《华雄的酱油三国》 第1章 百里挑一选战将 华熊看着系统遴选出来的人才,怎么还有黄巾起义领袖张角呢? 不是冤死鬼系统吗? 张角蛊惑人心,挑起民乱,致使无数人成了战乱冤魂,算冤死鬼吗? 静思片刻,他就释然了!张角揭竿而起反抗暴政,本身是没有错的。 战乱,确实也导致了很多人死于非命,这些人毫无争议属于冤死鬼范畴。 而张角最终病死,起义军被官兵剿灭,至死都没有夺得生存的尊严,不管是为了心中的道,还是为了心中的欲望,理想终未实现,白忙活一场,自然也算冤死鬼! 念头通达了,他便专心致志干正事,只能选中三人,那肯定要选最强的了。 祖茂,此人他也不陌生。 祖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善使双刀,华雄夜袭孙坚营寨时,此将护送孙坚突围,追兵眼看就要近前了。 祖茂发觉,孙坚这个骚包,为了张扬个性,竟然戴着一顶红头巾!敌兵追来多显眼啊! 便当即要过头巾,自己戴上,引开追兵。 后来,被赶到的华雄斩于马下。 此将,忠心耿耿,正是合适人选。 他便心念一动,唤醒祖茂。 祖茂一看,站在自己对面之人,正在自己的仇人华雄,当即怒火中烧、目呲欲裂。 华熊见是这般场景,起初很是不解,而后才明白来过来。 便温言道:“祖将军!吾不是华雄!吾父亲姓华,母亲姓熊,因此叫华熊。” 见祖茂听的更是一头雾水,华熊只能又耐心解释:“祖将军,是这样的!汝的仇人华雄已经死了,吾也同你一样是一个冤死鬼!只不过占据了华雄躯体而以!” 祖茂眨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一些。 华熊又道:“地府为了减少冤鬼数量,特允许吾还阳拯救冤死鬼,吾欲平息战乱,特来挑选人才,见将军忠勇无双,欲请将军助我,不知意汝下如何?” 祖茂还没搞清楚状况,故而沉吟不决。 华熊便道:“机会难得,将军好好思量一番吧!稍倾之后,吾再来听汝答复,不过,吾要说明一点,吾只能从这无数人之中,带走三人。” 接着,他又唤醒了潘凤,与祖茂一般无二,潘凤见他,自然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颇费了一番口舌,潘凤才答应下来,不过又问他:“还阳之后家人还认得吾吗?” 华熊道:“汝会借别人的躯体还魂,保留记忆和原有能力,虽然家人不认识汝了,但是汝认识他们啊!这并不妨碍汝,默默照看、关爱他们吧!” 正是这句话,戳中了潘凤内心最柔软处,当即,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搞定一人,华熊终于有了成就感,接着便唤醒了丁原。 丁原官拜并州刺使,执金吾,吕布便是其义子,后来吕布受董卓与李儒挑拨,将其杀害。 丁原也是与华熊对答一番,而后,心灰意冷的道:“老夫年事已高,经历了这么多世事,最终死于义子之手,人间险恶吾以厌倦,再也不愿多看那孽子一眼!多谢将军一番好意啦!” 说完,闭上眼睛,再也不愿睁开。 华熊也是一番唏嘘啊!什么叫,‘’生无可恋、心如死灰‘’,他终于是明白了。 没办法,说服不了,那就接着往下进行吧! 第四名是张角,华熊心中还是有些芥蒂的,他很反感愚弄人的太平教,于是便放弃了。 接着再往下,就是俞涉了,唤醒之后,因为这也是华雄的刀下亡魂,所以又费了一番唇舍,由于有了经验,感情牌一打出来,俞涉就同意了。 回过头来,华熊再来询问祖茂,祖茂也已衡量完了利弊,只有一个题:“若与乌程侯孙文台对敌,大荣不往!” 华熊哈哈一笑道:“祖将军放心!定不让汝同孙氏为敌!” 祖茂便再无顾虑,当即深施一礼,口称主公。 这时,大殿之内一共就有了四人,华熊又匆匆浏览了查询和强兵系统,从中找出了一块适合自身发展的小地盘,就带着三人出了大殿。 这时,系统提示音又适时响起,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四人都能听见。 “出殿之人皆属于,‘’冤死鬼联盟‘’之人,若有损害冤盟利益者,系统当即招回,过桥之后,系统会自动为新人找寻合适身躯,请约好联络地点及方式,以免失联!” 华熊便说道:“汝等可以先回家看看,了却俗务之后,到汜水关与吾会合。” 三人俱躬身应喏。 四人走上那座石桥,刚刚跨过中段,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将他们扯了出去。 待华熊睁开双眼之时,发现他自己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此时正值半夜,万赖俱寂、月华如水,刚刚的神奇之旅,至今回味起来,仍然令他心潮澎湃。 一时既然无法入睡,那就思考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吧! 华熊便回忆起了,他自己所知道的三国历史。 十八路诸侯讨董,华雄守汜水关被关羽斩杀之后,洛阳门户洞开,董卓便火烧洛阳,退往长安。 司徒王允,利用貂蝉美貌,一女二嫁,令董卓与吕布父子反目。 王允怂恿吕布杀死了董卓。 贾诩又怂恿董卓旧将,李傕、郭祀、樊稠、张济,起兵攻陷了长安。 王允被迫自杀,吕布仓惶败逃。 李傕、郭祀为了揽权,杀死了樊稠。 张济收拢了樊稠旧部,屯兵于弘农。 李傕、郭祀,因利益之争复又开战。 汉献帝逃往安邑,最终被曹操迎往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一条条的,回忆起来了,就捋顺了,捋顺了也就清晰了! 他不禁反应了过来,如今他镇守汜水关,扼守住了十八路诸侯的西进道路,似乎成了左右历史发展的那只小蝴蝶翅膀。 他不由得想到,历史若是改变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他的优势不就丧失殆尽了吗? 再说了!给董卓那个莽夫卖命,又有什么必要呢? 他要结束战乱,一统天下,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就必须充分利用自身优势,顺应大势,先发展壮大起来。 于是,他便思谋着,择机放弃汜水关,带着五千兵卒,好好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再图谋发展。 第2章 汜水关前战关羽 华熊将目光盯在了上庸郡,因为这里属于荆州,是刘表轄地边缘,又与汉中太守张鲁轄地相接。 此二人,既不属于十八路诸侯阵营,军事实力又相对较弱,且上庸郡地处崇山峻岭之间,北接宛城,西邻汉中,东通新野,南连襄阳。 只要费一番功夫弄到手中,就不怕刘表提兵来攻,到时候择机而动,扩大地盘增强实力,便可同天下诸侯一决高下。 如今十八路诸侯讨董,刘表定然不会屯集重兵于这山城之中,谋取正当其时! 可是,想要带走这五千士卒,也非易事,副将赵岑、别部司马虞喜、魏豹、柳彝,俱是董卓部下李、郭、樊、张四将旧部,肯定是不愿同往,还需寻个稳妥之法才行。 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这具身躯折腾了一天,也确实是累了,只睡到日上三竿了,才悠悠转醒。 还未起床,就听见关城之外战鼓‘’咚咚‘’,似有士卒喧哗之声传来,仔细听来,像是在叫喊骂阵。 他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速速起床,来至城头一观。 只见关羽身着鹦鹉绿袍,在关城前横刀立马,身后兵卒正在纷纷扯着嗓子叫骂:“华雄!你这个缩头乌龟!快快出来一决雌雄!” “华雄!你胆小如鼠!” “华雄!你还不如女子!躲在关城之中,算什么英雄!” “华雄!你就是个狗熊!” “华雄!再不出战,日你八辈祖宗!” 华熊闻听,不禁血气上涌,暗道:‘’这帮孙子嘴太臭了!若非尚需借关老二之手,除掉身边四将,定要出城好好教训教训尔等!‘’ 随后,又自我安慰道:‘’还好骂的不是我!我可不是华雄!我父亲姓华,母亲姓熊,我是华熊非华雄!‘’ 自我安慰一番之后,心情舒畅多了。 于是,召集众将城门楼上议事。 待副将赵岑、别部司马虞喜、魏豹、柳彝,到了之后,华熊一指城下道:“十八路贼寇太是嚣张,一个个战力不高,胆气倒是不小!诸位请看,这关前骑在马上,穿绿衣戴绿帽之人,仅仅只是一区区马弓手!可见众贼寇帐下,已无人咦!” 马屁精高则,率先附和道:“区区一个马弓手也敢如此嚣张!真是欺人太甚!” 几人也纷纷开言:“难道大将都被斩光了?” “可能吧!仅昨日一战,就被都督斩了那么多!有!估计也不多了!” “还是我西军将领威武啊!” “这个小小马弓手,真是不知死活!连个铠甲都没混上,就敢来叫阵!” 华熊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故作仰天长叹模样,道:“唉!只恨昨日用力过猛!闪了臂膀!若非如此,本都督立马就出关城,斩了此不知死活之徒!” 副将赵岑本不敢出战,听众人如此议论,心思当即活络了起来,立功心切,加之眼红华雄昨日之威,便出言道:“属下愿为都督代劳!即刻便出城去,取了这戴绿帽马弓手头颅!” 华熊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看看赵岑道:“将军真乃仁义之士啊!好!那本都督就在城头为你助威!” 说完便命人打开城门,放赵岑出城。 华熊心中一动,想到:“也不知道这赵岑武力值如何?能接得下关老二几招?‘’ 谁知念头方罢,就听耳畔“叮咚”一声,接着,脑海中就闪现出这样一行字:“心随意动评估系统为你测评,赵岑武力值65,谋略值45,统御值56。” 华熊一看,奶奶的!这就是一根废柴嘛!还想拿关老二脑袋建功立业!真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啊! 赵岑一心想着建功,出了城门,翻身上马,一提长枪,也不答话,对着关老二就冲了过去。 关羽正在郁闷呢!想到昨日曹阿瞒替自己求了半天的情,自己也在袁绍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如若不胜提头来见‘’,才得到了出战的机会。 可是,华雄这厮只逃不战,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又是曹阿瞒求情,才总算让袁绍又宽限了一日。 今日,能否斩杀此僚,就很关键啦!不然回去没法交待啊! 正老神在在的骑在马上想心事呢!突然就见城门开处,一员顶盔掼甲的将军,朝着自己策马而来,手中长枪直指自己心窝。 关羽也不敢怠慢,定睛一看,不是华雄,顿时无名火起,策马扬刀含恨迎上。 仅仅一个照面,赵岑那颗大好头颅,就高高的飞到了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之后,‘’吧唧‘’一声掉落于地。 无头的身躯,兀自骑在马上朝前冲刺,脖颈处鲜血狂喷,稍倾之后才斜斜栽下马去,血染黄沙。 关羽身后的兵卒,顿时欢呼雀跃,兴奋异常,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出来。 汜水关斗将之战,十八路联军终于品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再看城头之上,众人轻松的心情为之一滞,都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这赵岑的大好头颅怎么就飞上天了呢?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华熊一拍大腿道:“唉呀!可惜赵将军一世英明,却全都被这匹劣马给毁了啊!刚刚马失前蹄了嘛!” 众将哪里注意得到马蹄,刚刚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赵岑身上了,正想看他如何建功,却没想到一招之下,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瞬间就变成死人了。 关羽那一刀太快了!众将难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难以置信之时,华熊的这句“马失前蹄”,解了众人心中疑惑。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出言为赵岑鸣不平。 “唉呀!我说嘛!赵将军的武力我是知道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 “就是嘛!怎能一招也挡不住呢?世上哪里有这么厉害的人?” “这戴绿帽之人运气忒好了!‘’ ‘’难道是这顶绿帽的缘故!回头咱们也去弄上一顶,这简直就是福星高照嘛!” 华熊听的是彻底无语,只能暗暗佩服这帮人的想象力。 他见众人皆只议论赵岑的速亡,而丝毫没有悲伤之意,不免对西凉军失望透顶,心中仅有的一丝顾虑也消失殆尽。 第3章 关羽怒斩三废柴 他干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带着悲愤的情绪道:“赵将军为拒贼寇而亡!本都督会禀明太师为其叙功!这汜水关副将之职,谁若能为赵将军报仇雪恨,本都督自会保举!” 几人闻听,俱有些蠢蠢欲动,可是心中又有些不踏实。 华雄又出言道:“贼寇猖狂,欺我西军无人乎!不若多出几将,在旁掠阵,定要将这小小马弓手斩于关下,以慰赵将军在天之灵!” 几人一听,主将允许多人出战,登时胆气壮了不少,又想到对方那尴尬的马弓手身份,豪气顿生,难道自己连个大头兵都不如吗? 别部司马虞喜、魏豹、柳彝,俱出言请战。 华熊又装模作样勉励一番,便命人开城,放三人出城。 他心念一动,评估系统立即运转,脑海中出现了几人的武力值,虞喜62,魏豹60,柳彝63。 他不免暗暗叹息:“唉!自己这到底是在拯救冤死鬼?还是在制造冤死鬼?没办法!为了拯救更多的人,只能先委屈你们了!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汜水关前,关羽等了半天,只斩了一员小将,哪里解的了气,正在暗暗问候华雄全家呢! 就见城门又开了,这次一次出来三员战将,却都踌躇不前,似乎略有顾虑。 关羽一看他们那畏畏缩缩的模样,狂劲就犯了,骑在马上单手一指三人,用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鼠辈!尔等若是惧怕,那便一起上吧!省得某麻烦!” 三人一听,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被一个无官无职的马弓手,‘’啪啪啪‘’打脸,婶婶能忍!叔叔也不能忍啊! 于是,几人对视一眼,不要脸皮的一起策马冲了过来,将西凉军的无耻作风,表现的淋漓尽致。 关羽眼皮微眯,轻蔑之意更浓,右手一提青龙偃月刀,策马就迎了上去,四马对冲,交汇而过,两颗头颅毫无悬念的冲天飞起。 紧接着,关羽策马绕场拐了一个大弯,对着场中仅剩的一人,如饿虎扑食一般,对冲而去。 虞喜眼睁睁看着魏豹和柳彝死于非命,至今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货!呆若木鸡般的坐在马上,兀自不可置信的絮絮叨叨:“难道又马失前蹄了!”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关老二就毫不留情的,送其归了西。 连斩四员战将,关老二也有些亢奋了,策马在关前来回奔驰,惹得身侧兵卒欢呼声震天。 华熊在城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腹诽不已:“这个绿帽莽夫!就知道好勇斗狠!怪不得后世古惑仔都拜其为主师呢!还美其名曰“武财神”!这货!能有什么生财之道?难道是指,武力值高可以随便抢劫吗?” 利用关老二,料理掉了几个眼中钉,华熊很是开心,心情估计比那个绿帽屠夫也不遑多让了。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他也就不在城头耗着了,吩咐一声,紧闭城门不得出战之后,便下城洗漱、用饭去了。 接连几日,十八路讨董联军都有人在关前叫阵,华熊严令一律不予理会。 他还需要,对西凉军这五千士卒摸摸底,这也是一项极其复杂的工作,想随便拉走一支军队,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首先,得搞清楚基层将领的真实想法吧!哪些人愿意走,哪些人是董肥肥的死忠,总得弄明白吧!不然事到临头必将坏菜!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他身旁的那个马屁精高则,本是一名军侯,华雄命其掌管汜水关内粮秣物资,高则便常以华雄心腹自居。 华熊也吃不准这货的想法,便想与其打开天窗说亮话,探探口风,若敢耍花招,正好料理了。 这日,汜水关城之中的聚将厅里,华熊盘腿坐在长条矮几后面的软垫之上,几上两盘蔬果,两道小菜,一盘盐水鸡,一盘熟切牛肉,一壶浊酒。 他边吃边喝,不禁觉得这无公害纯天然食品,还真是美味,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合成调味品,但是食物本身的香味,比之后世那可是浓郁的太多了! 正自陶醉间,高则匆匆而来,进门施礼之后,讪笑道:“都督!不知唤某何事?” 华熊一指对面软垫道:“坐吧!先坐下再说。” 高则赶紧规规矩矩跪坐下来,上身挺的笔直,等候他垂询。 他便提起酒勺,给高则面前的酒盏中舀满,然后又端起自己那盏,看了对方一眼,示意干杯。 等高则放下酒盏之后,他才悠悠说道:“汝也清楚,本都督从未将汝当做外人,今日无事,吾与汝就来探讨一番天下大势,论论吾等将来之归宿。‘’ 高则惶恐道:“都督抬爱了!属下官职卑微、目光短浅,对于天下大势,自然没有都督看的透彻,愿闻都督高论。” 华熊笑道:“谦虚是一种美德啊!孺子可教也!” 高则也跟着讪笑。 华熊接着道:“今十八路诸侯讨董,西凉军内部派系林立,温侯此人心中素无忠义,太师识人不明,恐大祸不远咦!” 高则惊道:“十八路贼人,不是还过不了汜水关吗?局势有如此糟糕吗?” 华熊见高则还有自己的思维,并非人云亦云之辈,心中便稍稍有了一丝看中之意,继续解惑道:“仅仅一座汜水关,区区五千人马,汝觉得,真挡得住十八路诸侯几十万大军?” 高则闻听,顿时面露沉思之状。 华熊又道:“进洛阳也并非只此一条道路,别忘记了,南边还有虎牢关!若是那边失守,太师撤军进关中,汝与本都督以及这五千兄弟,可就成了孤军了!到时候四面楚歌,粮秣断绝,我们该如何自处?” 说完,也不等高则做答,自顾自的端起酒盏饮起酒来。 高则愣憎半晌,突然反应过来,直视着华熊的双眼,说道:“听都督一席话,高则茅塞顿开,实不知已身处险地咦!请都督教吾。” 第4章 华雄斩苏飞 话说这苏飞,既然身为荆州司马府左都尉,那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呢? 原来这几日,荆州司马刘先,正好在上庸郡巡视兵备,今日由郡都尉王威陪着刚到安富县,就听探马来报,有来历不明的一支兵马欲袭击上庸城。 于是,刘先当即集结安富县全部兵马,命司马府左都尉苏飞率领,赶赴上庸城支援。 随后,又命都尉王威去调其余四县兵马,做好随时驰援的准备。 刘先觉得有老将苏飞出马,应该能解了上庸郡之围。对手底下这员猛将,刘司马还是很有信心的。 让王威再去集结兵马,也只不过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就在华熊心念电转间,苏飞已经策马杀来,祖茂刚要出战,华熊便将其制止。 因为祖茂武力值,与苏飞在伯仲之间,上去拼斗徒耗时间,后面也许还有王威集结的援兵,为免夜长梦多,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华熊双腿一夹马腹,一提马槊,迎着苏飞就冲了出去。 华雄在三国历史中,虽然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酱油党,但是从他能够轻松斩杀祖茂、潘凤等,武力值八十左右的战将来看,武力值最低也应该在九十以上。 华熊携带拯救冤死鬼系统,附身于这具躯体,融合了两人的能力,武力值相比原来,自然只高不低。 只见他一个突刺,马槊直奔苏飞当胸,苏飞拧身横刀一挑,正中槊杆,堪堪挡下这致命一击。 可是,只觉双臂发麻,虎口发疼,这才知道华熊厉害,隧慢慢收起了轻视之心,全力以赴审慎对待。 荆襄之地,文风鼎盛,州牧刘表更是重文轻武,因此,苏飞很久都没有和人这般比斗过了,骑在马上越斗越是心惊,渐渐的竟然有了一丝力不从心之感。 华熊则是不然,马槊大开大合,施展起来越来越娴熟,渐趋行云流水。 两人斗的是难分难解,转眼之间十几招已过,双马错身之间,华熊又一个回马突刺,苏飞赶紧挥刀格挡,奈何气力稍有不济,动作有些迟滞,长刀磕中槊杆之时,槊刃已在电光火石之间,刺穿了胸甲,槊杆经长刀这么一磕,立即斜向荡开,锋利的槊刃沿着左胸飞速划过,苏飞左胸就此深度撕裂。 华熊见一击已经得手,便勒马静观其变。 苏飞凝视着自己汩汩往外冒血的左胸,惊骇与一丝不甘的神色闪现面庞。 片刻之后,一头栽落马下。 华熊身后观战的西凉军士卒,见敌将落马,不约而同纷纷发出欢呼之声,士气瞬间高涨。 再看对面荆州军,士卒皆垂头丧气,士气一落千丈。 华熊横槊立马,大手一挥,大声命令道:“西军众将士听令,一鼓作气杀退荆州军,赚取城池、安身立命!” 众士卒成了孤军,就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心中当然迫切的想拥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听他如此煽动,当即皆如下山猛虎,扑入荆州军阵营。 西凉军本就比荆州军悍勇,再加上又是士气正盛、兵力占优,几番拼斗之下,荆州军顿时兵败如山倒。 华熊命士卒高喊:“降者不杀!” 荆州军闻听,又见奔逃之人纷纷中箭扑倒于地,便扔掉手中武器,有样学样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待杀光,狼奔逐突者之后,华熊命人打扫战场、清点俘虏。 片刻之后,战况统计报了上来,此役歼敌八百余,俘虏九百余,逃散二三百,己方阵亡一百二十三人,伤三百六十人。 华熊闻听,立即组织对伤者施救,对亡者掩埋,并命祖茂收拢降卒,打乱建制编入西军。 三个时辰之后,一切皆已办妥,华熊便命祖茂率领二千士卒,更换荆州军服饰、旌旗,打着苏飞旗号去安富县诈开城门。 祖茂率人出发之后,华熊稍事休整,便也带人尾随而去。 天刚刚擦黑,祖茂所部就来到了安富城。 只见城门紧闭,吊桥高高拉起,城头之上士卒稀稀拉拉。 原来,安富县尽起兵卒增援上庸,致使县内守城士卒不足,苏飞、王威,领命而去之后,刘先待的也甚是不安,便在天黑之前渡过汉水,以向州牧汇报敌情为名,回襄阳去了。 此时的安富县,只余下了一众官吏,满城子民和一座空城。 安富县令李和,自荆州司马刘先走后,就心绪不宁眼皮直跳,总觉得似有大事发生,可是又不知到底是何事! 带着惴惴不安的一颗心,站在城头眺望了一下午,也不见有士卒归来,眼看着夜幕降临,就准备回府歇息。 停停停!醉花开!你写糊涂了吧!不是有二三百逃卒吗?怎不见一人回来禀报? 跟随荆州司马府上官出战,上官亡而小兵独活,还回来通报?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再说了,这战端一开,平时想当逃兵都没机会呢!此时得脱牢笼,谁还愿意回来?就算真回去了,你以为就没人怀疑吗?因此,没有人自找没趣是很正常的!不要被狗血电视剧误导! 李和县令刚想下城,就见远处来了一支人马,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极目远望也看不真切。 李县令索性也不下城了,就在城头等着,待这队人马行至近前,看见了荆州旌旗、服饰,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守城军士一通盘问之下,祖茂命荆州军被俘的一名军侯上前答话,一番对答下来,城内戒心尽去。 守城将禀报之后,李和县令大手一挥,便命开城。 祖茂按下心头的激动,不动声色的组织兵卒入城,待得两千士卒入城大半,祖茂一声令下,命人控制了城门,紧接着斩杀了几名守城军将。 本就不多的守城兵卒,立刻惶恐不安的作鸟兽散,刚刚下得城来的安富县令李和,看着眼前的一幕,双腿一软,登时跌坐在台阶之上动弹不得。 尾随而行的华熊,远远的看见祖茂已经得手,大手一挥,身后三千多士卒,立即冲进了安富城。 至此,华熊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座城池。 命祖茂接管了城防,传令下去严禁扰民,并派出几名军侯带领属下上街巡逻之后,他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第5章 拿下上庸郡 一夜果然平安无事,城内荆州军并未前来劫营。 次日天明,华熊依旧四下里查看地形,思谋对策。西军将士,也加紧赶制攻城器械。 待到天黑,紧张了一天的上庸士卒,见西军并未攻城,便渐渐松懈了下来。 刚刚背靠城墙垛口,准备趁机偷偷眯一会。 突然之间,就听城下战鼓声‘’隆隆‘’响起,守城将领紧张的大喊声,也紧接着传来:“敌军攻城了!快快!都给老子站起来!若敢让贼兵上城,小心邓府君诛尽汝族!” 刚刚席地而坐的士卒,不得不迅速起身,集中精力做好战斗准备。 谁知道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贼兵来攻。 守城兵将,处在这种高度戒备之下,一直坚持到了深夜,终于松懈了下来,此时才恍然大悟,这原来是贼兵在故弄玄虚啊! 一通鼓声,就耗费了荆州军半夜的精力,城头守城兵将沮丧万分,骂骂咧咧的复又席地而坐,背靠着城墙垛口养精蓄锐。 又累又困,刚刚眯着,‘’隆隆‘’的战鼓声又起,间或还伴随着兵卒声嘶力竭的大喊声,仿佛千军万马正在攻城。 上庸城头的守城将领,又不淡定了!也没法淡定啊!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经验之谈,又开始大吼了:“都他娘的给老子醒来!贼兵就要上城了!还不速速准备!丟了城池邓府君饶不了尔等!” 守城将士,只得苦逼的再次聚精会神,严阵以待。 许久之后,一切依旧归于了平静,瞪大眼睛,全身心戒备的守城兵将,只等来了夜猫子嘲笑般的啼鸣。 松懈之后的守城兵将,疲困交加,有得站着靠在城墙上就睡着了。 谁知道,这时候‘’隆隆‘’的战鼓声又响了,守城兵将只得再次强打精神全神戒备。 若此场景,一夜反反复复直至天明,搅扰得守城兵将丝毫不得安歇。 天明之后,西凉军更是变本加厉了,装模作样欲架设浮桥跨过护城河,守军当然不能任由其渡河,两相里又是展开了弓弩对射。 起初当然是守城一方占优势,仗着城墙居高临下,弓弩手门射得是顺风顺水。 可是,待西军将士,将造好的几座箭楼搭建起来之后,优劣之势就顿时对调,沿着护城河,高高耸立着的几座箭楼之上,神射手们居高临下,就如在给城头兵将点名一般,几乎是箭无虚发。 这下一来,城头兵将叫苦不迭,不但得提防西军攻城,而且还得一手持盾护住头顶,戒备着由高空飞来的箭矢。 不知不觉又至晚间,鏖战一天的守城兵将纷纷长出一口气,暗想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谁知道,昨晚那般场景今夜又现,更头痛的是,只要城头一点燃火把查看城防,必将迎来了高空中,斜向里射来弩箭的精确打击。 弄得守城兵将焦头烂额,只能以咒骂来缓解心中郁闷。 就这样,不分昼夜的扰敌、疲敌,五日之后,这日卯时,华熊命两千士卒架起箭楼,佯攻上庸城北门,他则率领一千士卒偷偷绕到南门外埋伏。 片刻之后,北门依约展开猛烈佯攻,早已疲惫不堪的守城兵将,下意识里以为,这又是西凉军的疲兵之计,便不于理会。 谁知道不一会,西凉军就有先头部队登上了城头,守城将领大惊失色,急命其它三门兵卒,速来支援。 守卫东、西、南,三门的兵卒,接令之后,迅速赶到了北门,众将士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夺回了城头失地。 可是,攻城的西凉军并不就此罢手,一波一波的继续发动猛攻。 守城兵将不敢再掉以轻心,合力拼死拒敌。 就在北门攻守战,打的如火如荼之时,守卫力量薄弱的南门内,出现了数十名身着黒衣的壮汉。 这帮人出手狠辣,看的出来皆是久经战阵的杀招,目标明确直指城门。 守城兵卒皆已调往北门,故此,南门不但守卫空虚,而且只剩老弱。 在这几十,如狼似虎悍卒的冲击之下,很快,南门就落入了黒衣人之手。 几人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迅速开启城门,放下吊桥。 埋伏在外的华熊见机,即命一千人马从南门杀入,会合身着黑衣的潘凤、俞涉等人,高举火把大造声势,一路呐喊着朝北门杀去。 沿路上碰到上庸城守军,见西凉军已经破城,皆躲避不战,寻机准备出城逃命。 故此,华熊一行千余人,很顺利就穿城而过,直抵北门上庸守城军背后。 华熊也不迟疑,即命士卒发动了攻击,两面夹击之下,上庸守军肝胆俱裂,也不知突然而至的华熊军到底有多少兵力,战心皆无,士气一落千丈,很快就败下阵来,战死的,逃跑的,投降的,不计其数。 华熊立刻打开北门,放西军士卒进城,接管城防,接收降卒,打扫战场,清点伤亡。 此时天已放亮,他又命人安抚民众,严明军纪,约束士卒,整理郡内帐册典薄。 此役,能如此顺利的拿下上庸城,潘凤、俞涉应记首功。因为三日前,正是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从上庸城头,射下了约战南门的计划书。 足足忙活了一日,俞涉来报,郡内秩序基本已经恢复,上庸太守邓義,趁两军在北门厮杀之时,带着属官从东门仓惶而逃。 此战,荆州军战死约千人,逃脱约两千余,投降约两千余人。 西凉军战死三百二十三人,伤二百五十六人。 时间紧急,华熊占领上庸城之后,一面改造编练降卒,一面打开府库收买民心。 他也是想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争取到底层民众的支持与认可,让民众在心中与荆州政权有个比较,至少将来在与刘表大军开战时,后方不至于发生大规模的骚乱吧! 几日之后,华熊命俞涉统领一千西军老卒,和一千新降荆州军,驻守上庸城。 他自领三千兵马,携带府库之中的,投石车、箭楼、撞城车等攻城利器,前往北巫、安乐、武陵、微阳四县,欲趁其兵力空虚之际,一举将四县收入囊中。 安乐县紧临安富县,是华熊的第一个收复目标,途径安富之时,他又命潘凤入城,从祖茂处再调一千士卒,想要以优势兵力,迅速毕其功于一役。 第6章 战四县 手握四千兵马,又有诸多攻城利器,华熊这才稍稍有了底。 来至安乐城下,只见同样是四门紧闭,只是城墙较上庸城来说,低矮了许多,护城河也窄了不少,城头士卒也是稀稀拉拉,打眼一看就能明白,守卫兵力不足。 华熊也懒得废话,当即命人架设箭楼、投石车,掘土搬石,填平护城河。 城头之上的将领,看着城下乌泱泱的这许多兵卒,心中不免有些胆寒,再看看正在架设的这些攻城利器,更是半点底气也无。 又过了半晌,华熊正要下令开始攻城,城头之上却有人喊话了:“唉!且慢攻城!郝县尉有话要说!” 华熊便命潘凤上前答话。 潘凤道:“吾等还有何话说,快快讲来!战端一启,玉石俱焚!” 一名稍胖的官员颤声道:“如若能善待吾等?吾等皆愿降!” 华熊闻听,心中不禁一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便命潘凤,许诺此人诸多好处,两相里竟然就这样隔空谈判了起来。 在许诺不屠城,不杀官,不祸害官员家属,保留降者原官职,等好处之后,这几名谈判者,当即便命人打开了城门。 这下华熊才知道,这帮家伙为什么战都不战一下,这么容易就投降了的原因。 原来,安乐县令听闻上庸城破之后,就寝食难安了,因为城中兵卒不足一千,再加上安乐离上庸又不远,城墙不高,城池也不深,所以担心,西军将士安抚好了上庸,回头就来安乐。 于是,左思右想之下,计上心头,找来县丞交待,命其署理安乐县一应事务。 县令的推诿是,有隐疾在身,需要立即赴襄阳找寻名医问诊。 就这样,县令携带家眷细软,弃城而逃了! 县丞呢?细细思量之下,反应了过来,心道:“他娘的!俺当这劳什子的冤大头干什么!俺又不是安乐县主官!安乐丟了,俺也不是第一责任人啊!俺凭什么担惊受怕呢?” 县丞又找来县尉,说是家中老母病危,十万火急,要即刻动身回乡,见老母最后一面,情非得已之下,安乐县就托付给你了! 就这样,县丞也携家眷和金银细软颠了,留下了这个倒霉鬼县尉署理安乐县。 还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河虾,河虾只能吃河泥!‘’ 县尉见西凉军气势非凡,且准备充足,又见己方兵卒太少,甚至连城头都站不满,这还怎么打? 抵抗是死,不抵抗或许还有条生路,左右权衡之下,觉得还是投降划算。 于是乎!就毫不犹豫的便宜了华熊。 他拿下安乐县之后,命麾下一名别部司马任安乐城守将,统领五百兵卒守卫城池,并委任投降的郝县尉为安乐县令,负责安乐民政事务。 他则将安乐城原守卒抽调一空,共计集结了四千五百名士卒,立即起程直扑微阳城而去。 天色将黑,华熊便率领众将士来到了微阳城下,依旧是四门紧闭,城头稀稀拉拉的兵卒,紧张的严阵以待。 四下里查看一圈,他便命众将士扎营,欲待天明之后再图微阳。 布置好明暗两哨之后,他交待潘凤,夜间注意巡视、提高警惕之后,便径自安歇了。 谁知睡至半夜,一阵熙熙攘攘之声传来,士卒来报,有敌兵袭营,他急忙起身前去观看。 远远的只见营门处,火光冲天,两彪人马正混战在一处,两员骑马战将,斗的亦是难分难解。 华熊细看之下,才发觉骑马打打斗者,其中一人正是潘凤,而另一人则身着甲胄,虎背熊腰,夜色之下看不清面庞,只见其手握一杆长枪,与潘凤打斗起来,勉强不落下风。 他心中不免惊奇,这小小微阳山城,竟然也有如此好汉! 评估系统心随意动,一行讯息闪现脑海。 武力值70,谋略值64,统御值67。 华熊不免起了惜才之心,命反应过来的后续士卒,将袭营兵马反包围之后,他大喊一声:‘’潘凤退下。‘’ 接着策马上前道:“好汉!报上名来!本都督槊下不杀无名之鬼!” 大汉怒道:“想杀我申仪!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华熊心中明了,想起了上庸郡确实是有申耽、申仪两兄弟,也算的上是一地豪杰,后来归顺了刘备,申耽还曾做过上庸太守。 想到这里,他便欲收服此人,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哈哈大笑道:“申壮士敢不敢和本都督打个赌?” 申仪不明就里,问道:“什么赌?” 接着,又看见了华熊那轻蔑的眼神,便不服气的道:“有何不敢!你尽管道来!” 华熊说道:“三招之内,本都督将你打落马下,如若不然,任你离去。” 申仪对自己的武力值颇为自信,虽然也感受到了华熊的强大气场,但是听他说,三招就要将自己打下马,心中还是很不屑的。 当即道:“好!一言为定,吾若是接不下汝三招,任汝处置!若是侥幸接下,放吾与这些兵卒一同离去,何如?” 华熊哈哈大笑道:“好!一言为定!” 接着又大吼一声,道:“准备接招!” 申仪刚刚做好准备,华熊策马就到,一马槊挥来,略带柔韧性的槊杆隐隐带着风声,呈现出微微的弧度,朝着申仪横向呼啸而来。 申仪不敢怠慢,出枪格挡,奈何华熊这一槊,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抢杆瞬间就被击弯,一股大力传来,登时就将申仪反震落马。 华熊收槊,坐在马上笑着看向,落下斜坡兀自翻滚的申仪,也不言语。 待申仪起身整理好了衣甲,他才道:“申壮士!怎么样!服是不服?” 申仪红着脸道:“汝武艺高强,吾不及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仪愿赌服输,任汝处置!” 华熊笑道:“好!申氏兄弟果然不愧为当世豪杰!” 申仪惊奇道:“汝认识我兄长?” 华熊笑答:“神交已久!只是无缘得见!” 申仪道:“兄长就在武陵县中任职,可惜日后与汝乃仇敌尔!” 华熊又笑着说道:“吾无意杀汝!怎就成仇敌了?” 申仪听他如此说,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必竟这也算是劫后余生,谁又能无动于衷呢? 第7章 华雄战文聘 说时迟那时快,两马瞬间错身而过,华雄的马槊与张虎大长刀‘’铿锵‘’一声,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顿时,溅起了一串火星。 华雄前冲一段,勒马绕回,双臂重新聚力。 而反观张虎,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其被这股巨力撞击,不但坐在马上摇摇欲坠,而且双手虎口已经震裂,鲜血正顺着刀柄缓缓滴落。 张虎惊骇至极,因为华雄的强悍,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见华雄再次袭来,张虎带着一丝悲苦之色,只能强打起精神,全力应对。 奈何!实力的悬殊,不是精神可以弥补的!张虎最终没能扛住,华雄又一次的全力一击。 当马槊磕飞长刀,槊刃划过脖颈之时,张虎才知道,自己这次,真真切切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真应了那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当那名报迅兵卒,再次踏进张允大帐之时,众人已经预感到了结局,俱都正色以对。 兵卒结结巴巴道:“启禀将军!张校尉,张校尉阵亡!” 张允面色难看至极,愤愤道:“这个祖茂!竟厉害如斯?” 兵卒弱弱的道:“张校尉非祖茂所杀!杀人者乃贼酋华雄!” 张允大怒道:“真是欺吾荆州无人!谁与吾去斩了此贼!必记其平上庸首功!” 正当众将踌躇之时,站于帐中最后侧的一名红脸大汉,出列也不施礼,大大咧咧的道:“某这便去取那贼酋首级!” 说完,就欲转身出帐。 张允见此人如此狂傲,一不施礼,二不请示,这就要自做主张的出战,当即怒从心起,喝问道:“且慢!汝是何人?居何职?” 满帐诸将,也觉得此人桀骜不驯,大言不惭,均暗想:“连折三将,吾等皆都不敢出战,就他能!还口出狂言取敌酋首级,若就此放任这个莽汉出战,败了徒损士气,胜了,不是打吾等的脸吗?” 张允,其实也是极其不爽,初掌帅印之人,最忌讳属下轻慢,出言喝问只是借口,真实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其出战。 此等样人,若是口出狂言之徒倒还罢了,若真是身怀绝技,以此桀骜不驯的性格,再任其立了平上庸首功,日后如何驾驭呢? 不得天天搞的自己灰头土脸吗?自己这帅印还如何执掌? 这就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啊! 红脸大汉可丝毫不曾觉察,满帐诸人心中的小九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某乃别部司马向雨帐下,新任军侯魏延是也!” 帐中诸人闻听,皆都面露轻蔑之色。 张允怒道:“小小军侯,口出狂言!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着实可恶!” 说完,也再不理会兀自愤愤不平的魏延。 径自对着文聘道:“文司马!听闻汝,弓马娴熟武艺超群,可愿去斩那贼酋首级?” 文聘不喜,好勇斗狠,常常以智将自居,他觉得打打杀杀的这些力气活,实在应该是莽夫所为,因此,对斗将这种愚夫做派,深恶痛绝。 可是主帅发话了,他焉能拒绝?只能怏怏不乐的出帐迎战。 张允看着文聘那,不情不愿的消极模样,恨得是牙根痒痒,又觉得主帅权威受到了轻慢,默默的在心中给文聘记上了一笔。 文聘出帐,提枪上马,就直奔辕门之外而来。 华雄正自等的心焦,就见张允军辕门处,飞马一骑正在赶来。 细看之下,此将银盔银甲,气势不凡,手握点钢枪,腰挎鹊画弓,一派大将风范。 华雄的评估系统心随意动。 武力值85,谋略值79,统御值83。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是他到这个时代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三项能力值全优之人。 华雄一下子就猜到了,荆州阵营里,如此全面的人才必是文聘无疑了! 待到文聘堪堪上前,他便笑着大声道:“文将军!久仰啦!” 文聘一愣,问道:“汝认得吾?” 华雄回道:“某仰慕文聘将军久咦!只恨无缘得见!谁知相见却成仇敌!遗憾啊!遗憾!” 文聘平静的道:“汝就是华雄都督吧!都督的手段,某亦是佩服啊!仅仅月余,上庸六城就尽收囊中,怪不得江东猛虎孙文台,会在汝手中吃瘪!” 华雄道:“文将军谬赞啦!” 文聘哈哈大笑,笑罢,双手一握点钢枪,道:“文某特来讨教,华都督接招!” 说着,长枪直刺,一招直捣黄龙,枪尖指向华雄心窝。 华雄一挥马槊,正中枪身,长枪瞬间偏移。 文聘一招刺空,拧身收枪,借力挥枪如棍,横扫华雄腰部。 华雄立槊格挡住,二人错马,绕回再战。 枪来槊往,片刻就近百招,文聘见自己渐渐落入下风,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慌乱之下一招不慎,华雄那神鬼莫测的槊刃,就已经指在了他的喉间。 文聘登时如坠冰窟,背脊不由得冷汗直冒,他从未感觉到过,死亡离自己竟然是如此之近,一股无力之感涌上心头,瞬间万念俱灰。 华雄看着文聘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变华,一下子想到了这段时间自己造的杀孽,心中便一软,当即收回了马槊。 文聘颇为不解的看着他道:“都督不想杀吾?” 华雄答道:“吾与汝并无怨仇,汝是个人才!吾不忍杀之!速去吧!免得吾后悔!” 文聘死里逃生,策马狂奔,一溜烟回营去了。 华雄自嘲的笑笑,自言自语道:“汝是个人才!这不是骂人吗?吾是三国好青年,怎么能骂人呢?下不为例!下不为利!” 张允营中,文聘灰溜溜的回来后,迎接他的,只有众将那异样的眼光。 张允阴阳怪气的说道:“唉呀呀!文司马显然是与那贼酋有旧啊!刀架在脖子上了,都不忍杀之!感天动地啊!” 短短几刻钟,文聘经历了一场生与死,又体会到了人情冷暖,虽然很累,但是也豁达了,因此,他不想做无谓的辩驳。 此时,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它个昏天黑地再说! 于是,丟下一句:“文某尽力了!且问心无愧!”之后,就径自出帐去了。 第8章 魏延战华雄 小人张允那脆弱的心灵,似乎又一次遭受到了伤害。 眼神,怨毒的盯着文聘出帐的背影,一字一顿道:“文司马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诸将皆纷纷献媚般的开言:“胜败乃兵家常事!怎的还耍起脾气来了!” “输不起!” “心胸狭隘!” “毫无一丝大将风范!” “输阵又输人!” “主帅都未曾怪罪责罚,焉能如此失礼?” 一时间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墙倒众人推。 简直就是,一群察言观色,阿谀奉承之辈!这就是,重虚名而不重实务,亲小人而远贤臣的,荆州官场众生相。 众人说的起劲,似乎早已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这时,魏延又大大咧咧的开言了:“若早些便让某去,战那贼酋,哪里至于这般收场?” 张允正自不爽,闻言更怒,不耐烦的大声呵斥:“文聘都败下阵来了!汝能强过文聘吗?不自量力!‘’ 魏延梗着脖子,不服道:“强不强,战过方可知晓!他不能胜,未必吾亦不能胜!” 张允被小小军侯这么一噎,肺都气炸了!当即咆哮道:“善哉!本将军就且容你去送死!如若不胜,该当如何?” 魏延不服道:“将军焉知吾去,就是送死?如若不胜,提头来见!” 这本是武人说话的口头禅,一般也不会有人较真,可是张允,是个地地道道的阴险小人啊! 张允恼怒魏延,位卑而口气大,且桀骜不驯不知礼敬上官,便出言噎道:“提头来见,说的轻巧!红口白牙、空口无凭啊!” 帐下一群马屁精,适时的又来捧臭脚了,纷纷开言道:“口出狂言谁不会啊!” “信口开河!” “口说无凭!” “可敢立军令状?” 魏延本就是个直性子,见这么多人挤兑自己,当即就血往上涌,直冲脑门。大丈夫,焉能被此等宵小之辈看扁!当即大声道:“取纸笔来!吾立军令状!” 这其实,就是魏延的真性情!历史上说魏延脑生反骨,天生就是个反骨仔,你信吗? 可是,若不是!为何会有这种说法呢? 这正与他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脾气、性格有关系。 正是由于魏延,是个情商很低的人,因此,在蜀汉集团内部他倍受排斥,这种性格非常容易得罪人,而且,是不经意间的得罪! 他之所以在后期能得到重用,那也是得益于他,赶上了蜀汉集团的人才匮乏期,诸葛丞相无人可用之下,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最终,就连英明神武的诸葛妖人,都难以忍受他的不拘小节,对之不满,还不足以说明魏延的人缘吗? 得罪了那么多的文官,焉能留下好名声?历史不都是由这帮文人书写的吗? 言归正传,魏延立下了军令状,搁笔转身出帐,只留下惊掉了一地的下巴壳。 待魏延,骑马来至辕门之外,才发现敌军早已收兵回营,四周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回想起刚刚所立的军令状,冷静下来的魏延,气就不打一处来,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真是岂有此理!老子出阵给你们拼杀,还要立军令状!早知道就不投荆州了!人都说刘州牧爱才、惜才,唉!流言真是不可信啊!想我魏文长能文能武,来荆州近一载,只能任区区一军侯,统二百兵马,羞煞人也!” 带着怒气,魏延策马直至上庸军营寨前方,扯着嗓子大喊道:“兀那贼子华雄!可敢出来与某一战!” 华雄战败了文聘,料想张允军中,已经再无大将可出来应战,便回营歇息去了。 此时,正在听祖茂汇报战况呢,就听见辕门之外有人叫阵。 祖茂便道:“主公!你先歇息,让某去再战一阵!” 华雄但心祖茂有失,便说道:“走!先去看看再说!” 说着,二人就出了大帐,待骑马来至辕门之外,就看见了一个红脸大汉骑在马上,正在骂阵。 华雄心道:“这货!看着卖相不错啊!若是胡子再长一点,再弄上一顶绿帽子一戴,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另一个关老二嘛!就是不知道武力值如何?‘’ 堪堪想至此处,评估系统已经心随意动。 武力值92,谋略值72,统御值69。 华雄立即来了精神,对身旁的祖茂说道:“大荣!(祖茂字大荣)汝且退下,为本都督掠阵,吾去会会他!” 说完,便策马上前,抱拳道:“这位将军,可是义阳人魏文长?(魏延子文长)在下关西华雄!” 魏延见一马驰来,也正在上下打量着他,闻言吃惊道:“汝缘何知道吾?” 华雄哈哈一笑,道:“天下英雄皆在吾之心中!吾不但识得文长!而且还知道文长,允文允武,郁郁而不得志!” 他的一番故弄玄虚,还真将魏延给忽悠住了。 看着高深莫测的华雄,魏延心中一突,暗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未卜先知?此等高士,应当小心应对才是!奶奶的!看来今载流年不利啊!刚刚立了军令状,夸下了海口,这就碰上个硬碴,须得小心应对了!” 魏延隧一收狂劲,将长刀一提,道:“吾不与汝逞口舌之利,来吧!长刀之下见真章!” 华雄一夹马腹,马槊一挥迎上前去,一边接招,一边回道:“那就让吾来领教领教文长高招!” 二人皆是一流战将,你来我往间,刀影槊影纷飞,转眼之间就斗了上百回合。 二人越斗,越是佩服对方,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魏延平日里对自己的武艺,那是自信满满,要说与人相斗,那自是家常便饭,可是如今日这般,斗得这样酣畅淋漓的经历,还是平生第一次。 于是,他一次次的使出全力,使出绝杀技,毫不保留的去战斗。 可是,对方似乎潜力无限,就像个神秘的无底洞一般,将他全力以赴,使出的杀招一一化解而去。 这让他非常郁闷!心中一时念头百转。 战不下此人,回营如何交差? 那帮卑鄙小人,估计真会杀了自己吧! 唉!可怜吾魏文长一世英明,却不承想,最终死在一帮小人之手! 可叹!可悲啊! 第9章 魏延被贬做屯长 高手对阵,最忌分心,魏延一面要应对华雄的攻击,一面又心思百转、患得患失,这如何能行? 于是,两人又过了几招,魏延就落入下风,华雄寻个破绽,马槊势若千均,直刺魏延左胸。 而魏延此时,一招堪堪用老,躲避、格挡,俱以不能,眼看着明晃晃的槊刃,在瞳孔之中越来越大,朝着心脏要害,势如奔雷般的袭来,魏延不甘而又无奈的闭上了双眼,静等那锋刃穿透胸膛。 可是,足足过了半晌,魏延才发觉,并没有利刃穿透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这不长的时间,用来等待死亡,竟然是如此的漫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种心力交瘁之感涌上心头。 魏延用满含疑问的眼神,看着淡定自如、横槊于马背的华雄,似乎在等待着他为之解惑。 华雄淡淡一笑,缓缓说道:“汝魏文长乃当世豪杰!不杀汝乃是吾惜才之故!刘荆州只图虚名而不识真才,在其麾下,汝施展不了满腔的抱负!” 魏延也仿佛看透了世事一般,喃喃自语道:“世间盛名难副之人,何其多也!吾受教了!” 说完,坐在马上抱拳道:“文长,谢都督不杀之恩!” 华雄笑道:“不用谢吾,吾亦只不过是英雄惜英雄而以!” 魏延拨转马头,似乎有些怅然,也不策马,就那样缓缓而行。 这时,背后传来华雄淡定而平和的话语:“文长将军后会有期!若是觉得荆州实在无趣,可来上庸,届时吾与汝,坐看风云,同会天下英豪!” 魏延默默无语,停身半晌,最终拧身抱拳一礼,径自打马去了。 华雄无奈的摇摇头,心中不禁腹诽:“奶奶的!人家穿越,王八之气侧漏!文臣武将纳头便拜,主公叫的那叫一个容易!轮到自己头上了,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战斗,又是故弄玄虚的,忙活够呛、累的半死,到头来竟然是这个结果!人比人气死人啊!难道是自己的王八气不够?” 正自郁闷之时,祖茂这个不开眼的又来添堵了。 祖茂见他,连放敌军两员大将,颇为不解的道:“主公!这费了半天的劲,怎么又放了!吾知道,汝是欲招揽这二将,可是上庸郡地狭贫瘠,且又是新附,此时便急急招揽大将,未免心急了一些吧!” 华雄只得虚心道:“大荣说的是!栽的梧桐树,自有凤凰来!是吾急切了!” 二人说着,便打马回营去了。 魏延一路思索着华雄的话,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张允大帐之前,想起了军令状这档子事,心头不禁一沉。 他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是,也是要脸面之人,这回明显是信口开河了,究竟该如何收场,他亦是心中没底。 硬着头皮进入帐中,见诸将皆面露鄙夷之色,他瞬间释然了。 心中暗道:‘’经历了一回生死,岂能还纠结于,别人看自己的眼光!心中无愧,何必患得患失!且看张允如何处置,若是真下杀手,大不了一拍两散!拼得一死,也不能在这些宵小手里引颈就戮!‘’ 张允见他失魂落魄的进来,心中大爽之下,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如今哪里还有兴趣,与一个信口开河之人较劲? 这般结果,就如魏延当众自己打脸,这对张允这种小人来说,正是最想看到的。 假如魏延真斩杀了敌酋,再来到帐中耀武扬威,那才是最最不能忍受之事。 帐中诸将,亦是最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因为这样,就不会显得他们太过无能了,所以军令状之事,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魏延被张允和诸将,挖苦、讽刺一通之后,由军侯降为了屯长,发配到锱重后军,护卫粮秣物资。 他出了大帐,长出一口心中郁郁之气,不禁又想起了华雄临别之语:“文长乃当世豪杰!若觉荆州实在无趣,就来吾上庸吧!届时吾与汝坐看风云,同会天下英豪!” 将华雄与张允及诸将一比,高下立判,他觉得刘表想凭借这帮乌合之众,夺回上庸,那真是痴心妄想、一厢情愿了! 华雄的形象,在他心目中逐渐的高大了起来,回味与之骑马战斗的场景,魏延不禁喃喃自语:“华都督乃当世英雄也!趁此尚未崛起之时投奔,正当其时!不过嘛!须得谋划谋划,至少得纳上一份投名状吧!” 想通了,豁达了,释然了!心中就有了方向,阴霾一扫而空,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还未至锱重营,魏延脸上就有了笑容,他自嘲道:“人家都是官越当越大,娘的!到了俺老魏这儿,兢兢业业为他刘荆州效力一载,反倒官越当越小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魏屯长履新到任去了。 华雄也回营布署好了,一万五千大军的防务。 此山谷地形狭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太多的兵马也用不上,就算张允军展开强攻,一次最多也就投入个几千人,再多了也只能排在后面干着急! 若不是这样,颇有名将潜质的文聘,为什么会建议主帅分兵呢?怪只怪刘表老儿任人唯亲,识人不明。 两军对垒,斗将一项,张允军吃了瘪,自然就只剩下大规模进攻一途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张允仗着人多,强攻了不下十次,几乎每次都是铩羽而归,渐渐的,荆州军的士气跌入谷底。 上庸军虽然新组建不久,可是有西凉军做骨干,就相当于一只狼,带领的一群羊。 而荆州军呢?就是一只羊,带领的一群羊,两相开战,荆州军能讨得便宜才怪! 更别说,上庸军占据地利优势,处于守势,而荆州军呢?他们是进攻一方,又急于一战而竟全功,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占先机,如何能赢? 还有一项最为关键的因素,华雄做为上庸军主帅,每战必率麾下众将,亲冒矢石,与士卒共同拒敌。 而张允呢?每每只知道下令让士卒强攻,自己则和一群马屁精,坐在大帐里闲聊打屁! 这样一来,士卒士气此消彼长,战况对荆州军越来越不利! 第10章 魏屯长的谋划 张允军久攻不下,迁沿已近两月,粮秣物资自然是不足了,虽然汉水北岸的房陵郡,也属荆州版图,但是三万大军的粮草供应,数量也是惊人的。 这几日,刚刚又从襄阳催要来一批粮秣物资,为了取用方便,尽皆屯于房陵郡汉水之北。 魏延便是此处,别部司马麾下的一名屯长。 别部司马名曰高厉,奉命看守粮秣物资,由于地处大后方,麾下只有兵马五百余,分为五屯三曲,每屯有兵约百,三曲各设一名军侯,统领旗下二屯。 高厉有一亲信,名曰余大,正是三名军侯之一。 余大除了统领高厉的几十名亲兵之外,还负责统领魏延一屯。 这货!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仗着别部司马宠信,在锱重营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简直就是一副坐井观天的小人嘴脸。 魏延初来乍到,又是一副眼高于顶、桀骜不驯的,大大咧咧模样,自然令军侯余大不爽至极。 不爽归不爽,余大一时半会还真拿魏延没办法,以势压人,魏延可不鸟他,动武打吧!又打不过,只能公报私仇,将营内最重最累的差事,一股脑的全都分配给魏延所部。 这要是放在往常,以魏延的脾气秉性,不打得那货!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才怪! 而如今,魏延心中正自酝酿着一个计谋,正需要激起手下士卒的不忿之心,所以也就忍气吞声的默默接下。 余大见魏延色厉内荏,本来还有的一丝顾忌,便全部抛之于脑后了,渐渐的,欺负人的手段使起来,更是变本加厉、愈来愈甚。 这不!汉水之南刚刚到了一批粮秣物资,魏延屯不但连日来夜夜值守,而且白日里还得去搬运锱重物资。 这还不算!比方说吧!别的屯安排搬运草料,魏延屯就被安排搬运粟米,别得屯安排搬运粟米,魏延屯就被安排搬运抛石,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屯里兵卒,早已经是怨声载道了,可是魏延呢?他竟然一直稳坐钓鱼台,一切都默默承受着。 终于,手底下的几名伙长、伍长受不了了,一起来找魏延,欲请其出面,寻别部司马主持公道。 魏延说道:“高司马是不会为吾等主持公道的!余大就如同他的禁鸾,袒护犹不及,焉能责之?” 众人皆道:“这该如何是好?若再这样忍耐下去,吾等迟早会被累死!” 魏延道:“左右都是一死,不如吾等杀了余大这个贼子,另投他处?” 众人愕然半晌。 魏延也不再开言,一名胆大的伙长见冷场了,便狠厉的说道:“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都被人欺负成狗了!还要等着别人怜悯吗?” 众人的血性被激发了,纷纷开言:“受够了!干他娘的!” “鬼孙子余大!操他八辈祖宗!” “不能再忍了!欺人太甚!” “听屯长的!屯长能与吾等同甘苦!自然是可以信赖之人!” 魏延见时机已到,便开言道:“杀余大,易如杀鸡耳!吾之所以忍耐,那是想带众兄弟同谋富贵!” 众人一听,这杀了仇人还有富贵可谋!当即跃跃欲试,急不可耐起来。 魏延见这些苦哈哈们如此猴急,便不徐不疾的说道:“吾丑话说在前头!今日之言,谁若敢去告密邀功,吾必杀之!” 众人皆拍着胸脯保证:“狗日的余大!都快把人欺负死了!谁还会去告密?” “若真有那不开眼的,吾等亦不放过他!” “屯长你就说吧!欲带吾等何处寻富贵?” 魏延便故作神秘道:“当今乱世初至,刘荆州任人唯亲,成不了大事!吾新近识得一英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能掐会算,武力超群!吾观此人将来必成大器!故欲带众兄弟前去投之!” 一名还算有些头脑的伙长,质疑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掐会算?屯长说的是算命先生吧?” 众人皆笑,魏延则一本正经道:“吾可没有闲心同尔等说笑!吾初见此人,他便道,汝是魏延魏文长吧!吾知汝在荆州郁郁不得志!当时惊的吾,亦是难以置信!” 又有人插言道:“那屯长当初,为何不就此,随他而去呢?” 魏延装作懊悔不已的模样,道:“唉!当初吾亦与尔等一般心思,以为他就是个神棍,便于之战在一处,岂料足足斗了三百回合之后,吾一招不甚,败下阵来,本料定必死无疑,谁知道?他不但没有杀吾,还言,文长乃当世英豪,吾不忍杀之!汝若是在荆州待得无趣,便来我上庸吧!吾与汝坐看风云,同会天下英豪!” 说完,还一副无限向往之的神情。 众人听得亦是津津有味,纷纷嚷嚷道:“真是英雄好汉啊!” “英雄惜英雄!就凭这份气度,必是豪杰无疑!” “懊!吾知道了!屯长说的是上庸都督华雄!” “荆州军攻了近两个月了,连上庸南门都进不了!恐怕此番要吃败仗了!” 魏延不屑道:“就凭张允那个纨绔子弟,还想和华都督一决高下?不是吾小看他!他张允!给华都督提鞋都不配!” 众人也纷纷出言附和,争相发表着自己的高论。 一人出言道:“屯长!那你还等什么啊!快带吾等走吧!还待在这里受那个鸟气作甚!” 众人又是纷纷附和,看来确实是受够了。 魏延隧道:“走咱们肯定是要走的!不过嘛!串个门,走个亲戚,也得备点见面礼吧!” 众人又纷纷点头,一人又道:“屯长准备以何物做礼?” 魏延阴阴一笑,狠厉的道:“以高厉和余大的首级,再加上这锱重营的粮秣物资,如何?” 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么多锱重如何运走?” 魏延依旧狠厉的说道:“带它做甚?一把火烧个干净岂不美哉!” 众人一想,觉得屯长此言有理,带着这么大一份见面礼,前去投奔,焉愁不能重用?一点不假!还真是一场富贵呢! 于是,众人皆把心一横道:“富贵险中求!大丈夫立世,该博就得博!干他娘的了!” 第11章 张允兵败 张允这几日很郁闷,率荆州三万大军,踌躇满志的来上庸,本欲建功立业,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想象中,手到擒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统率优势兵力,全力进攻一月有余,不但损兵折将,而且连上庸郡的南大门都未攻下! 这样的战绩,起初他还能坦然面对,可是这眼看着,两个月时间就要耗过去了,他焉能不着急?当初,出征时夸下的海口,当何以自圆其说?舅父面前如何交待? 正当他为此事,心忧的寝食难安之际,忽闻又一噩耗传来,顿时气得张允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还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原来是,魏延纠结近百名锱重营守卫,杀了别部司马高厉及军侯余大,一把大火烧毁了粮秣物资,出逃了。 张允这个恨啊!只恨自己当初一念之仁,没有杀掉这个祸害,而致使如今陷入两难境地。 粮秣物资被烧,军粮从何处来?房陵郡供应了三万大军两个月的粮草,眼看着支撑不起,故此,他才从襄阳紧急调拨来一批,如今被这贼子付之一炬,自己还有何脸面再回襄阳去讨要? 就在张允着急上火之际,他的表弟刘虎来为他分忧了! 刘虎人如其名,虽然长的是虎头虎脑,虎背熊腰,但是喜欢学他义父刘表,附庸风雅、风花雪月,常以文士自居,自持脑子灵光,到处卖弄风骚。 进帐之后,刘虎一眼就看穿了表兄的忧虑,他开言道:“兄长可是在为粮草之事忧虑?” 张允在表弟面前也毫不掩饰,露出一副很蛋疼的模样,说道:“唉!除了此事,还有何事能令为兄这般作难?” 刘虎笑笑,轻松的说道:“兄长这不是杞人忧天吗?烧了点粮草而以嘛!对别人来说,或许算是个大事!可是对咱们来说!这算个屁啊!” 张允不解道:“四弟啊!汝的心可真大!为兄可没有汝那么乐观啊!这粮草都没了,仗还怎么打?吾该如何向舅父大人交待呢?” 刘虎哈哈大笑道:“此事易耳!表兄若照着吾说的做,吾保准表兄化险为夷!” 张允被其说的有点心动了。 这货!现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他急切的问道:“四弟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刘虎道:“吾等今次是碰上硬碴子啦!趁着还未大败,赶紧班师回襄阳。” 张允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失望道:“唉吆!吾的四弟唉!汝就不要再拿为兄开涮了!就这样班师回襄阳,别人还不得笑死吾等?” 刘虎道:“若再纠缠下去,胜算能有几何啊?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归好呢?还是趁着此时粮草被烧,将责任一推,小败而回好呢?” 张允听闻可以推卸责任,不由得眼前一亮,沉吟半晌,觉得可行,便道:“四弟果然急智!小败而归,大不了惹得舅父发怒,倒还不至于拿吾开刀问斩!善!就这么办了!只是,须得寻一个稳妥之计脱身才是!” 刘虎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十分自恋的道:“山人自有妙计!” 二人又嘀嘀咕咕一阵,皆放声奸笑起来。 又过得几日,华雄觉察到,张允军前来攻击时,大异于往常,每次都是虚张声势居多。 他在巡营时,又发现张允军大营也有异常,看上去人来人往、吵吵嚷嚷,似乎是人满为患,可是在细心睿智的华雄眼里,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其中必有猫腻!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无误,他即命祖茂集结五千兵马,立刻袭击张允军营寨。 当祖茂带人冲进张允军营寨之时,守寨兵卒毫无战心、一触即溃,战斗没有持续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原来,张允军大部已经撤走了,营中只余几千老弱及伤残兵士,故弄玄虚,用以麻痹上庸军。 这些人见上庸军杀来,想到自己都被当作弃子了,哪里还有半点抵抗之心,纷纷跪地请降。 华雄问明了原委,才知道张允已于一日前,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溜了! 他当即命祖茂收拢降卒,组织大军拔营,然后朝房陵郡方向赶来。 他则率领仅有的两千骑兵先行一步,前去追击张允所部。 荆州不产马匹,故而没有骑兵,大将所乘之马,都是高价从马商手中购得,因此,张允班师襄阳的军队,行军速度也快不起来。 与张允,只差一日半的步军行程,这对于华雄的骑兵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只追击了不到三日,前方就隐隐的,看见了荆州军后部。 华雄很庆幸自己所拥有的这两千匹西凉战马,这还是他从汜水关,转战上庸之时的老底子,如今总算是物尽其用了。 既然已经追上,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先朝着后军攻击吧! 骑兵虽然人数少点,但是架不住它灵活机动啊! 他将***他老人家的战略战术思想,发挥到了极致,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仅仅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将张允的后军打的溃不成军,死的、伤的、逃的,不计其数! 后军没有了,暴露在两千骑兵铁蹄之下的,自然就是中军了。 当探马来报,华雄军骑兵已经追来之时,张允与刘虎,这对自作聪明的活宝,还在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将兵败的责任,全都扣在副帅文聘头上呢! 张允压根就没想到,华雄能这么快就追上来。 起初闻报,敌军只有两千骑兵之时,他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开玩笑!自己的后军可是足足有近万人呢!二千骑兵追上来又能怎样? 谁知道好景不长,这才堪堪过了一天!后军就损失殆尽了! 张允这个郁闷啊!再如此下去,自己还怎么回襄阳? 这还未过汉水,三万兵马就去了一半!这贼子!点子太硬了!不赶紧想个法子,搞不好要全军覆没啊! 于是,张允一面嘱咐中军统帅小心应对,一面又开始,与他的狗头军师刘虎,嘀嘀咕咕的合计开了! 看来是,又想再上演一次金蝉脱壳之计。 第12章 吊打张允 张允略一计算,三万大军攻击上庸军营寨月余,损失兵卒约五千;汰其老弱迷惑敌军,又抛弃了兵卒近五千;这次后军又损失了兵卒近七、八千;如今手头之上,只剩下了约一万两千兵马。 这该如何是好?就此回去,可就不是小败了!这和大败有何区别呢? 于是,张允又问计于刘虎。 刘虎装模作样,摇头晃脑道:“兄长勿急!山人自有妙计!有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张允听的一阵头大,这都火上房了!哪里还有闲心听他拽文! 当下急道:“停停停!四弟啊!别绕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两个二世主,在襄阳之时,一起狼狈为奸,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勾栏瓦舍,青楼楚馆中放浪形骸,那更是谁也离不开谁,因此,说话也是较为随意。 刘虎丝毫不以为意,嘻嘻贱笑道:“兄长莫急!听吾慢慢道来!吾军再往南退就是汉水,届时背水列阵,与上庸军决一死战!” 张允忧虑道:“吾军如今只余一万余兵马,已经丝毫不占优势,冒然战之,能胜否?” 他已经被,上庸军的战力水平吓到了!早已不复,出征之时的意气风发,如今,连与之一战的勇气,都消失殆尽了! 刘虎高深莫测道:“兄长难道没有听过,西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典故?” 见张允一脸茫然,刘虎洋洋自得的道:“背水而战,断绝士卒归路,士卒唯有死战耳!拼命之下,上庸军必不敌!” 张允半信半疑道:“此计真能行?” 刘虎又露出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笃定的道:“此乃兵法,其中奥妙岂能等闲视之?兄长放心,背水一战吾军必胜!” 张允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将信将疑的权且试之,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如若能胜,一切问题不是就迎刃而解了吗? 于是,张允又留下两千兵马阻击华雄骑兵,他则同刘虎速去汉水之畔,择地列阵,准备决战。 华雄率领骑兵,远远的缀在张允军后方,择机就扑上去咬上一口,见事不妙,则策马远遁,将骑兵的灵活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 华雄正自洋洋自得时,忽见张允军,仅留下了两千余步卒,在一处山口处,据险摆开阵势,意图阻击自己。 他不仅感觉到好笑,心中暗骂张允白痴!用两千步卒对阵两千骑兵,恐怕,也只有这种二世主才能做的出来吧! 无暇多想,他可不愿,让自己辛辛苦苦追了几日的张允,就此轻松逃脱。 既然这货!如此大方,又扔给自己一块肥肉,那就一口吃掉继续追击。 华雄集合骑兵,摆出锥子阵型,迅速打马冲刺,一阵风似的就冲入了山谷之内。 敌军早已领教过了,上庸骑兵的难缠,再加上连退连败,士气早就跌落谷底,如今奉命拼死拒敌,傻子也知道,自己不但被众袍泽抛弃了,而且还要做那舍身成仁的死士,当然战心皆无。 远远的看见上庸骑兵,风驰电掣、气势汹汹的杀来,哪里敢战,朝着山上逃的,朝着谷内狂奔的,跪地请降的,兼而有之! 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张允留下来的阻击兵马,华雄更加的意气风发。 追击张允刻不容缓,他也无暇收拢降卒了,率领着骑兵继续追击而去。 张允与刘虎,丢下了那两千士卒之后,也知道这点人,迟滞不了华雄多久,因此,全速向着汉水之畔而行。 堪堪望见前方处的滚滚江水,探马来报,华雄的骑兵又追上来了。 张允也顾不上咒骂了,即命剩下的万余士卒,抛下多余物资,轻装前进,去江畔列阵,准备决一死战。 待到华雄赶至近前之时,看见的便是颇为悲壮的一幕。 万余名荆州军,背水列阵,枪戟如林,面容肃穆,眼含决绝之色,还真有点哀兵穷途、欲拼死一战之感。 华雄不敢等闲视之,其实他压根也没想过,要用两千骑兵去硬撼张允军主力。 自始至终,他应用的都是游骑战术,充分的利用了骑兵的机动灵活优势,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他才不会隧了张允、刘虎的心愿,就此于之决战呢?那不是犯傻吗? 华雄见无机可乘,便也不再前行,命士卒择地,下马休息。 吃着干粮喝着水的上庸骑兵,看着傻傻列阵等待的荆州兵,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台大戏一般,饶有兴趣。 发现上庸军并不来攻,张允对着刘虎沮丧道:“四弟啊!这个贼子只怕沾上毛,比猴都精!汝看他也不像是,要来进攻的样子啊!” 刘虎,也是个纸上谈兵的半吊子二货!他只谋划到了背水一战的己方,可丝毫没谋算到,对方愿不愿意决战这一层。 此时,一见这般情形,他也是恍然大悟,果然是读死书害死人啊! 可是,就此让他在表兄面前露怯!他也是不愿,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嘛! 这货!鸭子死了嘴还硬!依旧装模作样、摇头晃脑的说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心急吃不了粟米粥!每临大事要有静气!兵者诡道也!知己知彼方百战而不殆也!兵法云……” 张允听的是云山雾罩,见他兀自喋喋不休,没完没了,便知道这货!恐怕也是黔驴技穷了! 求人不如求己啊!看来以后若是遇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之辈,还是小心为上!这种人卖嘴为生,甚是可怖啊! 欲要决一死战,可是人家不与之战,又能如何呢? 傻傻站在汉水之畔,列阵整整一天,哀兵决然之气,早已耗损殆尽! 张允看着疲惫不堪的荆州军,心中的那一丝侥幸,亦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已经看出来了,凭借手头上的这点兵卒,根本就不可能,战胜华雄这个厉害对手。 再不寻脱身之策,恐怕自己都得沦为阶下之囚。 不得不说这些二世主,别的本事没有,保命、逃跑的高招,用起来,那是层出不穷! 第13章 上庸军大胜 张允有了逃跑的念头之后,犹如百抓挠心一般,恨不得立即调头就走,迅速摆脱这个泥潭,可是他身为一军主帅,岂能说走就走?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被他排挤夺权,坐上冷板凳,已经近乎于,一个闲人的副帅文聘,似乎还有些利用价值。 文聘战阵上死里逃生,紧接着又领教了,张允一帮人的无耻嘴脸,心灰意冷,兴味索然。 被张允安排负责后勤锱重,他二话没说就应允了,其实他也是图个清静,虽然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张允这是欲让他背,物资被焚之过,但是他也不在乎了! 他不至一次的问自己:‘’荆州全是这样一群小人,在这乱世来临之际,还会有希望吗?‘’ 若不是为报刘州牧知遇之恩,他真想一拍屁股走人了!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屈居在这样一个不学无术,飞扬跋扈之人之下,情何以堪啊! 文聘,一路冷眼旁观着,这个废物行军布阵,一步步将荆州大军葬送,心痛不已,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兄弟二人,一对不学无术的二世主!肯听他的吗?于其自讨没趣,不如闭嘴不言。 正当文聘痛心疾首之即,张允找上门来了。 看着张允那贱贱的笑容,文聘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不其然,道明来意之后,文聘全都明白了。 原来,这货!是被华雄吓破了胆!害怕一招不慎,弄个全军覆没,到时候别把自己个,给变成阶下囚了! 这是,准备想逃回襄阳去了,可是,又怕摊上个临阵脱逃的罪名,故此,来找挡箭牌来了! 文聘何等样人?焉能不知他的算计? 心道:‘’把吾文聘推出来主事,他张允正好称病开溜!到时候失粮之罪,兵败之罪,全都得吾来背,真是好算计啊!‘’ 本想拒绝,不过,马上便想明白了,刘州牧命自己来当这个副帅的深意,不就是危急之时,用来保他这个外甥,和义子的周全吗? 至于损兵折将之事,刘州牧好歹也是久厉世事之人,焉能看不透其中玄机? 由自己来担这个兵败之责,恐怕正是刘州牧所乐见! 总比让他们刘氏至亲,去丢他们刘氏祖宗的脸面强吧! ‘’罢罢罢!为报州牧大恩,为救荆州军残部性命,吾文聘就当这个冤大头了!‘’ 文聘如此干脆爽快的,应下了张允所请,反倒弄得张允一头雾水。 不过好在,烫手的山芋总算是甩出去了,他哪里还愿意再多浪费脑细胞,转身赶紧就颠了!好似生怕文聘反悔似的,一溜烟就跑的无影踪了! 文聘,接管了荆州军这个烂摊子之后,即命五千步卒,与上庸骑兵对峙,分出一半兵马,封锁渡口,找寻船只,在渡口之外,构筑木制寨墙,及各项简易防御工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华雄看着荆州军一系列的布署,就知道有高人出手了,马上意识到,留给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张允卸下了肩头的重担,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要回襄阳了,他自然不会丢下自己的四弟。 当然了,这并不是兄弟情深!而是觉得,将来在舅父大人面前,领受责罚之时,多一个人分担,总比自己独自承受,要强一些吧! 论及返回襄阳的办法,刘虎这货!喜欢扮演神机军师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对张允说:“兄长,如今两军对峙汉水之畔,上庸军的后续主力步卒,转眼就至,文聘能支撑多久,尚不得而知,若是吾等从此处渡江,恐怕不安全啊!” 张允如今,早已被吓破了胆,就似那惊弓之鸟,一听这话,觉得有些道理,便决定绕道房陵郡之外,找寻渡口渡江。 临行之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又脑洞大开,精简随行人员,着便服,扮作贩马商队,这才起程。 华雄与文聘接管的荆州军残部,一连对峙了几日,丝毫没有找到可以出战的时机。 眼看着,荆州军就要组织渡河了,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终于,祖茂率领的一万余步卒大军赶来了,这下,上庸军在兵力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完全可以对荆州军发动总攻了。 可是,此时已经不是进攻的最好时机了,因为,荆州军的渡口防御工事已近尾声,若是荆州军退入其中,据塞而守,己方兵马虽多,恐怕也讨不到任何便宜。 华雄眼睁睁看着,荆州军从容退走,就如老虎吃天,竟无处下爪。 坐船在江上一决高下,华雄还是有所忌惮的,且不说有没有船只,就说上庸军里的老底子,那可是西凉军士卒,西北缺水,大都是旱鸭子,到了江上岂能讨到便宜? 故此,华雄也只能断了全歼荆州军的念头。 看着木寨内,荆州军上船离去的士卒越来越多,华雄终于发动了攻击。 一万两千余上庸军,对战有木寨做防护的一千余荆州军,战局毫无悬念。 守寨一方,必竟兵卒太少了,攻击开始之后,半个时辰不到,几百人被杀,几百人跪地请降,还有一部分人,趁机跳江泅渡而走。 文聘站立在船头,遥看岸边荆州军的惨状,心情异常沉重,默默的在心底,为阵亡的弟兄祈祷:“活下来的弟兄,不会忘记汝等之大恩!安歇吧!但愿来世,尔等不要再投生于这乱世!” 至此,荆州牧刘表夺回上庸郡的计划,彻底以失败而告终,气势汹汹而来的三万大军,只余八千,狼狈而回。 华雄的上庸军,历经两月有余的战斗,终于获得大胜。 此战,歼灭荆州军近万人,俘虏近万人,缴获战马三百余匹,武器、锱重物资无数。 见上庸郡大军开进了房陵,房陵郡诸城皆紧闭城门,加强守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华雄并没有在此,攻城掠地的想法,因为上庸郡各城新附,尚未来的及梳理治理,再加上人才奇缺,目前对他来说,不适宜再大肆扩张,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华雄的大军,并未在房陵郡多做逗留,很快都全部撤回了上庸郡境内。 第14章 文聘遭贬 华雄大胜而归,上庸郡新附之官吏,顿时将那忐忑不已的心,彻底放回到了肚子里。 郡内民众,尝到了华都督主政,所带来的甜头,自然也是欢声雷动,归属感大增。 华雄长途跋涉,刚刚回到上庸城中的都督府,一则则喜讯便紧跟着传来了。 不但得知,魏延率几百士卒来投,而且还闻听,这帮人于路途中,活捉了张允、刘虎。 华雄也是唏嘘不已,本来以为击退荆州军,就是天大的喜讯了! 谁知道,不但得了虎将魏延,而且魏延这货!还是一员大大的福将! 于路途之中,都能狗屎运大发,碰上张允、刘虎这俩二货! 原来,张允、刘虎扮作马商欲回襄阳,为了避免被人猜疑,仅仅只带了数十人护卫。 谁知道,刚刚出了房陵郡地界,便碰上了,烧了张允军粮草锱重,为躲避追兵,绕道新野避风头的魏延一行人。 别人也还罢了,魏延一眼就认出了张允和刘虎这俩活宝,见他们玩角色扮演,玩的正起劲,上去抹肩头,撸二臂,立马就给拿下了。 这一对活宝,身侧尽是拍马逢迎之辈,动起真格来,哪里是魏延一帮人的对手,更有那心思活络的,一见风头不对,趁机调头就颠了! 故此,到头来,与张允、刘虎一起被俘的护卫,也就仅仅几人而以。 华雄,当即褒奖了魏延及所部,并任命魏延为上庸郡都尉,协助祖茂统领上庸兵马。 魏延获得重用,谢过了华雄,欢天喜地去安顿众属下了。 华雄便琢磨着,该如何利用张允、刘虎二人,从荆州牧刘表处,捞取到最大的利益。 左思右想之下,他也只能想出,以这二人为质,使得刘表投鼠忌器,不敢再次发兵来攻,这样的平常之计。 无谋士可用,华雄也是颇为着急,奈何!唤醒系统就是进不去,干着急也是无用,他只能一次次腹诽:“这包黒子弄得这套章程太不靠谱!使用个系统,还得看业绩!这个青天大老爷学坏了啊!这不变成自己前世的那个业务经理了嘛!整天业绩!业绩!没完没了!” 文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八千余荆州士卒,从华雄的屠刀之下拯救出来,岂料!待他千辛万苦回到襄阳之后,竟然遭遇到了千夫所指。 以卖嘴为生的众文人,生怕落于人后般的,纷纷在州牧面前开言。 “三万征讨上庸之军,今寸功未立,竟折戟沉沙至此!皆文聘之过也!”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文聘当严惩之!” “损兵折将至斯!文聘有何面目归来面见江东父老?” “文聘为何不效仿,当年之霸王?脸皮果然够厚!” “文聘!无耻!无能!愧对州牧!愧对吾荆州!……” 一石激起千层浪,文聘很不幸的沦为了,这帮人狂刷存在感的火热议题。 这帮无所事事的文人,骂起人来,当真是花样百出,杀人不见血啊! 文聘在荆州时间不短了,焉能不知道这帮人的嘴脸? 接这烫手山芋之前,此情此景,他已经完全料到了,他是一个懂得感恩之人,为了报答刘表的恩情,这点委屈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故而,面对群情激愤,他只默默承受,不做丝毫辩解。 刘表,还是了解文聘的能力与为人的,他没见到张允和刘虎二人,便出言询问文聘道:“仲业!为何不见张将军与刘校尉二人?” 文聘报拳一礼,道:“张将军于汉水之北,将一万荆州军,交与吾手中,他与刘校尉俱言身患重疾,欲先行返回襄阳,待他们走后,吾率一万士卒,又与上庸军对峙三日,方才撤回襄阳。怎么?他们还未归来吗?” 刘表听文聘如此一说,略一思索,心中疑惑便已了然于胸。 他立刻就明白了,他那两个不成器的晚辈,这是临阵脱逃了,文聘这是再替他们背黑锅啊! 想到文聘,连一句辩解之辞都未说,这分明就是在保全他刘氏的脸面啊!心中不由有些愧疚。 可是群情激愤之下,他又不得不责罚其兵败之过。 于是,他只得装模作样的斥责了文聘几句,降其江陵司马之职,命其为军侯,驻守江水之上的公安渡口。 刘表,刚刚将文聘之事处理妥当,就收到了张允随侍护卫,带回来的华雄亲笔信。 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张允、刘虎皆在上庸做客,让刘表好自为之,若再敢兴兵来犯,就先斩此二人祭旗。 看的刘表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可是,两个后辈不争气,如今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徒之奈何? 就这样,华雄迎来了难得的和平时期,他抓紧时间整肃军纪,恢复民生,在五县择地开荒,展开军屯、奖励民屯。 任命申耽、申仪,分别为上庸郡典农从事、典农校尉,全面主持军民屯田之事。 将上庸郡士卒,汰其老弱,编为四部,命祖茂、潘凤、俞涉、魏延,四人各领一部,每部约五千人。 制定出练兵计划,每日除了屯田,必须保证两个时辰的训练。 而五县之中,则由县令自行招募,不超过两千之数的守城辅兵,这些人采用轮守制,相当于半民半兵,一年只需要服役三个月。 随着华雄一系列的惠民、练兵之政的推出,小小的上庸郡慢慢的恢复着生机,郡中民众脸上,也不再是麻木痛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满含的希冀与憧憬。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之间半年已过。 上庸郡的各项事务,均已经走上正规,虽然大的起色还没有见到,但是良好的秩序和制度,已经建立,欣欣向荣、蒸蒸日上,指日可待。 华雄深知情报的重要性,因此,已经从军中抽调了一些,机敏干练之人,在汉中、宛城、襄阳、江陵、江夏等地,以粮号、酒楼、客栈、茶馆、赌坊等为掩护,收集情报,摸索着建立情报系统。 只是,一时苦于,没有合适的可担大任之才,没有办法,只能由他自己先暂时负责了。 第15章 再进系统 华雄如今躲在这上庸、房陵二郡,远离了那乱战的风暴漩涡,甚是惬意。 若是不知道,将要到来的残酷战乱,会令天下无一处可安生,他还真会被这山间小城的宁静、安逸所迷惑,也许就会像刘表一样,安于现状而胸无大志了! 忙碌一天,躺在床上,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又如往常一样,渴望起,能够帮他处理政务的谋士来。 心念一动,便想到了,百里挑一人才唤醒系统。 正自习惯性的诅咒老包之时,耳畔突然“叮咚”一声。 他立即狂喜了起来,连紧接着传来的那鬼气森森之音,此时听来亦觉得是那样动听。 “欢迎进入拯救冤死鬼系统!” 他赶紧凝神静气,一股强大的吸力,顿时,将他的意识扯进了虚幻的空间。 还是那熟悉的场景,石桥、宫殿、滔滔奔腾的河水。 “进入请直行,退出请转身!”熟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盼望了这么久,总于进来了,他哪里舍得转身? 几步跨过石桥,殿门自动打开,华雄毫不犹豫的走进殿中。 这次殿内无人,正好,他也不想再看,老包板起的那张臭脸,三步两步,走近水晶大屏幕,立即就鼓捣开了。 屏幕上的信息滚动了起来,他心念一动,选择了随机遴选方式。 立刻,十名文臣武将的能力值信息,就依次排列在了屏幕上。 第一名孙坚,武力值93,谋略值53,统御值67。 第二名李儒,武力值59,谋略值93,统御值70。 第三名卢植,武力值69,谋略值86,统御值92。 第四名鲍信,武力值78,谋略值81,统御值79。 第五名麴义,武力值75,谋略值79,统御值78。 第六名李肅,第七名严纲,第八名樊稠,第九名牛辅,第十名公孙越。 华雄,只着重看了前五名的详细资料,后五名也就那么瞄了一眼。 那就按照次序来吧!他唤醒了孙坚,孙文台睁开眼睛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杀了爱将祖茂的华雄,当即暴跳如雷就要与他决一死战。 华雄可没时间,在这里陪孙坚打着玩,他当即制止道:“停停停!孙文台!其实汝与吾都已经死了!尔忘记了吗?” 孙坚,若有所思的停止了动作,似乎想起了一些。 华雄继续说道:“吾只是一个占据了华雄躯体的人,欲带汝返回人世,结束战乱,汝可愿意?” 孙坚已经想起来了,他是被刘表麾下的吕公设计害死的,也想起了他的策儿、权儿、香儿。 见有机会重返人世,他当然愿意,孙文台是个爽快人,遇事毫不拖泥带水,当即二话不说,就点头应允了。 华雄赶紧唤醒李儒,此人虽然在历史上倍受争议,但是毫无疑问他是一个顶级谋士,有争议的,也是他的人品而非智谋。 他是董卓的女婿,曾使反间计,令吕布与丁原反目,为董卓挖来了,吕布这尊超一流大神效力。 王允,利用貂蝉离间董卓与吕布的计谋,其实早就被李儒看穿了。 故而,李儒劝董卓,说貂蝉只不过一女子耳!吕布乃战神,以后仰仗之处甚多,应该将貂蝉送给他,天下女子多的是,太师若想要那还不容易! 可是,这个董肥肥,就是迷恋貂蝉,油盐不进,最终落得个身死命陨。 连累得李儒,也稀里糊涂的归了西。 李儒被唤醒之后,睁开眼睛一看是华雄,当即道:“华都督!汝怎会在这里?汝回长安了吗?” 华雄无奈道:“李军师!吾等都已经死了!汝忘记了吗?” 李儒,便侧着脑袋回忆了起来,半晌后,懊悔的正色道:“是啊!吾记起来了,吕布这个忘恩负义之徒!见色起意!忤逆杀了董太师!吾亦遭了池鱼之殃!” 华雄也不再废话,直截了当道:“吾欲带汝回到人世,帮助吾一统天下,汝愿否?” 李儒,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后,又生怕他反悔一般,赶紧忙不迭的点头,嘴里慌忙应答道:“善哉!故所愿也,不敢请尔!” 华雄心中一喜,超级谋士进帐一枚,能不开心吗? 接下来就该轮到卢植了,这可是汉末值得崇敬的一位人物!须得小心应对才是,若能请得这尊大神出山,大事可期! ‘’卢植,字子干,涿郡涿县人。东汉末年经学家、著名将领,性格刚毅,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为郑玄、管宁、华歆等人的同门。‘’ 华雄默默回忆着,大学时代历史课上的知识。 又结合,后世的三国游戏上的讯息,他知道,卢植曾担任过九江、庐江太守,平定过蛮族叛乱,黄巾起义时,率军与张角交战,屡屡获胜,打的张角晕头转向。 后来,因为得罪董卓而被免官,袁绍慕其名,而请为幕僚,但最终,因郁郁不得志,而含恨离世,享年五十二岁,公孙瓒和刘备,便是其门下弟子。 带着崇敬的心情,华雄唤醒了卢植。 卢植睁开眼后,先是看了看四周,又打量一番面前的华雄,缓缓开言道:“此地可是阴曹地府?” 华雄愕然道:“卢前辈!说实在的,晚辈亦不知此乃何处?” 卢植笑道:“汝认识老朽,却不知这是何处?也不像是是糊涂鬼啊!找老朽有事?” 华雄道:“晚辈欲请前辈出山相助,平定天下!” 卢植道:“年轻人!口气不小啊!汝凭什么平定天下?” 华雄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吾虽不才,却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眼见生灵涂炭,欲凭一腔血气之勇,欲凭众位,含冤陨落之英雄,还天下一片安宁!” 卢植闻言,淡定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亮光,继续问道:“敢问小将军平生之志?” 华雄心道:“这老头!怎么问题这么多?不是说过了吗?不忍天下生灵涂炭嘛!怎么还不够!这大经学家可真难应付!” 见华雄卡壳了,卢植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面庞上本已涌上的一丝兴奋潮红,瞬间退去,整个人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第16章 衣锦还乡 华太守心意已决,卢植也不好多说什么,必竟回乡探亲乃是人之常情。 虽然,那并不是华雄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但是:‘’人间自有真情在,宜将寸心报春晖。‘’ 华雄能有这份感恩之心,卢植也不能泼冷水吧! 于是,这位卢前辈,不但给他安排好了一应所需,而且大包大揽的让他放心前去,说:‘’一切事务俱不用惦记,保准比他自己料理的还妥帖。‘’ 华太守,这便带上祖茂,及五十名士卒,踏上了回乡之路。 由于路途较远,一行人俱都选择骑马而行。 出了上庸地界,华雄欲一路经旬安入汉中,然后出阳平关,斜插安定郡南部,再进入陇右郡境内。 汉中郡内,由于受战乱波及较小,故而,民众生活较为安定。 汉中太守张鲁,自称是汉初三杰之一张良的后人,天师道(天师道又叫五斗米教)教祖张陵之孙。 张鲁自任五斗米教第三代天师,十分热衷于传道事业,汉中郡的官吏,既是朝廷命官,又是道中执事,因此,汉中是朝廷与道教合一的统治方式。 太守开的买卖,民众焉敢不支持? 所以,汉中民众,基本皆信天师道,不信恐怕也在这里混不下去! 装神弄鬼之下,子民都变成了教徒,张鲁的影响力也深入人心。 也许,这就是张鲁传道的初衷吧! 华雄沿途所见,天师道并未给底层民众,带来太大的改变。 虽然,此地远离战乱,可是道权凌驾于政权,法制混乱,律法松驰,官府处事因人而异,民众还是苦不堪言。 他将这一切,皆默默记在心间,且行且看。 众人行了十天,过了阳平关,进入安定郡境内,婉约如小江南般的汉中景致,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荒凉苍茫的大西北风情。 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此地民风彪悍,尚武成风,往来行商也皆跨马持弓,一言不合动手拼斗,亦是家常便饭。 策马又行几日,便到了陇右郡境内,此地气候要稍好于安定郡,从河道里的水量,以及茂盛的林木,便可见一斑,果然不愧‘’陇上江南之名‘’。 行至俞华县,华雄凭着记忆深处的痕迹,带着众人一路朝华家堡而去。 越往前行,记忆深处的村落、小院、竹林、茅舍等等,景物的影子越清晰。 后来,连威严的父亲,温婉的母亲的形象,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甚至于,连小时候调皮捣蛋挨揍的情景都记起来了。 华雄心头,也不禁感受到了一阵温暖,将心比心,推人及己,想起另一个时空中,自己的父母,他心中一阵黯然。 一切都回不去了,感伤又能如何呢?世间憾事何其多也!与其可惜、缺憾、遗恨,不如向前看,珍惜眼前所能掌控的珍贵,用心去呵护吧! 他边走,边任由思绪纷飞,不知不觉间,就本能的来到了一座院落前。 待他抬起手臂,欲要推门之际,才恍然一惊,原来自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他放下了想要推门的手臂,退后两步,游目四顾,见这是一座陇西式民居。 四面房舍合围,形成小院,土坯墙、高门楼、茅草屋顶坡度很小,正北主屋略高于两侧厢房,三面耳房略低,且屋檐略窄。 一切同记忆里的场景一般无二,只是比之更显衰败。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也许是屋里有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出来查看了吧! ‘’吱嘎‘’一声,破旧的院门从里面打开了,一只长满了乱草似的脑袋,探了出来。 猛的看见,外面站了这么多牵马的大汉,乱草脑袋吓得一哆嗦,退后一步就欲关门。 华雄一直在仔细打量着此人,看他年纪,不是自己兄长的话,应该就是自己的三弟。 待看清楚他的眉眼之后,他瞬间便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小时候自己挨揍时,躲在父亲身后,递棍子的,那个乖宝宝老大吗? 见其惊慌失措的模样,他不禁想笑,于是喊了一声:“大英子!慌个甚啊!是吾回来了!‘’ 华英定睛一看,慢慢的认出来了华雄,略带生份的道:“懊!是雄娃子回来了!变壮实了,哥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快进院里来!快进院里来!” 一边说着,一边一瘸一拐的,将两扇大门全都打开。 华雄这才注意到了,华英的腿似乎不怎么灵便。 当即开口道:“大哥!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华英凄然一笑道:“唉!一言难尽啊!都是徭役惹得祸!不过都已经好了,不碍事的!” 这时,一名八九岁模样,面黄肌瘦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华英身侧,高兴的唧唧喳喳道:“大哥!他们都是你的好友吗?这些马好高大啊!” 华英爱怜的摸摸她的脑袋,指着华雄说道:“云儿!这就是你的二哥,雄娃子!” 云儿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华雄,华雄见她可爱,朝她眨眨眼睛,做了个鬼脸,道:“云儿!怎么不叫二哥啊?” 云儿赶忙乖巧又羞涩的,甜甜叫道:“二哥!” 华雄道:“嗯!云儿乖!怎么不见娘亲呢?” 云儿接道:“给七舅姥爷家洗衣裳去了,要晌午过了才能回来呢!” 华雄颇感诧异,怎么还给别人家洗衣服呢? 随即又想道:‘’懊!应该是给亲戚帮帮忙吧!‘’ 隧也没有再多想。 华英招呼着众人进了院子,又忙忙碌碌的,准备去烧水做饭。 祖茂,便命几名士卒赶紧上去帮忙。 华雄,四下里转了一圈,见家中再无别人,心中有些诧异。 记得自己从军时,家中还有两名老仆,院落也不像如今这般破败,现如今怎么成了这般光景? 带着满腔的疑问,他将正在张罗着,准备做些吃食的华英拉了过来。 将其按在院中的石凳上,命其原原本本的,将家中这些年的境遇,讲给他听。 待到华英讲完,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十年之间,他家已经从当初的小地主阶级,彻底沦为了二等佃户,如今,更是穷的连锅都快揭不开了! 华雄义愤填膺之下,便要去找他那便宜七舅姥爷理论,却被华英死死抱住,担心他吃亏,不让他去。 第17章 华府门前逞威风 华雄义愤填膺的出门而去,行走在记忆中,这熟悉的村落里,一草一木映入眼帘,似乎令他满腔的怒火,渐渐化作了,回忆中的丝丝温暖。 他不禁慢慢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要打要杀吗?都是故乡人!又是族人!纵使卑鄙无耻,打几巴掌解解气也就行了!世间见风使舵之人何其多也!杀的过来吗?这次回乡的初衷,不就是想让亲人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吗?既然此地世态炎凉,那就将全家人接去上庸吧!‘’ 至于几十亩田地之事,算了吧!人都要离开这里去上庸了,要地何用? 族中之人皆无情!那就从此只当是路人吧!乱世人不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世为人的华雄,心胸早就豁达了起来,他本天性纯良之人,此番际遇之下,让他再选择睚眦必报,也不可能。 边走边想,转过前面路口,就见一幢犹如鹤立鸡群般的大宅院,映入眼帘,青砖墨瓦,飞檐斗拱,甚是气派。 高大的坞堡式门楼下,几名护院模样的家仆,正在忙着拴马,很显然,这是有客临门了。 华雄当先行至门前,也不开言,只管朝里面走。 一名护院,慌忙拦于他身前,疑惑的问道:“壮士欲寻何人?汝又是何人?” 华雄正色道:“吾乃族中华雄!特来此寻母。” 护卫闻听,当即便轻视了起来,先前见他气势不凡,还以为是寻老爷或者老太爷之人,故而不敢造次。 如今才知道,原来也是一个山野村夫,便倨傲道:“汝母何人啊?缘何会在华府?” 华雄强压下一丝烦躁,耐心的解释道:“吾母正在府中洗衣裳。” 几名护卫拴完了马匹,正好听见此言,皆目露轻视,出言不逊:“闲杂人等休要乱闯!今日府中正有贵客临门,汝母既然在此做工,做完了自会回去,焉用寻之?” “就是嘛!速速离去!休要冲撞了贵客!” “听不明白话吗?还不走?” 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护卫,竟然走上前来,欲将他推离门口。 华雄强压下的好几波怒火,噌的一下直冲脑门,抬手“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 他的手劲何其之大,只一下,就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扇翻在地。 几名护卫,在这乡中嚣张跋扈惯了,何曾见过此等样人。 纷纷不忿的赶过来出手,欲将竟敢在华府门前放肆的华雄,打翻在地,一举成擒。 就他们这几人,竟然也想妄图挑战华雄!真是自不量力至极啊! 华雄正欲动手,祖茂已经带人迎上。 就这几个三脚猫把式,焉能是祖茂三人之敌,片刻之后五名护卫,尽皆倒地哀嚎不止。 院中仆役听见动静,出来一看,门口怎是这般景象?慌忙掉头进府通报。 府中护院纷纷持械涌出,见自己人吃了亏,也不再开言,上来就战。 华雄正憋了一股无名之火,见这些人出手狠厉,隧也不再客气,加入战团就大展神威起来。 一通乱站之后,华雄四人安然无恙,众护院则哀鸿遍野。 华府门口顿如杂耍场,长枪短棍的掉了一地,护院皆如猴子、死狗,横七竖八。 这时,一名壮硕的汉子威严的自府内而出,身后呼呼啦啦跟着一帮人,就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华雄细看之下,见此人方面大耳、身躯凛凛,宽袍大袖、峨冠博带,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此人站定后环顾四周,见倒了一地的护院,仅华雄四人,没事人一般站立于正中。 对着华雄目露凶光,斥责道:“大胆!竟敢来吾华府撒野!欲作死尔?” 华雄气极了,心道:“这府中之人难道都是疯狗吗?怎么看着卖相不错,一出口俱都是污言秽语呢?” 他毫不示弱的回瞪此人,亦呵斥道:“嚣张跋扈之极啊!汝是何人?装模作样一派明士风范!却出口伤人,臭不可闻!” 那人勃然大怒,回头吼道:“速去取吾兵刃来,今日吾,定要斩杀此放肆之徒!” 一名家仆闻言,转身跑回府内去了。 祖茂使了个眼色,一名随从亦转身而去。 华雄无奈的笑道:“这位疯公子!吾可不是来比武的!早就说过了,吾是来寻母的!” 那汉子,哪里容得他再分辨,兀自怒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吾华府撒野!吾管你是来做甚的!今日休想善了!” 说完,似乎又记起来了,华雄使用的称呼不对,便接着补充道:“吾姓华!可不姓风!招子放亮点,可别认错门了!” 华雄听得是哭笑不得!只能腹诽:“这也是一个活宝啊!” 心念一动,想到这货如此喜欢好勇斗狠,也不知武力值如何? 念头方歇,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行信息,武力值75,谋略值48,统御值53。 华雄无语了!就这点武力值,也学人家好勇斗狠、嚣张跋扈,也不怕,一不小心碰上个硬碴,横死当场? 此时,再看这货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感无趣的紧。 这时,府中两名家仆抬着一杆铁枪,匆匆而来。 那货!撸起袖子,将长袍下摆掖在腰间,抬手取过长枪,对着华雄喝道:“大胆狂徒!不是欺吾华府无人吗?快快过来决一死战!” 华雄,此时对他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隧懒洋洋的答道:“疯公子!汝不配做吾之对手!要实在想打的话,让吾这位祖兄弟陪汝过几招!不过可要当心懊!丢了小命可别怪吾没有提醒!” 疯老爷闻听,差点气死!咬牙切齿道:“真够狂妄的!那我就先让汝多活几刻,待吾斩杀了此人,再来取尔項上人头!” 二人正待要开战,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华雄回身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随从到了。 疯公子见之,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原来,闹事之人身份不是那么简单啊! 随之又想起,自己好似都没有问过他的姓名,看来!来头不小啊!这一战还得小心应对才是! 祖茂亦拿起自己的武器,用眼神请示过了华雄之后,这就准备开战了! 第18章 母子团聚 七舅姥爷面露尴尬之色,‘’咳咳咳!‘’ ,连连以咳嗽来掩饰之。 周围的乡梓闻言,又窃窃私语起来,有人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对着他们的这位族长,指指点点;有人则趁机隐晦的,向其投去愤恨兼鄙夷的目光,均是偷偷摸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七舅姥爷虚伪的笑着,说道:“汝母真乃贤惠知礼之典范!近日族中事务繁杂,此事吾竟不知咦!是吾疏忽了!” 装模作样的说完这番话,七舅姥爷拧身回头,对一名家仆道:“还不快去,将雄儿他娘请出来!” 家仆闻言,转身飞也似的去了。 七舅姥爷又笑着打探道:“雄儿啊!如今,看样子,汝是出息了!不知在何处为官啊?” 华雄淡淡道:“不敢当!七舅姥爷谬赞了!吾如今在刘荆州麾下混口饭吃而以!” 七舅姥爷笑道:“善哉啊!雄儿长大了!知道谦逊了!荆州是个好地方啊!此次回乡探亲,不知盘桓几日啊?” 华雄道:“再看吧!吾得先去把父亲和弟弟接回来!劳役之苦太甚!吾心中不安啊!” 七舅姥爷还未接话,刚刚吃了瘪的华弘,可算是逮到机会了,皮笑肉不笑的出言讥讽道:“雄娃子!口气不小啊!马太守亲自监督的筑城役,汝以为,想将人接回来就能接回来吗?要是都如此这般行事,这城还怎么筑?微末小吏大言不惭!” 华雄见这货!一副欠扁的模样,懒得同其一般见识。 一旁的祖茂却护主心切,不忍华雄在乡梓父老面前被人轻视,便愤愤不平的出言道:“闭上汝的那张臭嘴!吾主公被大汉天子封为,上庸郡太守,扬威将军,怎么就是微末小吏了!是不是讨打!” 华弘闻言,当即不再言语了,刚刚比武虽然输了阵,但是想到引以为傲的陇右郡都尉之职,他还是有些心理优势的! 如今这是,输人又输阵,华弘的自信心,受到了碾压式打击,终于彻底熄火了。 七舅姥爷闻言,笑的更是谄媚了,嘴里不住的夸赞着,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围观众人,也是发出了一阵阵惊叹、赞誉之声。 “唉呀!真出息啊!一郡太守啊!啧啧!” “还有扬威将军呢!这官职,听着就霸气!” “那是!好歹也是将军啊!怎么着也比都尉强吧!” “那肯定了!没听人说嘛!天子封的!那能比吗?”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名布衣钗裙,面容慈祥的中年妇人,惊喜的从华府之中奔了出来。 目光巡梭片刻,就牢牢锁定了华英身侧的华雄。 三两步奔至近前,停下身来,凝视半晌后,立即便泪眼婆娑了,而后,她一把将华雄搂住,摩挲着他宽厚的肩膀,竟嘤嘤的啜泣起来。 华雄任由她搂着,顿时一股莫名的温暖感,涌上心头,瞬间充斥了全身,那尘封许久的记忆,顿时如潮水一般,在脑海中澎湃。 此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和天底下最无私,最真挚的母爱。 前世今生,两个母亲的形象,渐渐的在他心中重合了,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他所感受到的,那浓浓的,无私而真挚的母爱,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母亲!不孝儿,华雄回来了!” 一句话未说完,他竟然也哽咽了! 半晌之后,母亲才慢慢的松开了他,幽幽的道:“为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吾儿啦!真是天可怜见!老天有眼啊!这回一定要多住些时日,汝都十年没有归家了!” 说完,母亲不禁露出了,欣慰而又幸福的笑容。 看着母亲那略显沧桑的面庞,眼角、眉头,新添的丝丝皱纹,华雄心中涌起了阵阵怜惜。 看热闹的众乡梓,看着人家母子团聚,亦是笑意盈盈,津津乐道。 有那与母亲熟识的,见母子俩话也叙的差不多了,便近前来道贺:“英儿娘!汝好福气啊!” “雄儿回来,只怕是要接汝去享福喽!” “是啊!是啊!看得吾都眼馋了!” “汝等!怎么还还叫人家英儿娘啊!该改口叫老夫人啦!” “说的是!说的是!雄儿都当上将军、太守了!这以后可不就是老夫人了吗?” “英儿娘是个有福气的!吾等可没有这么好的命啊!” “别眼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一时之间,乡梓父老,争相热议着这个话题。 反倒让华雄母亲,一头雾水了! 华英见母亲茫然,便解惑道:“娘!二弟可真争气!天子亲封的上庸郡太守,扬威将军!咱们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说着说着,这个七尺男儿竟然也哽咽起来! 似乎是想到了,要是二弟早回来几个月,兴许自己就不用为了躲避徭役,而搭上一条腿了! 母亲也终于明白了,乡人们今日这般热情的原委。 正应了那句俗语:“雪中送炭君子少,锦上添花小人多。” 华雄搀扶着喜晕了的母亲,带着华英及祖茂众人,在七舅姥爷及一众乡梓父老,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了华府,朝着家中行去。 回到小院,向母亲和华英,问明了父亲与弟弟服劳役的情况,又了解了一些家中诸事。 次日一早,华雄留下十名士卒在家中照看,他带着祖茂与其它人,匆匆赶往陇右郡城天水。 他的父亲与兄弟,正是在此处服役筑城,陇右郡在汉代以前叫做陇西郡,如今随着天水城,因为地利环境的因素,渐渐崛起,朝廷又将陇右郡改为了天水郡。 因久而久之,叫习惯了的缘故,人们还是习惯性的以陇右郡称之。 今次,马太守便是要扩建天水城,故而才大量征发民夫。 华雄一行人策马狂奔,从余华至天水,仅仅只用了一日半的时间。 时未近晌午,他们便赶到了天水城,待到向路人问明了筑城之地,华雄便迫不及待的打马前往。 第19章 西凉锦马超 顺着城墙根向东行了几里,转过东南城角,一片如火如荼的筑城工地,便展现在了华雄一行人面前。 此时,扩建的正是南城,从这里望去,约有数万人,犹如蝼蚁一般,漫城遍野,忙忙碌碌。 华雄看着这番景象,念及蚁民之苦,圣人之言瞬间浮现于脑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说的是多么贴切啊! 普通人,活在这世上,可不就是要承受,一场又一场的苦难吗? 每日就象蚂蚁一样,东奔西跑,茫茫碌碌,要承受生老病死,聚散离愁,还要任由上位者,鞭策驱驰,忍辱负重,何其不易也! 怪不得有人说:“我们含着泪水,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又在别人的泪水和哭声中,离开这个世界,中间的过程被叫做人生。人生,就是一边拥有,一边失去,一边选择,一边放弃。” 华雄一边感慨着人生,一边游目四顾,在人群中,找寻着父亲与弟弟的身影。 可是这人山人海之中,欲一下子找出二人,谈何容易? 况且,这些服劳役之人,连日来高强度的劳做,早已经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恐怕,父亲与小弟,此时就是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吧! 祖茂见此情形,便说道:“主公且先在这里慢慢找寻,某先前去问问,统御这些役夫的将领是何人?看看能否从那里,查找到蛛丝马迹?” 华雄便道:“嗯!还是大荣考虑的周全!那便如此吧!若是找到了,不妨许其些好处,将人换出来,吾等也好尽快归去。” 祖茂回应一声,带着两名随从打马去了。 华雄站在原处,又找寻了半晌,还是毫无头绪,便打马顺着筑城工地察看起来。 边行边看,走走停停,待行到城西方向之时,就见祖茂正与一名顶盔掼甲的将军,打斗正酣。 周围一群士卒围观,时而助威,时而谩骂,祖茂的两名随从,明显的处于弱势。 再看与祖茂打斗之人,瘦脸长髯,长身猿臂,使一杆三尖两刃枪,点、挑、劈、刺,灵活异常,堪堪挡下祖茂攻击。 华雄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祖茂,好端端的,为何要与此人战作一团。 不过,祖茂平日处事沉稳,无缘无故之事,也不会冒然为之。 华雄对此很是放心,他便行至近前,命护卫停下,饶有兴致的观起战来。 见敌将骁勇,华雄心随意动,敌将的各项能力值,立即就了然于胸。 武力值77,谋略值70,统御值65。 华雄心道:‘’此人也算是个人才!与祖茂对阵,免强也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斗了百招开外,枪来刀往间,犹自胜负难分。 这时,从西北城角处拐过来一彪人马,当先一人,骑一匹神俊异常的高头大马,宽袍大袖,峨冠高耸。 身侧一人,似乎正值弱冠之年,骑在一匹白马之上,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意气风发。 身后近百兵士,亦皆骑马,护卫左右,鱼贯而行。 领头那人,见一群士卒围着的场中,两人正在打斗,便带着一行人来至近前察看。 此人,见二人搏斗正酣,且都武艺非凡,便起了惜才之心,隧命人不要干涉,骑在马上远远的观起战来。 华雄心中狐疑,又认不出此乃何人,便想知道此人实力。 心念一动,评估系统信息,立即显现于脑海之中。 武力值81,谋略值68,统御值69。 华雄还是一头雾水,想再找出一些有用的迅息,便不甘心的又去打量,此人身旁的锦衣少年。 评估系统心随意动,一行信息顿时将他惊的,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武力值93,谋略值52,统御值69。 这到底是谁啊?还处在弱冠之年,就能有这么高的武力值,待到成年之后,那还了得? 于是,他在心中,细细的将三国猛人,又梳理了一遍。 ‘’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黄许孙太两夏侯,二张徐庞甘周魏,神枪张绣于文颜,虽勇无奈命太悲,三国二十四名将,打末邓艾与江维。‘’ 待到回味、对号完毕,他心中猛得一惊,难道是西凉锦马超?再细细一思量,年龄、地域都对的上,包括那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的形象,都丝毫没错,这不是马超马孟起,还能是谁? 猜出来了一人,而那领头之人,他却是无可奈何了! 他便又集中精神观看打斗。 此时,场中二人,三百招已过,招式使出来,皆已经略微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使三尖两刃枪之人,渐渐的趋于了下风,又过几招,祖茂趁着此人体力不济之时,刀势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背,就将其拍翻在地。 那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不但毫不领情,反而用怨毒的眼神盯着祖茂,大言不惭道:“贼子!汝等着,别以为打败于吾,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汝休想!那两名贱役!吾自会命人好好照料!” 华雄听他如此赤裸裸的威胁,心中不快,便欲教训于他。 岂料,远远观战的那名峨冠博带之人,近前来对着祖茂开言了:“壮士好身手!吾深佩之!某乃凉州从事韩约,不知壮士可有出仕之意?” 华雄一听韩约之名,起初还有点迷糊,不过随之他就想起来了,韩隧曾用过韩约之名。 此人确也算的上是凉州豪杰,与马超之父马腾,乃是八拜之交。 见其竟然见猎心喜,公然招揽自己麾下大将,心中更为不喜了。 祖茂报拳到:“某乃上庸郡,华府君麾下校尉祖茂,谢使君抬爱!” 韩隧见人才已经有主,便悻悻答道:“懊!原来是荆州之将啊!那缘何到吾凉州生事?” 祖茂当即一愣,他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韩隧翻脸如此之快!上一句还满面春风,这下一句就语带杀机了! 华雄,则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他可是深知这个韩隧的德行! 此人虽与马腾是结拜兄弟,但是该捅刀子时,照捅不误!马超若不是有一身过人的武艺,恐怕等不到去刘大耳哪里,就死翘翘了! 第20章 华雄战马超 祖茂心中诧异,觉得这韩隧翻脸比翻书还快!嘴上却答道:“某有两名亲人在此服劳役,故此特来探望。” 韩隧心中嫉恨,祖茂落了他的面子,闻听之后,稍事沉吟,便计上心头。 瞟了一眼身侧的马超,为了打肿脸充胖子,显示他麾下并不缺乏祖茂这样的人才,便欲让马超出手震一震祖茂等人。 他想着,就算不能将祖茂阵斩之,压一压祖茂的傲气,再随便给其一点教训,也就报了刚才成公英的战败之辱了! 韩隧计议已定,又露出了亲和的笑容,温和的对着对祖茂道:“祖校尉远道而来,既然是为了探望亲人,那吾便成人之美,刚刚见汝武艺高强,不若再指点吾这贤侄几招,如何?” 祖茂见这,变脸比脱裤子还快的韩从事,话都说成这样了,正要应允下来。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华雄,此时开言了:“祖校尉大战方歇,不如由吾来与韩使君的这位贤侄,过几招吧!” 韩隧一愣,将目光投向答话的华雄,不悦道:“汝乃何人?” 华雄不卑不亢道:“吾陇右华雄是也!” 韩隧,搜肠刮肚的回想一番,似乎并没又听过此人的名号,料定必是无名之辈,又见其有些桀骜不驯,便欲让马超,顺带着将其,也料理了算了。 想清楚了利弊,韩隧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华壮士要越俎代庖,那吾,丑话可说在前头,过起招来,刀剑无眼,若是万一有个闪失,汝可不要后悔?” 华雄哈哈大笑,笑罢,傲气的说道:“韩使君!勿要轻视天下英雄!过个招而以!汝言重了!” 此言正中韩隧下怀,他偷笑道:“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吾还是奉劝汝莫要猖狂!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华雄策马出阵,笑道:“那就多谢韩使君的金玉良言了!” 马超见华雄已经出阵,少年人正是年少轻狂之时,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平日里打遍凉州亦难逢对手,今日好不容易碰上个敢刺毛的,焉能不见猎心喜? 就见马超打马出阵,长枪一横,大声道:“右扶凤马孟起,前来领教汝高招!” 说着,枪势如龙,直取华雄面门,华雄不再答话,挥槊格挡,轻轻松松,就化解掉了马超的攻势。 心高气傲的马超,见对方还有些本事,当即兴致盎然起来。 嘴中大喝一声:“再接吾一招”,长枪一颤,瞬间化做几十朵枪花,将华雄牢牢笼罩于其中。 华雄不疾不徐,挥槊避虚就实一一化解。 华雄本来亦是,武力值九十以上的一流武将,再加上脑海中有了“拯救冤死鬼系统”,大脑转速更高,耳聪目明之下,与人对战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武力值也是有所提升的,恐怕如今,就是与战神吕布,亦可一战。 因此,他应对起尚未成年的西凉锦马超,还是显的游刃有余的。 两人就这样,汝来吾往的见招拆招,转眼之间百招已过,依旧是战的不分胜负。 一旁观战的韩隧,看的是眼角直抽抽,别人也许并不不知道马超的战力水平,可是他却是一清二楚的,打遍凉州,几乎无敌手的马孟起,如今看似也讨不到一丝便宜。 可想而知,这个寂寂无名的华雄,有多么厉害了! ‘’本想借马超之手,还以颜色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韩隧沮丧的想着,心中恨意更浓。 其实,他与华雄本也无怨无仇,也不过就是招揽祖茂时,没有隧了他的心意而以嘛!对于别人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事吧!何至于就要打要杀呢? 看来,是他老爹给他的名字没起好!韩隧、韩隧,谁要是敢不隧心意,立马恨不得让其半身不遂! 祖茂站在一旁,也看的是心惊不以,心道:“幸亏主公慧眼如炬,看出来了这个锦衣少年的不凡之处!如若不然!自己冒然战之,恐怕真会就此命陨啊!这个韩使君真是小人啊!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而以!何至于如此啊!真是宁可得罪君子,千万不可得罪小人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就在祖茂,站在旁边碎碎念之时,华雄与马超已经斗了近三百招。 此时,马超已经气喘吁吁,冠玉一般的俊脸,红的能和关老二一拼,一身儒雅的锦衣,也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绷绷的贴在身上,再不复之前的飘逸,整个人亦显得有些狼狈。 再观华雄,虽然有些大喘气,可是还是那的样气定神闲,马槊上下翻飞,时攻时守,使起来犹如行云流水,无拘无束。槊法心随意动,流畅无比,他不知不觉间,出的都是巧劲,故而,打了这么久,他还像一尊战神一般,仿佛永不知疲倦。 马超体力严重透支之下,致使枪法已经不能完全随意挥洒,战术动作也略有变形,再战下去,恐怕要不了五十合,肯定落败。 华雄虚晃一槊,趁马超应对虚招之时,他从容的收槊,退出了打斗之地。 马超一招扑空,随即反应了过来,见华雄已经退场,年轻人好胜心切,疑惑道:“胜负未分,缘何不再比过?” 华雄笑道:“吾与汝大战三四百回合而不分胜负,再战三天三夜恐怕亦是如此!锦马超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吾真心佩服!” 马超,见他不但给自己留足了面子,而且如此推崇自己,年轻热血之人,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再加上,亦佩服他的过人武艺,当即就惺惺相惜起来。 马超也笑道:“好久都没能如此酣畅淋漓的一战了!痛快!华兄武艺超群,孟起佩服!” 韩隧见二人,战了这么久未分出胜负,反倒惺惺惜惺惺起来,心中郁闷之下,敷衍几句,便推说要巡视筑城进度,公务繁忙,恕不奉陪,走了! 马超刚刚识得一英雄,哪里舍得就此离去? 向他那便宜韩叔父,打了声招呼之后,竟自告奋勇的,要陪华雄去找人。 华雄也不推辞,有马超在此,找起父亲与弟弟来,可以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呢? 第21章 父子相见 这时,祖茂便将与成公英打斗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成公英,便是统领此地筑城役夫的都尉。 祖茂与其说明来意之后,成公英异常的狂傲,别说想把人带走了!就是见一面亦是不行! 祖茂见恳求无果,恼其不通人情世故,三言两语不合,两人当即就动起了手。 成公英其实是接到了禀报,凉州从事,马上就要来巡查筑城事宜,因此,情急之下,难免对前来询问的祖茂,应付不周。 冲突起来之后,他便想仗着自己引以为傲武艺,速战速决,打发掉此人,好去迎接上官。 岂料,此人甚是难缠,一直打到韩从事都到来了,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马超一听就明白了,笑道:“这个成公英!定然是心忧韩叔父巡视筑城之事,才与祖校尉起了嫌隙!无妨!无妨!此事易耳!待吾去禀明马太守之后,吾自会放二人离去!” 华雄闻听,便道:“那就有劳孟起贤弟了!” 马超爽朗的一笑,道:“华兄客气了!吾与汝一见如故,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说完,便让华雄几人稍等,他则打马朝着韩隧一行人,行走的方向追去。 想来,这陇右郡的马太守,应该是亦在这群人之中吧? 半晌之后,华雄与祖茂触景生情,正在感慨人生不易之时,马超打马而来。 远远的,对着华雄一扬手手中令牌,喜笑颜开道:“华兄!事成矣!” 华雄迎上几步,笑道:“还是孟起贤弟有办法啊!” 马超不以为意的答道:“华兄说笑了!吾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只因本家叔父,乃此地太守之故!” 华雄又笑着打趣几句,二人便去寻负责给这些役夫录名的官吏。 祖茂便带人尾随而行。 有了令牌在手,一切自然好办,寻到筑城典薄处,找对区域,不一会就找到了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二人。 华雄的父亲,面容憔悴,身形消痩,猛然间见到儿子,一时间竟然老泪纵横,颤抖着干瘦的手,难以置信似的,摸索着华雄的臂膀,半晌方歇。 华杰则是上下打量着这个,尚处在儿时记忆里的二哥,一脸的崇拜之色。 刚刚接触到的人生之苦,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见二哥带着这么多随从,来解救自己,前些日子所受的苦难,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想迫切的搞清楚自己的二哥,到底是何等人物。 华雄见弟弟单薄瘦小,又是一身污秽,心中酸楚之下,关爱之情油然而生,边伸手帮他摘头发上沾的枯叶杂草,边关切的问道:“小杰!还吃的消吗?累坏了吧?” 华杰却答非所问:“二哥!汝可真威风!大丈夫当如是也!吾将来也要像二哥一样!提三尺长剑,斩天下之不平事!” 说完,还一脸的神往之状。 华雄顿时无语,满腔的怜惜之情,尽附东流去! 正自摇头苦笑间,华杰又开言了:“二哥!汝当得是什么官?可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一定是了!吾看汝五大三粗的!也不像是运筹帷幄之士!” 华雄彻底无语了,差点被其跳脱的思维,雷个外焦里嫩。 父亲喝叱道:“竖子!勿在胡言乱语!” 华杰这才悻悻站立一旁,闭口不言。 华雄谢过了马超,便欲带着众人返回余华。 马超依依不舍的将华雄一行人,送到城外官道之上,报拳告别道:“华兄!后会有期,日后若回凉州,一定要来找某!届时吾与汝再战三百合!” 华雄也豪气干云的笑着,道:“孟起贤弟古道热肠!吾深佩之!吾若回凉州,必来寻汝!贤弟若有闲暇,亦可来荆州上庸郡寻某!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华雄朝着马超一报拳,领着众人打马而去。 华雄本想提醒马超提防韩隧的,可是转念一想,初识之友最慎交浅言深,况且韩隧乃马超叔父,俗话说:“疏不间亲”,自己何必出力不讨好? 故此,他只能在心中长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各安天命吧!” 二日之后,一行人便回到了华家堡,堡中乡梓自然是赞叹连连,俱言华氏一门出了“千里驹”、“麒麟子”! 华雄对此,亦是一笑了之,因为他明白,世人皆如此,只注重于别人的成功,而很容易忽略别人成功的途径!对于成功者,人们往往仰视之,自然毫不吝惜赞誉之词。 华父、华母,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乡人那艳羡与敬畏的眼神,短短几日,锦上添花之人一波接一波。 看着父亲和母亲,痛并快乐着迎来送往,华雄只能摇头苦笑。 华杰与小云,早从别人艳羡的话语之中,得知了自己的二哥,如今做了上庸郡太守,杨威将军,自然整日乐的合不拢嘴,他们也明白,以前那种整日里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等待他们的将是,另外一种全新的生活。 盘桓几日,华雄便准备起程了,祖茂命人找来两辆马车,将华父、华母舍不得扔掉的珍贵之物,统统装车运走。 待到出发之日,华家堡众乡梓,扶老携幼均来送行,华父、华母,感动的热泪盈眶,情难自已。 华雄两世为人,则是早将这些事看透了!自然不会被这人满为患,情真意切的,虚假繁荣场景所迷惑! 别看这阵势挺大!排场似乎挺隆重的样子!其实大多数人,也就是凑个热闹而以!又有几人是真心的呢? 告别了‘’情真意切‘’的众乡人,华雄率领着一行五十多人,上了官道,朝着上庸进发。 众人走走停停,行了两日,来到了安定郡边界处。 由此再往前行,山势渐起,更前方便是峡谷地带,穿过这片区域就到了汉中郡境内。 由于是山径小道,故此,人烟稀少,林木茂盛。 华雄且行且看,闲来无事,便根据地势环境,在心里思谋着,若是行军此地,该如何布署?又该如何免于被敌伏击? 第22章 成公英设伏 韩隧巡视完了筑城进度,回到驿馆之中,回想到华雄今日的意气风发,心中深恨之。 想到一个无名之辈,不但能让祖茂那等人才,忠心相随,而且和马超战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竟然就成了莫逆之交。 马超还为此,特意向马太守讨得了令牌,就此放走了两名役夫。 韩隧越想越气!觉得这马超真是不晓得事理,自己带他出来历练,他可倒好!该站在谁的一边,都不明白!巴巴的跑去帮人家忙东忙西!典型迷糊蛋一枚! 腹诽归腹诽!必竟马超是他结义兄长,安狄将军马腾的公子,他也不好怎么样。 可是,想到窝火之处,他心中恨意实在难平,隧找来了祖茂的手下败将成公英。 成公英乃陇右郡的一名都尉,因为不是太守嫡系,故而在郡内地位尴尬,要不是因为如此,岂会被差来负责筑城役夫? 闻得凉州韩从事相召,成公英当即不敢怠慢,很快就来到了驿馆。 拜见过上官之后,成公英还有点诚惶诚恐,因为今日他不但没有迎接上官,而且还当着上官的面,被人打落马下,丢人丢到家了! 正自患得患失之际,韩隧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笑容,开言了。 “都尉啊!汝是个大才啊!担任区区都尉一职,实在是屈才了!” 一句话,将成公英说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 第一反应是,这韩从事在说反话!可是,看其的神态表情又不像。 成公英只能谦虚道:“韩使君谬赞了!某实在不敢当啊!” 韩隧更加和蔼的笑道:“唉!都尉太自谦了!今日若不是有那么多上官在场,无形中给汝增加了压力,吾看汝,未必就会输给那个狂士!他有何过人之处?不过也就是侥幸而以嘛!赢了个一招半式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就敢小瞧吾凉州诸将?岂有此理!” 成公英见韩隧越说越激动,慢慢的也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位韩从事,是不爽华雄和祖茂二人啊! 他亦是心思活络之辈,瞬间便明白了韩隧的意图。 再加上,他自己在郡内的处境也颇为尴尬,最近正想寻一强力外援而不得之时,韩隧如此,岂不正是瞌睡了送枕头! 于是,成公英顺着韩隧的话头,投其所好道:“韩使君所言即是!华雄与祖茂这两人,忒也放肆!不在荆州好好待着!跑到咱们凉州来逞威风!欺咱们凉州无人乎?简直放肆至极!” 韩隧一听,还以为自己成功的挑起了成公英的不服之气,心中暗自窃喜。 幽幽道:“听说此二人,此番欲带家人远走荆州,成都尉!恐怕汝输掉的面子,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找回来了!遗憾啊!” 成公英知道,韩隧想挑拨自己去对付华雄与祖茂,当即也不说破,仍旧投其所好道:“这有何难?只需命人在其必经之路上,择一险要之地设伏,此仇可报耳!” 韩隧眼前一亮,难掩兴奋道:“想不到都尉不但能冲锋陷阵,而且亦能运筹帷幄啊!善!为扬吾荆州将士之威,那都尉就辛苦一趟吧?汝看尚需多少兵马?‘’ 成公英沉吟片刻,又将得失思量一番,觉得费一番周折,只要谋划得当,除去华雄与祖茂不在话下,届时韩从事看见了自己的能力,还怕不能获得重用吗? 计议已定,成公英道:“设伏地域,吾觉得应在,安定与汉中交界之地,哪里山高林密,最适合奇袭,兵马嘛!穿州过府的,太多了自然不合适,吾以为二百人最为妥当!” 韩隧当即点头赞成。 二人就这样一拍即合,臭味相投的谋划了一场阴谋! 再说华雄,一路走走停停,边走边练习着,自己的行军扎营功课,这就来到了汉中边界。 打眼一看,前方道路绕进一条幽长的峡谷,两旁山势陡峭,林木葱郁。 华雄心中赞道:“好一处杀人越货、草菅人命的完美地形啊!若是率领一支伏兵,隐藏于两侧山中,只需多备滚石擂木,纵使有千军万马,亦难占的丝毫便宜啊!” 赞叹完毕,又左右看看山势,突然发现两侧山林外,飞鸟老是在天空盘旋,就是不入林中栖息。 华雄心中一动,这是有伏兵的征兆啊!回头看看,见也没有欲经过此地的兵马呀?难道是欲要伏击自己一行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觉不可思意! 为了谨慎起见,他拨马回头,即命后队变前队,朝着来路就退回。 成公英远远的看见,华雄一行人,茫然不知的,朝着设伏地而来,心中欣喜若狂。 眼看着,大事就要成了,正自高兴,岂料华雄三看两看的,竟然调头就走了! 成公英眼见着,煮熟的鸭子要飞,哪里肯依? 让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华雄返回官道,逃过这一劫,他哪里肯? 他心道:‘’这里荒芜人烟,正是动手的好地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己方有两百人,还有弓弩,就此追击下去,未必不能建功!就这样任由其逃过一劫,回去之后,也没法与韩从事交待啊!‘’ 想到这里,成公英不再犹豫,即命士卒放弃伏击,改为追击。 正在匆匆忙忙,命人护送着车驾,往来路急奔的华雄,闻听后方追兵呐喊声起,知道一场恶战,恐怕是难以幸免了。 他便命,十名士卒保护好他的家人,先原路返回,自己则同祖茂及另外四十名护卫,断后阻敌。 片刻之后,追兵就赶上来了,见华雄与祖茂横刀立马、阻与道路两旁,身后是同仇敌忾的四十名士卒。 凉州兵马竟一时踌躇了起来,成公英尾随而来,见此情景,暴跳如雷。 这都是什么兵卒?二百对四十还能怯场,老子做为吾等的统帅,深以为耻! 成公英做为陇西郡都尉,本来手里也还是有些兵马的,怎奈!筑城工作一铺开,他就沦落为了役夫统领,手中兵马,自然是被人瓜分殆尽! 此次随行士卒,其实皆是韩隧护卫。 第23章 张卫巡关 成公英率二百士卒,从后呐喊着掩杀而来,华雄一看,己方并未预备盾牌等物,怕这些贼人用弓弩攻击,自己人吃亏,便命众人打马快速冲入敌阵。 短兵相接之后,华雄一方由于只有四十几人,因此,片刻之后就落入了下风。 华雄见战局不利,虎目一扫,正见成公英,挥舞着他的三尖两刃枪,游刃有余的击杀着己方本已寡不敌众的士卒。 华雄,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策马就杀开一条血路,直扑成公英而来。 成公英战的兴起,忽觉背脊发寒,一丝危险至极的预感,瞬间在脑海中闪过。 多年的战阵经验,果然非同凡响,只见他迅疾无比的一个鹞子翻身,从左侧滚鞍下马,三尖两刃枪趁势一点地面,巧妙的卸去下坠之力,双脚稳稳的站于了地面之上。 华雄含怒攻出的一槊,紧跟着就到了,成公英堪堪避过,可是他的战马却难以幸免,呼啸而来的槊尖正中马头,巨力之下,马头被劈去了一半,战马凄厉的嘶鸣一声,四蹄猛蹬一阵,就此死翘翘了! 成公英顿时被骇的脸色发白,四肢无力,暗暗想道:“华雄这个牲口!一槊之力竟能如斯!若不是吾见机不妙闪避的快,此时,恐怕已经横死当场了!” 华雄可没时间再干耗下去了,眼睁睁见着一个个随从,寡不敌众被围攻致死,他心急如焚、怒火中烧。 一槊刺穿两名敌卒之后,他挥槊直取成公英。 成公英全力祭出三尖两刃枪格挡。 奈何,华雄一槊之力太大,又是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挥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过,槊枪相交。 成公英双臂高擎,横持枪杆,虽然格挡住了华雄下劈的一槊,可是随着华雄的不断加力,双腿一软,登时就跪倒于地。 槊杆随势而下,重重的着落在了成公英的右肩之上。 成公英闷哼一声,左臂本能的抚向右肩,痛苦的倒地,呻吟不止。 华雄轻轻一抬槊杆,那尚带着血迹的锋利槊刃,就稳稳的架在了成公英的脖颈之上。 他怒喝道:“卑鄙无耻之徒!竟敢伏击于吾!真是不知死活!还不叫汝的人停手吗?” 成公英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大声吩咐道:“快快住手!都给吾停下手来!” 凉州一众士卒,虽然仗着人多占些优势,可是场中的祖茂,就犹如一头钻进羊群的猛虎,左冲右突之下,与之对阵之人,竟无几合之敌,端得是悍勇异常,危险万分。 凉州士卒越战越心惊,生怕自己全力对敌之下,一不小心后背就被这个杀神,用那柄夺命长刀刺个对穿。 此时,见主将被俘,刚好名正言顺的罢兵,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回去之后,韩从事面前,也有了交待,主将被俘,自然是主将之过了! 于是,皆不约而同的纷纷住手。 华雄见终于控制住了事态,心下稍安。 环顾四周,见四十名随从,经此一战,损失了十几名,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命祖茂率众前去追赶家人,并约好,绕道陇南经阳平关回上庸。 他则以成公英为质,在此断后,与凉州士卒对峙。 半晌之后,见祖茂一行人已经走远,他便将成公英提起来,横与马前,对着身后凉州士卒道:“待成都尉将吾等送入阳平关,吾自会将其放归,汝等勿要造次!否则成公英此命休矣!” 说完,他亦打马朝着家人行走的方向,疾行而去。 凉州众士卒,见主将被人掠了去,想要就此返回天水城,又怕韩从事迁怒起来,连个顶缸之人也没有。 于是,两名屯长一合计,派出几人回去向韩隧报迅,其余人等,则远远的缀于华雄身后,亦步亦趋尾随而行。 从凉州入汉中共有两条路线,一条最近的路线,就是现在这条,经安定郡南部,穿越秦领入汉中。 另一条,便是他和祖茂约好的,绕道武都郡的陇南道。 走陇南道虽然较远一些,但是道路较宽,路况要稍好一些。 华雄紧赶慢赶,行了大半日,终于赶上了祖茂等人,此时,三拨人马汇合到了一处,他便将成公英交给士卒,命人捆住手脚,驮于马上。 尾随而来的凉州士卒,此时也只余了一百多人,见成公英安然无恙,便也不想多生事端,徒增伤亡,因此,两拨人相安无事,每日里赶路扎营,互不干涉。 三日之后,华雄一行人就抵达了阳平关前,只见关门紧闭,城头之上士卒林立,一派如临大敌的模样。 祖茂上前喊话:“唉!城上的将军!可否开关让吾等进去?吾乃上庸校尉祖茂,从凉州接家眷回荆州,烦请通融通融则个!” 城头上一名顶盔掼甲的将军,探出头来答道:“休得胡言!想诓骗本将军开城吗?休想!” 祖茂只得耐心解释道:“吾等一行,也就区区四十人而以,焉能是贼人呢?将军多虑了!” 城上将军又道:“任尔等巧舌如簧,今也休想诈吾!哨探早已探得,汝等身后便是大批兵马!” 祖茂闻听,与华雄对视一眼,皆是哭笑不得。对汉中哨探,这杯弓蛇影的本事,表示佩服不已! 华雄兀自不死心的,又与之交涉一番,奈何,城头那自称是张卫之人,始终油盐不进。 到得后来,那张卫竟口出秽言,命城头士卒放起箭来。 华雄,只能郁闷的再次选择绕道。 当然了,他也只能绕回安定,取道关中,经渭水南下,再从汉水回上庸。 进入关中之后,他便依言放回了成公英,足足用时一个多月,才辗转回到上庸。 如今的上庸、房陵两郡,与华雄来此之前相比,富庶了不少,由于官民、军民关系,在他的一再强调之下,犹如鱼水般的融洽。 故而,隐居山林的许多山民纷纷出山,还有别地的流民不断涌入,两郡的人口数量,也在不断的增长之中,呈现出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华雄安顿好了家人,便让华杰拜卢植为师,华英跟着李儒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渐渐的,日子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平静。 第24章 蒯越驱虎吞狼 这段时间,华雄的生活很平静,天下的局势却是风起云涌。 曹操趁着长安李傕、郭汜,争权夺利,互相攻喧之际,挥军兖、青,二州,大败黄金余孽,收拢了几十万降卒,汰其老弱,选拔其精锐,得精锐之兵近十万,一时之间势力大增,顿时跻身于一流大佬行列。 袁术也趁着这段时间,整合了周围几个弱小势力,占据整个淮南,也成了扬州一哥! 不久后,曹操的父亲曹嵩,高调的带着香车美人,拉着一辈子积蓄的金银财宝回乡,路过徐州之时,被徐州牧陶谦部将张闿,见财起意所杀。 曹嵩就此成为,历史上第n个亲身见证,“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人死了钱没花了!”这一至理名言之人。 还有!最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你说他一个死太监!没事带着那些个美女做什么?这不是典型的浪费国家战略资源吗? 老爹无缘无故被人干死了!好儿子曹操为报父仇,便发兵征讨陶谦,陶谦畏惧曹操兵锋,死守城池不敢出战,公孙瓒得知之后,派平原相刘备,领着关老二、黒张飞,前往驰援。 曹操见这个陶谦,只知道做缩头乌龟,并不应战,激愤之下,屠戮徐州五城百姓。 曹操部下陈宫,是个爱心泛滥的老好人!他不满曹操屠城,便暗地里做了二五仔!联合陈留太守张邈,迎进了狼崽子吕布,曹操后方大乱,地盘仅剩三城,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回师,徐州城才得已解围。 不久之后,这个缩头乌龟陶谦,连惊带吓的就一命呜呼了,临终前将徐州托付给了刘备,刘大耳果然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平白无故的就得了一州之地,顿时也摇身一变成了大佬! 上哪说理去!你说这! 同月,四川刘焉病卒,其子刘璋继任。 也是同月,年仅二十岁的,江东小霸王学习机孙策,向袁术求得孙坚旧部千余人渡江,开始攻略江东。 曹大佬,回师之后,很快就击败了狼崽子吕布,吕布仓惶窜逃至徐州刘备处摇尾乞怜,刘大耳贪心,欲收服吕布,便让其屯兵小沛。 倒霉的汉献帝,也回到了洛阳,可是洛阳不仅宫廷残破,而且附近亦无粮草,缺吃少穿之下,随行的大臣,有的都饿死了。 曹操便趁机迎献帝入许都,改元建安。 同月,淮南一哥袁术,发兵攻打徐州幸运儿刘备。 趁刘大耳与袁一哥,相持不下之际,狼崽子吕布,趁虚攻占了徐州,鸠占鹊巢自称徐州刺史。 幸运儿刘备,偷鸡不成,蚀把米,匆匆忙忙从与袁术对战之地逃还,厚着脸皮向吕布求和,吕布便让其驻守小沛。 自此,刘大耳白忙活一场,瞬间,又从大佬沦为了打工仔! 华雄通过李儒所负责的情报组织,再结合自己前世的记忆,很轻易的,就将这些天下局势变幻,了解了个透彻。 看着这些,不安份的大佬们上窜下跳,忙活着抢地盘,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正在他心痒难耐之际,荆州牧刘表的一封公文,立即实现了他的愿望。 公文以顶头上司的口吻,命令他攻掠汉中郡,并从州库中拨付他一批粮秣与兵备物资,希望他速速出兵。 华雄一头雾水之下,找来了他的智囊,卢植、李儒。 一翻商讨之下,二人皆曰:“此乃刘表驱虎吞狼之计!” 真不愧为当世一流谋士!仅凭一道军令,就将刘表的意图完全猜中了。 原来啊!荆州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生息,渐渐的缓了过来。 恢复了元气之后,刘表就又想起了,华雄曾经从他碗里抢肉吃,这档子窝火事! 越想越气之下,老小子就又想发兵攻打上庸。 几个谋士闻听,俱都连忙劝阻。 军师蔡瑁道:“主公!华雄乃当世猛将!如今既然已经臣服于荆州麾下,那就命他做吾等的守家之犬,守好荆州北大门,岂不美哉?” 司马刘先道:“军师此言即是!华雄勇武!做吾荆州守门之犬,正好物尽其用!” 从事王桀道:“益州牧刘焉新故,其子刘章刚刚继位,蜀中政局不稳,不若命华雄往攻益州?” 长史蒯良道:“攻略益州,需绕道江陵或取道汉中,皆不与华雄的地盘接壤,他必不愿往之!” 别驾蒯越道:“吾有一计,名曰驱虎吞狼!华雄虎也!张鲁狼也!主公可命华雄往攻汉中,若胜之!则可与益州接壤,往后若益州再兴兵来犯,吾荆州便可两面出击,让益州陷入两线做战的窘境。若华雄败之!届时元气必定大伤,吾荆州再从容出兵,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收回上庸、房陵二郡!” 刘表一听,果然是好计,于是,当即便命人,火速给华雄下令。 为了提高华雄攻略汉中的积极性,刘表忍痛拨付了粮秣,及军备物资,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华雄明知,刘表这个老小子没安好心,可是他实在眼馋汉中这块风水宝地,就是冲着拨付的这批粮秣物资,他也无法拒绝啊! 又回想起,汉中哨探的军事素养,他不禁豪气顿生:‘’奶奶的!敢将老子关在阳平关外不理采!还敢射吾!这回看老子不把他张卫的牛牛给拧下来!‘’ 接到荆州运来的兵备物资,华雄当即就踌躇满志的准备出兵了。 如今四万大军在手,一流谋士、一流猛将皆备,区区汉中,小小神棍张鲁,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一切准备停当,华雄便命卢植总领上庸、房陵二郡一切事宜。命祖茂、潘凤、俞涉、申耽、申仪,从旁协助。 令孙坚为先锋,率领本部八千兵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当先而行直扑汉中郡。 华雄则亲领二万中军,命李儒为军师,居中而行。 魏延率四千兵马护粮,高则领后军,率领征调而来的民夫押运粮秣物资,稍后起程。 荆州军以,张鲁之弟张卫欲谋杀上庸太守为名,正式兵进汉中。 第25章 攻略汉中 汉中郡属于大郡,下轄南郑、成固、褒中、安阳、西城、沔阳、锡县、旬县、石泉、巴县、康达,十一县,郡治南郑。 由于地处秦巴山区腹地,气候温暖而湿润,南郑、成固、褒中、锡县等地,更是处于众山环绕形成的盆地之中,土地肥沃、河网密布,故有小江南之称。 汉高祖刘邦,便是凭借此地为根本,进而一统天下,成就了不世之功业! 用后世的话说,这里就是大汉王朝的摇篮啊! 华雄领兵出上庸,一路西行,有孙坚这个先锋大将在前面开路,他的中军,推进的颇为顺畅。 几日之间,大军就过关隘,夺堡寨,兵临康达、旬县城下。 这两县地处汉中郡最东端,紧临上庸郡,属于山区小县,平日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县中兵马、军备等,由于不受张鲁重视,亦是不足。 两县官民,这几年,听说上庸郡新来了个太守,爱民如子,体恤下情,对普通民众甚是关照,连他郡之民,都争相举家、举族而迁往,心中自然亦向往之。 今次见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而汉中太守张鲁张师君(张鲁自称为天师道天师,故汉中郡官民皆称其为师君),又未派援军前来,哪里还有战心。 华雄兵锋所指之处,县中官吏纷纷开城投降,短短几日间,连下康达、旬县、巴县、石泉,四县。 汉中郡的府城,南郑城内,天师府的大堂上。 张鲁正襟危坐,谋士阎圃、杨松,依次跪坐在张鲁下方左侧的条案后,武将张卫、杨昂、杨任,则依次跪坐在右侧。 此时正值午时,堂外艳阳高照,蝉鸣阵阵,而正在议事的堂内,张鲁背后的供桌上,则是香烟缭绕,烛火摇曳。 可见这位张师君,追求自己的信仰是多么的执着,大热的天,商议军国大事之前,亦不忘给主师爷点灯、上香。 张鲁见众人俱已落坐,便率先开言道:“汝等!应当俱已知晓,上庸妖孽华雄,奉那魔头刘表之命,亲率三万大军来攻,吾等当如何应对啊?” 谋士杨松道:“师君勿忧!吾汉中地形复杂,关隘众多,华雄那妖孽道行浅薄!必不能速进,等其深陷战争之泥沼,吾汉中再派一员大将,领吾郡内天兵出战,必能一战而竟全功!” 张鲁听其说的似乎有点道理,点头捋须笑道:“嗯!杨执事所言有理!” 都尉杨任起身抱拳一礼,道:“师君!某愿领一部兵马前去破敌。” 张鲁见其莽撞,心中颇为不喜,便敷衍道:“勿急!勿急!发兵迎敌之事,尚需从长计议!” 张鲁之弟张卫,说道:“听闻那华雄小儿,此次发兵来攻,是为了报吾拒绝其入阳平关之仇 ?端得是呲牙必报!小人行径十足!” 郡司马杨昂道:“借口而以!定是眼馋吾汉中膏腴之地!刘景升(刘表字景升)轻易咽下丢失二郡这口气,让这妖孽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军师阎圃道:“师君!今上庸三万大军来犯,吾不得不防啊!上庸军自东而来,若是出了秦岭到达锡县,届时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吾等就被动了!当早做决断啊!” 张卫又抢先答道:“既然此事因吾而起,那便由吾领兵出战,誓于这妖孽决一死战!必不坠吾汉中威名!” 杨昂、杨任,亦纷纷起身,请求领兵出战。 张鲁也觉得阎圃的话,颇为有理,沉吟片刻便道:“那就如此吧!由张卫率两万大军,至锡县西出秦岭要道槐树关布防,准备迎敌!切记不可莽撞!” 张卫起身领命,答曰:“谨遵师君法旨!有天师保佑!必能大胜而归!” 又过了几日,张鲁开坛做法,为张卫求来了一个,‘’亚师将军‘’的道职,又命杨昂、杨任为副将,待两万大军统统喝过了符水之后,这才浩浩荡荡起程,奔赴槐树关。 张卫大军刚刚开拔,张鲁就收到了快马传讯,信中言及,华雄连战连捷,此时,已经攻下了康达、旬县、巴县、石泉、安阳、西城,六县,兵锋直指锡县。 张鲁怒火攻心,只觉一阵眩晕,摇摇晃晃的就欲倒地。 这时,一名颇有眼色的道童见状,大喊道:“师君仙人附体!汝等快快准备,聆听无上真君箴言!” 周围一众官吏,赶紧争先恐后的伏地叩拜,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虔诚模样,似乎生怕错过了真人的点拨,而误了自己修行! 张鲁就那样软软的瘫倒在地,竟无一人敢于上前,应该是唯恐冒犯仙威吧!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华雄这趟攻略汉中,出奇的顺利,兵锋所指之处,各城望风而降。 他一面向前推进,一面收拢降卒,接收新地盘,麾下的底层文吏,纷纷被他委以重任,一时之间,他又感到了人才的捉襟见肘。 看来还真是,两郡交战,比拼的并不单单只是兵力啊!人才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啊! 数日之后,华雄就与孙坚的先头部队,会合于锡县边界的槐树关前。 槐树关,因此地多生槐树而得名,此关倚山而建,刚刚扼守住了出山要道,地势险要、得天独厚,真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孙坚到此已有数日,强攻、骂阵、夜袭、诈城等,这些手段,他是轮番的使用,奈何!这个张卫还就是不上当,竟真如神仙附体一般英明神武。 华雄闻听也不着急,例行公事般的察看过了地形之后,便和李儒谋划开了,到底该如何才能拿下这座雄关呢? 两人一番计议之后,就此事,初步达成了共识,那就是绕道迂回偷袭。 关键的难点就在于,如何才能不被对方察觉?如何才能避过汉中哨探耳目?如何才能将张卫主力牢牢吸引在此地? 这几个问题,如果都能顺利解决,那么歼灭掉张卫手中的这两万汉中军主力之后,拿下汉中全境将指日可待! 第26章 槐树关之战 一切细节计议妥当之后,华雄找来孙坚,如此这般的耳提面命一翻,孙坚顿做恍然大悟之状,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偷偷的带着所部八千士卒,悄悄撤出了槐树关前的上庸军营寨。 天亮之后,华雄不但命人依旧在关前骂阵,而且还命人擂鼓助威,那场面,竟丝毫不亚于,在关前唱一出大戏! 而后,他又命李儒带人,大张旗鼓的打造攻城器械,他还兴致盎然的,亲自参与了几种攻城器械的改良。 给锱重营的工匠们,传授了几种杠杆,以及滑轮组的应用。 此时的工匠,可都是此中内行,不像后世的工匠,分工太细,一人只精通于一道工序,故而,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这些老匠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几种小东东的犀利之处,顿时惊为天人,对华雄的佩服与景仰之心,犹如那江水、河水,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做这些事同时,他还不忘每日抽时间,组织兵马,例行公事似的对着槐树关,来一次攻城演练,当然了,每次都是装作不敌守城一方,迫不得已而退的样子。 华雄除了每日督促骂阵人员,要骂出新意!骂出水平!骂出兵痞主义新风尚!还不忘每日都亲自出马,先做一番自我介绍,再逐一问候张卫全家。 他每日里,累的如死狗一样做这一切,其实也无非就是想告诉张卫,他华雄不但被挡在这里了!而且没招了!准备耗在这里死磕到底了! 关城之上的张卫,见上庸军每日攻城不断,而且还到处伐木、伐竹,大肆打造攻城器械,心道:‘’这是准备积蓄力量,来一场强攻啊!‘’ 想起华雄,气急败坏,日日不辍的,问候自己祖宗八代。 张卫就恨的牙根痒痒,实在想冲出去,与这个满嘴喷粪之徒,决一死战。 可是,心中那无所不能的天师大仙,似乎一直都在安抚着他的情绪,净化着他的心灵,不停的告诫他:“孩子啊!淡定!‘’ 似乎还一直在不停的,给他唱着那首歌:‘’孩子!孩子!为何你这么坏!欺负,欺骗,为何你做出来,学会做好小孩!相亲相爱,关怀就在心中,充满色彩!乖乖!你快回来,我怀抱一直为你打开,乖乖,要真心悔改,乖乖,你快回来,要努力学习为了未来,回头,做孝顺的小孩,本来人性都是善良……‘’ 呃!唱着唱着没刹住车!唐炫装大师这首歌,魔力实在太大!是有那么一点吼不住的赶脚! 各位大神原谅则个! 言归正传,张卫冒着受内伤的风险,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对此,他很是洋洋自得。 因为他觉得,他的法力更加高深了!轻而易举的就粉碎了,华雄想要激他出关决战的阴谋诡计! 沾沾自喜之下,在给他的师君兄长的奏报之中,他是这样叙述的:“妖孽华雄所率领的三万大军,已经尽数被吾,牢牢阻挡在了槐树关外!此僚!千方百计想激吾出关与之决战,幸得天师真人庇佑,吾脑清目明之下,一眼就洞穿了,此宵小之意图!师君放心,有吾亚师将军在此,妖孽华雄休想再踏入汉中半步!另再报兄长一喜讯,弟近日深感法力大增,或许是窥透了修炼之法门,吾估计,离白日飞升不远矣!可喜!可贺!” 华雄每日累得如死狗一般,可是还得继续折腾。 近日来,由于问候张卫祖宗时太卖力了,导致他嗓子都有点哑了,平日说话也甚是吃力。 他也是暗暗在心中,叫苦不迭,日日念叨着孙坚所部动向,可是孙坚率部翻山越岭而去,报迅不便,又恐走漏风声,如今的动向岂是他所能掌握? 孙坚带领所部,悄悄的绕回旬县,从鸭架山坳进入秦岭,在当地老猎户的带领下,妄图走小径穿插进锡县。 老猎户自己也没有走过这条路,他也是从父辈口中听闻,有人曾从这里去过锡县。 李儒统领的上庸情报组织,还是很给力的,连这种捕风捉影的传闻消息,都能收集到,并能够加以重视,这让华雄也是欣慰不已,对李儒的能力也再无疑问。 孙坚率领所部,披荆斩棘,艰难的穿越着原始森林。 因为没有指南针的缘故,辨别方向全靠老猎户的经验,因此,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天可怜见,最终总算是不负华雄所托,他们生生的从山中,趟出了一条路。 快要出山之时,孙坚令所部原地休息,他派了几名机灵士卒,打扮成流民模样,出去打探消息。 士卒回来禀报之后,孙坚才知道这里还真是锡县,只是,由于他们绕行太远,这里离槐树关还有三日行程。 为了避人耳目,达到奇兵突袭的效果,孙坚所部,只能选择昼伏夜出,摸黑赶路。 苦捱了三天,孙坚终于赶到了槐树关背后。 在离关十里处,他命所部士卒隐蔽休息,养精蓄锐。 待到三更时分,孙坚命士卒吃过了干粮,朝槐树关进发。 四更刚过,孙坚所部便抵达了槐树关。 此时,槐树关后方,张卫军的营寨内,士卒皆睡的正香。 孙坚立即派出,自己的亲兵卫队和斥候曲中,武艺高强之辈,先去解决掉各处值夜哨兵。 这些哨兵也是来此久了,见每日也无敌情,渐渐的就松懈了,再加上,这个时间段又是人最为困乏之时,故此,大部分哨兵都在抱着大枪打瞌睡。 这就更给孙坚省事了!亲兵队和斥候曲,轻而易举的就搞定了放哨士卒。 当孙坚所部,进得寨中四处放火,尽情屠戮尚处在睡梦中的张卫部兵卒之时,张卫才被四处响起的惨叫声惊醒。 张卫当然是住在关城之上了,因为那里,条件必竟要更优越一些,还可以居高临下的观察敌情,他当然乐意了。 关城不大,只能容纳千人,故而,在关后又扎下这座营寨,用来屯兵。 此时,张卫站在关城之上,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营寨内,营帐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士卒四散奔逃,哭爹喊娘! 第27章 杨昂被斩 张卫站在关城之上,目眦欲裂、心痛欲决。 正待要下城,领兵前去救场。 岂料,关外的华雄,见关内火起,听闻士卒惨嚎之声震天,便知道这是孙坚得手了,于是,亦点齐兵马,推着打造好的云梯、抛石车、撞城车,箭楼等攻城器械,蜂拥而至。 张卫这下麻爪了!前面有大规模敌袭,后面又被人捅了菊花,如今手头之上,未陷入混乱之兵,只有千人,这还怎么打? 正硬着头皮,督促士卒死战守关之际,乌漆麻黑的夜空中,突然飞来了,无数块小磨盘大小的抛石,顿时将城头守卒,砸了个晕头转向。 张卫眼睁睁看着,那些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属下,顷刻之间,被石块砸成了肉饼,渐渐的心如死灰。 他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华雄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但擅长出奇兵捅人菊花,而且还有如此犀利的抛石车,能将这么大的石块投上城头,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对手啊! 怯战之心一生,那就只剩下逃跑一途了! 张卫下了关城,在一众亲兵的护送之下,骑马从侧门出了槐树关,夺路而去,朝着锡县方向,就没命的狂奔。 主将一逃,众兵卒更无战心,关城之上没有了抵抗之兵,华雄的攻城兵卒,很快就占据了关城。 槐树关打开之后,上庸军如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关后的汉中军营寨里,士卒逃散了一部分,战死了一部分,如今只有扬昂、杨任,各自领着一小撮兵马,一边收拢着四处乱窜的兵卒,一边做着无谓的抵抗。 孙坚带着所部步卒,在营寨里横冲直撞,已经杀了几个来回,正杀的兴起,猛然间,就和杨昂兵马撞到了一处。 孙坚一看,战马之上一员敌军大将,正威风凛凛的持枪,大声呵斥、约束着,欲要逃跑的兵卒。 他当即迎上前去,挥刀便砍。 杨昂见他来势汹汹,隧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收敛心神挥枪迎击。 两人身后的士卒,亦是同仇敌忾的战在一处。 片刻之后,孙坚大发神威,一刀将杨昂斩落马下。 敌兵见将军被斩,顿时再无战心。 孙坚收刀,一声大喊:“降者免死!” 心惊胆颤的汉中军闻听,皆扔掉手里兵器,跪地请降。 渐渐的,营寨中还能抵抗之人,越来越少。 汉中郡都尉杨任,游目四顾、见大势已去,忽又闻听,槐树关方向喊声震天,知道是上庸军破关而来了。 杨任见事不可为,兀自苦撑,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刚刚收拢的这几百士卒,就这样白白送死,于是一咬牙,便领着这些残兵向西退去。 华雄与孙坚会合之后,见大势已定,便下令救治伤兵,打扫战场,清点士卒,收拢降兵。 张卫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路急行,待回到郡城南郑,身侧只余了几十兵卒。 张鲁见其狼狈,顿觉不妙,隧不死心的问道:“汝不在槐树关拒敌!匆匆至此,何故?” 张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抱着张鲁的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张鲁见弟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可怜样,不忍之下,只能温言抚慰。 张卫隧止住哭声,断断续续、悲悲切切的道:“吾实在愧对兄长信任!华雄那贼子,使用阴谋诡计夺了槐树关,吾两万大军逃的逃!降的降!” 这货!似乎还有些羞耻之心,故而,越说声音越小。 突然间,想起了华雄那犀利无比的投石车,语调立即提高八度,愤愤不平,而又无比夸张的道:“还有那贼子!不知请得了何方高人,打造的那抛石车,可以将磨盘抛到关城之上!弟实在是难以匹敌啊!” 张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犹如听到了天方夜谭! 半晌之后,颓然无力的坐倒在席垫之上,嘴里喃喃自语道:“两万大军竟然一败涂地!华雄兵锋之胜,可见一斑啊!如今再加上这么厉害的攻城器械,吾汉中危矣!” 张卫插嘴道:“兄长!不如吾等干脆降了吧?” 张鲁气道:“废物!吾等今还有四座坚城在手,怎就到了如此地步呢?况且吾乃天师嫡传!自有神仙护佑!岂能给凡夫俗子伏地请降?” 张卫闻言,支支吾吾半晌,隧不敢再言。 华雄休整三日,将降卒统统送回了上庸、房陵二郡,将粮草物资尽皆屯扎于槐树关外,又命李儒、高则二人守好此关。 他则率领着孙坚、魏延二将,及三万兵马,浩浩荡荡杀向锡县城。 锡县众官吏早就得知了,亚师将军张允守关不利,致使两万大军灰飞烟灭之事。 今又见华雄携胜利之威而来,战战兢兢之下,亦开城投降了。 华雄没想到战局顺利之下,一顺百顺,就连士卒的士气,亦是不断高涨。 安抚好锡县众官吏之后,华雄率大军,马不停蹄,直奔郡城南郑而去。 张鲁压根就没想到,华雄会来的如此之快! 在他想来,自己门下教徒遍汉中,这些虔诚的不能再虔诚的教众,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师君,陷入敌军围困之中,而置若惘闻的! 可是!事实却令他失望了!平日里,恨不得将心肝剖出来,表明心迹的徒子徒孙们,此刻,竟再无一人顾得上理会于他。 张鲁很失落!他瞬间明白了,以前所感受到的,全部都是虚假的繁荣!一切皆浮云也! 先前他以为自己很聪明,耍了一点小手段,就愚弄的所有人为之痴狂。 到头来才明白!自己愚弄别人的同时,何偿不是,也正在被别人愚弄着! 华雄的大军,很快就围困了南郑城。 三日之后,新造的威力加强版攻城器械,一字排开,矗立在城下,齐齐发威。 提前打磨好的大块抛石,不要钱似的投向城头。 高耸的箭楼之上,弓弩兵锁定目标,箭如雨下。 庞大的撞城车,找准城墙薄弱环节,‘’咣咣咣‘’,死命的撞击。 厚重的撞门锤,被推进了城门洞,对着城门一通猛砸。 被调整到,与城墙高低齐平的攻城云梯,搭在城墙下,士卒们纷纷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矛,向着城头猛攻。 第28章 杨喜献北门 杨喜大惊曰:“叔父此言何意?” 杨松恨铁不成钢道:“城若破,汝有命乎?” 说完,使眼色将杨喜唤到僻静之处,才又开言:“汝久在军中,应当不难看出,此城恐不能久守!若城破之时,汝当何以自处?” 杨喜沉吟片刻,道:“叔父深夜来此,定然已经有了计较,一切但凭叔父做主!” 杨松这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神情,压低声音道:“张鲁一心求死,吾等岂能甘心为其陪葬!控制住北门,择机献城投诚,届时,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喜不解道:“那何时开城?才算是合适的时机呢?” 杨松从怀中掏出一块素锦,递给杨喜道:“趁着此时,众人皆睡的正香,立即上城,借巡视之机,将这封信射入上庸军营寨前,待得他们回应之后,咱们再做计较!” 扬喜,迅速将素锦收入怀中,背上一张长弓,装模作样的巡视城防,顺着台阶一路上城而去。 杨松脸上,顿时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倒背着双手,志得意满的回府去了。 天刚蒙蒙亮,华雄还未起床,就闻听魏延在帐外求见。 华雄起身,命亲兵放魏延进来。 魏延躬身一揖,道:“主公!城内有人欲献城!这是昨夜射至营前的书信。” 说完,将那块素锦递上。 华雄匆匆扫视一眼,见其上曰:‘’因仰慕上庸军之威名,不忍南郑军民,血流成河,故欲献北门,将军若欲取北门,请今日天黑之后,在辕门左侧,点起三堆篝火,吾等见之,必于今夜四更大开北门,迎将军入南郑。‘’ 华雄观之,见信件末尾虽然并未署名,但是推理起来,合情合理、并无漏洞,隧决定权且一试。 于是,他对着魏延吩咐道:“文长!那就依信中所言而行吧!此事交予汝办理,今夜四更,汝带一万兵马先行入城,切记!提防诈降诱敌!” 魏延应‘’喏‘’后,返身出门,自去准备。 待至天黒,魏延命人在辕门左侧,点起了三堆篝火,火焰熊熊燃烧,在这夜色之下,醒目异常。 城头之上的杨喜,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命人飞报自己叔父,只言:“山火起”。 杨松闻报,心下甚喜,即命府中护院家丁做好准备,让他们这两日,一定要提高警惕、守好府宅。 及至夜半三更,杨松带上几名护卫,匆匆来至北门。 此时,守城兵卒,横七竖八,席地而卧,睡的正香。 杨喜心中惦记着要办大事,自然是无法入睡的,为了掩人耳目,正头枕着城砖,斜躺在那堆杂乱的干草之上,闭目假寐。 听见叔父在城门洞外唤他,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 来至僻静处,杨松关切的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信的过之人有多少?” 杨喜志得意满道:“叔父放心!一切皆已经准备妥当!吾之旧部,再加上父亲旧将,控制这北门不在话下!只待时辰一到,叔父一声令下,就大开城门迎华将军入城!” 杨松闻听,欣慰的点点头,道:“恩!不错!不错!筹划布署得当,有乃父风范!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也!” 杨喜隧喜笑颜开的谦虚起来,二人又闲聊一阵,言及杨昂,二人皆未曾料到,他已于半月前被斩于乱军之中。 杨喜还言说,要他的叔父日后在华雄面前,多为杨昂美言几句,整个杨氏家族,也好一起为华雄效力。 快到四更之时,杨喜串联了几名别部司马,及十几名军侯、屯长,带人迅速控制了北门,胆敢不从之人,当即就被乱刃砍死。 待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埋伏在一侧的魏延早已等的心急,当即一马当先,率领着一万人马,潮水一般涌入城内。 魏延见一切如常,并无伏兵,显然是真正的投诚,而非诈降,便命士卒在城门外燃起大火。 华雄远远看见北门火起,隧放下心来,上马提槊,与孙坚一起,率领着大军向城门处扑去。 魏延进得城来,率军在杨松、杨喜的指引之下,直扑太守府而去,沿途碰上张鲁军,皆是一触即溃,伏地请降,无一不敢与之争锋。 正行进间,迎面撞上一彪人马,当先一人,耀武扬威的骑在马上,手持长枪,大声喝叱道:“贼兵休要逞强!亚师将军张卫在此!” 魏延立功心切,哪里有嫌功夫陪他在这里磨嘴皮子! 见其势扎的不错,心道:“他娘的!叫什么不好!竟然叫个‘’压死将军‘’!老子今天可没空压汝!那就先砍死汝吧!” 念头一转,大喝一声,长刀用尽全力一挥,张卫那颗吃饭的家伙,瞬间就飞上了天空。 张卫意识溃散前的最后一瞬,脑海中闪过了,几日前,写给兄长信中的一句话:“吾已窥透玄机,料想白日飞升不远矣!” 不错!他还真的是给料到了!不过嘛!时间上,好像有点不对!现在天还没亮呢! 张鲁这几日总是睡不踏实,半夜老是莫名其妙的醒来,今日亦不例外。 反正躺着也睡不着,他便着衣而出,去给祖师爷上香。 刚刚将三柱长香点燃,插进青铜鼎炉之中,突然一名兵卒,匆匆忙忙而来。 进门也顾不得施礼了,十分急切的禀报道:“师君!不好了!贼军攻进城内了!据说是有人献了北门!亚师将军已经赶去察看,趁着贼兵未至,师君赶紧逃吧!” 看着惊骇莫名的报迅兵卒,张鲁平静的说道:“吾已知晓,汝自去吧!” 兵卒不可置信的看看张鲁,返身出门,着急慌忙逃命去了。 张鲁,淡定自若的拿起供桌上的那把天师剑,细细的拂拭掉其上的灰尘,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待进得房中,只见缦帐之中,名贵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一名年轻美妇,露着香肩,睡的正香。 鲜藕一般的玉臂拥着锦被,慵懒的睡姿,华贵而不失优雅,青丝如瀑,肌肤盛雪,白皙的面庞之上,柳眉凤眼、樱唇瑶鼻,端得是美艳不可方物! 第29章 悟空法师 华雄带着几名亲兵,一路尾随着报迅之人,来到了位于南郑城南的圣水寺。 汉中崇天师道,佛寺在此,甚是没落。 圣水寺坐落于汉山之麓,山门萧索的矗立于,绿树掩映之间,门墙衰败而破旧,亦无甚香火,自然是门可罗雀,车马皆无。 华雄迈进山门,见寺中虽然不甚宽广,但是格局还是有些雅致的。 院角一棵老桂,正挂新蕊,暗香浮动间,闻之心旷神怡。 报迅之人回身道:“主公!吾闻那阎圃与这寺中老僧熟识,就是躲在此间!” 华雄不慌不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也不着急了,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四下里转看起来。 那报迅之人,应该是甚是熟悉此地,见华雄兴致盎然,便开言道:“据闻,昔日高祖亦常来此间,先前那株桂树,便是高祖,为汉王时亲手所植。” 华雄闻听,便回身再去细看那株桂树。 只见树冠如华盖,干直且粗壮,绿叶青枝,茂盛异常,隐隐似有王者之气,将这院中的其它树木,尽皆压制的黯然失色。 华雄甚是惊疑,那人又道:“僧人皆知此树来历,俱都悉心呵护,此树独得众人青睐,故而得天独厚。” 他顿时恍然大悟,世人皆重出身与来历,人贵人捧,树乃贵人栽,岂能无人护? 佛寺中的这株桂树,身处佛门净地,亦难逃世俗偏颇之境遇,何况人乎? 看来!欲成大事,欲赚取人心,名望、噱头,还是需要的! 周得天下,自称为天之子,其后历代皆争先效仿,赢政登基自称始皇帝,认为自己“德兼三皇、功盖五帝”,自吹自擂,其实说白了,亦是一种噱头! 更绝的便是,汉高祖刘邦刘大痞子了!噱头造的更是别出心裁!斩了一条白蛇,便说自己杀了白帝之子! 还说自己的母亲,被一条红色大莽蛇上了,自己便是那红色大莽蛇的儿子——‘’赤帝之子‘’! 为了造噱头真是!真是!污的不遗余力啊! 难道自己也要像他们一样?必须整出一点噱头来? 华雄的思绪,有点天马行空了! 这时,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从寺内走了出来。 见众人簇拥着华雄,他便来至近前,躬身单掌一礼,宣一声佛号,道:“贵客莅临敝寺,老衲‘’悟空‘’!有失远迎了!恕罪!恕罪!” 华雄被彻底雷着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法号撞车了!因为那个很牛逼的悟空,现在还没有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呢! 平复掉激动的心情,他上下打量老和尚一番,见其僧衣破旧,却难掩豁达之气,便笑道:“方丈客气了,吾等闲游至此,倒是打搅法师清修了!” 悟空法师,早得了小沙弥的禀报,知道华雄必是权贵。 此时,见他丝毫没有跋扈之气,隧好感倍增,也笑道:“弊寺香火不旺,平日里难得有人来此,施主屈尊降贵,不嫌陋寺寒微,实在是荣幸之至!不打搅!不打搅!” 华雄装逼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虽是陋寺,但惟德馨!” 悟空和尚闻听,顿时肃然起敬,能有这般见地之人,岂是俗人? 心中这样想着,嘴里连忙谦虚道:“施主谬赞了!老衲汗颜!” 接着又道:“施主远来辛苦,不若到寺后亭中小憩,尝尝弊寺的圣水泉?” 华雄听闻,寺内真有圣水,一下子想起了《西游记》中,悟空尿的那罐圣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悟空和尚甚是不解,一头雾水解释道:“弊寺便是因这圣水泉而得名,泉水甘甜,用来烹茶最妙不过,昔日高祖亦曾饮过,泉边至今还有御赐牌匾一面。” 华雄闻听,顿时来了精神,当即便命悟空头前引路。 不多时,众人鱼贯而行,穿过寺中那破旧的回廊,来到后院。 只见院侧的山坳里,一潭十尺见方的碧波,似明镜般的镶嵌在山石之中。 潭侧,有一六角小亭,矗立在乱石之上,似乎这一潭碧波就源自于此亭。 在悟空和尚的引导之下,众人拾阶而下,来到了亭前。 华雄抬眼一看,只见亭檐下悬挂着一匾,上书‘’圣水神泉‘’四字,笔力遒劲,龙飞凤舞,落款‘’刘季‘’二字。 他端详半晌,亦分不清到底是真迹,还是后人伪造,隧也不再去管它,顺着石阶进入亭中。 不曾想,此刻亭中正有一人,倚坐在泉边的石案前,正在烹茶。 石案上,红泥小火炉,烧的正旺,炉上一个黑陶罐,正‘’呼呼‘’的冒着热气。 悟空和尚,连忙笑着介绍道:“施主!这位是老衲的至交好友阎圃!曾是张府君的谋主,近日暂居于弊寺。” 阎圃连忙起身,躬身一揖道:“阎圃有礼了!幸会!” 华雄闻听,甚喜,心道:“我就是为寻你而来!这可倒好!齐活了!也省得我再费心思!评估系统心随意动,阎圃的能力值便闪现脑海,武力值46,谋略值83,统御值62。” 他回了一礼,开门见山道:“吾乃华雄!今冒然至此,便是为了来寻子茂(阎圃字子茂)先生!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阎圃和悟空闻听,俱是一惊,连忙复又起身行礼,道:“原来是华府君当面,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恕罪!恕罪!” 华雄爽朗一笑,不以为意道:“二位过谦了!何罪之有?坐、坐!今日吾等不论官爵,只以泉会友,咱们也效仿古人,来一场圣泉烹茶论英雄!” 二人见他随和,又说的豪迈,皆洒脱大笑,齐齐称善。 这时,黑陶罐中的水沸腾了,阎圃正欲将山茶、葱、姜、盐等佐料,一股脑投入罐中烹制。 华雄出言制止道:“子茂先生,且先等等!” 阎圃颇为不解的看着华雄,道:“府君何事?” 华雄解释道:“如此烹制,遮盖了茶的原香,味道太烈,吾有一种新喝法,谓之清茶!今有神泉配之,用此法最是相宜,不若由吾来烹之?” 汉末的烹茶方法,一般都是煮制,末了,还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加入各种佐料。 煮制出来的茶汤,根本就品不出茶的原味,若是再加入盐巴和油脂,那就更加的难以下咽了! 故称其为‘’烹‘’茶,而非‘’泡‘’茶。 第30章 阎圃归心 阎圃和悟空法师闻言,皆被他勾起了好奇之心,烹茶历来如此,他言之法,闻所未闻,自然是要见识一番的。 于是,二人便让他来烹制。 华雄,先拿起竹筒之中的山茶查看,见其粗细不均,老嫩叶片都有,显然是自制的粗茶,不禁眉头微皱。 悟空法师见之,忙道:“这是老衲,今春采自汉山之中的野茶,回寺自制而成,是有些粗鄙了?” 华雄将茶筒凑近鼻尖,细嗅之下,茶香还是很浓郁的,他隧笑道:“粗是粗了一点,但茶香还是很馥郁的!必竟是山中野茶,乃茶中上品!” 阎圃亦是爱茶之人,闻听此言,追问道:“华府君亦懂制茶?” 华雄一边往茶壶中放茶,一边道:“略懂一二!制清茶应选嫩叶,春茶的采摘时机至关重要,清明前采摘的乃是极品,称之为‘’明前茶”,谷雨前采摘的亦是上品,称之为‘’雨前茶‘’,炒制最佳,也就是将茶置于釜底,来回翻炒,待得茶干即可!‘’ 说完,他已经提起陶罐,淋水洗茶,冲泡,暖盏完毕。 待得片刻,他将壶中泡好的茶汤,分注于三盏。 阎圃与悟空法师,看着石案上的三盏淡黄色茶汤,甚感不解,觉得这什么佐料都未放,就泡这一下下,能有什么味道? 见二人疑惑,华雄将茶盏推于二人面前之后,端起自己的那盏,置于鼻尖一嗅,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扑面而来。 他顿时陶醉的闭上了双眼,轻啜一口,那熟悉的滋味,瞬间涌遍全身,咽下之后齿颊生香。 华雄不禁喃喃自语道:“好茶!果然不愧原生野茶之名!” 阎圃与悟空法师,见他这般陶醉,便也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盏,品尝起来。 半晌之后,二人争相开言道:“嗯!果然与众不同!” “香气馥郁,清香朴鼻,如幽兰,似静莲,仿佛已涤荡尽,吾胸中浊气,雅!大雅!‘’ ‘’滋味甘醇,香气浓郁,确实高雅!非雅士不能知其饮法!华府君乃雅人也!” 二人食髓知味,赞叹不已。 华雄笑道:“实乃寺中茶好,水亦好之故!” 二人皆笑,俱道:“华府君不但是雅士,而且是雅量!太自谦了!” 几盏茶下肚之后,三人已经熟络的如同故人一般,话匣子,一下子便打开了。 几人纵论天下大事,谈古论今,其间自然少不了,品评天下豪杰,各自也都有独到之见解。 这也是,时下里的文人风气,品评时下人物,在汉末蔚然成风,汝南的许邵许子将,更是出了一个叫“月旦评”的刊物,每半月就品评一次,对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语,就是出自此人之口。 二人问道:“如今乱世初临,群雄并起,华府君认为谁乃当世之英雄?” 华雄品茶,笑而不答。 一番接触下来,阎圃见他博学谦逊、待人宽厚,其实已经有了欲效命之心,便追问道:“袁绍四世三公,今又尽得冀州之地,算不算当世之英雄?” 华雄实在是不想再装逼了!他也知道,装逼容易遭雷劈! 可是,收服一个谋士,实在是太难了!他不得不继续忽悠! 华雄摆出一副名士风范,硬着头皮,憋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将曹阿瞒的高论,一股脑的剽窃,抛出:“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不待阎圃再问,他又继续装逼道:“淮南袁术,冢中枯骨!荆州刘表,虚名无实!江东孙策,藉父之名,有勇无谋!益州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张绣、韩遂等辈,皆碌碌小人!‘’ 阎圃与悟空法师,皆被他的狂言震愣了,半晌无语。 最终,还是阎圃率先反应了过来,又问道:“曹操挟天子以令不臣,得天独厚,帐下谋士、猛将如云,兵强马壮,势力雄厚!算不算当世之英雄呢?” 华雄见还不到火候,心中暗暗着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逼:“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当今天下,能称得上英雄者,唯三人耳!‘’ 阎圃就像个捧哏一样,适时问道:“哪三人?” 华雄道:“许都曹操、小沛刘备!” 见他只说了两人,阎圃继续扮演他的捧哏:“还有一人呢?” 华雄略微羞涩道:“某!” 阎圃愣憎片刻,瞬间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道:“华府君缘何底气不足?难道自认略逊二位一筹?” 华雄闻听,这个气呀!心道:“他奶奶的!还真是脸皮厚吃的够!老子最大的缺点,就是脸皮太薄了!谦虚一下,竟然被人看扁了!” 他赌气似的,豪气干云道:“错!那二位,虽皆是当世英雄,但与吾相比他们差得太远了!曹操自大、多疑,终难一统天下!刘备偏听、偏信、不善用人,亦难令天下归心。” 阎圃今日,还就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抬杠似的继续问道:“那华府君能一统天下吗?能令天下归心吗?” 华雄的蛋有点疼了!他有点顶不住了!暗骂这个阎圃太不识趣,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这么尖锐的问题!也敢问出来?这要放在后世,那可真是一棵狗仔队的好苗子! 被逼到墙角的华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装模作样、慷慨激昂道:“能!当然能!当今之世,能一统天下者,舍我其谁!在吾轄地,吾要令耕着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幼者有书读!病者有医治!吾要令大汉民族,恢复往日的荣光,敢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吾要令……” 华雄也是豁出去了!成与不成,就这一锤子买卖! 于是,他生搬硬套,就如某国的就职演讲一样,滔滔不绝,也不管切不切合实际情况了!反正就是忽悠!大忽悠嘛! 谁知道,还不待他讲完,阎圃就折服了,眼里冒着小星星,似佩服的五体投地般,道:“主公!汝实乃当世大贤也!吾阎圃甘愿追随!” 华雄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招揽人才,可真不是人干的活!以后尽量还是不要以德服人了!还是当个粗人省事!不服,就打的他服!” 第31章 三打杨任 杨任的几名心腹,见老大被这些人麻翻了,自然是义愤填膺,纷纷为其鸣不平。 三言两语之下,就起了冲突,奈何!一心改换门庭的这帮人,人多势重,又皆是本地的地头蛇,岂是这几个,没了主心骨的一根筋所能对付? 半晌之后,他们的老大没走,他们倒先走一步了!你说这是闹哪般?冤不冤的慌! 华雄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杨任那倒霉货!是遭人暗算了! 于是,他便命人,将那杨任用水泼醒,带来大堂。 倒霉的杨任,当即被人拖到了大堂之上,发髻散乱,满身污垢,犹如一只落汤鸡般狼狈。 悠悠转醒之后,正是迷糊之时,杨任游目四顾,面色犹疑,见县中一众官吏,皆侍立堂下,堂上则端坐着一员年轻将领。 待得细看之下,猛然间想起了,这不正是,槐树关外上庸军的主将华雄吗? 一惊之下,脑中瞬间清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帮软骨头!这是献城了啊! 杨任,念及自己的遭遇,顿时义愤填膺起来,对着堂中的众官吏,就破口大骂。 华雄也不制止,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待到杨任骂累了,他才傲慢的问道:“杨都尉!本将军知道汝还算是个人才!欲命汝为吾效力,愿否?” 杨任哈哈狂笑,笑罢狂傲道:“忠臣不侍二主!吾杨任一世英明,岂能毁于一旦!汝欲杀便杀!休要多言!” 说完,桀骜不驯的站于堂下。 众官吏皆冷眼旁观,俱都面露一副,此人不识时务,傻叉找死的表情。 华雄见其刚烈,便起了惜才之心,出言讥讽道:“本将军念汝有些武力,故而欲招揽之!却不成想,汝乃井底蛙耳,妄自尊大!” 杨任闻听此言,顿时不乐意了,在张鲁麾下,他可是打遍全郡无敌手的!自然不认同华雄的此等说法! 颇为不屑的接口道:“逞口舌之利算什么英雄?到底谁是境地之蛙,比过才知道!” 华雄哈哈大笑,笑罢,一指身侧的魏延,对着杨任道:“看见吾身侧的这位将军了吗?若与汝动手,用不了三十招,汝命休矣!” 杨任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笑罢,亦不再多言,当先走至堂外院落。 魏延出来之后,见其手中并无兵器,便也放下长刀,空手与之对阵。 华雄心中笃定,更是坐在堂上,动也未动,堂下众官便也不敢造次,乖乖站在原处,无人敢前去观看。 魏延在院中站定,抱拳一礼也不答话,杨任回礼后,揉身扑上,二人拳来脚往,瞬间就是十招。 杨任越打越心惊,魏延的战力水平,颠覆了他对武艺的认识,这种一流武将,是他平生所仅见。 今日能有幸与之切磋,他顿时有种茅塞顿开、受益非浅之感。 就在他兀自惊疑间,又过了十招,此时,魏延早已熟悉了他的套路,找准露洞,一击致命,用了一招锁喉,将其制服。 魏延松开杨任之后,未发一言进了堂中,来至华雄身侧站定后,说道:“主公!幸不辱命!” 华雄笑道:“文长的武艺,又精进了啊!” 魏延早已心服华雄,故此,在他面前丝毫也狂傲不起来,竟罕见的不好意思起来,少有的谦逊道:“主公谬赞了!与主公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华雄开怀大笑!他不是受用魏延的这句马屁之言,而是对自己能将魏延这个狂人,改造成如此模样,觉得颇有成就感。 杨任听见华雄的笑声,以为在嘲笑于他,顿觉无地自容,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道:“吾善马战,且善使长刀,今以己之短,战他人之长,故而速败!吾不服!” 华雄便再令魏延出战,并对着杨任说道:“若是马战,汝恐怕连文长,二十招也接不下来!” 杨任不信,索要来马匹与长刀,与魏延再战,不及二十合,杨任果然被魏延拍落马下。 杨任有点无地自容,可是,在敌人面前,脸皮是完全可以不要的! 他煮熟的鸭子——嘴不烂!耍无赖般的说道:“想必汝军中,亦只有这一位好汉充门面!不会是从别处搬来的救兵吧?” 华雄闻言,当即就气笑了! 笑罢说道:“笑话!吾军中如魏将军这般武艺之将,不下一手之数!与汝的武力值,在伯仲之间者,两只手亦数不过来!” 杨任闻听,甚是吃惊,两番打斗,消磨掉了他不少的狂傲之气,此时,他也吃不准是真是假了! 不过嘛!目前双方正处在敌对状态,当然不能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啦! 杨任依旧强撑着,倒驴不倒架的,强词夺理:“吹牛谁不会?空口无凭!有本事再出一将来,与吾再战!” 华雄这个气啊!看不出这货!不但是个一根筋!而且还颇能胡搅蛮缠啊! 他便决定亲自出手,教训教训这个皮硬货! 华雄怒极反笑道:“那就让本将军来彻底打醒汝吧!杀汝,其实不需十合!” 杨任倒吸一口冷气!心思百转千回,这是什么情况?主将亲自动手!还扬言不出十招!开玩笑吧!真要有这等武力值,天下何处寻觅敌手? 带着疑惑不解的心情,杨任再次横刀立马。 华雄让人牵来了战马,取来了他的长杆马槊,翻身上马之后,轻蔑的朝着杨任勾勾手指,那意思明白无疑了,就是:“小样!你尽管放马过来!看我打不死你!” 杨任见自己又被蔑视了,郁闷之极的策马,猛地就冲了过来,挥起长刀,就是一记用尽全力的力劈华山。 华雄镇定自若的,稳稳坐于马上,就在刀锋落下的一刹那间,他一槊挥出,槊刃轻灵无匹的,点在了杨任的长刀刃尾,巧妙的化解掉了那重逾千均之力。 然后,槊刃一推一拉,就改变了长刀劈落的方向。 杨任顿觉一招劈空,正自惊骇慌乱间,那冰冷的,闪着寒光的槊刃,就如鬼魅一般,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杨任顿时就汗流浃背了!不过全都是冷汗! 第32章 戏志才与陶谦 华雄三言两语,将管亥忽悠至麾下,便迫不及待的唤醒了戏志才。 此人乃曹阿瞒麾下主要谋士,东汉颍川郡(今河南禹州)人。 经曹操的大军师,荀彧推荐,成为曹操初期发迹时,帐下的重要谋士,没有之一! 戏志才,足智多谋,为人低掉,因此声名不显,又因不幸英年早卒,故而不被人熟知。 在他死后,荀彧因为缺少了左膀右臂,工作起来颇不顺手的缘故,才又向曹操推荐了郭嘉郭奉孝。 《三国志?郭嘉传》中曾有记载:“操每征伐在外,其军国之事,皆与彧筹焉,彧又进操计谋之士从子攸,及钟繇、郭嘉、陈群、杜袭、司马懿、戏志才等,皆称其举”。 戏志才,既然是“计谋之士”,“称其举”,那么他必定是一位足智多谋的谋士,这是毋庸置疑的了! 戏志才被唤醒后,亦是茫然四顾,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华雄,狐疑道:“这是何地?吾记得吾似乎已经死了!唉!此地定然是那阴曹地府了!” 华雄笑道:“若是某能让先生再活一次,先生愿否?” 戏志才难以置信的道:“将军是说笑吧!人生憾事何其多也!若能重活一次,又有几人能够拒绝?” 华雄继续道:“吾与先生都是幸运之人,故而能够有机会弥补憾事,只是,重回人世之后,物事人非,也许一切并不是心中所想象的那般!先生愿否?” 戏志才似乎有点相信了,很有兴趣似的,继续询问:“好与坏且不去管它,能够再次见到,心中放不下之人,总是好的!不过,老夫凭空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又该付出什么呢?” 华雄心中暗暗佩服不已,果然不愧智谋之士之名! 有付出才有回报,这么浅显的道理,谁都懂!可是关键时刻,头脑还能如此清醒的,还真不多! 佩服归佩服,被老戏这样一问,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他毫无节操的意淫着:‘’要是这老戏,是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那这个问题就很好回答了!嘿嘿嘿!‘’ 意淫归意淫,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助吾结束乱世,一统天下,给天下人一个,安定、祥和的生活环境。” 戏志才笑道:“将军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只是,当今曹公雄才大略,汝所言之事,他亦可为之,何必再多次一举?” 华雄哈哈大笑,笑罢才道:“曹操确乃当世之雄!然则!欲要一统天下嘛!他还是力有不殆!他之所为,不过徒增天下纷乱耳!” 戏志才有些不悦了,曹操在他的心目中,形象还是很高大的,华雄对其所下的评语,他在心理上是不能接受的。 他沉下脸道:“吾观将军也不似信口开河之人,如此评鉴曹公是不是有些武断呢?” 于是,华雄便耐心的讲出了,自己来自后世,汉末群雄并起之后,魏、蜀、吴三国鼎立,而后,司马家族三国归晋,最终,五胡乱华致使天下,生灵涂炭,人口十不存一,这样惨烈的事实。 戏志才是一个读书人,闻听此番言语,自然是捶胸顿足、激愤不已。 又想到自己,能有机会去改变这糟糕的结局,自然是欣然接受了华雄的邀请。 费了无数的口舌,嘴都说干了,终于又搞定了一位谋士,华雄也是感慨万千啊! 他先是腹诽老包抠门,连一瓶农夫山泉都舍不得准备,又深刻的体会到了:“能动手就别吓哔哔!”这句经典名言的正确性! 话虽正确!可是,他还得接着哔哔! 接下来就是董卓了!这货!毋庸置疑也是个人才!庸才,能干出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虽然董卓也是一个冤死鬼!但是华雄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先不说,让顶头上司给自己打工,人家乐不乐意哈? 就说,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妹妹吧!多么心疼人的一个大美人啊! 这么水灵灵的一颗大白菜!就这样糟蹋在,这头死肥猪的,猪拱拱之下了! 至今想起来,都令人扼腕叹息啊!怎么就不是我呢?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华雄一想起,董卓那肥胖的身躯,压在小蝉蝉那纤弱的身躯之上,他就义愤填膺、情难自已。 因此嘛!这个董肥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滴! 华雄就像是一个,黒哨裁判员一样,董卓还未上场,就被他一张黄牌罚下场了! 接下来就是陶谦了!此人胆子虽然是小了一些,曹操打上门去的时候,他当了缩头乌龟,但是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大智若愚吧! 正是因为他的自知之明,他清醒的认识到了,凭自己几个儿子的能力,在这虎狼之世,很难守住徐州这块四战之地,所以他才将徐州,顺水推舟的送给了刘备。 这其实,并不是他不爱儿子!恰恰相反,这是一种有效的保护手段,正体现出了他的大智慧!无智之人,岂能有如此大手笔?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只是,他高估了刘大耳的能力! 刘备真是徒有虚名,被人打的如丧家之犬,最终陶谦的家族,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庇护! 当然了,这也属于人算不如天算的范畴!并非他谋划不周之过也! 不管历史做何评论,华雄觉得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陶谦乃是智谋超群之士。 不认同的话,再来看看他的履历吧! 陶谦字恭祖,丹阳郡(治今安徽宣城)人,最初只是州郡中的一名不起眼的小吏,被举茂才后,曾主政过舒、卢二县,也曾担任过幽州刺史、议郎等职。 后来,凉州北宫伯玉造反,陶谦任扬武校尉,参与平乱。 黄巾起义闹到徐州以后,陶谦被朝廷任命为徐州刺史,他率军击溃了徐州黄巾军,并在徐州推行屯田,稳定了徐州局势。 因功勋卓著,被朝廷封为安东将军、徐州牧、溧阳侯。 后因属下部将贪财,杀了曹操老爹,而捅了马蜂窝,曹操为报父仇,徐州尽遭兵祸所害,陶谦忧愤之下,含恨而逝。 第33章 美人放电牲口晕 华雄任命卢植为扬威将军府长史,坐阵上庸,统管三郡一切事宜。 任命戏志才为房陵郡丞,主管全郡民政事务。 命李儒兼管上庸郡民事,协助卢植统御三郡。 命孙坚负责房陵郡防务。 命潘凤负责上庸郡防务。 其它人等,各有职事,各负其责。 华雄则带着陶谦、祖茂、管亥,率领着五十名精锐士卒,扮作商队,朝徐州而去。 他们一路之上经新野入豫州,过汝南绕行扬州,走寿春至徐州小沛,再往下邳方向而行,最终目的地,州治彭城。 此时的徐州,轄东海国、琅琊国、彭城国、广陵郡、下邳郡,三国两郡。 州治彭城亦是彭城国治所,附近有留县、傅阳、武原、吕县、梧县、甾丘等县。 经过月余行程,华雄一行人到了下邳郡境內。 一路行来,华雄所见,满眼尽是民生凋敝,满目疮痍。 黄巾之乱后,各地匪患四起,官员能力高低不一,因此,各地境况差异很大。 荆州治下勉强尚可,汝南之地至今黄巾余孽未除,故而最为遭糕,平民百姓无以裹腹,易子儿食,亦并非虚言。 扬州袁术横征暴敛,治下之民苦不堪言,相比汝南,也强不了多少。 