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Topaz》(限)(終)》 第一章 曖昧的車間 第一章 曖昧的車間 香港。 傍晚時分,甯水兒乘坐全宇宙最慢的交通工具--輕鐵,開展著歸家的路程。輕鐵車廂中人潮擠擁,找不到空座位,甯水兒站在靠車窗的位置,抓著扶手,輕鐵開動了。甯水兒身穿整齊的白色校服,灰色的短校裙顯出她那一雙白滑纖長的大腿,雪白的腳踝上繫著一條幼銀鍊,光亮的校鞋。 突然,一隻粗糙的大手緊貼著甯水兒的大腿,她以為是人太多了,沒有為意,挪開大腿,怎知道,那大掌仍是貼著她,更沿著她的大腿輕掃,隔著校裙觸摸著甯水兒的美臀,將甯水兒無瑕的身體曲線畢現,不搭調的體溫傳到甯水兒身上,甯水兒轉頭,看見了原來是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她想大叫,引起其他乘客注意,可是男人用另一隻手掩著了她的嘴巴,不讓她吭聲。大手穿插在甯水兒柔軟的黑長髮中。 大手掀起她的校裙,伸到內裡,觸到她的腿心那片柔軟的絲質布料,那人沒有急著扯下它,長指隔著布料,在她溝間若輕若重的撩弄,撫出了菊穴的形狀,就用力按下去;偶爾滑到花唇,故意加重力度刺它。重覆了幾次後,男人掌握了甯水兒身上的敏感點,他的手停留在花唇上,姆指和食指使暗力捏弄花唇的嫩膚。甯水兒怕得緊緊地靠攏雙腿。為什麼?為什麼就是沒人看得見-- 縱使在這個環境下,男人倒不焦急,直到觸碰到甯水兒的內褲已經濡濕了一片。男人的指擴張甯水兒的內褲的縫隙,然後將整隻手伸入,貪婪地撫著她的敏感肌理,甯水兒暗暗嘲笑,始終是怕別人發現,不敢明目張膽嗎?男人用指腹摩擦著那粉色的小縫,輕輕捻弄當中的小珠,不斷的逗弄,甯水兒的神經都快要斷開。然後男人四指撐開了花唇,中指伸進了緊窒的花穴中,緩慢但富有力量地撞擊著濕滑的內壁。快感襲來,甯水兒忍耐住叫聲,她的雙腿開始發軟,身子往後一靠,倚著男人作重心。在甯水兒的情緒開始高漲時,男人抽出手來,快速地從口袋中拿過了一個東西,再重新摸著甯水兒的花穴,男人將一個物件放入花穴中,甯水兒感到那物件冰冰涼涼的,男人用中指將物件往上頂,將那物件頂到甯水兒身體深處。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思考著的時候,男人已經又開始撫弄甯水兒的花唇,她的俏臉泛起了紅暈。 本來掩著甯水兒的小嘴的那隻手也是在這時放開,可是,甯水兒也無力叫喊,一種比先前更澎湃的興奮感在體內攀升,令她心坎渴望著男人的撫摸。男人也在此時將手伸進甯水兒潔白的上衣內,想解開她內衣的扣子,可是男人摸不著,才知道是前置式內衣,男人解開了它,白晢的山峰突出,男人搓揉著充滿彈性而柔軟的左方渾圓,食指和中指輕夾紅蕾,時而用力拉扯,直到花蕾成熟堅硬,這個時候,男人更用食指不停按壓那堅韌的葡萄,讓甯水兒更加興奮。同時,在下方的大手在花徑中時快時慢的律動,小穴中泛滿了流水,淺粉的縫隙晶瑩剔透,甯水兒的身子顫慄,也將雙腿愈來愈張開,投入地感覺男人的長指在她體內靈活的律動。一定有人看著的,周圍的男士對他們行注目禮,像個旁觀者那樣觀看著他們,但是誰也沒作聲。甯水兒的理智逐步崩解,旁若無人,輕吟幾近從她的菱唇逸出,但她忍著衝動,拚命緊閉著粉紅的唇兒,她只得閉起眼睛,纖長的眼睫似蝴蝶的翼,棲息在她的臉兒上。 男人知道,是那物件發揮了作用,甯水兒方如此陶醉。男人將甯水兒緊貼向自己,將自己的龐大盡量壓向她的渾臀,摩擦著她的小縫,上下擺動。 甯水兒感受到男人的欲望,她配合著男人的擺動,男人輕咬她的耳廓,在她耳邊吐出喘氣聲。 甯水兒的清露已然沾滿了男人的手,她的身體依然被肆意地玩弄著。 「下一站,元朗。 The next station is Yuen Long.」車廂內廣播響起,霎時驚醒了甯水兒。 到了站,甯水兒急急想撲出車,男人一把抓著她的藕臂。 「我要下車了!」甯水兒不禁叫嚷起來。 甯水兒跳出車外,奇怪的是,男人竟然跟著她出來。 甯水兒對他怒目而視,她還是頭一次被人公然玩弄。 她懊惱,竟然被一個陌生人挑動她的反應。 「你還不夠嗎?」甯水兒生氣的問,幾乎是用吼的。 「妳說的沒錯是事實。」男人為難的說。「不過,妳也不夠吧?」 甯水兒的臉兒漲紅了。 甯水兒雙腳無力,他立即扶著她,強壯的手臂故意擦過她漲重的豐盈。 甯水兒推開男人,說:「我不要你假好心!」 「我跟著妳是要取出妳體內的物件,不然妳會很辛苦。」男人刻意輕描淡寫。 「那是什麼東西?」 男人故作神秘。 「妳趕時間啊?」男人笑問。 「不趕。」甯水兒冷淡的說,她不想在理會他,她轉身邁開腳步-- 男人再捉她的手,他問:「家人會罵妳嗎?」 甯水兒不想跟他解釋太多:「我自己一個人住,好了,我可以走了?」 男人不厭其煩的說:「我說,現在要拿走妳身內的物件。」 「哼。」甯水兒罵他:「你連那麼過分的事也做得出,會沒有辦法嗎?」 男人無奈說:「妳要到我家才可以取出來,我把它推得太深了。」 「好呀。」甯水兒帶幾分挑釁的意味仰看著他,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第二章 讓人瘋狂的藍色黃玉 第二章 讓人瘋狂的藍色黃玉 到了男人的家,甯水兒才知道原來他住在她家附近。 一打開門,家中暗暗地,一室凌亂。一進門得跨過幾個紙箱,然後要俯身搬開一疊堆得高高的免費報紙,才到一張黑色真皮沙發,前方的白茶几上面擺了五個杯子,其中一杯還浸著放涼了的清茶。飯桌是簡單的木桌,可是上面開始褪色,配兩張不合襯的白色椅子,明顯是分開買的。那後邊放著一堆雜物,雜物後方,居然還有一個櫃子,而那個櫃子,感覺上裝了許多東西,總之,家中擠逼得連走個路都有困難。 「嘩,這屋子亂七八糟的,怎麼住人啊?」甯水兒不禁無禮的說,輕輕嘆息。 「妳到沙發上坐下來吧。」男人意味深長的笑。 甯水兒撥開了幾個箱子,走到沙發,隨意坐下。「是啦是啦,你還不快點給我弄出來--」 男人取來了一個精密的儀器,坐到甯水兒旁邊。 「顯、顯示屏?」 男人隨意推開了杯子,將顯示屏放在茶几上面,安裝起了儀器。 連上電源,顯示屏亮了光,電線的一方接駁著微型攝影機。 男人取出了夾子。 前方放著兩個小鉗子,甯水兒好奇的盯著儀器看。 男人褪下了甯水兒的內褲,隨意掛在她的右邊小腿上面。 「開始了。」男人說。「妳張開腿吧。」 甯水兒驚問:「為什麼?」 「不是要我拿出來嗎?」男人反問她。 甯水兒輕輕張開腿。 男人發現燈光不夠,看不清內部:「再張開點。」 男人見甯水兒對他的話不瞅不睬,乾脆將她壓下去,大掌分開她的兩腿。「喂!叫妳張開點,聽不聽到?」 甯水兒的隱密被他鑒賞得一清二楚,無故被陌生人看到,甯水兒丟臉得無地自容。 男人的眼睛流露著渴望的眸光。 「這樣我才會看到。」男人亮了小燈,用兩手掰開柔軟的花唇,將兩個小鉗子一邊一個分別鉗著花唇,輕輕的將那兒打開。 小鉗子撐開了蜜穴,裡面看得一清二楚,嫩紅的肌膚以及一層層的小摺,先前因甯水兒的狂喜而流出的殘餘銀白液都可以清楚看到。 隨著小鉗子強行的擴張著緊緻的花莖,裡頭愈是清晰,粉紅的細緻肌膚一目了然,男人將微型攝影機放進去,溜入身體深處。 「看到了嗎?」甯水兒問。 「嗯。」男人的眼一掠顯示屏。 在幼徑的盡頭看到一顆藍色的閃亮水晶,在子宮口的前方,剛好卡在那裡。 小鉗子將那兒撐大得太利害。男人再用夾子伸進去被撐到極致的花穴中,邊縫開始微紅,看到突出的微絲血管,甯水兒感到一陣劇痛。 夾子伸到半途,男人看顯示屏,看到那幾乎將要破開的膜,他停下手問:「妳是第一次?」 「嗯。」甯水兒無力地應了一聲。 男人粗暴的抽出了夾子。 「啊。」被夾子摩擦的細膩肌膚現出痛苦的紅。 甯水兒痛呼:「過分!」 「給我?」男人問。 「什、什麼?」甯水兒聽不明白。 「把妳整個人都給我。」男人看她不知所措的臉,憐憫的撫她的臉龐。 「為什麼?我跟你素不相識!」甯水兒覺得他的要求無理,用力反抗。 男人提起夾子說:「與其讓夾子刺破它,不如讓了我吧。」 「為什麼?」 「要拿出妳體中的物件,就是那顆水晶。」 甯水兒躺在的位置,根本看不清顯示屏。 「呃?水晶嗎?讓它在那兒就好。」 男人伸手在撐開的花穴中肆意撥弄,同時不讓那膜破穿。 「妳現在感覺如何了?」男人問。 「我好熱--」甯水兒語氣放軟,男人的挑弄又讓她失去理智。 「想要了?」 「嗯。」甯水兒眼眸迷朦。「想要。」兩個字不受控的自嘴邊溜出,甯水兒的臉紅似蝦子色。 男人對她說:「那不是普通的水晶,那是特製的藍色黃玉。要盡快取出,不然,妳會迷失的。」 「不行!」甯水兒叫道:「我不會給你的,我寧願讓水晶在折磨我,都不給你!(我不會把第一次給你!)」 「我忍受到的。」甯水兒咬著牙。 男人又用指在裡面轉動。 快感又湧出了,甯水兒竟渴求男人給予更多。男人的聲線冷若寒冰,不帶任何感情:「妳既然討厭我,妳現在為什麼不反抗?」 甯水兒答不上來。 男人問:「在輕鐵的時候,妳又為什麼不反抗?」 甯水兒語氣都柔弱了:「我--」 男人說:「妳這個人,就是逆來順受的嗎?這樣的妳,令我更加想令妳痛苦。」 男人抽起手,問:「剛才的,加上現在的,應該足夠了承受我了吧?」 男人將碩大的熾熱擠開花唇,沒入甯水兒體內,甯水兒痛得流出了眼淚。 攝影機仍在她體內,男人不理一切,衝擊甯水兒柔軟的嬌體。 男人邊看甯水兒的反應,邊看顯示屏搖晃不定的影像。 薄膜已經衝破了,湧出了血紅。 男人忍耐著,將熱熾抽離她。 男人重新整頓小鉗子,再進一步撐開傷痕累累的嫩芽。 「現在,只想拿出來。」 男人又拿起冰冷的夾子,探進她的蜜穴中。 「夾不到。」男人旋轉夾子,讓它到深入。 夾子刮弄柔嫩的細肌膚,再傳來一陣陣的痛。 男人努力夾緊那閃爍的淺藍水晶,將它拖出來。 為了讓夾子出來,男人再用小鉗子將細穴撐大,到了明肌接受的極限,深處被過分撐開的肌肉,終於撕裂了!脆弱的內部流出血絲。 「拿到了。」男人放下了水晶,鬆開了小鉗子,然後挺身進入在這個狀況的甯水兒。 甯水兒畢竟未經人事,縱然內壁受了這樣的傷害,依然緊緻細嫩。 男人衝破一層層小摺,甯水兒的肌理緊貼著他,緊得他一陣漲痛,受到刺激的男人的欲望再次漲紅,嫩肌重新緊縮,又一次緊包裹著它。男人的碩大把握著甯水兒的嫩肉收縮時侵占,令到嫩花只得緊緊地吸附著他,找不出一絲空隙。 男人長驅直入。到了最盡頭的小穴,男人的前端刻意頂弄著那裡,拉扯著鮮紅的受創肌膚,男人加強了力度,瘋狂的撞擊那裡,血花四濺。 男人饒有興味的看著顯示屏,自己居然到達了那個地方,明知道甯水兒已經受了傷,他依然惡質地旋弄她的深處,纖弱的內部十分柔軟,讓他更加想摧殘她。 他的前端擴開了小穴,正常做不到的事情,因映像讓他知道他的位置。 春水潺潺,滋潤了內部,勉強地抒緩了男人的狂暴帶來的劇痛。 「妳好緊--」男人喘著氣。 「你用得著那麼大力嗎?」甯水兒嬌喘連連。 「我在妳的子宮口,已經撐開了它。」男人說。 甯水兒寧願現在死掉,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你想出來了嗎?」 「還沒。」男人再頂弄了幾次。 「請你不要出在裡面!」甯水兒說。 藍色黃玉的殘餘效力仍然存在,甯水兒心中,覺得無盡的空虛伸延,這樣還不夠-- 「沒錯,這個位置,懷孕的機會可以說是百分百的。」男人扯起戲謔的笑弧:「如果我偏要在這裡呢?」 前端壓迫子宮口,一小部分前端什至沒入在內。 「啊呀!好痛,頂到了?」甯水兒說:「怎麼你這個時候還可以跟我解釋那麼多?」 「妳很焦急?」男人邪惡的笑:「妳就那麼想要我?」 欲望在她體內燃燒,蔓延全身。 男人早就抱著全身發熱的甯水兒,炙熱的掌潛進她的衣服內,解開了的內衣一直沒整理好。一把就握著了柔軟的雪峰。 上下拉扯,食指和中指捏住已經成熟的花蕾,男人大力一攪,陣陣酥麻湧上,甯水兒仰著螓首,粉唇微張。 「妳的身體出賣了妳,它告訴我妳很想要。」男人說。 「我才沒有--嗯嗯--」只見男人的指在白肌繞圈子,就是遲遲不到敏感的紅芯,讓甯水兒燥熱難耐。 男人解開了她的上衣,說:「妳看吧。」 紅莓已經挺立。 看著身體的反應,甯水兒感到可恥。 男人將渾圓握在掌中,肆無忌憚地捏出了不同的形狀。「想要我,為什麼不直說?」男人的雙眼專注地觀賞著甯水兒已經泛紅的白玉。 甯水兒白滑的兩腿糾纏男人勁瘦的腰間,男人將龐大全然退出,再整個貫入。 「感覺如何?」男人撞擊著緊穴,他要身下的女人臣服。 「好舒服。」甯水兒投降了。 男人看畫面,血水在流,擔心了起來。「妳覺得痛嗎?」 「痛啊,可是同時好舒服。」甯水兒說。 男人看著意亂情迷的她,低吼著,猛烈進攻,決定要將它折騰到破裂為止。 「啊,太快了,慢點--」甯水兒忘我的叫著。 男人沒料到藍色黃玉的剩餘效用竟然可以持續那麼久,甯水兒本來不會如此,男人想著,慢慢地抽出了碩大。 在狂潮的甯水兒突然浮上了空虛。 「嗯,給我嘛--」甯水兒說。 「我要出來了。妳說過不要在裡面。」 男人澎漲的昂揚現出了青筋。 甯水兒首次仔細盯著它,心感恐懼。 「再不抽出來,我怕會忍不住。」男人說。 「我好辛苦。」這回到甯水兒哀求他了。 男人聽了,一下子貫徹她的嬌體,在深處灑出了熱暖。 * 男人讓她躺在沙發上,拿來了藥膏。 男人將藥膏仔細地塗抹在她的幼穴中。「傷透了呢。」男人的語氣幸災樂禍。 塗好後,男人的大手摸著她香汗淋漓的玉背。「對了,妳叫什麼名字?」 「我是甯水兒。」她說。 男人凝看她明亮的棕眸。 「甯水兒嗎?很易記的名字。」大手繞到前方,把玩她的左方柔美。「妳今年多大了?」 「我十七了,你的名字呢?」甯水兒問他。 男人一笑:「妳喚我浩就好。」 「浩嗎?」甯水兒轉眼,被茶几上的藍色黃玉吸引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指著晶瑩剔透的藍珠子問。 「這是最近很流行的一種迷幻藥,因為晶瑩的外表跟藍色托帕石,藍色黃玉相近,所以這藥物就叫藍色黃玉。」浩說。「用了就似水兒妳這樣,失去理智,要得到男人的滿足。」 「是這麼危險嗎?」甯水兒半睜著眼問。「現在,全身像散掉了。」 藥效過去了嗎?浩看著疲軟的甯水兒,對她說:「妳今晚不要回家了,在我這兒休息吧。」 甯水兒拒絕了他,她不要跟他再有任何交集。 第三章 危險的KTV 不知不覺,窗外,夜色籠罩大地,星辰閃爍。 在黑色的沙發上,坐在浩的旁邊的甯水兒伸手穿好了內衣,將象牙白鈕扣一顆一顆的扣好,雪白的衣服拉得筆直,緊密的衣服更顯出她姣好的身段。 感受到兩道貪婪的目光向她射來,甯水兒神情冷淡,緊抿著櫻唇。 拉好濕透的內褲,整理好灰色的短校裙,甯水兒站起來。 「我走了。」本來她連這句話都不想說,她現在的心情糟透了。 拿起了黑色的背包,甯水兒一腳踢開阻礙她的箱子,走到大門前,彎身穿起她那對光鮮的黑色校鞋。 浩走上前,從後抱著她的幼腰,伸手拉開她的校裙,撥開了她的內褲,五指靠攏,探進她受損的嫩穴中,全數刺了進去,強行將緊緻的通道撐開。 甯水兒痛得大叫了一聲:「啊呀!」 甯水兒用小手按著了木門,生氣的問:「你幹啥?」 「沒有什麼,是水兒妳穿鞋子的姿勢實在太誘人了,害我都忍不住想讓妳痛一痛。」浩慢慢的抽出了手,邪佞的說。 甯水兒轉身看他,氣得小臉發紅。 「變態狂!」她罵道。「你前世沒看過女人嗎?放開我啦!我走啦!」 「說真的,我還覺得不夠,不過妳要走,我不阻止妳。」浩假裝聽不見她的咒罵,放開了她。 「瘋子!」甯水兒重新弄好衣服,大步的走出去,用力關上門。 回到家,甯水兒亮了燈,看到整齊的擺設,喃喃自語:「什麼嘛,這才是人類住的家嘛--」 她走到寢室裡,放背包在書桌上後,就大字形的攤在床上。 剛才的事閃過腦海,甯水兒心想:「哼,一於報警,把那傢伙拉到警署去。」 可是,那算是自願的吧?甯水兒迷茫了。 幾個小時間,發生了這樣的事,就似跟過去的自己說道別一樣。 一陣鼻酸湧上,甯水兒抑制著流淚的衝動。 遇上那樣的事,只可說是不幸。 甯水兒走出寢室,想讓心情好起來,她走到廚房,在冰箱拿出一杯她最愛吃的香草冰淇淋。 拿著了冰淇淋,打開抽屜找來了小匙,甯水兒就走到客廳去。 甯水兒坐到棕色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正好播放著劇集。 她專注地盯著電視看,嘴巴中吃著冰淇淋,而眼淚不停地流出。 身心都在痛。 一個小水點滴在冰淇淋中,一滴接著一滴,她吃著吃著,眼眶竟凝滿了熱淚。 「這個劇集好感人,好感人,所以我才會看到哭--」她說。「一定是這樣的。」 她大口大口的吃著香草冰淇淋,淚珠不停的掉落著。 「嗚、嗚嗚嗚嗚--」 她關上電視,將吃完了的香草冰淇淋丟棄,用緩慢的步伐到浴室去,解開了身上的衣衫。 開啟熱水爐,站在浴缸中,哭泣著,用溫水洗滌著這副她討厭至極的身軀,被他人觸摸過的地方,更加徹底地清洗。 淚水和溫水溶化,再也分不清。 稍後,洗完畢的她換上了乾淨的睡衣,想讓今天盡快過去。 甯水兒躺在寢室中柔軟的單人床上,徹夜無眠。 * 翌日。 課室中,甯水兒盯著朵朵白雲看,想看到更遠的天空的蒼茫。 「喂,一清早就看著天空發呆,搞什麼啦?」 甯水兒轉頭,原來是好友凝火舞。 凝火舞束著一條整齊的棕馬尾,眼睛精靈,樣子可人,討人歡喜。 凝火舞說:「對啦,水兒,妳有興趣做兼職嗎?」 「什麼兼職?」甯水兒問。 凝火舞說:「我工作的某某KTV,最近請侍應。」 「什麼?」 凝火舞一笑:「兼職嘛,現在仍有一個位子,妳可以試試啊。」 甯水兒說:「是做什麼的?」 凝火舞說:「捧餐、收拾等等。」 「好呀。」甯水兒想找外快已久,最近的生活費真不夠用。 「妳隨時都可以上班?」 她點頭:「嗯。」反而最近也閒著。 凝火舞說:「今天放學了,妳跟我到某某KTV來吧。」 甯水兒愕然:「這麼急?」 凝火舞說:「不會,快一點,位子不會被人搶。」 * 某某KTV。 凝火舞帶著甯水兒經過狹窄的長廊,在一房間前,輕輕敲門。 「進來。」 凝火舞打開了房門。 房內坐著一個人,凝火舞對那人說:「今天我帶了朋友來,她是甯水兒,是來應徵侍應的。」 甯水兒一看,又是那個男人! 浩。 「哦、甯水兒嗎?」浩說:「她可以當侍應啊。」 「不!我不做了!」現在的甯水兒想殺人,她轉身想走。 「為什麼?」凝火舞拉著她說:「來啦,我們是好姊妹,和我一起嘛。」 凝火舞笑意盈盈說:「來,我跟妳介紹,他是浩哥,他是讓我工作的人。」 甯水兒怒視著浩。 凝火舞見她不作聲,就當她默認。 凝火舞對浩說:「水兒是我的好姊妹,你要好好看著她。」 「好呀。」浩的嘴邊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會看照她的。」 凝火舞聽了,就對她說:「放心吧,浩哥他很好人。有他看妳,我也放心了。」 好人個屁!甯水兒暗罵著。 浩對凝火舞說:「我跟水兒說兩句,妳可以出去,在房間外等一會。」 「好的。」凝火舞應著,離開房間。 浩關上了門,笑說:「水兒,又見面了呢。」 甯水兒說:「若不是為了凝火舞,我早就走了!」 浩拿出一套衣服說:「這是侍應的制服。」 甯水兒打開制服,看了一看。 「現在到洗手間去換上它吧。」浩指向房內的洗手間。 不一會,甯水兒換上了一身制服。 那是一件性感的黑色制服,將甯水兒的身段包裹得緊緊的,盡現她的美好身段。 「很合身。」浩說:「果然已經了解妳的身體。」 「變態狂!」甯水兒罵他。 「開始工作吧。妳去問火舞有什麼讓妳做的。」浩假裝沒聽見她的話,只說:「水兒,妳的傷還沒好,要小心。」 小心?小心什麼? * 甯水兒步出房間,凝火舞換上了制服,在門外等著。 「浩說問妳有什麼讓我作的。」 「有的。」凝火舞拿出托盤說:「水兒,妳將這幾杯飲品送到301室去。」 甯水兒應了一聲,拿著托盤,將飲品放上去,就走到301室,推開了冰冷的門。 房中有三個人,一個是十多歲的少女,另外兩個少年,感覺烏煙瘴氣,不是好人。 靖在跟少女嬉鬧,另一個握著米高峰唱歌,不過,在甯水兒推門時,他就沒有唱。 甯水兒說:「一杯冷檸檬茶、熱檸蜜、一杯冷巧克力。」一邊放到桌上。 甯水兒俯身,豐滿的身段盡現,惹來了男士的目光。 這時,嬉鬧著的少女說:「我要先上洗手間。」接著走出了。 桌上有喝到一半的飲品,甯水兒問他們:「這一些都喝完了嗎?我要收起來。」 輝指著熱檸蜜說:「這杯不要了。」 甯水兒收起熱檸蜜,瞥見那杯可樂的底部飄浮著藍色的粉末,那看來有點眼熟。 可樂,就是少女在喝的飲品嗎? 甯水兒看到輝的褲袋中,露出了一包藥粉的一角。 那兒放著粉狀的藍色黃玉!甯水兒在心中叫道。 甯水兒說:「桌子有點亂,要收拾一下嗎?」甯水兒假裝抹東西,將那杯可樂推瀉。 可樂流了一桌。 靖罵道:「喂!妳做什麼?」 「對不起!」甯水兒充滿歉意說:「對不起,我不小心了,我會給你換另一杯。」她連忙抹著桌上的可樂。 在甯水兒忙著清理的同時,兩個少年洞悉到她的意圖,兩人互使眼色。 靖按著她,將不停掙扎的她壓在沙發上,輝趕快掩緊她的嘴,以免她呼叫。 靖提起甯水兒的玉腿,拉開了她的內褲。 甯水兒的隱密一目了然,輝拿出晶瑩剔透的藍色黃玉,用力壓入她體中。 「一!」輝再將它推得再深,然後放入另一顆:「二!」 不!會弄到傷口的。 劇痛中,甯水兒拚命將手指沾向那藥粉。 輝再將第二顆推入,再放了一顆。「三!」 好痛!甯水兒嗚咽了一聲。 「四!」藍色黃玉已經滑到了深處,刺激著內部。 「五!」在輝的數數聲中,靖的眼眸中流轉著興奮。 「六!」乘著少年分散了注意力,甯水兒弄到了藥粉,她將它緊握在手心。 輝拿出了第七顆藍色黃玉,本想繼續,但發現花徑已經擠壓得滿滿,第七顆在花唇外徘徊,再也擠不進去。 藥力發作,甯水兒開始細細喘氣。 輝說:「妳興奮的叫聲多動人啊。」 甯水兒再低喘了幾聲。 靖笑說:「既然妳知道這是什麼,就好好享受吧。」 「滾!」靖將她拖行,打開門,將她推出門外。 「救命!」甯水兒不理一切,跑到浩的房間中說:「救我!」 「什麼事?」浩問。 甯水兒急急對他解釋:「301室那兩個小混混,他們想用藍色黃玉粉末在同房的女孩的飲品下藥,我正要阻止,反被他們在我體內放了藍色黃玉--」 「放了多少?」浩倒也冷靜。 「六顆--」甯水兒喘氣。 浩虎驅一震:「六顆嗎?妳真的會瘋掉。」 甯水兒滿臉潮紅,說:「不要管我!快救那不知情的少女吧!雖然我偷走了藥粉,我怎知道他們有沒有第二包!」 浩說:「我管不著他們,先顧妳的。」 浩扶她到沙發上坐下,甯水兒躺在上面。 浩伸手到她的黑短裙內,用手幫她一顆顆的掏出來。 「雖然說藍色黃玉是會逐漸被身體吸收,我還是盡快幫妳拿出。」 「有兩顆推得太深入了,沒有工具,我拿不出來。」浩展露出懊惱的表情說:「就算全部拿出來,殘餘藥效也讓妳十分辛苦。」 甯水兒擔憂著:「怎麼辦?」她全身熱熾如火。 「只得等待藥效過去。」浩問:「妳現在怎樣了?要給妳清水嗎?」 浩輕撫那裡,如他所料,徹底濕潤了。 甯水兒按額頭,柔和的說:「我想我要休息一會。」 浩的指在那裡游移,柔聲說:「水兒,想我幫妳嗎?」 「我才不用你幫忙!」甯水兒躺在沙發上,全身滾燙。 「可是妳--」浩看她臉頰緋紅,煞是誘惑。 「不要理我,他們有藥啊--」她突然想起來了:「我記得他們還有一顆,快點找他們吧!」 「我管不了。」浩說:「他們要用,那是他們的自由。」 甯水兒罵他:「你不是員工嗎?你不阻止他們嗎?」 浩說:「若禁止他們,來這兒的人會大幅減少。」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甯水兒說。 「妳還小,許多事情妳都不懂。」浩說。 甯水兒生氣了,浩頂多比她大十年八年,就在跟她恃老賣老。 「現在,不是有更急的事麼?」看著粉頰泛起紅暈的甯水兒,浩的長指就輕輕沒入她的隱祕。「水兒……」 甯水兒呼吸微促,六顆藍色黃玉在她而言是過重的份量,縱然現在她的體內,仍然有兩顆,不過藥力發作了,再加上剩餘效用,正在拉据她的神經。 中指在損傷的窄狹甬道中挑撥著。 浩感受著甯水兒的肌膚緊密的包纏他的手指,說:「不管弄多少次,水兒妳的內裡依然緊湊,難道妳天生的體質,就是合適被折磨的體質嗎?」 「嗯……嗯……」在浩的撫摸之下,甯水兒發出了輕吟。 