这一路耳闻目睹下来,华雄对三国的了解,又更深了一层,亲身的经历,自然比从书本上所了解的更为直观。 使他内心之中更加坚定了,一统天下,结束战乱,救万民于水火的决心。 这日,一行人刚刚行至下邳郡上蔡官道,就见前方两彪人马,在路旁激战正酣。 陶谦细看之下,打马至华雄身前,指着前方两拨人,解说道:“主公请看,前方那面‘’纪‘’字旗下,应该是扬州牧袁术士卒,稍远些的那面‘’魏‘’字旗下,应该是徐州牧吕布士卒。” 华雄闻言细看之下,才发现远处确实有几面帅旗,在树稍后若隐若现。 祖茂曾经一直追随孙坚,也属于袁术麾下,对这彪人马很是熟悉。 接过话头开言道:“主公!前方那匹黄膘马之上的大汉,便是袁术麾下大将纪灵,某曾经与之切磋过,此人战力,在吾之上。” 华雄闻言,顺着祖茂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纪灵生的膀大腰圆,孔武有力,黒面虬髯,手中一口三尖刀,看上去破为沉重,跨下那匹黄膘马,似乎都快被其压趴下了,远远看上去,病怏怏颤巍巍的。 他评估系统心随意动,纪灵的能力值,瞬间便显现于脑海,武力值89,谋略值60,统御值53。 华雄心中有了数,便定下心来观看,纪灵与吕布麾下的魏姓将领打斗。 他心念一动,又评估出了,那名魏将军的武力值75,谋略值61,统御值58。 二将的打斗还未结束,华雄已经知道结果了,便没有兴趣再去观战。 他将目光四下里巡梭一番,很快便发现了,纪灵部下众士卒,正围拢在道旁的大树后,牢牢护卫着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做工精细,木雕图案精美,看上去华贵异常,从车帘及车顶檐处,垂下的丝缦来分辨,此车应该是女子所乘。 再从纪灵部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来看,吕布士卒此刻,应该同其在争夺着这辆马车。 华雄的第一反应是:‘’难道这个纪灵色胆包天,率众将吕布的小蝉蝉给抢了?‘’ 这样一想,华雄顿时来了兴致。 能有幸亲眼目睹,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真容,对广大牲口来说,也是一件幸事吧! 他这个色中恶鬼,当然不能免俗了! 正想打马前去,近距离观看美人芳容。 这时,纪灵与那名魏姓将军的打斗,却胜负已分了。 魏将军受伤落败,策马落荒而逃。部众一见,主将都怂了,此时不赶紧逃命,还等何时? 于是,一时之间,吕布士卒四散而逃,没人再顾得上,那华贵马车中的女人。 纪灵收刀挂于马腹,命令众部属将马车驶入官道,摆开阵势朝着寿春方向行进。 华雄见纪灵率领着几百士卒,护卫着马车迎面而来了,便命随行众人让于道边。 马车与他插肩而过之时,风卷起了车帘的一角。 华雄还是没能抑制住,刚刚被强行压下的好奇心。 目光透过车窗缝隙,他一眼便看见了,车中一位宫妆美人,正被倒缚着双手,捆绑在车座上。 美人那如水的双瞳,瞬间与他四目相对,只这一下,就将正处在饥渴难耐状态中的,华老二这头牲口,彻底电晕了! 马车插肩而过,都行出老远了,华老二才从眩晕状态之中,回过神来。 耳畔似乎还回响着美人“嗯!嗯!嗯!”的呻吟声。 别想多了啊!那是因为车中美人被堵上了嘴巴!她似乎是,正在向华雄求救! 华老二念及于此,怜香惜玉之心大发,勒转马头,拍马就追了上去。 祖茂、管亥一看,对视一眼,皆道:‘’主公这是要生事啊!‘’ 话落,二人赶紧拍马赶上。 华雄追上马车,持槊在手,蛮横无理的将车仗阻拦了下来。 几名士卒不知深浅,挥刀便砍,被他三两下拍翻在地。 其它人一看,这还是个硬茬!便不敢再上前,只是远远的围成一圈,叫嚣着虚张声势。 纪灵勒转马头,策马而来,怒道:“何方神圣!焉敢劫吾纪灵护卫之车驾?” 华雄亦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纪灵郁闷道:“到底是何事,汝都不明白,就敢多管闲事!某奉劝汝,还是不要瞎掺合的好!省得稀里糊涂之下,丢了小命!” 华雄见其狂傲,便想教训他一番,故意激他道:“就凭汝等这些虾兵蟹将!亦敢大言不惭!” 纪灵气极,拍马而来,挥刀便砍。 华雄迎上,持槊与之战在一处。 二人皆是勇将,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这番交手,不分出个高下,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刀来槊往间,皆是全力以赴,直斗的是昏天黑地。 第34章 陶谦二子的另一面 华雄见吕玲绮,像块牛皮糖一样非要跟着,他也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她去了! 众人在陶谦的引领下穿街过巷,不一会就来到了,位于南城的陶氏别院。 这里曾是陶谦离世前,专门为两个儿子陶商、陶应,预备的府邸。 华雄令管亥率领着众护卫,先在巷口待命,他则与祖茂、吕玲绮 ,随着陶谦向府中行去。 这时,门房中出来两名家仆,将陶谦拦阻下来,不客气的问道:“干什么的?也不言语一声!这就乱闯?这可是曹府别院!不是汝等可随意鲁莽之地!” 陶谦闻言,不可置信道:“吾记得这不是陶府别院吗?怎么就成了曹府别院呢?吾是陶使君老友,特来探望故人二子,二位是不是弄错了?” 二人对视一眼,笑着轻蔑的说道:“汝那是老黄历了!陶商、陶应那两个憨货!早就将这宅子输给吾家曹公子了!” 陶谦闻言大惊,隧又耐着性子追问:“那如今,陶商、陶应在何处落脚啊?” 二家仆鼻孔朝天,道:“那两个废物输掉了祖产,还妄想赢回来!听闻今日又约了吾家公子,在南郊田庒对赌,这会恐怕连田庄都输的一干二净了!” 说完,二仆亦不再理会陶谦,转身旁若无人般的,议论着陶家两公子的糗事,戏谑的笑着,回门房去了。 陶谦无奈,只能带着华雄又往南郊行去。 一行人出了南门,一路往南,行得约有半个时辰,便见前方稻田连绵,一望无际。 时值初冬,田里的稻谷早已经收割完毕,粟、麦、菽、黍等作物,尚未播种完毕,大多处皆是半截稻茬,整齐而又规律的裸露在田间,稻草把子,伸着毛茸茸的脑袋,零零散散的散布其上,宛如一批批,正在大校场操练的兵卒。 陶谦领着众人,顺着田间的牛车土道,来到了一处小村落。 村中之民大都是陶府佃户,正是侍弄这些田地的劳力。 众人进入村落,便见十数匹骏马和几辆马车,在几名小厮与家仆的看护下,扎堆聚集在农家的场院里。 一名小厮,见到乌拉拉来了这么一大彪人马,不经大脑的,口不择言道:“誒!汝等亦是来和那陶家二傻赌斗的吗?可是汝等只怕是来晚了啊!” 陶谦闻言,差点没被气死!他也知道二子性格懦弱,难成大气,故而,将大好的徐州,托付于刘备,正是想凭此大恩,庇佑二子一生。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刘备看着挺精明强干,没想到也是个糊涂蛋!得了徐州后,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吕布夺了去。 陶谦回忆着,之前的种种,心中想道:“这一下,二子没了庇护,肯定受人欺负啊!这欺负也就欺负吧!怎么好端端的被人称为二傻子呢?儿子不就是有点懦弱无能嘛!平日里听话、知礼,行事那也是循规蹈矩,不失体统,乖巧懂事那也是没得说啊!这帮人简直是太过份了!这简直就是侮辱人格嘛!‘’ 陶谦心中不快,也懒得理睬这几个小人,便不答话,只管前行。 又前行不远,就看见前方,衣着光鲜的一群人,正在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 那酣畅淋漓、无拘无束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风范。 陶谦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二子的身影,当即鼻头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 再一细看,他顿时大吃一惊。 因为此时的场景,实在是大为颠覆了,二子在他心中的乖宝宝形象! 他难以置信的再次擦亮眼睛,细细再看。 那一手撩袍提裤,一手把鸟,正在与人比试,看谁尿的高,尿的远,的白袍公子,可不正是自己的二儿子陶应吗? 站在此处,隐隐约约、影影绰绰的,还能听见此子,那不服输的嘶吼:“曹石头!汝给老子等着!下回老子豁出去了,憋三天不尿,定要与汝再决雌雄!” 那被称为曹石头的公子,不屑道:“就凭汝这个废物!也想赢老子!钱财、马车、宅子、美人、奴仆、田庄,俱都输给了吾等,汝还有何物可赌啊?” 周围一众恶少闻言,皆嘲讽戏谑的哈哈大笑,笑罢还不解气,七嘴八舌的落井下石。 “不会是,欲将祖宅拿来做赌注吧?” “祖宅他恐怕做不了主吧!” “是啊!他家老族长,不得打死他!” “哪他还有什么可赌得?” “哈哈哈!不会是欲将老娘拿出来做赌注吧!” “他娘太老了!吾可不要!……” 众人肆无忌惮的讥讽、嘲笑、谩骂着陶家两兄弟,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陶商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吼道:“狗日的!都给老子住口!老子不是还有一条命嘛!老子就和汝等赌命!汝等没卵子的怂货!可敢应战!” 他这泼皮无赖似的胡搅蛮缠,还真把这些无良公子哥,给唬愣住了! 这帮二世祖,平日里也就是,跑马、走狗、斗鸡、飞鷹,踹踹寡妇门,刨刨绝户坟,比比谁尿的高射的远,看看谁大家闺秀骗到手的多。 做这些没**的醃臜事在行,真要豁出命去,他们可没那勇气!要不怎么叫纨绔子弟呢? 见陶商豁出去了,他们反而怂包了,一时之间,俱都不再嘈嘈嚷嚷了。 曹石头见己方士气被比下去了,无所谓的接口道:“不就是赌命嘛!老子奉陪到底!‘’ 为了显示他的豪气,他又补充道:‘’明日还是此地!题目任你出!谁反悔谁是孙子!” 陶商见曹石头应了下来,骑虎难下间,他只能故作从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陶谦将这一切,全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听了个明明白白。 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甜的、苦的、酸的、咸的,全有了。 他不禁在心中自问:“这就是儿子不为吾知的另一面吗?这些谦谦君子都有另一面吗?” 华雄见陶谦失落万分的站在那里发呆,便走上前去,笑着打趣道:“想不到陶大公子,还蛮有血性的嘛!” 陶谦羞愧难当,道:“唉!吾教子无方!让将军见笑了!” 第35章 纨绔子弟的赌斗 这对狗男女!大早上不好好睡觉,不知发哪门子的蛇精病!突然之间就郎情妾意了起来。 在这院中,痴男怨女剑,干柴烈火枪,一通比划之后,感情迅速升温,竟如恋人一般暧昧起来。 用过早饭之后,一名仆役来到小院,说是曹公子一行人已经到了,要陶家二子前去比试。 华雄便起身,带着二子前去应战。 喜欢凑热闹的吕玲绮,自然是跟着前往。 陶谦则是红着老脸,死活不愿,再去领教二子的英雄本色。 到了昨日比试的晒谷场上,华雄见众纨绔,依旧鲜衣怒马、嬉笑怒骂,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如脱缰之野马,出笼之小鸟,欢呼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曹石头见陶商、陶应一方,还有两名陌生人加入,便出言笑问道:“陶家二郎!怎么着?找帮手了啊?” 陶应不屑道:‘’哪一回,汝等不是一群人,斗吾兄弟二人?找个帮手有何奇怪?‘’ 说完,又一指华雄道:‘’告诉尔等!这位可是世之高人!今番尔等就等着输吧!” 众纨绔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讥讽、嘲弄之意甚浓。 曹石头更是大言不惭道:“汝等兄弟二人赢过吗?输得连裤子都快穿不上了吧!那今番,就让吾等见识见识高人的手段吧!汝且划下道来!” 陶应胸有成竹道:“今番既然是赌命,那咱们就比下油锅!沸油之中捞铜钱!尔等可敢?” 众纨绔闻听,俱都觉得,新鲜!有创意!没玩过啊这个!嘿嘿!这个肯定好玩! 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综艺节目,文化生活极度匮乏,赶路基本靠腿,喊话基本靠嘴的落后时代,一场‘’下油锅秀‘’,已经可以算的上是,顶级文化盛宴了! 对这些,一惯就爱凑热闹的纨绔子弟来说,可遇而不可求啊!他们焉有不允之理? 至于输赢嘛!也许只有心理严重扭曲的曹石头,才会那么在意。 见到无人反对,陶商、陶应,先在晒谷场上寻了一处合适地方,就地取材,用石块垒起一个简易灶台。 然后焚香、点烛、烧黄纸,兄弟二人,就如跳大神一般折腾一通,看得众纨绔是大跌眼镜啊! 纷纷七嘴八舌,津津有味的品评起来:“娘唉!这是请神啊!” “法术!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东,这两兄弟也会?” “故弄玄虚吧!” “这烧的什么香?气味怎么这么熏人?” “烧的黄纸怎么冒这么多烟?不会真是神仙要显灵了吧!” 众纨绔议论纷纷,显然看得很是投入啊! 陶应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灶中柴禾点燃。 二兄弟回庄院里,抬来了那口注满了桐油的大锅,架到火上就添柴大火猛烧。 不一会,锅中桐油就沸腾了起来,满打谷场上,都飘散着桐油那刺鼻的怪味。 陶应,又是故弄玄虚、装模作样的一通做法,敬鬼神,之后,将一枚铜钱丟入了沸油之中。 然后,对着曹石头一指大锅道:“曹石头!汝先请吧!用手将那枚铜钱捞上来,可就赢了!” 曹石头恍然大悟道:“懊!这又是拜神,又是请鬼的!原来在这等着吾呢!让吾先来!汝以为吾是傻子嘛!汝怎么不先捞呢?” 陶应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接口道:“若是吾捞上来了,汝可就输了!” 曹石头阴阴一笑道:“若是汝果真将那枚铜钱捞上来了,吾再捞也不迟!还是汝先请吧!” 陶应便不再同其废话,又跳了一遍大神,这才念念有词的走近油锅。 在烟雾中挽起了袖子,将胳膊伸进了沸油之中,假装撕心裂肺的惨嚎一声,便一把捞上来了那枚铜钱。 众纨绔听见这声惨叫,那真是毛骨悚然、肝胆俱裂啊! 这场惊悚加恐怖的真人秀表演,看得他们那是欲罢不能、心跳如擂鼓,酣畅淋漓的,怎一个爽字了得。 连明知是骗局的吕玲绮,在一旁也是欣赏的津津有味。 华雄这才发现,原来陶应的表演和导演天赋,竟如此之高! 只得感慨此子,生不逢时啊!这要是放在后世,那将来,一准是大腕啊! 陶应咬牙呻吟着,来到曹石头面前,扬起那占满了桐油,好似已经红肿溃烂的胳膊,摊开掌心,亮出那枚铜钱,缓缓说道:“吾侥幸捞上来了!这回轮到汝了!” 说完,转身一扬手,‘’咕咚‘’一声,又将铜钱丟进了锅中。 曹石头这下蛋疼了,看着陶应那惨兮兮的模样,又想到,人家还会念咒语呢!都被烫成这样,自己可是什么都不会啊! 这要是硬着头皮上,胳膊废了也不见得能捞上来铜钱啊! 曹石头不敢下油锅,更不想就此认输,他也不能认输啊!人家和他赌的可是命啊!输了那不就没命了吗? 陶应也不催促,这货!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高人说过了,这锅油那是烧的越久,温度越高啊! 让曹石头磨蹭去!一会变成真油,烫死那个婊子养的! 一帮纨绔子弟,免费看了一场‘’下油锅秀‘’,正自感慨间,曹石头过来问计了。 “轮到咱们了!这怎么办啊?谁上啊?” 众纨绔,都将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谁愿意去遭那个罪啊!刚刚陶应那凄厉的惨嚎声,至今还在耳畔回响呢!谁敢啊? 曹石头急了!恶狠狠的说道:“咱们这次赌的可是命!就此认输,命可就没啦!” 一名纨绔,灵机一动,接口道:“他们能请帮手,咱们也能啊!彭城有个捉鬼的道士,也会下油锅,上次吾可是亲眼所见!人家不但手里攥着鬼,就那样放进锅中炸,而且将那鬼炸的‘’吱吱‘’叫,手却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皆惊叹不已,忍不住的开言道:“唉呀!那一定比陶应法力高深了!” “陶应那算啥呀!没听见嚎的比驴叫都响吗?”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去将那捉鬼道士请过来!” “对对对!请来帮咱们捞个铜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36章 曹豹刁难 陶谦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儿子能常在身旁,还愁没有机会加深感情吗? 正当他喜滋滋,命众人收拾行李,准备打道回上庸之时,院里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几名军中士卒,蛮横无比的闯了进来,迎面正好碰上了陶应。 陶应,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之人,并没有被几人的气势所慑,开口叱问道:“何处兵卒?缘何私闯民宅?” 一名领头士卒并不答话,上下打量一遍陶应,反问道:“汝是陶氏兄弟之中的哪一个?吾等奉命特来下战书!” 陶应狐疑道:“吾是陶应!汝奉何人之命?下什么战书?” 那名领头士卒说道:“吾等奉曹将军之命,特来知会尔等,明日城头之上,吾家将军要同尔等赌命!” 闻讯而至的华雄等人,顿时全都恍然大悟。 伤了人家小子的手,人家老子找上门来了! 陶谦这个当老子的,当然也是护子心切了! 当即出言道:“回去告诉汝家将军!这场赌约吾等不应!凭什么他想赌命,吾等就得奉陪呢?今日曹石头赌命输了!吾等大人有大量,并未同其计较,他曹豹怎么能如此不识好歹呢?” 陶商、陶应闻听,心头顿时一股暖流淌过,曾几何时,他们那已经过世的父亲大人,亦是如此的回护着他们。 虽然事由不同,但是,此种舔犊情深的感觉,那是完全一样的! 二人感动莫名之下,顿时向陶谦投去感激的目光。 陶谦爱子心切,此时,正在同几名士卒,激愤的理论着,丝毫没有在意到,二子的目光。 陶商、陶应看着神情投入的陶谦,忽然之间竟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们不约而同的发现,这位老人的神情、举止、一言一行,与父亲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此时此刻,他们似乎有种,重新回到了父亲羽翼之下的错觉。 这种感觉好神奇,令他们好沉醉,好依恋。 怀念父爱如山的情愫,蜂拥而至,一瞬间令他们鼻头发酸,情难自已的有些哽咽了! 以前父亲在世之时,他们尚体会不到这些,自从经历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之后,他们才深深的体会到那份感情的珍贵! 两兄弟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突然间,亲近之感油然而生。 几名士卒理屈词穷之下,又见华雄眼神不善,顿觉压力山大,弱弱的撂下几句场面话之后,转身出门,灰溜溜的向他主子回报去了。 次日一早,众人收拾停当,就欲返回上庸了。 陶谦心情大好,因为他不但,心想事成与子团聚了,而且陶商、陶应,突然对他亲近了起来,昨晚还说,想认他为义父,这焉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吕玲绮,现在就是那个愁家。 因为她,本来还想邀请华雄,去她家中做客的,可是女孩子家家的,哪里好意思说的这么直白,这眼见着华雄就要返回荆州了,日后相见无期,她如何能不发愁? 别看华老二逗人家逗的挺开心,其实他心中清醒异常! 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两情相悦了,就能那啥!汉末之时,私定终身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此时的婚姻,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说华雄如今是上庸太守、扬威将军,但是在徐州牧吕布眼中,恐怕他还真不够看! 因此嘛!两世为人的他,非常清醒,如今应当以江山为重! 至于美人嘛!他也只能徐徐图之,顺其自然了! 一行人出了庄院,顺着乡间小路,就朝着彭城方向而行。 刚刚行至彭城南郊,就见一彪人马风驰电掣而至。 当先一员将领,骑在马上一挥手,一众士卒立刻左右分开,绕一个大圈,牢牢的将华雄一行人围在了正中间。 那名将领,眼神冷厉的扫视华雄一眼,咋咋呼呼说道:“尔等这是想溜啊!伤了曹公子,汝等恐怕是走不了了啊!” 华雄见其狂傲,就想知道其能力,评估系统便心随意动。 武力值62,谋略值51,统御值53。 见是一废才!华雄当即就没有了,同其答话的兴趣,朝祖茂吩咐道:“大荣!前去交涉,若是不放行,斩之!” 祖茂得令,打马上前与之交涉,三言两语不合,二人就动起手来了。 片刻之后,二人战了不到二十合,祖茂一刀就将那名将领劈落马下。 众士卒见主将被斩,哪里还敢久留啊!顷刻之间就作鸟兽散。 华雄领着众人复又继续赶路,还未到彭城南门,又见一支人马呼啸而来。 行至近前,一名将领勒马停下,大声喝叱道:“大胆贼人!竟敢斩吾别部司马!活腻歪了不是?” 吕玲绮悄悄告诉华雄,此人正是曹石头的父亲曹豹。 华雄便直截了当道:“曹豹!吾等一再忍让!汝是不是觉得软弱可欺?劝汝一句!休要生事!” 曹豹闻听此言,肺都快气炸了! 自从将女儿送给吕布做了妾室之后,这家伙就以为有了大靠山,行事极为嚣张跋扈,平日里一惯颐指气使,何曾遇到过,敢如此对他讲话之人? 曹豹二话不说,当即就下令,命手下二百士卒,格杀勿论。 华雄见其动手了,大手一挥,也命众随从出手抵挡。 祖茂、管亥,就如下山猛虎一般,当先扑出,左冲右突之下,曹豹士卒,竟无一合之敌。 华雄命陶谦父子三人,立于阵后,互相照应,他自己也如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去。 短短几十息间,曹豹士卒就死伤惨重了。 吕玲绮见事情发展的如此糟糕,心头暗暗着急起来,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得大吼一声:“都给吾住手!” 可惜!两相里正战得兴起,哪里顾得上搭理她啊! 郁闷无比的吕玲绮,只得点名道姓:“曹豹汝给吾住手!这些人都是吾的恩人!汝等休得无礼!” 曹豹正在观战,猛然间听到这声喊,赶紧抬头查看。 这一看,他顿时大吃一惊! 因为他认出来了,此女正是徐州牧吕布的掌上明珠吕玲绮。 第37章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曹豹虽然是吕布小妾的爹,但是这老家伙!还是拎得清的! 他自然明白,吕布后院,那莺莺燕燕可不老少!自己女儿也不过就是其中一个罢了! 若是,真要同这位吕大小姐相比起来,估计百分之百是不占半点优势滴! 于是,他赶紧勒令众属下住手,并对身边一名亲卫耳语:“速去禀报吕使君,就说发现了劫持大小姐的贼人,某正与之交战,可是贼人势大,本将军恐小姐有失,请使君火速来援。” 亲卫领命,拨转马头,一溜烟向城中去了。 曹豹阴阴一笑,心中暗自得意:“吕布战力虽高,可是最易受人蛊惑,闻听某这般说辞,情急之下必定会来同这帮人拼命,到时候方天画戟一出,哼哼!还不得,大好的头颅滚落一地?” 曹豹压抑下心头的窃喜,对着吕玲绮讪笑着说道:“玲绮啊!汝为何与这帮人在一起啊?吕使君还以为汝,已被袁术部将纪灵掠走,此时只怕正心急如焚呢?” 吕玲绮对这位送女儿迷惑父亲的曹豹,本就不感冒!当即没好气的回道:“本小姐自有分寸,就不劳汝费心了!速速领兵退下吧!” 曹豹闻听,自然是不愿意了!吕布还没来呢!他怎会轻易退走? 磨磨蹭蹭的,就与吕玲绮讨价还价,使起了拖延之策。 玩这种太极推手,吕玲绮一个小姑娘,哪里是人老成精的曹豹对手? 一来二去的,吕玲绮就上当了,同其东拉西扯间,时间就耗的差不多了。 华雄见二人,打起嘴仗来没完没了,便大吼一声:“曹豹!速速让开道路!看在吕小姐面子上,吾不与汝计较,若再无故拖延,当心某斩汝狗头!” 曹豹虽然顾忌吕玲绮,但是对华雄,他却并不畏惧。 闻言,当即毫不示弱道:“休要口出狂言!若不是大小姐阻拦,汝以为,某手中这口刀,是吃素的吗?” 华雄当即就气笑了!曹豹的武力值,他不用评估都知道,不会超过七十。 就这样一位,靠裙带关系起家的废才!竟然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可想而知,这曹豹,如今膨胀、自大到了何种地步? 华雄不想再与其,做无谓的争执,拍马上前就欲教训曹豹。 这时,彭城南门处,一彪人马旋风一般冲了出来。 待至近前,华雄见当先一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头顶束发金冠,身着亮银锁子连环甲,腰挎宝雕弓,手持方天画戟,坐下一匹神骏异常的赤红马,风仪端得是,气势无双,拉风无比! 正是三国武力值公认第一的,吕布吕奉先! 他心中不禁暗赞:‘’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么多年了!温侯吕布风采依旧啊!‘’ 再见其身后,几员大将率领着几百士卒,紧紧跟随,鱼贯而来。 吕布勒马之后,目光不善的扫视华雄一眼,傲慢道:“汝乃何人?何故劫持绮儿?” 不待华雄答话,吕玲绮就策马来到了吕布身前,撒娇道:“爹爹!人家好心,从纪灵手中救出了女儿!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吕布将眼一瞪,呵斥道:“野丫头!回了彭城也不归家,汝这是想气死吾吗?休要多言!速速退下!” 知女莫若父,吕布何尝看不出来,女儿对华雄的心意? 他自视甚高,吕玲绮更是其掌上明珠,嫁人那自然是要嫁天下英雄豪杰的! 此时,吕布见是当年帐下末流华雄,自然心中不乐意女儿同其瞎搅和,故而装作不识。 为了彻底断了,华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他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人,落一落华雄的面子。 于是,吕布不但不愿意听吕玲绮的解释,而且吕玲绮越是着急辩解,他就越是来气。 跟随吕布很久的侯成,似乎明白了吕布心意。 率先排众而出,大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当众伤吾徐州士卒!简直无法无天!是谁杀了吾徐州军别部司马?出来与某一较高下!” 祖茂闻言,策马上前,互通名姓之后,二人就战在了一处。 华雄担心祖茂有失,就目视侯成,评估系统心随意动。 武力值73,谋略值69,统御值65。 华雄放下心来,静静观战,百合开外,侯成不敌,败下阵去。 吕布脸色略微有些难看,宋宪见了,拍马出阵又与祖茂战在一处。 华雄评估系统心随意动,宋宪的各项能力值,便瞬间闪现于脑海。 武力值75,谋略值55,统御值63。 华雄又将心放了下来,继续观战。 这次二人,足足拼了三百回合,宋宪依旧不敌,败下阵去。 吕布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魏续见了,不发一言,拍马便上。 华雄评估系统心随意动,魏续的各项能力值,亦瞬间闪现于脑海。 武力值77,谋略值62,统御值63。 华雄见祖茂体力消耗掉了大半,便朝管亥使了个眼色。 管亥会意,当即拍马出战,替换下了祖茂。 二人斗在一处,不及百招,魏续不敌,败下阵去。 吕布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了。 曹性见几人都已经出过手了,只好也拍马出战,迎向管亥。 华雄评估系统心随意动,曹性的各项能力值,便显现于脑海。 武力值79,谋略值65,统御值68。 华雄依旧稳如泰山一般,静静观战。 二人斗了约有二百回合,曹性不敌,又败下阵去。 此时,吕布的脸色已经酱紫! 他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本想当众给华雄点难堪,让他知难而退,认清现实。 岂料!当年的这个无名之辈,如今竟然如此难缠!一时大意,反倒折了自己面子! 他愤怒的回身,喝骂四将:“废物!无能的废物!” 骂毕,手持方天画戟,双腿一夹赤兔马,就欲上前迎战管亥。 华雄哈哈大笑道:“温侯骁勇异常,举世无匹,华某仰慕久矣!可是今日这车轮战法!恐怕有损使君英名啊!” 吕布闻言,那酱紫的脸色立马更甚于猪肝! 就见他怒极反笑道:“昔日无名之辈!侥幸赢了几阵,就敢如此狂妄!若是今日率张辽、高顺来此,汝这二将岂能如此张狂!” 华雄闻言哈哈大笑,笑罢,亦作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大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时值今日,温侯依旧用老眼光看人,足见处事之偏颇!汝有大将!又焉知吾无良才呢?” 第38章 华雄战吕布 吕布被华雄噎到了! 他自诩,纵横天下阅人无数,今日却有点,看不透面前这个华雄了! 当着众属下的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没讨到便宜,这动嘴!竟然也是如此令人窝火! 他不禁寻思起来:“短短几年不见,这小子到底是经历何种机缘?竟然脱胎换骨至斯?” 再见其一副拽拽的欠揍模样,心头那股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就爆了! 吕布哪里还顾得上,华雄既是老部下,又是吕玲绮的救命恩人? 这货!急起来,那可是连丁原、董卓,都敢杀的人! 那两位对他的恩,那可比华雄深多了啊! 恼羞成怒的吕布,挥戟便刺,招式很辣,不留半分余地,可见这货!是真动了杀心了! 华雄见方天画戟来势凶猛,丝毫不敢怠慢,马槊迎上,十二分小心的,开始了见招拆招。 他可是知道吕布恐怖的战力! ‘’三英战吕布‘’,刘备、关羽、张飞,三将合力也没有打赢这货啊! 还有,“吕布力战曹营六大将”,夏侯惇、夏侯渊、典韦、许褚、李典、乐进,六将合力,也没有讨到丝毫便宜。 华雄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戟来槊往间,转眼就是五十招,看的双方武将,均是啧舌不以。 华雄却是越战越轻松了起来,有系统在身,他耳聪目明,反应格外迅速,度过了与天下第一高手过招的,心理紧张阶段之后,渐渐得心应手起来。 游刃有余间,他心念一动,便想看看吕布的各项能力值。 瞬间一行数据,就闪现于脑海,武力值100,谋略值45,统御值66。 华雄惊骇不已,这是目前为止,评估到的最高数据了,怪不得这货!能称之为三国第一勇将,果然强悍! 吕布亦是越战越心惊,他也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昔日的帐下末流小将,竟然能与自己战成平手! 华雄招式趋向于轻灵、多变,与吕布的大开大合,纵横裨益,走的不是一个路数。 故而,对战起来,多使用四两拨千斤之巧劲。 吕布招式则霸气无比,刚猛、凶悍,威武雄壮,观之,给人一种无人可与之争锋之感。 因此,众将俱都觉得,是吕布在压着华雄打,若是一直打下去,吕布肯定会最终获胜。 可是吕布却是知道,自己这种战法消耗体力太甚,若是不能迅速制敌,拖得越久就对自己越不利。 华雄虽然用的是巧劲,但是他的招式与吕布相比,力量太弱,且他这种战法,占据不了主动,属于见招拆招,后发制人,想要速胜亦是不可能。 最着急的恐怕就是吕玲绮了! 她见二人已经战了几百回合,可仍然是分不出胜负,如若再战下去,无论是谁有个闪失,也是她不愿看见的。 于是,她便在一旁,扯着嗓子大喊:“住手!别打了!都别打了!” 二人正在酣战,那里有那个闲工夫,搭理这个疯丫头! 见二人毫不理会自己,也并没有要罢战的迹象,吕玲绮感觉受到了忽视,大小姐的蛮横劲上来了! 歇斯底里的大喊着:“都不住手是吧!非要斗个两败俱伤是不是!好!那就先打死吾算了!” 说着,她就策马朝着二人打斗之处冲去,想要以一人之力,冲开二人的缠斗。 吕布明白了久战对自己不利之后,便想迅速结束战斗。 他方天画戟猛然加力,使出了霸王戟法中的绝招——霸王霹雳斩。 这一招,既迅捷无匹,又势沉如开山裂地,华雄只感觉手中马槊,就像是遇到了磁场一样,招式施展之中,竟然迟滞了起来。 他的长处,本就是轻灵、飘逸、迅捷,这一迟滞,登时就落入了下风。 华雄灵机一动,战法当即一变,槊法中大开大合的招式,亦接连施展了出来。 二人开始了硬碰硬,就在这时,吕玲绮策马挥舞着她的“炙剑无敌”,斜刺里冲了过来。 吕布一招已经用老,想撤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而华雄抵挡此招之槊刚刚发力,余光瞥见蛮横冲来的吕玲绮,心中暗叫一声不妙。 自己若是全力施为,马槊与方天画戟,两大绝招相持的余威,定然会伤到吕玲绮。 若是就此收手,自己又没有足够的的把握,逃出方天画戟的笼罩范围。 电光火石之间,那里容得他再多想,见那傻丫头,不要命似的冲了过来,华雄便将灌注于马槊中的力量,硬生生的撤了回来。 吕布方天画戟,说时迟那时快,携带着风雷之势瞬间即至。 吕玲绮见华雄撤回了马槊,便知道他是怕误伤到自己,心中当即一暖,炙剑全力刺出,‘’叮当‘’一声,正中方天画戟小枝。 画戟一歪,朝着华雄左肩落下,华雄一个拧身,身体重心移向马背右侧。 这个时代是没有马蹬的,他的身体重心偏了过来,右腿却无处借力支撑,顷刻间,他便从马背右侧跌落马下。 同一时刻,方天画戟斩落马背,战马嘶鸣一声,登时倒地一命呜呼了。 吕玲绮滚鞍落马,来至华雄身边,关切道:“怎么样?有没有事?没摔着吧?” 华雄站起身来,揉着摔的发麻的右臂膀,笑道:“摔倒是没摔着!不过嘛!被吕使君这一戟给吓着了!” 吕玲绮顿时放下心来,回头对着吕布吼道:“明明见吾过来了,汝竟然还使那么大的力!想劈死女儿吗?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爹!” 吕布没好气道:“死丫头!都说女生外向!果然如此!算是白疼汝了!” 华雄笑道:“温侯果然厉害!这一阵算吾输了!吾等要即刻返回荆州,使君还要阻拦吗?” 吕布发泄了一通,火气早已经散了,又见华雄神勇,且在搏斗的紧要关头,还顾忌着吕玲绮安危,对他感观早已改了,便也不想再与他为难。 故作洒脱的笑道:“华将军请自便!咱们后会有期!” 华雄便也一抱拳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翻身骑上祖茂另备的马匹,率领着众人向西去了。 吕玲绮的目光,久久的向西凝望着,直到彻底看不见华雄的身影了,还矗立着不愿离去。 第39章 美人计升级 就在华雄一行人,匆匆返回荆州之时,远在荆州的刘表,收到了天子已经敕封华雄为荆州刺史的消息。 荆州一帮谋士,顿时傻眼了!纷纷出言大骂曹操卑鄙。 “这个曹孟德!真是太阴狠了!” “曹阿瞒!端得好算计!” “吾等表奏的是益州刺史,这怎么成了荆州刺史了?” “难道是朝廷一时疏忽,弄错了!” “这分明就是,那曹孟德的阴谋诡计嘛!” “这是要扰乱吾荆州啊!” “朝堂上的这帮贼子,好狠毒啊!……” 刘表听着堂下文臣吵吵嚷嚷,头都快要炸了! 威严的咳嗽一声,没好气道:“事既以如此!发这些牢骚!有用吗?吾荆州到底该如何应对,这才是汝等要商讨的重点!” 众人闻听,皆收敛了那副愤愤不平、义愤填膺的作派。 顿时改为了,或低头沉思,或凝神苦想,进入角色之快,竟丝毫不逊色于,千多年之后的党国领导。 高踞堂上的刘表,见了众人这般做派,不悦道:“吾要的是,能够化解曹阿瞒这歹毒之计的良谋!汝等装模作样有什么用!” 看看!似刘表这等务虚之人,都开始只重结果,不重态度了! 可想而知,后世那只重表面工作,只看立场态度的天朝党国,该有多么的畸形! 军师蔡瑁闻言,沾沾自喜道:“主公!欲要化解曹操此计,只需将吾所献那联姻之计,稍加完善即可!” 刘表闻言,疑惑不解道:“还需要如何完善啊?” 蔡瑁环顾众人一眼,颇有成就感的侃侃而谈:“曹阿瞒无非就是欲让吾等,与那华雄交恶嘛!那吾等就竭力拉拢之!尽量不与其交恶即可!” 蒯越面露讥讽之色,不屑道:“军师不觉得,汝的説辞有点一厢情愿吗?吾等倒是可以不与其交恶,可是那华雄若不领情,又该当如何啊?” 蔡瑁胸有成竹道:“那就让他后院不宁!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吾等多选几位荆州美人,随主公族中的正室,一起送进华雄内宅。若能让其沉沦美色,就此意志消沉下去,那自然是最好!即便不能!也可以日日归劝,夜夜吹枕边风吧!吾还就不信了!那华雄小门小户出身,还能抵挡住这么凶猛的温柔攻势?” 众谋士,听了蔡瑁的这番高论,虽然也有人觉得不以为然,但是一时之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便皆闭口不言。 刘表权衡一番,觉得此计也不失为一策好谋。 再三思谋之后,又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觉得,若是换作年轻时的自己,那肯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此番算计的! 刘表便决定实施此计,反正也不用动刀、动枪的!粮草、兵马那更是不用耗废!也就是浪费几个女人而以嘛! 日趋暮年的刘表,如今也不那么在乎女人了!自己用不了!那就让别人用嘛!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襄阳城里的官员们,纷纷响应州牧号召,忙忙碌碌的开始为华雄挑选起了女人。 而此时,远在归途中的华雄还浑然不知呢!自己人还未归,就已经身陷美人计的囹圄之中了。 我估计,华老二这牲口!若是知道了这些腐儒的此番算计,恐怕连大牙都会笑掉吧! 这货!很有可能会激动、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对着那暴风卷集着的乌云,大声朗诵,搞你基的名篇《海燕》,直呼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华雄率领着众人,又经了过月余的漫游,终于回到了上庸。 上庸与房陵,经过卢植近年不遗余力的治理,已经初具繁荣,当然了,离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华雄刚在公事房坐定,卢植、李儒,就联袂而至,欲要汇报近日郡中大事。 他耐着性子听完,给出意见,让他们斟酌处置之后,卢植笑着说道:“主公!天子诏书已于半月前到了,汝已经被敕封为荆州刺史了!可喜可贺啊!” 李儒亦附和道:“恭喜主公啊!如今吾上庸轄三郡之地,八万之师,此番又有了荆州刺史的名头,号令起来名正言顺了许多啊!不再像以前那样不伦不类了!” 华雄笑道:“这恐怕是曹操的阴谋诡计啊!想用刺史这顶不值钱的官帽子,迷惑于吾啊!想让吾上庸做他的马前卒,去搅乱刘景升的那大半个荆州啊!” 二人笑道:“主公英明!看来曹操的计谋,注定了要以失败而告终啊!” 三人皆笑。 卢植又道:“刘景升传来书信,邀请主公去襄阳赴庆功宴,说是上庸军神勇,短短几个月之间,就拿下汉中郡全境,为荆州开疆拓土,实在是居功至伟!襄阳军民感将军之恩,一定要为将军庆功,请汝务必要赏脸移驾啊!” 华雄笑着打趣道:“这个刘景升!想不到还是个热心肠啊!看来这襄阳之行,吾是非去不可了!” 李儒又神神秘秘道:“主公!襄阳城情报站,反馈回来一条消息,说是,近日城中官员,俱都在忙着给主公你选美人呢!” 说完,还一脸艳羡的看着华雄,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神往之色。 看得华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即他便想到了,这李儒原本是董卓女婿,那董肥肥长成那样!女儿能好看到哪里去? 估计这货!也是政治婚姻的受害者啊! 经年累月,在河东狮吼的淫威之下饱受摧残,因此可想而知,对美女的向往,那得有多么的憧憬啊! 如今,董卓被满门抄斩,这货孑然一身,空虚寂寞冷的久了,一听到美女二字,有点想法那也是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精虫上脑怕什么啊!只要不是太监,那就好办! 华雄本着,不明白员工心理需求的老板,就不是好老板的职业信条,决定此番,不但要解决好员工的心理需求,而且连生理需求也一并给他解决喽! 他当即对着李儒道:“选美人!好事啊!此次襄阳之行,文优〔李儒字文优〕随吾同去,既然刘景升如此慷慨,咱们也不能,连一点魄力都没有吧!” 就这样,华雄定下了襄阳之行大计,几日之后,他便率众起程赶赴襄阳。 第40章 河东狮吼母夜叉 狂士嘛!也无非就是想要别人重视自己罢了! 他才不相信,天生就有逮谁咬谁的那种人!如果有,那也是疯狗,而绝对不会是人! 你觉得呢? 他觉得,祢衡最多也就是脾气臭点!性格倔点!不识时务点! 那史书上为什么,又要将祢衡塑造成为,逮谁咬谁的疯狗形象呢? 很简单嘛! 历史全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祢衡骂曹操、骂刘表、骂黄祖,一路所向披靡,最终英勇就义。 广大人民群众,对此是喜闻乐见的,因为他敢骂当权派呀!做到了普通人想做,而又做不到,且又不敢做的事! 当权派,为了给自己杀名士祢衡,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当然要不遗余力的,去抹黑这种‘’圣斗士‘’的形象啦! 让更多的人误以为,这就是一个自寻死路的蠢货! 试问天下间,真有这种不知死活,自寻死路的真名士吗? 历史,是要用辩证的眼光去解读滴!这样你就会发现,胜利者的阴谋诡计尽在其中矣! 这就是华雄不畏人言,欲要招揽祢衡为己用的原因。 此时,刘表总算是缓过了气来,他看着傲立于殿中的祢衡,眼中早已没有了,初闻此人至此的惊喜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望,与深深的恨意。 气得狠了,心绪反而平静了,刘表用‘’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心境,缓缓说道:“祢正平果然奇才啊!既然吾襄阳皆是些酒囊饭袋之徒!也罢!那汝就去江夏郡吧!” 祢衡闻听,当即冷哼一声,撂下一句:“肉眼凡胎!泥塑木雕!” 转身拂袖而去。 华雄看着殿内诸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尴尬模样,心情舒畅无比。 华老二这货!还真是喜欢看这帮老狐狸吃瘪! 他觉得,这些人巴巴的将他请来襄阳,又是恭维,又是奉承的,准没安什么好心! 看着众人,那一张张虚伪的笑脸,他再一次确实,这帮人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至理名言啊!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处事原则,华雄明知是套,不但没有理由戳破,而且那还得心甘情愿的往里钻! 祢衡这个愣头青!还真是歪打正着,狠狠的帮他出了一口胸中恶气!他焉能不心情舒畅? 祢衡出去了,这场小插曲就算是过去了,可是刘表的心情坏了! 这要是放在往日,刘表恐怕是早就回了内府,今日不同于往日,他虽然心情不爽,但是正事未办,他焉敢我行我素? 强压下心中不快,刘表坐正身姿,一张老脸笑的就跟朵菊花似的,神情像极了卡通片里的狼外婆。 酝酿好了情绪,这刘外婆终于是开口了:“这个!华将军啊!誒!对了,华将军有没有表字啊?” 华雄闻听此言,登时一头黑线,婊子能没有嘛!早备好了! 临行之时,卢植早就考虑到了此细节,知道华雄寒门出身,一直又是武将,肯定是没有表字。 荆州文人荟萃,与人打起交道来,自然难免要用到,于是乎,就给他起了一个叫“操之”的字。 华雄对这个字,那是极其的不感冒,华雄,华老二,华操之,这有一个好听的吗? 这是做了那门子的孽了!一个操之!一个扬威!真要操之了,到底会不会阳痿啊!这个令华老二很矛盾啊! 强烈要求卢植给换一个,可是卢植却说,这个字,是时下里最好的字了! 没见曹操都直接用这个‘’操‘’字为名吗? ‘’操‘’字的含义是,拿着;携带;掌握;控制;持用;采取;节操;品行。 ‘’操之‘’的含义就是,将之掌握;将之控制;很好的品行;完美的节操啊! 经过卢植,云山雾罩的一通忽悠,他又想到:‘’也是哈!曹操用这个‘’操‘’字,东吴名将凌操,也用这个‘’操‘’字,此时应该还不含有,后世那污污的意思,那就勉为其难的使用此字吧!‘’ 华雄若无其事的回忆着,此字的来历。 刘表却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轻咳了一声以示催促。 华雄反应了过来,连忙笑着回答道:“懊!刘使君!雄,字操之。” 刘表闻言,重复道:“操之,华操之。” 接着一拍大腿,又一惊一乍道:“嗯!好字!完美的将之掌握!很好的品行节操!善哉!取字之人必是大儒啊!” 华雄这个汗啊!不禁暗暗佩服起刘表的渊博学识来! 听听这名词解释!那比卢植的释义,精辟、犀利多了啊! 还完美的将之掌握!敢不敢再加两字?变作‘’完美的将之一手掌握‘’,那多好听! 华雄在心里腹诽着刘表。 襄阳众官则又开始了奉承、阿谀。 一个个顺着刘表的话头,摇头晃脑,滔滔不绝,一时之间,将此字,赞美的天上难得,人间少有。 刘表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再次开言道:“操之啊!听闻汝为了建功立业,至今仍未成家,吾身为上官,甚感自责啊!今有意为汝说一门亲事,不知汝意下如何啊?” 华雄立即警觉起来,脑中迅速的思考着利弊得失。 他觉得自己不能拒绝,因为自己如今身为荆州刺史,若断然拒绝与刘表联姻,必定会引起猜忌,以为他欲染指荆州,那就意味着,华雄从此与刘表势力,势同水火了。 上庸、房陵、汉中,三郡皆多属山区,地域狭小贫瘠,且人口数量较少,目前整体来说,还处于夹缝当中,能够交好刘表,尽量还是应该交好。 俗话说:“痩死的骆驼比马大!”刘表虽弱,那是同大诸侯相比而言的,与如今华雄的势力相比,那还是很强大的! 故而,还是不能乱树强敌的,他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和平、发展,而不是无休止的战争、消耗。 于是,华雄笑道:“想不到刘使君,还真是个热心人啊!那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吾有一个要求,某从不喜做那强人所难之事,共度一生之人,须得两情相悦才好!” 他这是给这只老狐狸,提前打个预防针! 他还真怕这刘外婆,给自己整一个河东狮吼母夜叉!那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可就悲催啦! 第41章 士族 刘表闻言,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两情相悦!这只老狐狸岂能不明白,这只不过是华雄的借口罢了! 最终目的,还是怕给他整个无颜女啊! 刘表暗道:‘’笑话!吾刘景升的法眼,还怕他挑剔吗?那就找个合适的由头,让他见一见,就怕迷不死他!‘’ 于是,刘表当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操之说的即是啊!婚姻大事,两情相悦,那自然是最好的!” 襄阳众官,亦纷纷出言称善,此桩大事,这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众人心事皆了,只管尽情宴饮,一时之间,气氛大好。 宴罢,华雄被安排到了,镇南将军府旁边的贵宾驿之中下榻。 设施、环境自然是不消说的,随行的二百精锐士卒,也是安排在此地的,此时正好用来护卫。 这些事务,自有李儒筹谋,祖茂、管亥负责,他反倒是一切皆不用操心,落得个一身轻松省心。 刘表回府之后,找来长子刘琦,次子刘琮,三子刘修,命他们出面,以他的名义,遍邀荆州名士大儒,五日之后,在府侧的随园举办文会。 届时,他亲自为华雄选定的正妻刘茱,亦会与荆州众士族之女,一起参与此会,这也算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相亲会吧! 刘茱是刘表次女,年方十六,生得是花容月貌,娇俏可人。 这么乖巧的贴心小棉袄,一想到要嫁给华雄这个武夫,刘表就心痛不已。 原本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同意的,奈何!他最宠爱的夫人蔡氏,夜夜枕边风吹个不停,最终他也只得缴械投降了! 唉!都是后妈惹得祸啊!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 刘表最宠爱的这个蔡氏,正是蔡瑁的亲妹妹,荆州几大士族之一的蔡氏家族之女。 荆州的豪门士族,以蔡、蒯为首,其余还有黄、庞、马、习、杨等家族。 蔡瑁,蔡中,便是蔡氏家族的代表人物。 蒯越,蒯良,自然便是蒯氏家族的代表。 此外,黄氏家族有黄祖、黄承彦;庞氏家族有庞德公,庞统;马氏家族有马良,马谡。 ****,也就是那个习珍的家族,东吴吕蒙破荆州杀关羽后,举兵抗吴的便是此人。 荆州杨氏,乃弘农杨氏分支,‘’四世太尉,德业相继‘’,便是此族留传下来的千古佳话。 荆州这几大士族,几乎便是整个荆襄士商的领袖,构成了荆州的上流社会。 当然了,他们也是刘表政权忠实的拥护者,共同的利益联合体。 他们不遗余力的支持刘表,同时又从其权力之中,贪婪的汲取着,供其家族发展所需的养料,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也是汉末,整个社会的缩影,完全可以说,士族主宰着整个社会 。 曹操为什么要主张唯才是举呢? 就是因为他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弊病,士族的能量太大了,如果不倡导重用寒门子弟,加以分化制约,当权者施政,将会缩手缩脚、顾虑重重。 互相联姻,关系错综复杂的士族,将会是最高权力者的噩梦。 到了两晋时期,更是‘’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 士族,几乎彻底垄断了高品阶官职,自然而然的拥有了,主宰整个社会的权力,能够想象得到,那时的皇帝,与广大的寒门子弟,该是多么的头痛与无助。 直到隋文帝杨坚,开了科举取士之先河后,此后百年,渐渐的才彻底的消除了这种弊病。 当然了,这是后话!说这些只是想更直观的给大家,讲明白此时的社会形态,让大家明白三国时期士族的强大。 华雄在襄阳待的很是惬意,刘表对他这位毛脚女婿,还是照顾的颇为周到的。 李儒,通过设在襄阳的情报机构,获悉了刘表准备将次女刘茱,许配于华雄,并对这个刘茱也做了相关的调查。 刘茱乃刘表亡妾杨氏所出,自幼刁蛮任性,与蔡氏子弟交往密切,蔡瑁三子蔡岚,与其青梅竹马,据说两人情头意和,早已芳心暗许。 华雄听着李儒的这番汇报,脸色慢慢变得,不那么好看起来。 听了半晌之后,恨恨道:“奶奶的!刘表这是准备让老子去当那,受人唾弃的第三者啊!” 看着主公面色不虞,李儒笑道:“主公!那刘表每日公务繁忙,他安能知道此女钟意蔡岚?只怕他也是蒙在鼓里的!” 华雄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仍然没有压下胸中那股郁闷之气,没好气的说道:“唉唉唉!汝到底是那头得啊?帮谁说话呢?” 李儒一看,他这火气还挺大!随即笑笑,也就释然了,谁摊上这事,谁不郁闷啊? 内定好的老婆人选,人家心里有别人,能不让人郁闷吗? 李儒耐心开解道:“主公勿忧!此次刘表准备这场文会,自然便是欲趁此机会,让汝与刘茱二人相见,届时豪门士族之女,多如过江之鲫,主公大可自己相看,若是看中了谁,只管向刘表开口!换了刘茱便是!这还不简单吗?” 华雄闻言,想到可以万花丛中任攀折,这好色牲口的心情,立马就大好了起来。 哈哈大笑着,拍着李儒的肩膀,赞道:“军师不愧是军师啊!此谋甚好!我喜欢!唉呀!带你来襄阳,那真是太明智了!” 李儒听的哭笑不得,他跟在华雄身边久了,也早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并没有觉得奇怪。 几日之后,文会在蔡瑁、蒯越等人的瞩目之下,很顺利的开始了。 华雄在驿馆侍女的服侍下,峨冠博带,宽袍大袖的捯饬一番,玉带一系,玉璜、玉佩这么一挂,往出去一走,顿时变了一番模样。 高大魁梧的身躯,在这飘逸感十足的儒衫衬托之下,顿显儒雅之气,本就英武的脸庞,此时再看,就变作了英朗,整体而言,给人一种英气勃勃,玉树临风之感。 一切收拾停当,华雄这就带着李儒出门而去,朝着此次文会举办之地随园行去。 第42章 伊籍陪同 张允、刘虎,这两个华雄曾经的手下败将,闻听他来到襄阳的消息之后,很是窃喜! 用二人的话说,那就是:“天堂有路汝不走,地域无门闯进来!” 这二位对他,那可是记忆犹新、怨念颇深啊! 被俘的耻辱,对二人来说,那是刻骨铭心,永世难忘滴! 虽然刘表用一郡之地,将这二位换了回来,但是背上了这奇耻大辱的二人,在襄阳乃至整个荆州,早已臭名远扬,沦为笑柄。 昔日的辉煌,基本上一去不复返了! 就连曾经一块,和尿泥、玩泥巴,长大的铁磁,蔡氏兄弟,如今也羞于,与之为伍! 可想而知,这二人的处境,得有多么的凄惨和郁闷! 本来憋着一股劲,要好好给华雄来个下马威的二人,很快就得知了,襄阳众官员将华雄待若上宾的消息,那简直就是郁闷得无以复加了! 正在二人蛋疼之际,刘虎探得了一条绝密消息。 那就是,他的父亲大人,欲将刘茱许配于华雄。 这货!皱着眉头,瞎琢磨半晌,然后仰天大笑三声,就如那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又故作高深起来。 张允如今,最见不得的就是这货!这副装逼样! 因为,他对此印象太深刻! 上次倒霉被俘之前,这货!不就是这副,贱兮兮的鬼样子吗? 故弄玄虚,故作高深,最后害人不浅!聪明反被聪明误! 念及于此,张允没好气的道:“虎弟!汝消停点啊!为兄见了汝这副样子,可是心头直发虚啊!” 刘虎不以为意道:“兄长啊!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吾等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的时机要到了!” 张允没听明白他此话何意,不解道:“能不能别绕?挑紧要之处说!” 刘虎奸笑着说道:“父亲欲将茱妹,许配于华雄!” 张允愤愤不平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就不明白了!舅舅这是失心疯了吗?” 刘虎笑道:“蔡岚那小子!不是喜欢茱妹吗?只怕他此时,还不知道此事吧?若是得知,自己的小情人,这就要嫁作他妇,你想象一下,那家伙该作何反应?” 张允先是一愣神,进而立即恍然大悟,渐渐的他也笑了。 笑过之后,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当即,迫不及待的招呼一声刘虎:“虎弟!走!去找蔡岚那孙子!这次!一定要趁机要那华雄好看!” 二人兴高采烈的出门而去,自然是去搞统一战线,呼朋唤友、拉帮结派、同仇敌忾! 华雄当然是丝毫不知,这两枚臭虫,正上窜下跳的,准备着对付他。 他还完全沉浸在,万花丛中选美人的无限憧憬之中。 当他来到随园之时,只见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当然了,这些拥在门口,熙熙攘攘之人,肯定并非名士啦!只不过是一些寒门士子,以及名士的随行人员。 簇拥在此,无非就是想得到,来此参加文会的,上流权贵们的赏识嘛! 华雄一边感叹着,寒门士子欲要出人头地的不易,一边昂首阔步,从士卒维持着秩序的通道,走进了园中。 抬眼尽是宽袍大袖、轻裘缓带,文士、名媛们,皆是盛装出席,或三五成群,与熟识之人笑语轻聊;或倒背着双手,漫步于亭台轩榭之间,那股子气势,端得是名士风范十足。 华雄顺着主道一直向前行去,两侧的假山、回廊、名贵花草树木,他皆无兴趣,一双色眼只顾着追寻盛装美人。 又向前行了一段,荆州典学从事伊籍迎面而来,行至华雄身前,笑着躬身一揖,道:“伊籍见过华使君!今日主公命吾来全程陪同,怠慢之处,还望使君海涵啊!” 华雄回了一礼,亦笑着道:“机伯〔伊籍字机伯〕太客气了!这随园可真大!吾正愁,缺一名向导呢!汝来的正好。” 说完,伊籍与李儒也见过了礼。 由于前几日打过交道,几人也不陌生,隧一路说笑着继续前行。 途中,华雄对伊籍道:“机伯兄!以后亦可称呼吾表字,使君叫着显得生分!汝的大才吾仰慕久矣!” 伊籍自然是受宠若惊的客套着,连称不敢不敢!哪里哪里!使君抬爱! 华雄其实也并非虚言,以他对三国的了解,他对伊籍的才能,那还真是非常钦佩的。 此人在刘备初至荆州,尚且落魄之时,就慧眼识英雄,投入了刘大耳的麾下。 刘大耳得了益州之后,命伊籍为左将军从事中郎。 伊籍所受到的待遇,仅次于刘备的心腹铁磁,昭德将军简雍,和秉忠将军孙乾。 刘大耳称帝之后,封伊籍为昭文将军。 伊籍与诸葛亮、法正、刘巴、李严,五人共同制定了,蜀汉的治国法律条文《蜀科》。 因此,华雄对伊籍还真是仰慕已久的,并非虚言客套。 看着伊籍在那里一个劲的谦虚,他心念一动,就想看看系统对其评估出的各项能力值。 瞬间,一行数据就闪现于脑海之中。 武力值45,谋略值83,统御值66。 华雄心中有了数,不动声色的谈笑着,继续随伊籍前行。 道路拐了两个弯之后,他们来到了,随园主殿前的一片空地上。 此地,此时筵席、案几,皆已备齐,许多位置已经有人入坐。 华雄远远的就看见,刘表、蔡瑁、蒯越、蒯良等人,陪同着几位年长文士,聚于一席,正在笑意盈盈的高谈阔论。 伊籍见华雄的目光看向那里,适时的介绍道:“主公与军师所陪之人,便是荆襄名士中的翘楚,庞德公、水镜先生、以及他们的几位得意门生。” 华雄,不置可否的‘’懊‘’了一声,伊籍见了,忙道:“操之若想结识这几人,籍亦可代为引荐。” 华雄连忙推辞,他可不想前去自找没趣。 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的豪放不羁派? 自己如今在他们眼里,于莽夫何异? 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还不如看看美女养养眼! 伊籍见他如此,隧也就不再勉强。 第43章 诸葛亮黄月英 这时,处于另外一席的一帮年轻人,注意到了华雄几人。 一群峨冠博带的士子,与几名盛装美人,跪坐在案几前,散布与筵席之上,聚拢成了一个小团体。 华雄扫视一眼,亦只识得其中二人,那便是张允、刘虎。 他见刘虎侧过身去,向一名约年长他些许的士子,耳语几句之后,那名士子就起身,朝着自己站立之处行来。 待得,行至他身前,士子长身一揖,开言道:“华将军!常听吾弟提及尊驾,只恨无缘得见,今日有幸,倒要好好讨教讨教!” 华雄听其语气不善,便也倨傲道:“汝是何人?某一武将,难道汝欲向吾讨教,杀敌之武艺、阵法?” 伊籍见二人语含机锋,便连忙打起了圆场:“唉!华使君!今日文会,只以文回友,切莫说笑。” 接着又一指士子,继续说道:“这位是,吾主公的大公子刘琦。” 刘琦闻言,面有得色,似乎对他的身份颇为自豪。 华雄得知,他便是刘琦那个废物点心之后,更加的不以为然了! 心说:“既然你这么牛掰!那为什么后来,不但沦落为了刘备的傀儡,而且还被其不声不响的就弄消失了呢?” 就在他腹诽刘琦之时,刘大公子自鸣得意的道:“武艺!阵法!武夫所为!此乃文会!以文会友!雅人集会,岂能动粗?” 华雄见其一副贱兮兮的损样!懒得同其多费唇舌,漫不经心的说道:“刘大公子看不起武人啊!哼哼”!武乃定邦安国之根本,如此轻视之,定有汝后悔之时!‘’ 见他转身欲走,刘琦出言相激道:“怎么?华将军这是怯战吗?难道是平日里只会动粗?” 伊籍见刘琦言语不当,赶紧阻止道:“大公子!慎言!慎言!” 刘琦,则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轻笑道:“吾哪里失言了?不过是应众人所请,特来邀请华将军而以!” 华雄闻言,还真不好再向别处去了! 人家都在讥笑自己不敢应战了!还能躲吗? 于是,他对伊籍道:“机伯啊!既然刘大公子盛情相邀,那咱们就去见识见识,正好,也领教一下大公子引以为傲的文才!” 伊籍只得应是,还一个劲,不停给刘琦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大公子啊!你可千万别搅和黄了州牧的大计啊!” 几人来到这群人落坐之处,待华雄坐定之后,伊籍一一給他介绍起了众人。 除了张允、刘虎,两位老熟人之外,此处还有刘琮、刘修、蔡岚、蔡优、诸葛亮、蒯褀等几名文士。 还有刘茱、蔡殊、黄月英、诸葛玲、杨缕等几位女眷。 华雄随着伊籍的介绍,也一一同众人见过了礼。 初闻之下,面对这些历史名人,他的心情甚是激动。 可是,感受到在坐各位分别投来的,敌视,轻视、以及不屑的眼神,他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他暗想:‘’历史名人又如何?也不过就是,被大浪淘尽的一个个人名罢了!汝等自傲,亦无非就是,士族不屑与寒门为伍的思想在做祟,也许,自己真应该向太祖学习,笼络天下寒门之心!彻彻底底的来一次大洗牌!‘’ 华雄平静了下来,便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跪坐于对面案几之后的诸葛亮来。 只见这位,后世里已被完全神话了的孔明先生,就那样随意的跪坐着,头戴纶巾,身着素色儒衫,清秀儒雅,俊逸非凡。 再见其若有若无的,老是瞟向黄月英的眼神,华雄瞬间明白了! 感情咱们的孔明先生,曾经也是一位精装追女仔啊! 再打量一番黄月英,华雄立即就腹诽开了:“他娘的,这流言果然不足信,什么‘’发黄肤黒,丑女无敌!”这黄月英只不过是,发色有点发黄而已嘛!怪只怪,这个时代的人欣赏不了黄发而以嘛!肤黑!那根本就不叫黒嘛!这不正是后世,非常流行的,健康小麦色吗?说不准此女还是个混血儿呢?还是咱们孔明先生有眼光!这审美观,简直跨越时代啊!‘’ 欣赏过了美人黄月英之后,华雄又琢磨起了,孔明先生追求黄月英的动机。 黄月英,既然如此不符合时下人的审美观,那咱们的孔明先生,为什么还要不遗余力的追求呢? 答案有两个,第一个便是,孔明先生的审美观,与众不同,他就喜欢‘’发黄肤黑‘’女! 第二个是,黄月英的家世背景打动了他。 黄月英的母亲,与刘表的后妻是同胞姐妹,换句话说就是,黄月英叫刘表阿姨父!诸葛亮若是娶了黄月英,刘表也就成了诸葛亮的姨父。 到底是何种动机呢?我已经明白了!就看你怎么看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书归正传! 众人见礼完毕,刘茱的小情人蔡岚,当先跳了出来。 当着众人之面,他也不好太过放肆,装模作样的施了一礼,说道:“华使君!听说汝,欲与吾等讨教学问,不才新得一联,请使君指教!” 华雄这个郁闷啊!他可真是太冤了! 这明明就是刘琦,连拉带激,非要自己过来的嘛!怎么如今倒成了,自己非常要与他们讨教了? 还真是,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啊! 文会嘛!自然少不了这些内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华雄也不好推却,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吾就试试吧!” 蔡岚离席,故作风雅的摇头晃脑道:“阵间逢智帅,休要逞强,用计屠夫称虎将。‘’ 华雄闻言,登时一愣,继而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心说:‘’嘿!这个兔崽子!年龄不大,心机倒是挺深!这是借着对对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骂我呢嘛!‘’ 看着众人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为了不沦为笑柄,他稍一沉吟,赶紧开动大脑。 这有了系统的脑袋,似乎变的好使了不少,突然之间就急中生智,亦得了一联。 他按耐下心中欣喜,云淡风轻道:‘’枪下对强人,但能凭勇,无头厉鬼绕马槊。‘’ 身旁,暗暗替他捏一把汗的李儒,见他竟然这么快就对出了一联,赶紧捧场:“嗯!嗯!对仗工整!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伊籍见蔡岚一方人多势重,也敢紧给华雄帮腔:“华使君才思敏捷,文采斐然啊!对的妙!妙极!” 第44章 同孔明先生较艺 刘茱旁若无人的,给她的哥哥们打着气,那副我行我素的做派,颇有点唯我独尊的架势。 华雄几人,就坐在对面,可是看这样子,竟然是被她,直接无视掉了! 看着此女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精致脸庞,华雄顿时,莫名其妙的兴味索然了。 刘琦,俨然如这帮人的带头大哥,他起身用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刚刚的对联切磋,华将军一方与吾等,旗鼓相当、不分胜负,接下来,双方各出一人,写文一篇再决高下。” 他这一番言语,立即将双方的敌对立场,放到了明面上,等于是撕掉了伪装,赤裸裸的挑战了! 华雄闻言,心中不禁着急起来,这对个对对子,他勉强还能招架一下,糊弄糊弄。 可是这写文章!他也知道,时下里流行的是汉赋,这可不像剽窃诗词那般简单! 文体冗长不说!还生涩拗口!谁能记得多少? 若是让他背诵前、后《出师表》,勉强也能凑全喽! 可是,这孔明先生不但在场,而且已经开始写文了!总不能,当着人家原作者的面剽窃吧! 就算是豁出去,不要脸皮了!可这内容,也实在是驴唇不对马嘴啊! 眼见着孔明,将一篇《劝君子向学书》都快写完了,华雄这心呀!还悬吊吊的呢! 他装模作样的凑过去一看。 只见孔明写的是:‘’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好文章!华雄不禁赞叹一声。 吸引的祢衡、伊籍、李儒几人,皆上前来围观。 几人看完,亦是交口称赞。 本来,还想拔刀相助的祢衡,亦顿时收起了,欲代替华雄出手的念头。 伊籍和李儒,见这孔明生猛,也不敢轻易出手了! 华雄这下,就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见几名帮手,皆偃旗息鼓,又见刘氏兄弟,一副胜券在握的得瑟样! 他心中更急了,正在心急火燎之际,耳畔“叮咚”一声轻响,紧接着,便传来那阴森至极之音。 “欢迎进入,手眼通天查询子系统!” 华雄顿时如梦初醒,心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么将这个查询系统给忘记了呢? 有了这个神器在脑!剽窃一篇文章!还用担心记不全吗?‘’ 于是,在刘氏兄弟及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之中,华雄虎躯一震,骚包万分的,作出一副大儒风范。 只见他倒背双手,长身而立,酝酿好了情绪,大声道:“吾兴之所致,欲作一赋,为免分心,正平、文优,助吾录之?” 为何找别人书写呢? 其实,他这是怕,自己的那笔烂字,上不得台面! 祢衡、李儒,皆二话不说,均持笔在手,铺纸在案,做好了记录大作的准备。 华雄隧将曹植的名篇,《洛神赋》修改了开头,当众吟出。 此时代的佳作,他知道的也不多,相较而言,这篇还较为熟悉一些,况且,曹植如今还未作出此赋,正好可以借来一用。 他觉得,内容嘛!不就是赞美美人嘛!今日这里美人也不少,用来糊弄正合适! 查询系统在脑,剽窃对他而言就是诵读,那真是一点难度也没有啊! 他只管闭上眼睛往下念:‘’今至襄阳古楚地,适逢随园文会,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 一直念到,最精彩之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 众人皆被惊到了,如此好赋!竟然出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武夫之口,确实是有些经世骇俗了! 虽然,华老二这货!途中念错了几个字,但是祢衡与李儒,那文学功底在那摆着呢! 根据文意,他们当然能正确书写,还以为华雄发音是方言口语呢! 众人也许,亦都是这般想法,故而,竟然无一人质疑! 几女亦被这货!斐然的文才给惊着了!这哪里是才子嘛!这、这、这,分明就是大大的才子嘛! 且不说几女,眼冒小星星,崇拜的哦那个! 再说咱们的华老二,旁若无人的一直念到了:‘’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待到一赋念罢,再观四座,竟皆无言语了! 这是,实实在在的拜服了!彻彻底底的,惊倒在了他的剽窃功底之下! 华雄一看这般效果,内心之中也不免沾沾自喜起来。 心说:“小样!跟我比文采!我虐不死你们!” 刘氏,蔡氏几兄弟,俱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沮丧的如同斗败的公鸡。 刘茱一见,顿时不悦道:“此赋虽然不错,但是孔明先生那篇,明显更正派一些!赞美女子,终是风花雪月!文章乃大道!劝人向学上进,堂堂正正!当更盛一筹!” 刘氏、蔡氏兄弟,闻得她的这番歪理,当即眼前一亮,俱都不再沮丧,纷纷出言,支持起刘茱的强词夺理来。 听得祢衡、李儒,那是义愤填膺、义形于色! 孔明先生,终于是,感觉到不好意思了,他起身一揖,道:“华使君大才!亮佩服不已!此赋一出,使君必扬名于天下!” 华雄亦起身回礼,笑着回答道:“孔明先生的大才,吾亦是佩服不已!文章字字珠玑,的确是堂堂正正!” 刘琦见二人如此,赶紧趁机宣布:“此次文章切磋!双方依旧不分胜负!下一轮,格物比拼!” 众人一听,立即错愕不以! 华雄也只得感慨:“这货!不去当黑哨,那简直就是浪费天赋,大大的屈才啊!” 第45章 孔明灯 刘琦的一番言语,顿时将文会上的切磋,直接定性为了,双方的互相比拼。 格物致知,是中国古代儒家思想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源于《礼记?大学》。 大儒郑玄,更是对格物之学,作出注解:‘’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 因此,此时的士子,研究此学者颇多。 像郑玄、水镜先生、黄承彦、诸葛亮,黄月英等,皆是此中翘楚。 华雄也知道,此时的格物致知,就是后世物理学与哲学的雏形。 科举制度出来以前,此学还是颇受士子追捧的。 只是后来,士子皆以科举为目的,功利之心渐重,而偏偏,科举又不考这门学问,于是,此学渐渐没落。 这一次,对方率先出战的,竟然是黄月英。 只见她起身一礼,落落大方的说道:“华使君!小女子刚刚制作了一辆小木车,这辆车可以自行行驶,如果汝能道出其中原理,这一场便算小女子输了。” 华雄闻听,立即警觉了起来。 心说:“这个黄月英挺狂的吗?与我这来自后世之人,比物理知识,还敢如此托大,她很有自信啊!不会是鼓捣出了一辆自行车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黄月英已经拿出来了一辆,很小的马车模型,果然是木马、木车。 就见她,将这辆小马车放在案几之上,伸手轻轻扳动马耳,马车就在长案上,慢慢行驶了起来。 围观众人尽皆称奇,面露惊异之色。 华雄却是长出一口气,顿觉轻松无比,起初他还不太明白,她口中所言究竟为何物,此时一看顿时放下心来。 这东西!不过也就是后世的儿童玩具嘛! 虽然他不完全明白其中构造,但是也不外乎,也就是齿轮、杠杆原理。 黄月英稍稍有些小得意,必竟是女子心性嘛!见这么多人惊叹,哪里能不骄傲? 待她显摆够了,便朝着站立一旁的华雄说道:“华使君!小女子,可在洗耳恭听,汝的高论懊?” 华雄见其有点小得瑟,便轻轻一笑道:“车很平常,玄机全在拉车的那匹马身上!若是吾没说错,马耳乃是机括的开关,齿轮与杠杆传动前行力量,故而车能自行。” 黄月英闻听,当即收起了她的轻视之心,当即再施一礼,郑重说道:“华使君一语中的!果然是内行!小女子甘拜下风!” 华雄正要谦虚几句,岂料张允与刘虎这两个二货!又出疯言疯语了。 “说的好像,挺是那么回事的嘛!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一定是!若是内行,也露两手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啊?” “光说不练,假把式!”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刘氏、蔡氏兄弟,亦跟着起哄了。 华雄见这帮憨货!还不死心,便笑着道:“仓促来此,也没做什么准备,定滑轮的原理相必大家都清楚吧?” 见众人愕然,他便明白了,一定是,此时滑轮的叫法,不同与后世而以。 于是,他便命人准备好了绳索、木杆,然后,将其固定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当众做起了,改变力的方向的实验。 当他将一桶水,拉至树梢之上时,众人明白了,这便是时下里,起吊重物广泛运用的方法。 接着他便讲出了,定滑轮、动滑轮、以及滑轮组的运用原理。 最后总结道:‘’定滑轮可以改变力的方向,但不能很省力地拉动物体,动滑轮不可以改变力的方向,但能很省力地拉动物体,滑轮组结合了定滑轮和动滑轮,这样既可以改变力的方向,又能很省力地拉动物体,滑轮组之中,动滑轮用的越多就越省力。‘’ 他这拗口的一大段论述,听得刘氏、蔡氏,这些草包们,头晕脑胀、如坠云雾之中。 可是听在诸葛亮、黄月英、祢衡、蒯褀等人的耳中,则不缔于,给他们的格物致知之路,推开了一扇窗。 内行们听得如痴如醉,外行们自然是枯燥乏味。 可他们,还是能从众人的神情之中,判断得出,华雄对此道并非一窍不通。 看着华雄一次次的轻松获胜,他们很受伤!很郁闷!很无奈! 非常迫切的,想要扳回一局,用以挽回一点颜面。 刘虎实在按耐不住了,他大声说道:“孔明!快将汝的神灯放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 众人皆不明所以。 这时,刘大黒哨,又来客窜主持了! 刘琦道:“华将军!孔明先生做出来了一种,可以飞升上天的灯笼,汝恐怕是没有见识过吧!这次汝若是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神器,吾劝汝还是趁早认输吧!” 华雄一听他形容,顿时就明白了! 这货!说的一定就是,后世那烂了大街的孔明灯。 他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打击他了,只能以轻笑应对。 紧接着,孔明先生,就当众展示了他的原创作品——孔明灯。 看着那冉冉升起的神灯,唬得众人纷纷啧舌,惊骇之情,无以言表。 其实,这也得归功于,古代人对天的敬畏,以及对飞天的不解与憧憬。 华雄自然是,三言两语就道出了此灯,之所以能够飞天的原理。 连孔明先生自己,都没有他了解的这么透彻,形容的这么明白。 刘氏、蔡氏兄弟,这下又不干了! 吵吵嚷嚷的又开始说,他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华雄只得笑着说道:“吾若是做一只纸鸢,亦可以上天翱翔!” 几人便让他立即做来,华雄则道:“明日吧!待吾准备好了纸、竹、线、轴,明日依旧在此地,定为汝等放飞纸鸢!” 众人这才做罢。 待到文会结束,华雄以制作纸鸢为名,邀请祢衡一起去贵宾驿。 祢衡欣然接受。 这人与人之间,只要是对上了脾气秉性,自然是越看越顺眼。 祢衡与华雄,就属于此类范畴。 能够给新结识的朋友帮帮忙,祢衡当然愿意效劳了! 必竟,才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欢呼朋引伴!正当其时啊! 第46章 风筝与素描 回到贵宾驿,华雄便将一应所需列出,让伊籍命人去准备。 其实,他要做的只是一只,后世滥了大街的风筝而以!并非什么神秘东东! 后世对风筝的起源,颇有争议,一种说法是起源于秦汉,另一种说法是,起源于南、北朝。 华雄之前询问过了伊籍、李儒等人,他们似乎并不知道风筝为何物,由此可见,风筝应该是起源于南北朝时期无疑了。 将风筝线,细、韧、轻、长的特点,讲出来之后,伊籍立即就心领神会了,他说荆州出产一种,用于垂钓的轻柔丝线,韧而坚固,正好适用。 华雄又考虑到,此时的造纸术,还不够发达,便决定用轻柔的丝绸,来代替风筝纸。 让祢衡帮忙,在素色丝绸之上,画上图案,再将其固定在竹制骨架上,一只简易的风筝,就新鲜出炉了! 祢衡慢慢的与华雄混熟了,与生俱来的本性,又展露了出来。 他拿着那只简易的风筝,左看右看,撇撇嘴不屑道:“就这么简陋的两根破竹片,外加一片丝绸,就能像汝说的那般,自由翱翔于天际?” 华雄闻言,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道:“正平兄若是不信!咱们不妨打上一赌如何?” 祢衡见他说的笃定,便试探着问道:“如何赌法?吾可身无长物!只有两袖清风!” 华雄道:“正平兄的大才,吾深知之,若是纸鸢果真能翱翔于天际,正平便去吾上庸如何?” 祢衡沉吟片刻,笑道:“去上庸亦无不可!只是,吾可不愿做那击鼓小吏!” 华雄闻言哈哈大笑,他这是开怀大笑。 处心积虑,伸出去的橄榄枝,被人一把抓住了,焉能不开怀? 祢衡这是委婉的在提要求了!这不就,等于是答应了嘛! 华雄笑道:“曹阿瞒麾下人才济济!故而未把正平当回事!吾可是一穷二白啊!这样吧!就先委屈正平,做吾扬威将军府功曹从事,主管吾麾下奖惩之务!” 华雄觉得祢衡连曹操、刘表都敢骂,让其担当此职正合适。 主官奖惩、叙功之官,正需要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祢衡铁面不铁面,他虽然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这货!翻了脸那是六亲不认!曹操、刘表那样的大佬!那都敢不放在眼里的人!若是搞起纪检工作,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犀利无比啊! 祢衡见华雄出手大方,两人这才堪堪认识不到一天!就敢如此重用! 心下当即感动莫名,大有得遇明主之感,隧郑重一揖道:“衡!谢过主公知遇之恩!日后必肝脑涂地以报之!” 华雄笑道:“正平言重了!吾还要留着汝的大才,治国安民呢!” 言罢,二人皆哈哈大笑,士遇明主,主得良才,自然是皆大欢喜了!此时二人,早就将那只纸鸢,到底能不能上天际遨游之事,抛之于脑后了! 其实,性格极端之人,极端自信的同时,恰恰又极端的自卑。 这类人,也不是完全不能相处,你辱他一尺,他必还你一丈!可是,你若是敬他一尺,他亦会敬你一丈! 谋士进帐一枚,又算是拯救了一名冤死鬼,华雄心情大好之下,这一觉,睡得自然是香甜无比! 似乎!隐隐约约的还梦到了黄月英,至于细节嘛!还真是有些少儿不宜了!呃!此处省略三千字! 等伊籍送来了,赶制好的风筝线与木轴之后,华雄便将那又轻又柔韧的丝线,拴在了做好的那只风筝之上。 找来几名护卫,华雄指挥着他们,就在院中试着放飞了起来。 不一会,风筝就摇摇晃晃的翱翔于,天际之上了。 看得李儒、祢衡、伊籍几人,惊叹连连,对华雄的佩服愈来愈深。 华雄指挥着护卫,将风筝收了回来,这便准备着去随园,依约献宝了。 一行人出了驿馆,来到了随园,只见刘氏、蔡氏兄弟,蒯褀、诸葛亮,以及黄月英、刘茱、诸葛玲等人,早已经等候在了此处。 由此可见,这些公子、小姐们,日常生活中的娱乐项目,是多么的匮乏!为了一睹风筝神采,估计早早的就翘首以盼了吧! 与几人客套过了之后,华雄便命那几名护卫,将风筝又放飞了起来。 众人看着,翱翔于天际的小小丝竹片,自然又是惊叹不已。 孔明说道:“华使君果然大才!此物既有丝线相连,想必是,还能从容收回?” 华雄笑道:“孔明先生慧眼如炬,某佩服!” 待得护卫将风筝收回之后。 蔡岚,鸡蛋里挑骨头般的,撇撇嘴说道:“汝这画技,未免也太差了吧?这画的是什么鸟啊?活脱脱一只下蛋母鸡嘛!真丑!” 华雄还未开言,祢衡就发飙了!因为这可是他的杰作! “不学无术之纨绔!亦敢大言不惭!附庸风雅品评画技!汝懂画吗?自不量力!” 蔡岚闻听此言,面子上哪里过的去啊? 巧就巧在,他还真是学过画画之人,于是,三言两语的,两人就要当众比试画技。 刘琦命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二人就当众挥毫泼墨起来。 正当众人围着闲看之时,昨日输了一阵的黄月英,对着华雄说道:“华使君!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也让小女子来领教一番,使君的画技如何?” 华雄还能怎么样?美女主动约战了!作为一个男人,能够推辞吗? 难道要说:“不行!不行!这个吾弄不了 ?”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对美女说不行呢? 况且,在昨天晚上的梦里,他明明还是很行的嘛! 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不会做画啊! 无计可施之下,他突然想起来了,在后世的时候,自己不是学过素描吗? 念及于此,他瞬间定下了心神,说道:“吾作画,向来需要平心静气,此地太是吵杂了些!这样吧!那吾就用自创的新技法,与黄小姐讨教讨教?” 黄月英被他勾起了好奇之心,不疑有他,爽快的点点头,就很干脆的同意了。 华雄命人取来一截木炭,扬手摔碎,从中挑选了一小块合适的,在石头上略做打磨,便对着夹在一块木板上的白纸,低头描画起来。 第47章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不一会,随着华雄手中炭条的不断勾勒,黄月英那,有点小骄傲,又有点知性美的俏模样,便跃然纸上了。 黄月英聚精会神的作着画,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正在不住的打量着她。 倒是不远处,站立于蔡岚身后的诸葛亮,注意到了这一细节。 见华雄,直勾勾的盯着黄月英看一会,就低头猛画一阵,然后抬头复又再看。 那贪婪的眼神,看在诸葛亮眼里,就如在心头,深深的扎进去了一根尖刺,又痛又痒,痒中还带点酸! 诸葛亮看华雄的眼神,从不善渐渐变得怨毒起来。 从未见过,此种作画方式的诸葛亮,自然是无法理解,华雄这种行为的。 登徒子的标签,就这样无意间,烙在了华雄身上,种在了诸葛亮心间,二人从此,渐行渐远、相背而行。 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华雄,只管一个劲的专心致志描画,他可丝毫不知,此时,诸葛亮醋海翻波,已经在心中将他从大色狼,彻底诅咒成了一头发情的大牲口! 他手握小炭条,越瞄越有灵感,越描感觉越好!内心之中不禁有点小得意起来! 心说:“唉呀!想不到穿越之后,连我这素描技法,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这是要成家的节奏啊!呃!成家?哈哈哈!” 华雄得瑟之时,突然想起来了,昨日光顾着和这帮二世祖争强好胜了!连自己此行,万花丛中选美人的神圣使命,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为了安抚刘表提防之心,他还必须得做出抉择。 华老二得了便宜,还在心中卖乖! 就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似的! 显得是那样的勉为其难!蛋疼无比! 这要是放在后世!若敢如此装逼!不被雷劈死,也得被人批死! 华雄端详着手中,已经大功告成的作品,心痒难耐,自欺欺人的喃喃自语:“若是能娶了黄月英!以后搞搞科研!改良改良武器装备!来个科技兴国!科技强军!这对圆满完成拯救冤死鬼计划,是非常有利滴!出于一片公心!那我就牺牲牺牲,无私奉献一回吧!呃!那个老包!你可一定要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啊!天地为证!日月可鉴啊!若是我有半句虚言,那就让雷劈死我!” ‘’轰隆‘’一声,天空似有惊雷响过,吓得华老二脖子一缩,顿如见了老猫的耗子! 唉!还真是,人心不可欺,苍天亦不可欺也! 黄月英刚刚完成画作,正巧抬头瞅见了华老二那副糗样。 不禁撇嘴轻笑着,讥讽道:“华使君!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这般模样,好似心中有鬼啊?” 华雄,像是被看穿了心事似的,讪讪笑着,腹诽道:“这个臭丫头!难道会读心术?看你笑的那般暧昧!难道是知道了本将军贪图你的美色?嗯!还笑!好!看来你是,看上了本将军玉树临风帅帅的模样了!” 华老二,无耻且毫无底线的将腹诽,彻底变成了赤裸裸的意淫! 黄月英见他那副猪哥模样,催促道:“吾都画完了!汝到底画好了没有啊?” 华雄闻言,赶紧贱兮兮的,将大作双手奉上。 看得,已经彻底浸泡在大醋缸里的诸葛亮,差点被再次袭来的一波醋浪,直接淹死! 华雄将素描交给你黄月英之后,他也饶有兴致的,欣赏起了对方的画作来。 只见黄月英画的是一幅,随园景色图,用的自然是国画写意的笔法。 此时的国画,还处于萌芽发展阶段,当然入不了,见惯了后世各种名画的华雄法眼。 不过嘛!技法中规中矩,勉强也算得上是一幅入门之作了! 黄月英看了华雄的素描,起初觉得甚是潦草,待得细看之下,顿时,便被这种写实风格所震撼了! 画中的自己,正在对着长案,侧头作画,眉头微皱,专心致志,连那下笔小心翼翼的样子,都表现的淋漓尽致、惟妙惟肖。 平日里见惯了写意的画法,第一次见这种写实的风格,黄月英一下子就拜服了。 她觉得,华雄自创的这种技法,假以时日,必成一派!华雄也许就是未来画坛的一派宗师!因此,她带着一种崇敬之心,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当众认输了! 华雄要是能够知道,她内心原来是如此想法,估计会立即毫不犹豫的收她为开山大弟子!然后再趁机慢慢展开一段,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师生恋吧! 呃!不行!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师生恋!搞不好,会被千夫所指!那可就成了奸夫**狗男女了! 没见杨过和小龙女,那对师生,也没那啥吗? 众人见黄月英这么快就认输了,纷纷围拢过来,争相目睹华雄大作。 当诸葛亮瞅见,华雄竟然画的是他内定好的女人之后,强压下胸中那滔天怒火,恨屋及乌,恨人及画的,鸡蛋里挑骨头道:“一团乱麻!这也叫画吗?简直不忍直视!‘’ 果然是,仇恨可以蒙蔽人的双眼啊! 黄月英见诸葛亮此言有失公允,当即反驳道:“孔明此言差矣!此画,技法独特,极尽写实,实乃开了画艺之先河!日后必能自成一派!吾之画作与其相比,就如萤火与皓月争辉,实在不足道哉!” 诸葛亮闻言,顿时不可置信的愣愣看着黄月英,心中滋味,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醋海翻波之后,他本就有些不淡定了,再加上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诸葛亮也是人啊!他真的并不是神!喜、怒、忧、思、悲、恐、惊,眼、耳、鼻、舌、身、意的生理需求和愿望,他一样不少! 在他想来,他帮着黄月英说话,黄月英不但丝毫不领情,而且还当众帮着华雄驳斥他,这让他情何以堪呀! 诸葛亮觉得黄月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崇拜他了! 越想越气,一怒之下!高傲的诸葛亮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黄月英见孔明不告而别,顿时大失所望,一张笑脸转眼之间,亦是布满了阴云,整个人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华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登时明了,心说:“奶奶的!原来这对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看来!想要拿下这黄月英,还得费一番周折啊!” 第48章 棒打鸳鸯 此时,蔡岚与祢衡也都已经作画完毕,众人皆围着二人的作品评头论足,这帮各怀鬼胎的业余评委,能有什么公平、公正之心,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祢衡那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见这帮人,毫无底线与廉耻,憋了几天没机会发飙的那颗寂寞之心,瞬间就满血复活了,酣畅淋漓的将那帮孙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好的一场,科学技术与绘画技能大比拼,瞬间变身为,问候家人与祖宗十八代,辩论大赛。 最终双方不得不,以不欢而散收场。 华雄见黄月英怏怏不乐的离去了,隧也带上李儒、祢衡及几名护卫,回了贵宾驿。 祢衡这货!果然是三天不骂人憋的慌! 一人单挑十数人之后,竟然显得更加神清气爽了! 看得华雄连连摇头苦笑,心中更是感慨不已:‘’真是个奇葩啊!这要是去挑战后世那些,选秀节目中的毒舌评委,没准还能一炮而红呢!真是生不逢时啊!‘’ 回到驿馆之后,华雄问计于李儒:‘’文优啊!汝说这,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棒打鸳鸯呢?‘’ 李儒何等鸡贼之人! 焉能不知道,他所指何事? 阴阴一笑道:“此事易耳!主公只需将这棘手之事,推回给刘景升即可!恶人嘛!自然由他来做喽!” ‘’哈哈哈哈!‘’,两人一阵奸笑之后,华雄豁然开朗,心中有了定计。 次日,待得刘表询问:“操之啊!吾欲将小女茱儿许配于汝!汝意下如何啊?” 华雄,装作面有难色的样子,为难的答道:“唉呀!这个!谢使君美意啊!只是嘛!君子不夺人所爱!吾观茱儿小姐与蔡公子,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实在是不忍心,做那棒打鸳鸯之事啊!” 闻听华雄委婉拒绝,刘表面露失望之色,兀自不死心,继续说道:“唉!操之多虑了!这儿女婚姻之事,全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任由他们私定终身?” 华雄立即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风范,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唉!君子当成人之美!此棒打鸳鸯,大煞风景之事!吾坚决不屑于为之!” 刘表见其如此刚烈,隧不再勉强,沉吟片刻之后,又道:“那操之,可有属意之人啊?” 华雄故作羞涩,难为情道:‘’文会之上,吾见黄氏女月英,端庄典雅,格物致知与山水泼墨之学,娴熟精深!端得是,难得一见的大才女啊!” 说完,还装出一副,无限神往、垂涎三尺的贪婪猪哥模样。 看的刘表甚是是狐疑,见他一会是,正人君子大义凛然,一会又是,小人嘴脸贪得无厌,实在是不明白这货!究竟是要闹那般! 听他说的是黄月英,刘表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此女乃是他二夫人的外甥,将此女许配于他,效果也是一样的! 于是,刘表心中重又燃起了希望之火,满含希冀道:“操之既然钟意此黄氏女,那吾就做主了,将其许配于汝!” 这次,刘表竟然连,征求华雄意见的环节都省了! 就在刘表即将拍板之际,华雄那义正言辞的君子风范,又冒出来了! 只见他正色道:“使君不可!万万不可!吾虽然心仪黄小姐,但是吾亦明白,那黄小姐早已心有所属!名士诸葛孔明,与其正是良配!君子岂能夺人所爱?行那棒打鸳鸯之事?不好!不好!不可!不可!” 刘表这个郁闷啊! 心中瞬间将,华雄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末了还不解气!接着腹诽:“直娘贼!这神也是汝!鬼也是汝!这家伙!这到底是要闹那般!简直就是色厉胆薄的迂腐之徒!” 刘表闷闷不乐的在哪里,腹诽华雄。 华雄则毫无所觉的,跪坐在那里长吁短叹:“唉呀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呀!” 刘表闻言,顿时收起了那份心猿意马的腹诽。 一边暗暗赞叹华雄的文采,一边主动思谋起了,如何才能无声无息的,一棒打散这对鸳鸯,也好让这个便宜外甥女,踏踏实实的替自己去当卧底! 刘表心中有了定计,隧不露声色,装作无意间说道:“操之啊!诗经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出众的女子,自然是会引起他人的追求滴!也许此事,并非汝所臆测的那般模样呢?吾可是听说,蒯氏近日有意,嫁女于那诸葛孔明,若是孔明应允了此事!汝不是自寻烦恼吗?” 华雄故作惊奇道:“竟有此事?可当真?” 刘表一脸严肃,笃定万分的答道:“确有此事!千真万确!” 华雄装模作样,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结结巴巴道:“那、那、那吾就,再等等,不急、不急!” 刘表见他,又是这副贪婪的猪哥模样,便笑道:“操之莫急!此事包在吾身上了!汝就静候佳音吧!” 华雄自然是,又与其虚与委蛇,寒暄客套一番,而后,心满意足的返回了贵宾驿。 华雄前脚刚走,刘表这个老小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他的棒打鸳鸯大计。 他先是找来蒯越、蒯良二人,当面讲出了,此事的原委。 二人闻听之后,自然是愿意为主公分忧的,蒯越的侄子蒯褀,娶了诸葛亮的姐姐诸葛玲,蒯氏对这个诸葛亮,自然是知之甚深的! 从族中择一女嫁之,即可以为主公分忧,又能得一佳婿,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诸葛亮的的婚姻大事,竟然就这样,在他这个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三只老狐狸密谋着敲定了! 次日,蔡氏家族通过诸葛玲,委婉的向诸葛亮长兄诸葛瑾,释放出了联姻信号。 诸葛瑾,当即就拍板决定了此事。 长兄如父!诸葛瑾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诸葛氏家族在荆州,算不得豪门士族,能娶蒯氏家族之女进门,这可与嫁女入蒯氏家族截然不同! 这是倍有面子的大好事!完全可以提升诸葛家族,在整个荆州士族中的影响力,因此,诸葛瑾这个长兄,就完全忽视了诸葛亮的意见。 第49章 抱得美人归 当诸葛亮得知,蒯氏家族欲择自己为婿之后,内心之中隐隐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蒯氏家族与蔡氏家族,乃荆襄公认的第一大士族,背景实力,比之他之前暗自筹谋的黄氏家族,更要显赫几分。 这对于,处在小士族末流的诸葛家族而言,无异于一场机缘。 对于诸葛亮本人来说,这更是一场机缘! 之前,正是因为他,未敢有这份非份之想,所以才将目标锁定在了黄氏偏枝,‘’黄发黒肤‘’的丑女,黄月英身上。 这一次,蒯氏家族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焉能生出拒绝之心? 再想起随园中,那令人不快的一幕,诸葛亮把心一横,当即就选择了蒯氏女,舍弃了黄月英。 蔡氏家族与诸葛家族,双方一拍即合,诸葛家族攀上了荆襄第一高门,婚讯在刻其意宣扬之下,就如长了翅膀,不径而走。 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引的襄阳民众争相热议。 当李儒的情报系统,迅速将此消息反馈上来之后,李儒就带着他那招牌式贱笑,屁颠屁颠的来给华雄道喜了。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华雄听的是一头雾水,笑骂道:“文优啊!老大不小得了!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唉呀!你看你那贱笑!每次一提起美人,你都是如此!能不能改一改啊?” 李儒,慌忙用手摸摸自己的脸,一本正经道:“有吗?真是这样吗?主公切莫说笑了!吾、吾可是最最忠厚纯良之人!莫要败坏了吾的名声!” 说完,李儒又坏笑着补充道:“那诸葛亮,亦抱得了美人归!主公啊!咱们这次,可真是行善积德了!也不知道那个孔明先生,日后会不会感谢吾等!‘’ ‘’哈哈哈!” 二人又相视着,奸笑了起来! 当黄月英得知,诸葛亮与蒯氏之女有了婚约以后,一颗心顿时坠入了冰窟。 孔明对她的心意,做为一名冰雪聪明的女子,她焉能毫无所觉? 被人追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两年,她正是被这份幸福与甜蜜,深深包裹着,渐渐的迷失。 她甚至,已经在潜意识里认定,此生将会与孔明为伴,天荒地老、至死不渝了! 谁知道!半路里杀出了一个蒯氏女!一惯风流倜傥、自命不凡的诸葛孔明,竟然就此,干净利落的移情别恋了! 这让,一向也颇为心高气傲的另类美女黄月英,情何以堪呢? 正当她,沉浸于失恋的氛围中,郁闷难耐、不可自拔之时,父亲黄承彦,来到了她的香闺。 黄月英,闷闷不乐的給父亲见过了礼,便不再言语了。 黄承彦坐定之后,看着宝贝女儿这副模样,便笑道:“英娘啊!可是还在为孔明之事烦心?” 黄月英被一语戳中了心事,顿时撒娇不依道:“父亲!没事又来取笑英娘!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黄承彦抚须哈哈大笑,笑罢开解道:“英娘啊!那个孔明既然已经另攀了高枝,那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汝那姨丈刘使君,欲要为汝保一桩好媒啊!” 黄月英心灰意冷道:“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好媒啊!全都是些薄幸郎、负心汉!唉!不嫁也罢!” 黄承彦耐心开解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古今概莫能外!听汝姨丈说,此人,才学、人品俱佳!最紧要的是还与汝熟识,听说他很是欣赏汝的才华啊!” 黄月英狐疑道:“懊!究竟是何人?能得吾那眼高于顶的姨丈,如此称赞,还真是奇了!” 黄承彦见此番言语,成功的勾起了女儿的好奇心,便直接了当道:“荆州刺史、扬威将军华雄!” 黄月英顿时一愣,半晌后方才幽幽道:“怎么是他!” 黄承彦不明所以,继续追问道:“英娘啊!汝到底是何想法?总得告诉为父吧!模棱两可,为父该如何决断呢?” 黄月英,羞涩而又慌乱的答道:“反正女儿已经被抛弃了!一切但凭父亲做主吧!” 黄承彦,瞬间便明白了女儿的心意,有道是知女莫若父! 他不再多问,哈哈大笑着出去了!小滑头,哪里又能瞒得过,阅历丰富的老狐狸呢? 待得父亲彻底出了房门,黄月英心情复杂的躺倒在床上,回忆起了与诸葛亮及华雄,相处之时的点点滴滴。 令她自己不解的是,仅仅才与之相处了两天的华雄,留在她心中的影像,竟然隐隐超越了诸葛亮。 这一发现,顿时让她莫名惊骇! 她不禁在心头,质疑起自己来了:“难道吾亦是那见异思迁之人?天生的善变、无常、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许久之后,乱糟糟的心头,仍然似一团乱麻一般难以理顺。 于是,她懊恼的抓起身旁的一只软垫,无奈的盖在了脸上。 哼哼!看来鸵鸟心态,古已有之啊! 刘表得了黄承彦准信,便迫不及待的告知了华雄。 华雄与李儒、祢衡、祖茂、管亥几人一番合计,便将此事全权交由李儒负责。 于是,李儒带着几人忙活起来,在刘表以及襄阳众官员的刻意支持下,结亲的相关礼仪,进行的非常顺利。 一系列的礼节,几日之间,紧锣密鼓的铺开。 “纳采”——俗称说媒,即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去求婚。 “问名”——俗称合八字,托媒人请问女方出生年月日和姓名,准备合婚的仪式。 “纳吉”——即男方家卜得吉兆后,备礼通知女方家,婚事初步议定。 “纳征”——又称过大礼,男方选定吉日到女方家举行订婚大礼。 “请期”——择吉日完婚。 这些过场全部走完,华雄与黄月英的婚事,就算彻底定下来了! 婚期定在岁尾,距今大约还有二个月的时间。 华雄便决定,先返回上庸,待回去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依约前来迎娶黄月英。 第50章 万恶淫为首 华雄率众返回上庸之时,刘表不但率众热情相送,而且还奉上了,从荆州各地搜罗而来的二十名美女。 弄的华雄不收都不行! 不是有句老话吗?‘’长者赐不敢辞!‘’ 况且这些美女!那可是刘景升给他下的剧毒!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嘛! 收下这些‘’温柔的钢刀‘’,可以令刘表那老小子更安心! 他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在返程途中,他就将这些,刘表经过简单培训的初级间谍,交给了李儒,让他挑选几名资质上佳的,先慢慢驯服着,其余的,等回了上庸,就分别赏给己方将领。 李儒,对自己主公的坐怀不乱,深为钦佩。 略有讪讪的,带着他那招牌式贱笑,又来凑趣了:“主公!这个!驯服美女,那可是需要上手段滴!你确定,全都要交由我来驯服?” 华雄岂能不明白此言何意?他无奈的笑笑,没好气道:“文优啊!你就尽管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吧!早驯服早受益!我可没精力管你使用什么方法!不过嘛!万恶淫为首!且记!且记!” 李儒老脸一红,讪讪笑道:“主公实在是多虑了!儒乃谦谦君子,修身养性,乃我毕生之追求,那色中饿鬼!绝不会是我这等人!” 路途之中枯燥乏味,华雄与李儒,就这样骑在马上,一路闲聊打屁,倒是缓解了不少赶路之苦。 三日之后,华雄携美返回上庸,前来迎接的卢植卢大军师,见他此行,竟然带回来这么多美女。 当即就原封不动的,将他劝诫李儒之言奉上:“主公啊!色乃刮骨之钢刀!万恶淫为首!夏桀宠妹喜而亡国,商纣王迷恋妲己,最终社稷覆灭,周幽王耽溺褒姒,烽火戏诸侯,而使天下大乱……” 苦口婆心、语重心长,长篇大论的,一番淳淳教诲,华雄当着父母兄弟的面,碍于古之礼法,还不能出言反驳! 郁闷的如同,自己刚刚日了哈士奇! 李儒则是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看自己主公遭罪,心里那股子解气劲!怎一个‘’爽‘’字了得! 好不容易捱到了卢植住口,华雄赶紧将刘表保媒,自己与黄月英结亲之事,告诉了二老。 还装模作样的询问二老意见! 这都木已成舟了!现在才问,他也不觉得晚了点吗? 好在,儿大不由娘!他如今又是如此的出息!二老自然是一切事务,皆依从于他! 知道了自己儿子,年底要完婚,娶得又是荆襄豪门士族千金!二老早乐得合不拢嘴了! 回府之后,二老马不停蹄就命人张罗开了! 备新房、做吉服、筹划酒宴、整置喜被、喜床、喜饼、喜果等,思虑的面面俱到,一丝不苟。 华雄见二老,满心欢喜的亲力亲为,事无巨细的忙碌着,心头很是温暖,隧也不加干涉,一切任由他们放手施为。 感慨父母爱子心切之际,他不禁想起了,慈禧那老婊子做的那首七言律诗。 “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华雄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又是徐州,又是荆州的可劲折腾!就这么晃荡了两圈,就算是假期!那也总该有,度完的时候吧! 卢植、陶谦,将三郡近来的重大事务,简短的给他做完了汇报,李儒又将整理好的天下大势,时事概要,放在了他面前的案几上。 华雄细细看来,这才知道,近期发生的大事,可真不少! 扬州一哥袁术袁公路!终于耐不住寂寞,公然称帝了!结局嘛!华雄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就两字“做死!” 这货!当然是自寻死路了!别的且先不说!你就瞧瞧他起的那个骚包字吧!还‘’公路‘’!公路上车来车往,迟早不得被碾死! 其实!袁术之所以会落到如此田地,那还得归功于,既好色又卑鄙的曹阿瞒! 曹大佬,挟天子以令诸侯!最擅长的就是,武林失传已久的无上神功——隔山打牛! 闻听袁术称帝之后,曹操当然第一个不赞同了! 不但不赞同,而且还要武力制裁!不但要武力制裁,而且还要拉帮结派,充分反挥自己,胡萝卜加大棒子的谋略思想,力求彻底置,公路兄这只出头鸟于死地! 也许你会说:“这三国乱世嘛!人家称帝,与他何干呢?” 别忘了!曹大佬手里还养着汉献帝,及一帮子浪费粮食的饭桶大臣呢! 毕竟!现如今的粮食,那可是很金贵滴! 你袁术今日称帝了!备不住明日就又来个李术也称帝了!长此以往,皇帝多如牛毛!那曹大佬不就亏大发了吗? 于是,曹操就忽悠孙策去攻打袁术。 怎么忽悠呢?那还不容易嘛! 孙策年轻气盛,哪里抵挡的住高官厚禄,糖衣炮弹的腐蚀? 曹操仅用,讨逆将军,吴候,这两顶官帽子,毫不费力的就调动了孙策的二十万大军,立即让其和袁术反目成仇! 袁术得知,自己当初的小弟孙坚的儿子,竟然要攻打自己? 自然是非常的郁闷! 他立即想到了一句歌词:“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袁术明白了!他还以为,都是那传国玉玺惹得祸呢! 其实!至死他也不明白!这里面还有那卑鄙的曹阿瞒,在扇阴风点鬼火呢! 袁术称帝之后,骄奢淫逸,他的地盘仅小小的扬州一地,可是他的后宫,光嫔妃就有二百多人! 他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而他手下的士卒们,却每天饥肠辘辘! 再加上他治国无方,让当时的扬州民不聊生,最终,消耗光了他的老底子,众叛亲离、吐血身亡。 最有趣的是,据说公路兄,临死前想喝点蜂蜜水,他的部下没好气的对他说:‘’现在连水都没有了!上哪儿给你弄蜂蜜去,大爷啊!你还是消停点吧!这里还有点泥水汤子!你就凑合一下吧!‘’ 结果,公路兄大发感慨:‘’没想到我堂堂一皇帝!竟落魄至此!‘’ 感慨完,小脖一歪,含恨吐血而亡。 万恶淫为首!看看!言犹在耳吧!这袁术!就着了此道了! 第51章 曹阿瞒误事 曹阿瞒,还真是不消停! 一面撺掇着孙策、吕布、刘备,同袁术死磕。 一面又亲率大军,去招惹南阳郡的张绣。 张绣乃是,董卓麾下四将之一张济的亲侄子,李傕、郭汜争权夺利之时,先干掉了樊稠,后来又干掉了张济,以及张济的几个儿子。 张绣接过了叔父大旗,统领着张济旧部,龟缩于南阳郡宛城,苟延残喘。 曹阿瞒,可能是觉得张绣好欺负吧! 认为亲自出马,收拾这些残兵败将,那还不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 谁知道,张绣手下有个很厉害的超级玛丽,呃!不对!不好意思!嘴秃噜了!是超级谋士! 毒士贾诩!大家都应该不陌生吧! 此人的谋略,应该丝毫不逊色于郭嘉、庞统、诸葛亮! 这么牛逼的大神,咱们就不再浪费笔墨,介绍他的英勇事迹了啊! 一句话简短概括:“牛逼中的霸主!牛逼大大!” 当曹阿瞒遇上牛逼大大!那股纯正无比的酸爽,从此就萦绕在了他的心头,历久弥新,久久挥之不去! 曹阿瞒,率大军来到宛城之后,张绣果断选择了投降,贾诩亦知曹操乃世之英雄,降曹也不失为一条出路,故而并未反对。 谁知,曹阿瞒色心太重,竟然勾搭上了张绣寡婶。 二人公然就在军营里,双宿双飞起来! 你说这让张绣情何以堪? 这么多的张济旧将看着呢!张绣总得要脸吧! 于是,牛逼大大贾诩也看不下去了!就给张绣献了一计。 借口士卒换防,半夜里突然发动了对曹操军队的袭击。 曹阿瞒最近精虫上脑,日日与张绣婶婶邹氏搞双飞,哪里还有心思防备张绣! 最终,曹军大败,曹操侄子曹安民,长子曹昂,和爱将典韦,均在此战中统统陨落。 可以说,曹操在这一战中损失惨重,教训深刻。 至于这个好色之徒,体会没体会到‘’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那就不得而知了! 估计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成份居多! 同一时间,占据并、冀、青、幽四州的最大佬袁绍,终于彻底攻灭了,占据辽东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实力顿时大增,名副其实的成为了天下第一大佬! 淫贼曹阿瞒,随即鸭梨山大! 昔日的盟友袁绍袁本初,统一了河北之地,下一步自然是向南扩张。 曹操的地盘正好与之接壤,生死存亡之际,曹阿瞒不敢再沉迷于双飞了! 他猛然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独自抗袁,军力不足,实在是难以抗衡。 于是,便将献帝赐封他的大将军封号,让给了袁绍,以求暂时迷惑大大佬,从而延缓袁绍南下的脚步。 华雄看完之后,便明白了,三国时期,三大战役之一的官渡之战的脚步,渐近了! 随着二老的忙忙碌碌,华雄的婚期也渐渐的近了,由于襄阳与上庸之间,还有几天的行程,算上往返,迎亲的队伍提前半个月就出发了。 华雄当然是要亲自去的! 娶老婆这种事,总不能也找别人代劳吧! 这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美人!万一,入洞房也被别人代劳了!那他可是,哭都没地哭去! 这次迎亲的队伍,比他前两次去度假,那可是庞大了许多! 一千精锐士卒护送,由孙坚、祖茂、管亥统领着,负责随行人员往返途中的安全。 文臣队伍则由李儒带队,陶谦、戏志才等人随行,负责与襄阳诸官员迎来送往。 亲友团成员有华英、华杰,连华云儿也哭着喊着要来凑热闹,华雄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大手一挥也就同意了。 兄弟姊妹几个,还是头一次聚齐了一起出远门,又逢如此喜事,自然是欢声笑语不断。 尤其是云儿,有几位哥哥们宠着,那更是开心得不得了,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就像是一只回到了大自然中的,欢快小喜鹊。 三日行程之后,襄阳城在望,华雄数月之间,两次踏足此地,自然是轻车熟路,边走边向弟弟妹妹介绍着,此地的风俗民情,十足就是一个合格的野导游嘛! 刘表得知华雄来襄阳迎亲,自然是热情接待,不但命伊籍带人专伺陪同,而且依旧将贵宾驿馆,做为华雄一行人的下榻之地。 休整一日,次日,天空中竟然稀稀疏疏的飘起了雪花,没有了冬日暖阳,连呼吸进鼻子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凛冽了起来。 华雄披上大氅,在孙坚、祖茂、李儒、陶谦的陪同下,仅带了少量的护卫,便来到了位于襄阳城南郊,汉水之畔的黄承彦府邸。 此地山清水秀,景色宜人,时值深冬,又逢初雪,观之给人一种心旷神怡、赏心悦目之感。 华雄知道,自己的这位岳父大人,在历史上,那也算得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如今别的不说,光看这居住之地,还真有那么点世外桃源,悠然自得的感觉。 他一边在心中赞叹着,此地的恬静雅致,一边拾阶而上。 祖茂是个有心人,每次陪同他出行,都会紧随于他的身侧,并适时的调整身位,俨然一副后世领导秘书的做派。 见已至门前,祖茂立即上前‘’咚咚咚‘’叩响了门环。 片刻之后,‘’吱嘎‘’一声,厚实的木门打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从缝里探了出来。 狐疑的四下里打量一番,还不待老者开言,华雄笑道:“有劳老丈了!上庸华雄特来拜访!” 老者闻言,一张干桔子皮似的老脸,顿时绽开成了一朵菊花状。 忙不迭的一边絮叨着:“唉吆!原来是姑爷驾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老爷早上还念叨呢,这还真到了!” 一边匆匆忙忙的打开了大门,将一行人往里面请。 华雄脸上堆满了,狡猾的狐狸前来偷鸡般的笑容,既和蔼又客气的谢过了老者,这才当先跨进院落。 只见院中,梅、兰、竹、菊,错落有致,亭、台、轩、榭,井然有序,果然不愧为书香门第,名士之家。 第52章 黄承彦贤婿莅临 正当华雄东张西望之时,听见动静的黄承彦出来了。 见华雄几人立于廊下,正在饶有兴致的欣赏那株老梅,凌寒独放的丰姿。 黄承彦笑着上前,开言道:“今日早起,便闻喜鹊‘’喳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贤婿要莅临啊!” 华雄闻言,赶紧露出他那狐狸般的笑容,上前与之见礼。 二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自然也不生分,寒暄客套完毕,就熟络的俨然已经是一家人模样。 进得厅堂,众人分宾主落坐,相互介绍过之后,华雄长身跪坐于案几之后,游目四顾,见堂内格局雅致,文人气息扑面而至。 对面墙上正中,悬挂着一幅水墨丹青,细细观看之下,隐隐有大家风范。 两侧则是两幅隶书作品:“宁静致远,淡泊明志。” 隐隐亦有大家风范。只是,华雄也就是个半桶水的伪文人,自然对其一知半解。 倒是陶谦对此颇为内行,指着另一面墙上的,那幅巨大的书法作品,出言道:“黄公这厅堂之中可真是名作荟萃啊!这是钟繇钟元常,手书的司马相如子虚赋吧?” 黄承彦哈哈大笑,笑罢颇为自得的说道:“陶公真是慧眼如炬啊!这幅字,可是老夫给钟元常改建静园,所得之酬劳!那个老家伙可是只老狐狸啊!” 众人皆笑,气氛当即更为融洽。 李儒、陶谦皆是文人,与黄承彦神侃起来,自然是投机万分,相谈甚欢,从书画一直谈到了诗书礼仪,又从诗书礼仪,一直谈到抚琴对弈。 光说不练假把式!这还不尽兴似的,几人又摆开了棋盘,这就准备实践上见个真章了! 华雄这个郁闷啊!看着这几个没心没肺的属下,不禁腹诽不已:“敢情这不是你们取老婆是吧!正事还没商量呢!你们这就要对弈啦!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这几人,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觉得反正大事早就定了!此次也不过,就是来商谈一下细节,还是应该以联络感情为主。 见他的这位岳父大人,此刻眼里只有那黑白二子,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务? 恐怕是!早将他这半个儿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华雄站在三人身后,观看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趣,便装模作样欣赏墙上的书画,然后一路欣赏着,就进了黄家内院。 这臭不要脸的华老二,一边走,还一边腹诽不停:“岳父大人可真是不厚道啊!小婿的婚姻大事,他竟然如此不放在心上!哼哼!你不与我相商,那我就去找我丈母娘相商!实在不行,找我那未过门的老婆商量商量也行!” 这货!一个披着古代人外衣的现代人!哪里会在意古代人的礼法? 一路穿堂过院,就如森林中,寻找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寻寻觅觅的越走越深。 其实,得知华雄过府拜访之后,黄月英的小丫鬟,早就将这一重大讯息,告知了自家小姐。 黄月英此时,正在香闺之中坐卧不宁呢! 得知自己未来的夫君来了,而且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来商量迎娶她的一些细节问题来了,她焉能不心慌意乱、方寸尽失? 必竟还是少女心性,第一次结婚嘛! 自然比不得那些,一而再,再而三,祸害祖国花朵的老油子们!夜夜当新郎,处处都有丈母娘! 正当黄月英心神恍惚,无心格物致知,也无心挥毫泼墨之时,小丫鬟虹儿又来禀报了。 “小姐!小姐!老爷正在和姑爷带来的两名文士对弈,姑爷径直朝着内院来了!” 黄月英一愣,觉得华雄这第一次上门,无人引领就直入内院,好像是又点冒失了,怕他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闯,便起身带着虹儿前去查看。 这幸亏不是,深受程朱理学荼毒的明、清两朝。 若是,那他这番冒失的行为,罪过可就大了! 恐怕娶老婆的大事,也得跟着泡汤了! 正当他一路得瑟着,来到后院与中院之间的庭院时,黄月英带着虹儿,正巧迎面而来。 汉末时期,尚无男女大防之说,因此二人在此地见面,自然也无可厚非。 黄月英红着脸施了一礼道:“华使君!怎么独自一人就到了这里?” 华雄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岳父大人他们,正在堂中切磋棋艺,吾甚感无趣,便想来寻英娘再切磋切磋画计!” 黄月英听他称呼自己为‘’英娘‘’,心中既是羞涩,又有一些欢喜,她当即转身,命虹儿去准备作画之物,以此来掩饰,脸上刚刚泛起的一丝红晕。 华雄,见此处已无外人在场,便出言纠正,黄月英刚刚对他的称呼:“英娘啊!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怎么还是华使君,华使君的称呼为夫呢?这样显得多生份啊!” 黄月英闻听,顿时红云再起,霞飞双颊,忸怩羞恼道:“呸!呸!呸!闭嘴!称呼华使君错了吗?咱们可还没成婚呢?” 华雄,登时不同意她的这般说辞了! 他觉得后世泡个马子!追个女朋友!那也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 更有甚者,那个昵称起的,虽然让人听起来,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但是那个调调,还是很浪漫滴! 他前世,当了一辈子的单身狗,根本就没有机会尝试这种调调! 他实在是眼红心热,深以为憾! 还曾无数次梦见,美女小熊熊!小熊熊!不停的发着咥的叫他,那个滋润劲,每每都能让他浑身发颤! 不过,每次醒来才明白,那浑身发颤的酸爽,原来是被清晨的一泡尿憋的! 这眼看着,好不容易要娶老婆了!他不禁又眷恋起,那曾令他无数次,浑身发颤的那股子酸爽劲来了! 自然对黄月英,如此生分的称呼大为不满! 他当即出言反驳道:“英娘此言差矣!正因为我们尚未成婚,所以才要,适应着先改了称呼嘛!以免到时候,情急之下失了礼仪!” 黄月英被他绕来绕去的,顿时不明所以,下意识的问道:“不就是改口叫个夫君嘛!怎么会情急之下失了礼仪?” 第53章 曹洪被俘 华雄正自打量间,张绣就当先迎了上来,先爽朗的大笑三声,之后说道:“华使君亲率大军来援,绣深感五内啊!快请入城安顿!” 华雄便与其客套起来,介绍完了各自身侧的大将、谋士,众人便向城内行去。 待到安顿好了宿营之地,用过了饭食,华雄便与张绣、贾诩等人,讨论起了拒曹大计。 曹操此次号称率十万之众来袭,加上曹洪、李通的两万先锋军,那就是整整十二万。 张绣南阳一郡的兵马总合,也才不到五万人,加上华雄一万援军,六万不到! 兵力整整相差一倍又余,还真的是敌众我寡啊! 贾诩建议,趁曹操大军未至之时,先主动出击,集中优势兵力,一口吃掉曹洪、李通所部,而后不与曹操大军硬碰硬,最好采用各个击破的策略,集小胜为大胜。 华雄深以为然,这种敌众我寡的打法,除了出奇制胜,就只有逐步消耗才行了。 曹操帐下谋士如云,武将如雨,想要出奇制胜,恐怕机会不多,故此,贾诩之策最为适合。 几人一致同意之后,张绣也就不再患得患失了,当即留下一万士卒留守宛城,他则亲率三万大军,会同华雄一万援军,出城直扑曹洪、李通,宿营之地。 南阳郡乃荆州第一大郡,轄下三十六县,曹洪、李通携二万大军而来,一路攻城拔寨,如今下寨宛县,大约已将南阳东北部,八县之地尽收囊中。 曹洪、李通二人,正在营中商议着明日的出兵路线,这时,忽闻探马来报,张绣率四万大军,直扑宛县而来。 曹洪怒道:“张绣那个竖子!今日哪里来的胆量,竟不惜倾巢而出了!简直是找死!” 李通见曹洪托大,赶集劝道:“子廉![曹洪字子廉]休恼!那张绣既然号称北地枪王,那定然是有他的独到之处!我等还是谨慎为妙!切莫轻敌啊!” 曹洪大大咧咧道:“文达!〔李通字文达〕汝太高看那张绣了!吾等已经攻下他近十县之地,他只做那缩头乌龟,哪里有半点的英雄气概!吾看他多半是徒有虚名啊!” 二人一边打着嘴仗,一边各自领兵出营,准备迎战张绣。 堪堪出营五里,就迎上了前来踏营的张绣大军。 双方扎住阵脚,摆开阵势,就欲开战。 曹洪一惯骄纵,自然不顾李通劝阻,策马提刀就奔至了阵前,开言大吼道:“呔!兀那缩头乌龟张绣!可敢与某曹洪大战三百合?” 张绣闻言,正欲出战,帐下部将雷叙,见曹洪辱骂张绣,不忿之下拍马应战。 张绣本想唤回雷叙,可是优柔寡断的习惯,让他停顿了将要出口的话语。 雷叙、曹洪,二人在阵前堪堪斗了二十合,曹洪回马一刀,斩落雷叙于马下。 曹兵顿时欢呼声四起,士气瞬间高涨。 此时再看宛城士卒,皆面露惊骇之色,首战失利,对士气影响不小啊! 张绣一看,略有悔意,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要是早点出战就好了!也不至于白白的让雷叙送死! 于是,他果断拍马提枪,迎上曹洪,二人刀来枪往的,就战在了一处。 华雄见二人一时之间战的旗鼓相当,心中好奇,便想到:‘’也不知道这二人,谁更厉害一些?‘’ 心念一动间,评估系统就将曹洪的各项能力值,显现于脑海之中。 武力值85,谋略值52,统御值68。 华雄心说:“这二人的实力还真是不相上下啊!谁运气好,谁就有可能获胜!先看看再说吧!” 只见张绣枪势如雨,曹仁刀如闪电,你来我往间,招招都是要命的招式,二人显然是打出了火气。 转眼之间,三百招已过,可是二人还是不相上下,胜负难分。 李通看得实在是着急万分,曹洪乃曹操从弟,与他同领先锋大军,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他可实在是,无法向曹操交待啊! 环顾四周,忽见部将宴明也甚是关切曹洪安危,于是使了个眼色过去,宴明会意,当即拍马而出。 竟然是,二将同战张绣。 宛城军阵营之中,张绣部将李先见此,二话不说拍马提枪,上前就将宴明接了下来。 此时,场中就又变成了一对一的局面。 李通见曹洪已经渐显不支,似乎是有即将落败之虞。 他不敢令曹洪独自陷入险境,情急之下拍马出战,想与曹洪合力速斩张绣于马下。 华雄见此,即命孙坚出战,并吩咐他,别管李通,只管去将曹洪擒来,那家伙可是曹操的弟弟,正是奇货可居啊! 孙坚领命,策马而出。 李通加入战团以后,张绣明显不敌,这一拖二的模式!连空调都受不了!何况人乎? 正在张绣陷入困境之时,孙坚到了,长刀一挑,瞬势就接下了曹洪。 场中瞬间又恢复了,一对一的打斗模式。 其它两对战将,厮杀倒还旗鼓相当,孙坚斗曹洪嘛!曹洪就明显不敌了! 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再加上曹洪连斗三将,纵然是铁人,恐怕也会吃不消啊! 与人拼命死磕!那可是力气活!刚刚与人战了几百回合,此刻再遇强敌,曹洪哪里招架得住? 十几合一过,孙坚长刀巧妙绝伦的一拍,曹洪力有不殆,顿时坠落马下,一个狗吃屎,就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孙坚长刀如影随形,下一刻,还不待曹洪反应过来,那泛着寒光的冰凉刀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曹洪爬在冰冷的大地上,心里拔凉拔凉滴!头脑瞬间就清醒了! 此时那个后悔啊!干嘛头脑发热,非要和人家好勇斗狠呢? 这不是做死吗? 如今被俘虏了,这条小命可就不是自己得了!一了百了,死了也还罢了!若是不能痛痛快快的赴死,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兄长?有何面目去面对曹氏列祖列宗? 曹洪爬在地上,一瞬间心绪百转,头脑从未有过,如此清醒,他突然间就意识到了平日的自己,是多么的嚣张跋扈与荒唐无理! 双眼一闭,懊悔又无力的锤打一下地面,口中喃喃道:“兄长!子廉有负重托啊!吾愧对曹氏列祖列宗!” 也许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悲‘’吧! 第54章 李通兵败 曹军,见主将被一名悍勇敌将打落马下,生死不明,顿时心生骇然。 曹洪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可是,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 嚣张有嚣张的好处,普通的士卒,就容易崇拜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处事随心所欲之辈。 因此,曹洪在军中的影响力,[呃!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称之为淫威]比之李通,那是强多了! 曹军见自己一惯仰视的牛人,被人收拾了,心中震撼那是自然! 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华雄速命祖茂、管亥,率大军掩杀而来。 贾诩审时度势,亦命三万宛城士卒,全线出击。 正与张绣缠斗的李通,分身乏术,见士气高昂的敌军,潮水一般冲了过来,情急之下,使出保命绝招,欲要赶紧脱身,好去指挥战斗。 奈何!张绣金枪不倒! 枪王之称,果然名不虚传!不但稳稳接下了,李通的雷霆一击,而且,将其牢牢拖住,使其根本脱身不得。 一下子缺少了两名主将指挥,曹军就像是失去了头狼的羊群,乱哄哄,没有了主心骨,片刻之间,就被如猛虎下山般的上庸军,痛殴的茫然不知所措。 大军野战,最重士气军心,兵势一弱,立即影响军心,军心不稳,溃败在所难免! 曹军起初,只有少量的士卒溃退,可是有样学样之下,这溃退就像传染病一样,蔓延了整个曹军阵营。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 溃败之势一成,战局无可挽回! 当李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从,张绣金枪不倒之下脱身之时,曹军败局以定。 李通只能追赶上败军的脚步,一路尾随而去,慢慢收拢士卒,尽力收拾残局。 此役,张绣军大获全胜,不但俘虏了曹军主将曹洪,而且歼灭曹军无数。 李通匆匆忙忙败走,自然不敢再回扎营之地。 当初的营寨之中,仅有不足一千老弱留守,宛城大军,携胜利之威,掩杀而来,那些老弱病残焉能抵挡? 乖乖的就缴械投降了! 张绣尽取二万大军之粮秣物资,一把火烧掉营寨,收兵回宛城去了。 初战告捷,张绣心情大好!早将雷叙被斩之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满城皆欢之时,恐怕也只有雷叙的家人,会黯然神伤吧! 此番得胜而归,庆功宴自然是少不了的! 酒宴之上,张绣艳羡道:“华使君帐下,真是猛将如云啊!吾观麾下三将,皆是上将之才!尤其是那位生擒曹洪之将,有昔日吕奉先之勇啊!” 贾诩亦出言道:“华使君生擒曹洪,应是有所筹谋吧!莫非是想以此来胁迫曹操?” 华雄哈哈大笑,笑罢,满脸佩服道:“文和先生果然心思缜密!一切皆瞒不过,你的一双慧眼啊!” 贾诩客套两句之后,又道:“曹操乃世之枭雄!心志何其坚韧!似那等大胸怀之人,恐怕不会为这等,小儿女情长之事所羁绊吧!” 华雄点点头赞道:“文和先生慧眼如炬!言之有理!” 张绣接口道:“既然如此!那个曹洪!吾等该如何处置?” 华雄笑道:“曹阿瞒,也许不会为了他这个从弟而退兵!可是,若是再加上,袁本初欲袭其后方的流言呢?” 贾诩小眼一眯,略做沉吟,说道:“嗯!华使君此计可行!想不到华使君亦是深藏不露!难怪能在荆州有此番做为!” 华雄则哈哈笑着,同其谦虚了起来,几人有了对付曹操的策略,自然兴高采烈,一时之间,皆是胃口大开,宴饮尽欢而散。 几日之后,曹操大军开至宛县。 见二万先锋大军灰飞烟灭,曹洪不慎又被俘虏,曹操顿时将一腔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李通头上。 李通这个冤啊!心说:“还不都是你那嚣张跋扈的兄弟惹的祸吗?这一切与吾何干啊?这皇亲国戚可真能坑人啊!” 哈哈!看来这家族企业很难混啊!古今概莫能外!背锅、揩屁股!永远逃不掉的必备项目嘛! 曹操贬李通为阳安都尉,这等于是,远远的发配到汝南去了! 吓唬得帐下诸将,皆不敢再掉以轻心! 张绣闻知曹操十万大军已至之时,还是淡定不起来的! 曹阿瞒那可是威名赫赫!此次又是专门为了报仇雪恨而来,岂能等闲视之? 虽然有了华雄的退敌策略,但是,想让曹操这只老狐狸,不沾一点荤腥,就此打道回府,谈何容易! 要想促成此计,还得打一场硬仗! 须得让曹操知道,宛城并非是一块好啃的骨头,这样!他怕嘣坏了牙口,两相权衡起来,才会有可能罢兵! 几人登上城头查看,远远的就看见曹操正带着一众随从,正在察看宛城情况。 贾诩见曹操与身旁的两名文士,对着西南角新加筑的城墙,指指点点,心中隐隐约约,便猜到了曹阿瞒意图。 宛城乃四战之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故而,历任太守皆通过加固城防来抵御外敌。 久而久之,宛城变的城高池深,固若金汤,匆忙之间想要硬攻下来,还真是不大可能。 西南城角由于重新加固不久,因此,城墙表面粗糙易于攀爬,曹操大概就是想凭借此点,命士卒从此处突破城防。 贾诩看透了曹操心事,下城之后就布置开了。 他命一万士卒,趁夜出城,偷偷埋伏于,西南城角外的树林与民房之内。 又在明面上,将此处的守城兵将,也调往了他处。 乌漆麻黑的西南城头,亦没有燃放篝火,远远看来,此地就像是宛城防守最为薄弱环节。 曹操携优势兵力而来,又遭遇损兵折将之痛,恨不得立即破城,将张绣那个王八蛋生吞活剥了,哪里还有耐心寻找更好的战机? 见城上,自己看好的出击之处,根本就没有守军,如此天赐良机,焉能就此错过? 因此,半夜时分,曹操按耐不住的就出兵了。 他命七万士卒三面佯攻,吸引城头兵力,又命大将曹仁率三万精锐,偷偷出击西南城角,试图从此处打开缺口,一举拿下宛城。 第55章 曹仁断臂 曹仁,站在宛城西南城角那浓如墨色一般的阴影里,冷眼旁观城头之上,匆匆忙忙四处支援的守城兵将。 他心中冷笑不以,在他看来,这一切,尽在曹大将军掌握之中。 城头士卒的疲于奔命,他幸灾乐祸、乐见其成,他对此次的行动,已经充满了信心。 其它三面的攻防战,打的如火如荼,将士们声嘶力竭的大喊声,远远传来,在这静夜里显得异常的清晰。 曹仁默默的倾听着,心头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他当然知道,那几处地点,交战的越激烈,他这里就越安全。 抬头,又观望了一番那乌漆麻黑的城头,曹仁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果断的下令:“攻城!” 早已跃跃欲试的曹军,立即渡过护城河,像蝗虫一般,向着新筑成的那段城墙扑去。 见自己士卒,已经快要爬上城头了,曹仁彻底的放下心来。 他觉得,城头定然是没有守军的,刚刚自己可是亲眼所见,守军全部已经去支援西门了,就算是西门守军此时回援,那也来不急了!此时此刻,大局已定了! 还不等他将这份欣喜之情,洋溢在脸上,忽闻城头一通鼓响,松明火把大亮,顿时将城头照的宛若白昼,刚刚爬上城头的曹军,被早已等候在此的长矛、刀枪,瞬间捅了个对穿,而后,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仰面朝天,重重摔落城下。 至始至终都站在城下,静静观看的曹仁,眼角不禁微微一缩,刚刚还火热的心头,顿时犹如被浇上了一瓢凉水,那叫一个哇凉哇凉滴啊!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从四周民房和树林中冲出来的弓弩兵,才是曹仁的噩梦! 曹军皆是背对护城河,正在手足并用的偷偷往上攀爬,这么大个的箭靶子,连瞎子也能射中啊!更何况是精于射术的弓弩兵了! 三轮箭雨过后,爬在城墙上的那些箭靶子,就算是侥幸逃过了箭雨的袭击,最终也没能逃过从高处摔下来的悲剧。 转瞬之间冰火两重天!曹仁此刻,就犹如享受到了,超级技师的独门绝技一般,欲仙欲死!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三万大军,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灰飞湮灭,曹仁心如刀绞、目眦欲裂。 理智失控之下,提起长刀就直奔弓弩兵而去,身侧的几十名亲卫见状哪里敢劝!只能赶紧跟随而上。 今夜统领弓弩兵之人,正是张绣本人,不过临行之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又腆着脸向华雄讨来了孙坚助阵,此刻,曹仁锁定的目标正是孙坚。 唉!俗话说的还真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曹仁这是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塞牙啊! 本想杀一名敌将泄愤,谁知道这一不小心,好死不死的,竟然就一脚踢到了铁板上!碰到个超级硬茬子! 一番打斗过后,曹仁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夜应该是他人生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夜了! 刻骨铭心程度之深,甚至超过了他的洞房花烛夜! 洞房的时候,大不了,爽过之后,倒头就睡! 今夜连爽两回!竟然还不能睡!这份酸爽劲,非当事人不能尽皆体会! 曹仁越战越心惊,心道:‘’这宛城竟然藏龙卧虎如斯!此将战力比之虎痴许褚,也是丝毫不遑多让啊!‘’ 慢慢的,曹仁冷静了下来,此时再看,跟随着他的一众亲卫,寡不敌众之下,已经纷纷陨落当场。 他懊悔无比!暗恨自己不能审时度势,傻乎乎的竟然,径直往枪口上撞。 他也明白了!今夜想要全身而退,恐怕都不可能了! 城墙根下的曹军,有护城河相阻隔,根本退不回来。 因为,这边正是敌军的一万弓弩兵。 此时的情景正是,后有敌军,前有高墙,而且那高高的城墙之上,不时还有滚石擂木纷纷落下,无情的收割着曹军的生命。 此时,曹仁独自陷入了敌军包围,孙坚游刃有余的与他战斗着,张绣已经指挥着弓弩兵,彻底料理完了偷城曹军,赶来在一旁虎视眈眈。 片刻之后,曹仁心如死灰,一招不慎,被孙坚长刀断去一臂,滚鞍落马,当即疼晕了过去。 孙坚跟着华雄这么久了,自然也学到了一些阵前急救措施,当即命人扎紧了曹仁臂膀,又简单包扎了伤口,至于能不能保住命,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曹操一边指挥着三面攻坚,一边焦急的等待着,曹仁传来胜利的消息。 可是左等右等之下,始终不见动静,他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了,于是,向西南城角派出了斥候,命其前去侦查战况。 当斥候,悄悄来到西南城角之时,正看见弓弩兵们一边倒的大屠杀,惊骇之下,斥候速速反回,将此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报于了曹操。 曹操闻听,既惊且怒,心忧曹仁安危,他速速收兵,率领着夏侯惇、夏侯渊、许褚、于禁等人,匆匆忙忙的,就赶往了西南城角。 可是,他仍然是来晚了一步,当他赶到之时,曹仁已经昏迷不醒了。 曹操见张绣只有一万弓弩兵,而自己还有整整七万人马,当即就命众将,领兵将其团团围住,欲要一口吞下。 待得知曹仁断臂被俘之后,怒火中烧,当即命身旁的虎痴许褚出战,单挑打败曹仁者。 许褚持刀策马,傲然立于阵前,怒吼道:“到底是谁伤了曹将军?速速出来受死!” 孙坚见这大汉如此狂妄,当即拍马应战。 二人都是傲气冲天的一流高手,一惯奉行的就是,能动手千万别瞎吵吵! 因此,也没有废话,刀来刀往间,就酣战在了一处。 曹操本来以为,有许褚出马,定然是手到擒来,可完全没有料到,此将竟然能和许褚战个旗鼓相当。 见二人已经战至百合,仍然没有分出胜负,曹操可不是那迂腐之辈,哪里会遵循什么单挑规则。 明白了此人不除,将是心腹大患的隐忧之后,曹操果断的命夏侯惇出阵助战,以求速斩此将于马下。 第56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 夏侯惇拍马出阵,朝着孙坚直扑而去。 正在一旁为孙坚掠阵的张绣见状,立即拍马迎上。 曹操一看,张绣接下了夏侯惇。 心下恼怒,就想仗着自己兵多将广,欺负欺负,兵微将寡的张绣。 不动声色的,朝着身旁的夏侯渊,一使眼色,命其出战,速斩孙坚。 今夜,一直站在城头观战的华雄,早就将这边的情形尽收眼底了。 在曹操率军赶到之时,他就匆匆下城,命祖茂、管亥,点齐四万人马立即出城。 此时,华雄一马当先,左右两侧是祖茂、管亥二将,三人呈尖椎阵形,率领着四万人马,像一柄锋锐无匹的利剑一般,直插曹军包围圈。 由于曹军正包围着阵中的一万弓弩兵,因此,大多背向华雄袭来的方向。 突遇敌袭,曹军匆忙之间回身应战,奈何,华雄所率之军来势太猛,长槊挥舞间,所向披靡,左右两侧祖茂、管亥,两柄长刀,更是舞的密不透风,瞬间就将曹军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大豁口。 曹操远远的看见三将,勇猛无匹,势不可挡,当即收回成命,忙令夏侯渊、于禁,率兵前去阻敌。 曹操此次出征张绣,身侧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于禁、李通,七员大将相随,按照常理来说,也算是阵容强大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曾想到,出师不利,双方还未正式开战,曹仁、曹洪,两员大将,竟然先后被俘! 为了除去众将的懈怠之心,曹操又远远的发配了李通以儆效尤。 故而此时,曹操身侧可用之大将,只余四人。 原本以为张绣地狭人稀,手下无甚大将,谁知道今夜一看,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单单是那员,与许褚战的不相上下之将,看得曹操都是艳羡不以,更别说这,阵后杀来的三员勇将了! 华雄正自战的兴起,只见曹军阵营之中,气势汹汹的冲出二员大将。 当先一人跃马持枪,直冲自己而来,华雄无暇他顾,挥槊迎上,二人这就战在了一处。 片刻之间,二人已交手五十合,华雄感觉到此将似乎渐有不敌之感,隧松懈下来,心神一动,评估系统瞬间就将讯息闪现于了脑海。 武力值90,谋略值55,统御值68。 华雄心下狐疑,猜不透此将身份,出于好奇,他一边打斗,一边大声道:“汝乃何人?华某槊下不斩无名之将!” 夏侯渊见其话语嚣张,郁闷之下,不服道:“想杀吾夏侯渊,汝只怕是痴心妄想!” 华雄解开了心中疑惑,当即全力以赴对敌。 片刻之间,又过三十招,华雄全力一槊挥出,跟着大吼一声:“夏侯小儿!吃吾一槊!” 夏侯渊气极,可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之心,见其槊势凶猛,拼尽全力持枪格挡。 ‘’砰‘’的一声巨响,槊杆与枪杆瞬间相撞,华雄势沉力大的一槊,正中夏侯渊双手持着的枪杆。 枪杆登时一弯,余力不衰,正中夏侯渊前胸。 夏侯渊只觉一股巨力袭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前胸的铠甲,已经有些凹陷了下去,紧接着他就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登时一黑,一头栽落马下。 身侧夏侯渊的亲兵护卫见状,慌忙抢上前去,将其抢到了曹军阵中。 华雄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管亥正在同,与夏侯渊同时出阵的那名曹将拼杀。 祖茂则如,冲入羊群之中的饿狼一般,带着一彪人马,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将乃兵之胆!将乃兵之魂!曹军大将皆受制于人,军心自然浮动,士气渐渐变得低落。 曹操见,夏侯渊又被敌将所伤,生死不明。 于禁,还在被敌将压着打,看样子也没有取胜的迹象。 许褚倒是稍占上风,可是一时半会,也休想速胜。 夏侯惇与张绣,战得也是旗鼓相当,根本无暇分身。 若是再拖延下去,自己的七万大军,恐怕有溃退之虞。 曹操可不像曹仁那般,没有自知之明,审时度势乃他强项! 他见事不可为,毫不犹豫命令鸣金收兵。 在一帮亲兵的护卫之下,曹操率先向东退去,而后,大匹的曹军士卒,尾随其后,亦往东退去了。 许褚本来已经渐渐占据了上风,可是鸣金声已经响起,他也不敢恋战,寻机脱离战圈,策马找寻曹操踪迹而去。 夏侯惇与于禁亦是如此,先后脱离打斗战圈之后,一路收拢着溃退士卒,向东而行。 华雄若不是想到,官渡之战的脚步渐近,还要凭借曹操来抵挡袁绍兵锋,今夜岂能容曹阿瞒,如此轻易的退走? 曹操,直到退回到了营寨之中,仍旧心有余悸,想起今夜种种,他不禁暗暗侥幸。 见七万大军,几乎安然无恙的返回了营地,曹阿瞒固态萌发,‘’哈哈哈‘’大笑三声,对随行的程昱说道:“可笑张绣那厮!空有如此多员战将,却不懂兵法!乃莽夫耳!实在是不足为惧啊!” 程昱可没有他这么乐观,不便接话,只能转移话题,讪讪道:“主公!夏侯将军刚刚醒转了过来。” 还不待程昱说完,曹操一脸关切道:“醒了!醒了就好!快随吾去探望!” 必竟这也是他族中兄弟,此时关心,并不似作伪,还是有些真情流露成份的! 大家都知道,曹操的父亲是宦官嘛!死太监怎么会有儿子呢? 当然不可能是,假太监韦小宝那种情况了! 曹操原本复姓夏侯,过继给曹嵩之后才姓曹,因此夏侯渊算是他的本家兄弟。 待曹操来到夏侯渊营帐中时,郎中已经诊治完毕了,说是夏侯渊腹中受了内伤,静养些时日就可安然无恙,阿瞒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曹操安慰了本家兄弟几句,便问到了与其打斗之人的情况。 夏侯渊一脸唏嘘道:“兄长啊!咱们此次还是小瞧了那张绣了!只顾着一口吞掉宛城!却是疏忽了那上庸华雄!” 曹操闻听,小眼一缩,惊曰:“此人难道是上庸华雄?” 夏侯渊点点头道:“不错!咱们这次并不是栽在张绣手里!而是栽在了荆州刺史华雄手里!” 曹操至此方才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荆州刺史华雄!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第57章 宛城围解 华雄收兵回营之后,张绣很是不解的问道:“华使君!曹操仓惶退走之时,为何不令士卒追赶?可是怕有伏兵?” 华雄笑道:“有句话叫做,见好就收!今夜咱们战果辉煌,不可逼迫曹阿瞒太甚啊!” 贾诩也笑道:“不错!如今吾等不但俘虏了曹操两位兄弟,而且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明日就可以和他谈判了!” 张绣笑问:“那散布流言之事,军师已经安排妥当了?” 贾诩笑道:“主公就放心吧!此次曹军必退!” 打了胜仗,又有了退曹大计,几人心情舒畅无比,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好喝着小酒,闲聊打屁,令得厅中,笑声阵阵回荡不绝。 其间,张绣与贾诩还纳闷不以,觉得华雄麾下的孙坚、祖茂、管亥几人,怎么与曾经陨落的,江东猛虎以及黄巾渠帅同名? 华雄只用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何其多也!实在不足为怪!” 次日,华雄又亲自给曹仁处理了伤口,并请来了宛城名医为其医治,能不能扛过去,还是只能听天由命,因为在这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伤口发炎导致感染,即使是神仙来了,也是束手无策滴! 当名医悉心为曹仁医治断臂之时,他的兄长曹操,收到了一封来至宛城的书信。 信中言及,只要曹操罢兵,张绣就会放回曹洪、曹仁两兄弟,绝不食言。 曹操表面不动声色,似乎是在思考利弊得失,其实他内心之中,很是不以为然。 十几万大军劳师动众而来,一点收获都没有,就这样灰溜溜的退回去,他岂能甘心?就此收兵,这让他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当然了,像他这种厚黑到巅峰之人,很可能是不要脸的!可是让他就此罢手,他的内心还是很抵触的! 至于两位兄弟的性命嘛! 若是能够得到足够的利益,也不是不可以舍弃! 为曹氏基业添砖加瓦,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做为曹氏家族光荣的一份子,理所应当,在家族利益需要的时候,奋不顾身嘛! 这是他们的光荣,也是他们的幸运! 曹操不动声色的盘算着! 昨夜战阵中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犹如幻灯片似的,不断变幻着,回忆着。 隐隐约约的,他又对此行的目的,不那么笃定起来,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这种消极思想的产生,正源自于那个名叫华雄之人。 雄才大略的曹操,遇到了华雄,竟然变得患得患失、难以决断起来。 这要是让华老二知道了,估计只怕是,尾巴会翘到天上去吧! 答应吧!又有些不甘心,此次出兵,还没有捞到一点好处,就已经损兵五万!就此回去,无颜面见见江东父老啊! 不答应吧!想起上庸华雄以及那几员勇将,他又心中没底!很是担心到头来鸡飞蛋打,啥也捞不着! 就在他左右为难,很是蛋疼之际,探马来报,河北袁绍欲出兵兖州。 这下曹操着急了! 这南阳郡得没得到无所谓!若是袁绍,趁着他深陷此地之时,趁机渡过河水,袭击了兖州诸郡,那可就等于是爆了他菊花了! 曹操枭雄本色立现,重重一拍面前案几,大声道:“吾意已决!即刻退兵!为了小小一南郡,焉能不顾兄弟性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汝等一定要谨记于心啊!人才乃吾建功立业之根本!” 众将闻言感动莫名!皆言主公识才爱才,重情重义,惜才之心更是可昭日月,感天动地! 见曹阿瞒麻溜的退兵了,张绣自然是喜不自胜。 华雄此行,虽然是,鸭子孵小鸡——白忙活一场,但是,收获了贾诩与张绣的信任与感激,这就足够了! 也许,再次遭遇到生死危机之时,他们或许会选择,投入到华雄麾下吧! 这就是,华老二此次,急公好义的目的所在!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深信此言!若是不信!呵呵!恭喜你!证明你,风花正茂青春无敌啊!你有很大的潜力能够成为周伯通式的人物!努努力,说不定还能一举摘得华山论剑之桂冠哩! 当曹操兵回许都之时,张绣依言,释放了曹洪与曹仁。 华雄见此间事了,便率领着众人,告别了感激涕零的张绣,返回了他的上庸老巢。 与此同时,天下大势,并不会因为某件大事的发生,而停滞它前进的脚步。 徐州牧吕布吕奉先,攻破了刘大耳占据的小沛,打的刘备扔下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仓惶逃窜到了曹操处,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他的那句名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曹操见刘备来投,自然很是高兴,因为他对关老二那是情有独钟啊! 也不知道阿瞒兄,是不是也很喜欢,关老二头上那顶造型别致的绿帽子! 刘大耳在曹操处,表面上韬光养晦,私底下兴风作浪,搞得曹阿瞒很是不放心。 杀了他吧!坏名声!以后还怎么招揽人才? 于是,便有了那留传千古的‘’青梅煮酒论英雄‘’!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曹耳!‘’ 曹操正是用这句话,在给刘大耳敲警钟啊!那意思只差明说:‘’老子可盯上你了!你老小子给我消停点吧!不然要你好看!‘’ 我觉得曹操此言,试探警告的成份居多,若是他真能料到,有朝一日刘备会成为他的死对头,估计他无论如何也会将其干掉滴! 刘备可真是个贼胆大!不但没有消停,而且还鬼使神差的勾搭上了汉献帝,忽悠的年轻皇帝将他认作了叔!也不知道他给这个傀儡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 就这样,天子封刘备为豫州牧,刘皇叔,刘皇叔!就是从这儿来的嘛! 紧接着,曹操怕与袁绍决战之时,吕布趁机捅他的菊花,便亲率大军征讨吕布,吕布不敌,兵困下邳。 下邳地势较低,曹阿瞒引水灌城,城破,吕布与属下众将,尽皆被俘。 刘大耳适逢其会,他嫉恨吕布恩将仇报,故而向曹操进了谗言,最终,吕布难逃一死,陈宫、高顺誓死不降,尽皆被杀。 第58章 官渡之战袁绍大胜 许褚,那也是艺高人胆大,见这不同凡响的招式攻来,竟然丝毫不惧,挥刀迎上,就与之战作一团。 吕布含恨出手,打斗起来自然是拼尽全力。 许褚本来就有,小瞧袁将之心,又误以为此人冒充吕奉先,定然是虚张声势之徒。 再加上,许褚战力本来就弱于吕布,这番打斗下来,先入为主、轻敌疏忽之下,瞬间就失去了先机。 高手过招,一步不战先,步步失先机,吕布神威大发,顿时将许褚压制的没有了脾气。 眼见着,曹操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越走越远,吕布胸中燃起了滔天恨意,连带着对许褚这个不识趣的拦路之徒,也是恨的牙根痒痒。 又战了几合,吕布瞅准许褚招式的破绽之处,毫无保留的就是全力一击。 经过这番厮杀,许褚早已不敢再轻视吕布,必竟战力水平在那摆着呢! 见此雷霆一击,如泰山压顶一般袭来,当即全力以赴应对。 奈何!此乃吕布含恨泄愤一击,犹如杀伤力值爆表,再加十级潜力值大爆发! 许褚当即就被这屌炸天的一击,震出了内伤,一口老血没憋住,犹如那夸张的狗血剧配角一般,喷射当场。 吕布一击得手,似乎那郁闷之气也随之散去,心头甚是畅快。手中方天画戟不停,就欲趁机将许褚斩杀当场。 许褚一口鲜血喷出之后,只觉五内俱焚,双臂发麻,目光扫过双手,只见虎口微裂,掌心隐隐已有血迹渗出。 心下惊骇之余,他明白自己此次栽了! 这个与,温侯吕布同名之人,武力值与温侯相比,只怕只高不低! 许褚心念电转间,便萌生了退意,他怕此时不走,一会想走也走不了! 于是,强撑着又与之周旋几合,寻机拍马便走。 吕布,自然是不肯就此放其离去的,此时在他眼里,与曹操有瓜葛之人,皆是仇敌!若是能杀一个,那便能出一口恶气! 见许褚要逃,吕布与其正是对向,仓促间拉不转马头,便随手掷出手中画戟。 许褚拼命打马之时,忽觉后背发寒,紧接着,又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 他顿觉不妙,情急之下,随手向后劈出一刀,‘’噹啷‘’一声,刀戟相撞,画戟一偏,戟尖一沉,扎入了许褚臀部甲页之中,戟头小枝,正好向下扎在了马背上。 战马吃痛,一蹦三尺高,扬起四蹄,就疯了似的蹿了出去。 这番颠簸之下,卡在许褚甲叶缝隙中的方天画戟,终于被颠落马背。 待吕布赶来,拾戟在手之时,许褚已经被疯马驮得没影了! 吕布,率军击溃了许褚所部之后,只能意犹未尽的回营而去。 因为此时,曹阿瞒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此时,后知后觉的袁绍,终于得知,曹操竟然胆大包天的,前来袭击乌巢。 盛怒之下,当即一面派自己的外甥高干,率轻骑赴乌巢救援。 一面派大将张颌、高览,率领河北主力,进攻曹军大营。 曹军大营有夏侯兄弟坚守,袁绍二将自然攻打不下,双方交战几日,互有伤亡,战局不得不继续相持。 曹操回到官渡之后,见麾下第一猛将许褚,全军覆没仅自己一人带伤归来,很是惊异! 闻听袁营之中,竟然也有一位,武力值不低于温侯的吕布,曹操顿时蛋疼无比! 吕布之勇,他可是感同身受,比谁都清楚! 此人,曾经以一人力,力敌自己麾下六大将,战力之恐怖,简直屌炸天啊! 正是因为,他对此印象深刻,所以才会对猛将充满了渴望! 这也许就是他,为什么对那个爱戴绿帽子的关老二,情有独钟的缘故吧! 刘备颠了之后,断后的关羽,自然被曹操俘虏了! 忠义无双的关老二,被俘之后竟然会选择投降,对此,其实我并不觉得惊奇! 最令我百思不的其解的就是,大为倡导气节的,笔杆子手、嘴炮手们,不但统统选择无视掉了此节,而且最终还是,义无反顾的,将老二兄推上了神坛! 这要是放到后世,讨伐某个光头佬的战争,你敢降? 哼哼!还想上神坛? 能吃上一口热屎就不错了! 更别说,他还降了又反,情节特别恶劣! 就算是搞敌后工作,恐怕也不是这样的搞发吧? 什么什么?你说他是为了保护嫂子! 他大哥曾经不是说过:“女人如衣服”嘛? 这个旧衣服!还在乎她作甚? 况且,家事事小,国事为大!这舍身取义,岂能被儿女情长所羁绊!既然是忠义无双!怎么会不知孰轻孰重? 笑谈!笑谈耳!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嘛!咱们这也是笑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言归正传,也许在曹操眼里,这世间除了吕布,就数关羽最牛掰了! 必竟官渡阵前,斩颜良诛文丑,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可是亲眼所见! 如今好不容易,上马金,下马银的,笼络住了关羽这个天下第一猛将,谁曾想袁本初营中,竟然藏龙卧虎,还有一个猛将! 这怎能不让他郁闷! 然而,郁闷之事可不至于此! 两军对垒,军中无粮,这才是曹操当下最要命之事! 袁绍携冀、并、青、幽,四州之兵来犯,今已全线渡过河水。 曹操如今,不但在兵力上不占优势,而且已经没有了军粮,这帐还怎么打? 正在曹操一筹莫展之际,荀攸建议:“主公!袁绍势大!我们不能与之硬拼了!收缩战线,暂时避其锋芒,才是上策啊!” 郭嘉亦道:“此言有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袁绍所部,内部派系众多,迟早必为后患!暂时退让一步保存实力以待天时,确乃上策!” 曹操沉吟片刻,最终选择壮士断腕,让出东郡、陈留、濮阳、延津等地,将兵力收缩到了许都周围,地盘生生的减少了一大半。 可是,那个令他头痛的粮食问题,还是没有得到最终解决。 搞的他焦头烂额,好似蛋疼已经变成痛经了! 就在他无计可施,只得故弄玄虚杀掉几名粮官,化解士卒怨气之时,谋士程昱,偷偷摸摸的献上了一条筹粮之策,切切实实的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第59章 曹军有肉华军有弩 程昱既然能解曹操燃眉之急,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呢? 因为他所献之计,太为丧心病狂!简直就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 他让曹操私下里,命人收集尸体,取肉制成肉干,以此充作军粮。 曹阿瞒,果然不愧为乱世之枭雄! 无路可走之下,为了避免断粮之危,竟然毫不犹豫的,就采纳了此谋! 他命程昱秘密负责此事,悄悄的带人去制作肉干,又命人四处采集树皮、草根、野菜等,可以充饥之物。 等程昱的第一匹肉干制成之后,分发各部,餐中和野菜、树皮、草根,这么一煮,士卒们吃的那叫一个香! 有那疑惑之人问道:“今日所食乃何物?为何与平日之肉食略有差别?” 长官回曰:“马肉!听说是大将军命人将战场之上的马尸,晒干所制!” 就这样,曹阿瞒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刘备寄人篱下于袁绍处,逢此大胜之时机,袁绍新得了许多地盘,处处用人,帐下人才就显得捉襟见肘了起来。 官渡之战时,关羽斩杀了颜良、文丑,此二人那可是袁绍爱将! 此时,战事落下了帷幕,袁本初每每想到此节,就欲找刘备算后帐。 刘备每次都是巧言搪塞,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才算是逃过一劫!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袁绍那货!心情舒畅了倒还罢了!万一那天,这大姨妈又来了! 每每念及此处,刘备很是肝颤啊! 他早已经惶惶不可终日了! 袁绍每月都有的那几天,他真是受够了! 于是,寻了个机会,趁着袁本初心情舒畅,喝的脑子有点不太灵光的时候,刘备大放厥词的扬言,若是能给他三千兵马,他定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将汝南一郡之地给袁绍划拉到版图之下。 袁绍垂涎汝南郡久咦!再加上灌多了黄汤,脑子秀逗了!当即就拨给他了兵马三千。 刘大耳得了兵马,丝毫没有耽搁,当即就出城直奔汝南而去了。 到了汝南,收服了黄巾余孽刘辟、龚都之后,刘备又有了自己的一块地盘。 关老二,得知自己老大的新公司又开张了,哪里还有心思在曹老板处待下去? 曹老板对他再好!说到底,打工仔的身份是无法改变的! 刘老大那里可就不同了!公司虽然是小了一点,刚刚起步,但若是去了,那可就第二大股东!以关老二的剃头手艺,还怕以后公司不能发展壮大吗? 在当老板还是做打工仔,这道简单至极的选择题面前,关老二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前者! 开玩笑!这前期投资,可还没收回来呢!就算是要散伙!那也得等赚个盆满钵满再说吧! 关老二,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奔向好未来的迫切心情! 当即就挂印封金,退还了曹阿瞒赏赐给他的美女,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就奔向了美好前程! 至于还回去的那些美女,到底用没用过嘛!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你猜呢? 刘备有了地盘,又找回了失散的关、张两兄弟,兵力很快就发展到了几万人。 他怕袁绍来伐,便又私下里联络上了曹操,意图联合拒袁。 曹操本着多一个盟友,就多一分抗袁之力的心思,大度的同刘备一笑泯恩仇,化干戈为玉帛,结成了战略联盟,共同对付袁绍。 故此,天下势力格局为之一变,袁绍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天下第一大诸侯,占据了冀、并、青、幽四州,以及徐州和兖州的部分地盘。 孙策占据江东以及扬州的部分地区;刘璋占据益州;刘表占据荆州;马腾、韩隧战据雍州、凉州;曹操占据许都周围,以及兖州的部分地区;刘备占据豫州已及徐州的部分地区。 像华雄以及张绣这类,就只能属于二、三流的割据势力了! 虽然割据势力众多,但是表面上,还都是承认汉献帝这个皇帝的! 曹操将这个傀儡皇帝,及一帮子,没什么大用的朝中大臣,攥在手心里,是可以挟天子以令不臣,可是,那粮食浪费的,那就海了去了! 人吃马嚼且先不说,此时的俸禄,那发的也是粮食啊! 要不!曹操怎么会那么缺粮呢? 光那些大臣的俸禄,都能把他的家底子掏空喽! 后世常说的一句话:“养着你有什么用?白白浪费粮食!” 就是从这来的!这应该是曹操这段时间的口头禅! 正当曹操每日神神叨叨,反复叨咕这句话时,远在上庸主持科研工作的华雄,迎来了一揽子,丰硕的科研成果。 硬弩的科技攻关一通百通,应用了滑轮组、齿轮、杠杆等,最新研究理论的攻关组,短短时日,竟然将传统的臂张弩、撅张弩、床弩、绞盘弩等,远距离、大杀伤性的弩弓的有效射程,硬生生的提升了一倍又余。 将华老二乐得,那简直就差点找不到北了! 拥有了威力加强版的,大射程性强弩,再加上以前改进过的攻城器械,意味着他在众割据势力之中,在军备竞争灵域,走在了最前列! 来自后世的他可是很清楚,领先的军备,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军事实力的整体提升啊! 在这还只注重,一个劲练精兵的时代,领先军备的优势,还没有被各方大佬们所重视。 因此,这就是华雄的杀手锏了! 华雄刚刚才长舒了一口气,李儒就匆匆而来了! 见礼之后,李儒郑重的说道:“主公!蜀中密探来报,刘璋已经命老将严颜,统兵五万出梓潼,过阳平、葭萌二关,兵犯汉中!” 华雄闻言,沉吟片刻,待理清脑中思绪,才喃喃道:“他刘璋刘季玉!这是不甘寂寞啊!看这边曹、袁二人斗的热闹,也想整出点动静,活动活动筋骨吗?” 李儒笑道:“我看刘璋小儿这是!打着灯笼进茅房,找屎呢!他难道是觉得,我们比张鲁好欺负?” 华雄哈哈大笑道:“他这是,瞌睡了就给我送枕头啊!本将军正愁没有合理的理由收拾他呢!他可倒好!自己憋不住跳出来了!” 第60章 益州的新派与老派 费观既然是刘璋的女婿,那为什么会抛弃自己的老丈人,转而投到华雄麾下呢? 这听起来似乎很是不可思议哈? 其实也很容易理解! 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又有几人能,从容的选择慷慨赴死? 普通人很难做到,更别说这些士族子弟了!从小锦衣玉食的惯了,动动嘴皮子,慷慨激昂一番很容易,真正的面临死亡威胁之时,哪里还能淡定的起来? 梓潼城,已经处于了蜀中腹地,城中尚未收到前方兵败的讯息,故而武备松弛、兵力空虚。 当费观领着典韦,以及一千余士卒,诈开梓潼城门之时,才发现城内仅有两千兵马。 管亥紧随典韦而来,一万对两千,有心算无备,毫无悬念的再下一城。 待到华雄率军赶来之时,梓潼城大事以定。 在梓潼城略做休整,魏延便率领四万大军赶到了,随大军而至的,还有从乌巢赶回的吕布、陈宫等几百士卒。 此时,华雄手下正缺人手,让杨任留守汉中以后,手下如今只有典韦、管亥、魏延三将。 吕布、陈宫二人来的正是时候,华雄给二人所部,补齐一万人马之后,便命魏延、吕布、典韦、管亥,各率一万人马,分别出击新都、什邡、绵竹、涪县。 又命陈宫、李儒分别坐阵葭萌关与梓潼,他亲率万余士卒直取雒县。 五面出击之下,广汉郡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由于,实在是没有想到,严颜所率领的五万大军,这么快就灰飞烟灭。 故此,广汉郡上下应对仓促,兵力严重不足,一来二去之下,顾此失彼、很是被动。 一座座城池,在华雄军优势兵力之下,相继告破,大量的县中官吏,临阵倒戈、投降变节,华雄军的威名,一时无两,令益州得知消息的各郡胆寒。 当益州牧刘璋,闻知荆州刺史华雄率军来攻,不但干净利落的,全歼了严颜五万大军,而且仅在几日之间,夺葭萌关,袭梓潼城,全面攻陷广汉全郡,气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射而出! 那个悔不当初啊! 原本以为,华雄这个乡巴佬是个软柿子,好欺负!谁曾想!这家伙!比原来那个张鲁难缠多了啊! 不出手还罢,这一出手就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啊! 这才几天时间!自己版图之上的八分之一,就属于别人了! 岂有此理!这让他情何以堪呢! 刘璋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心理落差! 本来是冲着捡便宜去的,谁知道,这便宜没捡着一丝一毫,倒是这亏吃得不小! 令他心疼、肝疼!五脏六腑,心肝脾肺肾无一不疼! 属下大将,张任、吴懿,见自己主公坐在堂上,犹如便秘一般难受。 出班奏道:“主公!那华雄小儿,只不过是以有心算无心,侥幸之下,才占尽了先机,末将请求率军出战,必将广汉郡为明公夺回来!” “华雄只有区区三郡之地,能有多少悍将,严将军恐怕是中了此僚的阴谋诡计,才使得兵败被俘,某亦请求出战,誓为明公斩杀此僚!” 益州文臣武将,皆分为两大派系,那就是老派与新派。 所谓的老派,就是指最早跟随老主刘焉,扎根蜀中的那帮既得利益者。 他们为了巩固手中的权力,不约而同的联合起来,打击新派、排除异己。 其中代表人物便是,严颜、吴懿、黄权、王累等人。 所谓的新派嘛!自然就是外来新近入蜀的这帮人,以及饱受老派排挤的,被老派边缘化,而郁郁不得志之人。 其中代表人物便是,张任、法正、张松、孟达、李严等人。 这帮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大都游走在益州权力核心之外,处处受制于人,想要出头,在大权在握的老派众人的围追堵截之下,谈何容易? 尤其是,再碰上刘璋这样一位谋而无断、处处和稀泥的主公,两派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可想而知了! 刚刚,张任请命领兵出战,就被吴懿紧咬着不放,而且大放厥词说什么要斩杀华雄! 估计这番话,连他自己也不信,这只不过是他,欲要破坏新派,军权在握的一种斗争方式而以! 接下来,两帮人自然是唇枪舌战、口沫横飞的,就收回广汉郡失地问题,展开了吹牛皮大比拼! 事情的本质,已经彻底的变了味道! 他们在乎的,不再是能不能将华雄打败,收复失地。 而是,怎么样才能兵权在握,长久的保住自己一帮人的既得利益! 争论最终,还是以老派胜利而结束,高高坐于堂上的刘璋,已经被两派的胡吹乱侃搞蒙圈了! 听着这些不切实际的话语,他慢慢的也乐观了起来,似乎只要自己大军一到,华雄军就会如土鸡瓦狗一般,被益州军打的土崩瓦解。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选择,更加解气一些的方式呢? 老派众人不是说了嘛!不但能击败华雄军,而且能当场斩杀此僚,这样多解气啊! 于是,心情渐好的刘璋,大手一挥就决定了,由吴懿统领八万兵马出战,去收回广汉郡全部失地,并斩杀华雄,以解他心头之恨。 新派众人,见自己一方又毫无悬念的落了,不禁对老派一方的恬不知耻,更加的愤恨。 连带着,对刘璋这个昏聩之主,也更加的不满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新派这次是,心死加无声! 他们对刘璋,抱有的一丝幻想,彻底的破灭了! 这些年来,老派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使得他们怀才不遇,终年郁郁不得志。 他们,一次次的试图挣脱这种桎梏,然而几乎次次失败。 他们心凉了! 有人动摇了! 在这里,既然施展不了胸中的抱负,那就不如归去! 有人却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下何处不似这般呢?在此处难以立足,去他处也是一样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斗不倒老派,那就是无能!” 又有人说:“能不能换一种思维呢?既然奈何不了那些根深蒂固的老顽固,那干脆将一切推到重来!公平竞争!有何不可?” 第61章 张松献图 这就是益州的现状! 刘璋高高在上,看不清形势,偶尔还会不切实际的做做白日梦。 当权派,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胡吹大气,不择手段的打击着后进势力。 边缘派,见出头无望,便觉得这游戏简直没法玩了!纷纷私下串联,积极准备着,另起炉灶重开张! 扳不倒那些老顽固,他们便准备将这个整日里,稀里糊涂的刘璋,从那高高的宝座上弄下来! 老板换了,游戏规则自然也就换了嘛! 其实,他们也就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而以! 连华雄自己都没料到,他前脚才刚刚打进益州,这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欲找他谈生意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下了广汉郡全境,命李儒、陈宫,负责郡内诸事,他则率大军移师涪县。 在阴平道与金牛道交汇处,构筑防线,命吕布、魏延、管亥几将,分率一部兵马扼守要道,与涪县成犄角之势,互为臂助。 从汉中到成都的蜀道,主要有金牛道、嘉陵故道、白水道、阴平道等。 而涪县,恰恰就在金牛道和阴平道交汇处,在此地构筑防线,刚好能阻拦,益州军北进广汉郡的兵锋。 华雄这段时间,新得一郡之地,尚需时日消化,益州太大,如今以他的实力,一口是呑不下去的! 故而,他要在此地以逸待劳,静等刘璋反扑。 令他没想到的是,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打乱了他的战略设想,似乎是出现了,一口吞下整个益州的契机! 此人,正是益州从事张松。 张松是益州新派领军人物,虽然高踞从事之职,然则因为他,一直以来十分担忧益州前途,多次欲进言,早日另寻强援,被老派众人所不容,叱之为吃里爬外、引狼入室。 眼见着,老派一帮人的所做所为,张松更觉益州前途堪忧。 本来,他很是看好,枭雄曹操的潜力,谁曾想,曹阿瞒在官渡之战中一败涂地。 如今,更是一蹶不振、苟延残喘,他不禁都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眼光了。 正当他患得患失之时,华雄的横空出世,令他眼前一亮。 将华雄的履历,从头到尾好好研究了一番之后,张松得出结论,华老二将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诸侯之星,趁其如今尚未发迹,赶紧投靠,必定受益匪浅。 张松之弟张肅,正巧是广汉太守,闻听广汉危机,他立即请命前来督战,故而才能来得如此及时。 不过可惜的是,他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待他到来之时,广汉郡全境已经沦陷。 督战,看来是用不上他了!就连他那个太守弟弟,现如今都不知到逃到哪里去了! 还好,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前来督战,而是想寻机与华雄谈一谈。 他相信,没有人能抵挡住,拱手送出益州之地的诱惑! 于是,张松就声称自己是益州来的信使,要求面见华雄。 就这样,他被带到了华雄帅帐之中。 华雄见面前之人,身材瘦小,面黄须稀,鼠目尖额,鼻偃齿露,相貌极是丑陋。 心中一动,想到蜀中一个名人,评估系统很快将一行讯息,显现于他的脑海,武力值45,谋略值86,统御值41。 他心中有了底,便笑着出言问道:“阁下可是益州张永年?” 张松【张松字永年】惊道:“华使君缘何知道我?” 华雄心说:“你长的这么有特点,能不令熟知三国历史的我印象深刻吗?” 他心中腹诽着,嘴上却丝毫也不耽搁,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云山雾罩道:“我常听人说,益州张永年学富五車,有过目不忘之能,心中甚是敬佩,只恨无缘得见,不曾想今日却了我心中之愿!” 张松因为相貌丑陋,处处受人鄙视,所以非常在乎别人对待他的态度。 历史上,就是因为曹操以貌取人怠慢了他,所以张松改变了主意,并未将西川地图献给他,最后,反倒是便宜了,刘大耳那个奥斯卡影帝! 华雄,可是知道这其中猫腻的! 故而,待他知道此人就是张松之后,一点也不敢怠慢,更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张松此人,真才实学还是有的,又是蜀中新派领军人物,收服此人,对他入蜀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当然要努力投其所好了! 极度自卑,又极度自信!这就是张松的性格特点。 华雄号准了张松的脉门,照方抓药,自然是药到病除! 二人一番交谈下来,似乎觉得很是投缘,还真有点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之感! 张松暗呼相见恨晚之际,顺手就将藏在衣服内衬里的,西川地形图取了出来,献给了华雄。 那个时代的地图可是稀罕物!尤其是军事地图这种机密物件,不可能批量生产,也不具备批量生的产的条件。 没有卫星测绘的时代,地图只凭手绘,且不能复印,因此极为稀罕。 华雄接过地图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此图不仅画工精细,而且还将益州如今的兵力部署,文臣武将的信息,城防的弱点,粮秣物资的多寡等,全都标注了出来,真可谓是异常的详尽。 他很是惊喜,觉得有了这个法宝,攻取西川肯定是事半功倍,不禁在心中暗叹:“此次还真是如有天助啊!” 足足看了约有半个时辰,华雄方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面带笑意的看向张松,真诚的谢道:“得永年先生此图,不亚于得十万大军啊!有此法宝在手,西川将唾手可得!先生此功,必为我军入蜀之第一大功!” 张松见华雄毫不做作,话语真诚,且不以貌取人,心下亦是有了一种得遇明主之感。 二人客套一番,渐渐的也就熟络了起来。 华雄在心中,感叹张松的确是大才的同时,张松其实,也正在心中感叹着华雄的雄才大略,两人慢慢的,还真就惺惺相惜了起来。 待到张松离开之时,二人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君臣关系。 一番密谈下来,华老二用他的云山雾罩神侃大法,将张松彻彻底底的折服了! 第62章 冀州别驾田丰 华雄一口气将自己军中的最新科技,一股脑的炫耀似的,朝着公孙瓒兜头倾泄。 听的这位白马将军,嘴巴张的老大,足足能塞进去一颗核桃。 半晌之后,公孙瓒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会是说笑吧!格物致知,就能鼓捣出这些不可思议的物件吗?” 华雄笃定的点点头道:“千真万确,绝无虚言!这些犀利的武器装备,已经在我军中广泛应用了!待我重整河山之后,定要与异族一决雌雄!” 公孙瓒似乎来了兴致,追问道:“打赢了游牧民族,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远遁之后,又会繁衍生息,待到积蓄够了力量,再来犯境,杀是杀不完的!” 华雄滔滔不绝的神侃道:“一直以来,我大汉民族,总是对外族容忍,对自己残酷,我要彻底扭转这种观念,以免遗害后世!战胜他们,同化他们,让他们认识到格物致知的强大,继而对我大汉民族产生敬畏之心,这也是我毕生的追求!” 公孙瓒听到这里,目露神往之色,片刻之后,幽幽说道:“既然将军有此志向,那我且随你去试试!闲着也是闲着,权当遛弯了!” 华雄又成功的忽悠到了三员大将,心情舒畅之下,正欲离开大厅。 这时,殿后转出一名老者,见华雄正欲出殿,出言道:“唉!前面那小子!留步!” 华雄闻言,转身上下打量老者一番,对他刚刚这样称呼自己,略有不满。 隧也生硬的答道:“你可是叫我?何事?” 老者笑着,颇带玩味的反问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不是叫你,你说叫谁?” 华雄这个郁闷啊! 前世的倒霉经历,让他特别怕同老头子打交道,似乎这已经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一个结了! 他只得耐着性子,再次问道:“找我何事?” 老者笑道:“好事!为了表彰你在三国片区,为拯救冤死鬼事业所做出的卓越贡献,系统研发部决定,再奖励你一次使用唤醒子系统的机会。” 华雄挠挠头,笑道:“还有这好事啊!这点还蛮人性化的!这样有意义的活动,就是应该多搞嘛!多谢了!” 老者见他搞怪,也不在意继续笑道:“嗯!从系统反馈的信息来看,你在三国片区所开展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嘛!年轻人!你们可是地府的花朵!一定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励啊!” 华雄听他说话老气横秋,一副领导口吻,好奇之下问道:“你是寇准?” 老者笑而不语,只是微微摇头。 华雄又道:“那就是海瑞了?” 老者依旧笑着微微摇头。 华雄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一定就是于成龙了?” 老者再一次否认之后,转身朝殿内行去,末了缓缓说道:“赶紧去操作你的唤醒子系统吧!别猜了!老夫狄仁杰!” 华雄一阵恶寒,嘟嘟朗朗道:“唉呀!原来是老狄啊!装什么酷!早说啊!这个老狄与我心目中的那个老狄,那可是大相径庭啊!” 说完,兀自觉得很是不解气,又喃喃自语道:“唉呀!这个老狄,看来是学坏了啊!官僚主义严重!领导派头十足!再发展下去,就完全脱离人民群众了!危险啊!可惜啊!真是太可怕了!这么好的人,也能堕落成这般模样!这是什么世道啊!” 腹诽归腹诽!生活还得继续,为了圆满完成,“拯救冤死鬼”这一崇高事业,华雄抛掉思想包袱,轻装上阵,三两步便来到了水晶屏幕之前。 他心念一动,觉得武将勉强够用了,谋臣还是奇缺,一边这样寻思着,一边就开启了随机遴选的模式。 片刻之后,大屏幕之上的滚动信息停止了,第一至第十名的人员资料,就自动排列完毕了。 第一名田丰,武力值52,谋略值95,统御值80。 第二名沮授,武力值49,谋略值93,统御值81。 第三名田楷,武力值76,谋略值87,统御值83。 第四名董承,武力值45,谋略值81,统御值71。 第五名于吉,武力值76,谋略值80,统御值80。 第六名杨弘,第七名许贡,第八名李丰,第九名吕威璜,第十名眭元进。 华雄粗略扫视一遍,见这次,几乎全是谋臣,对这个系统不禁又高看一眼。 因为他觉得,就单凭着这心随意动的特点,就比后世米国人研制的烂苹果强多了! 还真是!“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啊!” 真正的人才,原来都魂归地府了啊! 怪不得在科技研发上干不过米国人! 唉!什么世道!人才的选用机制,以及生存环境,看来有些恶劣啊!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唤醒了田丰。 田丰此人智谋过人,原本是冀州牧韩馥的军师,袁绍夺得冀州之后,任命其为冀州别驾。 官渡之战前,田丰料定此战袁绍必败,故而谏言,反对袁绍发动此战。 袁绍一怒之下,将田丰关进了监牢里。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华雄的横插一杠子,让袁本初白得了便宜,竟然赢得了官渡之战的胜利。 回到冀州之后,袁绍命人放出了田丰,百般的羞辱、刁难、嘲笑。 再加上同为谋士的审配、蓬纪,两个政敌趁机落井下石,田丰怒火攻心之下,就此一命呜呼了! 田丰茫然的看着四处,见华雄立于身前,便道:“你是谁啊?我为何在这里?” 华雄,自然少不了一番耐心解说,直到田丰搞清楚了他的意图之后,他才停下嘴来,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良久之后,田丰才幽幽说道:“袁本初刚愎自用,谋而无断,即便如今是天下第一大诸侯,终究难成大事!罢了!为了天下能早日安定,老夫就且随你去,聊尽一些绵薄之力吧!” 华雄见田丰应允下来,心中甚喜。 他突然觉得,古代的读书人还是比较顾念家国情怀的,这一点确实比后世,道德意识沦丧,信仰缺失的时代要强的多!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种自小就刻进脑海,融入血液之中的情怀,关键时刻还是不掉链子啊! 华雄一边感叹着,一边又准备着赶紧往下进行。 第63章 沮授田楷 接下来就该轮到沮授了。 华雄在脑海中迅速回忆着此人的信息,想要迅速从中找到切入点。 沮授,最初也是冀州牧韩馥麾下谋士,袁绍得冀州之后命其为从事。 在曹操迎汉献帝入许都之前,他就曾谏言袁绍,迎献帝入冀州,挟天子以令诸侯。 然而袁绍听信一帮武将之言,说什么,皇帝来了会分权,何必自己找不自在!之类的屁话。 最终失去了大好时机。 官渡之战后,袁绍地盘大增,兴奋之余,欲将青州、幽州、并州,各自分封给自己三个儿子,并任命三子为三州都督。 沮授坚决反对,认为这是极不明智的做法,容易引发诸子之争,是大大的祸患。 袁绍却是铁了心,非要坚持此事,沮授就是一副僵牛脾气,为了坚持己见,居然同袁老板顶上牛了! 他觉得自己一心为公,毫无私心,又全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袁老板终会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可是,事实却恰恰与之相反,他的这一番苦心,不但令袁绍不喜,而且令袁绍的三个儿子暗暗嫉恨,更令一直看他不顺眼的蓬纪、审配,借题发挥,做了一篇大文章。 二人进谗言诬陷沮授,说他怀有异心,意图破坏河北四州的安定团结大局,一直贼心不死,欲替故主韩馥报仇,是个大大的阴谋家! 为了更具说服力,二人还将陈年旧事翻腾了出来。 说当年,韩馥欲将冀州献给袁绍之时,沮授给韩馥进了谗言。 当时沮授说:“冀州虽然是小了一些,但是强征之下,仍然能聚齐百万之兵,紧巴紧巴,粮仓里的粮食,也足够支撑十年,袁绍一个外来的和尚,就那点穷困潦倒的军队,空有四世三公的家世虚名,怕他做甚!小小渤海一郡,在我们面前,就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奶,立刻可以将其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送给他呢?” 袁绍听了这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之后,非常震怒,几方势力又趁机火上浇油,控制不住情绪的袁老板,当即就利令智昏的下令处死了沮授。 这些细节,华雄早已从李儒的情报系统处得知。 顺带着他还得知了,沮授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儿子沮鹄。 找到了切入点,华雄从容不迫的唤醒了沮授。 待到其转醒之后,自然少不了又浪费了一番唇舌,为其解释自己此行目的。 好在这次,华雄功课做的足,沮鹄这个杀手锏一抛出,沮授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唉!还是那句老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娘的心全在儿身上,儿的心却在石头上! 什么!什么!你给我站住!你、你、你竟然说,他娘的心全都在他干爹身上!什么干爹?哪个干爹? 呃!口误!口误!能有几个干爹啊?其实、可能、也许,也没有那么多干爹吧! 言归正传,华雄继续找他的下一个目标,田楷。 此人,似乎有些陌生,他只得先停止下来。进入查询子系统,查找此人的相关信息,以求寻找到良好的切入点,也好做到知己知彼。 查询了半天,最后也只得到了寥寥无几的一点信息。 此人乃公孙瓒麾下青州刺史,在初期与袁绍的做战中,往往无往而不利,很是得公孙瓒器重。 当年陶谦徐州告急之时,派人向公孙瓒求救,书信正是递到了田楷的手中,率领刘备、关羽、张飞等人,救援徐州的正是此人。 后来,在与袁绍长子袁谭,争夺青州的战争中,一时大意,被袁谭暗算而惨死,青州随之也落入袁绍囊中。 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华雄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唤醒了田楷。 待到华雄讲明了来意,田楷便义愤填膺的要求重回人世,一定要找袁谭再决雌雄。 华雄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迫不及待想要重生之人,看来以前是自己太在意了! 每次唤醒人才,总是抱着一种诚惶诚恐之心,搞得自己压力山大! 看来,以后得淡定一些了! 双向选择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要向后世的那些,人力资源主管学习嘛!看人家多牛气!牛皮哄哄!老母牛打倒立——牛屁冲天! 今日不虚此行,满满的收获了三文三武,而且皆是一流人才,他心情舒畅,愉悦至极。 伐蜀计划有了这几人的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华雄难免的踌躇满志起来。 想到,即将就要跻身一流诸侯的行列,可以与曹阿瞒、刘大耳之流平起平座,他就难掩激动。 怀着好心情,华雄带着六人,出了大殿,来到石桥之上,约好了涪县相见之后,就各自出了空间。 华雄的心神出去游荡了一番,回到现实之后,其实也就相当于,过了一个愣神的时间。 他接着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这时李儒来报,益州已经派出了八万大军,由讨逆将军吴懿率领,日夜兼程朝着广汉而来。 华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此事,如今他也勉强算的上兵强马壮了,故而听到此消息之后,仍然能稳如泰山。 此次,益州军虽有八万之众,但属于攻势一方,华雄有六万余兵马,又有城防做为依托,因此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华雄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心态,先将此事放在了一边。 心中一动,突然问起了严颜近况。 李儒早已与华雄熟惗,此时房中就只有他们两人,故而,他随意的笑道:“此人就如那茅坑里的石头,简直是又臭又硬!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的货!养着也是浪费粮食,我看不如早点宰了算了!” 华雄笑道:“唉!也就是倔老头而以!念其忠勇可嘉,不降就不降吧!放了算了!别忘了我们是来拯救人的!有时候杀人,那也是迫不得已!能少造杀孽就少造吧!” 李儒嬉皮笑脸道:“主公仁义啊!算那老小子走运,白捡了一条命!就是不知道人家领不领情啊?” 华雄没好气道:“赶紧去吧!别在这儿罗里吧嗦的!我事还多着呢!可没时间陪你闲聊打屁!” 李儒又臭贫两句,这才屁颠屁颠的去了。 第64章 床弩神威串冷苞 别看吴懿,在刘璋面前夸海口时信心百倍、胸有成竹。 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也知道斩杀华雄绝非易事,能够阻挡住华雄入蜀的兵锋,他就很满意了。 在刘璋面前胡吹大气,也只是权宜之计,他只不过是想将统兵权牢牢抓在手中。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收回失地嘛!,他其实并无多少期待。 他只求,双方能够长时间的展开拉锯战,这样,他的帅位,就可以长时间的保住。 保住了帅位,就可以军权在握,长期的手握重权,那好处自然是多多滴! 这就叫做养寇自重! 吴懿的算盘打得精,可是百密一疏,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觉得,手握八万大军,就算是打不赢,维持个不进不退的局面,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谁曾想,天不遂人愿! 这华雄简直太变态了!双方接触的第一战,就实实在在的颠覆了吴懿对当下战争的认识! 益州军到来之后,在涪县城外安营扎寨完毕,吴懿就命副帅冷苞率军,在城下摆开了阵势。 目的,也许就是想要展示一下肌肉,给城内来点威慑,警告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华雄站在城头之上,眼见着敌军在自己眼皮底下,兴高采烈的大搞阅兵秀,嗤之以鼻之余,当然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添点堵了? 他当即便命魏延、管亥,调整好新式床弩,对着五百步外,正骑在马上耀武扬威检阅着士卒的冷苞,就是一矢。 粗如手臂的箭矢击发之后,犹如流星赶月一般,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以一种霸气无匹的气势,呼啸而去。 冷苞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正挥舞着手臂,志得意满的,全身心沉浸于上位者的舒爽感觉里。 突然觉得,似有一股霸道至极的劲风袭来,还不待他做出应激反应,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脱离了马背,朝着士卒方阵横空漂移而去。 紧接着,痛彻心扉之感传来,他吃惊的发现,自己已经被一杆凭空飞来的长枪,如穿糖葫芦一般,结结实实的扎了个透心凉。 冷苞,尚未来得及发表谢幕感言,就失去了知觉,彻彻底底的退出了,精彩无限的历史舞台。 他那庞大的身躯,乘坐着飞箭,声势骇人的冲入了士卒方阵之中,又接连贯穿了四名躲闪不及的兵卒,这才斜斜的扎入了地面。 益州军阵,顿时乱做一团,鸡飞狗跳之下,见识过了如此霸道的箭矢威力,哪里还有卖弄之心? 心惊胆寒之感,犹如瘟疫一般,迅速在阵中传播。 一箭之威,搞得敌军士气大降,华雄也是被这床弩的神威惊呆了! 吴懿闻报之后,很是难以置信,这能够射出五、六百步远的强弩,他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从其霸道的杀伤力程度来看,好像这五、六百步远的距离,还并不是此弩的极限射程。 见敌军的强弩如此恐怖,此仗他更没有信心了! 出师不利,这还未接战,就折了大将,吴懿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是个极为迷信征兆说之人,未战而令副帅陨落,他觉得此兆极其不祥,预示着此战可能凶险万分。 于是,他不声不响的命令,全军后撤五十里,想要以此来避其锋芒,化解掉敌军旺盛的锐气。 华雄,见益州军不声不响的拔营后撤了,心中暗暗鄙夷吴懿胆小如鼠。 心说:“被自己一矢惊退五十里,这要是载入史册,那可是会青史留名滴!吴懿这个老小子,看来,还是我的一员褔将啊!唉!对了!据说这个老小子,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在历史上是蜀汉的皇后。哼!好好的一颗嫩白菜!被刘大耳糟蹋了!我得拯救她!这可是我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啊!事先声明,我可是没有半点私心杂念啊!老包、老狄,你们可千万不能误解我!我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 华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偷偷惦记上了人家的女儿,可是对人家老爹,他可是一点也没手软。 太祖兵法有云:“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事实证明,这种极其厚脸皮的打法,还是蛮有用的,即使打不过,烦也能将敌人烦死。 华雄自然不会错失良机。 他即命魏延率部,同他一起凑足四万大军,直接朝着益州军扎营之地开去。 四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城外五十里之地行去。 吴懿刚刚在大帐里坐定,斥候来报:“报将军!华雄率军约四万,朝着我军宿营之地,疾行而来。” 吴懿嚯地一下,从筵席之上站起身来,追问道;“现在已到何地?还有多久能到此地?” 斥候回道:“现已出城五里,估计一个时辰之后,就会至此!” 吴懿挥挥手,命斥候再探。 待得斥候出帐,骑马绝尘而去之后,他立即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片刻之后,众将便齐聚帅帐之中,吴懿高踞帅案之后,威严的环顾一遍四周,开言道:“敌将华雄,率军四万尾随而来,诸位觉得我等是战是退啊?” 中郎将吴兰,愤愤不平的率先发言:“简直是欺人太甚!我等已经退兵五十里,这个贼厮鸟竟然如此不识趣!有强弩又如何?干他娘的!” 校尉李恢亦出言道:“那种远程强弩,体型应该甚是庞大,放在城头防御,自然是犀利异常,这野战嘛!恐怕携带不便,估计是派不上用场!我军在兵力上占优势,应该可以一战!” 听他如此分析,帐内众将纷纷点头,皆觉得有道理。 没有了强弩的威慑,众人信心大增,觉得华雄只带四万兵马,就敢来撵自己,太是猖狂! 心中憋了一天的窝囊气,都想发泄出来找回场子,便你争我抢的纷纷吐槽开了。 “奶奶的!这个鬼儿子找死!” “四万打八万!华雄小儿太是异想天开了!” “他打个锤子!干他娘的!” “这货!怕是脑子有问题吧!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鬼儿子!咱们是被人看扁了!” “雄起!得让他知道狼是麻的!鬼是滑的!” “揍他皮痒的!狠狠捅他的菊花!” 【说明一下,历史上的蜀汉吴皇后,本来应该是吴懿之妹,可是一个寡妇,用来做为筹码似乎没有多少吸引了吧!这里剧情需要,本人擅自改成了吴懿之女,请各位考据癖谅解!若是各位熟女控有意见的话,不要着急!后面熟女、寡妇会自纷纷出场,还有吴夫人给女儿传经的狗血桥段,慢慢来嘛!】 第65章 老狐狸吴懿 吴懿见属下众将群情激愤,战意高昂,纷纷要求与华雄一战,时间仓促,他也来不及反复斟酌了,大手一拍面前案几,斩钉截铁道:“出营列阵,与华雄那厮决一死战!” 众将应喏之后,纷纷出帐整备兵马去了。 华雄率领着魏延,以及四万兵马尾随而来,本意是寻找战机,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走。 他压根也没想到,吴懿胆气竟然这么壮,竟敢列阵以待,摆出一副决战架势。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吴懿这是仗着人多,故意弃掉营寨拓宽战斗面,想要利用优势兵力围歼自己! 华雄心中不禁冷笑连连,心说:“吴懿老儿肯定不知道,我的士卒手中握有连弩,若是知道,估计他就不会做此种蠢事了!看来情报工作的确很重要啊!” 他也无暇多想,看着前方敌军列好的军阵,华雄就犹如看到了一群群待宰羔羊。 压抑下内心之中,隐隐泛起的莫名兴奋。 他冷静的令魏延、典韦,各率一万士卒,充当自己的左右两翼,准备好连弩之后,全军发动,冲向敌阵。 吴懿见华雄率军,像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心中甚是不解。 用四万士卒,正面硬撼八万严阵以待之军,这是极不明智的做法,他也是战斗了一辈子的老军伍了,对此违背常理之战法很是不解。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华雄已经率军,冲入了军阵百步范围之内。 军阵中的长枪兵,纷纷神情肃穆的握紧了手中长枪,枪尖斜伸向,处在军阵最外围的重盾兵身前。 那寒光凛凛的锋利枪头,就犹如刺猬的尖刺一般,越过盾牌,裸露在外,在军阵的最前沿,形成了密密麻麻,犹如獠牙一般的参差不齐防线。 这道防线,正是特意为,冲阵时,汹涌而来的兵卒潮所准备的。 若是他们不顾一切的冲来,那这些寒光凛凛的枪头与坚实的重盾,就会像矗立在海边的礁石一样,将汹涌澎湃的海潮,瞬间击碎成一朵朵浪花。 阵中的士卒,紧张又期待的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他们都知道,只要抵御住了这波冲击,他们就可以变幻阵型,将敌军牢牢包围在阵中,然后渐渐缩小包围圈,慢慢一边倒的展开屠杀。 届时,胜利将完全属于他们,到时候收复失地,凯旋而归,他们将会不虚此行。 然而,事实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当华雄率军,冲入距离军阵四十步范围内后,便不再前进。 他采用,正面与两翼三面合围,用弓弩原地朝天,呈小仰角齐射。 一轮过后,在各部将领的指挥下,重新调整好合适的角度,再次齐射。 吴懿见华雄指挥士卒用弓弩射击,也没太在意,他觉得,只要扛过了一轮射击,华雄就没戏了。 自己军阵的优势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冲阵者失先机。 只要沉住气,付出一点小代价,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人数占优的自己的! 因此,吴懿并未在意,可是看着看着,他就淡定不起来了!这气呀!自然也是无论如何也沉不住了! 因为,他又看到了一件,违背常理之事! 华雄这个魔鬼!他所率领的士卒,手中握着的弓弩,竟然能够不停的发射箭矢! 这又一次,颠覆了吴懿对弓弩的认识! 上一次,你说那城墙之上的床弩,射的远点也还好理解一些! 这次,这手弩,连续不停的射击!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华雄!这也太能射了吧!玩起鬼花样来,简直是层出不穷啊! 华雄若是知道,吴懿竟然如此评价他,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呢? 会不会,回眸一笑来上一句:“我不但射的远,而且能不停射!花样更是层出不穷!你被征服了吗?” 哈哈哈哈哈! 就在吴懿惊疑之时,华雄所部,已经发射完了连弩之中的所有箭矢。 四万士卒射出的四十万支箭矢,像瓢泼大雨一般从天而降,犹如抛物线一般,越过了最前排的盾牌防线,狠狠的招呼在了阵中益州军身上。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全须全尾的益州军已经不多了! 虽然箭矢的杀伤力不大,但是仍然有,约三四成的益州军,要害中箭当场死亡。 受伤挂彩的,那就更多了! 最最重要的是,见到了如此恐怖的弓弩之后,对敌军士气的打击,那绝对是致命的! 能够连续发射箭矢的弓弩,对于没有铠甲防护的普通士兵来说,那简直就是噩梦! 面对着如此犀利的人命收割机,他们恐怕是,很难再凝聚起争锋之心啊! 益州军的将领们,也被这声势骇人的连弩给惊呆了! 看着阵中士卒,死了约三万,再剔除受伤严重,彻底丧失了战斗力的,尚能一战的兵力,基本上就与华雄军持平了。 吴懿觉得,此时若是放弃阵形,冲上去与华雄军接战的话,就占不到一点便宜了! 看着士卒那士气低落的样子,恐怕这仗是没法打了,若不是自己亲自在这里震慑着,搞不好早就溃散了! 吴懿在那儿患得患失之时,华雄也没闲着,他将四万士卒重又带回到了刚刚出战之处。 稍作休整之后,竟然后队变前队,朝着广汉郡方向撤退走了。 吴懿松了一口气,士气低迷之下,他也不敢率军追击,只得解散军阵,赶紧施救伤员。 事后统计结果出炉,益州军阵亡三万二千人,负伤近四万人,去除重伤员之后,还剩下不到四万人。 兵力优势瞬间不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严颜为什么会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了! 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华雄确实是个人才! 主动出击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损失惨重,吴懿自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次日,他将营寨直接撤退到了绵竹关内,想要以此关来阻挡华雄军向前推进的脚步。 不得不说,这吴懿还的确是一位,擅长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他清醒的很,既然打不过,那就退而求其次保存实力,只要手中兵权不失,一切皆有可能! 若是稀里糊涂拼光了老本! 就算是英勇就义了!恐怕也保不住家族利益! 第66章 高沛被害 当吴懿打着小算盘,退回到绵竹关内之时。 华雄则继续遵循着太祖爷的教诲,牢记“敌退我进”的几字方针,继续将地盘向前推进着。 随着纪灵、高顺、公孙瓒、田丰、沮授、田楷,几人陆续的到来,华雄军中变的人才济济起来。 他难免的对攻陷绵竹关,占领益州全境,充满了急切。 夺下绵竹关,就可以进入成都平原,只要拿下了成都城,一马平川的周围诸城,自然不足为虑。 到时候,全面出击之下益州可定。 故此,面前的绵竹关至关重要,吴懿只怕也是深知其中关节,所以坚守关城,并不出战。 华雄每日派人去关前叫骂,吴懿也不理会,免战牌高高挂起,安安心心的,做起了他的缩头乌龟。 正当华雄着急上火之时,张松的作用又显现了出来。 这日,刘璋召集众属下议事。 张松早就通过李儒设立在城中的情报系统,得知了吴懿兵败之事。 并将此事,告知了好友法正与孟达。 二人对吴懿这种,即无能且谎报军情的做法,很是不耻,决心一定要揭露,这个无耻之徒的丑恶嘴脸。 当刘璋高踞堂上,笑逐颜开的宣读完吴懿的报捷文书之后,张松就第一个站出来泼冷水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谎言!全都是谎言!吴懿简直是无耻之极!” 见张松情绪如此激动,刘璋颇为不解,耷拉着脸,没好气的叱道:“吴将军正在前方御敌,张从事缘何口出秽言?” 张松冷笑一声,接口道:“吴懿这个卑鄙小人,天天发回战报,全都是前方大捷,主公可知,其实他早已损兵折将?” 刘璋狐疑道:“张从事说笑了吧?我蜀中八万大军,出征尚不足半月,怎会损兵折将?” 张松继续说道:“主公啊!咱们都被吴懿蒙骗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此言不虚啊!这才短短几日,我益州军就折了副帅冷苞,损失兵卒足足四万,吴懿更是鬼缩在绵竹关内躲起了清闲!主公啊!吴懿误了我益州啊!” 法正见时机成熟,便也出言:“主公!确实如此啊!我亦听说了此事!那吴懿虽然将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但是他堵不住万千蜀中子弟的良心!” 孟达亦接口道:“是啊!我蜀中子弟在前方浴血奋战,还不是为了保得家人平安吗?我亦听到了一些从前方传回的战况讯息,与张从事之言不谋而合啊!主公不可不察!” 刘璋本来就是个软耳朵,见三人都如此说,他心中便隐隐约约的不踏实起来。 他就算再怎么昏庸,也明白益州乃是根本这个道理。 故而,当即就命益州廷尉史高沛,前去绵竹关一探究竟。 张松、法正、孟达几人,见刘璋被蒙蔽至此还不醒悟,对其的鄙视感更盛,对老派一帮人的恨意也更盛。 几人便私下里积极筹谋着,欲迎华雄人关。 高沛到了绵竹关以后,果然见益州军据关而守,免战牌高挂,哪里看得出半点想要收复失地的迹象。 到军中一看,八万大军确实只剩下了一半,副帅冷苞,据说是刚刚来到,就被床弩射杀了。 高沛是刘璋身边近臣,知道真相之后,自然很是气愤。 吴懿见其激愤,便放下身段百般逢迎,还准备了厚礼相赠,无非就是想要高沛,替自己遮掩损兵折将之过。 奈何!高沛也是个一根筋,他觉得刘璋待他不薄,不能做此背主欺瞒之事,故而婉拒了吴懿盛情。 吴懿见高沛软硬不吃,便在送其返回成都的路上,派人秘密将其杀害了。 一不做二不休之后,吴懿也知道此事瞒不住,便积极找寻退路。 首先,他立即派出心腹之人,秘密潜回成都,分批将府中他所在意之人,悄悄接出成都藏匿。 然后,向华雄军中派出信使,表明欲归顺之意。 最后,在成都与绵竹之间构筑防线,提防刘璋发兵来袭。 做完这一切之后,吴懿就紧守关城,静观其变。 华雄,收到吴懿送来的信件之后很是意外,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起初还略有疑惑,怕吴懿诈降。 后来,从李儒情报系统传来的迅息分析来看,原来是蜀中新派,欲在吴懿此次兵败之事上做文章。 华雄便彻底放下心来了。 找来田丰、沮授商议之后,他决定,这次就给吴懿开出个好价钱。 必竟,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兵法之中上上策。 这也很是契合,自己拯救冤死鬼的使命。 于是,华雄许诺拿下益州之后,封吴懿为益州长史,并兼任讨逆将军,依旧统领手中的四万兵马。 吴懿收到书信之后,很是满意,如果真能如此,将来他将一跃成为,益州军政大权一把抓的人物,家族利益自然是大大滴! 这只老狐狸左思右想之下,又怕将来大权在握之后,惹得华雄猜忌、防范,进而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为了安华雄之心,也为了给自己再添一道护身符,老狐狸便又提出了一个,很无耻的条件。 当华雄得知这个条件之后,用八个字形容,那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垂涎三尺、春心荡漾、色心萌动……。 他内心窃喜,表面却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装逼的对着众文臣武将说道:“唉呀!这个吴懿!怎么可以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呢?本将军那可是已有妻室之人!我对夫人之心,日月可鉴啊!” 田丰只得劝导:“主公啊!些许小事而以嘛!当以大局为重啊!” 沮授也劝道:“纳一妾,便可得雄关一座,外加四万虎贲,主公啊!此等美事,焉能拒绝?” 众将亦纷纷开言:“主公!不可犹豫!” “唉呀!主公太痴情了!” “主公之德行感天动地啊!” “主公之情操可昭日月啊!” “主公乃我辈之楷模!黄夫人定会理解主公的一片苦心!” “主公……” 听着这些话语,即使华雄脸皮再厚,也是坐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双手虚压,待众人停止议论之后,不要脸皮的白话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勉为其难了!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为了解救劳苦大众,就让我再去那地狱深处,走上一遭吧!” 第67章 攻略益州 吴懿收到华雄的答复之后,很是兴奋。 因为,貌似如此牛掰的华老二,最终还是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这不!到底还是乖乖就范,当了他的便宜女婿! 既然成了一家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时间宝贵,蜀中第一豪门士族的诱惑力,实在是有点大! 吴懿虽说是只老狐狸!可是还是抵挡不住滴! 迫不及待之下,老吴将绵竹关中门大开,迎进来了他的好女婿。 翁婿二人相见,自然少不了寒暄客套,互相吹捧一番之后,各怀鬼胎的二人,就犹如老友一般熟络了。 吴懿见准女婿英气勃勃,气势非凡,属下诸文臣武将,也皆非泛泛之辈,心中更是窃喜不已,不禁暗暗为自己的明智选择喝彩。 华雄,不但不费一兵一卒得了一座雄关,而且凭空增添几员战将,四万虎贲,当然也是心情大好了! 吴懿趁机拉过吴兰、李恢、李严、杨怀等人,向女婿介绍起了麾下诸将。 华雄一一给其回礼,并温言勉励了众人一番,期间他用评估系统偷偷观察几人能力水平,见吴兰、李恢、杨怀三人,皆是最高能力值七十左右的二、三流武将,他就没怎么在意。 当评估到李严之时,他还是有点见猎心喜之感的,因为此人的武力值76,谋略值88,统御值82。 这是一个各方面能力,非常均衡的人才啊!与自己麾下的田楷有些类似,这种人应该就属于出将入相之才。 接着他便想起来了,此人在历史上,是蜀汉丞相诸葛亮的政敌,一直被诸葛亮死死压制,故而声名不显。 至于能力嘛! 那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否则,怎么够格做诸葛亮的政敌呢?若是没有两把刷子,恐怕早早就被玩残了! 华雄将此人默默的记在心里。 尔后,华、吴双方在绵竹关会客厅,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 华雄高度赞赏了吴懿对此次,和平演变,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并对吴兰、李恢、李严等人,坚持奉行汉中、蜀中,一个整体的原则表示了感谢。 他高度赞扬,吴、华两军友好的关系,对众士卒的回归表示欢迎,并强烈谴责了,刘璋无故私开战端的做法。 会谈结束之后,华雄立即兵分两路,与吴懿各率四万大军,直扑蜀郡。 此时,刘璋还在等待着高沛的消息,两派人经常干仗,他也不敢确定,张松之言的真实性。 正当他心神不定之际,探马来报,吴懿已反,此刻正率领着几万大军,朝着蜀中杀来。 刘璋顿时如遭雷击,蜀中虽然富庶,然则前番严颜率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此次,吴懿又率八万大军变节投敌,这一来二去的,就损失了十三万兵马,刘璋手里也没有多少可用之兵了! 益州一地,兵马总计也不过二十余万,损失掉十三万,除去防守南蛮的几万,再去掉各城的防卫兵力,如今能调动的兵力,也就只有不足五万人了。 闻听吴懿、华雄兵分两路而来,刘璋还真是麻爪了! 愤恨之下,他当即命人包围了吴懿府邸,想要杀他老婆、儿女泄愤。 可是吴懿早有准备,刘璋自然是扑了个空,羞愤之下,刘璋尽屠吴府家丁仆役,几百口倒霉鬼,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归了天。 听闻华雄十几万大军,势如破竹、气势汹汹,一路之上高歌猛进,刘璋不敢轻捋其锋,带着五万大军,惶惶如丧家之犬,匆匆忙忙的向南,退往了犍为、牂牁二郡。 刘璋匆匆退走之后,蜀郡与巴郡兵力空虚,再加上吴懿、张松等人的出面招降,诸城纷纷选择投诚。 华雄之风头,一时无两,轄下版图面积,又增加两郡之地,且此二郡,还是蜀中最为富庶之地。 如今刘璋所轄之地,已经接近了南蛮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土地贫瘠不说,人口还很是稀少,山林之中瘴气密布,野兽毒虫更是遍布,说句实在话,这货!大势已去了! 华雄接收完二郡各城之后,将民政及官员的任命事宜,统统交给了田丰、沮授、张松、法正,几人全权料理。 他亲自坐镇成都,命吕布、魏延、纪灵、公孙瓒、田楷、吴懿、李严,各率一部兵马出击益州郡、永昌郡、越雟郡各城。 又命典韦、孟达、吴兰、李恢,协助高顺,在蜀中择地建立练兵大营,首批进驻一万士卒轮训,名曰教导营。 这也勉强算是军校的雏形吧! 下一步他还打算,请几名文士进教导营教授士卒识字,识地图,普及兵法。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如今百废待兴,方兴未艾,这些暂时是顾不上的,一步步来吧! 就在华雄大展宏图之际,天下格局,自然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 西北的马腾与韩隧,这对拜把子兄弟,终于翻脸了! 老话说的好:“合伙的生意不好做啊!” 确实如此啊! 二人因为各自的利益,小摩擦变成了大隐患,最终大打出手,凉州、雍州又打成了一锅粥。 天下第一大诸侯袁绍,虽然前番打败了曹操,抢夺了曹阿瞒不少地盘,但是曹操、刘备联手对付他之后,他就有点吃不消了。 这段时间,他是节节败退,连战连输,当初怎么吃进去的,又原原本本的给人家吐了出来。 看来,曹阿瞒给部下士卒吃了点人肉,这个大补啊! 战斗力直线飙升啊! 这货!这次尝到甜头了,会不会将这道主菜发扬光大呢? 刘备与曹操狼狈为奸,迅速将袁绍所部从青州、徐州一线,彻底赶了出去,一直赶往河水以北。 刘大耳又名副其实的,成为了一线大佬。 这货!和这徐州非常有缘! 这次,已经是他第三次占据此地了! 也不知道这次,守不守的住? 刘表这个不思进取之徒,还是稳坐他的钓鱼台! 不过嘛!他见华雄大发利市,一口吞下了益州,老小子心中还是有些吃味的! 他怕以后制约不住华雄,便又去拉拢他的一家子——刘备,想要以此做为强援,从而起到震慑之作用。 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嘛!更何况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同是一家人,理应互相帮衬! 第68章 诸葛亮出山 江东自孙策遇刺之后,孙权迅速稳定住了局势,他遵照兄长的遗言,外事不知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 短短时间,就将江东诸郡打理的井井有条,渐渐显露出了他的雄才大略之资。 与此同时,咱们牛掰的孔明先生,也终于耐不住寂寞出山了! 他将天下诸侯在心中盘算了一遍,还是觉得,只有刘备刘老板,更加适合于他。 因为,袁绍、曹操、孙权麾下,谋士如云、文士如雨,底蕴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厚,这么恶劣的竞争环境,冒然去投,想要出头何其难也? 马腾、韩隧嘛!皆无雄主之资,自然也是不合适滴! 至于刘表!胸无大志,无心进取,更不合适了! 那简直就是,没有发展前途的代名词嘛! 华雄倒是雄主之像初露锋芒,可是,夺妻之恨,棒打鸳鸯之仇,换了谁!能心中没有芥蒂?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刘备合适。 心仪刘备,那也是有原因滴!诸葛一生唯谨慎嘛!岂能打无准备之仗!这功课,孔明先生做的还是很足的! 一是,刘备此人只擅长笼络人心,并无甚才能,只要功夫做足了,还是比较好糊弄滴! 谁叫这个大耳贼,是个不懂业务的棒槌呢? 二是,这个大棒槌,最近地盘扩张太快,其麾下不但没有超一流谋士,而且连普通文士也是奇缺。 这就是暴发户的悲哀啊! 至于三嘛! 那就是他的好友兼同窗徐庶,已经在刘备处站稳了脚跟。 可能是,徐庶在与刘备嫡系,窝里斗的过程中,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吧! 故而,不停的书信催促,让他速速来投,也许是迫切想要改变,如今独斗群狼的局面吧! 其实,诸葛亮在心中,早就锁定了刘备集团,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契机而以。 演义中的隆中对,就是他为刘备准备的面试答辩辞。 奈何!世事无常! 孔明辛辛苦苦,为刘备量身制定的战略发展规划,就这样被华雄入蜀的脚步,完全打乱了。 刘备如今的势力,发展的如火如荼,事业更是蒸蒸日上,想要他再像演义中一样,低声下气、三顾茅庐,显然是不可能滴! 此一时彼一时嘛! 这个道理,孔明先生当然是明白滴! 于是,他也顾不上再故弄玄虚,玩什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把戏了! 再干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你以为他真的不想出仕啊? 不出仕,如何出人头地? 娶了个荆襄豪门士族千金,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安心心的吃软饭了吗? 哏哏!大错特错!其实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滴! 吃过软饭的哥们,应该深有同感吧! 因此嘛!孔明先生最终还是决定,要走出去,积极的推销自己。 时代在变,思路也要变嘛!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多的推销员,所以还是很好推销滴! 完全不像后世,为了推个销,什么都可以付出!简直是太无底线了!完全就是搞不正当竞争! 怪不得有句名言说:“现在啊!衣着暴露的,不一定就是小姐,也很有可能就是推销员嘛!” 咱们的孔明先生搞推销时,并没有穿着很暴露的服装,可是,刘备刘大老板,在成功的录用了他之后,还是和他睡了! 怎么回事呢? 原来啊! 敬业的孔明先生,又为刘大老板量身定制了一套战略发展规划。 此规划,其实就是一个捅菊花行动! 当然了,这并不是,让刘大老板来捅他的菊花了! 而是,要去捅袁绍的菊花! 袁绍不是攻陷了公孙瓒的辽东嘛! 刘备如今,战据着青州北海郡,也就是后世的山东半岛沿海地区。 诸葛亮的战略规划就是,造大型海船,从此地出海,跨过渤海湾,出奇兵袭击辽东乐浪、玄兔二郡,进而占领襄平、右北平,两面夹击袁绍,快速吞并其与之接壤的地盘。 刘备一寻思,这果然是一条妙计,袁绍如今将重兵,全都布署在河水一线,用以对抗自己和曹操,后方兵力空虚,若能成功出击,必定能一击功成。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说道:“这大型海船,恐怕不是那么好造的!毕竟如今的人只精通内河航运,海运还是个很陌生的行业,搞不好会船毁人亡啊!” 诸葛亮,则胸有成竹的说道:“主公勿忧!亮既然敢献此计,自然能解决海船之事!我精通格物致知,此事易耳!” 刘备闻听,顿时欣喜欲狂,当即任命诸葛亮为军师,提升徐庶为左将军府长史,命二人秘密筹备此事。 心情大好之下的刘大老板,越看越觉得诸葛亮顺眼。 为了笼络其心,惯用的老套路,又使出来了! 拉着诸葛亮的小手,死活就是不松开,非要同他抵足而眠! 这可不就是一起睡了吗? 刘大耳这货!就是好这一口! 不是我瞎咧咧啊!不相信回去查查资料,征服关老二,张三黑子,这个老白脸用的就是这招! 至于,他们是不是在搞基,那我可就说不准了! 曹操度过了缺粮难关之后,与刘备结盟,共同抵御袁绍,效果那是相当的好啊! 收回失地之后,曹阿瞒又乐观了起了,想要一鼓作气跨过河水,兵临冀、并二州。 正在此时,他收到了华雄入蜀,并且已经占据大半个益州的消息。 曹操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又不希望华雄满足现状、休战收兵,他实在是怕这根搅屎棍子消停下来,再不安分,给他背地里整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曹操一定是知道了,官渡之战时,自己失败的原因了! 为了安抚并怂恿华雄,同刘璋血战到底。 曹操利用献帝之口,封华雄为益州牧、平南将军。 这当然是有深意的,刘璋也是益州牧,一个益州,两个州牧,这两人绝对得不死不休! 至于这个平南将军嘛! 汉朝的官职确实是有点乱!华雄之前所任的扬威将军,属于杂号将军,正儿八经的将军,一般都带有东南西北字号。 这“平”字上去是“安”字,“安”字号的将军,再升一级是“镇”字,譬如说刘表就是镇南将军,级别是要高于平南将军和安南将军的。 【汉末武将官职】 【从高到低排列】 【一等】大将军、大都督 【二等】左都督、右都督、卫将军 【三等】骠骑大将军、车骑大将军、中军大将军、抚军大将军 [四等]辅国将军、镇国将军、辅军将军、镇军将军 【五等】前将军、左将军、右将军、后将军 【六等】征东将军、征南将军、征西将军、征北将军 [七等]镇东将军、镇北将军、镇南将军 、镇西将军 【八等】安南将军、安东将军、安北将军、安西将军 [九等]平东将军、平南将军、平北将军、平西将军 再往下是,军师将军、护军将军、领军将军、都护将军、骁骑、越骑将军。 以上都属于高级将军。 高级将军之下还有杂号将军,再往下才是偏将军、裨将军、门下督、校尉、将帅府属官等。 真是够乱的!看的我都眼晕! 第69章 淫贼的贵妇情结 华雄在张松所献蜀中地图的指引下,四面出击,有的放矢。 再加上张松、法正等人的四处游说,除了刘璋余党占据的犍为、牂牁二郡,益州各城望风而降。 很快,他就平定了益州五郡、三属国,加上汉中、上庸、房陵三郡,他的版图就有了八郡、三属国,稳稳的跻身于了一流大佬行列。 兴奋之余,华雄便又惦记起了吴懿之女。 一想起这位美女曾经的高贵身份,华老二这货!就难掩激动莫名之情! 你们说说,这货是不是有点变态!竟然还有贵妇情结!好恶心啊! 唉!还是坦诚一点吧!真淫荡比假正经可爱! 嘿嘿!其实我也喜欢贵妇,搞定气场越强大的女人,越有征服感嘛!是不是? 没试过的话,你可以试试,那滋味妙不可言懊! 华雄任命田丰为益州别驾,吴懿为长史,沮授、陈宫、张松、法正皆为从事,田楷、李严、李恢、孟达等人皆为一郡太守。 任命吕布、纪灵、公孙瓒、管亥、吴兰等人为将军,各领一部兵马,驻守各处关隘。 擢升魏延、孙坚、祖茂、潘凤、俞涉,等人为各号将军,依旧驻守原地。 擢升卢植为平南将军府长史,李儒为军师祭酒,祢衡为将军府功曹从事,命卢植、祢衡与华雄家眷一起入蜀。 做好了这一系列的布署,华雄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去看他的小美人了。 刘璋仓惶逃窜之后,吴懿就接回了他的家人,家仆奴役虽尽皆死于非命,可是族中子弟却是逃过一劫。 如今他在蜀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府中自然也恢复了往日景象,家仆奴役,那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更有那心思玲珑之人,打听到他已经将女儿许给了新任州牧,对他更是百般巴结讨好。 他俨然成为了,蜀中投诚一派的领军人物,每日前来府中拜会之人,络绎不绝,府门之外车水马龙,熙攘热闹之景象,叹为观止! 华雄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带着典韦及随行护卫,来到了吴府。 由于他是临时起意,想要看看成都城的真实状况,因此吴懿并不知道,州牧大人驾临吴府。 新收的几名门房,见每日来府中拜会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早就不知天高地厚的鼻孔朝天、眼高于顶了。 华雄见吴府大门口,车马排成了一条长龙,等候求见之人,皆规规矩矩的等候在一旁,心中不禁觉得有趣,暗叹:“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看看这些人,想要得到个一官半职,装孙子装的多辛苦啊!” 感叹归感叹,他其实也并未在意,带着典韦就朝着吴府之中走去。 这时,门房傲气冲天的开言道:“唉唉唉!说你呢!知不知道个先来后到啊?没看见这么多人,还排队等着了吗?” 另外一名门房也帮腔道:“还不赶紧退回来!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就随便乱闯?” 周围排队等候着进府的众人,见来了个插队的,自然是心中不忿,纷纷面露不满之色,正要七嘴八舌的发表指责。 一惯擅长动手,并不擅长动嘴的典韦,终于后知后觉的发话了:“大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州牧驾到,谁敢挡驾?” 众人闻听此言,不免心中一惊,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几人的气势,还真是非同一般,登时就信了几分,俱站在原地纳纳不敢言。 门房听说是州牧驾到,自然不敢马虎,一名门房赶紧讪笑着上前,一边装模作样抽着自己嘴巴子,一边赔礼道歉道:“唉吆喂!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华使君驾临啊!失敬失敬!得罪之处还望使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知错了!” 另外一名门房,趁机一溜烟的就窜进府中通报去了。 华雄听的是哭笑不得,只得不与他计较,命他头前引路,朝着府中行去。 排队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待华雄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之后,纷纷忍不住开言道:“唉呀!这就是华使君啊!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是啊!平日里总是只闻其名,今日当真是不虚此行啊!” “没想到这么年轻!日后前途无量啊!” “那是自然!听说入蜀之时,势如破竹!手下之军,兵强马壮啊!” “听说连严老将军都被活捉了呢!手下战将之勇猛,可见一斑啊!” “唉!不得了啊!刘季玉看来败的不冤啊!……” 华雄自然是,已经听不见这些没有营养的议论了,他刚刚随着那名门子跨进院落,就见吴懿笑容可掬的,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面前。 远远的施礼过后,气喘吁吁的道:“唉呀!罪过罪过!不知使君驾到,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 说着一侧身,做了个有请的手势,陪同着一起朝府内行去。 华雄则是一脸的笑容和煦,客套着回道:“唉!哪里哪里!我也就是出来随便走走,没想到就到了吴公府上,擅自来访,似有唐突啊?” 吴懿赶紧笑着接道:“唉!怎么会唐突呢?使君可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啊!这益州大事方定,我也正盘算着请使君过府饮宴呢!咱们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使君今日大驾光临,令吴府蓬荜生辉啊!”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各怀鬼胎的互相吹捧着,做作至极的爽朗笑声,回荡在院落与回廊间。 华雄边走边略略打量周围,见吴府建造的甚是气派,楼宇重重相接,院落宽敞雅致,青砖墨瓦石灰墙,飞檐斗拱灵秀飘逸。 典型的蜀中斜坡状的屋顶之下,雕梁画栋,薄而小的屋檐一侧,回廊环绕,自然木色的门窗,敞亮干净,精心修剪过的花草树木,生机盎然。 其间亭台轩榭,山石、水泊、错落有致,一副大富之家的贵气景致,扑面而来。 路遇丫鬟仆妇,皆静静施礼之后,规规矩矩让于道旁,一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之状。 华雄一指那些丫鬟仆妇,打趣道:“吴公家风甚严啊!看看,下人们皆谦恭识礼啊!” 吴懿笑道:“唉!主公谬赞了!这应该是摄于明公威仪!我只不过是狐假虎威而以!” 华雄闻言哈哈大笑,吴懿亦跟着陪笑,霎时间,两只狐狸的奸笑加淫笑声,响彻在府中。 第70章 献舞之人,正是吴夫人特意安排的小内内。 她一边跳着舞,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华雄。 二人的目光,就这样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一起。 小内内被他那炙热的目光,猛烈的撞击了一下,毫无防备之下,不禁瞬间霞飞双颊。 这番小女子的羞涩与惊慌之状,华雄原原本本的看在了眼中。 他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征服欲,眼神也随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似乎欲要就此穿透那薄薄的纱裙。 感受到华雄那放肆且炙烈的眼神,小内内顿时想起了母亲的淳淳教诲。 酝酿好情绪之后,她较劲似的,对着华雄就是电力十足的一个媚眼。 这名师果然出高徒哇! 猪哥一般的华老二,被这仓促之间释放出来的高压电,一下子就击中了,猛然间好似浑身酥麻了,他本能的夹紧了双腿……! 一曲终了,小内内款款退出宴会厅之后,华雄还在恋恋不舍的看着空空的大厅发呆。 吴懿在一旁,将这些细节全都尽收眼底,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猪哥模样,心中大定。 狡黠的一笑,出言问道:“主公觉得,方才那名女子的舞姿如何?” 华雄下意识的顺口答道:“嗯!舞美人更美!吴长史府中,果然是金屋藏娇啊!” 吴懿闻听,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赶紧解释道:“唉呀!主公误会了!实不相瞒,方才那名女子,便是小女。” 华雄稍稍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问道:“吴长史有几位千金啊?” 吴懿知道,他是在打探定亲之事,便直言不讳道:“其实啊,这就是我那欲与主公成婚之女,乳名小内内,年方二八。” 华雄一听这名字,毫无准备之下,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将一口浊酒喷了出来。 爆出“咳咳咳咳”,一连串的猛咳。 这货!差点被这个令人遐思无限的乳名,给雷个半死。 吴懿吃惊道:“主公难道是不满意?” 华雄赶紧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令千金如此国色天香,岂有不满意之理,我只是被酒呛到了而以!” 华老二这头牲口!见小内内如此极品,早就撕掉了全部伪装,红果果的直言不讳,自己很满意。 吴懿见他如此坦率,且面露猴急之色,便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们就在此地成婚算了!” 华雄本想答应下来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地位超然,就算是纳妾,也断然不能如此草率。 蜀中上百万人,可眼睁睁看着呢! 自己岂能就这样,黒不提白不提的,了结婚姻大事呢? 于是,他豪气干云道:“承蒙吴长史如此看中,将千金许配于我,虽然只是侧室,但是绝对不能委屈了吴小姐!这样吧!我们都好好准备准备,三日之后,我风风光光来娶内内小姐过门!” 吴懿压根就没想到,他能考虑的如此周到,当然同意如此做了,这样多有面子啊! 见华雄能主动为吴氏家族名声考虑,吴懿心下,着实有些感动莫名了! 觉得这个主公人品还行,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有点色眯眯的,但是并不急色,该有的底线还是有的! 三天之后,华雄的纳妾仪式,举行的是热闹非凡。 可以说是益州全境皆为之津津乐道,也毫不为过。 政界、军界、各种文化名流,各种商场精英,外加鸡鸣狗盗之徒等,各色削尖了脑袋的人,争先恐后的齐聚成都,共襄这一盛举。 那场面!那家伙!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旌旗招展,简直就是,后世领导情人过满月的翻版嘛! 由此可见,这些捧臭脚的,古已有之啊! 怪不得有“礼仪之邦”这个说辞呢?原来都是从这儿来的!礼多人不怪嘛! 看看人家,咱是比不了啊!娶个小老婆,那排场!比大多数人娶正室还隆重呢!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华雄忙活了一天,也应酬了一天,总算是捱到了最神圣的时刻。 来到洞房之中,华老二这头牲口,立马就生龙活虎了起来。 什么什么?你说忙活了一天了没精神? 嗨!这你就不懂了!谁让人家有经验呢!别忘记了,这可是人家第二次结婚了! 二婚的华雄,见他的小内内,头顶红盖头端坐床头,似乎是听见了他走进房中的脚步声,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裾,仿佛很是紧张。 华雄将这一切皆看在了眼里,对小内内所表现出来的受惊小白兔模样,很是受用。 他立即走过去,轻轻的揭开了红盖头,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精致脸庞,顿时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此情此景,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段不知名的诗词:“青丝绕三千,眉目如画笑意甜,豆蔻佳人正华年,花般美奂……” 小内内见他这副猪哥模样,像被自己施了定身法,傻傻愣在原地,光顾着发呆,不禁对自己的花容月貌,更加的底气十足起来。 盈盈一笑,很是狐媚的使出了,母亲传授给她的摄魂夺魄大法,拉长了腔调娇嗔道:“夫君!傻站着干什么啊!看不够吗?以后可有的是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这样将它浪费掉吗?” 闻听此言,华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 这上一刻,还是战战兢兢的一副受惊小白兔模样,怎么这一下子,就又如此的热情似火、荤腥不忌了呢? 尼玛!这频道转换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这是表面端庄,内心狂野啊!够劲!刺激! 华老二赶紧贱兮兮的答道:“内内娘子说的是!那我们就赶紧珍惜这宝贵时间吧!让为夫来看看,我的小内内穿的到底是什么内内?” 这对奸夫**,当即就彻底的撕掉了伪装,干柴烈火了起来。 不一会,就满室春色、风光绮丽无限了! 华雄重重喘息着,卖力的做着重复的动作,乐此不疲,似乎欲要就此乘风归去! 此刻,小内内则仰倒在华老二身下,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面色潮红,浑身扭动如蛇,似痛苦、似啼哭、又似非常受用般的,如婴啼、如猫鸣,像有节奏,又像毫无节奏的断断续续呻吟着。 二人状若疯虎、神态癫狂,犹如神魔正在大战…… ! 那番情景,直接就将我吓傻了! 脑子里,本来已经打好了的千言腹稿,当即就灰飞烟灭了! 因此,下面、下面、下面就没有了! “尼玛!你下面给她吃了吗?” “什么面?味道这么好?” “牛肉面!” “哈哈哈哈!” 第71章 孙策的顾虑 女人们有事情做了,咱们的华雄同志,也就从每日繁忙的耕田工作中,解脱了出来! 他终于可以命人打造,梦寐以求的桌椅板凳了! 眼看着,即将彻底告别罚跪生涯,华雄准备整治一桌丰盛的美食,犒劳犒劳自己。 于是,蜀中就有了天下第一盘回锅肉、干煸牛肉丝、炸鸡块、炸排骨、煎鸡蛋、烤羊肉串、烤鱼等,广大吃货必点菜品。 卢植、李儒、田丰、沮授等人品尝过后,对此亦是赞不绝口,纷纷派府中仆役过来偷师学艺。 短短月余间,这些新式菜品就风靡了整个蜀中,给汉末的广大吃货们,带来了一场实实在在的福利! 李儒灵机一动,便将这些新式菜品,推广到了情报系统轄下的各个酒楼客栈。 八大菜系之一的川菜,就这样提前面世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全天下的餐饮业、纺织业、家具制造业、服装制造业等,皆以蜀中马首是瞻。 益州工商业的繁荣,也将益州的综合实力,一举推升到了三国时期诸州的前列。 随着东吴政治格局的稳定,孙坚与祖茂终于回到了蜀中。 逢此巨变,孙坚整个人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华雄开导了他半天,发觉似乎并未解开他心中郁郁之气。 便出言道:“文台将军!既然如此,那我便进入系统之中,将伯符唤醒吧?” 孙坚当即转忧为喜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烦主公了!” 见其舔犊情深,满含期待的急切样子,华雄只得收敛心神,将意念集中于呼唤系统之上。 片刻之后,耳畔“叮咚”一声,跟着就传来了,那熟悉至极的阴森之音。 “欢迎进入,拯救冤死鬼系统!” 紧接着,华雄的心神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进了系统空间之中。 来到石桥之上后,他毫不犹豫的径直向前,紧随着那扇打开的殿门,一步跨进殿中。 来到水晶屏幕之前,他一边心中念叨着孙策的名字,一边非常熟练的操作了起来。 很快,满屏滚动的信息资料,就静止了下来。 华雄抬眼一看,一至十名已经排列就绪。 第一名孙策,武力值95,谋略值52,统御值74。 第二名颜良,武力值94,谋略值49,统御值69。 第三名文丑,武力值93,谋略值69,统御值70。 第四名周昕,武力值76,谋略值74,统御值82。 第五名严白虎,武力值78,谋略值69,统御值70。 第六名卞喜,第七名眭固,第八名阎象,第九名龚都,第十名公孙范。 华雄见第一名就是孙策,此行又正是为他而来,当即不再犹豫,立刻就唤醒了孙策。 当孙策睁开双眼之后,同其它人一样,也是茫然四顾,弄不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见华雄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眼神中似乎含有些许期待。 孙策紧张之下,不明所以,心头本能的一阵恶汗! 心直口快的他双眼一瞪,怒气冲冲,结结巴巴道:“你是何人?缘何用如此暧昧的眼神看着本将军?我可没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华雄闻听此言,差点气个半死! 心中不忿,腹诽道:“嗨!你这货!怎么如此鲁莽?如此不识好歹?看在你老爹的份上,我才满心期待的来此搭救于你,你这完全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 可是,看在孙坚的面子上,他又不好发作。 只能压下心中不快,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孙伯符你污秽了!我是受你父亲,文台兄所托,带你重返人世的!” 他故意将,“你父亲”,“文台兄”几个字眼,说的语气很重,就是故意要占孙策的便宜。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小子!竟然敢怀疑我的性取向!那我就告诉你,你老子如今和我称兄道弟,你就是我的晚辈!严格说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叔父!” 孙策一听,更是一头雾水了! “我父亲?我父亲在什么地方?” 孙策满脸狐疑的问道。 华雄平静的答道:“当年也是我从这虚拟空间之中,将他唤醒,而后,他就一直追随于我,你应该知道我,我就是华雄!” 孙策惊骇道:“原来你就是荆州刺史华雄啊!神交已久,只是无缘得见!我也曾听闻你麾下有一员猛将,与我父亲同名同姓,原来如此啊!” 华雄笑道:“文台兄得知你出事之后很是伤心,故而央求我带你去益州,你可愿意啊?” 孙策又问道:“难道华使君已经攻下了益州?” 华雄笑道:“除了犍为、牂牁二郡还在刘璋手中,其余各郡皆已攻陷。” 孙策面露佩服之色,突然间,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悲惨遭遇,脸上显现出了一些落寞之色。 沉吟半晌之后,才又开口说道:“父亲大人相召,我理应前往,可是,如今江东也是蒸蒸日上,若是日后双方敌对起来,我与父亲又该如何自处呢?一方是有大恩于我等的主公,另一方则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难之局啊!” 华雄闻言,哈哈笑道:“伯符将军!看来你还是没有文台兄看的透彻啊!当年你父亲之所以选择追随于我,肯定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先不说你东吴有没有实力与我为敌吧!就我所知的未来天下局势,你东吴始终是最弱的!若是没有我的存在,曹操、刘备,努努力,也许有问鼎天下的机会,至于孙权嘛!绝无可能!” 孙策见他如此看轻弟弟,不服气的辩驳道:“我弟仲谋虽然年少,然则处事果决、能谋善断,我观其绝非池中之物,华使君是否看走眼了呢?” 华雄闻听,“哈哈哈”一阵大笑。 笑罢,方才说道:“好一个处事果决,能谋善断!看来你对令弟还是很了解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正是因为这八个字,他彻底葬送了,你们父子二人在江东奠定下的良好基础!” 孙策不解道:“何意?还请使君明言?” 华雄认真的说道:“周瑜、张昭,是你给孙仲谋安排的内外辅政大臣吧?” 孙策并不明白他此言何意,只是满脸期待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别绕弯子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第72章 袁绍树倒猢狲散 正当华雄全身心的投入到,蜀中大开发的伟大事业当中时, 远在冀州的袁绍袁大老板,彻底走完了他的争霸人生路。 大佬袁绍,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病死了! 悄悄的他走了,正如他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沮授先前的担忧应验了! 袁大老板没事找事,闲的蛋疼,非要不顾劝阻的,命他的三个儿子各领一州军务。 这会儿,他倒好!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天堂地狱逍遥快活去了! 几个子却相互争权,打成了一锅粥。 更可气的是,他那个外甥高干!也来浑水摸鱼凑热闹,竟然趁机占据了并州,真真正正的做起了高干! 唉呀!他爹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听听!起的这名字“高干”多有水平! 差一点就赶上文丑了! 高级干部谁不想当?袁大老板的集团,顷刻之间就四分五裂了! 袁谭、袁熙、袁尚、高干,各自领着一帮人,各自占据着一块地盘,相互攻击、不死不休! 正在不断蚕食袁家地盘的曹阿瞒与刘大耳,这回可是终于逮着机会了! 唉呀!真是人家办丧事!他们迎喜事啊! 刘备依孔明之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在河水一线吸引住了袁军主力,走海路跨过渤海湾,长驱直入,麻溜又妥妥滴,捅了袁熙菊花! 自此,刘备占据了辽东两郡之地。 曹操那也不是省油的灯!憋着一股子不服之气,携官渡之战失败之恨,趁人家病,要人家命! 大军倾巢而出,从黎阳、濮阳、陈留,三路出击,迅速渡过河水,直扑并州、冀州。 曹操麾下的武将、谋士,岂是袁绍这几个纨绔子弟可以匹敌? 短短时间之中,曹军一路高歌猛进,袁军则溃不成军、哀鸿遍野。 曹阿瞒这段时间,跟在大军屁股后面,光顾着接收城池,物资、降卒、美女了! 直乐得,胡子拉碴的一张大嘴,都快合不上了! 不久之后,曹阿瞒大破袁谭于南皮,斩杀袁谭极其妻子。 随后,袁尚亦被手下反叛,夺了兵马,最后只能孤身逃奔辽西乌桓。 曹操一鼓作气,又发兵攻破晋阳,生擒高干,并将其斩首。 自此,曹操彻底占据了并、冀二州。 随后,经过短短几日休整之后,曹操与刘备展开了抢地盘大赛。 曹阿瞒,就像一头贪婪的貔貅一样,指挥着手下诸将,不断的继续攻城略地,一座座城池,被他风卷残云一般的吞入腹中。 刘大耳如今,爆发户的弱点完全显现了出来,手底下人才不足的短板,在这场抢地盘行动中,使他只能望城兴叹! 没办法!没有几个可用之才,那么多的城池谁帮他去夺?夺回来了谁又来帮他治理? 因此,这次他兴师动众的,又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又是跨海做战,捅人家菊花, 忙活了半天,整的动静倒是不小!可是,占据了辽东乐浪、玄兔二郡之后,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扩大地盘了! 做为盟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曹操疯狂的扩张,那个艳羡啊!你就甭提了! 这就想当于,有一个令他钟情至极的美女,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摆成个大字等他来上,而此刻,他却发觉自己怎么也硬不起来! 你说这他娘的!郁闷不郁闷? 刘备就此错失了良机! 曹阿瞒却一点也没和他客气,直接率兵就杀到了幽州,二话没说就占领了蓟城、右北平、广阳郡、涿郡、渔阳等地。 随后,曹操更是意气风发的远征乌桓,士气高昂之下,一举攻破乌桓于柳城,并斩首乌桓首领蹋顿。 袁熙、袁尚仓惶逃往辽东。 辽东北部,此时,被公孙康趁乱占领了,这个公孙康,立足未稳,加之势力弱小,很怕惹得曹操不高兴,于是将袁熙、袁尚,斩首,送往曹操处。 袁大老板,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就这样在他尸骨未寒之时,被他的几个儿子和外甥,如此速度的就败光了! 曹阿瞒很快就收到了,公孙康给他发来的快递,打开一看,竟然是两颗新鲜至极的人头! 大喜之下,曹操觉得公孙康这小子还挺会来事的,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收为己用,便暂时打消了干掉他的念头。 此时,曹操占据了袁绍大部分城池,又击败了乌桓,向北已经没有了扩张余地。 于是,他便将战略目光,再一次投向了南阳张绣。 有了前两次的失败经验,曹操这次学乖了,他趁着此次北征还未班师,便想迷惑张绣。 于是,他命张辽、徐晃二将,提前返回许都,率兵出奇不意、闪击南阳。 张绣见曹操北征未归,自然毫无提防曹军之心,大意之下就着了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逃得一条生路,看着身旁的贾诩,以及稀稀拉拉的几百残兵,张绣对曹操的恨意简直无以言表! 想着叔父留下的基业,就这样被曹阿瞒夺了去,张绣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遭遇失败之时,往往不会客观的从自身寻找原因,只会主观的去迁怒别人! 曹操的偷袭计划顺利得逞之时,他还在千里之外忙着搜罗美人呢! 自然是看不见,也听不到张绣的诅咒,张绣将曹操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之后,终于是发泄出了一点心头恨意。 回归了理智,自然还得面对现实! 环顾四周丢盔弃甲的众随从一眼,张绣仰天长叹:“唉!天不佑我张氏啊!两代基业就此毁于一旦,我之罪也!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再见叔父啊!” 贾诩见其想不开,便温言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挂怀,如今乱世方临,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将军切记不能意志消沉!” 张绣苦笑一声,道:“建功立业?谈何容易?叔父留下的大好基业我都没能守住,还谈什么建功立业?唉!我无能啊!” 贾诩继续开解道:“将军虽不擅长为主,但擅长为将!此番也是天意!就此,趁早择一明主,建功立业、留名青史,犹未晚矣!” 张绣半信半疑道:“军师不是诓我?” 贾诩哈哈大笑道:“真正的勇者,要敢于直面惨淡的结局。将军今次,毫发无损,应当庆幸才是!大丈夫何愁建功立业?” 第73章 做战参谋养成计划 刘璋派出黄权、严颜、张任,命他们率四万大军攻略蜀中。 也并非刘璋不想派更多兵马,实在是因为,他手头上的兵力也不多了! 此地又是土族聚居之地,不留下些兵马守城,估计那些胆大包天的少数民族,都敢直接冲进城内将他剁了! 当华雄接到,刘璋派四万大军来攻的消息之后,直接就被气笑了! 心说:“刘璋这胆也太肥了吧!我还没顾得上去找他的麻烦呢!他可倒好!竟然送上门来了!区区四万兵马,也敢炸刺!未免太小瞧我了吧?也好!这次就趁机检验一下我改革的成果!” 华雄立即调兵遣将,针对这四万大军展开了军事布署。 平南将军府衙的议事大厅里,华雄居中正襟危坐,众将与众谋士,在他的左右两侧排成两列相对而坐。 这阵势,俨然就是后世集团公司,正在招开董事会的场景嘛! 一点也没错! 他们所用的,就是华雄命人制作出来的会议室桌椅。 这个时期的木料非常充足,就算是后世的那些名贵木料,也是随处可见。 这些桌椅,全部都是采用的黄花梨木料,太师椅与明清长条案的款式,拼凑着摆放出来。 效果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毕竟此时木匠的手艺,可不是后世的那些二把刀可以比拟的! 华雄坐在宽大的黄花梨太师椅里,屁股甭提多舒服了! 比昨天晚上,彪悍的吕玲绮与他玩角色扮演游戏时,弄了他的菊花还舒服! 华雄左手一拍椅子扶手,随着“啪”的一声响起,正在啧啧赞叹,这椅子坐着就是舒服的众人,立即停止了交头接耳,全都将目光看了过来。 华雄轻咳一声,缓缓开言道:“诸位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刘璋贼心不死,此番竟然派出四万大军,欲要犯我领地!今日召集大家来此,就是要集思广益,切切实实的制定出,行之有效的歼敌之策!” 说完,朝李儒使了个眼色。 李儒起身说道:“既然主公命我等商议退敌方略,那我们不妨先来看看地形图。” 说完,他径直就走向了华雄背后的那面墙壁。 “唰啦”一声,拉开了墙壁前的布缦,手持教鞭似的一截木杆,对着墙上的特大号地图,就一边比划,一边介绍起了敌我双方的优劣势。 这副做派,俨然就是一个合格的参谋长嘛! 其实,这就是华雄此次召集众人,来此的目的。 四万敌军,以他现在的实力,还真没当回事! 他只不过是想通过此次的演练,让众属下养成,每战皆制定作战计划的良好习惯。 用近现代缜密的作战统筹,作战部署,以及作战预想,来应对战争。 虽然说战机瞬息万变,常常需要指挥者随机应变,但是完善的作战计划,完备的后勤统筹,也会让胜利的天平倾向有准备的一方。 待李儒介绍完了基本情况,华雄又招呼众人,来到了大厅后侧的一个庞大沙盘前。 当众人将目光投向沙盘时,皆是目露惊叹之色。 起初他们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奇怪的东西,故而都没人细看。 此时,在华雄的引导下,他们才看清楚,这竟然是由沙子堆成的,益州地形、地貌缩小版模型。 也许有些不尽详实,也许也存在着误差,可是!不可否认的是,用此神器来推演战争,那将会直观到爆! 众人皆是人中翘楚,自然心思玲玲,眼光独到,怎会不明白此物的犀利之处? 立即就,惊喜异常的议论纷纷起来。 “唉呀!这是将交战场地搬到了眼前啊!参照此物来设定计谋,事半功倍啊!” “的确如此!神来之笔啊!” “这个物事,就是刚刚主公说的那个沙盘吧!哏!确实不错!” “此物必将成为,行军布阵之必备啊!” “回头,我也要在军中定制一个!” “对对对!这是必须的嘛!” 华雄见他们全都识货,便开门见山,用手一指犍为郡方向道:“黄权、严颜、张任,就是从此路杀来,现在都来推演一番,看看能够设定出几种打法?” 说完,他就将众人分为两派,一攻一守,开始推演。 又命李儒带人在一旁记录,将他们说出的这些战场假设,逐一记录在案,以便用于稍后的分析总结。 有华雄在场,众人就如打了鸡血一般,皆不甘人后的口沫横飞,滔滔不绝的辩论起来。 辩论到了激烈之处,有人甚至争执的脸红脖子粗。 华雄也不制止,他所需要的正是这样一种氛围。 这就叫,道理越辩越明嘛! 双方绞尽脑汁,大胆的在沙盘上反复推演。 随后,非常有针对性的一个个做战计划,便逐一罗列了出来。 各种战略、战术想定,以及包括天气、地理环境等因素在内的,突发状况的应对,也是考虑到了。 可以说是非常的完备,就算是有出乎意料的情况出现,华雄也成立了,前敌应急指挥小组,会专门对此做出最迅速的应对。 这可是经过后世战争考验的,绝非诸葛孔明那可笑至极的锦囊妙计,可以比拟! 有了详细的作战计划,作战的意图就清晰明了,绝对不会再出现因小失大,不分轻重缓急的情况。 华雄见自己的意图达到了,便命孙坚为主帅、吕布、颜良、文丑、沮授、法正、张松为副帅,纪灵、管亥、田楷、李严等人为部将,率八万大军速至犍为郡边境迎敌。 此次作战,是他对益州军事改革的一次检验。 对于军队的指挥权,此次采用分工明确,集中决策的新颖方式。 譬如说,孙坚虽然是主帅,但是他的每一项决策,最少需要,六位副帅中的三人赞同,才可以实施,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常委会了。 具体分工也有细则,孙坚、吕布、颜良、文丑,主要负责作战方面,类似于军区司令员、副司令员。 沮授、法正、张松,主要负责奖惩、军功、粮秣物资、参谋等事务,类似于军区政委、参谋长、后勤、装备部长。 纪灵、管亥、田楷、李严等部将,负责直接统帅驾驭轄下各部兵马,类似于军区轄下的各集团军首长。 第74章 公孙瓒南征 华雄越是回忆,便越想将黄权招揽至麾下。 不过如今嘛!华雄麾下也渐渐有了点谋士如云的迹象,自然不可能像当初招降之时那般耐心。 他只是温道:“黄公衡!〔黄权字公衡〕如今被俘,你可愿降?” 不知道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的原因,还是黄权性情的真实流露,黄权表现的很是激愤。 “忠臣不侍二主!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黄权昂头挺胸,小脖一梗,嘴巴里就蹦出了这么一句很噎人的话。 显得很是硬气,像极了后世,狗血剧中的人物。 华雄冷哼一声,腹诽道:“还尼玛忠臣不侍二主?你咋不说好女不侍二夫呢?貌似历史上,你他娘的侍了三主好吧!给我在这装逼!老子要不是怜惜你的才华,当场就剁了你喂狗!” 见其一直摆着英勇就义的造型,似乎在那等着自己温言相劝。 华雄一下子兴味索然了,他大手一挥,不耐烦道:“既然不愿降,那就押下去关着吧!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下去好好考虑清楚,下次若是再敢装模作样,我可就不会再留着你浪费粮食了!” 黄权闻言,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脸涨的通红,兀自激愤的咆哮不至。 “士可杀不可辱!华雄你这个粗野莽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典韦命人将其拉下去的同时,似乎也堵上他的臭嘴,咆哮声嘎然而止。 华雄苦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他也觉得自己,随着地盘的日渐增大,耐心也是慢慢的变的越来越差。 不禁在心中告诫自己:“唉!这些文人都是顺毛驴,何苦来哉呢?他们不就是想要个好名声吗?姿态放低点,成全他们不就成了吗?有必要非要扯下人家的遮羞布吗?唉!看来呀!我是注定了,不可能成为刘备那样的人物!” 庆功宴之后,稍事休整,华雄秉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人生信条,决定发兵剿灭刘璋。 他对此战很有信心,因为刘璋的四万兵马,全军覆没之后,如今已经彻底沦为了待宰羔羊。 此次出兵,他也并非仅仅只是为了犍为,牂牁二郡。 他的战略眼光已经放大到了,云南、贵州、福建等地,这个时代,这些地方,还属于蛮荒之地。 虽然大山之中,各少数民族聚居,尚未开化,几乎全都是些原始部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若是将这些蛮夷汉化、驯服,再加上这片广袤土地上的资源,那也将是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 这并非天方夜谭,历史上诸葛亮为什么七擒孟获呢? 无非打的也是同样的主意嘛! 只是他使用的手段太过温和了!七擒七纵!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少数民族崇尚武力,常以强者为尊,儒家的那一套道德感化,用在他们身上,效果不好! 采用米国人的那套,胡萝卜加大棒政策,才是王道啊! 华雄很是反感后世那对外族包容,对本族狠辣的统治手段,对千百年来形成的这种,压己媚外观念很是无语。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从根子上改变这种做法的机会,当然要努力尝试了! 在这里,别尼玛提什么礼仪之邦!怀柔政策!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屁话! 老诸葛与孟获开战,逮一次放一次,一共七次,这可就是七场战争! 多出来的这六场战争,又损失了多少汉家男儿的性命呢? 地球离了谁不是照样转?我还就不信了!离了他孟获屠夫,就要吃带毛的猪? 反正,华雄对诸葛亮那一套,是非常的不感冒! 这次,他便想重用,对异族一惯采用强硬手段的公孙瓒。 于是,华雄命公孙瓒为主帅,命熟悉益州南部情况的孙策、张任、严颜、法正、张松、李严为副帅。 又命费观、吴兰、李恢、孟达等几人为部将,率十万大军,兵发犍为,令他们拿下二郡之后,一直向南推进,务必使众蛮夷归化。 大军出发之后,华雄坐镇蜀中,依旧专注着他的改革大计。 就在此时,李儒匆匆来报:“主公!荆州情报系统传来消息,刘表病情加重,刘琮似有执掌荆州之像。” 华雄顿时一惊,他隐隐约约的记起,刘表死后,正是刘琮继承了荆州牧之位。 可是,好景不长,曹操便南下了,蔡瑁、张允降曹之后,曹操就吞并了荆州,而后赤壁之战便拉开了帷幕。 看来,这三国时期的第二大战役要来临了! “上次官渡之战,由于自己的实力不足,没能分到一杯羮,这次!机会就在眼前了,可千万不能再次错失良机了!” 华雄陷入沉思之后,猛然间喃喃自语。 李儒接口狐疑道:“错失良机?主公此言何意?” 华雄闻言反应了过来,笑道:“刘表老儿都奄奄一息了!难道不是我们的机会吗?你这个情报大臣,不会连这点敏锐的洞察力都没有吧?” 李儒闻言讪笑道:“该怎么做,还是请主公明言吧!刘表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姨丈吧!这个、这个我吃不准啊!” 华雄打趣道:“还有你吃不准的时候啊?放心吧!咱们不是明抢!我估计刘琮那小子是个败家子儿!此次,曹阿瞒搞不好又要大赚一笔啊!” 李儒略一思索,不解道:“主公是担心,荆州有人吃里扒外?” 华雄高深莫测道:“哼哼!不是担心!是非常的肯定!刘氏的荆州保不住了!你立即去收集荆南四郡的相关情报,若时机成熟,我们就一鼓作气,拿下荆南四郡!” 李儒闻听,兴奋的拍了几句马屁,便乐癫癫的去了。 华雄便静下心来,好好思索天下大势。 若是曹操,如愿以偿得到荆州,再与他的盟友刘备约好,一人从扬州出兵,攻击孙权的庐江郡,一人从荆襄出兵攻击江夏郡,两面出击之下,江东危矣! 若是任由二人瓜分江东,将来对自己会非常不利啊! 因此,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将荆南四郡纳入囊中,到时候就可以与江东联手,共挫曹刘。 第75章 刘表亡荆州易主 重耳在外面流亡期间,四处寻找强援,有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那便是,大名鼎鼎的秦穆公。 这只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重耳的价值。他与重耳达成协议,助其夺取君位之后,割让河东五城给秦国。 重耳也想开了! “去他娘的!秦穆公若是不肯助我夺取君位,我连白马都骑不上,还矫情啥呀!五城就五城吧!反正晋国城池多的是!” 于是,二人狼狈为奸,合作很是愉快。 重耳得到了整个晋国,秦穆公得到了河东五城! 双赢啊! 不对!秦穆公后来还将自己的女儿也嫁给了重耳,你说这到底该怎么算? 这就是,诸葛亮那句话的意思。 虽然,与刘琦的情况略有出入,但是嘛!还是很有借鉴意义滴! 刘琦,很快就完全领会了诸葛亮的意图,回襄阳之后,立即上表请求派驻江夏统兵。 刘表很快便满足了他的愿望,封其为江夏太守,命其统兵五万,防守江夏与襄阳一线。 刘琦因此避开了蔡氏,远离了是非漩涡,也开始了培植自己的党羽之路。 正当刘琦踌躇满志之时,他收到了父亲病危的情报。 当然了,蔡氏与刘琮,是绝对不会好心通知他的。 能得到此消息,他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知道情况危急之后,刘琦立即轻装急行,赶赴襄阳。 远在许都的曹操,此时也收到了刘表病危的消息。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此事之中所蕴含的机遇,当即招集众谋士商议对策。 荀彧首先兴奋的说道:“刘表病重,真乃天赐良机也!明公应速速整备兵马,为天子收回荆襄!” 曹操本来还挺高兴的,可是听其又提到天子,立即就略有不悦了。 他觉得这个荀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一根筋!似乎,对那个窝囊废汉献帝忠心的很!老是开口闭口,天子长天子短的!甚是惹人不快! 见程昱要说话,曹操便压下心头不快,强自镇定下来,凝神倾听。 程昱抱拳施礼后,开言道:“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应速速发兵,趁其群龙无首,痛打落水狗!” 荀攸、陈群、董昭等人,亦纷纷出言赞同。于是,曹操矫诏宣告天下,不日将挥军南下讨伐荆州刘表。 蔡瑁、张允、蒯越等人,得知曹操即将南下之后,很是惶恐。 他们觉得,曹操连袁绍那样的天下第一大佬,都给干翻了,荆州肯定是不可能于之抗衡的,心中惧怕大军一到,玉石俱焚。 于是,纷纷开始给自己找退路。 几人无计可施之下,为了保住富贵,竟然不约而同的,作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降曹。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就是,蔡瑁、张允,一心降曹,想凭借此功绩换得富贵荣华,却没料到,被周公瑾一封假冒的书信,轻而易举的就搞了个人头落地!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期望值太高?还是曹阿瞒厚黑属性大爆发,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咱们先来说说,轻装急行,着急慌忙赶到襄阳的刘琦刘大公子吧! 刘琦装作一脸悲痛,很是心忧父亲病情的模样,从江夏回到了襄阳。 蔡瑁、张允、蒯越等人,各怀鬼胎,正想投降曹操呢! 自然担心节外生枝了! 刘琦手握五万重兵,又时常与刘备眉来眼去,他们当然不想让其继承荆州牧之位! “虽然,刘表如今病重,但是人还未死,若是令其父子相见,父子情深起来,刘表头脑发热之下,刘琦也是很有可能成为继承人滴!” 这就是三人,共同的龌蹉想法。 于是,几人就义正言辞、痛心疾首的,哔哔开了:“州牧委任你为江夏太守,你手握重兵却擅离职守,你可知道你的轄地江夏,如今还在孙权手中吗?你这样做,完全就是不思进取、因小失大!” “你的父亲见到你,一定会失望透顶!不行!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惹刘使君生气! 大公子!你简直太不知轻重了!身为主将,怎可随意擅离职守?唉!你这样会气死你的父亲的!” “大公子!忠言逆耳!你一定要三思啊!我们也全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荆州大局,你应该速速返回江夏!江夏防线乃重中之重!须臾不容有失啊!” 刘琦麾下虽然有五万大军,可是,这里是襄阳,别说他这次匆匆忙忙而来,带的兵马不多。 其实,多也没用!州治要城,带多了兵马,恐怕连城门都进不来! 此时,镇南将军府的内院门外,那是士卒林立、戒备森严。 这些士卒可都只认蔡瑁、蒯越等人,至于他刘大公子嘛!一概不鸟他! 一帮重臣,不许刘琦与刘表见面,刘琦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将这帮人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一个遍,然后黯然离开。 几天之后,大佬刘表也追随着袁绍的脚步,天堂地狱逍遥快活去了! 蔡瑁、蒯越、张允等人,马上就拥立了刘琮,麻溜的继任了荆州牧之位。 倒霉的刘琦刘大公子,只能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蔡瑁等人,悲痛欲绝的哭晕在厕所! 曹操得知了,刘表归天的消息之后,马不停蹄的就杀到了新野。 可怜的刘琮刘州牧! 屁股底下的位子还没暖热,甚至于,连一州之主的滋味还没品出来,就被蔡瑁与蒯越,伙同一帮文臣武将,共同逼迫着投降了曹操。 刘琮当然不愿意,就这样将大好的荆州拱手相送了! 奈何!实力不如人,仅仅听说,曹操此次率领五十万大军而来,当即就没有了脾气,乖乖的听从了蔡瑁、蒯越等人的安排。 曹操不费一兵一卒,得到到襄阳之后,对蔡瑁甚是热情,不但亲赴蔡府拜会,而且对外声称与蔡瑁乃是故交,此番做派,令蔡瑁在襄阳更是炙手可热。 曹操也正是因为,此次的蔡府之行,得以见到了刘表的遗孀蔡氏。 蔡氏闺名蔡玉,虽已是半老徐娘,但人如其名,珠圆玉润、风韵犹存。 曹阿瞒这个色中恶鬼,以搜罗天下美女为己任,又岂能放过嘴边这块肥肉? 一来二去之下,这对奸夫**,一拍即合,干柴烈火当即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第76章 医圣张仲景神箭老黄忠 然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石砲虽然厉害,但是毕竟密集度有限,跳水求生,还是有可能逃出生天的。 可是,楼船围上来之后,益州士卒的连弩,这么一招呼,这些锅里的饺子们,可就穷途末路了! 有那眼尖的,见情况不妙,仗着水性好,一个猛子就一头扎进了水里。 可是,潜游了一段距离之后,不得不浮出水面来换气。 船上手持连发弩的益州军士卒,可正圆睁着双眼,四处寻找目标呢! 冒泡的头颅,立即就引来了不同方向弩矢的招呼,惨像不言而喻。 文聘有甲胄在身,又又几名亲兵护卫左右,再加上本身武艺超群,故而,此时还安然无恙。 他眼看着自己的属下,扑腾在江水里,像极了益州军的活靶子,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楼船之上的箭雨,将江面之上的头颅,射出一朵朵血花,血花又蕴散在江水之中,随着微微荡起的波浪,起起伏伏的晃动在他的眼前。 他似乎受了刺激般的,魔怔了!迷茫了! 矗立在船头,嘴中喃喃自语道:“选择去江陵报迅,错了吗? 难道应该选择投降,或者退走吗?” 他的亲卫统领闻听此言,一边格挡着飞来的箭矢,一边嘶吼道:“将军!勿要再患得患失了!事已至此!悔也无用!速速脱掉甲胄,潜水逃生吧!只此一条活路了!快啊!” 其它几名护卫闻听,皆手忙脚乱的替文聘除下铠甲,然后又匆匆扒掉自己身上的皮甲,“噗通”一声,就扎进了江水之中。 文聘,就如失去了魂魄的躯壳一样,眼神空洞、神情呆滞。 他充耳不闻亲卫统领的呼喊,兀自傻站在船头,望着护卫入水之后激起圈圈涟漪发愣。 护卫统领见众人皆逃生去了,便猛推一把文聘,大声催促道:“将军!你不是要回江陵报迅吗?还不快走!难道要,就此丧命于此船之中吗?” 文聘闻言,似有所动,统领又催促道:“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完,拉着文聘就仆倒在了江水里。 二人皆是好水性,入水之后便想潜游至别处,可是,楼船上的祖茂,却是早已经认出了文聘。 当年上庸之战时,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华雄曾与此人大战过上百回合。 当时,华雄好不容易获胜,却因为欣赏此人才能,所以并未将其斩杀,而是大手一挥,便将其放走了! 这令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今日在船上,华雄又再次提到此人,且对此人评价似乎还挺高,祖茂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其实,刚刚在弩箭齐发之时,祖茂便吩咐过了,对于文聘所乘的船只,不要下死手。 若非如此,他们一船人,此时岂能还安然无恙? 当文聘的护卫,为其除掉甲胄之时,祖茂便已经知道他要跳水了。 当即便吩咐左右:“准备好渔网,一会见机行事,抓活的!” 因此,文聘二人刚一入水,一张大网就精准无比的从天而降了! 此战,以这两条大鱼的落网而告终。 公安港顺利被华雄拿下。 当五万大军全部登陆以后,楼船全部开进水寨,华雄命祖茂守卫公安港,拨与他三千士卒,令他立即修复水寨,严守江防,务必要阻挡住曹军从此处增援武陵郡的兵马。 祖茂接令之后,就匆匆忙忙的接管防务去了,华雄也没有时间瞎耽误工夫,带上新俘虏的文聘,就率军朝武陵郡进发了。 武陵郡轄下一十二县,临沅、沅南、汉寿、作唐、孱陵、零阳、充县、酉阳、迁陵、沅陵、辰阳、镡城。 郡治临沅,太守是金旋,全郡兵力不足两万,并且分散在十二城之内,若是采用快速各个击破战略,获胜也非难事。 时间宝贵,华雄也就不再多说,言简意赅的开始了战略布署。 “孙坚、沮授听令,命你二人率一万兵马,即刻起程速取位于武陵东部的潺陵、作唐二县,拿下二县之后,争取以最快的速度,从潺陵渡口乘船,跨越湖水,出击长沙郡。” “喏!”孙坚、沮授,用简短有力的语气,齐齐应答一声,出班接令之后,匆匆而去准备出征事宜了。 华雄之所以命孙坚去攻略长沙郡,是因为长沙曾经是孙坚的地盘,他对此地非常的熟悉。 只是后来,在他中埋伏陨落之后,刘表才趁机占据了此地,如此安排,也有着一层让其一雪前耻之深意。 此时的长沙太守,乃是张机张仲景。〔张机字仲景〕 没错!你的眼睛没花,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医圣,著有《伤寒杂病论》的张仲景。 张神医的医术,那自然是无可挑剔,可要是论及治国安民嘛!确实是非其所长。 华雄早已叮嘱过了沮授,命他务必要保证张神医,及其家人的安全。 此等悬壶济世之大才,为人类医学作出过,不可磨灭贡献的超级牛人,他可是景仰、膜拜加肃然起敬的。 再说了,为了将拯救冤死鬼,这个崇高的事业尽善尽美,后续他还想在自己的轄地内,建立一个完整的医、研、学体系,将这个时代的名医,譬如华佗、张仲景,以及他们所推荐之人,全部都纳入其中,提前为中华民族的医学事业奠定基石。 李儒一手打造的情报系统,让华雄轻易的就知道了,此时的这个长沙郡啊!还真是卧虎藏龙! 因为,此地不但有医圣这尊大神,而且还有老将黄忠和刘磐。 这二人,完全可以称得上勇猛无敌了! 尤其是黄忠黄汉升,那可是武艺超群,箭术无双,蜀汉历史上的前五虎上将之一。 华雄对此人,那可真是仰慕已久了! 在这冷兵器时代,武艺好会令人看重,箭术出色那就更了不得了! 毕竟,弓弩是远程攻击武器,与近身肉搏,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文臣中的翘楚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而武将中的巅峰则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此时代的行伍之中重射术,这一点是毫无争议的,从曹操设擂比箭夺锦袍之事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有此二人在,华雄当然不可能只派孙坚孤军深入了? 他早就谋划好了,欲要顺利拿下长沙郡,还需另外一员大将出马。 第77章 武陵金旋 华雄继续点将。 “吕布、陈宫听令,着你二人率一万大军,即刻启程攻略下零阳、充县之后,亦从潺陵渡口乘舟,横渡湖水,协助孙坚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长沙郡。而后,立即兵发桂阳郡,争取早日拿下全郡。” “喏!”,吕布、陈宫二人齐声应答之后,出班领命。 正待离去之时,华雄又交待道:“此番攻略长沙郡,其它人皆不足为虑,唯中郎将黄忠武艺超群,一手连珠箭更是鬼神莫测,奉先、公台,你们一定要当心啊!” 二人应是之后,也匆匆离去了。 华雄站在帅案之前,目光环顾众将一圈之后,继续下令:“颜良听令!命你率四千士卒,即刻启程攻略镡城。” “喏!”颜良接令而去。 “文丑听令!率四千士卒,奔袭辰阳。” “喏!”文丑亦接令而去。 “纪灵听令!率四千士卒,取沅陵。” “田楷听令!率四千士卒,取迁陵。” “典韦听令!率四千士卒取酉阳。”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下发,诸将皆应喏接令之后,各自领兵而去。 看着帅帐中,此时还剩下不多的几人,华雄摇头苦笑道:“看着兵多将广,实则还是捉襟见肘啊!还剩下三县之地,看来只能我自己亲力亲为了!” 李儒、祢衡笑道:“主公啊!你这也太贪心不足了吧!这每县,几乎都是大将统领优势兵力往攻,你也不怕将这穷山僻壤里的小县令吓尿了!” “唉呀!主公这真是霹雳手段啊!看来啊!不日我们就可以兵发零陵郡了!” 华雄笑道:“你二人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等这些城池都攻下来之后,有你们忙的时候!走吧!咱们也该出发了!时间不等人啊!” 说完之后,几人便说笑着,去准备出征事宜了。 华雄也没多做停留,率领着剩下的七千人马,就直奔郡治临沅而去。 此时的临沅城内,早已经是人心慌慌了! 公安港陷落的消息,随着最先溃逃的荆州水军,飞也似的传到了零陵郡民众的耳中。 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有门路有能力的,当即就向南迁徙了。 剩下没办法的,或者是故土难离的,家家户户只能关门闭户,躲在家里祈求神佛保佑。 只求能够碰上一个,不会滥杀无辜的将军,那样便能保全家人性命了。 太守府中的大堂上,此时亦是济济一堂,武陵太守金旋,高踞堂上正座,郡丞廖立、从事巩志,都尉金袆等人,环坐在下首左右两侧。 金旋长叹一声道:“益州牧华雄,亲率五万大军已经攻克公安,如今兵临武陵,诸位!该当如何应对,也应该定下个章程了吧!刻不容缓啊!” 廖立率先出言:“府君!武陵可是你的基业!就此拱手相让,岂能甘心?三思为上啊!” 巩志却持有反对意见:“话也不能这样说!若是硬抗,那可是五万大军!我等该如何与之争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府君三思而后行啊!” 金祎是金旋的儿子,本就年轻气盛,再加之,不舍得这份可以留给自己的基业。 当即出言反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有城池作为依托,兵力上弱势一点,也未必就不能坚持到援军到来。更何况,若只是守城的话,城内还有那么多民众呢!放手一搏,胜负犹未可知啊!” 巩志嗤之以鼻道:“援军!刘使君新丧,襄阳自顾不暇,哪里来的援军?求人不如求己!还是不要抱有幻想了!自力更生,自求多福吧!” 金祎闻言顿时不悦,阴阳怪气的讽刺道:“我还就不信了!难道他华雄长着三头六臂不成?人还未至,就能将有的懦夫吓成这般模样?” 巩志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讲了几句实在话而以! 一个晚辈,竟然嚣张到对自己如此讥讽,气得吹胡子瞪眼,坐在那里生闷气,不再言语。 颇有些,好心做了驴肝肺,再懒得管你们这些烂事的模样。 金旋还在患得患失,其实他都没有听清楚,他儿子与巩志到底在争执什么,故而也没有出言制止。 不曾想,就是因为他这一个小小的疏忽,让巩志怀恨在心,觉得他纵容儿子,对自己冷嘲热讽,实在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从而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当然了,这是后话。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的,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 据说,金旋乃是为西汉名臣金日磾后裔。 可是,根据这次的情况来看,此人优柔寡断毫无名臣风范,与之祖上相比,那可是差了不至十万八千里。 他是一会想要降,一会又有些舍不得这大好的基业,故而犹豫不定,严重的患得患失! 就在他摇摆不定之时,华雄率领着七千大军,兵临城下了。 得到探马回报之后,金旋似乎颇有些后悔,暗恨自己没能早些做出决断。 金祎却哈哈大笑着说道:“父亲大人勿忧,这华雄简直太自大了!仅区区七千兵马,就敢直接来攻略州治,我临沅城高池深,又有近一万守军,怕他做甚?” 金旋闻听儿子如此说,觉得他此言有理,便也就渐渐释然了,见儿子看问题如此的精辟入理,心中竟然也有了大定之感。 华雄扎好营寨之后,就将各种新式攻城器械,全部组装了起来,测试效果。 一轮测试攻击下来,金旋又开始不淡定了,面对敌军如此犀利的攻城器械,他刚刚才热了一点点的心,顿时又恢复到了拔凉拔凉状态。 金祎见父亲忧虑,便出言道:“华雄愚蠢之极,用此分兵战法,那就好比战场上的添油打法,扬短避长,太也急功近利,不如我率军出城去会会他?” 金旋担心儿子安危,自然是,绝对不愿意他领兵出战了! 金祎只得苦口婆心的申辩:“华雄的攻城器械太过犀利了!若不趁其势单力孤之时,与之硬拼一场,待到分散在各地的兵马归拢之时,机会可就失去了!届时悔之晚矣啊!” 第78章 华雄全力劈金祎 金旋那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既觉得儿子分析的入木三分,又担忧儿子出战之安危,一时之间踌躇难决,很是蛋疼。 金祎一眼就看穿了父亲的犹豫,他自诩熟读兵书,精通兵法,早就憋着股劲,想来这么一场实战了! 只是,常常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今日趁着众人皆被吓破胆之时,他早就跃跃欲试的想要露露脸了! 心中不断憧憬着,下一刻惊艳众人的情景,金祎继续卖力的分析利弊:“父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华雄如今只有七千兵马,且远道而来,我城中将士以逸待劳,正是破敌之时机啊!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若是侥幸捉住了华雄,武陵郡不就可以保住了吗?” 金旋一下子,就被儿子所画的这个,巨大的饼子给砸蒙了! 头脑发热之下,智商直线下降,当即就同意了出城迎敌的建议。 金祎初掌帅印,急切间,意气风发的带着八千士卒,兴高采烈的就开城而出了。 在他看来,自己以优势兵力,以逸待劳,再加上,背倚坚城,主场做战,士气高昂之下,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都在自己这边,按照兵书之上的分析来说,此战必胜啊! 他甚至绞尽脑汁都找不出,此战会失败的理由。 正是带着这种强大无匹的底气,金祎毫无畏惧的,一身甲胄,横刀立马于中军大阵之中。 也许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真实写照吧!无知者无畏嘛! 两军对峙之后,算金祎还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有搞那些斗将的花活,干脆利落的就发动了攻击。 益州军这边,由于是华雄亲自指挥战斗,因此,众将士皆憋着劲的,想要在主公面前展现出自己最英勇的一面,故而士气高昂、战意凛然。 眼看着两军就要短兵相接了,金祎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他脸上,刚刚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之时,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进而瞳孔猛然间收缩了一下,似乎是见到了令他非常难以置信的场景。 他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连弩的威力,那箭矢如蝗、连绵不绝的攻击方式,令他背脊的寒意油然而生。 武陵郡士卒,瞬间就损失惨重了。 虽然连弩的杀伤力,相较于其它弓弩要小一些,但是架不住它射速快啊! 中矢之人,当场死亡的倒不是很多,受伤的那可就海了去了! 有些士卒身中数箭,兀自死不了,那痛苦的挣扎,凄厉的惨嚎,迅速就渲染了整个战场,令人不寒而栗。 伤亡如此之大,救治吧!一名重伤士卒,往往需要几名士卒才能抬往后方,十分的浪费战力。 不救吧!任由重伤之人挣扎痛苦,对己方军心的打击是很大的! 金祎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过!也没让他为难、纠结多久。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去组织救援了。 华雄一马当先,率军冲入了武陵郡军阵之中,马槊翻飞间,几乎无一合之敌,逢者必伤,遇者必亡。 紧随在他身后的益州军,就像一支楔子一般,顿时就插入了武陵郡军阵,将其一分为二,犹如入无人之境。 原本占尽优势的武陵军,此时损失惨重,一大半已经在连弩的攻击中,失去了战斗力。 此时,再被这么一干,士气立即就跌落到了冰点,似乎即将就要溃散了。 金祎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他见己方士卒欲要溃退,竟然利令智昏的,妄想挽回这已经注定的败局。 也许是因为年轻人脸皮薄,觉得输了此战,回去会遭到嘲笑吧! 所以,金祎疯了似的不顾亲卫的劝阻,就打马直奔华雄而来,似乎是要兑现他当初的承诺,斩下贼酋首级挽救整个武陵郡。 也许,这就是梦想的力量吧! 金祎就是这样一个勇于追梦的骚年! 可惜! 他生错了时代! 这里可不是,中国梦想秀的舞台! 华雄,正全神贯注的冲锋在前、披荆斩棘,突见前方一员小将,浑身散发着一种无畏的光芒,那股舍我其谁的勇气,衬托的整个人气势非凡。 唬得华老二,竟丝毫不敢大意,立即使出了干小内内时的全部力气,一槊挥出之后,才顾得上将评估系统心随意动。 武力值61,谋略值63,统御值67。 当他的脑海里,闪现出这组数字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心说:“尼玛!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啊!早知道就不使这么大力气了!枉造杀孽啊!” 念头方歇,就见那锋利的槊刃,凌厉无匹的,以一种霸道之极的威势,将金祎高擎头顶的枪杆劈断,继而威势不减的从头而下,瞬间干净利落的将其劈为了两半。 遭受到池鱼之灾的马匹,立刻惊若奔雷,驰骋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将金祎的尸身颠落马下。 主将被当场格杀,武陵郡士卒肝胆俱裂之下,顿时便溃散了。 他们哪里还提得起半点战心,皆争先恐后的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他们两条腿。 顷刻之间,战场之中除了跪地请降的,竟再无一个武陵郡兵。 一直站在城头观战的金旋,眼见着宝贝儿子被华雄劈成了两半,顿时再也顾不得风仪,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廖立、巩志,赶紧在一旁劝慰,可是情绪如此激动的金旋,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啊! 他疯魔似的,嘴里喃喃自语道:“杀千刀的华雄!我与你势不两立!可怜我儿竟然,竟然死无全尸!” 哭了一阵,他似乎反应过来了,抹了一把眼泪之后,怨毒的哽咽道:“传我将令!集结所有士卒,拼死一战!有我无他,有他无我!” 廖立看着癫狂的金旋,劝慰道:“府君啊!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明明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嘛!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巩志也劝慰道:“府君息怒啊!华雄武艺高强,兵甲犀利,硬拼其实就等同于送死啊!再说了,此时城内兵不满千,指望那些民壮,无济于事啊!” 第79章 文丑一击灭刘贤 零陵郡,治泉陵,轄营浦、营道、泠道、重安、湘乡、昭阳、燕阳、夫夷、都梁、洮阳、零陵,十一县。 才行一日,华雄军就迎面撞上了零陵郡兵马。 只见对方,亦是兵强马壮,粗略望去,人马约有两万出头,比益州军还要多一些。 华雄很是纳闷,就问身侧的李儒:“难道情报有误吗?不是说,零陵只有不足两万兵马吗?这是怎么回事?” 李儒也很是不解,仔细眺望了一翻之后,才开口道:“情报不会有错,我刚刚好像看见了许多蛮人士卒!看来这个刘度,是请来了五溪蛮人助阵。” 华雄脱口而出:“五溪蛮王沙摩柯吗?” 此人,华雄可是记忆深刻!在三国历史上,同孟获齐名啊! 而且,此人还是一员猛将,武力值与孟获不相上下。 李儒闻听,很是诧异道:“主公也知道五溪蛮王沙摩柯?” 华雄道:“略有耳闻吧!据说是一员猛将!此次,刘度看来是下了血本了!” 李儒点点头道:“这些蛮人彪悍的紧,打起仗来不要命,真真正正的野蛮人!” 二人正交谈着,两军已经各自占据有利地形,摆开了阵势。 此时,敌阵之中冲出一员魁梧战将,披头散发、黑肤深目,鹰钩鼻、高颧骨,身着一套怪异的兽皮战甲,脖颈之上挂着一串硕大的兽骨项链,胯下黑鬃马,手持铁蒺藜,显得既凶狠又彪悍。 看那模样,像是在叫阵啊! 还不待华雄吩咐,纪灵就前来请求出战。 华雄匆匆扫视一眼,评估系统心随意动,这位五溪蛮将的各项能力值,就瞬间闪现于脑海之中。 武力值87,谋略值35,统御值62。 华雄心中有了数,立即便同意了纪灵所请。 纪灵得令之后,拍马出战,二人登时就战在了一处。 两人走的都是刚猛之道,两军阵前打的那叫一个难解难分,看得众士卒连连倒抽冷气。 因为这两人打起来,那简直就是两头蛮牛殴斗!硬碰硬之下,自然是霸道之极,兵器相击之声,犹如声声炸雷。 看的零陵军主将,太守刘度直皱眉头。 在他的预想之中,以五溪蛮王沙摩柯的彪悍实力,再加上自己麾下大将邢道荣,零陵军在武将方面,肯定就能占据上风。 可是,从纪灵与沙摩柯的拼斗情况来看,想象之中的压倒性优势并没有出现啊! 这时,零陵郡都尉邢道荣开言道:“'府君!我看这员益州武将,应该就是益州军中实力水平最高的将领了!不如由末将再去叫阵,斩杀他几员大将,挫一挫其锐气?” 刘度略做沉思,点点头道:“也好!那就有劳邢都尉了!回泉陵之后,好好为你庆功!” 刘度,这是非常的胸有成竹啊! 待在这闭塞的地方,做土皇帝久了,他竟然错误的认为沙摩柯、邢道荣之流,就是顶尖的超一流武将了! 邢道荣披挂齐整之后,策马直冲阵前。 华雄见,又是一员敌将冲阵而出,评估系统立即心随意动。 武力值85,谋略值70,统御值56。 他心中不禁微微诧异,小小零陵郡,竟然能有两名一流武将,看来实力不容小觑啊! 正当华雄惊异之时,颜良、文丑二将同时请战。 华雄笑道:“好!既然刘度老儿,如此热衷与斗将,那就由二位将军同时出战吧!咱们也不能,老是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吧?” 颜良一马当先,迎上了邢道荣,二话不说就开战了。 文丑耀武扬威似的,在零陵军阵前晃了一圈之后,零陵军中亦冲出了一骑。 刘度见了,眼神当即就是不由自主的一缩,因为,此时冲出之人,正是他的儿子刘贤。 刘度的这个小祖宗,平日里就不安分的紧,仗着跟邢道荣学了些武艺,在泉陵城到处找人比武,泉陵城那可是他们老刘家的地盘,谁敢惹他? 这一来二去的,刘贤似乎觉得自己也是一号人物了! 这不?见文丑叫阵,他竟然连他的老子都不鸟,擅自做主的就上阵迎敌了! 华雄也看见了,从阵中冲出来的刘贤。 他的评估系统,立即心随意动,刘贤的各项能力值,瞬间就显现了出来。 武力值71,谋略值52,统御值63。 了解了刘贤的实力,华雄用极其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想好好看看,这个自寻死路的蠢货!是如何做死的。 文丑见其盔明甲亮,座下马匹亦是神俊异常,下意识的就没敢小觑。 全力一击之下,刘贤当即就被击落马下。 由于事起仓促,刘贤毫无心理准备。 受此一击,本来就受了很重的内伤,再加上,从他那匹高大的坐骑之上摔落之时,又是颈椎先着地。 更寸的是,好死不死的还摔在了一块坚石之上,当场就断了气。 这货!也算是真够背的了! 估计是,昨天晚上日了狗了!要不然不可能如此之寸! 刘度远远的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一击落马,心中自然着急万分。 他惊叹益州战将武艺高强的同时,其实也没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觉得,武将之间比斗,落马乃是正常现象,毕竟敌将才仅仅出了一招,只要快速抢回儿子,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下一刻,当属下向他告知噩耗之时,他一下子就惊呆了! “死了!怎么可能?不就是摔落马背吗?顶天了受点轻伤!贤儿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这一子就死了呢?” 刘度完全不能置信。 半晌之后,他看着周围众人投来同情的目光,似乎觉得这不像是开玩笑。 “若敢虚言谎报!我、我诛你九族!快讲!快快道出实情?” 刘度,仍然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此时,他多么希望,这只是属下搞的一个恶作剧啊! “府君!节哀顺变啊!贤公子落马之时,正好撞在了一块石头上,所以……” “府君!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唉!节哀啊!……” “人死不能复生!府君不可过度悲伤!此时,可是两军对垒的战场!主帅便是军心啊!” 第80章 颜良斩杀邢道荣 众人的劝慰,还真让刘度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大家说的对,此时可是在两军对垒之中,自己是军中主帅,绝对不能失了方寸。 零陵全郡的安危,系于此战啊! 若是此战失利,大好的基业可就要拱手相送了! 就算是送给别人,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华雄这个恶贼!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当刘度,强打起精神,再次去观看沙摩柯与邢道荣之时,他竟然发现,二将皆已双双落入了下风。 此时,沙摩柯的招式,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气势,招招乏力不说,看上去,仿佛还有些难以招架之感。 而邢道荣这边,就更是险象环生了。 正当刘度揪心之际,邢道荣一招击空,重心失衡之下,被颜良一枪刺中肋下,登时就滚鞍落马,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滚哀嚎。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这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刘度惊呆了! 震惊加难以置信之下,他竟然忘记了,派人前去抢回重伤的邢道荣。 颜良没有让邢道荣痛苦太久,策马上前,干净利落的送他上了路。 连斩敌军两员战将,益州军顿时士气高昂,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反观零陵军,当一向在军中不可一世的邢道荣与刘贤,纷纷被斩落马下之后,顿时给他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惊惧之下,士气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一时尚未落败的沙摩柯,似乎也是受到了邢道荣陨落的影响,一时之间,被纪灵的攻击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沙摩柯也曾经同邢道荣交过手,对其战力水平,知之甚深,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为何邢道荣会这么快就被斩杀了。 这么多年来,五溪蛮族也曾经与汉人数次交手,可是像今天这样,武力如此高强的战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在他的潜意识里,汉人都应该是一些狡猾的狐狸,动动脑子,动动嘴皮子,或许还行,真正动起手来,那肯定是弱的掉渣。 可是今天,确确实实是颠覆了他的三观,震惊之余,他很是不解。 益州军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全都这么生猛?就这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能与自己勉强打个平手的邢道荣干掉了?战力水平屌炸天啊! 若是让这些人占据了此地,那自己的族人还不得被虐成渣?从今以后,动嘴不行!动手也不行!那还有活路吗? 就在沙摩柯胡思乱想之时,纪灵的三尖两刃枪划破了他的肩头,若不是肩头斜挎的一串兽角,替他挡住了枪刃,他的这条手臂就彻底废了。 沙摩柯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收敛心神,打马败逃。 刘度眼见着折了二将,如今又见,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请来的五溪蛮王,也败下阵来,郁闷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心中暗叹:“唉!这个华雄果然名不虚传啊!看来先前是我小看他了!能够白手起家,一步步打下这么大的基业之人,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啊!” 环顾四周,刘度见士卒皆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心中想到:“三员战将的相继失利,耗尽了他们的战意,这仗恐怕是没法打了!” 可是,此时的局面之下,不是他想不打就能不打的。 这就叫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若敢下令撤退,华雄率军掩杀过来,那将会是兵败如山倒之局势。 不撤退吧!兵无战心如何作战? 没让刘度纠结太久,因为,华雄已经毫不犹豫的率军掩杀过来了。 如此战机,华雄怎么可能错失? 他马槊一挥,一马当先的带着典韦,就朝着敌阵冲杀而去了。 颜良、文丑、纪灵等将,纷纷统兵跟随。 又是飞矢如蝗,箭矢如雨,收割了一茬零陵军之后,两军瞬间短兵相接。 在华雄、典韦、颜良、文丑、纪灵等将的神威之下,零陵军很快就崩溃了。 这几员神将,給他们那本就蒙上了一层阴影的心头,又浇上了一盆冰水。 这些杀神,留给他们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他们就如砍瓜切菜般的,在零陵军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刺激得益州军士卒,也是亢奋异常,对阵起零陵军来,就如群狼冲入了羊群,打得零陵军哭爹喊娘,只坚持了片刻就如决堤洪水般的溃退了。 兵败如山倒,此时想要扭转败局,那是绝无可能了。 沙摩柯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幕,可以说,他是感触很深啊! 实力超强的武将,战意逆天的士卒,还有那无比犀利的弓弩,皆令他胆战心惊。 他是受到邢道荣的蛊惑,才瞎掺和到了这场战争中来。 五溪蛮族生活在深山之中,生存环境很是恶劣,粮食与各种生活物资更是奇缺。 邢道荣曾经给他许诺过,若是此战得胜,刘太守不但会将靠近肴山的夫夷县,划归五溪蛮族,而且会资助他们一大笔钱粮物资。 “届时,将族人迁徙至山下,从此以后,让他们安居乐业,自己这个王,也算是对得起族人了!” 沙摩柯正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才会不惜倾族而出,如此卖力的来为汉人拼杀。 如今,见到了益州军的恐怖实力,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一下子便明白了,自己此行只能是白忙活一场了。 沙摩柯开始后悔了,他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掺和到汉人之间的争斗中来。 若是以后,益州军站稳了脚跟,因今天之事,与五溪蛮族开战,那不就亏大了吗? 想到此处,沙摩柯迅速的收拢了残部,麻溜的脱离了刘度军,二话没说就回了五溪蛮族。 这下,刘度的压力更大了,华雄在后面紧追不舍,就凭这区区几千残军,就算是逃回了泉陵城,那也是白搭啊! 身后益州军阴魂不散,不断收割着溃退士卒性命的同时,刘度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恐怖之极的死亡气息正在慢慢朝他袭来,这让本就压力山大的他,瞬间就没有了抵抗华雄的勇气。 他不想死! 至于儿子的大仇嘛!此时哪里还顾得上? 现如今,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保住其它的子女,以及后院之中的那些美人。 第81章 赵范嫂子的诱惑 赵范有些急了! 立即召集众属下商议对策。 从事韩玄说道:“府君啊!看来我们还真是轻敌了!” 典军校尉杨龄也说道:“没想到,益州军的攻城速度如此之快!看来我们先前制定的,诱其分兵战略,要落空了!” 郡丞陈应也出言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府君!我们应该立即改变战略,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将这一万余益州军击溃。” 都尉鲍隆也不甘落后道:“是啊!府君!不能再犹豫了!我们不能再这样,眼睁睁看着益州军将一座座城池各个击破了!” 高踞在堂上的赵范闻言,手捋着胡须,一脸便秘之状。 沉思片刻后,缓缓开言道:“唉!是我思谋不周啊!老是在战与和之间摇摆不定,却不曾想,益州军如此犀利!” 稍作停顿,他见堂下诸人皆眼睁睁的注视着他,于是便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立即着手准备吧!集结两万大军即刻启程,先将益州军驱赶出桂阳郡。” 众人得令之后,纷纷下去准备了。 由于是十万火急之事,故而这次出兵很是迅速,一天之后,两万大军就已经集结完毕,由陈应、鲍隆率领着,匆匆忙忙的朝着,吕布军来犯的桂阳郡东部而去。 就在赵范满心期待的,等待着部下传来,以优势兵力击败吕布军的好消息之时,另一则要命的消息却传来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赵范获悉了,刘度投降,零陵郡全郡归附华雄的惊人消息。 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华雄的大军,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此时,他哪里还有心思,再玩什么待价而沽的把戏! 再不投降可就晚了,人家这次摆明了是要东西夹击啊! 从长沙郡赶来的吕布军,位于桂阳郡的东北部,而零陵郡,正好处在桂阳郡的正西方平行线上。 此时,华雄已经拿下了整个零陵郡,发兵而来也就只需三两日时间。 更要命的是,这时桂阳郡的兵力,全都集结到了东北部,用于抵抗吕布军,若是华雄采用奇兵突袭的策略,估计连两三日都用不到,就可以攻下桂阳郡不少城池。 想到这可怕的结局,赵范毫不犹豫的就下令全郡投降了。 因此,当华雄率军来到桂阳郡时,并没有遇到严阵以待的敌军,迎接他们的竟然是赵范率领的投诚代表团。 为了安抚桂阳郡一众降官,华雄对赵范自然表现的很是热情。 此人,在他的记忆里还是有些印象的。 历史上,刘备命赵云往攻桂阳郡,赵范也是选择了投降。 可是他也深知,投降派很难得到刘备的真正信任,为了曲线救国,他不得不努力的去巴结刘备的保安队长赵云。 生活不易,生存艰难啊!赵范兄也是豁出去了!整天腆着脸,陪同赵云赵大队长嗨皮。 那真是,好酒好肉好妹子,桑拿k歌洗头房,按摩洗脚加搞基,还真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赵队长酒足饭饱之后,也许是觉得这个小弟还挺上路! 于是,爽快的就收下了赵范这个小弟,两人烧黄纸斩鸡头,当即就结拜了兄弟。 赵范很感动啊!有了新大哥,他很想表示表示。 可是送什么礼物呢?这还真有些犯了难了! 左思右想之下,他打算给大哥玩点刺激的,整个嫂子的诱惑玩玩。 于是,他就将他的嫂子,送到了赵云房里。 谁知道,他这次没有号准大哥的脉门啊!咱们的赵云赵大队,根本就不好这口! 即使这个嫂子长的很是漂亮,又是个一身孝服的小寡妇,赵大队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赵范不死心啊!他觉得嫂子的诱惑,那是无敌的!还以为赵老大是磨不开面,同他客气呢! 他就不厌其烦、苦口婆心的劝解啊! “女人俏一身孝!这多好!大哥你别客气啊!” “这是我亲亲的嫂子!你客气啥呀!” “唉呀!你别有顾虑啊!我亲大哥已经走了!刚走一个月!放心!绝对没有后顾之忧!” “大哥!你可怜可怜小弟行不?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便宜了外人啊!……” 也许赵云赵大队,是被他这热情至极的推销,给彻底惊着了!硬是油盐不进! 说到最后,赵云被他的絮絮叨叨搞毛了!也不念结拜之情了! 怒道:“吾既与汝结为兄弟,汝嫂即吾嫂也,岂可作此乱人伦之事乎!” 赵范羞惭满面,答曰:“我好意相待,大哥如何这般无礼!” 最终,两兄弟不欢而散。 赵范见赵云不肯接纳自己的嫂子,那就等于是送礼不收啊!礼都没收,那还能办成什么事? 后来,见到刘备之后,果然见其不冷不热,于是惴惴不安之下,为了保命,赵范便趁早跑路了。 华雄一瞬间,就回忆完了赵范的讯息。 尔后,华、赵双方在桂阳郡临时会客厅,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 华雄高度赞赏了,赵范对此次和平演变,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并对陈应、鲍隆、韩玄、杨龄等人,坚持奉行益州与荆南,一个整体的原则,表示了感谢。 他高度赞扬了,赵、华两军友好的关系,对众士卒的回归表示热烈欢迎,并强烈谴责了曹操无故私开战端,贪心不足欲要鲸吞整个荆州的可恶做法。 会谈结束之后,桂阳郡官员置备了丰盛的晚宴,用以款待远道而来的益州军兄弟,两军尽兴欢愉,极为和谐的融为了一体。 次日,华雄又专门接见了降将黄忠,期间自然少不了推崇备至、温言勉励。 随后,他任命黄忠为杨武将军;任命文聘为武卫将军;赵范、扬龄、韩玄、陈应、鲍隆等将,皆官升一级。 赵范仍然任桂阳太守,陈应任桂阳将军,还是按照老规矩军政分立。 华雄之所以如此,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几人他都已经评估过了能力值,对其的各项能力,也是早已了然于胸。 赵范此人,与自己并无深仇大恨,再加上其武力值65,谋略值70,统御值71,在桂阳郡这个偏僻之地,做个一郡太守勉强也算称职。 至于陈应、杨龄、鲍隆几人,武力值也都相当,皆是约有七十上下,其中陈应的谋略值达到了75,是几人之中最高的,因此华雄才提升他做了桂阳将军。 这帮人,自然也是皆大欢喜,弄妥了各县事务之后,华雄便准备再去长沙郡看看。 因为,那里还有一尊大神等着呢!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药圣张仲景。 正当他准备动身之时,不曾想,却又接到了赵范的邀请,说是要为他饯行,无论如何也得请他务必赏光。 盛情难却之下,华雄就纳闷了! 他甚至,不由得意淫了起来:“难道这货!是想给我玩嫂子的诱惑?听说他那个嫂子长的还真不赖!应该叫什么樊氏吧!我到底是该答应呢?还是该答应呢?” 第82章 临湘布防 华雄为了安抚赵范,只能给他个面子过府赴宴。 当他带着护军将军典韦,来到赵府之时,赵范早已经是阖家出动,满面春风的侯于府门之外。 双方阿谀奉承,客套寒暄自然是少不了的。 之后,酒宴丰盛、歌舞热辣,其间竟然还有,以他亲自设计的某款內衣为演出服的舞蹈节目。 看得华老二也是惊叹连连,实在是没有想到,内衣这个东东,传播速度是如此之快,竟然不声不响的已经风靡到了荆南。 酒酣耳热之际,华雄忽见身侧多了一名斟酒美妇,一身白纱裙,气质高雅、容貌俏丽,隐隐有倾国倾城之色。 不由得便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这一细微的动作,立即便被赵范捕捉到了。 待美妇退下之后,赵范讪笑着,贱贱的说道:“主公啊!你觉得方才那名美人如何?” 华雄狐疑道:“此何人也?” 赵范仍旧贱笑道:“乃是家嫂樊氏。” 华雄心下了然,心说:“还真被我猜中了!这货!又开始推销起他的嫂子来了!唉!看来啊!为了桂阳郡的长治久安,我只能勉为其难了!老包啊!我这可完全是,为了“拯救冤死鬼”的伟大事业,在英勇献身啊!你可千万不能错怪我!” 心念电转之下,他故作为难之状,假惺惺说道:“这!烦劳令嫂把盏,似乎不太合适啊?” 赵范却不以为意的笑笑,甚是烦恼的说道:“唉!不妨事!不妨事!这中间啊,有个缘故,还望主公体谅啊!先兄弃世已经三载,家嫂寡居,终非了局,我亦常劝其改嫁,奈何嫂嫂却说:‘若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我才肯嫁。第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三要能入她法眼。’主公!你说这天底下,哪里有全都符合这许多条件之人?唉!为难的我啊!寝食难安!不曾想!正在我焦心之时,主公犹如天降,奇迹般的就来到了桂阳郡,这还真是一场上天注定的姻缘啊!其实啊!嫂嫂对主公那是仰慕已久了!主公仪表堂堂,名震四海,又得嫂嫂倾心,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主公若不嫌弃,就请行行好,解救嫂嫂脱离苦海吧!这样,九泉之下我也就无愧于我那苦命的兄长啦!如何啊主公?” 听了赵范这通长篇大论,连华老二那厚如城墙转角的脸,也不禁有些微微泛红。 这货!这也太没节操了吧!简直就是官员之中,厚黑学集大成者啊! 懊!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把守寡的嫂子推销出去,就无法面对九泉之下兄长的论调。 唉呀!不虚此行!长姿势啊!真是好兄弟!没得说! 看着赵范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华雄重重的一拍其肩膀,感动异常的说道:“你这小叔子当得,当真是不易啊!好好好!谁让我是你主公呢?不能为你分忧解难,那还算什么主公?这个忙包在我身上了!” 赵范如释负重般的长吁了一口气,笑逐颜开道:“多谢主公!我赵范终于是遇到明主了!苍天有眼啊!” 华雄一阵恶汗,心说:“瞧瞧!多悬乎啊?我若是不答应收下他嫂子,我可就不是明主了!” 又客套了几句,由于华雄明日便要赶赴长沙郡,赵范便非要他留宿府中,说就当今日便是纳妾仪式了,嫂嫂看中的是他这个人,其它的统统不在乎。 一通说辞,差点就将华老二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真爱啊!赤果果的真爱啊!这是! 不错!这简直就是后世的真爱ktv。 典韦这个倒霉蛋,又一次悲催的充当了,给领导嫖娼站岗的角色。 唯一不同的便是,华老二相比于曹阿瞒,还是稍微有点节操滴! 曹阿瞒,那是没有经过人家家人的同意,擅自在军营中搞双飞,情节比较恶劣! 华老二嘛!这是名正言顺、登堂入室,光明正大、不徐不疾! 虽然动静弄得也不小,但是毕竟没搞双飞嘛!还是很克制滴!是个好同志啊! 也许,也只有典韦自己心里清楚哈? 他站在门口,你说这古代的房屋,隔音效果也不好,从那种声音上来判断,那是一耳了然嘛! 唉!老典这也是个苦差事啊!苦命的孩子,撑死了耳朵,饿死了雕啊! 经过了,珠圆玉润的樊氏一夜伺候,华雄神清气爽的踏上了,赶往长沙郡城临湘的路途。 三日之后,华雄率众来到了临湘城。 待到孙坚介绍过了新附众官之后,华雄便亲自去拜会张仲景。 出于对医圣的景仰之情,华雄自然是执礼甚恭,利用后世积累的那一点点医学常识,一番谈论下来,还真让张仲景有些刮目相看。 虽然华雄的某些言论,他是第一次听说,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脑洞大开,能被后世称为医圣,医学上的天赋自然是很高的,这些触类旁通的问题,他当然能辨别出是不是信口开河。 二人很快便有了一种相见恨晚之感。 当华雄说明了来意,欲在益州及荆南各地建立官办医馆,并在蜀中筹备医学研究院,准备招收天下医者翘楚,以及热爱医学之士时,张仲景不淡定了。 他当然是十分热爱医学事业的,有生之年能将医学发扬光大,并最大限度的救死扶伤,正是他平生的追求。 之后,华雄请其出山,担任益州医学从事,负责医学研究院,及各地官办医馆的筹建,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华雄很是高兴,因为他终于办成了一件,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大事。 而后,华雄任命沮授为荆南都督,统管荆南四郡军政事宜,驻庇武陵郡临沅城,准备抵抗曹操大军南渡。 调颜良、文聘、杨龄、鲍隆入武陵郡,加强公安港防务的同时,命他们想办法降服五溪蛮族。 华雄亲自坐镇长沙郡临湘城,亦做好了全面应对曹军的准备。 不出他所料,此时的曹操,还真的已经安抚好了襄阳与江陵各城,正磨刀霍霍的准备着,要同胆敢虎口夺食的益州军一决雌雄。 第83章 曹操出兵欲平荆南 曹操如今兵强马壮,得到了荆州北部各城,实力更是再上一个台阶。 春风得意之下,他不能容忍华雄这种虎口夺食的行为。 闻听华雄以雷霆之势,一举拿下荆南四郡之后,曹操很是气愤。 他觉得,自己携几十万大军而来,华雄竟然敢两线作战,虎口夺食,实在是太可恶了! 看来,曹操的情报系统,也已经获悉了,公孙瓒率十万大军征蛮夷之事。 曹操的谋士荀攸道:“明公!益州华雄实不足为虑,就算是他抢先战据了荆南,不足十万的兵力就是他的死穴!” 程昱也出言附和道:“不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足为惧!我们只需堂堂正正、步步为营,胜利定然属于我们!” 行军长史刘晔,却并没有像他们那般乐观,他缓缓开言道:“诸位可别忘记了,荆北与荆南之间,还横亘着一条江水天堑!水战非我北地士卒所擅长,万万不可轻敌啊!” 曹操闻听此言,略感不悦,大战在即,他实在是不想听到这种,惑乱军心的论调。 这也许也就是荀攸、程昱,为什么只说好听话的原因了。 这两人,也都是比猴还精的人物,岂能看不透这么浅显的道理? 冀州长史许攸接口道:“以我军的兵力优势,我建议兵分两路,一路走公安袭击武陵郡,一路出乌林袭击长沙郡,兵贵神速,勿再患得患失啦!华雄初得四郡,恐怕民心尚未归附吧?” 曹操听他如此说,甚觉顺耳,哈哈大笑着称赞:“还是子远看的透彻啊!嗯!不错!兵分两路,兵贵神速,说的好!我心甚慰啊!” 其它尚未发言之人,趁机又是一通马屁狂拍,拍的曹阿瞒又有些飘飘然了。 丞相府主簿杨修,又提醒道:“丞相!要提防江东与益州连合啊!此战务必要速战速决,否则后患无穷!” 曹操此时,已经完全不将华雄看在眼里了,他认为自己携五六十万大军之威,对付荆南不到十万弱兵,那肯定是手到擒来啊!速度怎么可能会慢? 于是,他回答道:“德祖〔杨修字德祖〕有些杞人忧天了吧!也罢!那本丞相就即刻发兵攻略荆南,请诸位拭目以待吧!” 说完,他立即就开始了排兵布阵。 “夏侯渊、于禁听令!着你二人各率三万兵马,即刻出发攻取公安港,力争在半月之内攻陷武陵郡。” 二将大声应“喏”之后,出班领命。 曹操接着继续命令:“徐晃、乐进听令!着你二人各率三万大军,即刻出乌林攻取长沙郡。” 二将亦大声应“喏”,出班接令。 “张辽、李典听令!着你二人各率三万兵马,即刻出发攻取江夏郡。” 二将齐声应“喏”,出班接令。 “夏侯惇、曹仁接令!着你二人各率三万兵马,即刻出发攻取柴桑。” 二将齐声应“喏”,亦是速速出班接令。 正当曹操,热火朝天的排兵布阵之时,远在长沙郡临湘城的华雄,也在召集众将商议着抗曹方略。 他端坐于议事厅堂上,目光扫视一圈堂下诸将,缓缓开言道:“据悉,曹操已经拿下了江陵全境,如今与我们也就只有一江之隔,此番南下,曹贼号称携八十万大军而来,实际兵力,再加上新附的荆州军,我估计,就算没有八十万,至少也有五六十万吧!现在武陵郡与长沙郡,皆处于曹军兵锋之下,诸位对此战可有信心啊?” 吕布一听,终于要和曹操开战了,哪里还憋得住? “只要那卑鄙的曹阿瞒敢来,某定斩其狗头!打仗可不光是比人多!咱们哪些犀利的装备也不是吃素的!” 陈宫也开言道:“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必须奋力一战,绝对不能让曹操那种,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毒夫奸贼猖狂!” 孙坚也说道:“主公!能否尝试着联合江东共抗曹贼呢?” 李儒笑道:“曹操兵多将广,定然不会只朝荆南一处用兵,我估计江夏郡与柴桑城的压力也不会小,江东此时,估计亦是自顾不暇了!” 孙坚闻听之后,略有些担心。 黄忠、文丑等人,亦纷纷开言,大致意思也都是欲要放手一搏。 最后,华雄又强调道:“此战必定会以水战开场,曹军之中多北地士卒,若是能狠狠挫其锋芒,曹操说不定会投鼠忌器。” 众人商议了一翻水战方略,又在沙盘上反复推演,模拟对攻之后,制定出了详尽的作战计划。 江水防线,就这样日趋完善了起来,此时,还真是万事俱备,只等曹贼了! 这眼看着大战在即了,两郡一分兵,华雄这才感觉到,人才似乎又有些短缺。 于是,便想到了人才子系统,念头方歇,突然之间耳畔就”叮咚‘’一声。 接着,那熟悉至极的阴森恐怖之音,便回响在了耳畔。 “欢迎进入拯救冤死鬼系统!” 华雄连忙凝神静气,很快,意念就伴随着那股强大的吸扯之力,进入到了那熟悉的系统空间之中。 当华雄再次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座石桥之上。 轻车熟路之下,他抬腿就朝着大殿走去。 来到水晶屏幕之前,他毫不犹豫的就开始了随机遴选。 当那滚动着的,无数资料信息静止下来之后,华雄抬眼看去。 只见第一至第十名的资料,已经按照顺序排列完毕。 第一名凌操,武力值86,谋略值70,统御值71。 第二名逢纪,武力值51,谋略值84,统御值62。 第三名高览,武力值83,谋略值55,统御值60。 第四名审配,武力值65,谋略值80,统御值76。 第五名辛评,武力值70,谋略值77,统御值75。 第六名郭援,第七名吴景,第八名单经,第九名韩迟,第十名刘岱。 华雄匆匆扫视一眼,觉得这次随机抽取的人才,能力值连九十的都没有,心中难免有一点微微的失望。 不过随即一想,也就释然了,超一流的人才哪里有那么多! 就算在整个三国,能力值九十以上,那皆是神一般的存在。 遴选到这几个能力值八十以上的,也算不错了! 想通了之后,他便不再纠结此事,彻底定下心来开始琢磨着,该如何忽悠这批人了。 第84章 凌操逢纪 随着华雄的全身心投入,凌操的过往也渐渐被他回忆了起来。 凌操乃是东吴久负盛名的勇将,余杭人,有子凌统,亦是江东名将,武力值更胜其父。 凌操胆略过人,尤其擅长操舟水战,早年跟随孙策转战江东,为东吴的建立,立下了赫赫战功。 每次大战,孙策皆令其为先锋,凌操常常奋勇当先,破敌无数。 担任永平太守时,曾经平定了蛮夷山越族叛乱,很是令当地百姓爱戴。 在孙权西伐江夏黄祖之战中,凌操依旧担任先锋官,率军轻舟当先,势如破竹冲入夏口,英勇破敌之时,却不幸被敌将甘宁射杀。 之后,孙权不但没有给他报此大仇,而且还重用甘宁为心腹大将。 更离谱得是,一再干涉凌统替父报仇,猜忌凌统心向故主,排挤打压简直令人心寒。 想到这里,华雄心中已经有了,说服凌操的说辞。 于是,他就直接将其唤醒了。 凌操醒来之后,茫然四顾,见华雄负手而立,便出言询问。 “这位将军,敢问这是何地啊?” 待华雄一番介绍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身处何地,也明白了华雄找他的目的。 见其心中明了,华雄便直接了当的问道:“凌将军可愿与我一同征战天下?” 凌操迟疑片刻后,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东吴待我恩重如山,我不忍将来与之为敌。” 华雄笑道:“凌将军多虑了!如今很有可能,益州会与东吴联合抗曹。” 凌操闻言,面露喜色。 华雄不想隐瞒,便又接着说道:“但最终,也许会与东吴一战,可是即便如此,凌将军也已经无愧于江东了。” 凌操不解道:“将军此言何意?” 华雄不紧不慢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凌将军应该是陨落在甘宁箭下的吧?” 凌操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荆州甘宁箭术刁钻!是我太轻敌了!” 华雄接着继续说道:“凌将军大概还不知道吧?甘宁如今已经在江东效力了!” 凌操不可置信道:“吴侯为何不为我报仇?竟然还会、还会收留谋害己方大将之敌?” 华雄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孙权很是看重甘宁,不但委以重任,而且还严令凌统,不得无故寻衅滋事!” 凌操彻底听愣了,眼神立即暗淡了下来,嘴巴里喃喃自语道:“这是为何?人走茶凉吗?我为江东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统儿也是一员勇将!这究竟是为何啊?” 华雄也不言语,待他情绪缓和了下来,才幽幽说道:“别想了!不为别的,因为你是孙策旧部,他孙权啊!猜忌心重!怕你们拥立孙绍。” 凌操闻言再不言语,半晌之后,长叹一声道:“唉!罢了!我已经算是重活一世了!今生与江东再无瓜葛,那就顺其自然吧!” 见其伤感,华雄不得不耐下性子,又好好开解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该怎样去招揽逢纪呢? 华雄,只得又搜肠刮肚的到记忆深处,去搜寻关于此人的记忆。 逢纪字元图,南阳人,乃是袁绍部下的重要谋臣。 想当年,袁绍袁大老板,仓惶逃离董卓董肥肥的魔爪,欲要单干,那时候难啊!公司刚刚起步,逢纪与许攸,就是陪同袁大老板,最早到冀州的两个元老级人物。 袁大老板当时,非常赏识逢纪的智谋,因此很是看重于他。 那个时候,袁绍袁大老板公司草创,还是很有拼搏精神滴! 不但吃苦耐劳,而且广纳良策,当然了,最最重要的就是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因此嘛!在逢纪等人的辅佐下,他很快就利用谋略,煽唬的公孙瓒与韩馥,互掐了起来。 之后,又是用计谋,令韩馥心甘情愿的将冀州献了出来。 这个计划,干得确实漂亮!简直不亚于空手套白狼啊! 这已经完全彰显出来了逢纪的能力。 韩馥那个二傻子,真是鬼迷心窍了!不但拱手送上了冀州,而且还将田丰、沮授、张颌那样的超级牛人,也打包相送了!真真的是令人无语啊! 袁绍反客为主,占领冀州之后,更是看中逢纪了,袁大老板心里明镜似的,公司能做大做强,逢纪功劳不小啊!当然得看中了! 可是,田丰、沮授的到来,让逢纪有了危机感,说句实在话哈!他与这两位牛人比起来,还确实是差点火候。 于是,为了保住自己第一谋士的地位,逢纪就拉帮结派的同这些外来势力,搞起了斗争。 最终结果就是,搞死了田丰、沮授的同时,也搞垮了袁大老板的公司。 从这些事情上来看,此人确实是有些能力的,只是有些心胸狭窄、不择手段了! 但是,人无完人嘛!官场也是江湖啊! 得亏田丰、沮授,是两个老实人!这要是换了诸葛孔明,只怕他逢纪就有得喝一壶喽! 袁大老板死后,袁谭、袁尚争位,大多数人欲立长子袁谭为继承人。 逢纪、审配一派,不情愿啊!因为种种不可言说的原因,他们更加钟意袁尚。 以辛评、郭图为首的一帮人,嚷嚷着要拥立袁谭,一来二去的,两帮人就明争暗斗起来。 逢纪,因为惧怕袁谭即位后加害于他,便私下篡改了袁绍遗命,拥立了袁尚继位。 袁谭争夺大位失败,便自称车骑将军,屯兵于黎阳。 袁尚这个二百五,怕袁谭生事,便让逢纪去监军。 袁谭正是瞌睡了捡着个枕头,为了泄愤,一怒之下就杀死了逢纪。 唉呀!你说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想到这里,华雄微微一笑,心中也就有了计较,对付这种功利心极重之人,他可是最是在行滴。 至于,逢纪害死田丰、沮授的帐嘛!小小惩戒就足够了! 毕竟都是内部矛盾,他们曾经都是一个阵营中人,华雄也只不过是后来才赏识的他们,这与江东孙权对待凌操的事情,本质上是不同的。 再说了,他就算是以后重用逢纪,也绝对不会超过田丰、沮授,这一点华雄心中是非常清楚的。 第85章 审配射曹操 心中有了定计,华雄立即就成竹在胸的唤醒了逢纪。 这老小子醒来之后,眼珠子一通滴溜乱转,见华雄站在他的不远处,沉吟片刻之后,就试探着问道:“将军是袁谭公子派来的吧?你们不是想杀我吗?为何……” 华雄见他疑惑,便笑道:“逢先生你可真逗!你以为袁谭是吓唬你吗?他确实是杀死了你,这里是幽冥地府,你已经死了!” 逢纪面露震惊之色,不可置信道:“将军莫要说笑!这、这、这怎么可能?” 华雄无语至极,面对这机关算尽的聪明人,想要排除他的疑虑,看来还真得费上一番口舌了。 他只得耐下心来,向逢纪说明了处境,并告知了自己的来意。 得知自己还能重活之后,逢纪自然是惊喜异常,面对华雄之时,也露出了巴结逢迎之意。 没办法啊!形势比人强啊!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他还没享受够呢!焉能错失良机? 得知袁谭、袁尚,皆已到他老爹那里去报道了之后,逢纪更是惶恐不安了,这乱世生存,可真是不易啊!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么牛逼的一个可以上天入地的老板,那还不赶紧将大腿抱紧。 华雄趁机又告诉他,田丰、沮授,如今也在自己麾下效命,语带敲打的勉励了他一番之后,这才同意收他入盟。 这个小弟收的爽,华老二隐隐约约竟然有点,洋洋自得了起来。 脑海中,一边回忆着高览的资料,一边就准备唤醒高览了。 高览又名高奂,乃是河北名将,本是袁绍麾下部将。 在冀州,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后世历史上,被人并称为“河北四庭柱”。 曹阿瞒,击败袁大老板家那几个不孝子弟后,高览与张郃,一同跳槽到了曹大老板的公司,曹阿瞒最是爱才,欣喜之下,封高览为偏将军,东莱侯。 这个槽跳的好啊!漂亮! 后来,高览为报答曹老板大恩,想要立下一件盖世奇功,便从冀州出兵,越过并州,欲要偷袭凉州。 凉州那是谁的地盘?岂能容他染指? 马超得知消息之后,奉命截击高览,冲阵之中,一枪刺死了高览。 最终,这货!不但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连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了!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没事别瞎表现!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混饭吃,就要有混饭吃的觉悟!老板该操心的事,你抢着干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待他唤醒高览之后,这货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马超我日你姥姥!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华雄见其口无遮拦、胡吹大气,又想到马超是自己兄弟,便语带讥讽道:“马超和你斗,还用的着三百回合?你确定你不是在说胡话?” 高览上下打量了华雄一番,气呼呼道:“你是何人?焉敢如此小瞧于我?” 华雄只得耐心讲明原委。 谁知高览听后,蔑视道:“你就是华雄啊?就凭你也想与曹丞相争锋?我劝你还是趁早投降算了!还想让我去趟你那浑水,做梦吧你!” 华雄这个气啊! 心说:“我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得得得!你丫的不愿去,我他娘的还不愿收呢?” 气愤之下,华雄心念一动,系统空间里,便消失了高览的人影。 刚刚舒畅无比的心情,瞬间回归到了冰点。 还真是,得瑟没好事,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乐极生悲啊! 郁闷至极的华雄,强打起精神,赶走了负面情绪之后,继续利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往下进行。 审配字正南,魏郡阴安人,也是袁绍袁大老板的一名心腹。 河北平定之后,袁大老板以审配、逢纪,同领军事,可谓权柄甚重。 官渡之战中,审配曾率领弓弩手,大破曹军。因此深得袁大老板信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招来了许多同僚的羡慕嫉妒恨。 官场危机四伏,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审配不得不寻找政治盟友。 于是,逢纪于他一拍即和,纠结了一帮人,结成了一个利益小集团。 袁大老板一命呜呼之后,审配与逢纪矫诏立袁尚为嗣,导致兄弟相争,再加上袁大老板那个不省心的外甥高干,冀州、并州、青州、幽州,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与此同时,曹阿瞒与刘大耳也瞅准了机会,向袁氏集团发动了总攻。 曹操攻打袁谭时,袁谭向袁尚求救,袁尚不想去救援,审配给他讲明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并看出了他的顾虑,自告奋勇留守老巢,让袁尚亲自领兵援救。 奈何!袁大老板这两个儿子太不成器!值此危局仍然不能同心协力,竟然敌前互掐,终被曹操逐一击破。 袁尚一看大势已去,立即率领一万多人回撤邺县,曹阿瞒多鸡贼啊?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袁尚这个没出息的,见曹操追击,顿时就害怕了,赶紧派阴夔、陈琳赴曹营请降。 如此鸡贼的曹阿瞒,当然不答应了! 追在屁股后面捅菊花多爽啊? 这货不答应!应该是还没玩够吧! 没出息的袁尚,只好调头继续逃。 曹老鸡贼,很快就包围了袁尚。 袁尚胆小,人也不咋地!麾下诸将见其势微,皆临阵投降了,袁尚仓惶逃往中山国。 曹老鸡贼,得了袁尚的兵马及粮秣物资,缴获了袁尚的印绶、符节、斧钹和衣服等物品。 径直就来到了邺城,欲要用这些信物,摧毁守城将士的意志。 审配,一眼就看穿了曹老鸡贼的用意。 他也开始了大忽悠:“将士们要坚守死战啊!曹军远道而来,已经很疲惫了,他们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援军正在向这边赶来,大伙不用担心,邺城坚固,城高池深,怕他做甚!” 曹老鸡贼,见自己的计谋未能奏效,情急之下便出营查看。 审配,早已经在城头埋伏好了射手,准备趁机射死曹操。 怎奈!弓弩太差劲,再加上,他找的射手身体太虚了! 竟然射在了脚面上,曹老鸡贼因此逃得一命。 第86章 夏侯渊于禁战败 随着郭援长长的一声:“啊!哦!” 他终于是,彻底搞清楚了状况。 当华雄问到他,愿不愿意重回人世之时,他竟然显得有些伤感了。 喃喃自语道:“唉!连我亲舅舅都算计我!这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华雄闻听之后,竟然有种无颜以对的感觉,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了。 正当他要放弃之时,郭援却说话了:“行!我跟你回去!瞅个机会,我得去问问钟繇,杀死了自己的亲外甥,他到底内不内疚!” 华雄,简直被这货的跳跃性思维,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带着四人匆匆出了大殿,来到石桥之上,约定好了临湘见面之后,几人相继出了系统空间。 华雄新得了凌操、逢纪、审配、郭援四将,欣喜之下,也就心无旁骛的准备着应对曹军来袭了。 曹将夏侯渊与于禁,奉了曹操将令,各率三万兵马,出了江陵直逼公安港。 沮授闻报,曹军六万大军来袭,立即点齐三万兵马,率领着颜良、文聘、田楷等人,星夜驰援公安水军大营。 次日天明,夏侯渊、于禁,乘坐原荆州水军的最大号楼船,意气风发的指挥着部属,强攻祖茂防守的水军大寨。 曹军由于是,由北向南横渡江水,故而,六万大军需要分几个批次才能全部摆渡完毕。 当第一批曹军,乘坐着楼船、舢板、舴艋、运粮船等大小船只,从斜上游开始横渡之后。 精通水战的祖茂与文聘二将,也已经在沮授的命令下,准备出水寨迎敌了。 待到曹军战船,航行过江水中心主航道时,就见祖茂与文聘率领着新式楼船队,一字排开正对向冲来。 率先攻击的是荆南水军,楼船上的石砲开始了精确打击。 曹军驾驶的小舢板,最怕遇到飞来的砲石,本来船体就很小,再加上,为了尽快运完士卒,这些小船上,都是将人塞得满满当当。 此时,砲石凌空飞来,吓的曹军“哇哇”乱叫,躲闪拥挤之下,许多人不适应船体的摇晃,“噗通噗通”的掉进了江水里。 更倒霉的是,这可都是些北地旱鸭子! 这一落水,可就要了亲命了。 还有更严重的,就是被石砲击穿了船底的,看着漏水欲沉的船只,船上的旱鸭子们哀嚎的就更欢了! 半晌之后,被重点照顾的曹军小型船只,就都掉队了! 有被击穿了船底的,有被惊慌失措的士卒弄翻了船的,还有那畏惧荆南水军石砲,而不敢前进的。 哀嚎声,怒骂声,混合着落水士卒的呼救声,以及将官们稳定军心的呼喊、打气声,在江面上喧嚣成了一幅渡江遇袭图。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针对曹军主力战船的攻击,此刻才刚刚拉开帷幕。 荆南水军坚固的新式楼船,船体前方吃水线之下,全都安装了长长的铁制撞击杵。 全速航行之下,携惯性猛撞上去,敌船肯定会被撞漏,然后再操纵机关,可以收回撞击杵,这都是科工院的最新研究成果。 曹军的许多楼船、运粮船,不明所以之下,就着了道了。 看着漏水的船只慢慢下沉,曹军士卒们哪里还有战心? 在岸上他们或许还能刁一下,可是到了这水里,北方人天生的畏惧啊!大江、大河还真是他们的克星。 除了这撞击杵,船上安装的还有威力加强版的拍竿。 这个东东,充分的利用了杠杆和滑轮原理,将这个拍打竿弄的又粗又长。 待遇到靠近的船只时,将其固定的一头松开,然后高高翘起,调整好方向,利用重力惯性,重重的拍打在目标船只之上。 这个攻击武器,可比石砲威力大多了,曹军的几只楼船,仅仅只一竿,就被拍烂了。 曹军的北地男儿们,一下子就被这些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意给打蒙圈了。 荆南水军的连弩,在这距离不远的接舷船战中,那更是威力无穷,霸气侧漏,彻彻底底的将这些旱鸭子曹军,吓了个屁滚尿流。 还有最后一道开胃菜,那就是经过改良版的火油燃烧罐。 这个东西虽然简单,只是将最古老的猛火油提炼了一下,然后再加入了一点助燃剂,但是这样一来,与传统的火油可就是天壤之别了! 曹军那本已破烂不堪的船只,最后都毁灭在了火油罐的暴戾之下。 因此,曹军强渡江水的第一梯队,就这样一败涂江了! 连带着船毁人亡,后续曹军也只能望江兴叹,他们再牛逼也不能飞到江对岸去吧! 没有了渡河船只的曹军,只能选择暂时休战,然后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紧急上报曹操,企图从别处调拨渡河船只。 武陵郡这边打的漂亮,长沙郡这边也不差,华雄亲自坐镇的所在,岂能让曹阿瞒嚣张? 当徐晃、乐进,率领六万大军出乌林之时,华雄已经命孙坚、黄忠,率一万水军,乘新式楼船沿江阻击了。 长沙郡沿江渡口较多,水势较缓,为了防止敌军偷渡成功,华雄又命吕布、文丑,各率一万兵马,严守陆路关隘,随时准备拦截登陆的曹军。 孙坚精通水战,黄忠乃是荆州老将,对于水战自然也是毫不陌生,二将利用新式战船的那些犀利特点,在江上也是狠狠的揍了曹军几场。 奈何,长沙郡江防战线太长,徐晃、乐进最终还是钻了个空子,四万大军从罗县、下隽一线登陆成功。 可是,也没让他们得意太久,奉命查遗补漏的吕布、文丑所部,立刻就堵了上来,孙坚、黄忠所部也很快尾随而来。 决战在茶陵方向展开,徐晃仗着武艺高强,提着大斧子就开始叫阵。 这货!估计是想给荆南军来个下马威。 徐晃可没曾想到,最恨曹军的吕布早就盯上他了,见他在阵前耀武扬威,拍马挺戟就出战直奔他而去。 两马交错之后,二将皆是一副高冷装逼范,一言不发就全力战在了一处。 斧来戟往间,十几个回合之后,徐晃这个逼,就再也装不下去了。 再装小命可就没了! 吕布何人?曾经那可是独占刘、关、张三英,力斗曹操麾下六将,也不露败绩之人!仅凭他一个徐晃,岂是对手啊? 第87章 蔡琰 李儒立即正色道:“主公!曹军决定不再给我们送俘虏了,这个算不算是坏消息?” 华雄立即松了一口气,笑骂道:“你这货!老大不小的了,总是没个正形!还真给我吓一跳!嗯!不过嘛!这确实是一个坏消息啊!曹阿瞒送来的兵员,素质还是很高的嘛!唉呀!这等于咱们少了一个募兵从事啊!” “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着狂笑出声。 半晌之后,华雄以目示意,李儒狂拍脑门:“唉呀呀!你看我这脑子!怎么能将这个好消息给忘记了呢?” 接着,他就手舞足蹈的说出了那个好消息。 原来是,公孙瓒又传回了捷报,说是已经攻下了犍为、牂牁二郡全境,刘璋南逃途中被孟获所部击杀。 如今,公孙瓒正兵分几路,攻打南蛮各部,目前为止,进展颇为顺利,各小部落纷纷归降,大军已经推进到了云贵深处。 华雄听完之后,很是欣慰,立即擢升公孙瓒为镇南将军,总督对南蛮用兵事宜。 擢升孙策、张任、严颜、法正、张松、李严为镇南将军府各部主官,攻略而来的各城池,州县官吏的任免诸事,皆由几人商讨定夺。 李儒闻听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出门,安排传令事宜去了。 华雄安静下来之后,就想起了此次俘虏的曹将徐晃。 这家伙!被吕布一戟震伤了内腹,到现在仍然还未能彻底恢复。 华雄与其接触了几次,终于知道了,想要招揽此人估计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便想用此人跟曹操换点好处。 如今地盘这么大了,奇珍异宝也不缺,粮食物资也充足,唯一缺少的就是文臣。 可是,曹操舍得拿文臣来换徐晃吗? 估计够呛的!这样的交换,不但没有意义,而且后患无穷,曹操那么鸡贼,肯定不会自找没趣。 那么该换什么呢? 最好是提出要求之后,若是曹操敢拒绝,就让徐晃寒心的那种。 华雄左思右想之下,突然想起了历史上的蔡琰蔡文姬。 此蔡琰非彼蔡妍哦!韩国的那个,估计他老爸现在连液体还不是呢!当然不可能了! 这个蔡琰,字文姬,又字昭姬,陈留郡圉县人,乃是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 蔡邕就是,董卓死后当街痛哭,惹怒王允,而最终被诛杀的那个倒霉蛋。 其实说到底,蔡邕也罪不至死,董卓董肥肥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对蔡邕有恩,得知董卓暴尸街头,蔡邕感恩之下,悲从中来,忍不住当街痛哭,这当然没毛病了! 至于,为何会落得个身死命陨嘛! 当然是,当权者不爽他了! 从这一点上看来,王允也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貂蝉这个干爹啊!呵呵! 言归正传哈! 蔡文姬是个大才女啊! 被蔡邕调教的既博学多才,又颇为精通音律。 早年间,嫁给了河东卫仲道,怎奈卫仲道早亡,庆幸二人并没有生育,于是,蔡琰便回了娘家。 可是好景不长,蔡邕被王允处死之后,蔡琰只能去逃亡了。 不逃不行啊!董贼余孽的罪名,她一个弱女子敢背吗? 难不成,也要像貂蝉一样认个干爹?并且屈服在干爹的淫威之下,违背意志的去胡乱勾引男人?那和坐台小姐、三儿,有区别吗? 再说了,王司徒干翻了董肥肥,此时正春风得意呢!干女儿多的是!也不差她蔡琰一个是吧! 老家伙可是大领导!估计还看不上结过婚的呢! 等到李傕、郭汜等人作乱关中时,匈奴骑兵趁机劫掠,蔡琰运气太背,一不小心被匈奴左贤王抓了猪仔,掳到了塞外大草原。 蔡琰,从此开始了她的游牧生涯,她在大草原上足足生活了十二年。 匈奴人是什么德行,不用我再赘言了吧? 那可是,老子死了连他老爹的女人,都可以合法继承的禽兽啊! 蔡琰到了这群禽兽手中,岂能幸免啊? 最终,蔡琰为匈奴左贤王生下了两个孩子。 曹操曹阿瞒,虽然是色了一点,也奸诈多疑了一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是一个大文学家。 早年他也曾与蔡琰的父亲蔡邕,有文学方面的交流。 这也不足为奇,同属骚人,共同语言还是有的,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好朋友。 最重要的是,蔡邕死了!友情定格在了那永恒的一瞬间,回忆里的东西,肯定很是只得缅怀的! 曹操拿下冀、并二州之后,那是事业有成啊! 人们不是常说:“高处不胜寒”嘛! 曹阿瞒地位高了,能聊得来的朋友就越来越少了,于是,他就特别想念蔡邕。 念及蔡邕没有子嗣,唯一的女儿又被那群禽兽给劫掠走了,他便想做点好事帮帮老友。 他用重金从匈奴人那里,将蔡琰生生的给赎了回来。 你说这办的叫什么事? 现在赎回!人家都有两个孩子了!你这不是生生的让骨肉分离吗? 曹阿瞒啊!他们这些大领导真是!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办事情脑门一拍!从不顾忌别人感受! 到头来,他们还能落得个好名声!无语! 曹操赎回蔡琰后,又给她找了一个好婆家,将其嫁给了麾下官员董祀。 唉!至于,这种政治婚姻幸不幸福? 那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之后的蔡琰,醉心于诗词、文学、音律,为后世留下了许多文学、音律作品,也算的上是一位文学家了! 如《悲愤诗》、《胡笳十八拍》等。 华雄的盘算就是,向曹操提出,让蔡琰来蜀中学院任教,如果同意就放回徐晃。 若是曹操拒绝,徐晃必然会心存芥蒂,自己届时就好操作了! 若是答应,自己得一才女,也是赚到了! 这样一来,两头都不会吃亏,总比一刀将徐晃砍了,什么都落不着要好吧! 计议已定,华雄便命李儒即刻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江陵曹操处。 曹阿瞒,此时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华雄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他正在忙着紧急布署,对江东作战的诸项事宜呢! 而此时的江东呢?早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得知曹操军、刘备军,欲合力攻略江东的消息,这帮人顿时炸了锅。 有提议立即投降的,有坚定主张抵抗的,也有极富战略眼光,提出联和益州,共抗曹刘的。 第88章 鲁肃主战 吴侯孙权,高踞堂上主座,眼神阴鸷的环顾着堂下诸文臣武将。 他很是不满江东这种派系林立的局面,也曾很努力的,想要扭转这种格局。 奈何!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他的直接干预下,造成了江东如今更为混乱的局面。 孙权彻底杜绝派系的做法,就是大力扶持自己的嫡系势力。 近年来,他先后拉拢到了,吕蒙、陆逊、周泰、诸葛瑾、甘宁、韩当、潘璋等人,常常倚为心腹。 而大都督周瑜身旁,又时常聚拢着鲁肃、程普、黄盖、太史慈、凌统等,孙策旧部。 这些人,又隐隐有唯大都督周瑜马首是瞻之意。 更令人头痛的是,还有一帮以张昭、张纮为首的,江东本土系文臣武将,其中有顾雍、丁奉、董袭、蒋钦、虞翻、步骘、薛综等。 这几个大派系中,又林立着小派系,因此,江东表面上看来蒸蒸日上,实际上是内斗不断、明争暗斗不休。 故而,孙权也很是头大,既要提防着土生土长的本地士族,又要防备着周瑜一系暗地里,与自己的嫂子和侄子眉来眼去。 日日如履薄冰,精神高度紧张,搞的眼睛都急绿了。 怪不得,历史上形容孙权是,紫髯碧眼,目有精光呢! 原来是被手底下这帮不省心的货!给急成这副鬼样子的啊! 孙权用手捋了捋颌下的紫髯,目视堂下,重重咳了一声,堂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是让你们议议,此番曹刘合力攻吴的对策,你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孙权本来心情就不爽,这番疾言厉色之下,上位者的威势,顿时展露无遗,骇得众人立即噤若寒蝉。 张昭毕竟位高权重,第一个出言道:“主公!曹刘联盟势力不容小嘘,兵戈一起势必生灵涂炭,苍天有好生之德,为我江东万民计,万万不能做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之事啊!” 张宏、顾雍等人立即附和。 “张长史言之有理啊!荆州刘琮,那可是连曹公单方面的兵马都没有扛住啊!” “对啊!曹刘联军!那可是百多万大军啊!江东如何抵挡?” “与其玉石俱焚,不如趁早投诚,这对我江东万民来说,也是好事啊!”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双方兵力悬殊太大了!” “对对对!开战那是以卵击石,劳民伤财!……” 听着堂下,江东本土系官员,争先恐后的投降建议,孙权不光是眼睛泛绿了,连一张脸全都绿了! 他当然知道,这帮人为何主张投降了! 这些土生土长的江东人,家族、财富皆在江东,当然不希望看到战争毁坏他们的家业。 他们在本土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投降了,未来的当权者,照样得通过他们来治理地方。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所以他们主张投降,这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他们害怕战乱,即使最终是江东惨胜,他们也接受不了。 孙权强压下怒火,虽然这种没骨气的言论,他听起来极为刺耳,但是这是他让人家畅所欲言的,人家只不过是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总不能就此因言治罪吧! 看看!这万恶的旧社会,也是提倡言论自由的嘛!比那什么挂羊头卖狗肉的时代,强多了吧? 孙权脸色铁青的咬牙切齿道:“难道我江东大好的基业,就要这样拱手相送吗?我江东水军亦非浪得虚名,为何就不能一战?” 他声色俱厉的这番问话,顿时让堂下众人,不敢再直言不讳,俱都躲躲闪闪的顾左右而言他。 孙权那帮嫡系,倒是很想拍拍他的马屁,慷慨豪迈一番,可是一想到双方兵力悬殊如此之大,登时就泄气了! 他们也怕被张昭那帮人,质问的哑口无言。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们本身也不主张抵抗,这简直就是毫无胜算嘛!妥妥的鸡蛋碰石头! 周瑜此时,人还在水军大寨未归,前番正是他挫败了攻略柴桑城的曹军。 他们这帮人,此时实力最弱,再加上,程普、太史慈、凌统几人,皆在水军大寨之中。 堂中只有鲁肃等寥寥几人,只怕是主战言论一出,估计就会被众人的口水喷死。 所以这几人皆未出言。 孙权一看是这般景象,这还商议个屁啊? 全都主张投降啊这! 气得袍袖一挥,回后堂去了。 众官员见吴侯一声不吭的走了,大眼瞪小眼之下,也都纷纷各自散去。 鲁肃见众人都走了,趁机也就进了后堂,见孙权正在生闷气,他便说道:“主公息怒!如今大敌当前,他曹操可以联盟,我江东为何不可?” 孙权闻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子敬〔鲁肃字子敬〕可是想联盟荆南共抗曹刘?” 鲁肃笑道:“主公英明!” 孙权又问:“可是曹刘联军百余万,我江东就算是与荆南联盟成功,恐怕也不是对手啊?” 鲁肃笑道:“前番曹操十二万大军攻略武陵、长沙二郡,据说那华使君,仅用了五万士卒,就让曹军大败亏输,他能做到,我们为什么不能呢?” 见孙权似有所动,鲁肃又接着道:“曹刘军中多是北地士卒,皆不悉水战,若是我们联合荆南水军,与他们在这江水之上开战,未必就不能赢?” 孙权眼睛猛地一亮,狐疑道:“刚才,子敬为何不在堂上将此言论合盘托出?” 鲁肃坦然道:“众官皆欲降,唯独我们几人主战,我怕被他们的口水喷死!故而来主公这里求援。” 孙权又问:“我江东,就算同荆南华雄结成联盟,应对起曹刘联军来,兵力悬殊亦是不小!子敬为何甘愿冒此风险一力主战?” 鲁肃正色道:“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我只是在想,投降之后,众主降之官员,仍可为官,可是主公又该如何自处呢?” 孙权沉吟片刻之后,目露感激之色,嘉许道:“子敬果然有忠厚长者之风啊!我意已决,烦劳子敬即刻启程,速速前往临湘,务必一力促成荆南与江东联盟之事。” 鲁肃领命之后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出门而去,径直回府准备赶赴临湘事宜去了。 第89章 女先生 次日,孙权又召集众将议事,待听到投降言论之时,他立即大怒而起,“呛啷”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扬手奋力一劈,身前案角应声而裂。 “江东乃我孙氏两代基业,曹刘二贼休想轻易得之,我意已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日之后,我江东将与荆南联盟,共抗曹刘。自今日始,谁若胆敢再言投降二字,如同此案,我必杀之!” 听着孙权这杀机凛然的话语,一帮主降官员,心中惊骇莫名,俱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有忠厚长者之风的鲁肃,也已经坐在了匆匆赶往临湘的马车之上。 由于曹军占据了江夏郡,鲁肃此行也不敢再乘坐舟辑了,如今江水之上,时常也会有曹军船只出没。 此时,曹操正在拼命的打造船只,在他的意识里,只要船只足够多,江东自然是手到擒来。 待到得了江东,收拾了华雄,刘备刘大耳亦是不足为惧。 届时,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啊! 曹阿瞒正在意淫之时,程昱来报:“明公!华雄遣使前来,欲要聘请蔡大家之女——文姬,赴蜀中讲学。” 曹操没好气道:“这个华雄!年纪不大,没想到也是个色丕子!请文姬去讲学?哏哏!这种幌子也亏他想的出来!这天下间你听说过有女先生吗?这么烂的借口也拿来蒙骗本丞相?哈哈哈!” 程昱连忙讪笑着答道:“那是!那是!就凭他这点小伎俩,哪能瞒过丞相法眼?” 二人相视,又是一阵大笑。 笑罢,程昱又弱弱道:“他说可以用徐晃将军来交换。” 曹操一愣,稍一沉吟笑骂道:“这只小狐狸!跟我在这玩哩咯啷!我若是不答应,他正好到徐晃面前去搬弄是非,说在本丞相眼里,他徐晃连个女人都不如!唉呀!若是如此,徐晃肯定会中此离间之计啊!” 程昱赶紧为主分忧道:“明公答应了他又何妨?待收拾完了孙权,蜀中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他还能将文姬藏起来不成?” 曹操点头捋须道:“嗯!不错!大战在即,徐晃这样的勇将,还是得换回来啊!只是董祀那里……” 不待曹操说完,程昱心领神会道:“董祀那里我来安排!区区小事,焉能劳烦丞相费心!我相信董祀,这点大局观还是有滴!” 真够狠的哈!没经过人家同意,就要将人家老婆送到国外去,还说什么是小事一桩?这点大局观? 简直是无耻之极啊!这口吻听着,怎么那么像某领导? 难道是错觉? 董祀还的确是一个,很有大局观的好同志! 闻听此事之后,他竟然说:“能为丞相分忧,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区区蜀中讲个学而以嘛!何足挂齿!无妨无妨!” 就这样,蔡琰这个苦命的女人,麻溜的就被曹操派人送到了临湘。 华雄,自然依约放还了徐晃。带着对大才女的仰慕之情,他模仿着后世大领导的做派,亲切而和蔼的接见了蔡琰。 此女,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沧桑,略带憔悴的脸庞上有些风霜之色,但却难掩其整体知性美的气质。 坎坷的人生经历,给她平添了一些,处变不惊的淡定与平和,阅历与苦难,让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是深邃,将她本身的知性美,衬托的更加生动。 这是一个完全成熟了的女人,容颜虽然不及青春年少的姑娘,但是更富女性的味道,丰腴、圆润、浑身处处散发着熟女的诱惑。 华雄本能的就想起了,大学时代曾经暗恋过的英语老师,她们气质简直如出一辄。 摒弃了这些污七八糟的想入非非,华雄客气的笑道:“早就听闻,蔡文姬诗文、音律双绝,只恨无缘得见,今日有幸得见,苍天有眼啊!” 蔡琰,先是不卑不亢的朝他深施一礼,然后不紧不慢道:“不知将军唤琰前来,所为何事?” 华雄笑道:“难道曹丞相未曾向文姬先生说明?请先生来此,便是为了讲学。” 蔡琰正色道:“先生二字小女子实不敢当,我才疏学浅,又是女儿身,请我来讲学恐怕会令将军失望。” 华雄故作轻松的笑道:“文姬先生过谦了!在我的轄地,男儿与女子皆可入学读书,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有才的女子,一定会越来越多!” 蔡琰闻听此言,面带不可思议之色,转而似乎又觉得应当如此,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沉思状态。 华雄本来是想说,男女平等之言论的,可是话到嘴边,生生的又忍住了。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后世的野蛮女友,女人的地位这么早的提高,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后世的那些女人们,他可是深深领教过的!感同身受啊! 对男人们的要求,多么苛刻? 要车子,要房子,要有钱,还要长得帅,更要会疼人,体贴、幽默、器大、活好、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呀!那要求多的,简直数不胜数! 纯粹就是登鼻子上脸,稍不留神,还有可能给你弄一顶小关同志同款的帽子戴。 不好伺候啊! 估计无数男人,都曾经暗恨过,提升女性地位的始作俑者吧! 故此嘛!这种后患无穷的傻事,本着为广大男淫谋福利的宗旨,他是万万不会去做滴! 开玩笑!解放了她们,就等于毁灭了咱们啊! 正当华老二思想跑髦时,蔡琰欣喜道:“若真是如此,乃我大汉女子之幸啊!琰能有幸为其讲学,必不负将军所托。” 华雄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定然会应允此事的!为他人授业解惑,功德无量啊!” 此刻,蔡琰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 华雄又补充道:“蜀中现在已经有了好几所学院,教授格物致知、军事、谋略、诗词、文学等,届时你也可以再开一门音律之学嘛!” 蔡琰听的满眼憧憬,似乎很是向往。 华雄见她这般模样,便赶紧说道:“嗯!你先休息一日,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入蜀。” 蔡琰应下,正要告退而去之时,李儒来报:“主公!江东鲁肃已至临湘,说是吴侯想要与我益州结盟。” 第90章 孙权华雄利益联盟 华雄闻听之后,立即露出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模样。 李儒惊奇道:“难道主公早就料到了?那是要答应他们吗?” 华雄笑道:“既然结盟是他们提出来的,那就要看看他们的诚意了!” 李儒,瞬间就明白了华雄的意思,连忙作出一副理应如此的贱模样。 附和着笑道:“对对对!若是没有诚意,那还结什么盟啊!这可是他们上赶着求到咱们头上的!” 二人密谋一番,这才出去见鲁肃。 孙坚,早就得知了江东来使的消息,此时正待在会客厅中,满脸堆笑的,陪同着鲁肃一边饮茶,一边问东问西。 搞的鲁肃也甚是奇怪,这位与江东猛虎同名的将军,为什么会对江东之事如此热衷。 正当他狐疑之时,就见华雄带着李儒进来了。 鲁肃赶紧起身见礼,满脸堆笑的问候。 唉!这有求于人啊!也只能礼下于人了! 华雄笑道:“免礼免礼!子敬先生远道而来,鞍马劳顿,不若,先好好歇息两天,咱们过几天再谈正事?” 鲁肃一听,这怎么行!曹刘的大军,可都已经集结完毕了,大战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这结盟之事,自然是宜早不宜晚,再说了,吴侯还在江东翘首以盼呢!岂能瞎耽误功夫? “华将军!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两军结盟共抗曹刘二贼,这对江东与益州来说,都是大好事啊!” 鲁肃迫不及待的,说出了重点。 华雄装作为难道:“唉呀!这个联盟啊!的确是好事!只是我益州疲弊,兵少将寡,前番与曹贼连番大战,至今为止将士们还未缓过劲来呢!实不相瞒,我荆南四郡如今,连军粮都难以为继了啊!” 鲁肃听华雄如此说,心中也是隐隐猜测到了,人家这是要谈条件呢! 他也不是笨人,既然是结盟,当然得有利益驱使了!如果无利可图,干嘛结盟呢? 当下,可是江东危机之时,至于荆南扛不扛得住曹操,那是后话,是完全没有说服力的! 想要人家共趟这场浑水,还的确得拿出点诚意来了? 鲁肃连忙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益州与我江东结盟,我们就是兄弟友邦,兄弟之间那里会在乎那点粮草物资?江东虽然不大!但是粮食还是有得!我可以立即禀明吴侯,资助荆南粮食三十万担。” 说完之后,双眼满含期待的看着华雄,非常殷切的等待着他的答复。 华雄沉吟片刻后,笑道:“江东果然不愧为鱼米之乡啊!既然你们出手如此大方,我再不答应,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鲁肃与一旁的孙坚,同时长出一口大气,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安安稳稳的,重新又放回到了肚子里。 可是华雄又开言了:“既然是结盟,那就应该亲兄弟明算帐,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打跑了曹刘联军,这地盘怎么分?” 鲁肃一头雾水道:“地盘?什么地盘?哪里来的地盘?” 他压根就没敢想,能将曹操赶出荆州去。 他觉得,能抵挡住曹刘联军,迟滞住二贼过江的步伐,那就很不错了! 迟滞个几年之后,老天有眼,说不定能有个转机,这就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见其连想都没想过,华雄也只得打开天窗说亮话,明言了。 “打退了曹贼,荆州归我,扬州归你们江东,如何?” 鲁肃原本也没想那么乐观,听他如此说,觉得这样事先说明,也没什么不好。 况且,荆州、扬州这样划分,看起来也很是公平合理。 于是,情急之下、一拍大腿就答应了下来。 孙坚也觉得,这样分配很是合理。荆南军跨过江水拿下荆北之地,江东军跨过江水拿下庐江、寿春等地,谁也不吃亏,很公平嘛! 他们哪里能料想得到,战后曹操受了重创,拿下荆州自然很是容易。 而刘备,偷奸耍滑只想着捡便宜,保存了实力,想要夺下那货!手里的庐江与寿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啊! 见其答应的这么痛快,华雄趁热打铁道:“为了表示诚意,你我双方应当写下盟书,将这些条件全都写进书里,然后再择一良辰吉日,对天盟誓,以示郑重。” 鲁肃,自然是痛快万分的应允了! 他心里可是十万火急啊!能不痛快吗? 当然了,他最终还是没有忘记,那最重要之事。 那就是问问,此次荆南,到底打算出兵几何?前去江东会盟。 华雄略做沉思之后,答道:“荆南四郡,总兵力不足十万,为表诚意,本将军将亲率五万大军,赶赴江东与吴侯会盟。” 鲁肃虽然有点失望,但是转念又一想,五万大军也算不少了!兵贵精而不在多,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总算是没有辜负吴侯所托啊! 打发走了鲁肃之后,华雄立即又开始了紧急布署。 他先命卢植,紧急从蜀中抽调三万精兵,乘坐打造出来的新式战船,支援荆南。 又命张绣节制上庸、房陵二郡兵马,会同陶谦、戏志才等人随时关注曹军动向,做好轄地防御事宜。 再命阎圃、魏延等人,布署好汉中郡防御,密切关注韩隧军动向。 最后,考虑到武陵郡与长沙郡皆是前线,沮授一人恐怕无法兼顾两地,便令贾诩即刻启程,速来临湘坐镇。 做好了这些部署之后,凌操、逢纪、审配、郭援亦来到了临湘。华雄索性留下文丑镇守长沙郡,等待贾诩到来。 他则在典韦的护卫下,带着李儒、孙坚、吕布、陈宫、黄忠以及新来的凌操等将,率领着五万大军,乘坐着战船,浩浩荡荡朝着江东而去。 由于是顺流而下,仅仅只用了两日时间,大军就来到了江东水军大寨所在地柴桑。 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早就接到了吴侯的命令,也已经给荆南军准备好了驻扎营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华雄便命吕布为主帅,孙坚、黄忠、陈宫为副帅,命逢纪、审配为参军,凌操、郭援为部将,暂且驻扎在此,日间进行临战训练。 他则要带着李儒和典韦,立即动身赶赴东吴都城京口,前去与孙权会晤。 第91章 京口孙尚香 由于此次是两线做战,孙权只能守在老巢居中调度。 曹操实力雄厚,与江东腹地又仅仅只是一江之隔,因此抗曹乃是重中之重,故而,孙权令水军大都督周瑜,全权负责抗曹事宜。 刘备所进攻的庐江郡方向,东吴还有几座城池可以做为依托,城池后方还有江水天堑这第二道屏障,再加上刘备兵力较少,所以此处由周泰、甘宁为帅,全权负责抗刘事宜。 江东六郡指的是:吴郡、会稽郡、丹阳郡、豫章郡、庐陵郡、庐江郡。 东吴现在的都城是京口,几年之后才会迁到秣陵,之后又改名建业,将来,孙权还会在此地筑石头城。 说到这里,大家伙应该都明白了吧!其实就是南京。 京口京口,不就是南京的出口吗?要不,就是南京的嘴巴!哈哈哈! 反正就是南京那一片,不会错了!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不是有一首诗为证嘛!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没错吧!南京那一片! 孙权就是没事找事,闲的蛋疼,一个地名改来改去的,好玩是咋地? 绕来绕去的,差点将我绕晕了!查了半天资料。 华雄一行人刚刚出了柴桑城,就碰见了一件奇怪事。 一队英姿飒爽的女将,将马骑的飞快,一阵风似的就与他们插肩而过了。 搞的华雄,还以为是吕玲绮跟来了! 感慨了半晌之后,继续前行,谁知道,真是冤家路窄,在经过前方一片小树林时,竟然与她们再次相遇了。 由于,此处道路需要穿林而过,为了提防山贼袭击,典韦将亲卫撒的很开。 华雄自然也是明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故而对他们这种敬业精神,当然不会出言打击。 他可不想步孙策后尘,一个大意,不明不白死在几个毛贼手里。 谁曾想这一下,可犯了那一队女卒的大忌讳了! 因为女将们,此时正在林中解决生理问题! 搜索前行的尖兵,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一名女卒给鞭打了! 几名亲卫不明所以,立即一拥而上就欲为这位挨打的袍泽找回场子 。 谁知道,这几个女卒比他们还横,一瞬间男男女女就打在了一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怜香惜玉的原因,这几个糙老爷们,他娘的!竟然都打输了! 见自己的手下吃亏了,典韦当然不干了! 这货!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估计是给曹操站岗时,各种女人的浪叫听多了,他对女人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上去,就是一顿猛揍。 典韦多猛啊!那可是实力直追吕布的猛人! 三下五除二,就给这帮女人全都干趴下了! 正当这货!洋洋自得的给华雄炫耀他的辉煌战果时,林中突然又冲出来了几名女卒。 当先一人,一袭黑衣劲装,身材高挑,柳眉倒竖,一张漂亮的鹅蛋脸上布满了寒霜。 她先是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典韦一番,然后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像是要炸开一般,接着就怒吼一声:“你这黑厮!哪里冒出来的?胆敢对本小姐的属下如此无礼!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典韦毫不示弱道:“你这刁妇!吼啥呀!打了就打了又能咋地?” 华雄见,似乎有好戏可看,也就没有制止,与李儒两个就凑在一旁看热闹。 就见姑娘那傲人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更厉害了,似乎有点快要控制不住了! “好好好!竟然敢有人如此放肆!本小姐要杀了你!” “呛啷”一声,一柄宝剑出鞘,那泛着寒光的剑身,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朝着典韦脖颈就去了。 看的华雄,也是啧舌不已啊! 心说:“如此刁蛮任性的姑娘,我还真是平生仅见啊!看这架势,出身必定不凡,到底是江东那家豪门千金呢?”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典韦与此女已经战在了一处。 此女宝剑虽然锋利,攻势也是凌厉无匹,但是对上典韦,显然她还是不够看的! 华雄见她剑招精妙,显然是经过名师指点调教过的,心中好奇之下,便想知道其武力值水平。 评估系统立即心随意动,武力值85,谋略值61,统御值70。 华雄心中一惊,不得了啊!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儿身,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武力值。 他也是不得不正视起来,怪不得!能和典韦斗上十几回合呢!女子的轻盈、灵巧,对上典韦的厚重、凶猛,就像是水火一般相生相克,急得典韦抓耳挠腮,就是不能一招制敌。 这完全就像是,一个大力士在打棉花嘛! 不过华雄看得出来,纠缠的时间再久一点,等典韦彻底摸清楚了她的路数,她必败无疑。 毕竟实力是实实在在的,剑走偏锋只能诡诈一时。 华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一下子想起来了一个人。 “孙尚香!” 华雄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女子突然一惊,大声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本小姐的名字?” 华雄哈哈一笑,打趣道:“本将军能掐会算,自然知道你的名字了!” 孙尚香撇撇嘴,不屑道:“神棍!少在本小姐面前招摇撞骗!待我先收拾了他,在来找你算帐。” 华雄不以为意道:“我还算出来你即将要落败了,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话音刚落,孙尚香的宝剑就被典韦的短戟磕飞了,她惊慌失措之下,难免的就失了方寸。 典韦,对付起没了武器的孙尚香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片刻之后,孙尚香就被反剪了双手,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听着这个臭丫头,兀自不服的破口大骂,华雄不以为意的笑道:“早就提醒过你了!偏偏不听!看看!这就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看看你们能不能走出江东去?” 孙尚香,这是鸭子肉烂嘴不烂,色厉内荏的开始撂狠话了! 只差说出那句很有影响力的,“我哥是孙权”了! 华雄见小姑娘已经受到了惩罚,双方又是盟友,也不能太落了孙权面子,当下便令典韦将其放了。 谁知道这个刁蛮丫头,还竟然不依不挠起来。 重获自由之后,马上就令她的随从去搬兵了,说是一定要将这伙人,关到大牢里去。 第92章 说了要替孙仲谋教训你 华雄见孙尚香那副报仇心切的着急模样,一下子没忍住,又笑着打趣道:“赶紧走吧!你找谁来都是白搭!今后还是改改你那既蛮横又莽撞的脾气吧!” 孙尚香鼻子都气歪了!指着他:“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 气急败坏之下,一跺脚骑马出林而去。 临消失前,又不甘心的说道:“那个领头的!其实你最坏!笑的好阴险!自求多福吧你!若是落到我手里,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华雄看着孙尚香远去的背影,简直苦笑不得。 心说:“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不识好歹呢?是典韦打了你好吧?怎么能将帐记到我的头上呢?若不是我认出了你,哏哏!就凭典韦那不懂怜香惜玉的性子,看不把你的屎给打出来!” 郁闷归郁闷,小插曲过后,一行人重又继续赶路。 李儒贱兮兮的又凑了上来,一脸献媚道:“主公!只怕刚刚那个小娘皮,是看上你了?” 华雄正郁闷着呢!见这货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没好气道:“文优啊!你耳朵塞驴毛了吗?没听见她骂我阴险?” 李儒不以为意道:“哎!别看她骂的凶,这就叫做打是亲骂是爱!” 华雄无语道:“照你这逻辑,那应该是典韦喜欢人家才对啊?” 一侧的典韦闻听此言,顿时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扯着嗓子道:“唉!我可不喜欢这样刁蛮女人!再说了,这也太瘦了吧!胸小屁股小也就不说了,身上连二两肉都没有,还不得把人给搁死!” 这货!一翻高论一出,顿时将二人都给逗笑了。 李儒又打趣道:“哦!原来典护军喜欢的是肥婆啊!待到了京口,一定得让主公给你找一个最肥的婆子!” 逗的众人皆哈哈大笑,旅途之中,气氛顿时欢愉起来。 又行了半日,眼看着就要进京口城了,官道旁边出现了一个关隘。 华雄见,凡是进城之人都在接受检查,心中顿时了然,觉得这里的职能,应该就相当于后世的进京检查站。 他也没想搞特殊,正待上前自觉接受检查,突然就看见一群兵卒,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一行人扑来了。 典韦,本能的喝令亲卫准备战斗,于是,护卫队呼呼啦啦一下子,就背向将华雄与李儒围在了中间,面向扑过来的兵卒,形成了一个小圆阵。 待到检查站的兵卒近前之时,典韦所部已经严阵以待,长刀出鞘,连弩在手,随时准备干翻眼前这批不开眼的寻衅之徒。 随着华雄一场场的胜仗打下来,手下的这些士卒,也是颇为傲气的。 如今别说是在东吴的地盘上,就是孙权亲自来了,他们也不惧。 开玩笑!能保护他们的主公,那可是无上荣光之事,纵然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哉? 江东军,见这批人气势非凡,又似乎隐隐有着视死如归的军威,便明白必是军中悍卒无疑。 一名身材魁梧的将军开口问道:“何方神圣?来我东吴都城,焉敢携带强弓硬弩?” 典韦冷哼一声道:“少特码啰嗦!若非你们吴侯请我们来,你以为我们稀罕来你们这破地方吗?难道这就是你们东吴的待客之道?” 那名吴将闻听这番说辞,当即摸不透深浅了。 身份未明之下,他当然不敢造次!只能继续旁测敲击。 “既然是吴侯贵客,敢问可有吴侯请柬?” “少罗嗦!我等能屈尊前来,就给足你们吴侯面子了!你还要什么请柬?” 典韦不亏是超级猛人!说起话来那气势!杠杠滴! 也许,这就是领导身侧红人们的通病吧! 典韦先在曹操处效命,如今又在华雄处担任领侍卫内大臣,平日里,那些军国重臣,谁不给几分薄面?这威势!那可不是装出来的,那是日积月累、潜移默化得来的,自然霸道、嚣张的不是一般。 不是有那么句古话嘛!“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典韦就是那阎王座前,护驾小鬼的头儿!你说能不难缠吗? 这员江东小将被噎得不轻,可是没有弄清楚身份,想发作吧!又怕捅了大篓子。 正在蛋疼之际,躲在一旁,实在按耐不住了的孙尚香,带着一帮女将出面了。 “唉!徐盛!你磨磨唧唧的连个娘们都不如!跟他们费什么话?直接抓起来不就得了吗?” 孙尚香喳喳呼呼,人未至,声先到了。 这名被称作徐盛的吴将,一脸为难的支支吾吾道:“大小姐!他们说是主公请来的客人,末将不敢造次啊!” “废物!”孙尚香近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斥。 华雄闻听此人就是徐盛,当下了然了!得了孙尚香授意仍然冷静如斯,如此克制,果然不愧为智将! 好奇之下,评估系统心随意动,徐盛的各项能力值便闪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武力值79,谋略值78,统御值82。 华雄觉得,与自己印象里徐盛的能力值是相吻合的,不由得便多瞅了两眼。 见其年轻体壮,相貌英武。从孙尚香对他的态度来看,此时,他显然还未曾得到吴侯的器重,估计也就是个别部司马之类的小官。 “他说是我哥请他们来的,你就信啊!我也是服了你了!也不知道你这个城北都尉右丞是怎么当上的?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嘛!” 孙尚香蛮横的怒吼声,瞬间将华雄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见徐盛被她训的跟龟孙子似的,华雄开言了:“孙尚香!不要再无礼取闹了!否则我不介意替孙仲谋教训教训你!” “少在这胡吹大气!孙仲谋也是你叫的吗?听本小姐的,将他们捆起来,全部都给我关到京口大牢里去!” 她身后的那队女将,自然是唯命是从的,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 华雄赶紧命令:“先把弓弩收起来!擒下这帮女将!” 话落,他就跟在典韦身后,冲入了这帮女将之中。 片刻之后这群女将,便全都倒地哀嚎不止了。 横行京口城的母老虎们,这一次,终于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华雄又一次反剪了孙尚香双手,一只腾出来的魔爪,还在不停的拍打着她挺翘的臀部。 “我让你横!让你横!说了要替孙仲谋教训你!你当是耳旁风啊!看你下次长不长记性?” 第93章 乌龙事件 华雄的大手,和孙尚香的这小屁屁,这么一摩擦啊!顿时将这小丫头弄了个大红脸! 羞愤之下,她受制于人却又无计可施,当着众下属的面,羞怒交加的简直无地自容。 从小到大,父亲宠、兄长溺,身旁围着的众人,那更是快将她捧到天上去了。 故此,她养成了刁蛮任性的脾气,整日里带着一帮女将,在京口城内任意胡为,连吴地大士族中的那些二世祖们,躲避她们那都是唯恐不及啊! 何曾吃过今日这般大的亏?而且是连吃两次? 此时,孙尚香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吧?那真是无以言表啊! 华雄可没想那么多!做出打屁股这种事,那也是情急之下,下意识而为之! 潜意识里,他就当孙尚香是个小丫头片子,压根就没往男女之事上去想! 其实啊!华老二喜欢成熟的女人!熟女控!你懂的! 再说了,他也说过了,要替孙仲谋教训教训她。 哥哥打妹妹,这没毛病吧? 就算是不合礼法,他也不在乎! 他如今是什么人? 随着地位的不断提升 ,他的处事方式一点没变,这说出来也没人信吧? 位高权重的他,现在已经变得,隐隐有些颐指气使了。 来自后世的灵魂,加上汉末时期尚未完全被束缚住的男女大防思想,种种因素汇聚于华雄那想做就做的作风上,打屁股事件应运而生。 这对别人来说,或许就摊上大事了,可对如今的华雄来说,还真不是事! 这就相当于某世的法律,平民触犯与权贵触犯,那能一样吗? 若是,你非要跟我强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我也只能祝福你,愿你在新闻联播的世界里永远快乐! 从头至尾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徐盛,一看孙大小姐受辱,当即不再迟疑,果断的就令手下出击了。 华雄此次,本来随行的随从就不多,轻车简从之下也就几十号人,这下被几百人围攻,当即就落入了下风。 当然了,他是不屑以孙尚香为质的。 见己方士卒吃亏了,华雄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冲入敌阵的同时,果断下令道:“用连弩!格杀勿论!他奶奶的!有这样请人来做客的吗?这也欺人太甚了!” 在华雄与典韦,两员神将的奋力出击下,徐盛与他的一些属下,瞬间就被逼退了几步。 正是这小小的几步距离,使众亲卫,得以有遐持连弩在手。 几轮弩箭过后,徐盛所部登时落入下风,在这种快射速的连发弩面前,近战谁能与之争锋? 孙尚香一看,双方火拼了起来,貌似吴军还不占上风,又见无人顾忌于她,当即就趁机溜了。 半晌之后,徐盛所部尽数哀嚎倒地,华雄亲卫虽然也有人挂了彩,但是整体而言,相比于吴军的惨像,那是强太多了。 此时,徐盛也已经被典韦制住,几名亲卫正在将其五花大绑。 刚刚害怕误伤而跑开了的围观人群,这时见战斗胜负已分,也纷纷围拢了过来,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这个时代的娱乐项目可不多,这帮人,一天除了闲聊打屁,就是回去和老婆在床上玩,见了这么精彩刺激的武打直播秀,焉能错过? 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京口城外,他们何怕之有啊? 还是那句老话:“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他们而言,那是唯恐双方打的不够狠,最好啊! 人脑子打成狗脑子,那才有看头呢! 仅短短一会儿时间,平日里这些耀武扬威的吴军兵卒,除了倒在地上实在爬不起来的,其它人全都颠了! 徐盛看着这番场景,那脸上是红一阵青一阵,别提多难堪了! 他甚至已经在心底默默发誓,若是能安安稳稳逃过此劫,他定要将这帮孙子好好训训,绝对再也不会顾忌他们勋贵子弟的身份。 原来啊!这京口城北都尉署,乃是负责东吴都城北部治安的机构。 由于,办差地就在都城,署内全部都是熬资历的官二代。 这些二世祖们,平日不学无术,整日里游手好闲,家族也很是头痛,放在军伍之中锻炼吧!怕离家太远,也不安全。 因此嘛!这都尉署就是最好的所在了! 熬上个几年,再通过家族的影响力运作一番,一颗官场新星就冉冉升起了! 徐盛,一个小小的北城署都尉右丞, 说白了也就是个小头目,上有都尉、都尉丞、都尉左丞等上司,下有这帮背景深厚的二世祖,他就是那“老鼠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 看着眼前这帮打了败仗的属下,又想到,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孙尚香早就溜了,他那个心呀!真是拔凉拔凉滴啊! 他已经完全料到,此事的黑锅那肯定是背定了! 因为,华雄一行人若真是孙权请来的贵客,冒犯冲撞之罪,他得背。 若不是,孙大小姐在他的轄区受辱,保护不力之罪,他还得背。 双方开战,北城都尉署以优势兵力败北,指挥不力之罪,他照样得背。 署中的这帮二世祖,挂彩、中箭,断胳膊断腿,那帮爱子心切大佬们的怪罪,他逃都逃不掉的,妥妥的得背!你说这悲催不悲催吧! 正当徐盛郁闷之时,大队的吴兵到了。 当先几员骑将,风一般的驰骋而来,吓的围观百姓立即四散奔逃。 华雄能清晰的听到,随风传来的将领吩咐属下之声:“陈武!速速带人从左侧合围。” “马忠!从右侧合围。” “宋谦!带人绕到这帮人后面去,带上盾牌,小心弓弩。” “朱然将军!烦劳你稍后统领弓弩兵跟上来。” “诸葛长史!步功曹、严主簿!且随我去看看,何人胆敢在京口城如此放肆?” 这时,几队吴军从前后左右压了上来。 典韦一看这阵势,心说:“尼玛!这是将我们包了饺子了啊!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 怒火中烧之下,扯着大嗓门就开骂了:“孙权你个龟孙子!你他奶奶的请我们来江东,就是想暗算我们是吧?行!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我柴桑大营的五万大军,那也不是吃素的!你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吧!” 第94章 张昭虞翻薛综撕逼 当几人来到侯府之时,孙权已经携文武众臣,在府门口降阶相迎了。 华雄一眼就认出来了,被众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孙权。 见吴侯还真是碧眼紫髯,相貌英伟,华雄不禁心里暗自嘀咕:“这货!为什么会长着一副混血儿的模样?他母亲不是吴国太吗?典型的汉家女子啊?难道、难道她曾经和蛮夷鬼混过?唉呀呀!这个孙坚老兄啊!你怎么也有一顶,小关同志同款的帽子呢?” 还不待他腹诽完毕,孙权就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华将军!一路鞍马劳顿,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 鲁肃也适时的走上前来,热情的给他介绍着孙权身后的众人。 “这位是我江东长史张昭。” “这位是从事顾雍。” “这位是五官掾陆绩。” “这位是文学掾程德枢。” “这位是郎中令虞翻。” “这位是……” 华雄一脸笑意的一一与众人回礼、寒暄,直到笑的腮帮子都发疼了,总算是将这些人应付过去了。 其实,何尝只是他在应付别人呢?人家同样也是在应付着他! 尤其是紧随张昭的那几个人,笑脸之后,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异常的明显。 估计,若非是孙权在场,他们恐怕会生吞活剥了华雄。 这帮人,自然就是江东的地头蛇一族,也就是主降的那一帮人。 他们认为益州跟着掺和进来,会把他们推进火坑里去,只多了五万兵马,是不可能打赢曹操的,与其瞎折腾,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投降算了。 所以,他们就嫉恨上华雄了,越看他越不顺眼。 寒暄完毕,孙权热情把臂相邀,引领着他来到了宴会厅中。 宾主落座之后,宴会正式开始。 本来已经专门给典韦设座了,可是这家伙还挺敬业,非要侍立于华雄身后,众人见劝不动,也就由他去了。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众人客套过后,乐舞起,正式开宴。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张昭见华雄器宇轩昂、举止随意,如此场合,竟然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毫无压力。 心中登时就更不痛快了!觉得他这是将江东当成自己家后院了! 简直,太未将自己这帮人看在眼里! 这就好比,见到领导时要诚惶诚恐一样,即使不害怕,也要装出那副奴才样,不然的话,领导就会心里不舒服,认为你不刁他。 张昭此时,心中很是不爽!就是认为华雄不刁他们! 于是,他放下酒盏,出言挑衅道:“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华将军威名,然则此次曹公与刘皇叔联盟,共计百万大军南征,你仅率区区五万士卒而来,这不是妄想以卵击石吗?” 华雄知道他是故意刁难,听其语气之中对曹操、刘备甚是恭敬,便明白这是一个主降派。 于是,便产生了跟他玩一玩嘴炮游戏的心思。 他觉得这帮怂货!别的本事没有,只会夸夸其谈,不就是清谈扯淡吗?还想凭借这种小把戏找难堪? 打脸谁不会? “曹操、刘备二贼,收袁绍蚁聚之兵,劫刘表乌合之众,虽数百万,实不足惧也!五万大军怎么了?若调度得当,足可令其灰飞烟灭!” 华雄故作夸张的言语,立即让主降派们相顾愕然。 愣憎片刻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顿时火力全开,纷纷开喷了! 虞翻率先冷笑道:“翻常闻华将军勇武,没曾想,这说大话的功夫,竟然也是毫不逊色啊!你以为曹刘二公的百万联军,皆是土鸡瓦狗吗?我劝你莫要自大,切勿到头来害人害己!” 华雄听他言词尖锐,蔑视之意甚浓,便不假颜色道:“今江东兵精粮足,且又有长江之天堑,曹刘二賊兵力虽众,然皆不擅长水战,此天赐良机,吴蜀合力破敌正当其时!尔等身为吴将,世受吴侯恩赏,值此危急存亡之关头,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欲使其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耻笑,尔等这般枉为人臣!难道就不知羞愧吗? 虞翻被其犀利的言辞,气得连连干咳不至,久久不能言语。 旁边一人帮腔道:“华将军!欲效仿那张仪、苏秦之辈,徒逞口舌之利吗?” 华雄视之,记起刚才鲁肃好像介绍过,此人乃是张纮。 见这帮没骨气的怂货!竟然敢拉帮结派的组团撕逼,华雄的火气也上来了! 还苏秦、张仪!给老子拽文讲古是不?欺负老子没文化吗? 他当即心随意动,启动了查询系统。 “尔等还瞧不起苏秦、张仪?苏秦、张仪,可不似尔等这般没骨气!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君等闻曹操虚发诈伪之词,便畏惧请降,敢笑苏秦、张仪乎?” 查询系统中,竟然还真蹦出了这么一段。华雄欣喜之下,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直接剽窃过来应急了。 张纮,登时被噎的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憋得酱紫成了猪肝。 见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哑火了,又有一人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大声质问道:“曹公乃我大汉之丞相,刘公更是我大汉之皇叔,左将军,华将军为何口口声声以贼相称?君子当温润如玉,怨毒狭隘,乃小人行径!” 华雄闻听,当真是无语凝噎,蛋碎一地。 人家曹操、刘备,都组团打到家门口来了!这货!竟然还在这里给我强调,君子理应温润如玉? 他当他是,天朝新闻发言人吗? 华雄目视其人,见乃是议事郎薛综。 便很快组织了一下措辞,准备好好给这小子上一课。 “薛议郎!本将军实在不知,你到底是在说梦话呢?还是在自欺欺人?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乃汉賊!这并非我瞎掰!刘备那里有当今天子的衣带诏为证,这你不会不知道吧?至于刘备嘛!那更是虚伪龌蹉、假仁假义!先是指责曹操为国贼,后又为了利益,与国贼沆瀣一气,这就是你口中的大汉皇叔?大汉左将军?” 第95章 陆绩严峻程德枢哑火 薛综竟然毫无愧色,继续大言不惭的长篇大论:“华将军此言差矣!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刘二公,已得大半天下,人皆归心,唯你益州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我江东之人心,皆向往和平,你勿要逞能,谋一时之私欲,将我吴地拖入战争泥潭!” 华雄查询系统已开,安能任凭他红口白牙、强词夺理? “薛议郎!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曹操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乃以天数归之,真无父无君之人也!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薛综连番被噎,众目睽睽之下,终于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座上又有一人应声问道:“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是相国曹参之后。刘皇叔虽未奉衣带诏,也是中山靖王后裔,你华雄区区山野村夫,何足与曹刘二公抗衡哉?” 华雄视之,见是陆绩,便更为不屑了。 这货!竟然赤裸裸的开始了人身攻击。无耻的直接将论据,扯到华雄的出身上来了!这是暗讽华雄不是士族出身,而只是一介寒门啊! 华雄笑道:“你莫非是昔日怀桔之陆郎乎?请安坐,听吾一言,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今乃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是不惟无君,亦且蔑祖,不惟汉室之乱臣,亦曹氏之贼子也!我华雄山野村夫怎么了?陆郎难道忘记了,刘备昔日也曾织席贩履? 且高祖昔日起身亭长,同样亦是山野村夫,不是照样终有天下?怀桔之陆郎!