「水兒,再大聲一點沒有關係,這裡的隔音設備很好--」浩挑引著她,揭開她的黑制服,解開她的前置式胸衣,美好的深壑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急遽的一起一伏。 熔鐵般的大手捻弄她的圓潤,無比歡愉的感覺騰開,她腦海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在浩的撥弄下,甯水兒的甘美如泉水湧出。 「這就是藍色黃玉的作用嗎?份量太多,讓水兒妳都失控了。」 浩將甯水兒轉身,提起她柔細的腰肢,背向他的甯水兒,秀髮糾纏。 前方的中指依然不停地揉弄她的蜜兒,後方的指腹在菊穴邊緣繞了一圈,進入緊狹的菊穴內。 長指緩慢地旋動,甯水兒的乳首不自覺地前後摩擦著沙發。 浩看了甯水兒的反應說:「沒錯,菊穴果然是妳最敏感的地方。」 「你怎知道?嗯啊……」甯水兒呻吟。 「在輕鐵時,我重覆地按壓妳的菊兒,相比其他部位,妳的反應比較激烈。」 浩捲曲長指,擴張敏感的菊穴內壁。 「水兒啊,千萬不要讓其他人撫到妳的這裡,對於使用了藍色黃玉的妳而言,此處是妳的弱點。」 「啊……」隨著長指的抽動,快感如浪潮湧上,甯水兒呼吸凌亂短促,不斷的低吟。 「水兒,覺得舒服嗎?讓妳休息一下吧。」浩退出長指。 甯水兒張著氤氳的星眸,菱唇微張。「給我、好嗎?」 「水兒,妳受傷未癒。」浩說。 「水兒……好空虛。」女嗓柔柔的,很是誘人。 浩緊貼在甯水兒的玉背,炙熱撞擊花穴的外部,兩手揉弄她的柔軟。「在外面,好嗎?」 「不進來?」甯水兒淡淡的問。 「不了。」浩說,忖度這樣的甯水兒的傷口會再次裂開。 想著,熾熱已經擠開柔軟的花唇,緩緩的抵進內裡,在淺處慢慢地摩擦著,流水涓涓。 浩大力拉扯甯水兒白玉的盈美,漸漸漲重,甯水兒的身子興奮地抖震著。 「到這樣好嗎?」浩說。「不能太進去,水兒。」 「嗯嗯--」即使是輕微的碰撞,甯水兒的嬌體劇震,有如觸電,甯水兒翹起了美臀,迎合著浩的律動。 花穴強烈地收縮,湧出更多甘霖。 「水兒,妳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浩的碩大輕易地滑進了纖嫩的深處,刻意地刮弄著正要痊癒的傷口。 「啊!」痛楚令甯水兒驚叫一聲。 為了減輕甯水兒的痛楚,浩用食指摩擦她的小珠,釀造了蜂蜜。 在浩的律動以及流水的滋潤下,在浩猛烈的攻擊下,死命忍耐著低吟的甯水兒再也無法抑制,放聲軟哦,浩聽她可愛的嗓音,也抑壓不了自己,他直搗花心,發現藍色黃玉已經被身體吸收了。「水兒,我要出來了。」 「嗯--啊--」身下的人兒撩嬈著柔美的身子,花徑進一步緊纏著他的昂長,不堪猛然的刺激,暖流恣意地灌注她的身體深處。 本來即將要癒合好的傷痕,再一次撕裂了。 纏綿過後,浩將甯水兒轉身來,輕輕托起羽毛般的她,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對著他,依偎在他的懷抱中。 「水兒,妳怎樣了?」浩結實的臂膀摟著她的纖腰,柔聲說,「好點了嗎?」 一陣陣麻痛感湧起。「好痛!」甯水兒擁抱著浩說:「傷口似乎破裂了。」 浩目光下視,看向甯水兒的絲質黑裙,說:「是我故意弄傷它的。」 甯水兒好奇的問:「為什麼?」浩的眼眸黯淡,她完全看不清這個男人的心思。 「因為……」浩支起她的玉臉兒,臉靠前,薄唇緊貼著她,掠奪她嫩唇的甘美。 甯水兒杏眼圓睜,他奪走了她的初吻! 她想閃避,不過,浩不容許她退縮,這個吻非常的狂暴,如獸般瘋狂的掠取,幾乎咬破她的菱唇。 甯水兒心想,這男人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想讓水兒妳更加、更加痛一點……」浩的唇慢慢離開甯水兒的,說。 「你……」甯水兒想罵他,卻想不出用什麼字眼,這個男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浩那雙絕黑眸子內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精光,看得甯水兒心寒。 浩鬆開她的臉,大手輕掃她柔軟的墨黑髮絲,眼睛看向某個焦點,而甯水兒仍然因剛才的一吻而震撼著。 片刻,藥效過去了,甯水兒也勉定心神,她渾身無力,一臉倦容。 「唉--」甯水兒輕嘆了一聲:「好累。」 浩冷淡地問她:「要睡一睡嗎?」 「不。」甯水兒抖擻精神,想起了少年,她深深不忿。 甯水兒站起來,扣好內衣,一絲不苛地穿好制服,整理濕氣的絲質裙擺。 她看到冷冰的大理石地上,有著一包藍色藥粉,應該是她心神迷亂,藥粉從她掌心裡跌在地上。 甯水兒拾起了藥粉,乾脆將它丟進垃圾桶中。 浩走到玻璃桌子上面,拿出一張證件來,遞給她:「對了。水兒,妳的員工證。」 「謝了。」甯水兒搶過證件,一把拉開門就走。 浩急急問她:「喂,妳要去哪裡?」 甯水兒對他說:「我去找301室那兩個傢伙算帳!」 浩沒好氣,他說:「不過是小事一件,妳就別鬧大吧!」 甯水兒怒氣沖沖地說:「你別管我!」藍色黃玉害她痛苦了一小時,她現在對他們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她又擔心少女的下落。 甯水兒信步到301室,一推開門,室內已是空無一人。 「哼,已經走了嗎?」她猜想著。 甯水兒折返招待處,凝火舞正在那兒輸入著客人的資料,她問凝火舞:「火舞,301室的人是何時交房的?」 凝火舞查看紀錄,說:「半小時前。」 「半小時嗎--那真的追不回來。」甯水兒沮喪了,小臉跨下來。 「妳怎麼啦?」凝火舞關切的問她。 「沒事。」甯水兒說,語氣中透露著怒氣,若再給她看到那兩個人,她不會放過他們。 腦子裡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甯水兒心神恍惚地完成工作。 晚上九時,正值下班的時間,甯水兒在安靜的路上走著,後腦突然被襲擊,失去了意識。 第四章 把她拐回家 意識恢復,甯水兒只見自己身在一客房內,她在座椅上,手腳被綑綁,動彈不得。 一抹高昂身影映進眼簾,紅色的上衣,黑色牛仔褲顯出長腿,甯水兒馬上認出他來,他就是301室其中一位少年,靖。 「這裡是哪裡?」她問。 他嘴邊扯起輕蔑的笑意,說:「妳不用知道。」 甯水兒問:「你抓我來做什麼?」 「告訴我,藥粉在哪裡?」靖直視她,一字一字地問,黑眸不藏一絲溫度。 甯水兒撇臉,她不願回答他。 「快告訴我藥粉在哪裡!不然要妳好受的!」他走近她,說。 甯水兒瞧著他,不發一言,只是掙扎。 「妳不用掙扎了,從來沒人解得開我綁的繩子。」靖盯著她清秀的臉兒看:「妳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 甯水兒可憐說:「我不過是不慎打翻了汽水嘛……」 「說謊!」靖說:「是妳偷走了藥粉!快告訴我,就不用受苦。」 甯水兒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藥粉?」 「還嘴硬?」靖一手抓起她細柔的黑髮:「說!妳知道了什麼?」 「沒什麼,是浩哥對我用過藥……」糟糕!說溜嘴了!她馬上閉上嘴巴。 靖拉扯她的髮,扯得她頭皮發痛,他說:「妳分明就是知道!」 靖粗魯地放開她的頭髮,拿出一柄銀色手槍,槍口對準她的頭顱。 首次看到真槍的甯水兒,怕得心臟都幾乎跳出來了!恐懼傳遍了她的四肢八骸。 她不想就這樣死掉-- 「說!妳把藥粉丟到哪兒去?」靖吼道。 甯水兒說:「在……某某KTV,浩哥房間的垃圾桶內……」 靖再問:「為什麼會在那裡?」 「你們對我用藥,我去叫浩哥幫手拿出來,然後我將藥粉丟了……」 「所以,所以……」甯水兒吸了一口氣,說:「藥粉真的不在我身上!」 靖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他一邊用手槍指向她,開始搜她身。 「喂!你幹嘛搜我身?」她叫道。 靖說:「這裡是我地盤,我要搜妳身就搜妳身!」 他仔細搜她身,的確找不出藥粉。 「果真丟了?」靖一腳踹她的幼腰,她立即連人帶椅趺在地上,靖一邊說:「妳知道藥粉有多昂貴嗎?」 躺在地上的甯水兒睜著無知的雙瞳。 靖說:「藥粉比我們對妳用的藥要珍貴許多,妳連輝哥的物品都敢拿走,現在還有命跟我理論,算妳走運了!」 甯水兒說:「但真的沒有了,又怎樣?還不放開我?」 靖說:「藥粉不見了,更加不能放妳。」 「你到底想怎樣?」甯水兒問。 「想以妳作補償。」靖的指尖擦過敏感的粉紅蓓蕾。 甯水兒不理他的話,說:「少女在哪兒?」 靖說:「關妳什麼事?」 甯水兒鼓起勇氣,說:「我要看到少女,不然我叫浩哥將她揪出來!」 靖明白了,大掌托起她的粉臉:「哦……原來是浩哥罩著的女人嗎?那我更加要玩一玩。」 甯水兒紅了臉,高聲說:「你給我走開!」 靖嘲笑她:「我走開又怎樣?門是鎖上了的,妳可以走出去嗎?」 甯水兒咬牙,受藍色黃玉折磨的她決定要救走少女,對她講不要再跟這種人為伍,現在她想知道少女的下落,又自身難保。 卡察一聲,大門打開了,一個人踏進房間內。 「輝哥。」靖說。 輝說:「靖,一進來就看妳用槍指著小妹妹的頭,不要嚇著她了,放下槍吧。」 「是,輝哥。」靖放下槍。 靖向他說:「輝哥,她說將藥粉丟在某某KTV內了。」 輝聽了,大怒,揪起甯水兒的衣領說:「給我摳出來!」 甯水兒說:「我明天帶給你們好嗎?」 「妳說呢?」靖反問她。 甯水兒說:「那給我電話,我打去那兒看看--」 「打給誰?」靖問。 「浩哥。」 輝說:「靖,拿手機出來,給她打。」 「電話號碼是多少?」靖問。 「是23456789。」 靖撥133,再按下號碼鍵,開啟揚聲器。 電話接通了,是員工的聲音:「某某KTV,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靖將手機移到甯水兒臉旁,推了她一把。 甯水兒會意,說:「我是員工甯水兒,我想找浩。」 「好,等一等,我現在轉駁給他。」 幾秒後。 「喂?」浩聽電話了。 「我是水兒。」她的嗓音都發抖了。 「水兒,什麼事?」浩問。 甯水兒說:「在你房間內的垃圾桶內,應該有一包藍色的藥粉,你看看有沒有--」 「喂,說快一點!」靖喝道。 另一端沒有聲音。 「喂?你還在嗎?」甯水兒焦急地問。 「藥粉還在,我剛剛到垃圾桶拿起來了。」浩說。 甯水兒說:「現在送來給我--趕快--」 「哪裡?」 甯水兒說:「我不知道--」 靖大叫道:「妳好慢,換我跟他講!」 靖搶來手機,關掉擴音器。 「喂!送來這裡!」他說了一個地址。 浩說:「知道了,現在就來。」 靖掛斷了電話,睨著甯水兒看。 「你看啥看?」甯水兒挑釁地問。 靖的眸子掠過一抹精光,他說:「不懂妳有幾分姿色,竟有本事引得男人暈頭轉向……」 「嘿,本小姐天生麗質,你也羨慕不來。」甯水兒扯起一抹高傲的笑意。「現在,浩他一定趕著來……」 「才不,他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沒事發生過一樣。怎麼說呢--」靖說:「就似是即將要交易一件貨品那般的平靜……」 靖的言論刺中甯水兒的心,她心頭一緊,也是呢,他是個陌生人吧,他肯來,也是想盡快解決事情,不想再惹麻煩上身。 須臾,門鈴驟響,輝說:「靖,去看看是誰來了。」 確定了對方身分,靖打開大門。 來者是浩,他大步走進屋子內。 大門關上了,輝劈頭就問他:「藥粉呢?」 浩眼神冰冷,他向靖示意說:「在我身上。」 「快將藥粉交給我!」靖急躁地說。 浩指著地上的甯水兒說:「我現在給你藥粉,你讓她走。」 「好。」靖答應他。 浩說:「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浩剛掏出藥粉,靖就急急將藥粉在他手中搶走。 靖檢查清楚,確定是輝在找的藥粉了,就轉交給輝。 「放她走吧。」輝說。 靖解開了甯水兒身上的麻繩,粗暴的將她踢向浩,甯水兒身體發痛,但是沒喊叫。 「滾吧!」靖說。 浩眼前的甯水兒,雪白的肌膚上佈滿紅痕,可憐生生的。 浩沒有扶起甯水兒,只說:「妳自己站起來走。」 甯水兒蹣跚地爬起,一步一步的走向大門。 小手打開門,用不穩的步伐踏出了房間。 浩在她身後,跟隨著她。 窗外,落下了雨水來。 * 走道上,兩個人默默前行。 甯水兒用手拉他的衣服說:「你怎麼啦?你就說句話好吧?」 浩緊繃著臉,本想忍耐怒氣,可是甯水兒還若無其事似的說話,讓他爆發了!他對她喝道:「我早叫妳不要多管閑事!」 甯水兒也生氣了,她不明白浩為何會罵她,她說:「我不過是想討個公道!」 浩說:「不存在公道的事,妳沒事去惹他們,他們會讓妳不好過!」 甯水兒撇臉,不論她怎去解釋,浩是不會明白的。 他們轉彎,看見了一扇門。 甯水兒指向門說:「進去看看啊。」 浩不耐煩說:「妳又想怎樣?」 「我要知道少女的下落!」甯水兒急步上前,要推開門。「現在,她可能會在這裡!我不想放過一絲線索!」 「妳又不認識她,為何熱心至此?」浩完全無法理解她。 「我恨死那兩個傢伙!他們盤算的一切,我都要摧毀!」甯水兒話畢,打開門,發現門上鎖了。 「看!門上鎖了。一定有可疑!」甯水兒在裙袋中找出一個髮夾,她用髮夾打開鎖。 浩知道他無法擺脫了,他依然在甯水兒的身後,一動都不動。 甯水兒踏進房間去了。 在房間中,看到一個少女,少女全身被麻繩綑綁著,她捲曲在床上,臉無血色。 「是她了!」甯水兒認出她來。 浩站在房門前,他說:「我在看他們有沒有來,妳還不趕快點?」 突然有人進來,少女的角度只看到甯水兒看不到浩,驚訝極了,她問:「妳是誰?」 「我是在某某KTV的員工甯水兒。」甯水兒對她說。「我跟妳說,他們想害妳,妳快點離開,跟我們走吧!」 少女說:「我不可以走!我一走,他們會知道的!」少女頭向上仰,表示房間內有攝影機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妳在這裡,會受苦的,快走!」這時,甯水兒也看到了攝影機,她也不管那麼多,勸著少女。 「水兒,不要再理會她了!」浩見勢色不對,不想甯水兒浪費唇舌跟少女說道理。 「現在找著了,還不管嗎?」甯水兒轉身喝著浩。 浩不想再說話了。 少女無奈的說:「妳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走--」 「為什麼?」甯水兒說。 少女沒有回答甯水兒,她急急說:「他們會知道妳進來過,在他們未追來前,妳快走吧!」 甯水兒沮喪了:「可是,我是為了讓妳走才來啊--」她著手想解開少女身上的麻繩。 「沒用的。」少女說:「妳先走吧,我不會有事的,記著我的名字,我叫悠。」 甯水兒說:「我記得了。」 浩乾脆走進來,拉開她:「水兒,不要渾進這潭水了!我看,他們不會滅口,我們先走吧。」 甯水兒搜索浩的褲袋,找出一把萬用刀來,她搶了去。 她正用萬用刀切斷麻繩,浩抓著了她的手腕,他瞪著她說:「水兒!妳現在立即跟我走!」 浩用力拉甯水兒走,她只可以眼睜睜地看悠在房內,他們退出房間。 「喂!你們在做什麼?」突然傳來一把男聲。 他們轉頭一看,那人原來是靖!浩趕緊拉著甯水兒奔跑! 靖腳程也快。他緊抓著甯水兒的纖肩,阻止她繼續逃跑。浩旋身,執起了靖的手腕,冷冷地說:「你不要碰她。」 浩挪起他的手腕,用過肩摔將靖摔在地上!「拍」的一聲,痛得靖一時無力站起,雪雪呼痛。 甯水兒看得怔住了。 「呆什麼?還不快走!」浩再拉著甯水兒,拚命地往前跑,身後的靖也撐起身,追著他們。 兩人衝至直到升降機前,浩趕緊按著往下的鍵,終於,門開了,這時,靖也趕來了! 幾乎用撲的跑進升降機內,浩不斷按著關門鍵,在靖踏進來之際,升降機閉門了! 按了樓層,升降機運作了,他們到了大堂。 外面傾盆大雨,路上輕微水浸,浩跟甯水兒在澗著水的路邊,截了一輛的士。 兩人坐進車廂內。 「到哪裡去?」甯水兒問他。 「我家。」浩對司機說了一個地點。「司機,開快一點。」 的士在路上急馳而去。 * 再來到浩的家中,甯水兒看牆上的時鐘,已是凌晨二時。 甯水兒和浩坐在沙發上。 「為什麼你不讓我帶她走?」甯水兒問他。 「妳不可以衝動,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到妳不能夠處理的地步。」浩說。「水兒,要幫人也要看自己的斤兩,妳不過是一個學生。」 甯水兒鼓著腮兒。 「這事,我們應該慢慢研究,妳自然可以幫助她。」浩看她的表情,只說。 甯水兒同意了。 「現在晚了,妳去洗個澡就去睡。」浩指著走廊。「浴室在那邊。」 「我睡沙發,房間讓給妳睡。」浩拍拍他們在坐的沙發。 「我的衣服?」甯水兒問他。 「洗澡後,妳什麼都不用穿。」浩說。 「什麼嘛--」甯水兒叫道, 「說笑的,我再找一件乾淨的汗衣給妳。」浩說:「剛才的大雨,穿著濕透的校服,妳會容易病倒。」 「好的。」浩站起來,不知在哪兒找來一件衣服,折回去交給甯水兒。 「我先去洗澡了。」她拿著衣服,背著背包,到了洗手間,她緊緊地鎖上了門。 洗澡後,甯水兒走進浩的房間,看到桌上有一台手提電腦。 她心想,也許可以找到一些資料。 甯水兒將背包放在桌上,坐下來,開啟了電腦。 不久,只見一個要輸入密碼的畫面,甯水兒輕易地破解了密碼,進入了畫面。 她隨意地查看他電腦內的內容,只見沒啥特別,突然,她發現了一個設有密碼的檔案,甯水兒破解了密碼,打開了檔案。 那是已加密的檔案,內容全是亂碼。 「還要解碼嗎?好煩--不過應該有時間。」甯水兒連忙開始解碼,十五分鐘後,終於看到內容。 「是藍色黃玉的交易紀錄?」她驚訝地,但不敢說出聲。 甯水兒在背包中找出了一枚USB,急急地將檔案複製在自己的USB中。 複製完畢,她將電腦關機,她將USB放在背包裡。 「水兒啊,這樣晚了,妳還在玩電腦嗎?」浩的聲音驚嚇得甯水兒的手滑了一下,她趕緊拉好了背包。 「嗯,不過借來用用。」甯水兒說。 「快睡吧。」浩說。 「嗯。」甯水兒虛應一聲,就跳上床。 她抓著被子,緊闔上眼睛,一天下來的疲倦,讓甯水兒轉眼進入夢鄉。 浩確定甯水兒睡著了,拿起甯水兒的黑背包,他將背包內的東西倒出來。 他找出了一張甯水兒的獎狀,那是在資訊科技科科目獲得傑出成績的嘉許狀。 浩用複雜的情緒看向熟睡的甯水兒,她,算漏了一步。 將物件一件件整齊地收回背包內,浩步至床前,坐在床緣,觀察著甯水兒。 能夠在男人的家中熟睡,證明甯水兒很放心。 他的目光落在那張清麗的臉兒上,細長的眼睫、高鼻子、粉紅的嫩唇。 然後是那白晢的、脆弱的咽喉,浩伸手去握著她的細項,幼嫩得彷如一折便斷。 他收緊力道,直到甯水兒微弱的嗚咽了一聲,浩緩媛放開了手。他靠近她,揭開了她蓋著的被子,將她籠罩在自己身下,伸手撫著甯水兒的細身,單薄的汗衣內,一絲不掛。 柔軟的肌膚,似是一種誘惑,甯水兒即使睡著,也勾起他的欲望。 浩掀起甯水兒的汗衣,夜深,昏黃的光線,甯水兒的肌理讓人沈醉的透明。 眼睛描繪著她完美的身體弧線,誘人的身段呈現他眼前。 這情景,讓浩的龐大無法自制的澎漲,他鬆開了褲頭,抒解那種痛。 大手揉著甯水兒的渾圓,如想將它揉碎,而在他的觸摸之下,尖端已挺立。 恨意騰升,讓他更想佔有她,蹂躪她。 甯水兒的長睫緊貼著臉兒,似寧靜的娃兒,不知世事。 吸吮著她的幼項,沿鎖骨咬下去,在迷人的深溝碎吻,粗暴的咬住甯水兒敏感脆弱的花蕾,用舌尖挑弄,在雪肌上遺留刺眼的紅痕。 感覺到痛楚的甯水兒蛾眉糾結,慢慢張開眼睛,對上了他駭人的眸光。 「你做什麼?」她霍地半坐著,驚訝極了。 浩不理會她,他捉起甯水兒的雙手,將她的手掌挪到碩大,用手心輕輕的握著。 他將甯水兒的小首壓在自己懷內,柔聲說:「幫我。」 甯水兒轉身,翹起了美臀,伏在他身上,輕咬他小麥色的胸膛。 雙手不閒著,摩擦著浩的熱熾。 浩的手捏著甯水兒飽滿的臀部,撩撥她的菊紋。 長指強行伸進了她的隱穴,若有若無的撩動。 甯水兒受不了他的挑撥,雙唇間飄出了軟哦。 「水兒--」他說。 「我知道。」甯水兒專注地套弄,讓他舒服。 仔細地撫著。 此時,浩將她的後腦勺向下壓,讓巨大的熱熾佔據她的口腔,她拚命游移丁香小舌,挑弄著敏銳的前端。浩強逼她擺動著頭顱,讓那到達甯水兒的喉嚨深處,浩抓著她柔順的黑頭髮,在她的口腔中快速律動,一遍遍的撞擊著她的喉嚨。苦澀的感覺在喉嚨番騰,似乎是他力度過猛而令她的喉嚨內滲血。在甯水兒的努力下,浩攀上了高峰,他加速了動作,在他即將爆發的一剎那,他連忙抽出,可是,隱忍已久的熱流卻噴灑在她的臉兒上。甯水兒的眼睛流露著驚嚇與怨恨。 「吞掉。」浩冷冷地說,誰叫她不聽話? 甯水兒不從,她拉起他的衣服隨意地抹掉臉上的火熱,他憤怒了,抓起她,將她重新抵在下,侵占她的體內! 緊嫩的內壁收縮,欲拒還迎。浩直搗她的深處,強行將她推上高潮。 「呀呀--」浩猛烈的刺激令甯水兒極痛,她的眼角滲出了淚,她只是慘叫! 此時的甯水兒以為順著浩的意思,就不會遭到如此的對待,可是她不明白自己惹了他什麼,會令他在她身體最深處一次次的侵入, 不想受他侵犯的甯水兒開始掙扎,浩乾脆撕開了她身上濡濕的汗衣,用它束縛著她兩個細小的手腕。 「不!--」甯水兒想解開它,她的掙扎更加激烈,可是,在她的掙扎同時,兩人之間沒有縫隙的地方更緊密了,細穴的緊湊激發浩征服她的欲望,磨蝕他的理智。 在他重覆的摧殘底下,柔軟的身子如想折斷一樣,甯水兒如像任人擺弄的木偶,一雙靈眸逐漸失了神。 浩將她的雙腿分別架在自己寬闊的雙肩上,將她緊緊的壓著,好讓自己更為深入。甯水兒發出了微小的哀嗚。「嗚啊--」 她只得抵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完全是一頭霧水的發展成這個局面,甯水兒心中一震,他這樣憤怒,難不成他發覺到什麼了嗎?她心想,現在浩應該不曉得她竊取了資料吧? 此際的她全身痛得死去活來。甯水兒的呼吸急促,她注視浩的雙眼,看不透他的思想。 浩無情的佔有她,直到他的再一次爆發,她已經歷了幾次高潮。 甯水兒全身無力,浩在爆發之際拔出,炙熱如機關槍般流灑在她的白玉嬌軀。 「你為什麼這樣做?」甯水兒軟弱的問。 「就是到了這個地步,妳都不反抗嗎?」浩問她。 她罵著:「我不知道你做什麼!我明明在睡覺,你這個變態!」 浩將她的玉腿輕放下來,解開綁在她手腕上的汗衣,說:「我不過是一時衝動。」 甯水兒不能理解他。 「看到妳很誘人,想要妳,只是那樣而已。」他淡淡的說。 「只是那樣?你知道我有多痛嗎?」甯水兒叫道:「你知道我受了傷呀!怎能經得起這折磨?」 「我真的完全不明白你!」甯水兒粉拳打在床上,說。 浩將她緊抱在懷中,他輕撫她的黑髮,在她的臉上痛吻著,烙下他的痕跡。「水兒--」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以為我會若無其事嗎?我不會!」甯水兒極度討厭他!她心想,如今她掌握了他的資料,她要毀滅他! 甯水兒忍受不了身上的骯髒,她推開了浩,立刻走下床,打開門,跑進了浴室。 在那裡徹底地洗了一個澡,甯水兒才發覺原來急得忘了拿浴巾,她回神來,凌晨來臨,這夜耗盡了她的全部體力,她身上濕灑灑的,走到浩的房間。 「給我毛巾!」她站在床邊朝他說,聲線沙啞著。 浩找來了一條柔軟的大毛巾,伸來給她。 她抹好身子後,將毛巾擱在桌子上,甯水兒走到桌子邊,找出了已乾的校服,正要穿上,他卻抱緊了她。 「夜了,睡吧!水兒。」他命令的說,一手搶去她的校服! 「我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裡!」甯水兒大叫。「把校服還給我!」她兩眼本來凝住的淚水,瞬即崩堤。 浩無語地將校服丟給地上。 「我的校服不是垃圾!你不用丟給我!」甯水兒流淚,生氣極了。 「妳想怎樣就怎樣。」浩說。「我不管妳。」 甯水兒將校服抱擁在懷中,流水如泉湧。 浩冷眼看他。 甯水兒一邊哭一邊穿衣服,喃喃地說:「還好我明天不用上課,不然我砍了你!」 浩不發一言。 然後甯水兒拿起背包,她含著淚,轉身走出房間去。 外邊的雨止了。 第五章 無藥可救的我們 歸家之時,陽光灑進了室中。 在房間中的甯水兒打開背包,看了一看,裡面有被人搜索過的痕跡。 是浩嗎?甯水兒取出USB,連接到電腦,開始分析著資料。 視窗中,有一個名為「長頸鹿」的檔案。 「這是什麼?」她打開一看,原來是音訊檔案。 開始播放了。 「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 她呆著了:「這到底是什麼啊?」 「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 她再聽幾次,突然明白了,那旋律是家傳戶曉的聖誕歌--Jungle bells! 現在的歌詞竟全是以鹿字唱出! 甯水兒急忙看了看,那根本不是她的USB,只是外表一模一樣! 「可惡!被掉包了!」她忖度,一定是昨天睡覺時…… 甯水兒拍了一下桌子,鹿鹿鹿的重覆歌詞依然播放著,她站起來走出房間。 她在客廳中拿來了一個馬克杯,倒著清水。 喝著水的她盤算著,只好再到浩家一次拿到資料。 這樣想著的她,倒在沙發上再度入睡。 醒來後,第一個念頭便是:啊,今天也要上班。某某KTV的兼職。 上班的話,又會看到那個討厭的傢伙!甯水兒真想辭職算了!可是,就不能拿到資料了-- 甯水兒心情煩躁,她草草地換上一身便服。 灰色的汗衣,短牛仔褲,人字拖鞋。 下午四時正,揹著背包的甯水兒出現在某某KTV的出入口處了。 甯水兒換上了制服,在走道上走著。 迎面而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浩!」甯水兒說。 「怎了?」浩問,依然是冷淡的嘴臉。 甯水兒說:「我忘了東西在你家中。」 「那妳想怎樣?」浩說。 「我想過來拿。」甯水兒說。 「妳要拿的東西--」浩在口袋中取出一件物件:「是不是這個?」 見是自己的USB,甯水兒不答腔。 浩問:「這是妳的東西嗎?」 甯水兒噤默了,她不敢輕率回答。 「不是嗎?」浩說:「那麼我要了它吧。」 「那是我的東西。」甯水兒說。 「不看看是不是嗎,畢竟USB都是差不多?」浩說。 「好。」甯水兒說。「這裡有電腦嗎?」 「有的。」浩帶她走進他的房間。 他讓甯水兒坐下來,說:「用吧。」 甯水兒開始使用著電腦,浩的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她看。 「是了,那個檔案。」可是他正在看她,甯水兒的指尖抖了一下。 「怎麼了嗎?」浩說。 「沒事。」甯水兒說:「這的確是我的USB,嗯,我拿去囉。」 「慢著。」浩指向瑩幕說:「這個檔案是什麼?」 他指著的是裝有藍色黃玉交易紀錄的檔案。 「那是--」甯水兒的靈目左瞟右瞟,她心虛了。 「這是妳的USB吧?水兒。」 未等甯水兒回答,浩推開甯水兒,自己打開了檔案,解碼的內容一目了然。 「妳怎會有這個檔案的?」浩質問她。 「我--」甯水兒說,她現在百詞莫辨。 浩站起來,抓起了甯水兒的小臉。「這樣,我不能留妳。」 「浩哥,不得了!」這時,一個男子打開門走進來。 「什麼事?」浩問。 「輝哥的人來踩場--」男子慌張的說:「他們說是你先前開罪了他,現在他們說要反轉整個KTV,都要找到你!」 浩冷笑一聲,說:「就看看他們的能耐。」浩語畢,走出了房間。 甯水兒看著浩離開了房間,她趕緊關閉了視窗,將USB收在她的背包中。 到達接待處時,人群浩浩蕩蕩的站在那裡,其他驚慌的人客逃的逃,跑的跑,轉眼招待處只得幾十個人,為首的人是輝。 又是甯水兒惹的事端,浩說:「輝哥,你叫這堆人來踩我場,算是什麼意思?」 輝哼了一聲,說:「誰叫你馬子不聽話?」 「糾紛不是解決了嘛?」浩問。 輝說:「她敢在我地盤擅自動我女人,你又打傷我的手下,這筆帳該怎麼算?」 浩不屑地說:「輝哥,你又怎會計較這樣雞毛蒜皮的事?你一聲命令,就搞定了吧,何必勞師動眾來這裡?」 輝說:「你這樣說,即是沒轉圜的餘地了嗎?」 浩一臉從容的說:「沒什麼,你想怎樣?」 輝說:「你一是交出馬子,一是賠醫藥費!」 浩挑釁的說:「如果我兩樣都不做呢?」 「那就抱歉囉。」輝說。 浩輕輕地笑:「你敢動這裡一分一毫,我不曉得你們會有怎樣的下場。」 輝對手下說:「砸他的場!」 輝語音剛落,浩臉無懼色,他紋風不動,就看著兩幫人馬衝上前! 輝執起長刀撲在浩身前,浩的手下為他擋了一刀,那一刀敲入他的手臂中,鮮血汨汨而出!浩藉此空檔即時躲開,看到其他人馬則打得亂作一團! 輝閃過浩的幾個手下,目標明確,浩將櫃檯上的物件丟向輝,造成障礙,拖延他的速度。 可是輝避開雜物,殺出了一條直路,他一下子撲前,浩一時閃避不及,輝一刀就砍中了浩的背部! 浩忍著痛,他再轉身來,看到櫃子在輝的後方,浩即時閃到櫃子的旁邊,他輕易地將櫃子推倒,櫃子就重重地壓在輝身上! 「啊!」輝掙脫著,他辛苦的爬出來,只見周圍的光景血花四濺!輝的手下全體受了傷,他們身上流著血!而失血太多的人如雨點般倒在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輝驚訝地說,在輝爬出時,浩搶走他的刀,架在他項上。 「蠢材是不會明白大人物的事情。」浩說。 「好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浩說:「上次我不殺你,不過是給你面子,你真以為我浩會怕你嗎?其他人搞出來的事,我只想息事寧人,你硬是回頭來搞報復,就會變成這樣。」 刀鋒在邊緣刮著輝的頸部。 「還要打下去嗎?」浩問。 輝罵道:「浩哥,你有種!」 浩慢慢地放開了刀,輝跟他的人馬說:「我們走!」 「知道了,輝哥!」輝的手下們說。 輝跟他們像老鼠一樣狼狽地逃離現場。 浩回到房間,甯水兒仍在那裡。 「怎麼了嗎?」 浩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了。」甯水兒寬懷的笑。 「現在算妳的帳。」浩說:「我說過我不可以留妳。」 「那個、那個只是錯誤--」甯水兒思考解釋的理由,她睜著可憐的雙目 ,柔聲說:「水兒可以留下來嗎?」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她留在這是想找 出藍色黃玉的線索。「那個檔案,水兒只是無心--」 「嘿!」浩明顯不相信她的所謂理由:「無心嗎?」 「我是說真的!」這時候,甯水兒看到浩的衣衫下,滲出了一片殷紅。 甯水兒驚叫:「啊!你受了傷!」 「似乎是被對方暗算了。」浩也察覺到了,他說。「不過幸好傷不是很重 。」 「怎麼辦?」甯水兒擔憂說。 「水兒,幫我包紮。」浩說。「去打開急救箱。」 「在哪兒?」甯水兒問著。 浩說:「在洗手間旁邊。」 一會後,甯水兒找來了綿花、酒精、繃帶和紗布。 她揭起浩的衣服,鮮紅的血在他的背部流淌。 甯水兒心想,那傷口定是很痛了,可是浩的眉頭沒糾結半分。 她抹走他的血,細心地包好傷口。 她溫柔的問:「還痛嗎?」 浩親吻她的唇兒,說:「是妳包紮的,當然不痛了。」 甯水兒不知道她正在一步步的墮進浩設下的圈套-- * 甯水兒掏出了USB問浩,「這是你的USB嗎?」 浩說:「是。」 她忍不住笑問:「鹿鹿歌是你唱的嗎?」 「不是,什麼鹿鹿歌啊?」浩說。 「想起來了,那首啊--」浩說:「是我心情不好時聽的歌啦。」 「聽著這歌,就會忘記不開心的事情。」 甯水兒說:「浩--」 浩說:「那USB給了妳吧,妳也可聽聽這歌。」 甯水兒說:「那好吧,謝謝你啦。」 甯水兒在浩的USB孔上結了小繩子,以將兩個USB分辨開來。 甯水兒說:「外面一片混亂,今天還會有人來嗎?」 浩說:「這一些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他們會再來的。」 甯水兒說:「那我要出去招待客人了?」 浩說:「好的。」 甯水兒轉身步出房間,浩看著她的背影。 甯水兒不曉得的是,在她收好USB之前,那個已解碼的檔案被他刪掉了。 下班了,甯水兒在大街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輝!在輝的身後的,是靖。 甯水兒連忙追上去,與他們保持距離,遠遠地跟蹤著輝,發現他們步進一所建築物內。 等他們走進去後,甯水兒在他們附近偷視著。 他們在說話,可是,甯水兒跟他們的距離太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這時,甯水兒發現了一個房間,她打開了房門。 「這個--是電腦室嗎?」她心忖。 她馬上走進去,關上門,坐下來,開啟了其中一台電腦。 解開了一道道的關卡,她在電腦中找到了更多的資料,包括藍色黃玉的製作方法,以及另一份交易紀錄。 記憶力一流的甯水兒一眼就記著了檔案的內容。 甯水兒在那個交易紀錄當中,看出了一定的規律。 隔一段時間,浩就會派人到一個地方交易藍色黃玉。 根據紀錄,下一次交易的日期,應該是下個星期一的下午三時正。 甯水兒馬上將檔案複製下來。 「是誰?」甯水兒還沒有拔出USB,就被人發現了! 甯水兒不管一切,她直接拔掉USB,就往外頭跑去。 靖一個急步,就抓起了她的手臂,靖一手搶去她的USB。 靖將甯水兒帶到輝的面前。 「哦?浩哥不讓妳露臉,妳卻自己找上門來嗎--」輝睨視她。 輝問:「妳來這裡幹啥?」 靖說:「輝哥,這女孩來偷電腦中的資料。」 靖將USB交給輝。「這就是證據。」 輝說:「妳好大的膽子!」說畢刮了她一起耳光! 她倔強說:「我想知道藍色黃玉的事。」 「妳知道來做什麼?」靖問。 甯水兒說:「因為我對藍色黃玉很有興趣!」 「有興趣?叫浩給妳吧。」靖說。 甯水兒無辜說:「想知道你們是怎樣得到藍色黃玉的?可以告訴我嗎?」 輝和靖互看一眼。 「為什麼要告訴妳?」輝說。「妳不用知道啊。喜歡的話,跟浩哥要。」 「浩哥?」甯水兒說。 「他有啊。」靖說。 甯水兒說:「你們是在哪裡交易的?」說得太白了,他們馬上得知她的用意。 「……」輝沉默了,他明白到這裡已是底線,不再講太多了。 靖說:「講完了。」 輝說:「還有別的事嗎?」 甯水兒說:「沒有了。」她總有別的辦法知道。 甯水兒沉思著,轉身就走。 輝說:「妳別走!」 甯水兒生氣說:「怎麼啦?」 靖說:「妳跟浩的帳,由妳來補償給我們。」 甯水兒說:「不!--」 靖將甯水兒扯進房中。 甯水兒說:「你們想做什麼?」 靖說。「妳不是很有興趣的嗎?跟悠一樣的存在。」 甯水兒說:「什麼存在?」 靖說:「作為藍色黃玉的測試機--那麼的存在。」 「你們怎可以這樣對她?」甯水兒質問他們。 「她是自願的,其實天川悠什麼都知道。」靖說。「不過,她依然願意待在這兒,是因為她愛我和輝。」 「天川悠?」甯水兒說。 「她的名字啊。天川悠(Yururi Amakawa),是個日中混血兒。」輝說。 「外表散發著東方氣質,是個清雅的人兒呢。」靖說。「我們都很喜歡她。」 「太過份了!」甯水兒說。「她整天就在這裡嗎?」 輝說:「當然會到外面啊,只是不會佔很多時間。」 靖說:「不要跟她說太多了。」 甯水兒甩開他的手說:「你們想做什麼?」 輝說:「當我們的玩物一回,妳就可以走。」 甯水兒說:「神經病!」 靖說:「誰叫妳和浩得罪了我們?你們兩個的債,由妳一人來償還吧!」 甯水兒慌張了,本來她只想知道藍色黃玉的來龍去脈而已-- 靖在輝耳邊講了一句話。 輝說:「醒著比較好……」 靖說:「知道了,輝哥。」 靖拿來一捲麻繩,就將甯水兒綁得緊緊地。 甯水兒跟浩爭吵的那天晚上,甯水兒回了家。 那天,浩跟在甯水兒身後,直到她安全到家中,才安心離去。 現在,浩身在她家的樓下,她的家中沒有亮燈。 浩說:「不在嗎?到哪裡去了?水兒--」 浩隱約地感受到不安。 難道-- 心念電轉,浩往大街跑去。 * 甯水兒的藕臂被交疊地綑綁在後腦勺,繩子圍著她的細項時,連同她的灰色上衣一同捲起來,一直綁到前胸,正好展露出她驕人的身段,大腿的部分有另外一條繩子縛緊著,那根繩子相連處一直連到足踝,在足踝處再束緊。 輝抱起被綑綁的甯水兒,將她放在房間的雙人床上平躺。 輝將甯水兒的短牛仔褲連同內褲脫到大腿,甯水兒的私密呈現他們眼前。 輝取出一顆透明的藍色黃玉,壓進她的幽穴內。 然後,輝用長指將藍色黃玉頂入,滑進深處。 「嗯嗯--」甯水兒低鳴了一聲。 「怎麼了?藥效開始發作了?」輝封著了她的紅唇,揉弄她的小珠。 甯水兒柔聲說:「不,我的這裡受了傷……」 輝說:「浩哥操妳都操很猛嘛--」 輝的長指探入溫暖的細穴,在那裡抽送著,溢出了銀絲。 靖說:「不過,我們更猛--」 靖坐在她身後,解開她的前置式內衣,露出白玉般的豐盈,甯水兒披散的黑髮掩藏著若隱若現的尖端,更添誘惑,靖用力搓揉她的柔美,輝的手一邊在小穴進出,一邊噬咬她的雪峰,濕潤而敏感的花蕾變得硬實。 藍色黃玉的效用同時出現了,甯水兒感到那裡一陣酥麻,十分舒服,她輕叫了出聲。 「身體真敏感呢。」輝說,輕夾著她的粉紅拉扯著。「胸部的顫慄,每弄一次也有不同的反應。」 甯水兒的臉兒浮上一抹嫣紅,被捏弄著的凝乳也腫脹起來。 這時,靖撫摸著甯水兒的菊紋說:「這裡似乎也很好--」 而靖將長指伸進她的菊穴內,而甯水兒回想起浩對她說的話-- 「沒錯,菊穴果然是妳最敏感的地方。」 「水兒啊,千萬不要讓其他人撫到妳的這裡,對於使用了藍色黃玉的妳而言,此處是妳的弱點。」 甯水兒連忙想排斥出去,卻令他的指更加深入。 「水兒--抗拒我也沒用的,妳只得接受啊。」靖的指在菊穴中攪動起來,甯水兒興奮得全身都震顫著。 「讓我令妳更加舒服吧--」輝俯下身來,掰開兩片濡潤的花瓣,舌尖沾拭著花園內的甘蜜,品嚐蜜餞般的甜美。 「啊啊--」雙重的刺激,甯水兒再也止不住,歡愉的露水傾瀉,氾濫。 腿心溢滿了流水,輝看了誘人的甯水兒,其實抑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小穴很潤澤了呢,是想被人操了吧--」輝將甯水兒整個抬起,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從她的下方直搗上去! 「啊呀--」甯水兒的內壁收緊著,想將外來物給排擠。 「妳的內裡好緊、好熱--」輝將熾熱全根沒入,摩擦著敏感的肉褶,令甯水兒沒有退縮的餘地。「好舒服,怪不得浩哥那麼喜歡妳啊。」 這時,靖覺得她的那裡已經能夠承受了。他站在床緣,提高她的腰,將她的玉臀抬得高高的,靖的碩大一下子侵進了她的菊穴! 菊穴痛苦的吸納著他的碩大,飽滿了她的身體。 鮮血流出,沾滿他的昂揚。靖粗暴的衝刺著!可是,緊細的菊兒仍在收縮著。 血不斷的往外流了,甯水兒受不住他的橫蠻,流出了淚水。 靖乾脆將甯水兒的纖腰拉起,昂長大力的刺進了甯水兒的後穴,直搗到底,終於強行的完全地容納了靖的熱熾,甯水兒覺得她痛到想死,同時,快感也一湧而上。 當兩穴都被充滿時,甯水兒感到錐心之痛,那種痛令使用了藍色黃玉的她仍無法抵受,鮮血、汗水、透明液體混和在一起,濡染了她的嬌身。 然後,兩人的巨大同時在她身體內蠕動了起來-- 「嗯嗯--」甯水兒悽楚的呻吟著。輝毫不留情的在甯水兒的受創狹徑內撞擊著,直直頂弄到盡頭。面前的她淚流滿臉,覺她仍不能適應他們二人的碩大,他一手揉捏著她的乳首,抒緩她身體的劇痛。兩人相合之處凝滿了濕潤,甯水兒全身攤軟著,但是繩子綑綁著的她完全不能動,她全身的重量依靠在輝的懷內。而靖一次次的猛烈刺入都折磨著甯水兒,甯水兒伴隨著兩人的律動而狂叫,覺得再多的空虛都被填滿了。靖的一遍遍進出,溢出了殷紅,似乎連直腸都受了傷,她心忖著。 「她流血了。」輝喘氣說。「她體內的傷口已經裂開了。嘿嘿,都幹死她了。」 「才不呢,她這副纖小的身體,可是什麼也受得住的。」靖頂弄著她的深處,將粉紅的嫩肉都翻弄出來。 這時候,甯水兒聽到了隱約的腳步聲。「嗯啊--是誰的腳步聲?」 輝說:「那是浩吧?」 「沒錯,他正在往這方向來。」靖瞥了一眼運作中的監視系統說。 「怎、怎麼辦?」甯水兒不想讓他看到她被兩個男人肆意玩弄的慚愧的模樣。 「那正好呀!」輝得悉她的擔憂之處:「就讓他隔著一面牆,聽聽妳可愛的淫叫聲吧!」然後是一輪粗暴的抽送。 「啊啊--」藍色黃玉的作用令甯水兒恣意的呻吟著,她內心卻是極不情願的,她不願浩知悉她在這裡,做著什麼事情。 好丟臉啊。 甯水兒的緊緻細穴令靖不可自控地攻佔,靖加緊速度,貫透她的嬌穴,而輝的挺進也一次比一次的粗暴和猛烈,雖是甯水兒的敏感處,極痛中揉合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令甯水兒攀上了高峰。甯水兒失控的配合他們的律動,不帶矜持的驚叫。「呀呀呀呀呀--」她的身子抽搐著。 靖緊握著她的緊腰,不停衝擊著她的身體,確定她能承受自己的每一分一滴後,一陣澎湃的火熱湧入甯水兒緊狹的菊穴內。 輝也不留力地猛撞得她在床上劇烈的抖震著,他的火熱也灌注進她的纖細的內裡,燃燒她的蜜壺。 「啊啊呀呀呀--」受刑般的痛楚終於過去了,甯水兒躺在床上,全身無力。 兩人撤出她體內,被摧殘後的女體,甯水兒的兩穴甚至紅腫起來,難受的刺痛著。 輝對她說:「妳放心好了,我們之間的怨恨就此一筆勾銷。」然後,靖解開了她的束縛。 兩人離去了,將她遺留在那裡。 她心想,這下子比跟浩更糟,浩在完事後至少會疼疼她,可是,他們簡直是當她是發洩工具-- 可想而知,悠在過著的是什麼日子啊-- 浩站在那扇大門後,推開門,他步進房內,只看那裡一片狼藉,滲透著淫靡的味道。 他終於看到了甯水兒,她在軟弱地蹲在床上。 「終於,找到了。」浩挪著眼,看到了甯水兒身上刺眼的紅痕。他咬牙說:「居然--晚了一步。」 他走近她身旁,甯水兒收緊了圈著自己的幼臂,浩伸出顫抖著的手撫著甯水兒淚痕的臉,沉著聲問她:「水兒,妳做了什麼?」 她張著紅腫的櫻唇,睜著無神的眼瞳,眼眶內凝滿了淚珠。 他拉開她的手,甯水兒的白晢肌膚都裸在冰冷的空氣中,目光溜到那雙可憐的渾圓,上面有著深淺的吻痕,身下更是一塌糊塗,浩的一張臉都繃緊了,兩眼充滿著怒意。 「為什麼?」 甯水兒顫聲說:「我--」 浩大聲說:「妳就是那麼喜歡被人操嗎?」 甯水兒紅了臉。「不、不是的!」她拉著他的手臂,解釋說:「事情不是那樣的!」 浩說:「我對妳很失望。」 「不是的--不是的--」甯水兒急忙地拉好衣服,掩蓋受傷的身心。「你聽我說--」 浩一撇頭,她就噤聲了,她知道浩非常的生氣,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浩默然地脫下他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雙肩上,彷似是冰冷中傳來的溫暖,甯水兒緊緊的抓著外套,感到一陣安心。 「走吧。」浩拉她站起來。 甯水兒說:「嗯--」甯水兒彎起身站起,走了兩步,雙腿就乏力了。 浩問:「很痛嗎?」語氣依然很冷淡。 甯水兒點點頭,無力說道:「我又痛又累,都走不動啦。」 浩一把公主式的抱起甯水兒,一步步的踏出了房間。 心中的一角,正隱隱作痛-- 第六章 這種痛,只有你能夠給我 「好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浩的家中,浩跟甯水兒討論著。 甯水兒說:「他們抓了我,輝和靖說跟我這樣,算是解決我們和他們之間的糾紛。」 「根本不須要啊!」浩光火了。「妳這個愚蠢的女人!」 「什麼嘛!」甯水兒立即頂嘴回去。 「就只會給我麻煩--」他呢喃著。 「好了,為何妳要到那兒?」浩說。 甯水兒不想告訴他是為了藍色黃玉的事,她撒了一個謊:「我就是要幫助悠嘛!哪知道、哪知道--」 「妳這樣不但幫不了悠,還害了自己!」浩說。「唉!」 甯水兒委屈著說:「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啦--」 浩說:「我提醒妳一步步來,看看妳現在做了什麼事?」 甯水兒滴淚。 「不准哭!」浩心煩意亂,他覺得她的淚很煩人。 「怎麼了嘛!」甯水兒說。 「不准對我發脾氣!」浩說。 「我愛發脾氣就發脾氣,你管我!」甯水兒說。 「現在是妳不對!還這樣跟我說話?」浩說。 浩繃緊著身子,感受到他的慍怒,甯水兒畏懼了。「嗯哼。」 浩說:「好了,現在要洗澡的,妳都傷透了。」 浩伸手解開她的衣服,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甯水兒抱起來,甯水兒輕盈的身子在他懷中,安穩地躺著。 「你做什麼呀?」她尖叫起來。 「洗澡。」 甯水兒說:「不要抱著我走,我剛剛在大街被你抱著走,尷尬死了。」 「有什麼關係?妳現在很虛弱啦。」浩說:「妳連走個路的氣力都沒有啦,我就抱一抱妳,妳要是昏了怎麼辦?」 甯水兒說:「哼,幹嘛詛咒我?」 浩懶得回答她。 調了合適的水溫,將她放進浴缸中。 浩用溫水溫柔地清洗她的血跡,彷彿如此這般,她就會成為他心目中,本來的純潔的她。 甯水兒洗了澡,回到房間。 將甯水兒放在床上,浩拿來了藥膏,就在她的後穴塗上冰涼的藥膏,甯水兒覺得麻痛都減低了。 甯水兒躺下休息,這時,浩取來了一個儀器。 甯水兒不清楚那是什麼,她想後退,可是全身乏力。 浩注視著她說:「這是引導管,弄完了就可以休息。」 細長的引導管探進體內。甯水兒痛得瑟縮起來。 內部清晰可見,一道道斑駁的傷痕,滿滿是細小的、破裂的傷口。 「忍一下吧。」浩灌進清水清洗,再注入生理藥水消毒。 好痛。她緊皺眉。 一絲絲刺麻的痛楚從體內擴散開來,她咬著唇,默默忍受著。 「浩。」甯水兒說。 「嗯?」浩專注的工作著。 「身體的痛,這種錐心之痛,只有你能夠給我。」甯水兒說。「浩,你以外的人,我通通都拒絕。」 浩瞧著她說:「妳現在說這一些,仍有什麼用呢?」 甯水兒無言了。 「消毒好了。」浩將引導管抽出來,收好了機器。 「還有一個地方。」甯水兒拉著他的衣服說:「我的口腔,沒有被人碰過。」 「妳被人吻過了嗎?」浩說。 甯水兒紅著臉說:「嗯。但是--覺得本來就是你的。」 語音未落,浩深深吻她,與她交換著津液。 「這裡,只給我一個,好嗎?」浩撫著她柔軟的下巴說,一手摟她的纖身。 「嗯。」甯水兒說。 甯水兒低著眼,正好接觸到浩的昂揚,她紅了臉,說:「你--」 浩說:「是的,現在好痛。」 浩解開了束縛他的褲頭,他的龐大蹦跳出來,浩拉著甯水兒的玉手輕柔的捧著它,浩說:「要進來囉。」 「嗯。」她虛應一聲,浩的分身進佔了她的口腔,放慢速度抽送。 甯水兒闔上兩眼,慢慢感受著,浩的溫柔。 浩撫摸甯水兒的秀髮,觀賞她吮弄自己跨下的卑微,溫柔的姿態。甯水兒逗著香舌,刺激其分身上的小洞,快感似波浪湧上浩的全身。她連浩流出的液體也弄得乾乾淨淨。浩欣賞她誘惑的胸脯,她的雪峰的細微晃動令他大飽眼福,畢竟甯水兒換上了浩的汗衣,而汗衣內的她一絲不掛,從這角度,浩觀見她若隱若現的前端。在甯水兒努力時間,浩也想讓她舒服,浩的大掌由衣領伸進去,揉搓她的左方渾圓。 「水兒,妳很會令男人舒服。」浩說,由她的口腔抽出碩大。 浩褪去她的汗衣,吮咬她的紅莓,順著她身體的完美曲線刻下一個個焙印,品嚐她全身的凝肌。 然後,浩將她的雪白的雙腿纏在他偉腰間,熱源闖入她的嬌體,挺進。 「啊--」甯水兒痛得慘叫,浩結實的身軀緊貼著她,將他的胸膛壓向她兩個柔軟,摩擦著。 「水兒,妳明白嗎--」浩在她身體中衝刺。「妳的這裡,只可以是我的--」伴隨著他的粗重的喘息聲,甯水兒的菱唇間飄出了細吟。 甯水兒緊抱著浩厚實的背部,不知道被折磨多少次的內部,更是令她擔心。可是浩這次的抽送明顯比先前的溫柔,畢竟是被人蹂躪的地方,她知道他在拼命克制自己,以免她更痛。 浩每每觸碰到她隱密的靈魂,甯水兒的心坎就湧起一陣安全感,她方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已經接受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她任憑浩掠取她身子的一分一吋,讓他在她體內撒下生命的種子。 直到甯水兒疲軟得幾乎睜不開眼睛,浩抽離了她的體內,「水兒。」浩說:「妳也累了,我不應要求那麼多。」浩讓她躺在自己身邊,將她摟在懷中。 夜色在窗外伸延,浩注視著懷中酣睡的可人兒,他聽了一整晚的鹿鹿歌。 * 清晨,陽光照射到兩人身上。 甯水兒首先醒來,那時,浩在她身旁濃睡。她的目光留連在他厚實的肌肉上,浩的背部有一個大刺青,上面不搭調的襯著白紗布,看到那傷口,就有種叫心痛的情緒在蘊釀。 