你当真乃小儿之见,实不足与高士共语!” 陆绩闻听,满脸通红,一时语塞,当即就哑火了。 华雄两次提及“怀桔之陆郎”,这也是有深意的。 陆绩的父亲名叫陆康,曾经做过庐江太守,是袁术的至交好友。 陆绩六岁的时候,一次到袁术府上作客。 陆绩偷偷把三个橘子装在袖子里,想要带回家去,谁曾想告别的时候,这三个橘子,不慎从袖子里滚了出来。 袁术便打趣他偷了橘子。谁知陆绩回答说,他母亲爱吃桔子,这几个桔子是要带回去孝敬母亲的。 后来,这个故事就流传开了,很多人觉得陆绩很孝顺,《二十四孝》中也收录了这个故事。 但是很明显,华雄并非这么认为,他在这里将此事连提两次,当然是暗讽之意了! 哦!你妈爱吃你就可以私藏吗?那你妈爱银子,你岂不是要私藏银子? 陆绩能这么快哑火,估计也有不愿意旧事重提之原因。 毕竟此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陆绩本人而言,此事应该还未到引以为豪的地步。 这时又有人开言了:“华将军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操之将军治何经典?” 华雄,见发问之人乃是严峻。心说:“尼玛!有完没完?老子今天是捅了马蜂窝了吗?这从出身又扯到学问上来了!这是想用学历来碾压我啊!” 他只有,继续请查询系统代劳了。 “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 严峻闻言,亦是低头丧气,脸色苍白而不能对。 华雄,正洋洋自得,暗赞查询子系统的牛掰之时,忽又有一人大声道:“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 华雄目视其人,见乃是汝阳程德枢。理也不理他,继续仰仗系统,装逼带打脸。 “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杨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程德枢闻听,顿时哑口无言,直接败下阵来,无法应对。 众人见华雄对答如流,心中惊骇之余,尽皆失色。 这么多人,走马灯似的出场,然则一一败北,他们一时哪里还有勇气再战,谁不怕自取其辱? 孙权,虽然不甚爱听这帮属下的懦弱言论,但是这么多平日自称博学多才之士,全部都败给了华雄,做为他们的主公,那自然是脸上无光啊! 故此,他当然心情也舒畅不起来!宴会就这样,奇迹般的瞬间冷场了! 唯有大屏风之后的孙尚香,看的是兴奋异常,这场千载难逢的撕逼大战,她可是从头看到尾啊! 见这帮,平日里高高在上,出口就是之乎者也的酸儒们吃瘪,她甭提多开心了! “让你们装!让你们说我不学无术!你们不是很牛吗?怎么都哑火了呢?被人打脸了吧?还打得啪啪啪呢?哈哈哈!我好开森啊!” 这就是孙大小姐,此时的心理活动! 诶!貌似不对啊! 她怎么,也知道“啪啪啪”呢? 这么污的词汇,原来三国时代就有了啊! 我还以为是网络新词汇呢?看来是我孤陋寡闻喽! 见一时冷场了,华雄理直气壮的说道:“吴侯啊!看来我益州,不应该这么早和你们结盟啊?看看!这么多人意见很大啊!怪不得,在京口城外就有人阻拦?此行我是个恶客啊!” 孙尚香闻听,立即脸色由喜转忧,她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事东窗事发了! 她哪里还敢再躲在后面看大戏?为了保险起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这货!蹑手蹑脚的退出大殿,一溜烟的就颠了! 孙权闻听华雄此言,那里还能再沉默下去? 立即干咳一声,开言说道:“唉!华将军多虑了!这江东还是我说了算的!有的人啊!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我再重申一遍,谁敢言降,那就是嫌本侯的宝剑不够锋利!还有那个城北都尉右丞,是叫徐盛吧?传令下去,砍了!” 第96章 高冷面瘫周公瑾 华雄刚刚烤熟了一条肥美的江豚,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操之兄!好有闲情逸致啊!这做的是何种美食?真是异香扑鼻啊!” 华雄心说:“兄你妹啊兄!你老子孙坚称呼我操之兄!你他娘的也称呼我为操之兄!这不岔辈了吗?再说了,你个孙仲谋,难道长的是狗鼻子?老子的鱼刚熟你就来了!你丫的是属猫的吧?” 腹诽归腹诽!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只得转过身来,客套的笑着说道:“唉呀!这主要得归功于,你吴地的鱼好啊!瞧瞧!这随便一烤,香气四溢啊!来来来!一起来尝尝这烤江豚的滋味。” 说着,他便命人搬来几张案几,置于甲板之上,又拿来蜀地出产的美酒,这酒宴就齐备了。 招呼二人入席之时,华雄才注意到,孙权身侧那名戎装亲卫,竟然是孙尚香。 见孙权不说,他也索性故作不知,并不点破。 不一会,华雄的亲兵就将分好的烤鱼端了上来。 孙权倒是没有矫情,拿起筷子就夹起一块品尝起来。 周瑜则面露一副嫌弃的模样,看了看盘中其貌不扬的烤鱼,最终并没有动筷,只是提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嗯!嗯!味道果然鲜美!焦而不糊,香味绵长!很奇特的美食啊!操之兄果然会享受!” 孙权倒是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只是苦了扮作亲卫侍立一旁的孙尚香,她只能苦逼的使劲吸鼻子,闻点香气聊胜于无了。 而反观周瑜,这家伙从始至终都是一副高冷范,一袭素色锦袍,傲然踞坐于设置在船头处的案几之后,面朝水天一色的江水,自斟自饮着,始终不发一言。 这场景,妥妥的和某岛国,装逼抽风派面瘫男猪角,出演的剧情画面神似。 其实,华雄也曾与周瑜接触过几次,早已见惯了他这副清高到骨子里的孤傲。 知道他就这德行,所以也懒得自找没趣。故而,从始至终都只当他是空气,也懒得搭理他。 华雄自顾自的干掉了一大块鱼肉之后,意犹未尽道:“唉呀!这没有辣椒和孜然的烤鱼,真是无趣的紧啊!太遗憾了!” 孙权接口道:“辣椒?孜然?何物?” 华雄故作高深道:“烹制极品烤鱼的必备调味品,一位高人独门秘技!” 孙权还未答话,不曾想,周瑜开口了,而且语带讥讽。 “哼哼!吃货中的高人吧?圣人云,君子远庖厨!你这是到我江东练厨艺来了啊?” 孙权一听这话风,心头不由的就是一紧。心说:“你们他娘的!怎么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呢?我才躲到柴桑来,你周公瑾倒好,又要跟京口那帮人学是不是?” 怕华雄发飙,他赶紧制止道:“公瑾!不可出言无理!操之兄这是寄情于山水之间,追求的是返璞归真!真真的高人风范!” 华雄本是要噎一噎周瑜的,可是见孙权如此紧张,且又拍马屁拍的这么肉麻,觉得他也挺不容易。 于是,就只冷笑了两声,仍然没有搭理周瑜。 孙权见一时之间,气氛又微妙了起来,为避免夜长梦多,便不再绕弯子,直接开言道:“操之兄!我接到密报,曹操的战船已经快要打造完毕了,估计离过江的日子也不远了,这一仗到底该如何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设想呢?” 周瑜闻听,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不开言,估计是想听听,华雄的应对之策吧! 华雄却是想也未想,继续用他那懒散的语气,随意的答道:“这第一战肯定是免不了的!而且还会是场硬战!只有将曹操打疼了,他才会所顾忌,等他缩手缩脚之时,便是我们破敌之时机!” 周瑜不屑道:“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谁不知道?三岁小孩都明白!还用你说?” 孙权又赶紧打圆场:“公瑾的意思是问,咱们到底要使用何种策略,才能确保打好这第一场硬仗呢?” 华雄依旧不理睬周瑜,只对孙权道:“曹操麾下精通水战之人,唯有荆州降将蔡瑁、张允,只要能除掉此二人,这一战我们就赢定了!” 闻听此言,孙权尚在沉思,周瑜又似逮着了机会一般,开始冷嘲热讽了。 “空谈耳!如何除掉蔡瑁、张允?派刺客?或者是隔江诅咒?” 华雄懒得同他掰扯,只想速速打发走二人,好继续享受大自然。 便痛痛快快的说道:“我料定曹操大战之前,必会派人前来江东招降诸将,届时我们完全可以顺势而为,给曹老贼来一招反间之计,顺理成章的让他自己为我们除掉蔡瑁、张允。” 周瑜冷哼一声道:“想当然!曹操若是不派人前来招降呢?” 华雄依旧平静的说道:“以曹操那阴险狡诈的性格,肯定会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拭目以待吧!” 周瑜虽然觉得,华雄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嘴上却还是不阴不阳道:“华将军果然是高人啊!这策略不就是守株待兔吗?真高啊!” 华雄真是受够了!当即没好气道:“守株待兔怎么了?对付曹操有用就行!既然你周公瑾看不上我的计谋,那你自己想一个就行了呗!何必屈尊降贵来我这船上吹冷风?” 周瑜气得当即起身,连孙权也不顾了,径自拂袖而去。 孙权最受不了的就是周瑜这个性子,似今日这般不辞而别,那都是小儿科。 平日里,他这不拘小节的作风,曾无数次,令孙权下不来台。 见其走远,孙权苦笑着说道:“公瑾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也很是头痛啊!华将军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他计较了。回去之后我们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嗯!这个,公务繁忙,那我就先告辞了。” 华雄便起身想送,二人下船之后,又客套了几句,孙权这才在亲卫的护送下出寨而去。 次日,华雄正悠哉游哉的坐于船头垂钓。 下游一只小舟逆水而来,不一会就驶近了他垂钓之地。 孙坚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一只江东战船前来,故而也乘舟赶来查看。 此时,正见孙尚香一袭红衣,猫腰从船仓里出来。 虽然只是这么远远一瞥,但是孙坚登时就有些情难自抑了。 第97章 蒋干的逗逼之旅 曹操见是谋士蒋干,笑着捋了捋胡须,褒奖道:“嗯!子翼〔蒋干字子翼〕果然忠勇可嘉!本相就允你所请了!此去江东,若是那周公瑾识时务,届时,自然少不了他的富贵荣华!” 蒋干道谢之后,赶紧作出一副诚惶诚恐、感激涕零的模样。 那副做派,仿佛只要此行功德圆满,就能一步登天、位列仙班一样。端得是,捡得了一场大漏。 次日,曹操命人置酒,亲自为蒋干送行,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气氛。 蒋干这个大说客!就这样豪情万丈的,带着伟大领袖的殷切希望,怀着升官发财的美好憧憬,踌躇满志的离开了江北大营,开始了他极为狗血的逗逼之旅。 一日之后,面瘫装逼哥周瑜周公瑾,正在位于柴桑水军大寨里的帅帐之中议事,亲卫来报,昔日同窗好友蒋干来访。 面瘫哥一听,心中狂喜之下,高冷范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登时之间,面也不瘫了!逼也不装了!守株待兔策略再也不用担心了! 因为,他已经完全猜出了,蒋干此行的目的。 虽然计谋出自于华雄,但是矫情并不代表迂腐,面瘫哥即使再爱装逼,孰轻孰重他还是心中有数滴! 只要能打败曹操,那就是王道,只要对江东有利,有好计还能不用? 这些日子,他虽然还在继续苦思良策,但是到底该如何应对江北说客,他可是已经在心中反复推敲了不下百遍。 此时,见蒋干这货!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周瑜差点乐疯了! 至于这同窗之谊嘛? 很显然啊!好事啊!坑熟人的成功率更高嘛! 对此人知根知底,咱且先不说,那孙子的性格弱点,周瑜都是门清,妥妥的天赐良机,天佑江东啊! 没见嘛!到了信息已经那样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传销组织坑起熟人来,还是一坑一个准!无它!就是这个道理! 什么什么?伤害了友情,良心难安? 面瘫哥,本着牺牲老蒋一个,幸福江东无数的大义灭亲精神,心理上有个毛的阴影! 佛曰:“排危渡厄,他不入地狱谁入!” 这是大功德!功德无量啊! 大喜过望的周瑜,立即吩咐众属下,一切皆按原定计划行事。 紧接着,他就满脸堆笑的出帐相迎了。 别以为咱们的面瘫哥只会面瘫?你看看!这笑起来啊!多么的阳光灿烂!灿烂的就如菊花盛开! 同学相聚,寒暄、客套那是少不了的! 毕竟数年未见了,攀比、显摆,题中应有之景嘛! 蒋干在曹老板公司高就,如今他职位虽然不高,但是公司蒸蒸日上,将来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周瑜在孙老板公司效命,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公司岌岌可危,自然相形见拙。 因此,蒋干说起话来,那是意气风发,腰杆倍硬! 接风宴之上,蒋干滔滔不绝,大有不显摆到死,誓不罢休之势! 搞得周瑜很没面子,也怪他得瑟!为了显示隆重,他请来了不少江东官吏前来作陪。 无奈之下,周瑜只得解下佩剑,命人掌剑监酒。 他说:“子翼乃是我同窗挚友,这人生三大铁啊!一起同过窗;一起抗过枪;一起嫖过娼。子翼与我有两铁之谊,友情非比寻常!今儿铁瓷从江北到此,只准共叙友情,不准谈及两家战事,若有违抗,监剑官大可挥剑斩之!” 蒋干闻听之后,哪里还敢再胡乱显摆? 心下骇然之际,暗怪自己孟浪。 “这下倒好!连招揽策反之言也不能说了!唉!你说我这瞎显摆啥呀!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嘛?” 蒋干惴惴不安的寻思着,懊悔之意溢于言表。 周瑜见状,连忙又对蒋干说道:“大战将至,军中明令禁酒,我平日那可是滴酒不沾!今日能与子翼相聚,这个禁令我就违反一次!咱们一定要喝它个一醉方休!谁不喝谁就是特码的王八蛋!” 这货!还没喝就醉了,又被诸多属下一一敬酒,更是喝的酩酊大醉。 他这也是自找的!带着属下赴宴,人家不敬他酒,怕他日后给小鞋穿啊! 看得一旁的蒋干,连连摇头。 可是,蒋大说客没能幸灾乐祸太久,酩酊大醉的周瑜就来找他麻烦了! 周瑜,竟然当众要求,今晚要与他的子翼兄同床共寝! 古人可真是开放啊!这特码的!这是公然搞基啊!一对死灰复燃的死玻璃嘛! 蒋干,可是带着特殊任务来的,心怀鬼胎之下,也只能牺牲色相了! 牙一咬,眼一闭,他就像瞬间听到了,后世女业务员的醒世名言:“女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 当即就念头通达了! 蒋干与周瑜上床之后,醉鬼面瘫哥,嘴里嘟嘟朗朗的说着醉话,很快就睡着了。 蒋干心中有事,哪里睡得着啊? 再说了!旁边躺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呼噜声震天响,你脑补一下那画面,他睡得着才怪! 既然睡不着,那指定得胡思乱想,这一胡思乱想啊!心里头就发毛了! 曹操何等人也? 他从江北出发之时,见那场面宏大,一时激动,可是在曹丞相面前吹了点小牛滴! 小牛肉好吃,难消化!回去之后如何交差呢? 本来就睡不着,这下!他被自己吓得后脊梁直发寒。 他瞬间明白了,是自己犯贱,接手了一个大大的烫手山芋。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自救!” 这是他内心的呼唤! 见周瑜睡的如同一头死猪,他便起身下地,在房中四处查看起来。 此时,帐门口处的那盏油灯,“啪”的一声爆出一朵油花,吓得蒋干脖子一缩,打了一个激灵。 这心中有鬼的人啊!就是胆小!小小的风吹草动,也能将他吓个半死。 平复下狂跳不止的心脏,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突然看见了案头上的一叠文书。 蒋干,就像是见着腥的猫一样,立即就蹑手蹑脚的扑过去查看起来。 翻着翻着,他突然发现了水军都督蔡瑁、张允,写给周瑜的降书。 细看之后,蒋干狂喜,连忙藏起书信。 正在这时,睡得沉如死猪的周瑜,突然说梦话了。 “子翼兄!休要给我得瑟!曹阿瞒算个屁啊!数日之内,我特码肯定叫你看到曹老贼首级!” 蒋干怕周瑜醒转过来发现他偷信之事,赶紧偷偷摸摸爬上床去,搂着周瑜装睡。 次日清晨,亲卫匆匆入帐叫醒周瑜,趴在耳边说道:“江北有人来……” 第98章 大战将起夏侯来袭 周瑜忙压低声音喝叱道:“住口!出去!出去再说!” 待亲卫出帐之后,周瑜又侧身趴在蒋干脸旁观察半晌,见他正沉沉入睡,这才悄悄起身,出帐而去。 蒋干差点吓死,他一晚上心潮澎湃,哪里睡得着分毫? 刚才当然是在装睡了! 见周瑜出帐而去,他赶紧下地,偷偷贴近帐侧偷听。 “蔡瑁、张允回报,曹贼戒心很重,下手须得找个稳妥点的时机,让我们再耐心等待几日……” 声音和脚步声,越走越远。 蒋干惊骇莫名,曹丞相性命危在旦夕,这可是天大的一场富贵,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货!麻溜的穿好靴子,径直就走出了吴军营寨。 直到坐上返回江北的船只之后,他才暗自庆幸,守营军士皆蠢笨如猪,竟然都未细细盘查于他。 得意之下,他竟然在江中狂笑不止。 很快,蒋干就回到了江夏西陵城,此时曹操已经移师江夏郡,他本人正是在西陵城中。 见蒋干满脸喜色的归来,曹操还以为,他已经说降周瑜成功,当即也是哈哈大笑相迎。 “子翼!此行辛苦了!真乃干才啊!仅短短三日就有喜讯报于本相,吾心甚慰啊!” 曹操温言笼络道。 蒋干受宠若惊,赶紧见礼。 曹操立即作势虚扶。 这场景!端得是满满的一派明主待贤臣风范。 见礼完毕,蒋干不敢卖关子,开门见山道:“干此行有负明公所托啊!惭愧之至!” 见曹操脸色由晴转阴,他不敢再废话矫情。 “虽然没能劝降周瑜,但是干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事关丞相安危,故此匆匆而返。” 曹操小眼睛一眯,平和的说道:“哦!事关本相安危?速速道来!” “蔡瑁、张允二将,乃是江东安插在丞相身边的奸细,他们想要伺机谋刺主公!”蒋干言简意赅。 “懊!子翼有何凭证?”曹操质问。 “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死盗得二贼书信一封,请丞相过目。” 说罢,蒋干从怀中掏出了那封皱巴巴的信件,呈了上去。 程昱接过信,转身上前又递给了曹操。 细看之下,还真是蔡瑁、张允二人笔迹,曹操立即大怒。 “大胆蔡瑁、张允!本相待他二人不薄,怎能如此欺瞒于我!若非子翼,吾命休矣!许褚、夏侯渊听令,着你二人速速将其拿下,推到江边斩了!” 暴怒之人,失去了理智,这是极为恐怖的! 曹操本就惜命、多疑。 再加上,蔡瑁、张允,是投降派。曾经卖主求荣的经历,曹操平日里虽然不说,但是心底深处是有阴影的,此时新旧帐一起算,弃二人如弊履也就不足为奇了。 蒋干,匆匆忙忙赶来西陵城报迅,赶到之时,本就已经临近傍晚。 此时,再经过这么一折腾,待到夏侯渊、许褚典齐兵马出发之时,已是夜幕降临。 蔡瑁、张允,这对难兄难弟,悲催的被按在了温暖的被窝里。 至于他们被捉之时,是不是正在“嘿咻嘿咻”,这里不再细说,你就自动脑补吧! 曹操果然不愧为枭雄之资,本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人生信条,这两个倒霉鬼,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到江边咔嚓了! 事后,曹操竟然还无耻的说:“蔡瑁、张允二人,效命本相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他们心向江东,也不能一点情面都不讲,将他们斩首在江边,就是让他们魂归江东!本相仁至义尽了!” 这番自欺欺人的言论,估计,谁听谁蛋疼! 可是,不可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主公仁义!” “明公仁德!” “丞相仁厚!” 文臣武将竟然纷纷开言,尽皆称颂曹操宽宏大量。 你说这讽刺不讽刺! 当官的果然无下限!果然言不由衷、满嘴瞎话,又厚又黑、厚黑到极致! 蔡瑁、张允风波,很快就过去了。战船准备就绪以后,曹操立即将其集结在,江夏与乌林之间的水军大寨里。 大战即将到来。 这一日,江上西北风起,曹操令夏侯渊、夏侯惇为先锋率两万大军直奔柴桑而去。 随后又命张辽、徐晃、张颌、曹彰,各领两万士卒做为第二梯队支援。 曹操的中军做为第三梯队,准备在前面这十万大军打开局面之后,再从容渡江。 毕竟此战,是奔着歼灭吴蜀联军的有生力量去的,江上就那么大地方,一次投入太多兵力反倒不好,不如开战之后有的放矢,根据实际情况再做调配。 故而,曹操的主力兵马仍然按兵不动。 夏侯渊、夏侯惇率领着二万大军从乌林大营出发,沿江东进,途径夏口后,向南转进,直逼柴桑而来。 华雄接到斥候报迅之后,迅速做出反应,命令孙坚、黄忠、凌操、徐盛、各率五千水军,立即出寨,迎击夏侯渊、夏侯惇。 随后,又命吕布为主将,审配、郭援为副将,率水军二万,殿后支援。 华雄,这段时间在江上闲散惯了,还真就厌倦了上阵拼杀这种蛋疼事。 手底下能人这么多,他就想着放手算了,让他们去自由发挥,也许比自己强行干涉效果更好。 正当他将吕布大军送出水寨之时,江东水军逆流北上,正好经过此处。 华雄站在甲板之上,看着东吴战船一艘艘鱼贯而行,从自己眼前经过,那阵容还是颇为强大的。 他不禁喃喃自语道:“嗯!军容严整!战船高大威猛!看上去还是颇有战力的!果然不愧为江东水军!” “样子好看顶什么用!我觉得比我们益州军差远了!” 身侧的李儒忍不住哔哔道。 陈宫笑道:“唉!文优有王婆卖瓜之嫌啊!我倒是觉得这东吴战船造型奇特,必有其独到之处!” 逢纪也凑上前来说道:“公台果然慧眼如炬!我曾在青州沿海见过这种船只,据说船体极为结实,与内河船只结构不同,尤其是船底,非是平坦状,好像是呈尖椎状吧!啊!这个船底,我倒是没亲眼见过,是听别人说的!说是抗风浪!” 华雄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海船!” “对对对!那人也是这样说的!这种船只可以航行海上,还有比这船体更为庞大的存在呢!” 逢纪还真是见多识广,当即给这几位脑补起来。 这时,经过身侧的一艘大船之上,传来了嚣张至极的话语。 “大敌当前!华将军还有闲心在这里看江景啊?不会是被曹操的几十万大军吓尿了吧?哈哈哈!” 主帅笑的这么开心,船上水军不明所以,也跟着傻笑,顿时江上笑声阵阵,俨然就如看见了不识水性的曹军翻了船一般开心。 华雄不用细看也知道,这不就是那面瘫装逼哥,周瑜周公瑾嘛! 第99章 狙杀夏侯惇 华雄还未开言,李儒先不忿道:“阁下还有闲心在这里瞎得瑟呢?我益州四万大军,这会儿估计都和曹军接战了!出兵速度这么慢,简直就是江东军的耻辱!” 逢纪,也看不顺眼周瑜那副鼻孔朝天的糟心模样,在一旁冷笑着帮腔:“周公瑾!还不快走!一会恐怕连热屎都吃不上了!” 还是陈宫忠厚,他哈哈笑道:“公瑾还是加快点速度吧!此时可不是呱噪之时啊!” 华雄彻底无语,只能暗叹:“这几个货!这嘴忒损!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再看周瑜,小白脸瞬间通红,离那个红脸关老二,就只差那么一顶造型别致的小帽子了! 正当周瑜气极败坏的全速前进之时,孙坚所部,已经与夏侯渊的先头部队接战了。 孙坚对曹军痛恨异常,江东那可是他们孙家的基业,虽然他现在有家难回,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侵略者的仇视。 远远的就见一员曹将,顶盔掼甲傲立船头,头顶的红樱随着江风,犹如跳动的火焰一般跳脱飘逸。 突显的那货!整个人都是那么拉风,逼格硬生生拔高一大截啊! 孙坚,最见不得这种装逼出风头之人,因为他觉得,那丫的!风头连他都盖过了!太风骚了! 想当年,他也不过就是系一个红头巾而以。 而这货!竟敢让头顶的红樱在风中凌乱!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于是,他立即命令重型弓弩手,使用船用绞盘弩远距离狙杀此将。 经过一番瞄准之后,经验丰富的老弓弩手果断击发。 箭矢瞬间穿越那阵阵江风,带着一丝湿冷的雾气,以犀利无匹的气势,“噗”的一声,射入了那员拉风曹将的头盔之上。 由于箭杆太粗,劲道太足,此将的头盔,竟然连丝毫的防护作用都没有起到,生生的就被巨箭扎了个粉碎。 头颅那能和铁盔比?可想而知了!一半没有了! 随着那骇人的爆裂,溅起的还有那红的、白的,溅了周遭亲卫一头一脸! 片刻之后,将军扑倒在甲板之上,不再拉风!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那四散在空中的红樱,随风飘逝而去,犹如将军那逝去的生命一般,不甘却又无助! “夏侯将军!” “夏侯将军遇袭了!” “敌袭!敌袭!” “重盾兵!重盾兵!防护!有弓弩!” “啊!这怎么可能!敌军如此远的距离竟然能……” 半晌之后,曹军才如梦初醒,纷纷嚷嚷叫嚣着,甲板之上登时乱做了一团。 中箭之将正是夏侯惇。 这货!也许是命中注定了与箭有缘吧! 前些年,他被吕布部将郝萌,给萌翻了! 一箭射中眼珠子,成了一个独眼龙。 那造型!不用化妆也妥妥的能出演加勒比海盗! 今日出征,夏侯渊本想让他督尾,他死活不同意。 也许是因为独眼的原故,他比较敏感吧! 非要领头观察敌情,以显示一只眼睛照样能和正常人一样。 谁知道天意弄人啊! 上次,射到眼珠子也没能要了他的命,这次,老天就让他脑袋烂成了大西瓜! 这惊悚的一幕,让他的属下们着实为之胆寒了。 对士气的打击,不小啊! 船队继续前行,双方很快就在赤矶山段江水之上相遇。 曹军士卒,大都是北方人,本就不会水战,再加上遭遇了刚才的恐怖事件,主将莫名其妙被爆了头,这令得整个先锋军士气萎靡,人心慌慌。 然而,这还不是最闹心的! 正当他们慌乱之际,孙坚军的石砲就凌空飞来了。 曹军新造的战船,还是挺高大的,几块破石头的确也是砸不烂。 可是凌空飞来的,并非都是石头,还有一些大陶罐。 陶罐“稀里哗啦”的,全都碎裂在了曹军战船之上,黑乎乎、油腻腻、黏哒哒的浓稠液体,溅得满船都是,弄得曹军一头雾水。 有那见多识广的,见到这东西,立即大声喊道:“不好!这是火油!狗日的益州军这是想要放火了!快快准备灭火!” 然而,话音刚落,一支支火箭就激射而来。 经过改良,添加了助燃剂的火油,更加易于燃烧,火箭纷纷射入船体之上,四溢的火油遇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一会,整个船体就被烈焰所包围了。 曹军士卒,自然是不甘心变身烤乳猪了! 纷纷展开矫健的身姿,开始了跳水竟赛。 结果可想而知了! 一群北方旱鸭子,对游泳初学咋练,情急之下跃入江心,那副场景!唉呀妈呀!简直惨不忍睹!搞的孙坚、黄忠所部,目瞪口呆啊! “这些曹军,原来是老天派来逗逼的呀!” 不知是谁,冒出了这么一句不着调至极的话语,惹得手持连弩的士卒哄笑连连,竟然连江中的那些活靶子,都忘记招呼了! 不过,这也不用再浪费箭矢了!这些逗逼玩意,连个狗刨都整不明白,待在江中也是个自生自灭! 还有那侥幸没有烧着的船只,被随后赶来的凌操、徐盛所部合力,石砲、拍竿、绞盘弩、连弩的这么一招呼,没用多久就将曹操的先锋军,全都喂了江底大王八。 见事不可为,夏侯渊被几名亲卫架上了一艘小舢板,匆匆忙忙向北退走了。 不费吹灰之力,全歼曹军先锋近二万,这得归功于平日里的战术推演和实战演练。 熟能生巧这个词,应用面还是很广的。打仗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至少华雄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了,孙坚那嫉妒加怨毒的一矢,也是神来之笔。 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个王虽然没有擒住,但是就被他这样生生的搞死,那也是杀鸡儆猴啊!啊不!这他妈的是杀猴骇鸡啊!效果立竿见影,屌炸天啊! 当吕布军赶来之时,江上已经重归沉寂,着火的战船残骸早已漂向了下游。 此时,周瑜还在率军朔江而上,抬眼看去,沿江而下的尽是破船、尸体、旌旗、兵甲与箭矢,飘在水中浮浮沉沉,翻滚着顺流而去。 他心中一紧,顿觉不妙,不禁在心里埋怨起来:“益州军这些大傻叉!为了抢功竟然连盟军也不等,冒然与之接战,就凭他们那几万人,能不吃亏吗?” 虽然他毫不同情益州军的咎由自取,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憾意,立即充斥于他的胸间。 正当周瑜,为他心中鲁莽的益州军默哀之时,曹军的第二梯队也赶到了赤矶山江段。 整整八万大军的船队,乌泱泱铺天盖地而来,似乎是携怒而来,迫不及待的要为夏侯惇复仇。 第100章 张颌烧伤曹彰溺亡 见曹军记吃不记打,还敢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吕布眼含无边恨意,命诸将迅速调整战船方位,依照演练阵型准备应战。 张辽见敌军摆开了阵势,立即派出传令兵,去知会徐晃、张颌、曹彰三将,让他们勿要轻举妄动。 徐晃是领教过益州军厉害的,自然知道张辽这是好意,故而即命属下稍安勿躁。 而张颌、曹彰可就不理解了!尤其是曹彰,曹操义子的牛掰属性,让他很是看不惯张辽。 他觉得,四将各自领兵,互不统属,张辽自己怯战也就罢了,凭什么要求他也当缩头乌龟。 于是,不但没听,而且命令所部加速冲向敌阵。 张颌一看,主公的公子冲出去了,本就躁动的心,哪里还按耐得住? 主公的义子,那也是儿子啊!岂容有失? 两部曹军,就这样大喇喇的冲进了益州军的合攻阵营。 迎接他们的,首先是远距离硬弩攻击,由于有了夏侯渊的示警,重盾兵倒是反应迅速,防卫得当。 所以,此轮攻击,也就只射穿几只劣质盾牌,伤了几名倒霉的士卒而以。 接着,随着曹军战船的进一步逼近,一批批砲石凌空而去。 这次,傻傻的曹军依旧举盾硬扛,可是,益州军的船用石砲,那是威力加强版! 比普通抛石大了数倍的砲石,瞬间就将那脆弱的盾牌砸了个四分五裂。 有那运气不好的,顿时就在盾牌下面变成了肉泥。 天上下西瓜,恐怖吧? 更何况,下的还是比西瓜大的石头? 落在船上砸一个大窟窿也就罢了,遇到坚硬之处,复又弹起来的,那可就要了亲命了! 天上下来的还有迹可寻,可以避一避,可是这二次弹起的,你知道他要弹向何处吗? 船上登时,鬼哭狼嚎,群魔乱舞,缺胳膊断腿的那算是运气不错的! 脑袋直接开瓢的,那才悲催呢!红的、白的、噗噗噗,唉呀妈呀!堪比炼狱。 这些原始炮兵!就是敬业!嗯!那炮打的!没得说!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骄傲无比,恨不得脱口而出:“我打炮,我骄傲!” 一通猛砸之后,实弹换成了开花弹,陶罐纷纷碎裂开来,那粘糊糊的液体,溅得甲板之上到处都是。 张颌,眼睁睁看着这闹心的一幕,钢牙紧咬、目眦欲裂。 好不容易,见石头雨终于下完了,他暴怒的一把推开了身侧一名重盾兵,起身大喊:“反击!反击!干他娘的!” 也许是被虐的太久了,他显得异常狂躁。 这时,一只陶罐“嗖”的一声从天而降,正中他左肩铠甲处兽头吞口。 “哗啦”一声,陶罐碎裂开来,粘糊糊的液体立即溅了他一身。 张颌低头一看,见像是火油 ,也没有在意,他也明白敌军下一步就要放火箭了,便吩咐道:“都他娘的别躲了!赶紧用船舱里的沙土,将这些油渍覆盖住!” 他能这般举重若轻,说到底,还是对益州军的这种新式火油认识不足。 他以为,这使用的还是那种燃点低,燃烧缓慢的传统火油。 心中还小小的鄙夷了一番,觉得益州果然疲弊,用火攻,连硫磺、硝粉都不会用,当真落后。 就在他不紧不慢的组织处理油迹之时,火箭来了。 益州军果然是好样的!不但炮打的好,这箭射的也没的说!射的好! “咄咄”之声响过之后,火焰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奇迹般的蔓延开来,直看得张颌大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上一刻还在笑话、鄙视人家,这下一刻就“啪啪啪”的打脸啊! “这特码的是什么鬼东西?竟然盖都盖不住!还烧的这么快!”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突然他发现,自己身上也烧起来了,他一子反应过来了,刚刚在自己身上碎了一个陶罐。 亲卫还算有眼色,连忙手忙脚乱的给他卸甲,还有一人除下头盔舀满了水,立即就泼了上去,可是这火忒诡异,竟然越泼越旺。 骇的这货!整个人都不好了!三观尽毁啊!这他妈的!水竟然不能克火了!这真实吗? 益州军见火烧起来了,当然也不会闲着了,开船冲锋,弓弩、连弩齐上阵。 本就鬼哭狼嚎的曹军,这下更悲剧了,盾牌都着火了还特码的怎么防护?不管了,只有跳船求生了! 张颌总算是把盔甲脱掉了,可是半边身子也烧伤了,红的跟他娘的大虾似的。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张辽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当真是二逼的可以!没事跟着曹彰那个二世祖瞎折腾啥呀! 曹彰虽然没被烧伤,但是乱箭之下,他也唯有跳船入水保命。 张辽、徐晃此时,赶紧赶过来救援,两军顿时混战在了一处。 徐盛早就盯紧了将领模样的曹彰,他可早就憋着一股劲,准备立功证明自己呢! 毕竟他寸功未立就得高位,心里也不踏实。 先不说别人怎么看他,就是他手底下的那帮精兵悍卒,隐隐约约似乎也不怎么服他。 见曹彰入水,徐盛正好离他不远,一个猛子就扎了过去。 在陆地上,或许徐盛不是曹彰对手,可是在水里,三个曹彰也干不过徐盛。 曹彰狗刨式游的还是不错的,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 谁知道,左脚腕处突然就被拽住了,接着他就被一股巨力拉进了水底深处。 吓的这货!以为自己碰到了传说中的水鬼。 奋力挣扎,却是越挣扎越悲催,他被徐盛像是拖死狗一样,生拉硬拽到了徐盛的战船附近。 刚刚浮出水面,徐盛还准备将他弄上船去,抓个活的呢! 谁曾想这货!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竟然缓过劲来了,一身的蛮力使出来,搞的徐盛顿时手忙脚乱了。 徐盛也是个狠人,见势不妙,长吸一口气,复又钻入了水中,末了,还没忘了将曹彰也扯了下去。 曹彰又悲催了! 在水底一阵胡乱扑腾,肺里的氧气很快就耗尽了,渐渐的动静越来越小,慢慢终于彻底消停了下来。 徐盛这回生怕治不住曹彰,故而不敢丝毫松懈,直到曹彰不再动弹了,他还是不敢放松。 他是以江东男子的水底承受力,来衡量曹彰了,哪里想到,高估了那货! 曹彰就此一命呜呼! 最终,张辽、徐晃所部,以较小的伤亡为代价,救走了烧伤的张颌,以及运气不错的二将残部。 当周瑜率军赶到之时,正看见曹军向北败走,他被眼前的景象整蒙圈了。 因为此时的益州军,群情激愤、战意高昂,军容严整、进退有序。竟然丝毫看不出,方才大战过的痕迹。 可是江中的景象,却明明昭示着大战方歇啊! 就在周瑜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远在夏口城,正准备义气风发渡江的曹操,接到了斥候回报。 “报!启禀丞相!先锋军全军覆没!夏侯惇将军阵亡……” 第101章 庆功宴 曹操呆愣片刻之后,脸色渐渐由晴转阴,最终面沉如水。 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气极败坏道:“什么?再说一遍!” 斥候被他这种神色吓坏了,迟疑着不敢做答。 “再说一遍!没听见吗?”曹操咆哮道。 斥候摄其淫威,下意识的一哆嗦,磕磕巴巴道:“两万、两万先锋军,全都、全、全军覆没,夏侯惇将军阵亡。” 曹操终于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他终于确定了事实的确如此,并非是自己耳朵出了闻题。 他愤怒的一拳砸在案几之上,“嗵”的一声,茶盏随即被震落在地,茶水正好撒在了他锦袍的前襟之上,一片斑驳。 略显狼狈的曹操,丝毫不以为意,继续愤怒咆哮:“不知死活!天军到来,竟然还敢如此猖狂!速速传令张辽、徐晃、张颌、曹彰四将,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直捣吴蜀联军老巢,拿下柴桑之后,屠城三日,不!屠城五日!为夏侯将军报仇!” 言罢,曹操已经愤怒的如同一头雄狮,且还是配偶被抢,领地被夺,母狮子当面被插的那种。 岂料,他这番霸气侧漏的疾言厉语刚说完,又有一人来报。 “报!” 来人拖着长音,方至近前就扑倒在地,见礼过后,一脸悲切的道:“启禀丞相!张辽、徐晃二位将军,已经率军退回夏口。” 曹操一愣,旋即大怒道:“岂有此理!这不是畏敌怯战吗?” 传令兵不敢怠慢,也不敢隐瞒,连忙说道:“据说张颌、曹彰两位将军所部损失惨重,张颌将军重伤,曹彰将军,曹彰将军,呃!” 传令兵迟迟不敢将这一噩耗合盘托出,一边嗑嗑绊绊,一边偷眼打量曹操脸色。 此时,曹操脸色难看至极,他已经气得呼哧呼哧喘息起来,就像在拉一架破风箱。 “嘭嘭嘭”,曹操歇斯底里的锤打着案几,状若疯虎。 “说!快说!再磕磕巴巴欲言又止!小心你的狗头!” 传令兵赶紧叩头认错:“丞相息怒!丞相息怒!小人这就说,曹彰将军阵亡了!” 曹操闻听之后,当即停止了狂躁,呆立半晌之后,颓然坐倒于案几后面的筵席之上,良久不语。 沉闷的气氛压抑异常,那个传令兵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跪在那里竟然不自觉的瑟瑟发抖起来。 不一会,张辽、徐晃走了进来,挥挥手,令那名传令兵出去之后,二人推金山倒玉柱,直挺挺的就跪在了曹操面前。 “主公!张辽无能!没能护得公子周全!有负丞相所托,请丞相治罪。” “主公!徐晃失职!救援不力,致使少将军落入贼手,请明公责罚!” 曹操颓丧的轻拂额头,沉吟不语,半晌之后才长叹一声,幽幽问道:“唉!这吴蜀联军就厉害至厮吗?” 张辽郑重答道:“交战之时只有蜀军,并未发现吴军。” 曹操一惊,难以置信道:“只有蜀军?区区五万人,就能歼灭我前后六万大军?” 徐晃道:“明公容禀啊!那华雄治军,的确稀奇古怪!新式武器层出不穷,前番我在长沙郡兵败,所言及之经过,句句属实,丝毫没有夸大啊!” 张辽一脸沉痛,接口道:“是啊!前番末将也对公明之言嗤之以鼻,今次接战之前,我观其军容严整、不容小嘘,便令所部以防御阵势被动接战,结果确实是被惊到了!连发弩、石砲、猛火油、大拍竿、似乎还有八牛弩!” 曹操惊讶道:“八牛弩?能在船上用?” 徐晃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夏侯将军正是丧命于此!直接射穿了铁胄盔,那力道唯有八牛弩才能做到啊!” 张辽也说道:“这就是古怪之处了!无论是弓弩,还是石砲、猛火油、拍竿,华雄军所使用的这些武器,威力远远超过我们的认知。” 曹操闻听之后,久久不语,沉吟半晌之后,他揉揉额头,长吁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文远、公明!你们起来吧!此战之失,非尔等之过,是本相操之过急了!” 张辽、徐晃齐声道:“明公仁德!吾等惶恐!” 曹操故作轻松的干笑两声,用温和之极的口吻劝慰道:“唉!胜败乃兵家常事!日后悉心操练就是!既然他武器犀利,吾等亦在这方面下些功夫就是了。” 二人又推辞一番,这才起身。 随后,曹操又亲自去查看了张颌伤势,勉励慰问之意甚浓,之后又寻得名医为其悉心诊治。 江东,孙权闻听,华雄仅动用区区四万兵力,就歼灭了曹操近六万大军,且令得曹军大将两死一伤,华雄本人还未亲临指挥,惊骇的差点下巴壳都掉了。 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周瑜,提及此战,也是赞叹不已,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东水军,虽然只是在江上来了个一日游,但是这并不妨碍孙权的庆功之心。 吴侯意气风发的,在东吴水军营寨里搞了一场庆功宴。 之后,又带着周瑜、鲁肃等人,携带着美酒肉食,前来益州军营寨慰劳军士。 华雄军营寨之中的大帐内,华雄与孙权,并排居中落座与上首,两张案几下首,分别是李儒、周瑜、吕布、鲁肃等人。 孙权率先开言:“华将军麾下果然是精兵悍将!此战大挫曹贼锐气!大快人心啊!” 华雄不骄不躁,慢条斯理道:“曹贼兵力雄厚,虽是大胜,却还不足以伤其筋骨!老贼心智坚定,凭此,恐不足以断其南侵之心啊!” 鲁肃见其似有话外之意,便笑着问道:“华将军前番的离间之计,使得很出彩啊!蔡瑁、张允,估计到死都不知道栽在了谁的手里?这样的妙计华将军应该还有吧?” 华雄笑着推辞道:“哪里哪里!离间之计,那是公瑾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 周瑜这几日,确实被华雄骇到了,故而也不敢再托大,竟然破天荒的客气了几句。 孙权受到了鲁肃的启发,笑着追问:“华将军!可有一劳永逸的破敌之策?” 华雄笑着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破敌妙计已在公瑾胸中,吴侯何必问我?” “哦!” 孙权立即看向周瑜,目露询问之色。 周瑜微一沉吟,看着华雄笑道:“瑜胸中确有一策,就是不知是否与华将军不谋而合,不如我们各自写出来,如何?” 华雄只得硬着头皮装逼,笑着点点头,伸手示意周瑜先请。 而后,他也装模作样的拿起笔,故弄玄虚的写了起来。 第102章 周瑜怒打黄盖 对阚泽的来降,曹操倒是没什么惊喜,可是当他听到黄盖也欲归降之后,他就有些兴奋了。 因为黄盖,那可是江东的三朝元老!在军中地位超然,他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 若是这样有声望的老将归降了,对江东士气的打击,那肯定是致命的!搞不好还能令江东政局分裂! 曹操,已经看到了此事的深远影响,也已经预见到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分裂江东的绝好契机。 所以,他不但热情的接待了阚泽,而且还命其返回江东,务必一力促成此事。 那黄盖,为什么要选择投降曹操呢? 原来啊!他被周瑜毒打之后,心中不忿之下,便向曹操献了降书。 那周瑜,为什么要毒打他呢?他又不是隔壁老黄?小乔再不济,也不会喜欢他一个糟老头子吧?难道是老鸡伏力……? 别瞎想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 自从上次华雄与周瑜,定下了“诈降”与“火攻”之计后,周瑜就利用潜伏在吴营之中的曹将蔡和、蔡中兄弟,将计就计的做起了文章。 一天夜里,周瑜找来了黄盖,向他合盘托出了火攻曹军的作战方案,并想让他帮着选定一位,军中可靠一点的将领,也好前去曹营诈降。 周瑜还悄悄告诉黄盖,蔡中、蔡和,是曹操未雨绸缪,早就布在江东的棋子。 此次,人选确定之后,为了迷惑曹操,还会上演一出苦肉计,然后,让此人顺理成章前去曹营诈降。 黄盖一听,当即胸脯拍的山响,他的意思是,还费那个神找什么别人?此事机密,少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为报答孙氏厚恩,为了对江东伟大事业的支持,他甘愿受些皮肉之苦,尔后再去曹营诈降。 周瑜,哪里好意思对三朝元老动刑,当然是坚决不同意了! 奈何!黄盖是铁了心要唱这出苦肉计。也许是这狗日的隔壁老黄,心中有愧,想让周瑜打他一顿,以减少心中愧疚吧! 反正是,最终周瑜没能犟的过老黄,最后老黄如愿以偿的名流千古了! “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嘛! 至于这到底是为什么?里面有没有小乔的什么事?大家就自动脑补吧! 写多了我怕又全被用小叉叉代替了,那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既然两个主角已经确定,周导便决定,第二天,大戏开演。 一大早,周瑜便召集诸将于大帐之中议事。 当然了,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打酱油的,因为这是,蔡中、蔡和两兄弟的专场。 周瑜满脸寒霜的高踞帅案之后,环顾诸将之后,命令他们各领取三个月的粮草锱重,分头作好与曹军决战的准备。 这时,业余演员黄盖,率先跳出来,打断了周大都督的话茬。 他桀骜不驯的当众质疑道:“不要说三个月!就是支用三十个月的粮草,那也球事不顶!上次,益州军歼灭了六万曹军,结果如何?这对曹军来说,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这仗打的太闹心了!得打到何年何月去?干脆议和算球了!” 周瑜闻听这种操蛋言论,焉能不气? 这他娘的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于是,给他定了个动摇军心之罪,当即喝令亲卫,要将黄盖推出帐外咔嚓掉。 演员黄盖,当然也不会示弱喽!他是怎么夸张过份怎么演,怎么搓火怎么来! 周瑜见这货!还真的入戏了!不知不觉的就被带出了感觉,当即也开启了飙戏模式。 他咆哮着怒不可遏,命人从速斩杀黄盖。 (典型的琼瑶剧男主角风格啊!) 周瑜、黄盖二人,卖力的表演着,骇得诸将信以为真,纷纷开言替老黄求情。 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也猜不透到底是真心劝慰,还是暗暗搓火,吼了这么一嗓子:“大都督!刀下留人啊!黄老将军德高望重,乃军中柱石,更何况还教过小乔夫人骑术,大都督不看僧面看佛面,手下留情啊!” 周瑜当即就蒙圈了!这他妈谁啊?老黄啥时候教过乔夫人骑术了?我咋不知道呢? 就在周瑜迷茫之际,诸将一齐跪下,全都为黄盖讨起了饶。 周瑜只得暗叹老黄人缘好,装模作样的说了一通,看在众人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次云云的屁话,这才将斩立决改为重打一百军棍。 演员老黄还真是敬业,军棍开打了,仍然是铁骨铮铮骂不绝口。 为演艺事业光荣献身的老黄,最终被周瑜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流,中途昏死过去了好几次。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挟私报复的成份!其实,周瑜对教骑术这件事,还是很在意的! 此时,他脑中萦绕不去的就是,教他娘的什么骑术?特码的到底谁骑谁啊? 哈哈哈!这小子太龌蹉! 黄盖虽然倾情演绎了周导的剧本,但是当他屁股开花,爬在床上哼哼唧唧之时,心中难免还是对周导产生了一丝怨念。 那份幽怨之情,又恰如其分的堪堪骗过了,前来探视的蔡中、蔡和两兄弟。 当他的好基友阚泽,前来探视慰问之时,黄盖悄悄向其道出了实情,并请素有忠义和胆识的阚泽,替他潜去曹营,代献诈降书信。 这才有了上面的,阚泽入曹营投诚一幕。 当然了,老黄的这个好基友阚泽,还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老黄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来办了。 老黄的眼光还是非常毒的!小乔那样的美女他慧眼识珠,阚泽这样的才俊他照样独具慧眼!老黄牛掰! 唉!等等!让我好好想想!周瑜不是被气死的吗?真实情况,不会是被隔壁老黄气死的吧? 俊才阚泽,机智果敢、极具辨才,老鸡贼曹阿瞒,面对阚泽的投诚,起初是有点将信将疑。 可是经过阚泽口若悬河,有理有据的一番表白,他最终成功的忽悠住了建功心切的曹老鸡贼。 再加上此时,深入江东的无间道马仔,蔡和、蔡中二人,刚好遣人送来了,周瑜怒打黄盖小屁屁,以及二人亲至黄府探听虚实的密报。 这一下子就让曹操,放松警惕、信以为真了。 于是,为了便于双方联络,曹操又将阚泽也变成了无间道马仔,让他不动声色继续留在江东,专门负责联络黄盖投诚事宜。 第103章 草船借箭 周瑜得知诈降之计获得曹操信任之后,自然是欣喜异常。 与华雄商定了火攻细节之后,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可是这东风!可不是啥时候都有的! 曹操说的一点没错,这个季节刮的都是西北风,想要东南风,那得看运气,说不定等到明年都等不来,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于是,众人只能求神拜佛,寄希望于老天开眼。 大战将起,华雄便想起了,上次让孙权给益州军补充箭矢之事。 他开口问道:“孙将军!箭矢何时能够备齐?” 由于益州军使用的是连发弩,故而箭矢消耗的非常快,从蜀中调拨又比较麻烦,所以上次,华雄就要求孙权在江东生产。 可是,江东的箭矢生产,一直归张昭负责,孙权安排下去之后,没想到这家伙阴奉阳违,这么长时间了,竟然只生产出来了五万支。 孙权问责之时,张昭推诿说:“益州军所使用的箭矢,太怪异,制造难度大,况且还要生产江东军所需羽箭,故而能赶制出五万支就不错了!” 面对这个滚刀肉,又是江东老臣,孙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华雄闻听之后,差点没给气死,箭矢不足,还打个屁的水战? 江上作战,不同于陆地,很少发生船舷相接的肉搏战。 再说了,华雄也一直不提倡肉搏战,他嫌那样作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任何意义。 故而,连平日的训练,也并不涉足此种情况。 想到五万支箭矢,只够五万大军连弩之中各装一支,心情当然不佳了! 心情不佳,自然就说话不客气了! “简直就是死脑筋!既然造的慢,为什么不将羽箭停止了呢?” 周瑜一听不乐意了。 出言道:“华将军!我江东水军也是需要补充箭矢的!怎么能停呢?” 话语之中虽有不悦,但是整体而言,相比起初,还是很克制的。 华雄说道:“你们所使用的箭矢,与曹军的箭矢并无差别,若是需要,自去曹营中取便是了!何必费那功夫?” 周瑜被他这话说的一愣,刚想反驳,旋即便想到,他可能是有什么妙计,便压下心头不悦,反问道:“华将军能从曹营之中取来箭矢?” 华雄不好明说,只能打哈哈道:“赶紧全力生产连弩所用箭矢,羽箭之事包在我身上了!” 孙权、周瑜便不再多问,立即传令张昭,全力生产益州军所用箭矢。 华雄怕张昭再出幺蛾子,便也命人回荆南,先紧急调拨一匹箭矢过来应急。 随后,他将逢纪、审配、徐盛、郭援四人找来,如此这般的叮嘱了一番之后,便又悠哉游哉的垂钓去了。 四人领命之后,异常兴奋,因为华雄交给他们的任务,便是复制历史上的“草船借箭”。 此计,有许多人认为极为狗血,甚至还有人说,若是曹操福至心灵射出火箭,那诸葛妖人会不会瞬间变身烤乳猪? 华雄曾经也很是认同这一观点,可是直到他自己亲临这个时代,他才知道这个福至心灵,是不可能存在的! 除非,曹操的情报系统发达到屌炸天,他能够确切的知道草船此行的目的。 因为其一,黑夜之中使用火箭,敌暗我明是为大忌。 其二,火箭属于特殊用途箭矢,依照这个时代的制作工艺,它的保质期极短,放置时间长了会点不着,若无确切作战计划,一般都不会提前生产。 其三,江上湿气太重,就算储备有火箭,那种传统工艺流程制作出来的,也不好用,又没有多大的杀伤了力,仓促之下,绝对没有将领会以此来退敌。 有此三点,草船借箭之策,还是可行的。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华雄还是告诉了四人,若是曹军释放火箭,就命他们跳水逃生。 四人又分析推敲了一遍,也一致认同,曹军绝无释放火箭的可能,于是便乐癫癫的去准备了! 能不乐吗?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功劳,不要白不要! 几日之后,天气阴霾,江上大雾弥漫,逢纪、审配、徐盛、郭援四人,就率领着早已准备好的,扎满了草人的大小船只,趁着夜色的掩护,向江北曹营驶去。 见就这几十号人直闯曹营,这可吓坏了船上擂鼓兵士,他们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诅咒这四个脑残货了。 在他们看来,这与找死没有丝毫分别,这都羊入虎口了,还有生还的余地吗? 船上士卒,带着这种既忐忑又恐惧的纠结情绪,船只慢慢靠近了曹营。 待到靠近曹军水寨一箭之地时,逢纪命舵手将船泊住,然后开始擂鼓。 曹阿瞒这段时间,正在给军队更新武器系统,故而他每日无所事事,今日心血来潮,搜罗了两名美女,此时,正在帐中双飞。 突然之间,鼓声“隆隆”,吓得这老淫贼差点闪着了腰。 鼓声如此之近,他当然不敢等闲视之,上次宛城的教训那是历历在目啊! 因此,老贼不敢耽搁,提起裤子就匆匆出了大帐,门外站岗的许褚赶紧尾随而去。 许褚似乎有些郁闷,边走边埋怨:“狗日的江东水军,忒特码的可恨了!老子正听的爽呢!他就敲鼓!敲什么破鼓?害的我欲仙欲死都没听全!” 曹操听他在后面嘟嘟朗朗,回头问道:“仲康啊!你嘟朗啥呢?什么仙什么死的?” 许褚吓得一愣,紧走两步讪笑着答道:“哦!丞相!我是说这狗日的江东水军,大晚上的也来骚扰,忒是可恨,若是让我逮着,神仙也救不了!打不死他们!” 曹操闻听之后,哈哈大笑道:“仲康豪气!江东宵小乃鼠辈耳!只敢行此偷袭之事,确实是可恨之极。” 二人一问一答,很快就到水寨岸边,曹操见张辽、徐晃等将,正在命弓弩兵朝着鼓声响处攒射。 当即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敌暗我明,勿要冒然出击,只要敢靠岸,咱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弓弩手继续射击!长枪兵、刀盾兵做好拒敌准备!” 于禁、李典二将闻听,告罪一声之后,赶紧去组织拒敌事宜。 丞相亲临,诸将与士卒们射的更起劲了,箭矢就像不要钱似的,如水泼出。 看的曹操暗暗点头,心中隐隐得瑟不已。 他觉得,自己的士卒太给力了,压的江东水军只敢敲鼓,不敢来犯,江东军简直弱爆了! 第104章 黄盖来了 曹军射的爽,逢纪、审配几人乐得更爽。 此时,这几个货!正在旗舰之上,四面皆竖起木板的一方小天地里,围坐着饮茶。 面前的茶盏,突然在案几之上向着一侧滑落下去。 逢纪一把接住,然后迅速与审配对视一眼,二人同时脱口而出:“船斜了!” 徐盛也随即恍然,紧跟着说道:“一侧受箭太多,速速调转船身吧!不然会翻船的!” 郭援立即会意,传令命旗舰调转过船身,并发出信号让其它船只亦调转了船身。 曹军在江上刚刚吃过大亏,夜黒雾大,自然不敢鲁莽出击。 此刻,见江东军迟迟不敢靠岸,还以为彻底被压制住了气焰,所以射的更起劲了。 曹军箭射的狠,扎到船上的箭就多,不一会儿,船身渐渐沉了下去,眼见着不斜了。 见羽箭收集的差不多了,逢纪便命令返航。 直到船只航行过了江心,曹军就算是要追,恐怕也追不上了。船上士卒,这才将那颗悬着的心,稳稳放回肚子里。 至于,“谢曹丞相赠箭!”这样的挑逗性言语,华雄早早就有交待,要“悄悄的发财,打枪的不要!” 这种得了便宜卖乖之事,他很不喜欢! 这货!一直秉承的是,闷声发大财,做人留一线。 当然了,也不排除很想,下次箭矢不够用了,再来上这么一回。 这货!其实也真够贪的!他以为老曹傻啊!坑一次不够,还想坑两次? 这就是,妥妥的梅开二度思想在做祟! 无论什么事都想来上第二次!贪! 太特码的贪! 迟早得累死在肚皮上! 当四人满载箭矢而归时,水寨里立即沸腾了,尤其是吕布、陈宫几人,他们恨曹操,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亲眼得见曹阿瞒吃瘪,甭提心里多爽了。 几人一边指挥着士卒整理羽箭,一边夸赞着四人此行干的漂亮,一时之间一下子就拉近了诸人的距离,凭此一事,四个新人,终于彻底融入了益州军这个大家庭。 不及傍晚,江东军就接收到了这十几万支羽箭。 孙权、周瑜等人,自然又是惊异、又是啧啧称奇,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人每每想到,拿着曹操的羽箭,回过头再去对付曹操,他们就抑制不住的兴奋莫名。 黄盖去曹营诈降之事,虽然已经全都准备就绪,但是这些天来,一直没有东南风,周瑜也是着急的不行。 再拖下去,显然就要遭到曹操疑心了,于是他把心一横,只能赌上一把,听天由命了。 密令双面间谍阚泽回报曹操,黄盖十日之内必定率军来投之后,周瑜就沐浴更衣,每日吃斋念佛,祈求上天眷顾江东,降一场东南风。 也许是上天见他心诚,看在他这么多天硬是没碰那国色天香,长的跟志玲似的小乔的份上,三日之后,东南风终于来了。 周瑜,就像是偷吃禁果之后,终于盼来了大姨妈的毛头小子一样,兴奋的差点儿连北都找不着了! 阚泽在曹营、江东的,这么来回好几次之后,终于与曹操约定好了黄盖归降时的诸多细节。 当然了这段期间,周瑜一直没有忘记,利用蔡和、蔡中二人,不断的给曹操发送虚假的,能够印证黄盖铁了心投降的好消息。 不过这一切,肯定做得是天衣无缝,这就更使得曹操,对黄盖的归降深信不疑。 这一日,吴蜀联军作好了大战前的所有部署。 华雄自然知道,破曹就在此一举了。 于是,他命吕布、孙坚、黄忠、凌操、徐盛、审配、郭援七将,各率六千水军,准备在曹营火起之后冲营。 届时,他会亲率李儒、陈宫、典韦、逢纪等人,率领八千水军,携粮秣物资及锱重军械,倾巢而出,相机浑水摸鱼获取最大利益。 他又命人分别传令沮授、贾诩,令他们立即集结大军,待到曹操落败之时,沮授从武陵郡而出,兵临江陵,贾诩从长沙郡而出,兵临江夏。 孙权这边也是积极的调兵遣将,周瑜、韩当、吕蒙、潘璋、凌统、朱然、丁奉、孙皎等将,也是明确责任,各领部属,只待一声令下。 蔡中、蔡和两兄弟的间谍生涯到此结束了,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二人,被周瑜装到麻袋里沉了江。 这两个逗逼货!估计到死都没整明白,他们到底是在为谁工作吧! 这也算得上是,历史上最早,最失败的无间道生涯了! 周瑜的色戒果然感动了上苍,东南风不但没停,而且持续到了三更时分。 感受着越来越给力的大风,黄盖兴奋的将准备好的几十只大船,全都装满了芦苇、稻草、干柴等易燃物,然后再浇上猛火油,还没忘记在最上层,铺上引火用的硫黄、硝粉木炭屑等物,看得前来观摩学习的华雄,不禁眉头微皱。 这他娘的不就是土火药嘛!若是配置比例合理,这就是划时代的革命啊! 他实在是没想到,江东这帮土鳖这么土豪? 又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摆弄完毕,华雄这才明白,敢情这帮家伙根本就没整明白什么是火药!只是将其当做易燃物来使用的。 放下心来之后,他继续观看,又见黄盖命人用青布油单将满船的柴草遮盖好,又再船头钉满大钉,船上竖起诈降的联络标识“青龙牙旗”。 最后,每条大船之后再系上行动便捷的小船,这就算是齐活了,只等一声令下出发。 当阚泽这个双面间谍,通过特殊渠道,向曹操传递去今晚来降的消息之后,收到消息的曹大老板,当即兴奋的仰天大笑。 他觉得,搞定了黄盖,那就如同在江东的钢铁长城之上,打开了一扇窗户。 只要有了这扇窗户,那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直入孙权后院。 到时候,哏哏!占据他的江山,霸占他的女人,肆意的驰骋,肆意的蹂躏,肆意的……。 “哈哈哈哈!” 曹操想着想着,禁不住又开始仰天大笑。 此时的曹营大寨之中,诸将已经接到了曹操的吩咐,皆在满心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第105章 虎痴许褚陨落 许褚见吕布杀来,哪里还敢怠慢,他可是曾在乌巢吃过吃过吕布大亏的。 眼见着情况不妙,立即大吼一声:“主公!此将武艺高强,末将先将其拖住,你们赶紧冲杀出去,切莫迟疑、莫要回头,咱们邺都再相见!” 说完,带着几名属下,拍马就朝着吕布杀去。 曹操闻听许褚此言,深知今日定然是遇到厉害角色了。 以他对许褚的了解,当然知道他眼高于顶,从不轻易夸赞别人,若非此人非比寻常,他是不会如此郑重交待的。 于是,曹操当即不敢托大,命曹真率军头前开道,他与曹休,率虎豹骑紧随其后,曹洪自然是率军殿后。 这边大军碰撞,惨烈的厮杀瞬间展开,另一边,吕布与许褚二将,也是各自骑在马上,转风车一般斗的正凶。 吕布见曹操要逃,气得额头之上青筋冒起老高,想去击杀,又被许褚拖着,一时哪里脱的了身。 他怒劈几戟之后,大喝道:“賊子!敢阻拦我报仇雪恨,你他娘的死定了!” 许褚丝毫不敢大意,用尽全力见招拆招,听其出言狂傲,亦是毫不示弱的回道:“想要我的命!恐怕没那么容易!将你的看家本领全都使出来吧!” 吕布那个气啊! 当即就是疾风骤雨的一通猛攻,打得许褚一阵的手忙脚乱,连连的险象环生。 曹真也是一员猛将,见己方马上就要逃出生天了,却堪堪又被一支伏兵袭击,悲愤之下,当即困兽犹斗,率领着一众疲兵打了鸡血一般猛冲猛打。 益州军一惯采取的都是不血拼战术,见了这帮拼命三郎,本能的就退避三舍了,只是占据有利地形利用弓弩攒射。 于是,曹军在付出了沉重代价之后,曹操仓惶北去。 其实,这也不怪益州军打仗不勇敢。 因为华雄的观点就是,以命搏命换来的胜利,他不稀罕! 对他来说,己方每一名士卒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夺取天下不需要血拼,他更不需要用别人的生命,来做为自己上升的阶梯。 既然战略上都说,不要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那么不到逼不得已,为什么还要去干那同归于尽的傻事呢? 来日方长,生命至上! 仅仅一会儿,吕布与许褚就斗了近百招,戟来刀往间,一个攻得快,一个还击得猛,武器“铿锵”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吕布回眸一瞥,见曹操已经绝尘而去,一股怨恨、悲愤之气油然而生。 越看许褚越不是东西,一股邪火就全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呃!写成这样是不是有点暧昧?不过,此发泄非彼发泄! 这里没有捅菊花!也没有吹箫、吹喇叭! 这是纯纯的全武力发泄,泄出来的也只会有气体,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液体。 眼见着曹操惦记不上了,吕布全神贯注之下,武力值提升了不少,许褚立即落入下风。 就在他手忙脚乱之时,吕布一戟当胸刺来,许褚一个拧身,堪堪躲过这犀利一击。 谁知吕布顺势一个回拉,方天画戟又极为诡异的回刺了过来,许褚正在拧身的动作一滞,胸口就被方天画戟倒勾一样的小枝,深深的犁了一道。 许褚的胸甲,被吕布的巨力,蛮横的扯了开来。 没有袒胸露乳,只有鲜血直流。 吕布一击得手之后,竟然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 他自然打得是,趁他病要他命的主意。 许褚本就落入了下风,这再一受伤,战力更加不济。 又斗了不到十招,许褚被吕布一戟刺落马下。 吕布上前,对着正在倒地哀嚎的许褚,恨恨的说道:“既然你要代曹贼受死,我就成全于你!” 说完,方天画戟高高扬起,冲着许褚脑袋就是用力一击。 “啊!” 随着惨烈异常的哀嚎声响过之后,一代虎痴就此陨落。 吕布含恨出手,一戟将许褚的脑袋,击成了烂西瓜。 当华雄、周瑜,率军紧追曹操之时,贾诩、文丑、陈应、鲍隆几人,率军兵临江夏。 那时,曹军刚刚仓惶退走,东吴船队也已经追至乌林,江夏全郡正是权力真空。 于是,几人立即进驻西陵城,几日之间就占领了邾县、沙羡、平春、安陆、鄂县、蕲春、下雉、云杜、竟陵、西阳等地。 与此同时,沮授、颜良、祖茂、文聘等将,也从武陵郡出兵,直奔南郡江陵城而来。 华雄沿江而上,赶到南郡临沮城之时,正与沮授相遇。 于是,两方人马汇合之后,直扑江陵城。 途中,华雄命人传令吕布,立即就近拿下华容城。 又命孙坚攻略州陵,黄忠攻略枝江、凌操攻略夷道、徐盛攻略夷陵、审配攻略当阳、郭援攻略编县。 当华雄率领的大军来到江陵城下之时,周瑜也已经从胜利的巨大喜悦之中,醒悟了过来。 能够彻底打败曹军,这在以前,是一件非常奢望,却又感觉有些虚幻的事情,如今就像梦想照进了现实一般,他们本该知足的。 可是人心就是这样,新的奢望总是在不断的产生,当你实现了前一个愿望的同时,下一个愿望早已悄然而至。 周瑜此时就是如此,他刚刚才经历了胜利的喜悦,就不满足于仅仅缴获一些锱重物资,和收拢一些降卒了。 他想要趁机占领江夏郡。 就地利环境而言,江东确实非常需要江夏郡,此地不但是江东进军荆州的门户,而且位于江水上游,扼守江水航道。 可以说,江夏人若在江水里撒泡尿,江东人喝到的就不再是江水,而是圣水了! 因此,江东几代人都是非常看重这片地域的。 确切地说,孙坚正是死在了与荆州争夺此地的战争之中。 故而,江东很想占据江夏,这么多年来,也为此爆发了不止数十场战斗。 周瑜醒悟过来之后,立即收拢部卒,大军调转船头就直奔夏口而来。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满心期待的来到夏口城下之时,突然发现,城头之上已经插满了益州军的旗帜。 周瑜脸色立即大变,心中狐疑:“这华雄,不是一直率军同自己一起,在追击曹军吗?这夏口城,哪里来的益州军?” 不过,瞬间他就想到了荆南四郡的兵马,反应过来之后,周瑜怒火攻心,气的登时一口老血飙射了出来。 第106章 天降神雷劈塌了江陵城 华雄,看着江陵城那高大雄伟的城墙,开始发愁了。 别看他有近四万兵马,可是要想硬攻这等坚城,四万人还是少了点。 再说了,血拼战术一直都是他深恶痛绝的做法,若是强攻,不死个万余人,能拿下这座坚城吗? 再加上,守城的是曹仁、徐晃这等名将,这两货!都在自己手上吃过大亏,小心谨慎之下,必定只会死守坚城,攻城难度可想而知。 左思右想之下,华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瞬间想到了黄盖诈降之时所使用的,硫磺、硝石和木炭粉。 既然,这三样东西已经被广泛应用在了火攻之上,那么黑火药的诞生,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至于火药的配方问题嘛!华雄脑中拥有了强大的升级版查询系统,这还是问题吗? 越想越兴奋,华雄当即吩咐下去,命人去大量搜集硫磺、硝石、木炭。 又命工匠营,立即赶制磨粉器械,待到原料备齐之后,就可以展开配制。 最后就是挑选可靠人员,开始少量的配制黑火药。 这项极为保密的工作,华雄最终交给了祖茂、逢纪二人负责。 当第一次实验所用,不足一斤的黑火药成功起爆之时,二人顿时瞠目结舌。 起初他们还不太愿意接受这项工作,都认为长此以往他们也许会变成一个磨坊主。 直到亲眼见证了此物的神奇之后,他们才明白了,这确实是一项非常有前途的工作。 尽管他们还不曾见识过,大剂量的使用之后,是个什么效果,可是以华雄如此看中此物的态度来看,他们绝对相信这东西非常犀利。 十日之后,逐渐松懈下来的曹仁、徐晃二将,收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 看罢之后,徐晃似喃喃自语一般,毫无顾忌的说道:“南郡各城纷纷陷落,若再一味的死守下去,届时,只怕就是想退,都退不了了!” 曹仁沉思片刻,并未愠怒,长叹一声回道:“公明言之有理!华雄确实非易于之辈!十几日来按兵不动,估计就是想等南郡各县陷落之后,再回军合攻江陵。” 徐晃点点头道:“此人处事的确滴水不漏!若再相持下去,我等想要返回襄阳,将难比登天啊!” 曹仁又沉吟半晌之后,重重一拍面前案几,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晓谕全军,明日五更北门突围!” 正在此时,一名传令兵来报:“将军!巡城兵卒来报,说是城外敌军正在城墙之下挖洞,不知意欲何为?” 曹仁闻听之后,与徐晃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道:“挖地道吗?是不是晚了点?” 有了撤退的决定之后,徐晃心中大定,也哈哈大笑着说道:“让他挖去吧!反正一晚上他也挖不通!咱们明早一撤,气死他!” 曹仁对着传令兵说道:“远远的看着就行了!让他们挖,不要管他们!下去吧!不要耽误了五更的的撤退行动!” 传令兵大声应“喏”后,转身而去 二人随即又哈哈大笑。 三更时分,李儒来到华雄大帐,见他还在看书,便讪笑着说道:“主公实在是勤勉啊!” 华雄放下手中竹简,也没有心思同他打趣,直接问道:“炸药安放完毕了吗?” 李儒正色道:“整整一千斤,马上全都安放完毕了,我来就是问问主公,还有何指示?” 华雄吩咐道:“放置好后就起爆吧!可别再受潮了!” 李儒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又过去传令了。 华雄便起身大声吩咐道:“来人了!速去传令各营,准备攻城!”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江陵城那高高的城墙就生生的被炸塌了一截。 硝烟刚刚散去,华雄就指挥着颜良、文聘、典韦、祖茂等将,率军从那坍塌的废墟之上冲进了城内。 此时,曹仁与徐晃还正处在惊愣状态之中,尚未回过神来。 他们其实也是一宿没睡,只等着士卒准备完毕之后,好按照原计划五更突围。 谁知道,刚过三更,地动山摇之后,就是一声巨响,吓得他们硬是没整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 直到传令兵来报,城墙塌了一截,他们才将刚才的动静与此事,连接了起来。 可是,他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城墙怎么能塌了呢? 难道是天降神雷劈塌了的? 华雄能呼风唤雨请动天雷吗? 这好像是道士的活吧? 他也会? 正在他们胡思乱想之际,属下来报:“将军!将军!城外敌军杀进来了!我们赶紧撤退吧!” 这时,二人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徐晃果断道:“速速从北门退走,子孝〔曹仁字子孝〕将军你先撤,我率军去抵挡一下。” 说完他就起身出门,曹仁大喊道:“公明!一起走吧!” 徐晃头也不回道:“还是我来断后吧!不然搞不好我们一个也走不了!子孝后会有期!” 曹仁看着徐晃背影消失处,长叹一声,旋即大踏步出门,大声道:“都随我来!北门突围!” 城墙虽然被炸塌了,可是坍塌下来的废墟,就如小山一般,横垣在完好无损的两段城墙之间。 想要进城,还是得从这座废墟山上爬过去。 时间宝贵,华雄知道,如今城内正措手不及,若不赶紧冲进去,待会曹军反应过来之后,抵抗将会越来越激烈。 于是,他身先士卒,在典韦、祖茂的陪同之下,率先翻越过了废墟山。 其它士卒见主公冲锋在前,皆不甘落后,相继大声呼喝着就向城内猛冲。 华雄正在前进,突见前方一员曹将,提着两柄萱花大斧,领着数百曹兵迎面而来。 典韦大喝道:“大胆曹将!城都破了!还敢不知死活的抵抗吗?” 来人也不答话,迎着华雄就过来了,看样子,打的是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华雄自然明白他的意图,毫不示弱的长槊一挥,就迎了上去。 此人没有跟华雄交过手,故而尚有些轻蔑之意。 可是,十招过后,他就乐观不起来了,常言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冲着这流畅至极的槊法,他就知道今日定然是在劫难逃了! 第107章 华雄斩徐晃 不错,此人正是徐晃。 这货!也不知道到底是那根筋不对劲了! 突然发起了神经,竟然要为曹仁断后! 这不,迎面就撞上了华雄。 华雄与徐晃,当然是认识的。 上次徐晃被俘虏之时,华雄还曾苦口婆心的劝降过呢!两人完全可以说,应该是老熟人了! 虽然相熟,但是徐晃并不知道华雄底细,根本就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变态! 你说你一方诸侯也就罢了!武力值竟然比超一流战将还恐怖!你这是,要日天的节奏吗? 这就是此时,徐晃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没有信心,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些后悔自己做的这个愚蠢决定了! “断后!断他娘的那门子的后!就曹仁那个独臂废人,也值得我为他断后?我真特码的是昏了头了!自以为天下无敌了吗?这回估计是够呛了!” 徐晃这货!竟然一边战斗一边开起了小差! 正当他沉痛反思自己的鲁莽之时,华雄一槊劈来,徐晃动作就那么稍微的迟疑了一下下,格挡不及时,左肩处瞬间被锋利的槊刃划破。 深及寸许的伤口,虽然不算致命伤,但是拼斗之中双臂不断用力,血流登时如注。 片刻之后,徐晃就后力不济,渐渐的感到有些眩晕了。 华雄有了上次的劝降经历,知道这货是个死硬分子。于是,手下再不留情,找个破绽,一槊就将其劈翻在地。 身旁虎视眈眈的典韦,趁机上前就是一戟,一代名将徐晃就此断后失败!最终落了个身死命陨的凄惨下场。 旁边曹军一看,主将徐晃被斩杀了,哪里还有再斗下去的勇气? 纷纷调头就跑,一瞬间,城内再无抵抗之人。 “这古代打仗,斩将夺旗、擒贼擒王,还真是有效果!怪不得斗将之风如此盛行呢?” 华雄默默感慨一番之后,便向着城内官衙行去。 他没有时间多想,江陵新下,诸事繁杂,他还有许多事需要安排。 将整理各种帐册、典籍,安民、甄别降官、联络各县等琐碎事务,交给沮授、陈宫等人去打理。 又将编练降卒、布署城防等事务交给颜良、文聘等将去做之后。 他就开始思考起了下一步的打算,如今已经差不多拿下了两州之地,下一步攻克襄阳之后,是该好好休整一番了。 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能有时间安安稳稳的休整吗? 这时,传令兵来报:“启禀主公!江东鲁肃来访。” 华雄稍作沉吟,便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鲁肃此人华雄不太反感,也不好凉着他。 于是,他便对着传令兵说道:“那就将他领进来吧!” 片刻之后,鲁肃满脸堆笑的走进厅中,抱拳一礼后笑道:“恭贺华将军啊!这才短短十数日,就又有两郡之地被将军收入囊中,端得是可喜可贺啊!” 华雄也起身笑着回礼道:“子敬啊!你就别捧杀我了!我可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你肯定是来难为我的!我就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们益州穷啊!” 鲁肃闻言,笑得更夸张了,笑罢他说道:“华将军!你就别给我哭穷了!如今你可是坐拥两州之地了,就算是与曹操、刘备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啊!你还用的着给我哭穷?” 华雄笑道:“地盘大有什么用?益州疲弊,荆南四郡亦是没有多少人口,我可就指着新得的江夏、南郡,这两处还算富裕点的地方,给我反哺荆益二州呢!你可不许打他们主意!否则我可跟你急!” 鲁肃,竟一下子被他噎得没法子开口了,呆愣在原地,讪笑着无言以对。 华雄见他一脸囧态,便笑着打趣道:“子敬这次力排众议,主张与曹操决一死战,今番大胜,吴侯应该不会亏待你这个大功臣吧?” 鲁肃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竟然还是无言以对。 华老二这货!这是铁了心逮着老实人往死里挤兑! “啊!如此大的功劳!吴侯竟然视而不见!赏罚不明何以服众?子敬啊!既然待在江东如此憋屈,不如来荆州算了!” 鲁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连忙摆摆手推辞道:“华将军切莫再取笑鲁肃了!唉呀!此行实在是惭愧啊!吴侯遣我来荆州,其实就是想和华将军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将江夏分一半给我们江东?” 华雄闻言,立即收起笑脸,故作不悦道:“嗨!你们江东不地道啊!这是想赖账啊?” 鲁肃惭愧道:“我也知道这个请求很是过份,可是毕竟我们还是盟友吧?看在我们共同打退了曹军的份上,能不能分润几座城池?” 华雄装作大怒的模样,大声道:“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们这是想赖账啊?我告诉你鲁子敬!这可是当初我答应你们联盟的前提,本将军早就料到你们江东会事后扯皮,故而未雨绸缪,你们这样就不怕惹得天下人耻笑吗?” 一通上纲上线的大道理,说得鲁肃哑口无言。 之后,华雄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当场拂袖而去。 后面几日,鲁肃还不死心,日日求见,华雄也就不再理他。 见实在是没有一丝希望了,鲁肃只能空手而归。 回到江东之后,鲁肃自然是又落了孙权不少埋怨,憋屈的就如那风箱里的老鼠。 不过这些事,可就轮不到他华雄操心了! 如今他正憋着劲的欲要一举拿下襄阳呢! 江陵城理出头绪之后,华雄任命文聘为南郡太守,留下两万人马驻守此地,由他布署各县防务。 随后,华雄尽起六万大军,率领着吕布、孙坚、黄忠、颜良、李儒、陈宫等人直逼襄阳。 襄阳与江陵只相隔一日行程,其实两城同在南郡境内,起初江陵乃是郡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改成了襄阳。 两城在荆州同属要城,如果说,襄阳是荆州的政治、文化中心的话,江陵就是荆州的商业、物资储备中心。 当华雄的大军逼近襄阳之时,守将李典顿感压力山大,他已经从先前的战例之中,嗅出了华雄的可怕。 第108章 曹操的头风病 那名将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华佗,异常傲气的道:“华佗!你的医术如何啊?本将军欲要送你一场天大的富贵!你可敢应下?” 华佗淡然一笑,依旧不徐不疾的答道:“医术一道浩淼若烟海,老夫穷其一生,亦是孜孜以求,然则,所得寥寥,惭愧惭愧!富贵荣华对老朽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将军说笑了!” “老东西!你能不能说人话!绕来绕去的!不想治病你当什么郎中?”将军很是不悦,立即横眉立目的斥责。 华佗走南闯北,也许是这种人见多了,竟然也是丝毫不以为意。 他仍然笑道:“懊!将军是想请老夫去瞧病吗?头前带路吧!医者父母心,能为他人减轻病痛,乃是老夫乐意之事。” “算你识相!绕来绕去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怕老子不给你诊金吗?实话告诉你吧!我找你是看的起你!去给曹丞相治病,还能少了你的诊金?你个老财迷!” 数落完了,这就转身头前带路,朝着丞相府行去。 华佗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跟上那位将军的脚步。 什么叫做病急乱投医? 这就是! 曹操的一帮属下,本着遍地撒网的原则,这还真让他们逮着了一个神医。 二人这番对话,自然是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人群之中,正巧有一名李儒培养的情报人员,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于是,如何给曹操送信的麻烦差事,这就有了着落了! 古书上老是说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其实,斩不斩来使,全都在主帅一念之间。 历史上被斩了的送信人,那是不计其数了!曹操这次头都疼疯了!谁还敢去装那个二愣子?毕竟命都是自己个的! 这个情报人员脑中灵光一闪,回身进屋拿了信件,就又反身追了出去。 在一个拐角处,此人趁着与小药童插肩而过之机,随手就将信件,悄悄塞进了他的包袱里。 当然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只在一棵树上吊死,类似的情形,这几天他们可没少做。 华佗亦步亦趋的跟随着那名将军,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曹操府邸。 经过了一番盘查之后,这封信很快就被搜查了出来,于是,华佗很不幸的就被当做了细作,立即就给关进了大牢之中。 吓得小药童一个劲的哭泣,嘴里还嘟嘟朗朗不住的申诉:“师傅啊!我也不知道包袱里面为什么会有那封信?是无忌不好!是无忌害了师傅!” 华佗,仍旧还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欠揍样,他笑着安慰无忌:“别哭了!师傅可没有怪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由它去吧!” 原来,华佗就是这样的一种性格啊! 随遇而安、平和淡然,不争、不趋、乐观、良善。 这也使得,曹操处死他之后,连他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医学巨著《青囊书》也没能流传下来。 只有“五禽戏”和“麻沸散”,证明了他曾经来过。 善良的人不屑于权谋,将一切想的过于美好,窥不透人心险恶,常常以君子之心度小人,故而不会未雨绸缪,这就是两面性,任何事物概莫能外! 华佗的性格,虽然不善于谋略算计,但是坦坦荡荡、不忧郁、不焦虑,即使身处牢狱之中,他也淡定自若。 当他没心没肺的一觉醒来之后,曹操的心腹谋士程昱,带着满腹的疑惑,来到了他的面前。 程昱打量了华佗半晌,终于开口问道:“你是华雄派来的信使?” 华雄淡定的答道:“老夫华佗,一生行医,并不认识华雄。” 程昱狐疑道:“华佗?你们都姓华,难道你是华雄族人?” 华佗沉吟片刻道:“虽然皆姓华,但是我乃徐州沛国焦人,确实不曾认识华雄。” 程昱见他不似说谎,便就不再纠结此事。 突然想起,他说自己是一名郎中,便又追问道:“既然你说你是郎中,那你可知头风是何病症?” 一提起病症,华佗顿时来精神了,他略一思索,侃侃而谈:“所谓头风,乃是一种头痛病症,其中以风邪、气滞、血瘀、血虚,最为多见,不通则痛、不荣则痛。” 程昱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似乎有点道行,想要趁机好好考考他,便又进一步追问:“若是得了这种病,会是何种情形呢?” 华佗也没有多想,他顺口接道:“这个因人而异,头痛的部位有的是一侧,有的是两侧,还有的是全头部。有跳痛、酸痛、灼痛、冷痛、重痛、胀痛、针刺样痛等,严重时头痛如裂。每次发作的持续时间也不一样,有长有短,但总体来说,这个病的病程很长、再加上又易于反复发作,故而很是棘手啊!” 程昱虽然没有全都听明白,可是他还是能分辨出,华佗还是有些造诣的,于是他便谦虚的请教:“那么敢问华郎中,这个病能治好吗?” 华佗笑道:“因头为诸阳之会,清阳之府,五脏六腑的气血皆上注于此,因此外感六淫、或内伤脏腑、皆可导致气血逆乱,络脉瘀阻,经络运行失常,脑失所养,不通则痛。欲要打通瘀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疏通,这个还是可以一试的!” 程昱听到这里,大喜过望之下,他也没心思细问了。 他琢磨着,这要是医好了他主子曹操的头痛,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当即,他就将华佗弄出了牢房,先将这一老一少安顿在驿馆,又命人服侍他们沐浴更衣。 足足折腾了半日,这才领着华佗去给曹操诊治。 老曹同志,这段时间的确是背到家了,先是赤壁大败,接着是华容道搏命,再下来又遭遇到马腾、韩隧挑衅,紧接着,他的好盟友刘备,又好死不死的捅了他的菊花,最最倒霉的还是,折磨了他半辈子的头风病,这次竟然迅猛异常的发作了。 来势之凶猛,令他为之胆寒啊!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令他简直无法忍受。 找了许多郎中,可是面对此病,都是束手无策。 他是汤药没少吃,但这头痛还是该来就来,比他娘的大姨妈还准时!整得老曹吃饭不香,睡觉不甜,连最痴迷的双飞都戒了!然并卵! 郁闷的曹操,胸中整日犹如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第109章 大师兄的紧箍咒 华佗紧跟着程昱的脚步,尚未走进曹操卧房,就听见了老曹惊雷一般的咆哮。 “简直岂有此理!想占我的襄阳,还要拿襄阳将士的性命来威胁我!欺人太甚了!华雄小儿!本丞相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丞相息怒啊!如今我们四面皆有强敌环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大丈夫立世,理当能屈能伸,一座襄阳城而以嘛!先让与他,又有何妨!” “丞相三思啊!文若此言有理!先让李典将军安安稳稳撤回来,待赶走了刘备,再来收拾华雄也不晚!” “明公!用一座襄阳城稳住一方诸侯,我们不吃亏!” “主公!二位军师言之有理!用一块肥肉诓住一头恶狼,理当如此!” 华佗站在门外,等候着程昱通报,耳畔不由自主的就传来了这些谋士的言论。 “气死我也!华雄小儿太过猖狂!他这是落井下石!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曹操歇斯底里的咆哮,很是不依不挠。 这时,程昱走了进来,他施礼过后,温言劝慰道:“明公息怒!为了区区几座城池,气坏身子不值当!不值当!” 曹操没好气的蔑了他一眼,像只快要气暴了的大蛤蟆一般,气鼓鼓的道:“你、你、你,大言不惭!不是让你去拷问细作了吗?结果如何?” 程昱丝毫不以为意,腆着一张布满菊花纹的褶子脸,讪笑着答道:“明公洪福齐天,天可怜见!此行昱收获颇丰,细作没抓到,可是神医倒是遇到一位,丞相的风疾,这回终于能彻底康复了!” 曹操已经对郎中失去信心了,他没好气道:“不会又是一个江湖骗子吧?想蒙本相的野郎中海了去了!” 程昱赌咒发誓一样,连忙分辨:“丞相!这个郎中可不一般,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你就让他给你瞧瞧,一定能够治好的!” 程昱话还未说完,就见曹操,突然之间双手抱头,双目紧闭,下一刻,按耐不住似的,复又站起身来原地打转,嘴里痛苦的哀嚎着,一脚就将身前案几踢翻在地。 胡乱发泄一通之后,似乎毫无作用,他又将头靠近红木床椁,“咣咣咣咣”就是一通猛磕。 那副暴躁模样,就像是大师兄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一般。 众谋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没有泪千行! 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发病了!故而,他们只能站在那里默哀! 程昱见此情景,连忙朝外面高声喊道:“华郎中!华郎中!还不速速前来给丞相医治!” 华佗闻言,这才走进了曹操卧房,见大师兄病情紧急,他也顾不上与这几个人客套了。 立即几步走上前去,用手在曹操头部几个穴位上,不紧不慢的按摩了起来。 片刻之后,非常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暴怒异常的大师兄,犹如闻听了观世音菩萨的清心普善咒一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曹操头痛缓解之后,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坐下来了。 他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夸赞道:“果然是神医啊!这简直就是妙手回春、药未到病已除嘛!” 几位谋士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亦是不甘落后的惊叹连连,马屁拍的山响。 华佗手下未停,谦逊道:“丞相谬赞了!这按摩穴位之法,只能缓解一时,非治本之策。” 闻听此言,曹操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华神医既然懂得治标之法,想来治本亦是不难吧?” 华佗答道:“这头风之症乃属顽疾,按摩、针灸都能缓解,却不能去根,欲要治本只能开颅手术。” 曹操茫然道:“何为开颅手术?” 华佗坦然自若的答道:“所谓开颅,就是辅助以麻沸散,然后打开头颅,至于手术嘛!就是以外力的方式来排除病变的过程。” 还未等他说完,曹操已经勃然大怒,他重重一拍面前案几,大声斥责道:“大胆!来人啦!将这个大言不惭的野郎中给我抓起来!还说不是细作?胆敢诓骗本丞相!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房中的几位谋士,闻听此言,皆是面露惊骇之色,一时之间纷纷开言喝叱。 “简直一派胡言!头颅打开,人还能活吗?” “你摆明了就是华雄派来的奸细嘛!” “还开颅!你当我们全都是傻子呢?” “还不从实招来?当心我先将你的头颅给打开!” 醉心于医学研究的华佗,顿时被他们的无知惊愣在了当场。 想要给他们好好上上课吧!可是看着他们群情激愤的模样,实在是没有一点信心啊! 最终,走在了时代前列的华神医,再一次被关在了大牢里。 若不是看在他那手,按摩奇功的份上,估计老曹盛怒之下,当场就将他给剁了。 果然是:“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啊!” 这不!华神医就妥妥的被人当成了疯子! 淫贼曹操,就这样扼杀了中国外科医学的第一次腾飞。 没文化真可怕!曹操自诩文人,谁知道竟然就是这样一位睁眼瞎? 当曹操,开始培养他的第二爱好——按摩时,华雄已经接到了李典要求和平撤出襄阳的请求。 什么什么?你说你还不知道曹操的第一爱好? 看在你读书不认真的份上,我在受累告诉你一遍。第一爱好——双飞;第二爱好——按摩。 没见后世那些当官的,也都好这一口吗? 还不是,全部都跟曹操学的嘛! 虽然是开发出来了一些新花样,像什么冰火两重天;朝天一字马;品玉;品箫;吹喇叭;舔盘子;连吹带打;吹拉弹唱等等,无非都是衍生品而以!主师爷还是曹操! 言归正传,李典欲要和平撤退,正中华雄下怀。 二话不说,华雄当即率军退离襄阳十里。 李典好不容易看见了一条生路,华雄兵马一退,他就带着人麻溜的退往了宛城。 华雄不费一兵一卒进驻襄阳之后,当然要论功行赏了! 当看见李儒的情报系统,汇总上来的名单里,出现了一个叫华佗的郎中时,华雄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仰天大笑三声之后,喃喃自语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华佗华神医快到碗里来!” 第110章 凌统拦截孙尚香 凌统见孙尚香鞣身扑上,当即也不敢托大,立即挥刀格挡。 “叮叮当当,当当叮叮!”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过,二人几十招已过,可是仍然是个胜负不分的局面。 孙尚香走的是轻灵的路子,凌统也非力量型战将,以快打快,就像是针尖对麦芒。 二人你来我往,闪转腾挪间,出招很快,变化万千,犹如一男一女两名舞者,正在船头翩翩起舞。 这与水天一色的江景,完美的融合到了一体,在傍晚的江面上显得那么唯美,竟然充满了美的意境。 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样的画面搭配起来,竟然毫无违和感。 两人本就实力相差无几,此番拼杀,凌统又无伤害孙大小姐之意,故而两人之间的缠斗就这样持续了下去。 半晌之后,已经说不清二人到底打斗了多少回合了! 只是,从二人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来判断,他们已经处于强弩之末了。 凌统满脸涨的通红,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到底是气的,还是累的了。 看他那副被女人逼迫的狼狈模样,就像是欲射又射不出来,找不到g点的莽汉。 这时,一艘巡哨轻舟远远的开了过来,尚未驶近就开始了大声报告:“凌将军!江夏方向,一艘战船正在驶来,是否拦截请将军明示?” 正在打斗的凌统,没好气的回答道:“荆州如今与我们还是盟友关系,你敢私自拦截,是想挑起战端吗?派一艘哨船跟上,看看有没有违禁物品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来问我!你长的是猪脑子吗?” 那艘船只还不待靠近,便匆匆忙忙的拐了一个弯,远远的复又离去了。 只留下船上几人的嘀嘀咕咕声,在江面上随着微微江风飘荡开来。 “凌统将军这脾气,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是啊!不是打就是骂,我看这以后啊!可有得我们受的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被降职贬下来的,换了谁也接受不了啊 !” “怪不得脾气这么暴躁呢!原来也是一把心酸泪啊!” 船只远远的去了,二人的打斗仍然在继续着,只是明显的,出招速度变慢了许多。 凌统想让孙尚香知难而退,孙大小姐呢?憋着一股劲不向命运低头。 于是,二人只能继续拼斗,约莫过了有一刻钟光景,一艘大船对向驶来。 船头之上,一名中年将军昂首挺立,待他看清楚小舟之上的打斗之人后, 大吃一惊,立即令大船靠上前去。 而后,他一个鹞子翻身就稳稳的落在了小舟之上。 孙尚香一看,正是师傅到来,兴奋的娇呼一声:“师傅!快救救香儿!这个凌统就是个榆木疙瘩!你替我教训教训他!” 听的凌统白眼连翻,直在心中嘀咕:“这孙大小姐也太能折腾了吧?好端端的哪里冒出来了这么一位师傅?还是荆州战将!真是、真是……” 一时之间,他竟真的无言以对了! 还不待他理出头绪,孙坚上前,慈爱的看着孙尚香笑着,然后温和的说道:“嗯!不错!这套暴雨梨花剑法,你已经练到了五成火候,进步很大啊!值得鼓励!” 孙大小姐闻言,登时笑魇如花,就像小孩子得到了奖励一般,满心欢喜。 “凌统将军!停手吧!莫要再阻拦香儿了!不然老夫可就不客气了!”孙坚威严的对着凌统吩咐道。 凌统见是一位不认识的老将,当然不买他的帐了! “对不住了!忠于职守乃是本将军的职责,你的无礼要求,恕难从命!” 凌统嘴上客气,可是那份桀骜不驯的态度,分明就是根本未将孙坚,一个老头看在眼里嘛! 孙坚也被凌统的无礼激怒了,他迅捷无比的“呛啷”一声抽出佩刀,果断的一击就磕飞了凌统手里兵刃。 紧接着,左手指出如风,连点凌统左肩窝与左前胸几处穴位。 凌统本就大战良久脱力,此番,左半边身子顿时如遭重击,脑中立刻一片空白,登时就失去知觉,身体软软的萎靡于地。 众巡哨水军见主将被制,纷纷扯着嗓子呼喝周围船只,欲要围拢过来讨个说法。 几只快船之上,合计约有弓弩兵几百,孙坚见他们已经露出敌意,当下也不敢托大,只得附身抓起已经倒在船头甲板上的凌统。 江东巡哨水军见他将凌统置于身前,当即投鼠忌器,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孙坚也不敢冒险,立即就令战船调转船头返回江夏。 一众哨船无计可施,只得缀于船尾,远远跟随,这番场景,反倒像是为大船在保驾护航。 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江东巡哨水军胆小怕事,他们毕竟无法知晓上层的一些微妙变化。 在他们看来,吴蜀联盟还是很被孙权看重的,他们可不敢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私自挑起双方战端,他们谁也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就这样,孙坚不费吹灰之力,将孙尚香与凌统经江夏,安安稳稳的带回了襄阳。 孙权得知妹妹私逃出境之后,气的暴跳如雷,一口气摔了好几件做工精美的陶器,兀自不解气。 “华雄匹夫!简直欺人太甚!拐走幼妹,显然是蓄谋已久!这是想让我失信于人啊!着实可恶!” 此时,江东一众文臣亦是有苦难言,毫无对策。 这情况,他们焉能料到?定好的联姻之事,就这样黄了?他们又不甘心,就算是甘心,刘备那里又该如何交待呢? 张昭平日里自诩为文臣之首,这种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献策:“主公!我们既然已经知道,是华雄的人虏走了大小姐,为什么不派人去讨回来呢?” 孙权闻听此言,顿时将一脸怒色换成了便秘之态。 心说:“若是能那么容易讨回来,我还用你说吗?华雄鬼精鬼精的,这很明显就是想要破坏我与刘备的联盟嘛!能讨要回来才怪!” 可是,他又不能明说,只能敷衍着说道:“也好!那就再劳烦子敬辛苦一趟吧!” 鲁肃只得一脸苦逼的出班应喏。 第111章 马腾头疼 函谷关外的曹军大帐内,曹操居中而坐,帐下文武诸臣雁翅排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似乎在静等曹操宣布重要事项。 曹操环顾众臣之后,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吾意已决!即刻退兵!” 众臣闻言,当即哗然。 “明公!形势一片大好,岂能半途而废?” “主公!不可啊!出兵一趟殊为不易,理应一鼓作气拿下雍、凉二州!” “丞相!三思啊!乘此大胜,士气可用,为何?……” 曹操大手一挥,果断的制止了一些武将的唧唧歪歪。 威严的喝叱道:“勿再多言!尔等只需奉命行事即可!速速下去准备吧!” 见曹操面沉如水,众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慑于曹操淫威,皆都不敢再言。 待众将退出之后,程昱讪笑着拍马道:“明公实在是高!此番退兵,应该是为了让那韩隧与马腾斗个两败俱伤吧?” 曹操闻言,得意的哈哈大笑。 笑罢,没好气的说道:“你个程仲德啊!难道你就是本相肚子里的蛔虫?哼哼!本相发觉这什么事啊!都逃不过你的那双狗眼啊!” 程昱,竟是没有丝毫不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继续讪笑道:“哎呀呀!丞相如此英明神武,昱何德何能?若是真能有幸生活在明公的肚子里,那也是昱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如此恶心的一通马屁拍下来,登时将曹操逗得心情大好。 看得等候在一旁的许攸、杨修、司马懿等人,皆是面露轻蔑与讥讽之色。 直到曹操笑够了,这才得意洋洋的解释道:“韩隧与马腾皆乃野心勃勃之辈,逼迫的太甚,只会让他们同仇敌忾。” 不待曹操卖弄完毕,一向好为人师的杨修,就接口道:“所以丞相就想到了这以退为进之计!待我军退去之后,韩、马二人必起内讧!” 曹操,见这货抢了自己卖弄风骚的机会,心中略有不悦,便闷闷不乐的不吭声。 司马懿见微知著,又是初来乍到,正是博取老板赏识之时,焉能错过这个好时机? 当即开口接话:“德祖!〔杨修字德祖〕丞相此计岂能那等浅薄?你所说的只不过是个开头而以!主公对付韩、马二贼,必有后手,稍安勿躁,还是请明公为我等解惑吧?” 曹操闻言,眼前登时一亮,心说:“这司马八达果然名不虚传!司马一门果然是人才济济啊!” 他一边在心中认可着司马懿的家学渊源,一边开始重视起了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曹操暗赞完了司马懿的识趣,正欲接着卖弄。 谁知道,杨修却又好死不死的跳了出来:“仲达啊!没想到一向老成持重的你,原来也是个急性子啊!听我把话说完嘛!” 曹操这个恨啊! 他对这个老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杨修,早已经忍无可忍了。若非弘农杨氏家世显赫,恐怕杨修脑袋早就搬家了! “丞相能够选择在这个时候退兵,肯定是有后手啦!如果我猜测的不错,接下来就该上演那二桃杀三士的戏码喽!” 说完,杨修还得意洋洋的直视着曹操,仿佛答对了题的孩子,在等待父母的赞许一般。 曹操看着他那笑成菊花一朵的骚包脸,越看越觉得这货欠抽。 终于,曹操被他惹躁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袍袖一挥,回内帐去了。 临走,没好气的抛下一句:“山涧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许攸为老不尊,待曹操身影消失之后,哈哈大笑三声,出言讥讽道:“德祖啊!丞相这个比喻你觉得如何呢?” 说完,也不待面红耳赤的杨修答话,就昂首阔步的径自去了,那副旁若无人的模样,简直犹如一只骄傲的公鸡。 司马懿,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杨修一眼,摇头苦笑着也走了。 曹操撤军很快,几日之间,函谷关外人去营空,只余下一座座裸露着的木头架子,以及一排排整齐排列着的灶坑。 正当韩隧与马腾庆幸曹军撤退之时,皇帝的诏书也到了。 曹操以皇帝的名义,任命马腾为雍州牧,任命马超为凉州牧。 奇怪的是,诏书之中竟然提也未提韩隧,这让韩隧大为光火。 马腾也曾劝慰韩隧,让他别往心里去,说这全都是曹操使的离间计。 可是,韩隧啥也没捞着,眼睁睁看着马家父子二人升官发财,心里焉能舒服? 本就有了裂痕的二人,此刻更是离心离德。 偏偏在这个关头,马超又抵挡不住凉州牧这个听上去很高大上,很拉风的官职的诱惑,整日里吵吵嚷嚷着要回凉州去上任。 搞的马腾更加的被动,看着韩隧一日黒过一日的脸盘子,马腾也是无计可施。 韩隧的脸,为什么越来越黑呢? 当然不是西北风吹的了! 那是紫外线太强晒的吗? 晒你妹啊! 明明就是被马家父子气的嘛!特别是那个二货马超!人家正在气头上呢,这货还闹着要去上任,你说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嘛? 在马腾的一日三骂之下,马超终于消停了下来。慑于老子的淫威,这货!只能将那好好过一把官瘾的心思,彻彻底底的隐藏了起来,不敢再提。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这个危机关头,武威郡发生叛乱了。 马超当即请命,欲率军回去平叛。 马腾左思右想之下,怕是曹操搞的鬼,便只是不于理会。 可是两日之后,张掖也发生了叛乱。 这下,马腾淡定不了了! 俗话说:“金张掖银武威。” 这是说,这两个地方乃是西北富庶之地,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叛乱蔓延,马腾心很疼啊! 于是,他找来了韩隧,想请他率军去平叛。 谁知道,韩隧不但一推二六五,而且还说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现在是无官一身轻,什么都不想管。 马腾欲要委任他为长史、别驾之类的高官吧,他也是坚决推辞不受,搞的马腾又开始头疼了。 马腾马腾,估计是名字没起好!这动不动就头疼肝疼肚子疼,也真是难为他了! 马腾头疼的实在没招了,只能让马超、马岱两兄弟各率五千兵马,赴武威、张掖平叛。 第112章 韩隧干马腾 马超、庞德、马岱、边章离开长安之后, 马腾身边就只剩下了马休、马铁二位心腹大将。 至于成宜、梁兴、张横、程银、马玩、侯选、李堪、杨秋、阎行、成公英、李文侯等将领, 或自成一派,或以韩隧马首是瞻,或属于墙头草两边倒。 总之,马腾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不踏实起来。 马超、马岱两兄弟,平日里虽然鲁莽了一些,但是有他们在身边,马腾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这次武威、张掖两地相继叛乱,事有蹊跷,马腾先是怀疑曹操搞鬼,可是这会儿,他又有些怀疑是韩隧从中作梗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他便索性不再胡思乱想。 韩隧这个结义兄弟,与他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可是随着如今地盘越来越大了,二个人的摩擦也就日胜一日。 典型的是可以同患难,不可以同富贵啊! 正当马腾,缅怀着与韩隧的过往之时,一名斥候来报:“主公!曹操派人送来一封信,请过目。” 说完就呈上了书信。 马腾狐疑着就拆开了信件,只见这封书信写的是极为潦草。 不但涂改之处甚多,而且读起来云山雾罩,简直不知所云。 还未待他看出个所以然,亲兵来报:“主公!韩隧将军求见。” 马腾略感诧异,连忙对着报迅亲兵吩咐:“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韩隧迈着方步面色不悦的走了进来,也不答话,径自就在马腾对面跪坐了下来。 马腾见气氛不对,便笑着客套道:“韩兄!这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 韩隧,一边自顾自的给面前案几上的空盏之中舀酒水,一边不阴不阳讥讽道:“马使君!小弟这是特意来恭贺你的!何来不顺心之说啊?我这心情很好!好的很呢!看着你心甘情愿给曹操当狗,我的心情简直舒畅无比啊!” 马腾闻听他如此称呼自己,又是如此的冷嘲热讽,当即也是有些不悦。 再加上,看到他那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混不吝作派,联想到最近对他的百般忍让,以及各方面迁就,当即就一股无名火起。 他娘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呢!你韩隧老是这样搞,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马腾当即沉下脸来,冷冷问道:“韩隧!你什么意思?摸摸你的良心,我马腾何曾亏待过你?不要得寸进尺,登鼻子上脸!” 都是西北汉子,说话本就生、冷、撑、硬,这番疾言厉色之下,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 韩隧放下手中酒盏,也用冷冷的目光看着马腾,愤愤不平道:“好!你马腾如今当上州牧了!便要与我算旧帐!很好!那你也摸着你的良心扪心自问一下,我韩隧可曾亏待过你?今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都与曹贼眉来眼去的互通书信了,当我不知道吗?” 马腾也是怒极,破口大骂道:“韩隧!卑鄙小人!竟然监视于我!什么眉来眼去?简直一派胡言!” “哈哈哈哈!还想否认吗?自欺欺人!” “我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虚伪!两面三刀!” “韩隧!你欺人太甚!” “马腾!别再遮遮掩掩了,愿意给曹賊当狗,你自己去,别想拉着我!” 二人就像泼妇骂街一般,就这样毫无节操的,在州牧府里开战了。 最后,马腾为了自证清白,迫不得已之下,将曹操那封涂鸦一样的信件,负气丢到了韩隧怀中。 令他没想到的是,韩隧看过之后更加生气了! “马腾!你他妈的当我是白痴吗?你都将书信涂抹成这般模样了,还让我看!我看你姥姥个腿!” 韩隧一气之下,将信件撕了个粉碎。 然后,仿佛受到了侮辱的纯情少女一般,一扬手,纸屑纷飞里,与他的马腾哥哥彻底决裂了。 曹操还真是个人才,仅仅只使用了这么一张檫屁股都嫌脏的废纸,就将这对几十年的好基友给搞了个劳燕分飞。 实在是不服不行啊! 怪只怪这两货!手底下没有好谋士啊! 当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同是流氓,韩隧、马腾,这两个没文化的流氓,最终被曹操这个有文化的流氓给算计了! 韩隧回去之后,越想越气,觉得马腾这是拿他当猴耍,气得晚上实在睡不着觉,索性就集合了兵马去找马腾算总帐。 马腾也同样是气的睡不着觉,可是他选择了发泄! 他不是想将胸中的那口恶气发泄出来,而是直接使用内力,将憋闷异常的气体转化成为液体。 尼玛?太变态了!这是气化液啊!离液化气只差一步了! 还别不信!因为当韩隧杀上门来之时,马腾正在他第八房小妾身上,狠狠的发泄着他的气化液呢! 结果,马腾就这样被他的好基友韩隧,砍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马休、马鉄亦在乱战之中命丧黄泉。 随后,成宜、梁兴、张横、程银、马玩、侯选、李堪、杨秋、阎行、成公英、李文侯等将领,皆纷纷投靠了韩隧。 韩隧更是一不做二不休,一举诛灭了马腾三族。 奶奶滴!韩隧这货!手也真够黒的!看来这些年,马腾确实是将他的菊花给搞疼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凶残? 几日之间,韩隧就彻底掌控了长安城,以及雍、凉二州的大部分军队。 除了武威、张掖的马超、马岱所部,雍、凉二州尽归韩隧囊中。 韩隧这个翻脸无情的小人,一举掌控二州,跻身于一流大佬行列。 曹操对长安城中这一系列的变故,自然是了然于胸的,他定的谋略,怎么可能不密切关注? 就连那武威、张掖两地的叛乱,也是他一手导演的。 若是不能调开马超这头超级猛虎,韩隧又有胆量趁机做乱吗? 曹操对人心的把握,果然是老辣无比啊! 正当韩隧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当中时,曹操出兵了! 此次曹军卷土重来,速度快如闪电,才短短一日之间,大军就兵临函谷关。 韩隧震惊之时,远在武威城的马超也震惊了! 因为他的妹妹马云禄,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带来了足以令他肝肠寸断的消息。 第113章 马超马岱马云禄 马超的妹妹马云禄,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是马家世代将门,祖上更是大汉伏波将军马援,因此也是从小习武。 她的武艺虽然赶不上马超,但是与马岱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惨祸发生之时,她侥幸逃得一命,凭着一身过人武艺,突出重围,径直来向兄长报迅。 待得马云禄,哭着讲述完马家的灭门惨案之后,马超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 悲愤之下,他当即整备军马,联络上马岱,就欲杀回长安替父报仇。 可是,韩隧早有防备。 韩隧的女婿阎行,早已经会同成宜、杨秋、李堪等将,牢牢的把守住了进入陇西、安定二郡的各处关隘。 马超、马岱二人,仅有不足两万的兵马,一路强攻下来,损失惨重,还未攻克安定郡诸城,就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万人马。 这点兵力,马超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清醒的认识到了,若是一路硬拼下去,别说攻克长安,就是到不到得了长安,那还是个未知数。 于是,马超只能黯然率军退回武威。 曹操此次来到函谷关外,可没再客气。这段时间他可没闲着,各种改良版的攻城器械,他可没少打造。 虽然没法与华雄所改造的威力加强版相媲美,但是攻城效果,那也是显著提高了不少。 刚刚得到长安的韩隧,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悲催的被两面夹攻了。 马超由西向东攻来,曹操由东向西攻来。 韩隧两线作战,匆匆忙忙之间,分兵拒敌自然故此失彼。 马超虽然没能攻到长安来,可是也消耗掉了韩隧不少兵力。 曹操以优势兵力,外加犀利攻城器械,函谷关很快就被攻克。 当曹军长驱直入雍州之后,刚刚归附韩隧的诸将,都暗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有存心想要保存实力的,有怯战的,也有那害怕撕破脸皮之后,到最后走投无路之时,连投降曹操也不被接受的。 总之这些人是各怀鬼胎,离心离德,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 这样的情况之下,曹军自然是所向披靡。 韩隧见曹操战力如此彪悍,当即就怂了! 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麻溜的就退入了安定郡境内。 曹操得了长安,自然需要巩固安抚一番,故而也不再西进。 于是,马超、韩隧、曹操三方,全都消停了下来,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各自防守。 如今,三方之中,马超的实力最弱,他也是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得不选择克制。 残酷可以令人快速的成熟起来,马超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事,他终于渐渐的明白了,超高的武力值,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武艺,在特定环境之中,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杀父之仇不公戴天! 可是如今,他只能选择忍耐! 他似乎,想要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悲哀的是,他好像彻底疏忽了,曹操那只大螳螂,他这只小黄雀吃不吃得下? 雍、凉二州发生的这些事,自然是逃不过华雄情报系统的法眼。 当华雄得知马超的处境之时,他果断的出兵了。 他当然没有忘记马超这位义弟,虽然这么多年了,二人很少联系,但是华雄并未忘记这个最早结识的兄弟。 如今,兄弟有难,他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华雄率领着李儒、祖茂、逢纪、吕布、孙坚、黄忠、颜良等将,先行赶往汉中。 只是此行吕玲绮、孙尚香,非要率领女卒营跟随,华雄无奈之下,也只得由他们去了。 蜀中的五万大军会随后陆续赶来,因此,华雄赶到汉中之后,即命吕布、孙坚、魏延、黄忠、颜良五将,各率五千兵马,兵发陇西郡。 华雄则暂时驻庇汉中,一面等待大军到来,一面令祖茂、逢纪带人配制黒火药。 五员超一流战将的实力,岂容小噓? 短短几日,陇西郡轄下的安故、大夏、白石、首阳、漳县、襄武、临洮、氐道等县,纷纷望风而降。 只待再拿下武都郡,就可以与马超所部会师。 一愁莫展的马超,突然闻听华雄的兵马在攻打陇西郡,当即就明白了,这是义兄雪中送炭来了。 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那种穷途末路、英雄气短的感觉,登时不复存在。 马超仰天大笑三声,竟然喜极而泣。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好兄弟!讲义气!没得说!我马超果然好福气!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正当马超语无伦次的感概之时,马岱听见他的大笑声,走了过来。 “堂兄!为何狂笑?压力不要太大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我兄弟同心,一个韩隧而以,早晚让他血债血偿!” 马岱怕马超想不开,故而前来劝慰。 “岱娃子!放心吧!这些事我晓得!你还不知道吧?你华雄兄长已经兵发陇西了!报仇雪恨之时,已经为时不远了!” 马超略带兴奋的解释道。 “我华雄兄长?” 马岱满头雾水的看着马超,疑惑道。 马超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的笑道:“看我这脑子!都有点兴奋糊涂了!荆益侯、益州牧华雄的大名,你应该听说过吧?” 马岱不明所以,只得老老实实的答道:“当然听说过了!当今天下的一方诸侯嘛!如雷贯耳!” 马超颇为得意的继续说道:“他是我的结义兄弟!如今兵发陇西,定然是替为兄解围来了!” 马岱先是颇为吃惊,似乎很是欣喜,但随即面色忽又黯淡了下来。 最后他淡定平静的说道:“结义兄弟也就那么回事吧!堂兄你也别太上心了!大伯与那恶贼韩隧,当年不也是结义兄弟吗?如今怎么样?还不是……” “住口!华兄岂是那恶贼韩隧可以相提并论的?我们如今可以说已经山穷水尽了!就冲着华兄二话不说,特地赶来为我等解围的份上,你也不能这样说!你可知道这世上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不待马岱说完,马超就制止了他的无礼吐槽。 马岱只得略带讪讪的笑着给兄长赔礼道歉,总算好歹是平息了马超的怒意。 随后,马超、马岱立刻集结兵马,打算前去武都郡接应华雄所部。 于是,武都郡的韩隧军,又被华雄军与马超军夹攻了。 第114章 二货成公英的计谋 当华雄与马超开始两面夹攻武都郡之时,武都太守梁兴惊慌失措之下,选择了投降。 于是,武都郡不费一兵一卒拿下。 与此同时,蜀中的五万大军,也已经开到了汉中。 华雄即刻启程,率领着典韦、祖茂、李儒、逢纪、杨任、杨松等将,兵发汉阳、北地二郡。 又命吕布、孙坚、黄忠、魏延、颜良等将,速速朝金城、安定一线靠拢,准备一举围歼韩隧。 华雄军来势汹汹,各种新式武器装备又层出不穷,故而所向披靡,守城军望风而降。 韩隧那里能料想的到,想当年他曾费尽心机,让成公英设伏除掉的那个小人物,如今竟然实力如斯。 坐在帅案之后,眯着眼睛,听着一则则各城陷落的战报,韩隧胸中犹如被搅起了惊涛骇浪。 “废物!全都是废物!我还就不信了!这华雄小儿,难道是长着三头六臂吗?这才多久?陇西、武都、汉阳、北地、酒泉、敦煌六郡,竟然就相继陷落!他到底有多少兵马?” 韩隧,再也装不下去淡定自若了! 对着麾下众将歇斯底里的开始咆哮,那副作派简直犹如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老猫。 看着失态的韩隧,军师成宜弱弱的答道:“主公!据探马来报,此次那华贼约出兵八万,再加上趁机作乱的马超、马岱残部万余人,贼兵共计十万。” “十万!十万大军!华雄小儿好大的手笔啊!他奶奶的!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他、他欺人太甚!” 韩隧,这恐怕是被彻底给气糊涂了。竟然连他当年,曾指使人,谋害华雄之事都忘记了。 成公英这个二货!此时,没一点眼力劲的站出来,讪笑着提醒道:“明公!你难道忘记了吗?多年之前,那华雄曾在陇右郡,与你我还有过交集呢?” 见韩隧明显一愣,似乎面露沉思之状,成公英继续犯二道:“明公真的不记得了吗?你还曾命属下抄近道埋伏于山中,欲要灭华雄全家……” 还不待这二货说完。 “够了!你这个废物!还有脸给我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若不是你办事不力,焉能有今天这样被动的局面?” 韩隧借题发挥道。 成公英,猛然间遭受到无妄之灾,心中不服,正待辩驳。 “你给我闭嘴!若再呱噪,老子他妈的立即剁了你!”韩隧暴戾的吼道。 堂下一众文臣武将,当即噤若寒蝉。 成公英吓得本能的一缩脖子,似乎有一把无形的钢刀,已经随着韩隧那暴戾无比的话语,落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见满堂文武俱都一言不发的垂首侍立,还未发泄痛快的韩隧,兀自不解气的来回巡视着大吼大叫。 目光无意间又落在成公英身上,吓得这个二货!本能的就是一个激灵。 韩隧看见他那副打尿颤一般的猥琐模样,犹如夜里摸到了一颗最软的柿子。 “成公英!你平日不是很能侃侃而谈吗?如今吾凉州这等局面,下一步该当如何应对啊?休要给老子偷奸耍滑,否则老子当真剁了你这个废物!” 韩隧用他那毒蛇一般的三角眼,死死的盯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成公英,撂下了这段狠话。 成公英今日是出门没看黄历,这个霉倒的,简直就是无语至极。 如今这个局面,曹操、华雄、马超、马岱,可以说是众敌环伺,就算是神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他韩隧啊! 这让成公英如何作答? 众将俱都不发一言,自然也是知道多说无益,言多必失。 他们无所谓! 因为,届时只要瞅准时机投降,换一个老板照样逍遥快活,搞不好还能时来运转官运亨通,那也是很有可能滴! 故而,这种时候谁愿意节外生枝?献计?开玩笑?一个弄不好,可别断了他们的投诚之路! 这就是,树倒猢狲散,爹死娘嫁人!爱咋咋地! 环视了一圈各怀鬼胎的众同僚,见他们皆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作派,成公英无助的就像是一个即将被莽汉强暴的小白脸。 愣憎半晌,见韩隧已经面露不耐之色,成公英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忽悠。 “这个!这个!嗯!那个!我觉得!我们!嗯!这个!” “你他娘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给老子吭哧瘪肚,信不信老子将你剁成肉酱喂狗!” 韩隧一声疾言厉色的大吼,顿时差点将成公英吓尿了。 这个二货!突然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主公!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打不赢,我们可以降嘛!常言道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也!待到缓过劲来,觅准时机,我们仍旧可以自立嘛!” 韩隧,登时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说得一愣,不过旋即就反应了过来。 “放屁!你让老子去给那华雄小儿摇尾乞怜,你狗日的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气死老子了!今日若不剁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来人啦!……” 见韩隧越说越怒,即将让人来就地正法自己了。 成公英吓得“嗷”的一声,就扑倒在了韩隧脚下。 “主公饶命啊!明公恕罪啊!听我把话说完行不?咱们当然不能向华雄投降了!我说的是向大汉天子投降。这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向皇帝投降谁会笑话咱?明公三思啊!” 成公英像条赖皮狗似的,抱着韩隧的腿,一边哭着,一边絮絮叨叨的讲出了这番高论。 也不知道,是不是韩隧被逼的走头无路了,听了这番话之后,他竟然眼前一亮。 “哈哈哈哈!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对!老子可以向天子投降!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好好好!” 韩隧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突然又多云转晴,心情大好了起来。 当他看见匍匐于地,仍然在不停啜泣的成公英时,没好气道:“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娘们兮兮的!老子又没非礼你!你哭个球啊!” 成公英赶紧止住抽噎,麻溜的爬起来,乖乖的侍立一旁。 那番模样,简直像极了受气小媳妇。 韩隧沉思半晌之后,狼外婆一般,微笑着看了看成公英,用那种肉麻至极的温和语气说道:“成将军啊!既然此策是你所献,那么就要辛苦你一趟了!出使曹营的任务,我可就全权交给你了!切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哼哼……” 第115章 成公英跪舔 成公英自己挖坑埋自己,韩隧既然有令,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曹营走上一遭。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曹操那可是枭雄!心里头究竟怎么想,他成公英如何能猜的出来? 说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成公英压根就不信这种冠冕堂皇之言。 什么是枭雄? 流氓中的霸主就叫枭雄! 想想?你跟个大流氓讲外交礼仪,是不是有点逗逼有点扯? 杀与不杀,那还不是全都在曹操一念之间吗?大流氓他有啥可顾忌的?神医喜来乐,呃!不好意思说错了!神医华佗,他还不是说杀就杀了吗?心情好,生,心情不好,那妥妥的就是个死! 说别的那都是扯! 成公英,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心境煎熬中,开始了他的外交之旅。 当他带着几名护卫,刚刚走出安定郡边境,就被曹军抹肩头、搂二臂给拿下了。 当这一行人,被带到在此地驻防的曹将李通面前之时,成公英哪里还有一丝外交官的风范。 “将军饶命啊!我们不是前来打探军情的探子,我们是去长安面见曹丞相的使者。” 成公英差点就要声泪俱下了。 “面见丞相?你以为丞相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李通声色俱厉的大吼道。 “呃!将军容禀,我们是奉韩隧将军之命,前去向丞相归降的,望将军开恩啊!” “就你们这几个毛人!还用的着去麻烦丞相?来人啦!拉下去砍了!” “高台贵手啊将军!四万人马!是安定郡与金城郡四万余人马全部归降!息怒啊将军!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成公英近乎哀求道。 “四万余人!此言当真?” “绝无虚言!将军!你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骗你啊!” 李通见成公英神色不似做伪,又联想到自己刚刚被调回到丞相身边,正需要立功博取青睐。 这才断了杀掉这几个人,取首级报功的念头。 原来这个时代,打仗报功采用的是首级报功制。 也就是说,斩杀多少人,口说无凭,具体要看削首数量。 砍下敌军首级之后,用生石灰硝制,战后交与功曹统计,然后记录在册,这便是首级功劳了。 普通士卒,一般也仅有这一种立功途径,可想而知,成公英此行是多么的凶险。 若非李通惦记着更大的功劳,他们这一行人,很有可能就被斩了人头充当功劳了。 一番详细盘问之后,李通确信他们真的是来投诚的。 于是,李通命人护送成公英一行前往长安。 若非不敢擅离职守,李通早就巴巴的跟着去了! 四五万人归降的大事,他一个小小将领,自然是定夺不了的,这样的大事,必须曹操自己定夺。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能定,谁又敢擅自做主呢?万一留下个后遗症啥得?谁能承担起那个责任? 说白了!还是打工仔与老板的区别!老板自己决定的事,出了问题,不干别人啥事!否则!找后帐那是免不了滴! 有了专人的护送,成公英总算是省心不少。 可是即使是这样,别以为就能摆起外交官的驾子了!那是绝无可能滴! 弱邦无外交!更何况韩隧那孙子,如今是四面楚歌、江河日下,成公英得瑟的起来才怪! 好不容易到了长安,曹操更是倨傲异常,仅仅只威严的扫视了成公英一眼,立马就让这怂货!有种偶遇猛虎的感觉,他当即匍匐于地,口称丞相恕罪。 见自己的下马威奏效了,曹操不屑道:“起来吧!此行所为何事啊?” 成公英惊魂未定,磕磕巴巴道:“启禀丞相!韩隧将军欲降,特命小人前来禀告,望丞相开恩,能够不计前嫌收留。” 这姿态!这节操!他娘的!简直无下限啊!卑躬屈膝的只差跪添了! 曹操见这货还算识趣,便露出了点笑模样,十分装逼的说道:“嗯!既然已经迷途知返,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立身宗旨,本丞相就既往不咎了!一切看尔等以后的表现吧!” 成公英诚惶诚恐的感恩戴德道:“谢丞相开恩!丞相果然是雅量啊!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古人诚不我欺也!” 这货!又是一通毫无节操的跪舔。 又商定了一些细节问题之后,曹操便命人护送成公英回安定郡。 他们商定的是,曹军三日之后动身,前来接收金城、安定二郡。 届时,天子会敕封韩隧为临泾侯、镇北将军,其它投诚将领各有封赏。 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两郡之地,几顶官帽子,那还不跟空头支票似的,曹操自然大方的很! 成公英此行,虽然有些卑躬屈膝,但是好在有惊无险,完成了任务,返程途中他一扫心头阴霾,恨不得引吭高歌。 曹操觉得他马屁拍的好,心情大好之下,就赏了他一个越骑将军的头衔,他差点乐得找不着北了。 成公英傻乐之时,马超也是非常开心,因为他刚刚与华雄见面。 二人数年未见,此番兄弟重逢,回忆起往昔旧事,念及惨遭变故的父母兄弟,马超感慨万千之下,险些泪洒当场。 马岱、马云禄,亦是在马超的引见下,过来见过了华雄这位素未谋面的兄长。 寒暄过后,庞德、边章也是过来参见。 华雄评估系统心随意动,两人的各项能力值,瞬间他就了然于胸了。 庞德,他当然是知道的,此人也是一名超一流武将。三国之中,不幸死于关老二的青龙偃月刀之下,也算是成就了关羽威名。 至于边章此人,他还真是没有听说过,故而想看看他的实力。 庞德,武力值93,谋略值58,统御值61。 边章,武力值72,谋略值75,统御值70。 庞德的武力值,他没有感到惊奇,倒是这个边章,还是个能力均衡型武将,令他稍稍有些惊喜。 毕竟凉州缺文臣,谋略值能达到七十五,已经可以算得上凉州好军师了! 出于礼貌,华雄也是向马超等人,介绍了吕布、孙坚、黄忠、魏延、李儒、逢纪认识。 众人俱是相谈甚欢。 既然已经兵临城下,华雄也就不再客气。 兵强马壮之下,再加上猛将如云,攻击随即展开。 随着允武、支阳、金城、余中、令支、安邑等城池,一座座告破,韩隧的老巢金城郡,终于全部被攻陷。 大军随即从各个方向围拢向安定郡,韩隧的最后一个落脚之地,危在旦夕。 第116章 前门拒虎后门遇狼 韩隧,刚刚听完成公英自吹自擂的汇报,马上就接到了探马来报,十万大军围攻安定。 反正已经投降了曹操,有了退路,韩隧这货!为了保存实力,他竟然选择了不战而退。 成公英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回来之后,可是炫耀般的在韩隧面前胡吹海侃了一通。 说他出使曹营之时,怎么怎么临危不惧,怎么怎么大义凛然,曹丞相怎么怎么赏识他,他又是怎么怎么在曹丞相面前美言韩隧的英明神武。 反正是,全都是依靠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最终彻底折服了曹操,替安定郡这一帮子难兄难弟,博得了如此光明的前程。 “啥子!你不信!老子还告诉你了,曹丞相已经亲自委任我为越骑将军了!届时,天子还会敕封咱们主公为临泾侯、镇北将军,你们一个个也都会各有封赏。老子简直就是白白为你们出力了!吃力不讨好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你们怀疑!” 成公英这番说辞一抛出来,果然还就真的没有人再怀疑他了。 毕竟是人家亲赴曹营,为他们争取来了这个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更何况,目前还真就这货能和曹丞相搭上线,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着将来丞相面前能得个美言的份上,聪明人也不愿意太得罪于他。 宁愿得罪君子,也不愿意得罪小人,同是同僚,谁又不知道,这货就是个地地道道、彻头彻尾的小人呢? 既然韩隧都决定退兵了,众人更是没有意见了! 又不是自己的地盘,犯的着冒着生命危险去死守吗? 至于说,在新主子面前表现表现,那不更扯了吗? 新主子见都没见过呢!为他去和猛人们博命,那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吗? 如今韩隧已经沦为打工仔了,崽卖爷田他才不心疼呢! 一行四万余人马,且战且退,刚刚退至安定郡东部高平、彭阳一线。 前方探马来报:“启禀将军!我军先头部队已经与曹军兵马相遇,据说曹丞相已经抵达朝那县境内。” 韩隧若有所思道:“嗯!知道了!再探!” 探马应“喏”之后,拨转马头,打马去了,只留下“蹄蹄踏踏”的一连串马蹄声,和溅起的一蓬蓬黑色泥水,回荡、飘散在空旷的原野之上。 韩隧依旧面露沉思,似乎正在思考着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 这时,成公英这个二货!又记吃不记打的,腆着脸凑了上来。 他刚才一字不拉的听见了探马的回报,曹丞相的到来,他似乎很是期待。 因此,他讪笑着提醒道:“将军!既然曹丞相已经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前去拜见啊?” 韩隧听闻他如此称呼自己,本能的就是要发飙,可是刚刚沉下脸来,立即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于是,韩隧强忍着怒火,慢慢的将脸色多云转晴。 “懊!哦!成将军说的在理,好吧!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前去拜见曹丞相!” 韩隧一边吩咐,一边在心中狠狠咒骂着成公英。 “小人!卑鄙小人!无耻至极!简直就是有奶便是娘!特码的!这就开始称呼我为将军了!想当年,主公!主公的!叫的比亲爹还亲,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在韩隧暗自不爽之时,前方三骑快马奔驰而来。 “曹丞相有令!镇北将军韩隧接令!” “某镇北将军韩隧在此。” “令,镇北将军韩隧,越骑将军成公英,统帅你部兵马,立即反攻安定郡,若有不从者,军法处置!” “喏!” 成公英兴奋异常的领命。 这个二货!当然高兴了!曹操的这个命令,等于是直接升了他的官啊! 与韩隧平起平坐的主帅,他何曾做过如此高官? 至于打不打的过? 他才不担心呢!身后就是新主子曹操,他何怕之有?大不了拼光了军队再去抱曹操大腿嘛! 到时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的曹大老板焉能会亏待于他? 韩隧则是一脸苦逼,脸上那表情,简直精彩万分,就犹如菊花被插的已经引起了便秘一般痛苦。 他当然明白,曹操这是拿了一顶,啥球实惠都没有的官帽子,就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当炮灰的节奏啊! 明白归明白!可是他又能拒绝吗? 形势比人强,此时他若敢不从,那就是前门拒虎、后门遇狼。 曹操也正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才下达的这个命令。 反正连面都还未见呢!也谈不上磨不磨的开面子,尴尬不尴尬! 韩隧无路可走之下,索性将牙一咬,率军杀回去拼命了。 他也想开了,反正自己是主帅,就算是打不赢,那也危急不了自己的性命。 拼吧!杀吧!弟兄们对不住了!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每年的清明节,本将军多给你们烧点纸钱吧!你们也别怨恨我!就怨这个吃人的世道吧!这狗日的世道难啊!死吧!死了也就清净了!” 韩隧就如受了刺激一般,神神叨叨、絮絮叨叨,喃喃自语个不停。 “韩将军!嘟嘟朗朗啥呢?快走吧!既然丞相有令,我们不可怠慢啊!” 韩隧看着成公英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听着他迫不及待开始指点自己的话语,顿时压抑不住那喷薄而出的恶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马鞭重重的一抽马臀,策马而去。 “张狂什么啊!张狂!本将军如今也是丞相任命的主将!竟敢如此怠慢于我,回头丞相面前,定要你好看!哼!” 成公英望着策马奔驰而去的韩隧背影,怨毒的碎碎念着。 韩隧军,后队转前队之后,与华雄军在阴盘相遇。 韩隧命阎行将军率军抵挡住吕布的先锋军,他则抓紧时间,在官道旁的一座土山之上安营扎寨。 营寨还未建好,阎行就率军败下阵来了。 阎行所率领的五千兵马,仅仅坚持了不到半天,就被吕布军击溃了。 听着这极为恐怖的战力水平,韩隧背脊微微发凉,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因为阎行是他的女婿,此子的战力,他再清楚不过了。 就整个西凉军而言,阎行也是不折不扣的勇将,练兵与统兵能力,当然也是牛逼到爆屌炸天! 可是如今! 第117章 韩隧落败 阴盘县华雄的中军大帐内,华雄端坐在帅案之后,看着帐内诸将济济一堂,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马超身上。 “孟起贤弟!此番总攻韩隧营寨,你有何建议?” 马超见华雄对他如此客气,显然是将他当成了友军。 他一边暗暗自责自己粗心,一边出班施礼道:“马超蒙兄长不弃,危急关头发兵来援,这等于是救了我一命,日后,某就以兄长马首是瞻了!还请主公莫要将马超当做外人!” 华雄闻言,赶紧起身走下帅位,双手搀扶起马超,动情的说道:“孟起贤弟言重了!你我兄弟本就是一家人,何来外人之说?” 那副作派,俨然就是刘备第二嘛!这华老二表演起来,竟然一点也不比黄公覆差! 很有影帝潜质啊! 李儒连忙捧哏似的起哄:“唉呀呀!你们兄弟二人倒是在这里客气开了!不应该!不应该!” 逢纪也很有眼力劲的前来凑趣:“唉呀!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这千军易得,勇将难求啊!” “对对对!马超将军威名远播,我军中又添一员虎将啊!”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确实是可喜可贺啊!” “好好好!马将军,改日某一定要与你切磋切磋,同僚一场你可切勿推辞啊!” “对啊!切磋讨教,怎么能少了我呢?” “还有我呢!改日我们痛痛快快比试一场。” 一时之间,众将热烈的议论了起来,气氛融洽异常。 华雄笑着看他们约战马超,最后说道:“等咱们此番灭掉了韩隧,我就举办一场比武大会,届时定要让你们各显绝学!” 众将皆笑,纷纷跃跃欲试,面露很是期待的模样。 华雄走回帅位,轻咳一声之后,威严的说道:“想不到那韩隧竟然敢掉头来战,真是出乎意料啊!也罢!此番我们就彻底料理了他!为孟起将军报仇雪恨!” 李儒清了清嗓子补充道:“探马来报,曹操率军已至高平县境内,据说那韩隧已经投靠了曹操,天子也已经降旨,敕封了韩隧为镇北将军、临泾侯。” 众将闻言,又是一片哗然。 “怪不得!这老小子连老窝都丢下了!” “这个家伙是吭了曹操一把啊!” “谁说不是呢?刚刚将两郡献给曹操,这转眼之间就给丢了!” “曹操估计得气个半死吧!” “懊!怪不得他又调头回来了呢!原来是被他的新主子逼迫的啊!” “我就说嘛!这老小子哪里来的这么足的勇气?” “哼哼!还是曹操够狠!这是欲要利用韩隧当炮灰啊!” “曹操老谋深算,想要玩那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操够狠!” 华雄哈哈大笑道:“曹阿瞒来得好!我可是忍他好久了!这个老小子!看来是从赤壁之战的惨痛教训中缓过劲来了!灭掉韩隧之后,咱们再给他一点教训!” 吕布哇哇怪叫道:“狗日的!华容道上跑的比兔子都快!竟然还敢来找死!老子整不死他!” 待众将发泄够了,华雄总结道:“既然曹贼欲要捋咱们的虎须,那咱们就给他点厉害瞧瞧!干掉了韩隧,兵发长安城!” 众将战意昂然。 曹操估计打死都想不到,他的到来反而激发了华雄军的漫天战意。 “吕布、孙坚、黄忠听令,着你三人各率五千兵马,迂回到敌营侧后方攻击。” 三将出班,抱拳应“喏”之后匆匆而去。 “魏延、颜良听令,着你二人各率一万人马,从敌营西侧攻击。” 二将出班,领命而去。 “马超、马岱听令,着你二人各率一万人马,从敌营东侧攻击。” 马超兄弟二人,亦是领命之后匆匆忙忙而去。 “典韦、祖茂、杨任听令,着你三人各率一万人马,从敌营正面进行攻击。” 三将出班领命而去。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大帐,再看看跃跃欲试的吕玲绮与孙尚香,华雄摇头笑笑,不得不最后一次点将。 “吕玲绮、孙尚香、马云禄听令,着你们三员女将率领女卒营,随本将军的中军出战。” 三名女将,兴奋异常的有样学样,亦是报拳应“喏”,出班领命之后,匆匆忙忙、风风火火的出帐准备去了。 华雄无奈的摇摇头,最后也是走出了大帐。 当华雄带着万余兵马来到敌营前方之时,敌营之中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韩隧匆匆忙忙搭建起来的营寨,哪里经得起如此猛烈的强攻。 那本就形同虚设的营栅,在四面八方华雄军的攻击下,就如同筛子一般漏洞百出。 威力加强版的投石车、箭楼,在营外进行着远程攻击。 砲石、猛火油罐子、箭雨,犹如暴雨之中夹杂着的冰雹一般,劈头盖脸的倾泻而下。 韩隧军,正被围堵在营寨之内,拼命抵抗,密集的人群哪里躲得开这波袭击。 一通哭爹喊娘之后,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陶罐破碎之声,黑乎乎、黏嗒嗒的猛火油就溅的敌营到处都是。 有的流淌到了帐篷上,有的碎裂在了甬道上,还有的落在了粮秣锱重上。 溅起的浓稠液体四处飞散,士卒的头上、身上,瞭望塔的木柱子上,马厩里的草料上,战马的鞍具辔头上,到处都是那沾上就油浸浸的黒油。 等到饱和攻击到位,随着将军们的一声声令下,火箭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纷纷落入敌营的各个角落。 下一刻,敌营之中四处火起,有的士卒打着打着,突然就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也燃烧了起来。 更离谱的是,这种火焰竟然很难扑灭,许多人因为起初没有足够重视,最终被烧成了重伤。 如此纷乱的局面之下,前有敌军、后有大火,再加上还得提防如雨般的箭矢。 韩隧军彻底的崩溃了,许多士卒放弃了抵抗,本能的开始了躲避大火与箭雨。 华雄军趁机冲进了营寨之中。 “缴械投降不杀!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随着一声声高呼,有的韩隧军士卒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们扔掉了手里的武器,高举着双手,祈求着华雄军士卒能够兑现承诺,饶他们一命。 韩隧手底下的将军们看见这一幕,立即冲上去挥刀便砍。 “谁敢投降?不想活了老子就先送他上路!懦夫!” 第118章 流氓中的霸主淫威 恶狠狠的督战队,一边就地正法,一边警告着心志不坚定者。 可是,厌战、投降情绪犹如瘟疫一般蔓延着,督战队哪里杀的过来。 最后,韩隧士卒宁愿被自己人砍死,也不愿意再傻傻的去抵抗了。 看着已经毫无战心的士卒,韩隧只能大吼一声:“突围!突围!不想死的就全都跟我来!快走啊!曹丞相的军队来接应我们了!” 嘿!你还别说!这一招还是有点用处的。 士卒们一听,主将要带着他们逃命了,而且还有曹丞相率军接应,登时就满血复活了。 纷纷捡起武器,跟随着韩隧,呐喊着就朝营外突围而去。 队伍穿梭在乱哄哄的营寨里,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壮大。 溃散、躲藏的士卒,远远看见这里还有这么强大的阵容之后,皆跑过来加入其中。 最后,还真让韩隧率军,从华雄所设的那个围三缺一空档,杀开一条血路逃之幺幺了! 只不过,这个老小子还没走多远,就碰见了他的新主子曹操。 上前拜见之后,曹操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丧家之犬、无能之辈,谁会待见? 曹操看着韩隧那副倒霉相,气就不打一处来,简直别提有多么生气了! 本来还以为,这次可以轻轻松松白得两郡之地,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悲可叹啊! 韩隧见到曹操,就像是见到了亲爹一样,立即滚鞍下马扑倒在曹操身前。 “末将叩见丞相!那华雄太过妖孽!兵势凶猛、武器犀利,末将不是对手啊!请丞相责罚!” “哼!废物!据城死守等待援军不好吗?为何惶惶如丧家之犬弃城而走?造成如今之局面,你韩隧其心可诛!” 曹操声色俱厉的咆哮道。 韩隧只能不住的伏地叩首:“丞相开恩!丞相开恩!末将原本是想给丞相保存下五万虎贲,谁曾想!弄巧成拙了!还请丞相体谅则个!” 曹操眯缝着他的那对三角眼,阴冷的打量着韩隧,对他的狡辩不置可否。 他本想,直接砍了这个存有异心之人,可是转眼又想到,人家刚刚归降,若是就这样杀了此人,日后谁还敢来投诚? 韩隧这回,可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害怕了! 上次城池丢了,还有近五万人马可以做为倚仗。 这次!他还有什么可以依凭啊? 就凭这好不容易才突围出来的,不足五千残兵败将吗? 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寒颤! 曹操何人?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将这几千人马看在眼里? 正当他战战兢兢等待宣判之时,程昱替他解围了。 这个曹操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主公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韩隧。 于是,笑着充当好人道:“明公息怒!韩隧将军已经尽力了!接下来我们与那华雄必将还有一战,不若,暂且留下韩将军,让他待罪立功?” 曹操装模作样的沉吟半晌,最后斜蔑了韩隧一眼,威严的说道:“也罢!既然有程军师替你求情,本相就暂且饶你不死,以观后效!” 韩隧登时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谢丞相开恩!谢丞相开恩!末将必定会肝脑涂地、待罪立功!” 说了一大堆的漂亮话,又赌咒发誓般的表了一番忠心,这才如履薄冰般的退向一旁。 这时候,小丑一样的成公英又凑上前来,讪笑着叩拜。 “末将越骑将军成公英,拜见丞相。” 曹操眼皮都不夹他一下,挥挥手,冷冰冰的说道:“此战失利,你身为主将亦是难逃干系!看在你初登高位,威望不足以服众的份上,去自领五十军棍的责罚吧!” 成公英只能苦涩无比的叩头谢恩:“谢丞相体谅末将难处!末将铭感五内!” 流氓中的霸主,果然是霸气侧漏!简直就犹如公鸡中的战斗机一般,让人难以常理度之啊! 韩隧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其实内心之中,早就乐疯了。 “让你丫得瑟!让你丫显摆!这回恐怕连你丫的菊花都能给打烂吧?该!” 阎行、李堪、杨秋、成宜等一干凉州旧将,见此情景也都是幸灾乐祸异常,皆在心中暗骂成公英小人得志,合该有此一劫。 正在这时,前方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待到近前,士卒滚鞍下马,向着曹操施礼之后禀报道:“启禀丞相!敌军已至高平,夏侯将军特命小的前来知会。” “嗯!知道了!速速回禀夏侯将军,让他务必死守高平,本相大军随后就到。” 曹操吩咐完之后,挥挥手,令那名传令兵去了。 程昱走上前来,故作愤愤不平道:“这个华雄简直可恶至极!得了金城郡还不满足!还妄想吞并安定郡全境,真是狂妄!” 许攸也不阴不阳道:“明公大驾在此,恐怕他华雄此次,吞并安定郡的计划要落空了!” 曹操战意高昂道:“赤壁之战,我们吃了不适应水战之亏。这回,华雄小儿自己认不清形势,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全军开拔!去高平!给他点颜色看看!” 众将皆都群情激愤起来,吵吵嚷嚷着,一定要给华雄点颜色瞧瞧。 似乎华雄已经是他们沾板之上的肉块一样,可以任由他们劈斩。 曹操意犹未尽,临出发时,又封官许愿:“此战取华雄首级者,封万户侯!赏万金!阵斩敌军将令者,封列侯!赏千金!”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最终给他带来了噩梦般的回忆,也让他的头风病一发不可收拾。 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高平县的城头之上,夏侯渊一身甲胄,威风凛凛的巡视着城防。 城墙之上的曹军,目光之中,满含敬畏的注视着他们的将军。 从陈留郡出兵至今,他们无一败绩,取洛阳、攻函谷、下长安、入安定,一路之上所向披靡,敌军望风而降。 那占据雍凉二州的一方大诸侯韩隧,竟然无条件的就率军投降了! 这对他们这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底层士卒来说,一切都太过的匪夷所思。 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将军夏侯渊,每战皆身先士卒,杀入敌营之中犹如天神下凡,挡者死,阻拦者亡。 那股霸气侧漏的臭屁模样,令他们既热血沸腾,又心向往之。 第119章 吕布马超叫阵 军营之中信奉强者为尊,夏侯渊的武力值,令士卒折服,他已经成为了曹军先锋营的偶像,是士卒们战胜强敌的精神领袖。 此时,士卒们见偶像不但面色凝重,而且谨慎万分的瞭望着城外敌营,他们很是不理解。 顺风战打多了,他们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 他们认为,只要夏侯将军带领着他们冲入敌营,一切敌军必将土崩瓦解。 这些人当然没有经历过赤壁之战,更不可能经历宛城惨败。 他们都是一茬茬的麦子和韭菜,可悲的喽啰、炮灰! 这些即将被收割的小麦、韭菜,年复一年、一茬一茬,不停的被收割,又不住的被当权者播种。 赤壁之战死者无数,刘备反水之后的捅菊大战,又死伤无数。 再加上,华雄的江陵、襄阳之战,韩隧、马腾的洛阳、陈留之战。 现如今,幸存老卒寥寥无几。知道华雄厉害的,恐怕除了曹营之中的将军们,就没有别人了! 因此,这些士卒才会有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 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 曹军的先锋大将是夏侯渊,而华雄军的先锋大将则是吕布与马超。 他们二人,一个早就存心不良,发誓定要找曹操不痛快。 一个则身负血海深仇,欲除韩隧而后快,自告奋勇之下,华雄只得不偏不倚,让他们各领一军,共同出任先锋大将。 此时,二人各自领着一队人马,正在高平城下破口大骂。 “夏侯渊!出来一战!某定会先斩下你的狗头,再去找你那卖主求荣的兄长算帐!” 马超闻听他这骂词,顿时不解道:“吕将军!你与他兄长有仇?” 吕布无语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的兄长就是曹操那厮!曹家祖上都是死太监!能生出儿子来吗?” 马超总算是明白了。 “懊!这样啊!原来曹操是夏侯家族的人啊!怪不得?” 搞明白了心中疑问,他也不甘落后的骂道:“狗日的韩隧!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不把你剁成肉酱喂狗,誓不为人!” 夏侯渊站在城头,听着城下传来的怨毒咒骂声,丝毫不以为意。 听了一会儿,甚感无趣,在一众士卒惊骇的目光之中,他竟然没事人一般,平静的走下了城墙。 临走之时,对着守城将领吩咐道:“严防死守,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得出城应战!准备好弓弩,只要城下敌军胆敢进入射程之内,就给我放箭!若能射中敌军,重重有赏!” 守城将军领命之后,不敢怠慢,乐癫癫的去传令了。 次日,华雄率中军抵达高平。 与此同时,曹操也率领着大军抵达了高平城。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当阎行看见吕布在那里嚣张叫阵之时,登时就想起了曹操的封官许愿。 列侯,虽然只是最低一等侯爵,但是那也是侯爵啊! 封侯拜相,古代男人毕生的追求啊! 如此高大上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又岂能没有想法? 那就相当于现代人的经典意淫:“不用多久,我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阎行正是带着这种憧憬,义无反顾的请求出战了。 他只知道马超很厉害,却并不知道吕布比马超更厉害。 你说这悲催不悲催吧? 这就是古代信息闭塞的害处啊!并未交过手的战将,没有切身体会,当然不会将对方放在眼里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现实版啊! 见一干曹将,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阎行怒了! “他娘的!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嘛!你们武力值不济,怨得谁?不好好习武,如今列侯之位,与千金大赏摆在面前,你们也没本事得到!悲哀啊!” 阎行一边志得意满的腹诽着众人,一边期待着曹丞相的准许。 “呃!这位,阎将军是吧!城下敌将武艺超强,连我的护军将军许褚,都惨死在了他的戟下,你确定你能打的过?” 毕竟是首战,曹操慎重起见,还是好心的提醒道。 谁知道阎行闻听之后,竟然有些愠怒,仿佛曹操小瞧他了似的。 “丞相放心!阎行从小习武,在凉州军中那也是数得着的好手。就请丞相静候佳音吧!” 说完,也不待曹操开言,竟然就径直下城,牵马出城而去。 他可不知道许褚战力究竟如何,在他想来,许褚也不过就是一个亲兵头领而以,哪里能和他相提并论? 至于曹操嘛!也不了解阎行武力值,又常常听闻凉州出猛将,见他如此笃定,也就不好太过阻拦,那样岂不是寒了战将之心? 众曹将见凉州降将如此有信心,自然也都不甘落后,亦是有样学样的纷纷请战,欲要前去斩杀马超。 这帮人的想法,其实也和阎行差不多,不了解马超的战力,即使别人说了,没有亲自去领教,他们也不相信。 曹操见这么多人全都请战了,稍作沉吟之后,为了稳妥起见,便让武力值比较高的夏侯渊出战吕布。 当夏侯渊,跃马扬鞭冲出城门之时,阎行与吕布已经开战了。 二人戟来槊往,转眼之间就是十几招。 阎行打小在西北长大,一杆长柄马槊,使的也是虎虎生威。 正在远处观战的李儒,凑到华雄身边笑道:“这员战将使的也是马槊,应该是韩隧的女婿阎行,主公觉得他这马槊使的如何?” 华雄远远看去,见阎行的马槊,整体而言中规中矩,还是有些功力的,只是与吕布这种顶尖超一流战将相比,他还是差了不少,只能算做一流战将。 就这么远远一观,评估系统心随意动,阎行的能力值瞬间就已经闪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武力值84,谋略值68,统御值70。 华雄心中了然,对着李儒回答道:“马槊使得还行!只是十招之内,吕将军恐怕会让他有来无回啊!” 李儒干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滴!吕布将军的战力太过妖孽!他又那么愤恨曹操,阎行既然已经投奔了曹操,我估计,这小子性命堪忧啊!” 第120章 阎行夏候渊惨死 李儒话音刚落,就闻听阎行一声惨叫,大好的头颅顿时冲天飞起。 而那无头的尸身,仍然端坐在马鞍之上,脖颈之中殷红的血雾喷射而出,足足半刻之后,那尸身才倒落马下。 城墙之上的曹操,亲眼见证了这血腥的一幕,看得他双眼紧闭,拳头紧握。 半晌之后,他才痛苦的睁开双眼,长叹一声:“唉!又白白损失了一员悍将啊!” 韩隧见女婿身首异处,亦是悲痛欲绝,本就寄人篱下,失地战败的阴影尚笼罩在心头,如今又痛失大将,他顷刻之间,就似苍老了许多,心中悲凉之下,不禁涌起了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华雄哈哈一笑,对着身侧的李儒打趣道:“李大军师!想不到你还是个乌鸦嘴啊!预言的可真够准!” 李儒没皮没脸的讪笑道:“那还不是全赖主公分析的精辟!” 华雄没好气道:“精辟?我看你是屁精!” “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而笑。 华雄军这边士气大振,曹军这边则是士气低迷。 首战失利,对军队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曹操见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是凝重,便故作轻松的想要调节一下。 “这个阎行啊!本相都提醒过他了!他还是如此孟浪!太过鲁莽啦!不过,尔等不要气馁!且看咱们夏侯将军斩杀此将,为我们扳回一局!” 众将见丞相都如此说了,于是纷纷出言附和,踊跃的担当起了气氛调节大使。 “凉州降将太过自大!陷我军于被动,不过好在丞相英明,让夏侯将军出战,一负一胜!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坏!” “是啊!是啊!丞相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啊!” “那是当然啊!也不看看明公何人?那是向来料事如神滴!” “夏侯将军战力彪悍,此战赢定了!” “夏侯将军威武!” “夏侯将军必建奇功!” 众将吵吵嚷嚷间,将气氛又变得活跃起来。 这些马屁精们,其实也并非是口不应心的无耻狂拍,他们并不了解马超的战力水平,因此还是对夏侯渊充满信心的。 只有一干凉州降将,对他们的这些话嗤之以鼻。 他们与马超原本是一个阵营,对马超的恐怖战力当然是了解的。 在他们看来,那个叫夏侯渊的将军,此番恐怕是,打着灯笼进茅房——找屎! 初来乍到、寄人篱下,他们当然不敢胡乱发表自己的意见,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是在这种,有人欢呼雀跃,有人冷眼旁观的氛围中。 马超与夏侯渊的拼斗,接近了尾声。 华雄一边观看着战局,一边喃喃自语道:“二人大战了近两百回合了吧?这个夏侯渊也着实了得啊!” 李儒接口道:“主公说的不错!马上就整整两百回合了!夏侯渊确实了得!” 华雄好奇之下,想看看马超与夏侯渊的武力值对比。 评估系统立即心随意动,两人的各项能力值,瞬间显现于他的脑海之中。 夏侯渊,武力值91,谋略值60,统御值71。 马超,武力值98,谋略值50,统御值70。 华雄顿时了然于胸,马超的能力值,与多年前相比,似乎略有长进,应该是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各项数值也会变动吧! 再看两人,虽然同属超一流武将,但是一个处于超一流顶端,另一个则只是刚刚跨进超一流武将的门坎。 估计二百招以后,夏侯渊就会渐渐露出败象了! 心念方歇,李儒就激动的说道:“主公快看,那夏侯渊似乎顶不住了!” 华雄就见夏侯渊的打斗动作,明显的迟滞起来,而马超一杆长枪却是越打越快。 就在下一刻,马超一个突刺,枪顺马势,他与夏侯渊一个错身,夏侯渊挺枪格挡,“噹啷”一声,两只枪头相击。 马超这一记犀利无比的突刺,被夏侯渊格挡的枪头打偏了开去,只插着他的铠甲划出了一道裂痕,并未伤及皮肉。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使得他的双臂发麻,虎口似乎都已经震裂。 可想而知,马超的这一记攻击,力道之强叹为观止啊! 就在夏侯渊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之时,本已错身而过的马超,拧身错位,一招漂亮至极的回马枪,犹如毒龙钻心一般,干净利落的从夏侯渊腋下软肋处贯穿而入。 夏侯渊根本就没有想到,马超能给他来这一招。 因此,反应迟钝了一些,再加上双臂发麻虎口开裂,行动力大打折扣。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夏侯渊折在了马家枪法的绝招之下。 他难以置信的,死死的盯着穿甲而入的长枪,似乎身体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 只是心中哇凉哇凉! 他知道自己完了,那个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的箴言,就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马革裹尸的结局,他并不觉得悲哀与遗憾,他所不甘心的只是兄长大业未成,自己以后不能再辅佐与他了! 远远的,最后看了一眼城头之上的曹操,夏侯渊无力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挥挥手告别,想要大喊一声:“兄长珍重!来生再见!”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能为力了! 他努力的眺望了一眼城头,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落马下。 此时,城头之上的曹操早已呆若木鸡。 眼睁睁看着阎行惨死,与亲眼目睹兄弟陨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前者只是感观上的不适,而后者却是发自肺腑的痛苦,那种眼见亲人身陷泥潭,伸出手来却够不着,只能任其不断下沉,最终消失不见的无奈,令他撕心裂肺。 夏侯惇死了,却没有死在他的眼前,他虽痛苦,他虽愧疚,但是那种感觉与这次不一样。 夏侯渊的死,令他抓狂!那是无力与无奈交织的折磨! 曹操纵然奸滑厚黑,可是谁忠谁奸,他心里明镜似的。 “两夏侯死了!徐晃、许褚死了!曹彰、乐进死了!曹仁废了!张颌伤了!这一个个的,全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这个华雄太恐怖了!只要是与他作战,自己就从未讨得过便宜!难道他是自己注定的命中克星吗?” 夏侯渊的死,对曹操打击不小,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有人失落就有人欢喜,这就叫几家欢喜几家愁! 既然曹操已经开始发愁了,那么华雄自然就很是欢喜了。 连斩曹军两员大将,这让华雄尝到了甜头,于是,他的心中就隐隐约约萌生了一个计策。 那就是,利用曹军急于报仇雪恨的心理,用己方名不见经传的猛将,引诱他们出战,从而一举斩杀! 那么,下一个出场去引诱曹将的又该是谁呢? 黄忠?魏延?或者是吕玲绮?孙尚香?马云禄? 第121章 三女叫阵 曹操首战失利,接连两员大将陨落,使得他心乱如麻。 尤其是夏侯渊的陨落,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不得不下令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 当曹营被一片惨淡的愁云笼罩之时,华雄军的营寨之中,却是正在热烈庆祝着首战大捷。 吕布、马超二将的风头,这回是出了个够。 尚未展开大战,就干掉了曹军两员大将,这不但激发了普通士卒的斗志,而且激发了众将亦欲斩将夺旗的愿望。 孙坚、颜良也是十分愤恨曹操的,因此一起起身请战。 “主公!吕将军与马将军劳苦功高,不若明日就由末将接着出战叫阵吧?” “对对对!让二位将军休息休息!明日我老颜与孙将军同去。” 华雄还未答话,黄忠、魏延、庞德、祖茂、马岱等将,纷纷开言要求出战。 就连吕玲绮、孙尚香、马云禄,也出来凑热闹,想要上阵斩将。 华雄看着那一双双满含期待的目光,见此踊跃场景,心中欣慰的同时,也有些为难了。 沉吟片刻之后,只得笑道:“军心可用,我心甚慰啊!只是来日方长!诸位将军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如今曹操痛失爱将,自然会小心谨慎,我估计,近期之內曹操已经没有胆量出战了!” 众将闻言,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就议论纷纷起来。 “是啊!今日给他们的教训如此深刻!他们焉能不长记性?” “对啊!估计我们就算是去叫阵,他们也不敢出战啊!” “他们不战,那咱们就只能强攻了!” “真是扫兴!本将军就是想同他们好好切磋切磋,连这个机会也不给?” “哈哈哈!魏将军你可真逗!他们害怕切磋着切磋着,一不小心,脑袋就被你给切磋没了!” 华雄也跟着哄笑起来。 笑罢,又说道:“不过嘛!咱们应该给他们提供一个,能够一雪前耻的机会。” 众将皆面露不解之色,李儒率先反应过来,只见他狡黠的一笑。 “主公的意思是,找几个他们认为是软柿子的人,前去叫阵?” 华雄哈哈大笑道:“诸位以为,军师的这个扮猪吃老虎之计可行否?” 众将一时之间,又开始议论纷纷。 不过嘛!俱都觉得此计甚好,可以一试。 只是,又都纷纷出言请战,迫不及待的要去扮,那头能吃掉老虎的猪。 华雄只得无语的,一一给他们分析此计的关键。 “孙坚将军!赤壁之战中你已经吓破了曹军的胆了!你觉得你去叫阵合适吗?” “颜良将军!武陵郡的公安港之战,你已经扬名立万!曹军上下皆知你的威名!你觉得你扮低调曹操就认不出你?” “还有庞德、马岱将军!凉州那些降将,可都在曹营之中呢!你们的战力水平他们能不知道吗?今日他们不说,是因为初来咋到,不想自找没趣,夏侯渊被马超将军斩了,你们以为曹操不会迁怒于他们吗?” “魏延将军!你身材魁梧又正当壮年,一看就是绝世猛将的模样,由你去示弱于人,这也不合适吧?” 众将被驳斥了个哑口无言,俱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泄了气。 这时,一身戎装的吕玲绮闻言,兴奋异常的开言了:“主公!由末将前去实施那扮猪吃老虎之计,最合适不过了!” 还不待华雄回答,她又难掩兴奋的补充道:“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出战了!我是女将,前去叫阵,最容易激怒敌将,请主公应允!” 华雄听着他那不伦不类的称呼,心中郁闷不已。 “主公?主公有什么特权吗?他娘的!还是老公听着更带劲!老公才可以为所欲为嘛!” 华老二腹诽加意淫着。 这时,孙尚香与马云禄也兴奋异常跳了出来。 “主公!末将愿与吕玲绮将军同去叫阵,请主公应允。” “主公!云禄也愿意同去,你就应允了吧!我们肯定不会空手而归的!” 华雄见三女如此心急,便沉吟着道:“毕竟刀枪无眼,若是有个闪失,唉!你们都是女儿身,这又是何必呢?打打杀杀的事,应该是男人才能做的事吧?” 三女闻听急了:“女的为什么就不能上阵杀敌?你这是偏见嘛!” “我的武艺不比我哥差!他能上阵,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你不是要扮猪吃老虎吗?既然要示弱于人,女儿身再好不过了!实在不行,你就再找一员勇将,为我们压阵不就行了!” 华雄听她们叽叽喳喳说完,觉得也似乎有些道理。 于是,便冲着吕布、孙坚、马超几人询问道:“是否可行,几位将军还是说说看法吧?” 吕布笑道:“以绮儿的武艺,前去叫阵绰绰有余了!” 孙坚也说道:“尚香既然想去,主公就成全于她吧!大不了我去为她们掠阵嘛!哈哈哈 !” 马超跟着也开口道:“吾妹自幼习武,其实也是在军中长大的,凉州自古民风彪悍,就是去曹营门前叫阵而以,主公你就放心吧!” 华雄见几人皆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笑道:“既然几位将军觉得可行,那我就允了!只不过嘛!掠阵之事,还得劳烦黄老将军,老将军的这把白胡子,很能迷惑人啊!我估计曹操这回,搞不好就会栽在黄将军的这把白胡子上!” 众将皆笑,三员女将更是欣喜若狂,这三个奇葩不爱红妆爱武装,对于上阵拼杀之事热衷异常,能得到这次机会,自然很是兴奋。 次日一大早,高平城下就展现了出了一幅奇景,看的城头之上的曹军蛋疼无比。 因为城下有三员女将,正带着一帮女卒,扯着那尖细的嗓子正在骂阵。 后方还有一个,看起来焉了吧唧的白胡子老头,负手而立,像是哪家大小姐的老仆人一般不起眼。 听着那些娇滴滴的娘们,嘴里喊出的那些蔑视人的话语,他们肺都快气炸了! 若不是曹丞相三令五申,一律不许出城应战,他们真想立即出城去,将这些不知好歹的臭娘们打翻在地,然后狠狠的就地正法! 也许只有那样,方解他们此时的心头之恨! 第122章 这他凉的简直就是职业诱惑嘛 “曹大奸贼!你就是个缩头乌龟!” “曹操!你姑奶奶来了!快快开城门啊!” “你们还是滚回长安去吧!连个女人都不如!臊不臊的慌啊?” “姑奶奶在此,谁敢出战?” “原来曹营全都是软蛋啊!” “曹操懦夫!曹军缩头乌龟!曹营的人啊!连娘们都不如!” 曹操最新任命的高平守将李通,听了这些女人一整天的谩骂侮辱,感觉有些胸闷气短,肺简直都快要气炸了! 他站在城楼之上,重重的一拍城墙,郁闷至极的说道:“臭娘们!嘴特码的忒阴损!若不是丞相三令五申,老子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太特码的嚣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行!我要去禀明兄长!必须出战!” 曹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李通身后,愤愤不平的接过他的话茬说道。 “这狗日的华雄太过阴险!弄几个女人来寒颤人!这不是打咱们的脸吗?我与你同去,定要求得丞相应允,收拾不了这几个女人,咱们的一世英名,不就全都毁于一旦了吗?” 曹休,亦是走上前来愤愤不平。 “好!我们同去!” 曹洪应答一声,同曹休一起,说着就欲下城而去。 “等等我啊!我与你们一同前去,人多力量大,咱们一起说服丞相。” 李通从后面追赶了上来,他也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虐妹子的好机会。 几人顺着阶梯式甬道下了城墙,穿过一条街道,来到了设在县衙中的曹军中枢。 此刻,曹操正仰躺在后宅之中的一张胡床上,一名长相颇为俊俏的丫鬟,正站在胡床的一侧,轻柔的在他那敷着毛巾的额头上按摩着。 屋内闱缦低垂,灯架之上油灯全亮着,若是置身于其中,根本就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因为曹操得的是头风病,所以心理作用之下,他很怕风。 现在无论走到何地,他都是这副鬼样子,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好似只要不见风,他的头就不会那么疼了! 看看,这有文化没常识,真可怕! 这时,曹纯轻轻的走了进来,低声的禀报道:“主公!曹洪、曹休、李通,三位将军求见。” 曹操面露痛苦之色,不悦道:“大敌当前!不好好守城!何事又来烦我?” 曹纯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猜测,他们应该是为了城下女卒骂阵之事而来。” “朽木不可雕也!骂就让她们骂嘛!又少不了一快肉!他们就那么想出战?” 曹操不悦的嘟嘟朗朗。 曹纯闻言,站在一旁沉吟着,想要开口吧!又觉得多说无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半晌之后,曹操似乎觉得不应该就这么晾着几人,必竟都是自己的亲信。 于是,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挥手令丫鬟退下,朝着曹纯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 曹纯赶紧返身出门,去请几人进来。 “末将李通叩见主公!” “曹休拜见叔父!” “兄长!怎么这头风又犯了吗?碍不碍事?” 曹操强撑着从胡床上坐起了身子,曹纯赶紧上前搀扶。 待曹操坐好,伸手取下头上毛巾递给曹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温和的问道:“你们不好好盯着城防,来此所为何事啊?” 李通不敢率先开言,站在那里目示曹洪,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曹洪先说。 曹洪稍作迟疑,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愤愤不平道:“兄长!那华雄忒特码的欺负人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群女人,都在城下叫骂一整天了!那污言秽语,听的我头皮都要炸了!你就让我杀出城去,将那些可恶的小娘皮收拾了吧?” 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曹操。 不待曹操开言,曹休也接着说道:“叔父!确实如此啊!那些女人简直该死!连咱们曹家祖宗十八代都侮辱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侄儿请求出战!” “是啊!是啊!她们实在是胆大妄为,竟敢辱骂丞相!若不出手教训,恐怕日后我们就没脸见人了!末将亦请求出战!” 李通见二人都开言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附和。 曹操沉吟半晌之后,似乎也很是不甘,就这样被几个女人指着鼻子骂。 可是,又不清楚这几个女人的底细,一时之间倒是不好决断。 “来人啦!去将程昱军师和韩隧将军请过来!” 片刻之后,程昱和韩隧匆匆忙忙联袂而至。 见过礼之后,曹操问韩隧:“韩将军!城下骂阵的女卒,你可知底细?” “回禀丞相,我听闻华雄军中确实是有一个女卒营,只是从未出战过,一直都是跟随着他的中军行动的。末将估计,战力水平也不会太高,毕竟都是女人嘛!” 韩隧中规中矩的回答道。 曹操闻听之后,心中暗骂韩隧无能,地盘都快被人家抢光了,如今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搞清楚。 不待曹操询问,程昱就识趣的侃侃而谈起来。 “明公!女卒营恒古未见啊!昱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华雄弄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女人队伍何用?女人能打得过男人吗?哏哏!以昱之见,那华雄,绝对是个色中恶鬼!” “哈哈哈哈!” 曹操,露出了英雄所见略同的神情,用手指点着程昱,大笑道:“程大军师,一语中的啊!分析的精辟入理!不错!确实只有色中恶鬼,才能做出这等掩耳盗铃之事啊!” 李通也不甘寂寞的前来凑趣:“主公!今日末将在城头上发现,那三员女将确实皆是尤物,那华雄果然是恶趣味啊!” 曹操闻言,头登时不疼了,眼睛里绿光直冒。 “这狗日的华雄!艳福不浅啊!这玩的是制服诱惑吗?不对,这他娘的是职业诱惑啊!真是个人才!玩女兵?这思路果然霸气!” 曹操满脸艳羡的点评着,对华老二的佩服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是可忍孰不可忍!弄几个女人来消遣本丞相!简直胆大妄为至极!战!一定要出战!” 曹操,瞬间情绪激动的不行不行,恨不得立即就点将出城。 第123章 鬼子碰上花菇凉 曹操听闻,城下叫阵的只是三员女将而以,便安心不少。 叮嘱过三人谨慎小心之后,便允许他们出城一战。 待三人走后,他似乎又不太放心,毕竟与华雄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觉得这个人不可能这么傻,好端端的让几个美人来送死,这完全不科学嘛!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找来了,此行武力值最高者张颌。 由于张辽、于禁、李典等人,皆在东线防御刘备,因此西线的将领之中,就只有夏侯渊与张颌,两名超一流武将。 如今夏侯渊死了,张颌就成了营中武力值最高者。 待到张颌赶到,曹操令他出城为曹洪、曹休、李通三人掠阵。 大将一个个相继陨落,他的麾下,已经隐隐出现了人才危机。 典韦、许褚两名超级保镖陨落之后,曹操如今,连个像样的护军将军都找不到了,只能拿曹纯凑合着用。 可是,以曹纯的武力值,当然是无法与典韦、许褚相提并论的。 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搞的曹阿瞒如今,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骂了一天,乘兴而来的吕玲绮几人甚感无趣。 曹营免战牌高挂,城头兵将也只是探头探脑张望,任她们喊破喉咙,都只充耳不闻。 仿佛她们,是在这里表演了一天的文艺节目,看曹军那副享受的表情,似乎很是喜欢听呢! 见她们越骂越没有新意,城上士卒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之感。 孙尚香沮丧道:“这样叫阵好无趣啊!骂的我嗓子都冒烟了!你们继续,本姑娘喝口水先!” 马云禄附和道:“是啊!我还以为叫阵很好玩,很拉风呢!没想到曹军这么怂包!竟然连个回嘴的都没有!确实无趣!” 吕玲绮闻言,虽有同感,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得开导二人几句,见天色不早了,便想收兵回营,明日再接着骂。 可是就在这时,高平城城门大开,三员曹将威风凛凛的策马飞奔而出。 曹洪一马当先、跃马扬刀,气势汹汹的奔着吕玲绮就扑了过来。 那神态,那模样,简直就是狗血剧中,好色的日本鬼子,见了花菇凉的翻版。 曹休也是迫不及待的奔着孙尚香就去了,仿佛生怕李通跟他抢似的。 紧随其后的李通见状,只能没得选择的迎上马云禄。 六人,登时毫不犹豫的捉对厮杀了起来。 这时,远在营寨之中的华雄闻报之后,立即就上了瞭望台。 见六人激战正酣,三女并未落入下风,他稍稍放下心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当然要看一看几人的武力值对比。 念头方歇,评估系统心随意动。 曹洪,武力值83,谋略值56,统御值70。 吕玲绮,武力值89,谋略值52,统御值72。 华雄心中大定,以吕玲绮的武力值,对付曹洪足够了,只要不轻敌大意,曹洪休想讨到半分便宜。 见她的统御值提高很多,华雄很是欣慰,觉得她统领这个女卒营,也并不是吓胡闹,就冲着这飞速提高的统御值,花掉的那些军费开资也值了。 曹休,武力值75,谋略值76,统御值78。 孙尚香,武力值88,谋略值56,统御值68。 看到这里,华雄已经在心中开始给这个曹休默哀了。 “曹家大侄子!搞不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啊!珍重吧!一路走好!” 他幸灾乐祸的继续往下看。 李通,武力值84,谋略值59,统御值70。 马云禄,武力值89,谋略值53,统御值61。 华雄吃了一惊,他是确实没想到,马家这个小妞,看着一副若不经风的样子,武力值竟然比马岱还高,果然不愧是大汉伏波将军之后,将门虎女啊! 见三员女将皆是占尽上风,又有老将黄忠掠阵,他便完全放下心来。 又看了一会,见果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便安心的下了瞭望台,回大帐去了。 这时,曹休与孙尚香已经战斗了百招有余,奉命前来掠阵的张颌,神情紧张的骑在马上,在一旁观看着战局。 他也已经发现了曹休的窘态,若不是孙尚香临阵对敌经验不足,恐怕曹休很难坚持到这个时候。 左右看看,见曹洪、李通二人尚未出现危机,张颌便想上前替换下曹休。 可是就在此时,孙尚香刀势猛的一变,孙坚传授的绝招釜底抽薪,迅捷无比的倾泻而下。 一刀斩中曹休坐骑,战马吃痛,搏命般的一蹦,曹休身体重心失衡,仓促间被颠下了马背。 机会就在眼前,孙尚香岂能错过? 长刀携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落马的曹休颈部劈去。 这一刀若是劈中,曹休脑袋,毫无悬念的将会搬家。 张颌当然不能视若无睹,他眼疾手快的挺抢便刺,想要挡下孙尚香这犀利的一刀。 以张颌的武艺,挡下孙尚香这一刀,自然是毫无悬念。 可是,他完全忽略了阵后那位,焉了吧唧的白胡子老头。 老头是谁啊?当然是老当益壮、老骥伏枥的黄忠了! 黄大神那远程攻击武器——弓箭,使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此时,岂能任由张颌胡作非为? 就在张颌挺枪刺上孙尚香长刀尾端之时,黄忠挽弓如满月,飞箭似流星,直奔张颌要害而去。 堪堪挡下孙尚香一刀的张颌,惊闻弓弦声响,立刻感觉到了不妙。 只见他迅捷无比的拧身错位,顾不上收枪,一个仰躺,后背贴上马背。 “嗖”的一声,一只羽箭从他的身体的正上方飞过。 若不是他见机的快,这一箭就会洞穿他的脖颈。 看这箭矢的力道,放箭之人绝非等闲。 说起来很慢,其实这都只是电光火石般一瞬间的事。包括张颌的感慨与惊骇,都只是心念电转。 正当他为自己躲过一劫,暗自庆幸之时,第二箭又至,“噗”的一声,箭羽没入战马颈部。 伴随着战马的嘶鸣,张颌被惊马颠下了马背。 处于自由落体之中的张颌,仍然没有忘记惊奇。 因为他明明只听见了一声弓弦响,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两只羽箭射来。 第124章 黄忠连珠射三将 然而,更加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呢! 当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之后,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脖颈,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一支羽箭贯穿了! “什么?传说中的连珠箭!我竟然死在了连珠箭之下!” 这就是,张颌临死前最后的疑问,充满了惊异与不甘。 这段谢幕词,显得他是那么的土鳖!经常打连珠炮,竟然没见过连珠箭!山炮玩意! 见张颌中箭之后扑倒在地,黄忠从容不迫的收弓,重新又将箭壶整理一番,背到身后。 那副屌丝气质,简直云淡风轻至极。 三箭连飞,快慢有别,直取上、中、下三路。这等绝技,简直惊世骇俗啊! 怪不得!已近高龄的黄忠,能够与关、张、赵齐名!实至名归! 刚刚从惊骇中清醒过来的曹休,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射死了张颌,顿时火冒三丈。 他刚刚正自顾不暇,那里看的出来黄忠使的是连珠箭? 他还以为黄忠暗箭伤人、投机取巧了呢! 于是激愤之下,丢下同样惊呆在场中的孙尚香,策马就朝着黄忠扑来。 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张颌为了救他遭了暗算,他当然要替人家报仇雪恨了!不然回去之后,还不得被别人给笑话死! 再说了,不就是一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子吗?自己打不过这个娘们,还打不过这个老棺材瓤子吗? 正是带着这种捏软柿子的心理,曹休义无反顾的直奔黄忠杀来。 黄忠见这货不知死活,竟然冲着自己而来,那幽怨的眼神,十足就是一个,被别人抢了男人的超级撒泼怨妇嘛! 当即不敢怠慢,上马提刀就准备应战了。 谁知道这时,孙尚香一声大吼:“贼将休走!姑奶奶定要取你項上人头!” 曹休见孙尚香从后面追来,情急之下,就想赶紧料理了面前老头,再回身与这个母夜叉搏斗。 分心之下,他刺出的一枪,被黄忠轻飘飘的就化解了。 而黄忠,随后轻描淡写的一刀劈来,他却登时就感觉到,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道传来,这种气势令他彻底绝望。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上了,自己与这个老头,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念头方歇,他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自己的头颅已经冲天飞起,而自己的身体还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随着脖颈中,不断喷射而出的殷红,他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进而逐步完全消失殆尽。 曹休死了! 短短半刻时间不到,张颌、曹休,先后命丧于一个老棺材瓤子之手。 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结局,不但惊呆了城头之上,关注着战局的曹真、夏侯霸、韩隧等将,而且惊愣了正在打斗的曹洪与李通。 二人越打越心惊,暗暗佩服女将彪悍的同时,早已迫不得已的,熄灭了心中那股淫邪之火。 此时,见张颌、曹休惨死于白胡子老者之手,他们猛然醒悟了过来。 “尼玛!这他妈的那里是什么老弱病残嘛!这分明就是美女与凶兽的魔鬼组合嘛!华雄这狗日的!这是想挖坑将老子埋了呀!先使美人计,再扮猪吃老虎,环环相扣,简直是歹毒至极!不行!老子得回城里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就是这两个活宝,此时此刻的真实心境。 二人不约而同的边战边退,奈何!两员女将都精得跟鬼似的,哪里会让他们如愿。 城墙之上的曹真,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立即大喊一声:“来人啦!速去禀告丞相,城下乃是华雄所使的扮猪吃虎之计,张颌、曹休已经阵亡,曹洪、李通二将性命危矣!迫不得已之下,本将军要鸣金收兵了!” 传令兵不敢怠慢,领命之后一溜烟的去了。 曹真接着又大声命令道:“快!鸣金!鸣金!准备接应二位将军!” “弓弩兵!弓弩兵!” “准备擂木!” “放下吊桥!” “打起精神来!防止敌军趁机冲进城内!” 随着“噹噹噹”的鸣金声响起,城头守将不住的下达着命令。 大帐之中的华雄,刚刚收到张颌、曹休被黄忠斩杀的消息,就听到了曹营之中传来的鸣金之声。 他嚯的起身,立即吩咐道:“吕布、孙坚、马超将军,听令!速去接应黄忠将军。” 三将领命之后,迅速出帐而去。 华雄又命魏延,点齐五千兵马随后接应。 当华雄布署这一切之时,高平城内的曹操,也已经接到了传令兵的报告。 得知自己又被华雄摆了一道之后,曹操除了面显重度便秘之色外,顿时头痛欲裂。 大师兄的紧箍咒,再次被他师傅念起了! 懊!搞了半天!原来华雄就是那个念咒之人啊! 曹操歇斯底里的狂躁着,毫无君子风度的,一把推到了伺候在一旁的俊俏丫鬟,竟然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情。 呃!各位大大!这里的推倒就是推倒!是纯纯的推倒!并没有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请不要胡思乱想哈!老曹这几天吃素!不吃荤! 大师兄头痛欲裂,大喊大叫着发泄胸中郁闷,仿佛菊花被捅炸了一般无助。 曹洪与李通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挪回到了城头弓弩射程之内。 曹洪刚刚松了一口气,弓弦响处,连珠三箭流星赶月一般,朝着他就劈头盖脸的袭来了。 曹洪大急,立即本能的挥枪格挡,“啪啪”两声之后,两支羽箭应声落地。 可是,刚刚大战了二三百回合之后,曹洪早已力有不逮。 没逮住的那支羽箭,此时正颤巍巍的插在他的喉间。 曹洪难以置信的,愣愣盯着黄忠,想要咒骂几声发泄一下心中郁闷,可是嘴巴里出来的,只有血沫子和那拉风箱一般的“呼哧呼哧”声。 吕玲绮与马云禄,见李通已经打马上了吊桥,早已放弃了追赶。 因为城头之上倾泻而下的箭雨,已经有效的阻挡住了她的步伐。 城头之上的曹真,懊悔不迭的重重一拍城墙,充当起了事后诸葛,马后炮。 “唉呀!为何不听丞相之令,非要出城应战,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李通狼狈不堪的进入城中,随着身后城门缓缓关闭,他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因为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知如何面对曹操雷霆之怒的恐惧! 第125章 曹操闻噩耗仓惶退兵 曹操,前一波紧箍咒的劲刚刚过去,就听到了曹纯的禀报。 “主公!曹、曹洪将军,阵亡了!” 曹纯弱弱的,嗑嗑巴巴禀报道。 “什么!不是已经鸣金收兵了吗?怎么会这样?” 曹操怒吼道。 “主公!又是那个老棺材瓤子干的!张颌、曹休两位将军,也是被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斩杀的!” 曹纯解释道。 “一个不起眼的老头?他何德何能?竟然连斩我三员大将!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 曹操痛心疾首的质疑道。 曹纯只得耐心的为曹操解惑:“主公!千真万确啊!这老头箭术超群!张颌、曹洪两位将军,都是栽在了他出神入化的连珠箭之下!而曹休将军,则是没有抵挡住他的一招攻击!” 曹操登时就惊呆了!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勇之老将。 “出身入化的连珠箭!难道是飞将军李广重生吗?曹休的武艺那也是接近一流武将的,怎么可能连老头的一招都抵挡不住呢?照这个说法!此将武力值绝对不输吕布啊!” 曹操内心之中翻江倒海,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接受不了啊!这个! 大将张颌,就这样陨落了!他接受不了! 曹洪、曹休,悄无声息的就阵亡了!他也接受不了! 华雄随便找几员女将,就能打败他麾下的猛将,这让他更加的接受不了! 最最可气的是,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老头!你说,老了就老了吧!还出来扮猪吃老虎祸害人!一口气就干掉了三员大将!这情何以堪呀!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怨念太深,想着想着,这一下子就用脑过度了,曹操只觉得一股热血只冲头顶,脑袋“嗡”的一声,一股巨痛传来,老曹直挺挺的一头栽倒于地。 “主公!主公!” “丞相!丞相!” “老爷!老爷!” “快来人呀!丞相出事啦!” 内宅之中瞬间乱了套,将军、谋士、丫鬟、小妾,一帮人手忙脚乱的围着曹操,死马当做活马医的胡乱施救起来。 城内衙门之中,彻底乱成了一锅粥,而此时城外的情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曹真正在城头之上指挥着御敌事宜。 随着吕布、孙坚、马超几员大将,带着亲兵卫队赶到高平城下,城头之上顿时紧张兮兮起来。 下一刻,魏延又带着五千大军赶到。 曹真以为,华雄军这是要强攻了,当然不敢掉以轻心了! 他招来夏侯霸、韩隧、成公英等将,一面组织布署守城,一面令人前去禀报曹操。 此时,他还不知道曹操晕倒之事,若是知道,只怕比现在还要慌乱不知所措。 吕布见三员女将皆是毫发无损,又见斩杀了敌军三员大将,心中甚喜。 “黄老将军!恭喜啊!你这可是一战扬名啊!日后只怕曹军只要看见你的旗号,恐怕就会绕着走啊!哈哈哈哈!” 吕布话音刚落,孙坚也跟着打趣道:“不错!就凭老将军这箭法,估计日后曹将与我们拼斗之时,屁股上都得长眼睛啊!” 马超也笑道:“黄老将军!我马超服了你了!日后若是有暇,定要向将军请教箭术,还望将军不要藏私啊!” “哈哈哈!” 一时之间,众人皆笑。 黄忠一战成名,立下大功,心情大好之下,又一一与众人客套一番,这才准备打道回营。 此番,扮猪吃虎之计大获全胜,众人见好就收,当即说说笑笑的就撤回了营中。 还是那句老话:“几家欢喜几家愁!” 华雄军在这儿欢天喜地庆祝胜利之时,曹营之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曹操的风疾来势凶猛,到现在为至,一直尚未苏醒过来。 曹真很是担心,军营中的一干郎中也皆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他只能一面令众将死守城池,一面派人飞马回长安城,聘请请名医前来诊治。 可是,还不待天明,曹操却奇迹般的醒转了过来。 也许是,曹大老板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醒来之后的老曹,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岁,再也不复以前的豪情万丈与意气风发。 