突然,她的纖腰被一雙手臂摟緊了,浩說:「早,原來妳仍在這裡啊。」 「啊。你在裝睡。」甯水兒笑說。「昨天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是這樣啊。」浩上下打量著甯水兒,然後視線落在她身上,半夜裡,他為她套上的汗衣。 浩說:「水兒啊,要我幫妳預備新的衣服嗎?」 甯水兒說:「不用啊,反正我不是常常來。」 浩說:「我還是幫妳買吧,妳這種穿法,我怕,我會忍不住。」 甯水兒一看,衣領確實是太寬了,就算浩不故意去看,她的前胸也是一覽無遺的。 浩說:「妳啊,也不知道自己是多誘人犯罪的女生呢。」 「我明白了。你想買衣服給我,我不介意。」她的臉頰緋紅著。 「那說好囉。」浩下了床說:「我餓了,想去煮個早餐,妳在這裡等也好,有客廳等也可以,我煮完了就叫妳一聲。」 甯水兒說:「不,我也來幫忙吧!」蹦跳著出了寢室,甯水兒抬眸向浩寬宏的背影,唇畔掛著柔柔的笑意。 * 浩派人交易藍色黃玉的日子來臨了。 那天,她在某某KTV。浩工作的房門外,偷聽到浩跟手下小狗的對話。 先是小狗的嗓音:「浩哥,你要我辦的事,我現在就去做。」 浩說:「好的,小狗,你記著要謹慎一點。」 小狗說:「是的,浩哥。」 然後是小狗退出房間的腳步聲,甯水兒馬上走到牆後,看著小狗出來。 身穿制服的甯水兒摸著口袋,確定手機帶在身上了,也帶了少量的金錢,她將預計了的一件外套穿在身上,掩飾她的制服。 小狗的打扮很平實,他身穿黑色T恤,牛仔褲,看上去跟上街的人沒有兩樣,交易的物品就在他的背包裡。 小狗離開了KTV,她也攝手攝腳的跟著他身後走,這次一定要抓到浩的痛腳,昨天的事情,她怕自己的感情開始動搖,她在軟弱時,浩總是幫助她,可是-- 她心底裡,仍是討厭他的! 她遠距離跟蹤著小狗,跟他走過一個接一個的街口。小狗在公車站上了公車,她就裝作乘客,躲藏在他的附近。 小狗下車了,一直往海傍走,到了一隱匿的碼頭。 甯水兒在他身後待著,半小時後,果然有人來。 甯水兒登時取出手機,開始拍影片。 小狗跟那人說了兩句,在背包拿出一個黑色皮箱,交給那人。 那人將皮箱打開簡略掃視,驗貨,這時,她真想來個大特寫,不過始終有一段距離。 然後,那人點頭,將一袋東西遞給小狗。 兩人分道揚鑣。 甯水兒檢查一下,影片解像度清晰,甯水兒很滿意。 霎眼的分神,卻見小狗已直直向她衝去! 「喂!妳在拍什麼拍?」小狗一手搶去了她的手機。 甯水兒忙說:「你誰啊?快把手機還給我--」 小狗自然不給,他定神,說:「哦,我認得妳。妳是嫂子!」 何時當嫂子啦?甯水兒嗤之以鼻。 「跟我去見浩哥!」小狗拉著了她,將她捉回去。 * 失敗了。甯水兒痛恨自己的疏忽。 房間裡,面前的浩,冷漠如水。 在他兩旁,一共站著十多個彪形大漢。 這樣的情景令甯水兒心怯了。 小狗說:「浩哥,這女人居然跟蹤我,還拍下影片--」 小狗將手機交給浩。 浩說:「可以了,小狗,你退下。」 小狗退到一旁。 浩說:「水兒,這次的事,妳要怎解釋?」 甯水兒顫聲說:「浩哥,我--」 「妳仍是想說是好奇這種爛藉口嗎?妳不用再狡辯了。」浩生氣得將她的手機摔個粉碎!「這次不能留妳了,你們兩個,把她帶下去!」 兩個彪形大漢走前,一邊一個抓著她的細肩,拖行。 「喂!你們想帶我到哪裡去?」甯水兒大喊。 沒人回應她,大漢拉著她走,直到另一個房間。 那兒中央有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台機器。 浩是最後一個人走到房間的。 手下將門鎖上了,室中冰涼。 甯水兒可憐的目光落在浩身上,「浩,你想做什麼?」她看清了,那原來是一台衣車。 浩命令著兩人:「把她的手放在桌子上。不要讓她動!」 那兩個大漢拿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桌子上。 「水兒,對我說,妳下次不敢了。」浩說。 甯水兒雙唇緊閉著,一言不發。 「妳就是不說嗎?」浩說。 甯水兒一雙水眸瞟著他看。 「那好。」浩喝令著說:「給我廢掉她的手!」 大漢問:「浩哥,是左手還是右手?」 浩擰笑著:「還用說嗎?當然是兩隻手都廢掉啊!」 大漢將她的手移到合適的位置,浩開動了衣車。 躂躂躂躂躂躂…… 鋒利的細針高速運作著,如若編織布疋一樣,一趟趟的刺進她纖細的指,那針貫穿了指骨和肌肉!鮮血不斷的冒出來了。 「啊啊啊!」甯水兒的慘叫聲傳遍整室,這手指幾乎斷掉了,就換上另一根,這痛要受十次,想到已經絕望! 躂躂躂躂躂躂…… 躂躂躂躂躂躂…… 躂躂躂躂躂躂…… 又一根手指要斷開了。 「不!不!」甯水兒哭泣著,哀求著。「請你們停止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浩哥--」 「太遲了。」浩說,無情的踩著腳踏。 躂躂躂躂躂躂…… 她簡直痛不欲生!當十根手指全部幾乎斷掉了,她看著血肉模糊的玉指,淚水就迸發出來。 衣車停止運作了,甯水兒整個人完全無法思考,她崩潰的流著淚,這比直接斬掉她的手更慘! 全場的人都冷眼看她,寒冷的空氣中,只得她的悽厲哭聲迥盪。 小狗終於打破了沉默,他說:「現在怎麼辦?嫂子她--?」 浩叫道:「她不是嫂子!要我說多少次你們才懂?」 所有人噤若寒蟬。 「出去!你們全部給我出去!」浩說。 大漢們馬上走出房間。 「水兒,妳不用走!」浩說。 浩走到捲曲著一團的她面前,上前扯著她的手。「好痛!」甯水兒叫著。 浩冷著一張臉,瞥見她的指,然後他摔開她的手,扯起她的衣領,冷冷地說:「我最討厭別人背叛我。」 他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一把把的刮她清晰的耳光,直到她的臉頰紅腫起來。 浩將她整個提起,再狠狠的摔在地上!坐在甯水兒身上,雙手握著她脆弱的咽喉。 「嗯--」甯水兒失去反抗的能力,浩想置她於死地,但是,在她幾乎要窒息了的時候,浩鬆開了手。 「咳咳!」甯水兒不斷的喘氣。 「可以的話,我真想殺了妳。」浩瞪著她的一張臉兒,咬牙切齒說。 浩說畢,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第七章 妳是我心中的傷 殘酷的刑罰令甯水兒六神無主,她獨自在房間中嚎啕大哭,正想用雙手摀著臉,而驚覺到自己的十指已經撕裂時,濃烈的悲傷霎時湧上心頭。她的白玉細指已經鮮血淋漓,面目全非。 甯水兒走出那個房間,她沿著走廊,用慌亂的步伐趕緊到浩的房間前,竟發現門鎖上了!她開始用受傷的手背一下下地瘋狂地敲門。「浩,請你讓我進房間吧!」沒有人應門,傷口太痛了!甯水兒整個人虛脫的滑落下來,絕望地敲打著門。 一段時間後,喀察一聲,浩打開了門。 「啊!」甯水兒爬起來,穿過浩,信步走到急救箱前面,她用嘴唇咬開急救箱的箱門,焦躁地扒開了一堆繃帶,因為抓不住繃帶,它如絲帶般滑落下來,看到白雪的紗布迅速染上了殷紅,她想到都是自己的血,更是痛苦得大叫。「嗚啊啊啊啊--」 浩面前的她,雙眼哭得紅腫,一整個崩潰的臉容,他從沒看過甯水兒如此傷心的模樣,此時,她的身子顫慄著,似受驚的小動物,眨著可憐的眸。 「浩……我求求你……幫我將手……包……包起來……」甯水兒轉身站著的浩求救,迎上他的兩眼,他的雙眸中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他就那麼見死不救嗎?甯水兒的心立時冷了一截,她朝浩哭泣著。「我再也受不了啊啊啊啊啊!」這時的甯水兒覺得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一個,可是,如今,連他也討厭她了。 看到她生不如死,浩拿起地上的繃帶,細心地包裹著她肢離破碎的手掌。 就算是血淋淋的手掌,浩儼然,實際上,他的內心,捲起了波濤。甯水兒的傷,勾起了他的憐憫。 那一剎,他很想將她擁進懷內,讓那擁抱將她的哀傷全部接收-- 可是他沒有。 方才的感覺,是稱為心痛吧? 就是這種漠不關心,甯水兒整個要抓狂了,她承受不到那份冷漠,是習慣了他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對待方式,唯獨是冷淡,她就是拿他沒輒。 「浩……」甯水兒虛弱的問:「你……真有這樣恨我嗎?」 浩說:「這個答案,妳應該清楚不過了吧。」 甯水兒顰眉,他的話很玄啊。 「趕快擦乾淚水吧,妳這個樣子,看了就覺得……好討厭。」浩盡說著違心的話語,他實在想對她更加仁慈一點的,不過-- 他就是平伏不了自己的憤怒啊! 他很想,再多折磨她一下子。 一下子就好-- 就叫她再忍耐一會吧。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甯水兒的一張小臉都塌下來了,這裡已沒她的容身之處了。 本來甯水兒接近他,是為了獲得藍色黃玉的資料,她對他幾乎是沒有感覺的,也是根本不在意的,可是,剛才他的話,竟確切地傷透了她的心。 這不就在表明,他實在是憎恨她嗎?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的背叛,這次的酷刑,等如判她死刑。 甯水兒轉身,徑自向房門邁開步履。 「妳要到哪兒去?」浩在她身後問。 既然他對她冷淡,甯水兒也不客氣,她倔強地說:「我要去醫院,去急診室。」 「給妳去了又怎麼樣?我告訴妳,一定駁不回來。」浩說:「水兒,妳很擅長編理由吧,妳就胡亂講個理由給他們聽聽啊。」 「我自然會想到,不用你教我。」甯水兒說。 「就說是妳在家中切東西時被刀切到了手指之類的藉口吧,明白了沒有?」浩說,他的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盯得她很不舒服。 甯水兒心想,到底怎麼了啊,她只得說:「知道了,浩哥--」她心底,還是懼怕他的。 浩欺近她,說:「妳敢說實情出去的話,我可是會知道的,到時嘛,我可能找幾個人將妳斬開十塊八塊--」 先前的懲罰已經折騰著她的精神,現下浩的嚇唬,令甯水兒心亂如麻:「我不會說出去的!你讓我到醫院去就好--」她哀著。 浩揚揚手說:「妳去吧。」她要做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阻她的,容許著她的任性。 在急症室,護士們認為甯水兒的傷勢嚴重,安排了醫生優先處理她的情況。 醫生查看那見骨的傷口,說:「檢查完畢了。」 「可以駁回來嗎?」甯水兒問。 醫生對她說明:「由於時間太久,妳又沒冰著手指,妳看,血管都斷了,肌肉都壞死了,即使接駁成功的機會也渺茫。」 甯水兒急切的說:「試一試好嗎?」 醫生說:「不行了,妳看,肌肉都開始呈紫黑色了,都是壞死的組織,要切下來了。」 甯水兒說:「真的要嗎?可以讓我試一次嗎?」她的眼中閃著淚光,她實在不願失去這一雙巧手-- 醫生看她苦苦堅持,也不忍拒絕她最後的希望,他說:「好的,我儘管安排妳動手術吧。」 不一會,護士協助甯水兒換上了手術袍,在病床上的她,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門外的紅燈亮著了,門外,站著一個人,是浩。 他在附近的椅子上等待著,直到那紅燈熄滅。 醫生們走出去了,浩也立即走上前去。 醫生說:「請問你是哪位?」 浩說:「我是她朋友。」 醫生說:「是你陪伴她來的嗎?」 浩撒謊說:「是的。」 浩偷看醫生臉上沉重的表情,醫生沉吟了一聲,說:「很遺憾,病人的手術失敗了。」 這是,他一手造成的錯誤,浩察覺到,自己竟然擔心她起來,他說:「這個--她會變成怎樣呢?」話出了口才驚覺,這樣,是不是表示, 他、開、始、在、意、她、了? 醫生說:「她失去了一雙手,日後要靠義肢協助日常生活。」 浩擰起了眉頭,說:「那真是可惜了。」對她,未免也殘忍了一點吧。 醫生說:「現在讓病人回去休息吧。」身後的人將甯水兒推到病房去。 * 病房。 麻醉藥的藥效仍未消失,病床上的甯水兒緊閉著眼睛。 浩在病床旁邊的灰椅子,端坐下來。 這是第幾次看到她這麼平和的臉容了?他撫著她柔細的髮絲。她宛如精緻的娃娃,不能受到一絲的傷害。 他承認了,他很在意她。在意得,一知道她到了哪所醫院就立即趕過去-- 半小時後,甯水兒張開了澈圓的眼睛。 甯水兒不禁揭開了被子,當看見原本的手掌已齊腕切去,手部換上了義肢時,她的臉,蒙上了一層陰霾。 那是,極度悲傷的表情。 甯水兒的身前,佇立了一抹身影,她抬首,那原來是她的主診醫生。 醫生說:「甯小姐,妳醒來了,覺得好點了嗎?」 甯水兒輕輕的頷首。 醫生續道:「手術已經完成,可是,實在是非常抱歉,這次的手術失敗了,由於肌肉的損壞實在嚴重得無法修補,只得換上義肢。」 她含糊地虛應了一聲,實是不想聽到重覆宣告的事實了,這只會在她受創的心靈再劃上一刀吧。 「這是早就預料到了的結果,對吧……」甯水兒喃喃的說:「奇蹟這東西,根本就不會發生我身上--」 「妳要振作啊。」醫生說:「現在,妳要盡量休息,如康復進度良好,一星期後就可以出院。」 甯水兒牽起了笑容說:「好的。」 醫生向她道別,就到了別的病床。 醫生一走,甯水兒立即收起了勉強的苦笑。 甫接觸到那雙悽愴的眼瞳,浩強忍的心痛,無法克制的排山倒海而來。 轉眼,浩的身影映進眼簾,原來他早就坐在自己身畔了啊,怎麼都察覺不到呢。 她是不是應該對他,視若無睹? 得知甯水兒的情況,浩眉頭深鎖,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的在乎她,此際,他內心一片紛亂。 她凝向他的一雙黑眸,說:「你看見我這樣子,好高興吧。」甯水兒未免生氣了,擺明是他害她這樣的,他現下竟然敢來探望她,算是嘲弄嗎? 浩平靜的說:「我沒有那種想法。」他想讓她明白,他是有多著緊她,又怕她會嚇著了。 甯水兒說:「你這麼恨我,自然是想來看我怎樣折墮啊!」 浩執起了她的一雙手,用自己的掌緊緊包覆著它。「水兒……」 浩凝視她的俏目,誠懇的說:「我好擔心妳……」 「……」甯水兒無語了,他既能對她做出殘忍的事情,還真會擔心她嗎?別把她當小孩耍了! 浩說:「看到妳這個樣子,我心裡就覺得不舒服。水兒,我不是第一次對人使用這樣的刑罰,但這次,我居然覺得好難過……」 「……」她內心柔軟的地域慢慢融化,她想聽他說下去。 浩說:「因為,那個人是妳……」 她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末了,她還是覺得,他是在演戲,甯水兒偏頭說:「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我不想聽!」 浩將她的手握得更緊,說:「水兒,我……好內疚。」 「哼!」甯水兒說:「我才不要你同情我!」 「小水兒……」浩說。 他喚她的名字,甯水兒就頭皮發麻:「不要這樣叫我吧,好肉麻啊。」 浩見她拒絕的態度,他只好說:「水兒,妳也累了,我就不阻妳休息了。」 浩鬆開了她的手,站立起來,就想走出病房。 甯水兒從浩身後,伸出一雙纖細的手臂,緊緊地圈著他的腰肢。「我好孤獨……」 浩沒料到她會有這舉動,他愕然了,只得說:「水兒--」 甯水兒臉頰泛起兩酡紅暈,她傾前,倚著他厚實的背,哀傷的嗓音響起:「這一刻,我好想依靠一個人……」 「那麼,妳就不要鬆開這雙手。」浩柔聲說。 他倏忽後悔,這雙抱著他腰部的小手,不是她真正的手,而那雙柔軟的手,他從此沒有觸碰的機會…… * 那天,浩探望過甯水兒後,轉眼,一星期就過去了。 甯水兒一進課室,怕同學看到她的義肢,以黑色襯衣掩蓋著兩手。 可是,課堂上抄寫筆記時,她還是露出了雙手,因此,同學們的目光紛紛向她掃來,總覺得,她的手很奇怪啊-- 在小休時,她更就被同學們團團圍著。 「嘩!妳的手怎麼啦?」 「哇啊!好恐怖啊,妳都是怎麼切到的?」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啊?」 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家煮食,是不小心用刀切到的。」甯水兒說。 甯水兒再說:「我現在一星期要做一次物理治療,以適應新裝上的義肢。」 「嗯啊,是這樣啊!希望妳不要太難過吧。」同學說。 甯水兒說:「多謝你們的關心。」 此時,老師進了課室,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午膳時間。 在飯堂,凝火舞打開她的盒飯,一邊跟甯水兒閒聊。 凝火舞說:「水兒,妳跟浩哥在一起嗎?」 甯水兒說:「不是啊。」怎麼說到這個話題上來啦? 甯水兒平靜的說:「我和他,沒什麼的。」 凝火舞笑說:「呵呵,當嫂子的感覺不賴吧?」 甯水兒說:「妳都在說什麼啊,我跟他沒有關係啦。」 凝火舞說:「可是,那天我看到妳在浩的工作房間,跟他做那種事啊。」 甯水兒說:「那個--」她的臉刷一聲發紅了!她她她她竟然看到了? 「妳無話可說了吧?」凝火舞說:「員工之間都在說得紛揚呢,他們猜測著你們的關係。」 甯水兒無從反駁,她也說不清,她和浩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有深思過。 凝火舞說:「妳這雙手會變成這樣,是他對妳用刑了嗎?」 甯水兒說:「不是。」 「那天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啊。」凝火舞說:「妳得罪他什麼了嗎?」 甯水兒說:「沒有啊。」 凝火舞說:「妳也小心一點吧,他可是黑幫的人咧。居然要了妳的手,他可真是殘忍啊!」 甯水兒說:「我恨死了他!」 「妳這個口不對心的人啊!」凝火舞說:「別忘了妳今天有兼職啊,向妳男朋友撒嬌請他讓妳工作吧。」 甯水兒說:「火舞啊,妳真是的。」 「好啦,不逗妳了。」 凝火舞取出一個玻璃瓶,裝有色彩繽紛的糖果。 凝火舞說:「這個給妳!」 「這是什麼啦?」甯水兒說。 「這是金平糖,外表似星星,妳吃一顆,再許一個願,那個願望就會實現了唷。」 「謝謝妳啊,火舞。」甯水兒說。「妳真會哄我開心。」 凝火舞說:「當然啦,我不想看到好姊妹悶悶不樂哩!」 她會許個什麼願呢?她打開了玻璃瓶蓋,倒出一顆金平糖在掌心。 甯水兒說:「看來沒錯是很兒戲呢,不過,玩玩也不錯啊。」 甯水兒吃了一顆金平糖,然後雙手合十,許下了願望。 --我想得到幸福。 雖然知道,這只是個奢望-- * 黑色衣袖底下的一截義肢輕叩著墨黑的房門。 良久,依然沒有人應門,小手輕輕扣動銀色的門把,卡察一聲,門被打開了。 伴隨細碎的閉門聲,浩的身影躍進眼簾。 他在暗棕色的桌上埋頭苦幹,甯水兒站在專注的他面前,凝睇著他一雙琉璃般的、認真的眼眸,微暗的光線下,那張剛毅的臉龐,似是一匹安靜的獸。 時光分秒流動,終於,浩抬首。 「啊,妳來啦?」實情,他早就察覺到她的存在,只是想暫時無視她一下……盡快完成手頭上的工作。 四面是暗紫色的牆壁,中央是一張桌子,靠牆的那邊是黑色的沙發,房間的左方有另一扇黑色的門。 室內,飄逸著淡淡的咖啡香,那會是一杯卡布奇諾,還是拿鐵呢? 浩疑惑著,怎麼她沒有換上制服呢?也是呢,明明是自己不想留她的…… 自從這事發生後,甯水兒更加可以肯定,浩非常討厭她。 那天,他親口說,不可以再留她了。 浩想殺死她的那種怨恨的眼神,她深刻的記在腦海裡。 他在醫院中擔心她的話,不過是惺惺作態! 哼哼!辭職就辭職唄!反正她早就想離開。要不是為了調查藍色黃玉的去向,她早就不見人影了! 在她住院的往後幾天,浩也沒有探望她,不就是對她的諷刺嗎? 甯水兒想著這一些,下定了決心。 「我今天是來辭職的。」堅定的女嗓在他耳畔響起。 浩看著她,眼底下閃過一絲怔忡。 他掩飾不了訝異的神情。 他不是要她走嗎?為何在這時又…… 而且,要她走這句話不是應該由他先說嗎?怎可以讓她先說了的? 「反而你都不留我,對吧?」甯水兒捕捉到他流露的每一分神情。 浩的視線對上了她的那雙殘缺的手,心,不期然的抽痛-- 遭受到如此的對待,誰也會辭職吧? 「好的,我接受妳的辭職。」浩冷漠的說。 甯水兒旋身,這樣,她就能抽身了,不用再受苦…… 「對了,你給我支付的手術費,我一定會還錢給你的。」浩眼前的是甯水兒的背影:「我會把錢匯進你戶頭,只是,你要等我--」 「水兒,我知道妳在生我的氣。」浩說。現在的她,要與他劃清界線,這一些,他都曉得。 「嗯。」甯水兒含糊的應了一聲,如果此時她手上有一柄刀,她會恨不得想一刀砍死他! 浩上前,長臂一拉,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長指輕扣她柔軟的下頜。「妳會生氣,是代表……」低沈的男性嗓音魅惑著她:「妳很在乎我……」 「不是嗎?」浩湊上她的水唇,掠取她的瓊漿玉液。 甯水兒吃力地吸納著空氣,可是納進肺葉中的,全都是浩濃重的氣息。 「妳,又讓我吻了呢……」浩伸手撫著甯水兒桃紅的臉頰,她的心臟竟然急促的跳動起來。 「那筆帳,就當作是我對妳的補償吧。」兩人的唇畔牽出了一條細長的銀絲。「從此以後,我和妳,各走各路。」 第八章 我們都不夠成熟 跨出了某某KTV的門檻,甯水兒總算放下了壓在心中的鉛塊。 她邁開腳步,想到小商店去購買一杯冰淇淋,好好獎勵自己。 商店中的冰淇淋種類琳瑯滿目,她挑了最喜愛的香草口味,不一會,她手中執著一杯可口的冰淇淋。 正當她悠閒地步出小商店,想享用冰淇淋時,就看到了一抹人影。 嬌滴滴的身子,黑色的鴨舌帽底下的純黑的髮絲,琉璃色的清澄眸子,淺薄的粉紅唇瓣。 甯水兒簡直是用撲的走上前:「妳是天川悠嗎?」那人被突然出現的她嚇倒,連連後退。 「是的。」定下心神,悠粉唇微啟:「是妳啊。水兒。」 甯水兒才知自己的失態,她說:「不好意思。」 「不要緊。」悠向她欠欠身子:「請妳叫我悠。」 甯水兒說:「那……天川?」 悠說:「我不喜歡那個姓氏。」 甯水兒說:「妳在這裡做什麼?」 「今天是,休息日。」悠的語調很溫和:「輝哥讓我出來走走。」 悠那白雪的肌雪不帶繩子綑綁的痕跡。 甯水兒拉著她的小手,急切的說:「快跟我走吧!」 悠卻拒絕了。 「水兒。」悠說:「妳知道長期使用藍色黃玉,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我不知道!」後遺症什麼的,甯水兒才不管呢! 悠淡淡的,眸子漾著身不由己的無奈:「後遺症就是會上癮啊。所以我……離不開他們。」 悠斬釘截鐵的說:「因此,就算妳怎樣幫我,我也不會走的。」 悠甩開她的手:「請妳放開我。」 然後,悠按著她的輕紗般的步伐,在那小路上信步而行。 甯水兒草草吃掉開始融化的香草冰淇淋,追了上去。 未幾,在街角處,她卻見悠停下了步伐。 悠一看見了輝,撲進他的懷中,說:「輝哥!」 甯水兒也看到了他。輝不理會悠,公式似的揉著悠的臉頰,反而對甯水兒說: 「小水兒啊,我們又見面了。」輝說。 「誰又想看到你啊--」甯水兒在心中嘀咕。 「來喝個下午茶好吧?」輝說,兩人同意,跟他一起走去。 悠推開了甜品店冰涼的玻璃門。 侍者領他們坐到紅絨布質料的沙發上,當悠想跟輝一起坐時,輝跟悠說:「我想跟水兒坐坐。」 「好的。」悠乖順的坐到對面去, 輝為悠點了草莓聖代,甯水兒則點了巧克力聖代。 不久,侍者端來了精緻的聖代,按序放於玻璃桌面上。 輝說:「水兒,妳對悠,好像很有興趣。」 「不,我在好奇你們的關係。」甯水兒品嚐著巧克力聖代。 輝說:「妳應該知道妳不是浩惟一的女人吧?我們會互相分享對方的女人。」 甯水兒心中一沉。「你是說悠跟浩有交往過嗎?」 「當然啊。」輝說。「不然妳以為浩是喜歡妳一個嗎?」 怪不得她在帶走悠的時候,浩會阻止啊--原來是早就協定好的。 「我、我才沒有!」甯水兒說。 「嘿嘿,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呢。」輝說:「最後,送妳一個禮物吧。」 輝將她的螓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依偎著。 然後,另一隻手伸到桌子下,輕輕地用無名指拉開了她的柔滑的布料。 表面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暗中卻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甯水兒瞪著他,兩頰染成蘋果色。 喂,他在做什麼,這裡是餐廳啊! 將用食指和拇指拿著的藍色黃玉壓進她的花穴。 不忘用手指偷偷地滑動了一下,旋動,花莖迅速的潤濕著。 「真是敏感呢,只是弄了一下喔。」輝律動著,在她耳畔說。 甯水兒的耳根子都燒紅了,輝的指不斷進出,撩動著她的反應-- 「我和浩,哪個弄得妳比較舒服?嗯?」他輕吮她的耳垂,以只得兩人聽見的聲量問。 甯水兒緊抿唇瓣,拼命忍耐著叫喊的衝動。 她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他的指抽送得連身體都開始發軟,他的指上也沾染到她的春露。 輝在她的耳畔細喃:「回答我吧。小水兒。」 不知道是她本身的欲求,還是藍色黃玉的作用,此際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她只想得到更多,身體也被他惹出了反應,不自覺地稍微張開了雙腿,讓他更加深入。 她的細肉緊緊的包覆他的長指,溫熱的感觸令他也不自覺的興奮了。 「是、是你--」她內心的某一角,慢慢地,支離破碎。 輝看她的眸意亂情迷,唇邊扯起了邪惡的笑容:「很好,妳就吃著東西,慢慢的享受吧。」 甯水兒品嚐著她的巧克力聖代,假裝和悠有說有笑,可憐的悠,奇怪地看甯水兒忍受著什麼的表情,顯然是什麼都不知情。 輝加速了動作,翻攪她的細狹甬道,直到她的裙子中潤滑一片,輝才滿意的抽出了手。 餐廳人多,她又不好發作,只得以沉默表達她的不滿。 「剛才,沒有人看過來。」輝細心地拉好了她的內褲,他輕吻她桃紅的臉頰:「感謝我吧,妳會很喜歡的。」 「我先走了。」甯水兒很不悅,她站起身,忍受著濕氣的裙擺,強裝著若無其事的離去了。 --浩,你以外的人,我通通都拒絕。 她破壞了對他的承諾。 此刻的她極度地討厭自己。 第八章 我們都不夠成熟(2) * 這陣子她的生活都是以上學、工作、浩為中心,當浩不在她身邊,令甯水兒迷茫,分明是討厭他的,那麼,現下的這種迷茫,又是從何而來呢? 華燈初上,她在熙來攘往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尋求著虛無的目的地。如今,她要到哪兒去?她自己也不肯定,只是在城市中,踏著若失的步履。 倏忽,灑下了一陣惱人的驟雨,圍繞著浩身邊發生的事,總是跟雨水跟痛苦有關,她自以為是擺脫了那種痛,回首,卻是擺脫不開。行人的步伐掩蓋了她的跫音。 在街上繞上一周,迷離的眼眸回復了清靈,她只想到一個地方,踏著跟他相連的步伐,在那裡找尋他的影蹤。原來,她不想與他有任何關係,當兩者真正不再交集時,她竟唏噓不已。 她憑記憶往著那踏足了幾次的道路,在到那所建築物前。她乘搭升降機,回想起先前跟浩躲避靖的追捕,與浩躲到升降機中的情景。那時,浩的冷漠神情,悄然地生出了變化,浩的黑眸中,流露出對她的一絲絲著緊,可是那種眼神,飛逝而過,是他也發現了異樣吧?她不敢肯定,他對她,是否存有特別的感情。 甯水兒站在那扇大門前,直視著它,明知道他不會在,她依然來到了那裡。 她發現門沒有鎖上,推開了門,慶幸發現自己找對了地方,他的家裡頭,盛滿了外邊的夜色。 甯水兒步進屋內。 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她亮了燈。開始看慣了浩那凌亂的家,老實說,她是想他的家更加整齊一點。 她細觀他的家的角落,這裡,充滿了屬於他的氣味。 她輕輕的走到他的寢室,靜謐的房間中,重演著那熟悉的情景。 一方,有著全新的衣服,她上前,拿起了一套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劃著,覺得很合身。 浩兌現了對她的承諾,為她購買了新的衣服,而且不只幾件,而是足以放得下一整個房間的量。 可以穿上一年天天新款了吧,她驚嘆著,浩是如此想跟她長久生活嗎? 甯水兒寬衣解帶,試穿著新的衣服,那是淺白色上衣連墨黑格子迷你裙,浩是認為黑色跟她相襯嗎? 甯水兒輕臥在柔軟的大床,她輕闔上眼睛,探索著浩的氣息。 很熟悉的,汗水的味道。 她揉著秀額,感到全身的細胞都在燃燒,呼吸開始淺促。 突然明白了。那是藍色黃玉的殘餘效用。 她忍不住掀開了上衣,撫弄著柔軟的盈圓,挑弄著紅蕊, 直到堅硬,嬌吟細哦在她的雙唇間飄出。 兩眼迷濛的她趴到床邊,伸手到放在矮櫃上的電話,拈起了電話筒,想致電某某KTV,這時她突然想起! --她已經辭職了。 「浩。你在做什麼?水兒,好想要--」 只得失望地擱下電話筒,她苦惱地撫著自己的身體。 「水兒,好想見到你。」 甯水兒細手掀開了裙子,拖下柔軟的布質到大腿間,幼指生疏地在蜜穴中進出,流出了銀白的絲。 火辣的那裡遺留了被他人玩弄過的痕跡,她的內心升起一陣罪惡感,那是一種鬱悶的,背叛他的惆悵。 她以如此的行為,緩和那種罪疚的感覺。 紅莓已經腫紅,椒乳漲重著。 「嗯--嗯--」她將渾圓捏弄了不同的形狀,想像著浩在她的身畔。不過,如此還是不夠,她想有更加暖熱的東西,進入她的身體。 此時,一串鑰匙聲由大門外傳來,可是她聽不到。 浩在外面的時候既看到門隙透出了亮光,他心忖著,到底是誰進了他的家呢? 他踏進家中,發現那是調暗了的燈光,玻璃窗上,殘餘著透明的雨滴,一勾皎潔的彎月探出來,銀白色的月光沿著走廊暈開。 他打算去洗個澡,在到達自己的房間時,忽然聽到了微細的聲音在裡面傳來。 「嗯--嗯--」 那是什麼聲音呢?為了一知究竟,浩推開了門,看到了甯水兒在他的床上。 甯水兒的臉頰埋在那枕頭上,雪白的胸脯摩擦著床舖,小手繞到後方,手指稍稍分開了花瓣,伸進幽穴,慢慢地進出著。 其實他的舉動也是明顯的,不過她太專注了,完全沒有察覺到。 「浩--浩啊--嗯--」她身子不停的顫動著,蜜液沿著腿根流落了床舖。「這裡都是你的味道呢。」 她紅唇半張,誘惑的嗓音,雪白的胴體,她的舉動挑起了浩的欲望,他完全沒有辦法去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他只感到身體中的血脈都在騰升。 想像到甯水兒的身體那種柔軟的觸感,他整個人都快要變得瘋狂了! 他的手不自覺的解下了褲頭,將澎脹得十分難受的那個拿出。 跟隨著節奏擺動著,光是輕輕的觸摸,幾乎要爆發出來。 房內的甯水兒不斷地擺動著瘦小的腰肢,發出了抽氣聲。「浩--」她喃喃地低喚著他的名字。淡白的床單上,已經流滿了大量的蜜液。 浩拼命忍耐著欲望,他決定別過臉,打算漠視她。 可是,甯水兒的眼眸漾出了奇異的光,她輕輕抽出手指,張開了白滑的兩腿,拚命地扭動著嬌身,讓她的花瓣擦著床,嘴中不斷喚著:「浩--浩--」花穴中不斷流出晶瑩剔透的銀絲。 欲望幾近滿溢,浩再也抑止不到自己,他大刺刺的走進室內。 身後,現出黑壓壓的影子,在甯水兒仍未看清那個人是誰的時候,她那中門大開的蜜穴就被他的堅挺狠狠的攻佔,一刺到底! 「嗚啊!是浩,是浩嗎?」冷不及防地,被人重重的抵在身下的她倒是沒抵抗,那是熟悉的,如野獸般的進佔,身後的人開始焦急的抽進著。緊緻的肌膚也要被他刺穿了,她咬著唇,忍受著撕裂她的痛。可是,仍然覺得不夠啊。「浩?」 「是我,妳就安靜一點,好嗎?」磁性的聲音,軟化了她一顆懸掛在半空的心。 指腹剛觸摸到花唇,濡濕無比,令浩稍為失望了,她身體太敏感,本想讓她舒適的,哪知道她開始興奮了。「嗯啊。」 「水兒,我想得到妳的全部。」浩摩挲著她的堅挺的小紅點,毫不憐憫的咬著她白晢的細項,直到她頸上現出赤紅的烙印。 浩兩手掌控著她的圓潤,起勁的捏著。 「啊--嗯。」浩的力度過猛,她也流露痛苦的表情。 他的昂長狠狠地頂進了她的花心,卻到不了盡頭,那裡,有某種東西隔開了。 甯水兒說:「嗯嗯--痛啊--」 「嗯,那是什麼?」浩說。 他低吟了一聲:「是藍色黃玉嗎?」 「嗯。」她說。 「妳不可能得到的,告訴我,是誰放進去的?」浩說。 甯水兒不敢吭聲。 「說!」浩狠勁一截,幾近將她的內壁攪碎! 好痛!她勉為其難的說:「是--是輝哥。」甯水兒微弱的說。 「妳怎麼可以讓他碰妳?」浩說,他不停撫摸她的雪峰,逼使她的身體盡快吸收藍色黃玉,當感覺到她的緊湊,他再度加重撞擊的力度! 「我--我--」甯水兒說。「浩,你聽我說--」 「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能碰,就是不能碰妳!」浩霸道的說:「水兒,妳就是為了讓我佔有而誕生的!」他提高她幼小的腰肢,冷冷說:「我只想確認一下,妳的子宮內是否有我佔有過的痕跡--」然後又是一連強悍的抽插! 「啊啊啊啊啊啊!」 第八章 我們都不夠成熟(3) 漠視甯水兒的一串痛呼聲,浩享受著撕裂她身體的快感,在他身下的承歡獻媚的女人卻在哀哀的求饒。他緊摟著她的美臀,用力的衝刺著,浩啞聲說:「水兒,妳是我的,知道嗎?」激烈的肌肉撞擊聲,兩人結合之處隨著浩的抽送濺起水花。亮晶晶的液體由她的腿間流淌下來,甯水兒的臉頰上惹上了火熱的紅,體內的刀刃在蹂躪著她的嬌柔,痛楚令她的雙眼已然發紅,浩已如失控的獸似的,瘋狂的貫穿她的嬌身,碩大拉扯著她的嬌紅的肌膚,她好不容易開始癒合的小穴,再次紅腫了。 「啊,浩--好--好痛--」甯水兒艱辛地吐出幾個字來,「求求你--不要--好痛--啊--啊--」浩碎吻著她那誘人的雪項,她身體猛烈的顫動著,內壁吮吸著她體內的碩大,逼得浩幾近爆發,浩佔據她的欲求如排山倒海般湧現,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吸收了藍色黃玉,再大了一圈的粗壯,每一下都頂進她身體最深處,狠狠地衝擊著她的靈魂!聽著浩的喘息,甯水兒全身都興奮起來,可是,強烈的快感夾雜著痛楚,甯水兒都受不了!她只得咬著下唇,幾乎都咬出血來,她的小手緊抓著床單,在上面抓出了數十個小結,彷彿如此,方可鎮定著她一顆難受的心。浩不停地將烙鐵般的熱灌進她體內,逼使甯水兒迎合他,甯水兒的嬌軀如像小帆,在驚濤駭浪中顛簸著。 「嗚嗚--」強烈的快感都在拉扯著她的神經,甯水兒終於哭出聲來:「浩啊--水兒真的好痛--」 「痛?妳是想說妳很舒服嗎?」浩說,依然在進佔著她。 舒服?會舒服麼?甯水兒靜靜地感受著浩是怎樣地進出她的身體,每一次的撞擊,令她覺得,縱使有再多的空虛,都被浩填得滿滿了。一陣顫動,浩將岩漿般熾烈的暖流,盡情地噴灑著她稚細的體內,然後浩將碩大抽出,白濁液體從她的兩腿間流出,在她以為事情結束後,浩卻壓著弓著身子的她,食指在繃得緊緊的菊穴輕捻,極度敏感的粉紅色的嫩肉受不到刺激,猛烈地收縮,食指慢慢地打開溫暖的後庭。「水兒,妳的這裡,也是我的啊。」 「嗯--」甯水兒說。浩小心翼翼地擴張菊穴。 「你想做什麼?」甯水兒驚悸著。 剛發洩完畢的揚長,又隨即豎立了起來。浩將他的熾熱壓進她的菊穴內,緊窒的內部劇烈地收緊著,既似抗拒,更似誘引他的進入。就像是強行地在擠逼中撥出空檔,浩一下子就侵占到深處。 乾涸,但是細嫩,這是他的印象,感覺似是稍為再用力,那裡就會撕裂的樣子,他思忖到那裡曾是先前被兩人玩弄的地方,他很憤怒,他這才加緊了速度,一邊揉弄她的渾美。 「浩啊--」身下的人兒喚著他的名字,她是如此地需要他嗎? 「水兒,妳什麼都不用想。」浩說,「享受這一刻吧。」 浩輕輕的抽送著,甯水兒全身都惹上了一層粉紅色的肌膚。 「妳好熱呢。」他說,撥弄著她的細珠,讓她更加興奮,他要在她身上任何一吋地方都烙下他的痕跡! 「嗯--嗯--」她的身體瘋狂地抖顫著,輕吟軟哦自她的雙唇間不受控的飄出。 由於極度地亢奮,她的內裡愈來愈收緊,勉強地吞吐著他的粗大,讓浩的進出,也稍微吃力了起來,「水兒,妳的這裡吃得我死死的,真是超舒服的喔。」 實在是太誘人,浩粗暴地摩擦著她的內壁,攪碎著她的深潭!好痛!好痛!甯水兒猛烈地搖擺著腰肢,想叫浩停止折磨她,擺脫這樣的劇痛!卻由因舒坦而大力搖晃著頭部,連她開始搞不懂自己的感覺到底是痛還是舒服了。她的秀髮散亂著,半睜著淚眼,深知道自己的身體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她理智渙散,與他一同沈淪。她不知道自己的反應正正是種誘惑,使得浩更加不自控地侵佔著她。 全身都泛著痛,失措的她,眼內那淚水滾滾的掉落了,滴在雪白的枕頭上。 浩察覺到了,他使勁咬她的後項,在上面咬出了一小片紫青,為了安撫她,他一邊將她燥熱的豐盈捏成了不同的形狀,說:「別哭,水兒。」身前的她微顫著,猶如受怕的小動物,惹人生憐。他的內心,居然生出一絲惻隱,想到先前已經肆意地要了她一次,而她也是隨時會暈掉體虛的樣子,他開始放慢了速度,慢慢地離開她的身體,抽出的時候,居然連帶了鮮紅的血絲,是她的血。 「好累了,是嗎?」浩將她轉身來,讓她面向他。 「浩--」她軟軟的嗓音驟響,面前的她因長期維持同一姿勢而全身欠缺了力氣。 浩凝看著她臉上的淚痕,那一些,為了忍受他的殘忍而落淚,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是,看一次,就心痛一次。 她櫻唇半啟,尋找著他的唇。 伊人的白玉嬌嫩盡映眼簾,浩的眼眸中流露著寵溺,將她緊擁在懷中,淺吻她的絳唇。「是不是很痛?水兒。」 「我--」在她回答前,浩那炙熱的唇印了下來,將她要說的話都化成了無聲的深吻,吻得她無法呼吸。 她的雙臂緊纏著他,螓首埋在他的胸懷內,彷彿用一個擁抱將她的所有委屈盡訴。 浩離開了她的唇,伸手掃著她的因流汗而濕透的墨黑的髮絲,貪婪地嗅她的髮香。 「水兒,要洗澡嗎?」她的嬌身都香汗淋漓,暗暗的燈光中格外迷人。 「好啊。」她說。「你呢?」 「妳先去洗澡,我一會才洗,我現在先煮東西給妳吃。」浩說,「妳想吃什麼?」 「嗯。」甯水兒滿腦子是方才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根本無辦法好好地思考。「我想不到。」 「我幫妳想想看。」然後,他離開了床,往房外出去。 「好的。」她說。 甯水兒在那裡,胡思亂想了一陣。 她為什麼會來?她在是不是期待著什麼?她心底是願被浩看到自己的模樣,而發展成現下的狀況嗎? 心內忐忑不安,她站起來,走到浴室去。 須臾,在甯水兒換上了一身便服,拿著捲好的浴巾步出來時,浩也進來了。 「洗好了嗎?」他嚷著:「晚飯已經弄好了,出來吃吧。」 她在客廳中,看到桌上放著簡便的飯菜,一碟蒸水蛋,一碟豆鼓綾魚,浩坐下來,她的面前放著整齊的碗筷,她伸手拿起碗,飯是暖暖的。浩說:「沒有預備太多的菜,請不要介意,吃吧。」 她輕輕淺笑說:「我不會介意。」 她摸著身上的黑色連身裙,又說:「這身衣服是你買給我的?」 「是的,不只這件,我房間內的女性衣服都是給妳的,妳穿起時,更加吸引我了。」他說,曖昧地笑一笑。 「你覺得這樣的我--漂亮嗎?」甯水兒的臉頰著泛起了可愛的紅雲。 「漂亮啊。」浩意味深長的說。「漂亮得令人想吃了妳呢。」 「呃?」她愣住了,筷子也掉在桌上,他在說什麼啊? 「真的。」浩說。「妳就那麼在意我的看法嗎?」 「我--」她說:「哼,誰會管你的看法啊。」 「說起來,妳為什麼會來?」浩咬了一口蒸水蛋,問她。 「你忘了鎖門,我就進來了--」甯水兒哀傷著。「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說到後面,聲音都變小了。 「妳啊,該不會是上癮了吧?」浩心忖,先前的過多分量的藍色黃玉,讓她上癮了嗎?也有這可能,這陣子,她總是可憐的被人下藥了。 她望著他。 「藍色黃玉啊。」浩以為她聽不懂。 「啊?這個--」甯水兒也不敢確定,她到底是上癮了,還是有什麼原因? 她,她對他--? 「我想,不會吧。」甯水兒不斷的扒著飯。 * 飯後,甯水兒說:「我回去了。」 「浩,有關今天的事?」 「沒什麼。」浩輕輕握她的手說:「想在最後,讓妳覺得舒服。」 甯水兒說:「最後?」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浩慢慢地放開了她。「現在,妳自由了。」 甯水兒怔怔地看著他,她那雙明亮的眸,失了神。 第八章 我們都不夠成熟(4) * 甯水兒的雙腿似是石化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妳自由了。他說。 她傷感著對他說:「我不想要這種自由。」 她上前緊抱他,說:「浩,我需要你。」 「妳不討厭我嗎?」浩說。 「我對你--」話語說到嘴邊,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呃、我也不清楚。」 浩說:「水兒,妳--」 甯水兒抬眸,凝望他的臉龐,她對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呢? 是的,只要她跨出那道門檻,她就自由了。 可是,她竟矛盾不安-- 「我走了。」良久,她鬆開了手,居然,有點依依不捨。 浩冷眼地看著她,她的掙扎,他看得清楚。 「妳走吧。」兩個字由他口中吐出。 她愣住了,那是驅逐她的意味,她心底,竟然憤怒,他怎麼能趕她走呢?轉念一想,她又是他的誰呢? 甯水兒轉身,她浮躁地打開了大門,那門重重的敲在牆上,彭的一聲,她走了出去。 前面仍有千多里的孤獨,她察覺到一步一步都似是在荊棘上行走,她的心淌血了。 縱使她是辭職了,可是她仍要在某某KTV繼續工作一個月才算是正式離職。 她打算用下一個月的薪水購買一部全新的手機,浩那傢伙害她的手機報廢了,這筆帳她還沒跟他算呢! 在那兒工作時,她跟浩擦身而過,她禁不住偷看他一眼,可是浩視若無睹。 甯水兒鼓著腮,急步走開。他都當她透明了,她自也不想留在那兒獻世,更令她覺得辭職這個決定是對的。 本來不想張揚,不過甯水兒辭職的消息很快傳到凝火舞耳中。 休息時間,兩人在員工休息室稍歇。 兩人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凝火舞問她:「水兒,妳為什麼辭職呢?妳跟浩分手了嗎?」 甯水兒輕嘆一口氣說:「我們根本沒開始過,又怎樣說分手呢?」 凝火舞說:「可是,你們--」不是很熟悉嗎?先前浩知道甯水兒在醫院,交代了幾句便急急離去了,大家都了解他是為了甯水兒啊。 甯水兒擺擺手說:「妳誤會了,我說過了嗎?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當親口說出事實來時,她覺得胸口一陣鬱悶。 凝火舞看她堅持著,也不再問下去了:「既然妳這樣說,我只好相信妳囉。」 甯水兒強顏歡笑:「火舞,謝謝妳這樣關心我。」 凝火舞說:「不用客氣啊,我不想看到妳不開心。」 甯水兒笑了。 凝火舞回想起當天的電腦紀錄,她說:「對了!上次妳在找的客人,他們今天也來了這兒玩呢。」 甯水兒忖度:不是吧?他們上次來搗亂,浩竟讓他們來?不過悠的事--浩也是知情的。而且曾經跟她交往。想到這裡,甯水兒的心就非常難過,她是多想獨佔浩啊。 「他們也是三個人一起來嗎?」她問。 「對。」凝火舞說:「妳認識他們?為何妳那麼在意他們呢?」 甯水兒說:「妳知道什麼是藍色黃玉嗎?」 「不知道。」 「那是一種迷幻藥。」甯水兒小聲說:「不怕告訴妳,浩是賣家啊。」 凝火舞說:「我知道這事了,這事很常見啊。」 甯水兒對她解釋說:「他們三男一女,上次的兩個男的對我用藥了,我才找浩幫我的。」 「妳為何會那麼樣的?」她問。 「那其實就是讓女性失去理智的藥啦。」甯水兒說:「當時我控制不到自己,浩才跟我--」 「浩知道妳的事嗎?」凝火舞奇怪地說:「浩為何會這樣做?」 甯水兒說:「那個--我跟浩認識在先。」 這下子引起了凝火舞的興趣:「你們在哪裡認識?」 甯水兒說:「輕鐵。」 凝火舞驚訝著說:「啊!想不到呢!」 甯水兒咬牙切齒地說:「我極度討厭那兩個男的,我想查出關於藍色黃玉的事。」 凝火舞說:「太危險了。」 「哼。」甯水兒說:「實在是看不過眼!」 「好吧。」凝火舞說:「他們在104室。」 「休息時間結束了。我去找他們吧!再見。」甯水兒對她揮手,隨即步出休息室。 站在104室外,甯水兒驀地止住了步伐,無故進去,實在是太唐突吧,她左思右想,她要用什麼藉口進去呢?之後又該怎麼辦?她在房外徘徊著。心生一念,她查看了電腦紀錄,突然發現了電腦上顯示出104室的點餐紀錄。 此時,一位同事在她身旁經過,他在捧著餐,走向104室,她趕緊衝上前,帶笑對他說:「請讓我來吧。」那人大惑不解,可是,那人依然將食物交給了她,甯水兒再檢查好所須的食品,接著走進104室去。 房內的三個人,輝,靖,悠看著她。 「日式牛肉烏冬、漢堡排和沙律,還有披薩。」接觸到三人的目光,甯水兒的心臟急促跳動,但她歇力保持若無其事,逐一將東西放好在玻璃桌面上。「還有,你的啤酒。」 「又是妳呢。」輝說。「水兒。」 甯水兒繃著臉,看到他們的偽善,心生厭惡。 靖說:「來玩吧,小水兒。」 悠看到他們對甯水兒的殷勤,心中不是滋味,她也想得到輝的注視,她睜著無知大眼說:「悠也想一起玩!」 「天川,我們所說的玩跟妳所知的玩,是不同的呢。」靖說。 悠蹶著嘴兒。 輝看她撒嬌的模樣,說:「悠,妳也來玩吧。」 輝拉著甯水兒的小手,讓她坐在沙發上,他說:「我們來猜拳。猜輸了的要喝一杯酒。」 甯水兒一心想找回失去的資料,也許會問出什麼,她決定擱下其他工作,於是一口答應了。 靖倒出啤酒在玻璃杯中,四個人開始猜拳。 「水兒輸了喔。」靖戲謔地遞上了啤酒。 甯水兒一口氣喝光了酒。 「妳又輸了,喝!」輝說。 甯水兒喝了一杯又一杯,她懊惱著,怎麼會如此倒霉,一直都在輸掉呢?好不甘心,可是,她始終敵不過酒精的作用。 不久,她就醉醺醺的,攤倒在沙發上,不醒人事了。 輝嘻笑著:「小水兒,妳真沒用呢。」 甯水兒氣若游絲,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輝抱起了她,甯水兒感覺到陌生的懷抱,突然有點失落,她渴望擁抱她的,是另一個人,不過,這人已正式跟她撇清關係,她的心中缺了一個大洞,任誰都不可填補。她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拉扯著她。 輝說:「醉成這樣,接下來妳怎樣工作呢?小服務生。」作弄她一般,撫她的臉頰,在房間中,昏黃的光線照射下,她的臉兒嫵媚。 「靖,來幫她吧。」他不懷好意的說。 「好呀。」靖拿來了一杯冰水,二話不說就在她的頭頂上倒下來! 「喂!你做什麼?」一陣冰涼滲透了肌膚,被冰水浸透的她如在夢中驚醒一樣,她生氣了。 「濕透了更加誘人呢。」靖魅惑的笑說:「看看妳現在的模樣啊。水兒。」 「你們太過分了!」她大聲說,什麼都得不到,換來一身狼狽。 「妳啊,又是為了藍色黃玉的事而來吧。」輝說:「資料已經銷毀了,妳再怎麼接近我們也是徒然的。」 甯水兒想著說話,不過理智依然散亂著,只是嗯了幾聲。 突然,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水兒!」 聽了這聲音,甯水兒清醒了半分。 他,浩--竟破壞她的好事!甯水兒對他瞪眼。 浩逼近輝前,說:「你們對她做什麼?」 「我們在猜拳。」靖說:「是她輸到體力不支,我們澆醒她而已。」 「你們不用狡辯了。」浩說,上前將他們痛打。 似乎是想報復先前他們侵犯甯水兒的事,浩抓起輝的衣領,一拳接著一拳,重重地往他的面門揍去!浩的速度之快,令輝沒有還擊或是防守,靖趕緊拉開他,不過,浩一記肘擊,將靖推趺地上!直到血流披面的輝倒下了,浩轉而執起靖,起勁地在靖的身上亂踢,浩打得狠勁,每一次攻擊都打中他們的要害,因為實在是太痛,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甯水兒完全醒過來了,她雙手掩臉,不忍心看著殘暴的他,眼前的他十分的陌生,她知道,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她。 