他竟然急急忙忙的下令,全军立即撤出安定郡。 曹纯还以为,曹操猛然间醒来脑子糊涂了,迟疑着不敢去传令。 “混账东西!耳朵聋了吗?让你速去传令,你磨磨蹭蹭的想要抗命吗?” 如此清晰的逻辑思维能力,顿时将曹纯吓了一大跳。 当下不敢再做丝毫迟疑,一阵风似的出门传令去了。 众将闻听曹操醒转了过来,俱都有了主心骨一般,彻底放下了心来。 至于撤军嘛!撤就撤呗!既然大老板都发话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华雄的锋芒如此之胜,还未正式开战就折了五员大将,士气低落之下,暂且避一避锋芒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了,丞相不是还病着了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无价嘛! 因此,撤军的命令很快就传遍了全营,并且基本上没有人抵制。 天亮之后,华雄军的探马,惊奇的发现,曹营之中竟然人去营空了。 华雄接到禀报之后,立即前来查看,见到曹军确实是连夜撤退了之后,哈哈大笑。 “曹阿瞒此番,只怕是被我们吓破了胆了!如此仓惶退走,这未免也太露怯了吧!这实在是不符合曹操的一惯作风啊!” 众将也纷纷笑着附和:“是啊!可以想象,昨天晚上曹贼退走之时,是多么的狼狈!” “黄老将军!曹操不会是被你的连珠箭给吓走的吧!哈哈哈!” “短短两天,折了五将!曹操肝颤了!” “黄老将军这是要名扬天下啊!三箭退曹军,必将传为佳话!” “黄老将军威武!” “唉!这可不全是我的功劳!吕将军、马将军,还有咱们的三员女将,那都是出了大力的!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全赖主公及我军的赫赫威名啊!” 众将皆笑。 华雄适时的打趣着总结道:“嗯!黄老将军高风亮节!众将虚心谦和!你们可真是大汉好将军啊!” 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笑罢华雄又道:“好了!互相吹捧的话,咱们就留在庆功会上再说吧!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赶紧接收地盘,力争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雍州!” 第126章 行军长史刘晔 众将闻听之后,俱都点头称是。于是,华雄又开始了调兵遣将。 高平、乌氏、朝那、平阳四县接收之后,安定郡也全都落入了华雄掌握之中。 这时,凉州已经尽归华雄所有,加上益州、荆州,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手握三州之地,若是再算上公孙瓒开拓的蛮族疆域,他名副其实的可以算做是大佬中的大佬了! 套用一句经典台词就是:“牛掰啊!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欧耶!” 当华公鸡忙着抢地盘时,曹操已经回到了长安城中。 他的风疾,此次来势凶猛,虽然一天之中,有几个时辰他的头是完全不疼的,但是只要发起病来,那可比以前难以忍受多了。 以前按摩、针灸穴位,就可以立杆见影,可是现在,这两种方式已经非常的不好使了,简直基本上就是聊胜于无。 找来几个有名的郎中,可是会诊之后,连一个像样的治疗方案都整不出来,郁闷的曹操差点将这几人全都砍了。 他这时候才想起华佗来,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头痛难忍之时,他就会诅咒华雄,因为他认为,正是华雄使用阴谋诡计,抢走了他的名医。 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若不是华雄要走了华佗,恐怕他早就将人家杀害了! 无奈之下,曹操决定回邺都去,毕竟那里是大城市,或许会有比华佗更厉害的郎中存在。 带着这种碰运气的想法,曹操留下曹真、刘晔、李通、韩隧、成公英等将,镇守雍州。 他自己,匆匆忙忙的回邺都去了。 曹操回去治病了,华雄就全面开始了进攻雍州。 雍州轄京兆府、左扶凤、右凤翔三郡,约三十余县。 其中最大的城池就是长安城,毕竟此城乃是西汉国都。 虽然东汉已经迁都洛阳,但是毕竟这是曾经的皇城,王者气象还是有的,城池自然是高大异常。 华雄率军出了安定郡,一路攻克了霸陵、长陵、杜陵、阳唆、新丰等县城,没用多久就来到了长安城下。 曹真站在高高的城头之上,远远的看见华雄军铺天盖地袭来,不禁气极败坏、愤愤不平的骂道:“狗日的!这他娘的,简直就是一头饿狼!刚刚才得了凉州!这就惦记上雍州了!欺人太甚!” 因曹操大病,继而躲过一劫的李通,这时学乖了不少。 他见曹真这副暴怒不已的模样,生怕他一时气愤之下,再做出,出城斗将这样不理智的荒唐事。 赶紧出言劝慰道:“唉呀!曹将军何必动怒呢!不值当!不值当的!这长安城城高池深!咱们只管死守城池就行了!让他华雄尽管来攻!填上个几万性命,他自然就会识趣!” 韩隧也怕曹真脑子一热 派他出城斗将,他可是彻底领教过了华雄的强悍。 他觉得,就凭他自己,别说去斗吕布、马超这样的牛人,恐怕连那三员女将,他都不一定打的过。 于是,连忙也跟着劝慰:“对对对!曹将军勿怒!咱们只管守城,他爱攻城就让他来,保准让他有来无回!他麾下战将不是武力值高吗?咱们不和他斗就是了!我还不信了!他攻城能有咱们守城轻松?” 曹真闻言,心中了然,知道他们这是在给自己敲警钟,也不点破,笑道:“唉呀!二位将军就放心吧!这次任他使什么阴谋诡计,本将军坚决只死守,绝不出战!” “将军英明!” “将军高见!” “任他耍什么花招,咱们只管守城!看他能怎么办?” 诸将终于可以安心了!纷纷出言狂拍曹真。 毕竟两日斩五将的悲催事,他们都刚刚经历过,谁愿意重蹈覆辙? 估计曹操退走之时,对雍州的局势也不是那么乐观,故而,他只留下了行军长史刘平,做为曹真的谋主。 刘晔此人乃是汉室宗亲,能力虽强,但却因为他的尴尬身份,一直得不到曹操的重用。 历史上,刘晔也是到了曹丕、曹睿手上,才获得了真正的重用,进而爬上散骑常侍,侍中、东亭侯、太中大夫、大鸿胪等高位。 刘晔字子扬,淮南成德人,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 刘晔年少知名,人称有佐世之才,是曹操手下能力极为出众的谋士,擅长计谋,善于识人用人,尤擅格物致知,历史上三国时期,最著名的攻城器械抛石车,就是出自于此人之手。 曹真因为看出了,曹操不喜此人的态度,所以对长期担任着司空仓曹掾,主簿,行军长史等,低级别官职的刘晔,也很是轻视。 面对强敌来袭,他竟然丝毫不在意刘晔的意见。 只顾着,同一干将领议论战局,彻底的将他的谋主,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刘晔心思何等的缜密,他焉能猜不出来曹真的心思? 见他不问自己,刘晔也懒得自找没趣,回忆起此前的种种,以及曹操对待自己的态度,他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也知道他的身份尴尬,可是他虽名为汉室宗亲,但皇帝,早就不拿他们这帮没落皇族当回事了! 他一心为曹操谋划,毫无私心,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除了猜忌、提防,就是赤裸裸的不信任,时间长了谁能不心寒? 起初他也想过,不如去投奔同为汉室宗亲的刘备。 可是慢慢的,他就觉察出来了,刘备此人绝非表面上的那么大仁大义。 且先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同宗?就凭他那假仁假义的,大虚雕性格,能有那容人之量吗? 接纳他?是不是刘备时时刻刻又会提防身份穿帮? 刘晔左思右想之下,还只能蛰伏与曹营。 故此,他常常表现出来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悲催模样,内心之中大有,怀才不遇,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之感。 曹营之中上行下效,他很不讨喜,算得上是一个独行客。 见曹真与诸将,都在忙着张罗守城诸事,他便溜达着下城而去。 行军司马,主要负责军队的钱粮物资等后勤事务,军队驻扎在城池之中,相对来说事务就会少很多,所以此时他近乎无所事事。 华雄见曹真妄想倚仗城高池深,采取龟缩战术,轻蔑的一笑,心中有了定计。 “祖茂将军!黑火药库存几何?” 第127章 挖洞的与埋缸的 见华雄问及火药之事,祖茂当即不敢怠慢。 “主公!这段时间以来,我与逢督造,收集了不少硝石、硫磺、木炭粉,库存非常充足。” 逢纪也是赶紧补充道:“启禀主公!随行的锱重营中,就有几千斤,若是不够用,可以立即从汉中调拨。” 华雄,对二人的回答很是满意,点点头赞许道:“嗯!做的不错!暂时不需要调拨了!” 接着他又面向李儒、陈宫问道:“二位军师!这长安城,到底该如何攻破,还要听听你们的高见啊?” 李儒讪笑着说道:“主公!你不是已有定计了吗?为何还要为难我等?” 华雄没好气道:“文优啊!你这军师当的,比我这个主公还要逍遥啊!我看你才是甩手掌柜啊!” 陈宫也笑道:“主公是让我们完善作战计划,文优!你就别在搞怪了!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听不出来?” 华雄笑道:“我看他只怕是,被他那房新纳的小妾,整的五迷三道了!哼哼!我可是提醒你啊!你要做那一夜七次郎!我管不着!可是,若是敢怠慢了正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逢纪凑上前来,打趣道:“主公啊!扒了军师的皮,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啊!断了那惹祸的根苗,才是一劳永逸之道啊!” 李儒一听,登时就炸了:“好啊!你个逢元图!枉我平日那么照顾你,你小子够狠啊!这是想要了我的命根子啊!” 祖茂见他们说的有趣,便凑上前来帮腔道:“文优!元图这,哪里是想要你的命根子啊!那东西黑不溜秋的,要来何用?他是看上你那几房小妾了!到时候你成了太监,他不就可以……” 说完,还朝着李儒一个劲挤眉弄眼,那模样猥琐极了。 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次日一早,华雄按照昨日商定的作战计划,按部就班的开始了攻城。 他先命吕布、孙坚带人在城下骂阵,然后再将各种攻城器械,在城下一字排开。 随后,箭楼、冲车、撞城车、投石车、床弩、火箭,轮番上阵,朝着城内就是一通乱射。 而祖茂,偷偷摸摸率领的一队士卒,则是在其余大部队,掘地堆山的浩大工程掩护下,偷偷选择合适的爆破点,开始了老鼠打洞般的挖掘。 曹真以为,华雄疯狂的攻击,是因为故技重施之后,被自己识破,未能得逞后的脑羞成怒。 看着华雄军,那效果不大的远程攻击,曹真有点洋洋自得起来。 “别以为摆上点儿攻城器械,老子就怕了你了!扔几块破石头,射几只羽箭,就想威慑老子!做梦!” “就是!这么高大的城池,连攻都不来攻一下,就想划拉到手里去,这华雄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李通也附和着曹真,吐槽道。 “肉搏战都不敢打!华雄估计是怕损失太大了吧?明显的底气不足!搞不好这小子是兵力不足!”韩隧也开始凑趣了。 “哼哼!不死上几万个人,就想要长安城!他华雄只怕是,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呢!没事!跟他耗!反正咱们有城池做依托,怕他个鸟!” 曹真之货!是时刻不忘鼓舞士气。 “不想折损士卒,还想攻下城池,这天底下恐怕只有他华雄,如此贪心啊!我算是领教过了!”李通又忍不住开始吐槽了。 “不用管他!若是没有大规模的士卒过来强攻,咱们就让他砸个够!我还不信这长安城,能让他那几块破石头给砸塌喽!”曹真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气势,那做派,简直霸气侧漏极了!只怕连夜用型,都顶不住啊! 尾巴翘的,不是一般的高啊! 一连三天,华雄一直都是令攻城器械,在不断的朝着城内射击。 不过可惜的是,杀伤力的确有限。 长安城太大,城墙修的也是坚固异常,以前毕竟是都城,天子脚下,不可能出现豆腐渣工程,因此曹真的底气才那么足。 不过嘛! 其实,华雄也并不是想要据此攻陷城池,他要的只是,用这种方式向曹真传递一种信号。 那就是让曹真认为,他一直在用攻城给城内施加压力,等待着城内众将,畏惧之时献城投诚。 有了这种错觉,他们就会认为,破城之日还早,故而就会掉以轻心。 华雄要的,就是他们的掉以轻心,只有这样,他才能从容不迫的搞爆破,然后一网打尽。 这天夜里,曹真都睡下了,守城将领过来禀报道:“将军!这几日,敌军似乎是在南稍门一带挖地道,巡城兵卒也是刚刚才发现,事关重大,末将特来禀报。” “什么?挖地道?华雄这狗日的!这是要当地老鼠啊!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传令下去,在城内各个角落加紧巡逻,多派人手时刻盯着,敢露头就给我活埋在里面!” 曹真连床都懒得起来,扯着嗓子吩咐过之后,继续呼呼大睡。 不过,想想也是,凭借地道攻城,最重要的就是保密,若是被对方知道地道出口,只要守株待兔,那还不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 因此,曹真根本没当一回事,这也是正常。 只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华雄军根本就不是在挖地道,他们是在搞爆破。 因此嘛!曹真让人在城内疯狂的寻找出口,哪怕他们掘地三尺,那也全都是无用功!白忙活!更别提什么守株待兔了! 注定了!兔子是逮不到滴!因为兔子压根就不会来啊! 天亮时分,曹真睡得很香,城内守株待兔的人也折腾累了,他们可不光是,到处寻找可疑点这么简单。 他们已经在靠近城墙区域,挖下了许多大坑,然后再埋上盛水用的大缸,用来监测大地震动。 当然了,以韩隧、李通之流,肯定是想不出来这种高大上的应对措施的。 这是刘晔,见他们仿佛日疯了的狗一样,满城乱窜着到处寻找地道出口。 搞的一片鸡飞狗跳,扰了他的清梦,故而,开口指点的结果。 挖坑可是体力活!那可不是你那个下棋、斗地主上面的那个挖坑! 可想而知,折腾了一晚上,这帮埋缸的,早就累成死狗了! 正当城内这些人,鼾声如雷之时,突然之间“轰隆”一声巨响,南稍门竟然坍塌了! 第128章 攻陷长安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的黑暗,那个时间段,城头之上的守城兵卒都睡着了。 当他们被一声巨响惊醒之后,面对着突然坍塌的南稍门,彻底蒙圈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昏昏沉沉,尚未完全搞清楚状况,就见敌军呐喊着潮水一般,从坍塌之处杀进了城来。 韩隧昨晚就歇息在城楼之上,此刻,他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正光着脚爬在城头之上察看。 身侧一名慌里慌张的亲兵,结结巴巴道:“将军!天降神雷劈塌了南稍门!敌军,敌军已经杀进来了!” 韩隧此时,也已经完全看清楚了涌入城内的华雄军。 他不可置信的大吼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哪里来的天降神雷!再敢惑乱军心,当心老子砍了你!” 他嘴里虽然咒骂着亲兵,可是内心之中也是不停打鼓,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好好的城墙,怎么会说塌就塌了呢? 情况危急,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容他多想了,城池告破,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韩隧反身进屋,匆匆忙忙穿戴齐整,拿着武器带着亲兵就下了城楼。 正想绕道从东门溜出长安城,谁曾想果然是冤家路窄,迎面就碰上了一彪人马,韩隧抬头一看,那领头之人不是马超又是谁? 昨天晚上,马超接到的命令,正是城破之后搜寻东城,为此,他心中还为不能去追击仇人,而沮丧了好久。 谁能料到,这个韩隧竟然,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看着自投罗网的韩隧,马超阴阴的一笑,当即大吼一声:“呔!韩隧小儿!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朝着韩隧就揉身扑了上来。 韩隧本就心虚,逃命之人,哪里有理直气壮的? 再加上,他非常清楚马超的武力值,自知不是马超对手,见马超扑来,当即调头就跑。 马超愤恨的大骂一声,令庞德继续搜寻东城,然后朝着韩隧逃跑方向就紧追而去。 韩隧慌不择路,闷头乱窜,忽见前方一队女卒出现在了街口。 这正是华雄安排的,最后一个批次入城的军法巡逻队,领队之人正是马云禄。 三员女将,自从上次高平城外逞足了威风之后,就老是缠着华雄要任务。 这不,昨天晚上给众将分派任务完毕,三女又缠着要差事。 逼的华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他们在城破之后,充当执法巡逻队维持秩序,惩治一些胆敢违反乱纪的兵卒。 三员女将刚刚入城,就分头行事起来,马云禄正是朝着东城方向一路而来。 韩隧当然认识马云禄了!从小叔叔长叔叔短,跟着屁股叫大的大侄女,他焉能不认识?小时候还抱过她呢! 韩隧暗叫一声苦,后有追兵,前有拦路,稍稍权衡一下之后,他当即就冲入了这群女卒群中。 在他看来,对付一群女人,总比对付称雄西凉的锦马超要来得容易吧? 天天晚上与女人搏斗,他都形成思维定式了,见到女人,就以为还能像夜里一样,很快就征服她们。 可是冲进去之后,他就知道厉害了! 这些不起眼的女卒,虽然单兵战力水平有限,但是合起来,竟然有种铜墙铁壁的感觉。 韩隧,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可是,望着眼前全是鼓鼓囊囊的胸部,没错啊!这是一群穿着军装的女人啊! 为什么这么强悍呢? 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韩隧本身也是一流武将,平日里别说对阵一群女卒了,就是对阵一群男士卒,那也是三拳两膀子的事。 今日还奇了怪了! 难道是日了狗了吗?竟然连一群女人都搞不定!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啊? 韩隧只得咬牙苦撑。 这队女卒,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 原来啊!她们不但被高顺亲自训练过,而且华雄,还亲自为他们设计了一套战阵之法。 那就是,后世戚继光大帅《纪效新书》里面的鸳鸯阵法。 此阵扬长避短、取长补短,采用合击合防理念,又从兵器作用上,做了一些调整,刀枪剑戟勾叉盾牌,从长到短,从攻击到防御,配合起来使用,那是天衣无缝。 韩隧这个倒霉鬼!今日就非常有幸的沦为了,第一个见证此阵大成的小白鼠。 正当他叫苦不迭的,硬着头皮苦战之时,身后的马超终于赶到了。 马超见这货!没皮没脸的,陷在一群女人之间,打得是不亦乐乎,顿时更加鄙夷此人。 “韩隧!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连女人都打不赢!亏你还是凉州猛将!别折腾了,出来受死吧!” 马超好整以暇的至步,站立一旁,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大声说道。 韩隧见被人包围了,当即更加的慌乱,狗急跳墙般的豁了出去。 一时之间,女卒被他打倒了好几个,马超一看,当即扑了上去。 毫无悬念的,韩隧最终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当马超提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韩隧来到校场之时,长安城内已经大定。 除了曹真、李通,带着一少部分人趁乱逃走之外,长安城一干人等全部落网。 当然了,这些人,大都很识趣的选择了投降。 刘晔很悲催的被俘了! 曹真、李通仓惶逃跑之时,给他连个招呼都没打。 诚然,这其中有,事起突然来不及知会的原因,可是也有,对他毫不在意的成分包含其中。 一个文官,还是主将谋主,撤退突围之时不闻不问,这正常吗? 刘晔被俘之后,心灰意冷、寒心不以。 面对被俘,他没有一丝慌乱,因为此时,他的内心已经彻底解脱了。 这些年来所遭受到的冷遇,与被俘相比,其实半斤八两,他的主公,内心对他的排斥,与抛弃何异? 同僚对他的冷遇,部卒对他的嘲笑,凡此种种,哪里有什么认同感归属感? 没有认同感,没有归属感,与敌营何异? 身在己营,心陷敌营,与被俘何异? 当李儒,将被俘人员名册呈给华雄之时,他一眼就看见了刘晔的名字。 “刘晔,刘子扬!哈哈哈!大才啊!曹阿瞒可真够大方的!这是送给我了一份大礼啊!文优快快带路,我要去看看子扬先生!” 第129章 劝降刘晔 李儒惊奇道:“主公!这个刘晔很厉害吗?” 华雄调侃道:“同你一样厉害!” 李儒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讪笑。 刚刚欲要谦虚几句,可是,华雄的下文,让他立刻蛋碎了一地。 “子扬先生的才华,同你祸害女人的本事一样厉害!” 李儒登时一愣,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见华雄不留口德,他也以牙还牙道:“哎呀!我那些本事,还不全都是跟主公学的!说到厉害,那还得是主公牛掰啊!” 华雄没好气的笑道:“少拿我打镲!我才几个老婆?你算算你都纳几房小妾了!这还不算那些没有名分的!你小心哪天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色字头上一把刀!” 两人一路说笑着,朝牢房行去,身侧的典韦憋不住了也来凑趣道:“军师这口头禅学的是主公的吧?牛掰!这词不错!有新意!” 李儒没好气道:“典护军!你跟着主公这么久了,就没记下几个新词?你这可就是不爱学习呀!主公这些新词博大精深,既有深意,又有内涵,掌握之后受益匪浅,切记切记呀!” 典韦不服气道:“那军师你跟着主公比我都久,你都学到了哪些呢?可否教教我呢?” 华雄见二人逗嘴,笑而不语,只管走路。 李儒被反将一军,一边暗骂这个黑厮学坏了,一边搜肠刮肚的找寻那些新词。 “嗯!这个!嗯!典护军听好了啊!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炫酷、吊炸天,卧槽、牛逼、草泥马!够了吧!学着点!” 典韦闻听,倒是没咋地,反倒是华雄,差点被李儒这个二愣子当场雷死。 为了避免典韦发飙,华雄赶紧制止了二人斗嘴。 他是真怕,典韦躁了拿刀将李儒给砍了! 所幸,关押刘晔的地方也正好到了,见华雄有正事要办,二人也就不再呱噪。 此地乃是城中校场,这是一排处罚违纪士卒的刑房。 李儒办事还算细心,他并未将一帮被俘的高级别文官,关押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 一方面是因为被俘官员太多,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华雄可能会用到这些文人。 再说了,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其实也用不着关押在大牢之中,就凭他们,让他们逃他们也未必能逃得了。 李儒紧走几步,在一间房门之前停下脚步,转身目示华雄。 华雄明白,这间房子里关押的就是刘晔,于是走上前去,命看押士卒打开了房门。 华雄迈步走进房中,见屋内陈设甚是简陋。 虽灰尘蛛网遍布,但也比大牢之中的阴暗潮湿,酸腐味扑鼻要强一些。 屋内光线较暗,稍稍适应了一下,华雄这才看清楚,屋角的柴床之上,盘腿坐着一名灰袍青年。 此人面容憔悴,发髻散乱,灰色布袍也已经撕破了好几处。 虽然形象有些狼狈,但是面对突然闯入的一行人,他神情却是古井无波,很是淡定自若。 也许是为了不让自己露怯,刘晔就这样闭目端坐在柴床之上,口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发。 守卫见华雄都到来,一个俘虏竟然如此托大,当即大吼一声:“大胆賊囚!州牧亲至,你竟敢如此无礼!……” 不待他说完,华雄笑道:“不得对子扬先生无礼!你且先退下吧!” 看守不敢造次,应答一声躬身退出了刑房。 刘晔闻听华雄此言,也不好再佯装入定,他缓缓睁开双眼,打量起了面前之人。 李儒知道华雄要与刘晔长谈,便回身出屋,命人去搬桌椅。 他是八面玲珑之人,自然不会让主子席地而坐。 华雄装模作样的先施了一礼,然后开言道:“子扬先生受委屈了!我的属下有眼不识泰山,我替他们给先生赔礼道了!” 刘晔这下坐不住了,甭管人家说的是真是假,一方诸侯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是面子给的足足的了!再托大那就太不识抬举了! 刘晔赶紧下地,还了一礼之后,开口道:“晔乃阶下之囚,焉敢有劳使君大驾!” “唉!我可从未当子扬先生是囚犯啊!此番前来,正是刚刚得知阁下在此,欲要邀请先生前去我营中一叙,子扬先生的大名,华某那可是如雷贯耳啊!”华雄开始絮絮叨叨。 见华雄如此热情,刘晔有一种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感觉,顿时警惕道:“晔何德何能?使君太客气了!” 见刘晔警惕性十足,华雄只得努力缓解氛围。 这时,兵卒终于搬来了桌椅,华雄不紧不慢的上前坐下。 一边手指着空座,示意刘晔坐下,一边笑道:“我知子扬擅长识人用人,谋略内政更是无一不精,对了!还有你设计的霹雳车,我更是仰慕已久,我营中也有一些新式攻城器械,不知子扬可有兴趣一观?” 华雄见刘晔兴致不高,便循循善诱道。 前面那些话也还罢了,一提起攻城器械,还真是挠到刘晔痒处了。 “懊!使君也注重此等技艺?”刘晔忍不住问道。 华雄哈哈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科学技术的力量是无穷的!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吧!这长安城,正是坍塌在了科学技术之下!” 说完,华雄又是十分得瑟的一笑,这一下,立即勾起了刘晔的八卦之心。 “长安城不是被雷劈塌的吗?使君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晔狐疑道。 “哈哈哈!那里有那么巧的雷?子扬先生不会忘记了吧?江陵城同样是被雷劈塌的!你不觉得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吗?” 华雄继续爆猛料。 他这是,不将刘晔雷死,誓不罢休的节奏啊! 刘晔迟疑半晌,又实在抵挡不住,他自己那颗古典工科狗的内心,忍不住又开口了。 “使君此言当真?营中竟然有,足以媲美雷霆之力的攻城器械?” “哈哈哈!我有必要诓骗于你吗?子扬不会认为我一天闲的无所事事,故而,特来消遣于你吧?”华雄反问道。 刘晔一时语塞,面显尴尬之色。 华雄趁热打铁道:“子扬闷在这里几日,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不如这就随我出去转转,正好也看看我营中的利器如何?” 第130章 五路出击闪击司州 刘晔已经完全被华雄勾起了好奇心,再加上他那工科男的属性,当即没再多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一行人出了校场,直奔锱重营而去。 当刘晔看见,华雄军中的那些威力加强版攻城器械之时,震惊的无以复加,再也不敢提,他那什么霹雳车了! 这就是跨时代科技的力量,那简直就是虐死人不偿命啊! 华雄又命人专门给刘晔演示了一遍,小型的城门爆破。 这一下,刘晔的三观都彻底颠覆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的惊骇简直难以名状! 见一时半会,刘晔缓不过来,华雄便叮嘱李儒,呆会给刘晔安排住处,沐浴更衣,这几天任由他在营中出入。 安排好了这些事,华雄便回将军府去了。 毕竟大战方歇,新得了那么多地盘,一切琐碎事务一大堆,他还真没有闲到,可以随便乱逛浪费时间的地步。 得到了长安城,东部只要守住函谷关,西北两面的凉州诸郡只要有效屏障住异族,基本上就安全稳定了。 正南方向则是汉中郡,那本来就是自己的地盘,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再攻下东北方向上的司州,到时候就可以放心的休整了。 司州与雍州合称司隶,司州包括雒阳、河东、河内、弘农四郡,约六十余县。 这也是一块不小的地盘,华雄本着彻底排除隐患的目的,其实早就将目光锁定了此地。 如今长安城已经拿下了,司州当然是志在必得。 华雄此次决定采用雷霆万钧战法,尽可能的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司州。 于是,大军五路出击,吕布、马岱率两万大军出击河东、安邑、闻喜、大阳、汾阴、襄陵、扬县一线。 孙权、祖茂率两万大军,出击弘农、湖县、华阴、卢氏、新安、宜阳一线。 黄忠、边章率两万大军,出击雒阳、平县、平阴、谷城、堰师一线。 魏延、杨任率两万大军,出击河内、怀县、武德、汲县、河阳、伈水一线。 马超、庞德率两万大军,出击轵县、修武、获嘉、州县、荡阴一线。 华雄、李儒、陈宫、逢纪,与三员女将坐镇长安,并抓紧编练降卒和新卒。 大军陆续出征之后,又将一干投降官吏的甄别工作扔给陈宫、逢纪,华雄总算是可以缓一口气了。 这时,因为近期的忙乱,被彻底抛到九霄云外的刘晔,却找上门来了。 上来就是大礼参拜,显然相比之前态度谦恭了许多。 “华使君!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前几日晔想求见,可都被告知军务繁忙,故而今日才来讨扰。” “哈哈哈!子扬见谅啊!前几日确实是忙了一点,因为要出兵司州,光制定战略计划,差点将我的头都整炸了!” 华雄略带夸张的打趣道。 “歐!华使君果然思维独特!这作战之前,先制定作战计划,这是要求众将,有的放矢、未雨绸缪啊!”刘晔褒奖道。 “哎!子扬谬赞了!说的我这老脸都有点红了!再说我会骄傲的!” 华雄继续打趣调侃。 刘晔却郑重其事道:“晔在营中参观几日,实在是获益匪浅,无论是锱重营的督管督造,亦或是练兵统兵,我实在是大开眼界了!枉我平日还一直以大才自诩,实在是,实在是惭愧至极啊!” 华雄被他的自我批评搞的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刘晔此时,这是个神马节奏? 见他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谦虚,华雄便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着问道:“既然子扬先生对我如此推崇,那不如干脆留下来做我的军师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是缺少军师,除了文优与公台二人,我实在抽不出人来了!” “刘晔谢主公赏识!日后定当尽心尽力,报答吾主知遇之恩!” 说着,当即就下拜行大礼。 就这么简单,认主完成了!差点将华雄搞蒙圈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就是这不经意的一问,刘晔不知道是抽哪门子的风?这么轻而易举的,怎么就答应了呢? 古代人,不都是应该三辞三让的吗?他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就答应了呢? 华雄虽然被刘晔弄了个措手不及,但是短暂的惊愕之后,很快就恢复了从容。 “子扬快快请起!吾得子扬,犹如平添十万大军呀!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华老二,学着演义之中,刘备那虚伪到令人作呕的样子,装模作样的一边客套,一边赶紧上前虚扶。 刘晔受够了曹操的冷遇,见华雄如此作派,心中犹如吃 了蜜一般熨帖。 之后,二人少不了又是一番客套,华雄又叫过来李儒、陈宫等人互做引见,君臣名分就此定下。 曹操此次的退兵,对司州局势影响还是很大的。 许多骑墙派,最善于观望风向,随着华雄军的节节胜利,地盘日渐扩大,非曹操嫡系官员,心思便开始活络起来。 老曹的风疾,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许多人得知曹操竟然因为这病晕厥之后,各种猜测也自然而然的甚嚣尘上。 有人说,曹丞相已经病入膏肓。 有人说,曹丞相急急忙忙赶回邺都,其实并不是去寻医问药,而是回家去安排后事去了! 也有人说,曹丕、曹植,曹操对其皆不满意,此次匆匆而返,是要选定继承人,以免到时候群龙无首。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看似猜测一大堆,实际上都是直指曹操身体出状况了! 这样的情形之下,各地人心慌慌,谁不担忧自己的前程? 曹操活着,还罢了!若是曹操真一下子嗝屁了!他们这帮人!岂不是也就全都变成了没娘的孩子? 人心浮动间,军心岂能稳? 于是,当华雄的五路大军兵临城下之时,许多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毫不犹豫的开城投降。 在他们看来,曹丞相身体没毛病之时,都差点让华雄打出屎来,更何况现在,老曹命不久矣,怎么可能是对手? 什么什么?曹操还有两个儿子呢?不会完蛋! 拉倒吧你!就凭曹操那两朵,养在温室之中的花骨朵! 还想和白手起家,一步步空手套白狼到如今地步的华雄作对? 醒醒吧!再不想退路,恐怕将来连一泡热屎都吃不上了! 第131章 骠骑大将军 正是因为有这种心理作怪,所以五路大军所向披靡。 短短半月时间不到,司州四郡六十余县,尽归华雄囊中。 当坐镇长安城的华雄接到捷报之时,他自己也被如此快速的效率惊呆了。 于是,趁着五路大军尚未班师,华雄紧急召集智囊团,商讨凉州、雍州、司州的发展规划。 经过李儒、陈宫、刘晔、逢纪等人的谋划,华雄又通过升级后的查询系统,终于找到了一些,适合这三州发展的好点子。 再结合治理益州、荆州积累下的经验,三州发展规划,就这样热气腾腾的出炉了。 首先,自然是确定三州的长官人选啦! 华雄这次也高调了一回,他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佬了,当然用不着再像以前那样憋屈。 同样的几个大佬,现如今哪个不比他的头衔牛掰! 那个曹操曹阿瞒,早已经晋爵魏公加九锡。 那个刘备刘大耳,最不济也是那什么狗屁不通的大汉皇叔,大汉左将军。 就连那个碧眼紫髯的孙权小儿,也已经自称吴公了。 可想而知,华雄是多么的低调了! 吴公!蜈蚣!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孙权这小子,也太他妈的有才了!叫什么不好,非要弄个小虫子的名头! 怪不得,混的那么弱爆!一只小蜈蚣,迟早还不得给别人干死? 华雄充分吸取经验教训,他找了一个很拉轰的头衔,既不当“公”,也不当“猴”,他怕若是属下嘴秃噜了,叫出来不就成了“公公”了嘛!那个多尴尬? 至于那个“猴”嘛!他真怕让别人给耍了! 于是,他就挑了一个“骠骑大将军”,他觉得这个头衔一看就霸气侧漏! 想嫖谁就嫖谁!想骑谁就骑谁!多威武霸气? “呃!主公!这个字念骠,不念嫖!是骠骑大将军!而非嫖妓大将军!你念错了!” 看着李儒那招牌式讪笑,再听着他弱弱的纠正,华雄当即满头黑线。 “这他娘的!丢人丢大发了!” 华雄一边在心中自责,一边咒骂着自己的语文老师。 “上课为嘛穿那么性感,搞得我那时候注意力根本就无法集中!以至于如今骠嫖不分!” 为了掩饰尴尬,华雄厚着脸皮道:“文优啊!你怎么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呢?主公我这么大的大才!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也罢!这个嫖妓大将军那我就不做了吧!” 李儒,以为是自己口不择言,伤了华雄自尊,赶紧劝慰:“主公啊!这个骠骑大将军挺好的!当年喊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冠军侯,担任的就是此职,不必再换了!” 华雄装作恍然大悟,赶紧掩饰道:“懊!原来如此!好吧!那我就当这个嫖妓大将军了!” 自己的地位提升了,手底下一帮人,自然也是要水涨船高滴! 华雄立即任命卢植为益州牧,吴懿为益州将军。 任命贾诩为荆州牧,文丑为荆州将军。 任命开拓云贵之地有功的公孙瓒为云州牧,孙策为云州将军。 任命田丰为凉州牧,魏延为凉州将军。 任命沮授为雍州牧,马岱为雍州将军。 任命陈宫为司州牧,庞德为司州将军。 任命吕布为征东将军、孙坚为征西将军,黄忠为征南将军,马超为征北将军,颜良为镇西将军…… 李儒、刘晔同为军师祭酒,其余各将皆都官升三级,这里就不一一细表了。 奇怪的是,曹操闻听之后,竟然没有生出什么幺蛾子,更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送来了皇帝的诏书。 华雄任命的诸人,不但全都官职不变,而且给华雄加封了一个蜀国公的头衔。 这让众人全都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想不明白,老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猜来猜去猜不着,众人也就释然了,只能将一切全都归功于实力。 这个实力强了,说话呢自然好使!敢炸刺!就兵戎相见、兵临城下! 这就是千百年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没见后世米国,那个世界警察,奉行的还是这一套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吗? 不服就揍你丫的,直到揍服为止! 几日之后,李儒的情报系统传来消息,曹操果然鸡贼,他不但借汉献帝之口敕封了华雄,而且还敕封了刘备、孙权。 刘备成了徐国公,孙权成了吴国公。 老曹这是故意示弱于人啊!估计是怕华雄、刘备、孙权三人联合起来揍他。 故而先讨好一下,为下一步的结盟留点好印象吧! 说到结盟,如今是四国鼎立,曹操当然害怕其它三方联合起来了? 那样的话,就算他再怎么牛叉,那也是双拳难敌六手啊! 满足华雄意愿,正是害怕华雄犯二杀出函谷关,到时候拼起命来,刘备那头恶狼,肯定又会爆了他的菊花。 华雄短短时间之内,版图扩张三州之地,他也不想扩张太快,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治理。 想到此节,他便又感觉到麾下人才不够用了,毕竟这么多郡县之中,官员缺口还是很大的。 于是,他又想到了拯救冤死鬼系统。 心念电转间,“叮咚”一声,系统已经启动。 “欢迎进入拯救冤死鬼系统”,耳畔立即传来了那熟悉至极的阴森之声。 华雄赶紧凝神静气,心神立即随着那股强大的吸力,进入到了系统空间之中。 当他站在熟悉的石桥之上时,竟然有了一种久违之感。 没有时间感慨,他快步向前,走过石桥,进入殿宇建筑群,那扇大门依旧自动为他打开。 来到水晶屏幕正前方,快速操作了自动遴选,信息资料就在大屏幕上极速的滚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遴选结束,华雄抬头望向静止下来的人员资料。 第一名郭嘉,武力值36,谋略值98,统御值52。 第二名司马徽,武力值53,谋略值95,统御值80。 第三名蒯良,武力值43,谋略值86,统御值75。 第四名陈登,武力值70,谋略值83,统御值72。 第五名荀谌,武力值59,谋略值81,统御值70。 第六名刘表,第七名蔡瑁、第八名吕旷,第九名黄祖,第十名焦触。 第132章 郭嘉 看罢之后,华雄就在脑海之中,努力搜寻着郭嘉的资料信息,想要尽快找到说服他的突破口。 郭嘉此人,在三国历史上是一个大大的牛人。 “郭嘉不死,卧龙不出!” 童鞋们!看了这句话,有木有一种霸气侧漏的赶脚呢? 如果没有,耐心听我细细道来。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是曹操非常倚重的心腹谋士。 郭嘉起初为袁绍部下,奈何!袁绍有眼不识金镶玉,错吧茶壶当夜壶。 郭嘉何等人物? 怎么会甘心,就此沦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马桶?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的溜回了老家。 估计,也许是想念妈妈的味道了! 好个郭奉孝!在家中一呆就是六年!硬是没挪窝! 看看!这个死袁绍!给小嘉嘉造成了多么浓重的心理阴影? 直到,曹阿瞒颇为器重的谋士戏志才,去世之后,荀彧才将郭嘉举荐给了曹阿瞒。 老荀可是曹阿瞒的首席谋士,他介绍的人,老曹自然是要给点面子的! 很快,郭嘉就得到了面试的机会,小伙子人年轻,再加上长的又帅,老曹一眼就看上了! 两人共论天下大事,又共品天下美女,相谈甚欢,曹操对郭嘉的评价很高,他说:“此人不但能帮助我成就大业,而且与我志趣相投,爱美玩美之心,我俩皆有之啊!就是他了!录取了!” 郭嘉面试成功之后,也很是兴奋,他甚至大喜过望地说:“这才是我真正的主人啊!爱江山也爱美人!跟他混不但有前途,而且绝对不缺女人!我灰常满意!” 两人就这样,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从此,郭嘉便当上了曹操的参谋长——军师祭酒。 什么什么?你说曹操的参谋长是荀彧! 不对!不对!荀彧是政委! 还别不信! 荀彧自始自终都是忠于汉室的,没能将曹操的军阀思想彻底扭转过来,他这个政委没当好啊!最后被曹操视为眼中钉给整死了嘛!像不像为国捐躯的政委? 郭参谋长上任之后,那是兢兢业业,日理万鸡,为曹操的枭雄之路出谋献策,屡献奇谋。 例一:曹操的公司尚未发展壮大之时,老曹有点担心自己干不过那个世界五百强企业——袁绍集团。 郭嘉便在此时,提出了著名的“十胜十败”之论。有效的证明了,“曹操有十胜,袁绍有十败。” 他的分析,鞭辟入里,让老曹终于雄起了一把,最终彻底干翻了袁大佬,进而一举称雄天下。 郭嘉凭此,一举笑傲曹营,再也没人敢,拿村长不当干部。 例二:那一年,刘备被吕布捅了菊花,扔下几个老婆,可怜巴巴的上门来投奔曹操。 那个吃人肉的坏谋士程昱,向曹操献计,欲除掉刘备。 郭嘉闻听之后,当即对曹操说:“主公万万不可!杀一个刘备而败坏英名,这是大大的得不偿失!他虽然是穷途末路来投,但是假仁假义的虚名还是有一些的,若是明公就这样杀了他,天下英雄就会质疑明公求贤若渴之心,日后,谁还敢再来投奔?这对主公欲要招揽天下英才的大计,是相背离的!” 曹操经他这番点拨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程昱出的是个馊主意。 程昱很是不服气,他说:“刘备怀有狼子野心,此时不除后患无穷!” 郭嘉便建议曹操软禁刘备。 怎奈曹操!为了显示他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胸怀,并没接受郭嘉的建议,软禁刘备,最终被刘大耳逃之夭夭。 例三:曹操出兵攻打,抢占了刘备地盘的吕布。 曹军起先一路所向披靡,将徐州弄了个天翻地覆,最后将吕布余党围困在了下邳城中。 吕布见曹军士气正盛,于是,当起了缩头乌龟,任其叫阵只坚守不出。 此役,前前后后持续了约有大半年时间,直拖的曹操士兵疲惫,军心涣散。 曹操又担心马腾、韩遂,在后面捅他菊花,迫不得已之下,便准备班师回许都。 这时,郭嘉却敏锐的发现了胜利曙光。 他劝谏曹操:“有勇无谋者,若气衰力竭之时,便不久于败亡。” 曹操认同了他的观点,咬牙苦撑了一下下,一面攻城,一面决堤水掩下邳。 最终,果然一举攻克下邳,继而一战竟全功,完美的擒杀了吕布与陈宫。 例四:下一年,刘备瞅准了时机,借口要前去截击袁术,请曹操拨一批兵马。 恰好这时,郭嘉、程昱皆曹操不在身边,谁曾想曹操头脑发热,被刘备的花言巧语蒙骗了,当即就同意了刘备的请求。 待郭嘉回来,便知曹操上当了,但此时,刘备早已远走高飞。 曹操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悔不当初。 郭嘉当初让他软禁刘备之言,自此令他记忆深刻。 例五:官渡之战前昔,曹操为了免除菊花被爆的后顾之忧,便决定,先消灭盘踞在徐州的刘备。 当时,诸将皆怕袁绍乘机来攻许都,俱都怕老窝不保。 曹操也很是困惑,于是便询问郭嘉的建议。 郭嘉分析道:“袁绍向来优柔寡断,不会迅速作出反应。刘备人心未归,立足未稳,迅速进攻,他必败无疑。然后再回师对付袁绍,这是改变腹背受敌的最好机会,决不能失去。” 于是,曹操疑虑尽消,信心百倍的举师东征,最终大破刘备。 可是,刘备那老小子! 颠得太快了!扔下几个老婆,又跑了! 此战曹操不但俘虏了刘备的两个老婆,而且还生擒了关羽。 这才有了后面的,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 情况正如郭嘉所料,袁绍果然还没有作出反应,刘备就已经被击败了。 例六:官渡之战,曹操与袁绍相持不下之时,又有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传到曹营。 有人说,江东那个小霸王学习机孙策,准备发兵偷袭许都。 与袁绍相持中,已经处于劣势的曹操,根本不可能再抽出兵力保卫许都。而一旦许都失守,曹操阵营将立刻分崩离析。 面对这样的局面,曹操很是担心。 江东小霸王学习机孙策,要爆他的菊花,他能不害怕吗?尤其还是在这种与人干仗的紧要关头? 这时,郭嘉又来给他宽心了:“孙策刚刚吞并了江东,所诛杀的都是些英雄豪杰,而那些人手下焉能没有死忠之人?孙策这个人,轻率而不善于防备,若是有心之人为主报仇,孙策必死无疑!” 果然,郭嘉就像个大预言家一样,他竟然事先料到了孙策的死法!可怕! 第133章 金发碧眼丰乳肥臀 若不是,曹操知道他与孙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恐怕就会怀疑,那杀死孙策的刺客,是他郭嘉所派了。 例七:官渡之战后,袁绍病逝,曹操立即进攻袁谭、袁尚,曹军所向披靡、连战连捷。 诸将正想乘胜一举拿下冀州、并州、青州、幽州。 可就在此时,郭嘉却又中二病复发,力排众议,强烈要求退兵。 曹操,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图。 郭嘉觉得,逼得太紧,袁家几兄弟会一致对外,只有没有了危机,他们才会内讧争食。 曹操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立即就退了兵。 果然,曹军刚回到许昌,袁军生变的消息就已传来。 曹操乘机再次挥军北上,最终毫不费力的一举将袁谭、袁尚各个击破。 最后这两货!一死一逃。 例八:干翻袁氏集团之后,冀州、并州、青州、幽州尽归曹操囊中,民心未附之下,郭嘉敏锐的洞悉了隐患,他建议曹操多多招募,并重用青、冀、幽、并四州文士,收附民心,提升凝聚力。 在他苦口婆心的反复强调下,曹操最终不但接受了他的意见,而且重用了,曾经撰写檄文骂曹操为汉贼的陈琳。 许多曾经诋毁过曹操的名士,见陈琳都能获得高位,从此疑虑尽去,纷纷出来效命曹操。北方很快安定了下来。 例九:当袁尚、袁熙逃入乌桓之时,曹军诸将都觉得袁尚已经不足为虑,关外胡人不会支持于他。为了斩草除根而劳师远征,太不划算!届时,许都空虚,饿狼刘备肯定会趁机生事。 此时,郭嘉再次中二病复发,提出了与众不同的见解:“明公!刘备不足为虑!就算他想生事,那刘景升也不容他生事!”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郭嘉侃侃而谈。 “此时出兵,异族必然没有防备,突然袭击之下,必定能够一战而竟全功。袁绍生前与异族交好,袁尚此番前去,若是许以重利,他们贪图好处,肯定会出兵。现在袁绍刚死,袁家的影响力还未消除,我们不抢先出击,若是放任异族来攻,届时,我们的后方就不安稳了!至于刘表!他怎么可能放任刘备在眼前,手握重兵、耀武扬威?所以,现在北征,虽然后方有些空虚,但是不会有危险,为了永绝后患,北征势在必行。” 听了郭嘉的观点,曹操立即出兵。 耗时月余才到北地,郭嘉忍不住说道:“我们的行军速度太慢了!这样下去必将会无功而返,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才是我们此行的要旨。” 曹操深以为然,立即留下辎重,轻兵速进。 又命人于道旁设置了一些撤军假象,暗中率精兵疾行,在向导田畴的带领下,穿插到了乌桓的背后。 最终,先锋大将张辽率先击破乌桓,乌桓单于蹋顿被斩,曹军大胜。 走投无路的袁尚、袁熙投奔了辽东的公孙康。 辽东太守公孙康,畏惧曹操兵锋,杀了二人,带着首级归降。 曹操凭借着郭嘉的谋略,终于彻底平定北方,统一了整个黄河流域以北地区。 班师途中,因为水土不服,气候恶劣,再加上日夜急行,又兼日理万鸡操劳过度,伟大的放荡不羁主义战士郭嘉,最终因病医治无效,含恨离世。 在曹操的诸多谋士之中,唯独郭嘉与曹操,是一对地地道道的好基友,那怕是后面的程昱,那也是望尘莫及,根本无法比拟滴! 不信? 有史为证!据载,二人行则同车,坐则同席。在严于治军的曹营里,郭嘉有很多不拘常理的行为,他嗜酒如命、放浪形骸,行为不羁、不理俗务,但在偏爱他的曹操眼里,“此乃非常之人,不宜以常理拘之”。 正是因为以上的事例,曹操对郭嘉信任有加,对其寄予了厚望,打算在平定天下之后,把身后的治国大事,以及曹氏接班人,全都托付给郭嘉。 谁曾想!郭嘉竟然英年早逝,先他一步而去,他的这一切设想,最终全都成为了泡影。 华雄细细将郭嘉的生平,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这货!除了贪酒好色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嗜好。 正在头痛间,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郭嘉虽然死的早了点,但是本身风流不羁,处处留情,儿子还是不少的,光历史上有记载的就有三个。 长子郭奕,任太子文学,很早死了。二儿子郭深,本来承嗣爵位,最后郭深也死,后来由三儿子郭猎承嗣爵位。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依照这货的行事风格,风流债自然是少不了滴!搞不好哪个犄角旮旯里,还藏着些没名没份的老婆儿子呢! 想到此处,华雄顿时精神一振,毫不犹豫的就唤醒了郭嘉。 郭嘉醒来之后,略一打量四周,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可是又百思不得其解。 见华雄站于一旁,便狐疑着问道:“兄台!请问此乃何地?” 华雄闻言,当即一头黑线,心里吐槽道:“兄你妹啊!兄!这么文邹邹的,要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吗?老子可没功夫陪你在这绕着玩!” 于是,华雄三言两语给他简明扼要的讲清楚了前因后果。 见他那副茫然不可置信的模样,华雄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问。 “郭奉孝!可否想好了?要不要同我一起再战天下?” 郭嘉沉吟片刻,似乎正在天人交战,半晌之后支支吾吾道:“曹公待我不薄,若是与曹公为敌,嘉不愿!” 见他那副鸡贼模样,华雄岂能不知,他其实就是想要一个承诺? 估计他早就料到自己会答应他的要求,这番作态其实也是想告诉我,他是想重回人间的。 念及此处,华雄就故意调侃道:“奉孝啊!一个老曹而以嘛!两世为人,桥归桥路归路,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难道你真的舍得抛下那么多美人?” 郭嘉老脸一红,故作轻松道:“前一世嘉已经阅女无数,什么样的美女都见过了!也值了!没什么放不下的!” 华雄哈哈一笑,继续调侃道:“极北之地有一人种,肤色白胜雪;极南之地亦有一人种,肤色黑似碳。此两种人中的女子,金发碧眼,丰乳肥臀,性格奔放如烈火,奉孝见过吗?” 第134章 司马徽老师 郭嘉闻言当即一愣,他纵然谋略过人、智计百出,可是限于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对这种世界性的常识,他当然是无从知晓的。 “呃!华将军!你就不要逗我开心了!你、你这是调侃我!” 郭嘉面露讪笑,他以为华雄在打趣他好色。 华雄闻言,神色一敛,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哪里是调侃?千真万确啊这是!若是不信,待将来统一了大汉,我们一起去看!对了!西域的葡萄美酒,奉孝应该饮过吧?在那极西之地,还有其它的很多美酒,如白兰地、威士忌、特基拉、朗姆、伏特加,哎呀!那味道啧啧啧!” 华雄也不管,这些酒现在起源了没有,反正只顾着忽悠,连咋舌的声音也充满了诱惑力! 郭嘉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虽然仍旧狐疑,可是已经开始半信半疑了。 “呃!华将军!那个西域葡萄酒我知道,是用葡萄酿造而成的,的确是美味佳酿!可是你说的那几种酒,我怎么闻所未闻呢?” 华雄心说:“你能知道那就奇了怪了!这些酒还是我后世泡吧时,听人神侃的,连我都没品尝全乎呢!你一个公元二百来年的人,你怎么可能知道?” 腹诽归腹诽!华雄还得继续忽悠!效果这么好,他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嗯!这个白兰地酒也是用葡萄酒酿造而成的,只不过,它比西域葡萄酒在口感上浓烈多了!还有那个朗姆酒,是用甘蔗酿造而成,特基拉酒是用一种植物的根茎酿制而成,皆是味道独特、浓烈异常。唉呀!那个滋味!只有亲自品尝过后,才能明白啊!” 这些闻所未闻之言,听得郭嘉云山雾罩,他平日自诩学富五车,何曾想过自己也有这等孤露寡闻之时。 美酒与美女,本就是他的最爱,更何况,华雄还给他描绘出来了他不但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连听都没听过的美女与美酒。 他的心有点痒痒了! 华雄见他那副模样,心下当即了然,最后一张王牌趁机也抛了出来。 “暂且不提美酒与美女,奉孝兄难道就不想再见见,你的那些儿子吗?” 郭嘉旋即面露痛苦之色。 华雄继续爆猛料:“奉孝兄!既然你我能在这里相聚,那也是一种缘分,索性我也就不瞒你了!你的家族应该是有一种遗传病,你的几个儿子都会像你一样英年早逝,你不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吗?” 郭嘉闻言,先是面显愤怒之色,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继而又换上了担忧与无奈之色。 他大概是突然明白了,华雄既然能让他死而复生,又岂会做那虚言恐吓之事,他已经相信了华雄此言。 “华将军能救救犬子吗?” 郭嘉立即方寸大乱,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一涉及儿女之事,为人父母的,哪里还淡定的起来? “这个我无能为力!” 郭嘉立即如丧考妣。 “不过嘛!华佗与张仲景或许会有办法!”华雄补充道。 “华佗?张仲景?”郭嘉狐疑道。 “这两人乃当世两位神医,此时皆在我麾下效力。我蜀中的医学研究院里,也是名医荟萃,奉孝可以亲自前往问诊。”华雄将诱饵彻底抛了出来。 “好吧!有希望总得试试吧!华将军!你赢了!嘉愿意追随!”说完就深施一礼,算是认了主。 华雄哈哈大笑道:“吾得奉孝,曹操、刘备之流只能自求多福了!不过嘛!既然奉孝如此念旧,不愿意与那曹操为敌,我也不能强人所难,这样吧!我答应你了,凡是涉及对曹操的做战事宜,你可以不参与。” “谢主公体谅!嘉日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郭嘉感激涕零道。 华雄心道:“看看!这番先抑后扬,果然效果奇佳!若是一开始就一口答应下来,恐怕还达不到这种效果吧!哎呀呀呀!对了!郭嘉这台词,怎么好像应该是孔明先生的吧!这小子抢戏!” 搞定了郭嘉,下一个自然是轮到司马徽了。 一想到此人,华雄登时就有种,即将面对牛逼大神的赶脚。 这不单单是因为司马徽牛逼,最主要的是司马徽的身份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呢? 就司马徽本身而言,他既是一位名士,又是一位极为有成就的先生。 先生不就是老师嘛!华雄从小就害怕老师!这不!都到了这里了,仍然是谈虎色变啊! 可想而知,他当年的老师,给他那颗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多么沉重的心理阴影! 司马徽是一个成功的老师,汉末时代,他的门生遍布天下,什么卧龙、凤雏、徐庶、石韬、孟建、崔州平等等,那简直就是名人辈出,桃李满天下。 这要是放在后世,什么高级教师啦!科技教研带头人啦!教授博导啦!这些头衔那是妥妥的一大堆!老教育家的节奏啊这是! 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东汉末年名士,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有“水镜先生”之称。 为人清高拔俗,学识广博,有知人论世、鉴别人才的能力,受到世人的敬重。 华雄脑海之中,快速的回忆起来了司马徽的这些资料,来不及多想,当即就唤醒了他。 司马徽醒来之后,竟然豪无惊异之色,他看了华雄一眼,然后平静的问道:“你应该是地府教育部的官员吧?” 华雄一愣,连忙自我介绍,并说明了来意。 当司马徽搞清楚状况之后,略带歉意的哈哈大笑道:“哎呀!原来是操之啊!方才是老夫孟浪了!见谅!见谅啊!你的邀请,老夫恐怕是无法成行了!因为地府的教育部,好似要请我去任职,我一直在等候消息啊!” 华雄被司马徽的这番话,着实雷的不轻,他试探着问道:“先生已经被地府聘请了吗?既然地府如此重视人才,那为何系统还能遴选到先生的资料呢?” 司马徽无奈的笑笑,不紧不慢道:“唉!还不是因为办事拖沓,手续繁杂嘛!前些时日,说我没有执教从业资格证,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求爷爷告奶奶,在牛头马面哪里搞到了这个证。可是如今又说,要审核我的学历,这不!正等候消息呢!你就来了嘛!” 第135章 蒯良陈登荀堪 华雄认真的倾听着司马徽诉苦,暗暗在内心之中吐槽:“既然这么麻烦,你个老小子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哥不是来了吗?跟我走不就行了吗?” 谁知道,司马徽好像是窥透了他的内心一般,不等他开言,就接着继续说道:“操之啊!老夫知道你正在心里编排我呢!可是,人就是要挑战各种不同的经历嘛!人世间的教育工作我实在是做腻了,换个环境挑战一下行不行?” 华雄,竟然被司马徽说了个哑口无言! 最后只能调侃道:“德操[司马徽字德操]先生!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哈哈!但愿你不要被人家给潜规则了!” 直到司马徽消失之时,兀自还在不解的喃喃自语:“潜规则!何为潜规则?” 华雄望着司马徽消失之处,嘟嘟朗朗道:“什么破系统!内部待定人员的信息资料也不冻结?简直与后世的人才管理一样烂!烂大街了都!” 平息了郁闷之后,华雄继续向下进行。 他在内心之中,大喊一声:“下一个蒯良”之后,便努力回忆着此人的信息。 蒯良,字子柔,襄阳中庐人。原为刘表帐下主要谋士,后来与蔡瑁一起密谋,裹挟刘表的接班人刘琮,于赤壁之战前昔投降了曹操。 蒯良此人,虽然功利之心重了些,但是本身的治政与谋略能力还是很强的。 想当年,刘表初临荆州之时,他为刘表定下了,安抚荆楚的政治方向,并且佐其成就大业,很为刘表所赏识。 他同蔡瑁一起投奔曹操之后,虽然得到了高官厚禄,但是毕竟有曾经胁迫主子的污点,因此,曹操并不重用于他。 当蔡瑁、张允被曹操杀害之后,他就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得不到曹操信任,这让他如鲠在喉,最终郁郁而终。 果然是,事事有利就有弊啊!有因就有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想到此处,华雄当即就唤醒了蒯良。 当蒯良转醒之后,茫然四顾,不明所以之下,瞥见华雄,就急忙问道:“华使君!你怎么会在这里?此乃何地?” 华雄,只得又将他自己的开场白重复一遍。 搞清楚状况之后的蒯良,喜笑颜开道:“哎呀!感谢华使君还能记得我老蒯啊!能够有幸追随使君,良荣幸之至啊!” 见对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华雄还有点发懵。 看着蒯良那副没节操的献媚模样,华雄都开始怀疑,自己这次选择唤醒他,是不是错了。 其实,华老二这是对蒯良当年选择投降曹操,未选择投降于他,而耿耿于怀呢! 既然已经搞定了,他索性也就不再多想了。 费了这么大的劲,这才忽悠到手两个人,还得硬着头皮继续啊! 华雄对这唤醒人才的工作,已经彻底失去了新鲜感。 故而,做起来,就像是同老太太那啥一样,简直乏味至极。 唉唉唉!别想歪了好不好?要纯洁一点!毕竟此文的开头第一句就是,尊老爱幼是我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大家没有忘记吧? 我的意思是,同老太太聊天一样无聊!童鞋们!你们理解对了吗? 下一个面试者,陈登! 华雄,终于将自己代入到了,人事主管面试员工的情景之中。 这就像是,那些爱玩角色扮演的老鸟们一样,太乏味的生活需要调剂,太乏味的性生活更需要调剂!向老鸟致敬! 华主管,努力回忆着陈登的档案。 陈登,字元龙,下邳淮浦人,为人爽朗,性格沉稳,智谋过人,尤其善于治政,精于农事与水利。 原本是刘备刘大耳麾下大将,后来改投曹操,虽有才华,但却非曹操嫡系。 所以嘛!曹阿瞒自然是防范于他滴! 后来因为身有旧疾,再加上心中郁闷,最终郁郁而终。 听说直到临终之时,还念叨着,若是华佗在世,肯定能医好他的疾病,看来他对华佗的医术推崇备至啊! 回忆到此处,华雄叹道:“唉!背主投靠之人!可叹可悲啊!不过既然能知道华佗的厉害之处,显然也是个明白人啊!” 紧接着,他就唤醒了陈登。 当陈登醒来之后,见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当即也是很不适应。 华雄开场白之后,陈登终于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是人家弄过来面试的。 他本来就属于英年早逝,自然是有很多放不下之事,就算不提老婆儿子,光是政治报复,以前那也是远远没有达到预期的。 知道华雄如今,已经是天下第一大老板之后,他当然愿意追随了。 于是,华主管当即就录用了陈登。 华雄突然觉得,这人事主管当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比起以前,老是上赶着求人家加入,强多了! 还真有那么点,店大欺客的赶脚啊! 招人、用人方略,的确得改改了!毕竟现如今地盘大了,若是再亲力亲为,那就和诸葛孔明一个球样了!迟早得累死! 华雄不知不觉,慢慢的在转变着,从这次唤醒人才的态度上,就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接下来就该轮到荀堪了,此人也是一个人才,他与荀彧、荀攸同为一族,单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荀氏家族的深厚底蕴。 荀谌,字友若,荀彧之兄,颍川人,此人善于激辩,治政谋略也都非常出色。 当年就是他,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舌灿莲花般的忽悠了韩馥,让袁绍白白得了冀州。 还是那句老话,任何事有利就有弊。 荀堪,虽然成功的忽悠了韩馥,在袁绍面前立下了大功。 可是,袁绍心里有阴影了! 也怕他万一哪一天,突然犯病了,也像忽悠韩馥一样忽悠自己。 于是,他很悲催的被排斥在了袁绍嫡系之外。 最终也是平平庸庸,郁郁而终。 三国历史上,自从他完成了那个经典的大忽悠案例之后,从此就寂寂无名,泯若众人矣! 这难道不是,袁绍排斥他的证据吗? 华雄只得感叹,这荀堪也是一个可怜人啊!他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华雄不再犹豫,当即就唤醒了荀堪。 第136章 孟获地盘 荀堪醒来之后,华雄就像是个老牌保健品推销员一样,先做自我介绍,然后再兜售他的印度神油大力丸。 荀堪是谁?强项也是大忽悠嘛!自然很快就搞明白了华雄的目的。 不过转念一想,同族的族叔荀攸,还有族中兄弟荀彧,如今都在曹操处混的风生水起。 这眼看着,自己这一支,因为自己的离世,在族中即将没落。 若是自己不趁机抓住这次机会,后世子孙可怎么办? 念及此处,荀堪当即就同意了效命华雄。 华雄见自己的大力丸,这么快就兜售出去了,自然是兴奋异常。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也开始王八气側露了! 要不然,为什么这几个人这么爽快就答应效忠自己呢? 看看,华老二的心理多么的扭曲!人家叽叽歪歪他烦!人家爽快了他也烦!典型的事爸更年期综合症! 搞定了四人,华雄便麻溜的出了大殿,带着几人来到石桥处,约定好了长安城相见之后,他便出了系统空间。 祢衡的宣传班子搭建起来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也已经走上了正规,只是苦于找不到着手之处,故而一直并未发挥出战斗力。 这一日,祢衡见华雄终于闲了下来,便前来问计。 二人见礼之后,客套寒暄完毕,祢衡单刀直入道:“主公!遵照你的指示,宣传口子已经组建完毕,就是、就是相关业务我还弄不太明白,故而今日特来问问,还望主公不吝赐教啊!” 华雄上下打量一番祢衡,笑着用戏谑的口吻说道:“正平啊!这才几日未见,我发现你改变了很多啊!变得谦虚了很多嘛!” 祢衡老脸一红道:“说来惭愧啊!衡原本只是一只井底之蛙,直到跟随主公之后,才渐渐看见了真正的苍穹,主公身侧高人如云,接触之后衡总算是清楚了自己的差距,如今再也不敢小瞧天下英雄了!” 华雄闻听之后哈哈大笑,笑罢,温言勉励道:“正平能如此虚心,确实令我刮目相看啊!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千万可不要就此一蹶不振啊!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祢衡也笑道:“正是为了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所以我才憋着劲想要将宣传口子搞好,主公点子多,指点指点呗!” 华雄惊异道:“怎么?你们竟然就以“宣传口子”为名了?唉呀!也没说取一个有创意点的名字!算了算了!这样叫也行!那就先说说具体都做了哪些工作吧?” 祢衡吭哧瘪肚道:“就是帮着各州宣讲新政注意事项,写写告示,散播主公实施的仁政,帮着招揽招揽各类人才,鼓励鼓励军队士气,嗯!也就这么多了!我们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了,所以才来请教主公。” 华雄点点头,肯定道:“嗯!短短时日,你们能想到这么多,证明你们还是极为用心的,不错!” 表扬完了之后,华雄又接着指点道:“宣传口子的工作很多,你们可以这样,各州各郡甚至于各县,你们都可以设立说书馆、戏院、报社、曲坊等机构,等成熟之后,就可以利用这些点,将我们需要宣传的内容,快速的让普通老百姓知道。” 祢衡若有所思的,又一一询问了说书馆、戏院、报社、曲坊等机构的功能与经营模式。 华雄自然又是一通夸夸其谈,总算是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抛了出来。 至于祢衡最终能建成个什么模样,那他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就这样,历史上的第一家报社诞生了! 随后,华雄又对几个州的政务进行了一番梳理,他觉得目前需要修养生息,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到蛋! 于是,无事可做之下,他决定,是时候该去公孙瓒开拓出来的地盘上看看了。 由于蜀中太靠后,不利于各种命令的下达,汉中郡正好处在他版图的正中间,华雄便将骠骑大将军府设在了汉中。 此次南行,华雄估计至少需要好几个月。 他不在中枢的这段时间,虽然各州都会在州牧与州将军的领导之下,正常运转。 但是,若是遇到突发事件,还是需要有人坐镇调度、居中协调的。 于是,华雄又调整了一系列的人事任命。 令贾诩回汉中出任骠骑大将军府长史,文聘补任荆州牧。 军师祭酒刘晔、督造逢纪,协助贾诩处理将军府日常事务。 待到做好这一系列安排之后,郭嘉、蒯良、陈登、荀堪四人,也陆续来到了长安。 于是,华雄便将吕布留在长安,用以威慑函谷关外的曹军。 再加上沮授、陈宫坐镇雍州、司州,华雄非常放心。 又令黄忠赴襄阳坐镇,防备江东孙权。 华雄便带着众人,先返回了汉中。 蒯良、陈登、荀堪三人,华雄暂令他们皆为骠骑大将军府从事,正好这段时间帮着处理一些事务。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华雄便带着李儒、郭嘉、孙坚、马超、颜良,以及三员女将,返回蜀中。 经过一番准备之后,由于新附之地民风彪悍、遍布瘴气 ,华雄便不再让三女跟随,临行之前又带上了华佗及几名弟子,刚好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医疗队。 云贵地区中草药资源丰富,华佗其实也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了,之前,只是苦于那里是蛮族地域,故而一直未曾成行。 这一次,华雄刚一提起,他便欣然接受了,显然是个预谋已久了啊! 一行人由蜀南进入越隽郡,继而过牂牁郡,一路向南直奔云州。 由于是西南地区,古代的生态环境又不曾被人为破坏过,故而一路行来,越走越山高林密。 两旁风景如画,溪流潺潺,间或还有怪石嶙峋、飞瀑激荡,众人皆都陶醉于这林光山色之中,连内心都似乎快被这大自然唯美的景致浸润了! 走走停停间,华佗一行人采采药,孙坚、马超、阎良等人,打打猎改善改善生活,倒也不觉得乏味。 忽有一天,一行人就来到了一个青山叠翠,碧波荡漾之地,问过向导之后才知道,此地名曰石棉栗子坪,乃是蛮王孟获地盘。 第137章 祝融夫人 当华雄得知,这里是孟获的地盘之后,当即就想起了有关史料中,对这货的评价。 说什么:“孟获不但勇武过人、威猛绝伦,而且为人正直,待人忠厚,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更关键的是他在蛮族之中一呼百应,就连汉人也非常仰慕于他,若是能争取过来,必定是国之柱石。” 对此,咱们先不做任何评价,悄悄的分析一下总可以吧? “勇武过人、威猛绝伦”,这一点,咱们就不说了,毕竟是古代少数民族,整日里在原始森林中同野兽搏斗,一把子力气应该是有的,再加上野蛮彪悍的自身属性,这一条应该勉强说的过去。 “为人正直、待人忠厚”,我特码的实在听不下去了! 就说诸葛孔明为了制服他,整出来的这个七擒七纵吧!这得是脸皮多么厚的人才敢玩的游戏啊? 人家抓你一次,不杀你放了,你不服再战,这可以理解。 抓你第二次,又放了,你还不服,接着还战,这也说的过去。 可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直到第七次! 妈呀!这得是脸皮厚到何种程度的人,才敢玩的游戏啊? 反正是,若是换了我,第三次我都没脸见人了!还用的着七次? 就这!也能叫为人正直,待人忠厚?别开玩笑了!这分明就是个不识好歹的赖皮狗嘛! 七次被俘之后才归降,那叫心服口服吗? 恐怕是,终于发现了,实在不是对手,迫不得已之下的权宜之计吧? 就这样一个,并非真心归降之人,也能称得上“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 “国之柱石”,那就更扯蛋了! 这条优抚招安孟获之策,正是出自于诸葛孔明的高参,马谡手笔。 孟获被招安之后,诸葛孔明委任其为蜀汉朝廷的“御史中丞”。 这样的一个高位,孟获知恩图报、感恩戴德了吗?没有! 在蜀汉危机之时,不可多得的猛将兄,没有出手。 在蜀汉灭国关头,猛将兄与他的那位,据说可以力敌赵云、魏延二将的祝融夫人,只是在一旁冷漠的见证了蜀国的消亡。 国之柱石何从谈起? 因此,华雄自始自终对孟获就非常的不感冒,他可不愿意像诸葛孔明一样,闲的蛋疼了没事干打仗玩! 逮住又放了,放了又逮住的!这同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华雄一边前行,一边发散着思维。 李儒打马紧走两步,来到他的身侧,说道:“主公!前方就是孟获的栗子坪大寨,此人之前已经归顺了我益州,只是有些听调不听宣,估计公孙瓒将军精力没有放在这块,也或许是,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故而一直容他蹦哒。” 华雄不置可否的应答一声,继续前行。 突然前方路口处,一彪蛮人兵卒对向而来,当先一员蛮将,身着兽皮甲,头戴雉鸡翎,耳朵上两个硕大的铜环,很是拉风。 来至近前,他扬了扬手里的狼牙棒,大声说道:“前方可是骠骑大将军驾临?末将忙牙长,奉蛮王之命特来迎接。” 这一口汉语,说的虽然生涩,但是好在还能听懂。 话音落下,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颜良这才放松了警惕。 李儒回道:“哪个蛮王?他怎么知道大将军要从此处经过?” 郭嘉看着华雄,小声嘀咕道:“主公啊!恐怕南中郡里有孟获的眼线啊!哈哈哈,咱们这是不是羊入虎口啊?” 华雄没好气道:“奉孝啊!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还羊入虎口?谁是羊?谁是虎?你有没有搞错?说不定那蛮王孟获,是想将他那个祝融夫人献给主公我呢!” 郭嘉撇撇嘴道:“想不到,主公你还是个重口味!这么野蛮彪悍的蛮人女子,你竟然也有想法?佩服佩服!” 见郭嘉那副嫌弃模样,华雄笑道:“奉孝!我还不诓你!我说的那位祝融夫人可真的是个尤物,据说生的妖艳动人,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郭嘉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吧?就这蛮夷之地,也能生出那等美人?主公你定是在消遣于我!” 华雄无语道:“爱信不信!一会儿魂被勾跑了,可别怪主公我没事先提醒你!” 这时,李儒与忙牙长已经交涉完毕,过来请示华雄要不要去栗子坪大寨。 华雄也想一睹传说中的祝融夫人真容,于是就答应了进寨小憩。 一行人,就随着忙牙长朝寨中行去。 栗子坪大寨位于群山环抱之中,是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坳。 进了山门,打眼看去,满眼都是竹木结构的吊脚楼,一片一片,一排一排,一直蔓延进了山林之中。 此寨,只不过是孟获一族,版图之中最大的一个寨子,类似于汉人王国之中的都城。 寨中之民皆着民族服饰,男女大都带耳环、包头,甚至还有男人着裙装的,全都肤色较黑看上去孔武有力。 华雄一行数百人,就这样十分突兀的来到了寨中,引得不明所以的寨民纷纷驻足观看。 众人随着忙牙长从寨中主道,拾阶而上,刚刚来到第一层平台之上的广场,就见一位身材魁梧,头领模样的壮汉,领着一干属下,早已等待在了这里。 那名壮汉见华雄上来,当即紧走几步,学着汉人的模样,笑着别扭的抱拳施礼。 “哈哈哈!骠骑大将军驾临弊寨,令我寨蓬荜生辉啊!孟获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孟获装模作样的拽着文。 华雄虽然对孟获不太感冒,但是见其态度较为端正,又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宗旨,也只能与其虚伪客套。 “哈哈哈!猛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吾等叨扰了!” “唉!将军说哪里话!如今我族皆已归附在将军麾下,这里其实也是你的领地啊!何来叨扰之说啊!哈哈哈!” 看来孟获还是个深吟官场之道之人啊!这套说辞滴水不漏啊! 华雄一边在心中暗暗赞叹,一边继续同其客套。 “猛将军有心了!那我们就客随主便!猛将军请!” 华雄做了个请的手势,孟获就笑着头前带路,一行人在寨民看热闹的目光中,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孟获就将他们引领到了寨中宴会厅。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引荐寒暄,完毕之后,分宾主落座。 这时,一位异族美妇,带着一队手捧美酒佳肴的女子,婀娜多姿的来到了厅中。 华雄看去,只见此妇美貌异常,虽然故作端庄贤淑,但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却仿佛是一种烟视媚行、搔首弄姿。 那股子放荡劲,好似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简直就是骚气外露到了极致。 第138章 典韦干爽董荼那 孟获见华雄如此不给面子,内心之中,不免就有些不快。 上哪说理去你说?人家不那啥他的女儿,他还不开心?他娘的!这什么狗屁逻辑?贱不贱? 左思右想之下,以孟获的智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计策。 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只剩下平日里自诩高强的武艺了! 这一点,孟获确实非常自负,他曾经打遍蛮族无敌手,被誉为武力值最高的蛮王。 所以,他就想在武力上虐一虐华雄,希冀凭此落一落华雄的面子,让他张狂不起来。 尽管华雄,从始至终,一直都很克制,很低调,可是看在孟获公母眼中,就觉得华雄实在是狂得没边了! 连祝融夫人的提议都敢拒绝,简直太狂了! 蛮族之中,谁能拒绝的了祝融夫人? 勾勾手指,还不都是屁颠屁颠,乖乖滴那啥? 其实,不光孟获想不通,连祝融夫人也想不通,她对华雄能抵挡住她的魅惑神功,也已经耿耿于怀。 孟获借着敬酒之机,笑着说道:“华将军!听闻你武艺超群,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日指点属下几招?” 华雄哪里会不明白他想干嘛?微微一笑,指着一众武将,故作不经意道:“孟将军若是想切磋武艺,找他们便可,我是个懒人,许久未动,武艺早就生疏了!” 孟获顿觉失了面子,闷闷不乐的坐下之后,便想着该如何料理华雄麾下那几员武将。 身侧的祝融夫人,自然知道他男人心中的想法,不动声色的吩咐道:“来人啊!速命朵思大王、阿会喃、忙牙长、木鹿大王、金环三结、董荼那、杨峰、孟优前来宴会厅。” 一名传令小卒得令之后,一阵风似的,返身出门传令去了。 华雄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的任由她发挥着,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心说:“臭娘们!还想给老子施威,就你那几员二三流蛮将,也敢拉出来秀肌肉,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呢?也好!既然你不安分,老子就让你们知道点厉害!” 不一会儿,被点名的这几员蛮将相继到来。 果然是蛮夷之地,这些装扮稀奇古怪的二货们,竟然一点都不识礼数,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好似天上地下就他们最牛逼! 一看就是一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华雄也不开言,只管云淡风轻的品尝面前美食。 见人都到齐了,祝融夫人便命人,就在宴会厅中央撤掉了案几筵席,布置出了一方擂台。 “华将军!机会难得,此番你我双方,就点到为止的相互切磋一下吧!远来是客,还是你们先请吧,” 祝融夫人,装模作样的客气道。 华雄懒得同她计较,也不在意他口中的你我而字,本来就知道这对公母心怀异志,摆没摆正位置,他也就不在乎了! 毕竟光用嘴说,是不能让人臣服的,他也就不学某些二货!动不动就谴责了! 只待时机成熟,彻底干翻不就行了吗? 还是网上东北大妞的这句话给力:“吵吵啥呀!吵吵啥呀!能动手就别吵吵巴火滴!” 见祝融夫人发话了,华雄豪气干云道:“让他们随便挑吧!包括我身后的这位典护军,也可以陪他们玩玩!” 孟获见华雄,竟然丝毫未将他麾下的大将放在眼里,当即就怒了。 他大吼一声:“既然如此,董荼那!就由你率先出战吧!” 董荼那闻言,当即就放下了兵刃,走进了擂台中央。 这个长相粗犷,铁塔一般的黑厮,耀武扬威的,用他那挑衅的眼神,在孙坚、马超、颜良、祖茂、典韦几人的身上来回巡梭着。 最终他将目光停留在了,与他一样黑壮的典韦身上,继而伸手一指,用他那一口蹩脚至极的汉语说道:“你!黑汉子!出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看着这个逗比,华雄差点忍不住就被他给逗笑了。 反观典韦则是一脸的怒容,狠狠瞪了董荼那一眼,瓮声瓮气的骂道:“你他娘的!说谁黑呢?瞧瞧你那逼样!也不比老子白多少吧!” 华雄闻言,刚喝到嘴巴里的酒,差点一口又喷了出来。 心说:“这个典韦!好的不学,我平日里的那些口头禅,他倒是全都捡了去,估计啊!都是李儒那个二货!挤兑的!” 华雄还在这里吐槽,典韦已经飞快的上了擂台,紧接着,二话不说就含恨出手了,估计是嫌董荼那说他黑,真生气了吧! 二人尚未斗上几招,突然间就听董荼那惨叫一声,身体弓成了虾米之状,倒退着就飞出了擂台。 顿时众人皆惊,唯一心中有数的恐怕就只有华雄了! 因为,评估系统早就将两人的实力水平对比数据,显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董荼那,武力值74,谋略值20,统御值41。 典韦,武力值98,谋略值49,统御值62。 就这实力对比!典韦没一招把他打死,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了! 董荼那落地之后,一张黑脸登时酱紫成了猪肝色,哼哼唧唧腻歪在地上,过了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看的孟获牙根都痒痒了!开局不利,弄得他面子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沉吟片刻之后,他恨铁不成钢的朝外大吼一声:“废物!简直就是废物!来人了!速速将董荼那抬下去!别让他在这丢人现眼了!” 门外几名士卒闻言,立刻涌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抬起呻吟不至的董荼那出去了。 “看来典韦这小子,功力见长啊!只一下下就将董荼那给干爽了!听听叫的多销魂!估计他会终生难忘吧!”华雄只管坐在一旁幸灾乐祸。 孟获见董荼那已经被弄走了,可如今,典韦还耀武扬威的站在场中,心中别提多别扭了! 刚想点将迎战典韦,一个傲慢的声音,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 “瘪犊子玩意!你得瑟啥啊!打赢了董荼那那个怂货!就觉得挺能耐是不?爷爷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 孟获一看,这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孟优还能是谁? 哈哈哈!笑死我了!孟获的亲弟弟说话,怎么一口东北大碴子味道呢? 难道是,他妈偷了东北汉子生下的他? 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孟获心中顿时就捏了一把汗,生怕孟优被典韦打出个好歹来。 第139章 孟优被虐朵思被踹 孟优见典韦气焰太嚣张,故而,就此挺身而出。 他平日里,仗着蛮王孟获是他哥,四处与人比试切磋。 知道他背景之人,自然是懒得同他计较。 都觉得,不过就是个比试切磋而以嘛!既然他好胜,让他胜一场又何妨! 正是出于这种心理,孟优渐渐的就发现,他自己竟然在族中无敌了!不但无敌,而且每战都是秒胜! 这简直就是,蛮族版的皇帝的新装啊! 今日,亲眼看见典韦暴揍董荼那,他当然要王八之气侧漏一把了! 再说了,能在哥哥、嫂子面前露露脸,多拉轰的事啊! 他焉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华雄见孟优出战,又听闻他口气不小,便想看看他的武力值。 评估系统心随意动,瞬间一行数值,显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孟优,武力值78,谋略值42,统御值51。 华雄当即就乐了,他用看大傻叉一样的眼神,看着癞蛤蟆打哈欠一般的孟优,实在是想看看,这个武力值只有78的人,如何暴打武力值变态到98的人。 就见孟优,一派从容的出手对敌了。 他这淡定自若,一派宗师模样的高手风范,还真给典韦震愣了。 可是当典韦,愣憎着硬接了孟优两招之后,便明白了! 感情这货!是个草包啊!这番装腔作势、拿腔拿调的,全都是在扎势啊! 哈哈!典韦这就是冤枉孟优了,他可不是装出来的,他压根就是那么认为的! 他只差大声喊出来了:“哥就是一代宗师!” 第三招开始,典韦三拳两脚,又是不到十招,孟优闷哼一声,倒飞出了擂台。 ”丫的!我让你装逼!” 典韦,终于说出了他的获胜感言。 估计是憋了好久了,喊出来之后,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许多。 孟获再次牙根痒痒了! 看着亲弟弟被揍的哭爹喊娘,他的脸色再也平和不下去了。 刚想发飙,身侧的祝融夫人拍拍他的手臂,柔声道:“大王休要动气,一切有我!稍安勿躁!等到晚上,好好给你泄泄火气,下面交给我吧!” 华雄由于坐的离他们较近,功力见长之后,他可是耳聪目明,自然是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 此刻,他对祝融夫人的敬仰之情,就犹如那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他倒要看看,祝融夫人想怎么接着干孟获的下面。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孟优将军抬下去医治!” 祝融夫人紧张兮兮的吩咐道。 “看样子,她与这个小叔子,哼哼!有奸情!” 华雄,无聊至极的在这自动脑补。 见孟优被抬了下去,祝融夫人继续发号施令:“朵思大王!接下来由你出战。” 接着她又将头转向华雄,笑魇如花的说道:“华将军!你的这员属下,已经连战两场,就让他下去休息一下吧!我可不想被你误会,再说了!使用车轮战术,胜之不武!” 华雄不以为意道:“随你!” 他岂能不明白祝融何意?明明就是畏惧典韦战力嘛!还拿什么车轮战,当幌子说事! “哼哼!还车轮战!车你妹啊!你特么的不就是喜欢车轮战吗?这个骚货!脑子里的弯弯绕还不少!她以为换下典韦就能赢了?真是可笑!我特么随便出一人,照样干死你!” 华雄在这里腹诽着。 那边,朵思大王已经走上擂台了。 他稍稍收敛了一些,不敢再像前面两个二货一般张狂。 见马超长得像个公子哥,他便一指马超道:“朵思愿意与这位将军切磋一番,请指教!”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做了一个风骚无比的手势,那意思,好像是在标榜他自己是一个儒将一般。 只是,他那一身土豪气质十足的森林兽皮装,让他的这番做作更显滑稽。 马超被别人点名挑战,当即利索的起身上台,也不废话,微微一抱拳之后,就开始了打斗。 华雄出于好奇,实在是想看看,这个装模作样的朵思大王实力。 评估系统心随意动,一行对比数据,立即就显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朵思大王,武力值81,谋略值51,统御值62。 马超,武力值97,谋略值53,统御值72。 华雄,当即就失去了看场好戏的兴趣。 这样纯属找虐的战斗,有什么可看性? 念头方歇,就见擂台之上,马超与朵思大王已经战在了一处。 朵思大王的招式,力大势沉,看上去蛮牛一般,使得全都是蛮力,果然不愧为蛮族勇士。 反观马超,一副世家大公子的派头,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一招一式,云淡风轻、后发而先至,一看就深喑武艺之道,使用的都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 转眼之间,两人交手近二十招。 此时再看,马超还好,面不红气不喘,而那个朵思大王,却已经气喘如牛挥汗如雨了! 连马超的毛都没碰到一下,却搞的这般狼狈,朵思大王似乎很累,华雄听他那喘息声,似乎像是一口气连干了两个婆娘,真担心他下一刻直接就给累死了。 第三十招上,马超再也没心思逗他玩了,仅仅只一脚,就将这个不中用的货给踹飞了。 全场再次惊呆。 孟获从牙根痒痒,直接变成了蛋疼。 这特码的!丢人丢大发了! 连输三阵,孟获哪里想的到,他引以为傲的骄兵悍将们,竟然如此的不给力。 “好歹你们也赢一场啊!平日里,哪个不是跩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这么怂包,被人家轻描淡写的三拳两脚就给ko了!你们!你们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孟获黑着一张猪肝脸,气哼哼的坐在哪里吐槽。 此时,祝融夫人心里也是非常震惊,她实在是没有料到,华雄麾下战将,竟然都这么生猛。 这也不能怪她,就她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哪里有机会见识天下英才? 察觉到了孟获的躁动,祝融夫人只能再次温言安抚。 “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介怀,不必介怀!莫生气,莫生气!晚上给你好好泄火啊!” 华雄这次,直接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娘们怎么老是这句话!就不能来点有创意的吗?好像除了泄火,就没别的本事了? 见他失态,祝融夫人恨恨中,略带妩媚的瞟了他一眼,更加生猛的,嗲声嗲气说了一句:“华将军!你看看你,都射到我身上了!” 第140章 孟获战华雄 华雄闻听此言,登时就石化了。 祝融夫人见他被自己雷了个外焦里嫩,得意至极的撩骚他一眼,转过头来继续说道:“华将军果然名不虚传!麾下皆是虎将啊!” 华雄还处在石化当中,根本就没听清楚她的言语。 祝融见华雄不置可否,便转过头来,继续说道:“我们已经连输三阵,本不应该再接着叫战了!可是机会难得,你们几人就依次上场吧!让人家指点指点还是有好处的!” “这娘们的脸皮可真厚!明明就是不甘心,想找回点面子,非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也是醉了!” 华雄渐渐回过神来,在内心之中不屑一顾的吐着槽。 下一刻,那名迎接华雄一行人进寨的黑大个忙牙长,就走进了擂台。 他微微一抱拳,目光一扫颜良,要求与颜良对阵。 结果毫无悬念,不到二十招,忙牙长被颜良打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开玩笑!颜良武力值93,忙牙长武力值79,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嘛! 接下来,阿会喃、金环三结、杨峰、木鹿大王几人,纷纷先后上场。 可是毫无悬念,全都被颜良、孙坚、祖茂打败。 孟获又从蛋疼,彻底的沦为了蛋碎!而且还是蛋碎成渣! 面对七连胜,华雄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他认为,就这几条废材!能有幸同典韦、马超他们过招,那是他们天大的福分! 更别说,过完招后他们一个个还都没死,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得是多大的一笔经验财富啊? 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后,他们可就等于是认识到了江湖凶险!大大的财富啊! 他这样想,可并不等于别人也这样想。 至少祝融夫人就不认同他的观点,这个女人是铁了心不认输啊! 她狐媚的瞄了华雄一眼,嗲声嗲气道:“华将军!融儿可是对你敬仰的紧呢!” 不待她说完,华雄顿感一阵恶寒,心说:“他娘的!可真够肉麻!还融儿呢?就孟获那雕样,难道是靖哥哥?” 知道这娘们发骚准没好事,便想出言打断。 可是后半句话,祝融却又单刀直入了。 “我的夫君非常仰慕于你,能指点几招吗?” 华雄实在是烦了,当即不悦道:“祝融夫人!你有完没完?这都比试七八场了!再一直比下去有意义吗?” 祝融见华雄怒了,也不生气,依旧用她那魅惑的语气,嗲声嗲气道:”哎哟吆!华将军莫要动怒嘛!听融儿细细道来,我们火神族有个古老的习俗,那就是被我们族中女子看中的男人,若是不想与这名女子成婚,那就必须战胜女子的兄弟长辈,否则火神会永远诅咒他的!这下你知道了吧?我其实也是为你好!华将军可不要不识好歹呕!免得辜负了融儿的一片苦心!” 华雄明知道这女人是信口胡诌,可是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说,我才不再乎你们那什么火神的诅咒!你这都是唬人的!让你那倒霉的火神一边玩去吧! 这个时代的人,本就迷信,他若是这样回答,恐怕连李儒、郭嘉之流,都会觉得他很二吧! 所以,一时之间华雄还真被这个女人,给说了个哑口无言。 孟获,见自己的女人给他制造了这么一个,教训华雄的好机会,当即捡起碎了一地的蛋片,兴高采烈、跃跃欲试的准备着要整治华雄了。 他觉得,华雄身边几员大将虽然厉害,但是他本人作为主子,天天养尊处优、日理万机的,武艺就算是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自己虐他,那还不是一虐一个准? 他不禁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女人了!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女人就是棒! 不但在床上花样百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而且**还这么好使!瞧瞧!仅仅三言两语的,就把华雄这个蠢货给忽悠住了! 呃!对不住啊!手秃噜了!应该是“脑子”,而不是“**!” 嘿嘿!见笑!见笑! 华雄见面前这对狗男女,难掩诡计得逞之后的兴奋。 当即就更加愤怒了。 “他娘的!这对公母!这是把我当成软柿子了!好好好!既然你们要找虐,那老子就彻底将你们虐爽!” 华雄腹诽过后,起身朝着孟获豪气干云道:“既然蛮王一心想要与本将军切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吧!” 说完,就当先迈步走上了擂台。 孟获见华雄如此豪气,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 祝融,沾沾自喜的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个男人较劲,那表情,幸福满满,简直就像是这两个男人正在为她决斗。 华雄轻蔑的盯着眼前的孟获,评估系统顿时心随意动。 武力值87,谋略值42,统御值72。 心中了然之后,华雄更加的轻视孟获了。 华雄觉得,这货!被他的女人撺掇着,就心甘情愿来自找没趣,还这么乐在其中,简直就是戴着绿帽子的大傻叉! 孟获被他那蔑视的眼神激怒了,挥舞着硕大的拳头,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打了。 华雄拧身错位,并未出拳就连连避过了三招。 孟获暴怒了,他觉得华雄不出招,就是托大,就是瞧不起他,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他果然不亏蛮王之名,疯牛一样的蛮力使将出来,华雄顿感压拳风呼啸,劲风扑面。 见这货!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哪里还有半分切磋、请教之意,这分明就是捉奸在床之后,情敌对战的节奏嘛! 华雄郁闷不已,心说:“这丫的!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他娘的!貌似与他也没有什么过节吧!一没偷他老婆上床,二没抢他孩子跳井,用的着这么拼命吗?” 吐槽归吐槽,状若疯虎的孟获扑过来,他还是得小心应对。 两人转马灯似的,一转眼就战到了五十招开外。 这时,华雄的火气彻底被撩拨出来了。 “奶奶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把老子当病猫了!” 华雄心下不忿,拳脚之上就不再留余地,全力施为之下,孟获立显颓式。 也许是因为今日连输七八阵的缘故,孟获非常在乎这一场比试的输赢。 明明已经落败,可是他就是不认输,死皮赖脸的就像是块牛皮糖一样,死粘着华雄不放,宁愿挨上三拳两脚,也不愿意低头服输。 华雄越打越躁,遇上这种二皮脸,他又能怎么样呢?又不能真下杀手整死他? 正当华雄头痛之际,孟获突然惨叫一声,倒地之后就双手捂着裆部,一个劲的哀嚎不止。 第141章 李孚 次日清晨,华雄一行人出发之时,孟获与祝融夫人都没有出面送行。 还是跟来时一样,由忙牙长出面,代表孟获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场面话之后,便将他们送到了栗子坪大寨外的路口了事。 李儒,见不得他们这前恭后倨的态度,不忿道:“主公!这帮人真是太可恨了!明明是他们请咱们来的,结果比武输了就这般小气。貌似咱们起初也没打算同他的比试啊!什么人这都?” 华雄不以为意道:“算了!一帮蛮夷而以,没必要同他们计较,只要他们不闹腾,咱们暂时井水不犯河水!” 郭嘉却接口道:“主公啊!这恐怕就是你一厢情愿啦!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风起于青萍之末!” 典韦挠挠脑袋,不解道:“郭军师!你可真有学问!说的啥,我老典竟然一句都听不懂!哈哈!佩服佩服!” 他这么一说,还真把众人都给逗笑了。 郭嘉面上挂不住,没好气道:“嘿!典护军!你这是拐着弯挤兑我呢!我记得,我也没得罪过你吧?” 典韦报以憨厚的傻笑:“嘿嘿!不能!不能!天地良心,我这就是夸你呢!你看李军师我都不夸他,他不咋地!” 众人又笑。 这回李儒是躺着也中枪,他接着不忿道:“嘿!你这黒厮!捧高踩低的,你究竟意欲何为?” 典韦继续傻笑道:“我就是说,你看,咱俩都是老搭档了,你这明知道我老典是粗人,听不懂,你也不给解释解释,可不就是不咋滴嘛!” 李儒恨铁不成钢道:“早就让你没事了多学学,你看看你,都学了些啥?这么久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典韦不乐意了:”那还不是怪你!真不咋地!主公还让你没事了多教教我呢!你教的也不咋地啊!” 李儒彻底无语了,他还纳闷呢,这小子的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能说呢? 华雄见这两人又开始斗嘴了,实在嫌烦。 于是,吩咐道:“典韦!去前面看看,提醒一下颜将军,这山高林密的,可别中了别人埋伏!” 见是正事,典韦不敢耽搁,闻言之后,立即打马而去。 郭嘉又道:“主公的这个担心,很有必要啊!听说你昨日,将孟获打的做不成男人了,这个仇怨结的可不小!明着他们不敢报复,这暗中下绊子,肯定是首选。” 华雄心中一凛,觉得的确是这么回事,但转念又一想,就凭孟获那个莽夫,文的武的,他全都不行,至于暗的嘛!难道怕他不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孟获、祝融,不足为虑!” 华雄豪气冲天道。 “主公!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小心驶得万年船!”李儒劝道。 “嗯!两位军师勿忧!我心中有数了,此事就交给孙将军、马将军他们去操心吧!咱们只管赶路看风景!哈哈哈!” 华雄其实心中已经有数了,他如此说,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几个谋士,与华佗几人太过担心。 连行三日,途中路过了南中、三江、亚布、越秀等城,城中官员得知是主公前来巡视,自然皆都热情接待。 之后由于山林更深,每临一城,守城将都会派兵,将他们护送至下一城,然后再由下一城官员负责途中安全。 这些细节考虑的很是周到,相比起之前,一行人省心不少。 这一日,他们进入了建宁郡地界,此地已经属于云州辖地,相当于后世的彩云之南。 “前方路口山势奇骏,有一段路途,抬头望去仅能看见头顶的一线天空,故而得名“一线天”,过了此地,往前走不远就是建宁城了,太守名曰雍闿,此人是公孙使君扶植起来的本地世族,在此地很有些影响力……” 本地情报系统负责人,一边给华雄当着向导,一边介绍着本地风土人情。 华雄对此人的印象颇好,对他的业务能力也很是满意。 于是,不经意的问道:“嗯!不错!对了,刚刚你说你叫冯孚是吗?” “回禀主公!下官南中郡都尉左丞冯孚。” 华雄见其应答、处事皆颇有章法,像是个能吏,便起了惜才之心。 评估系统立即心随意动。 武力值53,谋略值79,统御值69。 华雄很是惊奇,见他的谋略值竟然能达到近八十,这是个不错的人才啊!怎么可能寂寂无名? “文优啊!冯都尉是你的属下吧!你将冯都尉所负责的具体事务给我讲讲。”华雄转过头来对着李儒说道。 李儒整日里全都跟在华雄身边,他焉能看不出来华雄的惜才之意? “主公!冯都尉处事干练,勤勉务实,他所负责的这一块成绩斐然,在情报系统中的确属于佼佼者。”李儒对冯孚不吝溢美之词。 “懊!既然如此,为何没听你提起过冯都尉呢?”华雄直接问道。 “呃!这个!”李儒似乎很是为难,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冯孚见状非常识趣的说道:“主公!前方快要进入一线天了,颜将军不熟悉地形,我去看看。” 华雄知道他是怕李儒尴尬,因此故意回避,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见冯孚已经离开,李儒正色道:“这个冯孚原名李孚,字子宪,本是钜鹿郡人氏,曾经是袁尚麾下普通谋士,后因袁尚覆灭而南逃入蜀。故而,属下不敢大胆启用此人。” 华雄闻言,茅塞顿开,一听此人原来是李孚,他当即就释然了。 终于搞明白了,此人为什么会有近八十的谋略值了。 这个李孚,在历史上虽然也只是个打酱油的,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人才。 “嗯!不错!看来你对属下的情况,掌握的还算具体,这个情报大臣当的还算合格。” 李儒赶紧讪笑着谦虚:“哪里哪里!全赖主公指点!” 华雄笑道:“哼哼!太过谦虚,可就成骄傲了啊!既然这个李孚没有什么问题,那还是要用起来的,人才不能浪费嘛!区区一个都尉左丞,屈才了!让他做你的副手怎么样?” 李儒吃惊道:“主公这么信任此人?你们应该素未平生吧?” “哈哈哈!信不过他,我还信不过你吗?”华雄开怀大笑道。 就在此时,在队伍的最前方,正与颜良并肩而行的李孚,突然发现了异样。 “不好!颜将军!快令队伍停止前进,有埋伏!” 第142章 搬兵 颜良闻言,朝着山口望去,只见一座雄奇险峰横垣在眼前,像是完全阻挡住了道路。 细看之下,才发现,就在山脚的側下方,有一条羊场小道,似乎是蜿蜒穿过了此山。 颜良不解道:“李都尉!似乎并无异样啊?” 李孚指着山側的植被,正色道:“颜将军请看,山口的树木杂草,明显不如别处旺盛,且略有枯萎之状,道路两旁碎石遍布,断茬痕迹簇新,这是有人在山顶布置滚石擂木的征兆。” 听李孚这么一解释,华雄深以为然,当即令队伍停止了前进,带着李孚回报华雄。 华雄远远看去,果然见道路上方的山顶处,植被略微打焉。 这无疑证明了,这些绿植全部都是伪装的,下方掩盖着什么?不言而喻! 如此细微的漏洞,若非有心人,肯定是会被忽视的。 华雄称赞道:“李都尉果然见微知著!待此行事了,你就帮着文优分担分担,暂时先做他的副手吧!” 李孚闻言大喜,赶紧道谢:“谢主公赏识,孚定当勤勉任事,以报主公之恩!” 华雄笑道:“子宪,不必谢我,贤能的人在众人当中,就像锥子放在布袋里,尖儿立刻就会露出来,这是你的才能令你脱颖而出啊!” 李孚闻言,内心之中更加感激华雄了,他终于有了一种得遇明主的感觉。 华雄接着说道:“既然这山口布置有滚石擂木,想必伏兵离此也不远了吧?” 郭嘉接过话头道:“依据此地的地形来看,这山口的滚石擂木,应该是为了封堵我们的退路而设,若是我所料不差,出了这一线天不远,必将有一处极其利于伏击之地。” 李孚很熟悉这一带地形,他立即接口道:“出了这一线天便是葫芦谷,若干年前,两大蛮族曾在此血战过,据说那一战,葫芦谷内被烧死了数千人,端的是惨烈异常。” 李儒插言道:“一方用的是火攻?” “正是!对了!获胜的一方好像是火神族。”李孚答道。 “嘶!” 随着李孚的话音落下,一连串的倒吸冷气之声,接连不断响起。他们全都联想到了祝融夫人。 旅途中的无聊时光,典韦为了树立主子富贵不淫的光辉形象,客串了一把宣传干事。 他将祝融夫人怎么怎么潜入沐浴房,怎么怎么使出浑身解数,怎么怎么魅惑风骚、无赖勾引,华雄又是怎么怎么拒绝诱惑,怎么怎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全部一通海侃。 反正是添油加醋,自动脑补之后,那故事情节简直跌宕起伏狗血到爆! 结果就是,华雄与祝融夫人那点破事,仅短短几天,人尽皆知。 华雄得知之后,只能无奈的对着典韦,恨铁不成钢道:“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竟然是个干编剧的好料子!要不要我介绍你到起点中文网写小说去?回去我就把你弄到宣传口子去,让你好好去和那帮不干实事,净瞎吹牛逼的人亲近亲近!” 典韦如今的脸皮,早已同他的体格一般皮糙肉厚。 闻言,也只是讪笑着左耳进右耳出。 华雄也没有什么么办法!只能重复着一句老掉牙的话:“学坏了!学坏了!这小子学坏了!” 郭嘉率先从惊骇之中缓过神来,他对着华雄说道:“先不管算计我等之人,是不是祝融夫人。这次多亏有子宪,才堪堪躲过一劫,还是料理了眼前危机再说吧!” 李孚赶紧又谦虚道:“郭军师谬赞了!我也是因为熟悉此处地形,故而侥幸发现了异常,实在不足道哉!不若我先返回南中城求援,你们先在此处下寨,待得援军到来之后,咱们再做计较?” 李儒出言道:“元宪此言有理,主公!目前,咱们也只能如此了,贸然进谷非明智之举。” 郭嘉也说道:“的确!如今天时、地利,皆不在吾等手中,唯有静观其变,方是上策。” 华雄稍做沉吟道:“搬兵之事还是让典护军去吧!途中或许也不安全!” 典韦领命之后,带着几骑飞也似的去了。 “孙将军、马将军,挑选有利地形准备扎营。” 华雄命令道。 于是,一帮人很快就运转了起来,就近伐木磊石,开始建造营寨。 华雄又找来李孚问道:“子宪!从此地到建宁城,还有没有别的道路?” 李孚答道:“大路仅此一条,翻山越岭的小径到是不少,不过这个季节,小径早已荒芜,有的地方需要劈砍开路,若不熟悉地形,这么大的山区很容易迷路!” 华雄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思考良久之后,又说道:“若是我派出一员大将,由你做向导,能不能顺利到达建宁城?” 李孚低头想了想之后,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华雄不解道:“子宪有何顾虑?但讲无妨!” 李孚咬牙道:“带路之事,没有任何问题,若是我所料不差,主公这是想让那建宁太守雍闿出兵吧?” 华雄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李孚斟酌了一下措辞道:“那雍闿,是公孙使君信任之人,我本不该多话,可是主公待我不薄,有些话我不能不说,此人野心甚大,恐怕不会甘居人下,公孙使君应该是被他的伪装给蒙骗了!我流落此地几年了,早已看出他有称雄之心!” 华雄闻言,很是震惊,他觉得李孚此言不可不察,若是有个闪失,搞不好自己这点人,还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来,还真得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本地援兵上。 再次沉吟半晌之后,华雄找来了孙坚。 “孙将军!你可知伯符现在何地?”华雄问道。 “只知道在云州滫邕,但具体也不知道离此多远。”孙坚回答道。 李孚却插言道:“滫邕吗?由此往南行,再绕向东方,正常行程的话,估计最少得一个月。” “这么远?”华雄与孙坚齐道。 “若是从这里,翻山越岭一直往东南方向而行,不需十日便可到达,就是有的地方不好走,可能并无道路。”李孚又说道。 “那就如此吧!元宪!你辛苦一下,此行就为孙将军做向导,前去滫邕搬兵!即刻出发,路上再由你给孙将军解释原因吧!”华雄命令道。 第143章 接头 待孙坚与李孚出发之后,华雄又与李儒、郭嘉密议一番。 最后,他们定出了一个,试探雍闿之策。 那就是,派人走小路前去通知建宁太守,传达华雄令他前来救援的命令。 届时,李儒安插在建宁郡中的情报人员,将会适时将雍闿的一举一动反馈过来。 借着此次危机,正好可以仔细观察一下此人的立场,是忠是奸一试便知。 李儒即命自己的护卫统领李三,率领着几名精干士卒,跟随向导,前往建宁城传达华雄的命令,并与建宁郡的情报系统负责人伦直接头。 安排好了一应事务,华雄只管固守待援,至于后续事务,到时候见机行事。 李三一行人,在向导的引领之下,顺着羊场小道就进入了大山之中。 时值初夏,许多树木、荆棘,生长的极其茂盛,几乎将本就不太宽敞的小径占满了。 一行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几把腰刀几乎全都砍卷刃,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建宁城。 当这几个人,衣衫褴褛的出现在城门口时,守城兵将还以为他们是一路乞讨而来的丐帮弟子。 李三此时并未亮明身份,因为出发之时,李儒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先与伦直接上头之后,再去面见雍闿。 有了组织的接应,他们一行人的安全才会有保障。 要不然,雍闿若是突然翻脸,将他弄进大牢里,到时候再来个一推二六五,抵死不认账。 谁说的清楚? 人到底是他杀的,还是在深山老林里被狼虫虎豹吃掉的? 这直接关系到,还能不能回去与自己的美娇娘团聚,李三怎么敢稀里马哈! 按照李儒给的地址,李三来到了建宁城中的明池大街。 此时天色近晚,街上行人已经不多,李三一眼就看见了街道对面天府锦缎行的金字招牌。 这家店面,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将随行几人,安顿在不远处的同福客栈里,李三独自出门,前去天府锦缎行接头。 刚刚跨过锦缎行的门槛,店伙计那夸张至极的声音,就扑面而至。 “唉唉唉!要饭的!出去出去!胡乱闯个什么劲!我们这可是卖锦缎的!不是卖饭的!” 嘿!这个小伙计!果然是一张利嘴,不愧是靠嘴混饭吃的!连珠炮似的一段话,差点就将李三说愣了。 抹了一把,被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李三抬手就将廋猴似的店伙计推了个趔趄。 瘦猴伙计,尚在“噔噔噔”的不住后退,李三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回荡在了店里。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们掌柜的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来要饭的?若是店大欺客,我看你们这家店也没必要开下去了!” 瘦猴伙计,被他的王八气势彻底震住了!这口气可不是一个乞丐装的出来的啊!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伙计,一时之间慑于李三的淫威,竟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李三见自己三言两语就震慑住了霄小,不免隐隐有些得意。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就说蜀中大东家有信了!” 伙计闻听之后,见此人果然来头很大,当即不敢怠慢,扭头就要去后院通传。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汉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李三得意洋洋的心道:“我故意整这么大的动静,你若再不出来,那也未免太不适合搞情报工作了!若是那样,回去我就给老爷建议,让你回家抱孩子去!” 李三还沉浸在自己的意淫里,掌柜的已经施礼开言了:“敢问这位壮士,哪位东家差你来送信?” 李三也不正眼看他,只管鼻孔朝天的高声说道:“天王盖地虎!” 掌柜的一听,紧张兮兮的,赶紧四下里张望。 幸好此时店里并无其他顾客,他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对着伙计低声吩咐道:“瘦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门板!打烊了!打烊了!” 哈哈哈!这货!还真叫瘦猴!太贴切了! 待到瘦猴,慌里慌张的忙着上门板之时,掌柜的做贼似的,回到李三身側,压低声音道:“宝塔镇河妖!”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继而两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而且还用力的摇晃着。 其中一人满含热泪,充满感情的说道:“同志!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此时,另一个人也已经热泪盈眶:“欢迎回到组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哈哈哈!当然不是如此狗血的桥段啦! 生活永远不似想象中那么美好,它无时无刻都冲满了苟且! 李三此时,就很是苟且! 他重重的一拍掌柜肩膀,指了指自己这一身破衣烂衫,不客气的说道:“你这锦缎行有没有成衣啊?看看我这身行头,这还怎么去给雍闿传令?为了主公的面子!赶紧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吧!” 掌柜的闻言,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上好了门板的瘦猴,去准备成衣。 李三却不客气的补充道:“可不是一套懊!一共是八套,还有几个兄弟还在同福客栈住着呢?都他娘的快成叫花子了!唉唉唉!掌柜的!这个住店的钱,你可得给我报了啊!” 掌柜的闻言,顿时一头黑线,心说:“我这经费也很紧张啊!这家伙这什么人?莫不是土匪出身吧!”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没有搞清楚李三的深浅,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毕竟是情报工作者,那智商情商,岂是寻常人可以比拟? 李三威风抖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正事。 “对了!马上告诉伦直,骠骑大将军有令,盯紧建宁太守雍闿,一举一动速速反馈。” “啊!骠骑大将军亲自下令了?” 掌柜的着实吃惊不小,他眼中的最大的老板,那也就是李儒了,何曾想过会与华雄有直接交集。 李三见他这副土包子样,顿时优越感爆棚。 气焰更加嚣张道:“怎么?你有异议?” “呃!小的不敢!就是略有惊奇,平日里不都是李军师下令吗?” 掌柜的,姿态放的更低了 ,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弱弱的回答道。 李三好为人师道:“这你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骠骑大将军被蛮族与火神族的人,阻挡在了一线天,我此行,就是来给雍闿传令,让他速速出兵的。主公怕他心怀异志、阴奉阳违,故而令伦直盯着他,你明白了吗?” 掌柜的,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看向李三的眼光更加热切了。 李三的这通云山雾罩,看似给他讲清楚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实际上就是想要在他面前得瑟。 那潜台词再明显不过嘛! “我是骠骑大将军面前的红人!赶紧巴结我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在掌柜的与瘦猴殷勤的伺候下,李三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行头,他准备立即去给雍闿传令。 第144章 李三歪打正着 当李三,被带到太守府大堂时,但见雍闿高踞帅案之后,文武官员侍立两側,皆都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一个小小护卫,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气焰当即就被这股无形的压力,消磨殆尽。 李三虽然心中有气,但是面对雍闿那满含杀气的目光,他还是识趣的选择了暂避锋芒。 李三心中发着虚,可是又不能太怂包,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尽量从容自若的上前施礼之后,这才从怀中贴身之处,掏出了华雄的命令。 “骠骑大将军有令在此!令建宁太守雍闿即刻出兵,速去葫芦谷剿灭山匪!” 虽然基本上保持了镇定,但是话语之中,还是略略带有一丝颤音。 他非常鄙视自己内心之中的怯懦,可是形势比人强,他又并非万人敌,一个普通人,能做到这样,也算中规中矩了。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威武不屈、视死如归呢? 如果硬要信宣传口子的那些鬼话,在下只能报以“呵呵!” 雍闿面不改色,冷哼一声之后,接过侍从递上来的帛书,扫视了起来。 李三站也不是,退也不是,正自不自在间,雍闿威严的声音适时响起。 “嗯!本官知道了!你回去禀报骠骑大将军,就说建宁郡整备齐了粮秣物资就会出兵!” “救兵如救火!雍太守!不要再拖延了!骠骑大将军处境堪忧啊!你……” 李三终于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催促。 可是,不待他说完,雍闿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住口!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对本太守指手画脚?你以为本太守不敢杀你吗?” 李三,顿时被雍闿的淫威震慑住了,涨红着脸站在堂中不知所措。 周围官吏闻言,立即七嘴八舌的开始指责起李三来。 “哼!小小的一个传令之人,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打杀了!” “骠骑大将军身边的一条狗而以!还当你是个人物了?杀了你,估计华将军都不会在意!” “狗仗人势!” “嚣张至极!” “莫非你以为,让你来传个令,你就可以命令我们主公了不成?” “主公!给他点颜色看看!“ “主公!先打他五十军棍!” 堂中一干人等,群情激愤,全都争先恐后的跳出来,在雍闿面前表明立场,那场面,仿佛李三操了他们八辈祖宗。 看不透玄机的李三,见自己仅仅只说了一句话,就惹了众怒,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生怕雍闿真的头脑发热、一气之下砍了他。 高高在上的雍闿,望着噤若寒蝉的李三,内心之中非常得意。 因为他通过这个不明所以的李三,即让郡内众官表明了立场,又探出了华雄情势危机的口风。 他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智计百出、算无遗策。 见火候差不多了,自己目的也已经完全达到,他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好歹他也是骠骑大将军派来的传令官,本太守,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了!你速速回去复命吧!若再呱躁定斩不饶!” 李三如蒙大赦,当即不再犹豫,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惹得堂内众官,一阵哄堂大笑。 这些墙头草一般的官吏,此时尚还不知,他们这次的讥讽、挖苦与嘲笑,为他们日后的生活,带来了多么大的麻烦。 若是知道,估计他们宁愿被雍闿边缘化,也不愿意像鹦鹉学舌一样人云亦云。 李三是带着满腹的怨恨离开建宁城的,这些人带给他的屈辱,让他怨恨满腹。 故而,回到一线天之后,他将雍闿与一帮建宁官吏,在华雄面前贬了再损,损了又贬,几乎没有一句好话。 他的这个态度,令李儒与郭嘉,对雍闿彻底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因此,在制定对付此人的计谋之时,再无半点顾虑。 最终,雍闿的表现,又恰恰印证了李三对他的评定。 李三就这样,歪打正着的获得了两位军师的交口称赞。 有了两位军师的肯定,李三能不飞黄腾达吗? 李儒作为他的老东家,自然很是为他此次出彩的行动欣慰。 本着举贤不避亲的原则,李三被李儒提拔为云州情报系统副主管。 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官了!可不是什么皮包公司里头的副主管! 一州部门副职,若放在后世,那就相当于一省部门副职,响当当的副厅级。 更何况,此时“州”的行政区域还大于“省”,情报系统又属于特务机构,想想这是什么概念? 这小子,简直就是走了超级狗屎运了!他家祖坟上得冒多大一股青烟? 估计李三得知自己升职时的心情,也只能用这句老台词来形容了。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李三离开建宁之后,雍闿就开始整备兵马,当他率军抵达葫芦谷时,雍畴酬已经同三族达成共识。 他们决定联手,趁此千载难逢之机,一举除掉华雄,永决后患。 三族之所以选择在此设伏,一是因为此地具有极佳的地利优势;二是因为他们原本想要嫁祸于人。 这个计划里的背锅人,当然就是建宁太守雍闿了! 此时,这几家势力狼狈为奸、一拍即合,自然是皆大欢喜。 有了几方势力的加入,雍闿胆气壮的无以复加。 为了排除华雄疑虑,雍闿竟然狂妄自大到,要亲至一线天,引华雄入葫芦谷包围圈。 真真的是,小姑娘给性病老领导当三陪,要权不要命! 当雍闿率着三千兵马,浩浩荡荡开进一线天之时,建宁郡丽云县丞伦直送来的密报,已经到达了华雄手中。 密报上点明,葫芦谷方圆十里范围内,已经被雍闿戒严,从周围山顶瞭望得出的结论是,建宁军并无与人交战迹象。 华雄看完之后,轻蔑的一笑,随手将密报递给了郭嘉。 郭嘉匆匆扫视一眼之后,笑道:“这个雍闿,难道是想以身作饵?” 李儒笑道:“李三说的一点没错!这货!果然是狼子野心!” 华雄无所谓道:“即然他想以身作饵,那本将军就不客气了!索性就一口吃掉他这只饵!” 第145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误了卿卿性命 雍闿来的很快,穿过一线天,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当他看见华雄的营寨之中,兵少将寡,登时就疑虑尽消。 在他看来,华雄实在是太过托大了,仅仅带着这点儿人,就敢胡乱四处溜达,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虽然以前也曾听人提起过,说这个华雄武力值颇高,但是他也并未当做一回事。 他觉得当主公的人,武力值高,能高到哪里去? 不过也就是底下一帮人的吹捧之言罢了!焉能当真? 再说了,就算是以前有两下子!现如今这么大的基业,白天日理万机,夜里疯狂耕地,武艺肯定已经荒废了,实在不足为惧! 怀着这种自作聪明的心思,雍闿装出一脸的敬畏,上前拜见华雄。 “建宁太守雍闿,参见骠骑大将军!” “哈哈哈!免礼!雍太守!葫芦谷的伏兵可曾清除干净啊?” 华雄不动声色的问道。 “都是一些山匪,全是乌合之众,官兵一到,自然作鸟兽散,实在不足为虑,属下已经令人戒严了那处险地,大将军不必担忧。”雍闿笑着卖弄道。 见这货的心理素质如此之强,华雄也懒得同他啰嗦,那样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准备发难的同时,评估系统立即心随意动。 雍闿,武力值79,谋略值70,统御值69。 华雄冷笑一声,心说:“怪不得这小子胆敢以身犯险,原来是自持武艺高强啊!哼!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见华雄面色转冷,笑容有点瘆人,雍闿不禁一愣,正要防备。 可是就在这时,华雄猿臂轻舒,轻轻松松就将他给擒住了。 雍闿脸色大变,当即嚎叫着想要挣脱。 他身后的护卫及随行将领,见他嚎叫的如此夸张,当即明白过来,纷纷抽出武器,欲要解救他们的主子。 马超、颜良、祖茂几人,老早就在防备着他们了,见他们炸了锅,立即就带人扑了上来。 这一帮子废材,武力值最高的,也就只能达到七十几,在马超几人手底下,哪里能讨得了好? 几人冲进去之后,就犹如狼入羊群,举手投足之间,轻描淡写的就撂倒了一大片。 与此同时,雍闿的反抗也已经趋向于徒劳,他就像是一只不幸掉进了沼泽之中的猴子一般,越挣扎越绝望。 脸色也是,逐步由愤怒渐渐转为了无奈。 此刻,停留在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极度便秘之人,使出了吃奶奶之力,最终却也没能屙出一坨屎来一般沮丧。 也许,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开始懊悔吧! 他的前半生实在是太顺了!因此养成了自大、自负的毛病。 这一回,他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栽了。 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雍闿终于领教到了,他主观臆断的,白天日理万机,晚上疯狂耕地的,华雄武艺。 现在才知道流言非虚,可惜已经为时已晚了! 华雄冷冷的直视着,被自己牢牢锁着喉的雍闿,淡淡的说道:“雍闿,还不让你的属下放下武器吗?” 事到如今,雍闿反倒光棍了起来,他见自己的部下人数远远多于华雄兵马,便又不自觉的耍起了小聪明。 他的眼里隐隐露出了嘲笑之色,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不是很牛逼吗?抓住我,不就是想让我的那些属下投鼠忌器吗?老子倒要看看,就凭你这几个鸟人,怎么抵挡我的三千兵马。” 华雄虽然没有同他对话,但是从他不愿意下令配合的态度,以及眼中泛出来的挑衅之意,已经彻底明白了! 这货!是在同自己叫板!事到如今,这货!仍然死不悔改的,依旧在耍小聪明! 华雄怒了! 心说:“果然是蛮夷之地,民风彪悍!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如此桀骜不驯!留着你,看来迟早也是个祸害!” 心中想到自己的汉化蛮夷大计,华雄再不留手,手臂铁箍一般渐渐收紧。 雍闿,终于体会到了死亡袭来的气息,他不可置信的挣扎着、懊悔着,暗骂自己逞强好胜实乃不智,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稳住他,等缓过了这一阵,再报仇雪恨多好! 然而很可惜!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华雄丝毫不理会他眼中传来的屈服之意,只管收紧小臂。 雍闿终于死了! 华雄就像抛一条死狗一般,将雍闿的尸体抛向了空中,然后大吼一声:“建宁太守雍闿,谋反被诛!若还执迷不悟者,诛灭三族!” 首先被震住的,就是雍闿手下的一帮将领。 他们惶恐的抬头看了看,重重摔落在地的雍闿,见其一动不动,确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当即就慌了神。 没有了带头大哥,雍闿手下的那几名高级将领,也已经被马超几人打死或打残。 以剩下的这些,低级将领的眼界与胆量,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同骠骑大将军对抗? 有人,当即就扔掉武器跪地请降了。 当然了,这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有人掉头就跑,有人退回一线天,也有人不屈不挠的想要继续死磕。 正在此时,南中郡方向远远的杀来了一彪人马,带头之人正是典韦。 华雄所料一点不差,典韦前去搬兵途中,还真的有人在路上拦截,只是以典韦的一身武艺,拦截之人最终还是没能拦住他,让他顺利的搬来了两千救兵。 这一刻,他们来的正是时候,那些兀自在,不屈不挠抵抗的建宁军,这下子傻眼了! 原本是占尽优势的局面,谁曾想雍闿被杀之后,随着主要将领的被诛,一部分人跑了,一部分人降了,局势瞬间变得势均力敌起来。 可是现在,华雄的生力军又来了,他们的抵抗还有意义吗? 于是,这些人也开始了溃退。 典韦带着援军,在这些败军屁股后面一通猛追,直到将这些顽固不化分子,追进了一线天,方才罢休。 接下来,就是收拢降卒,打扫战场等琐事。 这些事,自然有马超、颜良、祖茂他们带人去做,华雄便又闲了下来。 郭嘉却在这个时候,献了一条计策,那就是,趁着雍闿被诛,建宁城群龙无首的混乱时刻,出奇兵一举拿下建宁城。 第146章 伦直与二球 华雄考虑了一番,目前典韦搬来的救兵约有两千,加上原来与他随行的几百兵卒,再加上此次投降和俘虏的一千多建宁士卒,共计有兵力约四千。 用这四千兵马去攻打建宁城,似乎是有点捉襟见肘啊!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里面还有一千多俘虏兵,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些兵油子,打打顺风战或许还行,若是指望他们去搞奇袭,估计胜算不大! 郭嘉见华雄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便问李儒:“文优!你建宁城中的情报系统,若是令他们作内应,不知到底能发动起来多少可战之力?” “建宁郡中的各个要职,均掌握在雍氏家族手中,当初我安插人员之时,为了保密,最高职位也只弄到一个县丞,也就是伦直担任的这个职位,此人能力还是有的,若是靠他,估计最多也就能发动一两千人吧!”李儒担忧道。 郭嘉点点头,接着胸有成竹的说道:“建宁郡中,不光只有雍氏一个大族吧?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压制,他们就没有怨念?” 李儒眼前一亮,复又问道:“奉孝是想借助,其他各家族之力?” “目前,我们兵力不足,也只能封官许愿、借力打力了!”郭嘉云淡风轻道。 华雄闻言,心中思路豁然开朗,他赞许的看了一眼郭嘉,然后转向李儒吩咐道:“文优!给伦直发鸽信,让他立即联络可靠势力,准备里应外合,可以许诺给他们,州郡之中任何职务!” 李儒领命之后,匆匆忙忙准备发鸽信去了。 上次联络上伦直之后,他就命人趁着送信之机,带过来了几只信鸽,这回倒是派上用场了。 待李儒离开之后,华雄又询问郭嘉:“奉孝觉得,出兵多少方可万无一失?” 郭嘉笑道:“那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不过嘛!以现在的情行来看,先出兵两千,然后里应外合,再借力打力,应该可以迅速控制建宁城。” 华雄沉吟片刻之后,终于狠下心来,他决定抛下粮秣辎重,将现有兵力分成两个梯队,走小路袭击建宁城。 既然决定已经做出,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华雄立刻开始调兵遣将。 “马超、颜良听令,速去挑选两千精壮士卒,稍后随我袭击建宁城。” 二将领命之后,立即去准备了。 “李儒、祖茂听令,由你们率领剩余士卒,尾随前部缓缓而行,路上不需要太赶,一定要保证华从事一行人的安全。” 李儒、祖茂领命之后也下去准备了。 面对着帐中仅剩下的郭嘉,华雄笑道:“此行只怕是要委屈奉孝了!” 郭嘉笑着回答道:“无妨无妨!自从华神医教了我养生之道后,我这身体比以前那是强多了!尤其是每日早晨那套五禽戏练下来,我都有点即将成为武将的错觉了!” 华雄看着脸色日渐红润的郭嘉,调侃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觉得你这段时间的清新寡欲,才是体质转好的关键啊!” 郭嘉无语道:“照你这说法,我干脆出家算了!了却尘世所有烦恼事,岂不是清新寡欲的更彻底?” 华雄哈哈大笑道:“好主意!主公我赐你法号不得不戒!” 两人在这里闲聊打屁,不一会儿马超来报,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华雄招呼一声,便带着郭嘉、典韦出发了。 一行两千余人,在李三等熟悉此路的几名士卒带领下,爬山涉水,穿越原始森林,朝着建宁城穿插而去。 夜晚在林中凑合着休息了一宿,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时分,来到了建宁城外围山区。 华雄命令队伍原地休息,然后派出李三等人,潜入建宁城与伦直接头。 此时的伦直,早已经靠着封官许愿大开空头支票,获得了城中几个大家族的支持。 这时,正一脸焦急的在天府锦缎行等着呢!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弄得那个中年掌柜还以为他尿急呢! “老板!你这是憋的慌?”掌柜狐疑道。 “憋你个头啊!这么关键的时刻,你竟然一点都不紧张?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伦直没好气的挤兑道。 “呃!不就是开个城门嘛!老板你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至于吗?”掌柜的吐槽道。 “呵!你小子倒是说的轻描淡写!你知道事成、事敗的区别吗?” 伦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看中年掌柜,恨铁不成钢道。 “事成,我们立功授奖,事敗,我们大不了屁股一拍颠了!再不济,我们继续占山为王逍遥快活去!”中年掌柜不以为意道。 原来这货!是个干山贼的啊!怪不得这么彪悍呢! “二球!你他娘的是真傻还是假傻?那老黄历你就别翻了!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谁他娘的还吃得了那个苦?你说说你!光小妾都娶了好几房了吧!当流寇?你舍得那几个娘们?”伦直更加的不屑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中年掌柜竟然叫二球!谁取得名?太有才了! 不待二球发表高论,伦直又恨铁不成钢道的指点道:“这次的任务极为凶险!若事成,升官发财那自是不消说,运气好,说不定咱们还能一跃成为郡中大员。” 看着二球那贪婪的目光,伦直又泼冷水道:“可是,事若办砸了!不等大老板来收拾咱们,雍家的那些人就能把咱们生吃喽!” 二球闻言,仅仅只是迟疑片刻,立即豪气道:“怕他个鸟!自古富贵险中求!我这就去再叮嘱弟兄们一遍,让他们一切小心行事!” 伦直这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赞许的点点头,挥挥手道:“好!去吧!事成之后我记你首功!届时,最不济,我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二球闻言,欢天喜地的正要出门,迎面却撞上了匆匆而来的李三。 “哎吆喂!李兄弟!你可算来了!伦县丞正在等你呢!随我来。” 打发走了瘦猴,二球返身又将李三带进了刚才的那个房间里。 三人自然又是一番嘀嘀咕咕之后,终于约好了今夜四更,打开南城门迎接华雄入城。 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闭,李三也就不再来回折腾,他已经在城外安排好了瞭望人员。 按照约定,他只需在靠近城墙的一处商铺阁楼上,悬挂起四盏灯笼,瞭望之人就会回报华雄四更开城。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四更来临。 第147章 夺南门 当华雄接到李三属下的回报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四更夺城事宜。 他先与郭嘉探讨了一番,应该如何进城,与迅速控制城池。 然后再,一一将各项步骤,分派给马超、颜良、典韦等各个将领,他要从细节上彻底杜绝失误。 待到一切布置停当,养精蓄锐之后,用过干粮,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摸到南城外,静等内应开城。 四更时分,伦直与二球带着百十名黑衣壮汉,悄悄来到了城门楼下。 建宁城承平日久,最近又没有战事发生,守城将领自然想像不到会有人前来偷城,故而,警惕心也不高。 此时,就连值夜哨兵都抱着大枪,斜靠在背风的角落里眯着了。 城门洞里,这时也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大片。 守城将,当然不可能睡在这里了!人家!城门楼子就是值班室嘛! 能看的上,到这里来凑合的,自然都是低级军官。 今夜,就轮到了別部司马雍哈值守南城。这货!早早的就猫到城门楼子里梦周公去了。 至于巡城的事嘛!自然有他的超级狗腿子胡阿黄替他去干,他才懒得去管呢! 胡阿黄是雍哈手底下的曲长,人很机灵,会来事,深得他的信任。 平日里,那马屁拍的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常常令他难以自拔,因此,雍哈很是信任胡阿黄。 有胡阿黄替他操心,雍哈睡的很踏实。 见雍哈睡下了,胡阿黄转悠了两圈,也就找地方休息了。 城上城下,那可都是露天的,自然没有城门洞里头背风。 此时虽已是初夏时节,但建宁城,地处山区,昼夜温差很大,半夜里还是很冷的。 几个屯长,见老大手底下的红人来了,皆都不敢怠慢,巴结逢迎自然是少不了的。 更有那很有眼力劲的,甚至主动抱来了干草,在门背后,当即就铺了一个猪窝床,满脸堆笑的请胡阿黄就寝。 盛情难却之下,胡阿黄也就却之不恭了。 还是那句老话,此情此景,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自然是那位,靠着豪华版猪窝床,一举获得曲长青睐的屯长了。 至于发愁的嘛!当然是伦直的内应,屯长三炮了! 这个三炮,也是伦直的老伙计了,是当年当山贼时的三当家的。 二球、三炮,看看多配套! 三炮眼见着这货!倒在猪窝床上呼呼大睡了,心里头当然着急了! 他还惦记着四更夺门呢!没想到这货!今晚上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不好好在城门楼子上待着,跑这儿来凑热闹了。 好死不死的,还就睡在城门背后了,看样子是有点像要,誓死与城门共存亡的趋势啊! 三炮头痛了一晚上,可是也没招!想必是那个豪华版的猪窝床实在是太土豪了!竟然舒服的胡阿黄,一整夜连个身都没翻,呼噜打的那叫一个响! 恨得三炮牙根直痒痒。 好不容易捱到了四更,三炮瞅了瞅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胡阿黄,无奈的摇了摇头,装作尿尿走出了城门洞。 “布谷!布谷!” 随着两声布谷鸟叫声响起,伦直出现在了三炮身后。 三炮刚刚咧开大嘴,一声老大还未出口,脑袋上就挨了一个暴栗。 “蠢货!老子他么的不是给你说了嘛!要学夜猫子叫唤,你学什么布谷鸟叫?这大半夜的,哪儿来的布谷鸟?” 伦直披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斥。 “呃!老大!对不住!对不住!太紧张了!搞岔劈子了!”三炮讪笑着答道。 “没用的货!有啥好紧张的?大风大浪的又不是没经过?至于吗?”伦直恨铁不成钢道。 三炮只得将胡阿黄今夜就睡在城门洞里的事,简略的讲了一遍。 伦直听后,咬着后槽牙道:“怕他个球!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先剁了他,再按原计划行事!” 二人又简略的商讨了几句之后,各自去召集人手。 三炮先悄悄叫醒了自己的几个心腹,然后果断的击杀了几个尚在梦中的死忠份子。 这时,伦直也已经带人来到了城门洞里。 刚刚宰人的动静,惊醒了附近的其它士卒,但是见城门洞里,黑衣人乌泱泱一大片,皆都踌躇不前,不敢轻动。 虽然如此,但是有那脑子好使的士卒,已经反应过来,并开始叫嚣了:“不好了,有贼人要私开城门,快去禀报守城将军啊!” 伦直当即不再犹豫,也大声命令着部下:“快!赶紧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将这个曲长拉到一边去,砍了!” 胡阿黄此时,早已经被喧哗声惊醒了,以他那副机灵活泛的脑瓜子,焉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听贼人现在就要砍了他,他哪里还敢继续装死狗糊弄事? 再装,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见两个黑衣大汉,已经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扯出了城门洞,胡阿黄暗叫一声苦,当即就硬着头皮,开始抖起了机灵:“好汉!好汉爷饶命啊!杀了我,脏了你们的手,不如留下我,我可以替你们做事啊!” 见二人并不理会于他,胡阿黄更慌了:“好汉爷!好汉爷!您高抬贵手啊!放小的一马!放小的一马!留下我绝对不让您失望!我知道雍哈的底细!我也知道雍家的不少内幕!留下我绝对物超所值!求求你了,高抬贵手啊!“ 胡阿黄都快吓尿了!他是带着哭腔说出这番话来的! 见城门已经打开,吊桥也已经慢慢放了下来。伦直总算是听见了胡阿黄的求饶声。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此人的价值,于是大喊一声:“等等,将那个怂货给我拉过来!” 胡阿黄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目光之中满含乞求。 “好汉爷!我知道雍哈在哪儿,我还知道雍家如今是雍天麟主事,雍家分八宗,外雍恨内雍,嫡宗压制旁宗,支系怀恨隐忍……” “行了!行了!说绕口令了你!绕的老子头晕!算了!一会儿就将你交给骠骑大将军,想活命,就看你自己个的了!老子可没功夫听你掰扯!” 伦直虽然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知道他说的是雍家的家务事。 因此,便想着一会要将他交给华雄。 用的上,用不上碰个运气而以!杀他!还不跟杀一条狗一样? 随着吊桥的落下,马超、颜良、典韦,三员猛将身先士卒,率领着部卒潮水一般就涌了上来。 第148章 建宁回归 正在城内观望的各大势力,见伦直果然没有放空炮,这才仅仅过了一天,被雍家几代人操纵的建宁城,竟然就这样告破了! 他们知道,分蛋糕的时机到了!此时,若是还一味的患得患失、观望风色,立功的机会从哪里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动手,只坐山观虎斗,就想分好处!哪里有这样的便宜事?谁是傻瓜?粘上毛一个个比猴都精? 于是,欢迎子弟兵进城,打土壕分田地的壮观一幕,提前千余年呈现了。 明明华雄只杀进城两千人,可是建宁城内,此刻,却是一边倒的在痛打雍氏家族。 在郭嘉的谋划下,马超、颜良、典韦所部,在伦直、二球、三炮,以及迫不及待抢功劳的城中各方势力的配合下,很快就包围了太守府、兵营、武库、马厩等紧要部门。 胡阿黄确实是一条好狗! 当他被带到华雄面前,听说眼前这位就是霸气侧漏的骠骑大将军之后,当即就把他原来的主子爆了个底掉。 连他们曾经一起去祸害良家老太太的那点破事,都抖箩了出来。 别小看这些家常里短,郭嘉正是通过这些琐事,再参照伦直提供的情报,就敏锐的判断出了,哪些将领是雍家嫡系?哪些官员又可以收为己用? 黎明之前攻破的城池,不到夜幕再次降临,建宁城基本上大局已定。 为了鼓舞人心,华雄当即就任命了一批官员。 官帽子,目前对他来说,那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只要很好的稳定住了局势,平稳过渡之后,欲要调整谁的职务?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用华雄的话说,那就是:“实心任事之人,我绝对是不会亏待的!可是,若是想背地里整哩个啷,弄幺蛾子!老子的钢刀,绝对比他的脖子硬!” 此次,建宁城中的几大势力,全都得到了自己心仪的职务。 从郡守、别驾、郡丞、从事,到县令、县长、县丞、主簿,华雄非常的慷慨,只要能达到几方平衡,他都一律允许了。 之后对雍氏嫡系的处置,华雄也借鉴了后世的高招,那就是开批斗会,让广大群众来揭发他们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恶行。 这其实是国人,最热衷于干的事! 人云亦云之下,一粒芝麻,都能给你放大成一个大西瓜。 群情激愤之下,雍氏嫡系,彻底灰飞烟灭。 华雄,非常成功的搞了一场阶级斗争。 第三天,李儒、祖茂、华佗他们,终于率军赶到了。 随着雍氏嫡系的倒台,建宁郡各县,纷纷派人前来拜见华雄。 好在这些地方官,原本名义上就是华雄麾下官员,因此,这次前来拜见,顺理成章,并无投诚的惶恐与尴尬。 建宁全郡,终于在这次的动荡之中,渐渐安定了下来。 伦直因为此次的惊艳表现,被华雄亲自任命为建宁将军,负责一郡军务。 中年掌柜二球,也因为办事得力,最终被任命为了郡司马。 就连憨不拉叽的山炮,也弄了个县丞的头衔。 果然是,时势造英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还是那句老话!不要质疑!一切皆有可能! 高大、牛逼、吊炸天的后世天朝,一惯都是如此,更何况愚昧落后的汉末三国了! 当华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搞定了建宁之时。还待在葫芦谷守株待兔的孟获、祝融一行人,终于得知了兔子已经颠了的消息。 “禀报大王!那狗日的华雄,杀了雍闿之后,竟然从老蛙岭迂回到了**山,最后应该是穿过了罗刹林子,一举袭击了建宁城。”杨峰面脸黑线的给孟获汇报着。 “什么!就他那几个鸟人也敢去袭击建宁城?”孟获一脸怒气的质疑道。 “大王息怒!听杨将军把话说完嘛!”祝融夫人劝慰道。 “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孟获没好气的瞪着杨峰,恶狠狠道。 “呃!那华雄仅仅只用了两天,就完全控制了建宁城!据说是南中郡派来了两千援兵。” 杨峰补充道。 “两千人马就攻下了建宁城?这雍氏家族的人也太特么的废物了吧?”孟获骂骂咧咧道。 “他不就是仰仗着两千南中援军吗?走!咱们索性去抢了他的建宁城。”孟获不甘心的撂着嘴炮。 祝融夫人与带来洞主闻言,俱都露出了迟疑之色。 正在这时,忙牙长来报:“大王!大王!南边有一部兵马,正在朝葫芦谷而来,看样子像是公孙瓒的部属。” “公孙瓒的兵马?来了多少人?”孟获急问。 忙牙长赶紧答道:“探马来报,看样子约有五六千吧!也没来得急细数!” 祝融夫人面色凝重道:“大王!既然那华雄已经溜了!此时形势又对我们极为不利,那咱们就应该暂避锋芒啊!” 带来洞主也说道:“当断不断,反遭其乱!算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孟大兄!咱回吧!反正华雄也没有抓到我们伏击他的证据,继续蛰伏吧!机会还会有的!” 孟获知道他们说的都对,可是就是咽不下胸中那口恶气,狠狠的骂了一通之后,只得悻悻而回。 当孙坚、李孚,带着孙策部属杀到葫芦谷时,孟获、祝融他们早就跑了。 赶到一线天一看,早已不见华雄所部踪迹,不明所以的他们,只得派出哨探打听华雄消息。 很快,哨探就打听到了,华雄如今在建宁城中。 于是,几人又率军马不停蹄的往建宁赶。 华雄见孙坚、李孚归来,孙策亲自率兵来援,自然很是高兴。 有了孙策手底下这五六千人马,再加上建宁郡的两三万兵力,华雄决定,立即着手除掉孟获这颗定时炸弹。 由于建宁城此次并未经历攻守拉锯战,故而武库之中,武器、战略物资等,都十分充足。 若是与三族开战,基本上不用太多准备。 华雄决定快刀斩乱麻。 他觉得,既然孟获敢背后来阴的,那他也就没必要再客气了。 至于,带来洞主所说的,华雄没有确切证据一说。 其实,华雄压根就没想要找什么证据! 证据那玩意,有个屁用? 还不是谁拳头大谁有理! 有证据干不过人家,还不是白搭吗? 用华雄的话说,那就是:“老子就想干你!咋滴吧!有本事你咬我?” 第149章 孟获高定朱褒作乱 孟获、祝融、带来洞主等蛮族首领,作为南中郡境内的几大土著豪强势力,深为当地土著和弱势汉人所信服。 自从雍闿以及他的雍氏嫡支,被华雄以雷霆手段剿灭之后,孟获几人便惴惴不安起来。 这就叫作“做贼心虚”!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孟获伏击华雄的计划落空之后,孟获便隐隐感觉到,似乎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一个粗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敏感呢? 呵呵呵!因为他蛋碎了嘛! 这一天天的,想不成与女人相关的那点事了!能不敏感吗? 没见那个东方不败,为什么武功那么厉害?专心啊! 看来“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脑子好使起来的孟获,不等华雄前来征讨他,他就开始未雨绸缪的忽悠起了辖地附近的蛮族百姓。 孟获骗他们说:骠骑大将军来了,是来压榨我们的,那狗日的想要征收黑狗三百头,还要螨脑三斗、三丈长的断木三千根,你们拿的出来吗?” 黑狗、螨脑本来便不好找,而断木,因其十分坚硬、生长很慢,高到二丈的更是罕见。 当地土著,一惯都很相信孟获,于是,全都认为华雄故意为难、压迫他们,开始怨恨起华雄来。 孟获这狗日的!还真能挑拨离间,也亏他想的出来!竟然说华雄要征收三百头黑狗! 这个借口未免也太烂了吧? 真是的!亏了这些蛮族百姓竟然会相信! 他们也不想想,华雄这难道是有特殊癖好?难道是真的要日狗?还是日黑狗?那这口味,未免也太重了点吧? 华雄很快就整备好了兵马,他命马超为先锋大将,命熟悉南中情况的李孚为马超军师,率领五千兵马,兵发孟获的栗子坪大寨。 孟获,早已经在建宁城附近布置下了眼线。 马超的先锋大军,尚未到来,他便收到了消息。 收到消息之后的孟获,并未惊慌失措。 因为,自从挥刀自宫之后,他的境界确实是突飞猛进了。 这货!竟然不慌不忙的派人去通知,越巂郡的蛮族酋长高定,让其起事呼应自己。 他算准了高定与他乃是八拜之交,又同属蛮族一脉,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华雄剿灭。 他相信高定,同气连枝、唇亡齿寒的道理应该懂。 果然没令他失望,当马超的先锋大军杀到之时,高定杀死越巂太守龚禄,自封为王,牂柯太守朱褒跟随高定叛变的消息,也一起传来了。 这一次,华雄着实吃惊不小,他实在是没想到,小小孟获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竟然能令牂柯、越巂两郡太守,不惜与自己为敌,而轰然响应号召。 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正在华雄郁闷之时,南中郡南边的永昌郡,又传来了坏消息。 永昌郡太守李白珂,竟然在巡查途中,遭到了当地蛮族的袭击,不幸身亡。 幸好,郡城在功曹吕凯、府丞王伉的顽强坚守下,没有被蛮族叛军攻陷。 可是,即便就算是这样,永昌郡也已经大半陷入了战乱泥潭。 华雄,总算是领教到了蛮族,野蛮彪悍的凝聚力。 以前一直听说少数民族之人齐心,他还常常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现如今,他可算是彻底领教到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没必要再瞻前顾后了! 华雄立即任命吕凯为永昌郡太守、任命王伉为永昌郡将军,并令颜良即刻出发,率三千兵马经南中郡驰援永昌。 又令孙坚、孙策各率五千兵马,先牵制住牂柯、越巂两郡的高定与朱褒。令他不必攻城,只需让两人无暇支援孟获就行了。 最后,令李儒、李三、伦直等人坐镇建宁城,他自己则率领着郭嘉、典韦,以及大约一万兵马,先去剿灭孟获。 临出发之前,他又命李儒派人前去知会毕节太守李严、哝绥太守李恢,令他们最大限度的派兵来援。 一切布置停当之后,华雄这才专心致志的,朝着孟获老巢杀去。 当他到达栗子坪大寨之时,马超已经与孟获干了好几仗了。 由于仅有五千人,兵力不足,马超并没有头脑发热,选择孤军深入。 有李孚从旁协助,几场小仗打下来,马超不但没有被孟获算计到,反而粉碎了孟获的好几次偷营与诱袭。 在第一次夜间袭营战中,马超斩杀了孟获麾下大将杨峰。 接下来,白天的试探进攻中,马超又一箭射死了木鹿大王。 看来这段时间,黄忠一定是传授了他不少射箭技巧。 更令孟获郁闷的是,站在自己身侧的孟优,好端端的竟然就被一支射偏了的巨箭,给穿成了糖葫芦。 一直令孟获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他娘的!明明就是站在弓弩射程之外嘛!这箭怎么可能如此犀利?” 惊叹的同时,他也不禁为自己的命大而感到庆幸。 若不是这一箭射偏了的话,毫无防备之下,他肯定必死无疑。 接连损失了三员大将,孟获心乱如麻之下,部属的士气也变的低落了不少。 正当双方尽量保持克制之时,华雄的大军开到了。 有了上次,栗子坪大寨一日游的经验,郭嘉为华雄量身定制了一条计策。 此计,正是专们对付一座座,一排排,一片片竹木结构吊脚楼的。就是阴损了一些,故而,郭嘉迟迟未说。 若不是,此次三郡蛮人同时起事,郭嘉也对蛮人恨之入骨,他还不太愿意献上此策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火攻而以! 可是,这种计策总是屡试不爽,中计一方每每都是惨烈异常。 连诸葛孔明每次使用时,都会非常装逼的,悲天悯人:“苍天有好生之德,这样做实在是有伤天和啊!” 这样的绿茶婊台词,这货!真是说的不老少。可是,回过头来,他照使不误!什么博望坡,什么赤壁,什么上方谷,真是一烧解千愁啊! 华雄听了之后,眉头都没皱一下:“烧!这些人私下里串联作乱,杀了我治下多少无辜子民,不烧的他们哭爹喊娘,我看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想要让这帮子欺软怕硬的蛮夷屈服,就得比他们更狠!” 第150章 攻破栗子坪大寨 华雄出发之时,就让祖茂从武库之中,搜集齐了火攻所需的各种物资。 陶罐、火油、黑火药、硫磺、火羽箭、投石车等一应所需,也全都随同粮秣辎重运到了。 三郡尚处在战乱之中,华雄也不再磨叽,大军既已开到,攻击就此展开。 孟获在马超手上经历了几场小败之后,早已经将战线收缩到了栗子坪大寨之内,这几天也是一直在依寨据守。 寨门虽然依山势而建,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但是,那粗壮圆木制作而成的寨门,在华雄眼中却形同虚设。 透过寨门上那粗壮圆木之间的缝隙,祖茂看着董荼那以及他属下的士卒,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进攻。 一个个脸上表情轻松至极,似乎对寨门的坚固程度自信异常,祖茂当即就觉得自己被蔑视了。 他带着点较劲的意味,非常利落在箭矢射程之外,摆开了几架投石车。 几轮石块过后,孟获顿时军被砸得不敢冒头了,纷纷逃到了两边山脚,躲在遮蔽物后面不敢露头了。 祖茂立即命士卒换上装满了猛火油的陶罐,对着寨门一阵猛投之后,那黑乎乎、粘嗒嗒的糊状液体,就布满了寨门周围。 就在刚才,不敢冒头的孟获军,被一阵从天而降的大石头雨,砸了个不知所措。 有那运气不好的,在第一轮石雨落地之时,就被送上了西天。 看着身畔袍泽,被砸的脑浆子迸裂,缺胳膊断腿,这些蛮兵当即就学乖了,纷纷找地方躲避。 有那刚刚被征收入队伍的生瓜蛋子,见了这一幕,当即就吓懵了。 呆愣在原地,神经质般的大喊:“唉呀呀!这是山神爷发怒了!天上都下大石头了!” 有那见多识广的,老早就躲得远远的,待到自己安全了,嘴里才不停的大喊:“憨货!赶紧躲开啊!这是投石车!专门投石头砸人的!你他娘的再不躲开,小命就没了!” 可是,当能跑的全都躲开了之后,天上却不下石块了,竟然改成下陶罐子了! 虽然如此,但是仍然没有人愿意回去挨砸,因为就算是陶罐,那也总比人脑袋瓜子硬吧? 这些蛮兵没见过世面,可是并不傻!他们当然知道,若是砸坏了脑壳,婆娘都讨不到一个,那多冤的慌? 再说了,也没个医保、社保啥的,砸不死,伤了,连个报销医疗费的地方都没有,惨不惨啊? 反正寨门结实着呢!石头都砸不开,陶罐能济什么事? 这会儿,蛮兵们反倒是放心大胆的任由祖茂折腾了,心中还纳闷呢:“这些从建宁郡里来的官兵,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扔完石头扔陶罐,没事干听响声玩儿呢?” “嗯!不过这陶罐扔起来,声音是比石头好听!” 正当他们躲在遮蔽物后面,静静欣赏着陶罐碎裂清脆交响乐之时,鼻间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子,怪怪的气味。 当然了,就算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们,想破了脑袋,他们也不会明白,这就是猛火油的气味。 凭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货们!哪里见过猛火油这种高科技产品?他们闻得出来个屁!他们也就能闻出来,五姑娘上那浓浓的蛋白质味! 正当他们狐疑之时,寨门之外火羽箭腾空而起,紧接着,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寨门及寨门周围,“腾”得一声火光亮起。 火势蔓延很快,不一会儿,就连寨门周围的山石都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下,蛮兵们彻底傻眼了!看着眼前燃烧剧烈的寨门,想要扑救,一时之间又哪里来的急? 奉命守卫寨门的蛮将,正是董荼那,他可不愿意轻易放弃。 若是任由寨门就这样烧毁,届时,华雄轻而易举攻进来,孟获肯定轻饶不了他。 故而,董荼那见此情景,急得暴跳如雷,见手下一众将士皆无动于衷,他当即大骂道:“鬼孙子!灭火啊!快去拿水来!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 一帮蛮兵,顿时反应了过来,炸锅了一般,四散而去,有的回寨中取水,有的掘地取泥沙,还有的,甚至抱起大石块就朝大火里投掷。 董荼那气的哇哇乱叫:“你个狗日的!你这是弄球呢!石头能把火砸灭吗?我看你是脑壳里进屎了!一会儿砸坏了寨门,老子活剐了你!” 吓得那个蛮兵,呆若木鸡,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又一帮蛮兵,捧起泥沙就扬进了火中,这一招本来是可行的,只要泥沙足够,其实是可以扑灭大火的。 可是,这几个蛮兵扬撒到火中的泥沙太少了,反而溅起了不少黏糊糊的油泥,火焰看似蔓延的范围更大了。 董荼那这个傻缺!眼见到是这种情况,当即就呵斥起扬沙灭火的兵卒来。 “狗日的!别再扔泥土了!你眼瘸吗?没见火越烧越旺了?都去取水去!” 蛮兵士卒们,顿时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跑回寨子里取水去了。 这时,最早回寨子里取水的那帮子人,端着木盆、陶罐、瓦缸等盛水之物,急匆匆的回来了。 将水泼出去之后,没想到比扬沙灭火的效果还差,除了“呲呲”冒一股子白雾之外,火点子照样乱溅。 董荼那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他觉得,水能克火的道理,是绝对不会错的。 于是,在他的不断催促之下,水被一缸一缸的运来,不断的往里泼啊! 可是然并卵!火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燃烧的更强了。 董荼那彻底绝望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寨门,燃烧到轰塌。 就这样,孟获的第一道防线告破。 董荼那,虽然在寨门之后排开阵势,意图拦阻。 但是在华雄军的绞盘弩、连弩、箭楼、投石车等,远近交叉火力的配合打击下,他的兵马瞬间被打击的溃不成军。 华雄步步为营,稳步推进,石块、箭雨、外加猛火油,仅仅才开战几天,孟获的栗子坪大寨,就在火海中化为了一片废墟。 若不是适逢夏季,恐怕这山火蔓延的程度,会令孟获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吧! 蛮族本就不善长建造城池,这栗子坪大寨,凝聚了他们几代人的心血,眼见着华雄轻描淡写的就将它毁于一旦,孟获别提多么心痛了! 他终于明白了,打这种阵地战,自己绝对不是华雄的对手,目前对他来说,除了打伏击,就只能硬拼了。 第151章 战孟获 连弩兵们见到眼前的局势,他们可不会犹豫。 一轮训练有素的仰角漫射过后,他们一手持枪一手持弩,就迎了上去。 孟获军此时,战心全失、毫无士气,内心恐惧之下,犹如一群迷途的羔羊。 而华雄军,此消彼长之下,气势如龙、战意高涨,杀入敌阵就如狼入羊群。 结果不言而喻,蛮兵们坚持了不长时间,就全面崩溃了。 见麾下士卒开始溃散,孟获、祝融、带来洞主几人,拼命弹压。 可是,兵败如山倒,他们几人努力了一会儿,虽然也斩杀了一些人,但是颓势已显,败势已现,他们也很难力挽狂澜。 孟获无奈之下,见事不可为,便想带着一干小头目遁逃。 华雄早就预知了结果,又岂能让他如愿? 他可知道,若是这次放走了孟获几人,那就是暂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 因此,在孟获军败象刚显之时,他就知会了典韦、马超、祖茂等高武力值将领,让他们务必盯牢了孟获、祝融、带来洞主。 为此,他自己也早就顶盔掼甲,准备着亲自上阵一战孟获。 见时机已到,华雄一夹马腹,握紧了马槊,策马就冲着孟获杀来。 孟获正要溜,斜眼瞥见华雄杀来,他反而不逃了,沮丧的神色之中,竟然隐隐闪现出了一丝兴奋。 也许此刻他认为,这正是一个斩杀华雄的好机会吧! 上次,虽然他和华雄过了几招,但是那是歩战,而且比试的还仅仅是拳脚,高傲自大的孟获岂会心服口服?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孟获被华雄误伤了下体,潜意识里就认为,是华雄是怕光明正大打不赢他,迫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阴招,算计了他。 这就是心理暗示!孟获受伤之后,羞愤交加之下,怨毒占据了头脑,理智早就被他丢到爪洼国去了。 因此,现在看见华雄杀来,他本能的就只想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根本就想不起华雄的武力值,以及自己,打不打的赢的问题? 孟获心中很是窃喜,他还认为,这是华雄犯傻自己往枪口上撞呢! 见孟获不但不逃,反而一脸窃喜的迎了上来,华雄此时的心情也和孟获一摸一样。 都觉得对方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 奇葩吧?嘿嘿!至于到底是谁找死?立即便知。 二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个,憋着劲要报蛋碎之仇,一个,一想起三郡之乱,就恨的牙根痒痒。 二马相错,“铿锵”一声,华雄的马槊与孟获的铁蒺藜狠狠的碰撞到了一起,火星四溅之下,二马对向而过。 华雄只觉手臂震的微微发麻,而孟获紧握铁蒺藜的双手,虎口已经被震裂了。 仅仅一只招,孟获心中顿时涌起了惊涛骇浪。 想要立即拨转马头回身再战,可是此刻,他只觉双臂酸软,欲要握紧铁蒺藜都有些吃力。 这时,他总算是明白了华雄的实力,见华雄已经拨马杀来,孟获顿时清醒了过来。 双臂尚处在酸软无力之中,他那里还敢再耽搁,拍马就朝着斜向里冲了出去。 华雄见孟获要逃,当即就打马追来。 孟获的马刚刚起跑,速度提不起来,当然没有先一步策马而来的华雄快。 眼看着,还有一步之遥,就要追上孟获了。 华雄,仰起马槊正要劈下,侧面却堪堪杀来一人,正是祝融夫人,只见她大喝一声,一扬手,三柄寒光闪闪的飞刀,就朝着华雄周身袭来。 见飞刀犀利,华雄不敢怠慢,当即硬生生收回马槊,上下分飞,“铛铛铛”连连三下,顿时磕飞了同时袭击他上、中、下三路的三柄飞刀。 抬眼一看,典韦已经拦住了欲逃的孟获,华雄便挥槊砍向祝融夫人。 他心中对这个女人,也是恨到了极点,这家伙!简直就是勾引不成怀恨在心啊! 这娘们够毒的啊!人家不想和她啪啪啪,她这就要人家命啊! 刚刚那番算计,筹划的多好!若非华雄武艺高强,就她那三柄刁钻至极的飞刀,有心算无心之下,谁还有命在? 看样子,她也并不是想真心解救孟获,只怕,杀华雄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 真心救人的话,她就应该攻敌之必救,使这么阴毒的绝招,一般人必死无疑之下,肯定会选择以死相拼,以命换命。 这娘们!难道是孟获那个东西不行了,就不想要了?想要趁机吞并蛮族,然后自己做女王? 带着一丝疑惑,华雄开始攻击祝融夫人。 只见这娘们!手握一柄丈八蛇标,竟然也使得虎虎生威。 看来啊!这棍子没少玩,都玩出经验了。 交手两招之后,华雄也是心中惊异,他没想到,一员女将竟然也是如此彪悍,不但战力非凡,而且暗器飞刀,使的也是那么炉火纯青。 心中好奇之下,评估系统心随意动。 祝融夫人,武力值89,谋略值69,统御值68。 华雄心中顿时有了数,心说:“看来刚刚还真是被她的三柄飞刀,给弄谨慎了,原来是少了马的冲击力,自己那两三招才能被她稳稳接下来啊!还真把自己惊着了!” 不过华雄也明白,她八十九的武力值,并不包括暗器飞刀。 就像老将黄忠那九十出头的武力值,也不包括他那神乎其神的连珠箭技一样。 若是,将箭术也计算在内的话,那黄忠怎么着也应该属于,顶尖超一流高手行列了! 所以说,同样是八十九的武力值,这个祝融夫人,可比吕玲绮、孙尚香、马云禄几人要强上一些的。 这就有点类似于,一个武林高手,腰里别着一把枪,这把枪自然是不计算在他的武艺水平上。 又战了几个回合,祝融夫人发觉自己实在是不敌华雄,便又不自觉的去拔,后背上的飞刀,华雄眼疾手快,长槊加快节奏,顿时将她逼了个手忙脚乱。 这个歹毒女人,犹不死心,竟然不知死活的单手持标,另一只手再次向后探去。 华雄马槊“啪啪”两下,荡开丈八蛇标之后,槊刃轻扬。 祝融夫人,只觉喉间顿时一阵刺痛传来,她当即呆坐在了马背之上。 第152章 交州之行 祝融夫人这个心机深沉的荡妇,算计华雄不成,就这样,被华雄的长槊割断了咽喉。 孟获虎口开裂之下,手上的铁蒺藜使得也不是那么顺手了,被典韦几招就干翻了。 华雄环顾四周,见马超正打的带来洞主左支右拙,显然已经稳稳占据了上风。 心随意动下,评估系统瞬间传来一行数据。 带来洞主,武力值79,谋略值65,统御值70。 华雄便不再操心此处,又见祖茂正在缠斗董荼那,见那个情形,以祖茂的武力值,获胜只是时间问题。 他便将目光投到了,正在逞威风的忙牙长、朵思大王等人身上。 见这几个人,将自己麾下的一干小将,逼的手忙脚乱,华雄握紧马槊,拍马就去了。 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这几个人之后,纷纷结果了对手的典韦、马超几人,在阵中这么来回一冲,剩下本就不多的蛮兵,当即就跪了一地。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孟获、祝融、带来洞主等人的亲兵。 此时,他们的主子都已经伏诛,他们当然没有必要再耗下去了。 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个情形,就算耗下去,结果也是玩完。 大事已定,华雄安排好了打扫战场,收拢降卒等事宜之后,便返回了营帐。 郭嘉见华雄满脸的胜利喜悦,便出来泼凉水了。 “主公!此番蛮族几大头目皆已伏诛,你是不是认为就万事大吉了呢?” 华雄故作不知,反问道:“不然呢?” 郭嘉正色道:“蛮族如今没有了领头羊,就像是一盘散沙。这山高林密的,他们居住又分散,若是刻意躲避,很不利于我们治理啊!” 华雄不动声色道:“奉孝可有妙策啊?” 郭嘉依旧正色道:“其实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无非也就是轻徭薄赋,甚至是免徭免赋,总之打仗可以强硬,治理必须怀柔!” 华雄哈哈大笑着赞许道:“奉孝此言有理啊!” 接着,他就合盘托出了他的汉化蛮夷计划。 那就是择地集中安置,建梯田、修水利、教农桑、教纺织、教匠艺、建医馆、建学堂、兴商兴工,以及推行荆州、益州等地,积累出成功经验的各项有效措施。 当然了,施行这些新政,不强迫,不勉强,最主要的还是靠潜移默化的利诱。 只要让他们见识到,迁徙下山之人获得的实实在在好处,还怕他们抵触与墨守成规吗? 谁不想生活过的更好?只要对他们真正有利,根本就不需要强制。 郭嘉听了他的这一番高论之后,当即惊为天人!内心之中对他的佩服,第一次超越了曹操。 在郭嘉的潜意识里,他曾经一直认为,曹操就是当世唯一的救世主。 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华雄的才能超越了曹操,也许他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华雄可不知道,郭嘉此时内心之中正在翻江倒海。 他只觉得,郭嘉看向他的眼神之中,莫名的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吓得他登时浑身一哆嗦,打了一个尿颤,心说:“这狗日的郭奉孝!难道是这段时间勒令他少近女色,他憋疯了?看他这眼神,这货!只怕是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带着一丝戒备,华雄立即开始布署他的汉化蛮族计划。 “奉孝!文优!你二人抓紧时间,将我刚才说到的方方面面梳理一下,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计划出来。” 郭嘉、李儒二人只得领命。 过后,华雄任命李孚为安夷将军,令他协调各郡,负责益州、云州境内的诸蛮夷汉化事宜。 搞定了这边,牂柯、越巂、永昌三郡还乱着呢! 华雄也无暇耽搁,留下三千兵马,在这里协助编练降卒之后,又叮嘱南中郡太守,好好配合李孚,他便率领一万余人赶去牂柯、越巂平乱。 有了孙坚、孙策率领的一万人马制约,高定、朱褒已经举步维艰,华雄的援兵一到,乱军颓势立显。 马超、典韦、祖茂三路出击之下,打的乱军节节败退。 恰在这时,李严和李恢率领的两郡兵马,也已经配合着吕凯、王伉平定了永昌郡之乱。 李严抽出五千兵马,立即由南向北攻击牂牁郡,两面夹击之下,高定、朱褒立即就麻爪了。 正当二人节节败退之时,远在交州边境的公孙瓒,收到了孟获煽动蛮人作乱的消息。 他心忧华雄安危,当即派法正率一万大军回援。 由于路途太过遥远,法正赶到之时,此战已至尾声。 几方共同发力,高定、朱褒最终被斩杀于战场之上,南蛮做乱就此宣告失败。 法正、李严、李恢等将,终于再次与华雄聚首。 三郡平定,华雄大赏有功将士,任命王伉为牂柯太守,任命伦值为越巂太守,其他有功将士各有封赏。 将这一切皆都布置停当,华雄在法正、孙策等将的陪同下继续南行。 一路之上,虽然道路难行,但是没有了蛮人作乱,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与荆州南部相邻的苍梧、郁林二郡边缘地界。 此时的交州辖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七郡之地,约相当于后世广东、广西的一部分地域,以及越南国北部与中部。 如今的交州,在州牧士燮的统治下,也算的上是当今天下的一方诸侯。 由于中原战乱频发,许多中原富裕人士避难移入当地,反而让交州繁荣了起来。 像三国历史上著名的许靖、袁沛、邓小孝、徐元贤、张子云、许慈、刘巴、刘熙、程秉、薛琮、袁忠、桓邵等人都曾居住在交州。 交州作为一块大肥肉,又与益州、荆州、以及江东等地南邻,而被不少势力惦记。 孙权早就想据为己有了,只是自己内部矛盾重重,再加上,目前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故而,才一直相安无事。 至于曹操与刘备嘛!那肯定也是垂涎三尺,只是苦于鞭长莫及,才不得不听之任之。 华雄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想趁着此次南行之机,一举吞并交州。 第153章 士家 华雄为什么会对交州,如此上心呢? 因为,这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 交州优越的地理位置、便利的海陆交通,使其在汉代三国时期成为中外文化交流的枢纽,它既是中原文明对外交流的窗口,又是了解引进外来文化的南大门。 此地盛产各种香料和细纹葛布,还有珍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象牙,以及奇物异果,如香蕉、椰子、龙眼、甘蔗等。 更重要的是,此地紧邻许多岛屿,沿海渔民水性极佳,出海捕鱼,下海捞珠,都是行家里手,他们可都是天生的水手,简直就是做海员的好料子。 若是以后建立海军,威震四海,威加番外,这里就是最好的根据地。 所以,他念念不忘,总想早日将这块地盘划拉进囊中。 士燮字威彦,出生于交州广信。其先祖为鲁国汶阳人,为躲避新莽末年的动乱而移居交州,经过六世,到士燮的父亲士赐,士氏成为当地豪族,士赐曾于汉桓帝时任日南太守。 士燮年轻时随颍川人刘陶学习《左氏春秋》,后被推举为孝廉,补任尚书郎,后因公事而免官。 其父士赐去世后,士燮又被举为茂才,任巫县令一职。 其后逐渐升任交趾太守。后被朝廷加职绥南中郎将,迁安远将军,封龙度亭侯,逐渐称霸交州。 士燮与他的三个兄弟共领四郡,一起担任各郡郡守,强力掌管着一州之政,因辖地偏在万里之外,所以威望尊贵至高无上。 简直就是土皇帝,真真正正的大土豪! 有人形容,他们出入时鸣钟响磬,备具威仪,笳箫鼓吹,车骑满道,常有几十位沙门夹在车马群中焚香。 他们的妻妾,都乘坐配有盖帷的小车,子弟都有兵士骑马跟在身后,他们的尊贵显赫,震服各少数民族,就算是从前的南越王尉他(即赵佗)也不能超过他。 华雄其实,早已对交州的情况了若指掌,公孙瓒之所以兵锋推进如此之快,自然是得到了他的授意。 士燮对此,应该也是有所察觉的,前番雍闿与孟获、高定、朱褒几人作乱,与他就有着直接关系。 虽然华雄没有找到证据,但是这些事情,猜也猜的出来。 你图谋人家,人家自然也会算计于你,因此,华雄对此并不在意,本来就是要战场上见个真章的,证据不证据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如今到来之后,公孙瓒又给他讲了一些交州情况,华雄对交州自然了解更多。 士燮此人重儒学,崇佛教,据说后世泰国、柬埔寨等国的佛教热,就是拜他所赐。 交州治所在龙编城,士燮的弟弟士壹任合浦太守,二弟士?任九真太守,最小的弟弟士武,任南海太守。 反正,士家在交州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士燮的亲戚朋友,皆都霸占着交州要职,官场风气可见一斑。 由此可见,这个士燮也是个人物啊! 这么早,就能令他的辖地进入关系社会模式,简直和后世天朝有的一拼啊!关系至上!看脸拼爹! 如今,公孙瓒治下云州,本来有差不多二十万大军,除去各地驻守所需,此次汇聚于交州的兵马,总计也就不足十万了。 华雄一面令祖茂加紧黑火药、轰天雷的制造,一面令荆南纪灵、田楷、沙摩柯、郭援率军五万前来等候差遣。 这个五溪蛮王沙摩柯,见识了连弩之威后,已经痛痛快快的选择了归降武陵郡,华雄前番,已经任命他为五溪将军。 因此,华雄此次特意点将,命他率蛮兵前来助阵。 有了这差不多十五万大军,再加上他的一些秘密武器,华雄对这次攻略交州的计划,渐渐胸有成竹起来。 士燮重儒崇佛,手底下文臣高僧倒是不少,至于武将嘛!出名的还真没有,由此可见,战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历史上,这货!最后竟然投降了江东孙权!孙权才多大点地盘? 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县,听着挺牛掰的样子,实际上一个整州都不到。 交州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完整的州吧!而且还毗邻外邦,投什么降啊? 打不过,可以跑外邦去嘛!多么便利的条件啊!连护照都省了,干嘛卑躬屈膝? 唉!想想都觉得憋屈!他们竟然连后世那些裸官、逃官都不如!这个士家简直弱爆了! 这天,华雄亲临苍梧郡的消息,传入了士燮耳朵里。 龙编城州牧府,头发花白的士燮端坐在主位上,军师阿马尼坐于他的下首,其次是士壹、士?、士武等人。 士家的这几个奇葩玩意,人人都任着一郡太守,却不愿意去辖地居住,皆是遥领职位,然后再找一个心腹,替他们去管理郡内事务,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不愿意去履职,那你说,你当那官干嘛?纯粹是为了挂个头衔显摆嘛!就这!能治理好地方才怪! 士燮重重咳嗽一声,见众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这才斟酌着语气,幽幽开口道:“听说骠骑大将军华雄已经亲至苍梧,你们都说说吧!我们到底该如何应对?” 不等别人开口,士壹义愤填膺道:“华雄小儿!欺人太甚!竟敢图谋我交州,大哥!是可忍孰不可忍!人家这都打上门来了,咱们还等啥啊?打!大不了鱼死网破!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他就是士家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端的是,牛逼、生猛、吊炸天! 士武也接过话头,霸气无比的说道:“对!是个人都想打我们交州的主意,不给他们点颜色,我看根本消停不下来,打!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交州不是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士燮见两个弟弟只管放空炮,连一点实际性的内容都不涉及,便苦笑着摇摇头。 他的弟弟他岂能不清楚? “唉!平日里,二弟、四弟,只管风花雪月、醉生梦死,他们又哪里知道,交州与华雄辖下六州之地的实力差距?恐怕他们连华雄到底乃何许人也,都不清楚吧!” 士燮无奈的感叹着,深深的担忧起了交州的未来。 第154章 阿马军师来降 军师阿马尼看着士燮那副忧心匆匆的模样,知道他是在为士壹、士武忧心。 便斟酌着语句,缓缓说道:“据说那华雄,自横空出世以来,无一败迹,麾下战将更是武力值超强,前番雍闿、孟获之流,均是栽在了此人手上,我们绝对不能轻视啊!” 他一个外人,自然不能将话说的太过透彻,只能点到为止。 一直没有开言的士鞘,听了阿马尼此言,不悦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他华雄再厉害,咱们也不能不战而降!军师!我看你是屁股坐歪了吧!” 阿马尼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自讨没趣之下,气的脸色通红,坐在那里纳纳不言。 士燮对几个弟弟深感无奈,看了阿马军师一眼,略带歉意的说道:“军师请勿气恼,三弟最后一句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就算是要降,咱们最起码也得看看华雄的真正实力吧!” 就这样,一方志在必得,一方存心试探,攻防战就此展开。 经过封阳、猛陵、高要、临贺、富川几战之后,士燮这才发现,交州军实在不是云州军的对手啊! 这也得怪交州这两年,大规模的战争基本没有,士卒长期不操练,早就生疏了,那里是云州军这些饿狼的对手? 不足半月,苍梧郡几乎全部沦陷,士燮再也坐不住了。 照着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他手里的七个郡,经的住几个月折腾? 更何况,打仗也是看趋势的,若是再败下去,那可就民心、军心尽失了!局势会变得越来越不利,必须得趁早决断。 再一次召开家族会议之后,众人竟然一致同意投降了。 投降这个事,当然是需要有人作为交州使者,去与华雄谈判的。 士燮作为交州牧,自己当然是不适合出面的,那样就没有了回旋余地了嘛! 他的几个弟弟倒是合适,可是这时候全都怂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冒这个险,他们怕被华雄一刀咔嚓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就又不明不白的洛到了阿马军师头上。 好在他也不惧,他是少数民族里,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对汉人的儒家思想深信不疑。 他认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这就是金科玉律,华雄肯定会无条件遵守。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阿马军师,就这样来到了云州军营寨。 华雄听说,这士燮竟然准备要投降了,便有些怀疑。 可正当他狐疑间,阿马军师就驾到了,这下他才信了七八分。 听说士燮所派的使者求见,华雄便当即在大帐中接见了此人。 阿马尼被带到帅帐之中后,抬眼一看,华雄如此年轻,他当即就大吃一惊。 “交州士使君帐下谋士阿马尼,拜见骠骑大将军!” 华雄差点笑喷了,心说“阿马尼!这名字未免有点太搞笑了吧!大牌啊!还是个蛮族!这士燮也真逗,整个蛮人做军师,他可真够彪的!三十六计能整明白吗?” 腹诽归腹诽,人家执礼甚恭,这又是来投诚的,自然不好为难,他只得强压下喷欲,装模作样道:“懊!免礼!这个,阿马军师此行所为何来啊?” “奉我主之命,特来向骠骑大将军投诚。” 别看这个阿马尼是个蛮人,可是他对汉人的说话方式熟稔异常,这明显的是说半句留半句。 华雄自然也听的出来,人家这是想投降,就是等你开条件呢! 那意思就是,交州我们勉为其难让给你了,下面就看你能给开个什么价吧? 若是条件合适,我们咬咬牙,也就让给你了! 若是你太抠门,价钱给的太低,那对不起,备不住我们还得挺一阵,大不了鸡飞蛋打! 华雄当然不怕他们贪心了,眼下什么条件他都能接受,只要军队派进去了,士家越不知收敛,就死得越快。 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他有包容士家的胸怀,可他也不怕士家炸刺。 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硬攻他都不怕,他还会怕士家在投降问题上狮子大开口吗? 官帽子多的是,就算是没有,多设几个就是了!一切都是他说了算,这不是什么问题,顶多也就是养几个闲人而以嘛!这和一个交州比起来,算什么事? 华雄瞬间就盘算好了一切,他装作深思熟虑,半晌之后说道:“士使君若是归降于我,荆州、益州、雍州、司州,包括骠骑大将军府里的职位,任他挑选,另外,士家我绝对会厚待之。至于爵位嘛!比现在只高不低,就算是将来补上丹书铁券,也不是不可以!” 华雄的意思虽然没有说明,但他相信阿马尼绝对听懂了,什么叫补上丹书铁券?那是皇帝才能应承的事! 华雄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赤裸裸的告诉他,小小的一个交州,我岂会放在心上?我是胸怀天下的人! 将来等我一统天下,做了皇帝之后,我会给你们士家颁发一块丹书铁券,那就是免死金牌了!可保你们士家永世平安。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确实好!丹书铁券那破玩意,他早就看透了,什么免死金牌?只不过是皇帝逗人玩的! 若是皇帝真想要你的命,一块破牌子就能保命吗?随便找个理由,照样收拾!历朝历代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只不过这是汉末,人们的无耻程度,远远还未达到后世标准,性格上还是有些萌蠢成份的。 故而,当阿马尼听了这番说辞之后,差点都激动坏了。 他可是连“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样的屁话,都奉为金科玉律的人,当然对丹书铁券这种极品灵器,奉若神明了! 只是,他并没有晕头,临出发之时,士燮的交代,他记忆犹新。 士燮的要求就是,他要继续留在交州做州牧,士家在交州的一切利益,不能受损。 “这老小子!这是自己给自己划地盘啊!他当交州是特别行政区吗?还想做第一任行政长官?他当他是士建华吗?或者是士厚华吗?” 这就是,华雄听到阿马军师复述之后的疑问。 第155章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华雄心中虽然隐隐不满,但是他并未将不快表露出来。 他只是为士家感到悲哀,既然已经选择了投降,为什么还要妄想划地盘,搞国中之国呢?难道他们是嫌自己命长吗? 带着这些疑问,华雄答应了阿马军师提出的所有要求。 受降事宜,进行的非常顺利,可以算得上是波澜不惊。 华雄不但没有丝毫为难士家,反而对他们褒奖连连。 州郡之中的士家亲信,华雄也没有为难他们,州郡里的文官,他更是一个都没有替换,只是将交州军队全部整编了一遍。 任命颜良为交州将军,孙策、田楷各为交州水军都督,交州陆军都督。 任命李严为交州将军府长史,郭援为将军府丞。 令交州各郡协助交州将军府,打造战船,筹建交州海军。 如今已经彻底军政分离,木已成舟,士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努力配合。 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他们总算是领教了。 其实,他们也并非是要等华雄走了以后图谋不轨,他们只是,舍不得自己家族的利益而以。 华雄对此虽反感,但是鉴于他们献了交州,只要不影响他的战略规划,些许的容忍度,他还是有的。 士燮年龄也大了,估计也捱不了几年,华雄想的是温水煮青蛙,潜移默化的消除士家在交州的影响力。 只要将军队建设好了,不论什么时候,交州士家都翻不起大浪来。 这次,算是士燮吃了一个哑巴亏,军政分离这招,他压根就没想到。 他以为,只要他还是州牧,交州就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谁知道,受降当天,华雄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各路出击,将龙编城附近驻军的权利收缴一空,待他反应过来之后,也只能大骂驻军将领无能。 可是,这能怪那些什么状况也没整明白的驻军将领吗? 他士燮,欢天喜地的将骠骑大将军迎进了龙编城,口口声声的说要投诚,这会儿人家派大将入营点兵,谁敢无礼阻拦? 倒是有几个敢耍横的,可是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杀鸡儆猴了,这,谁还敢炸刺? 再说了,忤逆上官那可是死罪,连他士燮现在都是骠骑大将军麾下州牧,这些领兵的丘八,谁敢对骠骑大将军麾下大将无礼? 强夺军权的这个时间点,把握的非常妙,受降仪式当天,士燮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也许是为了向华雄展示他的牛逼吧!竟然好死不死的,将周围兵营的驻军最高将领,全都召去了受降仪式现场。 这让兵营里那些剩下的二、三把手,平日里只配打打酱油的将领,如何有底气对抗? 掌握了龙编城附近驻军的华雄,士燮自然是不敢得罪了。 因为他们士家全族的身家性命,这一刻,全都毫无屏障的暴露在了华雄的兵锋之下。 接下来,士燮不配合也得配合,不乐意也得深埋在心里。 就这样,士燮内心之中心不甘情不愿,表面上却不得不装作欢天喜地的,配合着华雄完成了军改。 不得不说,士燮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借着投降之名,等忽悠走了华雄,继续占地为王。 岂料,华雄果然不是易于之辈,竟然只带着万余人,就敢来龙编城受降。 也正是因为,华雄这处于劣势的兵力,让士燮掉以轻心了。 受降仪式当日,华雄竟然仅仅只带了不到百名护卫,就单刀赴会,来到了受降仪式现场。 当士燮接到,华雄麾下大将孙坚、马超、颜良、典韦、孙策、祖茂等人,兵分几路,朝着龙编城附近各个兵营去了的消息之后,他暴怒了,想要趁机先除掉华雄。 谁曾想,华雄竟然先他一步,笑眯眯的拍拍他肩膀,云淡风轻的说道:“士使君!许多人皆说,本将军是万人敌,我也深以为然,这个问题不用我验证给你看吧!” 此言一出,围在华雄身側的士家几兄弟,当即面色尴尬、后脊梁冷风嗖嗖直冒。 华雄却没事人一般,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不想一试本将军身手是话,大家最好都先坐着别动,否则别怪本将军技痒!” 士家几兄弟,当即老老实实的以华雄为核心,坐着不敢动了。 连当初最慷慨激昂,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的老二,现在,也变成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了! 生生憋着一泡尿,直到尿在了裤裆里,也硬是没敢去上茅房。 士燮也老老实实的没动,不全是因为他怂,还因为他抱有一丝幻想。 他觉得,华雄麾下那些将领,兵分几路之下,一路顶天了也就两三千人,能济得什么事? 待会儿,说不定全都折在兵营,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怀着这种侥幸心理,士燮坐的稳如泰山。 也许此刻,他想到了这句名言:“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 结果就是,下一刻,这老小子哭了! 因为,他辛辛苦苦布署在龙编城周围,保护他们士氏家族身家性命的几万大军,就这样顷刻之间被一万人马收编了。 羞愤交加之下,士燮竟然一病不起了。 于是,华雄趁机加快了军队整编速度。 控制了龙编城周围的驻军,就等于彻底控制了龙编城,控制了龙编城,就等于是将士家完全握在了手心里。 苍梧郡的十几万大军,终于顺利开进了交州。 不明就里的各郡兵营,纷纷效仿龙编城兵营,改旗易帜,军改脚步就此坚实迈出。 依照目前的局势,华雄完全可以除掉士家永决后患。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天下尚未平定,士家举州投诚,此时,华雄若是杀了他们,或是令他们处境尴尬,那后面谁还敢向他投降? 后面的恶战还有不少,一统天下的脚步不会停止,因此,这个不负降者的好名声,他还必须得要。 这就是,人们鄙夷、唾弃以及不屑的:“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的真实写照。 其实,这句话并没错,婊子不打扮成清纯玉女,或者标榜成贞洁烈妇,岂不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没见后世满大街都是绿茶婊吗?电视上的某些清纯玉女,实际上又与婊子何异? 正当华雄沉浸在,顺利拿下交州全境的巨大喜悦之中时,一条并不出乎他意料之外,却又足以令天下诸侯蠢蠢欲动的消息传来了。 那就是,天子下旨封曹操为王了! 第156章 曹华刘孙皆称王 也许曹操已经意识到,他自己病入膏荒了,风疾之症最终会要了他的老命。 势力大幅受挫之后,为了提升凝聚力,为了让追随他的一帮文臣武将再次获得利益,从而提高属下的忠诚度,已经是魏公之尊的老曹,再次厚着脸皮给自己升了官。 打着汉献帝的幌子,曹操册封自己为魏王,食邑三万户,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国都依旧定在邺城。 另外,他封他的儿子们皆为列侯。 厉害吧? 难道这就叫做垂死挣扎?临死之前的疯狂? 若非,赤壁之战后,老曹同志老是吃瘪,现如今实力不济,恐怕他会直接称帝,也未可知? 看看目前的形势,汉献帝那个傀儡,简直比屈原还屈!他名义上虽然还是天子,但是实际上,早就名存实亡了! 曹操如今的地位,虽无皇帝之名,实际上已经是皇帝了。 就这样,老曹还不满意呢!他又借汉献帝又之口,赐自己王冕十二旒,出入乘金根车,驾六马,设五时副车,册封他的儿子五官中郎将曹丕,为魏太子。 看明白了吧!曹阿瞒这老小子,这是在交代后事啊! 曹操这老狐狸!为了不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他竟然将天下诸侯全都册封了一遍。 当然了,他自己还是站在了体制的最高点,这老小子封别人为王,封自己为众王之王!够无耻吧! 不信? 魏王,食邑三万户,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 这谁有他牛逼? 他借汉献帝之口,封刘备为辽王,封孙权为吴王,封华雄为蜀王。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刘大耳,不是爱捅老子菊花,抢占老子冀州、幽州以及辽东的地盘嘛!老子就明正言顺的封你为辽王,若是守不住辽东,被异族捡了便宜,千古骂名,你就好好背去吧! 还有江东那个小孙,老子已经奉你为吴王了,你就知足吧!就吴地那点破地方,说起来六郡八十一州县,还不就屁大点地盘?老老实实待着吧啊! 至于华雄嘛!那就是提醒他,蜀地才是他的根本,别贪多嚼不烂,整天的胡乱蹦哒! 华雄敏锐的从这件事,捕捉到了一丝大风将起的预兆,他冲着郭嘉笑道:“大风起兮云飞扬!你那老东家曹操,这是要整事啊!” 郭嘉无奈道:“英雄暮年!壮心不死!奈何!既生操何生雄?” “哈哈哈!奉孝你是便秘了吗?”华雄看着郭嘉那幅蛋疼的神情,笑着打趣道。 郭嘉愕然,幸亏他早已熟悉了华雄的话风,负责非得给他雷死不可! 华雄并未让他纠结太久,很快他就开口说道:“既然奉孝实在不想为难曹操,也好!这云州与交州,我可就交给你了!” 郭嘉,立即如释负重般的长吁一口气,沉吟片刻之后,郑重其事的抱拳一礼道:“谢主公体恤!嘉必不辱命!” 华雄拍拍他的肩膀,用很是轻松的语气说道:“不必有心理负担,好好在这里修养修养,等我对阵诸葛孔明之时,就是你大展神威之时!届时,可别给我掉链子!” 郭嘉笑道:“主公放心吧!届时,不管他是龙是凤,道行有多深,嘉定会让他们显出原形!” 华雄会心的笑了! 临走之前,抛下了最后一句忠告:“奉孝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色字头上一把刀!铁杵磨成针啊!切记切记!” 也不知道郭嘉,闻听此言之后,作何感想,反正华雄是打道回府了。 临走时,任命郭嘉为大都督,负责云州、交州一切军政事宜。 有郭嘉在此坐镇,华雄自然是放心无比。 他率领着李儒、孙坚、马超、纪灵、沙摩柯等人,以及五万荆南军,准备经荆州返回骠骑大将军府。 一路之上,他所经过之地,凡州、府、县各长官,俱都界外相迎,邀请、招待,自然是免不了的。 虽然也曾三令五申,但是大多都是老熟人,盛情难却之下,也不好厚此薄彼。 于是,他索性也不赶路了,就当成这是巡视天下了。 当他放慢行程,巡视自己的领地之时,刘备和孙权可就不消停了。 他们也许是,从曹操立曹丕为太子这件事里,嗅出来了,曹操身体出了大问题的端倪。 两人本就是联盟,这次更是联手,趁曹操病要曹操命。 他们以曹操胁迫天子为由头,打出清君侧,诛曹贼的口号,从扬州、青州、冀州、幽州,几个方向同时出兵,欲将曹操地盘瓜分干净。 从交州龙编城到汉中,路途何止千里迢迢,华雄一路之上,又不断的巡视着他的各个城池,行程无论如何也是快不起来滴! 因此,这场倒曹行动,他选择,只观望不参与。 其实,他还奢望着,要做那个鹬蚌相争之后,白捡便宜的老渔夫呢!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天遂人愿? 华雄在这胡吃海喝,憋着坏坐山观虎斗,曹操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他本来头就疼,这一下子,孙刘联军四路出击,他还得防备着华雄落井下石,局势着实有点不容乐观。 曹操的内室之中,程昱正喋喋不休的给他汇报着战况。 可咱们的老曹同志,这回连咆哮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痛心疾首的咒骂刘备,外加自责自己当年,为何就一时鬼迷心窍,放这只白眼虎归了山了呢? “明公!战局不容乐观啊!那刘贼帐下猛将太多了!不算那白眼狼关云长,和那黒厮张飞,竟然还有一个叫赵云的,也是万人敌啊!咱们的大将都不是对手啊!连文远上去,都没讨到便宜,也不知道刘贼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能网罗到这么多猛将!” 曹操本来就心情不佳,此时又听他絮絮叨叨个没完,登时就炸了。 只见他眉头一皱,有气无力道:“够了!嘟嘟朗朗!有完没完?能不能讲点有用的?抱怨那么多有个屁用!要是眼红那刘贼,趁早给我滚!” 第157章 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程昱只得赶紧闭口,他也是个轻佻货!眼见曹操不断失利,不知不觉间,就不再那么高山仰止了,说话也就自然而然的随意了起来。 这不!老曹无法容忍了嘛! 程昱,一边腹诽曹操穷横,一边赶紧装作诚惶诚恐的说道:“明公息怒啊!昱实乃一片忠心啊!切莫动气!郎中都说了,千万不可动气!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曹操见这货!都快吓尿了,仍然还是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登时,气就消了大半。 又听程昱在那不停嘱咐风疾禁忌,心中当即一暖,心说:“唉!还是肚子里的这条蛔虫关心我啊!比我那几个兔崽子强多了!算了吧!他也不容易!为难他干什么呢!” 情绪缓和之后,曹操温言道:“德谋啊!你说现如今咱们这个局势,该当如何?” 程昱这次学乖了,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曹操,不再言语。 半晌之后,曹操长叹一声,开言道:“孙刘二贼实在可恨!每次都是落井下石!实在是有失光明正大!深恨当年不该养虎为患!实在是不该啊!” 程昱可算是找到话头了,当即长吁短叹着拍马道:“是啊!都怪明公太仁慈了!大耳贼就是一头白眼狼!” 曹操被拍舒服了,情绪更缓和了,他温言道:“还是奉孝与德谋眼光长远啊!唉!这事的确怪我!你和奉孝都没错!是我着了那大耳賊的道了!” 人老了,就爱絮絮叨叨、啰啰嗦嗦,曹操这一病,这毛病见长啊! 两人不禁又是对往日,深深的一番缅怀。 半晌之后,曹操问道:“德谋!你觉得咱们能不能联合华雄抵挡孙刘?” 程昱当即愣住了! 他实在是被,曹操这个天马行空的主意给惊呆了! 足足呆愣了半晌之后,程昱踌躇着磕磕巴巴道:“这个!这个!明公你!你到底怎么,怎么想的?” 曹操无奈道:“唉!此一时彼一时嘛!咱们虽然同那华雄仇深似海,但是不可否认,此人每次战胜咱们,最起码是光明正大吧!不像那大耳贼与那孙权小儿,偷偷摸摸全是鼠辈行径!” 程昱,一时之间实在是接受不了曹操的这番理论,他实在是不敢苟同。 这也难怪!以程昱这种小人心胸,他肯定不可能有曹操那等枭雄胸怀。 故而,看问题时,也就存在着角度问题。 也许在程昱看来,有仇就是有仇,还分什么正大光明与卑鄙无耻? “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战争还分什么高尚与卑鄙?他华雄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是他杀了你们曹家多少人?你这反过来还为他歌功颂德,真是不可理喻!难道真是脑袋瓜子坏了?” 这就是程昱此时的心情。 以他的胸怀确实理解不了,若非如此,他也就不可能搞出,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人脯”事件了! 他只看结果,不在乎手段! 曹操见他还是没转过这个弯,便直接举例说明了。 “赤壁之战后,咱们与华雄的战争还未结束,那大耳贼就背后捅刀子了,可是当时,华雄却与咱们停战了,这就是差距!这是人品问题!” 程昱实在是不敢苟同,他弱弱的提醒道:“华雄当时,不是还曾兵临宛城胁迫咱们交出一个郎中吗?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个郎中叫华陀。” 曹操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他那不叫落井下石,那就是救人的手段而以,这也恰恰说明华雄重情重义,为一个郎中而不惜兵戎相见,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他的这番解读,实在是令程昱膛目结舌。 曹操见他还未心服口服,当即又说道:“还有这次!孙刘二贼,四路出击,多好的机会啊?华雄落井下石了吗?” 程昱没忍住,弱弱的说道:“恐怕是腾不出手来吧!要不然,他怎么可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曹操笃定的说道:“华雄乃光明正大之人,我觉得他不是不为,实乃不屑为!” 程昱闻言顿时无语。 人品问题不再纠结,两人又回到了,是否应该联合华雄这个老问题上来了。 “华雄斩杀了咱们那么多大将,连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休将军,全都命丧于他麾下诸将之手,明公能咽的下这口气吗?”程昱问道。 “唉!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战场拼杀,堂堂正正!其实这些,对于我来说,反而都不是问题。”曹操坦诚的说道。 程昱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曹仁将军能同意吗?断臂之仇,非同小可啊!” 曹操顿时也是一阵黯然。 他这种大胸怀之人,也许并不在乎那些恩恩怨怨,可是他的家人、兄弟,以及他麾下的诸多将领,能够理解他的苦衷吗? 这也正是,他絮絮叨叨这半天,心中最担忧的问题。 以曹操一惯的强势作风,若非事关重大,考虑到阻力重重,他肯定不会如此啰嗦。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竟然连程昱都不能完全理解自己的苦心。 曹操长叹一声之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德谋啊!为今之计,唯有联合华雄一途,才能确保我魏国无忧,否则,我等也只能垂死挣扎啦!” 程昱怯懦道:“明公!不至于吧!” 不等他说完,曹操就打断他的话头,继续说道:“我这风疾之症是个顽疾,折腾了我半辈子,我估计呀!也捱不了几年了!若是哪一天我走了,丕儿更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了!” 程昱这次没有表示异议,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老人面前忌谈生死,更合况是曹操这样一个病入膏荒之人。 他只能岔开话题道:“华雄能愿意与咱们联合吗?此事颇为不易啊!” 曹操见他终于面对这个问题了,当即深以为然道:“是啊!形势逼人啊!无计可施之下,也就只能舍掉一些利益了,总比坐以待毙强吧!” 程昱只能点头应是,他当然明白,人家是老大,家业都是人家的,老大决定的事他能否定吗?老大苦口婆心的给他唠叨了这么久,若还不上道,老大失去耐心的话,可有他好果子吃! 程昱略略盘算一下,赶紧表态道:“明公安心!既然如此,那昱这张老脸,豁出去不要了,接下来就先走一趟汉中,去探探华雄口风再说。” 第158章 程昱的汉中之行 曹操一面令程昱出使汉中试探华雄口风,一面召来重臣商讨联华抗孙刘大计。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本以为阻力重重的联华提议,竟然破天荒受到了,司马懿、贾逵、董昭、杨修等文臣的支持。 他们似乎也预料到了,再不寻求外援,魏国就堪忧了。 对于曹操提出的这个,联合蜀国的战略构想,他们是发自内心的认同。 如今,天下的格局是四国鼎立,若能成功联合蜀王华雄,魏国就多了一大助力,对抗起孙刘联军来,自然会轻松不少。 若是放不下以往的仇恨,一味死撑,届时,蜀国若是也加入到围攻魏国的行列,魏国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当下以一敌二,魏国已经是在苦苦支撑,若是华雄腾出手来,再加入战团,以华雄那变态的实力,灭国关头就在眼前啊! 曹仁、曹真、曹纯之流,看不透这里面的门道,司马懿何人?他焉能不知轻重缓急? 荀攸、许攸这两大军师,因为曾亲眼见证了华雄与曹操的恩怨,故而,非常清楚老派曹将对华雄的怨念。 他们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老伙计之间的感情还是有一些的,再加上,人老成精,他们如今地位稳固,自然不愿意吃力不讨好,被人嫉恨。 所以,他们明明知道联蜀抗辽、吴是对的,但就是不吭声,典型的官场老油子做派! 曹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前方战局的不容乐观,总算是,将曹家的这一帮子人才的轴劲,勉强给矫正了过来。 这时再看抗辽、抗吴战况,北方战线上,于禁对阵刘备大将陈到,损兵折将之后,已经彻底丢失右北平卫,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在蓟县、章武构筑防线。 东部战线上,张辽面对张飞、赵云两员大将的进攻,在损失了李堪、杨秋等几员战将之后,也是节节败退,现如今,已经退至平原郡一线。 东南部战线上,李典对阵关羽,虽然绿帽关老二比较念旧,有意放水,逼迫尚不算太狠,可是凭李典的能力,想赢,估计也很难。 南部战线上,刘备特意为孙权军让开一条通道,令他们从汝南过境,袭击许昌。 许昌本是曹操的老巢,虽然自从他拿下冀州,被天子册封魏公之后,就将国都迁到了邺城,可是这里也是魏国重镇,曹操的老老巢,若是拿下意义非凡。 故而,孙权派出甘宁、周泰率两万大军出战。 负责南线防务的曹将,正是李通,他当然不是甘宁、周泰对手了。 几战下来,不但损兵折将,而且差点自己都挂掉了,节节败退之后,此时已经退入了许昌城内,依城据守。 若非许昌城是原来的国都,城高池深,现在恐怕早就被攻破了! 曹操本来对司马懿印象不佳,觉得此人鹰视狼顾,必定是野心勃勃之辈,本不想重用。 没想到这次,司马懿的战略眼光,令曹操甚感欣慰。 今魏国逢此此危局,有才之士,自然是要大力扶持任用的,保住基业才是根本嘛! 于是,曹操立即任命司马懿为南线都督,让他即刻启程赶赴许昌抗吴。 司马懿,因此提前踏上了他的风云之路。 形势比人强啊!令曹操看不惯的人,其实还有几个,只是颓势之中,强势如他,迫不得已之下,也不得不选择隐忍。 他的第一大军师荀彧,就是因为在他获封魏公之后,屡次三番、出言不逊,老是说什么理应“尊天子,正己身”的屁话,惹得他不爽,赐死了嘛! 不过那时候,他还正如日中天呢! 当然是,谁惹他不爽他就要谁命了! 本来还想,将那个老是爱耍点小聪明的杨修也杀掉的,可是,顾忌着杨氏家族脸面,一再迟疑。谁曾想,这一下子就拖到了赤壁之战。 从那时候起,曹操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用老话说,那就是,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特么塞牙!那运势,简直就是背到家了! 一直到现在,仍然丝毫不见缓过劲来的迹象。 因此,他也就只能隐忍了。 杨修、许攸之流,算是走了狗屎运了,曹操若是没遭受到挫折,肯定早把他们咔嚓了。 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那许攸,虽然说话方式不太注意,老是倚老卖老,曹操也不打算杀他了。 毕竟这货!还是有点道行的,留着,说不定哪天就会派上大用场。 曹操爱才啊!人才若是还用得着,肯定爱,不但爱,而且那就是大才! 若是用不着,那就不爱了!因为那是废材,杀了也是有道理滴! 这就是枭雄!流氓中的霸主老曹! 司马懿,去了南部前线,杨修、许攸、贾逵,就被派去了北部、东部以及东南部前线。 加强了防御系统之后,曹操继续在势力内部搞统一战线,静等程昱回音。 程昱,一路风尘仆仆的从邺城,马不停蹄赶到汉中,不曾想,却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华雄。 每日里,都是贾诩那个糟老头子,陪她磨嘴皮子闲聊打屁,一到关键时刻,就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不涉及。 弄得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是团团乱转又毫无办法。 偶尔,刘晔也会出面同他周旋一番,可是,这个昔日的下属,竟然丝毫不念往日旧情谊,也像老猫戏耍小耗子似的,逗弄的他百抓挠心,却不涉及两家联盟的实际问题。 程昱,终于是待不下去了,只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曹操闻听,程昱此行竟然连华雄的面都没见着,当即就对他的联蜀抗敌策失望了。 荀攸此时却开言了:“主公!今日刚刚收到的许昌战报里提到,华雄前番刚刚拿下了整个交州。我估计,华雄应该尚在返回汉中途中。” “什么?华雄竟然拿下了整个交州?这不可能吧?”曹操难以置信道。 由于,曹操的辖地与交州相隔太远,他又没有攻略交州的意图。因此,在没有布署探子的情况下,他的情报非常的滞后,直到此时,他才得知华雄拿下了整个交州。 第159章 刘备来使 荀攸接着说道:“消息应该不假,当下,东吴的行商已经不再贩卖交州货物了,皆曰,交州正有战事发生,怕陷入战乱。” 程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华雄不露面?原来是不在汉中啊!刘晔小儿实在可恨!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讲!好歹也是曾经同殿为臣!” 曹操痛心疾首道:“哎!一步错,步步错!大好的交州,就这样落入华雄之手了!痛煞我也!” 这货!这是什么逻辑?典型的羡慕嫉妒恨嘛!红眼病这是! 半晌之后,他似乎又想起了刘晔,便开口问道:“那刘晔在蜀国担任何职啊?” 程昱答道:“骠骑大将军府右军师。” 曹操脸皮,不自觉的扭曲了一下,蔚然长叹道:“早知道子扬非绝池中之物,当初,真是不该杞人忧天啊!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是我愧对子扬啊!” 曹操吃味半晌,回过神来之后,又对程昱道:“德谋啊!还得劳烦你再去汉中一趟,这次不用着急,干脆多待几天,一直等华雄回来,看他怎么说!” 程昱只得苦笑着领命,完了又迟疑着问道:“主公!若是华雄以结盟为要挟,硬是要索取利益,我该如何应对呢?” 曹操似乎早就考虑好了应对之策,他稍作沉吟,便说道:“只要他答应结盟,宛城及南阳郡那一片,包括新野北部,许都以南的区域,全都可以割让给他。” 众人震惊了,曹操的魄力的确彪悍! 这也许,就叫枭雄气魄吧!连壮士断腕都这么霸气! 程昱足足呆愣了半晌,回过神来之后,赶紧答道:“主公!此行我还是带上信鸽吧!有难以决断之事,立即飞鸽传书。” 曹操闻听,只得点头同意。 程昱这老小子!确实是被吓到了,他可不敢擅自做主,虽然曹操口头应允了,可是他怕出岔子啊!届时一个不好,若是反攻倒算,他可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带着一丝惶恐,程昱再次踏上了汉中之旅。 华雄尚在返回汉中途中之时,就收到了贾诩派人送来的消息。 自然是关于曹操要求结盟之事,华雄焉能看不出这里面的玄机? 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文优啊!刘备和孙权这两货!吃相太难看了!四路大军出击抢曹操地盘,他们这是唯恐咱们喝汤啊!要不咱们待价而沽,狠狠宰曹操一刀?” 华雄笑着问李儒。 李儒,顿时露出他那老狐狸一般的招牌式讪笑,添油加醋道:“嘿嘿!主公你要是想狠宰老曹,咱们就得给他好好做一场戏!只要戏做的好,嘿嘿!不怕老曹他不出血!” “懊!有何妙计?快快道来!”华雄催促道。 李儒笑道:“曹操手下那个程昱,不是心急如焚吗?既然他那么着急想和咱们结盟,肯定是战事吃紧,等着咱们出兵解救呢!不如咱们找人假扮成刘备使者,也去汉中请盟,主公觉得,曹操若是知道此事,他会不会着急呢?” 华雄闻言,顿时哈哈大笑,笑得那个得意吆! 直到他彻底乐够了,才指着李儒道:“你小子果然是蔫坏!就这么办了!就是千万可别把曹操给急死了!否则咱们可就帮了刘备、孙权大忙了!” 李儒讪笑道:“主公你放心吧!曹老贼指定没那么脆弱!那老小子都快成精了!这点承受力还是有滴!” 程昱再次来到汉中之后,一改上次的着急模样,拿出一副耐心满满,打算长住汉中的架势。 弄得刘晔满头雾水。他只能笑着打趣道:“德谋啊!你家曹公这是?怎么又派你来汉中逍遥快活了?” 程昱心里有底了,也就不着急了,笑着回道:“子扬啊!你小子不地道啊!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但是总归还有些香火情吧?前番,蜀王明明不在汉中,你小子怎么连一丝口风都不透露呢?忒不够意思了啊!” 程昱这一不着急啊!心理素质就是好,连讓人的闲心都有了! 听他这么一说,刘晔这个实在人,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只能强辩道:“谁告诉你不在?骠骑大将军不在骠骑大将军府,他能在哪里?你这不是说笑了嘛?” “嘿嘿!你小子学坏了!唉!以前在曹营多老实的人,怎么这才到蜀国几天,竟然连句实话都没有了?当我不知道?蜀王不是在征讨交州吗?” 程昱得意洋洋的,看着略有囧意的刘晔。 刘晔见他那幅欠揍样,心中瞬间释然了,什么香火情谊?当初在曹营,这些人可都是高高在上,没少刁难嘲笑自己,对他们何必内疚? 念头通达了,心理素质自然就又上来了,他不以为意道:“德谋的消息可真灵通啊!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吾主确实是去了交州。” 见刘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程昱也没招了,知道挤兑也挤兑不出什么了,便出言问道:“那交州战况如何啊?蜀王何时能回?” 刘晔知道,他既然已经获悉,蜀王去了交州,肯定也已经知道交州近况。便索性,也不隐瞒了。 “骠骑大将军威武,兵锋所指,望风披靡,交州全境早已拿下,德谋不必心急,吾主不日即将凯旋而归。” 程昱闻听此言,心中那个不是滋味啊! 心说:“你他娘的刘子扬!在老子面前得瑟啥啊?还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我披靡你奶奶个腿!当初瞧你那个熊样!真是小人得志!” 吐槽归吐槽,形势比人强! 如今,时移势易,他还有求与人,哪里还敢像往日一般嚣张? 心中确实不爽,可是他只能选择忍耐,这就是差距,一切只凭实力说话。 正当程昱郁闷之时,忽闻驿馆外面,喧哗声大起,像是来了一队人马,吵吵嚷嚷,听着来人似乎跋扈异常。 这时,一道极为洪亮的语音,清晰无比的传入了程昱耳朵里,让他本已淡定自如的神情,突然为之一紧。 “我们可是辽王派来的使者!你们怎可如此怠慢?辽王主动提议结盟,那是看得起你们,不成想你们竟如此不识抬举!简直岂有此理!” 第160章 看你们的诚意 刘晔也是一头雾水,起身走到门外看了一眼,似乎是没整明白,便唤过一名驿卒过来询问:“怎么回事?这些人因何吵嚷?” 驿卒恭敬的施礼之后,回道:“禀军师!这些人是辽王刘备派来的使者,他们辽国欲与咱们蜀国结盟,想请咱们与他们共同对抗魏国。至于喧哗嘛!应该是嫌咱们招待不周吧!” 刘晔恍然大悟,接着又狐疑道:“懊!招待不周?” 驿卒赶紧解释道:“也许是觉得,咱们给安排的客房太过朴素了吧?可是王上三令五申,严禁驿馆过度奢华,这不关我们驿馆的事啊!” 刘晔,终于知道了辽使发飙的原因,点点头道:“那就不必理会他们,入乡随俗的道理都不懂,还当什么使者?简直就是丢刘备的老脸!没事了,你去吧!” 刘晔无奈的摇摇头,返身又回了程昱的客房。 屋子里的程昱,此时正透过门缝往外偷看,见刘晔返身,他赶紧嗖的一下,溜回座位上坐好。 然后没事人似的,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饮起茶来。 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无心过问俗事的方外高人。 程高人笑看刘晔,云淡风轻道:“子扬啊!你们这驿馆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嘈杂啊?什么人如此跋扈?” 刘晔本想作答,忽又想到辽使这尴尬的身份,出言便微微一滞,鬼使神差的顾左右而言他:“懊!嗷!是,是那个,没事!就是几个翻修馆驿的匠人师傅,说话嗓门大了点,见谅!见谅!” 程昱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说:“这狗日的刘子扬,竟然给老子遮遮掩掩,难道是想和刘备结盟?不行!我得立刻将此时禀报给主公!” 程昱心中有事,便无暇再与刘晔闲聊打屁,两人又扯淡了一会儿,刘晔觉得话不投机,便起身告辞走了。 程昱立即命人,将刘备派人出使蜀国的消息,用飞鸽传书禀报了曹操。 曹操接到鸽信之后,很是震惊,找来众谋士商议一番。众谋士一致认为,此事完全有可能,俱都提醒老曹应当提防。 看来,刘大耳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都怪他,老是喜欢捅人菊花,整的这帮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要怂恿华雄,也来捅老曹菊花。 最可悲的就是,老曹同志现如今,还真怕华雄捅他菊花!无解啊!这招! 相当年,老曹同志是多么的牛掰彪悍!百万大军汇聚赤壁,那个意气风发! 还曾发誓,拱尽江东好白菜,铜雀台里锁二乔,多么的嚣张跋扈,霸气侧漏? 再看看如今的光景,老曹同志蔚然长叹:“唉!当年顶风尿十里,而今顺风湿脚面啊!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罢罢罢!让德谋大胆去交涉,华雄的条件只要不过份,全都答应他!” 程昱接到老曹同志的命令之后,又开始蛋疼了! 这货!最怕的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命令。 曹操当年断粮,杀粮秣官平息怨气的事,他可是记忆犹新啊! 他很怕到时候,曹操顶不住失地辱国的舆论压力,将他拉出来顶包背锅。 这货!也是一个人精啊!盘算的头头是道。 就在程昱患得患失之际,华雄终于回到了汉中。 程昱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会晤了蜀王。 结果令他更蛋疼了! 因为,这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蜀王,面对如此事关重大之事,竟然真就像是在如厕一般,轻飘飘的抛下了一句:“联盟之事,你与我的军师商谈就可以了!他们的意见就是我的了意思!” “这什么节奏?既然是这样,何不早说呢?让老子在这里白白折腾这么久,到底什马意思?当老子是蹭吃蹭喝的考察团吗?还有这个,到底结不结盟啊?连句准话也不给,他奶奶滴!这是嫌老子级别不够吗?高官只和高官谈吗?” 程昱憋了一肚子怨气,喋喋不休的腹诽个不停。 气归气!老曹同志交代下来的事,他还必须得老老实实,不折不扣的完成好。 没办法,隔天他又找到刘晔,开门见山的就开问了:“唉!子扬!你们蜀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盟到底结不结啊?” 刘晔笑眯眯的看着程昱,将问题原封不动的又抛了回来:“这就要看你们的诚意喽!吾主说了,决定权在你们而不在我们!” 程昱慌了,他也总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这是要狠宰一刀啊! 什么决定权不决定权的,全特么屁话!我们想结盟就能结盟吗?还不是想要狮子大开口? 先表态,就代表失去先机,可是不开口,这帮孙子就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这么干耗着,他们倒是不着急。 可是,魏国急啊!再这么耗下去,眼见着城池一座座丢失,还不如送给这帮孙子算了。 看着刘晔那张欠抽的脸,程昱无可奈何的一咬后槽牙,痛心疾首道:“如果蜀国答应结盟,魏国可以割让南阳郡。” “我蜀国如今,坐拥凉、司、雍、益、荆、云、交七州之地,区区一个南阳郡,若是想要,只需提兵前往,朝夕可下!” 刘晔说完,嚣张无比的目视程昱,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区区一个郡,就想劳烦我们心甘情愿给你们当打手,我看你是脑壳被门挤了! 程昱想骂一句贪得无厌,可是他又不敢,因为他真怕惹怒了华雄,到时候让刘备使者白捡了便宜。 强压下心中不快,程昱又加码道:“若是再加上新野北部,与许昌南部的那片区域呢?” 说完之后,见刘晔仍然笑而不答,程昱急了:“子扬!这可真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吾主只给我了这么大权限啊!你行行好,帮着在蜀王面前美言几句,我感激不尽啊!魏王也会对你感恩戴德的!求求你了!” 看着程昱那语无伦次的可笑模样,刘晔感触良多。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才时隔多久,曾经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程大军师,这就求到自己头上来了。 还有那高高在上的魏王曹操,不但不能再对自己随意呵斥、打压,而且也要仰仗自己美言。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自己如今能够站在河西,还不是这些人抛弃在先? 对一颗弃子摇尾乞怜,这些人的脸皮,的确够厚! 第161章 增援许昌 刘晔想起曾经过往,对程昱恶感又生,他故作为难道:“德谋啊!不是我不帮你,其实我王有言在先,若是依你先前之言,结盟也可以,那我们就不出兵了,也保证绝不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程昱一听,立即就麻爪了,这算什么结盟,口头达成共识,建立统一战线? 问题是,你那保证我们敢信吗?你说绝不趁人之危,就不会趁人之危吗? 待我们同别人拼杀的两败俱伤之际,你落井下石了,我们又能怎么办? 古今往来这种事还少吗? 再说了,我们还等着你们出兵救急呢!你这不出兵,算什么盟友? 程昱一想到这么多问题,顿时面露便秘之色,为难的就好似,刘晔硬要让他去上一头老母猪一般。 足足呆愣半晌,见刘晔还是那副欠抽相,程昱长叹一声,只得出言问道:“子扬啊!看在咱们曾同僚一场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别再为难老哥哥了行吗?蜀王到底是何意,麻烦你给指条明路?” 刘晔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便语重心长的说道:“德谋兄!真不是我刁难你!王上有言在先,出兵也不是不可以,除了先前的那些条件,最起码还得将许昌割让给我们!” 程昱当即大怒,”嚯”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大吼道:“趁火打劫!你们这就是赤裸裸的趁火打劫!绝对不可能!那可是曾经的许都啊!” 见他这副过激模样,刘晔好整以暇的笑着打趣道:“德谋!淡定!淡定!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屁股被钉子扎了呢?你看!我本来不想说,你非逼着我说!” 刘晔无辜的看着程昱,满眼的人畜无害。 程昱,依旧愤愤不平的喋喋不休:“这也太离谱了吧!别说是我了,魏王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哈哈哈!德谋勿怒,买卖不成仁义在!来来来,咱们接着喝茶,那些烦心事咱们不提了!江山又不是咱们的,操那些心干啥!” 刘晔此言,瞬间将程昱拉回了现实。 “这他娘的!真是求人办事矮半截啊!我这就是妥妥的三孙子啊!” 程昱又开始腹诽了。 接下来,刘晔闭口不言,只是品茶,仿佛那茶是琼瑶仙品、人间至味一般。 搞得程昱只能又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哀求。 刘晔也是彻底服了这货了!甚至有点觉得这老货!若是托生个女儿身,就凭这磨劲,肯定妥妥的是青楼楚馆里的头牌。 两人又软磨硬泡了一会儿,最后刘晔终于又附加了一个优惠条件。 那就是,达成共识之后,赠送一条斩杀敌军大将的毒计。 对此,程昱虽然将信将疑,但是刘晔信誓旦旦,他也不得不审慎对待。 见再耗下去,也不可能出现转机了,又怕刘备使者截胡,程昱只得一面答应割让许昌,一面飞鸽传书曹操。 不得不说这老货!确实深喑官场之道,瞧瞧!这早请示、晚汇报,做的多么到位! 果然不出所料,曹操的回信来的很快,还是那句话,一切全凭程昱做主,就是让他赶紧催促华雄出兵。 看来是情势相当危机了。 在程昱等待曹操回信的这几天里,华雄早就做好了出兵许都的准备。 李儒的情报系统,每天都会源源不断将曹操、刘备、孙权,三家大战情况,传送过来,华雄对此自然是了如指掌。 魏国南部战线许昌城,已经岌岌可危了,若再拖延下去,一座破城,要来何益? 所以,不待程昱催促,华雄就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 他命长安城的吕布、庞德二将,率两万大军,出函谷关,经武关进南阳郡,向东增援许昌。 命上庸、房陵郡的张绣、俞涉二将,率两万大军,立即进驻宛城。 命襄阳城的黄忠、凌操、徐盛、凌统四将,率四万大军,立即渡过汉水,经新野,增援许昌。 华雄则亲率李儒、刘晔、蒯良、陈登、马超、祖茂、扬任等将,及四万大军出汉中,经上庸入南阳郡,兵发许昌。 华老二,如今是家大业大了,轻轻松松就是十几万大军征调完毕。 见大军开拔,程昱终于彻底完成了他的神圣使命,带着华雄画给他的一张图纸,兴高采烈的回邺城复命去了。 为什么兴高采烈呢? 因为那张图,就是华雄附赠给他们的斩杀敌军大将神器。 程昱起初对此,也是持怀疑态度的,可是,自从他仔细查看了这张图纸之后,就莫名的兴奋起来了。 用刘晔的话说就是,这老小子就像是见着了猩的猫一样,上窜下跳个不停,简直都快疯魔了! 足见此神器,绝非胡吹大气!以程大头牌,半生戎马的鉴别能力,华雄想忽悠他,仅凭一张寻常图纸,应该是办不到滴! 程昱,着急忙慌打道回府表功去了,华雄自然就开始踏上征程,去接收曹操送给自己的大礼了。 当他率军来到宛城之时,张绣、俞涉,早就接收完了南阳全郡。 这里是张绣的老巢,他故地重游,自然是感触良多。 华雄当即任命蒯良为南阳郡太守,任命俞涉为南阳郡将军。 他则不再停留,令张绣率一万大军,跟随他一起兵发许昌。 几日行程之后,华雄率众来到了许昌城外。 此时,吕布、庞德所部早已经到来。 黄忠、凌操、徐盛、凌统所部,也已经扎好了营寨。 六员大将,见华雄率众而来,纷纷前来拜见,寒暄完毕,华雄升帐聚将议事。 所议的,当然就是许昌城目前的形势。 吕布率先禀报道:“主公!江东军目前已经停止了进攻许昌城,但是犹不死心,似乎是抱着观望态度,还想要火中取栗。” 华雄点点头,又问道:“不知城内情况如何?” 黄忠回答道:“城内情况估计也是不容乐观,守将是司马懿和李通,能坚守这么长时间,可见这两员将领,也非泛泛之辈啊!” 华雄笑道:“黄将军见微知著,眼光独到啊!确实如此,尤其是那个司马懿,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第162章 锦帆贼甘宁 待华雄搞清楚了战况之后,他便决定给江东军一点颜色看看。 甘宁和周泰,也是在江东那一小片天地里张狂惯了。 也不知道是惯性思维,还是眼看着就要攻陷许昌城了,有点儿舍不得。 反正是,这两货这回胆子很正。 区区两三万人马,见了华雄的十一万大军,竟然不但不麻溜退避三舍,而且还想要混水摸鱼、火中取栗。 不知道是自负呢?还是傻缺? 华雄,当然想早一点拿到曹操送给他的许昌城了! 他还真怕夜长梦多,毕竟有司马懿这头小狐狸在这儿坐镇,迟则生变啊! 看在孙坚的面子上,本不想与江东为难,可是这个甘宁、周泰如此不识趣,他也就不客气了! 他心说:“既然老子放你走,你不走,那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 华雄接着就开始布署,对江东军的围剿。 当甘宁与周泰,陷入到蜀军重围之时,他们才彻底醒悟了过来。 “原来,华雄不是来攻击许昌城的,看样子是来针对自己的!狗日的曹操!也不知道许给了华雄什么好处,竟然让他如此卖力。” 甘宁如此这般的想着,心中有点微微后悔。 当然是后悔自己,错过安然退走的绝好时机了。 估计,他到死都不会知道,曹操为了请华雄出马对付他们,竟然连许昌都割让给了蜀国。 华雄率军打仗,一般绝不硬拼,因为他最是反感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血拼战法。 他可不想做那种,战后巡视伤兵营,然后伤感、撒泪、喝斥郎中无能,外加作秀,吸毒疗伤,搏得美名的屁事。 那样的爱兵如子,他真心觉得非常蛋疼! 虽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能少枯点,还是尽量少枯点吧! 这就是华雄不愿靠血拼,来赢得战役的最主要原因。 华雄***东军,自然也不会一味硬拼,即使是他们完全占据了上风,可仍然采用的是围三缺一的战法。 这样的战法留有余地,给敌军退路,他们就不会死磕,不死磕了,就不会发生血拼。 当然了,绞盘弩、连弩、轰天雷、投石车等,这些辅助性攻击器械的使用,还是不遗余力的,这些才是保证不血拼的先决条件。 周泰见事不可为,便督促部卒,朝着华雄留给他们的那条生路狂退。 甘宁则自负满满的嘲笑道:“幼平![周泰字幼平]你他娘的能不能别那么傻缺?那华雄奸诈似鬼,他有那么好心?会留一条生路给我们走?与其被他牵着鼻子走,还不如杀出一条血路来!” 见周泰无动于衷,甘宁狠狠的咒骂几声,带着自己的人马,朝着蜀军逆战而来。 蜀军呈三面合围之势,就像驱赶羊群一般缓缓压上,不紧不慢的将江东军,赶向东南方缺口处。 一切本来完全可以,就这样心照不宣的结束。 对于江东,华雄有他自己的打算。 此次大战,孙坚作为华雄麾下举足轻重的大将,没有命他同行,并不是因为华雄对他有所猜忌,或者是故意让他避嫌。 华雄至始至终,其实从来都没想真正为难江东。 孙坚此次没来,也是因为此时,他已经带着孙尚香,奉华雄之命,踏上了返回江东之路。 关于孙坚的任务,咱们稍后再说,因为,好勇斗狠的甘宁已经不要命的杀过来了! 人常说:“性格决定命运。” 这句话一点都不错,甘宁的性格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此人,自幼为匪,行事乖张不羁,曾在洞庭湖上称王称霸,更是纠结一帮属下,身着锦衣,腰佩铃铛,号称“锦帆贼”。 估计买卖做的不错!有钱!非常的有钱!没看见连船帆都是用锦缎做成的吗? 当时的锦缎,那可是硬通货!几乎等同与黄金了! 他们不但身着锦缎衣,而且还乘坐锦缎帆船!够有创意吧! 我就琢磨着,那玩意做船帆能结实吗?风吹日晒的,这典型的败家玩意啊! 心理有问题!绝对的心理有问题! 这是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发达之后,臭显摆的节奏嘛!用后世的话说就是爆发户!土豪! 当个水匪,也要身着锦衣,光天化日里到处显摆。看来对:“得了富贵不还乡,犹如身着锦衣夜里行”这句话,深以为然啊! 性格原因,生怕别人看不起他嘛!还有点极端! 别人若是高看他一眼,他感恩戴德,别人若是态度傲慢,他就会视之为生死仇敌。 就是有着这样极端性格的甘宁,被华雄无情的逼迫了一把,他岂能甘心? 如今他踏入了吴国官场,可是还是用当水匪时的那套标准,来衡量周围的人和事,自然就认为华雄不地道。 他觉得,他攻击许昌的这单生意被华雄搅和了!心中不服之下,自然是要见个真章的。 本想忽悠着周泰,同他一起对抗华雄。奈何,周泰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华雄的本事的,当然不会选择鸡蛋碰石头。 也只有甘宁这种性格极端之人,才会不计后果的捍卫自己所谓的自尊。 极度的自卑,催生出了他那扭曲的自尊嘛! 甘宁冲击的,正是吕布防守区域。 吕布见有一支兵马,不顾一切的返身冲来,他不敢怠慢,立即命绞盘弩开始招呼。 悍不畏死的锦帆贼老班底,紧紧追随着甘宁的脚步,一往无前的朝着吕布冲来。 他们眼露暴虐之气,一身的桀骜不驯,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 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他们的扛把子甘宁,等同于战神。 甘老大,从来都是战无不胜的,无论是当水匪,还是摇身一变做官兵,甘宁带给他们的,始终都是传奇。 他们已经从盲从,变成盲目了! 似乎,只要紧紧追随着那个人的脚步,一切艰难险阻都将迎刃而解。 可是下一刻,他们似乎感觉到了,这次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们也许都得交代在这里。 因为,自从他们耳畔那接连不断的“嗡嗡”声响过之后,他们就被那强劲无匹的箭矢,惊骇莫名了。 如此的惨烈程度,令他们难以置信,刚刚还在身側活蹦乱跳的袍泽,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个串在一起的糖葫芦,他们焉能不惊骇莫名! 第163章 庞德凌操轮战甘宁 见老伙计,一个个都丧命在绞盘弩那粗壮的箭矢之下,甘宁红着眼睛就冲入了蜀军之中。 左冲右突之下,他似乎发现并不像往常一般容易,这些士卒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是他们之间的配合非常巧妙,该防御的防御,该进攻的进攻,而且防御与进攻之间的转换,相当的流畅,显然是日常训练熟稔了的。 甘宁很是郁闷,他明白,若是不能迅速冲开一条血路,再耗下去,他们今天可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正当他心急之时,一员长相粗犷的蜀军大将,提着大刀杀了过来。 甘宁心头一喜,心说:“来的正好,老子正好杀了你立威。” 念头方歇,二人就已经错马而过,刀枪相交间,巨力传导向二人身体,两人内心皆是一沉,似乎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强悍。 原来,甘宁突围,瞅准的正是吕布与庞德两部相接之地。 他迎着吕布防守区域而来,斜向里,却杀向掉以轻心的庞德所部,试图从这里撕开一条口子逃生。 庞德岂能让他如愿?士卒稍一阻滞,他就杀了过来。 庞德暗暗心惊甘宁武力强悍的同时,甘宁对庞德的武力也不敢再掉以轻心。 二人拨马回转再战,枪来刀往间,转眼就是十几回合。 这还仅仅只是片刻功夫,两人以快打快,都是一气呵成。 浑身解数使出来,搏命的杀招层出不穷,瞬间都是额头见汗,显然耗费体力不少。 甘宁这一滞,他身后的那一群人却遭殃了! 在连弩士卒的围攻下,他们想凭借快速冲阵脱逃,显然是,灰常不现实滴! 再快!能快过十连发的弓弩吗? 弩箭之后,吕布这条恶狼,再一出动,甘宁手下的那些悍匪,顷刻之间就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只剩下一帮普通士卒,显然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将收尾工作,交给合围而来的张绣、徐盛、凌统之后,吕布、马超陪同着华雄,前去观看甘宁、庞德大战。 华雄没忘将凌操一起叫上,因为凌操曾经就是丧生在了甘宁弓弩之下。 看来,华雄今日是存了打土豪、分田地之心啊!爱穷得瑟的人,不讨喜啊! 几人围上来之后,见二人斗的正酣,看样子,怎么着也斗了有三百回合上下了。 因为,二人此时,皆已气喘如牛、挥汗如雨。 这骑在马上打斗,全身用力的同时,腰胯还要使劲,很是费劲。 有点像那啥哈!都是骑着使劲,费腰胯!到底累不累人你明白了吧? 什么什么?你一般都是躺着用劲?呃!佩服佩服! 唉呀呀!这个不对啊!那姿势也同样费腰胯啊? 那你硬是要装死鱼,那就…… 华雄一看,见庞德已经落入下风了,他不由暗暗佩服甘宁的彪悍。 伴随着他的惊骇,评估系统跟着心随意动。 甘宁,武力值96,谋略值71,统御值68。 庞德,武力值93,谋略值60,统御值69。 华雄看后,难免也隐隐起了一丝惜才之心。 可是,他已经先收了凌操,自然不能寒了大将之心。况且他也明白,人不能太贪心,取舍应该有度,该舍就舍,有舍才有得。 再说了,这个甘宁对孙权忠心耿耿,就算这次放了他,也不见得就能落到什么好。 想到这里,他側头看了凌操一眼,极为快速的评估了一下他的武力值。 凌操,武力值89,谋略值58,统御值73。 华雄心中有数了,凌操应该是同这些超一流高手接触多了,武力值显然也提高了一些。 他在想,若是此时,让凌操上去对阵疲惫不堪的甘宁,不知道能不能了却他心中之憾。 于是,华雄果断道:“凌将军!庞将军看来是顶不住了,不如由你去将他替换下来吧!” 这种车轮战法,虽然是有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是只要是一对一,还是能说的过去的。 华雄本人,不就是汜水关前力敌十九将嘛!有谁说过十八路诸侯卑鄙无耻吗? 凌操闻听,当即就明白了,这完全是主公在给他制造复仇机会啊! 心中除了感激,还有被关怀到了的浓浓暖意。 一个被领导记挂于心间的下属,那肯定是非常有前途的下属,这是毋庸置疑的。 凌操同志,能被领导记挂于心间,很是幸福。 于是,当即表态道:“主公放心!某此番,定当斩下此贼首级。” 说完,就兴冲冲拍马而出,迎战甘宁去了。 华雄见这货!开心又得瑟,不免心中微微后悔,他还真怕甘宁使出什么绝世杀招,就此再结果一回凌操。 带着一丝惴惴不安的心情,华雄继续观看战斗。 马超凑上前来,不明所以道:“兄长!为何派凌将军上阵?这个甘宁可不容小嘘啊!” 华雄只得打个哈哈,支吾道:“呃!懊!这两人有宿怨,凌将军就是上去了结一下恩怨而以!你注意着点,一会要是凌将军不敌,也好接应。” 马超答应一声,这才重新观战。 此时场中,凌操已经替换下来了庞德,两人重又斗做一团。 甘宁看看面前的凌操,直恨的牙根痒痒,边打边咒骂:“卑鄙小人!无耻至极!采用这种车轮战术,胜之不武!” 凌操脸不红心不跳,不屑一顾道:“你就不卑鄙吗?曾经还不是躲在一边暗箭伤人?” 直说得甘宁一头雾水:“老子啥时候暗箭伤过你了?你个龟儿子哪里冒出来的?” 凌操没好气道:“少给老子装蒜!今日老子就是讨债来了!嫌不公平你也来车轮战啊?” 甘宁气的哇哇乱叫,简直是肺都快气炸了!他倒是想来车轮战,可是有人来替换他吗?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觉得面前这货!是不是华雄哪里捡来的失心疯? 两人转眼之间,拼斗又是百招,甘宁显然是撑不住了,体力透支的很是厉害,他也没办法。 先前为了迅速突围,他可是一点都没留余地,现在别说施展什么绝招了?能撑住就不错了,毕竟凌操也是武力值八十九的老将,对敌经验丰富,招招致命,应付起来很是费劲。 第164章 司马八达 甘宁很郁闷,因为依着他平时的战斗力水平,面前这个叫什么凌操的蜀将,那妥妥的就是手下败将。 可是今天,他还真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赶脚! 这简直比被人戏耍了,还令他难以接受。 心中不忿之下,甘宁状若疯虎,含恨出招,果然逼得凌操手忙脚乱。 华雄在一旁看的心惊,凌操匆忙应付间,老脸也是微微泛红。 他是真的有些羞愧了,对手甘宁,先前已经同庞德大战了三四百回合了,如今竟然还能将他逼得如此狼狈,他当然是有些羞愧的。 俗话说:“知耻而后勇”。凌操果然如此,苦撑过一阵之后,甘宁体力透支的厉害,凌操却是堪堪度过了热身阶段。 这时,两人各使出一个大杀招,两杆长枪瞬间碰撞在一起,巨力震的他们身下坐骑,皆是微微一颤。 凌操拨马回身再战,甘宁毫不示弱挥枪迎上。 下一刻,“铿锵”一声,两人又是一记硬拼,甘宁目露轻蔑之色,唇角微微上扬,那神态简直狂傲至极,似乎是在说:“就凭你还想和我斗?老子虽已快力竭,但照样虐你!” 凌操暴怒了,心说:“他奶奶的!老子上辈子被你虐,难道这辈子还要受你欺负不成?今日如此情形之下,若再收拾不了你,老子的脸往哪里放?” 他也是豁出去了,大喝一声:“贼子找死!”红着眼睛,拼尽全身之力,使枪如棍,兜头劈下。 甘宁此时已经喘息不停,浑身衣衫湿的几乎浸透铠甲,就连身下战马也是大汗淋漓。 见凌操如此蛮横的拼命,他不敢怠慢,赶紧挥枪格挡,又是一次两枪相交,甘宁只觉得自己的双臂都快要被震断了。 还好,安然无恙的接下了这雷霆一击。 一颗本已悬着的心,刚刚放回肚里,就觉身下战马摇晃了一下,紧接着,身体就坠马而落。 凌操,哪里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清楚的看见,已经处在强弩之末的甘宁,竟然稳稳接下了他的全力一击。 正当他心惊、郁闷、无奈之时,却见甘宁坐下战马终于受力不住,马腿一软扑倒在地。 凌操心中一喜,挺枪便刺,甘宁重心失衡之下,哪里防备的过来,一枪正中肋下。 爆发户大土豪甘宁,就此命丧在马力不济之下!可悲!可叹! 马子没挑好啊! 呃!不过这个马子坑人啊!许多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怪他用得太太狠了! 先前与庞德拼杀,他是招招蛮横彪悍,接下来与凌操搏命也是如此,马焉能受的了? 他倒好!坐在马背上与人较劲,力量全都卸在了坐骑身上。 这坐骑承受一招两招,五招十招,倒还罢了! 几百招皆是如此,战马那四条细腿,不发软才怪! 见甘宁受首,华雄终于放下心来,众将纷纷恭贺凌操,这货!此时乐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甘宁余部见主将被斩,再无半点幻想,纷纷弃械投降。 此役,江东军甘宁所部被全歼,许昌城危局彻底被解。 此刻,许昌城内司马懿与李通正在密议。 “仲达!此番,看样子江东军是败定了!咱们真的就这样,将大好的许昌城,拱手相送吗?” 公事房内,李通一脸肉痛的询问着司马懿。 “唉!这是魏王先前定下的事,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你难道还想抗命不尊吗?” 司马懿狐疑道。 “主公应该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吧?不如咱们就大胆抗命一回,反正也不关主公的事!主公大不了将责任推到咱们身上,让那华雄自己来找咱们讨要?”李通两眼放光,故作聪明道。 司马懿闻言,哈哈大笑,笑够了,才拍拍李通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别胡思乱想了!此计完全行不通!那华雄可不是易于之辈!连魏王都不得不委屈求全,若是胡闹,可别忘了,城外此时就有十几万大军?” 李通讪讪一笑,没皮没脸道:“说说而以!说说而以!仲达切莫当真!” 李通,为何在司马懿面前如此做派呢? 当然是家势使然!司马家族,那可是大士族!在官场中的势力,犹如老树盘根,根本就不是李通此流,可以比拟的。 因此这货!才在司马懿面前讨巧卖乖,装疯卖傻,无非就是套近乎呗! 可见这个李通,也是一个心思通透之人,果然无愧于他名字里那个“通”字。 他老爹的一片苦心,看来他是完全体会到了! 司马懿,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因为司马家族是官宦世家,族中有很多位高权重的官员。 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现任京兆尹,祖父司马隽曾为颍川太守,曾祖父司马量曾为豫章太守,高祖父司马均曾为汉安帝时期的征西将军。 这还仅是司马懿的直系亲属,来头都不是一般的大吧? 按理来说,到了司马懿这一辈,应该是妥妥的纨绔子弟,可是司马家族还真是牛掰! 简直违背了,纨绔子弟诞生规则嘛! 不但出了一个司马懿这样的人杰,另外还有七个子弟,皆是一时俊彦,人称“司马八达”。 司马懿的老子司马防,育有八子,因字中都有一个“达”字,当时号称司马八达。 老大兖州刺史司马朗,字伯达;老二就是司马懿,字仲达;老三司马孚,字叔达,后官至太宰;老四魏东武城侯司马馗,字季达;老五魏鸿胪丞司马恂,字显达;老六魏中郎司马进,字惠达;老七魏安城亭侯司马通,字雅达;老八魏安平亭侯司马敏,字幼达。 牛逼不牛逼? 看来这个“达”字起的好,全都发达了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司马防这老鬼!产量够高啊!这是不但高产啊!而且高质量啊! 果然是育种专家级别!这要是放到后世,各种富婆还不得排着队来借种?秒杀各种代孕女高知,几十条街呀! 据说曹操当年,还是使用了强制手段,才得以征辟司马懿为文学掾。 看来,曹操对司马懿也是又爱又恨啊!一面,为了报答当年司马防举荐之恩,巴巴的请人家出仕。一面,又说人家鹰视狼顾、野心勃勃,还真是纠结扭曲的不一般啊! 曹操本不想重用司马懿,可是形势比人强,南线告急之下,他只能放下成见与提防,开始重用司马懿。 如今南线危机解除,司马懿准备回邺城复命,临走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尊曹操之命,开城向华雄交接许昌。 第165章 关羽中计 华雄十一万大军在手,他一点都不怕老曹过河拆桥。 他认为,实力就是王道!你若不给,那我自己去取来便是! 就是这么有底气! 司马懿,平日里虽然非常自负,但是他明白,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故而,他索性很是光棍的城门大开,高调欢迎华雄进城。 而后,蜀、魏双方,在许昌城老皇宫大殿,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 华雄高度赞赏了曹操、程昱及司马懿,对此次双方结盟,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并对李通、成宜、程银等人,坚定抗吴、不怕牺牲、顽强战斗的大无畏主义精神,表示钦佩。 双方代表高度赞扬,曹、华两军如今的友好关系,对众士卒所付出的重大牺牲,表示莫名感动。 同时,骠骑大将军华雄,强烈谴责刘备、孙权沆瀣一气,无耻勾结在一起,恶意挑衅,无故私开战端以势压人的卑劣行径。 并严正声明,魏蜀一家亲,魏军、蜀军一家人,魏民与蜀军鱼水情!蜀民与魏军心连心! 会议气氛非常热烈!与会人员几度哽咽! 这是一场成功的盛会!这是一场圆满的盛会!这是一场激动人心的盛会!春风和煦,阳光送暖…… 会谈结束之后,华雄立即询问李儒。 “唉!文优!刚刚会谈之时,那个很会扯淡的解说员,是曹操派来的吧?” 李儒足足闷头回忆半晌,这才恍然大悟道:“懊!你是说那个播新闻的啊!我还以为是祢衡宣传口子的人呢?” 华雄大惊,连忙说道:“什么?快去将祢衡给我找来!我让他,好的不学,整天都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弄得这是什么新闻?这他娘的也太虚了吧?他当老百姓都是大傻叉吗?” 司马懿,将许昌交接完毕之后,带着李通及一干曹军,奉曹操之命,赶去增援陈留。 一路之上,他都在回想着华雄的风仪。 对华雄的王霸之气,心中充满了艳羡与向往,嘴里喃喃自语着:“大丈夫立世当如是也!” 这货!是完全被刺激到了!一颗邪恶的种子,就此深埋在了司马懿心间。 此时的陈留城中,李典正在按照曹操派人送来的图纸,紧急改造着内城池。 这是一个城中之城,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瓮城。 所谓瓮城,也就是城池的第二道防线。 当城门被攻破之后,守军立即撤退到瓮城之内,然后降下断龙石,迅速封死通道,让敌军再次面对高城。 华雄赠送给曹操的图纸,就是类似于这样的一座城池结构图。 只是,要比瓮城更加精妙一些,因此,程昱那头老狐狸才会如获至宝。 经过几天的日夜赶工,李典已经将陈留城南门内广场,依照图纸改建完毕。 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面对关羽这等猛人,他除了节节败退,就只能固守城池,心中憋屈不言而喻。 手下大将,一个个相继丧生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之下,他作为主将,简直憋屈的想哭。 可是,理智告诉他,此人乃是万人敌,以如今曹营战将的实力,恐怕无人是其敌手。 正当他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曹操送来了图纸。 起初他还不屑一顾,可是看过之后,他简直惊若天图! 他决定依照此图,好好改造城池,然后引关羽入瓮城,放火烧死,或者乱箭射死,再或者滚石擂木砸死!都可以解他心头之恨! 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现如今,城池已经改造完毕,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一日,关羽率领着麾下周仓、刘辟、龚都等部将,指挥着几万大军,又开始对陈留城发动攻击。 攻城战打的不紧不慢,城头守军,防守的还是如往常一般严密。 关羽站在城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局变化,看着一波波的进攻被打退,心中一叹。 就在他认为,今日又会像往常一般无功而返之时,他发现东、西、北三面,敌军的反抗极为坚决。 唯独南面,敌军的防守,似乎有难以为继的迹象。 于是,他果断的命令周仓,让其率领着亲卫队火速压上。 就连他本人,也移步南城下,亲自督阵。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士卒很快就攻上了城头,城门也恰在此时被撞了开来。 关羽心头一喜,领着仅剩下的两名亲卫,打马就朝着城门洞里冲去。 狂喜之下,关羽气势如龙。 进入瓮城之后,抬眼一看,原来的民居被拆除了一大片,空地之上,又多了一道弧形城墙。 离谱的是,这堵城墙竟然连城门都没有,这焉能不让他抓狂? 好不容易攻破了城池,却仍然杀不进城去,这就是特么的,老虎吃天无处下爪啊!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中计了。 当即他就大吼一声:“不好!中计了!周仓!快退!” 说完,他就拨马欲退。 就在这时,城门洞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他们的退路竟然被截断了。 有离城门洞很近的士卒,反应很快,迎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冲了过去。 他们当然是想,快速冲出去,可是他们低估了城门洞里的猫腻。 城门洞的上方,就是城门楼子,此时,若是有人打开城门楼上那间阁楼的房门,就会发现,房间里满是火油、木炭粉、以及硫磺、柴草段。 而且房间的地面上,全是被开凿出来的一个个,或圆,或方的大洞。 显而易见,这些洞口的开合,被某种简易的机关控制的,此时,机关正是开启状态。 此刻,火油和木炭粉、硫磺粉等易燃物,正像沙漏一样,源源不断的漏向下方的城门洞里。 城门洞的两侧,紧贴着城墙的地方,则全是整齐磊起来的原木。 此时,大火一起,捆绑着原木的草绳,被大火瞬间燎断,原木已经滚满了整个城门洞。 再被上方漏下来的火油,柴草段,硫磺粉等易燃物,这么一覆盖,大火烧的那叫一个旺。 试图冲出去的士卒,这时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刀山火海。 他们刚刚冲进火幕,就被城门洞里横七竖八的原木绊倒了。 上方不断漏下来的火油及硫磺等物,不住的撒落在他们身上,地上的障碍物很多,他们跑不快。 很快,他们就变成了一个个,蹦跳狂舞着的火人。 随着城门洞里,一声接一声,不断传出来的惨烈哀嚎,没有人再敢以身试火了。 直到此时,关羽才看清楚,在那新砌成的弧形城墙上,一员将领,正手持弓箭,将一道道火舌,射向城门洞四周。 第166章 李典一战竞全功 见前有高墙、后有火海,关羽顿时目眦欲裂。 他骑在赤兔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无胆鼠辈!藏头露尾!使出此等下三滥手段,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与某大战三百合!” 城头之上的李典闻听此言,轻蔑的一笑,也不答话,只是将大手一挥,冷峻异常的下令道:“火油罐准备!砸!”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稀里哗啦”,一片密集的陶罐,从高高的城墙上被抛落了下来,砸在关羽所部的头上、身上,然后又弹向别处,最终摔落地面碎裂开来。 黑色的火油四溅而出,粘在惊慌失措的士卒身上、头上、脸上,而后,复又滴落地面,在木头铺成的地面上,随着大片的油渍肆意流淌。 城头上,李典面色冷峻,不断下达着命令:“麦秸捆!抛!” “木炭粉罐!抛!” “硫磺粉袋!抛!” “弓弩兵准备!射!” “火羽箭准备!” 随着这些命令的不断下达,关羽麾下的士卒,早就已经狼狈不堪。 他们既要应付城上不断飞下来的各种陶罐,还要防备弓弩冷箭。 麦秸捆,被他们像挑飞陶罐似的,挑的四散开来,又天女散花般的在空中飞舞着飘散,尔后,在地面上堆积了厚厚一层。 此时,就连关羽和周仓头上、身上、脸上,都满是油渍与各种粉末,狼狈之相可见一斑。 关羽肺都快给气炸了,他环顾一圈,被城墙圈起来正在狼奔逐突的部下,恨恨的一捋颌下长髯上溅落的油渍,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大声命令道:“冲出去!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得冲!” 话音刚落,城门洞“轰隆”一声,竟然坍塌了。 大火烧塌了城门楼子,整个阁楼完全垮塌了下来,将南门洞甬道,封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下关羽傻眼了!这还冲个屁啊!垮塌的阁楼不但堵塞了南门洞,而且令火势烧的更旺了。 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苦涩。 然而下一刻,那丝苦涩就转变为了痛苦,进而彻底将他的心,拽入了冰窟。 因为,就在他的眼角余光处,他看见了空中正在飞来的火羽箭,一支、两支、五支、十支、二十支、五十支,最后,他数不清了! 这些星星点点的小火焰,落地之后“腾”的一下,引燃了散乱在地上的麦秸。 火油、碳粉、硫磺跟着就剧烈燃烧了起来,最后连那木头铺成的地面,也熊熊燃烧了起来。 关羽惊呆了,他的眼中满是火焰,炽烈的火焰!无情的火焰! 这些火焰,迅速引燃了他麾下士卒那满是油渍、碳粉、硫磺粉的铠甲与衣衫,烧得他们活蹦乱跳,就如地狱之中正在受刑的魑魅魍魉。 关羽就这样呆愣愣的看着,连他的美髯已经被溅起的火星子引燃了,都没有觉察到。 直到座下的赤兔马受不了四蹄炙烤,受惊将他掀翻在地,他才回过神来。 可是,即使他是勇冠三军的战神,几乎无人能战胜的万人敌,如今身陷死地,他也无能为力。 眼睁睁看着袍泽被活活烧死而无能为力,当然是痛苦万分的,尤其是,导致这一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这让关羽很崩溃。 他一直就是一个极为自负之人,如今正是因为他的自负,将属下拖入了万丈深渊,他焉能不自责? 关老二,毕竟不是他的大哥刘大耳朵! 大耳贼的无耻与厚黑功力,他当然差的远了! 于是,关羽就这样,在悔恨与自责中,在李典冷冷的目光里,他随同他的部属,渐渐化为了灰烬。 都说水火无情,的确如此! 关羽武力值虽高,可当他陷入李典算计的那一刻起,他就与他手下的那些普通士卒一样,注定了,将要扮演一个弱者角色。 这就是人的渺小! 再伟大的人,在不可抗力的面前,他也是蝼蚁! 辽国主将关羽,当场挂了!这对魏国士卒来说,是无比振奋人心的喜讯。 代表着,他们被压着打的局面,将一去不复返了! 这一刻,翻了身的魏国士卒把歌唱,倒霉的辽国兵将泪汪汪。 战场形式瞬间逆转,士气高涨的魏军,高呼着:“关羽已伏诛!魏国必胜,辽国必败!” 疯魔了一般,将刘辟、龚都率领下的辽军,打的节节败退。 李典,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当司马懿、李通等人到达陈留城之后,听说李通仅仅只依靠改造过的城池,就一战竞全功,斩杀了刘备大将关羽,皆是惊的嘴巴张的老大,硬是许久都没合上。 因为,关羽的大名在曹营实在是太响了! 当年,他斩颜良诛文丑,挂印封金退美人,过五关斩六将,千里单骑弄嫂嫂。 那美名!震曹营啊! 呃!手又秃噜了一下,应该是,千里单骑送嫂嫂哈!这样恰当一点哈?至于弄没弄嘛?我说不清楚!貌似他也说不清楚哈? 总之,这个关羽在曹营那一亩三分地,是名头很大!曹操很喜欢他!真爱啊!那个! 奈何!曹阿瞒落花有意,关老二流水无情!他只喜欢他大哥刘大耳! 老曹同志最终鸡飞蛋打!被小关同志无情抛弃了!也不知道小关,是不是嫌他那个地方不大? 唉!唉!唉!别想歪了啊!我说的是耳朵!刘备耳朵大嘛!关羽应该是听他大姨妈说过,耳朵大的人有福!所以他就认准了大耳贼了嘛!嘿嘿!我猜的! 司马懿趁着关羽阵亡,敌军士气低落之际,立即着手反攻事宜。 短短时日,他就一鼓作气收复了不少失地,又将濮阳全郡夺了回来,将两军相持战线,拉锯到了北海郡沿线。 与此同时,远在北线的于禁和东线的张辽,也已经根据图纸改造好了瓮城,只等敌军入瓮。 北线的刘备军大将陈到,虽然也是超一流猛将,但是他相对谨慎,也不似关羽那么自负。 故而,最终他只是损失了几员部将和千余兵马,便逃过一劫、幸免于难。 东部的张飞、赵云二将,由于离陈留不远,因收到了关羽阵亡的噩耗,而暂时停止了进攻步伐。 张飞,更是叫嚷着要为二哥报仇雪恨,所以他细细询问了关羽遇难的经过。 因此,顺理成章的识破了曹军的瓮城斩将大计。 当魏国与辽、吴两国的恶战,暂时告一段落之时,华雄麾下的大将孙坚,已经近乡情怯了。 第167章 吴王府 孙坚是奉华雄之命,去江东处理家务事的。 其实,当初孙坚之所以答应效命华雄,就是存了保家族周全之心。 他也早已料到,凭江东的实力,欲要争霸天下,是不现实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一方诸侯想要屹立不倒,是不是就必须得认准老大跟对人呢? 答案是肯定的,当今天下,孙坚看好的就是华雄。 谁曾想此时,他的好儿子孙权,却背信弃义,不惜与华雄翻脸,跟着刘备那个大耳贼屁股后面跑了! 他焉能不急?这是政治倾向性的错误啊! 混官场,最重要的就是站队,烧冷灶!这个兔崽子是个睁眼瞎!不但队伍站错了,冷灶没烧也就罢了!而且连人家的锅都给砸了!孙坚不着急能行吗? 正当他苦无良策之时,华雄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让他借送孙尚香回家之际,去江东劝劝孙权。 至于结果如何,华雄其实毫不在乎。 可是,他必须给孙坚这个机会。 江东孙家何去何从,就看孙坚自己的本事了。 这是一个家族对自身命运做出决择的关键时刻,押对了注,跟对了人,才能保住基业。 若是行差踏错,三代基业毁于一旦,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 孙坚不但清楚华雄的实力,而且了解他的为人,还知道他绝对不是过河拆桥的那种人。 因此,即使此行困难重重,他也必须尽力一试。 从汉水行舟取道襄阳,再顺流进入江夏郡地界,过夏口至柴桑,辗转十几天的水路,师徒二人走走停停,沿途欣赏欣赏美景,品尝品尝各地美食,也是难得的清闲自在,自有一番享受生活的趣味。 孙坚两世为人,自然很是珍惜这父女独处的悠闲时光,一路之上,如山的父爱,化作涓涓细流,点点滴滴浸润进孙尚香的心田。 孙尚香也很是依赖这个,令她无时无刻都能够感受到呵护与关怀的师傅。 这种感觉,太像儿时的父亲,令她很是眷恋。 船到柴桑,他们就要走陆路去京口,两人在集市上买了两匹马,准备低调前往。 行至前方一片树林处,孙尚香欢呼雀跃道:“师傅!师傅!你快看,当初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那个大坏蛋!他当时可凶了!” 孙坚看着女儿脸上洋溢着的浓浓笑意,满满的都是幸福。 于是,他明知故问道;“香儿!你这说的是谁啊?为何我听的是一头雾水?” 孙尚香拉长声调,不依道:“师傅!你明知故问!我不和你聊了!” 孙坚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知道,香儿说的是华雄那个坏家伙,对不对啊?” 孙尚香羞恼道:“才不是呢?谁稀得说他呀!人家说的是典护军!” 孙坚撇撇嘴,笑道:“口不应心!” 孙尚香急了,红着脸辩解道:“师傅你想岔了!没有的事!我其实最恨那个坏家伙了!” 孙坚闻言哈哈大笑,笑罢语重心长的说道:“唉!知女莫若父!瞒的住我吗?看看,自己都露马脚了吧?” 孙尚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病,羞怯道:“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不能取笑人家!” 孙坚老怀大尉道:“师傅疼你还疼不过来呢!哪里会取笑于你啊?我可告诉你,若是再这样躲躲闪闪的,恐怕马云禄那丫头,都要抢在你前面了!不如这事师傅替你做主了,等咱们下次回蜀,师傅就替你张罗!” 孙尚香闻言,脸红的跟红绸子似的,扭捏着羞怯道:“师傅!人家还小呢!” 本想脱口而出的拒绝话,她竟然生生憋回去了。 孙坚爽朗的笑着,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生短短几十年,敢爱敢恨,肆意人生,才是最重要的。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到头来都是遗憾!流不尽的悔恨泪!” 孙坚就像是一个勘破人生的智者,一路侃侃而谈,不断给女儿灌输着生活的真谛。 听的孙尚香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直犯晕。 又行两日,二人到了京口,孙尚香领着孙坚直往吴侯府而去。 孙坚虽然曾经是江东之霸,但是他当初的老巢不在京口,如今的吴候府,也不是他当初所建。 这是孙策后来的手笔,故而,身处江东都城,他却没有太多的感慨。 有的只是,我认识你们,而你们却已经认不出我的无奈! 有句名言,正好刻画出了他此刻的无奈。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听不到我说我爱你。” 原来的吴候府,如今的吴王府,相比以前,显得更加的富丽堂皇了。 王府护卫,自然还是吴候府的那些老人。这帮人,当然不能随便换来换去的,这可是安全的保障,当然是老人手放心了!最起码知根知底啊!老子退休了儿子上,哥哥挂了弟弟上,和那些个家生子也差不多吧! 今日值班的王府护卫里边,就有从小看着孙尚香长大的老护卫,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家的大小姐。 没让她费周折,这些人当即就恭恭敬敬的将她迎进了吴王府。 有那更懂事的,立即就飞奔着去将此事禀报了护卫统领。 不一会儿,还不等孙尚香走回自己原来居住的小院,大管家、二管家、王姨、刘妈等一大帮人,就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一见面,就觍着脸笑魇如花的问候开了。 当然,这里的“笑魇如花”,是指他们很像星爷狗血剧里的那个如花! “哎呦!仁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这一走就是两年啊!” “王大姨妈!现在该叫仁郡主了!老爷都封王了,你不知道吗?” “对对对!仁郡主越长越漂亮了!唉呀呀!大姑娘了这!” “老夫人老是念叨郡主呢!知道郡主回来了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郡主啊!夫人听说你回来了,请你去蕉房殿叙话。” 孙尚香,看着这些府里的老家仆,知道张妈口中的夫人,指的是他的嫂子步练师。 她与这个嫂子,向来不合,知道她叫自己去准没好事,故而,装作未听见,笑着继续往前走。 张妈可不敢怠慢夫人的吩咐,在一旁不停的催促。 孙坚笑着解围道:“香儿!咱们还是先去拜见一下老夫人吧!你离家两载方归,老夫人应该很是惦念,不可失礼!” 第168章 吴国太 众人这才注意到孙尚香身后的孙坚,有人问道:“这是何人?” 孙尚香一脸骄傲道:“这是我的师傅!他可是蜀国大将军!” 众人相顾愕然,均是搞不明白,这好端端的蜀国大将军,不好好在蜀国效力,怎么有闲心跑到吴国来了呢? 接着他们又想到,难道此人是来吴国刺探军情的? 于是,有心人就赶紧去飞报几位主事的夫人,一时之间搞得吴王府风声鹤唳。 老夫人吴国太,此时正在她的慈安轩园子里,眯着眼睛,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她的脚边,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慵懒的埋头酣睡。 这时,小丫鬟夏荷慌慌张张的窜了进来,未至近前,便嚷嚷了起来,吓得小狗一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睁着无辜的狗眼,怨恨的看着这个,扰了它清梦的冒失丫鬟。 “老夫人!老夫人!仁小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师傅,说是什么蜀国的大将军。” 吴国太闻言,嚯得睁开眼睛,双臂撑着摇椅扶手,缓缓坐起身来,似乎正在努力分辨,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眯着了又在做梦。 她虽然不是孙尚香的生母,但是孙尚香从小到大都是她在照看,这就算是养个阿猫阿狗的,也是有些感情的。 因此,孙尚香翘家以后,吴国太还是很记挂的,有时候做梦,常常还会梦到。 不待吴国太发问,夏荷就气喘吁吁的近前来了,仍然是那副毛毛糙糙的模样。 屋里的秋竹听见了动静,放下手里的被褥出来查看。 见夏荷还是这般不知礼数,便开口数落道:“看看!看看!都给你说多少遍了,不要老是咋咋呼呼的,怎么就是记不住呢?惊着了老夫人怎么办?” 夏荷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辩解道:“哎呀!秋竹姐姐!你能少说两句吗?人家这不是急着回来报讯嘛!还不是怕老夫人着急?” 吴国太这回听清楚了,还真是孙尚香回来了。 知道了自己没听错,吴国太反而镇定下来了,她决定必须得给这个臭丫头点颜色看看,否则她下次还会不辞而别,这个坏毛病得治,必须得给她去根,不然早晚得出大事。 盘算已定,吴国太便又躺倒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夏荷不明所以,立刻嚷嚷道:“老夫人!老夫人!仁小姐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还睡觉啊?” 吴国太连眼睛都没睁,没好气道:“你这个死妮子!再大呼小叫,我就将你发配到洗衣房去!一点规矩都没有!看来是我将你宠坏了啊!” 夏荷委屈着辩解道:“老夫人!我这可是,为了第一个回来给你报讯啊!其他房里的下人可都炸了锅了!都说仁小姐这回,带回来一个蜀国奸细,都着急忙慌的赶回去给主子报讯呢!我寻思着老夫人待我好,所以我就跑的最快……” 不待夏荷絮絮叨叨说完,吴国太算是听明白了原委,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慢悠悠道:“他们以为我的香儿就那么傻啊!别听那些碎嘴子乱嚼舌头根子!” 夏荷欣喜道:“我就说嘛!仁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呢?更何况那还是她的师傅?唉!老夫人!你不是很想念仁小姐吗?怎么还睡得着呢?” 秋竹看着面前这个蠢萌蠢萌的小丫头,摇头苦笑一下,心说:“这夏荷,也不知道那辈子积了德,才碰上了心善的老夫人。她这副性子,要是放到其他房里,恐怕早就被打杀了。” 念及此处,她好心的提点道:“你呀!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满脑子浆糊呢?仁小姐回来了,能不第一时间来看老夫人吗?瞧把你急的!长点心吧!” 夏荷不依道:“秋竹姐姐!你怎么老是说我呢!老是说!老是说!老夫人都没说我呢!你好烦啊!” 秋竹不怒反笑道:“说你傻吧!你还不信!姐姐我要不是常说你啊!你错犯的更多!老夫人那是觉得你和仁小姐性格相似,故而加倍怜惜,你可千万别蹬鼻子上脸!” 夏荷气鼓鼓的瞪了秋竹一眼,一边生闷气去了。 吴国太听两个小丫鬟斗嘴,顿时莞尔道:“秋丫头啊!夏丫头天生就是那副性子,这人啊!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你也不要老是说她,她就是有点莽撞,可天性淳良,是个好孩子!” 秋竹佯怒道:“老夫人!你就护犊子吧!当心她哪一天嫁不出去!” 夏荷正在哪儿偷着乐呢,闻听此言又不淡定了。 “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一辈子伺候老夫人,哪儿也不去!我看是秋竹姐姐你着急嫁人了吧?快给我们说说,你看上咱们府里的哪个了?” 秋竹彻底无语。 吴国太都被她逗乐了,笑骂道:“你个死妮子!倒是伶牙俐齿!别拿你秋姐姐打嚓,她说的也没错!我这老太婆子,可护不了你一世!以后若是不改改啊!有得你苦头吃!” 看来,吴国太是将这两个小丫鬟当儿女了! 也是,这个早些年丧夫又丧子的老婆子,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 如今,孙权日日操心的都是,怎么壮大吴国。她那两个儿媳妇,也指望不上。 大乔吧!是个柔柔弱弱的性子,整日操心的都是孙绍的事,一颗心全都在儿子身上。 步练师吧!是个权利欲很重的女人,整日里想的也是怎么巩固自己的地位,进而壮大江东步家。 都忙的很,哪里有多余的心思,陪她一个孤老婆子! 再说了!婆媳关系那是天敌,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后辈们,隔几日敷衍性的问候一下,这就很不错了!吴国太也不敢奢望什么天伦之乐、儿女绕膝! 儿孙自有儿孙福!孤老婆子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因此,她很是疼爱这两个丫鬟,觉得与她们相处反倒自在些。 平日里,听她们斗个嘴,讲个家长里短,打发打发无聊时光,这也就是她最主要的生活乐趣了! 吴国太,正闭着眼睛听两个小丫鬟掰扯。忽闻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下人的问候声,以及孙尚香的应答声,就清晰无比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奴婢见过仁小姐!” “嗯!免礼吧!母亲在里面吗?” “在、在、在!正在园子里晒太阳呢!” 第169章 唾沫星子洗澡 接着,孙尚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园子门口。 吴国太躺在摇椅上,眯缝着眼睛,分明看见了孙尚香正向她走来。 可是下一刻,她却故意紧闭双眼,佯装起了假寐。 孙尚香走上前来,见母亲并未睁开眼睛,便恭恭敬敬的施礼后,大声道:“香儿回来了!特来拜见母亲!” 半晌之后,仍然不见吴国太睁眼,孙尚香嗫嚅道:“母亲!别生香儿气了!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还是不见反应,孙尚香便绕到椅后,死皮赖脸的用胳膊搂住吴国太脖子,摇晃着撒娇。 “母亲你就别生气了嘛!我这不都好好的回来了嘛!也不能全怪我啊?二哥都要将我送给那个糟老头子了,我能不跑嘛!我要不跑的话,今日说不定就不能来见你了?” 吴国太被她勒的太紧,狠狠一拍她的胳膊,佯怒道:“你这死妮子!要勒断我的脖子吗?还不松手!” 孙尚香“咯咯”笑着,松开手臂,突然看见这是一把摇椅,便兴高采烈的推了一把,摇椅就“咯吱咯吱”的摇晃起来。 “唉!大娘!你知道这个摇椅是谁发明的吗?”孙尚香一脸得意的问道。 “不就是一把椅子吗?你二哥孝敬我的!说是从蜀地流传过来的!”吴国太不紧不慢道。 “这是华雄发明的!母亲你知道吗?他可厉害了!” 孙尚香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迫不及待的显摆着。 “华雄?好像听谁说起过此人!啊!原来是个了不起的木匠啊!”吴国太夸赞道。 “什么啊!大娘!华雄可不是木匠,他就是蜀王啊!”孙尚香维护心中偶像一般,赶紧纠正道。 正在此时,园子里又涌进来了一大帮人。 当先一名贵妇,气度雍容,气势不凡,人还未至近前,声音先到了。 “吆!这是香儿妹妹回来了呀!你这是将咱王府,当客栈了啊!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啊!” 孙尚香还未开言,吴国太先不乐意了。 “练师!能不能好好说话!香儿当初为何离家出走?还要让老身再翻一遍旧帐吗?” 步练师赶紧笑着上前施礼。之后又笑道:“母亲!你这也太惯着香儿了吧?我这做嫂子的,也全都是为她好!犯了这么大的过错,我这连一句重话还没说呢!你反倒又护上了!玉不琢不成器!” 吴国太气哼哼道:“我说不过你!反正你们两口子,做什么都有理!将香儿许配给一个老头,亏你们想的出来?” 步练师一脸无辜道:“母亲!什么老头啊?人家是堂堂大汉皇叔!辽王!当初香儿要是听我们的嫁过去,现如今可就是王妃了!我们做哥哥、嫂嫂的,能害她吗?” 这一张利嘴,三两句就将吴国太说了个哑口无言。 孙尚香一看,这个十有理嫂嫂又开始霸道了。 当即反驳道:“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我可不稀罕!就是不乐意!” 步练师皱眉道:“香儿!出去野了两年,越发的不识体统了!长嫂如母!你懂不懂?连个礼也不施!真当自己是野丫头吗?” 跟来的一帮子孙家亲戚、妯娌,此时闻言,皆以步练师马首是瞻,纷纷出言讨伐。 “香儿!怎么跟嫂嫂说话呢?都是为你好!” “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呢?” “出去混了两年,越发的没规矩了!” “再这样下去,到了夫家,人家可不会像我们一样惯着你!” “长点心吧!也不小了!怎么能这么浑呢?” “是啊!我家灵儿可还比你小两岁呢,她可比你懂事多了!” 一时之间,众女七嘴八舌的,纷纷以“为你好”为主题,展开了如火如荼的,口水洗面攻势。 得亏孙尚香,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当初别说口水洗面,就是唾沫星子洗澡,她也照样面不改色。 今日这阵势,只能算小儿科!毛毛雨啦! 唉!要不怎么说,没娘的孩子地里黄呢?黄的就像根枯草! 童年的脓肿阴影,造就了她彪悍的心理承受力。也造就了她那彪悍的性格。令她最终在江东,搏得了一个“母大虫”的彪悍美名。 这边孙尚香,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模样。 可是吴国太却被气得,简直肺都快炸了! 人家说的句句在理,她又无法辩驳,真真是现场直憋。 孙坚却是第一次见证这种以大欺小,以众凌弱的场面,而且,这帮人还仗着长辈身份,欺负的这么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他从来没想到,他的贴心小棉袄,竟然就是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生活成长的。 “这就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儿媳和直系亲属,怎么可以这样?她们到底想干嘛? ” 怒火中烧之下,孙坚发飙了。 “都给我住口!一大帮人为难我的香儿,意欲何为?我看你们也都一大把年纪了!年岁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拉帮结派、阿谀奉承!给谁捧臭脚呢?还有一点长辈样子吗?” 顷刻之间,园子里鸦鹊无声。 众人皆被孙坚的王八之气给震懵了! 吴国太此时浑身一震,一股莫名的情愫,顿时涌动在心中。 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面前之人,仿佛就是自己的亡夫。 她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因为她以为自己,又陷入了那既熟悉又恍惚的梦境之中。 梦里这般场景,似乎也曾经出现过。 每当儿女犯错,她又深感无力之时,她的夫君都会疾言厉色的出现在她的梦里,帮她教训犯错又不知悔改的孩子。 她愣愣的看着此人发飙,那神态,那语气,包括发怒时下意识里的动作,都与她的亡夫如出一辄。 可是,当她的目光移向此人脸庞时,她又深深的失望了! 因为,此人并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长的也并不是令她刻骨铭心的那般模样。 半晌之后,步练师率先反应了过来,继而大声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吴王府的家事,是你能随便干涉的吗?” 众人见主子开始发难了,纷纷又调转炮口,开始轮番轰炸孙坚。 第170章 家风 “你是谁啊?哪冒出来的?”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有你什么事啊?” “皇帝都不干涉别人家事!你算那根葱啊?” “说话口气不小啊!可别忘了这里是吴王府!” “简直就是蟆蛤蟆打哈欠!” “口气这么大!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 孙坚听着这帮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叽叽喳喳,心里那个气啊!就甭提了! “这就是我一心维护的那个家族吗?它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呢?难道以前就是这样子的吗?唉!家风如此,我之过也!” 此刻,孙坚的内心之中翻江倒海。 一个梦家族的缔造者,一次偶然的机会,无意间,瞥见了它光鲜亮丽外表下的丑陋,梦不完美了!因为这与初衷是相悖的! 孙坚收起了,起初的那一丝尴尬,他决定要理直气壮的与她们辩驳。 “自己换了一幅皮囊又怎么样?在你们面前,老子理直气壮的很!用不着不好意思!什么名不正言不顺?老子就是孙坚!本来就是!即使你们不认识、不承认,我自己得把位置摆正!” 念及于此,孙坚牛眼一瞪:“谁说我是外人?我是香儿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就不能替我女儿说话了?告诉你们!日后只要有我这个师傅在,谁敢再欺负香儿,我就揍她!” 霸气侧漏啊!一帮人闻言又齐齐哑火了! 只有吴国太双眼湿润了! 多少年了,她从未有过如此古怪的感觉,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夫君就在自己身边,仿佛近在咫尺,仿佛呼吸息相闻。 她定定的看着,这个护犊子的大汉,觉得,这就是曾经那个,俘获她芳心的人,一如既往的蛮横!一如既往的霸道! 吴国太,持续性的感动着,胸中那酝酿、压抑许久的感情闸门,瞬间被一波又一波的思念狂潮冲塌了。 她不由自主的开始缅怀,曾经那些流逝掉的青葱岁月。 仿佛“霸道坚哥爱上我”的那段青涩往事,就发生在昨日。 她在那里恍惚着愣神,步练师却又开始不依不挠了。 “吆!说我们借着为她好之名欺负人!那你又是借着什么名头,来我们吴王府逞威风呢?我怀疑你是蜀国派来的奸细!来人啦!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自投罗网之徒,给我抓起来!” 这娘们果然歹毒!被人掀掉了假面具,这就恼羞成怒了! 孙坚,见几名家丁闻言之后,已经扑了上来,便冷笑着揶揄道:“好大的威风啊!你将孙家管的可真好!碧瞳儿只怕是瞎了眼了!让你这婆娘掌家,孙家岂能兴旺?” 说着正想教训教训扑上来的家丁,就见孙尚香已经冲上前来,三拳两脚就将这几个废材给撂翻了。 收拾完了家丁,孙尚香轻拍小手,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小模样,毫不示弱道:“我师傅不是奸细!谁敢对我师傅无礼我就要她好看!” 孙坚老怀大慰,哈哈大笑道:“香儿打的好!你这孙府的大小姐,教训这几个不开眼的恶奴,天经地义!日后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大好的孙府,被人弄得乌烟瘴气!” 步练师被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计可施,见家奴被打倒在地不停的哼哼唧唧,她怒不可遏道:“废物!全都是废物!去,将王府护卫给我找来,一个蜀国奸细,还反了天了!” 吴国太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已经从孙坚那句碧瞳儿,听出来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孙权的这个称呼,可只有她这个生母,和孙权的生父知道,别人不可能这样称呼。 吴国太对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已经断定此人必定和她渊源非浅,便想着日后再详细询问。 此时,见步练师要令王府护卫过来拿人,她当然不乐意了! “够了!练师!你这可不是我们吴王府的待客之道啊!既然是香儿的师傅,那就是府中的贵客,我累了!你们退下吧!” 见婆婆面色不愉,步练师强词夺理道:“母亲!此人乃蜀国将军,这是香儿自己说的,不得不防啊!” 孙坚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就是蜀国上将军孙坚,至于你说的什么奸细嘛!有堂堂的一国上将军来做此事的吗?” 吴国太闻言,又呆若木鸡了。 今日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实在是没想到,此人不但与自己的亡夫神似,而且还同名同姓。难道这真的全都是巧合吗? 步练师犹自嘴硬道:“那你不好好在蜀国待着,跑我们吴国来干什么?” 孙坚气极反笑道:“香儿想念她的母亲了,我这个做师傅的带她回来看看,这有错吗?你大概是觉得,我既然身居要职,就应该无暇它顾吧?可是人活一世,难道就只有追逐功名利禄才是正事吗?” 步练师,难以理解孙坚的说法,兀自喋喋不休的欲要纠缠。 吴国太沉下脸道:“怎么?我刚才说的话没听见吗?速速退下!” 步练师见婆婆发飙了,也不敢逼迫太甚,毕竟孙权还是有些在乎这个母亲的。 于是,給孙坚撂下几句场面话,气鼓鼓的带着一帮人撤了。估计是,找她男人吹枕头风去了。 见人都走了个干净,吴国太这才露出笑脸,招呼孙坚道:“让孙将军见笑了!招待不周,还请将军见谅!” 孙坚能与自己的夫人再次聚首,自然亦是心绪难平,红着眼眶客套几句之后,便不敢再开言了,他也怕情绪失控。 吴国太,似乎也觉察到了孙坚情绪的异样,带着些许狐疑,她吩咐道:“秋竹、夏荷!去为孙将军安排住处、整备宴席,今日香儿也回来了,实在是可喜可贺,我要为他们接风洗尘!” 两个丫鬟风风火火的去了,园子里只余下孙坚、吴国太与孙尚香三个人。 这时,孙尚香乖巧的搬来一把椅子,请孙坚落座。 安静的氛围,似乎一下子又勾起了吴国太的回忆,于是她幽幽一叹,下意识的说道:“真巧啊!香儿的父亲,竟然与孙将军同名同姓!” 第171章 吴王府来了一个西席 孙坚闻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了。 孙尚香对此莫不关心,在她看来,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才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呢! 于是,打了声招呼,迫不及待的去看她阔别依旧的香闺去了。 只剩两人,气氛更显沉闷,半晌之后,孙坚抬头迎上吴国太那略带狐疑与探寻的目光。 “真娘!你相信这世上有前世今生吗?” 吴国太浑身一震:“你怎么会知晓我的闺名?” “如果我说,奈何桥上我没喝那碗孟婆汤,你信吗?” 孙坚笑中带泪,凝视着吴国太平静的说道。 “啊!你真是文台?” 吴国太既惊喜又难以置信。 “你十六岁嫁进孙家;生碧瞳儿那年险些难产;我纳香儿他娘那天,你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策儿成婚那天你哭红了眼睛;碧瞳儿名字里的那个权字,是你说算卦先生说的,这孩子五行缺木……” 不待孙坚絮絮叨叨说完,吴国太就从摇椅上扑了过来,扯着孙坚就抱头痛哭。 搞得孙坚仿佛做贼似的,赶紧警惕的左顾右盼。 幸亏此时周围没人,他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你个没良心的!既然还认得我,为什么要待在蜀国做劳什子的上将军?是不是那边有狐狸精勾着你的魂呢?你舍不得回来?”吴国太抽泣够了,开始自动脑补了! 孙坚赶紧将吴国太扶到摇椅上重新坐好,这才坐到她对面细细道来。 “真娘!你想多了!我在蜀国可是一个人住的,连个小丫鬟都没有,这些香儿可以做证!” “那你怎么不回来?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唉!说来话长,我也是身不由己!也不知是哪路神仙,见我还有些勇力,便让我辅佐真命天子,结束乱世还天下一个太平,所以我才能有幸与你相见啊!” “啊!你是说那个蜀王就是真命天子?” “嗯!不错!真娘的脑子比以前好使多了!” “你才是大傻子呢!” “嘿嘿嘿!” 随着二人的交谈,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吴国太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一扫之前的老态,容光焕发的竟然有了些小儿女之态。 她似乎猛然间想起了关键问题,面色一变说道:“你是不是将香儿送回来,就要走了?” 孙坚幽幽一叹道:“不走!还有大事要办呢!劳碌命啊!两世为人都逃脱不了啊!” 见他不走,吴国太就放下心来,揶揄道:“回到家了还有什么好愁的?不愿意待啊?” 孙坚诉苦道:“还不是权儿嘛!跟着那个刘备瞎折腾啥啊?华雄才是真命天子!再这样下去,孙家可就完了!” 吴国太闻言,也是一惊,她这个不问世事的老婆子,也开始正视起这个问题了。 尔后,孙坚又告诉她,孙策如今也在蜀国,只是人在交州,待到时机成熟,就回来看她。 吴国太自然又是一番唏嘘,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不少。 自此之后,从来不信佛、不信道的吴国太,整日里虔诚的烧香拜佛,一日三省吾身,日日不缀。 晚宴过后,吴国太就以孙尚香师傅之名,将孙坚安排到了吴王府前院的听涛小筑居住。 这里曾经是府中聘请西席的居处,如今孙坚住这里正合适。 孙坚的情况,可以说给吴国太听,却不能说给别人听。 因为,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搞不好还会将他当成江湖骗子。 所以,孙家之事急不来,也只能徐徐图之。 次日,被吹过了枕头风的孙权,果然找上门来了。 孙坚面对自己的这个儿子,那心理上的优势简直爆棚了。 三言两语就将孙权惹懆了,老子骂儿子,那还不是随心所欲? 孙权又不认识这个老子,如今贵为吴王,哪里受得了这个鸟气? 面子上挂不住,当即就令跟随在身側的大将潘璋,上去教训孙坚。 就凭潘璋那武力值能教训孙坚? 可想而知,潘璋惨败。 孙权越看他这个老子,越是不顺眼啊! 接着又命吕蒙、丁奉、全综、孙朗等人轮番上阵,结果皆是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孙权被驳了面子,当即不依不挠了,硬是招来了老将黄盖、程普、太史慈,非要见个真章不可。 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吴国太很快就闻听了此事。 一路边走,边大骂着步练师挑事,着急忙慌的就赶到了前院。 披头盖脸的将孙权大骂一顿之后,反倒将孙权整懵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平日里不问世事的母亲,今日凭白无故的竟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吓得他赶紧带着一众属下,麻溜的闪人了。 之后,反倒是一干武将听说吴王府来了一个西席,武艺高强,皆都争先恐后的前来与之切磋。 奈何!全都以惨败收场。 其实,这并不是说明孙坚就打败江东无敌手了! 而是因为,前来切磋的这些人,全都是阿谀奉承之徒。 他们听说了吴国太怒斥孙权之事之后,就自动脑补出了,孙权恨这位西席,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却又顾忌母亲生气的狗血桥段。 甚至有人都开始怀疑,这位吴王府西席,就是吴国太私底下的情人。 心想,自己若是能替吴王出了这口恶气,那不就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嘛! 世间事就是如此,钻营者,永远都是削尖了脑袋到处寻找机会,从来都是脑洞开的大的简直吓死人! 这种局面之下,吴王府西席先生之名,在江东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此事过了之后,孙权反而不那么恼怒了,因为在鲁肃的开导下,他转过弯来了。 府里来了这么大一个人才,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啊? 为什么要去找他麻烦呢? 既然他愿意住在吴地,愿意教导小妹武艺,就证明他不反感吴国,那何不瞅个机会将其招揽至麾下呢? 这可是万人敌的猛将啊!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于是,孙权渐渐转变了对待此事的态度,隔三差五的还前来卖个萌、讨个好。 孙坚的日子,渐渐滋润了起来。 当孙坚在江东过着滋润的日子时,华雄也已经全面接收完了曹阿瞒送给他的大礼包。 本来,他以为这次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 谁知道,老曹同志真是个好同志! 他给华雄准备的另一份大礼,这又巴巴的来了! 老曹竟然要将女儿嫁给华雄! 第172章 三女共侍一夫也就罢了又整出一个小 曹操这货!为什么会巴巴的非要将女儿嫁给华雄呢? 因为,自从李典用瓮城之计,诛杀了关羽、周仓等人之后,刘备非常震怒,张飞、赵云二将,也是攻势日紧。 均叫嚣着要为关老二报仇雪恨,要曹操血债血偿。 曹操如今,虽然成功粉碎了南线与东南线敌军的进攻,但是,北线的陈到与东线的张飞、赵云,仍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常言道:“哀兵必胜”,他不得不全力应对。 老曹,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 先前,虽然给华雄割让了不少城池,但是随着华雄逐步掌控了这些地域之后,就很好的为魏国屏障了江东。 如今,他要承受刘备的雷霆之怒,不得不全力与之死磕。 可是,他又觉得,与蜀国的结盟仅仅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似乎并不足以约束华雄。 他实在害怕,在他与刘备死磕之时,华雄会像上次刘备对待他一样,二话不说就捅了他的菊花。 况且,这次的情况可比上次危险多了! 这次是,刘备携雷霆之怒而来,华雄则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在一側虎视眈眈。 以曹操那怀疑一切的性格,他不有所顾忌才怪! 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故计重施,在他女儿身上做起了文章。 在曹阿瞒的政治生涯之中,他女儿们的命运,一直被他操控于手掌之间。 女儿们的婚嫁,俨然成为了他稳固和扩大自己权势的一种手段。 曹操此时,共有七个女儿, 大女儿曹宪,如今是汉献帝的贵人。 二女儿曹节,现在是汉献帝的皇后。 三女儿曹华,如今也是汉献帝贵人。 四女儿曹沉,被天子封为安阳公主,是荀氏家族荀恽之妻。 五女儿曹余,被天子册封为金乡公主,是曹操养子何晏之妻。 六女儿曹洛,被天子册封为清河长公主,是夏侯家族夏侯茂之妻。 他的七仙女曹颜,被天子册封为临汾公主,此女,正是欲送给华雄之人。 诸位看到这里明白了吧?老曹同志手够黑啊! 三女共侍一夫!而且还是共侍他手中的一个傀儡!这亲爹当的!真是令人无语了! 更离谱的就是,据说这个曹颜,本来也是准备要送进宫里去侍奉那个傀儡的。 此番,之所以送到华雄这里来,算是拆东墙补西墙了!完完全全就是江湖救急! 华雄闻听此事之后,他也是醉了! 心说:“这狗日的老曹!对那个傀儡皇帝为什么这么好呢?难道是怕他在宫里头闷的慌,将这么多女儿全都送进去陪他嗨皮?这境界,简直不是一般的高啊!比那个割自己肉喂老鹰的释迦牟尼佛,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竟然,不惜用自己亲生闺女的婚姻和幸福,来换取自己的地位和领土的安全,这老曹!真可谓是机关算尽、用心良苦! 华雄一时之间,对老曹的佩服,简直就如韦小宝那个,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不绝。 什么?你说曹操太缺德,因此断子绝孙光生女儿? 才不是呢!老曹比前面那个司马防还能整呢!这货!女人多的数不清!光儿子就有二三十个。 还收了不少养子,譬如:曹真、曹彰、何晏、秦朗、典满等。 亲儿子那就更多了! 像长子曹昂,庶出,由曹操原配丁氏抚养长大,年轻时曾举孝廉,因张绣反叛而死于战乱之中。 次子曹丕,曹操的嫡长子,也就是后来逼迫汉献帝禅让帝位,被后世称为魏文帝的那位。 还有曹植,擅长文学的那位。华雄还曾剽窃过人家所作的《洛神赋》。不过,此子虽然得到了曹操的宠爱,但是后来与其兄曹丕争位失败,从此在政治上无从施展抱负,最终被曹丕立为陈王。 还有曹熊、曹铄、曹冲等,不过这几位都是早夭。 当然了还有像曹倨、曹林、曹宇等好多位长大成人的,咱们就不一一列举了。 言归正传,曹操将他的七仙女直接送过来给华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嘛! 收下,证明华雄并无背后捅菊花之意;不收,那就说明华雄没憋什么好屁!两家联盟关系的紧密度,有待斟酌。 曹操也是想通过此事,来试探一下华雄的诚意。 华雄当然是不想收的!可是曹颜,被曹操当做了外交礼品,这一时让他也不好拒绝。 这就好比后世的两国邦交,人家友邦好心好意赠送你一些异国特产,你若不收,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颜,就是曹操最好的土特产嘛!你看,光汉献帝那里,就一口气送了三个! 在他眼里不是土特产是什么?还是自己出产的diy产品!纪念意义非凡啊! 可是,当华雄咬着牙准备收下之时,他不得不再次问候老曹家八辈祖宗了! 因为当他见到曹颜时,他就懵了! 这个曹颜,如今看上去才十一二岁的样子,这让他如何下的去手? 他不得再次佩服曹操的无耻!三女共侍一夫也就罢了!如今给他整出一个小萝莉,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华雄恨恨的腹诽道:“这狗日的老曹!你特么当我是萝莉控啊?要不然当我是怪叔叔?” 他一想到,后世那个将小萝莉带到墙角去看棒棒糖的猥琐叔叔,他就忍不住想要问候老曹全家。 正当他郁闷之时,一名负责曹颜起居的美艳少妇,走近他身前来了。 只见她风情万种的盈盈一礼,声如黄莺出谷。 “奴婢甄宓!拜见蜀王!” 华雄顿时脑袋短路了! “什么?你说你叫甄宓?哪个甄宓?” 美颜少妇被他的反应惊的一愣,继而低头回道:“奴婢中山无极人,原上蔡令甄逸之女,亡夫乃是袁熙。” 华雄顿时恍然大悟,他明白了,面前这个美颜少妇,竟然就是后世公认的大美女甄宓。 可是,他还是不明白,此女不就是后来魏文帝曹丕妻子,魏明帝曹叡的生母吗? 还应该是后来的文昭甄皇后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华雄这下,确实是被老曹的大手笔给轰了个外焦里嫩! 有个疑问顿时闪现脑海:“难道老曹不但将曹颜送给自己,而且还顺带搭上了一个儿媳妇?这、这、这尼玛也太丧天良了吧!” 第173章 甄宓 曹操真这么大方,连好好端端的儿媳,也送来给华雄享用? 当然不是了!若是那样的话,那曹丕还不得和他老子拼命啊! 可是这个甄宓,确确实实就是将来的那个文昭甄皇后啊! 原来啊!此女的命运,已经完全被华雄这只小蝴蝶翅膀,给扇的改变了轨迹了。 这个本来的文昭甄皇后甄宓,乃是中山无极人,魏明帝曹睿生母,祖上是汉太保甄邯,世吏二千石,她的父亲甄逸,官任上蔡令,在甄宓三岁时离世。 甄氏三岁丧父,建安中期,袁绍为次子袁熙纳之为妻。 袁熙出任幽州刺史之后,甄氏留在冀州侍奉她的婆婆,也就是袁绍的妻子刘氏。 曹操率军攻下邺城之后,甄氏因为姿貌绝伦,被曹操与曹丕同时看上。 父子两人,同时钟意一个女人的戏码,就此上演了。 由于,有了华雄这么一根搅屎棍的出现,此时正值刘备与曹操同时占据着北方,曹操与曹丕尚有危机意识,于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并未急着争抢此女。 后来,程昱这头老狐狸看出来一些端倪,他不想老曹和小曹,为这么一个女人产生隔阂。 便让人四处散播流言,说此女乃是不祥之人,三岁克死父亲,十四岁克死长兄,二十二岁克死丈夫,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天煞孤星,谁接近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这一下,就将这一对色狼父子,真真切切的吓着了。 古代人本来就迷信,再加上程昱这货造谣的功力炉火纯青,话说的是半真半假,容不得人不信。 必竟甄宓,确确实实是三岁丧父,十四岁丧长兄,二十二岁上,丈夫袁熙嗝屁嘛! 这有鼻子有眼滴!真真的是难为程半仙了!调查的可够上心的啊! 莫非,这老牲口也有什么想法? 不会是准备搞臭了人家,他老小子,好虎口夺食吧? 哎呀妈呀!这情节劲爆完了啊! 先是三女共侍一夫;接着是女儿、儿媳同诱惑;这尼玛!又来了一个三头牲口抢白菜! 真真的刨根问底,朝祖坟上刨啊! 有了程老牲口的这番处心积虑,老曹与小曹,还真就变成了没胆子的怂货! 甄宓从此,就这样被人遗忘了,孤零零的生活在了邺城中的一座偏僻小院里,从此青灯古佛,青菜萝卜,苦渡着余生。 话说,曹家这几头牲口就真这样暴殄天物?任由这么极品的美妹回归大自然? 当然不是了!这几头牲口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他们的宗旨就是,老子得不到的东西,谁特么的也别想染指! 于是,甄宓所居住的那座小院,从此就被士卒保护了起来,搞得程老牲口,也是一直未能得逞。 曹操女人多得是,日子久了,将此事也就渐渐淡忘了。 曹丕身为曹操嫡长子,身份地位自然也是非同一般,放在后世,那就是妥妥的太子党、官二代、富二代,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自然也就没当回事。 再说了,他也并非有多爱甄宓。 真正的历史上,甄宓虽然最终做了他的女人,但是皇后之位,却是后来甄宓的儿子曹睿追封的。 其实,在正史上,连甄宓最终也是被曹丕处死的。 可见这个曹丕,也不是个东西吧!做牲口都不是一头合格的牲口! 有史为证:曹丕称帝后,山阳公刘协,进献二女为曹丕妃嫔,后宫中文德郭皇后,李贵人和阴贵人都得到宠幸,甄氏愈发失意,流露出一些怨恨的话语,曹丕大怒,黄初二年六月,遣使赐死甄氏,葬于邺城。黄初七年五月,曹丕病重,立甄氏的儿子平原王曹叡为太子。曹叡即位后,追谥甄氏曰文昭皇后。 曹家,除了这两位有贼心没贼胆之人,贪恋甄宓美色之外,还有一位色胆包天之人,那就是曹植。 他所做的《洛神赋》,便是见到甄宓之后,惊为天人,灵感大迸发之后的产物。 赋中,简直将甄宓形容成了神仙,美的实在太夸张! 完全暴露了这货!实在抵挡不住嫂子的诱惑,已经彻底陷入了超级妄想综合症候群。 这特么就是,妥妥的恋嫂情结在作祟嘛! 不信咱们再回顾一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这尼玛形容的还是人吗?完全是陷入了意淫之中嘛!敢说不是恋嫂情结? 这货!做这一篇赋时,应该甄宓已经成为了他的嫂子。 因此,此赋充满了,得不到的遗憾,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嘛! 若是还能有机会得到,他能这么形容的这么离奇吗? 只有看的着、摸不着,才会如此充满幻想嘛! 历史上他是如此,可是这回,华雄的小翅膀扇了一下,他就有机会了! 呃!我说的是蝴蝶的那个小翅膀,可不是七度空间少女系列上的那个小翅膀,千万别吐槽啊! 为什么说曹植有机会了呢? 因为程昱那头老牲口不是散布谣言了嘛!说甄宓是天煞孤星,谁接近谁死! 忽悠的非常惜命的曹操与曹丕,全都断了霸王硬上弓的念头了。 有身份的人全都惜命! 可是也有例外,曹植就不信这个邪。 自从他偶然在小院附近,见了甄宓一面之后,就得了相思病,深深的陷了进去,不可自拔了! 唉、唉、唉!又乱想! 此进去非彼进去,这个进去不用脱衣服。 什么?不用脱衣服也能?那你牛! 你肯定是不会陷进去了!可是曹植不行啊!他陷进去了! 谁说都不听,油盐不进啊这个!果然是文人风骨,追求的境界很高啊! 他秉承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气得老曹同志头风又发作了好几次,最后大骂着:“朽木不可雕也!”一狠心,就将本来还难以抉择的魏王大位,定在了曹丕头上。 不过,他也不能眼睁睁就这样看着,那个天煞孤星祸害他亲儿子。 于是,灵机一动,让她祸害华雄去呗!曹颜还小,这个甄宓一起去正合适。 第174章 周瑜死了 这就是,甄宓为什么会以奴婢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 人嘴两张皮,杀人不见血! 甄宓,就是被程昱这头老牲口的两张嘴皮子给害了! 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文昭甄皇后,她如今只怕是当不上了! 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了那个看似,酷炫狂拽吊炸天的身份,就不会有陷入宫斗而最终命陨的悲惨结局。 当华雄通过李儒的情报系统,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他还真不能,狠下心来送曹颜她们回邺城了。 将曹颜送回去,会得到一个什么结果呢? 想想就知道了! 显而易见,魏蜀两国关系的蜜月期,会因此迅速结束;曹颜会回到她原来的生活轨迹,过两年,再次重复她姐姐们的老路,进宫给那个傀儡皇帝解闷;甄宓重回那个小院,依旧青灯古佛、青菜萝卜,或者,曹操为了挽救曹植,一刀将她剁了,一了百了。 华雄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还是留下她们算了,毕竟也就是举手之劳而以。 眼睁睁看着,就这样将她们重新推回火坑,他实在是做不到。 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华老二不能就这样,放任甄大美人落入虎口,英雄救美这种事,骚包如他,焉能放过? 美女,不管放在什么年代,那都是稀缺资源!就这样推来推去的,会人神共愤的! 他又不相信那劳什子的天煞孤星说!干嘛要送回去?那样岂不是,真真的浪费战略资源? 装模作样的,命人考教了一番甄宓的才学之后,华雄就令甄宓为许昌官学教员,曹颜仍然由她带着,两人就暂时被安排到了,位于官学里的一栋房子中居住。 之后,华雄任命陈登为许昌令,命凌统为许昌将军,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带着一干文臣武将回了汉中。 曹操见华雄并未退回曹颜,心里踏实了不少。 与刘备全力死磕之余,还不断暗自庆幸,华雄没有识破他的祸水东引之计。 就等着,哪一天突然会传来,天煞孤星甄宓克死了蜀王的狗血消息。 这货!也够歹毒的哈? 他竟然,就不怕他的七仙女守寡? 只有程昱那头老牲口,老是在没人的时候长吁短叹:“他娘的!真是百密一疏啊!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娘们,怎么就便宜了华雄那匹恶狼呢!” 这边,曹操与刘备打的是如火如荼、不死不休,华雄却屁股一拍,回他的汉中骠骑大将军府嫖骑去了。 几月不见,他那几房娇滴滴的妻妾,那自然是如狼似虎,不把他榨干焉能轻易放过? 华老二,在安乐窝里痛并快乐着,身处江东的孙坚,却在自己家里憋着大招,搞阴谋诡计。 他也是不得不为啊! 这眼看着华雄羽翼渐丰、气候日成,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了,他心忧江东的前途啊! 他那个儿子,死犟死犟的,也不知道刘备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硬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人家屁股,一条道走到黑啊!拉都拉不回来啊! 吴国太,自从接受了孙坚的自圆其说之后,也渐渐担心起了江东的前途。 趁着孙权来请安之时,她也不至一次的提到过。 照着孙坚的提醒,掰开了揉碎了,翻来覆去的说。 譬如:“刘备年老体衰,儿子如今又年幼,恐怕日后国本不稳!” “辽国辖地多一马平川,又无险可守,恐怕兴旺与败亡都会很快!” “徐州自古乃四战之地,作为基业隐患多多!” “听说那个诸葛亮,事必躬亲,揽权甚重,将来主弱臣强,辽国难安!……” 可是,孙权硬是油盐不进,反倒说吴国太操心太甚,不利于身体,让她安心静养。 这让她如何静养的下去? 孙坚,这段时间待在吴王府里,自然也是见过孙绍与大乔的,见他们过的甚是凄惨,孙绍更是连个老师也没有。 他就难以自抑的恨起孙权这个孽子来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侄子和嫂子呢?好歹吴侯之位,还是策儿传给你的嘛!这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何异?绍儿这个年纪,正是年少贪玩之时,怎么可以不让他读书、习武?真真的是其心可诛啊!” 孙坚心中怒火中烧,简直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了。 无计可施之下,他便想扶持孙绍上位,欲将孙权撵下吴王宝座。 老子偷偷摸摸搞儿子的政变,亏他孙坚想的出来! 不过也确实是难为他了!一个几乎等同于路人的陌生人,你让他如何让犟驴似的孙权回心转意? 在他看来,都是一家人,谁当这个吴王无足轻重,最重要的是家族能够保全。 再说了,届时自然不会伤害孙权性命,其实也就是换一个主事人罢了! 与吴国太商议之后,两人就开始着手此事。 此时想要成,孙坚必须得找吴国太做后盾。 他一个外人,就一个西席身份,哪里来的号召力? 吴国太就不同了,她可是江东的老佛爷! 别看她平日里什么事都不过问,可是在江东一帮老臣眼里,威望还是有一些的。 再说了,以她吴王母亲的身份,那是相当的明正言顺。 两个老阴谋家商定,首先让孙绍拜入孙坚门下,这样孙坚又有了一重,可以插手此事的身份。 于是,吴国太以不能眼睁睁看着孙子荒废时日为由,将孙绍直接接到了慈安轩居住,让他每日跟随孙尚香一起同孙先生习武。 大乔做为母亲,自然是不放心孙绍独自居住在慈安轩的。 于是,也就以照顾起居为由跟了过来,每日依旧坚持教孙绍读书识字。 虽然,她的学识赶不上名师大儒,但是总比让孩子就一直这样荒废着强,这也是权益之计。 每日教授两个孩子习练武艺之余,孙坚也试图与一干老臣接触,期冀着能够获得他们的支持。 他最先考虑的就是周瑜,此人乃孙策心腹,一向在江东威望极高,既是大乔的妹婿,又是孙绍的亲姨丈,若是能够获得此人的支持,和平演变进程将会顺利不少。 可是就在此时,却传来了一个噩耗,周瑜死了。 第175章 抑郁症 孙坚闻听此讯,怅然若失中不免愁肠百结。 对于周瑜的离世,孙坚作为江东基业的创始人,他自然是痛心疾首的。 赤壁之战中,孙坚虽然并未表现出,对江东有多么的在意,但是他一直在私底下,默默的关注着孙权的一举一动。 对周瑜的所做所为,他自然是一清二楚,明白此人确实是在设身处地的为江东着想,是江东难得的一员智将。 对周瑜的进一步了解,也源自于那个时候。 他知道这个周公瑾,便是儿子孙策的铁瓷,两人的内室,大乔与小乔,又是亲姐妹,渊源不是一般的深。 他还知道,周瑜是庐江舒县人,周瑜的父亲曾经做过洛阳令。 他堂祖父周景、堂叔周忠,都曾经官至太尉,也是官宦世家子弟。 虽然,有些眼高于顶的毛病,但是终归瑕不掩瑜。 周瑜姿容俊朗、精音律,在江东名声很大,流传有“曲有误,周郎顾”之美誉,证明他在音律之道的造诣很深。 他二十一岁时,追随孙策平定江东,为东吴基业的奠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孙策遇刺身亡之后,孙权继任,周瑜将兵在外,与长史张昭共掌诸事。 孙策的遗言之中,更有:“内事不知问子布,外务不决问公谨”之殷殷嘱托。 孙坚一时之间,被这则讯息带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这个江东美周郎,年纪轻轻为何会英年早逝呢?如今又没有诸葛孔明气他,他怎么就扔下千娇百媚的小乔走了呢? 原来啊!还是憋屈! 官宦世家出身的周瑜,向来胸怀大志,如今眼见着江东三代基业,被孙权整得乌烟瘴气,再加上他自己又被怀疑排挤,气度不甚恢宏的他,就此郁闷成疾了。 啊!娘的!搁在后世,这就是典型的抑郁症晚期啊! 你想想,本身就已经疾病缠身了,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志玲姐姐那样式的极品尤物,这小子能长命吗? 若是,哪天晚上玩的太疯了,被子没盖严实屁股,得个风寒感冒,在医疗条件极度落后的这个时代,这尼玛!偶然中的必然啊! 什么什么?你说人家不是在晚上,是白日那什么淫?得的是马上疯? 你小子够狠! 么么哒!不想和你讨论啪啪啪! 咱们来看看,到底这小子为何这么憋屈呢? 首先,不可否认,周瑜是一位胸怀大志之人。 曾经在孙策刚刚入主江东之时,他就展露出了毫不逊色于诸葛孔明的才华。 众所周知,诸葛亮的隆中对,成就了他未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的美名。 其实,周瑜在此之前,就为孙策制定过,足以与“隆中对”相媲美的问鼎天下之策。 当年,意气风发的周瑜,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向孙策阐述了自己的战略:“乞与奋威俱进取蜀,得蜀而并张鲁,因留奋威固守其地,好与马超结援。瑜还与将军据襄阳以蹙操,北方可图也。” 一样的先谋荆州,再图益州,进而取汉中灭张鲁,联盟马超,共抗曹操,继而争霸天下嘛! 周瑜这货!够狂的哈!压根就没将刘备当盘菜嘛!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因为,孙策很快就在整合江东大门阀的过程中,因手段太过激烈,遭到了对手府中门客的报复,不幸身亡。 这是周瑜的第一次打击。 能臣得遇明主,就如千里马遇到伯乐,可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周瑜这匹千里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孙策这个伯乐,死了!他能不郁闷吗? 如果孙策不死,按照周瑜这个战略,先干翻荆州刘表,再挥师入蜀,取汉中,联马超,完全有机会与曹操一争天下啊! 那样的话,诸葛亮“隆中对”中三足鼎立的局面,就要胎死腹中了。 届时,东吴与魏二分天下,还真的有可能联合马超北伐成功。 那样的话!还真就没刘大耳啥事了!继续卖他的草鞋去吧! 诸葛孔明不是喜欢躬耕于南阳吗?让他做一辈子农夫多好! 说不定,还能碰到一条蛇,上演一出农夫和蛇。完了再碰到一个法海,说他老婆是个妖怪,然后直接将他忽悠走。那这世上,也许就多了一个孔明和尚啦! 周瑜这么大的盘算,落了空,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实现了。 他很失落,有点抑郁。 孙策的英年早逝,给江东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因为,他生前还没有完全成功的,整合好江东世族门阀。 江东不是中原,江东政权是比较平稳打下的,惨烈战斗不多,多是对世家大族的妥协,世家大族的实力,在江东根深蒂固。 东吴的本地派文臣武将,均有属于家族和个人的私兵,他们必须维护家族利益。 在危机关头,为了维护自家利益,他们可以铤而走险。 所以,江东派系林立,政局非常复杂,军事动员能力,远远不及曹操和其他诸侯。 这也是孙策,为什么要同世族门阀过不去的原因。 攘外必先安内,孙策深知这一点,处理不好世族门阀,向外扩张的战略就是空中楼阁。 周瑜深知这一点,在孙权继位之初,他就提出了这一问题。 可是,孙权不但不接受他的意见,而且开始拉拢本地世族门阀,试图用这些人来制衡孙策老班底。 周瑜很失望,又有点抑郁。 紧接着,孙权开始组建自己的班底,这件事本来无可厚非。 有倒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主事,这手底下也需要几个信的过的帮手嘛!周瑜也可以理解。 可是,时间一久,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孙策原来重用的人,渐渐全被孙权边缘化了,连周瑜这个水军大都督也难以幸免。 孙权不但给他的水军大营里掺了些沙子,而且还派了韩当这么一员老将去分他的权。 这让周瑜很是想不通,抑郁的更重了。 赤壁之战前昔,本地世族门阀,集体准备不战而降,差点将周瑜气死。 后来,好不容易定下了连华抗曹刘大计,最终却落得个吃力不讨好,被华雄钻了空子,江东啥也没捞着。 周瑜再次郁闷,陷入深度抑郁。 第176章 孽子孙权 本来就因为,华雄抢先占领了荆北大部分地盘而郁闷的周瑜,回到江东之后,又遭到了先前那些主降派的嘲笑。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站着说话不腰疼呗! 他们将当初,华雄舌战群儒时,所遭受到的讥讽与耻笑,如今全都宣泄到了周瑜头上。 嘲笑周瑜损兵折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什么,周瑜与华雄里应外合、吃里扒外。 还说,若非如此,同样是追击曹军,为什么华雄满载而归,而周瑜却一无所获呢? 这帮人,打仗或许不是周瑜等人的对手,可是放起嘴炮来,那是他们的强项! 周瑜简直就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 更可气的就是孙权,竟然利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在背后推波助澜,通过打击周瑜等人威望这种手段,继而达到消除孙绍潜在支持者的目的。 而后,孙权以抵挡不住舆论压力为由,免去了周瑜水军大都督之职,令其赋闲在家。 周瑜满腔怒火无法宣泄,再加上早已郁闷成疾,这不,就像后世的许多退休老干部一样,在台上时,风光无限、意气风发,啥毛病没有,猛然间一退休,顿时没着没落的,蔫了!血糖也高了,血压也上来了,各种疾病纷至沓来,没到两年走了! 周瑜就属于这种情况! 什么?不是这样?是小乔玩的太……? 唉呀呀!不想和你讨论啪啪啪!么么哒! 周瑜,年仅三十六岁,就这样英年早逝了。 有人很悲愤,有人很痛心,也有人很高兴! 最高兴的这个人,就是孙权。 当然了,表面上的悲痛还是需要滴! 但他内心之中,早已乐开花了! 少了周瑜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孙绍的潜在支持者中,就少了一位领军人物。 他再也不用整日里,都为这个隐患担惊受怕了。 还有一个天大好处就是,一直惦记着,未能得手的大乔嫂子那里,再也不用顾忌周瑜这根搅屎棍了。 不但如此,而且小乔似乎比大乔更加的水灵啊! 一想到此处,孙权就不自觉的想要放声大笑。 因此,他为周瑜默哀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得甚是古怪。 看得前来哀悼周公瑾的一众同僚,顿时纷纷出言劝慰。 “主公!节哀顺变啊!千万不可如此悲痛!” “主公!保重啊!切莫忧伤过度!” “主公!你若太过神伤,公瑾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心安啊!千万要节哀啊!” “主公!你的心意公瑾肯定是知道了!你千万要保重啊!” 也不知道是谁,猛然间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将孙权吓尿了! 忙忙乱乱中,江东众武将文臣,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终于彻底送走了他们的大都督。 孙坚却仍然是一筹莫展,搞自己儿子的政变,无论是从心理上出发,还是从实际上出发,显然都不是那么容易滴! 可就在这时,吴国太收到了一条密报。 她在江东吴王府,那可是根深蒂固,既然要搞政变,那肯定是需要可靠之人通风报信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待府中的下人宽厚仁慈,自然是结下了不少善缘。 有些下人们,无意间犯了错,都是拐弯抹角的,求到她面前来。 每每遇到这种事,她总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因此,保全了不少家仆的性命与饭碗。 这从她慈安轩里,夏荷与秋竹两名丫鬟身上,就能够看出来。 吴国太平日宽厚待人,如今想要打听点消息,府里的家仆自然是鼎力相助。 这条消息,仅在家仆之间私底下传播着,没人敢胆大包天的去外面乱嚼舌根。 这则消息说的是,吴王前两天去周大都督府上,可是竟然被黄老将军当场给数落了一顿。 吴国太年纪大了,对这种家长里短的八卦,最是感兴趣。 再说了,这里面又涉及到了她儿子,她自然是要问个仔细的。 谁知道,一问之下,她傻眼了。 竟然是自己那个宝贝儿子,觊觎周瑜小娘子小乔的美色,竟然出言调戏。 好巧不巧的,正被赶来府中,为周公子教习武艺的黄盖黄老将军撞上了。 老黄同志一身正气,又是孙坚曾经的心腹大将,常以孙权叔叔辈自居,见了这一幕,那当然是,当即仗义执言,毫不留情的就将孙权骂了个狗血淋头。 孙权也是色迷心窍了!整这事,竟然没有发现隔壁有个老黄? 这和后世那些,因为被人偷拍,而拉下马的无耻官员,如出一辙啊! 孙权被隔壁老黄,骂的掩面而走,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吴王府。 这个坏了他好事的黄盖,被他惦记上了。 他觉得,好不容易才送走了一个周瑜,这特么的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黄盖。 更可气的就是,这货!曾经还被周瑜痛打过,怎么反而越打,两人感情越铁了呢?简直就是个贱皮子货! 他也只能恶狠狠的诅咒,黄盖这个贱皮子货!眼下也无法收拾这名老将。 孙坚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很是恨铁不成钢道的道:“这个孽子!连亲嫂子的主意都打,真是个荒淫无道之徒,江东在他手里,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吴国太,自然也是难免痛心疾首。 她这个儿子,平日里在她面前,那可是超级乖宝宝。 她哪里想的到,这个乖宝宝,竟然背地里这么无耻? “哎!唉!造孽啊!逆子!孽子!畜牲!” 她也只能用这些词语,来宣泄心中的愤怒与失望了。 “真娘啊!看来咱们推绍儿上位的计划得加快了!这个竖子,心术不正啊!再拖下去,这大好的江东基业,非毁在他手里不可!”孙坚痛心疾首的说道。 “好吧!我全力支持你!先前我还有所犹豫,可是今日我也下定决心了,看来这个碧瞳儿,实在不是做家主的料子啊!不但约束不了步氏,而且自身还……” 吴国太,有点说不下去了,毕竟是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样形容,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 良久之后,她幽幽一叹:“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罢了!江东还是由你掌舵我才能放心!” 孙坚苦笑一声道:“真娘你说梦话呢?如今以我这身份!如何掌舵?” “怎么不能?咱们推绍儿上去,你既然是他的师傅,自然得负责到底。日后,你就是实际上的掌舵人!” “这!这还得禀明蜀王定夺啊!” “还定夺什么啊?今后你掌握着江东,以他马首是瞻,他还能挑什么礼不成?” 第177章 忽悠黄盖 孙坚与吴国太这回,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他们要为江东孙氏换一位主事人。 呃!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重新培养一位孙氏家族的接班人。 他们这是彻底失望了,打算从娃娃抓起啊! 后面几日,吴国太派人秘密给黄盖、程普送信,让他们以与王府西席切磋武艺为由,来听涛小筑议事。 这两人,当年是孙坚的死忠,为人都比较方正,又对她这位老嫂子极为尊重,也是时常嘘寒问暖,是绝对信的过之人。 孙坚,当然对这二人了解更深。他也觉得此计可行,于是,便静等二人上门。 这一日,他刚刚检查完孙尚香与孙绍的武艺,院门便被一名身材魁梧的老将推开了。 孙坚扭头一看,不是自己的老伙计黄盖是谁? 只是如今,他认识黄盖,黄盖却不认识他了! 正当他感慨之时,黄盖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一抱拳,笑道:“孙将军久违了!” 孙坚一惊,狐疑道:“黄将军认识我?” 黄盖哈哈一笑道:“赤壁之战时,曾有幸一睹将军英姿,只是无缘一叙而以!你们那位华骠骑,我甚为敬佩啊!抛开吴蜀两国的成见不提,我黄盖认为,他乃当之无愧的当世英雄!” 孙坚见他如此高的评价华雄,顿时开怀大笑道:“公覆!果然慧眼识英雄啊!” 黄盖自来熟般的得意道:“那是!我黄盖虽然一届武夫,但是看人的眼光那还是有的!比如当年我追随的文台兄!那也是未曾发迹前,就被我老黄相中的英雄啊!只是天妒英才啊!可悲!可叹!” 看着瞬间表情变得落寞的黄盖,孙坚心中莫名的感动了起来。 故人能够如此怀念,并如此高的评价自己,怎么能不令他有所触动? “故人已去,有何必伤怀、落寞?那孙文台的两个儿子,不是将江东的这份基业守的很好吗?”孙坚试探着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我那伯符贤侄,自然也算是虎父无犬子,可是这个仲谋!算了算了!看来我真是老了,初次与将军会晤,竟然絮絮叨叨讲这么一大堆!失言了!莫怪莫怪!”黄盖憨厚的笑着,开始自责起来。 “哪里哪里!公覆兄心直口快,乃是性情中人,也许是你我有缘吧!一见如故!一见如故啊!哈哈哈!” 孙坚爽朗的笑道。 “你还别说!我觉得咱们还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只是具体说不上来,反正啊!我老黄一见到你啊,就情不自禁的想起文台兄!哎呀!我那可怜的兄长啊!” 这货!又开始了长吁短叹。 见他这副模样,孙坚就灵机一动,想忽悠忽悠他。 “公覆兄!可知我为何,也是姓孙名坚字文台啊?” “懊!” 黄盖并不知道,他也是字文台,所以表现的很是惊异。 “其实!我原本不叫孙坚,只是交州海边的一名普通渔民,一次捕鱼时遇到了飓风,船翻了,我在海上漂了三天,却没有被淹死,最终被海浪推回了岸边。待我身体恢复之后,我便回忆起来了,当我飘在海上之时,似乎在梦中有一个叫孙坚的人,传授了我一身武艺,并嘱咐我,让我去找一个叫华雄的人,追随他建功立业,然后庇护江东孙氏家族。” 孙坚说完,再看黄盖,这货!简直都听愣了。 显然,他这一下,被雷的不轻。 半晌之后,黄盖错愕道:“然后你就姓孙名坚字文台了?哈哈哈!孙将军!你就别拿我老黄逗闷子了!嘿!没发现你还挺能瞎扯淡的啊?” 孙坚老脸一红,他这也是实在没法子,逼到这儿了,无计可施之下,也算是超长发挥了。 他还真是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竟然还有做神棍的潜质。 开弓没有回头箭,孙坚只得继续忽悠:“我正是因为使用了梦中的武艺,所以才能在华骠骑麾下崭露头角。为了感谢梦中的恩人,我改名孙坚,这身武艺得他所赐,我自然要替他扬名天下!” 不待他说完,黄盖早就憋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孙将军快快与我切磋切磋,让我来验证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文台兄传授你的武技?” 绕了半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孙坚二话不说,只是朝着黄盖做出了一个请指教的手势,接着就拉开架势,等待黄盖进攻。 黄盖见孙坚这个起手势摆得还不赖,有点当年孙文台的神韵,便兴匆匆的开始与之切磋。 拳来脚往,二人转瞬之间已斗过十招,孙坚再不留情,迅捷无比的,照着黄盖招式破绽处就是一击。 黄盖腋下中招,“蹬、蹬、蹬”倒推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就见老黄,站在原地呆愣半晌,不可置信的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孙坚。 这才出声道:“这、这、这!真他娘的邪乎唉!你所用的,确实是文台兄的武技!当年他也是用这一招击败我的!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本来以黄盖的武力值,超一流武将只用十招,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孙坚之所以能这么麻利的击败他,原因,当然是太熟悉他的套路了。 连他招式之中的破绽,全都了然于胸,磨叽了十招,已经算是很慢了! 黄盖被这玄幻色彩浓厚的故事,彻底整懵了,站在场中半天转不过弯来。 这时,恰好程普也来了。 黄盖就像是终于找到了组织一样,不待程普开言,一把将其拉到一边,开始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还一边说,一边回头指着孙坚确认,那副猥琐至极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两人正在商议着,到底该由谁先上身后的这个老男人。 孙坚站在那里,看见他们这般模样,只能连连苦笑。 他怎么会想不出来,此刻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黄盖肯定是在给程普,重复刚才那难以置信的玄幻故事! 这还用猜? 只需要看看黄盖那一副,好似日了狗一般的表情,一切全都不言而喻了嘛! 半晌之后,程普一把推开黄盖,不屑的说道:“你个老狗日的!没球事干了忽悠老子玩啊!滚犊子!” 黄盖则赌咒发誓道:“德谋!德谋!唉!唉!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程普见他不似做伪,毕竟这个年代,赌咒发誓还是很慎重的,这么重的誓,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 稍一沉吟,程普道:“这么离奇的经历,我实在是难以置信啊!这样吧!那我也同他打一场,我倒是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第178章 由不得程普不信 程普说着,就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黄盖却又着急忙慌补充道:“唉!哎!德谋兄!德谋兄!你且同他试试马战,步战我已经验证过了,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了。” 程普不耐烦道:“行行行!都依你!老东西!花花肠子不少!” 黄盖自然也是嘴上不饶人,笑骂着又回了几句,然后两人全都笑着看向孙坚。 其实,孙坚也正有此意,两人这番谋划,反倒是正中他下怀。 他便笑着同程普打了个招呼,返身去马厩里牵来两匹骏马,然后,领着他们朝側院里的演武场而去。 他是孙尚香和孙绍的师傅,平日里,是要负责教他们练习武艺的,马匹、兵器、演武场,这些自然是必须要有的。 这个时代,俗话说的穷文富武,也就是这个道理。 习武可是很费钱财的!先不说置办这些必备行头,得花费几何?就是在这个吃不饱饭的时代里,保持强健体魄,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三人来到演武场,程普随手操起兵器架上的一杆长枪,抖出几朵枪花试了试之后,就牵过一匹马,翻身跃上,绕着演武场驰骋起来。 孙坚知道他在熟悉马性,故而并不着急。 他每日教授孙绍与孙尚香骑射,这几匹马的性子,早就熟稔与心了。 等到程普跑了几圈之后,出言催促之时,孙坚这才不紧不慢的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长刀,提刀跃马,开始与之对阵。 程普见孙坚与他的故主使用的是同一款兵器,心中虽感狐疑,但仍然只当是巧合,他是压根就不信黄盖的那些鬼话。 两人骑着战马,各自驰骋,然后对向冲来。 刀与枪,随即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铿锵”一声之后,孙坚没事人一般拨马回转。 程普却是,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双臂酸麻。 他这一下,完全是被孙坚这云淡风轻的一击,给震慑到了。 仅仅只是一招,除了用天生神力来形容此人,他实在是想象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他只记得,自己的故主文台兄,当年那也是天生神力,要不然也不会博得一个江东猛虎的美誉了。 此时,他隐隐有点不能确定,黄盖先前那番话的真假了。 他强撑着拨转马头,远远的看见孙坚已经策马而来了。 正自暗暗叫苦不迭间,孙坚却在他身前勒马停住了。 “德谋将军!今日既为切磋武艺而来,那咱们就不比那些蛮力了!让我来领教一下将军的武技吧!” 程普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故作豪爽的笑道:“孙将军的提议甚好!正合我意,好好好,咱们只比技巧,不比蛮力!” 孙坚腹诽道:“这个老家伙!明显是我有意让着你嘛!你还说这些没用的干啥?” 腹诽归腹诽,老伙计的面子该给还是要给的。 两人又走马灯似的,在场中枪来刀往、见招拆招,片刻间,就是近二十招。 程普是越打越心惊,直到此时,他才相信了黄盖先前之言。 他与孙文台相处那么多年,对他的武艺,自然是印象深刻。 这每一招每一式,不但全都是孙文台的武技,而且连神韵、精髓,都如出一辙,他焉能不惊异? 两人又过了几招,程普实在是郁闷的不行了,骑在马上大吼道:“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你这简直就是文台兄复生嘛!我程德谋哪里是对手?” 黄盖早就憋不住了,立即过来幸灾乐祸:“你个狗日人的程德谋!先前说我诓骗于你,如今怎样?老子可有半句虚言?” 程普讪笑着从马背上下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他娘的!实在是太邪乎了!你先别吵!让我静一静!我得捋一捋!” 黄盖见他那副,仿佛日了狗的模样,也就不再打击他了。 转而问孙坚道:“孙将军!那你为何不继续跟着华骠骑,又为何到了我江东呢?” 孙坚闻言,只得暗叹:“唉!这他娘的!为了弥补一句谎言,却需要编造更多的谎言,我这是何苦来哉呢?” 郁闷归郁闷,疑惑还得继续给老黄这个好奇宝宝解。 “两年前,我这不是在江上碰到尚香了吗?细问之下,这才知道,她竟然是恩公之女,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故而勉为其难,暂时做了她的师傅。可是,香儿在蜀地甚是想念她的母亲,我这也不放心她孤身返乡,便只好相陪着,一起来了!” 孙坚又是一通半真半假的忽悠,将黄盖听的是云山雾罩。 程普终于是缓过劲来了,他插言道:“孙兄既然是蜀国上将军,那肯定是军务繁忙了?为何不派遣几名属下护送?些许小事,用的着劳烦您的大驾?” 孙坚哈哈一笑,明白这货肯定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还是有点怀疑自己是蜀国密探。 当下也不说破,没事人一般的继续忽悠。 “哎呀!我听香儿说啊!她这个兄长,实在是不近人情啊!尤其是她这嫂子!简直不像话嘛!怎么可以将香儿这么小一个孩子,许配给一个糟老头子呢?你说说,我若不亲自跟来,这如何安心啊?岂可因贪图功名利禄,而陷恩公爱女于险地?” 孙坚先是痛心,后是激愤,一番声情并茂的说辞表演,顿时就博得了黄盖与程普的好感。 这货!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发挥的如此到位,他若是知道后世还有一个奥斯卡奖,估计怎么着也要将此绝技,传给子孙后代! 程普与黄盖,争先恐后的认同道:“孙将军仁义啊!那孙仲谋,确实是有些不择手段!与之父兄相比,确实是相差甚远啊!” “知恩图报,乃真义士也!哼!那孙仲谋!竖子!与之父兄想比,何止是相差甚远?简直差了不至十万八千里!” 程普与孙坚,皆被黄盖的评语惊的一愣。 齐齐的转头,看着情绪激动的黄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嘛! “为何对吴王的成见,如此之深?” 黄盖气哏哏道:“唉!若非我亲眼所见,又哪里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见他欲言又止,似乎不想多说,程普催促道:“快说快说!有什么好忌讳的,孙将军不是外人!别磨磨唧唧的!你个老黄,老了老了怎么反倒娘们兮兮的呢?” 第179章 吴国太当托 黄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痛心疾首的说道:“周公瑾为我江东,可谓是殚精竭虑,年纪轻轻忧愤而卒。孙仲谋这个竖子!不但毫不体恤,而且还公然调戏人家遗孀!最可气的就是,人家对他不假辞色,他还意图用强!真是将我文台兄的脸都丢尽了!” 程普闻言,顿时暴跳如雷道:“这个兔崽子!真是!真是!唉!都说虎父无犬子,这个孙仲谋怎会如此不堪?你说他用强就用强吧!做事情怎么能够如此不周密呢?这竟然都能被人撞见?简直就是利令智昏、色胆包天嘛!” 当这货!义正言辞的说完这番高论之后,惊鄂的发现,孙坚与黄盖,此刻正愤怒的看着他,眼神之中隐隐有火光闪现。 “呃!失言了!失言了!我的意思是说,他确实不该用强!” 程普似乎猛然间反应了过来,腆着老脸强辩道。 “你个老狗日的!你的意思是,只要不用强,那周公瑾的小妾,就能任由他调戏了吗?” 黄盖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愤愤不平的斥责道。 “呃!公覆你别急啊!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而以嘛!你知道的,我、我、我嘴笨!” 见黄盖还要不依不挠,孙坚替程普解围道:“公覆兄!德谋也是情急失言,可以谅解!可以谅解!” “就是嘛!无心之失嘛!急什么?不就是说了一下,你最惦记的那个小乔嘛!瞧你那德行!” 程普,不合时宜的又嘟朗了这一句。 这下黄盖彻底炸了;“你个老狗日的!谁他妈惦记小乔?你给老子说清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老色鬼!每次见到人家小乔,瞧你那眉眼都笑开了花的丑模样吧!我可是看的真真的!” “那是惦记吗?那是我稀罕人家丫头!你嫉妒吗?你特么的会不会说人话?” “唉呀!你就别否认了!惦不惦记,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我惦记你奶奶个腿!” “嘿!你还恼羞成怒了!心虚了吧!” “我虚什么啊?我就爱看人家小娘子,能咋滴?” “看看看!承认了吧!承认了吧!还说不惦记?” “你个老狗!……” 孙坚听得是满头黑线,感觉这两货!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这还能成事吗?就凭这两个二百五,还妄想搞政变?可别再把这条老命给搭进去了?” 这就是此时此刻,孙坚内心的真实写照。 正当他沮丧之时,吴国太带着夏荷、秋竹提着食盒来了。 为了避嫌,她故作不知的与黄盖、程普打着招呼,又让秋竹回去添加一些酒菜,准备午间在这里宴请几人。 吴国太来了,众人的话题,自然少不了缅怀往事,弄得孙坚也是一番唏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国太问黄盖:“公覆啊!你说当今这个世道,到底谁最终会一统天下呢?” 这个问题,还真把他给难住了。 黄盖挠了半天的头,最后吭哧瘪肚的说道:“当今天下是四雄并立,原来是曹贼势力最强,如今恐怕得数华雄地盘最大,可是,那个刘备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听说他麾下张飞、赵云,那可都是万人敌!至于咱们江东嘛!唉!说句丧气的话,若是文台兄或者伯符在世,或许还能与之争锋一二,如今嘛!只怕是只能偏安一隅了!” 吴国太,点头夸赞道:“公覆果然是世事洞明啊!这番话说的很是中肯啊!” 黄盖赶紧笑着谦虚:“唉!嫂夫人谬赞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吴国太又表扬了他几句,将这个老小子乐的,差点就找不到北了。 接着,吴国太又问程普:“德谋啊!你觉得曹操、华雄、刘备三人,最终谁会问鼎天下呢?” 程普,也是非常慎重的沉吟半晌之后,才郑重其事的说道:“曹操,如今恐怕是没有能力问鼎天下了!他麾下的大将,阵亡的可不少啊!我估计,这将来问鼎天下之人,恐怕不是华雄就是刘备啊!至于这两个人谁强谁弱?嫂夫人!我还真是说不上来!” 吴国太又点点头,笑道:“德谋也是有见地之人,说的不错!天下之主,定然是这两人中的一个无疑了!” 她如今有了孙坚在側,气场可不是一般的强大,说起话来,腰杆子不是一般的硬!简直就与以前判若云泥! 看来!不光是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牛掰的女人! 这气场强大的女人背后啊,也必定有个灰常牛逼的男人! 那是必须的嘛! 后世那么多活生生的例子,在那儿摆着呢! 哪个牛逼男人的女人,气场不强大? 就连小四、小五,在外面,那也是吊炸天啊!不是吗? 气场强大的吴国太,终于将问题绕道正主头上来了。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孙坚,温言道:“既然你们看不出蜀、辽两国,孰强孰弱,蜀国的上将军,不是就在眼前嘛!咱们就来听听孙将军的高论,如何?” 两人皆言,洗耳恭听。 三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弄得孙坚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稍一沉吟,回忆着郭嘉曾在交州说过的十胜十败论,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紧不慢的说道:“蜀国若与辽国开战,蜀国必胜!辽国必败!” 见三人皆面带揶揄之色,似乎有些嘲讽他王婆卖瓜之意。 孙坚不急不燥的继续说道:“我曾有幸听闻,蜀王与众谋士推论蜀辽两国交战,有位郭军师总结出了,蜀国有十胜,辽国有十败,诸位可愿意听我鹦鹉学舌?” 闻听此言,吴国太这个托儿,首先迫不及待的表态道:“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程普,倒好似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也跟着说道:“那就听听这位郭军师的高论吧!” 黄盖,也想听听那些所谓大谋士的推论,便也捧场道:“那就讲讲,看到底是怎么个十胜,又怎么个十败法?咱也受受启发!” 孙坚闻言,微微一笑,装出一副高人姿态,依旧用他那不紧不慢的语速,开始照搬郭嘉原话,侃侃而谈。 第180章 换一个江东之主 “一为“道胜”,蜀王安定蜀国的措施,合乎于自然规律,而刘备只在意争夺天下,致使辽国民不聊生。蜀王这就是首先在“道”上取得了胜利;二为“器胜”,蜀王大力倡导格物致知,新式攻城利器不胜枚举。刘备守旧,固步自封,只知用蛮力与人命来争夺天下,时日久了必失民心。这就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三为“治胜”,当今天下治国的缺点是为政以宽,放纵豪强大族兼并土地。刘备不仅没有纠正这个弊政,反而对豪强大族更宽纵了。蜀王则纠之以“猛”,注意抑制豪强,适时地打击其势力,这就在“治”上胜过了刘备;四为“度胜”,刘备假仁假意,所任惟结义兄弟及子弟,而蜀王贤明通达,只要是人才,便加以重用,这就在器量上胜过了袁绍;五为“谋胜”,刘备遇事迟疑犹豫,常常错过时机,而蜀王处理大事非常果断,善于随机应变,再加上麾下谋士如云,这就在谋略和决策方面,胜过了刘备;六为“德胜”,刘备依仗大汉皇叔之名,沽名钓誉,跟随他的都是一些,只务虚名而没有实际本领的人,而蜀王以仁义和诚心待人,自己严谨俭朴,赏赐有功之人毫不吝惜,天下真正有才能的人,都愿辅佐他,这就在“德”上胜过了刘备。七为“仁胜”,蜀王发展生产,恢复经济,安定社会,惠在下民。而刘备放纵豪强,民不堪受,却喜好在些许小事上假仁假义,蜀王的“仁”远胜于刘备,因而深得民心是必然的;八为“明胜”,刘备麾下臣子争权夺利,派系林立、互相倾轧,蜀王用人有方,内部团结,这就在“明”上胜过了刘备。九为“文胜”,刘备不擅长军事,却喜好虚名,而蜀王善于以少克众,出奇制胜,不但具有杰出的军事才能,而且武艺超群,令敌人畏惧,这就在军事上胜过了刘备:十为“国胜”,蜀国如今,约有七州之地,国力强盛,且全都占着地利优势,反观辽国,大多一马平川之地,易攻而难守,且民生凋敝。两国综合国力的对比,蜀国完胜,辽国完败!” 孙坚东拉西扯之下,终于将郭嘉的原话,大概复述了出来。 听得三人云山雾罩、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反正他们就像是,刚刚被拉入了传销组织的菜鸟,只知道孙坚口中,蜀国这个产品很牛掰,但具体牛掰在什么地方?还是一知半解! 看着他们这副茫然模样,孙坚也是豁出去了! 他继续掰开了,揉碎了,从蜀国目前实施的各项仁政,到各种繁荣商业的手段,再到倡导发展的教育、医疗体系,科研院所,工厂、工坊,练兵强兵方略等等,直讲的是口沫横飞、口干舌燥。 所幸,这三人终于,似乎有些理解了他口中所谓的牛掰。 孙坚长出一口气,抱着茶壶“咕咚咕咚”一通猛灌之后,这才结束了他的演讲。 此刻,他才深深的明白了:“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 嘴皮子功夫,还真不是他所擅长,这一番鹦鹉学舌还真整了他一身汗。 这时,黄盖惊呼一声:“既然辽国必败,那我们江东岂不是危矣?” 孙坚对他这反应能力,也实在是跪了! 还好,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若是,只会听个热闹,那孙坚这番嘴皮子功夫,可就算是对牛弹琴了! 程普也开始放马后炮了:“我就觉得嘛!那个什么刘备刘皇叔!就会招摇撞骗!听说连他那个皇叔名头,都是冒充的!仲谋这小子,应该也是被他给骗了!” “你咋不早说?应该早点提醒提醒吴王嘛!”黄盖又来挑理了。 生怕这二人再次陷入口水大战,孙坚赶紧出言制止。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江东现在与刘备决裂还是来得及的!” 吴国太也发话了:“公覆、得谋!我本是一介女流,对江东的政事,本不应插手。可是如今看来,江东隐忧甚大故而,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好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你二人是江东元老,理当劝谏吴王与刘备决裂,以免遗祸江东!” 二人自然是满口答应,说是明日就与吴王讲明利害。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就散了。 临走时,黄盖与程普皆言,闲暇之余还会过来与孙坚讨教。 看来这两货!感觉与孙坚还是那么对脾气! 次日傍晚,孙坚闲来无事,正在院后的池塘里垂钓,黄盖闷闷不乐的来了。 见面就开始吐槽:“这个孙仲谋!简直岂有此理!对我有成见也就罢了,明显的听不进去忠言啊!我看这大好的江东,迟早的葬送在他的手里!” 吐槽完毕,见孙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并不答话,只是专心致志垂钓。 这货不乐意了!随手捡起一块小径上的石头,“扑通”一声就丢了下去。 好嘛!水花四溅之下,水面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连鱼漂都被波浪卷的不见了,还钓个毛鱼! 孙坚没好气道:“好你个黄公覆!气不顺,跑我这里撒气来了?香儿和绍儿还等着吃我的烤鱼呢!你得赔我两条大鱼!” 黄盖气哼哼道:“想吃鱼早说嘛!江东别的没有!就是不缺鱼!还用的着你在这儿垂钓?” “钓上来的鱼新鲜!好吃!香儿就爱吃现钓的鱼!”孙坚不服道。 “得、得、得!算我啥也没说!愿意钓,你就在这钓吧!我走了!”说完就转身欲走。 孙坚哈哈大笑道:“这点小事,就把你黄公覆给难住了?不至于吧!” “你还别激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本将军从不用激将法!本来就是小事一桩而以!” “嗨!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黄盖,被孙坚卖的这个关子吸引住了,还真就返身回来了。 见黄盖盯着自己,静等下文,孙坚不紧不慢的起身,非常装逼的摆了一个炮丝。 “既然他一心作死,欲要葬送东吴三代基业,那么不妨考虑换一个江东之主!” 第181章 步夫人 黄盖惊骇莫名道:“你、你、你这是要造反啊!” 孙坚没好气道:“造你个头啊!瞧你那点出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的意思是,从孙氏家族后辈之中,另立一人,比如说孙绍?” “呃!这个!哪个!事关重大,你容我想想!” 黄盖这个老实人,确实是被惊着了。 “孙绍乃伯符嫡子,孙仲谋继承的乃是伯符大统,如今孙绍长大成人,他理所当然应该还政于孙绍,这是造反吗?” 孙坚理直气壮的说道。 “呃!这样啊!那还是可以考虑一下滴!”黄盖弱弱的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你们这些江东元老,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江东的未来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是为了整个江东的前途命运,迫不得已而为之,又没有什么私心杂念!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孙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得他不急啊!毕竟这是他的基业。 因此,在黄盖看来,他这完全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听他这么直白的一说,黄盖终于想通了。 他一拍大腿,恨恨的说道:“你说的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文台兄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对!孙绍才是嫡长正统血脉,让那个一根筋的孙仲谋一边待着去!” 见他隐隐有些兴奋,孙坚不得不赶紧提醒道:“此事干系重大,一定要周密行事,万万马虎不得!” 黄盖有了主意,心中大定,应答一声之后,找他信的过的人谋划去了。 当黄盖与程普等人,忙着筹划大计之时,吴国太也并没有闲着,她找来了孙坚的亲弟弟孙静,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由于孙静,也属于孙氏家主之位的潜在威胁,因此孙权很是防备。 孙静如今空有贵戚的名头,手里一点实权也没有,早已对孙权心怀怨恨。 此番,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洗牌的机会,他哪里会放过?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纠结了孙氏家族的一帮被排挤份子,做好了干大事前的准备。 这帮人里面,不但有孙权的嫡兄弟,孙翊、孙匡、孙朗,而且还有孙权的堂兄弟,孙瑜、孙奂、孙暠。 这些人,大多都是原来的亲近孙策派,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自然靠边站了。 见有了权利更迭的大好机遇,他们自然不甘落后,皆是摩拳擦掌,准备抢那从龙之功。 黄盖、程普忙了几日,自然也是有些成绩的。 他们竟然说服了江东猛将太史慈,和那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吕蒙。 太史慈与吕蒙,都曾经是孙策的嫡系。 如今,孙权最信任的是周泰、蒋钦、鲁肃、诸葛谨、潘璋等人。 因此,他们也正处在被边缘化的境地,故而,一听说是奉孙策之子为主,他们当然乐见其成。 几日之后,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天晚间,步夫人居住的交泰殿里,孙权正全身心的放松着。 他忙了一天,此刻终于能够享受到宠妾的服侍了,他似乎很满足。 正当他被按摩的浑身舒坦、飘飘欲仙之际。 忽然闻听护卫统领潘璋,在屋外大喊:“主公!大事不好了!黄盖、程普等人谋逆,已经带人攻进殿来了,末将护着你避一避风头吧?” 孙权闻言,登时吓的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外套都没顾得上穿,就开门而出了。 他听见步氏在后面大喊:“夫君!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去哪里?带上妾身啊?” 孙权回头匆匆说道:“没事的!你一个妇道人家,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我且去避避,好找人来救你!” 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屋外的夜色之中。 这时,士卒的呵斥声,与兵器的碰撞声传进了屋内,吓得步氏瑟瑟发抖。 她这才发现,自己也没有穿外套,于是,赶紧穿好衣服,强自镇定下来。 回想起孙权说过的话,她也觉得,黄盖与程普应该不会为难她一个女流之辈。 这一往好处想,心里头渐渐的也就不怕了。再想起自己的江东主母梦,她不禁咬紧牙关,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在这场危机中,表现的好一点,待到风平浪静之时,也许就能更进一步,坐上王后宝座。 孙权,目前有五位地位较高的夫人,这个步氏就是其中最受宠的一个。 但是如今,她还并不是王后。 真正的吴王后是谢夫人,这个谢夫人,是孙权的原配,由于她没有为孙权诞下儿女,故而,在吴王府中地位岌岌可危。 后来,也许谢夫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主动抚育了一位,地位较为低下的姬妾所生的儿子孙登。 再后来,因为孙权有了更漂亮的步夫人步练师,在步夫人的手段之下,谢夫人渐渐的就被冷落了,最后抑郁而终。 孙登也很快就病死了,虽然并未查明病因,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此事,步夫人脱不了干系。 虽然,孙权的原配谢夫人死了,但是王后的位子并未轮到步夫人,而是轮到了徐夫人。 这位徐夫人,乃是吴郡富春县人。她的父亲叫徐琨,是吴郡的豪族,曾经跟着孙坚、孙策南征北战,后来征讨黄祖的时候阵亡了。 孙权娶这个女人的时候历经周折,遭到了绝大多数大臣的反对。 为什么呢? 首先,辈分不对,她是孙权姑母的孙女。 也就是说,孙权是她的表叔,极近的血亲。 其实,在这个时代里,这个阻力还不算太大,因为当下,这种亲上加亲的行为特别多,汉惠帝,不是还娶过他的亲外甥女嘛! 其次,徐夫人是个寡妇。她本来的老公是陆尚,就是被孙策气死的陆康的孙子。 陆尚去世后,孙权贪恋人家的的美色,迫不及待要把人家娶过来。 群臣炸锅了,干嘛要娶个寡妇呢? 但孙权陷得太深,可能是就喜欢玩少妇,有少妇情结吧!或者纯粹就是少妇控! 最后,孙权还是成功了,他成功的抱得了少妇归。 只不过嘛!少妇也有那个腻了的时候! 因为,步夫人又开始使小手段了! 和少妇pk!估计这步夫人下的功夫挺深!什么箫啊!什么玉啊的!估计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又淘汰出局了这个徐夫人。 步夫人大展神威,徐夫人备受冷落。 最终,喜新厌旧的孙权,把徐夫人打发到了吴郡,连她的面都不再想见了。 想想吧!这个步夫人一定是活特别好!具体得好到什么程度?自动脑补吧! 第182章 政变成功 这位活儿好的步夫人,一惯强势。 她觉得,就凭黄盖和程普两名武夫,肯定成不了事,只要自己的夫君提兵来攻,这些乌合之众,必然会土崩瓦解。 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步练师面对着攻入殿来的黄盖、程普一行人时,气焰极其嚣张。 她的这种态度,另一方面,也源自于她非常擅长的察言观色。 她似乎感觉到了,这些人虽然表面上凶神恶煞,但是看样子,并不想大开杀戒。 于是,她就堵在卧房门口,得寸进尺的撒起了泼。 老黄同志,刚刚只顾着同守卫交泰殿的一帮护卫死磕了,他可不知道孙权已经溜了。 此时,见这娘们竟然放肆的拖延时间,当即就令人将其拖走。 步练师见两名五大三粗的士卒过来,不由分说,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臂膀,要将其拉到一边去。 她那高傲的性格,如今被粗鄙的底层士卒冒犯,顿时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狂躁的怒骂不至:“你这杀千刀的黄老狗!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 黄盖看在她乃是孙氏夫人的份上,也懒得同他计较,当先便闯进了房中。 四处扫视过后,并未发现孙权身影,黄盖不由得冷汗直冒。 他非常清楚,今夜若是让孙权走脱,那事情就很难控制了。 黄盖他们,打的是和平演变的盘算,可是,若是抓不住孙权,一切都是白搭! 那小子手里的刀,可锋利的很!恼羞成怒之下,江东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黄盖越想越怕,一瞬间冷汗就打湿了后背。 步练师见黄盖脸上阴晴不定,哈哈狂笑着大骂:“老狗!害怕了吧!哼哼!待夫君提得大军前来,届时,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 黄盖郁闷的摆摆手,带着一众属下欲走。 谁曾想,刚刚才被士卒放开的步练师,竟然疯了一般从身后扑了过来,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朴刀。 黄盖听见动静,转头斜瞄的同时,侧身一个旋风踢。 就见步练师,身体弓成了虾米状,倒飞着就摔了出去。 落地时,好死不死的,竟然就脑壳撞到了台阶上。 当郁闷的老黄赶去查看之时,步练师已经气绝身亡。 老黄同志这回,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谁能想到,这无意识的一脚,竟然就将这位步夫人给彻底送走了呢? 这一脚,对黄盖来说,那简直堪比国足啊!怎一个“臭”字了得! 一帮人,大眼瞪小眼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善后了。 幸好,事情还没有坏到无法收拾。 孙权在逃出交泰殿时,怕有伏兵,不敢走前、后门,潘璋就怂恿他翻墙。 结果,二人刚刚跳下墙头,就被吕蒙带人给围住了。 孙权被擒,此次政变,成功了一大半。 当狼狈不堪,外加一头雾水的孙权,被带到吴王府大殿之时。 他吃惊的看见,自己的侄子孙绍,正一身冕服跪坐在自己平日的位子上。 而自己的母亲吴国太,与自己的嫂子孙乔氏,陪伴在下首一側。 另一側竟然依次是,自己的叔父孙静,自己的本族兄弟,孙翊、孙匡、孙朗、孙瑜、孙奂、孙暠。 再下首才是黄盖、程普、太史慈等人。 孙权惊愕的发现,这里面竟然还有府中的那个西席!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大悟,导致自己众叛亲离的罪魁祸首就是此人。 他不甘的跪倒在吴国太面前,又向前膝行几步,一把抱住吴国太的双腿,涕泪横流道:“母亲!权儿何错之有?何至于此啊?我为江东社稷,可谓日日殚精竭虑!为何?这到底是为何啊?” 见他这副无辜模样,孙静当先开言了。 “仲谋!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吗?那好,叔父就来点醒你!你有三大错,其一,分裂江东;其二,苛待伯符遗孤;其三,目光短浅,毁灭江东未来。” 孙权闻言,梗着脖子不服道:“这就是你们阴谋叛乱的借口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吴国太发现,孙权见到自己之后,似乎明白了目前并没有性命之忧,故而,一改先前萎靡,气焰瞬间嚣张了起来。 看着儿子这副做派,吴国太痛心疾首道:“你叔父说的不错!你确实有三大错!而且不单单只有这三大错!还有你犯的许多错!为娘都知道,只是不想较真罢了!” 孙权实在不可置信,他觉得,自己的母亲竟然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他。 他气急败坏道:“母亲!我可是你亲儿子!你为何要帮着一帮外人,拆你亲儿子的台?” 吴国太为之气结,疾言厉色的斥责道:“孽子!谁是外人?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你的亲侄子,这是你的亲叔父,这些是你的家族兄弟,还有他们,他们是江东基业的奠基人!你连这些最起码的都拎不清吗?” 吴国太还欲再说,孙坚却开言了:“老夫人!我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日后再数落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差点全都跑偏了,眼下应该是吴王禅位,稳定江东政局的关键时刻,打这些口水官司,并无意义啊! 于是,就在这座大殿里,无论孙权愿意与否,总之,他的吴王之位,就这样禅让给了孙绍。 在接下来的朝会上,孙静被委任为吴国大司马。 黄盖,任吴国水军大都督。 程普,任吴国陆军大都督。 太史慈、吕蒙,任水、陆副都督。 孙翊、孙匡、孙朗、孙瑜、孙奂、孙暠,皆任将军,执掌一方兵马。 江东几大士族门阀,像陆家、朱家、张家、顾家,也都有人出任要职,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故而,皆大欢喜。 除了步家被孤立之外,鲁肃、周泰、蒋钦等将,也被边缘化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政权过渡期,不得不小心行事。 但是与孙权不同,这些人,孙坚还是打算要重用的,只是眼下不得不委屈他们一下而以。 正当孙坚为步练师的死自责时,手下人来报,步氏家族的步骘出逃了。 第183章 步骘投徐州 步骘字子山,江东淮阴人。祖上亦是战国望族,因天下大乱,而迁居到江东隐居避难。 传闻这个步骘落魄时,仅靠每日种瓜糊口,喜爱博研道艺,广览群书。 他性格宽宏,颇得人心,喜怒不形于色。 照这说法,这货!显然是个遵循道法自然的,学者型瓜农啊! 能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最起码,不是个只知道掉书袋的腐儒! 后来,这家伙果然时来运转,不再种瓜了! 也许是觉得,一直搞他那个菜篮子工程,是没前途滴! 故而,孙权做讨虏将军时,他投靠了过去,凭借着他那道法自然的渊博学识,成功的忽悠住了孙家老二。 孙权起初任命他为主记官,因为他能文能武,不但动手能力超强,而且还能理论结合实际,不久后,孙老二升迁他为将军左护军。 此时,步骘终于完成了由瓜农到将军的华丽转身。 他并没有为此而骄傲自满,而是继续兢兢业业的理论结合实际。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理论结合实际,为他找到了一条终南捷径。 这条捷径就是步练师。 他将自己的侄女步练师,献给了孙老二。 孙权一见之下,顿时惊为天人。 短短时日,他就彻底沦陷了,真真的可自拔了! 前面不是说过了嘛!这个步夫人活儿好! 因此,孙权这么快就彻底沦陷,是偶然中的必然。 孙权沦陷的彻底,步骘就官升的迅速。很快,步骘就被封为了临湘侯,官拜候府东曹掾。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步氏一门,这一下子出了这两个得道之人,那就不止是鸡犬升天了!连家里的笨阿猫、呆头鹅,都跟着升了天了! 江东步氏家族,瞬间就从搞菜篮子工程的种瓜专业户,顺利转型为大门阀、大士族,风头一时无两。 可以想象,孙老二成为江东一哥之后,步练师就差不多成了江东一姐,以她那霸道蛮横的性格,再加上步骘这个官位显赫的东曹掾,步氏家族在江东,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今日辰时,东曹掾步骘,刚刚准备要去吴王府参加朝会。 就在这时,他得知了吴王被擒,以及侄女步练师惨死的训息。 以他那老谋深算的政治敏感度,立即便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于是,趁着孙绍登位的混乱期,他果断的过江北去,直奔了徐州刘备处。 孙刘本是盟友,步骘打着江东特使的幌子,很快就见到了辽王刘备。 当他痛心疾首的说出江东政变之时,刘备惊呆了。 半晌之后,刘备大骂孙权白痴,当着步骘的面,直言不讳的咆哮道:“孙仲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此番误我大事矣!” 听得诸葛孔明,连连朝刘备使眼色,似乎生怕步骘脑羞成怒。 直到刘备完全将情绪宣泄完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继而,他赶紧换上自己那副招牌式笑容,直笑得人畜无害、满室春风。 步骘终于是领略到了,真正的道法自然,就刘备这份收发自如的变脸功力,他实在是忘尘莫及。 本着虚心学习的精神,步骘厚着脸皮说出了欲要鞍前马后效命的请求。 刘备也是不好拒绝,毕竟人家千里迢迢赶来为他报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温言勉励一番之后,刘备收下了他,并委任他为徐州典农中郎将。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步骘这货!又再次与他的菜篮子工程,打上了交道。 不过嘛!人在屋檐下,哪能不挨刀呢? 他这属于二次再就业,有岗位就不错了!可不能不识抬举!挑三拣四! 万一人家再给他来一句:“这年头不好混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那可咋整?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江东逃出来的,总不能拍拍屁股再回去吧? 就算是回去之后,当权派不找他麻烦,他总不能再去种瓜吧?估计技术都生疏了!还种个毛啊! 等到步骘千恩万谢的下去了,诸葛亮才贼兮兮的上来骚情:“主公!其实江东政变对我们而言,既是挑战又是机遇啊!” 刘备闻言一愣:“嗯!此言何解啊?” 诸葛亮异常装逼的摇摇他的鹅毛羽扇,故作高深道:“表面来看,我们可能是失去了一个盟友,多了一个敌人。可是,我们若是趁着江东这次内乱,一举平定江东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一个天大的机遇呢?” 刘备顾虑道:“可是如今我们正与曹贼恶战,若是两线作战的话,胜算能有几何呢?” 诸葛亮继续分析道:“曹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目前又有华雄做盟友,只可用计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而江东嘛!本来就派系林立,各大世族门阀争相观风望色,此番又遭逢这么大的变故,政局动荡是免不了的。只要主公快速出击,大军一到,江东必乱,届时,我们正好浑水摸鱼!” 刘备似有所意动,沉吟半晌,顾虑道:“二弟的大仇还未得报,若是就此撤军,恐遭天下人耻笑啊!” 诸葛亮劝慰道:“哎!主公!你实在是多虑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了,对付曹操不能一味硬拼。等撤军之后,我们应该一面着眼江东,一面扶持曹操麾下野心勃勃之辈,等到魏国四分五裂之时,才是我们灭魏最好的时机。” 刘备闻言登时眼前一亮,迫不及待问道:“果然妙计!军师可曾想好要扶持哪几人?” 诸葛亮又风骚的一摇羽扇,慢条斯理道:“司马懿、杨修、成公英,这几人皆非曹操嫡系,又都是心思活络之人,尤其司马懿此人,必不甘久居人下!” 刘备满意的点点头,赞道:“军师果然运筹帷幄、胸怀韬略,有军师相助,何愁天下不得!哈哈哈!” 很快,刘备同曹操休战,提兵三十万,经寿春,兵发庐江郡。 此时,孙坚刚刚安抚好江东各派势力,正踌躇满志的准备效仿,华雄治理荆州的各种措施,来个江东大开发。 接到刘备集结三十万大军,兵犯庐江的消息之后,孙坚不敢怠慢,一面积极增兵庐江,一面向华雄求援。 第184章 调兵遣将抗辽援吴 华雄,这段时间过的很悠闲。 因为,老曹与刘大耳正打的不亦乐乎,没人顾得上来烦他。 孙坚带着孙尚香,又去祸害江东了,孙权估计也是自顾不暇。 几大诸侯,皆都忙着自己的这些破事,焦头烂额。哪里有空来招惹他? 刚好,趁着这难得的休整期,华雄专心致志的发展辖地经济,憋着劲谋划蜀国大腾飞。 这段时间,四房妻妾陪伴在側,华老二整整消瘦了一圈。 看来这货啊!肯定是没日没夜的操劳过度了! 这日,华雄正在公事房内处理政务,李儒又贼兮兮的出现了。 带着他那招牌式贱笑,一惊一乍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属下有一个天大的喜讯要告诉你!” 华雄手里的鹅毛笔,停也未停,“唰唰唰”一则批复,一气呵成。 完了之后,意犹未尽的拿起那份文件,端详良久。 似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他夸张的啧啧称赞道:“嗯!不错!果然比那软毛笔强多了!金钩铁划!不错!不错!实在是赞!” 李儒没皮没脸的凑近前来,拍马屁道:“嘿嘿!主公果然大才!不但能发明出这鹅毛笔,而且这笔字啊!开一代书法之先河呀!” 见这记马屁没拍响,华雄犹自陶醉其中,他继续拍道:“这笔字,既然用的是鹅毛笔写就,我看不如就叫“鹅体”怎么样?” “捣乱是不?照你这么说,主公我若是使用鸭毛笔、鸡毛笔,书写出来的岂不是”鸭体”、“鸡体”?”华雄忿忿不平道。 “呃!哪能呢?鸭子毛、鸡、鸡毛,也弄不成笔啊?” 华雄满头黑线道:“就你道理长!到底何事快说?少给我卖关子!” “主公!好事!大好事!孙坚将军差人来报,说他已经成功控制了江东,孙权如今已经被圈禁了!”李儒喜滋滋的说道。 华雄顿时也来了精神,由衷的赞赏道:“孙将军威武!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啊!哈哈哈!” 李儒见华雄兴奋的过了头,赶紧泼冷水:“主公!主公!还有一件事呢!刘备如今已经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准备趁机扫平江东,孙坚将军求援!” “你这货!能不能别老是,把一件事分成两部分来说啊?”华雄怒骂道。 “我这!我这不是看主公最近太过操劳,想要先让你高兴高兴嘛!” 李儒弱弱的辩解道。 华雄老脸一红,辩驳道:“最近这么清闲,哪里操劳了?简直就是任嘴胡诌嘛!” “嘿嘿!主公还是保重身体要紧!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李儒坏笑道。 “嘿!你这货!讨打是不?” “忠言逆耳啊!瞧瞧主公你都快瘦成人干了!属下这,其实是在委婉进谏啊!一片苦心日月可鉴呀!” “滚犊子!” 华雄刚刚轰走李儒,又马上记起了孙坚求援之事。 想到救兵如救火,他马上大喊道:“来人!立即召集众官,大殿议事!” 一个时辰之后,汉中骠骑大将军府的议事大殿里,华雄正襟危坐于堂中帅案之后。 文武群臣雁翅排开,分立于堂上两側,典韦率领着三班仪卫,侍立于阶下、殿门、廊上。 这番威仪,隐隐已经有了些天子上朝的气象。 华雄环顾众臣一圈之后,朗声道:“今闻辽王刘备,携三十万大军,意图染指江东,而吴王孙权,如今已经禅位于孙绍。孙绍继位之初,就曾遣密使来蜀,言明,今后唯我蜀国马首是瞻,诸位皆都议议吧!是否应该援吴?与辽国开战又是否妥当呢?” 这番话里,信息量太大,除了几名核心官员,事先知道内情之外,大部分人,皆是初次听闻。 因此,华雄话音刚落,众臣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一时之间,众所纷纭,“嗡嗡”声大作。 “什么?吴王孙权竟然禅位了?他还真舍得? “刘备三十万大军攻吴?他不是扬言要为他二弟报仇雪恨的吗?怎么?这就不报仇雪恨了?要忙着去江东抢地盘?这 未免也太假仁假义了吧?” “见人家江东政局动荡,就想浑水摸鱼!这家伙挺会审时度势啊!” “孙绍是谁?孙权的儿子吗?貌似这个孙权还不老吧?” “孙绍是孙权的亲侄子!吴王之位理应就是他的,当年应该是年龄太小,这才让孙权继承了大位。如今人家做吴王,那是明正言顺!” “对对对!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人家孙策有嫡子,按照礼法,孙权确实是有点明不正言不顺!” “这个孙绍人不大,眼光倒是不差哈!以我们蜀国马首是瞻,那就是我们蜀国的小弟了!小弟受人欺负了,做大哥的焉有不替他出头之理?” “是啊!是啊!必须出兵!得给刘备那个伪君子点颜色看看!” “刘备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他辽国,也想意图染指东吴?咱们蜀国还没表示呢!他还想抢先?” “必须得援吴!若是让辽国得了东吴,将来必成我蜀国心腹大患啊!” “援吴!” “援吴!” “与辽国开战!” “干他丫的!” “给那个假仁假义的刘备点颜色看看!……” 渐渐的,大殿之中群情激愤起来,话题慢慢趋向于了统一。 华雄见满堂文武战意昂然,皆言要教训刘大耳,他欣慰的点点头,非常满意这种同仇敌忾的氛围。 于是,一拍帅案之上的“震山河”,总结道:“既然诸位一致要求抗辽援吴,给刘备那个假仁假义的小人一点颜色,那本王就照准了!” 堂下顿时一片欢呼,顷刻之间,称颂圣明的马屁之声,响彻大殿。 “我王圣明!” “主公威武!” “明公仁义!” “蜀国必胜!” 华雄坐在王座之上,差点就被这些靡靡之屁熏晕了! 片刻之后,华雄下令道:“令荆州黄忠、文丑二将,速速集结兵力,并在夏口建造水军大寨,等候接应各部兵马。” 刘晔赶紧应答,并命人将这一命令,以书面形势下发。 “令益州吴懿、张任二将,速速调集十万大军,兵发夏口。” “令宛城张绣将军,率所部兵马,兵发夏口。” “令司州马岱将军,率所部兵马,兵发夏口。” 随着刘晔,一道道公文的不断下发,蜀国各地迅速运转起来,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第185章 兵分两路 华雄调兵遣将完毕,便依旧命贾诩坐镇骠骑大将军府,统筹全局。 他自己则带着李儒、刘晔、吕布、马超、祖茂、逢纪等人,率领着五万大军,经汉水入荆州,顺流而下直达夏口。 这边华雄,按部就班的朝着夏口集结。 那边刘备,却兵贵神速,已经开始了对江东辖地庐江郡的攻势。 此番,刘备似乎对江东志在必得,麾下文臣武将云集。 文有诸葛亮、徐庶、马良、马谡、孙乾、简雍等。 武有张飞、陈到、赵云、关平、刘封、廖化、龚都、裴元庆等。 几路出击之下,短短几天时间,舒县、临湖、襄安、居巢、皖县、寻阳、六安、安丰、阳泉等县,纷纷陷落。 告急文书雪片一般飞来,骇的吴国太与大乔,心惊胆颤,急忙招来孙坚、孙静、黄盖、程普等人问计。 孙静初掌军权,手底下又尚未培育出忠心于他的嫡系,因此,也是无计可施,只能跟着干着急。 黄盖、程普倒是已经令太史慈、吕蒙增兵庐江,可是刘备来势汹汹,庐江郡又地处江北,没有了江水天堑阻隔,刘备的北地骑兵,完全占据了优势。 再说了,在文臣的谋略值、武将的武力值上,刘备军也是占据着绝对优势。 因此,就形成了如今这种,在天时地利人和上,江东全都不占优势的局面。 丢城失地,节节败退,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着几人皆是一筹莫展,孙坚先是笑着缓解气氛,然后说道:“刘备兵锋太盛,江北之地一马平川,在骑兵上,我江东完全不占优势,因此,败退在所难免。不过,些许小败不足为虑!” 孙静见他停顿,赶紧催促道:“孙先生有何高见?还请合盘拖出吧!老夫实在是心焦啊!” 于是,孙坚迎着几人热切的目光,继续侃侃而谈。 “还是应该扬长避短,发挥我江东的水战优势啊!我觉得,应该令太史慈、吕蒙速速撤回江南,在柴桑、采石、建业一线,沿江水构筑防线,在江上与刘备决一死战!” 黄盖闻言,忧虑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但愿江水天堑能够阻挡住刘备兵锋!” 程普不屑道:“公覆啊!你怎么越老越没胆量啦!当年你与周公瑾行那苦肉计,一把火烧掉曹操百万大军的豪气,哪里去了?” 黄盖苦笑道:“时移事异!当年有周公瑾运筹帷幄,而今,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哈哈哈!公覆兄!不要那么悲观嘛!蜀王已经调集了大军,此刻正在赶赴江夏。有蜀国的三十万大军做后盾,你实在是多虑了!”孙坚终于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几人闻言,皆不约而同面露喜色,程普更是夸张的惊呼:“三十万大军!蜀王真是大手笔啊!” 孙坚笑道:“刘备都能凑齐三十万大军,何况实力天下第一的蜀国?其实,以蜀军的实力,无论陆战水战,收拾刘备,根本就用不着出动三十万大军!蜀王之所以如此做,无非就是欲让我们放心啊!” 吴国太对孙坚的话,自然是相信的,她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道:“谢天谢地!幸亏有蜀军来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乔也是如释重负道:“蜀王的恩义,我江东应该牢记啊!危急时刻方见真情!” 只有黄盖还略带忧虑,慎重的提醒众人:“刘备世之枭雄,我等还应审慎应对!蜀军毕竟只是友军,我们不能完全寄希望于他人啊!” 孙坚无奈的笑道:“公覆!你就彻底将心放到肚子里吧!蜀王若是能任由刘备吞灭东吴,那他就不是蜀王了!” 众人又是一番讨论,不过结果却是一样的,那就是:“蜀王乃胸怀天下之人,决不会任由刘备做大,此番就是要剁掉刘备伸向东吴的魔爪!” 几日之后,太史慈与吕蒙,将江北之兵马物资,全都撤退到了江南。 依照孙坚之建议,在柴桑、采石、建业一线构筑了防线,凭借江水天堑,阻滞刘备兵锋。 由于江东军撤退之时,将沿江的战船、民船,全都收缴一空,一股脑的驶向江南,致使刘备军战船紧缺,不得不在江北休整,等待从别处调集战船或临时打造。 两军一时之间,隔江对峙,战况变得平静起来。 这时,华雄率军进驻夏口,此时的夏口大寨里,蜀军合计二十八万之众。 孙坚得知华雄到来之后,急忙赶去夏口会唔。 孙尚香这个跟屁虫,自然是非要一同前去,任吴国太磨破了嘴皮,她愣是油盐不进。 无奈之下,吴国太只能感叹:“唉!真是女大不中留!那就去吧!一定要听师傅的吩咐,不可任性!” 他始终当孙尚香,还是曾经那个小孩子一般。 孙尚香得偿所愿,自然是没口子的应承。 孙坚,很是溺爱自己的这个贴心小棉袄,自然也是毫无意见。 两人快马加鞭,仅用一日时间就赶到了柴桑,然后次日,又改坐战船,傍晚时分到了夏口。 君臣二人相见,寒暄完毕之后,就聊到了此时的战局。 此次,华雄对击败刘备信心十足。 李儒、刘晔等人,制定出的作战计划是,先利用江东军将刘备大军牵制在庐江郡一带,然后蜀军兵分两路,一路沿江而下,从淮南登陆,朝寿春方向攻击;一路走陆路向北穿越江夏郡,拿下汝南郡,再朝寿春方向攻击。 最终的目的是,两路军汇合之后,再一起向南转进,力争能与江东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将刘备军主力,全歼于庐江郡。 当然了,这也只是一个战略构想,刘备军是随时可以改变作战地域的,后期还会根据战局形式的变化,再次修改作战计划。 两人一番谋划之后,华雄便命吕布为陆路主将,军师刘晔为他出谋划策,率领着马超、文丑、张绣、张任、逢纪等将,以及十八万大军,往攻汝南。 他自己则带着李儒、吴懿、黄忠、祖茂、马岱,率领着十万大军,走水路经柴桑、采石,向淮南靠拢。 第186章 吴下阿蒙 当华雄率领的战船过了柴桑,行至采石附近的句容时,天色向晚,江上起了大雾,他便令船队靠向南岸停泊。 随船返回江东的孙坚,此时却说:“主公!吕蒙将军的水军大寨就在前方不远处,不如由末将陪同你前往,去看看江东军的江防如何?” 华雄知道,这是孙坚故意给自己提供熟悉江东诸将的机会。 想到日后也要逐步收服这些骄兵悍将,如今顺便去看看江防也正好。 于是,华雄便令黄忠、吴懿统帅大军扎营,他则在孙坚、李儒、祖茂、孙尚香的陪同下,仅带三千兵马走陆路,去江东采石水军大寨,查看江防。 他之所以选择走这一趟,很大一部分的因素是因为吕蒙此人。 吕蒙字子明,汝南富陂人,少时,依附姐夫——江东别部司马邓当。 当时,他姐夫手下的官员,见他年幼,都很轻视他。 看来,当时的社会风气很正啊! 至少这些人,并未因为吕蒙有背景,就曲意逢迎。 仅这一点,就比后世的就业环境好太多了!顶起! 后来,这些正直的二百五们,又闲的蛋疼,当面耻笑羞辱吕蒙。 吕蒙这货! 正是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再仗着有姐夫罩着,当即就牛脾气犯了,提起刀就将那个正直的二百五给砍了。 这下事大了!杀人了! 他姐夫一个小小的别不司马,也罩不住啊! 没办法只能跑路! 于是,这货就颠了! 人们也许就是从这时候起,不敢再这么正直了吧!吕蒙这小子一刀砍掉的是什么啊!哈哈哈! 后来大老板孙策,从手下一个叫袁雄的校尉口中,得知了此事。 孙策何人?那可是江东小霸王!自然最欣赏好勇斗狠之人! 见吕蒙这么小的年纪就敢杀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确实是个人才啊! 这惜才之心一起,便收下了吕蒙做小弟。 有了江东大老板这个大哥,吕蒙春风得意、混的是风生水起。 不久后,邓当也许是,实在受不了这个小舅子的胆大妄为,情绪一激动,走了! 吕蒙顺理成章的接替了姐夫邓当的职务,出任任江东别部司马。 瞧瞧!后世的接班制度就是从这来的!明白了吧! 当官背后有靠山,不想升迁那都难! 不久后,山越叛乱,吕蒙以武力平定了本地区起事的山越族人,因功被任命为平北都尉,兼任广德县令。 这个职位可就相当于,市局公安局长兼任县高官了,已经可以算是大权在握了。 有了施展才能的舞台,又有大老板赏识,吕蒙那个升官速度,跟坐火箭似的,简直“蹭蹭蹭”啊! 不久后,因吕蒙政绩突出,孙策又任命为横野中郎将,并赐钱千万。 老大看你顺眼了,那就是咋看咋舒服,俗话说:“运气若是来猛了,门板都挡不住!” 可是,盛极必衰,这是很有道理的。 不久后,孙策被刺杀身亡,孙权接掌了江东大老板之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吕蒙这个孙策的心腹小马仔,自然成了孙权的打击对象。 一次,孙权找吕蒙的茬:“子明啊!你如今身居要职,掌握重权,可是我听说你识字不多啊?作为江东大将,你怎么可以不学习呢?” 吕蒙被孙策宠惯了,有点不鸟孙权,当即便推脱军务繁忙,哪有时间学习。 孙权怒了,心说:“你这狗日的!