在指縫間的畫面,浩的勁度,連在背部的傷口也溢出血來,「浩!」她花容失色的叫喊著。「不要打了!你受了傷!」 浩無視她的話,他失去了理性,只想將面前的兩個人打成肉醬,即使他們流著血,他依然毫不留情地教訓著他們!甯水兒很怕他會搞出人命,正當她要阻止他的時候,一把溫柔的嗓音傳來-- 「浩哥哥--」 第八章 我們都不夠成熟(5) 浩全身一震。 那嗓,喚回他的理智,他茫然的回神,只見是悠。 「浩哥哥好兇喔,小悠都怕怕了呢。」悠向他輕輕的一笑。 悠雙手合十說:「小悠請浩哥哥,不要再打他們了。」 浩鬆開了原本緊握的拳頭。「小悠。」他說。 浩的語調很溫柔,溫柔得,甯水兒的心中都發痛了。 「不要打擾我們的員工了。」他撇頭,冷冷地對他們說:「這裡不歡迎你們。以後都不要來了!」 輝和靖二人狼狽地站起來,一把抓著了悠,離開了。 悠在離開時,不忘回首,看了看浩。 浩迴避了她的目光。 甯水兒只感到十分地難受。 「水兒,妳過來。」浩說。 浩說:「妳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妳想著什麼?」 甯水兒漲紅了臉。 「我、我在想--」甯水兒激動得,臉都紅透了,她說:「我在想,浩,你千萬不要來。」 她吸了一口氣,說了下去:「因為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個模樣。」 浩怔忡了,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她是如此地,想在他的面前保持專屬他的純潔,可是,當他執意要打開她的防衛時,她在他心中的印象就徹底地碎裂了。 甯水兒的身心充滿了裂痕,他無論如何都修補不了。 他決定,放棄她。 良久,他說:「水兒,妳別來上班了。」 「啊?」她問。 浩說:「我不想他們再打擾妳了。」 「不會的!我--」甯水兒說。 我想留在這裡!我想留在你身邊!可是來到這個節骨眼兒,她就是說不出口! 浩帶她到了他的房間。「來,毛巾。」 甯水兒接過了毛巾,仔細地抹走她的臉龐和頭髮上面的水珠。 這時,浩看著她。 水珠由甯水兒的髮梢滴落,甯水兒抬眸,對上了浩的目光。 浩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溫度,甯水兒的嘴唇發顫著,莫明的哀傷湧上全身。 她期待著浩再說一句話,可是浩始終不發一言。 浩伸手擦乾她的黑髮,一根根地細緻地抹乾,連她臉上的水珠也不遺留。 甯水兒臉泛紅暈,感覺到心臟在急促地跳動。 她的心好暖,好暖。 浩說:「妳還是現在就走吧。」 甯水兒僵了身,半晌,才不情願地後退幾步。 她無意識地打開了儲物櫃門,取出了便服,在洗手間換上了便服。 甯水兒從洗手間出來,浩再搬來了幾個重重的箱子說:「這一些衣服都是給妳的。」她認出來,那是浩給她的新衣服。 「是嗎?」甯水兒刻意裝出囂張的樣子說:「我不要了。」他受傷了嗎?她完全不在乎,新衣服什麼的,她也毫不在乎呢。 她將手上的制服,像發洩不滿似的,丟到浩的手中。 浩似是挨了她一拳的,覺得心坎有點痛。 甯水兒蹶著唇,急步的離去了。 浩立在門的另一端,輕輕的嘆息,眸漸趨暗。 聽見她愈來愈遠的步伐,浩覺得心中開墾出一片荒涼。 第九章 停留在過去的人 咖啡店內,一個纖細的身影在忙碌著。全新的環境,可以忘記藍色黃玉的事,可以忘記她討厭的兩個人,可以忘記浩-- 放下了堤拉米蘇蛋糕在透明的貨架上,甯水兒搖首,能夠忘記嗎?他的身影就在她眼前掠過,她不禁抬首。 一看,原來只是跟他相似的客人。 她心中騰痛,換了環境,就是不能忘掉他。 她淒酸著,他是在什麼時候,在她的心底扎根? 她不想忘記他,現下她強顏歡笑,心中但感哀傷。 明明討厭他的是她,明明不想與他交集的是她,當他不在她身邊,她感到莫名的失落。 她早該知道,她踏出那室,就沒機會再見到他了。 就是在學校中,也感缺失。 午飯,甯水兒咬著面包,身旁吃著米線的凝火舞跟她說話:「水兒,妳辭職了啊?」 「嗯。是我主動辭職的。」甯水兒說。 凝火舞問:「為什麼?」 「沒什麼,就是不想留在那邊工作了。」甯水兒說:「本來都有點動搖,不過,反正浩都不留我--」甯水兒內心酸溜溜的。 她是很想浩留著她吧? 「妳恨他嗎?」凝火舞溫柔的問。 甯水兒冷冷說:「我討厭他。」 凝火舞的視線停留在甯水兒的雙手中。「那是因為他要了妳的手嗎?」 甯水兒說:「是的。」略停,又說:「雖說是我背叛他在先。」 「背叛?」凝火舞大惑不解。 甯水兒說:「是,我找到了藍色黃玉的證據。怎知道給他發現了,於是--」甯水兒的唇畔彎起一個無奈的淺笑。 「原來是這樣啊。」 凝火舞說:「他不在妳身邊,妳快樂嗎?」 甯水兒故作輕鬆:「快樂啊,現在不知多自由!」 凝火舞說:「沒有想念他嗎?」 「這個--」甯水兒輕嘆一口氣:「我不知道。」 凝火舞說:「妳想見他嗎?」 甯水兒撇頭:「不想。」 凝火舞說:「別怪我不告訴妳,他今天晚上六時會到某某酒家,妳在那裡就會見到他。」 「我不去了。」甯水兒說。 「只是告訴妳一聲。」凝火舞淡淡一笑。 * 甯水兒依照凝火舞所說的地點,來到了某某酒家。 因為所知不多,她找遍了整個酒家,才發現到了浩所在的那圍桌。 浩跟一堆人坐著,那一些人都是兇神惡煞的刺青大漢,甯水兒看到了小狗,其他人她都不認識。 浩背對她,她立在人來人往的走道,凝望著他的背影,出神。 浩突然回首,猛然發現了她的倩影。 「水兒,妳怎會在這裡?」浩的眼中閃過驚異。 「我會阻著你嗎?」她怯怯的問。 「不會。」浩拉開他身旁的位子。「坐下吧。」 甯水兒乖乖坐好。 「是嫂子嗎?」其他人看這生面孔。 「豪哥,她是甯水兒。」浩向他對面的大漢介紹。 豪說:「她這樣嬌小,不怕在床上壓死她嗎?」 其他人立即笑起來。 甯水兒紅著臉,敢怒不敢言。 浩說:「水兒,叫豪哥。」 浩將手輕放在她的纖腰處。 「豪哥。」她提聲說,浩的手心的溫暖彷彿給予她勇氣。 「真的很乖巧。」豪說:「怪不得浩鐘情於妳了。」 豪說:「浩,你就是為了這女孩而打傷我的手下輝和靖嗎?」 「我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浩也不諱言。誰叫他們侵犯水兒?想及此,他不禁咬牙切齒。 「你這樣做,即是不給我面子?」豪說。 「不管是誰,他做了過份的事,我都會教訓他。」浩說:「不會因是誰的屬下而留情面的。」 「浩哥,你真不會做人。」豪皮笑肉不笑。「現在他們受到重傷,身上也有幾處骨折,你多少都補償一下吧。」 「什麼補償?」浩說。 「不多,三十萬。」豪豎起三根手指。「你付的話,以前的帳,各不相欠。我叫他們不打擾你。」 甯水兒拉浩的衣袖,悽悽的說:「浩,你就給了吧。我真的不想你再有什麼事。」 小狗說:「浩哥,嫂子都哀求你了--」 浩一口答應:「好,我付。」 豪說:「三天以內,你一定要付清,不然,小悠就--」 浩緊張地問;「你想對悠做什麼?」 豪若無其事:「沒什麼,反正悠是我們的工具。我只是對她輕輕地發洩了一下罷了。要是你不付,她會比現在更加痛苦,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再痛一痛也沒有關係呢。」 浩心中一震,他擔心悠的情況,他說:「好,我答應你。」也不再討價還價。 甯水兒心想浩的心中仍是有悠的存在,那她到底是他的誰?難道她從來沒有深入到他的內心嗎? 浩實在沒有心情,他作勢要站起來。 甯水兒急說:「不,浩,別走吧,我怕。」 浩說:「嗯。」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秀額。 豪說:「還是水兒善解人意。」 浩火上心頭,瞪著豪:「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先顧好你自己吧。」豪嘲弄著,明顯不放他在眼內。 浩嘖了一聲,他背部的傷也是被輝所傷,他又有向誰質問過嗎? 甯水兒說:「好了,快吃東西。」 眾人起筷,浩覺那餐淡而無味,側看甯水兒,也許她也會有相同的感受吧。 * 稍後,在酒家前,眾人分散。 浩和甯水兒走著。 「妳為什麼要來?」浩說。 甯水兒說:「火舞告訴我,你在這裡。」 「我在問妳原因!」浩大吼。 「我喜歡來就來!不可以嗎?」 「我不想讓他們看到妳本人。」浩說:「水兒,妳是我的負累。」 甯水兒啞然了。 「我是你的負累?」 「我不想他們傷害妳,妳明白嗎?我是為了妳好。」浩說。 浩說:「妳就是不懂得我的用意。」 「我不懂?」甯水兒將一肚子的委屈都爆發了:「我當然不懂了,你以為我很了解你嗎?」 甯水兒說:「是你說,我跟你再沒有關係的!」 浩沒心情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他說:「妳累了,我送妳回家。」 不一會,甯水兒在家門前。 她打開門,踏入屋內。 「晚了,妳早點睡。」浩說,轉身了。 甯水兒輕輕問:「你要進來坐嗎?」 浩點頭,倒也大刺刺的進屋。 半晌,他說:「妳的家很整潔。」 甯水兒也老實不客氣:「嗯,比你的亂屋子好。」 浩說:「那是因為缺少了一位女主人打理我的家。」 甯水兒心中一動,他說的女主人,可會是她嗎? 她暗暗期待著。 當甯水兒期待他再多說一點時,浩淡淡的沉默了,然後也不再說什麼,他只是平淡的說話而已。 這讓甯水兒意識到一個悲哀的事實:他們只是床伴。 她勉強自己,假裝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心動。 第九章 停留在過去的人(2) 浩環看她的家,說:「妳這個年齡,倒住了所好屋子,真是不簡單。」 「那裡是啊。」她笑了笑說。「不過是租回來的單位。」 「已經很利害了。」浩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 「要給你倒茶嗎?」她問。 「不用了。」浩說,「水兒,來坐坐吧?」 甯水兒應了一聲,說:「嗯。」隨即坐到沙發上。 「水兒。」浩摟她的幼肩,深深地吻她的嫩唇。 甯水兒說:「你不是說過,我和你再沒有關係了嗎?」 「我只是來看妳過得好不好。」他將她抱進懷中。 甯水兒想著推開他,但是此念頭一閃而逝,她讓他抱她,她依戀著浩那個溫暖的懷抱,她怕自己把話說盡了,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現在沒有人會打擾妳,我可以放心了。」浩聞著她的髮香,他覺得自己先前重重地傷害了她,更影響到她下半生的日常生活,他的目光溜到她的一雙義肢上,心發痛起來,相信她也為此而憎恨他,彼此之間的裂痕太多,自己是時候要放開她了。 他將她抱得好緊,好緊,她都覺得窒息。 然後,輕輕放開。 離開了他的懷抱後,溫暖消散的瞬間,冰冷的空氣又吹著她的身。 甯水兒若無其事,哀傷浮上來包圍了她,她知道他們要離別了,卻不斷的藕斷絲連。 「那三十萬,你有辦法弄來嗎?」甯水兒輕輕地問。 浩說:「妳不用擔心,我會搞定的。」 甯水兒聽他那樣說,倒也安心下來。 「我想知道,你是為了悠,還是為了我才答應付錢給他們?」她酸酸的問。 浩說:「這個不重要吧,重要的是,妳沒事。」 「我想知道!」她說得斬釘截鐵。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浩說。 「告訴我吧,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願意給的?」她不相信浩會屈服, 浩不懂得甯水兒的偏執,她扯浩的衣服,浩倏忽覺得洩氣,她愈是想知道答案,他愈是覺得她的無知,怎麼她就是不明白呢,他莫明地憤怒,那是因她不了解自己而出現的挫折感,他想,他又可以苛求什麼呢?他有什麼資格要求甯水兒了解他呢,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只有激情,沒有深入的了解對方,她會這樣也是正常。他知道甯水兒很在乎他和悠的關係。他是先想到悠,不過他更加在乎甯水兒,可是這個時候解釋也是沒用。於是,他甩開了她的手,轉身而去。 他加快了步伐速速離去,他怕慢一步,他就會捨不得她。 「喂,喂呀--」甯水兒叫嚷道。 甯水兒茫然地看向他踏足過的大門,屬於他的氣味也消失了。 她等待,希望他會折回來,但是,那兒沒有他的影蹤。 她站了好一陣子。 那冰冷的門外。 依然沒有。 半個人影。 她再看,還是沒有。 她害怕他會突然出現,或是在某個角落裡,聽到,他離開自己後的軟弱。 可是,她仍然不禁顫聲的哭泣起來。 她倚著淡白的牆壁,慢慢的滑落下去,把臉掩在膝蓋間,低低的哭著。 在轉角,浩站在那裡觀見著她,梨花帶雨的她,令他心如刀割。 他就是捨不得她啊。 第九章 停留在過去的人(3) * 沒有浩的世界冷冷清清,她返回家中,坐在和浩相處的棕色沙發上,她合攏兩腿,倚在沙發的扶手啜泣,彷彿擁抱他的餘溫。 朦朧的淚光中的一切,都是虛無飄渺。沙發上的某點閃著光,甯水兒心想,怎會有光?伸手一摸,原來是個鑰匙扣。 甯水兒抹乾淚眼,她知道這不是她的,而是浩的鑰匙扣。 但此刻她好想將它據為己有,她將它緊握在手中,想像浩用手觸及它一樣。 * 甯水兒左思右想,最後決定辭去蛋糕店的工作,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那工作,那工作經常運用手部,虛耗她的精力,她只是為了排遣對浩的思念。於是她開始專注於學業。 會考臨近,她在圖書館,拿著一疊書,開始溫習,凝火舞在她身旁坐下來說:「水兒,妳有見浩哥嗎?」 「嗯。」她說。 凝火舞說:「你們怎麼了嗎?」 「沒事啊。」她淡淡的說。 「他不理妳了?」 「不知道。」她只覺得心煩氣躁。 凝火舞看她彷彿心事重重的樣子,都不再問了。然後,在離別時,凝火舞說:「水兒,妳有不快樂的事,一定要告訴我。」 甯水兒說:「我知道了,謝謝妳呀,火舞。」 一小時後,她們離開圖書館,二人走了一段路,分道揚鑣。 夕陽西下,甯水兒歸家時,心想前方的路老是漫長,突然,一個人摟著她的香肩。 「水兒,沒想到會遇見妳呢。」 她一瞥,原來那人是豪哥! 「聽說妳和浩哥分開了。」他說,彷彿在幸災樂禍。 「是又怎樣?」她馬上嗆回去。怎麼他們開口閉口就是在提浩啊。「那三十萬呢?」 「已經收到了。」 「不是說收到後,就不再打擾我了嗎?」 豪說:「那是醫藥費嘛。我是答應浩,收到三十萬後,叫輝和靖不再打擾妳,以及我對悠好一點而已。」 甯水兒說:「你說謊!」 豪說:「小水兒,妳很寂寞吧?」 她想著第一個叫她小水兒的人,她的心盡碎。 他竟說中了她的心事。她嚷著:「我怎麼都與你無關!」 「豪哥帶妳散心,好吧?」豪瞇起眼睛,低沉的說。 「豪哥,我實在沒有時間散心!」她甩開他的手說:「我有事忙!」 「我會告訴你悠的事。」豪說,「 甯水兒知道浩十分著緊悠,她心中不快。可是,她說:「我才不要知道她的事!」 「妳妒忌她嗎?」豪說,「她搶走浩嗎?」 「倒不是。」她說,她不滿的,是浩的心思在悠身上,甯水兒十分介懷。 豪說:「妳跟我一起吧。」 「我--」她說,「我不知道。」 「如他著緊妳,會將妳搶回來吧。」豪說, 甯水兒不致告訴豪,她和浩其實什麼都不是。 她想得到喘息的空間,於是,答應他了。不過,內心深處揪痛。 「好吧,」她輕輕笑了:「我可是會隨時離開你啊。」 「不要緊,」豪說:「反正我和妳一樣,都是為了忘記一個人。」 豪想忘記誰?在她細想時,菱唇已被豪的熱唇封著。 甯水兒回吻豪,眼睛卻滲出了晶瑩剔透的淚水,跟別人接吻,浩的身影也愈發清晰,這個嘴唇也是浩的,她怎會忘記浩?她集中精神,專注凝看豪的眼瞳,她真想停止對浩的思念,可是,可是-- 她決定將浩放於心,她怕,從此,她沒有可能和浩相愛。 豪離開她的唇,他嘗到了她的傷痛,也知道有另一個人已進駐她心坎。 第九章 停留在過去的人(4) 豪說:「水兒真是聽話。現在,我們走吧。」 甯水兒說:「我們要到哪裡?」 「約會。」豪說。 「走吧。」豪執起她的手,她看出他的眼中有一絲的嫌惡--他討厭她的義肢。 若是浩,是不會介意的。 「水兒,想吃什麼?」 「你決定好嗎?我沒所謂。」她說。 豪說:「去喝酒好了。」 「這麼早?」她問, 「沒有關係。」豪說。「我知道可以去喝酒的地方。」 豪帶她到了一所的士高,光是在門口,她也感受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二人踏進的士高中,老闆必恭必敬的說:「豪哥。」 他看嬌小的身影,以及那生面孔。「豪哥,請問這位是?」 「她是嫂子。」豪說。 「啊,嫂子。」老闆陪笑說。 甯水兒朝他笑了一笑,心底卻不想承認。 豪越過老闆,他摟甯水兒的幼腰,找了一張桌椅,和她坐下來。 「水兒喝點什麼吧?」 「啤酒好了。」她說。 豪點了兩杯啤酒,她不解,到底來這裡是什麼樣的約會。 這刻,她隱約看到了浩的身影,當那人經過舞池的人群時,她更加肯定那個人是浩了。她猜想,浩也許發現她在這裡,也許沒有。 她心虛了,不知所措,然後,眼睜睜地目送那身影離去。 一整晚,她都心不在焉。近似浩的人,擾亂她的思緒。原本是想浩介意,結果是換來她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豪會否發現她的失態,為了平伏不安,她居然叫來啤酒,強逼自己喝下肚子去,可是她實在是不勝酒力,臉頰醮紅。 甯水兒伏在桌子上。 「水兒,妳怎啦?」 「浩--我沒事。」她迷迷糊糊的說。 豪聽了她叫了浩的名字,心中不悅,原本的大好心情消退了。「嗯,妳都醉成這樣,再留在此也沒意思,我們走吧。」 「哦。」她又幾乎昏了過去, 豪帶著醉倒的她,歸家。 甯水兒漸漸的清醒過來:「豪?」 「回到家囉。」 「我應該回去的,不好意思。」甯水兒站起來,打算要走。 豪按她的肩膊說:「不用。」 豪掬起她的一方柔順的墨黑髮絲。 「即使妳有多想念浩,」豪說。「都不要把我當成是他,好不好?」 「知道了。」甯水兒說。「豪哥。」 「叫我豪便行了。」豪撫摸她的嬌體,陌生的感覺教她的眼角流下了淚。 豪沒有知會她,就侵入了進她的身體。 「啊--」她緊抱豪,發出柔細的輕哦。 「記著,妳的男友是我,知道嗎?」 豪的粗暴,令她慌張的抽泣,她艱辛的說:「水兒知道了--知道了--」 「最討厭妳的淚水了。很心煩。」豪說:「我要妳記得這種感覺。」 在那一刻,她努力將浩忘掉,但是鮮明的記憶閃過,她刻意無視痛苦,但是隱藏的記憶,不代表沒有存在過。 她好想這是一場夢,夢中,有她和浩,一切的背叛也未曾發生,可是事實也不可挽回了。 而後,淚水和疼痛已淹沒了她,酒意也濃,她決定麻醉那種痛,直到翌日,她對昨天的事,也一無所感了。 第九章 停留在過去的人(5) 陽光映照在寢室內的兩道身影,甯水兒蜷縮在豪的懷抱中。燦爛的陽光照射到她的睡臉上,她感到一陣溫柔的暖意,包圍著她的身體。 像是從一個美夢甦醒,然後理解到現實的荒涼。 她張開眼,伸手一摸,臉上涼涼的,眼角有未乾涸的淚痕。 「我到底怎麼了?」頭好痛,甯水兒感到一陣暈眩,「昨天飲了一點酒,我就--」 她定一定神,面前的,是豪的臉龐。 甯水兒唏噓,才不過一天,她就成了豪的女朋友了嗎? 她帶滿身的傷痕,逃遁到另一個人的懷抱裡去。如今,她卻若有所失。 「早,水兒。」豪溫暖的大手撫摸她的粉臉。 「早。」甯水兒說:「豪哥。」 「昨天有那麼痛嗎?為何妳都哭了呀。」豪說。 「我沒事呢。」她說,小臉上揚起清淡的笑容。 「酒醉好點了嗎?來,我給妳倒杯水。」豪爬起床,走到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折返寢室給她。 甯水兒雙手握著黑漆色馬克杯,將冰冷的水喝進肚子去。 「我已經好了一點。謝謝。」甯水兒的櫻唇邊帶笑,那是毫無感情的笑容。 「把杯子給我。」豪說,他對甯水兒刻意疏離的態度覺得反感。 甯水兒撿起地上凌亂的衣物,仔細地穿上了白色的襯衣,淺灰色的校裙,戴起銀白的飾物,那是一條銀白色的手鍊。 「豪,我今天要上學,要告辭囉。」她彎起身來,輕輕跳下柔軟的大床。 怎料,豪將她抱在懷中:「要我接妳放學嗎?」 「不用了,豪哥。」甯水兒說,她反射式的掙脫他的懷抱。 「水兒去一下洗手間。」她急步到洗手間去,關上了門。 踏在洗手間那一些冰冷的磚塊上面,站在雲石製的洗手盆前方,她看見鏡中的自己臉上落下兩行委屈的清淚。 於是,那淚水就不住了,她很想讓自己放鬆,狠狠地哭一場,可是,她又怕給豪聽見她的哭泣聲,於是,她只好低聲啜泣,讓淚水爬滿她的臉兒,但是努力不發出哭聲。她就是如此哭了一會兒,慢慢的抹乾眼淚。 甯水兒走出洗手間,她保持平靜,假裝沒有哭泣過。 她在客廳看見豪。豪卻見她那一雙掩飾不了的哭紅了的眼睛。「怎了嗎?水兒?」他問。 「沒事,水兒先走了。」她急急地說,豪還想跟她說話,她幾乎是溜掉的跑出他的屋子。 * 課室內,甯水兒眺望外邊的景色。 「天空好遠啊。」她說。 「水兒呀,妳怎麼悶悶不樂?」在她旁邊的座位,那個束起棕色馬尾的女孩說。 「火舞,昨天,我和豪在一起了。」甯水兒說。「我是很捨不得浩的。」 「豪是誰?」凝火舞說話的時候,唇畔帶有梨渦,煞是好看。 「其實我不知道,豪也是黑幫的人。」她說。 「怎麼妳老是跟黑幫扯上關係啊?」凝火舞說。 「我都不憧,」甯水兒謂嘆,說:「希望不要再惹上麻煩便好了。」 甯水兒注視自己雙手,默不作聲,久久方說:「如果沒有認識浩的話,我的雙手就不會……可是……」 「水兒,」凝火舞說:「妳對浩的感情很深吧。」 甯水兒說:「我討厭他!」 凝火舞說:「如果沒有所謂的話,怎麼他要了妳的手,妳依然這樣著緊他呢。」 「我……」甯水兒說。 「那麼妳跟豪解釋清楚,然後回到浩的身邊吧。」凝火舞說。 「嗯。」甯水兒說。「我始終想照顧好學業。浩的事情,先放在一旁。」 「那麼豪呢?」凝火舞說。 「如果不喜歡豪,妳直接跟他講吧。」凝火舞說。 「我和他不過是想有個伴兒罷了。」她說:「他也是這麼想的。」 * 四個月後,會考結束,甯水兒決定要跟浩見面。 她想到的地方,或是某某KTV,或是浩的家。 當時是中午,她想,浩的家應該沒人,於是到某某KTV去。 在接近某某KTV時,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她怔忡了,是浩嗎?他怎會在那裡。 她趕上前,眼睛盯那身影看,那個寬廣的身影是她熟悉的身影,她伸出幼臂來,想觸及那個身影,她水唇微啟,用自己也不肯定的語氣說:「浩?」 第十章 沒有堅強這回事 那人轉身來,甯水兒不可思議的抬首,是浩,他說:「水兒。」 甯水兒先是笑一笑,她問:「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嗎?」 「還好。」他說。 「我沒有想到仍會看見你。」她輕輕說。 「嗯。」浩的唇角呈現淺淺的笑弧。 「背上的傷好了嗎?」她關切的問, 「嗯,已經好了。」浩是一貫的冷漠,那讓她不安了,她知自己問錯問題,四個月了,還會不好嗎? 甯水兒輕輕一笑,說:「我啊,終於考完試了。」 「我知道。」浩說。 「浩,你會知道我的事嗎?」她問。 浩說:「這段時間,我派人保護妳,所以我知道妳的近況。」 甯水兒說:「我明白了。」她真怕那天在的士高,會給他看見她和豪一起,這種心虛又是從何而來呢。 「那天我看到妳和豪在一起了,小狗也告訴了我這個消息。」浩說:「本想問一問妳,但是算了吧,我知道我沒有關心妳的資格。」 甯水兒心酸了,她說:「我會和豪分手的。」 浩說:「這已經與我無關了。」 「別這樣吧,浩。」她的一雙眼眸都哀傷起來了。 「那麼你呢?有跟誰在一起嗎?」甯水兒問。 「沒有跟誰在一起。」 甯水兒說:「浩,我捨不得你,我會跟他分手的。」 「妳跟誰一起都和我無關。」他說。 「不,別這樣。」她語氣無助。 「是妳討厭我的,不是嗎?」浩說。 「我現在都很討厭你。」甯水兒說。 「那沒什麼好說的是嗎?」浩說:「我們都憎恨對方。」 浩轉身想走。 「等等,不要走!」她急了。 他立定了。 「水兒,我嘗試習慣沒有妳在身邊的日子,雖然已經好久沒見,但是--」 浩說:「我依然無法忘記妳。」 