竟敢拿老子的话不当回事?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 于是,孙老二板着脸呵斥道:“你说你事务繁忙,难道比得上我处理的事务还多吗?我都常常读书不辍,何况是你?既然你说太忙了,那我就放你长假,回家好好读书去吧!” 就这样,吕蒙的官职被撸了!而且是一撸到底! 吕蒙,只能苦逼的回到家里,感受被人撸啊撸的痛苦。 直到此时,他才大彻大悟! 狐假虎威,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要发奋苦读,彻底武装自己。 要想有人怕,流氓必须学文化! 他这一苦读就是几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电子书,呃!圣贤书。 前不久,黄盖突然派人送来密信,相约拥立孙绍,废除孙权,他当然是非常赞成了! 若是,一直再这样苦读下去,就算他不疯,也要喝西北风了! 前些年的积蓄,早就花光了,再不想辙,他可不会种瓜种豆!届时还不得活活饿死? 黄盖的这封密信,对他而言,那绝对算得上是雪中送炭,大旱之中送甘霖啊! 怀着对老黄满满的感激,和对孙权深深的怨毒,吕蒙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场非常有前途的谋反运动中。 所幸,他的运气还不孬,孙权与潘璋刚刚跳下宫墙,就被他给活捉了。 事后,他因功被封为了副都督。 此番抗击刘备军,他负责采石至建业这一段的防务。 孙坚,边走边为华雄介绍着吕蒙的经历,似乎是怕华雄不甚了解吕蒙此人。 他可没想到,其实,华雄对吕蒙最为熟悉了。 无它,就凭“吴下阿蒙”、“刮目相看”、“白衣渡江”,这几个典故,以及干翻关羽这个大牛人的经历,他想不熟悉都难啊! 华雄心说:“这才哪到哪啊?若是你知道吕蒙日后的成就,估计连眼珠子都会惊得掉下来吧!” 因为真正的历史上,吕蒙后来,还是找到门路,转投到了孙权麾下。 鲁肃接任大都督之后,一次到陆口去,途经吕蒙驻地。 鲁肃那家伙是面带猪像心头嘹亮,常常非常臭屁的自诩为儒将,他骨子里就认为吕蒙是武夫出身,没什么文化,粗鄙不堪!因此有些轻视他。 可是,手底下有个马仔对鲁肃说:“吕将军功名日益显赫,不能用老眼光看待他,您应当去拜访他。” 于是,鲁肃为了博得一个虚怀若谷的虚名,前去拜访了吕蒙。 酒到酣处,吕蒙问鲁肃:“大都督初受重任,今与关羽邻接,打算采取何种策略,以应对呢?” 鲁肃因为压根就没将他当盘菜的缘故,随意的敷衍道:“世事变幻无常,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吕蒙当真了,急道:“如今表面上看来,孙、刘仍然是盟友,但实际上早已暗流涌动,关羽此人乃熊虎之将,大都督怎么能不预定计谋呢?” 第187章 刮目相看 于是,吕蒙热心又详尽地分析了当时的利害,不但丝毫不在意热脸贴上冷屁股,而且句句直指要害、一语中地。 鲁肃闻听之后,大感惊艳,立即越席而起,靠近吕蒙,当即就要与这个大才亲近。 吓的吕蒙心惊胆颤啊! 他哪里见过如此失态的大都督?还误以为鲁肃有龙阳之好呢! 好不容易才澄清了误会,鲁肃亲切地拍着吕蒙的后背,就像是在抚摸家中爱犬一般,赞叹道:“吕子明啊!我真没想到,您的才能谋略竟达到了如此程度。” 还说:“以你如今的才略,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吕蒙趁机摆了个,比较撩人一点点的姿势,装逼非凡的说道:“士别三日,更当刮目相待!” 从此,二人结为好友。 看看!当今社会择友看身份,看地位,看麻雷。 还得向人家古代人学习,人家只看才学! 此后,吕蒙多次献奇计,且均有效验。还曾力谏孙权,在夹水口建立船坞,为东吴的水军装备建设事业,立下来汗马功劳。 而后,在孙权控制江淮地域的战争中,吕蒙凭借其文武结合的真才实学,一战成名。 孙权认为,此战吕蒙功劳最大,重加奖赏,当下任命他为庐江太守。 所俘获的人马,也都分给了他,还特赐他寻阳屯田六百户,官属三十人,从此,吕蒙东山再起。 后来,刘备借荆州,不但有借无还,而且还派他二弟关羽镇守。孙权屡次派鲁肃索要,刘备拒不归还。 这货!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赖皮嘛!厚黑的实在不一般! 更难得的是,到头来还能落得个那么好的名声!天理何在啊? 孙权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派吕蒙率两万兵士,去攻取刘备的长沙、零陵、桂阳三郡。 吕蒙出马之后,闪击长沙、桂阳二郡,智取零陵,生擒太守郝普。 而后,他留下孙皎善后,自己则立即率部赶赴益阳。 因为当时,刘备已经与关羽赶到了益阳,双方大战在即。 正当刘备与孙权死磕之时,曹操趁机攻打汉中,刘备感觉菊花不保,被迫与孙权讲和。 孙权此时也想乘机攻取合肥,再加上孙、刘弱,曹操强,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曹操再得了汉中,便同意了罢兵。 很快,孙刘双方议定,以湘水为界,互不侵犯。 为表彰吕蒙此次的战功,孙权划寻阳、阳新二县,为吕蒙的食邑。 在接下来的合肥争夺战中,吕蒙依旧表现出色,因此,被任命为左护军、虎威将军。 还是那句老话:“运气来猛了,门板都挡不住!” 同年冬,镇守陆口的大都督鲁肃去世。 吕蒙出任东吴大都督,西驻陆口。孙权还任命他兼任汉昌太守,新增食邑下隽、刘阳、汉昌、州陵。 吕蒙进驻陆口之后,与关羽做起了邻居,他深知关羽善战,有野心,而且从地势上讲,又处在自己的上游,绝对不会安份。 因此,他未雨绸缪积极备战,随时准备与关羽开战。 鲁肃出任大都督时的战略思想是,曹操雄踞北方,战乱刚刚开始,孙刘应该互相依赖,互相帮助,同仇敌忾,不可因双方利害争夺,而影响大局。 吕蒙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这货!深喑官场之道啊!萧规曹随虽然省心,可是不折腾出来点新意,哪里来的功劳呢? 看看后世搞城市建设的那些官员吧!今日拆、明日建,没过几年再折腾一遍。 油水不少捞,政绩还实实在在,猫腻就在这里头啊! 吕蒙对孙家老二说:“现如今应该让征虏将军孙皎,据守南郡,潘璋进驻白帝,蒋钦带领一万人的机动部队,沿长江上下巡察,敌人出现在哪里就奔赴哪里,而我则为主公向前占据襄阳。如果这样进行布置,还担忧曹操什么呢?还依赖关羽什么呢?再说了,刘备那帮子玩意!假仁假义、阴险狡诈,绝对妥妥的靠不住!现如今,他们之所以还未侵犯我们的领土,那是因为主公您实在是太圣明了!正是有了您的圣明,我们才能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啊!可是,一旦我们老了,像关羽那等虎狼之辈可就没有顾虑了呀?因此应当早图襄阳。” 孙权被他这通狂拍加鼓动,整的既鼓舞又舒坦,当即就批准了他的战略构想。 不久后,刘备派孟达、刘封去抢地盘,也就是攻占房陵、上庸等地。 镇守荆州的关羽,见猎心喜,也想浑水摸鱼,便留下南郡太守麋芳守江陵,将军傅士仁守公安,自己率主力北攻新野、樊城。 曹操闻报之后,急派于禁增援樊城。 关羽此战,超水平发挥,简直如有神助,不但水淹七军一战显神威,而且俘于禁、斩庞德,一时之间淫威如日中天。 吕蒙见时机成熟,便赶紧上书孙老二。 “关羽前去攻打樊城却仍然不放松警惕,必定是害怕我爆他的菊花。不如我以身体有恙为由,分一部分士兵和我一起回建业诊病。关羽听说这个消息后,定会撤掉守兵,全部开赴襄阳去抢地盘。届时,我们们再偷偷杀个回马枪,被那个老赖皮刘备强占的荆州,不就回归了吗?” 而后,吕蒙就大张旗鼓的对外声称病重,他的属下也四处散步流言,说什么女人猛于虎也!吕蒙老了,不中用了,被女人弄散架了。 孙老二收到吕蒙的上书之后,非常配合的公开下达了文书,责怪他纵欲贪色,命他立即返回建业。 关羽闻讯之后,果然中计了,他将守卫江陵的兵力全都调往樊城一线,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抢地盘运动。 吕蒙很快就返回了建业,孙权问他,谁可以接替他在陆口指挥,吕蒙举荐了年轻有为的陆逊。 孙权此时对吕蒙言听计从,立即命陆逊代替吕蒙坐镇陆口。 陆逊这头小狐狸,到达陆口之后,马上写信给关羽。 信中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充分表达了他对关老二的仰慕,还委婉的表示,以后绝对不会与关大将军为敌。 第188章 白衣渡江 关羽此时,正值春风得意,收到此信之后,哈哈大笑着,当场令众属下传阅。 属下们看后,皆言陆逊不足为虑,关老二便愈发的大意了。 大意之下,难免娇纵,关老二为解燃眉之急,竟擅自强占了东吴贮藏在湘关的粮食。 孙老二得知此事,自然恨的牙根痒痒,当即决定西征关羽。 他任命吕蒙为前部主帅,率军隐蔽前出,进至寻阳码头,又把精锐士卒埋伏在伪装过的商船中,令将士身穿白衣,化装成商人,募百姓摇橹划桨,昼夜兼程,溯江急驶,直向江陵进袭。 吕蒙帐下谋士虞翻,写信诱降了驻守在公安的关羽部将傅士仁,又使傅士仁引江东军逼降了守卫江陵的南郡太守麋芳。 刘备的这个小舅子麋芳,忒特么的没骨气!献姐夫的城池,那是一点也不心疼! 你说献城就献城吧! 这货!他还亲自出迎! 热烈欢迎江东军,顺利进驻他姐夫的城池!看他那副奴才相!只差拉出一幅横幅,就与后世的某些人一样一样啦! 怎么这么多没水平的事,全都是小舅子们干的呢? 防火防盗防小舅子! 吕蒙遂率大军,在刘备小舅子的热烈欢迎下,进驻了江陵城。 自此,刘大耳当老赖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荆州就此拉开彻底回归的序幕。 而此时,骄傲轻敌的关羽,竟然对吕蒙的袭击行动,一无所觉。 怪不得,都说关老二狂得没边呢?看看!这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什么“大意失荆州”? 我看就应该叫“骄狂傲慢失荆州”才对! 吕蒙将关羽部下的家属全部抓获,却并不为难,只厚加抚慰,令人好生对待。 当时,关羽乐极生悲,被赶来助阵的曹操麾下大将徐晃所击败,又听闻江陵失守,更是惊慌莫名,急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匆匆撤军而回。 回军途中,数次派人与吕蒙、陆逊联络。 吕蒙,热情接待了关羽派来的使者,带他到城中周游,让他们到将士们家中去慰问,简直就是吃喝玩乐、外加公费旅游,嗨皮、爽歪歪,一条龙服务啊! 于是,这些使者被表象所迷惑了! 这历史上较早的糖衣炮弹,威力着实不小啊! 这些人亲笔写信、现身说法,说,得到了吕蒙厚待,说,吕大都督是个大好人。 将士们得知,家中不但平安无事,而且还受到了优抚,故而再无斗志。 此时,孙权已经到达江陵,他派陆逊攻占夷陵、秭归,彻底切断了关羽入川退路。 关羽无奈之下,只得向驻扎在上庸的大侄子刘封求援。 而刘封这个刘备的干儿子,很好的继承了他干爹的厚黑精髓,竟然见死不救,拒绝救援他二大爷。 他二大爷,陷入进退失据,腹背受敌的困境,遂西走麦城。 是年十二月,关羽率少数骑兵从麦城突围,西逃璋乡,其部下皆降于孙权。 孙权又派朱然、潘璋截断了他的道路。 关羽父子,最终为潘璋部将马忠擒获。 一代牛人,落得了一个终被斩首的结局。 荆州彻底平定。 江陵一战,吕蒙立功至巨,孙权任命他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赐钱一亿,黄金五百斤。 吕蒙推辞再三,不肯接受金钱,孙权不许。 封爵还未颁布,吕蒙疾病发作,走了! 真是世事难料啊!看来没事还是少装病吧! 你看这吕蒙!装着装着,就真病了!还一病呜呼了! 多可惜! 华雄陷入沉思之中,正边走边叹息着。 身畔突然响起了孙尚香欢呼雀跃的声音:“采石大营到了!山代王!你看我们江东的水寨,多威武雄壮!” 直听得华雄满头黑线,自从他被封为蜀王之后,这丫头就是这个称呼。 有时候弄得他,还以为自己不是身处三国世界,而是身在水浒世界里呢! 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个臭丫头!我可是天子敕封的蜀王!哪里是什么山代王?难道你是那巡山的小喽啰?” “嘻嘻!我才不做那什么劳什子的巡山喽啰呢!要做也做二当家的!”孙尚香当仁不让的说道。 “哼!就你个黄毛丫头还想做二当家的!若真是上了山,只怕就得被人给掠了去,做压寨夫人了!” 华雄此言,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孙尚香顿时霞飞双颊,轻啐一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才不要做压寨夫人呢!” 说完,竟然一扬马鞭,当先朝着寨门去了。 华老二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经意间撩妹了! 而且,还是当着人家老爹的面撩!这不是作死嘛! 厚着脸皮,略带尴尬的轻咳一声,掩饰道:“啊!嗯!这个!采石大寨果然气势磅礴!吕蒙果然名不虚传!” 孙坚在一旁笑看两人逗嘴,只是摇头苦笑,却并不插言,颇有些听之任之的趋势。 华雄这才放下心来,与孙坚一同进了营寨。 吕蒙闻报之后,带着一众属下,匆匆忙忙迎了上来。 一番寒暄之后,将华雄让至了中军大帐落座。 众人坐定之后,吕蒙作为主将,当先开言道:“此番蜀王千里来援,我江东上下感激莫名,蜀王真乃急公好义之人啊!” 华雄谦虚道:“哎!子明此言见外了!吴国既已与我蜀国结盟,那就是一家人,兄弟之邦,理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华雄,搜肠刮肚的翻腾着腹中那些场面话,心中暗暗着急。 他其实也没想好,到底该如何才能折服这些吴将。 就在此时,传令兵来报:“启禀都督!发现有敌船靠近我军水寨。” 吕蒙一惊,遂追问道:“来了多少船只?约有多少敌军?” 传令兵支支吾吾道:“呃!江上大雾,看不太清楚,似乎船来的不少!” 吕蒙怒骂道:“废物!速去再探!” 传令兵如蒙大赦一般,躬身告罪一声,赶紧就溜了。 一帮吴将却七嘴八舌的,开始献计了。 “都督!敌军挑这个大雾天来攻寨,必定是谋划已久的,末将以为,不可轻动啊!” “刘备帐下那个诸葛孔明,多智近妖,此番胆敢夜袭,肯定是在江上有所布置,末将觉得,咱们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对对对!让他来攻!咱们有营寨做依托,怕他个鸟!江上雾大,摸不清虚实,可别中了敌军圈套!” 第189章 诸葛亮蛋碎 “大都督!敌军这般处心积虑,必然是谋定而后动,确实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只需弓弩招呼!管他那么多干啥!敢来!让他变刺猬!” “想诱骗我等去江上钻他们布置好的圈套,只怕他们想得太美了!” “以逸待劳!且看那诸葛孔明,到底能耍何花招?” “大都督三思啊!千万不能中了他们打奸计啊!……”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吕蒙也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备军明明不擅长水战,为何要选择这样一个大雾天,前来挑衅呢? 难道真如众将所说,他们在江上提前做好了某种布署? 带着这种疑惑,吕蒙果断下令:“贺齐、朱恒听令,寨门处做好应对敌军强攻的准备,弓弩手全部前出至水寨前沿,不要吝惜箭矢,给我狠狠的射!” 二将出班领命,向华雄抱拳示意之后,匆匆忙忙出帐而去。 吕蒙安排完毕之后,似乎还是不太放心,想要亲自去看吧!又怕怠慢了华雄。 正自为难之时,华雄看出了他的顾虑,哈哈笑道:“子明这是心中不踏实啊!正好我也想去见识一下刘大耳的水军,咱们就一起去江边看看吧?” 吕蒙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起身为华雄引路。 二人堪堪来到前寨,就听见江上鼓声大做,吕蒙惊道:“贼军看来是要强攻了!这刘备,简直就是有恃无恐啊!” 说完,就紧张的四处张望,一路向前走着,还不断的呵斥周围士卒,指出他们准备不足之处。 那副紧张的模样,似乎刘备军转眼间就会破寨而入一般。 华雄见他太过紧张,很显然,吕蒙现如今还不具备“白衣渡江”时的从容淡定。 便开导道:“子明勿忧!贼军一时半会只怕还攻不上来!咱们且到前面看看再说。” 吕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太过紧张了,赶紧应答一声,紧紧跟上,往前行去。 一边走,还一边暗暗自责:“吕子明啊!吕子明!难道你是闭门苦读太久了吗?初次执掌大权,竟然如此紧张?这下在蜀王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一行人径直来到了寨门处,只见周围,东吴弓弩手们拼命的放箭,而那浓浓的大雾之中,只闻鼓声阵阵,并不见敌军踪迹分毫。 更诡异的是,竟也不见有敌军箭矢射来,就连那密集鼓声中掺杂的敌军呐喊声,也显得是那么单薄。 华雄带着一丝狐疑,站在江边观察了一会,转念又一想,这既然是诸葛孔明那家伙搞的花活,难道玩的还是那个借箭的把戏? 有了这个怀疑,华雄就非常想印证一番,他转头对吕蒙说道:“子明啊!营中可备有火羽箭?” 吕蒙先是一愣,随即疑惑道:“华将军可是想要使用火羽箭攻击敌船?” 华雄点头应是。 吕蒙狐疑道:“将军!若是点火,敌暗我明,这个,这个,我们就更被动了!” 其实他这句话,还是斟酌了半天才说出来的,这要是换成了别人,他恐怕早就骂人白痴了! 华雄并不在意他的疑惑,继续说道:“无妨!只管施放火羽箭,至于原因嘛!你一试便知。” 尽管吕蒙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还是命人前去准备火油、棉布等,制作火羽箭的一应所需。 片刻之后,一大桶火油和一大捆棉布,被几名士卒抬了过来。 华雄令孙坚、典韦及自己的随行护卫一起动手。 不一会儿,上百支紧急赶工的简易版火羽箭,就新鲜出炉了! 华雄不再犹豫,立即命孙坚、典韦带头,使用强弓朝着鼓声响处簒射。 随着夜空中一道道火舌划过,雾蒙蒙、黑漆漆的江面上,突然火光大起。 远远的似有惊呼声隐隐传来:“不好了!着火了!” “快灭火啊!” “快开船!快!” “狗日的江东军施放火箭了!灭不完啊!……” 船上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吵吵嚷嚷的喧哗声,此刻已经伴随着江风,清晰的送入了岸边众人的耳中,仍然闹哄哄的咋呼着。 华雄不禁为之蛋疼,心说:“这他娘的草船借箭之计,怎么还在上演呢?他诸葛孔明难道不知道吗?上次哥已经在曹阿瞒身上,成功实施一次了!唉!果然是信息闭塞害死人啊!” 华雄一边腹诽着,一边笑着对吕蒙道:“子明啊!看来那诸葛孔明是觉得大战将起,自己造箭太麻烦了,故而趁着今日天降大雾,向你化缘来了啊!” 孙坚与典韦,上次已经见识过一次草船借箭了,如今见诸葛亮班门弄斧,皆是哈哈大笑着出言嘲笑:“诸葛村夫故弄玄虚,害人害己啊!” “这个傻缺!这计策我家主公几年前都用过了,这货!这是拾人牙慧啊!” 吕蒙,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当即惭愧道:“唉呀!原来如此啊!今夜若非将军亲临,我吕子明定然已中此奸计矣!将军真乃大才啊!佩服佩服!” 华雄老脸一红,谦逊道:“哎!子明谬赞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就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还是赶紧出兵擒敌要紧啊!” 吕蒙顿时如梦初醒,当即告罪一声,转身而去,边走边连连呼喊道:“董袭将军!董袭将军!速速率部拦截賊军!” “蒋钦将军!率部从那边包抄过去!莫要放走了这些狗贼!” “贺齐、朱恒!随我从正面出击,务必要将这帮自作聪明之鼠辈,生擒活捉!” 华雄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无奈的摇摇头,对着孙坚、典韦笑道:“那诸葛孔明若是知道,是本将军坏了他的好事,估计会恨死我啊!” 孙坚也跟着笑道:“天意如此啊!这就叫作人算不如天算啊!哈哈哈!” 典韦也不甘寂寞道:“这狗日的诸葛孔明!剽窃别人创意,简直就是欺世盗名嘛!还敢厚着脸皮称什么“卧龙先生”!我看就是个“乌龙先生”嘛!笑死个人了!” 华雄听这货!如此言论,顿时一张老脸更红了。 没好气的斥责道:“你这黒厮!哪里学的这些新词?还一套一套的!长出息了你?” 谁知道这货!根本就听不出好赖话!还以为这是夸他呢! 竟然讪笑着献媚道:“那是!整天跟着主公屁股后面转,哪能没点长进呢?这些新鲜词,可不都是跟主公您学的吗?” 华雄晕死! 其实,此时此刻,郁闷的人不单单是华雄。 与他们一江之隔的刘备军营寨里,诸葛亮简直郁闷的要死。 若是用时髦一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亮仔蛋碎了一地,而且还是一片一片的呀! 第190章 庞统的挑衅 诸葛亮为何会如此郁闷呢? 因为这货!装逼带冒烟的在刘备面前夸下的海口,兑现不了了! 当初打造战船之时,刘备考虑到江上水战,非常耗费箭矢,便准备加大人力物力多造羽箭。 诸葛亮却为了出风头,装逼非凡的摇着鹅毛扇,当众侃侃而谈:“此等小事,何足挂齿!主公你且宽心,羽箭之事,自有那江东阿蒙为我等赶制,根本不需为之费神!” 那副得瑟样,只差当众歌唱:“没有枪、没有炮,敌人为我们造!” 众人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包括刘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不知道这货!又在抽哪门子的疯! 可是,诸葛亮亮仔,却是个人来疯,见这么多人全都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他实在是虚荣心爆棚啊! 他所追求的,就是万众瞩目。 若非如此,大冬天的摇什么鹅毛扇啊? 这和那些整日里,手持一把折扇,装逼撩妹的公子哥,有区别吗? 别给我提那些,是为了遮掩什么什么的鬼话!一把扇子能遮个什么?遮你妹啊遮! 装逼就装逼嘛!还要牵强附会!一点都不诚实! 刘备心中实在是不踏实。 他忍不住出言问道:“军师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那江东吕蒙怎么可能会给我们赶制箭矢呢?军国大事,切莫当儿戏啊?” 诸葛亮潇洒的摇摇鹅毛扇,胸有成竹的说道:“近日以来,我夜夜观测天象,终于预测出,半月之内必有大雾,届时我们只需……” 这家伙果然是个人来疯,当众侃侃而谈,一通海侃下来,将草船借箭的一些步骤细节,讲了个明了通透,口才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这时,一个相貌颇为丑陋的文士,却不合时宜的出言质疑了。 “孔明!你能不能别整日间的鼓弄玄虚,还夜夜观测天象预测必有大雾!眼下正值隆冬,又是地处江畔,接连十几天里,若是一直没有大雾,那可就日了鬼了!” 诸葛亮顿时不悦道:“庞士元!你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我这是观测,你那纯粹就是瞎蒙!能一样吗?” 庞统语重心长道:“孔明啊!我这不是我和你过不去,主公所言甚是啊!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我看你这草船借箭之计,就是漏洞百出。若是江东水军仗着水战犀利,派船冒险出寨查看,一切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诸葛亮不服道:“正因为我军不擅长水战,趁着大雾弥漫公然挑衅,江东军才会无端猜忌。吕蒙此人自诩为智将,我断定他必定不会鲁莽行事!” 庞统坚持己见道:“仅凭此无端臆想,难免有些武断吧?还是莫要如此儿戏才好!” 诸葛亮有些恼火了,他记得这个庞统,荆州求学时就与自己面合心不合,仗着自己是庞德公的亲侄子,又是名门望族,就高人一等,自我感觉良好。 如今,两人又同殿为臣,共侍一主,也许是庞统不适应如今的身份地位,故而常常以作对来宣泄心中不忿,这简直就是红眼病!羡慕嫉妒恨啊! 念及于此,他心中异常不忿,表面上却故作轻松,哈哈大笑道:“兵者诡道也!出奇制胜就是要从小处着眼分析,此番我这草船借箭之计,必定万无一失,我愿立军令状!羽箭若是筹不到,我以死谢罪!” 庞统闻言大惊道:“孔明何出此言?万万不可以此事来做赌!万一有个闪失,如何得了?” 诸葛亮心中恨极,却依旧装作云淡风轻道:“此计我反复斟酌不下百遍,绝对万无一失!我意已决,你休要再劝!” 众人皆是膛目结舌,这好好的商议着赶制箭矢之事,怎么说着说着就立军令状了呢? 这样的工作方法,未免有点恐怖了吧! 话说,诸葛亮的形象应该是运筹帷幄,举重若轻,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从容淡定做派吧? 怎么会同庞统这样撕逼呢? 因为他的人生轨迹,被华雄这个小蝴蝶翅膀给彻底改变了。 没有了三顾茅庐;徐庶也没有身在曹营心在汉;庞统也没有死那么早。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使得诸葛亮在刘备军中的地位,并不似原来一般重要。 原来大家看到的是他成功之后的形象,自然是从容淡定多过无奈仿徨。 如今他的地位尚未巩固,上有徐庶,下有庞统,周围还有马良、伊籍、孙乾、简雍虎视眈眈,他仍然处在奋斗期。 既然处在奋斗期,那么这个过程里面,必须有苟且、有尖锐、更得有争强好胜。 吃相难看,那形容的根本就不是成功人士,真正的成功人士已经不需要再吃了,何来难看与不难看之说? 从容不迫,淡定优雅只属于这类人。 奋斗期的人需要獠牙,需要厚黑,更需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太祖都说过嘛!那玩意奇乐无穷! 刘备见诸葛亮都立军令状了,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喜庞统的。 毕竟人都无意识的以貌取人,庞统确实长的太丑了,怎么看怎么像个屠夫。 刘备即使知道他才华横溢,可是仍然打心眼里排斥。 庞统本来是留守徐州的,此番是为了将调集到的各地战船与造船工匠,协调至庐江。 见此事告一段落,自己的多言又是这样一个出力不讨好的结局,他便交接好了诸事,匆匆回了徐州。 谁曾想,他人倒是回去了,一张乌鸦嘴却一语成谶。 诸葛亮的草船借箭之计,果然被人识破了! 今日江上起了大雾,天刚擦黑,诸葛亮就张罗着,准备去江东水军大寨借箭了。 临上船前,他突然想起了庞统说过的话,心中“咯噔”一下,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是,左思右想之下,又没有任何头绪。 于是,他临时决定,此次行动他本人就不参加了。 对一个小头目嘱咐半天,眼见着三百士卒上船远去,他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眼下他也只能猫在岸边的营寨里,默默关注此事的进展了。 起初,传令兵不断来报:“启禀军师!一切进展顺利。” “启禀军师!东吴军开始放箭了!” “禀报军师!船只一側的箭矢都扎满了。” “禀报军师!船只都被箭矢压斜了。” 直到下达了调转船身继续受箭的命令之后,诸葛亮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他觉得今夜应该万无一失了。 第191章 扣黑锅 可是就在这时,负责在江边瞭望的士卒匆匆来报:“军师大事不好了!江东军施放火箭了!咱们的草船全都着火了!” 诸葛亮大惊失色,手中的茶盏“噹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连茶水溅湿了他的靴子,他都恍若未觉。 “快!快!令他们立即撤回来!” “呃!军师啊!吾观火势甚猛,恐怕、恐怕就是能撤回江北,估计船也烧的差不多了!” “还不快去!船烧了无妨!人撤回来也好啊!若在呱噪定斩不饶!” 慑于诸葛亮淫威,报讯士卒不敢再废话,转身出门而去,兔子似的颠了。 诸葛亮独自一人枯坐在房中,痛苦纠结着到底该如何才能躲过此劫。 想来想去,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暗骂吕蒙狡诈。 你说这是什么逻辑?他憋着坏去搞人家,到头来吃了亏,反倒埋怨人家反抗太过激烈!什么人啊这是? 正当他愁肠百结之时,又有传令兵来报:“禀报军师!江东水军出寨了,我们的船队被包围了。” 传令兵小心翼翼,弱弱的禀报着,越说声音越低,仿佛生怕对面的亮仔,淫威大发,一口将他给吞了似的。 诸葛亮闻言,气急败坏的吼道:“什么?江东阿蒙缘何性情大变,如此犀利?这不可能啊?这、这、这完全不合常理啊?” 见诸葛军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传令兵似乎想起了什么。 略一迟疑,磕磕巴巴禀报道:“今日傍晚,曾有探马来报,说,蜀军船队停靠在了采石附近,还有一支约三千左右的人马,进了江东军大营。” 诸葛亮闻言,疑惑尽去,暴怒道:“什么?为何未曾及时来报?尔等误了我的大事了!” 传令兵简直都吓傻了,见自己的多嘴多舌,换来了主子的雷霆之怒。 这货!连肠子都悔青了! 浑身状若筛糠一般瑟瑟发抖着,弱弱的辩解道:“当时,属下见军师已经上了船,就想着等您回来了再报。属下实在是没想到,军师后来又下船了,故而,因为又去探查军情了,就耽误了。” 诸葛亮疾言厉色道:“休要辩解了!你这就是贻误军机之罪!就是因为你的瞒报,所以才酿成了今夜的惨剧,你可知罪?” 传令兵整个人都傻了! 他已经被吓懵了,近三十条船,三百多条人命,就这样记在了他的头上,他焉能不懵? 诸葛亮丝毫不顾面前传令兵的异色,犹自喋喋不休道:“我说那江东阿蒙,为何突然间转了性子呢?原来是营中来了高人呀!若是我所料不差,今夜定然又是华雄手笔!华雄小儿!简直欺人太甚!夺妻之恨犹未雪,今日竟然又添新仇!狗贼!亮此生与你势不两立!” 传令兵,呆呆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诸葛军师,突然浑身一颤,一股热流瞬间从裤裆里溢了出来,顺着裤管就流到了地板上。 暴怒中的诸葛亮,突然看见了这一幕,心头火气更盛。 “废物!这就吓尿了?还未将你押到断头台前呢!届时,你岂不是要拉裤裆里?” 传令兵闻言,当即两眼一翻,“吧唧”一声,直挺挺倒地,晕死了过去。 诸葛亮见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了,便逐渐冷静下来。 “不行!总得为自己找个开脱的理由吧!”诸葛亮开始暗自盘算。 传令兵的贻误军机,算是一方面,可是,仅凭这个理由也不够啊! 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栽赃庞统。 用一盆冷水,将这名传令兵泼醒之后,诸葛亮不阴不阳的威胁道:“装死是躲不过此劫的!若是不想死,本军师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倒是可以指你一条明路。” 传令兵,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磕头如捣蒜。 “军师救我啊!属下这是无心之失啊!只要能逃过此劫,小的这条命就是军师的。日后军师一句话,水里、火里,小的绝不皱一下眉头。” 这货!见有了一丝希望,竟然连嘴皮子都变利索了。 诸葛亮缓和了一下情绪,温言道:“既然如此,本军师也不能见死不救,那你可听好了,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去说,我保证你没事。” 说完,他就招招手,令传令兵附耳过来,然后他就如此这般的一番耳提面命。 深夜,刘备大帐之外,诸葛亮紧急求见。 本来都已经躺下了的刘备,只得披衣而起,接见诸葛亮。 主臣二人叙礼已毕,刘备问道:“军师深夜相见,所为何事?”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诸葛亮将后槽牙一咬,说道:“主公明察啊!那庞士元通蜀!” 刘备先是吃惊,后又很快淡定下来。 见他的主公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诸葛亮不敢再卖关子,赶紧出言,说出了下文。 “有探马亲眼见到庞统往江南去过,而且还曾停留数日,直到昨日蜀军船队到来之后,他方才绕道回了汝南。” “嗷!竟有此事!这个庞士元,好生令人失望啊!” 见刘备已经信了几分,诸葛亮赶紧起身,伏地请罪。 “主公!臣以死谢罪!” “诶!他庞士元首鼠两端,军师何罪之有啊?” 刘备还没转过弯来,故而很是不解。 诸葛亮继续他的表演:“那草船借箭之计,因为庞统的泄露,故而彻底失败了!既然先前,我已经当众立下了军令状,如今我也不怨别人,死则死耳!唉!只是愧对主公知遇之恩啊!” 刘备,这才知道诸葛亮究竟所为何来。 他痛心疾首道:“近三十条船,三百士卒!唉!最紧要的是,白白耽误了造箭的时日啊!” 宣泄完了心中郁闷,刘备沉下脸道:“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你且起来,细细道来!” 诸葛亮这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强挤出几滴悔恨之泪,装模作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头编起了故事。 他从庞统离开庐江讲起,一直讲到今夜的借箭失败,其中还添油加醋,自动脑补了不少庞统与华雄接触的细节。 当然了,那个曾贻误军机的传令兵,就成了很关键的目击证人。 只听的刘备,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足见那诸葛孔明之口才,果然了得啊! 第192章 你爷爷张任在此 刘备虽然震怒,但是他也明白,片面之词不足为信。 想要彻底搞清楚此事,只有将庞统捉拿归案之后,查明证据才能说明问题。 于是,他当即令廖化率三百骑兵前去捉拿庞统。 诸葛亮,虽然有伪目击证人在手,但是毕竟是诬陷于人,回去之后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此事露馅之后祸起萧墙。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 庞统闷闷不乐的离开庐江之后,心忧造船工匠不足之事,便绕道汝南,寻访招募匠人。 他考虑到汝南紧临江夏,应该有因躲避战乱而举家迁徙至邻郡的造船工匠。 他可完全没料到,自己一心为公,兢兢业业的工作,就因为多了句嘴,菊花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爆了! 正当他在两郡交界之地寻访匠人之时,廖化率领的骑兵到了。 庞统每到一地,皆会造访当地县衙,因为他要查阅户曹 鱼鳞册。 这上面有各地匠人的记录,他擅长用脑子做事,觉得按图索骥,总会强过盲人瞎马。 所以,廖化这个刑警队长出动以后,基本上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他的踪迹。 庞统见到廖大队长之后,还以为刘备想他了呢! 谁知道廖化大手一挥,几名如狼似虎的骑卒,立即一拥而上,抹肩头搂二臂,当即就给他拿下了。 险些将小心伺候在一旁的当地县令,吓个半死。 县令听说,这是在抓奸细,他更害怕了。 因为庞统这两天,可是将他的户房典籍都翻烂了,若是严查起来,他这可就是从犯啊! 还好廖大队长,最终并没找他的麻烦。 庞统,情绪激动的一声声不甘的申诉:“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老子特么的是奸细!你们见过如此心忧国事的奸细吗?” 可是,廖大队长只管奉命抓人,断案子的事,他可管不着。 于是,庞统就非常郁闷的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横架在了一匹马背上。 人家都是屁股骑马,他可倒好,像一个大虾似的,用肚子骑马。 其中滋味除了他自己,实在不足以为外人道啊! 幸亏他平日与廖化处的还算不错,廖化不但没有过份的为难他,还委婉的向他透露了到底是谁捅了他的菊花。 这下老庞终于是明白了,原来是诸葛孔明那厮,在背后搞幺蛾子。 知道归知道,事情澄清不了,然并卵! 目前他还是嫌疑犯,没办法!只能继续用肚子骑马! 赶了一天的路,庞统用肚子骑了一天的马,那滋味简直特么酸爽至极! 每当忍无可忍之时,他就不自觉的问候诸葛孔明全家。 这真是一种神奇的方法,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还真让他减轻了不少痛苦。 当他约莫一直问候到第一万遍时,他们赶到了西平县境内。 这里是汝南郡与江夏郡,南北相接之地。 此地,得天独厚、地势险要,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若是攻下此地,就相当于推开了汝南郡的南大门。 故而,此地守卫森严,驻扎有一万辽军,主将是刘辟。 廖化见天色已晚,他们又不是在执行什么紧急任务,便决定在军营之中暂住一宿。 刚刚睡至半夜,忽闻厮杀声四起。 庞统茫然坐起,本能的想出帐查看,这才发现手脚仍然被捆着,自己竟然失去了行动能力。 环顾四周,借着忽明忽暗的火把光亮,见看守自己的士卒也是脸色阴晴不定,他当即断定情势不妙。 本来好好赶路,一点也没事,可是他们非好死不死的借宿在这个是非之地。 真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不一会儿,廖化的一名亲兵气喘吁吁的冲进帐来,他扫视一圈之后,对着一名骑卒屯长说道:“廖将军有令!待会一定要护得庞参军周全,速速与将军汇合,一起冲出去。” 众人只得乱糟糟出了这座军帐,在那名亲兵的引领下前去与廖化几人汇合。 庞统只见前方不远处,两军正在恶战,辽军似乎已经处于弱势,阵地不断后移。 以他的见识,当然能够看的出来,辽军崩溃只在旦夕之间。 廖化的三百骑卒,终于集结完毕。只是此时,约有一半马匹已经丢失在了乱军之中。 除了受惊后跑散的,估计也有被军中的兵油子们,浑水摸鱼的。 事到如今,廖化连肠子都悔青了!连夜赶回去多好,非要贪图享受,在这里停留,这回亏大发了! 情势危机,他也顾不上抱怨了,只得勒令没马的骑卒步行跟上,且战且走,试图从側面逃出去。 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小道上疾行,庞统只能依旧用肚子骑马,差点没将他的屎给颠出来。 还没来得及问候诸葛孔明全家,他们就被埋伏在岔道口里的蜀军给包围了。 埋伏在这里的蜀将,正是张任。 吕布率领的十八万大军,由夏口出发,向北穿越了整个江夏郡,每日昼伏夜出,故而,直到今日,堪堪行至西平。 华雄率领的十万水军,乘坐大批楼船,大张旗鼓的顺江而下,正好起到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效果。 使吕布率领的陆路大军,轻易躲过了刘备军的侦查。 今夜,吕布选择四更奇袭西平,有十八万大军,兵力实在是太充足了。 于是,刘晔在制定作战计划时,几乎在各个岔道口上,都安排了伏兵。 他这是要尽量最大限度的封锁,攻克西平的消息,好为闪击整个汝南,做好铺垫。 张任的接到的任务,正是封锁这个岔道口。 张任也是一员勇将,益州蜀郡人,原益州牧刘璋的属下,应该算是益州武力值排名第一的武将。 当年,刘璋比较信任老将颜严,张任倍受排挤,后来降了华雄,随公孙瓒开拓云州期间战功赫赫,华雄擢升其为益州将军。 此番与吴懿一同率军前来江夏,华雄命其协助吕布,走陆路攻取寿春。 张任正自埋怨这个地方无仗可打,突然就看见有一队骑兵过来了,他立即就来了精神。 对着领头的那员敌将就大喊出声了。 “呔!来将通名!哈哈哈!你爷爷张任在此等候多时了!” 第193章 截击战 廖化骑在马上,见通往庐江的官道就在眼前了。 正暗自庆幸逃出生天之时,忽闻一声梆子响,道旁的密林之中,立刻就呼呼啦啦冲出来了一彪人马。 他心下一沉,瞬间明白了,自己这是刚离狼窝,又掉进了虎口啊! 他定睛一看,只见去路前方,当先一员魁梧大将横枪立马,气焰嚣张至极,竟然口称爷爷。 廖化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好歹他也是辽王驾前排得上号的将军,焉能被人如此轻视? 心中一边腹诽着:“你他娘的才是龟孙子!老子一定要让你尝尝嘴贱的后果!” 一边携憋屈了一晚上的怒火,策马就冲向了张任。 张任见敌将不逃跑,反而冲过来与自己拼命,正合他意,当即就打马上前挥枪迎战。 二人疾风暴雨的一阵拼斗之后,廖化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顶多只属于二流武将,而张任那可是一流武将。 拼斗了这几十招,他的悍勇之气,也早已宣泄一空,此时他越战越心惊。 因为,他算是看明白了,蜀军派往此等无关紧要之地封锁路口的将领,自然也不可能是核心统帅。 可是,就是这等一般货色,武力值竟然也能这么变态。 他不由的,对蜀军主将的彪悍,产生了些许惧怕。 又接连应付几招,廖化萌生了退意,他知道,若是再斗下去,此番非折在这里不可。 借着二马对向冲击错蹬之际,廖化拼尽全力,一枪砸在张任枪杆之上,然后冲出去老远,再不拨马回身,一溜烟朝着官道冲去。 待张任拨马回身,才发现想要追赶已是不急。 就见廖化双腿猛夹马腹,左冲右突间,长枪疾点,蜀军士卒一瞬间被他撂翻了十几个。 趁着这片刻的混乱,这货成功出逃。 外围士卒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纷纷反应了过来,抬起连弩就朝着廖化逃跑的方向招呼。 廖化身为将军,自然是有铠甲护体的。 连弩的射程有限,他又已经跑出去老远,因此,箭矢基本上被他的铠甲阻挡住了。 就算难免受伤,估计也危及不了性命。 只可怜了他胯下的那匹战马,马大腿与屁股之上,扎满了箭矢,活像一匹变异了的大屁股刺猬马。 刺猬马凄厉的惨叫着,一阵风似的驮走了廖化。 张任见漏网了一条大鱼,郁闷之下,将一股邪火,全都撒在了廖化率领的这三百骑卒身上。 片刻之后,这批骑卒除了战死的,全都被蜀军俘虏了。 张任惊奇的发现,这批被俘的骑卒中间,竟然还有一位被绑成了粽子的文士。 一翻拷问下来,张任明白了,此人竟然是,与那卧龙先生齐名的凤雏庞统。 直到此时,他那走脱大鱼的郁闷心情,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众士卒听说,此番抓到了一条更大的鱼,似乎叫什么凤雏先生,皆都吵吵嚷嚷的纷纷议论起来。 “凤雏先生?名气很大吗?没听过呀!” “你个瓜娃子!没得见识塞!卧龙凤雏,得一便可安天下呀!” “真的假的啊!有那么厉害吗?” “卧龙先生我知道,好像是叫什么猪哥亮吧!” “你个方脑壳!一听就是乱球扯嘛!哪儿有姓“猪”的人呢?” “就是嘛!就是嘛!卧龙是男的没错,那个凤雏是不是搞错了?凤雏不应该是女的吗?” “对对对!龙凤龙凤!龙是男,凤是女才对吗?” “啊!那这个先生不会是个女人吧?” “简单!将他的衣裳扒下来看看,不就明白了吗?” 庞统这几天简直就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诸葛亮捅了菊花。 接着,就是痛苦不堪的用肚子骑马。 其实,这些忍忍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这怎么稀里糊涂的,又沦为了阶下囚呢? 更可气的就是,这帮子没文化的土鳖,竟然嚷嚷着要扒了他的衣裳验明证身! “难道他们是眼瞎了吗?老子哪里长的像女人?就老子这样的,若是女人,那能嫁的出去吗?” 庞统心中腹诽着,再也不敢做那沉默羔羊。 他义愤填膺道:“唉、唉、唉!不用脱衣查看!我可是站着撒尿的主!如假包换!” 一帮逗闷子海侃的士卒,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他这一声惊愣了。 鸦雀无声了片刻,有人反应了过来。 于是,新一轮的砸卦又开始了。 “嘿!这个俘虏火气不小啊!他还说他是男的!” “嗯!应该是!瞅瞅他长嫩样,若是女的,还不得把男人活活吓死?” “女人丑怎么了?脱了衣裳,还不都一个球样!” “哈哈哈!对!能用就行呗!” “是啊!美人都是红颜祸水!那绝对不能碰!”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你倒是想碰,有吗?” “宁吃仙桃一颗,不吃烂桃一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嘿!你小子跟谁学的?还一套一套的!原来多老实的后生崽子!学坏了啊!……” 庞统听着这帮土鳖不自觉的歪了楼,长出一口胸中浊气,这才平息了心中不忿。 当庞大参军在吕布营中做阶下囚之时,廖大先锋已经被他的变异刺猬马舍命送回了庐江。 挥泪埋葬了爱马之后,廖化徒步赶回了刘备军大营。 “主公啊!蜀军偷袭了汝南郡西平城,属下本已经冒死突围成功,不曾想,半路被人截击,三百骑兵全军覆没了!” 廖化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着向刘备禀报道。 惴惴不安的诸葛亮抢先问道:“可曾抓到大奸细庞统?” “本来已经抓获,可是贼军势大,遗失在了截击战中,现如今生死不知。”廖化照实说道。 诸葛亮闻言,瞬间轻松了,压在心头多日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庞统既然已经落人了蜀军之手,那现在不就等于是,他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吗? 一扫多日阴霾,诸葛亮意气风发道:“主公!必定是蜀军得知庞统落网,故而派大将截击廖将军,意图很明显嘛!就是为了营救庞统!” 廖化突然很配合的惊呼道:“原来如此!我说一个小岔道之上,为何会有武力值那么变态的将领埋伏呢?原来是前来营救庞参军的啊!” 第194章 廖化与诸葛亮的猫腻 诸葛亮闻言,心中那个乐啊!甭提了! 他觉得,这个廖化,简直就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嘛! “这小子是我的福星,以后得好好提携提携。” 怀着一丝感激之情,诸葛亮冲着廖化微微一笑,转头对刘备说道:“叛贼庞统里通外国,不但泄露军情,而且有阴谋献西平之嫌疑,主公明察啊!”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刘备不信了。 再说了,这人都跑了,还查个屁呀! 先把以前的破事了了,赶紧应对华雄要紧啊! 心中这样想着,刘备恨恨道:“好个庞士元!本王自认待他不薄!焉敢如此欺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速速着人将其家小下狱,严加拷问!” 诸葛亮,见事情弄成这般模样,似乎心中也有些不忍。 可是,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能把自己摘干净,就不错了! 如今,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听闻汝南有了危机,诸葛亮赶紧询问廖化:“廖将军!西平有多少贼兵?” 诸葛亮这一问,还真把廖化给问住了。 半夜三更的,事起仓促,再加上,他又只顾着逃命,那里知道敌军具体兵力? 略一思索,只记得当时到处都是蜀军,岔道口上还埋伏着那么多人。 廖化,在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 弱弱的答道:“天黑看不真切,大概不少于五万之数吧!也许也有六、七万。” 刘备这个气呀!五、六、七万?这是什么狗屁回答? 搞了半天,三百骑兵都全军覆没了,连敌军究竟有多少人马,还都没搞清楚? 这是到底是什么将军? “哼!你这将军当的好啊!光顾着逃命了!连敌军有多少兵力都不知道吗?”刘备疾言厉色的呵斥道。 见主子发飙了,廖化吓得赶紧重又伏地请罪,口中连呼:“末将无能!主公恕罪!” 诸葛亮,见廖化被吓得瑟瑟发抖,念及他先前曾无意间替自己解了围,便偷桃报李道:“主公息怒!那华雄一惯擅长使用阴谋诡计,此番攻击西平,肯定是故布疑阵、虚虚实实,廖化将军仓促间摸不清虚实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了,他冒死杀出重围,一刻未曾停歇,特意赶回来给主公报讯,足见其忠义无双啊!” 他娘的!果然是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亮仔这张嘴,果然不是盖的! 刘备闻言,果然消了气,饶过了廖化这一遭,挥挥手令他退了下去。 廖化躬身告退之时,感激莫名的看了诸葛亮一眼,自此,廖化对诸葛亮言听计从。 “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 正是因为这句话,让许多人认为,蜀地真的没有将才。 其实不然,蜀地自古人杰地灵,纵然没有超一流的武将,一流的武将,那还是有的。 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让一个在二流武将里面,也算不上拔尖的廖化,出任先锋大将呢? 若是这里面没有猫腻,那就日了鬼了! 诸葛亮此刻异常得意。 他不但成功推诿掉了自己的过错,而且仅凭三言两语,就拉拢了廖化。 见廖化退了下去,诸葛亮建议道:“主公!看来此番华雄是兵分两路,一路在明,一路在暗,玩的是虚虚实实的把戏。” 刘备皱眉道:“我们的大部分兵力,已经被华雄的水军吸引到了东边去了,如今既要防备江东军趁机北进,又要去救援汝南,兵力上难免捉襟见肘啊!” 诸葛亮苦思半晌,也是毫无良策。 他就算再牛,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 如今华雄已经率军东去,似乎是想要从淮南登陆。 赵云、张飞,也皆都已经移师淮南,做好了与之死磕的准备。 故而,庐江一线,也只余十几万兵马驻扎,主要是为了防备江东军反攻庐江。 刘备也知道,华雄这一掺和进来,他想要趁机吞下江东,恐怕是不可能了。 他如今,只求能将这个华瘟神阻挡在淮南之外。 可是百密一疏,他还是没料到,这个华瘟神竟然偷偷摸摸的在汝南,又重新开辟了新战场。 “唉!这个华雄总是让人防不胜防啊!事到如今,也只能令陈到将军率军五万增援汝南了!” 刘备,有点头痛的揉搓着额头说道。 诸葛亮经过了先前的一次教训,变得稳重了不少。 “吃一堑、长一智”,此言,果然有些道理。 见刘备已经有了计较,他也就不再节外生枝,只附和着拍马道:“主公英明!汝南多山地,兵马太多,确实也无用,我们有城池做为依托,只需慎重即可。” 正当刘备与诸葛亮二人,紧急研究对策之时,华雄的大军,已经在靠近汝南的濡须下寨。 刘备麾下的张飞、赵云二将,在徐庶、马良的参谋下,将濡须通往淮南的各处要道关隘,守卫了个严严实实。 大有严防死守,誓死不让华雄踏足淮南的趋势。 华雄从采石大寨离开之时,特地将周泰、潘璋、鲁肃三人,借调到了营中。 这几人,皆是孙权心腹,目前江东主事的那几人,不但不敢重用,而且还得费心劳神,提防他们背地里整幺蛾子。 因此,华雄一开口,江东诸人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很快就将人送了过来。 华雄,基本上并未费什么口舌,这几人就心甘情愿的选择效命了。 他们目前的处境,用“圈禁”一词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自古成王败寇,能保住一条命,他们其实已经很满足了!更别说,天下第一大诸侯还亲自招揽! 他们也是人!是人就有功名利禄之心!机遇摆在眼前,傻瓜才会拒绝呢! 那些看破红尘的,那个不是前途灰暗,连点念想都没有了,才心如死灰? 刚刚扎营完毕,李儒就兴匆匆的来报喜讯了。 “主公!汝南捷报!吕布将军已经拿下大半个汝南郡,许昌的陈登将军,也已经开始接收城池,两面夹击之下,攻克汝南全境,指日可待啊!” “呕!好!干的漂亮!接下来就看咱们的了!” 华雄一时之间,心情大好,对着李儒说道。 “接下来,咱们要和那张黑子与赵子龙决战吗?”李儒慎重的问道。 “哈哈哈!不用你李大军师担忧!我心中有数!打仗靠硬拼,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主公我能干吗?” 华雄自傲的揶揄道。 第195章 粗中有细猛张飞 华雄制定作战计划之初,其实,做的就是两手准备。 两路出击,哪一路先突破,就以哪一路为主攻主力。 而另一路,则只需要吸引住敌军兵力就行了。 然后,攻克寿春的这路大军,再绕道回军,与另一路南北夹击敌军。 如今,吕布这一路大军顺利拿下汝南,可以说,事先制定的作战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华雄目前,完全不需要同张飞、赵云硬拼。 他只需要,牢牢将这二人的兵马,吸引在濡须周围,令其不敢去增援汝南。 吕布的大军,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攻克寿春指日可待。 牵制住这二人,方法其实很多,华雄不想选择损兵折将、劳民伤财的办法。 于是,次日天明,华雄在帅帐之中聚将。 为了鼓舞士气,他笑着通报道:“昨日接到飞鸽传书,吕布将军所部,已经顺利攻克汝南,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众将听闻又打了胜仗,皆面露喜色,压抑不住兴奋,纷纷出言催战。 “陆路大捷,咱们水路也不能落于人后啊!主公!赶紧开战吧!” “听闻曹军上次干翻了刘贼二弟,此番,咱们正好将他这个三弟也一并料理了!” “主公下令吧!此番,进攻淮南必定一帆风顺!” 华雄,听着众将吵吵嚷嚷,一片请战之声,赶紧轻咳一声,出言制止道:“此番,我们的任务是将辽军牢牢牵制在此处,这比击溃他们效果更佳,待到陆路军回援之时,才是我们决战之时。” 众将闻言,似乎都很失望。 身为武将,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大杀四方,而不能一展所长,心中有些小郁闷,那也是难免的。 华雄身为主帅,需要全盘考虑,只图一时杀个痛快,当然是不行的! 如今,蜀国的每一名士卒的阵亡,华雄都会发放抚恤,而且金额还不低。 因此,他比谁都尊重生命,在他的军队里,绝对没有炮灰一说,他也从不提倡用士卒的生命来换取胜利。 虽然,打仗难免会有牺牲,但是蛮干加硬拼,用鸡蛋碰去石头那种蠢事,他深恶痛绝。 可以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等一等又何妨? 华雄沉下脸来,正色道:“紧守营寨,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战!违令者定斩不饶!” 华雄在这里疾言厉色的颁布命令,与他仅有十里之隔的辽军营寨里,也一样上演着一场聚将大戏。 徐庶做为刘备的第一军师,在辽军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此番东来之时,刘备特意命他统御张飞、赵云二将,却又以兵凶战危为借口,不让他亲自统兵。 也不知道刘备是真的担心徐庶安危,还是对他有所猜忌。 反正,这么奇葩的命令,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辽军之中下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庞统事件给吓怕了。 徐庶,昨夜也接到了汝南陷落的消息,故而,此时倍感压力山大。 他深知华雄的厉害,因此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刚刚聚将议事之时,张飞叫嚣着立刻要去蜀军寨前叫阵,徐庶很怕他有个闪失。 他已经打听到了,令关羽丧命的瓮城之计,正是出自于华雄之手。 若是此番,张飞再重蹈覆辙,他可无法给刘备交待啊! 辽军之中盛传,赵云的武力值其实高过关羽,只是因为名气没有关羽大,所以赵云一直屈居于大将之末。 徐庶对此言论,也是深以为然,便想让赵云去打这个头阵。 汝南已经陷落,军中不能再出事,否则有损士气。 让武力值高一些的赵云出战,获胜的把握,最起码会更大一些。 于是,徐庶推说要给张飞安排更重要的任务,不允他所请。 随后,点名让赵云出战。 张飞闻听之后,就不乐意了,垮着一张黑脸拂袖而去。 徐庶也只能摇头苦笑,这个黑三爷,在辽军之中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谁的帐都不买,只服刘老大。 俗话说得好啊!老天爷为大,他为二! 呃!貌似不对!老天爷为大,刘备为二,关老二如今挂了,他是名副其实的老三啊! 这个张老三!刘备老是给别人解释,说他性子粗鲁、率性鲁莽,天生就是个直性子。 其实,大家都知道,张飞是粗中有细,在他服的人面前,细,在他瞧不上眼的人面前,粗。 这货!不简单啊!想粗就粗,想细就细!很像那家伙呀! 别想歪了懊!我说的是猴哥的金箍棒!嘻嘻! 他借着天性鲁莽之名,在刘备麾下胡作非为,想找谁的麻烦,就找谁的麻烦。 诸葛亮后来那么牛,还不是照样被张飞动不动尥蹶子? 就这股子装疯卖傻的劲,让他在刘备麾下没人敢惹。 连诸葛亮也是对其毫无办法,只能是惹不起躲的起。绝不自找不痛快,基本上从来不指使这货! 每每迫不得已之时,也是用赵云而不用他。 刘备阵营里,不光是中、高层惹不起这货! 底层士卒,更是见这货如见鬼魅。 这货!对底层士卒那是开口就骂,动手就打,霸道的无以复加! 连他身边最亲近的贴身护卫,对其都是畏之如虎啊! 今日,他不尿徐庶,那再正常不过了。 众将早已见怪不怪,见张飞只是闪人,并未出言顶撞,还都暗暗佩服徐大军师气场强大呢! 张飞,对军中流言当然也是早有耳闻。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他对赵云武力值第一说,很是嗤之以鼻,武艺上他只服关老二和吕布。 前者因为那是他二哥,后者嘛!自然源自于,他和他大哥、二哥,三兄弟合力,也干不过人家。 只是如今,这两个他深深佩服的人,全都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 故而,他目前在武艺上是谁都不服,颇有点独孤求败的赶脚啊! 见徐庶属意赵云,期冀这个姓赵的小白脸旗开得胜,打响第一炮,张飞心中冷笑连连。 他之所以没有出言顶撞徐庶,并非是因为他给其面子,也不是他畏惧徐庶。 他是,想看徐庶错用大将之后的笑话。 因为在他心里,早就将赵云划为银样蜡枪头的小白脸一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刘备亲近赵云的飞醋了! 哈哈哈!张三黑子吃醋,想想都好笑! 赵云是个憨直汉子,他其实才是张飞表面上给人的那个印象。 此刻,他可不知道张飞心里的那些弯弯绕。 接了徐庶将令之后,没二话,提枪上马奔着华雄军辕门就去了。 第196章 赵云叫阵 赵云径直来到华雄军营寨辕门前,扯着嗓子就开始叫阵。 他知道目前汝南战事不利,淮南这边的战事自然是宜急不宜缓。 他也明白徐庶让他来此叫阵的用意,当然是为了斩杀几员敌军大将,一来嘛!挫其锐气;二来嘛!说不定还能令华雄方寸大乱,届时就可以见机行事了。 华雄刚刚安抚好了诸将,并已经颁下严令,坚决不允许出战。 闻听辽将叫阵之后,他上瞭望台一看,便知道此将非同寻常。 正在猜想此将到底是何人之时,脑海之中评估系统心随意动。 武力值98,谋略值70,统御值82。 华雄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不禁下意识的赞道:“好彪悍的一员战将啊!” 李儒不明所以,问道:“长的也不黑!应该不是张三黑子吧?辽军之中不是只有那个黒厮才最厉害吗?” 华雄冷笑道:“以讹传讹罢了!没有了长坂坡之役,世人只知有关羽、张飞,皆不知赵云武艺,其实还在那二人之上!” “啊!长坂坡之役?赵云?”李儒疑惑不解道。 华雄并不理会于他,继续感慨道:“此人不但武力值要高于关、张,而且一身骑术冠绝当世,当年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就是此人一手训练而成。” 李儒,当然听过白马义从的威名,闻言吃惊道:“这么厉害?那刘备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不明白这些万人敌,为何都心甘情愿的效忠于他呢?” 华雄冷笑道:“那刘备其实就是个大忽悠!似赵云这等,当世第一流的骑兵统帅,竟然屈居张三黑子那个屠夫之下,简直就是明珠蒙尘。” 李儒调侃道:“主公不若王八之气侧漏一把,将此良才美玉收入麾下?” 华雄没好气道:“似此等忠义之士,你以为想招揽就能招揽的到吗?去去去!哪儿凉快那呆着去!” “呃!主公!这个新词我喜欢!我怎么发现我越来越佩服你了呢?属下对你的景仰,犹如那江水河水,滔滔不绝、连绵……” 不待这货一脸讪笑着说完,华雄一脚踹到这货屁股上,没好气道:“停停停!少给主公我灌迷魂汤!快去通知诸将,坚决不允许出寨应战!” 李儒,一边像笨熊一样的下瞭望台,一边不解道:“不是已经颁布过命令了吗?还用的着再多此一举吗?” 华雄无奈道:“不得不慎重行事啊!此将除了吕布将军,没有人是其对手啊!” 李儒,贱兮兮的回道:“主公你不是可以和吕布将军打成平手吗?难道你不算人?” 华雄做势欲追,吓的这货赶紧加快脚步,谁曾想,堪堪一脚踩空最后一个木阶。 只见李儒,以一个帅气无比的狗吃屎姿势,结结实实的就大马趴在了地上。 华雄简直笑喷了。 “哎吆!主公!你真是太不厚道了!简直毫无怜悯之心啊!” 李儒,趴在泥地上,犹自喋喋不休。 赵云,一连在营寨前叫阵三天,始终不见蜀军回应。 第四日天明,他都已经不想来了,因为叫骂一天没人理,那滋味实在是酸爽至极。 口干舌燥不说,那副做派,简直就是,脑子里进了尿的泼妇行为嘛! 你说这,有人回应两句也行啊! 这特么又不是单口相声? 老是一个人在哪里嘚吧嘚!谁能不嫌烦? 尽管也有士卒为他助阵,可是他是前来挑战的主将啊! 自然不能泥塑木雕、一言不发吧? 偏偏赵云又是一个忠义方正的汉子!连骂三日,蜀军没咋地,他自己先崩溃了! 他发誓,今日是最后一天,若是依旧无人应战,他明天绝不再来。 正当赵云沮丧之时,蜀军营寨大门洞开,一员战将骑着一匹神骏异常的枣红马,气势磅礴的冲了出来。 赵云心头一凛,金枪一横,打马就迎了上来。 哈哈哈!金枪不倒,真特么逗!外加打马子,不是好男人啊! 两马交错而过,长枪与马槊重重撞击在一起,继而摩擦而过,又攸的一下分开,两人驰马背向冲开。 华雄直觉一股大力传来,顿感双臂微麻。 赵云双臂也是一阵酥麻,心下惊骇此将天生神力。 华雄率先拨转马头,驻马持槊,从容不迫的注视着赵云,笑着出言道:“常山赵子龙,果然名不虚传!” 赵云狐疑道:“你乃何人?缘何知道本将军?” “哈哈哈!我乃华雄是也!子龙将军的大名,我早已是如雷贯耳了!” “什么!原来你就是骠骑大将军华雄?” “正是在下!” 在赵云面前,华雄因为前世对他的敬仰,故而很是谦虚。 赵云见华雄似乎并无敌意,想到双方正处于敌对之中,便不想再节外生枝。 他一扬长枪,出言道:“多说无益,云特来领教华骠骑高招。” 说完,就策马向前,再次发动了攻势。 两人枪来槊往,转眼就是三四百招,高手过招,招招迅如闪电、势如雷霆。 华雄倒还罢了,他对赵云知根知底,虽然应对起来也不轻松,但是好在心中有数,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云,吃亏就吃在,他对华雄几乎是一无所知。 起初本想速战速决,谁曾想,任他使出浑身解数,华雄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一般,轻而易举就将他的所有的攻势,全都化为了虚无。 只到最后,他才醒悟过来,华雄的武力值竟然比他只高不低。 明白归明白,可叹他明白的总归太晚了! 此时,他的体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反观华雄,应对的不徐不疾,好似早已经算准了这一刻一般。 这就是华雄的战术,他也知道想要速胜赵云,根本不可能。 故而,起初他只是被动防守,诱使赵云误以为他快要招架不住了,继而招招毫无保留的使出全力。 现如今,赵云力竭,华雄自然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胜利。 他并没有伤害赵云,也没有趁机俘虏他,只是任其从容退走。 赵云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华雄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任由他全身而退呢? 赵云不清楚,华雄却是心中有数。 这正是他,之所以选择出战赵云的原因。 他要先战败赵云,然后再故意令张飞战胜自己。 最后,以张飞那嚣张跋扈的性格,面对几年来压在心头的赵云武力值第一,这一说法,他会令辽营鸡犬不宁吗? “很是期待啊!” 华雄自嘲的笑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第197章 张飞战黄忠 赵云虽然性格温和,但是骨子里亦是心高气傲之人。 此番,有负徐军师之托,战败而回,心中自然说不出的百味杂陈。 徐庶此时,也已经得到了传令兵的回禀,对于赵云的败北,他很是意外。 期待之中的开门红,就这样一下子变成了开门黑,若说徐庶不郁闷,那纯粹就是扯淡。 起初闻报,华雄亲自应战之时,徐庶心中很是窃喜,他还曾一厢情愿的认为,这简直就是天佑辽国,华雄自己作死。 谁曾想,他这个过山车坐的,那叫一个大起大落啊! 单挑的结果,竟是如此赤裸裸打了他的脸。 那声音,啪啪啪呀!清脆悦耳到,他都快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不愿意相信,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信! 这个结果,对于他徐庶来说是晴天霹雳,可是对于那个嚣张跋扈的张飞张三黑子来说,这丝毫不亚于仙音妙乐啊! 张飞这回理直气壮了! 他对着徐庶冷嘲热讽道:“徐大军师!你这计谋使的好啊!你这是故意示弱于人吧!哈哈哈!高实在是高!” 见徐庶并不答话,他傲视众人一圈,撂下一句:“待俺张翼德前去活捉那厮!”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帐而去。 经过垂头丧气的赵云身側时,重重一声冷哼,轻蔑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徐庶本想将出言制止,可是看着张飞那潇洒至极的背影,一句话憋在嗓子眼里,愣是没喊出来。 直到,眼睁睁看着这位三爷,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无奈的长叹一声:“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闻言,皆相顾愕然。 张三黑子得意非凡的出了帅帐,心中那个舒爽甭提了! 他觉得自己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他的二哥关羽,每次出征,总是能独挡一面,而每回轮到他时,大哥都是让这个小白脸跟随。 这次更甚,不但让这个小白脸平分统兵权,而且还让这个整天只知道,耍嘴皮子的丑八怪、劳什子军师,节制众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嘛! 他甚至都觉得,他的大哥已经被二哥的死,吓破胆了!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英雄气概?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张飞策马出营,直奔蜀军营寨辕门而去。 到了地方,张飞丈八蛇矛一挥,领着自己亲卫就开始破口大骂。 “华雄!你个龟孙子!出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合!” “华雄你就是个大王八!” “华雄我日你八辈祖宗!” “华雄我就是你亲爹!” “华雄你妈爱偷人!……” 这个张三黑子,他充分吸取了,赵云连骂三天,华雄连甩都不甩的教训。 老早就给亲卫们交待过了,这上来就是重口味,劲爆无比的问候,且都直指蜀军主帅华老二。 激将之意图,昭然若揭啊! 当传令兵,一脸愤愤不平的前来给华雄禀报之时。 华老二,竟然公然使用起了鸵鸟战术,他竟然用布条堵住了耳朵,惬意无比的正在品茶。 见传令兵满脸惊愕的一张一合着嘴巴,华雄也不听他说什么,只是大手一挥命令道:“传令众将,若想出战,三日之后再说,谁若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像我一样把耳朵堵起来!” 传令兵,带着这个奇葩无比的命令,一脸错愕的出去了。 李儒又讪笑着凑上来了,他贱笑着拍马道:“主公实在是高啊!这掩耳盗铃之法,果然妙极啊!就是!骂!让他们骂!任由他们骂!累死他们!” 这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骂的不是他啊! 华雄此时,可听不见他这一通马屁。 只是所答非所问的说道:“赵云好歹还累了三天呢?他张三黑子一来就想与本王一战?想的倒美!” 李儒无语,只得暗暗佩服自己主公这份承受力。 心中感叹着:“果然非常人啊!祖宗十八代都被人问候遍了,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彪悍啊!似这种人,不得天下,天理难容啊!” 张飞也是一连骂了三天,直到将他那副破马张飞嗓,都快喊哑了,华雄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差点将他气个半死。 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张飞很执着,他依旧带着亲卫准时来了。 老张,干吼了三天,未能得逞,心中火气不小。 一来就沙哑着嗓子,恶狠狠的领头开骂了。 “狗日的华雄!你亲爹老子又来了!再不出来我日你八辈祖宗!” 众亲卫,见张老大今日的骂词明显升级了,纷纷唯恐落后,踊跃开场。 “龟孙子华雄!装缩头乌龟,算你娘的什么好汉?” “华雄赶紧出来啊!你妈又偷人啦!” “懦夫!狗熊!软蛋!王八!狗娘养的!……” 仅短短三天时间,张飞颁发给华老二的这些荣誉称号,简直数不胜数啊! 华雄,终于撤掉了耳朵里塞的布条,他招来黄忠、周泰,令他们立即出寨应战。 并严令他们,百招之内若不能取胜,必须退回寨中。 黄忠率先披挂停当,抄起长刀打马出寨,直取张飞。 张飞骂的正嗨,忽见一员老将,张牙舞爪的挥刀策马而来。 当即就来了精神,他可是骂够了,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 心头狐疑间,丈八蛇矛一抖,接过挥来的长刀,登时就与黄忠战在了一处。 一边打,张飞还一边挤兑道:“老家伙!难道蜀营之中没人了吗?竟然派你前来送死?” 黄忠记着华雄的百招之约,只想速战速决。 故而,也不答话,只是一味的快打狠攻。 这个张三黑子也真是了得,愣是不徐不疾的见招拆招,不断将黄忠的一招招攻势化解于无形。 寨内高台上,华雄也正在关注着两人的打斗。 见张飞武艺了得,他脑海之中的评估系统立即心随意动。 张飞,武力值96,谋略值59,统御值69。 黄忠,武力值93,谋略值58,统御值74。 华雄明白,黄忠毕竟是上了年纪了,这武力值能稳住不退步,也算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其实,原本他也没想过,黄忠、周泰能胜过张飞,此番他要的就是败。 第198章 徐庶的郁闷 见张飞越战越勇,二人也已经打斗过了五十招。 华雄对着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周泰吩咐道:“周将军!可以去替换下黄老将军了!切记我的百招之约!” 周泰抱拳施礼之后,返身而去,行至寨门处,翻身上马,提起兵刃就出了辕门。 张飞越打越轻松,他已经渐渐感觉到了,面前这员老将似乎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若是再战个几十招,他很有信心斩其于马下。 可是这时候,周泰来了。 这也是一员超一流武将,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再说了,张飞可不是曹操,他可玩不来双飞这种技术含量很高的活! 正当他暗骂蜀军无耻之时,黄忠并没有继续战斗,而是默默退回了营寨。 这让张飞长长舒了一口气,与周泰的拼斗,立即变得从容不迫起来。 周泰虽勇,可是和张飞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的。 张三黑子这狗日的屠夫!确实彪悍! 也不知道屠宰了多少猪狗,才练出来的这一身本事? 反正估计,这狗日的杀孽造的不少!到头来肯定是不得好死! 华雄,已经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此时,见二人斗的难分难解,他便想看看周泰到底与张飞有多大差距。 念头方起,评估系统心随意动,两人的能力值数据,就瞬间显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张飞,武力值96,谋略值59,统御值69。 周泰,武力值91,谋略值58,统御值71。 华雄心中有数了,知道周泰若非是第二个上场,撑不撑的下来一百招,还是个未知数。 见他已经显露出败迹,华雄再不耽搁,骑上枣红马,提起马槊出寨。 “张屠夫!你爷爷华雄来了!今日定取你项上狗头!看招吧!” 华雄,因为被张飞骂了三天,故而,对这个张三黑子甚是反感,出言也就毫不留情。 张飞见正主来了,当即见猎心喜,一招逼退周泰,奔着华雄就扑了上来。 他是真想一矛将华雄穿个透心凉,这样不但一战竟全功,而且还能回去炫耀吹嘘。 因此,放走了周泰,他丝毫也没放在心上,而蜀军使用的这车轮战法,他也不以为意。 对他来说,一条大鱼已经上钩了,他才不在乎那些漏网的小鱼小虾呢! 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张飞丈八蛇矛一记绝招,直取华雄前胸。 华雄马槊一挥,一股巨力当即将蛇矛荡开。 二人矛来槊往,转眼就是一百多招,打的是酣畅淋漓、痛快无比。 张飞今日独占三将,体力透支的厉害,此时已经气喘如牛。 华雄本来还想同他再玩玩,可是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想到:“再打下去估计这货就要脱力了!算了,不能再拖了!” 计议已定,华雄出招之时,故意渐渐加重呼吸,并减弱招式力度。 张飞似乎感觉到了华雄的异样,狂喜之下不禁激发了他的战斗力,出招更加狠辣、迅捷起来。 华雄见状,不禁腹诽道:“这个狗日的吃春药了吗?老子故意喘息几声,你特么的就如此兴奋?” 腹诽归腹诽,华雄依旧扮演着似乎要落败的状态。 又战了约五十回合,华雄佯装不敌,寻个空挡,猛夹马腹,风也似的逃进营寨里去了。 张飞见大鱼脱钩而去,当然是懊恼不已了! 这货!一边暗怪自己大意,一边破口大骂华雄胆小如鼠。 功败垂成的遗憾之情,这一刻,让这货表现的淋漓尽致。 愣是又再辕门之前驻足叫骂良久,这才依依不舍的回营而去。 回到营中,这货一扫刚刚的颓废之态,瞬间又犹如吃了春药一般,雄壮威武的不行不行的。 辽营之中的徐庶、赵云及一干文臣武将,此时也已经知道了张飞独战三将的壮举。 对于张三黑子,如此轻松就战胜了华雄这个结果,他们皆持怀疑态度。 徐庶,更是公然表示这里面必有猫腻。 正当他们议论纷纷纷纷之时,凯旋而归的张三黑子进来了。 “哈哈哈!怎么样?徐大军师!若不是你老眼昏花不让俺去打头阵,只怕那华雄早就死在俺的丈八蛇矛之下了!就你这眼力!真不知道俺大哥为什么要让你当军师?” 张飞一点面子也不给徐庶,就这样开始当众指责。 气的徐庶浑身发抖,却又不好反驳。 他实在不想说:“你个大傻叉!你特么的被人家给涮了,你造吗?” 一来是,如今说这话,为时尚早,一切仅仅还都只是怀疑。 二来嘛!这货!毕竟是他主子的三弟,连胜敌军三将,回营之后没有褒奖也就罢了,实在是不能冷嘲热讽。 赵云可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他见张飞如此藐视主帅,立即出言劝慰道:“翼德!怎可与军师如此说话?军师方才还再为你的安危担忧,担心那华雄设计诓你……” 张飞一听此言,不待赵云把话说完,登时就炸了! “赵子龙!少特么给老子装好人!连华雄都打不过,你还有脸说你是辽国第一猛将?就华雄那个懦夫!他还诓我?我看你们是看本将军打败了华雄,眼气了吧?” “张翼德!那华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亲自与他过招过的,武艺简直深不可测,你绝对不可能力敌两员蜀将之后,二百招之内打败他!这其中必有猫腻!” 张飞闻言,肺都快气炸了,他一瞬间恨死赵云这个小白脸了。 他甚至觉得,这赵云简直就是辽国得一大祸害。 先是蛊惑了他的刘老大,如今又与徐庶狼狈为奸,两人明明亲眼所见自己打败了华雄,可愣是红口白牙信口雌黄,说什么有猫腻? “猫腻个球!老子都打的他抱头鼠窜了,还能有什么猫腻?你打不过,老子能打过,就有猫腻了?你们特么的也太无耻了吧!” 张飞毫不示弱道。 徐庶觉得再不说话实在不行了,便开言道:“翼德!休要放肆!赵将军也是好意提醒,你怎可恶语相向?” “姓徐的!少特么给老子装斯文!他赵子龙是好人!老子就特么是坏人呗?你们特么的狼狈为奸,当俺看不出来吗?” 张飞已经钻了牛角尖,以他一惯的嚣张性格,现在是,任谁来说都没用。 俗话说得好:“对牛弹琴!” 这货!此时就是一头发了疯的犟牛!能跟他掰扯清楚,那才奇了怪呢! 第199章 张翼德休要放肆 徐庶见他实在太过放肆,一惯良好的涵养也不管不顾了。 他曾经可也是一个,一言不合就敢拔剑杀人的主,焉能被这个屠夫如此逼迫? “张翼德!你未免也太过放肆了吧?如此张狂,眼里还有别人吗?” 张飞见一向文邹邹的徐庶,竟敢对自己疾言厉色,当即就更癫狂了。 他可是最瞧不起那些酸腐文人的,曾经还有过,将一个文官鞭打至死的辉煌经历。 焉能被徐庶吓住? 只见他怒目圆睁,一步跨上帅案,一把就扯住了徐庶的衣领。 徐庶虽然也有些武艺,但是以他的武力值,仅仅只能算做三流、四流,与张飞这种超一流武将相比,实在是不够看。 他本来是想躲避开去的,可惜未能如愿。 如今,就这样被张飞提溜这衣领,生生拽离了地面。 当着满帐文臣武将的面,他也算是丢尽了脸面。 徐庶羞愧难当,气的双眼圆瞪,一回头间,正好与这个杀神四目相对。 张飞见徐庶眼中有火光闪现,失去理智的他,哪里会想什么后果? 条件反射般的,抬手就是一掌,朝着徐庶脸上就去了。 这蒲扇似的巴掌,要是稳稳打在徐庶脸上,不给他打个满脸开花那就怪了! 满帐的武将,虽然心中不忿张飞这种行为,但是碍于其刘备三弟的敏感身份,竟然都是敢怒不敢言。 唯有赵云这个直人,不认他那个卯。 他其实也知道,刘备虽然称呼他为四弟,可是在其心目中的地位,那还是远远不如张飞的。 无它!人家张飞再不济,也属于是刘备集团的创业老股东,他赵云再牛,也只是个打工仔! 这地位,能与人家相比吗? 可是赵云不在乎这些,在他的认知里,以下犯上那就是大逆不道。 就见他几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张飞扇向徐庶脸颊的那只手。 张飞一愣,见前来管闲事的竟然是赵云,这下,更加坐实了二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猫腻。 他冷笑几声,也不多话,松开抓着徐庶的那只手,对着赵云脸上就是一拳。 赵云可不是徐庶,张飞这迅捷无比的一拳,当即就被他轻而易举的格挡开了。 张飞见赵云非要护着徐庶,便决定先教训教训他。 二人登时拳来脚往、拳拳到肉,瞬间就战在了一处。 高手过招,自然是威力非凡,一阵屏风倒、案几塌,两人只差将徐庶的帅帐直接给拆喽! 帐中一干文臣武将,皆都纷纷起身躲避,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他们是劝也劝不住,强行将其分开吧!武艺低微的他们又无人能够做到。 于是,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一边躲避,一边欣赏着这劲爆无比的动作片。 这二人足足斗了近三百招,仍然是不分胜负。 张飞今日已经独战过三将,如今刚刚回营又同赵云死磕,若不是赵云一直被动防御,他早就被武力值高出他一线的赵云干翻了。 见他始终不依不挠,赵云就算是个泥人,那也是有三分火性的呀! 赵云怒了,心说:“麻痹的!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是土鸡瓦狗吗?” 使出全力之后,本已力竭的张飞,登时就落入了下风,最终,被赵云一记黑虎掏心打成虾米,而后又被一脚踹翻在地。 终于,彻底结束了这场闹剧,一切全都消停了。 徐庶见状,痛心疾首的用恨铁不成钢道语气说道:“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以赵将军的身手,尚且不能战胜华雄,你怎么可能连续力敌三将?” 张飞,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又累、又郁闷,再加上被徐庶这一噎,气的想咆哮,却是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众将见状,还以为他转过弯来了呢,刚才没帮上主帅什么忙,现如今,可再不能不有所表示了。 当即纷纷出言,语重心长的劝慰开了。 “张将军啊!军师说的对啊!华雄故意示弱,明显就是使诈呀!” “对啊!张将军!军师也是为你好!” “军师向来料事如神,肯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赵将军的武艺,其实与张将军在伯仲之间,打了这么久才分出胜负,足见差距甚微啊!” “是啊、是啊,两位将军都是不世出的猛将!” “什么猛将!那是虎将!两员虎将!” “哈哈哈!我辽国之幸啊!能有如此虎将……” 张飞,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听着众将这些毫无营养的屁话,胸中一股无名邪火,瞬间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老子今日连战三员敌将,力气早已耗尽,好你个小白脸!一惯的善于投机取巧!有能耐咱们明日再战!” 说完,犹自不解气的环视众人一圈,临出门时撂下了一句话,差点将众人鼻子都气歪了。 “一群势利小人!就会见风使舵、趋炎附势!见俺老张被人打败了,你们就落井下石!哼!咱们走着瞧!” 一群人见这货这副尿性,当即石化在了当场。 有那心思活络之人,更是暗恨自己刚才的多嘴多舌。 皆都觉得,被这个杀才惦记上,真是太不值当! 徐庶只能摇头苦笑,他对着赵云感谢道:“方才多谢子龙出手解围啊!若不你拦着,估计我也会被他绑在树上毒打吧?唉!真是不可理喻啊!” 赵云客气道:“军师不必在意,我可眼睁睁看着呢!总不能任由他胡来吧?”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徐庶强忍着沮丧,令众将帮忙将散乱的帅帐收拾停当。 徐庶还得继续议事,因为他已经收到了消息,就在短短五六日间,蜀军已经攻克了整个汝南,目前正在向寿春方向转进。 寿春乃是扬州重镇,军事战略地位特速,若是丢失,那就等于半个扬州不保了。 故而,刘备已经着急忙慌的亲自率军回援。 庐江郡目前,只余诸葛亮统领着四万大军驻守。 这样一来,淮南战局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刘备已经来信催促,言下之意就是,让徐庶速战速决,搞定了华雄,也好尽快回援寿春。 徐庶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这六七天来,别看他一直按兵不动,其实他一直在寻求破敌之策。 今日夜里,他本来是要发动一场夜袭的,这不!刚刚才聚拢众将,张飞就尥蹶子了! 因此,此刻他心情虽然不太好,但是战略布署还是必须要安排下去的。 第200章 怨毒屈辱范疆张达 徐庶,振作精神开始布署夜袭计划。 众将,虽然被刚才的内讧弄得略有些颓丧,但是大事来临,他们还是收起了唏嘘之态,正色以对。 经过这几天的试探,徐庶也看出来了,华雄采用的是,一方做饵吸引兵力;一方趁势急进的策略。 辽军若不主动出击,华雄恐怕是绝对不会出兵的。 蜀军耗的起,辽军却耗不起。 这就是徐庶准备搞这次夜袭的初衷,他想借此来打破僵局。 一切布置停当之后,徐庶便令众将下去准备。 本来这个计划需要两员猛将互相策应,可是如今看来,张飞这个大爷,他恐怕是指使不动了。 原来设定好的人选,只能换成老将裴元绍。 至于效果嘛.!那肯定大打折扣了! 就算徐庶明白,也只能如此,他还真拿那头犟牛没招。 定好的是三更动手,二更天时,赵云、裴元绍就整备好了人马,一切只待徐庶下令。 此刻,全军皆都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唯有张三黑子在他的帐中呼呼大睡。 他今日确实是累了,先是独战蜀军三将,而后又与赵云死磕三百回合,最后又拿他的亲兵出气,这通武动下来估计也是累够呛!能不困吗? 怎么回事呢? 张飞回到营帐之中,因为今日实在是气不顺,他看哪哪都不顺眼。 亲兵低眉顺眼的端来饭菜,他嫌饭菜不合口味。 重做了一回,他又嫌有菜无酒。 这货!也是牛脾气犯了,被人揍了心中郁闷,非要喝酒解气。 可是,军营之中明令禁止饮酒,他的两个亲卫头领范疆、张达,上哪里给他弄酒去? 再说了,今夜还有重要军事行动,这两位就算平日里有点小渠道,给他偷偷顶风作过案。 可是今日,他们无论如何也是弄不到酒滴! 张飞本就气不顺,嗜酒如命的他,再一听没酒喝,这还了得? 张屠夫,文化水平虽然不高,但是对曹阿瞒的那句:“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是非常的认同。 他不依不饶的,非令二人去给他找酒,显然是忧的不行不行的了,今日这个忧解不了,恐怕他是无法安睡了! 这两个苦逼,对张飞一惯是惧之如虎,提起张飞那尿性,两人简直一肚子苦水。 同样是大将身边的亲卫头领,别人做的的风光无限,而他们呢? 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大打,二人实在是受够了! 明知道今日不可能从营中搞到酒,可是见到张飞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他们不得不装模作样的出去找酒。 晃荡一圈之后,见各营皆是枕戈待旦,酒那不用想,根本弄不到。 二人只能悻悻而归。 见张飞已经用过了饭食,范疆希冀着这货!能忘记这茬,便主动岔开话题。 “将军!营中众人皆已经枕戈待旦,今夜三更要去袭击敌营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何无人前来知会本将军?”张飞顿时又发火了。 范疆一看,生怕遭受池鱼之殃,赶紧讨好道:“想来是军师忘记了!将军别着急,我去问问去!” 这不提军师还好,一提起军师,张飞犹如被人揭开了伤疤。 顿时咆哮道:“还问个球啊!你这狗日的范疆!你特么到底是哪头的?那徐呆子明明就是故意刁难你家将军,你反倒还帮着那个腐儒开脱起来了?我特么的打死你!” 张飞说着,动手就打,范疆连躲也不敢躲,只能任由这货发泄。 张达与范疆乃是一对难兄难弟,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范疆挨揍。 他硬着头皮上前讪笑着劝慰道:“将军息怒!范疆也是无心之言,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他当个屁放了吧!” 张飞打了几下,见范疆只是死死的承受,连躲避和反抗都不敢。 他立即觉得索然无味,甚感无趣。 就像是,搞了一个死鱼女一般郁闷。 这一郁闷,便又想喝酒了! “狗日的张达!你给本将军找的酒呢?” “呃!回禀将军!今夜有重要军事行动,平日里偷偷给咱们酒的那几位军需官,皆不敢顶风,呃!呃!违令啊!” 幸亏他反应快,及时收住了,否则可就又说出“军师”这两个令张飞十分犯忌讳的字眼了。 可是张飞可不讲理,没犯忌讳照样打! 这货!的人生信条就是:“老子不爽!打你没商量!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刘关张三兄弟! 简直绝了! 刘备虚伪的没边,动不动就表演,还是情真意切的那种,说哭就哭,根本就不需要酝酿情感,更不需要眼药水啊!芥末油啊!风油精啥的! 这要是托生在后世,妥妥的奥斯卡小金人得主啊! 这个关羽吧!傲的没边!卧蚕眉一皱,丹凤眼一眯,小绿帽一戴,那劲!谁都不放在眼里! 还有这个张飞,横的没边!简直就是好的不学,光学坏的!他两位哥哥身上这些毛病,他全学会了! 看看!打人,人家不反抗他都觉得没意思了!这特么的得多横! 打完范疆打张达,打累了,彻底发泄够了,这货!终于是累了! 唉!一天这样折腾,谁能不累! 这货!也不讲卫生!连臭脚丫子都不洗,就上床倒头便睡。 不一会就鼾声如雷了! 听着张飞那抑扬顿挫的呼噜声,范疆、张达悲从中来,竟然情不自禁的一起啜泣起来。 这可是两个大男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能如被人强暴了一般,啜泣着委屈落泪,可见这对活宝,生活的多么不易呀! 足见张飞的淫威之盛啊! 淫威之下,男子都、都、都能如此悲惨,何况女人乎? 两人对望一眼,瞬间,眼中那一抹怨毒、屈辱与不甘,深深的冲进了对方心房。 两人顿时膝行向前,报头痛啜泣! 看看!惨不惨吧! 连哭都不敢出声啊!水深火热,火热水深啊! 范疆突然小声道:“张兄弟!咱们真特么窝囊!” 张达抽抽嗒嗒回道:“猪狗都比咱们活的滋润啊!” “不如咱们宰了这个天杀的!如何?”范疆鼓足勇气咬牙切齿道。 “啊!呃!好!宰了这个杀才,今夜正好去蜀营通风报信!”张达略一沉吟,立刻就有了更赞的主意。 两人对视一眼,又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丝熟悉的怨毒、屈辱与不甘。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次多了一丝疯狂与坚定。 第201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三更就要发动夜袭大战了,此时天已经黑了,若不能赶在三更之前,将张飞杀死,并逃去蜀营,投明状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二人当然明白这一点,事不宜迟,于是,他们立即进入内帐,就欲行刺。 范疆恶狠狠的抽出腰刀,正要朝熟睡中的张飞脖颈招呼。 可是却突然发现,张飞正圆睁着双眼瞪着他,吓的他当即就欲跪地求饶。 幸亏张达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才未将:“将军饶命”四个字说出来。 张达见范疆被吓得腿脚都发软了,不禁暗怪自己考虑不周,没将张飞睡觉睁眼一事,告诉范疆。 事不宜迟,他一把夺过范疆手中的腰刀,后槽牙一咬,脸上闪过一丝暴虐,心中暗道:“这也怪不得我们了!谁让你逼人太甚!” 手起刀落,张飞猛然间一阵抽搐,胳膊腿动弹了几下,就像他曾经宰杀过的猪狗一般,就此命陨,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吧! 范疆、张达,此时也是一阵后怕,大冷的天,两人竟然已经是额头见汗,背心发凉。 显然被吓得不轻,冷汗没少出。 这两货!一阵手忙脚乱,收拾了好作案现场。 将张飞的头颅用衣裳包裹住,再将尸身用被子盖住,布置成蒙头大睡场景。 尔后,放下内帐门帘,拿着张飞令牌,就出营而去了。 徐庶虽有严令,三更之前严禁任何人出营,但是刘备的那道奇葩命令,只允许他节制众将军,这就造成了兵只认将而不认他的格局。 因此,他的命令只能传达到将军一级,似这等守门小校,他们可只听命于各自的将军。 在士卒的认知里,张飞与赵云就是他们的最高领导,徐庶只是刘备派来协调工作的。 故而,范疆、张达有最高领导人的令牌,只说了句张将军令他们前去探查敌情,就非常顺利的就出了营门。 当他们背着投名状,一路跑到蜀军大营时,堪堪二更天。 今夜蜀军大营中,负责值营的是潘璋、鲁肃。 此刻,这二人正在帐中闲聊打屁消磨时间。 鲁肃突然听见,帐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呵斥声。 “老实点!快走!左顾右盼的意欲何为?” “几位兄弟!我们真是来投诚的!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探子!” “快走吧你!少罗嗦!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鲁肃有些狐疑,就起身出帐查看。 门帘一掀,正好看见几名士卒,推推搡搡的押着范疆、张达,迎面而来。 不待鲁肃开言,一名伍长模样的老卒,小跑着上前,笑着禀报道:“鲁军师!嘿嘿!抓到两名辽军探子。” “我们不是探子!我们是来投诚的!我们有重要军情禀报!” 不待鲁肃开言,范疆就迫不及待的扯着嗓子吼叫。 “对对对!我们有投名状!那个包袱里就是辽国后将军张飞的头颅,我们杀的!” 张达见有蜀国军师在场,当即就爆出了猛料。 几名士卒还欲呵斥,鲁肃一扬手,立即阻止了他们聒噪。 潘璋这时也从帐内走了出来,闻言耻笑道:“大言不惭、信口雌黄!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张飞乃是万人敌!就凭你!何德何能?” 话音刚落,鲁肃已经令士卒打开了那个圆滚滚的包裹。 “快去将火把拿过来!” 随着鲁肃一声吩咐,那名伍长立即从附近找来一只火把,凑近头颅一照。 “嘶!” 鲁肃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潘璋见鲁肃如此模样,赶紧走近一看。 “嘶!” 他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由不得他们不吃惊啊! 今日白天,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个张三黑子以一人之力,独战黄忠、周泰、华雄三将。 那气焰,简直就是嚣张至极啊! 事后,虽然他们也知道,华雄那是故意示弱。 可是,这也并不妨碍他们对这个猛张飞,高超武艺的钦佩。 黄忠的武艺如何?他们或许不太了解。 可是,周泰对他们两人来说,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潘璋平日里自诩武艺高强,可与周泰相比,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张飞仅用一百多招,就可以打赢周泰,这令潘璋印象深刻。 如此猛将,就这样身首异处了? 带着疑惑,潘璋抢先问道:“说!你们是如何杀死他的?若有半句虚言,我立即剁了你们!” “呃!不敢欺瞒将军!我们两个是他的亲卫,是趁他熟睡之际得手的!” 范疆也知道,似这等不忠不义之事,说出来不甚光彩,故而,越说声音越低。 潘璋闻言勃然大怒,疾言厉色的斥责道:“大胆狗贼!竟然阴谋弑主!我蜀营绝不收留不忠不义之徒?将这两个背主求荣之徒拖出去砍了!” 几名士卒立即扑了上来,扯着二人就往一旁拖去。 顿时吓得范疆、张达面如土色,浑身战栗如筛糠。 “将军饶命啊!我等还有重要军情尚未禀报呢!”范疆扯着嗓子哀求道。 “将军!军师!高抬贵手啊!徐庶今夜三更要来袭营,此时,恐怕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赶紧准备吧!别在我们两个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了!” 张达觉得再不爆猛料,性命就不保了,赶紧一口气道出了实情。 果然,一直作壁上观的鲁肃开言了:“住手!将他们两个给我拖过来!” 范疆、张达,又被像拖死狗一般,拖回了鲁肃面前。 “你是说那徐庶,准备三更前来偷营?”鲁肃正色询问。 “不错!我们两个一路跑步前来,就是生怕错过了时间啊!”范疆赶紧表功。 鲁肃略一思索,与潘璋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凑近,低声耳语几句。 尔后,鲁肃大声说道:“文珪![潘璋字文珪]你先速速前去布置,待我前去禀明主公。” 潘璋匆匆而去,鲁肃本已朝着帅帐走去,似乎又想起来了范疆、张达二人,扭头对那名伍长吩咐道:“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此间事了再做处置。” 于是,这两个倒霉货!又被那几名士卒,呵斥着推搡到了营中关押俘虏之地。 华雄睡的正香,忽闻典韦的大嗓门在外响起:“主公!鲁子敬来报,辽军三更会前来偷营。” 睡得迷迷糊糊的华雄,闻言更迷糊了! 他顺嘴咕哝道:“三更会前来偷营?莫非这个鲁肃还会算卦?” 第202章 掉进陷阱 华雄尚未清醒,鲁肃与李儒已经联袂而至。 李儒知道事情紧急,便直接抬腿进了帐中。 “主公!张飞被他的两名亲卫给杀了,他们不但带着首级来到了咱们营中,而且还透露了,徐庶欲三更前来偷营的消息。” 华雄闻言,当即就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偷营之事,你们是如何应对的?” 鲁肃连忙答道:“我已命潘璋将军前去准备了,将士卒全都撤至后营与两側,前营故布疑阵,先将敌军骗进来,再三面合围。” 华雄略一沉吟,点头道:“子敬此计甚妙!时间来的及吗?” 鲁肃先谦虚了一句:“主公谬赞了!” 然后才回答道:“我军士卒训练有素,多亏了平日那个紧急集合,今夜应对起来,果然快速有序,此时还不到三更,士卒已经埋伏好了。” 华雄放下心来,看向李儒又问道:“文优有何补充?” 李儒正色道:“方才我已经知会过了黄忠、吴懿、周泰、祖茂几位将军,他们正在营中布置土地雷、绞盘弩、抛石车、箭楼等物,一会儿准叫辽军吃不了兜着走!” 华雄闻言,心下甚慰。 为了缓解他们的紧张气氛,他笑道:“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统统都是纸老虎啊!” 众将闻言,皆都跟着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 华雄一边穿戴,一边笑着打趣道:“本将军有了你们几位大才,还真是省心不少啊!这徐庶处心积虑谋划出来的偷营之计,根本就不用我操心嘛!我这连瞌睡都没耽误啊!哈哈哈!” 李儒讪笑道:“主公天命在身,自然是福星高照!今日刚刚示弱于那张飞,他的头颅,这不!就乖乖的被人送来了吗?属下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这使的是什么计谋?竟然如此犀利?” 华雄没好气的笑骂道:“你少挤兑我!可别把子敬带坏了!示弱于张飞,只是想让他回营去得瑟,我觉得,以他那嚣张跋扈的性格,估计准会搞得辽营鸡犬不宁。至于他被亲卫割掉了头颅这事,那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我哪里算计得到?” 鲁肃笑道:“能被亲卫谋害,此人平日里,必定甚是苛待部下,估计也是合该有些一劫啊!” 华雄笑道:“嗯!子敬言之有理!有果必有因!这个张屠夫杀孽太重,确实是老天要惩罚他啊!” 不知何时进来的典韦,突然心有戚戚道:“哎呀!看来我老典日后,可得积德行善吃斋念佛呀!我还真怕落得个张三黑子一样的下场!” 他那瓮声瓮气的憨模样,顿时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李儒与他打趣惯了,忍不住出言道:“光吃斋念佛可不行,还得不近女色才行!你小子确定能憋住?” 此时,华雄已经披挂停当,大敌当前,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几人便出了中军帅帐。 抬眼望去,只见前营火把光亮暗淡,一片寂静,好似全营皆已进入沉睡。 可是后营与寨墙两側,此时,却已经是埋伏好了士卒。 前营的空地里,也已经安放好了,由轰天雷改良而来的大个头土地雷。 后营的正前方,绞盘弩正对着通道,严阵以待。 高高的箭楼,错落有致的耸立于视野开阔处,不需任何伪装,自然而然的隐藏在了这漆黑的夜幕里。 周围还散布有抛石车,一堆堆提前打磨好的砲石,与猛火油陶罐,整齐的排列着,只等辽军入瓮。 华雄匆匆巡视一遍之后,便立于后营高处准备观战。 此时,徐庶早已经率军出营而来,赵云与裴元绍各领一军,三更刚过就来至了蜀军营寨之前。 见守门士卒躲在避风处打着盹,营中火把、火盆,明明灭灭,显然是士卒睡熟了,连灯油都没顾得上添。 这翻景象令徐庶心中大喜,他命赵云挽弓搭箭,射落瞭望台上的巡哨。 赵云箭无虚发,皆是一箭穿喉。 徐庶远远的看见哨兵中箭倒地,心中喜不自胜。 他哪里能料到,中箭的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被趴在地上的士卒扳倒的草人。 徐庶见清除哨兵如此顺利,顿时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此时,裴元绍已经令人搬开了辕门前的障碍。 时间宝贵,徐庶立即就令人往里冲。 赵云略带担忧的说道:“军师!你还是不要随我等进营了!放心吧!里面就交给我了!由你在这里监督后军较为稳妥!” 赵云还是担心徐庶一介文人,冲锋陷阵非他所长。再说了,兵凶战危,福祸难料,他不想徐庶轻易犯险。 徐庶一想也是,自己并不擅长冲锋陷阵,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再说,这后军也需要人盯着,战事一起,战机稍纵即逝,后面也是需要人指挥的。 于是,他留下了两名别部司马随行,其他将领尽皆派去袭营。 裴元绍,率领着两万人作为前部,率先冲进了蜀军前营。 正自兴奋间,突然发现帐篷之中空空如也,他立即命令众属下四下查看。 几名属下尚未回报查看结果,忽然几条火蛇,由远及近“嗤嗤”的冒着火星子,窜了过来。 他哪里见过这个东东啊? 身旁几员战将亦是不曾见过,一时之间不明所以,皆是看愣在当场。 这当然,是蜀军近期才研制成功的土地雷了! 他们好奇宝宝一般,看着那导火索肆意燃烧,心中不禁怀疑蜀军是在故弄玄虚。 他们实在是看不懂,这玩意能干啥? 随着导火索的快速燃烧,“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一下子就将不明所以的辽军炸懵了。 土地雷声音虽响,可威力有限,仅仅只是炸死了几个离的近的辽军,稍远一点的都是被弾片所插伤。 当然了,也有那运气不好的倒霉鬼,被弾片击中要害,当场毙命,只是这毕竟是少数。 更多的则是,被这惊天动地的声响给骇到了。 他们那可怜的想象力,只能联想到天上的惊雷,除了这个,他们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发出这么大声响。 辽军此刻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他们中计了! 辛辛苦苦大老远的跑过来劫营,本以为天衣无缝,谁曾想,却是稀里糊涂的掉到人家设计好的陷阱里面了! 这才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是掉进了别人的陷阱! 第203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土地雷爆炸所产生的的巨大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徐庶身处营外,也是被吓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预感到一丝不妙的徐庶,犹自不死心,对身側伺候的传令兵吩咐道。 传令兵带着一丝好奇,应答之后,快步冲进蜀军营寨,想来亦是欲一探究竟。 可是,当他冲进蜀军营寨之时,映入他眼帘的,却全是袍泽们那满脸的苦涩与凄惶。 随着身侧不断响起的,由远及近闷闷的“嗡”声,袍泽们的惨呼,顿时此起彼伏。 再循声望去,借着火把那微弱的光亮,他清楚的看见几名熟悉的兵卒,不但被巨大箭矢洞穿了身体,而且像穿糖葫芦一样,被紧紧的挤压在了一起。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就是,这几人此时还仍然未气绝,那痛苦的嚎叫与挣扎,令他瞬间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下一刻,他还尚未从惊惧之中缓过劲来,箭雨与石头雨就下来了。 幸亏他见机的快,拔腿就跑。也多亏了他尚未进入蜀军前营深处。 否则此时,能不能全身而退,那就是未知数了! 传令兵,犹如看见了猫的老鼠一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徐庶面前。 带着惊惧,颤声回禀道:“禀报军师!赵将军他们好似中了埋伏了!蜀军连床弩都布置好了!还有石砲、箭楼……” 徐庶闻言,不等他说完,急急下令道:“鸣金!鸣金!赶紧鸣金!” 随着一阵清脆的“噹噹噹”之声响起,赵云一边挥舞着长枪,不断击落射向自己的羽箭,一边大声呼喝:“退!快退!撤退!” 其实,他这句话早就喊出来了,蜀军的绞盘弩发威之初,他还曾想着,凭借悍勇率军冲入后营。 可是,蜀军的石砲与箭楼发威之后,他就彻底断了这个幻想。 如此密集的箭雨,再加上蜀军的手持式连弩,想冲入后营,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啊! 赵云见事不可为,当即立断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可是,涌进来时不觉得,如今想要全都从辕门撤出去,这一下子就拥堵了起来。 连赵云自己,想迅速退出去都很难,更别说普通士卒了! 越堵越挤,越挤越堵! 这可是逃命啊!谁会甘愿落后? 落后,那可就等于是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啊! 可想而知,踩踏、争夺的是多么激烈! 起初,还有自做聪明者,想从前营两侧翻越木栅栏撤退。 随着两侧伏兵的显身,这批人最终全都命陨当场。 继而,辕门退路的争夺更加激烈,没有人再敢到两侧去送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辽军总算是退出去了。 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之后,徐庶领着自己的残兵败将回营去了。 华雄之所以没有选择追击,是因为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张飞的死,还在后面等着徐庶他们承受呢! 与这个噩耗相比,多歼灭与少歼灭点辽军,其实意义差别不大! 故而,连提前准备好的火油罐,华雄都没有浪费。 战场打扫完毕之后,李儒将统计出来的战损比,呈报了上来。 此役,辽军战死二万三千五百七十八人,被俘二千四百九十一人,其中重伤一千五百人,轻伤八百九十人。 缴获长矛约一万杆,长刀约一万柄,弓弩、盾牌、腰刀、马匹等军用装备各几百。 蜀军阵亡一百二十六人,重伤七人,轻伤五百八十九人。 虽然仅仅打的是伏击战,但是蜀军如此少的伤亡,这么辉煌的战果,若是让其他诸侯知晓,恐怕得将他们的下巴都给惊掉吧? 这就是华雄一直追求的,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胜利观念。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华雄最不愿意听的,其实就是这句话,他是一个拯救者,而并非是一个虚伪的政客。 虽然他并没有将红裤衩子穿在外面,但是他将其放在了心里。 他的士卒,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他绝不允许将领挥霍。 正当华雄手下的将军们,打扫战场,统计战损之时,徐庶率军回到了营寨。 一帮高级将领聚拢在中军帅帐,皆是垂头丧气,沉默寡言。 徐庶环视一圈,没话找话似的说道:“此番夜袭失败,定然是走漏了风声,不过还好,幸亏我们见机得快,因此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啊!” 赵云知道徐庶是想缓解一下气氛,便当先开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诸位不必介怀,知耻而后勇,亦显男儿本色!” 众人这才强颜欢笑起来。 徐庶还在纳闷,以张飞的性格,今日自己大败而归,这可正是出言讥讽的大好时机啊! 为何,却不见这货出来嘲笑自己呢? 于是,他出言问道:“张将军还在酣睡吗?这可都日上三竿了!” 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显然谁都不知道那货!究竟干什么去了。 至于张三黑子睡懒觉这个问题,他们可不敢干涉。 再说了,张飞睡懒觉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至于说,怎么没人去将其叫醒? 才没人愿意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破事呢? 轻则落一通埋怨,重则挨一顿打,谁吃饱了没事干整这个? 徐庶也就是顺嘴一说,其实对于张飞,他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他也不想,一会儿又被人挤兑。 中军帐里刚刚有了点好气氛,突然,一名士卒慌慌张张的冲进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呃!禀报各位将军,张将军被人杀害了!” 这名士卒,语无伦次的禀报道。 众将闻言皆是一惊。 徐庶本能的就想到了张飞,可是一想到他那彪悍的武力值,马上又在心中否定了这个答案。 接着脱口而出:“哪个张将军?” 报讯士卒登时被他问的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老老实实回道:“张飞,张将军被人杀害了!我们也是,看见大军已经回营,便想报于张将军知道,可是却寻不见范疆、张达二人,我们几个实在没办法才到内帐中查看,这才发现了张将军被害!” 徐庶越听越心惊,一颗刚刚捂热的心灵,瞬间变得拔凉拔凉滴呀! 这特么!简直就是妥妥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第204章 徐庶报丧 徐庶、赵云携众将,灰常难以置信的来到了张飞寝帐。 张三黑子的被害现场,就这样被人观光了! 他那身首异处的惨相,将众将看的悲凉异常,隐隐约约间,竟然还都生出了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徐庶,当即令人去查范疆、张达的去向。 又令人收敛张飞遗体,找能工巧匠雕刻张飞头颅。 最后,亲自动笔,赶紧向辽王刘备请罪。 当然了,请罪是虚,向刘老大报丧才是实。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结义兄弟,创业伙伴,人死了能不第一时间告知吗? 至于刘备的雷霆之怒,他现在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这事!特么的也不是能隐瞒的事啊! 徐庶,刚刚令人送走了写给刘备的报丧书信,赵云就进来了。 “军师!应该是范疆、张达那两个狗贼杀害了三将军!昨夜一更刚过,他们两人就拿着三将军的令牌出了营,营门卫清清楚楚的看见,范疆身后背着一个圆滚滚的包裹!” “什么!真是!真是胆大包天!营门卫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已有严令吗?任何人禁止出营!他们为何还能畅通无阻?”徐庶怒道。 “军师息怒!唉!三将军向来骄横!辽军上下谁敢与他过不去呀!此事也怨不得营门卫,他们有三将军的令牌在手,又谎称是三将军令他们先去打探敌情,营门卫焉敢阻拦?”赵云懊恼道。 徐庶痛心疾首道:“怪不得我们会遭到伏击!原来是这两个恶贼!唉!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张飞太骄横!” “此事,暴露了我军很多不足之处!仅军纪一项,我们就与蜀军相差甚远啊!昨夜我是深有体会!蜀军令行禁止,打起仗来如臂使指,我们远远不及啊!”赵云反思道。 徐庶又长叹一声道:“何止是军纪啊!信任!一个连信任都得不到的主帅!如何……!唉!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子龙!咱们得抓紧时间善后啊!若是那华雄趁机来攻,我等危矣!” 赵云道:“那范疆、张达,如今应该在蜀军营寨中,我们得想办法将这两个恶贼讨回来,让他们在三将军灵前以死谢罪!” 徐庶点点头,深有同感道:“是啊!这两个败类是得抓回来!” 他嘴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华雄处事,常常不能以常理度之,这点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故而,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而以。 当徐庶、赵云议论范疆、张达,这两个狗贼之时,蜀军营寨里,这两货!已经被带到了华雄面前。 因为他们那以下犯上,以仆弑主的疯狂行为,华雄帐下众将,一致要求立即处死这两个倒霉鬼。 在这个时代的思想观念里,他们这犯的是大忌。 可是,华雄却并不这样认为,他拥有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当然可以接受这种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的做法。 他认为,范疆、张达两人身上的这种反抗精神,正是大汉民族目前所欠缺的血性。 若是,眼睁睁任由这种畸形的奴才思想,发展蔓延下去,汉民族即使再强大,也最终难逃被奴役的厄运。 所以,他要亲自见见这两个倒霉鬼,不为别的,就冲着这二人敢于反抗的勇气,他也不能以,那劳什子的阴谋弑主之罪,不明不白的将其处死。 弑主,是不那么地道!可是为什么要弑主?有人深究吗? 换而言之,即使深究了!有人会在意吗? 两个卑微的大头兵而以!身为将军的张三黑子,打你们怎么了?一天打三顿又如何? 这就是地位差异的先天优势!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汉民族身上的这种畸形观念,蔓延了几千年,一直到了非常牛掰的后世天朝,仍然可悲的存在着。 不要质疑!若是你没发现,请你留心,它只是从地上转移到了地下而以! 双面人、官本位、唯上、欺下、不敢讲真话、喜欢作秀等等,这些恶习,都是从这衍生而来的! 因此,华雄这次就要较这个真! 此时,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了较真的能力! 范疆、张达二人,惴惴不安的跪在华雄面前,众人异口同声的喊打喊杀,已经将他们搞崩溃了。 此刻,他们跪在那里,就像是一滩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华雄见二人眼含惶恐,目光涣散,似乎已经预知了他们自己,即将迎来的悲惨结局。 见他们如此颓废,华雄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不明所以,俱都怯怯的眼露疑惑看过来。 “你二人好大的胆子啊!那张屠夫可是有万夫莫挡之勇啊!你们竟敢杀他,当时怕不怕?” 他这莫名其妙的开场白,登时就将二人给问愣住了。 半晌之后,张达见华雄眼含笑意,又不似其他人那般,上来就骂他们十恶不赦,冠冕堂皇的罪名扣一大堆。 心中便有了一丝期冀,他壮着胆子说道:“我们不杀他,迟早也得让他给打死!晚死早死,都是个死!索性拼了!” “勇气可嘉!杀人的这个节点,挑选的也是恰到好处!嗯!从你们杀人,到携带首级、令牌诈开营门,再到把握好时间到我营中报讯,递投名状,并说出辽军劫营意图。这一系列的环节,你们实施的滴水不漏!行啊!你们两人皆是人才啊!” 华雄,不紧不慢,自顾自的说完这番话,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得二人一头雾水,根本分辨不出他这到底是何意。 没让他们狐疑太久,华雄让等在门外的祢衡进来。 然后吩咐道:“你这段时间先放下手头上的事,回头将张飞的恶行,全都命人整理出来,一月之后,我要让天下人都开始议论,到底范疆、张达是该活活被张飞打死,还是该奋起反抗,明知凶险亦是义无反顾!” 祢衡,似乎领会到了华雄的意图,施礼应是之后,便退到了一边。 华雄转过头来,继续说道:“你们起来吧!此番你们有功与我蜀国,我可不是赏罚不明之人!就暂且委任你们为别部司马吧!好好干!以后就跟着祖茂将军吧!你们的能力我很期待啊!” 第205章 陈到守寿春 赵云这个实诚人,一心欲为张飞报仇雪恨,无计可施之下,便问策于从事马良。 马良这货!字季常,襄阳宜城人,“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中,那个纸上谈兵的马谡之兄。 宜城马氏家族的兄弟五人,在当地都颇有名气,而马良就是五人中最为出色的一个。 因这货长的有点奇特,眉毛中有白毛,故而人称白眉马良。 当地还有“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谚语流传,充分说明了这个马良的足智多谋。 赵云来找这个白眉大侠问计,也正是因为对此有所耳闻。 马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风范,胸有成竹的说道:“懊!这个呀!子龙勿忧!想来那华雄定然是个聪明人!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范疆、张达二人,如此不忠不义,谅那华雄绝对不敢收留!若是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后,那华雄肯定会将这两个恶贼的首级送来!” 见赵云仍然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马良哈哈一笑,自负道:“子龙可是不信我之言?” 赵云,既然是来请教问计于人,当然不好意思怀疑人家的预测结果。 赶紧出言澄清道:“哪里?哪里?季常先生既然如此说了,想来定然是有道理的!我是个粗人反应慢!反应慢!呵呵!” 白眉大侠这才志得意满的释怀了!他还真怕这些啥也想不明白的武夫胡乱质疑! 这货!揣度人心虽然厉害,但是他考虑的还是不太全面,他可没想到,天底下还会有华雄这样的奇葩!会将他一直视为洪水猛兽的那什么,天下之大不讳当成狗屎! 这也许,也正是他们马家几兄弟,最最欠缺的实际问题实际分析能力。 马谡历史上失街亭,被诸葛亮挥泪大甩卖,与此有着很深的关联啊! 赵云,告辞高深莫测的白眉大侠之后,只能安心等待华雄送来范疆、张达首级。 当赵云耐心等待之际,远在寿春城的刘备刘老大,终于收到了徐庶发来的报丧书信。 得知自己的好兄弟,好基友,好创业伙伴,张大屠夫挂了,还是被手底下两个小弟下的毒手,刘大耳当即就不淡定了! 这事!无论如何也无法淡定!淡定不了啊!这个! “你说你什么时候死不行!非要挑选在这个时候呢?老二的大仇还未报呢!你这个老三,添什么乱嘛!这眼看着吕布都要破城了,你这让我怎么办?替你报仇?显然这事与华雄脱不了关系!不好报啊!可是,若是再报不了仇,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就得把我给淹死!唉!老大难当啊!” 这就是刘备收到张飞被害消息后的真实心境!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有着这样一番高论之人,在他眼中,兄弟这个手足,恐怕与蜈蚣那个手足也差不多吧! 对待相濡以沫的女人,都能如破衣服一般说丢就丢,更何谈兄弟了? 刘备很头疼啊! 面对如此危局,他不得不选择一病不起。 因为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妙了! 寿春城,显然是快要守不住了,因为蜀军的攻城器械,实在是太犀利了。 以辽军目前的战力水平,简直就不对等嘛!再耗下去,用屁股想,也知道必败无疑。 刘备这一病,可以说是一病解千愁。 一方面,可以以诊病为名,堂而皇之的退回徐州,再也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说是临阵脱逃了。 另一方面嘛!可以向天下人展现他的重情重义。 张大屠夫死了,他刘备多伤森啊! 看看!不但哭晕在厕所,而且悲痛的身体都出毛病了! 都卧床不起了,还怎么抱仇? 这就是第三个好处了! 对不对?连报不了仇会被人戳脊梁骨的隐患都排除了! 果然是一病解千愁啊! 接下来,刘备明正言顺的退回了徐州。 寿春城这个烂摊子,就落到了陈到将军手上。 陈到将军,虽然也是一员超一流武将。 可是,仅凭他一人出色,武器与兵员素质,皆处于劣势的辽军,想要扳回劣势,又谈何容易? 若不是吕布大军一路攻城拔寨而来,目前黑火药耗尽,逢纪正在命人加紧配置,寿春城只怕早就破了。 陈到字叔至,豫州汝南人。他是刘备军中最精锐的白毦兵统领,深得刘备信任,在辽军内部以忠勇著称。 是除了关羽、张飞二人,刘备最为信任之人。 如今被刘备封为,与关羽同级的亭侯,任卫将军。 基本上相当于领侍卫内大臣,在辽国位高权重。 见刘备因为张飞的死而伤心过度,一病不起,陈到还真是有些担心。 刘备年纪不小了,子嗣又不旺,唯一的亲儿子刘禅年纪还小,他还真怕刘大耳有个闪失。 带着这种忧虑,陈到接管了寿春城防。 可是他心里头,真的是一点底也没有。 站在城头看了看城外密密麻麻的蜀军营寨,陈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叹道:“哎!真是个多事之秋啊!守不守得住寿春,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久不下寿春,吕布也是焦躁异常,他唤过逢纪问道:“逢督造!火药造的怎么样了?” 逢纪略带尴尬道:“吕将军!硝石收集不易啊!如今原料紧缺,火药制造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吕布郁闷道:“唉!早知道省着点用,如今这寿春城,被袁术那个龟儿子加筑的城高池深,不易攻克啊!” 逢纪道:“这炸毁一座城墙耗费火药甚巨,原料紧缺是个大问题啊!再这样下去,咱们那些犀利的武器,可全都成摆设了!” 刘晔道:“我看此事,须得问问主公,看看他有没有法子解决这个硝石紧缺问题。” 吕布点点头,深以为然。 他如今也是用火药用顺手了,简直就是无火药不打仗啊! 怪不得有句老话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他这完全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放下这个火药问题,刘晔又说道:“既然强攻不行,那夺取寿春只能采用智取了!” 吕布咬牙切齿道:“对!他凉的!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智取!就智取了!” 第206章 刘备祖师爷 正当吕布几人,绞尽脑汁思谋智取寿春之策时,寿春城中的张大牛、张二牛兄弟,却想凭借着他们一次无意间的发现,换一场泼天大富贵。 两兄弟的这场大买卖,锁定的目标正是吕布。 老话说的好啊!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华雄的福气呢?还是吕布的福气? 总之,这对活宝被刘备的吝啬气得够呛!这一气之下就将主意打到了蜀军头上。 生活不易!看病贵、看病难、再加上郎中们狗眼看人低。 种种原因,使两兄弟最终后槽牙一咬,去个球的!什么破国!一天净瞎吹牛逼!老子不伺候了! 这就叫做,冲关一怒为老娘,捅了菊花献寿春! 这大牛、二牛两兄弟,本是寿春城外十里铺人,祖上也算是士族,家境殷实。 只是随着天下战乱的到来,因为家里没有靠山,族中的土地、店铺等资财,逐年缩水,那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 辽、蜀两国开战之后,随着战事的不断加剧,刘备搜刮富户日甚。 似大牛、二牛这种,家里没有强援的殷实户,自然是刘备搜刮的首选。 那简直就跟,连防火墙都没有的电脑一个样!肉机啊! 寿春之战开始时,张家这两头肉牛身上,已经没有几两肉了! 他们家住在城外,为了贯彻实施刘备下达的坚壁清野战术,切实落实,不留一间房屋,一粒粮食给蜀军的口号,张家仅余的祖宅与一间店铺,全都在这个口号下,化为了灰烬。 刘备麾下的将军们都说,城外不安全,蜀军凶猛,且都是畜牲,连男人都不放过,乡亲们都进城来吧!辽王仁义,必定不会让你们冻着、饿着。 大牛、二牛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扶老携幼进城躲避。 可是,去了才知道,那狗日的刘备说一套做一套啊! 短短月余时间,大牛、二牛兄弟,光顾着忙着办丧事了! 说好的不让冻着、饿着呢?全都特么的是骗人的! 这大冷的天,全家人被安排到了一间破庙里,不但四处漏风不说,睡觉也只能在地上的一堆干草上凑合。 而且,晚上一睁眼就可以数星星,真特么名副其实的就是景观豪宅啊! 就这!还美其名曰张家贡献较大,故而特殊照顾。 这些,大牛、二牛也都能忍,最不能忍的就是,一天两顿全特么是清汤寡水,真是舀到碗里就能当镜子用。 这还不算,就这稀瓜汤!都特么不让人喝饱,去的晚了可就没了! 连冻带饿,没几天老父亲没挺住,走了! 接着是婶娘、大姐、四妹、小侄子。 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平均每天送走一个啊! 郁闷的两兄弟欲哭无泪! 城中每天都有大量的平民死亡,埋当然是没地方埋的,为了防止形成瘟疫,刘备下令拆屋烧尸。 历史上的第一座大型火葬场,就这样在刘备手下诞生了。 乱世人命贱如狗,两兄弟也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 晚上又饿又冷又悲痛,哪里睡的着觉啊! 两兄弟索性起身活动活动,试图通过这样来御寒。 这间破庙里本就逼窄,二牛活动过程中,无意间碰到了泥塑底座上的一个小平台。 忽闻“咯咯吱吱”声响起,二牛惊疑不定,便叫过大牛前来查看。 两人最终在泥塑底座的背面,发现了一个大洞。 二牛登时双眼冒绿光:“大牛!这不会是秃驴们的藏宝之地吧!哈哈哈!咱们发了!” 大牛亦是被二牛说的有些兴奋,脑洞开的比二牛还大。 “嘿嘿!说不定还有秃驴们藏的女人呢?” “你个憨货!那还不早就饿死了!” “说不定里面还有粮食呢?”大牛强辩道。 两人撞着胆子进入其中寻宝,谁曾想两人下去之后,越走越深,除了老鼠蟑螂,屁也没有! 带着一丝期待,两人不死心,跌跌撞撞一直向前。 终于,从一处乱葬岗上走了出来。 大牛惊异道:“这特么不是七里店嘛!咱们出城来了呀!” 二牛沮丧道:“这些秃驴!花这么大的心思整这么条破地道干嘛?真是吃饱了撑的!” 二人骂骂咧咧,一路吐槽着回到了破庙。 路上大牛说,回头要将此事禀报辽王。 二牛当即就不乐意了,他觉得辽王刘备就是个大骗子,忽悠人时说得情真意切,回过头来啥都不认,简直就是坑死人不偿命! 大牛最终也回过味来了,觉得二牛说的也有些道理。 于是两人觉得,还是先保守住这个秘密,就算是将来留着逃命,也比傻了吧唧去禀报刘备强。 随后几天,战事日趋惨烈,城外蜀军的攻城器械简直太犀利了,不但将城墙垛口都砸塌了,而且火油罐抛入城内烧毁了不少民居。 随着城头守卫士卒的伤亡日渐加大,城内定量供应的稀瓜汤也没有了。 大牛、二牛只得上城协防,以此来换取一点吃食,养家糊口。 冻饿交加之下,二人的老娘终于撑不住了,病势来势汹汹,唬得两兄弟整日只能暗暗垂泪。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这老父亲刚走,老娘眼看着也要撒手人寰了,谁能不急? 大牛的媳妇,趁着兄弟二人上城协防之际,将自己卖给了城中的富户,得了几十个铜钱让二牛媳妇替婆婆治病。 二牛媳妇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拿钱去给婆婆请大夫,毕竟这也是一番孝心。 大牛回来之后听闻此事,只是默默垂泪,嘴里不住的念叨:“秋鹅是个好女人!是我大牛对不起她!大恩大德只能来世再报!” 可是,老娘的病刚刚有了点起色,没几天又不行了! 这回,两兄弟趁刘备上城巡防之际,不顾性命冲至驾前哭诉,期冀刘备能救母亲一命。 谁曾想,这个假仁假义的刘备,人前答应的好好的,下城就将此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两兄弟,费了好大劲赶到辽王行辕门前之时,刘备早已经回徐州去了。 两兄弟简直欲哭无泪!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名声你得了!实际不兑现! 这与后世的那些伪慈善家,一个球样啊!原来刘备就是他们的祖师爷! 第207章 奇货可居 大牛、二牛两兄弟,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心中对刘备的认识,又更深了一层,至此他们才明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嘴上,是一件多么多么不靠谱的事! 求人不如求己,两兄弟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上次给老娘诊病的那个郎中。 一听说他们没钱,郎中立即晴转多云。 “我说你们两兄弟是来消遣老夫的吧!这满城的病患多如牛毛!你让我如何发慈悲?难道草药不要钱吗?” “求求你了神医!待得城外蜀军退了,我兄弟两人就是做牛做马,一定想办法还上你的诊金,实在不行我们两个上山里采药抵诊金也行啊!您就行行好发发善心吧!”二牛声泪俱下,可怜巴巴道。 “放肆!你这是是在骂人啊!拐着弯指责老夫没有善心!去去去!别妨碍我悬壶济世!” 仙风道骨的老郎中,像驱赶苍蝇一般,不耐烦的挥着手说道。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了一名趾高气扬的将军,环顾一圈之后,对着老郎中就走了过来。 边走边旁若无人的说道:“翟郎中!快快给五夫人置备十副驻颜回春汤,一定要快!五夫人可是都到了徐州界碑了,还记挂着你这药啊!切记,药材成色一定要好!” 翟郎中一改方才的倨傲之态,赶紧讪笑着迎上前献媚道:“何将军放心!夫人的药,那当然是挑成色最好的抓了!您先且稍待,老夫亲自去安排。” 说完,转身四处张望,大声喊道:“肉桂子!肉桂子!死到哪里去了!没见到何将军来了吗?赶紧过来招呼!” 话音刚落,一个瘦猴似的小子,一溜烟窜了出来。 可怜身上没几两肉,却给这个无良的老翟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实在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就见那肉桂子,瞥眼看见何将军傲然立于厅中,赶紧点头哈腰的上前,将其引去了会客之处。 翟郎中这才放心,恨恨咕哝一句:“小兔崽子!又跑去偷师学艺!早晚辞了你!” 说完,正准备前去查看抓药进度,张大牛兀自不死心的又上来乞求了。 “翟神医!求求你了!行行好吧!人命关天啊!诊金我们一定会还上的,你放心!你放心!” 翟郎中不屑道:“唉呀!现在我可没功夫!你们也看见了,王上五夫人的药,我可不敢马虎,必须得亲自把关啊!” 见他要走,二牛亦不死心,情急脱口而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关天,翟郎中能不能先……” 话还未说完,翟郎中就不屑道:“仅凭红口白牙,就想诓骗老夫先跟你们去?你们还真好意思!知道五夫人的十副驻颜回春汤价值几何吗?哼哼!百金!这是觉得本神医这药效果好,要带回徐州去服用的!加上这十副,那就是整整三十副了!哈哈!五夫人对老夫这独家密方情有独钟啊!” 翟郎中似乎说的有点飘飘然了,自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一时之间竟有些絮叨。 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翟郎中轻蔑的瞥了两兄弟一眼,转身进了药房。 两兄弟终于死心了,也终于彻底醒悟了。 什么特么的国难当头?什么他么的万众一心!什么他么的共渡难关! 全他么的扯淡! 让老子们勒紧裤腰带,捐钱捐物捐土地,你们却声色犬马、醉生梦死! 一个狗屁不是的五夫人! 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划拉过来的野女人! 仅仅十副美容汤药,就价值百金,还特么连服三十副,她就不怕吃死吗? 这就是,两兄弟此时的内心写照。 见没有真金白银请不动翟郎中,大牛、二牛只能悻悻而归。 老母亲的病势日甚一日,全家上下又连顿稀瓜汤都没得喝。 二牛媳妇便欲效仿大牛媳妇,央求着二牛将自己卖了,也好换几个钱度日。 二牛的犟脾气上来了,当即就怒斥媳妇:“卖卖卖!卖个球啊!这回咱们就是一起饿死,也不做别人的牛马了!别再给我提这茬!提起这个我就扎心!” 二牛叫过大牛,两人开始合计。 “大牛!今夜咱们偷偷从密道出城,将这个秘密告诉蜀军吧!” “啊!这可是投敌卖国啊!能干吗?这个!” “你还犹豫啥!咱娘都只剩下一口气了!嫂子都卖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等死吗?鱼儿刚才央求我,让我将她卖了给娘治病……” 二牛哽咽着,实在说不下去了! “狗日的世道!狗日的刘备!非他么逼着人往邪路上走啊!行!二牛!哥听你的!我啥也不求,只求蜀军能看在咱们献了寿春的份上,能替咱娘把病治好!”大牛落寞的说道。 “哥!别那么悲观!这个世道,就特么是个吃人的世道!咱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傻了!这密道就是咱兄弟翻身的资本,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首先得自己强大起来!再也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了!谁都不行!” 说完,二牛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咧嘴、呲牙,苦涩又疯狂的笑了。 三更时分,吕布睡的正香,刘晔突然将其叫醒了,说是有大事商量。 待吕布穿衣出了寝帐才发现,大帐之中,张大牛、张二牛两兄弟,被缚着双手站在几名士卒中间。 堂上,刘晔、文丑、张任、逢纪等几员主将,依次端坐,正面色凝重的打量着这对兄弟。 见吕布到来,刘晔出言道:“吕将军!这两人说是从城内而来,欲要献寿春城。” “哦!这不是大好事吗?诸位为何如此凝重?”吕布故作轻松道。 张任接口道:“他们的说法实在太过离奇,一时之间真假难辨啊!” “懊!那说说看!也让我见识一下怎么个离奇法?”吕布来了兴趣。 经过逢纪的一番解说,刚刚到来的吕布与文丑,终于搞明白了。 “密道!怎么可能?” “竟然有这等离奇之事?” 吕布与文丑,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心中疑问。 “那密道在何处?”吕布忍不住心中好奇,率先发问。 二牛不紧不慢的将自己一家人的遭遇,简略说了一遍之后,却突然住口不言了。 众人现在虽然知道了密道一事,但是却并不知道入口在何处,故而都眼含迫切的看了过来,似乎皆在静等下文。 第208章 寿春城破 逢纪见状,率先反应了过来,他似乎明白了二牛的意思。 “哈哈哈!二位真乃至纯至孝之人!那刘备向来假仁假义、沽名钓誉,今二位既然选择了我大蜀,那就是我大蜀的功臣!待拿下寿春之后你们就跟着我吧!只要踏实办差,实心任事,我保你们家族,重归祖上荣光!” 吕布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俩货是怕泄露了秘密之后,被人过河拆桥啊! 于是,也顺着逢纪的话头,开始给他们吃定心丸。 “哼!算你们两个小子走了狗屎运了!逢督造可是王上最为信任之人,不但掌管着我大蜀的所有兵器甲仗制造,而且还负责着新式装备的研发革新。他愿意提携你们,你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二人闻言,似乎有所意动,又仿佛生怕逢纪给他们画饼充饥,故而仍然有所迟疑。 逢纪何人?那可是人精!焉能不明白他们的顾虑? “哈哈哈!刚刚我的话可只说了一半啊!进城之后,一,你娘的病,请寿春最好的郎中诊治;二,赏五百金安家;三,我大蜀的所有的工坊,任你二人随便挑。呵呵!那可是最少月例三百钱的薪金啊!一个人足够养活一家人了!至于,想要谋个前程嘛!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我大蜀绝不养尸位素餐之人!” 张二牛闻言,沉吟片刻道:“谢逢督造赏识!事成之后,不知我能否跟在督造身边?呃!我是指,做个长随或者传令兵啥得都行!” “好!我身边正好缺少一个机灵的长随,那就一言为定了!”逢纪笑道。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说出了密道入口。 这狗日的张二牛!他是面带猪相心头嘹亮啊!他竟然深喑官场之道!职位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拜对码头跟对人! 吕布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派出斥候随张大牛前去查看。 接着,他便开始紧急部暑,几人一番商量之后,一致决定由文丑将军率军从密道突入,然后控制最近的西门,迎吕布、黄忠、张任等主力入城。 夺取寿春的方案确定下来之后,负责前去查看密道的斥候小队也已经返回。 得知一切属实之后,吕布看看天色,见此时正值黎明前的黑暗,正是人睡眠最香的时候,为免夜长梦多,他当即令文丑将军先行。 然后他同张任率大军在西门外集结,静等文丑将军夺门。 文丑带着数千士卒,在斥候和张大牛的带领之下,由七里店乱坟岗进入密道,一路非常顺利的来到了破庙。 命人先将寄居在破庙里的流民控制起来,以免走漏风声。 待到五千士卒全都出了密道,将破庙及周围巷道全都挤了个满满当当,文丑这才率军杀向不远处的西门。 此时,天刚拂晓,西门守卫皆处在迷迷糊糊之中。 这大冷天的,又不闻城外蜀军的战鼓声,当官的才不会没事找事起来这么早呢! 再说了,此时的军队也不用出早操,连操练都是或三日一操,或五日一操,远没有达到后世的一日三操、四操。 呃!我嘞个去!这段读的时候一定要纯洁!纯洁啊!此操非彼操!千万不要人品大爆发讴! 有那想了一晚上女人,实在睡不着觉,早早醒来的老皮们。 正想城墙上晃荡一圈透透气,突然就看见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城外蜀军密密麻麻严阵以待,不持旌旗,不擂战鼓,就那样静静的列队站立,鸦雀无声。 城内巷口拐角处,快速冲来一彪人马,没有呐喊声,也没有夸张的咒骂,似乎人人口中衔枚,只顾着埋头奔跑。 接着,这彪静默精悍的人马越来越多,他们冲出了晨雾,手持寒光闪闪的武器,瞬间就冲进了西门。 此时,门洞里横七竖八还躺着贪睡的士卒,他们被纷至沓来的杂乱脚步声惊醒了。 本能的反应就是:“糟了!陈将军带兵前来巡查城防了!” 接着,一个个迅速起身,带着一丝沮丧,正准备承受陈大将军的雷霆之怒。 可是,下一刻,待他们看清楚冲过来的竟然是蜀军之后,他们彻底蒙圈了! “这特么的!怎么回事?蜀军怎么会从城内杀来呢?” “怎么可能?蜀军?从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特凉的!难道是老子睡迷糊了吗?蜀军?” “真是日了鬼了!这大早上的蜀军怎么冒出来了!” “蜀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我日!我还以为天亮了呢!原来是在做梦啊!继续睡!” 这就是此时,城门洞里的这帮伙长、屯长们的心理活动。 总之,他们实在是惊讶蜀军的神出鬼没。 以至于,第一时间不是考虑到底该如何抵挡,而是兀自在这里莫名其妙。 战机转瞬即逝,待到这伙人反应过来,已经彻底晚了。 因为,下一刻,冰冷的刀枪剑戟,已经毫不犹豫的进入了他们的身体。 呃!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字啊!我为我的纯洁感到羞耻! 这里是城门洞,蜀军的必取之地,怪只怪这帮冤死鬼昨晚睡错了地方!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睡觉的地方,一定要慎重!否则容易出事!不止是城门洞里不安全,宾馆酒店也一样!切记!切记! 顺利的拿下了城门洞,就等于掌控了城门。 当南北二门的守将,惊闻西门失守,带兵赶来增援时,吕布、黄忠、张任等将,已经进城了。 十几万蜀军,源源不断的往城内涌,辽军援兵节节败退。 当刚刚起床的陈到惊闻西门城破之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因为刘备忽悠了一对极不起眼的屁民兄弟,所以才造成了此次的破城。 以陈到那没有想象力的脑洞,他只能怀疑,此次城破是西门守将何義献城。 “好你个何義!主公一向待你不薄!谁曾想,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吃里扒外之徒!简直卑鄙无耻至极!” “将军!此时不是埋怨之时,事已至此,善后才是当务之急啊!” 从事伊籍,见都到这时候了,陈到犹自喋喋不休的纠结于过错,不得不出言提醒。 “伊从事说的对!事已至此,如何善后才是最重要的!我认为保存实力才是上策啊!城既已破,巷战恐怕也是回天乏术!罢了!传令吧!往小沛方向撤退!” 陈到迫不得已,痛心疾首的下令道。 第209章 徐庶再败 陈到见事不可为,选择果断弃城而走。 吕布为了圆满完成既定作战计划,拿下寿春之后顺利回击淮南徐庶部,故而并未节外生枝派兵去拦截辽军退路。 陈到退的很干脆,吕布、刘晔,全面接收寿春也就顺风顺水。 留下张任、逢纪以及五万蜀军镇守寿春。 吕布、刘晔、文丑等将,率领着十余万大军立即赶赴淮南。 此时的徐庶、赵云、马良等人,尚沉浸在偷营战败以及损失一员大将的悲痛之中。 几日来,他们表面上采取守势被动防御。 其实,皆是在等待华雄主动送来范疆、张达首级。 因为他们一致认为,华雄确实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然而,他们彻底失望了! 彪悍的人,往往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是与众不同滴! 他们没等来这两个败类的首级,却等来了张飞一惯欺压良善的流言。 更可恨的是,这种观点的流言,编的是有鼻子有眼。 在这文化生活匮乏的时代,丝毫不亚于,后世一部万人空巷的电视剧。 其中剧情之狗血,堪比后世那些宫斗、宅斗加抗战神剧加一起的情节。 张大屠夫这属于,躺下了仍然中枪,死了还要被人鞭尸! 由于剧情需要,张大屠夫当然被塑造成了十恶不赦、人见人恨的恶魔。 范疆、张达则被塑造成了饱受压迫、不堪欺凌,而最终忍无可忍才迫不得已拿起武器捍卫尊严的不屈斗士。 这简直就是,为自由而战的勇士啊! 徐庶、赵云以及马良等人,这回傻眼了! 他们实在是没有料到,华雄竟然还能这么玩。 对于宣传口子的强悍,他们总算是领教了一回。 张大屠夫的名声,这回彻底是完了! 估计,等到这波宣传过后,那指定得臭大街!绝对比臭狗屎还臭! 马良,一张老脸实在是没地方放,因为这几天他很得瑟! 华雄一定会主动送来范疆、张达首级的言论,就是源自于他的那张破嘴。 本来这货!虽然有点死读书的毛病,但是处事一惯还是非常低调的。 自从他结识了诸葛孔明之后,渐渐的就有点被带跑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言绝非无稽之谈啊! 他觉得诸葛亮,平日里有事没事,总是将那鹅毛小扇一摇,嘿!说不出的拉轰啊! 他有点羡慕! 又见那货调兵遣将,爱故弄玄虚,总是搞什么锦囊妙计! 嗯!是有那么点夺人眼球的意思! 效果怎么样先不说! 光这个噱头,创意无限啊! 他很羡慕! 还见人家,偶尔装神弄鬼,设个坛,借个东风,求个甘霖,观测个天象啥的! 那人气! 杠杠滴呀! 在刘备心幕中,似乎已经上升到诸葛半仙的高度了! 他是灰常羡慕啊! 这次,他就是想模仿,所以他灰常高调。 结果! 搞砸了! 不但砸了自己招牌,而且将以前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威望,瞬间损耗殆尽。 果然! 成功之路是不可复制的! 人生不易,交友谨慎。 徐庶等人只能打落了牙咽肚里,实在没指望,便准备料理张飞后事。 可不敢再拖了! 要是真等到臭大街那一天,恐怕不好办这个丧事啊! 就在此时,他们收到了刘备因伤心过度,已经退回了徐州的消息。 正自猜度间,寿春陷落的消息又传来了。 他们尚未做出应对,探马来报,吕布、刘晔、文丑已经率军星夜驰来。 “这还真是个多事之秋啊!怎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庶终于撑不住了!不由自主的开始吐槽。 马良已经没有脸面再发言了!无论在哪里,失势的人都是说不起话的。 赵云深知,此时不是发牢骚的时候,便说了一句鼓励士气的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然并卵! 这些文人,谁不知道这句话其实就是鸵鸟党的一惯宣言! 真信此言,那就彻底逼蛋了! 不信归不信,眼下他们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让他们纠结太久,当华雄得知吕布已经率军而来之后,当即一改之前的固守之态,十万大军全面出击。 徐庶手下的辽军兵力,本来还要略多于华雄,只是夜袭一役,损失了两三万人马之后,在兵力上就基本上与华雄持平了。 如今吕布又携十万之众而来,不但封锁了他们北去徐州的道路,而且与华雄率领的十万人马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 这就让他们蛋疼了! 打吧!肯定是打不过! 退吧!退路被封死了,就算是侥幸逃脱了吕布军的封锁,可是,还有寿春城就卡在北去徐州的要道上,如何退? 现如今想要回徐州,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乔装改扮成流民,绕道回。 这条只能是三三两两,零星小股、小规模,人数少方才可行。 想要整建制大规模的,那指定得被蜀军识破。 另一条,走水路经淮水入东海,沿海岸线绕回琅琊、下邳、北海等地。 这条路,虽然可以大规模的撤退,但是路途之上,有可能与江东军相遇的概率很大。 而且,海上风浪太大,辽军所拥有的船只,扛不扛的住那就另说了。 若是,运气不好再碰上个飓风啥的,那就妥妥的见龙王了。 徐庶权衡再三,只能先选择全力一战再说。 他还巴望着,蜀军是只纸老虎,一战就现原形。 虽然明知这种概率很小,但不试一下,他当然不死心了! 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带着,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执着,徐庶开始与华雄硬战。 结果不言而喻,在科学技术就是战斗力的蜀军装备面前,辽军输的很彻底,简直就是一败涂地! 赵云虽然是万人敌,但是北有吕布、文丑。 南有华雄、黄忠、周泰,任他一身铁胆又能打几颗钉? 最终,赵云孤身北逃而去。 徐庶率众乘船顺淮水入东海,妄图沿海岸线绕回下邳。 闻知华雄与吕布大军汇合,拿下整个淮南,庐江的诸葛亮彻底麻爪了! 他如今手里仅四万辽军。 东有江夏、汝南文聘大军虎视眈眈;北有寿春张任、逢纪挡道;南有江东军;西有华雄、吕布二十万大军。 这令他,一下子就处在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第210章 诸葛亮金蟾脱壳 诸葛亮见局势一下子竟然恶化如厮,心中已经有了数。 虽然,他爱做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尽管就算他最终兵败被俘,华雄也不可能上来就将他弄死。可是,落到老情敌手上,他非常的不愿意。 于是,他就整了一出金蝉脱壳大戏。 刘备回寿春时,为诸葛亮配备了三名大将,邓方,霍峻、廖化,令他们节制庐江的四万余辽军。 当然了,诸葛亮是名副其实的主帅。 虽然,他比徐庶加入刘备集团晚,但是谁让徐庶没人家演技好呢? 显然,依照如今的趋势发展下去,徐庶第一军师的位子,迟早也是要被诸葛亮取而代之的。 历史上说什么,徐庶是因为母亲落到了曹操手中,迫不得已,才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么狗血的说法,不能不让人吐槽啊! 先不说,既然你刘备那么看中徐庶,简直就是佩服到膜拜,膜拜到不能承受之失去! 心里的毒这么重!你早干嘛去了?为何不早点派人将人家老娘接过来? 现代企业招个高管,还考虑衣食住行呢嘛!他刘备那么英明神武!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 再说徐庶,既然他选择了离开他的好基友刘欧巴,去了曹营不献一策,他憋得住吗? 就算憋住了,以他那超级谋士的属性,他就没有自我实现的追求吗? 就算这些他都做到了,那么肯定证明他对刘备是真爱! 既然是真爱!送走了老娘,他为何不去寻找他的真爱呢? 经不起时间考验吗? 那就不能称之为真爱了吧!不是真爱!那就证明刘备与徐庶,其实并没有那么亲密无间。 退一万步再说,曹操以徐庶母亲为质,刘备可不可以营救? 营救不了,可不可以交换人质? 超级打手关、张、赵,是摆设吗? 抓来曹操的儿子、女人、兄弟、子侄,交换不行吗? 综上所述,徐庶之所以选择义无反顾的离开,那肯定是另有隐情的! 为什么非要一拍两散呢? 还是心散了! 两人有了隔阂!最终醒悟在一起不合适!好聚好散,以此事为借口,留给彼此一块遮羞布而以! 徐庶与刘备渐行渐远,诸葛亮与刘备却是两情相悦、臭味相投。 最起码两人都是演技派嘛! 刘备善于表演感情戏,说哭就哭,情感控制,出神入化。 诸葛亮擅长夺人眼球,扎势、装酷、故弄玄虚、装神弄鬼,一连串的组合拳打下来,简直亮瞎众人的钛合金狗眼啊! 这样志同道合的两个人,能不惺惺相惜吗? 刘备对诸葛亮的无条件信任,造成了诸葛亮的有恃无恐。 不战而逃这种事,他当然敢干了! 不但敢干,还干的有恃无恐。 他将军务全都交给了邓方、霍峻二人,带着廖化、马谡就闪人了。 出军营之后,他们就假扮成行商,一路之上出庐江郡,入汝南郡,经许昌,过陈留,最终绕道小沛、下邳,回到了徐州。 诸葛亮是金蟾脱壳成功了,可是邓方、霍峻以及四万余辽军,却是插翅难逃了。 二将最终被俘,四万辽军也是尽数投降。 华雄此役大获全胜,汝南、寿春、庐江等地尽归蜀国。 东吴众将,彻底见识到了蜀军的强大,皆不敢再有争锋之心。 孙坚、孙静、黄盖、程普等将,亦是将东吴的国策定位为诸侯国。 那就是准备,一直跟着蜀国这个庞然大物屁股后面遛了。 待到华雄君临天下之时,他们期冀着,东吴孙氏能够保住这个异性王的爵位。 正当华雄沉浸在胜利喜悦之中时,一代枭雄曹操,终于走完了他的漫漫人生路。 曹操因为风疾发作,死了! 华雄收到这则消息之后,还是感慨良多的。 若不是他这个小蝴蝶翅膀的煽动,估计曹操也不会落得这么凄惨吧! 历史上的这个大牛人,遇到他之后,厄运连连。 不但亲族兄弟惨遭屠戮,而且屡战屡败,地盘不断缩水,以至于最后,连刘备这个大虚雕都干不过了。 估计临死之前,应该也是仰天长叹:“既生操何生雄”吧! 突然他想起来了,曹操的七女儿好似还在许昌呢! 名义上,华雄应该也算是老曹同志的便宜女婿啊! 这老丈人翘了!身为女婿理当前去奔丧。 华雄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女婿,但是,似乎他内心之中,非常想去送送这位枭雄。 他也知道,郭嘉与典韦肯定也非常想去送一送。 于是,他当即飞鸽传书交州郭嘉,令颜良出任交州都督,并萧规曹随,命郭嘉速速返回许昌。 至于他赶得上赶不上,那可就不是华雄所操心的事了。 将庐江、淮南与寿春全部交由张任、逢纪署理,命孙坚为扬州都督,镇守此地。 将汝南一并交由陈登、张绣之后,他就移师许昌,准备前去邺城看看。 此时,魏蜀两国正是盟友,蜀强魏弱,因此华雄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其实他也知道,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再说了,以华雄那变态的武力值,就算有人欲图谋不轨,他也不惧。 吴懿率军回了蜀中,因为江东隐患已去,黄忠、文丑不用再去荆州镇守,便陪着华雄一起移师许昌。 再加上吕布、李儒、刘晔、典韦、祖茂,这一行人,可真是阵容华丽啊! 再次见到曹颜与甄宓之时,她们的状态同以往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云泥。 甄宓还是在官学里面任教,而曹颜,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她众多学生当中的一员。 当然了,这个小丫头起初还是不太愿意的,可是后来就被官学这种氛围给吸引住了。 这么多的同龄人,在一起生活、学习、玩闹,这对像她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吸引力不言而喻。 她似乎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彻底的释放出来了孩童的天性,再也不是强装出来,那高高在上的临汾公主了。 她终于感受到了普通生活的乐趣,每日读读书,写写字,与同窗们一起嬉戏玩闹,听听甄先生讲讲塞外风情、胡风叠韵,可以彻底抛却那些繁文缛节,她觉得简直惬意无比,似乎她的人生获得了新生。 就是在这样愉快的氛围里,她却接到了一则令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消息,她的父亲魏王曹操死了。 第211章 七十二疑冢 曹颜对于他父亲的突然离世,心中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 悲痛肯定是有的,但也不仅仅是悲痛。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肯定是有了自己对事的认知。 她的三个姐姐,陆续被送进宫中去,服侍汉献帝那个傀儡皇帝,身处权贵之家的她,焉能不明白这到底是荣幸还是悲哀? 她曾经亲眼目睹过那个傀儡皇帝的懦弱、惶恐、以及无助与神经质般的歇斯底里。 正是崇拜英雄、偶像的年纪,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整日里带着一副面具故作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为几位姐姐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深深的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她曾经怨恨过父亲,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抱怨,自己为何会出生于这样一个家庭。 可是那有用吗? 直到她的父亲又莫名其妙的将他送给了华雄,她那本就叛逆的内心之中,那颗怨恨的种子,至此生根发芽,慢慢的变成了深深的怨毒。 本来她已经默默的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一个大恶魔,自己以后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了。 可是,如今噩耗传来了,她却实在是无法无动于衷。 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那应该就是血浓于水吧! 曹颜从未想象过,她有一天会为这个大恶魔流泪。 直到华雄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仍然莫名的悲痛着。 看着面前这个英武的将军,她实在无法将别人口中那个英明神武的蜀王,以及他们所谈论的自己的那个男人,与之联系在一起。 因为华雄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邻家大锅锅。 他的眼神里没有王者霸气,亦没有她父亲那般,俯览众生一切皆蝼蚁的睥睨气势。 她甚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怜惜与关爱。 当华雄温言安慰她,并说要带她回去送父亲最后一程之时,她有些感动。 其实,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被他的关爱与怜惜感动的,还是被他愿意陪自己回去送父亲最后一程感动的。 总之,她很享受这种被关爱的感觉,似乎自从她的娘亲离世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过这种感觉了。 可是,正当她日日期待之时,华雄却一脸歉然来说,他的父亲早在离世三天之后,就已经下葬了,此行计划取消。 曹颜很是不解,她的父亲身为大汉丞相,魏王之尊,怎么可能身后事如此草率? 华雄只得将情报系统传回来的消息,细细的告知曹颜。 原来啊!魏王继任者曹植宣称,曹操生前立有遗嘱,他也是尊遗嘱行事。 于是,曹老贼死后三天还,就草草下葬了。 据说下葬当天,邺城所有城门大开,抬棺之人鱼贯而出,抬着几十个棺材奔向四面八方。 呃!这老曹!果然是流氓中的霸主! 生前霸气无匹,死后仍然这么与众不同! 这他凉的!哪里是办丧事? 这简直,搞的是行为艺术嘛! 至于,终究在哪里下葬,据说除了抬棺人,无人知晓。 还有,这七十二个棺材里,老曹究竟躺在哪个里面? 估计,出了城之后,就是连曹植都搞不清楚了! 曹颜听到这里,彻底傻眼了。 这! 她只能埋怨他的三哥坑爹! 现在,别说她想去送父亲最后一程了!就算想要去坟前祭拜一番,她也得找得到坟墓在哪才行吧? 曹操这个多疑货!这是死后怕被贼人惦记,而去盜他的墓,故而才布置了这么多的疑冢啊! 瞧瞧! 这货!那生性多疑的性情,在死后表露的多么彻底! 其实,老曹这就是做贼心虚! 他为自个设置这七十二疑冢,是因为他知道,盗墓者无所不能,无孔不入。 因为,老曹他自己就是盗墓者的祖师爷。 他曾在自己的军中设立过“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两个官职,领导部队专门挖掘帝王将相的古墓,挖到的金银财宝之后就充任军饷。 这也是他当初,之所以能快速发展壮大的秘诀。 这招够绝吧? 落下的后遗症就是,连他自己都怕了,怕人抢他的财宝,鞭他的尸。 因为,老曹同志这种首发吃死人螃蟹的行为,他荣幸的被后世尊为盗墓者祖师爷。 故而,这次他搞出了这,“七十二疑冢”的狗血行为艺术! 华雄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曹颜,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谁曾想,曹丕却来了许昌。 如果说曹丕的突然到来,令华雄感到吃惊的话,那曹丕的狼狈就更令华雄吃惊了。 因为曹丕此次,并不是以外交官的身份来许昌,他是流亡到此。 显而易见,他是在这次继位风波之中落败了! 曹操虽然有二十几个儿子,但是多半早夭。 长子曹昂早年被张绣害死;天资聪颖的曹冲十三岁时病亡。 于是,就只剩下曹丕,曹植,进入曹操选储视线。 近年来,围绕着曹丕和曹植的储位之争,朝中大臣分为了两派,明争暗斗、风起云涌。 曹丕,字子桓,曹操与卞夫人的长子,文武双全,八岁提笔能文,善骑射,好击剑,博览古今经传,通晓诸子百家学说。 曹植,字子建,是曹操与武宣卞皇后所生第三子,在文学上的造诣很高,他写的诗以笔力雄健,和词采华美见长。 “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的评价,便是赞誉他的。 两子皆如此,可以想象,曹操对于立储之事,是多么的纠结。 其实,关于立储,曹操最早看好的是大儿子曹昂,谁曾想,曹昂却在征张绣时战死了。 后来,曹操想立曹冲为储,因为,曹冲除了是大家所熟知的神童之外,还会称象!牛掰吧!牛逼宝宝嘛!所以他老子老曹很喜欢他! 除了这些,他还是一个很有仁德的孩子,常常以他的才华和超快的反应,为身边犯了过错的人开脱。 就是说,这小子不但智商够高,情商也很高啊! 会做人,人缘好。 可是,天不遂人愿,曹冲十三岁夭折了!果然是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 曹操迫不得已,这才在曹丕和曹植之中抉择。 第212章 司马懿反水曹植上位 曹丕与曹植的储位之争,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没有欲望,就没有黑干嘛! 曹丕与曹植的权利欲都很强,于是,一系列的明争暗斗,就此展开。 双方各有支持者,就差公然上台演讲拉选票了! 曹丕的谋主,是大名鼎鼎的司马懿。 曹植的谋主,是杨氏狂放得瑟一哥杨修。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的实力,其实并不在一个档次上,杨修对阵司马懿,那妥妥的不是对手啊! 可是,为何最终获胜的却是曹植呢? 其实,从此时魏国日暮西山的实际情况来看,曹丕应该接掌大位才对。 因为,曹丕和曹操的性格更为接近,他比曹植处事沉稳果断,在群臣里的口碑要好一些,又是长子,亦没有恃才傲物癫狂不羁,执掌大位以后,应该能更好的治国理政。 反观曹植,性格软弱,好酒、随性,不能够约束自己,就只会做做诗,在政治上,他真心是不能和曹丕相比的。 曹操咽气之时,其实是将大位传给曹丕的,事就坏在了司马懿身上。 这事,说来话长! 咱们,先从两兄弟的明争暗斗说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曹植的诗、酒、远方与女人,深深的折服了得瑟狂人杨修。 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组成了倒丕联盟。 以他们一惯张扬的性格,很快曹操就发现了两人的猫腻。 老曹同志有点不满了! 麻痹的!老子还没决定要将位子传给你呢!你就敢组团拉帮结派? 这小子这苗头不对啊!这是准备明抢啊! 他立即将以沉稳著称的司马懿,派去了曹丕身边,令其用心辅佐,用于制衡曹植。 立储之事,事关重大,为了更好的观察曹植的能力,曹操任命曹植为南中郎将,征虏将军。 谁知,曹植那个兔崽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喝得酩酊大醉,竟然不能受命。 于是,曹操有些死心了,从此不再重用他。 后来,司马懿几次为曹丕献计,将曹植与杨修整得灰头土脸,曹操越来越失望。 曹植正是在这个阶段,写下了那首七步诗,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足见两兄弟,对掐的是多么激烈。 本来,司马懿已经成功的帮助曹丕赢得了曹操的青睐,魏王大位已经板上钉钉。 可是,自从上次的许昌之行,他见识了华雄的风姿之后。 他就像痞子刘邦一样,对当时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的那句:“大丈夫当如是也!”耿耿于怀。 这不仅仅只是一句话,这是一粒中了毒的种子。 回去之后,这颗种子就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司马懿,本来就是极有野心之人。 历史上他之所以能一直隐忍,原因是多方面的。 一方面,那是因为曹丕一直压制着他,而他自己捱到曹睿继位之时,也已经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故而力求稳妥。 另一个方面则是,曹家与夏侯家人才尚未凋零,司马懿不敢轻举妄动。 而如今呢? 第三个原因,曹家与夏侯家,已经快被华雄屠戮殆尽了!他没有了后顾之忧! 曹操这一蹬腿,司马懿可就没有顾忌了! 虽然此时,他还未大权在握,但是他够热血,有冲劲。 第四个原因,也是最最重要的,他原本的死对头诸葛亮,现如今竟然跟他穿一条裤子了! 这真是太疯狂了!华雄的小翅膀一扇,老鼠真的给猫当伴娘了! 大家应该没有忘记吧? 诸葛亮上次劝刘备,从攻曹改变为攻吴战略之时,曾经提过此事。 他的方略就是,扶植魏国的潜在势力,令魏国产生内乱。 司马懿,就是他选定的扶植对象。 这下明白了吧! 司马懿有了辽国的暗中支持,他能不趁机兴风作吗? 这就是,明明已经稳操胜券的曹丕,为什么会沦为争夺大位失败者的原因。 司马懿有了异心,他当然不愿意看到一个能力强的继位者上位。 于是,在曹操死后,他突然倒向了曹植,并一力促成了曹植登位。 司马懿的反水,整得曹丕措手不及,若非李典见机的快,一路护送他来了蜀国妹妹处,此时,他恐怕已经追随着老曹的脚步,膝前尽孝去了! 听哥哥将来龙去脉讲了个一清二楚,曹颜简直羞于生在曹氏家族。 父亲尸骨未寒,家中两兄长就手足相残,实在令她这个弱女子大为汗颜。 华雄一听,原来是司马懿搞得幺蛾子,当即他就心中有了数。 “子恒!既然事已至此,你就安心待在许昌吧!你父亲说的没错,司马懿此人鹰视狼顾,不是甘愿屈居人下之辈!他既然选择背弃于你,而效忠子建,我料定他必有所图。” 华雄如此说,曹丕兀自咽不小这口气,厚着脸皮说道:“操之!妹婿!能否助我夺回大位?我才是父亲属意的合法继承人啊!” 华雄当即满头黑线,腹诽道:“妹婿!妹你妹啊!你狗日的同你父亲一样禽兽!也不看看你妹妹才多大?你以为老子是萝莉控啊!” 腹诽归腹诽,话当然不能这么说。 华雄沉吟片刻道:“既然你不拿我当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第一,我不能助长你们兄弟相残;第二,此时并不是两国开战的最好时机,就为了那么个位子,致使生灵涂炭,我不可能这么做;第三,司马懿绝不会就此罢手,你且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华雄,才不会为了曹家的这点破事,大动干戈呢! 再说了,人家两兄弟的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就算是想趁机吞并魏国,诚然,此时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啊! 那司马懿还未表演够呢!现在就掺和进去,大大的不智啊! 曹丕一脸的失望之色,他压根就没想到,华雄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与直白,顿时眼神求助于妹妹曹颜。 谁知曹颜却对华雄的话深以为然,似乎不但对他的回答极为满意,而且对他言语之中悲天悯人的情怀甚是赞赏。 看来,仅短短时日,小丫头已经彻底被洗脑了! 曹丕无计可施,只能待在许昌过起了流亡世子生活。 第213章 汉献帝禅位 王子之尊的曹丕,迫不得已流落许昌,从此白马骑不上了! 为什么? 有的骑就很不错了!还想挑皮肤白的?不觉得有点那啥吗? 曹丕在这凑合着用,而刚刚登上大位的曹植,却在司马懿的撺掇之下,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只做大汉朝的丞相与魏王了。 这货!竟然动起了,欲废掉汉献帝,自己登上皇帝宝座过把皇帝瘾的疯狂念头。 这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难道他是想一次骑六匹白马子? 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这就是,司马懿蛊惑曹植的目的。 “若是能利用其权欲熏心,让其背上弑君的千古骂名,那就更好了!”司马懿如是想着。 曹植却浑然未觉,他仍然沉浸在,成为九五至尊的美好幻想之中。 半晌之后,高踞王座,一身冕服的魏王曹植,从美好憧憬之中缓过神来。 他似乎想到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于是皱着眉头问道:“两位军师!届时,那个刘协该如何处置?” 这一问,正中司马懿下怀,他不动声色道:“主公!斩草除根!” 司马懿深知多说多错,故而惜字如金。 谁知,不等曹植接话,杨修却插言了。 “明公不可!弑君之罪非同小可,实在是犯不着冒天下之大不讳啊!” 司马懿与杨修同为军师,两人在曹植登上王位过程中,功不可没,且手底下都有一帮人追随,故而,在此次政治大洗牌中获益匪浅。 杨修作为曹植的铁杆支持者,事后论功行赏,被曹植封为中书令,可谓位高权重、权柄赫赫。 司马懿虽然半路反水,但是由于他出力最大,给了曹丕致命一击,彻底将曹丕淘汰出局。 因此,曹植无论是出于拉拢也好,千金市马骨也罢,都不能薄待了他。 故而,司马懿如今官居右都督,手中权利亦是不弱。 自古一山难容二虎,司马懿与杨修,如今都是曹植身側红人,且又有宿怨,争斗拆台自然是家常便饭。 司马懿,见杨修又跳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当即就出言反驳了。 “刘协不死,明公如何上位?杨修你这简直就是妇人之仁!弑君之罪何须明公来背?随便找一个将军不就解决了吗?” 司马懿睁着眼睛说瞎话,企图偷换概念、混淆视听。 杨修不屑道:“说的轻巧!谁动这个手,最后这个罪名都得明公来背!世人谁不知明公麾下将军是奉命行事?” 司马懿气苦道:“刘协若不死,他那皇叔刘备,岂会善罢甘休?王上!莫要听信杨书令昏聩之言!” 杨修冷冷一笑,他今日还跟司马懿卯上了。 “哈哈哈!刘备吗?这个假仁假义之徒,岂会在乎刘协?这么多年了,他口口声声说着匡扶汉室,可曾有一丝想过,要效忠他这个侄子皇帝?真是杞人忧天!” 司马懿被杨修说的一滞,正自寻思说辞之时,杨修杨大一哥,又开始得瑟着表演了。 老曹同志在世时,就烦他这股子动不动就瞎得瑟的劲。 如今老曹走了,种种原因之下,让他逃过一劫,他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看看这货!不但装逼拉轰的长篇大论、侃侃而谈,而且说到激动处,还连比划带手势,又不是聋哑人?用的着吗? “我不赞成杀刘协,缘故有三,第一,虽然刘协这个大汉皇帝做的时间不短,但是他却一直都是个傀儡,手下连一个心腹之人都没有,能有什么号召力,何必要在乎他呢?留他一命无伤大雅!第二,明公的三个姐姐都嫁给了那刘协,杀了他,你这不是让明公的姐姐去守寡吗?第三,可以让他主动禅位嘛!何必非要吃力不讨好,冒天下之大不韪?” 曹植与杨修是老交情了,就吃杨修这套,他似乎觉得杨修杨一哥慷慨激昂的样子很帅吧! 当即就出言赞道:“先生此言甚是!” 司马懿闻言,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想了半天的理由,此时被曹植这么一锤定音之后,还有个毛用? 他只能嘟朗道:“禅位倒是容易!以后不好安置啊!难道还让他住在皇宫里?” 杨修继续得瑟道:“那有何难?退位之后随便找个宅子,圈禁起来不就得了嘛!” “哼!脱了裤子放屁!”司马懿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曹植见这两货又有对掐的迹象,他可不想败坏自己的好心情,当即和稀泥道:“两位先生不要争了!孤意已决,放刘协一马,让他禅位之后滚到南毓宫去!” 这南毓宫,本是曹操避暑的一处行在,如今可倒好,正好派上了用场。 曹植虽然有点不着调,但是他毕竟不傻,听杨修说的在理,当即就醒悟了过来。 他之所以没有斥责司马懿,那也是因为他深知,不能让杨修一派独大,两人斗的越狠,他的位子才能越稳固。 再不济,也是老曹同志弄出来的儿子,这点政治智慧还是有的。 司马懿没有再胍噪,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知道曹植回过味来了,多说无益。 接下来,就是汉献帝刘协禅位于魏王曹植的戏码。 魏国一干文武大臣,大多是乐见其成的,即使有真心忠于汉室之人,此时也不敢触犯众怒。 于是,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汉献帝刘协告祭祖庙,命人奏玺绶诏册,禅位于曹丕。 曹丕怀着激动之情,在繁阳亭登上受禅坛,接受玉玺,即皇帝位。 随即入主皇宫,更改年号,定国号为魏,追尊曹操为武皇帝,庙号太祖。 废献帝为山阳公,曹皇后为山阳公夫人,勒令搬出宫去,居南毓宫,但仍然可以用汉天子礼乐,算是另眼看待。 刘协已经被吓破胆了,见自己的便宜小舅子并没有杀他,哪里还敢瞎哔哔? 即使有再大的怨气,他也只能选择隐忍。 之后,就马上搬出了囚禁自己几十年的皇宫,去做他的山阳公了。 虽然一切对于刘协来说,仅仅只是从大一些的牢房,搬到了另一间小一些的牢房。 但是,这代表着他做了亡国之君,大汉江山断送在了他的手中,心中焉能不郁闷抓狂? 实力不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即使再郁闷,又奈何? 恐怕,他也只能将一腔怨恨,全都发泄在老曹那几个女儿身上啦! 哎!你还别说!老曹绝对是个人才!他这个转移火力的办法还真够绝的! 可以想象下,刘协每每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一边问候着老曹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嘿咻着老曹的女儿。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场景?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当刘协怨念深重的嘿咻之时,远在徐州的他备叔,也收到了曹植称帝的消息。 可是,刘备的反应有点不对头啊! 这货!有的不是愤怒,而是窃喜。 第214章 刘备硬挺着不称帝 诸葛亮,上次从庐江金蝉脱壳之后,辗转回了下邳。 他自然不会告诉刘备,他们三人乃不战而逃。 三人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那就是,危机关头他们与邓方、霍峻各领一军突围。 最终,他们拼死杀出了重围,路上更是斗智斗勇、不屈不挠,这才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徐州。 三人成虎,诸葛亮的这两个死党,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摇唇鼓舌。 说的那么生动,刘备也只能信了他们的说辞。 再考虑到,庐江那四万人马,本来就已经陷入了四面合围的境地,刘老大也就释然了! 他甚至主动为诸葛亮找台阶:“嗯!此战的确非军师之过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天意如此,军师不必介怀!” 诸葛亮感激涕零啊那个!君臣二人抱头痛哭一场,泪流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事后,诸葛亮又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为刘老大吹。 别乱想啊!是吹牛! 呃!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字啊!这个“牛”字果然很犀利啊! 我怎么越解释越污呢?我也是醉了! 刘老大也醉了,只不过,他是被诸葛大军师的激扬文字,给励志醉的! 诸葛亮擅长画大饼! 能不能行是一回事!大话该撂还得撂! 若是到时候实现不了,再找客观原因呗! 再不济,不是还有那么多替死鬼嘛! 扣黑锅可是一门技术活!这玩意技术含量很高啊! 玩不来这个,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诸葛亮何人? 大军事家、大政治家呀! 扣黑锅、拉替死鬼、推诿、扯皮、踢皮球,那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一通口舌下来,刘备早被他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当即又是那通老掉牙的说辞:“军师真乃神人也!” “军师果然大才!” “军师果然不愧为吾的肱骨之臣!” 两人就这样,每天山南海北胡吹猛侃,美其名曰纵论天下大事。 刘备彻底深深的折服了! 对他的诸葛军师,又多了一句溢美之词:“军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备实在佩服之至啊!” 就他那水平,估计都赶不上那谁?焉敢如此装逼? 还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不信你问他知道地球不? 他指定得蒙圈! 正当两人海谝之时,蒋琬来报:“明公!实在是气煞我也!曹植那贼子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竟然敢公然称帝!如此胆大妄为,必遭天谴!” 说完,蒋琬犹自愤愤不平,喋喋不休的絮絮叨叨。 刘备反倒显得犹为平静,似乎是在苦思冥想。 可是,一旁的诸葛亮,却是分明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兴奋。 半晌之后,刘备仿佛大彻大悟了一般,瞬间回过神来。 他愤怒的起身,咆哮道:“岂有此理!曹植小儿欺人太甚!这简直就是欺我汉室无人嘛!不行!我要即刻起兵,前去讨伐这个逆贼!” 谁知话音刚落,刘备就以手扶额,站在原地开始不停的摇晃,继而一屁股跌坐回椅子里,头向旁边一歪,晕死了过去。 蒋琬见状,立刻急的团团转,大呼小叫着,欲命人去请王府郎中。 诸葛亮此时,则一脸的淡定自若,他笑道:“公琰!勿忧!勿忧!明公这是老毛病了!只是急火攻心,其实不妨事的!静养静养就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蒋琬依旧忧心道:“谨慎无大错!明公乃万金之躯,一切当小心为上啊!” 这时,刘备竟然神奇的悠悠转醒了过来。 摆摆手,弱不经风的道:“公琰!孔明说的对,我不妨事!老毛病了!你去忙吧!” 蒋琬犹自狐疑道:“那,出兵伐魏一事……” “诶!公琰!明公有疾在身,此时暂缓!” 不待蒋琬说完,诸葛亮就出言打断了他。 蒋琬不死心的看向刘备,刘备又朝他挥了挥手。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嘛!那是让他速度退下! 蒋琬,自然也是欲积极靠拢组织之人,谁没有上进心啊? 如今,见组织像驱赶苍蝇一般让他离去,刚刚费心巴力表演的劲头,登时就泄了,只能郁郁寡欢的转身出门而去。 看那表情,就像是在腹诽:“两个狗男男搞什么灰机!还老毛病!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待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蒋琬退出去之后,刘备才悠悠一叹道:“唉!还是军师明白我!唉!匡扶汉室任重而道远啊!” “明公谬赞了!亮只不过是能掐会算了一点而以!” 两人,又没皮没脸在这里互相吹捧开了。 直到彻底吹嗨了之后,诸葛亮高深莫测的来了一句:“明公!只怕天子此时,已经遭了那曹植的毒手了!” 刘备微微沉吟之后,马上明白过来,他笃定道:“唉!确实如此啊!看来大汉的江山社稷,只能由孤来匡扶了!” 诸葛亮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离席跪地劝进。 “明公!那曹植何德何能?焉能继皇帝位?为了匡扶汉室江山,明公应该登高一呼,挽大厦之将倾!臣恳请主公继皇帝位,以还天下之正朔!” 刘备当即起身,双手搀扶起诸葛亮,热泪盈眶道:“备乃汉室宗亲,焉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孔明真乃忠臣异士也!” 这话说的,他凉的,简直驴唇不对马嘴嘛! 可是诸葛亮却听懂了! 他当即表态道:“明公莫要推辞!明日诸臣肯定会与亮一样,诚心诚意恳请明公继任大统,届时,明公切莫要寒了众臣之心啊!” 刘备闻言,老怀大慰,又夸奖了诸葛亮几句,这才回了宫去。 诸葛孔明,却立即开始忙碌起来了。 劝进之事,一本万利啊!这么有前途的工作,他自然是乐此不疲了! 次日,曹植杀害了汉献帝的流言,在徐州不胫而走。 一听说天子死了,文武众臣,一致恳请刘备继皇帝位。 刘备刘大耳,虚伪的三请三辞之后,硬挺着愣是不当皇帝,竟然还跩上了! 狗尔的!似乎觉得高潮未到,开始飙戏了! 这下群臣傻眼了! 见刘老大死心塌地不当这个皇帝,纷纷盘算着,自己这帮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一点好处都得不到了? 正当众人着急之时,解铃还须系铃人,诸葛亮又瞅准了时机开始卖弄了! 这货!极为默契的同刘备飙了一场戏,最终妥妥的让刘备登上了皇帝位。 第215章 诸葛影帝与刘老戏骨飙戏 说起飙演技,诸葛亮与刘备混搭,那绝对妥妥的是影帝配实力派老戏骨!怎一个精彩了得? 得亏这个时代,没有那什么金马奖银马奖! 否则,这两货指定得通杀呀! 刘备这货!明明对皇帝位早就垂涎三尺了嘛!还非要装纯! 咋滴!我说的不对? 你先看看他给他的几个儿,都取得是什么名字吧! 刘封、刘禅、刘永、刘理,这什么意思呀? 封禅永远有理? 这货!这是想当五岳贱派总盟主吗? 封禅台、左冷禅,不会想练葵花宝典吧? 当然不是了! 这货!志不在此! 他是想当千古一帝! 那这个皇帝位,不正是他所梦寐以求的吗? 为何还要这样推来推去的?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唉!大虚雕的世界,咱们不懂! 人家就是喜欢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好这一口!没脾气! 为了彰显自己的大仁大义,三请三辞之后,刘备犹不满足。 诸葛亮,大政治家嘛!心思多么的通透!人心揣摩那叫一个纯熟!对于领导意图,领会的那叫一个深刻! 登时就明白了,刘老大这是要加戏呀! 领导的愿望,有条件满足,就必须得满足,没条件满足,拐弯抹角、制造条件也得满足! 诸葛亮,没有再跟着那帮子没创意的货们,继续追着刘备屁股苦劝。 他回家装病去了! 没几天就病入膏肓了! 他给刘备,上了一封言辞恳切至极的劝进书。 就像他那流传千古的前后出师表一般,最好用悲伤的曲调来解读。 大体意思就是,老大啊!作为你的谋士,我这次病的真的很重,可能要死了! 临死之前,你就满足一次我的愿望吧!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走上人生巅峰,登上皇帝老儿的宝座! 你可千万不能让我死不瞑目啊! 如此狗血的理由,亏他卧龙先生想的出来! 这剧本!这尼玛!纯粹就是泡菜国腌菜狗血剧的剧情嘛! 这么烂的剧本,刘老大竟然就审核通过了! 不但通过,而且全情投入、倾情演绎。 刘备召集众臣,当场配乐宣读,诸葛亮的那封劝进书。 众臣泪洒当场。 刘备当众对天盟誓,为了满足诸葛大军师临死前的愿望,他愿意暂时登上皇帝位,等到诸葛军师去了,他再退位。 “我王实在是太仁义了!” “主公简直就是体恤属下的楷模啊!” “明公真是慈悲为怀!” “皇叔圣德!” “左将军圣明!” “……” 赞誉之声,此起彼伏。 刘备就此筑坛祭天,待到良辰吉日,辽王刘备告祭祖庙,命人宣读玺绶诏册,登上了皇帝位,立国号为“汉”,年号“章武”。 立夫人糜氏为皇后,立儿子刘禅为皇太子,立刘禅的妻子张飞的女儿为皇太子妃。 另外俩儿子,刘永封鲁王,刘理封齐王。 这时,本来奄奄一息的诸葛大军师,竟然奇迹般的又活蹦乱跳了。 在别人看来,这小子病了一场不但屁事没有,而且牙口似乎变好了。 为啥? 没见这货如今,吃嘛嘛香的饕餮样吗?牙好胃口就好呗! 哈哈哈,这货是装病饿的! 刘备一看,本已病危的诸葛军师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当即就嚷嚷着要退位。 众臣哪里肯依,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劝慰开了。 “陛下啊!万万不可如此啊!” “圣上啊!这不正说明,此乃天意嘛!” “吾皇啊!天命难违啊!” “皇上啊!上天这是借诸葛军师之病,令您接掌大位啊?!” “吾皇三思啊!” “圣上切莫儿戏啊!” ”陛下千万不能有违天意啊!” “……” 听着众大臣的这些合理理由,刘备最终借坡下驴,心安理得的当起了汉章武皇帝。 看看!虚伪的政客多可怕! 差点没将这帮大臣给折腾死! 也差点将他的诸葛大军师饿死! 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过场,有必要吗?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 其实,聪明人还是有的! 在他的辽国,就有许多官员对他的称帝行为,产生过质疑。 譬如说,一位是刘巴,一位是费诗,还有一位就是雍茂。 只不过,他们虽然识破了刘备的虚伪面目,但是只能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隐忍。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他们当然知道,在刘备伪善的面具下,藏着一柄锋利的屠刀。 若是他们敢瞎哔哔,这柄屠刀就会无情的斩向他们的脖颈。 诸葛亮,自然是这次劝进行动的总策划与总指挥了! 事办成了,他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刘备事后论功行赏,任命他为新汉丞相。 从此,在新汉朝,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曹植与刘备,皆都相继称帝了,消息传到身在许昌的华雄这里,自然亦是引起了一番热议。 得亏此时没有微博、微信、互联网。若是有,那还不吵炸了? 就华雄本人而言,皇帝与蜀王其实相差不大,哪个时代不是一切以实力说话? 没有实力,你就是自称玉皇大帝、齐天大圣,那又能如何? 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徒惹天下人耻笑! 可是,他手下的那帮子文臣武将,不这么认为啊! 他们觉得,华雄身为天下第一大诸侯,若不称帝,岂非就矮了曹植、刘备一头?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这帮人吃饱了没事干,不攀比,闲的蛋疼! 他们一个个那么牛逼,岂是甘愿屈居人下之人? 于是,劝进书犹如雪片一般飞来。 短短不足月余,劝进书在华雄案头就堆积如山了。 华雄,蛋疼无比的随手从那一摞劝进书中抽出一张来,凑近眼前一看。 好嘛!竟然是吕布上的劝进书。 越看华雄越惊! 不是吃惊于内容,而是吃惊其文采。 俗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吕布这才仅仅别了一晚,就能让人如此刮目相看了吗? “文优啊!你看看,吕将军这劝进书写的好啊!哼哼!肯定是找人代笔的!” 李儒接过去一看,亦是惊奇道:“咦!这好像不是公台字迹啊!嗯!亦不是我们熟悉之人的笔迹呀!就冲着这笔字和这文采,吕将军这是私藏大才啊!” 华雄闻言,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这个人才大主管,对“大才”二字极其敏感,顿时生出了欲见见此人的想法。 “文优!去问问吕将军,此书出于何人之手,速速带来见我。” 第216章 华雄登基 吕布的这封劝进书,自然就是出自于被俘的庞统之手了。 自从上次汝南被俘之后,他就被吕布囚禁在了营中。 起初还有些抵触情绪,可是随着刘备的节节败退,庞统也算是看出来了,刘备绝对不是华雄对手。 于是,他也就随遇而安了起来。 吕布由于以前总是有陈宫帮他处理琐事,所以很是省心。 如今,陈宫去主政一方了,他就感觉到手底下的人用起来很不顺手。 见庞统谈吐不俗,便起了招揽之心。 可是庞统,那可是与卧龙齐名的凤雏先生! 当然不愿意跟在一个武夫屁股后面瞎混了! 人在屋檐下,他又不好明言拒绝,出于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考虑,他推说自己脾气太怪,不易与人相处,需要先磨合磨合试试。 这样,吕布也就没有为难他,庞统就渐渐开始主动帮吕布处理一些文案。 这不!昨天见吕布欲上一道劝进书,庞统就看出来了这里面的机遇。 于是,就将这篇劝进书写的花团锦簇。 果然,华雄发现了隐藏在吕布身后的庞统。 见华雄的军师李儒相召,庞统并未惊慌失措,他其实早就算准了这一切。 面对着意料之中的晋见,庞统云淡风轻,若不看他那丑陋的长相,还真可以说是凤仪无双了。 李儒事先已经回报过华雄了,因此华雄听到庞统报名之后并未吃惊。 只是笑着说道:“真是疏忽啊!士元这个大才在我军中,我竟然不知道!实在是怠慢了先生啊!” 庞统谦虚道:“区区阶下之囚而以,不敢以大才自居!” “懊!哈哈哈!常闻凤雏先生乃狂放不羁之士,如今看来传言不实啊!”华雄笑着说道。 庞统道:“出仕磨砺至今,就因我这性子,最终落得个如此下场,焉能一直狂放不羁?皆是年少轻狂之时所为罢了!” 华雄见庞统神色落寞,便不再东拉西扯,正色道:“先生若是在蜀国待的不习惯,本王可以放你归辽。” 此言一出,庞统神色更显落寞,他悠悠回道:“唉!实不相瞒!统被俘之时,已是待罪之身!回想这几年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到头来还是被人猜忌,心寒了!” 华雄心中窃喜,故作轻松的笑笑,出言道:“既然如此,士元先生可愿做我的军师?” 庞统闻言一惊,他确实是被华雄这番大手笔给惊着了。 上来就是军师高位,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呢? 他真的也是被生活磨砺掉了当年的狂气。 在刘备麾下,他撅着屁股埋头苦干了几年,也没能进入核心圈。 刚刚开始时,还是从一个县令职位起步的。 这样一比较,高下立判啊! 庞统,登时就被华雄的气魄深深折服了。 “敢问将军,为何对我一介阶下之囚,如此有信心?”庞统兀自惴惴不安着。 这要是换成当年他刚刚出仕之时,恐怕他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并顺理成章的坦然受之。 可是如今,深知人心险恶,宦途不易的他,自然明白“信任”二字的份量,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实则何其难也! 故而才有此一问。 “哈哈哈!就冲你那“凤雏”二字,军师之职应该还是当得吧!再说了,你若是不称职,我再另行调整就是了,这又有何纠结之处呢?” 华雄此言,竟一下子让庞统无言以对。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就是差距啊!用人如此大气魄,窥一斑而知全貌!怪不得!怪不得啊!” 庞统如今是真的明白了,华雄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大诸侯,绝非凭的是运气,仅仅只是这气魄,就绝非刘备可比。 气魄就代表着自信,只有非常自信的人,才敢如此举重若轻啊! 自此,庞统亦成为了华雄麾下军师。 末了,华雄亦是未能免俗,在麾下众文臣武将的一致要求下,他只能赶鸭子上架继皇帝位。 只不过,他并未搞那什么三辞三让的假把戏。 既然决定了,就索性大大方方,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矫情事,他可做不来。 良辰吉日选定好了之后,华雄登坛祭天,在长安城登基称帝。 国号定为“华夏”,年号定为“公元”,都城定在长安。 封黄月英为皇后,吴氏、吕氏、樊氏,为贵妃。哥哥弟弟依照常理皆封为王,妹妹封为长公主。 既然已经称帝,那肯定得选择一种官制来运转国家,华雄想来想去下,还是选择了已经在这个时代形成雏形的三省六部制。 什么共和啊!什么君主立宪啊!放在这个时代,华雄觉得实在是有点扯。 再说了,生产力、生产关系、人的接受程度等等,都还到不了这一步吧? 不提领先半歩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就那句,步子迈的太大了容易扯到蛋,华雄就深以为然。 再说了,三省六部制是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一套组织严密的中央官制。 它初创于隋朝,完善于唐朝,此后一直到清末,六部制基本沿袭未改。 能够使用如此之久的一套官制,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肯定是有它的优势与道理的。 华雄觉得,以自己的本事,不可能因时制宜的鼓捣出来一套更加牛掰的制度。 因此,他依旧使用拿来主义,一切照般,省事又省心。 三省当然是指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了。 六部指的就是尚书省下属的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而每部又各辖四司,共为二十四司,具体负责国内各项事务。 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是,在这个大框架下做些小改动,还是能够达到华雄想要的效果滴。 中书省,其实就是个决策机构,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常务委员会,负责草拟、颁发皇帝的诏令,其长官为中书令。 华雄任命德高望重的卢植出任此职。 门下省,是审议机构,负责审核政令,驳正违失,其长官为侍中。 华雄任命刚直不阿的田丰担任此职。 尚书省,是执行机构,负责贯彻执行重要政令,其长官为尚书令,副长官为左右仆射。 华雄任命沮授为尚书令,阎圃与戏戏志才为左右仆射。 第217章 司马懿整事 华雄的一系列任命,令人眼花缭乱。 吏部尚书贾诩,户部尚书刘晔,礼部尚书陶谦,兵部尚书郭嘉,刑部尚书陈宫,工部尚书黄承彦。 另外,循例设立监察机构御史台,由情报系统负责人李儒出任主官,御史大夫。 由敢放狂言的宣传口子负责人祢衡,出任副主官御史中丞。 情报与宣传两个机构,划入御史台辖下。 张松、鲁肃、田楷、李严、审配、逢纪几人,皆为六部侍郎。 张仲景、华佗,任正副司丞,他们负责的医疗卫生系统,单独设立医疗司,下辖太医院、各地官办医馆等医疗机构,行政级别与各寺监平级。 庞统虽然刚刚归附不久,但是考虑到他出色的能力,华雄还是点名让他出任大理寺卿。 至于其它各寺、监,以及各州、府、县官员的任命问题,华雄全都交给了吏部,命他们拟定人选。 文官这一块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武将方面,由于华雄一直采用的是军政分离的模式,故而,他依照后世的模式,将辖地划分为几大块,根据地理因素,分区域防御。 孙坚、吕布、马超、魏延、黄忠、颜良、文丑、庞德、公孙瓒,被华雄提名为大将军。 孙策、纪灵、祖茂、高顺、文聘、马岱、张绣、凌操、徐盛、张任等,被提名为上将军。 另外,在都城长安组建都督府,由华雄统一提调。 由身在都城的十大将军轮流主事,处理日常事务。 职能类似于后世的中央某委。 做完了这一切,华雄便坐镇长安,随时准备查遗补漏。 毕竟,草台班子刚刚搭建起来,许多事情是始料未及的,一切全都需要用时间来检验。 幸好,华雄不是墨守成规之人。 至少他不会说,祖制不可变这样的蠢话。 该完善的,肯定得完善,该改进的,自然会根据实际情况再做改进。 正当华雄,轰轰烈烈的的打造着他的行政制度之时,远在魏国的司马懿,开始不安分了。 曹植没能如他所愿,做出弑君这种令天下人唾骂之事,他自然是非常失望的。 不能令曹植声名狼藉,他就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造反夺位。 苦苦思索之后,他想到了一个嫁祸于人之策。 司马懿觉得,既然曹植不想背上弑君、杀姐夫之恶名,不愿意动手,那么找人做了再嫁祸到他头上,届时,他就算想撇清,只怕也不可能了。 于是,司马懿就开始谋划,到底该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刘协。 一番探查下来,还真给他找出来了一个办法。 刘协原本住在深宫里,不但平日里守卫森严,而且各项规矩甚多,有祖制,有礼法,还有曹操新制定的各项禁忌。 刘协名为皇帝,实则就是一个囚徒。 如今,他虽然失去了皇帝的宝座,但是属于他的自由空间,反而变大了。 自从他搬到这偏僻的南毓宫,做起了逍遥的山阳公,刘协似乎慢慢开始释然了。 他认命了! 关键是,不认又能怎么样呢? 其实,有的事情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念头通达了,一切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刘协就是如此,他如今,有吃有喝,有美人相伴,南毓宫虽然比不上皇宫,但是那也是皇家园林,环境又能差到哪里去? 至于,生活所需的一应物资,他也许没有那个面子,讨不来最好的。 可是,不是还有曹植的三个姐姐在嘛! 这一方面,自然是不需要他发愁的! 刘协这也就属于,有车有房有豪宅,有背景,有地位,还愁啥啊! 比绝大多数人,那可是强了不至百倍了! 如今,又知道了自己不可能有性命之忧,刘协压力顿消,便开始享受起了生活。 他小舅子做皇帝之前都没有选择杀他,现在皇帝做的美滋滋的,当然不可能再回过头来自找麻烦了嘛! 刘协也不蠢,这些门道,当然是能想明白的。 放松下来的刘协,开始后悔当初自己的杞人忧天,以至于,荒废了多少大好的青春。 他回终于过味来了,于是就变本加厉的开始挥霍无度。 反正吃的、用的、穿的,都不用他掏钱,不挥霍白不挥霍! 狗日的小舅子,江上、皇位都给他抢走了,不挥霍挥霍,他这心里不平衡呀! 刘协虽然也好色,但是他不敢去找外面的野女人!这点他还是拎得清的!他怕小舅子给他阉喽! 于是,只能在吃穿上做文章。 其实,穿,他也穿的够好了,这个时代可没有奢侈品! 即使有,又有什么奢侈品,奢侈得过龙袍、皇冠呢? 因此,他也就只能在这个“吃”字上得瑟了! 邺都地处河北,南毓宫离邺都也不远。 北地的水产品较少,因此卖的相当贵,尤其是新鲜的。 物以稀为贵,贵族购物,从来就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 故而,食用新鲜的水产品,在邺都贵族圈子里很风靡。 一道名为“鱼脍”的菜,更是成了时下最热菜品。 刘协酷爱食用这道鱼脍,他每天必会令人去挑选最新鲜的食材,用来烹制这道菜。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反正这货!是日日吃,总也吃不腻! 咱也没当过皇帝,自然理解不了人家这种奇葩的思维。 司马懿,正是打探到了刘协的这一爱好,准备在这上面好好做做文章。 他先命人,暗中找到了一名非常擅长烹制鱼脍的厨师,此人名叫王小二,据说这门手艺是祖传的,传男不传女,非常的牛掰。 哈哈哈,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级别哈! 总之,司马懿也品尝了他的手艺,确实是明不虚传。 检验过关之后,心向司马懿的潜伏人员,就打着曹植的旗号,将此人送到了刘协居住的南毓宫。 当然了,这个王小二是绝对不知道滴,请他去为山阳公服务的是司马懿。 他从始至终,一直都认为是皇帝陛下命人为他姐夫寻找厨师。 因此,还很是自得,与有荣焉啊! 谁曾想,果然是福兮祸所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祸! 眼看着自己就要飞黄腾达了,实在是没想到,他就此万劫不复。 第218章 河豚鱼脍 王小二进了南毓宫之后,很得刘协赏识。 因为,他祖传的手艺果然高超,绝非皇宫里淘汰下来的那几个徒有虚名的御厨可以比拟。 不仅鱼脍做的好,而且海鲜、河鲜,样样精通。 什么鱼翅鲍鱼啦!什么海参扇贝象拔蚌啦! 做的那叫一个地道! 刘协,可算是逮着祸祸他那狗日的小舅子的好机会了! 变着花样可劲造啊! 短短月余,这货愣是胖了整整二十斤。 王小二,将刘协这个山阳公伺候舒服了,身份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与初来乍到之时的境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简直精辟极了! 无论何地,上至庙堂,下至贩夫走卒聚居之所,江湖,绝不因层次的高低而消弥于无形。 在这公爵府的后厨里,它依然存在着。 王小二当初,那可是倍受排挤啊! 冷遇、白眼没少受! 再看如今,得了赏识,自然是连说话底气都显得是那么足。 一众见风使舵之徒,更是前来逢迎拍马,阿谀奉承者有之,欲要偷师学艺者亦有之。 以前王小二做菜,后厨里这帮人可都是躲的远远的,仿佛生怕跟着吃挂落似的。 如今王小二再做菜,基本上只需要关键环节上动动手就行了。 像处理各种海鲜,杀鱼去鳞、清洗、切配等这些杂事,有的是人抢着做。 多少人眼红他这手艺想跟着学呢! 能不眼红嘛!就这几道菜,那可是伺候爽了国公爷,这短短时日里得的赏钱,都抵得上他们一年的工钱了。 这一日,王小二照例亲手烹制了一道鱼脍。 唯一不同的就是,今日所用的鱼肉有些不同,乃是采用的极为肥美的河豚肉。 这种做法,乃是王小二绝活中的绝活,因为河豚不好处理的缘故,他之前从来没有展露过。 也是来这里时间长了,又见山阳公这么赏识自己,王小二就准备犒劳犒劳刘协。 果然不出所料,刘协用过这道菜之后,非常的满意。 不但奖赏了王小二,而且言明,日后就吃这个河豚鱼脍了。 王小二心中叫苦不迭啊! 不是他不愿意做这个河豚鱼脍,而是这个河豚有剧毒,处理不好会出人命。 他来这南毓宫,本就如履薄冰,可绝对不想节外生枝。 可是如今,自己没把持住,一得瑟,将这个山阳公的嘴巴给惯刁了。 国公爷名言了,他怎敢违抗? 于是,以后做这道菜,他都是亲自动手,一点也不敢马虎。 事情就怕天长日久,时间一长啊!再高的警惕性也会惫怠。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嘛!何况是人? 在几个天天阿谀奉承者的不断絮叨下,王小二终于放下了戒备之心。 最终,将处理河豚鱼的活计,交给了这几个人去做,并一再声明,一定要当心。 起初他还仔细检查,时间一长又惫怠了。 况且,这几个人将胸脯子拍的山响,让他尽管放心。 还说什么,他们也有一家老小,哪里敢马虎? 王小二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谁敢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呀? 谁曾想,害怕处有鬼! 果然,还是在这上面出事了! 南毓宫的后厨当中,就有司马懿事先安排好的潜伏者。 他故意未将河豚鱼处理干净,又打岔令王小二疏于检查。 河豚鱼脍,最终夺去了刘协的生命。 事发之后,南毓宫后厨一致指责王小二,说他是故意蓄意谋杀。 王小二百口莫辩,情急之下,只能大呼:“我是当今圣上派人请来的,你们不能不明不白的冤枉我啊!” 这话一说,那等于是自掘坟墓,他很快就被想要讨好曹植的官员灭口了。 王小二,虽然不明不白的死了。 可是曹植这回,那可是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小二临死前的那句话,被司马懿暗中安排的人,传的沸沸扬扬。 而且,越传越变样,那版本,简直雷死人不偿命。 “我是当今圣上派来的,你们不能杀我!” “圣上派我来诛奸佞,你们敢杀我?” “这是圣上的意思,你们敢杀我,就等着被灭族吧!” “这是圣命!谁敢杀我?” “……” 总之,这句话越传越离谱,曹植这个弑君、杀姐夫的罪名,是洗也洗不脱了! 就连他的三个姐姐亦是认为,此次定然是曹植指使,对他不由得很是失望。 必竟,吃了这么久的鱼脍一直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实在是不科学啊! 若是说这里头没点猫腻,没有人相信啊! 曹植的名声,如愿以偿的被司马懿搞臭了。 接下来,还有一步棋要走,那就需要刘备、诸葛亮配合了。 司马懿立即飞鸽传书诸葛亮,令他发兵,大军压境逼迫曹植。 狼子野心的司马懿,是这样盘算的,其实,他做了好几手准备。 此次,新汉大军压境,曹植必然会派大军抵抗。 第一手准备,若令左都督张辽为帅,令他为军师,那么,他的机遇就来了。 届时,与诸葛亮外合理应,寻机收拾掉张辽,他就彻底掌握了兵权。 有了兵权在手,回师之后废了曹植,再在刘备面前说几句软话,待到缓过劲来,再同刘备翻脸就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至于刘备同不同意? 他觉得,他的姿态放的那么低,刘备不可能不同意。 以新汉如今受过大创,仍然未恢复过来的实力,肯定不愿意选择鱼死网破。 第二手准备,若是曹植令张辽为帅,令杨修为军师。 司马懿正好在邺都作乱。 届时,打着为汉帝刘协鸣冤叫屈的旗号,趁机废了曹植,再与诸葛亮前后夹击,做掉张辽、杨修,他还是可以有机会重整魏国。 第三手准备,曹植若是令他为帅,那就更好解决了! 直接回军废了曹植,还是先与刘备虚与委蛇,再积蓄力量徐徐图之。 第四手准备,曹植若是令别人为帅,令别人为军师。 他就趁邺都空虚,先杀了杨修,再废了曹植,然后再召集人马,与诸葛亮前后夹击,趁机夺回兵权。 毕竟,他这段时日的右都督也不是白当的,他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219章 大赢家司马懿 不得不说,司马懿的这番盘算,实在是面面俱到。 这货!果然是只老狐狸啊!难怪!在历史上最终能成为三国最大的赢家。 曹植,果然还是不信任司马懿,他竟然令杨修为主帅,令张辽、曹纯为主将,率军十五万,去迎击新汉丞相诸葛亮、赵云率领的十八万犯境大军。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像司马懿这样一个反骨仔,值此关键时刻,谁敢将其轻信? 曹植之所以笼络司马懿,那是看中他家族的底蕴,以及他手底下聚拢的一帮文臣武将。 在大魏皇帝曹植眼里,他司马懿,或许只不过就是一只镶着金边的马桶。 用那是必须的!用过之后,那就是绝对不想再看见他! 恐怕,就算司马懿不暗中算计曹植,待曹植坐稳了江山,亦是会清除掉他这个不安定因素。 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身边时时刻刻盘踞着一条毒蛇。 魏国如今,可以说已经是日暮西山,早已不可与赤壁之战前夕想比。 十五万大军,几乎已经能够算做魏国的一半兵力了。 剩下的或许能比这个数多些,可是,皆都分散在各地守卫城池。 总不能,为了打此战,城池守军抽调一空吧? 魏国,虽然依旧保持着与华夏国的联盟关系,但是曹植深知华雄迟早会翻脸。 他不傻,自然知道华雄所图非小,一统天下才是其最终目的。 再说了,曹植登基至今,可还从未与华雄联络过,他当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哥哥曹丕就在华夏。 他这个皇位来路不正,现如今又背上了弑君,杀姐夫之恶名,搞得声名极为狼藉。 且不说别人,单单就是他的那几个姐姐,对他的误会就很深啊! 华雄也算是他的妹夫了,现如今曹丕去了,他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曹丕对他准没好话。 若不加以防备,以他这便宜妹夫的彪悍实力,连他老爹那么牛掰的存在都只能吃瘪,遑论是他! 他是有些自大,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可不认为他能牛掰的过他老子! 因此,兵力上很是捉襟见肘,超一流的武将,除了张辽这个唯一,他手底下如今还真是没有了! 别说超一流武将了,魏国如今,连一流武将都没有几个了。 武将,那更是,大多都只是二流、三流水平。 就这,还良莠不齐! 忠诚度方面,那更是和当年的夏侯惇、夏侯渊、曹洪、张颌、徐晃之流没发比。 杨修、张辽、曹纯率领着大军出发之后,魏国剩余的兵马,东边一留守,西边一防备,邺城周围还能有多少呀? 曹植这皇帝瘾头,倒是过足了! 可是这境况啊! 嘿嘿!没比当年的袁术强多少! 司马懿这只老狐狸! 呃!如今只怕是,只能称之为小狐狸吧! 他事先既然已经做好了那么多预案,事到如今岂能没有点准备? 他身为右都督,相较与张辽那个左都督,老谋深算了何至数倍? 敢临阵反水,一手将曹植推上皇帝宝座,以他的尿性,又岂能不事先预设反制措施? 司马懿手中,明面上只掌握着一万余魏军。 可是,若是再加上他们司马家的私兵,家丁仆役,以及心向司马懿的一些将领手中的兵力。 湊足五万大军,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曹植也一直在不遗余力的,试图削弱,司马懿手里的兵权。 可是,司马懿毕竟曾是曹丕那股势力的领头羊。 那股势力如今,曹植虽然收编了他们,但是他们毕竟不是人家的原班嫡系,时时处处享受后娘养的待遇。 于是,他们只能紧跟老领导步伐,这是没得选择的事情。 司马懿官居魏国右都督,曹植尽管已经不停在削弱其手中兵权了。 可是,他也不好太过明显,将人家堂堂的右都督弄成光杆司令? 这也实在说不过去嘛! 故此,司马懿手中才得以保留下来了这么一支,后娘养的军队。 司马懿走一步看十步,他早就利用曹植对这支军队的戒备心,帮这些士卒拉够了仇恨。 如今,这帮人那可是恨死曹植了,司马懿登高一呼,顿时从者云集。 “右都督说的对!曹植弑君杀兄,乃是十足的大逆不道之人!” “曹植就是个畜牲!” “他不配当皇帝!” “德行不足,他非真命天子!” “狼子野心!斯文败类!” “禽兽不如!傑纣复生!” “替天行道!诛除暴虐!” “……” 随着司马懿麾下亲信牛金、郭淮、贾逵、等人的不断引导,一场旨在推翻曹魏统治的暴动就此展开。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司马懿带着众将士,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从皇宫掖庭门杀了进去。 在潜伏于皇宫之中内鬼的策应之下,司马懿很快就软禁了曹植。 紧接着,才做了几个月大魏皇帝的曹植,一道道诏书密如雨点般降下。 首先,曹植面向大魏臣民下了一道罪己诏,其中最不可思议的就是,他竟然坦诚自己一时糊涂谋害了刘协。 跟着就是,魏国尚书令杨修跋扈专横,肆意妄为,并且以公肥私、贪墨国帑。 数罪并罚,不但将其削职为民,而且言明,谁若是捉拿到杨修,官升三级,爵尽一等。 再是,魏国左都督张辽佣兵自重,暗地里与新汉蝇营狗苟,免去他的左都督一职,令其立即回邺城认罪伏法。 还有一系列的魏国高官变动,对于忠曹派,杨修一系,以及张辽一系,或杀或贬或明升暗降。 总之,司马懿这是彻底放开了手脚,他将自己人全都安排在了紧要位置上。 排除异己之后,他就像当年曹操操纵汉献帝一样,随意的指使起了曹植。 真是风水轮流转! 当年曹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嚣张跋扈? 谁曾想,欠下的债,如今全都只能让他儿子还了。 曹植这也是真够悲催的!他好端端的皇帝瘾头还没过足呢! 谁知道,这个狼子野心的司马懿,竟然,就如此干净利落的陷他于不义。 第220章 杨修平叛 司马懿学起了曹操,他如今挟曹植以令魏国。 那一道道黑曹植,贬杨修、张辽,以及他们周遭嫡系的诏令,当然是出自于司马懿的授意之下了。 面对这些真真假假、无中生有的罪名,杨修、张辽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们的那些嫡系,也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司马懿搞的鬼。 可是,人言可畏,他们如今身在魏国边境,前有刘备这头恶狼,后有司马懿那头焉虎。 撤兵回邺城吧? 诸葛亮、赵云大军就在屁股后面,可不是吃素的! 焉能正中他们下怀? 不撤吧? 难道就任由司马懿在后头胡做非为?眼睁睁看着其发展壮大? 杨修现在倒真的有点怀疑,司马懿同诸葛亮暗通款曲了! 若非如此,他岂敢挑选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机,在邺都趁机兴风作浪? 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左思右想之下,杨修只得找来张辽与之商量。 两人对坐于帅帐之中,面对如此局势,俱都是愁肠百结。 杨修,故作轻松的率先打破沉闷氛围。 “文远[张辽字文远]!目前如此局势,显然是那狼子野心的司马懿事先谋划好的,我们必须尽快回军邺都,否则迟则生变啊!” 张辽面露凝重之色,深意为然的点点头。 “杨书令言之有理啊!可是如今,诸葛亮与赵云虎视眈眈,他们岂会容我们全身而退?” “眼下之计,我们只能采取分兵之策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文远你向来勇猛,不知可否断后阻敌?” 杨修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张辽,仿佛生怕他说出拒绝之语。 他也知道,这一分兵,实力本来就稍弱一筹的魏军,定然是要落败了。 留下来断后,有可能就是一个死,谁会愿意冒这个风险? 张辽为人还算是比较方正的,他是一个极有大局观的人,在魏将之中是拔尖的人物。 听闻杨修如此说,又见他那可怜巴巴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内心之中油然而生出临危受命之感。 “杨书令放心,给我十万人马,我定当将汉军牢牢阻挡在魏国边境!” 杨修闻言,老脸一红。 因为,他原本只打算给张辽留下五万人马。 他已经知道,司马懿如今至少有六万人马在手。 若是再耽搁几日,也不知道那个恶贼会再接收多少降兵降卒。 他手里不握着八、九万兵马,心里焉能踏实? 于是,杨修只得厚着脸皮摆事实讲道理。 “文远啊!不是我贪得无厌,实在是司马懿那恶贼可恨,我接到密报,那厮如今手握六、七万大军,又挟持了天子,没有个八、九万兵马在手,我实在是心里没底啊!” 张辽为难道:“你也知道,咱们拢共也就十五万人马,前些时日打了几场小仗,虽说互有胜负,但是还是损失了有一万余人,以目前十三万出头的总兵力,你若带走八万兵马,那我这里就只有五万人马了,汉军可是有足足十七、八万!三四倍的兵力悬殊,我纵然就是战神复生,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呀!” 杨修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兵力不足,他回去亦是没发平叛。 吭哧瘪肚半晌之后,杨修只能继续忽悠。 “文远啊!目前的局势,咱们只能先安内再攘外!也不需要你死守国门,只要能迟滞汉军的步伐,咱们的战略设想就算是达成了!届时!咱们再倾举国之兵收复失地,魏国仍然可以复起啊!” 张辽本就是武将,虽然自身谋略值不低,但是终究是没法子与杨修相提并论的。 最终,被杨修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服了。 当杨修率领着八万大军急急杀向邺都之时,挟曹植以令大魏的魏国丞相司马懿,已经整合好了邺都的全部势力。 他起事时的五万人马,如今滚学球一般越发的壮大起来。 人都是雪中送炭者少,锦上添花者多。 他们有的人,是真的不知道内情,有的则是,知道内情却发现司马懿得了势,于是纷纷归附于其麾下。 还有一些人,慑服于其淫威,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目的,迫不得已的选择归顺。 毕竟,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偌大的基业,谁会心甘情愿梗着脖子做先烈,他们可不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者! 故此,司马懿的行势一片大好,他的手已经向南伸向了河水南面兖州、青州,向北伸向了并州、幽州。 麾下兵力,短短时日,也是增长了近一倍有余。 他深知,杨修、张辽不会任由他按部就班的发展壮大。 于是,他拼命的招兵买马,部卒只论多,而不论精。 连流民、乞丐都不放过,统统全都纳入了他的军队当中,意图通过声势来达到威慑效果。 这也得益于,他同诸葛亮达成的某些苟且。 使他深知,他的军队不会去打硬仗,故而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杨修兵至平原时,司马懿麾下已经有了足足十五万人马。 当然了,其中可战、敢战之兵堪堪只有一半,这个他自己心里头清楚。 可是,杨修并不知情啊! 他仆一接到,司马懿如今已经有了十五万大军在手的消息之后,心里头就不那么笃定了。 他让张辽以五万对汉军十八万时,说的是头头是道。 可是如今,让他自己用八万对司马懿的十五万时,他心里头发虚了! 未战而先怯,兵法之大忌!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杨修这心里头一怂,他手中的八万大军可想而知了! 他可是主帅!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他心里头这么一发怵,影响的那可是战略决策。 再加上,他本来就与司马懿不在一个层次上,这一场平叛之战,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注定了,发怵的杨修会无功而返。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说的就是一种强大的心理与一往无前的彪悍气势。 气势上弱了,兵力上也弱,自身的谋略值上再弱,等于是,天时地利人和,他全不占优,焉能不败? 第221章 张辽的噩梦 杨修确实是没有平息掉司马懿的叛乱,他被司马懿结结实实,打了个丢盔弃甲。 无它! 只因他麾下的士卒,大部分全是邺都周围人士,司马懿的群众路线一搞,在家中老婆、孩子、兄弟、父母等亲人的召唤之下,军无战心,未战而厌战,待到两军接触之时,大多皆是一触即溃、弃械投降。 杨修有家不能回,八万大军越打越少,从平原退到濮阳,又从濮阳退到陈留。 现如今,更是被逼出了陈留,已经被驱赶至了魏国边境。 再往南退,可就是华夏国的许昌城了。 杨修看着麾下兵马,短短时日,就由八万变作一万,心如刀割啊! 说不心疼,那肯定是扯! 可是,若说是心疼吧! 杨修这货!还真有一股子大家族纨绔子弟的气魄,咬着牙硬挺着,愣是不流露出一丝悔意。 只是反反复复念叨着:“胜败乃兵家常事!此一时彼一时也!” 正当杨修被逼的惶惶若丧家之犬之时,远在长安城中的华雄收到了李儒送来的密报。 “杨修兵败临近许昌,张辽节节败退,似有被诸葛亮、赵云合围于颖上的迹象。” “哦!这个司马懿!果然不愧为病虎之名,连杨修与张辽这等人物,皆都被他算计得死死的!看来我们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华雄若有所思道。 “主公这是要出兵干涉吗?”李儒问道。 “司马懿这一篡权夺位,曹阿瞒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这就算是彻底毁了!果然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啊!看在老曹将女儿送到我这里来的份上,能伸手帮一把,还是要帮一把滴!谁让你主公我天生就是个热心肠呢?” 华雄,半是感慨,半是开玩笑的瞎哔哔着。 看的听得李儒直翻白眼,这货!也许是牙酸的实在受不了。 出言挤兑道:“主公啊!咱能不能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这就是要收编杨修、张辽残部嘛!” 华雄闻言,老脸一红。 叱骂道:“就你能!还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主公我的吃相有那么难看吗?我这可是救人于危难!我若是不出手,他们就得被逼死,你不晓得吗?你以为人都和你一样心理阴暗?” 李儒讪笑道:“得得得!主公你高!你说的都有道理!我阴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了吧!” 见其认输讨饶,华雄登时哈哈大笑着说道:“算你识相!” 稍作沉吟之后,又正色道:“令寿春的孙坚将军速速出兵,务必要救下张辽将军。再令吕布将军率军五万,黄忠将军率军五万,即刻启程、星夜驰援,一定要将张辽将军与其部属,接应至华夏境内。” 李儒见华雄神色郑重,便也不再稀里马哈,接令之后又询问了相关细节,这才准备去令人传令。 华雄的声音,此时却又在他身后响起。 “若是杨修所部欲退往许昌境内,令陈登勿要拦阻。” 李儒应答一声,匆匆出门而去。 于此同时,远在北海、临济一线的张辽,已经是退无可退。 分兵之时,杨修留给他的五万兵马,如今已经不到三万。 本来,以五万魏军阻击十八万汉军,就比较吃力。 磕磕跘跘,一仗一仗打下来,迟滞汉军快速前进的战略意图,是达到了。 可是,以五万硬憾十八万的后遗症,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同样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汉军兵力上占优势,十八万损失掉两三万,目前仍然有十五万余。 可是,魏军就尴尬了,五万损失掉两三万,就只余下约三万了。 原来的兵力比,是一比三,如今的兵力比,成了一比五,这还怎么打? 诸葛亮可不是猪哥娘! 这货!粘上毛比猴都精!打了这么久,他早就看明白了! 张辽使用的这就是在拖延战术,想要尽最大的可能将汉军拖住,好给杨修腾出平叛的时间。 虽然他与司马懿是合作关系,但是他其实,根本就不想让司马懿达成愿望。 在他看来,司马懿与杨修争斗的越惨烈,魏国就越乱。 待到自己收拾掉了张辽残部,届时再挥师西进,大好的魏国版图,岂不是就能纳入了新汉? 与司马懿苟且,那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毕竟就算他再牛掰,也不会隔山打牛! 没有魏国内鬼的掺和,他们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突破不了魏国边境防线,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见张辽只余下仅仅三万兵马,诸葛亮便生出了先全歼其部的想法。 他令廖化、张苞、关兴、裴元绍几将,兵分四路,绕道围困张辽于临济。 加上正面的赵云所部,张辽五面被围,还有一面临水,简直可谓,陷入了铁桶一般的合围大阵。 待张辽看清楚了自己面临的形势如此严峻之后,他的内心之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之感。 兵力不足,兵疲将寡,粮草辎重告急,援兵遥遥无期,念及种种,张辽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真的是从未遇到过如此绝望之境地。 曹公在世之时,何曾打过如此狼狈之仗? 那时候,遇到过粮草不济之时,可是至少兵强马壮吧! 亦遇到过四面楚歌之境,可是不用多想,只要坚持住,援兵必定会来。 如今这种境况,他焉能不急?什么指望都没有,这特么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敌人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孤军奋战,末了,连粮草、箭矢都补充不上,这还打他梁的毛啊! 必死无疑嘛!照这节奏发展下去? 士卒也都不是傻瓜,眼前局面,明眼人谁不明白? 普通士卒你硬要说他忠诚度多高,归属感多强,那纯粹就是瞎扯淡! 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活命,能不能吃饱肚子。 现如今,这两样都没有指望,他们没有别的想法,那就日了鬼了! 士气低迷,逃、降、开小差思想,充斥着张辽军营寨,魏军此番必败的言论,渐渐甚嚣尘上。 张辽虽然也曾严惩过几名惑乱军心之徒,但是事关身家性命,横竖都是一死,弹压哪里弹压的住? 张辽,陷入了绝望与焦头烂额相互交织的噩梦之中。 第222章 孙坚驰援 张辽被汉军围困于临济,陷入了绝望境地。 人困马乏,兵疲将寡,粮草辎重紧缺,兵甲箭矢损耗巨大,眼见着就要到了崩溃边缘。 他之所以还能如此顽强的坚持下去,就是期冀着杨修能够给他惊喜。 他巴望着杨修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司马懿干翻,然后再整合魏国诸部兵马杀回临济。 其实,他内心之中也觉得自己是一厢情愿的想当然了,平叛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人若是到了他目前这个境地,谁又能保证自己不胡思乱想呢? 这也许就是通病,危机关头期盼着奇迹出现,期盼着救星降临。 下一刻,张辽并未等来援军,而是等来了十五万汉军,兵分五路合围而来。 特别是一身银盔银甲的赵云,一马当先引领着汉军骑兵如汹涌的洪流一般,冲向了张辽率领的魏军军阵。 张辽与麾下士卒,只能紧握手中长矛,准备拼死一搏。 尽管,往日相似的情形之下,魏军几乎没有赢过,可是如今身陷死地,明知不可为,也只能尽力抵御了。 杀红了眼的汉军,可不会因为你不抵抗就手下留情的。 左右都是个死! 为什么不让自己看起来更英勇一些呢? 这就是多数尚还有一丝骨气的魏军,在遇到汉军围攻时的心理活动。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下一下,就如敲打在每名魏军的心房之上,有的人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而有的人则强撑着,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英勇就义、慷慨赴死。 张辽也不例外,他虽然是公认的万人敌,可是这种局势之下,新汉大军四面八方合围而来,纵然他武艺高强,一个人又能打几颗钉呢? 再说了,赵云的勇武他也是领教过的,他心里非常清楚,若与其单打独斗,三百招以内,自己勉强可以自保,三百招以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因此,麾下心腹将领让他独自突围时,他并未应允。 且不说,走不走的了,临阵抛下众袍泽脱逃,在他张文远的字典里,不可能有这个词。 故而,今日他也是抱定了必死之心,本着偿还曹公的知遇之恩,他打算死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俗话说得好,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马革裹尸,本就是这个时代众多将军的宿命,他张辽看得开,也拿得起放的下。 带着必死之志,张辽策马挺枪,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杀向潮水一般汹涌扑来的汉军。 枪如银龙,挟无匹气势逆流而上,披波斩棘。 人若天神降临,将满腔怨愤倾泻而下,挡之者亡。 张辽杀的酣畅淋漓,他不管不顾,只顾拼命施展武技,直杀的汉军士卒胆颤心惊。 渐渐的,他开始脱力了,手中长枪再也不似起初那般得心应手。 稍微的迟滞,换来的就是防御危机,冷箭与飞矛顿时纷纷击中他的身体。 仅仅片刻,张辽就浑身浴血,再也不复先前悍勇。 人毕竟不是机器,力有穷尽时,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时,张辽周遭的一圈早已被汉军牢牢围住,处在圆心之中的张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犹如一头受伤的困兽,斜睨着周围汉军,等待着致命一击。 见他这副模样,周围赶来的汉军将领见他终于力竭,便不再心急,就像老猫逗一只频临死亡的耗子一般,竟然纷纷出言打趣。 “嘿嘿嘿!大展神威啊!怎么不狂了?娘的!老子还真以为你特么是铁打的呢?” “狗日的!一个人就杀了咱们几百弟兄,真特码彪悍!老子还真有点舍不得下手了!” “赶紧送他上路吧!小心这家伙一会再缓过劲来!”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他身上那么多伤口!还缓个屁呀!安心待着吧你!一会儿不用咱动手,血流干了他就得见阎王去!” “是啊!这狗日的这么生猛,谁敢近前去,搞不好又让他赚一条命!” “那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吧?” “你能你上啊!上去结果了他,这可就是大功一件!” “你他么咋不上呢?老子又不傻!俺还等着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哈哈哈!你够人的!战场上竟然敢想老婆?胆肥啊!” “那货!你还不知道吗?好色不要命的主!” “哈哈哈……” 这帮汉军,军纪可够差的,临阵竟然就这样嬉笑怒骂起来,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去结果了张辽。 张辽也是听的蛋疼无比,他最恨没卵子的熊货,见自己就要死在这样一帮人手里了,心里不禁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 仰天大笑三声,大吼道:“没卵子的怂货们!老子张辽一世英名,没想到临了却葬送在你们这群鼠辈手里,我死不幂目啊!” 说完,正想策马冲进重围慷慨赴死。 正在这时,汉军背后却突然杀来了一彪人马,就如狂风掀开麦浪,饿狼冲进羊群,顿时将汉军重围撕开了一道口子。 而后,张辽就看见了旌旗之上大大的那个“孙”字。 正当他狐疑之时,孙将军麾下的儿郎们,顷刻之间就将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汉军,打了个屁滚尿流。 围困张辽的汉军,见情况不妙,登时也没有人再嘲笑挤兑张辽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转身就逃。 因为他们看见了,这帮人手里,传说中的连发弩,正在飞蝗一般喷射着箭矢。 已经被妖魔化的传闻,加上亲眼所见,对他们的心理摧毁是巨大的。 他们可不想留下来领教更厉害的轰天雷。 于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孙坚不到八万人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南面近十万汉军打了个落花流水。 张辽得救了! 直到孙坚命军医为他疗伤包扎伤口之时,张辽依旧如坠云里雾里。 看着他那一脸的懵逼之状,孙坚笑着上前替他解惑。 “哈哈哈!文远将军!莫要狐疑了!我家主公非常敬重于你,得知你被围之后特命末将前来援救。” 第223章 杨修穷途末路 张辽闻言,试探着问道:“华将军竟然知道末将?辽怎敢劳将军大驾!大恩不言谢,辽铭感五内。” 说着,就强撑着站起起身来,对着孙坚深深一揖。 孙坚听闻张辽仍然将华雄称作骠骑大将军,内心之中本来是有些不悦的。 可是,又见他行为诚挚,显然是由心而发,便不与他计较了。 其实,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当今天下四分,同时有三方诸侯先后称帝。 张辽身为魏将,总不能上来就称呼华雄为圣上吧? 那岂不是就等于,直接承认了华雄乃是正朔,那他置曹植于何地? 这是为人臣子必须要表明的立场,古之礼法就是如此,容不得半点马虎。 再说了,张辽也非华雄麾下之将,这样称呼也是无可厚非。 正是因为念及于此,孙坚才并未同张辽计较。 见张辽还要客套,孙坚豪爽的一笑,阻止道:“文远莫要光顾着客套了,赶紧去收拢士卒吧!待到重新安营扎寨之后,咱们再叙不迟。” 张辽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麾下残部尚未来的及收拢。 猛然间遭遇到生死危机,侥幸逃脱之后,张辽也是完全不在状态。 在等待张辽收拢残卒的过程中,孙坚见天色不早了,便也令麾下众将安营扎寨。 天色摖黑之时,张辽终于收拢残部完毕。 粗略清点一下,原来的三万余兵马,经此一役,尚余不足五千。 兵败如山倒,果然如此,颓势一显,在汉军那等松散的军纪,与弱爆了的战斗力之下,魏军战死的还没有逃跑溃散的多。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通病,冷兵器作战,最重士气,军心一失,基本上就没有人愿意死磕了。 不死磕还打个屁啊! 狭路相逢勇者胜,内心怯战的调头就跑了,勇敢的不用打可不就胜了吗? 望着麾下的这不足五千兵马,张辽有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汉军大兵压境,目前可还有足足十三、四万人马,今日虽然侥幸逃脱一死,但是人家只能救一时,总不能奢望次次都有人来救吧! 带着一丝无力之感,张辽来到了孙坚大帐。 寒暄客套完毕之后,孙坚问起张辽日后打算。 “文远!目前你手中只余这几千兵马,汉军势大,不可与之硬憾,不若暂且退入华夏,日后再图大计?” 张辽脸上闪现出一丝落寞,沉吟片刻道:“谢文台兄一番美意,然则,杨书令仍然在孤军奋战,我不能让汉军长驱直入!” 不待张辽说完,孙坚惊异道:“杨修已经被司马懿击败了,难道文远竟然不知情吗?” “什么?杨书令可是手握八万魏军精锐,这么快就败了?文台兄切莫同我开玩笑啊?”张辽犹自不信。 “杨修如今手中兵力亦是不足一万,我奉命出发之时,听闻他尚在魏国边境与许昌交界处苦苦支撑,只是不知这几日如何了!”孙坚将自己收到的情报说与张辽知晓。 “这、这、真是如此吗?那司马懿竟然如此难缠?他不是只有五万人马吗?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张辽最近被围,情报来源不畅,闻听此消息之后,脸上落寞之色更盛。 毕竟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为之奉献了半辈子的魏国,就这样被人窃走了。 一时之间,张辽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孙坚见他如此,连忙劝慰道:“唉!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文远!你已经尽力了!杨修想来亦是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家主公也已经命陈登太守相机援助了,你且安心!” 张辽这是一日数惊。 既为魏国的没落感到悲哀,又为自己为之奋斗的国度的轰然倒塌,而感到痛心。 再加上,家族亲人皆在邺都,如今情势之下,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司马懿会如何对待他们。 种种因由汇聚心头,将他本就惆怅的心绪搅的更乱。 思虑一番之后,他也只能听取孙坚建议,暂且退往华夏境内,走一步看一步。 打仗张辽自然不惧,可是,若说是让他制定这种战略远景规划,那就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这个,的确非他所长啊! 当张辽随孙坚向长安进发之时,远在许昌边界上的杨修,也迎来了他人生中最为灰暗的时刻。 他被司马懿压着打,就像是驱赶羊群一般,被驱赶到了许昌边界。 若不是顾忌华夏干涉,恐怕杨修早就穷途末路了。 杨修此人,谋略还是有一些的,只是他出身豪门世族,不可避免的自视甚高,有些华而不实。 曹操在世之时,就烦他爱耍小聪明、哗众取宠。 若不是顾忌他的家世,恐怕早就将他一刀咔嚓了。 此番,他领兵平叛,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但好大喜功,而且对形势预估严重不足。 再加上他那些,从不脚踏实地,总想着高来高去的计谋,终于被司马懿打了个落花流水。 八万人马坚持到现在,已经不足一万,身后便是华夏领地,实在退无可退了,杨修便想激励士气背水一战。 麾下众将赶紧苦苦相劝:“杨书令万万不可啊!敌众我寡,切不可行此险棋啊!” “对啊!我部如今落到如此天地,不能再以卵击石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杨书令三思啊!” “我们主动出击,那是正中司马贼子下怀,万万不可!” “……” 听着这些意见,杨修也是头大如斗。 其实,他何尝不明白,以他手中如今的这点兵力,妄图主动出击,那妥妥的就是鸡蛋碰石头。 可是,身为主帅,他也不能主动说出,欲流亡他国寻求庇护吧? 以他那种跳脱的性格,还真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这货!就以退为进当众犯了一回二。 瞧瞧!差点没将麾下这帮子将领给吓死。 众将见杨修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再也不提让他们去送死这茬了,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这一冷静,头脑也灵光了,马上有人就领会到了主帅的意图。 “杨书令!华夏国似乎、似乎对我们并无敌意,不若我等暂且退入,为今之计,只能缓缓图之!你看……” 第224章 骑不上白马的曹丕 杨修闻言,顿时放下心来。 见终于有人领会了他的意图,杨修长出一口气,故作迟疑道:“这、这不太好吧!司马贼子仍然如此猖狂,身为魏国尚书令,我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呢?纵然是明知不可为,也应舍却残躯以死明志吧!” “尚书令高义!末将佩服!死有何难?死又有何益?活着以图再起之机,才是最难的!圣上被贼人所困,正日夜翘首以盼,尚书令切莫轻言放弃啊!” 又一位明白人反应了过来,开始装模作样的摆事实讲道理,苦口婆心的劝导起了杨修。 见这把梯子搭的好,杨修当即顺着话头就下了台阶。 他装作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当即对着出言劝慰之人躬身一揖。 “哎呀!将军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修险些误己误国!诚如将军所言,死有何难?最难的,其实是如何才能好好活下去以图东山再起!确实是我着相了!惭愧、惭愧、惭愧啊!” 那番幡然悔悟的模样,简直演绎得维妙维俏。 众人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唏嘘,一番感慨,外加问候司马懿祖宗十八代。 既然达成了统一意见,杨修倡议,立即动身前往许昌城暂避修整。 众将尽皆赞同。 估计是,担惊受怕的日子早就过够了吧! 许昌太守陈登,早就收到了华雄的命令,让他不得为难杨修残部,适当的时候还令他出手援助一二。 因此,杨修率领着的不足一万人马,才一直没有遭到华夏边军的为难。 也等于是华夏军替杨修他们威慑住了,虎视眈眈追逐而来的司马懿所部。 杨修率众抵达许昌之后,陈登向他们传达了华雄的善意,不但给他们补充了给养,而且安排营房令他们放心居住。 杨修见此情形,一颗冷如死灰的心,瞬间又复燃了。 他决定,欲往长安一行,他要向华雄借兵平叛。 要不怎么说,有的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房! 杨修正是如此,他见华雄对他礼遇有嘉,一颗心登时就活络了起来。 竟然还想,红口白牙就借兵平叛! 真真的是,纨绔子弟的毛病,相当的相当然! 当张辽、杨修,辗转向华夏国都长安城进发之时,流亡在许昌城的曹丕,终于打探到了这一消息。 他如今,日子过的虽然滋润,但是与他在邺城之时的王子生活,那还是没法子相提并论的。 毕竟华雄并非他老子,能破例收留,并负责衣食住行就很不错了。 至于其它方面嘛! 那标准,肯定是直线下降。 因此,曹丕渐渐的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了。 他觉得自己,好歹也是白马王子嘛!整天骑个大破骡子算个什么事? 再说了,以前出门那可是人人敬仰,巴结、逢迎、溜须、拍马者络绎不绝。 那感觉甭提了!爽的云里雾里! 再看现在,出门碰到的人,全都是一张死人脸,连个笑模样都欠奉,仿佛欠他们八百吊钱似的,这个反差实在也太大了。 更别说,背后还老有人在那里指指点点,那议论声,他可全都听的真真切切。 皆是说他乃是流亡贵族,如今落魄了,活得像条狗一样靠别人施舍度日。 这要是换作往日,曹丕肯定会上去揍他们个满脸开花、满地找牙。 可是如今,他还真没这个底气。 在他的内心之中,他其实已经认可了别人的这种说法。 他确实觉得,自己如今活的就像是一条狗,一条靠人施舍度日的,可怜巴巴的哈巴狗! 司马懿篡权夺位的消息传来之时,他既兴奋又郁闷,兴奋是因为,曹植这个夺位者终于遭到了报应。 郁闷当然是因为,曹氏家族两代人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曹丕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深恨曹植无能,大好的江山就这样拱手让人,他心里自然也是非常不舍的。 就这样,曹丕整日里,恨完自己恨曹植,恨完曹植恨司马懿。 他的内心已经被仇恨完全充斥,痛苦、煎熬、纠结之中,他得知了张辽、杨修兵败退往华夏的消息。 这让他灰暗的生活,似乎找到了一些乐趣,他要去当面嘲笑、挤兑这两个有眼无珠之人。 更想问问他们,当初为什么不选择英明神武的自己,而非要去选择蠢笨如猪狗的曹植。 他觉得,魏国如今落到这般天地,这帮子文臣武将就是罪魁祸首。 谁知道,他的消息实在是太滞后了,他想奚落杨修之时,杨修一行人早就已经在赶赴长安城的途中了。 曹丕并不放弃,他决定也要赶往长安去,反正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大好的时间用来痛苦纠结,还不如去长安城奚落奚落杨修、张辽。 这样,说不定还能有别的收获。 抱定了这样的心态,曹丕也不在许昌待着了,他立即动身赶赴长安。 当张辽、杨修、曹丕相继赶赴长安之时,已经进入魏国腹地的诸葛亮与赵云,开始酝酿起了瓜分司马懿的胜利果实的大计。 此番,司马懿成功的窃取了魏国,又顺利的击败了杨修率领的平叛大军,风头一时无两。 那些观风望色的骑墙派们,再也不敢首鼠两端了,赶紧选择归附效忠。 这让司马懿的势力,无形中又强大了几分。 如今,张辽残部已经退往了华夏境内,诸葛亮与赵云终于可以长驱直入魏境了。 这种情况下,诸葛亮便对魏国领土产生了非分之想。 司马懿恰恰在这个时候,也彻底搞定了杨修率领的平叛大军。 他接到诸葛亮与赵云正火速朝邺都挺进的消息之后,当即就开始布署拦截。 他当然清楚,诸葛亮此行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不可能安什么好心! 司马懿何人? 他当即就意识到了,诸葛亮这是想过河拆桥,惦记上了魏国疆土,想要趁机摘现成的桃子。 司马懿哪里会愿意? 他辛辛苦苦,费心巴力的谋划了这么久,现如今,一切眼看着就要水到渠成了,焉能让诸葛亮得逞? 第225章 诸葛亮退兵 如今司马懿麾下,虽然没有超一流的武将,但是一流武将还有几员。 曹操死后,倍受排挤的于禁、李通,便是最早与司马懿结成战略联盟的两员一流武将。 现在苦尽甘来,他们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 此外,还有和曹植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夏侯尚,最终也选择了加入司马懿阵营。 这个夏侯尚,字伯仁,谯郡人,已故征西将军夏侯渊之侄,本来也算是曹氏至亲。 奈何! 只因为他娶了曹氏女,而却又私下里纳妾,被曹丕、曹植两兄弟知道后,狠狠修理了一顿,并杀死了他的那名宠妾。 夏侯尚,从此恨上了两兄弟。 投靠司马懿,也算是冲关一怒为红颜,妥妥的情种一枚! 历史上,这货其实也是一个猛人,曹操平定冀州时,他曾做过军司马、五官将文学,迁黄门侍郎。 也曾随曹彰一起远征过乌桓,战功赫赫官至建威将军。 魏文帝曹丕登基之后,任命他为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假节、都督南方诸军事。 这货!果然不负曹丕厚望,后来一举攻克蜀国上庸,平定三郡九县,因功升为征南大将军。 守江陵时,击败吴将诸葛瑾,升为荆州牧,封昌陵乡侯。 黄初七年被曹丕所杀,谥号为悼,其子夏侯玄继嗣。 正始四年,配享曹操庙庭。 确实算的上是一员虎将了,虽然离超一流武将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一流武将他当之无愧。 此外,还有就是,曾经凉州韩遂麾下的那一帮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降将了。 像成功英、程银、梁秋、马玩、成宜等将,他们是因为始终没有受到重用,故而也找不到归属感。 对他们来说,跟着谁都一样,反正都不是嫡系。 只不过以他们的能力水平,也只能算做是二流武将了。 另外,司马懿麾下文臣谋士的水平都是很高的。 像贾逵、吴质、陈群、钟繇、王朗、华歆等人,皆是人中龙凤。 有了这帮人的拥护,再加上手握十几万大军,又是主场作战,司马懿还真不怵诸葛亮、赵云的摘桃子大军。 原本暗通款曲、眉来眼去的司马懿与诸葛亮,眼看着就要因为利益之争而刀兵相向了。 正在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之即,新汉丞相诸葛亮,收到了一条重磅消息。 那就是,新汉皇帝刘备刘大耳朵,病危了! 诸葛亮,当即就顾不上觊觎魏国疆土了,他得立即撤军星夜赶往徐州。 因为他知道,若是刘备就此挂掉,那么他的利益,势必受到重大损失。 他如今在新汉,虽然是丞相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觊觎他这个位子的人一抓一大把。 此次,若是领不到尚方宝剑,担任不上顾命大臣,打了胜仗,抢夺下再多的领地,那都是白搭。 忙来忙去,到头来皆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故而,他毫不犹豫的选择速回徐州。 诸葛亮,令廖化率领一对轻骑兵随行护送,先行一步。 将大军交给赵云,令他徐徐退往新汉国。 正当诸葛亮急急赶回之时,远在下邳城中的刘备,此刻,正气若游丝的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云长!翼德!非是兄长不愿意为你们报仇,而是贼人势大,少了你们两位兄弟,兄长实在是独木难支啊!” 侍候在一旁的糜氏,听得甚是心酸,不停的以袖拭泪。 糜氏的哥哥糜竺也是双眼通红,不停的出言劝慰。 “陛下!您不必自责,想来云长与翼德,一定会理解你的苦衷的,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新汉方立,不能没有你啊!” 跪在床前的刘封、刘永、刘理、刘禅几人,也是哭的稀里哗啦。 仿佛是在憋着一股劲,飙泪比惨一般。 似乎只要谁哭的最惨,皇位就会落到谁的头上一样。 半晌之后,刘备一阵剧烈的咳嗽,直咳得像是要把心从嗓子眼里吐出来。 糜氏赶紧上前帮助宫女服侍,忙忙乱乱一阵,直到刘备呕出一口瘀血,这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糜氏命人给刘备后背垫上一床锦被,让他靠坐起来,然后细心的一勺勺给他喂药。 喝下去半碗黑乎乎的草药之后,刘备似乎好了一些。 他缓缓的睁大眼睛,努力的环顾室内场景。 待看清楚,几个儿子正跪在床前飙泪之后,面色猛地一沉。 “罢了!朕还没死了!你们别嚎了!且都退下去吧!” 刘备说完,无力的冲着几个儿子挥挥手,将他们驱赶了出去。 不知道,是因为将死之人就害怕别人哭哭啼啼咒他,还是因为他平时就爱哭,所以明白,哭是最无力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他不愿意见到几个儿子没出息的哭哭啼啼。 总之,刘备明显的显露出了对哭泣的反感。 待几个儿子退出去之后,刘备看向糜竺,出言问道:“诸葛丞相还未回来吗?” “陛下!密信早就发出去了,想来丞相应该已经在赶回来的途中了。圣上鸿福齐天,有上天护佑,一定不会有事的!” 糜竺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个劲的给刘备宽心。 刘备苦笑一下,摇摇头说道:“唉!子仲[糜竺字子仲]!莫要再替朕宽心了!自己事自己知,朕此番怕是难逃一劫了!” 如此沉重的话题,糜竺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 正在踌躇之时,刘备却又故作轻松的苦笑一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这一生,从布衣至天子,还能有你们这一帮好兄弟,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够了!够了!值了!值了啊!” 刘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言语之中,透露着浓浓的萧索与不甘,哪里有半点知足了的意味。 糜竺哪里会听不出来,赶紧继续替他宽心。 “陛下乃是大福大贵之人,一定会长命百岁!圣上千万莫要说那等不吉利之言!您可是我们新汉朝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呀!匡扶汉室的重任还需要您来完成,陛下千万不能泄气呀!” 第226章 刘备病危 刘备这病,病因很多,前番汝南、寿春、淮南的相继陷落,他心里肯定是耿耿于怀的。 关羽、张飞的死,对他来说,虽然没有丢城失地那么严重,但是一口恶气肯定是憋在心里了。 再加上,知道丢城失地与二弟、三弟的死,皆出自于华雄手笔之后,这口恶气就憋得更深了。 其实,张三黑子的死,压根就与华雄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他袒护了范疆、张达,这没关系也就变成有关系了。 最起码,刘备就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是华雄一手操纵了范疆、张达。 张飞的死,肯定就是由华雄谋划的。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上了年纪的刘备,又受了点风寒,这就一晚上一晚上的开始做噩梦了。 老是梦到关羽、张飞问他,为什么不替他们报仇。 将刘备问的是哑口无言。 这身体本来就有恙,连惊吓带内疚的,刘备这病就日甚一日了。 时至今日,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刘备命不久矣。 可是,他贵为皇帝,谁又敢将心里头的想法真的说出来呢? 连他的大舅子糜竺,也不是一样言不由衷吗? 此后时日,刘备病情仍然是不见一丝起色。 但幸好还能撑着一口气,没挂掉,似乎,专门是在等待诸葛亮返回。 下邳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数百轻骑护卫在側,搅起漫天烟尘。 车上坐的,正是新汉丞相诸葛亮。 这时,开路在前的一位将军策马而回,行至马车近前,勒马高声禀报道:“丞相!前方小亭之中,糜别驾等候多时了,似乎是有事相商,是否停车,请丞相定夺? 诸葛亮沉思良久,直到马车堪堪驶过小亭,他才命车夫勒马停车。 糜竺、孙乾、简雍这几人,皆是刘备最早的心腹。 由于糜竺将自己的妹妹,以及全部家产全都献给了刘备的缘故,使他在刘备麾下地位非常稳固。 致使孙乾、简雍那帮老人,皆以其马首是瞻。 他们在徐州自成一派,平日里与诸葛亮这个后起之秀也很少有什么交集,几乎是桥归桥路归路。 诸葛亮实在是想不明白,糜竺亲自来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本想不见吧! 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毕竟他外出征战有些时日了,从糜竺口中了解一下下邳城中的近况也是好的。 出于这种目的,诸葛亮下车来到了亭中。 “哈哈哈!丞相旗开得胜归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糜竺爽朗的笑着,迎上前来,一张老脸瞬间绽放成了一朵大菊花。 诸葛亮赶紧与之客套:“哎呦吆!微末小胜,岂敢有劳糜别驾亲迎!折煞我也!折煞我也!” 两只狐狸在这里虚伪的客套起来。 看不出来,他们有丝毫担忧主子刘备的病情。 直到那些没有营养的话全都说完了,又互相吹捧了一番,二人这才话归正题。 诸葛亮率先发问:“糜别驾!陛下的病情到底如何?我这一路上着实担心的紧呀!” “唉!这回看起来极为凶险啊!这么久了,一点起色也没有,只怕是……” 虽然糜竺并未将话讲完,但是他那个意思,诸葛亮焉能不明白? 不待诸葛亮开言,糜竺又接着说道:“此番我特意等候在此,正是想同丞相商讨新汉大计。” “嘶!新汉大计!别驾可是指继位?” “丞相果然心思通透!” “事关国本,这事恐怕不是我们能定夺的吧?糜别驾是否太过操切了些?” “唉!丞相啊!不是我操切!实在是那刘封与阮氏不消停啊!毕竟大公子并非圣上血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辛劳一生,末了替别人做嫁衣裳啊!” 糜竺口中的刘封,自然就是刘备的义子,而那个阮氏则是刘备新收的最为宠爱的妃子。 据说刘封与其有暧昧关系,明明年纪相仿,却非要母子相称,也就只有刘备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偏偏这种事别人没法说,刘备看到的还是母慈子孝。 至于这对狗男女之间到底有没有事,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这就是,无人敢点破此事的原因。 俗话说得好,捉贼捉脏、捉奸拿双。 只有捉奸在床了,才能算人家龌龊,没凭没据的红口白牙胡咧咧,那就是你龌蹉了! 谁敢没事找事,硬要给皇帝陛下头上戴绿帽子? 除非是活腻歪了! 就算此事是真的,那也是人家家事,说出来,刘备恼羞成怒之下,为了保住老脸,说不定照样不认那个卯。 到头来,还是谁戳破这层窗户纸,谁倒大霉。 诸葛亮猴精猴精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糜别驾属意何人?” 糜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义正言辞道:“当然是太子刘禅了!这可是陛下亲立的太子!” 诸葛亮有些不太明白了,不过他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难道是陛下有了别的想法?” “唉!还不是阮氏那个狐狸精嘛!这段时间枕边风吹的,陛下似乎觉得禅儿太年少了,生怕误了社稷!” 诸葛亮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刘禅,虽然不是糜夫人所生,但是自从甘夫人殡天之后,刘禅就由糜夫人一手带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也正是因为如此,糜竺才会这么卖力。 他随之又想到,若是由刘禅接掌大位,届时,他这个丞相岂非就等于是摄政监国。 于是,他心里的天平,此时已经默默倾向了比较好控制的刘禅。 见他沉吟不语,糜竺可并不知晓,诸葛亮其实已经拿定主意。 糜竺还以为诸葛亮不想掺和此事,生怕丧失了这个在刘备心中份量很重的盟友,急急的开起了条件。 “丞相!别再犹豫了!禅儿可是圣上的骨血,又是嫡子,若是将来克成大统,必不会忘记丞相大恩!我糜竺日后,也一定会以丞相马首是瞻!” 诸葛亮闻言,登时心中大喜。 由不得他不喜,这简直就是意外收获嘛! 如果此次,他得到了糜竺一党的支持,那么在新汉,他诸葛亮就是真真正正的大佬。 第227章 托孤 最终,诸葛亮与糜竺达成了统一战线。 两人也不避讳,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联袂入城。 来至刘备卧房,诸葛亮这个大影帝,又开始了表演。 他着急忙慌跨过门槛,连滚带爬几步上前,推金山倒玉柱就跪下了。 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声声颤巍巍的陛下,叫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动了上苍。 反正,刘备闻听他的诸葛大军师终于回来了,登时就精神大好了起来。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打蔫禾苗一般,瞬间就重又绽放出了生机。 他哈哈大笑几声,似乎是想要掩盖被疾病折磨出的颓废之态。 可是,力不从心之下,那笑声听起来实在瘆人。 “孔明为我新汉再立新功,且又鞍马劳顿,快快起来说话。” 刘备,显然很是吃他这一套,连声温言抚慰着,显得两人亲近异常。 “陛下!你瘦了!仅仅几个月不见,为何您清减如斯?保重龙体要紧啊!” 听听!这货!这废话说的! 竟然还带着哽咽、喘息、叹息等语气修饰。 这表演功底,果然不愧是人中龙凤啊! “唉!上岁数了!身不由己了!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 刘备摆摆手,不愿意再继续客套着,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 稍作停顿,刘备屏退众人,继续说道:“朕等你回来,其实就是想问你,朕这大位到底该传给谁?” 诸葛亮连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推辞道:“此乃陛下家事,微臣实在不便……” 还未等他说完,刘备就不悦的打断道:“朕身为天子,家事就是国事,有何不可说?” 诸葛亮,仍然故作一脸为难道:“呃!这个!那个!” 吭哧瘪肚半天,愣是没整出一句完整话。 气的刘备索性自己说了。 “我本属意立嫡,可是嫡子太年幼,恐难当大任啊!立长吧!唉!唯一不好的就是,封儿非我刘氏血脉啊!” 诸葛亮终于知道了,刘备缘何纠结。 他装作谨慎,又思虑半晌。 幽幽说道:“陛下真乃非常之人啊!都说舔犊情深!圣上竟然已经超脱至此!亮佩服之至!” 此言一出,刘备瞬间觉得自己亏欠亲儿子太多,心理的情感天平,马上就倾向于了刘禅。 自知时日无多,刘备当即趁着此时清醒,开始交待后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刘备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又将他自己弄得好几次老泪纵横。 这货!不允许他的儿子们哭哭啼啼,他自己可倒好,哭起来没玩没了!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搞得诸葛亮亦是头大如斗。 见主子哭,他实在是不想哭,可是这个氛围又很需要眼泪。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默默流泪。 实在是扎心啊!太特么考验演技了! 若非诸葛亮本身就是影帝,就这场面,恐怕还真应付不下来。 前戏铺垫够了,终于到了高潮时刻。 刘备泪眼婆娑的直视着诸葛亮,郑重其事的说道:“新汉的社稷,朕可就托付于你了,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诸葛亮当即就是一个激灵,此言太过犀利,不由他不心惊。 本想好好观察一下,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刀斧手。 可是,刘备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着,他哪里敢露出一丝一毫异色。 灵机一动,诸葛亮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巧妙的掩饰住了他那一瞬间的失态。 接着,他赶紧低头、起身、跪伏在床前,一边叩首,一边哽咽着颤声说道:“今天下四分,徐州疲弊,微臣定当谨守人臣本分,肝脑涂地扶持幼主,以报陛下之殊遇。” 说完这短短的几句话,诸葛亮前胸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刘备见了诸葛亮的反应之后,欣慰的笑笑,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千金巨石。 执念一去,仿佛心愿已了一般,刘备气色瞬间变得灰暗。 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咳嗽声,像极了老掉牙的风箱,既干涩又空洞。 听得跪伏于地的诸葛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此时才回过味来,刚刚似乎是自己理解有误,刘备的那句话应该有好几层意思。 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这句话,诸葛亮下意识的理解就是,若刘禅有能力做好这个皇帝,你就好好辅佐他,若是他真的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那么你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这是诸葛亮先入为主了,他深知刘禅天生贪玩,刘备也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来培养刘禅的治政能力,便主观的臆测,刘备对刘禅不抱希望,这才产生了刘备欲让他上位的想法。 虽然他也没当真,更多的是觉得刘备是在试探。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还真没反应过来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唉!坑爹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啊! 这里的“取”,还真不只有这一种解释。 “君可自取”,不一定就是让诸葛亮取刘禅而代之。 刘备会舍得让诸葛亮自己当皇帝吗?显然这是不可能滴! 诸葛亮,这只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只不过这个白日梦,他仅仅只是下意识做了一瞬间而以! 清醒过来之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诸葛亮的智商,什么时候这般陋过? 鄙视过自己之后,诸葛亮立即就醒悟了。 君可自取,说的是,我刘氏后人不止一个,你若是觉得刘禅实在不成器,就可以选贤举能,择一明君上位。 想通透了此节,诸葛亮一颗砰砰狂跳的心脏,这才平复了下来。 “丞相!切莫忧伤过度,尚需你主持大局啊!” 陷入纷乱思绪之中的诸葛亮,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话语。 側头一看,不知何时糜竺与蒋琬、伊籍,以及刘封、刘理、刘永、刘禅等人,全都进来了,说话之人正是糜竺。 而此时,再看躺在床上的刘备,诸葛亮这才发现,他咳着咳着竟然已经晕死了过去。 第228章 刘封与小妈的奸情 诸葛亮整理了一下仪容,擦干眼泪,起身上前查看刘备状况。 一帮人全都紧张兮兮的注视着,面露忧色,眼中却似各有深意。 几名御医忙活半晌,最终却都束手无策。 又是几波冗长的巨咳,刘备呕出半升黑血之后,最终撒手人寰。 临终前,他唤过刘封、刘永、刘理、刘禅几人,指着诸葛亮说道:“我死了后,你们数兄弟,一定要以父亲般侍奉丞相,切记!你们与丞相只是共事而已!一定要礼数周全!” 新汉皇帝刘备,接连失去两位结义兄弟,又加上累年的战争,还被华雄抢夺了汝南、寿春、淮南等地,各种痛苦加身,他那老迈羸弱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病痛加身几个月,在下邳托孤给诸葛亮之后。终于,于泰鼎宫中驾崩,享年六十三岁。 诸葛亮、徐庶、蒋琬、伊籍、马良等文臣,纷纷上表赞扬刘备一生功业,最后,谥号新汉昭烈帝,庙号烈祖,葬惠陵。 一代枭雄,假仁假义的大虚雕,刘备刘大耳朵,终于走完了他的漫漫人生路,就此彻底谢幕。 五天以后,诸葛亮与糜竺遵照刘备遗愿,扶持刘禅登基。 自此,新汉换了大老板,诸葛亮有了糜竺等老派势力的支持,终于名副其实的总览了新汉朝政。 而刘封仗着自己是刘备长子,纠结起了刘永、刘理等人,在蒋琬、伊籍等谋士的支持下,开始与诸葛亮掰手腕。 诸葛亮大权在握,正想杀鸡骇猴树立自己的威望呢! 刘封这么一搞,正好是诸葛亮瞌睡了,他就给送上来了这么一个大靠枕。 于是,刘封与他小妈阮氏的奸情,曝光了! 此事说来话长,那阮氏本是寇氏家族姻亲。 刘封在被刘备收养之前,名叫寇封。 本是罗侯寇氏之子,刘备占据汝南之时,因为当时年纪已经不小了,且还未有子嗣,这才收刘封为养子。 刘备与曹操结盟共抗袁绍时,刘封当时年仅二十余岁,但已武力过人,于是率军随同关羽、张飞、赵云等将,溯流北上进攻幽州,所过之地战无不克。 北方平定之后,刘备任命刘封为副军中郎将。 而这个阮氏,正巧是刘封儿时在长沙生活时,青梅竹马的玩伴。 两人再次偶然相遇,竟然已经是物事人非,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一人贵为皇长子,一人成了皇帝的妃子。 这本无可厚非,完蛋就完蛋在,这个阮氏与刘备的年纪相差太过悬殊,又是刘备征庐江时抢夺来的美人。 当时,刘备粗暴的杀害了阮氏的前夫君,东吴庐江太守陆聚。 见其美艳不可方物,便精虫上脑,将人家给霸王硬上弓了。 此后,阮氏一直闷闷不乐,刘备为了讨其欢心,登基称帝之后便封阮氏为淑妃。 奈何!此女对前夫还是有感情的,老是不由自主的将其与刘备做比较。 虽然刘备贵为皇帝,又是乱世枭雄,但阮氏对他就是没感觉。 她一看到刘备那张油腻的老男人脸,就反胃。 尤其受不了他那献媚时,皱满了一整张脸的菊花纹。 也许是,对刘备曾经那粗暴的强奸犯行为,有心理阴影吧! 反正每次同房,阮氏都是仿佛噩梦一般,找不到半点快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备变态,阮氏越是抵触,他竟然越是兴致盎然。 弄到最后,刘备迷恋阮氏,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刘备越迷恋,阮氏就越痛苦。 她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反感刘备那张脸了。 她反感他那肥嘟嘟的大手,老是将她的咪咪捏的青一块紫一块。 她反感他那时常泛着酒气的臭嘴,老是在她的周身乱拱,竟然连那里都不放过。 她更反感他那连皮都皱了的臭脚丫子,上了床胡踢乱蹬的,人老了不中用了,竟然想用大脚趾头! 她最最反感,他那疲软塔塔的不中用的物事,明明没那个能力了,还非要逞强,都快将毛都蹭掉了! 就这还不算完!愣是要再放进嘴里去摆弄! 总之,阮氏对刘备是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都想一了百了,死了算了。 直到她又再次碰到了刘封,这才让她,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之火。 年轻帅气的刘封一下子就获得了阮氏的好感,更重要的是,他们原本就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他们一起忆往昔,忆江南的美好,忆儿时最天真烂漫的点点滴滴。 阮氏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在刘备那里找不到丝毫慰籍,而年轻帅气的刘封,她怎么看怎么顺眼。 其实,关键是刘封不会霸王硬上弓! 这个、这个确实后劲有点大,估计是将阮氏整怕了!留下心理阴影了! 俗话说得好,姐儿爱俏,阮氏在这抓狂的时间节点上,遇到了心怡的刘封,她焉能就此放过? 也许,也有一丝报复刘备的成分在里面吧! 总之,此后阮氏就开始千方百计的勾引刘封。 刘封呢?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个? 虽然他也老婆不少,但是你别忘了,家花不如野花香。 偷情!这是一件多么有诱惑力的事情啊! 更何况!还是和自己小妈偷情!刘封能抗拒的了吗?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阮氏的魅惑大法,还未完全施展出来,刘封就缴械投降了。 就这样,刘封不明不白的,就上了小妈的床。 为了掩人耳目,刘封还真厚着脸皮认了阮氏当母亲。 刘备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因为刘封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一个乖宝宝,一个小屁孩,一个言听计从、有理有节的老实儿子。 其实这也不足为奇,哪个孩子在父母面前,不是收敛起了个性的? 在父母眼里,就算长大成人了的孩子,那始终都还只是个孩子。 两人的事虽然沸沸扬扬,但是没有人敢戳破,故而他们胆子越来越大。 现如今,刘备更是已经死翘翘了,他们就更加的没有顾忌了。 刘封没能如愿以偿的夺得皇位,他更是破罐子破摔起来。 至于诸葛亮此人嘛! 说实在的,在他刘封眼里,还不如关羽、张飞让他敬畏。 第229章 捉奸 如今刘备挂了,刘封仗着自己皇长子身份,根本就不把诸葛亮当盘菜。 现在,天不收地不管的,那叫一个自在。 与阮氏之间,更是没有了丝毫的顾忌。 这对狗男女,竟然猖狂到了,公然在皇宫里面双宿双飞。 诸葛亮如今大权在握,欲趁魏国政权交接之际,火速发兵攻打。 可是,刘封跳出来说,父皇大丧未过,不宜妄动刀兵。 这理由也算得上冠冕堂皇,诸葛亮也就忍了。 廖化、马谡、庞山民、赵云等,这些征讨魏国的有功将领,论功行赏这没错吧! 刘封又好死不死的跳出来阻止了,说什么,西征魏国寸土未得,有什么功劳? 这二货!愣是不怕得罪人,非要整这一竿子戳翻一整船人的弱智事! 他应该是觉得,这些人皆是诸葛亮的党羽,故而才出言阻止的吧! 诸葛亮,正想给他拉仇恨呢! 没想到他自己,倒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正中下怀之后,诸葛亮索性表面示弱,采纳了他的建议,不给这帮人论功行赏了。 可叹刘封,自己作死犹不自知。 见诸葛亮退让,他自以为得计,为此还沾沾自喜了起来。 诸葛亮,便因势利导的继续给刘封挖坑。 此后,他又相继提出,诸如,为新汉官员增加俸禄;解官员决家族子弟入仕问题;仿照华夏医疗、教育制度;鼓励商业繁荣;加大格物致知应用研发等。 无一例外的,刘封刘大皇子,皆要跳出来品头论足一番。 末了,再想出一大堆阻止的理由。 其实,以诸葛亮的手腕,若是想要强行通过这些新政,那还不是有几百个法子,绝对每个都能达到目的。 可是,他就是这样任由刘封无理取闹。 最终,众文武大臣怒了。 你丫的,一个连刘氏家族血脉都没有的假皇子,你猖狂个什么劲? 现在的新汉皇帝,那可是二公子刘禅,人家都没多话,你得瑟个球啊! 有道是,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断人官路等于挖人家祖坟。 这刘封,不但将人家祖坟给刨了,而且还将人家父母给杀了。 这是不引起众怒都不行的节奏呀! 除了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的那几个人之外,满朝文武已经恨他入骨了。 简直有种提刘封而色变的趋势,只不过这个“色变”并非是指害怕。 而是指,晴转多云,义愤填膺,愤愤不平,择人而噬……。 总之,诸葛亮这回是彻底将刘封坑死了! 这货的名声,已经算是妥妥的臭了大街了。 见时机已到,诸葛亮开始了布署致命一击。 这段时日,他早就命人摸清楚了刘封的生活规律。 也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对狗男女的苟合时间、地点。 刘封这段时间非常得意,虽然他并没有坐上皇帝的宝座。 但是,近期以来,他将刘禅那个废物,以及诸葛亮那个狗屁丞相,压制的死死的。 他内心之中非常得意,简直有种成就感即将爆棚的赶脚。 今日午间,又是他与阮氏约定好的幽会时刻,他早早的就来到了阮氏居住的慈灵宫。 打着为母妃请安的幌子,刘封有恃无恐。 进得花厅,搭眼一看,阮氏正慵懒的蜷缩在香妃榻上无所事事。 见刘封进来,阮氏登时来了精神,媚眼如丝的瞄了一眼刘封,对着几名宫女吩咐道:“你们且先退下去吧!” 待几名宫女出去之后,阮氏唤来正在收拾内室的贴身女官凌雪,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之后,亲昵的拍拍凌雪后背笑道:“好了!去吧!有你在我省心多了。” 花厅中终于再也没有人打搅了,阮氏欺身上前,挂在刘封脖颈之上嗲声嗲气道:“冤家!今日为何来的这般早,是想奴家了吗?” “嘿嘿!你这个小浪蹄子!唉!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让我如此牵肠挂肚!” 阮氏闻言,顿时小女儿姿态展露无疑,撒娇似的一个劲朝刘封怀里拱。 “嘻嘻!是不是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啊?” “嘿嘿!形容的贴切!没想到你还是浪荡才女啊!” “你忘记了吗?奴家可是打小就上私塾的!先生还曾夸我才思敏捷呢!” “哼哼!不光才思敏捷!还天生媚骨!看看!将我迷的五迷三道的!” “讨打啊你!呜……” 阮氏话还未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刘封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紧接着,她就被一张火热的大嘴堵住了樱唇,只能呜呜呜发出一连串不知所云,含糊不清的语气词。 刘封的狂野,瞬间点燃了阮氏的热情,她欢愉的迎合着。 两人顿时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嗯!嗯!呜呜!” 更加猛烈的喘息,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语气词,弥漫在整个花厅之中。 下一刻,阮氏不再矜持,她也变得狂放不羁、放浪形骸起来。 “封哥!快怜惜奴家!来啊!我要……” “小浪蹄子!小骚骚!你是我小妈!你是我母妃!你知道吗?……” “不是!不是!我是你的女人!我不要做你的小娘亲!你也不是我儿子!你是我男人!” “你本来就是我小娘!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要干你!小娘!” “啊!啊!呃!呃!封哥哥你好坏哦!” “又乱叫!不是说了嘛!我不是你哥哥!你是我小娘亲!你应该叫我封儿才对!” “不叫!嗯!封哥你坏!对你小娘做这种事,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娘你不是也愿意跟封儿这样吗?” “冤家!奴家爱死你了!快啊!使劲!……” 花厅里,一时之间风光迤逦,两人早就开始了盘肠大战。 他们在这里嗨皮!忙活的热火朝天,诸葛亮也没闲着。 他已经事先知会了,从各地迁来徐州的,刘氏宗族德高望重的几位老族长。 另外又叫上了赵云、关兴、张苞、刘永、刘理,请动了刘禅圣驾,一行人这就准备去捉奸了。 当然了,这些人大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一切皆在诸葛孔明的神机妙算之中。 第230章 捉贼捉脏捉奸捉双 诸葛亮组建的这个捉奸大队,实在是太牛掰了! 竟然连新汉皇帝刘禅的大驾也请动了。 一行人,满头雾水的跟着诸葛亮朝慈灵宫行去。 赵云狐疑道:“军师到底意欲何为?怎么领着我们到皇宫里来了?” 诸葛亮一边前行,一边怒气冲冲道:“今日咱们要去为先皇主持公道,一会还得请子龙给做个见证,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赵云见诸葛亮一脸郑重,又一身正气,知道应该是事关重大,便不再多言,只管跟着走。 刘禅亦是满头雾水,他高声道:“相父!朕这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您如此劳师动众?” 皇帝发问了,诸葛亮不能不答,他可不想犯欺君之罪,只得照实说。 “陛下啊!有人秽乱宫闱,微臣不敢擅专,故而请您以及众人一起来做个见证。” “懊!竟然有这等事!岂有此理,胆大包天!事若属实,无论是谁,一定要严惩!” 诸葛亮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谢恩并口称吾皇圣明。 这一记小马屁,将尚未被各种马屁熏麻木的小皇帝刘禅,拍的非常舒坦。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慈灵宫外。 那名叫凌雪的女官,远远的看见一帮人气势汹汹而来,竟然连皇帝的圣驾也夹杂其中。 情知不妙,她赶紧转身就欲进宫禀报。 谁曾想,刚刚前行几步,就被一名宦官阻拦住了去路。 凌雪抬眼一看,发现是慈灵宫敬事房的太监冯仑。 便丝毫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柳眉倒竖大声呵斥道:“大胆冯仑!还不快快让开,若耽误了阮淑妃的大事,唯你是问!” “丞相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花厅一步,否则,哼哼!……” 不待冯仑说完,凌雪就从他那嚣张至极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一丝阴谋的影子。 她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后果太严重了。 别说她一个不起眼的宫中女官了,只怕是,就连她的主子也会万劫不复。 这个冯太监,自然就是诸葛亮暗布在慈灵宫中的棋子了。 诸葛亮之所以能这么准确的把握时机,当然是归功于冯仑的线报。 凌雪见自己无法进宫通报,而圣驾转眼即至,当即灵机一动,扯着嗓子高呼一声,跪伏于地。 这一声:“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喊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着实将刘禅给惊着了。 刘禅正自腹诽:“这特么的!慈灵宫的这个宫女莫非是看上朕了?竟然会如此兴奋!” 诸葛亮的呵斥声,就适时在他耳边响起了。 “大胆!你这是在示警吗?” 说着大手一挥,朝着一队士卒命令道:“速速进宫!将这对奸夫**控制起来。” 顿时,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卒,在廖化的率领下冲进了慈灵宫。 此时,刘封与阮氏由于太过投入,正搞得激情四射,哪里会注意到凌雪的示警。 他们连内室都未进,竟然就在花厅里的椅子上,开始了白昼宣淫。 衣衫抛的满地都是,两人一丝不挂的激情四射着。 那份忘我的投入,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那什么事! 当廖化率领众士卒冲进花厅之时,他这个乡巴佬,确实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阮氏那丰满又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看得他差点口水直流。 众士卒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pp啊!什么播播啊!***、尤老师那更是没有!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劲爆且大尺度的现场直播? 有的士卒可还是光棍汉呢!连女人啥味道都不知道呢!如何经得起这样刺激? 于是,上至廖大将军,下至底层士卒,全都眼睛瞪大如铜铃,心脏狂跳、面红耳赤着呆若木鸡。 直到诸葛亮带着众人闯进花厅,他看见的就是廖化与众士卒石化,刘封与阮氏惊慌失措。 诸葛亮尚未开言,刘封反倒先发飙了。 他一边胡乱的朝自己身上套着衣衫,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去!出去!全都出去!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这些贱卒竟然也敢乱闯!当心老子灭你们九族!” 反观阮氏,她羞的满面通红,怀里抱着一堆散乱的衣裳,蜷缩在椅子里瑟瑟发抖。 她应该已经预料到了此事的严重后果,故而,平日里的嚣张气焰一丝不存。 诸葛亮见终于捉奸成功了,当即一改平日里对刘封的忍让态度。 意气风发的哈哈大笑道:“大胆刘封!事到临头还在抖你的大公子威风吗?灭九族!你要灭谁的九族?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刘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说完,诸葛亮面朝刘禅,恭恭敬敬的施礼之后,故作痛心疾首道:“陛下!这刘封罔顾伦常,恬不知耻的同自己的母妃通奸,实在是连禽兽都不如啊!微臣有请圣裁!” 刘禅是个老实孩子,他也是被大哥的疯狂行为给惊着了,再加上年纪又小,情急之下还真处置不了这种事。 没经验啊!这个!无论干什么事情,经验都是灰常重要滴!做皇帝也不例外! 见刘禅吭哧瘪肚,半天整不出一句囫囵话,马谡赶紧跳出来救场。 “刘封简直罪大恶极!先帝大行这才多久!他、他、他简直不当人子!这是大不敬!理当凌迟处死!” 马谡这也是豁出去了,谁让当初刘封阻挡了他的升迁之路呢! 他这是趁机落井下石啊! 其他人仿佛受到了马谡的启发似的,瞬间新仇旧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官纷纷出言讨伐。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气死我也!气死我也!简直不当人子!” “奸夫**!竟敢秽乱宫闱!” “先帝啊!可叹啊!你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忘恩负义!简直忘恩负义!” “沉塘!浸猪笼!” “不行!太便宜了!应该活刮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对对对!凌迟处死!只有凌迟方解心头之恨!” “丑闻啊!大丑闻!先帝!陛下!刘氏宗族蒙羞了啊!呜呜呜!……” 第231章 奸夫**苦命鸳鸯 众人顿时吵吵嚷嚷,俱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显然对刘封这种乱伦的行为很是不耻。 刘禅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讨伐声,渐渐的也不淡定了。 他这种年纪的孩子,思维最容易被别人左右,众人全都将刘封贬成了一堆臭狗屎,他自然也就人云亦云。 “来人啦!将这个败坏家风的败类押下去打入大牢,待议出个章程之后再做处置!” 刘禅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嘛! 他似模似样的发号起了施令,俨然一副有为君主模样。 刘封自然是不服的,见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卒,不由分说的向他扑来,当即就炸了。 “谁敢过来?住手!住手!” 刘封毕竟是做了亏心事的,因此还是略有些心虚。 他色厉内荏的狂叫着,指手画脚的比划着。 可是,皇帝陛下发话了,卫士们可是只认皇帝,不认他这个大公子的。 再说了,这帮单身狗刚刚可是亲眼见证了,他摧残心中尤物的癫狂行为的。 出于,为什么干她的不是我,一颗水灵灵的好白菜,怎么就被你这个败类给拱了呢?这种羡慕嫉妒恨心理。 在这种极不平衡的龌蹉心理作祟下,卫士们由妒生恨,纷纷卯足了劲,扑向衣衫还未穿整齐的刘封。 刘封觉得自己王爷之尊,他们这些小虾米也敢冒犯,当即也怒了。 这一怒之下就犯起了二。 这货! 也算得上是一员勇将,曾经在战场上虽然算不上万人敌,那也是千人敌、百人敌了! 岂会容一帮卫士,任意揉搓? 一帮子气势汹汹扑上来的卫士,转眼间就被犯起了二的刘封,打了个落花流水。 诸葛亮气的浑身乱颤,伸手指着刘封怒斥道:“大胆!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圣上的口谕你竟然胆敢违抗!难道你犹自不知自己所犯之错吗?” 一帮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宗族长老,以及随行官员又纷纷义愤填膺的开始了吐槽。 “犯了这么大的错,竟然还敢如此,简直毫无悔改之心呀!” “胆敢当面违抗君命!实在是嚣张至极!” “这是藐视圣命!藐视宗族家法!无君无父的嚣张之徒!” “这、这、这眼里还有圣上吗?” “怪不得老是顶撞丞相呢?哼哼!果真猖狂至极啊!” “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吗?” “狂徒!” “孽子!” “寡廉鲜耻” “不知悔改啊!” “………” 廖化听着周遭一边倒的斥责声,当即便想在诸葛丞相面前表现一把,二话没说就冲进了战圈。 可是,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以他那二流武将里都不拔尖的实力,如何是,已经勉强可以算作一流武将的刘封的对手? 毫无疑问,乘兴而去的廖化,被刘封揍了个满脸开花,只得败兴而归。 连他的诸葛丞相都顿觉脸上无光,差点就要以袖掩面了。 刘禅见自己的这位便宜大哥,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即就怒了。 心说:“狗日的!小娘都给你睡了,而且还让我们抓了现行,你竟然还敢如此不给我面子,简直就是不拿我这个皇帝当回事嘛!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可以忍啊!” “赵将军!速速替朕将这个寡廉鲜耻的大胆狂徒拿下!” 站在一旁整不明白状况的直肠男赵云,见皇帝陛下发话了,自然不好再迟疑。 当即应答一声,便走向了兀自在与一群卫士搏斗的刘封。 诸葛亮,脸上终于闪现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这就是他为什么非要叫上赵云一起来此的目的了。 他早就料到了刘封必定不会束手就擒。 而关兴、张苞素来与其交好,愿不愿意出手,实在是不好说。 赵云嘛! 此人方正,只要刘禅开口,他必定不会阴奉阳违。 一切还真让诸葛亮全都算准了! 其实,他早就按耐不住想要让赵云出手了,只是吃不太准赵云会不会给他面子,所以一直隐忍着。 此时见刘禅如此识趣,赵云又如此配合,他阴谋阳谋全都得逞了,焉能不喜? 赵云出马,刘封自然是只有乖乖伏法的份。 三下五除二拿下刘封之后,赵云面无表情的说道:“大公子!得罪了!” 刘封虽然被制,但是依旧桀骜不驯的咆哮着。 “子龙!莫要被诸葛村夫蒙骗了!他不是什么好鸟!你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我认栽!” 说完又转过头来,“哈哈哈”狂笑。 直到笑够了,他才豪气冲天的大吼道:“诸葛村夫!要杀便杀!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赵云面显痛苦之色,似乎甚是不忍刘封就此被诛,特别还是经过了他的出手。 这时,一直蜷缩在香妃榻上瑟瑟发抖的阮氏,像是忽然之间就不再恐惧了,他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来。 连搭在身上的衣裳又散落于地,也丝毫不觉。 她就那样疯了似的,赤身裸体,披头散发哭嚎着、分辨着。 “不干刘封的事!是我勾引他的!要杀要剐你们冲我来!呜呜呜!我算什么母妃?我只不过是刘备抢夺来的女人!呜呜呜!你们可曾知晓,我与刘封本就是青梅竹马?命运弄人!造化弄人而以!哈哈哈!………” 阮氏就这样癫狂的大喊大叫着,哭一会笑一会,眼见着是真的要疯了。 众人全都是大眼瞪小眼,他们实在是被这个场景搞懵了。 诸葛亮,眼见着众人仿佛起了同情心,赶紧出言喝斥:“大胆!圣上面前胡言乱语、装疯卖傻成何提统!” 马谡亦是赶紧帮腔:“大胆**!秽乱宫闱你还有理了!刘封罪大恶极,你也罪责难逃!” 被打的满脸开花的廖化,手上吃亏,嘴上又开始逞能了。 “奸夫**!人人得而诛之!休要放肆!休要猖狂!如此伤风败俗,你还有脸鸣不平?” 此情此景,实在令赵云心塞,他现在是真的不明白孰是孰非了! 似这等狗皮倒灶的事,他一百个不愿意干涉。 内心之中不由得,隐隐约约泛起了些对诸葛亮的埋怨。 想想也是,你让赵云这样一个绝世猛将去捉奸!是不是有些荒诞呢? 第232章 曹丕杨修面对现实 发生在慈灵宫的一出闹剧,终于是彻底收场了。 这出由诸葛亮一手策划,并成功实施的捉奸行动,完美的展现出了他精于算计,擅长内斗的秉性。 他倒是通过此事,顺利达成了杀鸡儆猴的既定目标。 可是,刘备的一世英名,全都被他给毁了。 因为,在处死刘封、阮氏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爆出了关于皇室的许多丑闻。 譬如:刘备喜欢霸王硬上弓啊!刘封与小娘偷情啊!刘备头上绿油油啊!等等。 总之,虽然诸葛亮明令禁止传谣,但是越是禁止的东西,人们对其的好奇心越重。 后世天朝那么牛掰!禁止的那些东西不,还是照样传的沸沸扬扬嘛! 随着诸葛亮的丞相之位越来越稳,司马懿也已经彻底的掌控了魏国政权。 而身在长安的曹丕、杨修等人,对于重掌魏国却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曹丕与杨修本来是一对冤家仇敌,起初相遇,两人还乌眼鸡似的互掐个不停。 后来慢慢的就消停了下来,到如今,连冷嘲热讽都省了。 也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吧! 两人喝了几次酒之后,竟然就惺惺相惜了起来。 没有办法啊! 两人流亡异国,又不受华雄待见,境遇就可想而知了! 令他们纳闷的是,华雄对待张辽、李典,都比对待他们二人热情。 为此,两人常常在一起腹诽吐槽,无外乎都是说些他们怀才不遇,华雄有眼不识金镶玉之类的话。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竟然发现,他们之间有这么多共同语言。 落魄江湖与酒相伴,酒友堪比亲友啊!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两人一笑泯恩仇,转眼就成了好基友。 难怪说,人是最为善变的动物,果不其然! 这一日,无所事事郁郁不得志的二人,又聚在一起开始了喝烂酒。 酒酣耳热之际,杨修大着舌头说道:“二公子!我记得那华雄还应该是你的妹夫吧!缘何如此无情?他这么大的基业,连区区十万兵马都不舍得借与你?” 要不怎么说酒壮怂人胆呢! 听听,杨修这货!多么的大言不惭! 十万兵马,还是区区? 难道他以为,那是一群小蚂蚁吗? 谁曾想,曹丕这货!喝了酒同样的敢说。 “哎呀!他就是吝啬!抠!老抠!我若是他,若是我大舅子落难了,十万兵马算个毛啊!我资助他二十万!不!一百万人马!司马懿不是很厉害嘛!灭!灭!全灭掉!” “仗义!二公子果然性情中人!仗义!敞亮!” “那是!咱们、咱们大气!华雄不行!忒特么的小家子气!我早就不认他这个妹婿了!去他凉的!死老抠!” “唉!二公子!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咱们有求于人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我怎么没屈!我特么的都屈成一条虫了!那货!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没用!” “诶!咱们光想着借兵了!不如换个思路如何?” “怎么换?不借兵!不借兵我们拿什么同司马贼子斗?” “咱们老想着借兵平叛,估计行不通了!如今司马贼子羽翼已丰,只怕是十万兵马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是啊!平叛最好的时机已经丧失了!司马懿根基已经稳固,十万兵马确实是奈何不了他了!” “不如咱们在华夏出仕算了!归降了你这便宜妹婿,或许还有机会出兵魏国,一雪前耻。” 曹丕闻言略一沉吟,登时眼前一亮。 “对啊!那狗日的不愿意借兵给咱们平叛,肯定是想自己吞并魏国,我怎么没想到呢?” “哎!此一时彼一时,不是没想到,当初咱们尚未死心,恐怕根本不愿意效力于华夏!” 两人絮絮叨叨,一直由醉意朦胧,海侃到了彻底清醒。 终于是想明白了,华雄为什么待见张辽、李典,而不待见他们的原因。 想到就干,两人也不喝酒了,直接找华雄仕官去了。 张辽自从来到长安之后,甚得华雄礼遇,可是曹植虽然被司马懿当成傀儡,但是他仍然是名义上的大魏皇帝。 大魏未亡,张辽不愿意这么早就投诚华夏。 华雄的一片苦心,他内心之中是明白的。 他对华雄亦是非常佩服,再加上华雄对他又有救命之恩,无论从哪一点来讲,他其实都不排斥加盟华夏。 华雄深知张辽有心结,故而也不催促,令他与李典以客卿身份任职于华夏军事学院。 两人欣然接受了此项任命,在长安生活的很是充实。 故而,并未像曹丕、杨修一般整日买醉度日。 华雄如今,那可已经是华夏帝国独一无二的皇帝了,岂是谁相见就能见的? 不出所料,曹丕与杨修没能如愿以偿的见到华雄。 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他们两人,这回就是栽到了小鬼手上。 守卫宫门的两名小将军,乃是典韦心腹。 对曹丕这个整日里屁事不干,到处胡吹海諞的流亡世子很是不屑。 一听曹丕大言不惭的说,他是华雄的大舅哥,就气不打一处来。 华雄,那可是他们最敬重的人,日日护卫当值在側,有没有大舅哥,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当即,就给落魄的曹丕叉出去了。 若非看在他住在驿馆里,想来有点背景,恐怕登时就会给他吃一顿板子。 曹丕这个恨啊! 他觉得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正想破口大骂,杨修上来劝慰道:“唉!此一时彼一时!二公子息怒!犯不着同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计较!” 曹丕没好气道:“不计较,只怕咱们连宫门都进不去!” 杨修狡黠的一笑,胸有成竹道:“此事易耳!咱们好似,只需要找文远与曼成带话就可以了。” “嗯!好主意!不错!”曹丕也觉得可行。 这一激动啊!还真就将刚刚受到得鸟气,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这便寻到了张辽暂住之处,华夏军事学院。 他们打算让张辽给华雄捎个口信。 那就是,他们愿意麾下效命。 第233章 曹丕杨修出仕 张辽果然没有令他们失望,很快华雄就召见了他们。 在未央宫的偏殿里,华雄坐在御案之后,用一种赖人寻味的目光,看着局促不安的二人。 别看曹丕平日里叫嚣的凶,当他面对如今天威十足的华雄时,内心之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王者气势吧! 上位者,日积月累自然而然所形成的一种威压。 曹丕原来也有,可是如今,落魄至斯,那气势早就消弭于无形了。 杨修,还是一如既往的迫不及待。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估计是,承受的磨难还不足以让他脱胎换骨吧! “我与二公子在华夏这段时日,深感华夏人文荟萃、国力强盛,内心甚是向往之,故而决定效命于陛下。” 曹丕听杨修如此说,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好歹他也是曾经的王子,虽然现如今落魄了,但是内心之中还是有王子的高傲的。 杨修将姿态放的如此之低,以他的性格焉能不臊得慌? 华雄,早已将此番情景尽收眼底。 看在曹颜面子上他才收留了曹丕这么久。此番,见曹丕似乎已经认清楚了形势,欲要急着在华夏出仕建功立业,便想成全于他。 毕竟,曹丕不能一辈子不明不白的混在长安当米虫吧! 于是,华雄温言说道:“凭你们的学识入仕我华夏,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们放的下心中那复国除贼的执念吗?” 曹丕一愣,杨修接口道:“司马贼子羽翼已丰,我们如今也是有心无力啊!只求陛下将来挥师伐魏之时,能让我们军前效力。” 华雄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两货!产生了畏难情绪,发现彻底整不赢司马懿了,这是来拜山头认老大来了啊! 心中好笑,也不想再出言打击他们。 华雄笑道:“这样啊!那也行!届时出兵魏国之时,就让你们军前效力。” 曹丕、杨修见华雄并未刁难于他们,心下感激,皆伏地叩首认主。 华雄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当即就任命二人为兵部郎中。 这个官职听着不那么拉风,其实,权力与级别还是不小的。 兵部郎中,主管兵部一司事务,级别与一郡太守相当,由于是京官,又是统筹天下全局的部门,手中权利,实际上是比太守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他们两人,初来乍到就能获得这么高的职位,已经算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若不是华雄了解他们的能力,再加上曹颜的面子,似他们这样上赶着投靠的,恐怕无论是在哪里,也不可能上来就获得重用。 就算能力再强,熟悉期、试用期、适应期,总是需要的吧? 唉!还是姐姐妹妹多了好啊! 从古至今,有关系才是王道啊! 真才实学,那都是后话! 无论什么时候,郁郁不得志之人,都是一抓一大把呀! 曹丕与杨修在长安厮混了这么久了,自然了解华夏官制。 见华雄如此大的手笔,当即亦是有些小感动。 怀着浓浓的感激莫名,二人热泪盈眶的告别了新主子华雄,兴致盎然的去兵部上任去了。 诸葛亮理顺了新汉内部各方势力,将不太鸟自己的蒋琬、伊籍等人,远远的贬了出去。 一位成熟的政客,若是没有了对手,是非常寂寞的。 就如武林高手独孤求败一样,高手寂寞人生无味啊! 咱们的诸葛丞相,如今就是这么一种状态,没有了对手他感觉到非常不爽。 太祖不是说过嘛!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也许真是,高人的世界咱们不懂吧? 反正诸葛亮这一寂寞啊!就想整点动静出来。 国内是没有他施展的余地了,他便又想去伐魏。 至于国力的问题嘛!那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历史上,他不也是如此吗? 他明明知道益州疲弊,却还要一而再再而六的出兵伐魏,这就证明他非常好战。 有人肯定不同意,要说,什么最好的防御就是主动出击。 可是出击,也得考虑综合国力吧! 六出祁山!亏死了蜀汉多少百姓? 为什么不能借助地利优势死守国门,闷头大发展呢? 有人又要说,魏国大,蜀汉小,蜀汉就算是再发展,也是赶不上魏国的哈。 那可不见得! 诸葛亮,既然能发明出来木牛流马,诸葛连弩等物,为什么不把心思全都用在这上面呢? 再说了,好的猎人可都是懂得审时度势的,要像毒蛇猛兽一般静静潜伏等待时机,务必做到机会到来一击致命。 傻缺才会,一次次吃力不讨好的去鸡蛋碰石头呢! 魏国是大,综合来说,发展起来是相对比蜀汉快。 可是,快他就不会出乱子吗? 无论是天灾人祸,亦或是派系争斗,只要静静等待就会有机会。 明知不可为而硬要为之,是最不智的行为。 敌人还未出击,自己先把自己耗死了! 这算个狗屁的鞠躬尽瘁? 小痞子刘邦,当年难道不是仅凭发展汉中一地,而最终得天下吗? 他发展汉中时,项羽也同样是在发展啊! 审时度势与时机的把握,才是重中之重。 诸葛亮那么牛掰,为什么就不懂这些呢? 难道真是高手寂寞,欲求一败吗? 面对如今的司马懿,诸葛亮仍然难以抑制,与之较量一番的冲动。 上次本来确实是有机会的,怪只怪刘备死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时机稍纵即逝,现在若想攻魏,一切只能重头再来。 对诸葛亮来说,这都不是事! 六出祁山,屡败屡战都不皱一下眉头的诸葛大丞相,岂会害怕从头再来? 呵呵呵!又不是让他二次再就业,他当然毫无心理压力了! 现如今,诸葛亮就是新汉的当家主事人,他想伐魏谁敢说半个不字? 不过嘛!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这就是他们这些,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与老曹最大的差别。 其实,他们如此做,还真不如老曹直接点可爱。 只是,世人往往就爱关注形式,这才给了他们这些人表演的舞台。 诸葛亮一封出师表,写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上呈刘禅之后,新汉伐魏大幕正式拉开。 第234章 张苞守要道 诸葛亮留下马良、马谡处理丞相府事务。 他自己则连同徐庶、赵云、裴元绍、廖化等将,尽起新汉二十万大军,经小沛扑向魏国东郡。 司马懿闻报大惊,气急败坏的大骂道:“岂有此理!这狗日的诸葛村夫!前番就欲趁机落井下石,吾等懒得同其计较,不曾想,这才事隔不久,他又狂性大发了!简直岂有此理!” 周遭魏国官员,见司马丞相发怒了,纷纷义愤填膺出言助威。 “新汉欺人太甚!” “诸葛亮真是个小人!” “反复无常、贪得无厌!” “这是欺我魏国无人嘛!必须得给新汉点颜色看看!” “敢欺上门来!定要让其有来无回!” “战!” “众志成城!” “同仇敌忾!” “………” 这帮人,一个个跳出来,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简直就好似,诸葛亮挖了他们家祖坟。 仔细一听,其实说的这不都是废话吗? 人家都来进攻了,你能不应战吗? 讲得那么义正言辞,仿佛由得了他们似的,真真的是耍嘴皮子的最可耻。 司马懿,其实也不想打这一战,他如今最需要的便是修养生息。 毕竟,脚跟刚刚站稳,喘息的时间自然是越久越好。 可是,诸葛亮气势汹汹的扑过来了,也由不得他不做出应对。 细细思索一番,司马懿也只能将牙一咬,尽起魏国之力,抵抗新汉二十万大军。 抠抠搜搜一番之后,司马懿也组建起了一支二十万人的护国大军。 他兵分两路,以贾逵为另外一路大军主帅。 李通、夏侯尚为主将,成宜、杨秋、马玩、李堪等为部将。 分别进驻陈留与濮阳,成犄角之势,抵御诸葛亮大军。 双方一攻一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战火迅速点燃。 虽然,司马懿尚未来得及整训魏国军队,但是,处于守势的一方,有城池作为依托,毕竟是有些优势的。 故而,诸葛亮虽雄心勃勃,但一时半会,还是奈何不了魏军。 攻城战打起来很是吃力,以新汉军队的攻城器械水平,攻城就等于用人命换城池。 半个月不到,攻守双方,城上城下共计损失了几万条人命,端的是惨烈异常。 其实,他们这种打法才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似华雄那般作战的方式,完全就是超脱于整个时代的,他们学不来,就算想学,综合国力也达不到。 这就是,为何历史上说,三国之后,整个天下的总人口只有八百万的原因。 八百万!想想都可怕!与后世的十四亿相差多少倍? 就算汉朝鼎盛时期,人口基数没有这么恐怖,达不到上亿,八九千万总是有的吧? 十人之中只余一人!可怕吧?恐怖吗? 人全都在你攻我,我攻你的来回乱战中,凋零殆尽了。 这才有了后面的五胡乱华惨剧,汉民族几近灭种。 追根溯源,罪魁祸首就是三国时代的这些大小诸侯们,为了一己私欲,连年征战不休,毫不怜惜百姓士卒,哪里有什么仁德君主! 正当诸葛亮与司马懿打的不可开交之时,远在长安城未央宫中的华夏皇帝华雄,出手了。 他其实,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汉魏双方的战局。 见诸葛亮与司马懿激战正酣,华雄谋士们的一份详尽作战计划,新鲜出炉了。 郭嘉建议,应立即令张绣将军,由许昌出兵绕道小沛与东郡之间,截断诸葛亮大军归路。 令张任将军立即由寿春出兵,直扑小沛,继而威逼北海。 再令孙坚将军立即由淮南出兵,顺江而下,沿海岸线北进,袭击下邳。 届时,诸葛亮大军在外,仓促之间难以退回,以徐州现有之兵,肯定顾此失彼,华夏军团必定所向披靡。 这份作战计划,正合华雄之意,他很快就批复通过了。 于是,接到命令的张绣即刻启程,尽起许昌十万大军,从许昌东部出发,斜插陈留与小沛之间的要隘古柏口,直接掐断了诸葛亮撤军回徐州的要道。 至于许昌此时空虚的兵力,在他们出发之时,陈登已经急调汝南、新野之军前来填补,自然是无需担心的。 由于华夏传讯已经普及了飞鸽传书,张任几乎在同一时间,也接到了出兵小沛的命令。 寿春与小沛之间,仅仅间隔着邙山与蒙山,出其不意的突破几座关隘之后,就是一马平川。 诸葛亮出兵之时,对此也有防备,故而在几处关隘之上,兵力增加了不少。 可是,他忽略了华夏军队的攻城利器。 华夏自从有了黑火药,攻城拔寨,简直犹如探狼取物。 就凭借着几座区区关隘,当然是奈何不了张任大军的。 小沛守将是张苞,诸葛亮也知道这是返回徐州的要道,故而留下一员大将在此镇守。 近一个月了,什么异常情况也未出现,张苞都有些疲了,还曾暗暗责怪诸葛亮将他留在此处。 他很羡慕别人,在正面战场上捞军功,非常反感留在这里无所事事。 又是一日无事,张苞甚感无趣,早早的就睡下了。 他还算是比较守规矩的,他那个屠夫老爹的酗酒恶习,不知道是没有遗传给他,还是他从中吸取到了教训。 总之,张苞这些时日不但滴酒未沾,而且连女色也不近,最大的爱好就是睡懒觉,妥妥的睡素觉。 估计出征时,老娘、老婆皆有交代吧! 睡的正香时,传令兵来报,华夏军在古柏口安营扎寨了。 张苞一听,这还了得! 他的职责就是确保徐州与陈留之间的道路畅通,这华夏军在古柏口安营扎寨,这明显的就是没安好心嘛! 张苞立即就集结了小沛兵马,欲要前去古柏口打退华夏军,继而保持徐州与诸葛亮大军营寨的畅通无阻。 在他看来,华夏军就是自寻死路,因为古柏口位于诸葛亮大营与小沛之间,华夏军在此地安营扎寨,正好被他与诸葛亮前后夹击。 张苞想的是没错,可是他却没有料到,就在他尽起小沛之兵,前去古柏口夹击张绣之时,寿春的张任将军,已经亲率七万大军,轻松突破了山中关隘,朝着小沛杀来了。 第235章 张苞败走小沛 张苞点齐兵马赶到张绣扎营之地时,张绣早已经建好了营垒严阵以待了。 见华夏军营垒建的森然有序,兵力也是不少。 张苞手上仅有两万多兵马,他登时就气势为之一滞。 形势比人强,俗话说,将乃兵之胆,兵乃将之本。 本钱多,自然胆气壮,张苞兵力上不占优势,自然不敢瞎得瑟。 气势汹汹而来,一见这阵势,张苞不禁心中打鼓。 仅凭他这两万余人,还真奈何不了华夏军。 可是,保证道路畅通是他的份内职责。 且不说,此地不但是诸葛亮大营与徐州的连接要道。 而且还是诸葛亮大军的后方补给线,这当然是不能任由华夏军切断的。 正当张苞盘算着,绕道去联络诸葛亮联合攻击张绣大营时,张任将军的兵马已经开到了小沛城下。 张苞倾巢而出,几乎将小沛兵马抽调一空,张任率七万大军而来,乌泱泱的漫山遍野,着实吓坏了小沛守将。 急急的派出报讯之人后,小沛守将就紧闭城门严阵以待。 张任事先已经从探马口中得知,张苞此时正率领着大军在古柏口与张绣将军对峙。 故而,也并不急着攻城。 他明白,歼灭新汉军的有生力量,才是眼下当务之急。 因此他决意,就这样摆开阵势兵临城下,围点打援,先歼灭张苞手上的有生力量再说。 张苞正在蛋疼呢!打吧!又打不过。 不打吧!补给线和退路都被别人封了,能甘心吗? 正在难以决断之时,小沛派出的报讯之人到了。 一骑由远及近而来,蹄声紧凑而急促,马上之人远远的就高声拖长音喊着:“报!”。 行至张苞近前,滚鞍落马,极为夸张的道:“启禀将军!小沛城被华夏军围困,情势十万火急!” 张苞顿时头大如斗,似乎不可置信一般,气急败坏的咆哮道:“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华夏军?难不成是从天上飞过来的不成?” “呃!应该是突破了蒙山关隘的寿春兵马,乌泱泱的着实不少!” 报讯士卒,犹自胆战心惊的喋喋不休。 张苞顿时明白了,大骂一声:“该死的隘口守军!废物!简直就是废物!连个关隘都守不住!” 手下几员部将,见张苞怒不可遏,纷纷出言劝慰。 “将军!估计是隘口守将投敌变节了!此时这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要迅速回援小沛啊!” “是啊!小沛若失,可比古柏口被扼,严重的多啊!” “将军!小沛为重!回军吧!” “小沛城中还有许多军械锱重呢!千万不可落入华夏军手中啊!” “将军!……” 这一帮子武夫,只知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又怕自己被张绣与张任夹击,纷纷出言劝慰张苞回援小沛。 可是,他们似乎全都忽略了,回去之后就能打败华夏军吗? 张苞也来不急多想了,反正古柏口,以他现有的兵力也是无法拿下。 小沛城,又确实比古柏口重要,他也只能选择先增援小沛。 至于兵力问题,他倒是觉得,凭借着自己的勇武,或许侥幸能击退敌军。 于是,张苞马不停蹄的又往小沛赶。 原本一日的行程,他仅仅只用了半日就赶了回来。 远远的看见城头之上还飘扬着新汉旗帜,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又见华夏军营垒鳞次栉比,秩序井然,一种不妙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张苞,正想令士卒修整一下再与华夏军开战。 可是,身畔突然一声号炮响起,张任领着一彪早就埋伏在此的人马杀了出来。 两军瞬间接战,华夏军以有心算无心,又是以逸待劳,顿时,将人困马乏的新汉军杀了个人仰马翻。 张苞登时目眦欲裂,迎着大将张任就杀了过去。 两人顿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矛来枪往的就战在了一处。 张任算是一流武将里面的中上等水平,而张苞虽然是张三黑子的亲儿子,但是却并没有张大屠夫那么彪悍的实力。 丈八蛇矛在他手里,尚未发挥出张飞的六、七成战力。 综合实力说起来,也就只相当于一流武将中等的实力。 张任与他相比,本来就要稍稍占据一些优势,若是再加上对敌经验,那么张任的武艺算是比张苞稍高一筹。 故而,两人战了二百招开外之后,张苞就露出了败迹,渐渐的力不从心起来。 张苞平日里自视甚高,自从他的父亲去世之后,新汉军营之中,除了赵云、陈到两位将军,他还真不怵别人。 今日他实在是没有料到,这员不起眼的华夏将军竟然如此彪悍。 他全力施为之下,竟然还是不能取胜,再看张任底气十足的样子。 他情知,再战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心中便萌生了退意。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如今他们张家,他可是顶梁柱,当然不能轻易折在这里。 心中退意一生,悍勇之气似乎也消退了不少,本来就已经落在了下风,如此一来颓势更显。 张任见状心中一喜,若是能斩杀这员敌将,那肯定是大功一件啊! 他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此将就是张飞的儿子张苞。 又明白他在新汉朝的份量,当然想将其斩杀了。 一记绝招攻出,张苞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当机立断迅速脱离了张任纠缠,掉头就走。 张任见煮熟的鸭子要飞,哪里肯依,当然是紧追不舍。 两人一前一后又战了近五十回合,最终还是因为两人武力值相差悬殊不大,张苞又有心要走,并不与张任多做纠缠,张任终究没能留下张苞。 不过,张苞虽然侥幸逃脱一劫,但是,他的两万多兵马却是留下了大半。 此役,华夏军伏击新汉军成功,完美的实施了围点打援策略。 共歼灭张苞军八千,俘虏三千余,溃散五、六千,追随张苞退走的约有三四千。 小沛城中留守的新汉军,早在城头之上观看了这一战。 领略到华夏军的彪悍之后,哪里还敢有半分抵抗之心,他们识趣的打开了城门。 张任顺利拿下小沛。 第236章 陈留危矣 当张任拿下小沛城之时,从淮南出兵的孙坚将军,也已经率领着庞大的船队,航行在了北上下邳的海岸线上。 他此次,可是集结了十五万大军,仅凭淮南一地,肯定是不可能有这么多兵马的。 其中有一半的兵力,都来自于江东。 吴国如今虽然是孙邵当家,但是大权其实都在吴国太手里。 孙坚,想要让吴国在此次军事行动中好好表现一把,吴国太当然是不遗余力支持了。 再说了,前番刘备大军兵犯江东,多么猖狂多么欺负人啊! 若不是华雄仗义援手,恐怕江东,那时候就亡国了也说不定哈! 这次,既是在新主子面前挣挣表现,又是了结宿怨、报仇雪恨。 江东军上下皆无抵触情绪,底层士卒与民众最是深有同感。 两国多年来屡次开战,他们的亲人与故旧,好多人都丧生在了乱战之中。 因此,他们对新汉只有恶感,完全没有好感。 能有机会跟着强盛的华夏,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们自然乐意。 庞大的船队沿淮河入海,虽然海上风浪较大,但是几年之前,华雄就开始着手开发出来了,能抵御较大风浪的海船。 所以,孙坚的船队并未像其它商船队一样,损毁率巨大。 入海几天以来,由于他们是沿着海岸线航行,故而非常安全。 孙坚意气风发的傲立船头,吕蒙、太史慈、周泰、潘璋等将紧随身側。 海风呼啸,吹的战船之上的旌旗猎猎作响,也将这一行人的衣裳吹得,袍带当风、发须飘扬。 这时,虞翻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行至孙坚身侧,施礼之后说道:“大将军!我们是在琅琊靠岸?还是在东海靠岸?前方已经不远了!” 孙坚沉吟片刻道:“此番我们兵力充足,我意从两地分别登陆,你们看可行否?” 吕蒙率先应道:“我觉得可行,分头行动较为稳妥,也避免了港口拥挤。” 虞翻也接口道:“分头出击,可以令徐州守军顾此失彼,确实更为稳妥!” 其他几人也纷纷出言附和:“不错!我们兵力充足理应分而击之!” “两地出击,让本就兵力紧张的徐州雪上加霜,必有奇效!” “哈哈哈!咱们兵多将广就是好!哎呀!好多年没有打过这样的富裕仗了!” “是啊!这回终于也轮到咱们欺负人啦!” 孙坚听他们说的开心,不禁也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扬眉吐气啊!新汉此番也着实够呛的! 不但三面被袭击,而且主力大军还在外攻魏! 真真的是,合了主公那句话了,不作死就不会死!怪只怪那诸葛村夫太能做!” 众将皆笑。 笑罢,虞翻又问道:“该如何分兵,还请大将军示下?” 孙坚闻言,便笑着说道:“这样吧!另一路就由子明与子义率领,分兵七万攻击东海。” 吕蒙与太史慈出班抱拳领命之后,匆匆忙忙去准备分兵事宜了。 华夏几路大军气势汹汹攻击新汉之时,诸葛亮仍然在同司马懿进行着胶着的拉锯战。 陈留城经过了近一个月的不停攻击,填进去了几万人马,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 诸葛亮,心头的阴霾也总算是快要散去了。 正当他心情大好之时,探马突然来报。 “启禀丞相!华夏军约十万兵马,已经在古柏口安营扎寨!” “什么?华雄小人!端的是奸滑无比!不用理会,待攻下陈留再做应对!只要再攻下濮阳,我们与北海郡的道路就算是打通了!想扼住我的粮道咽喉!他华雄休想!” 诸葛亮的好心情,看来并未受此影响,他继续做着他的清秋大梦。 次日,又是一整天的攻城战,陈留城头,好似连滚石擂木都即将告急了,箭矢似乎也没有多少了。 每次反击的箭雨,都变得稀稀拉拉起来。 显然是在节省箭矢。 诸葛亮越来越笃定,破城就在这一两日。 可是,就在这时,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卒,连滚带爬的来报。 “启禀丞相!大事不好了!小沛失守!张苞将军退走下邳!” “什么?两万多兵马竟然这么快就败了?还丢了小沛!真是废物!还什么军中栋梁?狗屁!简直就是纨绔子弟嘛!” 诸葛亮刚刚转好的心情,顿时又变的沉重起来,他难以接受的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周围将领全都吓得噤若寒蝉,只有赵云忧心忡忡。 “丞相!这古柏口被扼,小沛又陷落,咱们的粮道断了,日后的补给只怕……” 赵云不敢再说下去,十几二十万大军的补给物资,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小沛作为此次战事的后勤保障中转站,城中储备有大量的粮草辎重,如今陷落敌手,怎么能不让人揪心? 诸葛亮将后槽牙一咬,恨恨的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小沛已失,为今之计,咱们也只能一鼓作气,先拿下陈留再说。城中应该还有一些补给物资,若是顺利,等咱们再攻下濮阳,回徐州的路自然就通了!” 众人交头接耳,一番议论之后,纷纷发表意见。 “丞相说的极是!” “华雄果然狼子野心,他这是想困死我们!就按丞相说的做,不能让贼子的算计得逞!” “拿下陈留!补给无忧!” “想断我们的军粮,做梦去吧!” “来到魏国自然就吃魏国的,陈留库中有粮,怕他个球!” “……” 一帮人个个义愤填膺,开始面红耳赤的叫嚣。 似乎是想通过这些豪言壮语,驱赶走心头隐隐袭来的那一丝恐惧和不安。 诸葛亮见军心可用,当即下令加紧攻城,并从这一刻起,全力以赴日夜不停。 他也是被逼无奈了,还真怕再耽搁下去夜长梦多。 毕竟粮道都断了,若是再不能尽快拿下陈留,他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近二十万大军的嚼裹,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若真是断了粮草,那还打个屁的仗! 诸葛亮加紧了攻城节奏,司马懿顿觉压力倍增。 他看着发了疯似的新汉军,情知陈留恐怕是守不住了。 第237章 郝昭守陈留 司马懿眼见着陈留危矣,便萌生了退意。 他不退走也不行! 届时若是城破,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正当他们准备偷偷撤退之时,接到了探马来报,新汉军被华夏军断了粮道。 司马懿当即仰天大笑,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老天开眼啊!诸葛村夫!我倒要看你究竟能猖狂到几时!” 司马懿,终于吐出了一口胸中恶气。 临走之时,灵机一动,吩咐道:“将陈留的粮草辎重全部烧毁,绝不能给诸葛村夫留一粒粮食。” 就这样,司马懿颠了! 这个时代攻城,为了避免被围一方困兽犹斗、狗急跳墙,一般采用的都是围三缺一打法。 因此,司马懿得以从容退走。 当诸葛亮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进入陈留城之时,几个大仓库的熊熊烈火,仍然在剧烈的燃烧着。 诸葛亮大惊失色之下,赶紧组织人手开始灭火。 忙了整整一日之后,火虽然是被他们扑灭了,但是收获了了。 除了一大堆爆米花,就只有烧成黑炭已经完全不能食用的粮食渣。 对了!还有城中没来的及撤退的魏国百姓。 这些人可全都是饥民啊! 当诸葛亮迎上他们那一双双,被饿得直冒绿光的眼神时,他内心之中没来由的一紧。 此时,他已经完全意识到了,此番攻击这个陈留城,亏大了! 这些俘虏以及饥民,若是处理不好的话,有可能会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可是想要处理好,何其难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诸葛亮这回,还真就成了这个无米的巧妇了! 虽然得了陈留城,但是补给一点也没撈着。 二十几万人嗷嗷待哺,他焉能不头大? 诸葛亮心中大骂司马懿缺德,暗恨他竟然将自己国民的救命粮付之一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至极。 如今,撂下这么一个大烂摊子,啥好处也没有,反倒还要替他照料这么多饥民,简直岂有此理! 此时,想要再去追击司马懿,可惜为时已晚。 司马懿,早就渡过河水撤回邺都去了。 情急之下,诸葛亮留下部将郝昭守卫陈留,他则率领主力大军挥师濮阳。 欲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下此城。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诸葛亮情急之下,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他必须得赶在粮食告磬之前,拿下濮阳就食,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除非他能像枭雄曹操一样,制做人脯当军粮。 大军开拔之时,郝昭可怜巴巴的追问道:“丞相啊!若是华夏军前来攻城,我该当如何处置?” “哈哈哈!若是我拿下濮阳之前华夏军来攻,你便依计而行,若是我拿下濮阳之后,他们敢来,定让其有来无回!” 诸葛亮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末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锦郎交给郝昭。 “若是情势紧急,你便打开锦囊依计而行,必可保你无忧!” 郝昭可怜巴巴的接过锦囊,心中实在没底,可是还得装作心中大定、喜不自胜的模样。 偌大的陈留城,诸葛亮仅仅只给他留下了不足一万老弱病残,他心中不打鼓就怪了! 郝昭内心之中,压根对其狗屁锦郎妙计,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觉得,战场情势瞬息万变,若是一味依靠这个故弄玄虚的锦囊妙计,估计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郝昭此人可不似廖化、马谡那等,唯诸葛亮命是从的榆木旮瘩。 在历史上,郝昭,字伯道,太原人,是曹魏初年著名将领。 少年从军,屡立战功,一步步因功逐渐晋升为杂号将军,后来受到曹真的推荐镇守陈仓,防御蜀汉。 诸葛亮率军北伐时,曾被郝昭所阻,诸葛亮见此将厉害,便萌生了劝降之意。 然而,郝昭并未受其蛊惑,他认为诸葛亮徒有虚名难成大事。 诸葛亮劝降不成,便与之开战,昼夜相攻二十余日后,始终奈何不了郝昭,只能被迫退军。 魏明帝因此战功,封郝昭为关内侯。 由此可见,郝昭这货!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害怕处有鬼,正因为郝昭的不简单,他所担心之处自然是有道理的。 诸葛亮大军赶赴濮阳城下之后,张绣驻扎在古柏口的大军就移师到了陈留城下。 因为,如今有了张任大军驻守小沛,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坚守古柏口了。 郝昭正在城头查看城防,陈留城的形势让他极其担忧。 兵不满万不说,还都是些裁汰下来的老弱病残。 这点人马,且不说战斗力如何,除去紧守四门之人,站在城墙上,只怕连城墙跺口都站不满,还怎么守城? 郝昭正在无语问天,突闻探马来报。 “启禀将军!古柏口的十万华夏军,朝着陈留城而来了!此时估计离城不到二十里了!” “什么?竟然来的如此迅速!” 郝昭作为陈留主将,只能发出如此感叹。 依他本心来讲,他很想骂娘,然后大声呼喝出来,这该当如何? 可是他若是如此,那手底下一帮士卒还不得吓死? 俗话说得好,将乃兵之胆,兵乃将之本嘛! 他这个“胆”倒是做的不错!只可惜没有本钱啊! 不足一万弱兵,虽然有城池做依托,但是粮草辎重皆是不足,又要面对十倍之敌,郝昭纵然有些道行,然并卵!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依照目前的形势来比喻的话,他这个巧妇不但米,而且连柴禾都不足,这还炊个屁呀! 正自着急上火之时,郝昭猛然想起了诸葛大丞相的锦囊妙计。 于是,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当即就从怀里掏出来了那个制作极为精致的锦囊。 打开之后,只见纸上写着三个大字“空城计”。 郝昭狐疑之下,赶紧往下看。 看完,他终于明白了诸葛丞相的意思。 原来,诸葛亮是想让郝昭大开陈留城四门,鼓弄玄虚吓退敌军之后,趁机全身而退。 郝昭虽然觉得此计有些冒险,但是此时情势,已经很是危险了,现在撤退只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面令人去准备撤退事宜,一面令人大开四门、偃旗息鼓,开始布署空城计。 第238章 空城计 郝昭硬着头皮布署好了空城计,装作淡定自若的端坐城头饮茶。 张绣率领大军赶到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副诡异的场景。 陈留城四门大开,一群老弱士卒,悠闲的洒扫着四处,城墙之上,一个兵卒也不见。 不但城中偃旗息鼓,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一员年轻的新汉将领,竟然从容淡定的静坐城头饮茶。 张绣顿时满头雾水、一头黑线。 他真是搞不明白,这陈留守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绣本来就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正自狐疑间,突然他的军师沮聕面色大变。 “将军!速退!此城不可进,敌将如此,必有猫腻!” 张绣亦是觉得此言有理,他觉得敌将既然胆敢如此做派,肯定是留有后招的,否则岂会如此孟浪。 但是又一想,自己麾下目前有近十万兵马,似乎没必要怕新汉军搞阴谋诡计。 心里头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见郝昭那好整以暇的淡定模样,不由得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在进退维谷的关头,麾下众将又开始发表各自的看法了。 有赞成速退的,有催促直接进城的,也有主张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的。 总之就是,俱都有理。 “四门洞开,这分明就是诱敌深入之计嘛!咱们又不傻,为何要去上当?” “应该是鼓弄玄虚吧!新汉大军不是已经前去攻取濮阳了吗?” “对啊!就算城中有伏兵,又能有多少呢?咱们可是整整十万兵马,不能怕他们!” “哼哼!不可轻敌啊!难道你们忘记了吗?万人敌关羽关云长是怎么死的?” “稳妥起见,还是静观其变吧!” “怕他个球!管他阴谋阳谋!先杀进去再说!那小子不是爱显嘛!还端坐城头品茶!老子真想打得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他!” “你就不怕入城之后掉陷阱里?别没抓住人家,先折了自己!” “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小心使得万年船!毕竟命可只有一条!” “………” 张绣听着这些货!吵吵嚷嚷,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人身攻击了! 顿时头大如斗,大吼一声:“全都住口!吵吵嚷嚷嚷成何体统?” 这时,刚才那名扬言要将郝昭打得连他老母也认不出来的将军,出言请战道:“张将军!末将愿意亲率所部,前去一探敌军虚实!” 张绣沉吟片刻,觉得也行,便鼓励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本将军就准了,一切小心为上,若是情况不妙,大可退回来就是。” 那名小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接令之后,就一马当先,率领着手下不足两千兵马,义无反顾的就杀进了陈留城内。 城头之上的郝昭,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他一边问候着诸葛亮祖宗十八代,一边急急下城去,准备截击华夏军这支敢于以身犯险的先头部队。 可是,当他下城之后就彻底傻眼了。 新汉军这帮子老弱病残,哪里会是华夏军这两千虎贲的对手。 连弩面前,只是稍作抵抗,就一触即溃了。 这帮士卒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打仗不行,可是逃的比兔子都快。 也许此时,他们心中正在告诫自己,笨鸟要先飞吧! 四门大开,既方便华夏军杀进来,更方便这些吓破胆了的新汉军逃跑。 华夏军从南门杀入,他们正好从北门出逃,根本就不理会郝昭的嘶吼。 毕竟命都是自己的,才没有人愿意傻傻的留下来送死呢! 诸葛亮将他们这些老弱病残留下来守陈留,估计原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守的住城池固然好,若是守不住,刚好借华夏军之手给他新汉大军裁汰累赘了,左右他都是不亏。 至于那什么劳什子的锦郎妙计,只不过是安抚郝昭的一个挡箭牌而已! 两千华夏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陈留城,将还在南门外观战的张绣,险些又整懵了。 至此,他才明白,郝昭原来在给他唱空城计。 主张退走的一帮将领,此时甭提多么惭愧了。 尤其是张绣的那个半吊子军师,一张白脸臊得跟红绸子似的,头都差点埋到裤裆里去了。 郝昭这回可真成了光杆司令了! 一个人站在城墙根下,呼呼啦啦就被华夏军包围了。 “哈哈哈!哎呀!你小子还挺能装哈?一个人端坐城头品茶,差点就将我们全都给骗了!能耐啊!” 那员胆大的华夏军将领,分开人群走上前来,挖苦挤兑着郝昭。 周围士卒,见这么轻松就打了胜仗立了功劳,对自己的将军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将军挖苦敌将,纷纷开言助阵。 “就是!就是!这位将军以前不会是唱戏的吧?演的那叫一个真!挺唬人啊!” “是啊!狗日的装的像模像样的!老子当时心里还真犯嘀咕呢!” “谁说不是呢?我还埋怨将军太鲁莽呢!” “幸亏郭将军识破了他的鬼把戏,否则咱们可就上当啦!” “想起他装模作样的端坐城头,我就来气!真想抽他逼脸!” “嘿!这会儿咋不见他从容淡定了呢?狗日的也知道害怕啊!” “打的他老母都不认识他!” “对!郭将军!揍这个**的!让他装大尾巴狼!” “揍他!” “揍他!” “抽他的逼脸!” “让他装逼!打!” “………” 渐渐的群情激愤了起来,那位胆大的郭将军,方才之言,被这些士卒们翻了出来。 他们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致要求痛打落水狗。 郝昭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闻言哪里肯示弱与人。 登时就大声说道:“想教训本将军是吧?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谁先来?尽管放马过来!” 其实这货!这是怕华夏军群殴,故而出言激将,好让他们一个个自动萌生出单打独斗的心思。 那名郭将军最是好战,此时见敌将挑战了,当即就走出人群自报家门。 “本将军郭淮!从不杀无名之辈,你到底是何人?快快通名!” 第239章 郭淮战郝昭 这位胆大的将军,原来就是郭淮啊! 怪不得他敢以身犯险呢! 估计这货!其实早就看出了些破绽,欲要摘这个头功,故而才未说破吧! 隐藏的够深的啊! 郭淮此人,在历史上那也是大大的牛人,字伯济,太原阳曲人,妥妥的名将一枚。 东汉末年,郭淮被举为孝廉,先后任平原郡府丞、五官中郎将门下贼曹、丞相兵曹议令史、征西将军府司马等官职。 征西将军夏侯渊战死时,郭淮收集残兵,与杜袭共推张郃为主将,得以稳定局势。 曹魏建立后,曹丕封其为关内侯,又任其为镇西长史。 诸葛亮伐魏时,郭淮运筹帷幄、料敌准确,屡立战功。 后来,诸葛亮挂了之后,郭淮击退姜维,升任左将军、前将军。 其后,更是一举成为曹魏政权的中流砥柱,最终升任车骑将军,进封阳曲侯。 郭淮去世之后,曹睿念及其丰功伟绩,追赠其为大将军,谥号“贞”。 原本在历史上如此牛掰的人物,想不到如今,因为华雄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竟然隐藏到了张绣麾下,只委屈巴巴的做了一名牙门将。 不过,是金子就会发光! 这不!诸葛亮整的这个糟心的空城计,一下子就成全了郭淮。 凭借着,这攻陷陈留的首功,郭淮肯定能够进入华雄的视线。 只要得到华雄的关注,以郭淮的能力,在少壮派当中肯定能够脱颖而出。 郝昭见郭淮狂妄,登时就怒了,他平日里也是自视甚高之人,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 还说他是无名之辈? 郝昭真想唾他一脸! 老子是无名之辈,你他么的!貌似也是寂寂无名吧! 竟然如此得瑟!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郝昭也是硬气,身陷敌营竟然临危不惧。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新汉五官中郎将郝昭是也!单挑还是群殴,尽管划下道来!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郭淮闻言,当然不好意思选择群殴了。 郝昭也是故意拿话激他,知道他丢不起那人,才扬言放嘴炮的。 这两人,其实都不简单。 郭淮与郝昭都能算作一流武将,而且谋略值亦都不低,是文武兼备的通才。 嘴皮子磨够了,自然是要见真章的。 两人也不再多话,就在众士卒围观的中心地带,拼斗了起来。 郝昭无马,郭淮便不占他便宜,下马与他步战。 两人拳来脚往,以快打快,片刻之间就是上百招。 竟然是个不分胜负的局面。 这时,张绣已经令人接收了陈留城,接手四门防务之后,张绣一干将领正准备前去陈留太守府,正好看见郭淮与郝昭激战,便走近驻足观看。 张绣见郝昭悍勇,当即便起了爱才之心。 驻足观看半晌,心知依照他们这个打法,估计就是再战上三百回合,也未必分得出个高下。 当即哈哈大笑道:“依你们这个打法,恐怕就是打到天黑也分不出个胜负,别磨叽了!不知这位新汉将军可敢与我打上一赌?” 郝昭闻言,趁着间隙瞄了一眼张绣,见其仪表不俗,身侧众将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跟随,便知道这位是华夏军主将。 可是,郭淮并未停止攻势,他便也不敢太过分心。 张绣并不气馁,知道他肯定是听见了自己的话,只是不敢分心而已。 便继续说道:“你若能在本将军手底下坚持五十招不落败,那我就放你离去!可敢?” 郝昭虽然同郭淮拼斗着,但是周围的议论声,他还是听得见的。 一帮华夏将领,对他武艺的推崇让他有点沾沾自喜,甚至开始飘飘然了。 张绣此言一出,他当即心中一动。 如今身陷敌营,正愁无脱身之策呢! 一军堂堂的主将,应该不会无的放矢、空口说白话吧? 出于这种想法,郝昭很想去试一试。 “五十招而已嘛!看这名华夏主将的样子,也不似万人敌,自己应该能撑到吧!” 郝昭一边思谋着,一边应付郭淮,打斗间隙匆匆回答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将军莫要后悔!” “哈哈哈!小事一桩而以,何须后悔?” 张绣见郝昭应了下来,兴奋的立即开怀大笑了。 笑罢,朝着郭淮吩咐道:“郭将军!快快住手!让本将军来领教领教这位将军的高招。” 郭淮闻言,只得住手。 这一战,他斗的酣畅淋漓浑身舒坦,对着郝昭笑笑,由衷的称赞道:“嗯!小子不错!功底还是很扎实的!竟然都赶上我了!” 郝昭闻言,鼻子都气歪了。 当即不屑道:“若非要同这位将军打赌,你以为你能不输吗?如此臭屁!” 郭淮正要回嘴,张绣却说道:“郝昭郝将军是吧?既然你同意与本将军打赌,你赢了我已经说过,可以任你离去,可是,若是输了那又该当如何呢?” 郝昭一滞,继而豪气冲天道:“若是我连你五十招也接不下,要打要杀,自然由你!” “哈哈哈!本将军同你过招是惜你之才,若是侥幸取胜,不打你,亦不杀你,只需你日后追随于我,如何?” 郝昭,之所以被诸葛亮安排来带着一帮老弱病残守陈留,就是因为他非诸葛亮嫡系。 此番,郝昭对诸葛亮已经怨念深重,故而只是稍稍思谋一番,便答应了张绣的赌约。 他本来就是聪明人,这个赌约对他来说,其实就像一个台阶。 赢了,得脱牢笼,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输了,从此追随华夏军这员主将,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此人还是认可他的才能的,顺势降了,也避免了投降过程中的尴尬。 最重要的是,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自己愿赌服输、一诺千金,说不定还能传为美谈呢! 何乐而不为呢! 张绣与郝昭各怀鬼胎,客套几句之后便战在了一处。 张绣命人牵来马匹,并让郝昭随意挑选趁手武器。 因为,之前郝昭同郭淮比试的是拳脚,所以,此番张绣提议马战。 郝昭不知这是张绣算计于他,还暗暗为这个提议沾沾自喜。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马上功夫远胜拳脚。 第240章 下邳告急 郝昭自以为得计,殊不知这正是张绣给他挖的大坑。 张绣被誉为北地枪王,一杆金枪那是很厉害滴! 原本就是一流武将巅峰的实力,在华雄麾下,平日里自然少不了同众多的超一流武将切磋,武力值当然那也是有所精进。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目前已经完全具备了超一流武将的实力。 因此,他才敢如此笃定,能在五十招之内搞定郝昭。 枪王、枪王,自然是枪术最强了! 若是再配合上宝马良驹,进行骑战,自然是可以将他的长处发挥的淋漓尽致。 金枪不倒,哪能不骑马子呢? 这就是张绣的算计。 郝昭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的,直到此刻,他才想起来问张绣到底何人。 张绣笑道:“某乃华夏上将军张绣是也!” “啊!北地枪王张绣!” 显然,郝昭也是听说过张绣大名的,稍一愣神,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还真是,有一种如雷贯耳的感觉。 人的名树的影,张绣威名之下,郝昭的气势不禁又弱了几分。 未战先怯,乃是与人拼斗之大忌。 郝昭应该是没听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 否则,绝对不会如此。 顷刻之间,两马对向冲过,枪枪相碰之后,郝昭双臂顿时就酥麻的失去了知觉。 金枪不倒,果然绝非浪得虚名,北地枪王张绣,依旧挥舞着他的金枪,神态自若、神情轻松无比。 拨马回转再战,郝昭登时就落入了下风。 又苦苦支撑了二十招之后,终于彻底服气了。 本来以郝昭的实力,绝不至于连张绣三十招都扛不住。 主要还是因为,他刚刚同郭淮拼斗了近二百招,此时仍然处在力竭未复状态,所以才这么快就被张绣剋呕了。 金枪不倒果然霸气,这、这、这特么是,男女通吃的节奏啊! 当张绣在这里用他的金枪逞威风之时,急急忙忙前去攻击濮阳的诸葛亮,再一次在坚城之下望而却步。 濮阳城,虽然赶不上陈留城高池深,但是也算是一座不小的城池。 魏军全力死守之下,诸葛亮一时之间,还真是老虎吃天无处下爪。 诸葛丞相急得尿血,濮阳城守军可不急。 目前,城头滚石檑木非常充足,箭矢以及防御器械,也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朝新汉军身上招呼呢! 濮阳守将听闻陈留陷落之后,就已经开始了积极备战,待诸葛亮大军开到城下之时,他们早已严阵以待了。 诸葛大丞相,还曾妄想以近二十万大军威胁,好令守城将领慑其淫威主动归降。 谁曾想,濮阳魏军早就得知了华夏军出兵新汉的消息,他们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盟友啊! 有了华夏这么强大的盟友,他们哪里还会选择投降新汉。 所以,诸葛亮的盘算完全落空了。 他是军粮即将告馨,等着吃濮阳这个大户呢! 可是,这个大户奉行的是,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虎豹来了有猎枪。 诸葛亮,显然是被人当成豺狼虎豹了! 他这个怪叔叔的棒棒糖,可哄骗不了濮阳这个小萝莉! 形势已经刻不容缓,诸葛丞相只能加大攻击濮阳的力度。 故而,这几天以来,他是夜以继日疯狂的攻城,决意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拿下濮阳。 濮阳守军,也是知道华夏军必定不会给新汉军留下太多的时间,本着坚持就是胜利的原则,防守的也是非常顽强。 两军一个疯狂攻,一个顽强守,一时之间还卯上劲了。 正当诸葛亮,不信邪的咬牙切齿攻城之时,又一则消息传来了。 这下,他再也无法像先前小沛陷落之时那么淡定了。 因为,他收到的消息是,孙坚大军跨海而来,已经分别从琅琊、东海两郡登陆,都城下邳告急,后主刘禅危矣! 这样的消息他焉能不急? 历史上,他六出祁山,还好蜀汉地势险要,道路难行,加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关隘众多,才没有国都被袭击之虞。 现如今,徐州一马平川,乃四战之地,他穷兵黩武的臭毛病一犯,举全国之力去伐魏,国都焉能不危急? 事先,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这种担忧,可是,他说新汉疲弊,若不冒险大力扩张,迟早被强盛的华夏灭国。 用他的话说就是,风险与机遇同在,敢冒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收益。 他这种论调,还真没有人反驳的了。 出师表一上,再悲悲切切的一嚎,他简直就是忧国忧民的千古一相嘛! 再加上,朝堂之上敢反对他的异己,早就排除的干干净净了,谁还敢跳出来瞎哔哔? 局势如此危急,诸葛大丞相当即就麻爪了。 国都都告急了,还哪里有心思继续攻击濮阳城? 他当即就想绕过濮阳撤回北海,再去增援下邳。 可是,他的这种反应,早就在郭嘉等人的预料之中了。 华夏国的参谋本部,制定出来的作战计划,详尽的推演出了诸葛亮回军的所有路线,各种作战想定制定的非常完善。 而且郭嘉,早就令小沛城的张任将军,在夺取小沛之后斜插北海郡,目的就是要阻止诸葛亮大军回师。 故而,当诸葛亮率军急急赶赴北海郡之时,张任将军早就占领了北海郡东部的几座城池。 而下邳城中的马良、马谡等人,在得知孙坚与吕蒙的大军攻破琅琊、东海两郡之后,当机立断的就命人护送着后主刘禅,及京中一干高官家眷,退往了北海郡。 幸亏他们走得及时,从下邳退往北海的道路仍然通畅着。 若是再迟疑个几日,恐怕刘禅,早早的就提前做了亡国之君了。 唉呀妈呀!以诸葛亮的神级妙算,这、这、这一切,该不会就是他的设计吧? 难道他攻魏是一招棋,致刘禅于险地又是一招棋? 他是想借华雄之手,除掉刘禅吗? 啧啧啧!这,不敢细想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细思极恐啊! 先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刘禅一行人,退到北海之后就会安全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为华夏军此时,已经开始了对北海郡的攻略。 第241章 张绣下濮阳 诸葛亮以及他麾下的众将领,当然是不会饿肚子的。 再穷不能穷相府,再饿不能饿老大嘛! 诸葛亮,虽然肚皮仍然吃的滚圆,但是麾下士卒饿的眼冒绿光的情形,他还是心中有数滴。 见转进北海郡的道路不通,小沛又已经沦陷,以目前麾下士卒的情形,做战,那肯定是想也不用想了。 他只能选择放弃下邳,就地向北,渡过河水退回平原。 他军中无粮,不敢去招惹张任,并不代表张任就不招惹他。 正当诸葛亮率军在铺津渡河之际,得到了消息的张任大军火速赶到了。 在虎狼之师华夏军的攻击之下,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新汉军士卒,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本来就饿的够呛,此时再被危及生命,新汉军才不傻傻死撑呢! 肚子都吃不饱,就算是想撑,哪里来的劲呢? 于是,半渡而击奏效了,诸葛亮大败亏输、一溃千里。 到最后,只怕连他自己都收拢不齐己方兵马了。 幸亏他见机行事,发现情况不妙,就果断渡过河水向北逃去。 否则,估计此次他诸葛大丞相就要沦为阶下囚了。 到了平原之后,清点人数,出征时的二十万大军,此时尚不足五万。 除了河水里淹死的,见势不妙溃散的,剩下的全都被华夏军俘虏了。 诸葛亮损兵折将事小,国都沦陷事大! 到了平原他才知道,下邳如今已经沦陷,整个徐州皆是烽烟四起。 后主刘禅与一众高官家眷,俱都失散于乱军之中,眼下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何处。 安排船只供刘禅出海的北海太守,如今已经被孙坚军俘虏。 消息,自然是没有传出去。 故而,新汉上下,皆不知他们的皇帝陛下眼下究竟在哪里。 北海太守鬼精鬼精的,事先当然不会,没事找事将他提供船只的事情张扬出去。 海上风浪那么大,若是一个不好,皇帝陛下驾崩在海上,那他可就是阴谋弑君啊! 哼哼!与他无关? 届时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还不都是由着人家,这种事历史上还少吗?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最是难缠! 靠卖嘴为生的那帮人,最是擅长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他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罪过啊!焉能声张? 于是,咱们诸葛大丞相的表演时间又到了。 他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纯熟无比。 一切都是现成的嘛! 老套路了! 影帝出马,焉能不赚得一把眼泪? 众文臣武将见他们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如此伤心欲绝,如此自责,如此悔不当初,纷纷出言劝慰。 “丞相啊!切莫如此!得保重身体啊!” “忧伤过度,最是伤身伤肾,丞相日理万机,切不可如此啊!” “新汉复兴的重任,还需要丞相您来达成,千万不可忧伤成疾啊!” “陛下在天之灵,一定会理解丞相您的良苦用心的!节哀啊!” “新汉的社稷系于丞相一身,保重身体啊!” “陛下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丞相如此情真意切,简直日月可鉴啊!” “丞相忠义无双,对陛下的爱戴感天动地啊!” “………” 诸葛影帝的表演,终于博得了众臣的一致认可。 此时,他们皆都认为后主刘禅已经凶多吉少,劝慰起诸葛亮来,竟然都是那么红果果。 新汉众臣,在平原哀悼后主刘禅之时,濮阳城中的守军亦不轻松。 因为,他们刚刚前门拒虎,后门就迎来了饿狼。 这群饿狼,自然指的就是夺得了陈留城的张绣大军了。 张绣令刚刚立了大功的牙门将郭淮,率领五千大军守卫陈留。 他自己则率领着九万余士卒,前去追击诸葛亮。 堪堪行至濮阳城下,他便得到了消息,诸葛亮大军北渡河水之际,被追击而来的张任大军击溃了。 失去了作战目标,大军也不能闲着啊!张绣立即开始攻击濮阳城。 濮阳城,本就已经被诸葛亮大军攻击了几天,正处于城防虚弱之时。 此时,再遇如狼似虎的华夏军,守城将领与濮阳太守全都麻爪了。 曾几何时,他们还在为华夏军追着屁股打新汉军而幸灾乐祸呢! 看看现在,华夏军料理完了新汉军,转头又来收拾自己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对上新汉军,濮阳守军还有些底气。 可是,对上华夏军,他们心底难免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华夏兵强马壮,又不缺粮草辎重。 再加上,他们还听说新汉国都已经被华夏军攻破,连新汉后主刘禅都失踪了。 青州、徐州,全都尽归华夏,其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啊! 如此强大的威势面前,濮阳一帮官员,心思开始变的活络起来。 司马懿自从陈留兵败之后,已经退回了邺都。 目前,他怕局势进一步恶化,开始在白马、延津一带沿河水构筑防线,根本顾不上濮阳。 也许,他已经在心中放弃了濮阳城,明知守不住,故而,在河水北岸构筑防线,将濮阳当作第一道阻敌桥头堡。 濮阳众官员,焉能看不出来司马懿的盘算? 前番,新汉军攻城如此急切,濮阳太守发往邺都的求援信,犹如石沉大海,濮阳众将早就怨念深重了。 张绣大军一到,他们便断了死守城池的念头。 心里迫切希望着,华夏军能有人前来劝降,这样他们也好就坡下驴,免去一场无妄之灾。 所幸,张绣围城以后,并未立即展开攻城。 他受到华雄的影响,深知上兵伐谋,次而伐交,下下攻城的道理。 不管有没有希望,兵力上优势再显,劝降这一步是必不可省的。 梦还是要大胆去做滴! 万一,一不小心梦想照进现实了呢?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张绣朝濮阳城派出了劝降使者。 结果,梦想还真的就照进了现实。 濮阳城中的众官员,一致同意,改旗易帜归附华夏。 自此,濮阳不费一兵一卒划归华夏版图。 不知道,诸葛亮听到此则消息之后,做何感想? 他辛辛苦苦攻下的陈留城,被华夏不费吹灰之力夺取了。 他着急忙慌攻了一半的濮阳城,又被华夏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手。 诸葛大丞相情何以堪啊!这! 第242章 全面出击 果不其然,身在平原的诸葛亮,闻听华夏军最终渔翁得利,登时就心理不平衡了。 一边大骂华雄奸滑无比,一边赶紧在平原南部,沿河水构筑防线。 因为,华夏军此番得了濮阳城,已经与平原仅一水之隔了。 他若是再不早做打算,恐怕华夏军挥师北进之时,就是平原陷落之时。 华雄此番坐镇长安城,这两日捷报蘋传。 先是,收到了张任将军攻陷小沛的消息。 接着,孙坚所部兵分两路,琅琊、东海、彭城、下邳,相继收归囊中。 然后,张绣所部不费吹灰之力夺取陈留城,据说还俘虏了新汉五官中郎将郝昭。 再然后,张任与孙坚合力又攻陷了北海郡,而且,张任还果断出击打败了诸葛亮十几万大军。 本来以为,这些战绩已经非常牛掰了,谁曾想,后面还有好消息。 那就是,张绣将军闲来无事捎带手的,就将濮阳城给和平演变了。 还有,青州、徐州全境迅速归附。 这些消息,着实令京中欢呼雀跃,众臣简直都乐的合不拢嘴了。 见到华雄纷纷出言恭贺。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番不但得了兖州几座城池,而且一举攻克青、徐二州,天佑华夏啊!” “吾皇洪福齐天,自有老天庇佑!” “陛下之幸,华夏之幸!” “如今,河水南岸版图,尽皆归华夏所有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天下一大半的版图已经尽归我华夏了,实在是天佑华夏啊!” “陛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啊!” “天命在我华夏啊!陛下才是唯一的真命天子!” “哈哈哈!陛下啊!看来我们应该趁热打铁一举平定新汉与魏国呀!” “对对对!大势所趋!华夏一统的脚步不可阻挡!” “………” 众臣全都喜气洋洋,纷纷踊跃发言,一时之间七嘴八舌,竟然已经开始催促华雄赶紧伐魏伐新汉了。 华雄闻言,略一思索觉得确实时机已到,便也开始着手全面伐魏、伐新汉方略。 华雄如今,甩手掌柜当惯了,平魏、平汉方略他自然不可能亲自去劳神费力,他将这些麻烦事,一股脑的全都丢给了郭嘉、贾诩、庞统、刘晔等人。 他自己一心只忙着一件大事,那就是生孩子。 他如今已经贵为天子了,奈何!连一个儿子也没有。 用卢植的话来讲,那就是,当务之急国本乃是第一等大事!万万不可等闲视之。 于是,华雄近期已经悲催的沦为了超级大种马,连前番针对诸葛亮的军事行动都无暇顾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阎王爷对他拯救冤死鬼的任务进度有意见,反正无论他怎么辛勤耕耘,四个老婆的肚皮总是不见起色。 搞的他都有点羞于见人了! 生不出孩子,这可容易被人诟病为那啥能力有问题。 那啥能力有问题,那就是不行啊!男人若是不行,那还能抬起头来吗? 所幸,华雄并不是不行,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你行你怎么生不出孩子来呢? 华雄总不能说,老子特么的金枪不倒吧! 其实,说了也白搭,人家又不可能见,反倒会认为他在吹牛。 华雄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当种马,郭嘉、贾诩等人却已经制定好了平魏、平汉方略。 李儒拿给华雄过目以后,他并无异议,朱笔一挥便令他们实施。 华夏最大的一场军事行动,就此轰轰烈烈展开。 庞德、马岱,率铁骑从凉州由西向东攻击魏国并州。 魏延、纪灵,从司州出兵,渡过河水由南向北攻击魏国冀州。 吕布、李典,率军从雍州出兵攻击魏国洛阳。 张辽、张绣,率军从濮阳出兵,由南向北攻击魏国冀州邺都。 孙坚、吕蒙,从北海出兵攻击新汉平原。 调孙策的胶州海军沿海北上,登陆辽东攻击襄平。 六路大军出击,近百万华夏兵马立即被调动了起来,魏、汉两国顿时烽烟四起。 此时,后主刘禅已经从襄平退入了右北平城内。 身在平原的诸葛亮,终于得知了刘禅还活着的确切消息。 正巧这时,张绣、张任大军,气势汹汹朝着平原扑来。 也许是出于没有信心守住城池的心理,诸葛亮当即便以朝见刘禅为借口,匆匆去了右北平城。 经过黄皓一路的哔哔,刘禅对诸葛亮已经怨念深重起来。 长途跋涉之苦可想而知了,这个时代可没有飞机、高铁般舒适的旅途。 每每难以忍受之时,刘禅都不经意的将自己正在承受的痛苦,归咎于诸葛亮身上。 他觉得诸葛亮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于是,黄皓给刘禅不停暗示,那就是一定要想办法除去诸葛亮这个大权臣。 黄皓带着刘禅玩可以,可是若说是出谋划策嘛!那他实在是差的远! 几个人谋划来谋划去的,都到了右北平城了,愣是没想出辙来! 这货!也真够悲催的! 想整人竟然想不出来万全之策!可悲、可叹啊! 正当黄皓苦思无良策之时,一名叫阎柔的右北平城商贾找到了他,向他兜售一味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黄皓,终于想到除掉诸葛亮的良策。 有了这居家旅行、谋财害命之必备良药,黄皓他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他的智商了! 话说,挽救黄皓智商的这个药材商人阎柔,到底是何来头呢? 原来啊!这个阎柔是燕国广阳人,也就是右北平城附近人士。 他在年少时,曾被乌丸、鲜卑俘虏过,后来因为精通好几门蛮族语言,而得到了他们的信任。 幽州牧刘虞被公孙瓒干死以后,阎柔的特长被刘虞麾下大将鲜于辅发觉,并因此推举他为乌丸司马。 让他联系乌丸、鲜卑两族,欲借蛮族之力为刘虞报仇,并和和公孙瓒对抗。 在官渡之战时归降了曹操,曹阿瞒拜其为护乌丸校尉。 在曹操讨伐乌丸时,阎柔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特长,有立下了大功,被赐爵关内侯。 曹阿瞒,甚是喜爱阎柔,据说待其如子,曹丕也视其如亲兄弟,阎柔因此坐镇北方,统帅幽州兵马,抗击胡人的入侵。 第243章 君臣相见 曹丕、曹植争位之时,阎柔保持中立两不想帮,曹植即位后,拜其为度辽将军。 可是,不久后司马懿篡夺了魏国政权,阎柔因与曹家两兄弟亲近,便被司马懿排挤提防。 阎柔一气之下,辞去了官职,回老家卖起了药材。 估计是有乌丸、鲜卑两族的销售渠道吧!所以他就很干脆的炒了司马老板的鱿鱼。 后来,他听说司马懿是得了诸葛亮的支持,才篡夺曹氏政权成功的,便暗暗恨上了诸葛亮。 无论什么事,就怕有心。 阎柔这一有心,登时就发现了黄皓这帮势力与诸葛亮之间的龌蹉。 正好他从乌丸得到一种奇毒,于是,他便想吭诸葛亮一把,也好替曹丕、曹植报仇。 阎柔虽然不做他的度辽将军了,但是半辈子积攒的一些人脉关系还是在的。 加之,阎氏家族在本地亦是士家大族,他本人做的又是进出口贸易。 哼哼!大买卖!有钱!不差钱那个! 黄皓这帮人正势单力孤,打听清楚了阎柔的底细之后,顿时,敌人的敌人便变成了盟友。 时逢经历一场苦难之后,顿悟的刘禅,也想组建自己的班底。 阎柔,便被刘禅任命为新汉鸿胪寺卿。 刘禅,这是准备利用他来制衡诸葛丞相啊! 瞧瞧!果然是苦难能够迅速使人成长啊! 刘禅这小子,竟然连制衡这么高深的学问都无师自通了! 当刘禅忙着在右北平城培植自己的心腹势力之时,诸葛大丞相终于姗姗来迟了。 见到后主刘禅不但毫发无损,而且貌似还变得成熟强壮了不少,心里大为失望的诸葛大影帝,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诸葛亮紧走几步,来到刘禅面前,情绪显得非常激动,感情戏的状态,顿时就到位了。 那情绪饱满的,简直与琼瑶剧中的某位男主角一样优秀。 优秀到夸张,优秀到爆! 只见他眼圈发红,声音哽咽而颤抖,“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匍匐于刘禅脚下。 “陛下啊!圣上!上苍保佑!先帝在天之灵护佑!天可怜见!呜呜呜!咽咽咽!” 这货!竟然又没皮没脸的开始了拿手绝活——哭。 这手绝活,可是他从他那嗝屁了的主子刘备处学来的。 表演起来,惊天地泣鬼神,佛挡杀佛、人挡杀人,端的是犀利无比。 这可就成了苦情戏的范畴了! 可是,这对诸葛大影帝来说,表演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得心应手,丝毫没有晦涩迟滞之感。 他在这里使出尽浑身解数卖力表演,而刘禅这回,竟然丝毫不为所动,高踞龙座之上,淡定的冷眼旁观着。 经历一场生死之后,刘禅就像是开了天眼一般,一眼就看出影帝戏过了。 故而,他就那样稳稳坐着,无动于衷。 一面在心里冷笑,一面懊悔着自己曾经的无知与幼稚。 诸葛亮表演间隙,斜眼一瞄刘禅,见其不但稳如泰山丝毫不为自己的表演所动,而且眼中似乎隐隐略有嘲讽意味。 他心中登时一沉,心说:“这小畜生!不知今日为何如此淡定?难道是我的表演功力生疏了?果然是一日不练手生,三天不演口生啊!看来日后还得日日表演不辍呀!毕竟这可是看家本领,万万荒废不得。” 心念电转间,诸葛亮戏路一转,开始展现他的台词蛊惑神功。 “陛下啊!是臣考虑不周,才致使陷圣上于危险境地,臣罪该万死!” 诸葛亮一边不住叩首,将脑袋“咣咣咣”的在木头地板上碰撞,一边偷眼观察刘禅神色。 见其仍然是稳坐钓鱼台,心下暗暗着急起来。 他终于有些不忿了。 “特么的!老子捧着你,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装什么大瓣蒜?惹恼了我,老子特么的取而代之!” 诸葛亮一边腹诽,一边继续加力。 “圣上!臣有愧先帝所托啊!当年先帝不以臣卑鄙,重用臣于危难之中,臣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丝毫不敢忘却先帝匡扶汉室之遗愿……” 这货!台词功力果然深厚,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貌似在悔过反思,实则是在显摆他为新汉社稷立下的功劳。 果然如他自己所言,这货!确实够卑鄙的! 果然是人看着顺眼了,无论他说什么都顺耳。 刘禅如今是,怎么看诸葛亮都不顺眼了! 故而,听他絮絮叨叨表着功,心中甭提多么烦躁了。 不忿的言语立刻脱口而出道:“行了!行了!朕就想知道,丞相此番举全国之力伐魏,究竟攻下了魏国几座城池啊?嗯?” 刘禅其实早就知道了,诸葛亮前番伐魏,不但无功而返,而且损兵折将,二十万大军所剩寥寥。 听他这语气,明显的就是兴师问罪嘛! 诸葛亮登时反应了过来,心说:“狗日的!这是转了性了!如今这是软的不吃要吃硬的啊!敢给老子来这一套!活腻歪了吧!” 这货!收发自如啊! 一改哭天抹泪的衰样,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演了,直视着刘禅双眼,气势汹汹道:“陛下这是要兴师问罪吗?” 刘禅被他这举动彻底整懵了,茫然的看着嚣张如斯的诸葛相父,呐呐不能言。 这也怪不得刘禅,实在是诸葛亮的行为太异常了,让他措手不及啊! 一直杵在一旁装孙子的黄皓,见此情景,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刘禅可是他们的靠山,此时不挺何时挺,刚想义愤填膺的怒斥行为乖张的诸葛亮。 突然又想起来了,怀中那瓶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他这几日还正思谋着,到底该如何给诸葛亮磕药呢? 眼下这个时机,也许可以试一试。 心中盘算着,他便上前讪笑着圆起了场。 “哎呦吆!陛下!丞相!你们终于叙旧完毕了吧?陛下啊!你特意命咱家为丞相摆的接风洗尘宴早就准备好了,不知何时开宴啊?” 二人听他如此说,皆是有点懵。 诸葛亮心说:“既然这兔崽子如此上道,为何先前又是那般做派呢?难道在给老子演戏吗?” 刘禅则是心中嘀咕:“这黄伴档抽哪门子的风?朕什么时候让他摆接风洗尘宴了?” 第244章 以身试毒 刘禅虽然心中犯嘀咕,但是他也知道,黄皓既然能这样说,必有深意。 刚刚出于激愤,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致使诸葛亮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形势比人强啊! 目前,他在新汉其实就是个摆设,诸葛亮早已一手遮天了。 较起真来,他还真拿诸葛亮没招。 若是激怒了这个权臣,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 届时,给他来个暴毙或者意外驾崩,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清楚了其中关节的刘禅,登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诸葛亮上下打量一番黄皓,威严的问道:“你这个中官是叫黄皓吧?” 黄皓尽管心中对其恨极,可是只得献媚的讪笑着。 装作怕怕的样子答道:“回禀丞相,小的就是黄皓。” 诸葛亮见其颇为知趣,心下稍安,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给其施加下马威。 “哼!我可听说尔等,整日里只顾着撺掇陛下瞎胡闹,一点正形都没有,如此做派,成何体统?莫要带坏了圣上!” 见诸葛亮还要施展淫威,黄皓赶紧忙不迭的连声回答。 “小的们,也就是给陛下逗个闷子,出格的事,可是一件也未干过啊!请丞相明察!日后小的们,一定会注意的,再也不敢瞎胡闹了!请丞相放心!” 诸葛亮见黄皓这个怂样,虽还是故作严厉的板着脸,但是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在他看来,刘禅身边有这么一群不学无术的混子们围着,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刘禅指定得给他带到沟里去。 将来面对一个废物君主,总比面对一个有才能的君主要省心吧? 正是抱着这种心态,诸葛亮面色渐渐变得和善起来。 他还真怕,若是再板着脸,会将黄皓吓的真的改邪归正了。 如果是那样,那可就弄巧成拙、得不偿失了。 黄皓见诸葛亮面色微微变得和善了一些,赶紧趁机趁热打铁。 “丞相啊!陛下得知你今日要来,已经早早命人准备好了接风洗尘宴,小的这就去看看,他们张罗的怎么样了。” 告罪一声之后,黄皓退了出去。 诸葛亮见其上道,便再未出言干涉。 刘禅见黄皓给他解了围,便也不再逞强好胜。 口中称呼着相父,脸上又泛起了往日那般无知又愣愣的傻笑。 诸葛亮见其服软了,腹诽几句之后,也就不再计较。 在他看来,刘禅只要还识相,那就没必要同他过不去。 他可不是曹操,因为他看中虚名,且不想被万人唾骂。 这就是真小人同伪君子的区别,前者毫不掩饰,后者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也许在咱们的诸葛大丞相心中,一直就有一个忠臣梦吧! 即使无法实现,装也要装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 别给我说什么,历史本来就是怎么怎么样的! 因为,典型都是树立起来的! 哪个,不是与真相大相径庭? 我不相信模范! 因为,我坚信人无完人,那些太过完美的东西皆是假象。 诸葛亮又与刘禅攀谈了一会,直到黄皓又来催促,说宴席已经准备就绪之后,两人这才起身赴宴。 右北平卫太守府的花厅里,此时,几张案几已经呈雁翅排开。 案几之上,已经依次摆好了炙肉、果蔬、蜜饯与酒水。 刘禅側身朝诸葛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拧身当先走进花厅正中的那张主案。 诸葛亮,随即走近左侧居首的那张案几之后落座。 接着,右北平太守府的众位文臣武将们,这才依次落座。 而黄皓在这种场合之下,就只能乖乖侍立于刘禅身側了。 尽管他此时,心中很是不忿,可是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这样的刺激受多了,只能更加坚定他除掉诸葛亮之心。 所幸,诸葛亮的那份炙肉之中,已经被他事先加过了料。 故而,他的不忿之心稍稍平和了一些。 正当他在那里暗暗得意之时,诸葛亮却哈哈大笑着开言了。 “嗯!这位黄中官伺候陛下辛苦了,本相赏你半盘炙肉,半盘果蔬,以示犒赏!” 黄皓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刚刚还在幸灾乐祸,这转眼之间,怎么就整到自己头上了呢? 黄皓只能故作轻松,兴高采烈的前去领他那要命的犒赏。 众臣虽然也都知道,这其实是诸葛亮在让黄皓为他试毒。 但是,却全都故作不知,纷纷出言赞颂诸葛丞相这种平易近人的做法。 一时之间,阿谀奉承、拍马逢迎之辞,此起彼伏。 “丞相果然体恤属下呀!” “嗯!宽以待人,我辈楷模啊!” “关心陛下身边之人,就是关心陛下,丞相真是用心良苦啊!” “丞相对陛下之关爱,超越了人伦之极限啊!末将感动的想哭!” “先帝在天之灵,定然甚是欣慰!” “先帝定然含笑九泉!” “恐怕真正的父子,也不过如此吧?” “………” 这帮文臣武将,简直就没打算要脸。 拍马逢迎起来,竟然这么赤裸裸。 刘禅听着下面此起彼伏的拍马之声,心中恶寒。 真想将这帮子恶心玩意们,一个个全都灭了九族。 可惜如今,他手里的权利实在是有限的紧。 前番任命了一个鸿胪寺卿阎柔,今日诸葛亮回来了,阎柔竟然连这个宴席都不能参加。 显然,是被诸葛党打压了。 鸿胪寺卿,那可是高官啊!属于九卿之一。 今日大宴,九卿之一的鸿胪寺卿,竟然无缘出席,这明显的就是一种信号嘛! 那就是,未经过丞相之手任命的官员,新汉官场不承认。 这也是诸葛党人的一种示威行为。 难怪,这帮玩意拍起马屁来,如此卖力呢? 他们这是,怕像阎柔一样不被人家认可啊! 马屁就是一种态度嘛! 表明了态度,诸葛丞相自然就不会找他们麻烦了! 为官不易啊! 这帮行尸走肉,其实早已经迷失了本心。 当他们的乌纱帽越戴越高之时,他们的真话也就越来越少了! 最后,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究竟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真真假假,难的糊涂嘛! 这不就是那个,叫郑板桥的当官的,自己说的吗? 第245章 马谡兵败 华雄传宗接代的重任顺利完成,他终于获得了自由。 此时,华夏军一路高歌猛进,大权在握的诸葛亮终于坐不住了。 因为,他不但接到了平原陷落的消息,而且又收到了襄平被攻击的噩耗。 若是任由襄平陷落,那新汉便要承受来自东西两面的夹击。 以目前新汉的国力,焉能再承受两线作战? 苦思无对策之后,诸葛亮只能选择自己率军防守南皮,再命马谡率军北出辽东,拦截襄平方向来敌。 堂堂超一流武将赵云、陈到,如今竟然连一军主帅都混不上了。 可想而知,被排挤的是多么悲催! 一个只知道纸上谈兵的马谡,因为是诸葛亮的学生,这就一跃而起,竟然能凌驾于陈到、赵云之上。 诸葛亮揽权之甚,可见一斑啊! 为什么事必躬亲? 那就是,不放心别人呗! 为什么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 还不是任人唯亲,令贤者不能脱颖而出造成的! 刘备前期,一穷二白之时都能发现那么多人才,为什么建国之后却出现人才断档呢? 照这逻辑推理,岂不是说小公司里人才多,大公司里反而没有人才? 这很不合常理嘛? 究其原因,肯定是用人机制出了问题。 不重视人才,不培养人才,任人唯亲,而非任人唯贤,紧抓权柄不放手,不锻炼人才,自然不可能有人才! 诸葛亮此番,在此危机关头仍然选择用马谡,而不用陈到、赵云,便注定了新汉的覆灭。 当马谡率领着陈到以及紧急募集而来的士卒,前出至乐浪郡南部之时,襄平已经被孙策率领着的海军攻陷。 马谡收到消息之后,登时就慌了手脚。 打防守战,当然比打野外遭遇战要轻松一些。 前者有城池做依托,而后者那就要看运气了。 运气好,说不定两军会在有利自己一方的某段地势相遇。 运气不好,说不定就在不利己方的某段地域,意外的被人痛扁了。 对此,马谡是一点信心也无,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事先选定一段有利地域扎好营寨,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陈到当然是强烈反对了,他认为救兵如救火,前出的距离越远,可以回旋的战略纵深就越大。 这么早就安营扎寨,任凭敌军在领地内随心所欲,这算什么事? 有这样打仗的吗? 然而,马谡说起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只需片刻,就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的,将陈到驳斥的哑口无言。 陈到说不过他,只能选择屈服,他其实也摸不准这马谡到底是何水平? 只是听其夸夸其谈长篇大论的,感觉自己真心没人家懂得多。 于是,只能虚心接受。 俗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三人行必有我师,陈到这回是真的感觉到差距了。 扎营就扎营吧! 可是,马谡选择的宿营地竟然是一座没有水源的孤山。 陈到看后大摇其头,直言不讳的指出此乃绝地,不宜宿营。 当着众将的面被质疑,马谡面子上挂不住,又开始滔滔不绝引经据典的开始给陈到上课了。 还美其名曰,此地居高临下,扼守要道,无论是冲锋还是射箭,都占尽了优势。 至于水源问题,马谡说的很轻松,可以令士卒下山运水。 总之,在马谡的口中,能在此地宿营,那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先帝的庇佑。 反正,陈到的告诫他是压根就听不进去。 这货!这简直就是老鼠吃秤砣铁了心了。 其实,麾下将领之中,也并非没有赞同陈到观点者。 只是他们见陈到都吃了瘪,也就强压下了心中异议。 诸葛党人排除异己的手段,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什么诽谤、诬陷、无中生有,全都是家常便饭。 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很有可能就引火烧身。 故而,他们全都选择了沉默。 要不怎么说沉默是金呢? 最终,陈到不但未能劝住马谡,反而招来了众人的嘲笑。 陈到简直肺都气炸了,他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诸葛党人的务虚与无知。 一切竟然和那些悄悄流传出来的流言蜚语,如出一辙。 这些诋毁诸葛党人的流言蜚语,自然就是黄皓一党暗中传播出来的了。 这帮人,正面不敢与诸葛亮交锋,也就只选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了。 没让马谡等待太久,孙策的进军速度很快。 仅用五日,他就从襄平推进到了乐浪郡南部。 此地,正是马谡的安营扎寨之地。 孙策远远一看敌军营寨,登时就气笑了。 当年的江东小霸王,绝非浪的虚名,他同陈到皆是老行伍了,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新汉军宿营之地的不足之处。 于是,孙策即命大军将孤山团团围住。 马谡起初还自以为得计,哈哈大笑着命麾下士卒居高临下出击。 孙策既然敢死围孤山,自然就不怕他居高临下来攻。 重盾、绞盘努、强弩、连弩、轰天雷这么一招呼。 新汉军那可怜的居高临下优势,顿时屁用都没有了。 马谡此时才慌乱起来,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先前所说的从山下运水是多么的可笑。 有人说,人不吃饭可以活七天,而不喝水的话,最多只能活三天。 三天以后,马谡军确实已经被渴的不行了。 如此紧要关头,孙策可不会妇人之仁,他已经安排好了最后一击。 并不是血拼,而是放火烧山。 此山虽然植被并不茂盛,也几乎没有高大的树木,但是枯草藤蔓还是不少的。 孙策这几天又命人运来了不少柴草秸秆。 这放火一烧,纵然马谡军不会被烧死,恐怕也会被熏死、烤死。 毕竟他们目前皆是严重缺水,如果山头之上温度再一上来,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最终,马谡还是未能约束住麾下众士卒,毕竟谁也不愿意等死。 侥幸逃过一劫的新汉军士卒,义愤填膺之下擒住了马谡,选择投降了华夏。 陈到在心灰意冷之后,虽然并未选择投降,但是也没并有做出太过过激的行为。 孙策念他乃是名将,也不为难他,只是命人将他押送到了襄平软禁了起来。 而马谡嘛! 这个气笑了孙策的新汉军主帅,他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第246章 向天续命 当孙策搞明白了马谡就是这支新汉军主帅之时,当即就下令将其推出去砍了。 他觉得,似马谡这等绣花枕头,留着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行军扎营的本事如此草包,竟然还有脸做一军主帅。 这特么简直就是对“主帅”二字的亵渎与侮辱。 不杀马谡,实在难平孙策心中怨气。 孙策觉得打这样的仗,仿佛连他的智商都一起拉低了,脸上实在无光啊! 哈哈哈! 看来这货!追求的是有挑战性的生活啊! 应该也属于那种,没事干闲的蛋疼的一类人。 碰到马谡这样的对手,就像是一位国手正想酣战一局,没曾想,对手竟然是一个臭棋篓子,刚刚开局就挂了。 如果这样说还是不够形象的话,那就换一种说法。 犹如是,一位如狼似虎饥渴难耐的女子,刚刚被撩拨起来了兴致,正欲大干一场之时,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就不合时宜的缴械投降了。 若是这名女子是位女王的话,浴火焚身之下一定会杀了这个废物。 孙策恰恰就属于这种情况,因此,马谡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杀死了。 马谡大军的落败,造成了乐浪、玄兔二郡的迅速陷落。 孙策大军自此一路气势如虹,新汉竟然连一支迎击阻挡之军,都实在凑不出来,右北平城岌岌可危了。 刘禅,心惊肉跳的听着阎柔与黄皓的汇报。 此时,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诸葛亮误国误的有多么彻底。 心里暗暗咒骂着诸葛亮的同时,刘禅开始谋划退路。 黄皓人精似的人物,一眼就看穿了刘禅心中所想,他试探着说道:“陛下!玄兔、乐浪二郡之敌,眼看着就要到了,这右北平城恐怕是守不住啊!” 刘禅闻言,焦虑的点点头,用那种极其幽怨的语气说道:“朕何尝不知啊?奈何诸葛丞相连番战败,我新汉哪里还有可战之兵啊?” 阎柔趁机说道:“陛下啊!以目前形势来看,其实就算我新汉再有二十万大军,恐怕也是挽回不了颓势呀!华夏气运已成,既然战胜不了,不如早降!” 刘禅心中一动。 反正他只是一个傀儡,即使不降,他在新汉也只是一个摆设,与其被诸葛亮挟持,还不如痛快一点,选择降了华夏来个一了百了。 想通透了其中关窍,刘禅果断道:“阎爱卿说的不错!咱们坚决不能做那玉石俱焚之事,既然打不赢,那就索性降了!” 黄皓大惊失色惊道:“陛下!圣上!新汉的江山社稷,万万不能丢啊!” 刘禅闻言苦笑一声:“黄伴档啊!新汉的江山社稷早就不是朕的了!哈哈哈!诸葛恶贼!名为汉相、实为汉贼!” 阎柔见刘禅笑得凄凉,实在不忍心,便出言安慰起来。 黄皓一见,也不再提什么江山社稷了。 为了给刘禅解去心头之恨,他咬牙切齿道:“陛下!不必忧虑,哼哼!想来那诸葛恶贼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刘禅与阎柔皆是非常惊异,黄皓这才将他前段时间设计诸葛亮的事情讲了出来。 看来这家伙口风挺紧啊!深喑保密之道啊! 当刘禅与阎柔以及黄皓一帮人,秘议投降细节之时,身在南皮的诸葛亮,又开始蛋疼了。 这次,他不但是在战事之上不断失利,而且身体之上也出了毛病。 这一下,诸葛亮内心之中隐隐有些恐惧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暴躁易怒,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偶尔还会出现幻听幻视。 这焉能不让他恐惧? 他是压根一点都没想到,这一切,全都是他新近喜欢上的一道美食惹下的祸。 身体出了问题,自然影响到心情,心情不好还怎么运筹帷幄? 南皮战事,很快就局势恶化了,诸葛亮只能率军退守蓟县。 可是,蓟县又是一个四战之地,从凉州、并州、冀州、辽东方向而来的华夏大军皆可抵达此地。 届时若是四面合围,就算蓟县城墙是铜墙铁壁,恐怕亦是守不住啊! 诸葛亮目前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的幻听幻视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麾下众将也发现了他的异样,便纷纷出言劝慰。 “丞相!万万不可讳疾忌医啊!” “病痛还是早日医治的好!” “丞相!还是找几个郎中来看看吧?” “早日恢复,也好早日收复失地啊!” “丞相!国事虽重,身体更是不容忽视呀!” “………” 诸葛亮,看看眼前这些满含迫切与期待的眼神,心中苦涩不已啊! 他焉能不知道,若是自己身患绝症,这帮孙子!恐怕当即就要树倒猢狲散了! 他其实,也曾偷偷请郎中来问诊过,只是,好几个郎中俱都是对此束手无策,后来他也就死心了。 闻听众人如此说,他便故作轻松的道:“无妨!无妨!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已经掐算过了,其实这是我的寿元到了。” 众人闻言,尽皆骇然。 诸葛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哗众取宠、夺人眼球就得用这种方法。 后世那些神算子、半仙、气功大师、得道高僧们,用的其实也就是这种方法。 诸葛亮不顾众人惊鄂,继续大言不惭:“这几日我就设坛做法,再为我续命十年!若成自然一切无忧!” “续命!” “呃!这个!这个!有点匪夷所思啊!” “丞相何人?岂是你能够看透的?” “天啊!如此高深的法力!续命!可不可以给我也续几年?” “是啊!我们也想续!” “………”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众臣皆都高山仰止。 诸葛亮,又一次非常成功成功的装了一回逼。 但是,不久后诸葛亮的病越来越严重。 直到,刘禅献了右北平城,投降华夏的消息传来。 诸葛亮,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胸中恶气一翻腾,登时气的一口老血喷溅三尺。 至此,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眼见着就气若游丝了。 马良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凑近诸葛亮耳边问道:“丞相!你不是已经续命十年了嘛!为何还会如此?” “唉!人算不如天算!失败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啊!” “那,丞相你还有什么未了的遗愿吗?” 第247章 一统 “遗愿?哈哈哈!看破世事惊破胆,识透人情透心寒,诸法到头终是幻,世事叠叠万重山!” 听诸葛亮磕磕巴巴说出了这么有哲理的话语,马良久久不语。 “炙肉!炙肉!给、本、本、给本相上炙肉!炙肉……” 马良闻言,连忙命厨下做了一盘炙肉端了上来。 谁曾想,这时诸葛亮已经去了。 一代影帝诸葛亮,就此陨落。 随着诸葛亮的离去,新汉变成了一盘散沙。 新汉诸臣见刘禅已经归顺了华夏,于是在华夏大军兵临城下之时,纷纷选择归降。 这样一来,华雄不费吹灰之力攻克新汉全境。 司马懿见情势如此,便也不敢再死撑。 他明白,如果一味逞强他恐怕会死的很惨。 因为,此时华夏大军已经呈半圆形态朝着魏国逼来。 华夏目前有近乎超越他十倍的兵力,他焉能等闲视之? 痛苦、纠结、仿徨过之后,司马懿也只能选择被迫投降。 最终,傀儡皇帝曹植被华夏军解救了出来。 他和刘禅一样,早就看清楚了眼下的形势,能保住一条命就非常不错了,自然不敢再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出于安抚需要,华雄封曹植为逍遥公,封刘禅为安乐公。 只不过,皆只都是有名无实的富家翁罢了。 两人都有过了最为凶险的经历,对此反倒安心了。 因为他们知道,华雄既然如此安排,那么后面就不可能再杀他们了。 这样的结局,反倒是皆大欢喜。 华夏一统之后,江东孙氏孙绍,仍旧被华雄封为吴王,江东之地各郡太守,皆由吏部任免。 华雄整合完成了魏、汉两国的城池与官员之后,迅速将目光锁定在了周边蛮夷聚居之地。 北方边境的匈奴、鲜卑、羯、羌、氐等族,秦汉以来,就逐渐盘踞在北方,势力不断壮大。 到了如今,胡人已能够轻松叩关,北部草原每逢天灾人祸他们便会铤而走险,联合起来对魏、汉形成包围之势。 魏、汉孱弱,每每只能妥协求和。 可是现在华夏已经一统,华雄自然不可能再允许这种情况继续发生。 况且,他可是非常清楚的,在真正的历史上,晋惠帝时期的八王之乱以后,晋室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凋敝,晋国的军事力量迅速衰退。 胡人趁机起兵,侵扰大汉民族,于是国中大乱,在百余年间,先后由胡人及汉人建立数十个强弱不等、大小各异的政权,史称“五胡乱华”。 就对待蛮族的观念来说,华雄信奉的是打服不算服,同化、汉化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可是想要同化、汉化他们,首先就需要战胜他们,蛮夷只服强者。 于是,华雄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征程。 也许,他终将会为中华民族书写一段新的辉煌。 【华[huà]雄(?-191),东汉末年董卓部下的武将,为董卓帐下都督。公元191年,关东军阀联合讨伐董卓,时任长沙太守的孙坚大破董卓军,华雄在此战中被孙坚一军所杀。明·罗贯中所著历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