「浩--」她心跳加速。 浩說:「水兒,我已經有四個月沒有碰妳了。」 「那麼--我可以的。」她聲如蚊蚋。 「本來真的不想理妳了。」浩說。 「我想念妳的身體。」浩柔聲說。 「只是那樣嗎?」她失落了。 浩不再開腔了。 久久,他說:「到妳家?」 浩再說:「嗯?」 「好的,這邊就是了。」她拖著浩的手,帶浩到了她家。 浩的冷淡,彷彿是一個懲罰,因她認識了另一個男人的懲罰。 「妳是一個人住?」浩說。 「是的。」 「為什麼?」 「發生了不開心的事。」她說:「就是如此。」 「說下去。」浩說。 「不了。」她說。 他柔聲說:「我想聽。」 甯水兒的臉上浮起兩酡紅暈。 「我的父母在車禍中喪生了,後來的生活,我都是自己撐過來的,我以為自己很堅強,原來是很軟弱--」 浩說:「我明白了。所以妳都是自己一人居住嗎?」 她頷首。 眼前的甯水兒,真是非常柔弱。 柔弱得,令他好想抱擁她。 他沒想到的是,她居然主動獻吻。 在屋內的棕沙發上,浩緊擁她,「妳依然沒變,仍是那麼誘人。」 「浩,我是不是你的女人?」甯水兒說。 「想知道答案--」浩掀起她的短裙子,伸手進她的蜜穴內。「不如證明一下吧。」 浩揉著她的小珠,她全身亂顫。「也沒有進去,妳就這樣了?」浩惡質說。「水兒,妳真是敏感。」 兩個人拉拉扯扯,步進寢室內,將甯水兒平躺在舒適的床上後,浩另一隻手解開她的上衣,解開淺白前置式胸衣,看到誘惑的胸脯,禁不住要她彎著身子,讓他的熾熱摩擦著她的兩團細膩。 「浩啊--」她說。 「是妳先誘惑我的。」浩說,柔細的肌膚,讓他感到興奮。 「妳仍不明白嗎?」浩說:「好久前,我就想在妳的家中要妳一次。」 他挺身進入了她。「水兒,我對妳很有感覺。」 「浩--浩--」伴隨浩的抽送。她也喚他的名字,彷彿是確認他是實實在在的於她身邊。 他們一遍遍地佔有對方,一次又一次觸摸對方的身體,直到天明。 翌日,浩細看在身側的可人兒,甯水兒悠悠醒轉。 「早,浩--」 「不要說話,水兒。」 浩吻上了她的唇,然後是一串細碎的熱吻。 那熱吻教她無法思考,而後,她說:「浩,我、我去煮早餐給你啊。」她揭起被子,一雙細白的長腿踏在木質地板上。 這時,浩觀見她戴在左足踝的銀鍊。 他問:「這銀腳鍊是怎麼一回事?」 甯水兒說:「那是給最喜歡的人解開的。在此之前,都不可以解開。」 「是啊。」浩說,也是淡淡的,看得她傷心。 她妄想著,他會為她解開的。 她呼吸著他身上的香氣。 「明天是我的生日了。你可以陪我嗎?」她問。 「生日快樂,水兒。不過我不可以陪妳了。」浩說。「妳跟豪慶祝吧。畢竟他才是妳的男友。」 甯水兒焦急,浩分明知道她的用意,但偏偏不讓她如願。 因為她背叛他了。 「妳真要尊重他一下。」浩說。 「不是這樣的。」她說。 「我和他都是怕寂寞才在一起的。」她說:「想找個人,好讓自己不孤獨。」 「這真是自私的理由。」浩說。「原來水兒妳是這種人嗎?」 甯水兒無語了。 「我對妳真失望。」浩說:「早知道是如此,我不應該來找妳的。」 浩說完,就離去了。 甯水兒虛脫地滑在床邊,顫聲說:「怎麼會這樣?」 第十章 沒有堅強這回事(2) * 甯水兒急忙追出去,亟欲挽留身前這個人,卻見浩正要打開她家的大門,她撲前,從後緊緊地抱著他的緯腰,說:「浩,你不要走!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甯水兒身軀貼前,她的觸感令他煩躁不安,他想逃避她,不然,他自己會陷入更大的糾纏當中。 那刻很安靜,身後的她,擁抱他的雙手因恐懼而顫慄,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她害怕沒有他在身邊,浩本想粗暴地甩開她的手,一念之間,又怕弄傷她,於是他鬆開她的手,徑自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浩關上門的聲音刺激甯水兒的耳膜,她怕,浩真從此不願意再見她了。 * 華燈初上,繁華鬧市,行人摩肩接踵。 甯水兒薄施脂粉,臉頰透出淺粉紅,櫻唇誘人,身穿黑色的連身裙,三吋的黑緞高跟鞋,她挽著豪的臂彎,在人海中行走。 為慶祝甯水兒的生日,豪提議在銅鑼灣閒逛。 其實她不想豪和她慶祝,是浩的提議令她決定跟豪相約。 「豪,我們到哪裡?」甯水兒說。 「水兒,我訂了餐廳的位子。」豪說。「我知道妳喜歡吃冰淇淋,現在去吧。」 這時,豪牽著她的手,這時,身後衝來一個男人,男人十分趕忙,在他們之間穿過,於是他們被逼鬆開了手,那之後,她沒有再讓豪牽她的手了。 二人來到冰淇淋店,侍者領他們坐好後,豪點了一個二人套餐。 「十八歲生日快樂。」豪說。 「謝謝。」她淡淡的說。 待者端上了冰淇淋,精美的白瓷碟子上面,擺放了四個香草冰淇淋,件上巧克力醬。 「我不客氣了。」甯水兒拿起銀匙,輕輕吃起來。 「香草冰淇淋好吃嗎?」豪說。 「嗯,好吃,謝謝豪哥。」 她說。心想,如果,她是和浩一起慶祝的話,她會快樂一些。 她發現豪對她不錯,但是浩更加溫柔。 她心不在焉地吃完晚餐。 浩一定是在附近,不知在哪裡看她了。她想,如果可以看到他就好了。 「水兒?」 「啊?」豪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 「妳在想什麼?」豪說。 「呀。」她回神,才發現自己想的都是浩的事情。「沒事呀!」 兩人吃完冰淇淋後,豪說:「水兒,來我家好嗎?」 她說:「嗯。」 豪打開車門,讓她跨進名貴房車,甯水兒的前額倚著冰冷的車窗,想得出神,然後,豪驅車送她到他家。 到達後,豪看身旁的她,發現她進入了夢鄉。 豪搖她的幼肩,說:「已經到了,起來吧。」 甯水兒張開眼。 豪領她進屋了。 「水兒,我先洗澡。」豪亮了客廳的燈,說。 「嗯,好啊。」甯水兒虛應一聲,豪進了浴室後,甯水兒打算參觀一下他的家,她經過他的書房,她的視線移到房間中的電腦去。 她開啟了書房內的電腦,她發現了一個加密的文件夾,她破解了密碼,發現了文件夾內,竟是藍色黃玉的交易資料,她趕緊把它下載來。 她太緊張了,直到豪在她身後,她都沒發現。 豪摟抱她問:「小水兒,妳在做什麼?」 甯水兒回頭看他,豪上前將運作中的USB一把拔出! 本來傳送中的資料中斷了,她叫了一聲。「啊。」 猝不及防,豪在她的臉頰上刮了一記清脆的耳光,力度太大,她整個人趺在地上。 她撫著火燒的臉頰,眼泛淚光:「我是你女朋友,你打我?」 「妳終於承認妳是我女朋友了嗎?」豪說。 「妳不是掛念浩的嗎?」豪上前,將她抵在身下,伸手到她的口袋,將浩的鑰匙扣抽出來。 「快還給我!」甯水兒大叫。 豪將鑰匙扣被他扔得遠遠。 「水兒,妳的心不在我這裡,」豪說:「妳要到何時將屬於我?」 豪輕吻她的義肢,說:「妳的雙手會變成這樣,也是背叛浩的後果吧。」 「不要說了。」她說。 「如果妳背叛我,會是更嚴重的懲罰呢。」豪意味深長地笑。 「不!我求你!」她說。 「妳聽我話,不就沒事了?」豪說。 甯水兒無語了。「我--」 豪問:「妳前天有跟浩見面嗎?」 她連忙說:「我沒有。」 「前天下午四時,妳帶他回妳家吧?」豪說:「別騙我,我是知道的。」 「你跟蹤我?」甯水兒知道她暪不下去了。 「不,我見到浩的手下而已。」豪說。 「妳真的很著緊浩呢。」豪說,他那冰冷的眼神射來,她都不敢輕舉妄動,她感覺到他的恨意。 豪伸手撫她的臉頰,淡淡的說:「水兒,妳要到何時才屬於我?」 「我的身心都交給了浩,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她說:「我、甯水兒,只會忠於浩一個人!」 豪說:「是嗎?我倒想證實一下。」 「你有悠了,還不滿足嗎?」她說。 豪說:「悠是自願的,妳不同,妳是和我有承諾。」 「你們放她走,好嗎?」她哀求了。 「是她依賴我,是她不走,不是我強逼她的,妳明白嗎?」豪說。 「那麼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她說。 「不要說她了,我有妳就已是足夠。」豪和她熱吻,甯水兒只覺得冰冷,沒有浩,她的心無法溫暖起來。 豪褪開她的上衣,解開她那黑色的內衣,一雙可愛的柔美呈現眼前。豪取出兩個鋼製的小夾子,分別夾著她誘人的紅莓。 地板很冷,風吹進室內,刺激她溫暖的雪膚,冷得她打顫,她感到委屈,如果是浩,他是不會讓她躺在這冰冷的地板上的,她的眼睛都幽暗了,甯水兒閉上唇,她真怕反抗的話,會惹他生氣。 眼前的甯水兒猶如精緻的娃娃,因敏感而變得粉紅色的肌膚,看得豪心癢難耐。 「水兒,妳這個樣子很動人。」豪說。 豪將她抱起來,一手探取她的豐盈,另一方面,他拉下她的布料,長指伸進花穴,慢慢抽動著。 「嗯--」她怯生生的顫抖,花穴流出了花蜜,受到刺激,她的紅蕊也腫脹起來。 豪說:「是男人對妳這樣,妳都會敏感嗎?」 「不--啊--」她說,嬌喘連連。 「妳看,不只是浩,妳對我也敏感呢。」豪抽出手,手上閃著銀絲。 她撇頭,為自己的反應而難堪。 「怎麼不承認呢,難道我對妳不夠好嗎?」豪問。「為了妳,我已經冷落了悠。」 甯水兒說:「是我不好,我沒有愛你。」她輕將手放於胸前,說:「我的心中有另一個人。」 豪說:「不要說了。」豪解下褲襠,他的熱熾蹦跳出來,甯水兒傷心起來,他分開她的兩腿,溫柔地將碩大刺進她體內,但是,彷彿是想在她的身體中烙下自己的痕跡般,他在她體內衝刺。 甯水兒緊擁豪,迎合他的律動,只覺得一陣哀傷。 第十章 沒有堅強這回事(3) * 浩在往某某KTV的路上,突然一個身影在他身旁擦過。 浩不禁停下步伐,回首瞧向那人影,那人也驀然回首,是悠。 悠說:「浩哥哥!」 浩柔聲說:「小悠。」 「是啊。」悠說:「我告訴你啊,水兒和豪在一起了。」 浩說:「我已經知道這事了,水兒也親口告訴我了。」 悠說:「但是,為什麼浩哥哥你就不找水兒呢,豪哥跟我透露,水兒的心不在他那兒。」 浩嘆氣說:「她跟我一起的話,她是不會快樂的。」 悠說:「可是,她在豪哥身邊,也終日悶悶不樂,豪哥更加沒有理會我了。」 浩心想,原來悠在乎豪的嗎?他倒不覺得,他覺得悠對自己,總是抱持亦步亦趨的態度。豪彷彿是一道屏障,阻止她和浩接觸。「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浩說:「悠,妳最近如何了?」 「也是那樣子的生活。」悠說:「今天,豪哥讓我出來走走,不過我快要回去了。」 「妳今天到了哪裡去呢?」浩問。 「小悠在醫院探望輝哥和靖哥。」她說。 浩想迴避他們兩個,只想他們不要再打擾甯水兒的生活,那是浩做到的事情。 「他們也住了許久醫院呢。」浩說。 「不,其實他們是覆診。」悠說。「他們在一個月前就已出院了。」 「唉,我不想知道他們的事了。」浩說。這時,浩凝看悠的臉兒,即使悠稍作妝扮,也掩飾不到她的疲憊,浩說:「小悠,妳憔悴了許多。」 悠說:「那是因為,這段時間,小悠好辛苦。」 浩說:「是藍色黃玉的癮發作了嗎?」 悠先是頷首,及後說:「嗯。」 浩說:「妳沒有想要戒掉嗎?」 「我總是裝作沒事的。」悠說:「我不可以讓靖和輝他們知道的。」 浩說:「這樣吧,我找找資料,妳有我的手提號碼吧?我找好後,再約妳出來,幫妳戒掉它。」 悠說:「好啊,浩哥哥真好!」 「對了。」悠展露笑顏,說:「我給你的那個鑰匙扣呢?」 浩說:「在這裡。」 浩找一找口袋,發現找不到鑰匙扣,他不想讓悠失望,他說:「小悠,我今天忘了帶出來。」 悠說:「是這樣嗎?不要緊啊,浩哥哥記得要保存它喔。那個鑰匙扣是小悠的寶貝呢。」 浩輕撫她的髮絲,說:「好,下次再約妳的話,我一定帶在身上,好不好?」 悠說:「嗯!浩哥哥是最好的人了!」 浩說:「小悠,妳有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要收藏在心中。」 悠說:「好的,浩哥哥!」 浩說:「小悠。」 悠說:「在這裡,只有你對我最好。」 悠抬起腳尖,吻了他的薄唇。 「怎麼了?」浩正色說:「是不是有人欺負妳?小悠。」 悠說:「沒有呀。」她的視線不敢與浩相接。 浩說:「真的要告訴我呀。」 悠說:「沒有啦。浩哥哥。」 悠笑一笑,說:「小悠過得很好。」 浩說:「小悠,我想幫妳。」他眼中看來,悠的笑容很淒涼。 悠說:「小悠一會後就要見豪哥,再見。」 悠說罷,急步走了。 第十章 沒有堅強這回事(4) * 甯水兒在豪的家中翻箱倒櫃,她心忖:「怎麼辦,浩的鑰匙扣,找不回來了。」 她憂鬱的倩影,豪看在眼內,心中總不是味兒。 找不到浩的鑰匙扣,她十分煩躁,但是,離開的話又未必找得回來。 她真氣豪弄丟了浩的鑰匙扣,假如浩要找尋的話,她是來不及還他的。 「你為什麼要拿走它?害我現在找不回來了!」她向豪嚷道。 「鑰匙扣就在家中,怎都找得回來。」豪說:「妳想念另一個男人的樣子,看得我多嫉妒。一大早的,就一直在找這個鑰匙扣,都三個小時了!妳走吧!我不想見到妳!」 「好啊,你就找給我看!」甯水兒奪門而去。 她離去後,豪在凌亂的家中的一個角落找到了鑰匙扣,約略一看,上面刻上了一個小小的字:「悠」。 甯水兒在家前的信箱中,看到一個包裹。她拿起包裹,看上面寫上了她居住的單位,她將包裹拿回家去。 回到家中,她拆開包裹,當中附上一張便條。 她一看,上面寫上: 「給水兒: 生日快樂! 希望妳喜歡這份禮物。 浩上」 她將包裹帶回家中,打開了它,當中是一個白色盒子,盒子內有一部簇新的手提電話。 「不。」她懊惱說:「浩你送我禮物,我卻弄丟了你的東西。」 甯水兒到了某某KTV,凝火舞在招待處。 「火舞,可以煩麻妳請浩來嗎?我想見他。」她說。 凝火舞說:「浩哥今天不在,他請了病假。」 「啊?那麼他在家中吧?」甯水兒問。「我去找一找他。」 「我想是吧。」凝火舞說:「再見了,水兒。」 * 走上熟悉的路段,浩的家在眼前。 甯水兒的白玉小手輕按門鈴,良久無人應門。 她站在那裡,恐怕浩是不在家,這時,門扇透出了光。 「誰?」屋內傳來了低沉的男音。 「是我,水兒。」 「先進來吧。」浩延她入內。 浩說:「坐在沙發上吧,想看什麼?」 甯水兒手挽一個白色的塑料袋,「我知道你病倒了,來探望你,你不用招呼我了,先去休息吧。」 浩說:「我不過是感冒而已。」 甯水兒說:「那更加要休息呀。」 她示意他回房間去,他卻坐在餐桌旁。 「妳手中拿了什麼?」他問。 「是香綿的白粥啊。」她笑一笑,取出袋內的白粥,小心地打開蓋子。 「粥很熱,涼一涼再吃吧。」 「妳給我吹一吹它吧。」浩說。 甯水兒舀起一匙白粥,輕輕吹涼,然後餵給他吃。 浩看她把粥吹涼的專注神情,心中一動。 他感受到她的好意,不一會,也吃光了白粥。 「我來是謝謝你送我禮物的。」她說。 「不用謝,妳現在才收到嗎?」浩說。 「是的,也許是遲來的包裹。」甯水兒說。 「這段日子我都在用備用的手機。」她笑一笑:「這次你不要再摔破我的手機了呀。」 「好點了嗎?」她輕輕問。 浩說:「回復了精神。」 「你再休息一下吧。」她說。 「水兒。」浩摟她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我好想妳。」 「浩。」她已好久未曾喚他的名字。 「水兒。」浩說:「妳怕被我傳染嗎?」 「我不怕呀。」 霎那,浩的唇貼上了她的,她閉上雙目,他的唇因發燒而滾燙,但是因浩的吻,她很安心。 浩的大手低掃她的髮絲,懷內的她,身子瘦了一圈。「水兒,我好需要妳。我真怕豪沒有好好對待妳。」 「浩--」浩一語說中她的心事,她緊抱他,她很久沒感受他的體溫了。 浩解下她的衣裳,瞥見她的身體那一雙柔軟的白玉的尖端紅腫起來,他心痛了。「豪對妳做了什麼?」 「他不喜歡我在意你,他用夾子夾了那兒一整夜,我想這是他對我的懲罰。」甯水兒說。 浩仔細地撫摸她的身體,他憐憫地吮咬那頂尖。「水兒,我不要妳再和他一起了。」他說。 「浩。」淚兒一滴一滴沿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浩的溫柔感動了她,她覺得浩那時的神情竟然似個小孩子。 甯水兒坐在浩的身上,與他融為一體,地上傳來了沉重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第十章 沒有堅強這回事(5) * 一個嬌小的身影步至豪的家門前,玉手輕敲米白色的、冰冰冷的大門。 豪打開了門,一眼就認出了那獨特的黑髮絲,雪白的肌膚,琉璃色眸子,以及淡粉紅唇,是悠。 「是妳呀。」豪的語氣聽上去是興趣缺缺的,這令悠隱約地感到不安,她好幾天沒見到豪了,現在又嘗試拍門,然後,豪終於應門了。 她說:「悠找了豪哥你幾天了,為什麼先前你打開門,卻不讓悠進屋呢。」 豪說:「當時我在跟水兒一起。」 「小悠想見豪哥你。」悠睜著惹人憐愛的瞳仁,她的聲線非常溫柔。 「我就沒有理踩妳嗎?」豪冷冷的說。 「豪哥最近都陪伴水兒。」悠幽幽地說:「小悠好孤獨呀。」 豪看她惹人生憐,他抱緊失落的悠說:「小悠,豪哥給妳看個好東西。」 「什麼東西?」身穿黑色大衣、藍色牛仔褲,腳蹬米色長靴的悠問。 悠脫下靴子在大門旁邊的櫃子旁。 這時,豪取出浩的金色的鑰匙扣,遞到她面前說:「這是妳的東西吧?」 悠接過它,驚奇地說:「這個鑰匙扣怎會在這裡?」 「水兒將它給我,說是浩要轉交給妳的。」豪說。 剎那,悠的雙眼的失神了。 「不會的。」是分手嗎?她的腦海閃過這念頭。浩哥哥不要她了嗎?幾天前,他們才交談過。「浩哥哥是不會不要我的。」悠的腦海一片空白,她喃喃的說。「浩哥哥真的那麼說嗎?」 「是。」豪說:「他希望我照顧你。」 悠聽了,撲到豪的客房去。 豪隨後說:「悠,妳在做什麼?」 伏在床邊的悠回首,她的臉掛了兩行清淚。 「我要致電給他。」悠抽抽噎噎說:「我要問清楚他。」 「不用了,妳現在打電話給他只會惹他反感。」 「也是呢。」她把鑰匙扣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中。 「你說悠是最好的,你說不會放棄悠的。」 豪心中想,浩到底有什麼魅力,令她為他死心塌地。她是如此,甯水兒也是如此。 豪想起他的前女朋友。她是他印象深刻的女朋友,他想忘了她,但是她總是在他心坎盤桓不去,即使他將感情投放到甯水兒身上也是徒然。 眼前的愁,彎巧的眼眉都糾結在一起。 豪對女人的眼淚最沒輒,他說:「妳哭完了才跟我說話吧。」 悠驚覺自己的失儀,說:「不,豪哥,悠是重視你的,是你上次不肯見悠。」 豪說:「我在跟水兒一起的時間,妳不要打擾我。」 悠覺得兩個男人都離棄她了,原本即將要止住的淚水,又一次絕望的崩堤了。 「我只有你了。豪哥。」她說。 豪卻不為所動。 「小悠。我之前的女朋友,也跟妳很像。」豪說。「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孩。」 「她叫什麼名字?」悠凝視他的眼睛問。 「她叫凝火舞。」豪說。「直到現在,我仍然想起她。」 然後悠心疼了,她心忖,如果甯水兒聽到豪這樣說,也會有同樣的感受吧。她不曉得的是,甯水兒對豪若即若離。 第十章 沒有堅強這回事(6) * 陽光照耀房間內,甯水兒張開眼睛,瞥見浩在她身旁,她到底是何時在寢室呢?回想起來,她不知不覺地睡去了。 「早,水兒。」浩總是比她早起。 「早。」她說。她為鑰匙扣的事擔心了一整天,她想了想,終於說:「浩,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是什麼事呢?」浩說。 「浩,你不是有一個鑰匙扣嗎?」她問。 「是啊。」浩說:「怎麼了?」 「上次你來我家小坐,不是跟我吵架嗎?」 「是呀。」浩說:「那又怎樣,妳介意的嗎?」 「不,我想說,那之後你的鑰匙扣留在我家中了。」 「之後呢?」 「我跟豪吵了一架,豪把它拿走了。」甯水兒說。 「妳是怎麼搞的,那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浩說。 這時,浩的手機響起。 浩接聽:「喂?」 「浩哥哥,你不喜歡悠了嗎?」聽筒的另一端是悠傷心的聲線。 「不是呀。我在忙,稍後給妳電話。」浩說,掛斷了電話。 浩對甯水兒說:「水兒,似乎有點麻煩。」 「那是悠給我的禮物。」浩說:「不知道什麼原因,悠現在以為我不再理會她了。」 「浩,你和悠有交往嗎?」她憂愁的說。 「有啊。」浩說。 「是怎麼的交往呢?」 「兄妹那種的交往。」浩說。 浩說:「悠是豪的女人,我也不想和她太親近。」 「你很同情她呢。」她說,酸溜溜的心情蘊釀。 「我承認我是很痛惜她的。」浩說。 聞言,她的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他說:「但是我最擔心的人是妳,水兒。」 甯水兒的頭貼近他的臉龐,與他親吻。 「鈴--鈴--」這時,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 「水兒,我電話響了。」浩說。 「不要理它。」她親吻浩的胸膛。「求求你,我不想被其他事情打斷我們相處的時光。」 「水兒。」浩無視震動中的手機,直到它回復平靜。 浩凝看她專注的神情,不安感在她心中擴張。 浩感覺到她彷彿是在向他懺悔。她仔細吻了他身軀的每一吋地方。 「辛苦妳了,水兒。」浩說,憐憫地撫她的臉。 「浩,我想你在我身邊。」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妳。」浩說:「上次之後,本來想不理會妳,但是我不忍心。」 「我沒想到妳會來看我。」浩說。 「就是似朋友一樣而已。」她說。 「就真的只是朋友嗎?」浩說。 甯水兒朝他笑一笑。「誰知道呢。」 不一會,浩站起來:「水兒,我有事出去一下。」 「好的。」她說。 臨行前,他問:「妳要留在這裡嗎?我好快便會回來。」 「好。」她說,「我想再睡一會。」 「那麼妳再睡一下吧。」浩說。 浩說畢,打扮一下,她聽到了浩關上家門的聲音。 她抱著棉被,周遭的空氣冰冷,她體會到孤獨。 第十章 沒有堅強這回事(7) 路上,浩拿出手機,致電悠的電話號碼。「喂?」 「浩哥哥?」悠迫切的說,他終於打來了。 浩說:「小悠,我們找個地方見面吧?」 「好啊。」悠語氣歡欣。 浩和悠相約在咖啡廳內相見,浩點了一杯莫卡,悠點了拿鐵,閒暇地聊天。 「妳找我是說鑰匙扣在妳身上嗎?」他問。 「是呀。」 「浩哥哥,豪說你將鑰匙扣還我,這是代表你不要我了嗎?」悠說,她拿出金色的鑰匙扣。 「不是呀,我沒這樣想。」浩說:「這是場誤會。」 「小悠好怕。」悠說:「以為浩哥哥討厭小悠了。」 「悠想帶你到一個地方。」悠說:「你會以為我跟輝哥、靖哥一起住,其實我仍是有自己的居所。」 「那是我媽留給我的房子。」 「妳媽呢?」 「現在家中沒有人住。」悠說:「她再婚了,所以不在那裡了,當時我已和輝哥他們在一起了,她以為我是跟男朋友同居,也不管我了,大家也就分道揚鑣。她是個不喜歡小孩的人,如今這樣也好,我不在她身邊,她整個人都輕鬆了,我也不用看她那討厭我的嘴臉生活。」 浩還是首次聽見悠說她從前的事,他想,豪應該得知她的過去。 「那麼,現在看看,好嗎?」悠說。 「好。」浩結了帳,悠輕快的走出咖啡廳。 他們乘坐公車,不一會,悠在帶他一直走,最後到了一所大宅。 大宅樓高三層,前方是一個庭園。悠領他到門前說:「是這裡了。」悠推開門,門發出吱吱聲,明顯開始老舊的門。 「妳是富有人家的女孩嗎?」浩倒是有點驚奇。 「嗯。」悠輕描淡寫說:「和媽媽分開生活,這是悠選擇的路,也因此認識浩哥哥你。」 悠帶他走過走廊,說:「這是悠的房間。」 那是奶油色的四壁,配上淡粉紅色的佈置,浩心想,可愛式的房間,跟悠這人本身都很配呢。 「很美的房間呢。」浩說。 「嗯。也不是呢。」悠說,她的神情流露落寞。「只是一個大的房間,又不是一個家庭。」 「浩哥哥,」悠說。「浩哥哥可以抱悠一會嗎?」 「可以呀。」浩將她抱進懷中。 「在這裡會好一點嗎?」浩用眼神示意,悠躺上床。「也好。」 浩解下了她的上衣,連同胸衣一同解下來。 浩伸手撫悠的雪峰,感覺上比較纖瘦,但是一隻手掌剛好握得住。 浩伸手包覆它,一面吻悠的臉頰,一面揉著。 「喜歡嗎?」 悠的唇邊帶淺笑:「喜歡。」 「現在呢?」浩的手指伸入花穴,刺激柔軟的深處。 「受不了呢--」悠說,輕吟禁不住自水唇飄逸。「啊。」 浩在那柔嫩的地方律動須臾,抽出長指,取代的是熱源,在花穴淺處摩擦,沒有探入。 「跟水兒一起的感覺殘留在這裡,沒有辦法弄呢。」浩無奈的說。 「那麼,讓小悠幫你。」悠仔細吸吮浩的碩大,浩輕輕喘息,一邊撫悠的髮絲,甯水兒的是濃重的哀傷,而悠是無以名狀的溫柔。 浩抬起悠的清玉臉,伸手去抹走她唇畔的汁液說:「妳一定要受了許多苦了。」浩說。「看得我心痛。」 「小悠知道浩哥哥不會離棄小悠的。」悠緊抱他。 「誰說我不要妳了?」浩吻她的唇。 「是豪哥說的。」悠說。 「他知道水兒的心不在他,想留住妳。」浩說。 「悠想令浩哥哥你快樂。」悠抬眸看他,浩卻不為所動。 「我也想妳快樂呀。」浩冷淡的說。 悠知道浩的心中,那一片屬於她的位置開始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人。 「悠,妳戒掉藍色黃玉的方法。就是離開這個地方。」浩說。 「到哪裡去?」悠不安的說,她忖度,他說出口了,他嫌棄她了。 「我會跟兄弟安排一下。」浩說:「幫妳離開香港。」 「但是--」悠說。 「放心,我會幫妳搞定。」浩說:「豪哥不會知道的。」 「我是自願的。」悠說:「小悠感激浩哥哥你,是你令我體會到人生的美好,也是因輝哥和豪哥,小悠才生存下來的。」 浩說:「我會幫你安排好的,妳不用多說了。」 悠勉為其難的說:「好的。」 浩緊緊抱她一下,然後與她道別。 第十一章 二人的孤獨 街上吹來了清涼的夏風,浩回到家中,室內寧靜,浩在門前脫下皮鞋,然後打開門,步進屋子中。 浩走進他的房間,卻見甯水兒在熟睡,旁邊的小桌子上,放了一碗吃完的陽春麵。 浩收拾好那麵,然後,凝視熟睡的她,輕撫她的髮,吻她的秀額。 「我回來了,水兒。」他說。 甯水兒迷迷糊糊地說:「浩--」 浩說:「醒來了啊?」 甯水兒說:「我想看你背上的刺青,可以嗎?」 「可以啊。」浩脫走上衣,甯水兒注視他的背部,背上的傷口癒合後,成了疤痕,令他原本的青龍刺青加上了瑕疵。 「浩,我也想去刺青。」她伸手撫那疤痕,很疼惜的樣子。 浩說:「刺青好痛的。」 「我不怕呀。」她說。 「妳要刺怎樣的刺青?」浩問。 「翅膀的刺青。」她說:「你和我,一人一半。你刺一邊的翅膀,我刺另一邊的翅膀。」 「妳想清楚了嗎?」浩問。 「想清楚了。」她的語氣很堅定。 「那好吧。」浩說,「明天,我就帶妳去刺。」這彷彿意味什麼似的。 次日,浩帶她到相熟的刺青店舖。店舖內十分狹小,走道上,僅足夠幾個人出入。 「喂,老闆。」浩說。 「是浩哥你呀?」老闆說。 「嗯。」浩說。「這次我帶了個朋友來刺青。」 老闆拉開椅子,讓他們坐下,然後取出一疊厚厚的圖樣給他們看:「妳想刺哪一種的刺青?」 甯水兒跟浩選了一個兩人都喜歡的圖案,說:「我想刺一邊的翅膀。」 浩連忙說:「她怕痛,請你給她的翅膀圖案刺得小一點。之後,我刺同樣的款式,不過是另一邊的翅膀。」 老闆說:「明白了,浩哥你要把舊的刺青洗掉嗎?」 浩說:「嗯,洗掉就好,我洗了再來。」 老闆說:「好,我先為她刺上刺青吧。」 甯水兒身穿背心,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那裡,老闆開始為她刺上刺青,一針針的在那光滑的背部上刻上圖案,因為痛,她捉著了浩的手掌,捉得緊緊的。浩心想,她執意要刻上刺青,彷彿是想更加理解他似的,或是,想更加接近他的世界。雖然她感到痛楚,但是她就是隱忍著,一次都沒有因痛楚而叫喊,她握著他的手,滲出了汗珠。 然後,老闆說:「完成了。」 甯水兒的背上,添上了一隻左邊的翅膀。 「刺得不錯呢。」浩說。「勞煩你了,老闆。」 浩付了款,兩人走出店舖。 「一個月後,待我洗好了舊的刺青,再刺新的上去,好嗎?」浩說。 「好呀。」她說。 當天的夕陽美不勝收,甯水兒說:「浩,我想和你去旅行。」 浩說:「好,不過我先要處理好手上的事情,處理完畢後,我就和妳去旅行。」 「好。」她的臉上漾起了燦爛的笑容,那一刻,浩想起,好久也沒有看過她的笑容了,他想再多看幾次,她的笑容。 第十一章 二人的孤獨(2) * 一星期後,浩致電悠,吩咐她到碼頭等。 悠上前去,沒有看到浩,卻見到小狗,悠問:「浩哥哥呢?」 小狗說:「他吩咐我帶妳到澳門去。」 這時,一艘小船正往他們的方向飄來了,小狗說:「那是我們的船。」不一會,船靠岸了。 船上的人對小狗說了暗號,那人聽了,對他們說。「上船吧。」 「不可能的!浩哥哥怎麼不來?」悠問。 「現在時間緊逼,不可顧及那麼多。悠妳快點上船吧。」小狗說。 悠知道,浩是一番苦心的,她不想白費他的心機,既然他不來,悠只好依小狗的話登上了船,和小狗一起出發了,往對她而言,陌生的地方--澳門出發。 * 甯水兒來到豪的家門前,當她按下門鈴,無人應門,而剩下的是空洞的回音,她說:「豪怎麼不在呢?」 她失望地轉身。打算離去,這時,她看到輝迎面而來,輝的身形比先前清瘦了,她想,也許是受傷初癒的關係。 「小水兒,好久不見哦。」輝說。 她說:「輝哥,告訴我,豪哥在哪裡?我想見他。」 輝說:「他不在嗎?我猜他會在那所夜總會中。」 「夜總會?」甯水兒問:「我不會去,你可以帶我去嗎?」 「嗯,我陪妳進去。」輝說:「那是私人夜總會,出入須要通行證。」 甯水兒說:「好的,我跟你去吧。」 於是輝領她到了公車站,恰好他們等的公車來了,二人坐上公車。 不一會,兩人到達夜總會門前。 門前有保安看守,輝向保安出示證件,就帶甯水兒走進去。 踏著紅地毯,抬首可見晶亮的水晶燈,寬廣的玻璃窗兩旁有紅色的紗縵,白色的牆壁上有精巧的雕刻,擺設了名畫。 這光景令甯水兒想到,豪一定是見過許多女孩子了,想到這裡,她竟氣得牙癢癢。 穿越走廊後,輝在一扇門前停下。「我們到了。」 輝伸手敲門。 「誰?」甯水兒認得是豪的聲音。 「豪哥,水兒想見你。」輝說。 「讓她進來。」那聲音遲疑一下,說。 然後,輝領她進入房間中。 「豪哥。」甯水兒說。 「妳來啦?」豪說。「妳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是輝讓我來的。」甯水兒說。豪露出不悅的神情,他彷彿是不希望她知道有這裡的存在似的。豪擺一擺手,輝識趣地走開,輝順手帶上門,讓豪和她單獨相處。 「水兒,妳為什麼要見我?」豪說。 「你找到鑰匙扣了嗎?」她問。 「找到了。」豪說。「不過,我曉得那是悠送給浩的禮物,於是我將鑰匙扣交給了悠,我跟她說,是浩還給她的,而我將會照顧她,現在的悠,應該很苦惱吧。」 「你為什麼要那樣說?」她問。 「我想獨佔悠。」豪說。 甯水兒說:「那我呢?你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可是,妳在乎的人不是我呢。」豪說。「即使我跟她說這一些,妳都不會在意吧?」 甯水兒絕望的說:「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吧。」 他訝異了,他想補救他們之間僅存的幸福,將身穿背心的甯水兒抱進懷,這時他看到了她背上的刺青,他說:「這刺青是怎麼一回事?」 「我和浩昨天一起去刺的,不行嗎?」甯水兒揚起臉,向他炫耀自己的幸福。 豪說:「妳根本就不尊重我,由我們在一起開始,妳就不斷地背叛我。」豪刮了她一記耳光。「妳說得對,我們分手吧。」 甯水兒的身子僵住了,久久,她的眼淚不自控的落下,甯水兒伸手掩臉,她的雙肩輕微地震抖,被豪打過的臉頰很痛,可是,那刻,她覺得心更加痛。豪只冷眼瞧她。 第十一章 二人的孤獨(3) * 「妳哭什麼?」豪說。見她不回答,他提聲問:「我問妳哭什麼?」 豪趨前,抓起她的臉,再狠狠地打了甯水兒一記耳光,說:「我跟妳分手,妳不是很高興嗎?妳還哭?妳還哭?」劈拍的又刮了她幾記耳光。 甯水兒說:「不,不是的!」一邊伸手抵擋他的施虐,但是豪實在氣憤,他打得她的臉紅腫了。 這時,一個大漢進來了,瞥見豪在打她,都若無其事,那大漢在豪耳邊說了幾句話。 豪聽了,示意那人退出房間。 「妳給我滾!」豪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一腳踹她的腰間,甯水兒全身都好痛,豪走上前,一把扛起她的身子,將她丟出去! 豪重重的閉上房門,甯水兒爬起身,就狼狽地走了出去。 * 甯水兒對浩說:「我跟豪分了手。」她望向浩。 浩迴避了她的熱切的目光,說:「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浩。」她期待什麼似的。 「嗯。」浩說:「我們去看電影吧。妳剛剛和男友分了手,最少也先得平復妳的心情。」 甯水兒咬牙,他都不明白,她跟豪分開,就是為了他啊。 見她瞪著他,浩問她。「怎麼啦?」 「沒什麼了,我們出發吧。」她笑一笑,說。 兩人看了一場電影,那是一齣有關於愛情的電影,甯水兒的心思,沒有放在那兒,反而不斷留意浩的神情,她很想從浩的眼睛中看穿他的思緒,奈何,直到那一刻,她總是看不清,浩連看電影都認真而專注,她凝視這樣投入的他,直到電影落幕的時候。 「好看嗎?」她問。 「好看。」浩瞥視她一眼,說。 「我在說電影。」她補充一句。 「就是啊。」浩說。「我就是在說電影啦。」 甯水兒的唇畔泛起了笑影。 浩送她到了她家門前。互相道別後,甯水兒向家門走去,浩看到她進了屋子,才走到街上,突然,轉角閃出幾個人來!他們手持木棍,不由分說地將浩打至重傷,然後,各人四散。 浩意識逐漸模糊,他希望甯水兒不要看到他這個模樣,但是他的眼角看見了,那個追出來的人影-- 甯水兒奔跑到浩身邊,她的表情擔憂極了。 「浩,你支持啊。」她說。「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 浩似乎不大願意,但她已叫來了救護車。 * 救護車到了醫院時,急診室的牆上的時鐘顯示凌晨三時。 「醫生,請問高文浩怎樣了?」她問,她為了作登記,取出了浩身上的身份證明文件。 「病人的頭部大量失血,現在昏迷不醒。」醫生說:「立即進行搶救!」接著,浩被送進了手術室。 甯水兒一直跟隨到門外,手術室的紅燈亮起,她在座椅上,頹然的坐在那裡。「你千萬不要有事!」她默默祈禱。 第十一章 二人的孤獨(4) * 病房。 甯水兒在浩的病床邊守候他,她已經連續三天到醫院病房中守候他。「浩,你快點醒來吧。我還想跟你去旅行呢。」甯水兒握著他的手說。 她在他身旁說了許許多多的話,三天了,她來看浩,浩的眼睛依然緊閉。 甯水兒的眼淚不自控的落下。她恐怕他永遠醒不過來。 浩慢慢張開雙眼。他說:「水兒,是妳呀?」 甯水兒說:「是我,你等等,我現在叫醫生來。」 浩說:「好呀。」然後甯水兒走出去了。 片刻,醫生走來說:「現在為他進行檢查。」 他說:「病人渡過危險期了,現在要觀察一星期才可出院。」 甯水兒說:「我明白了。」 醫生離去後,浩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妳了。」 甯水兒說:「怎麼會呢?我知道你一定可以醒來的。」 「我想告訴妳一件事。」浩說。 「什麼事呢?」 浩說:「我知道是豪哥的手下襲擊我的。」 「為什麼呢?」甯水兒深怕是為了她。 「我送了悠離開香港,水兒妳安心了嗎?」浩說。 甯水兒訝異,她沒想到浩是為了完成她的心願,後來更因此受傷! 甯水兒看他,她的臉上滑落清淚。「我不想你受傷的!」 「我已經沒事了,水兒。」浩伸手撫她的髮絲說。「不用擔心我啊。」 即使他受重傷,仍然安慰她,甯水兒更是痛哭失聲。 「放心吧,待我出院後,我們就去旅行!」浩說。 甯水兒一面抽泣一面點頭。「好,浩,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 夜總會門外,甯水兒正被兩人阻撓。「讓我進去!我要見豪哥。」她嚷嚷。 那人朝對講機說:「豪哥,外面有個女人要來見你。」 「讓她進來,然後帶她到我房間。」 那人帶她到了房間門前說:「豪哥,她來了。」 甯水兒剛進去,就朝他說:「你派人打傷了浩,對不對?」 「我不知道妳說什麼,浩得罪那麼多人,怎知道是哪人打傷他的。」豪說。 「他傷得很重,請你不要再傷害他,我做什麼都可以。」甯水兒焦急地哀求他。「好嗎?豪,請你,請你放過他。」 一剎那,豪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她直到現在,心中都沒有他,然後,他嘆氣說。「妳真的很重視浩呢。」 甯水兒的眼睛失了神,叫她怎麼回答啊,她知道自己有錯,她心想,她對豪也許有感情。她仍在問:「是誰?到底是誰做的?」 「好嘛,我告訴妳,是我做的。」豪攤攤手說:「又怎樣?」 他以為甯水兒會生氣,但她沒有,她只是跪下來,對他叩首:「我求求你,豪哥--」 豪愣住了,她竟為了浩,跪地哀求他,豪心想,她眼中只有浩一個人了。他說:「水兒,妳現在乖乖聽我的話去做,我就不打擾他的生活了。妳起來吧。」 甯水兒站起來,對他笑說。「謝謝你。謝謝你。豪哥。」 豪取來了一個包裝,內部放了藍色黃玉。他說:「妳坐到沙發上面去。」他想,他想令甯水兒得到他最後的憐憫,從此他們就各不相干了。這樣的甯水兒也真可憐,他想著這一些,甯水兒已經坐了那兒去。而後他上前,粗暴地解下了她的內褲,說:「張開大腿。」她也照做了,豪將藍色黃玉壓入她體內,直到將她的蜜穴壓滿為止。 豪一共放了六顆藍色黃玉,然後他用中指將甯水兒的花穴口抵住,不讓藍色黃玉掉出來。這時,他揉弄她的小珠,另一手搓揉她的一方柔美。「啊啊。」她輕輕的發出了誘人的嗓音。她的身體開始吸收了藍色黃玉。就像是將大量的水倒進小杯子中,杯子內的水會滿瀉的情形一樣。豪知道她還是會對藍色黃玉上癮的,靜待她吸收了全部的藍色黃玉後,不自控的繚繞身子,豪親吻她那圓圓的耳朵,拉扯她小小的紅莓,愉悅的泉水涓涓流出。「這麼容易濕,妳是想要了嗎?」豪說,甯水兒的雙眼閃動奇異的光。「我--」 不等她回答,豪進入她的嬌體。他不甘心將她拱手讓人,在最後也佔有她。 豪的律動和撫摸挑動她的神經。藥力發作,甯水兒的玉腿緊纏他的身軀,肌膚因極度的亢奮而染上了誘人的淡粉紅色。 豪的抽送愈來愈激烈,彷彿是抒發他的憤怒,甯水兒也知道的,她很痛,但她不敢再叫出聲,快感已充斥她全身,她想豪驅走她的空虛。豪漸漸進入到她身體的深處,在那裡靜止不動。 「嗯?」甯水兒無法思考。下一秒,是豪也料不到的猛烈爆發。甯水兒有點適應不來,他緊擁甯水兒,那她彷彿不再離開他似的,他恨她背叛他,卻也因自己不是將內心的全部位置留給甯水兒,他自己感到對她再多的佔據也是徒勞無功的,他也無可奈何的接受她的不忠。 他們維持那個姿勢不動,然後豪離開了她的身體,吮咬她的水唇。豪將她遺留在沙發上面,自己走出房間外,吸了一口煙。他知道甯水兒討厭煙的氣味,他從沒在她的面前抽過煙,只是那一刻,他很想抽一口煙。 甯水兒意識到那是豪對她的懲罰。她內心空洞洞的,想流淚,但是無法流出眼淚。 她躺在那裡,非常安靜,想像著浩家中的那一扇玻璃窗外面,星星探頭,照亮整片夜空。 第十一章 二人的孤獨(5)(終) 稍後,甯水兒心想:豪出去了,難道他就這樣遺下我嗎?她怕他不回來。 她爬起身,走到書桌旁,她感到好奇,也許書桌會有什麼呢,她上前嘗試打開抽屜,只見內有一疊文件。她拿出文件,略略查看,那是他們交易藍色黃玉的紀錄,她正想收好文件,然後閉上抽屜。這時候,豪回來了,只見她手上的文件,他說:「喂,妳做什麼?」甯水兒一手抓起書桌上的打火機,她點起打火機,爆出小小的火苗,說:「你若過來,我就把它燒掉!」甯水兒一步步後退,直到奔出房間外面,可是,幾個彪形大漢馬上抓著她,一個奪走她手上的打火機,另外兩個將她抓起來。此際,豪悠然上前,執起她的黑髮絲,連帶提高她的臉龐,他喝道:「我就知道,妳和我一起是為了得到這一些資料!我不能夠再忍受妳了。」甯水兒說:「你和我都孤獨,不是嗎?」豪聽了,陷入靜默。他對她又是怎樣呢?經過和甯水兒的相處後,他發現凝火舞在他心中的位置,依然是不可取代的,他不能忘記她,他只好放棄去愛甯水兒了,因為他自己做不到全心全意愛她,他覺得再這樣下去,會對甯水兒不公平了。 「妳走吧。」豪說,「我不想見到妳!」他將文件丟到她的臉上,說:「這一些資料妳也拿去吧。」甯水兒將文件一張張撿起來,她彷彿很卑微地撿起。 甯水兒想了想,她突然覺得就算得到資料都沒有用,她不想交給警方處理這事,於是,她說:「把打火機交給我!」那大漢瞄向豪,豪說:「給她吧。」大漢將打火機交給她,然後她就在他們面前銷毀了資料,她不忍心傷害浩。她朝豪說:「不管你想忘記誰,請記得我在你的生命中佔著位置。」她言畢,步離了夜總會。 幾天後,是豪的生日,他到了海洋公園,趑了一段路,然後他站在以前和凝火舞相愛時到過的摩天輪前面,仰望轉動中的摩天輪,回憶從前的時光。不一會,摩天輪停下來,搭客魚貫步出,這時他看到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棕髮,還有那開朗的笑容。 豪走上前說:「火舞。記得我嗎?」 「豪哥?」凝火舞說。 「對,」豪說:「妳要到哪裡嗎?」 凝火舞說:「我和朋友水兒來這裡玩。」 豪問:「水兒?妳是說甯水兒嗎?」 「是的,她畏高,在那邊等著我。」凝火舞指向旁邊的椅子,豪順那方向一望,甯水兒果然在等待她。「我其實很想坐摩天輪,因此剛剛一個人坐呢。」 豪驚訝的說:「我沒想到妳和水兒是認識的!」 凝火舞輕輕笑:「原來水兒所說的那個豪哥是你。」 「水兒和你分手了嗎?」她說。「她看來很消沉。」 「是的,那是她找到比我更好的人。」豪說。 「那是水兒的心一早在他那兒了呀。」凝火舞說。 「嗯,沒辦法了呢。」豪說。「當時,我很想得到她,但無論如何,她都不向我坦白啊。」 「我想她幸福而已。」凝火舞說:「她也有流淚的時候,只是你看不見罷了!」 「火舞,其實我很惦記妳。我和她一起後,發現我最喜歡的人是妳。」豪誠懇地說。「先前,妳的家人反對我們相愛,妳才因此和我分手的對嗎?」豪說。 「是的,但是,現在他們管不了我了。」凝火舞唇邊帶笑。「我真的跟他們一刀兩斷了,現在我搬了出來,一個人住。」 豪驚訝於火舞的決心。「火舞,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豪說。 「嗯。」凝火舞說:「豪,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 豪緊緊地擁抱凝火舞,他感受到熟悉的人的那種溫暖。 一個月後就是浩出院的日子,甯水兒到醫院去迎接他。 「精神好很多了呢?」甯水兒幫他收拾好帶來的物品。「浩,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浩換上一身整齊的衣服,輕輕握起甯水兒的手說:「嗯,謝謝水兒妳。」 甯水兒臉上一紅,她說:「不如這樣吧,我到你家先放好東西,一會後,我會煮粥給你吃,好嗎?」 浩說:「好呀。」 兩人走出醫院,坐上一輛公車,不一會,就到達浩家附近了,浩帶甯水兒到了家門前,浩先查看旁邊的那個信箱,當中放了一封信。 「有什麼呢?」甯水兒拿起信,打開它,讀給浩聽。 「浩哥哥: 我到了澳門,在你安排的屋子中居住下來,小狗將這裡的生活打理得很好。請你不要掛心,我會定期寫信給你。再見。 悠上」 「悠總是沒有寫姓氏呢。」甯水兒說。 「那是因為悠討厭他的父親。」浩說:「她的父親離棄了她,她投靠了豪哥。」 甯水兒說:「但是,豪哥他們對她不好啊。」 浩說:「所以我送她離開。」 甯水兒笑一笑:「我明白了。」 浩帶她走進居所,請她坐在餐椅上。 甯水兒說:「有什麼事呢?」 浩說:「水兒。」他蹲下身,慢慢地解開她左足踝上的銀鍊。浩說:「我最著緊的人是妳。」 甯水兒說:「真的麼?」 浩說:「當然。」 甯水兒的臉頰上漾出了幸福的笑意。 全文完 後記 後記 終於寫到「全文完」三個字,某雪真的十分感動!很多謝各位看到這裡,一直看著水兒的遭遇和成長。不知道大家喜歡這篇小說嗎?希望大家可以留言,某雪真的很想知道有誰人在看這篇小說呢!以下某雪就在這裡說說創作這個故事時的一些點滴吧。 有關《Blue Topaz》這個書名,Blue Topaz是一種寶石,藍色黃玉,將無色黃玉加工處理,就成為了藍色黃玉,外表晶瑩剔透,當中的藍色色彩以及光暗度會有分別,比較光的藍色黃玉價錢也會高一點。例如倫敦藍和倫敦藍的價錢已有分別。 覺得還漂亮的,而且跟這次故事很相襯,很快就決定用這個做書名。 起初在元朗看到輕鐵駛過時,產生出故事的靈感,雖然某雪本身沒有坐過輕鐵,但仍是想寫一個地點是發生在元朗的故事。本來想多描寫一點有關元朗的景色,不過為了顧劇情的節奏,減少景色的描寫,元朗這個地方很有特色,以前有漁塘和田,唐樓比較多,路比較狹窄但是後來城市化後人變得很多,此外也有很多美食,某雪有印象的是有名的甜品店。 本來某雪想寫的故事大綱發展是一個女學生搗破一個販毒集團的故事,於是想了大概的發展方向,後來寫著寫著的發展卻和開始的構想不同,可能是因為一個學生的力量過於微小未必可以搗破一整個販毒集團,於是將範圍再縮小一部分。 毒品方面想過是可卡因或是海洛英之類,但是覺得太普通,寫一些沒有寫過的事,就不如是藥物。開始想到「一定要是特別的」再自創為「藍色黃玉」。 於是某雪就開始構思劇情了。盡量用描述表達這一篇小說的內容,以及想練文筆。於是一直往這方向寫了第一集,之後寫著寫著劇情開始自行發展了,人物開始自己行動,結果成了現在的劇情。這一篇小說寫得比較輕鬆,很少卡文的情況。 一開始時幾乎什麼都沒有設定就開始寫了。只有設定一些角色,然後再設定女主角的性格特質,就是可以忍受到痛苦,以及包容性。跟這一種特質相似的就是「水」了,因為水比較柔和,而包容,於是決定作為人物的名字的特質。再想到人物的名字,就是「水兒」了。某雪設定女主角是一個中學生,這樣就比較接近大家比較熟悉的年紀。但到後來也比較少寫校園的生活。「水兒」的性格善良但軟弱,不過遇到困難也鼓起勇氣去面對,就是這樣的角色。 至於凝火舞,是想比較活潑開朗的女孩,於是用「火」比較上表現她的活力,「飛舞」這樣的就決定用的人物名字。她和水兒是認識相當久的同學和朋友。在水兒遇到困難時,在她身邊支持她的一個人。此外,也跟男主角認識。雖然知道男主角浩和水兒的事,但主要採取刻意無視的態度。在某一些時間,會對水兒作出勸告和提示。 天川悠,因為想表現出她的溫柔的個性,所以採用了「悠」字,她是一個中日混血兒的身分背景,作為一個特別的設定。原本是一個富家女,但因家庭的離異而選擇依靠豪,但是豪對她不好,因而轉向對浩產生依賴的感情。關於這個人物,某雪想寫她的故事。可能會寫一篇有關她的小說。 男主角的名字也是十分簡單,起初想設定男主角沒有名字,但是覺得不太合理,始終出場,所以也為他設定了一個名字,浩,有浩瀚之意,感覺很帥。這個名字也跟他的身分有關,他的性格比較狠心,對水兒是非常重視。但是某雪不知道有否清楚表達出來?某雪覺得浩和水兒其實都相配的。 豪、靖、輝三人,到底他們有喜歡水兒嗎?豪對水兒抱持的感情比較特別,但水兒對他的背叛令他心灰意冷。靖、輝的心態隨意。 這一篇故事中,只有火舞沒那麼可憐,其他的角色都受了苦。 這篇小說主要想說的主題是「傷痛」,某雪覺得表現出女主角體會到痛的方法就是描述她受到傷害,身體上的傷害以及心靈的傷害,以這一種方法表達,是最清楚的。 此外,有關第六集的內容,某雪有一次在街的裁縫店看到了運作的衣車,覺得那針刺下去人的身上一定很痛,於是決定用在小說的劇情上面,就是水兒被斷手這個情節了,也是寫後覺得比較深刻的一集。另外某雪很想描述人物的心理狀態,所以內容比較注意人物的心理變化,然後用了很多內容去交代。唉唉,某雪知道你們只會記得第二集。哈哈! 這篇小說的總字數是69149字,比預期打算寫的內容字數短了一點。下一篇與這一篇相關的故事就是《Red Fireflies》,跟凝火舞有關的故事。希望大家會繼續支持! 櫻雪 2013年3月19日 2013年6月17日補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