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爱在初夏》 第1话第一次嫖娼 《密约》泰戈尔 月夜里飘落着盛开的花朵, 枝头的杜鹃声声地悲啼着。 女人轻轻地说—— “你是谁?这样慈悲?” 尊者回答说:“瓦萨婆达多, 是邬波笈多今夜特来和你约会。” ——题记 第一话 初夏的傍晚,华灯初上,这条肮脏的小街逐渐热闹起来。 垃圾桶随意翻倒在街边,滚落出来的西瓜皮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吸引来不少苍蝇。不长的小街上水坑不断,积攒着前些天暴雨时留下的污水,路况很糟糕,偶而开过辆车也会溅起泥点子,让行人避之不及。 小吃摊摆到路旁边,开始一天的营业,而不远处清一色的洗头房也亮起粉红色的灯,灯光暧昧多情,告诉着过往的男人们,这里出售美好年轻的肉体。 摸约六七点,女孩子们就花枝招展的走出来开始赚第二天的饭钱。她们穿得清凉,打扮时髦,举止轻佻的招揽客人,一双小手随意的抚上男人不同的部位,戳戳点点,讨价还价。 她们被称之为流莺,说白了就是站街女。谈妥了价格,便可一夜春宵,出售短暂的爱情,或者说只是纯粹的身体。 许墨把车远远停在周围的小区,步行来到了这里。他低头再次确认了手机上的信息,表情有些疑惑。 真的……是这儿吗? 眼神冷漠的扫过路边的一排排小店,紧缩的眉头,清冷的表情并没有影响他的光彩,像这样英俊的男人一踏上小街,整条街的女孩子们都不安分起来,交头接耳,聚在议论个不停。 “这么好看的男人,会来我们这种地方嫖?” “想上他床的女人估计都排队吧,个傻蛋还跑来买!”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婊子,喜欢骚的,比如你这样的,哈哈哈!” 女孩子们毫不矜持,直接走上前来兜售自己。 “小哥哥,玩不玩,我很便宜的。” “来玩啊,给你打折嘛。” “我跟她们不一样,我可以免费试玩!” 许墨脸色很难看,就跟进了盘丝洞的唐僧,一路花样闪避,最后拨开人群,在小街深处找到了这家“蝶恋”。 店招估计是被雨水淋短路,一半亮,一半却灭了,很是凄凉。说是洗头房,玻璃上贴着“按摩,洗头,踩背”等字眼,往里头看看连个洗头的水龙头都没有,糊弄鬼呀。 如果不是为了找她,许墨这辈子可能不会来这种地方。 玫红色的小沙发上坐着个丰满的妈妈桑,年纪挺大,身材臃肿,脸上脂粉倒是盖了一堆。 “你找小柔?她今天来例假,休息,要不给你安排别的姑娘?” 妈妈桑抽着烟,眯着眼扫了几眼男人的手表和腰带,暗自咂舌,嘿嘿,难得来了个大款,打扮的这样妥协,这回要发财啦,宰不死他! “只要她。” 再不食人间烟火许墨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就是要钱嘛,有钱什么事都好办,他拿出厚厚一迭钱递给妈妈桑。 “这……这也不是不行嘛。” “行吧,小伙子,我这就叫她来。” “来例假了都不放过,想浴血奋战?” “算你会找,我们家小柔啊,这条街出了名的浪,什么都敢玩儿,保准今晚让你爽翻天。” 妈妈桑翘着指尖正打算拨通电话,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又在背后说我些什么?” “例假来了都不让歇,还要接客。我可跟你说好啦,这种脏活儿,老娘可是豁出身子接的,我七你叁,不然免谈。” 许墨楞在那里,未见其人,但闻其声。当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再次相遇时,女孩就站在身后,他却犹豫了很久才敢转身面对。 他的悠然现在叫作小柔。 和想象中不同,她并没有打扮的花枝招展,而是披散着头发,素颜,和当年那个在水族馆说着甘之如饴勇敢吻上来的女孩一样。 穿着普通的格子睡衣和拖鞋,有气无力的打着哈欠,眼眶下有些发青,抱着手,倚在门框边。 “就是你对吧,我去换个衣服,等我一下。” 她看了眼许墨,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惊讶的不仅仅是这个男人光鲜的外表,更是诧异于他眼里的自责和懊悔,可她什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不用,这样……就很好。人我带走,明早送她回来。” 和过去大多数时候一样,他不由分说的去拉悠然的手,没成想,她竟然挣脱了。 “你别急嘛,我拿点东西。” 悠然回头给了他一个甜腻腻的笑容,妩媚动人。 悠然很有职业素养,从不给客人找麻烦。两人走在路上,她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自觉放慢脚步,跟在了许墨的后面,离了他一大截,生怕给他这样体面的人造成困扰。 “怎么离那么远?” 许墨转身去拉她,时隔一年后再次牵起悠然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小,这一牵便再也不想放开。 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些阴沉沉,也不多话,悠然试图和他搭腔。 “大帅哥,我……我认识你吗?” 停下脚步,眨巴眨巴眼,对视上他的眼睛,这男人生得真好看,尤其是这双清妙的眸子,倒是有些空山鸟飞尽的出尘之意,他决决的站在这儿,浑身上下的洁净感,和整条街都有点格格不入。 “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花那么多钱让我一个来例假的女人陪你过夜?” 许墨哑然,不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 “是不是听了我的名气,特别来试试我的活儿?” 这行干的久了总怕遇上个变态,如果面前这个灰色调的男人确实是因为欲望而来,悠然反而释然,不会惧怕。怕就怕他怀揣了其他心思。 看着许墨滴水不漏的谨慎样子,她倒是来了劲,想试探下对方,浪浪的直接把手伸向了男人的下身。 “不用,陪陪我就好。” 许墨突然笑了,眉眼弯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半路截住了她作恶的手。 “饿不饿,要去吃宵夜吗?” 悠然轻车熟路的领着许墨来到了小街边一家卫生状况堪忧的大排档。 “你买单啊,我可没钱。” “好,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许墨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饭,看着眼前的塑封餐具有些发愣。 “呦,小柔妹子今天还上班啊,新业务?” 点菜的小哥挑着眉,对着许墨努努嘴。 “多点几道呗,不吃饱一会哪有力气?当心我们小柔榨干你哦。” 小哥话语直白,一脸坏笑,弄得许墨没法接话。 悠然尴尬的把小包藏在自己身后。她没有看菜单,点起菜来头头是道,根本不客气,这个来一份,那个也要,不一会桌子就摆满了碗碟。 “帅哥你叫什么啊。我好几天没正经吃饭,饿坏了,多点几道,你别心疼哈。” 悠然给了他一个讨好的笑容,像觅食前喵喵直叫的小奶猫,筷子已经忍不住的开始夹菜往嘴里塞。 “我叫……许墨。” 看着她狼吞虎咽,许墨心里一阵疼。小姑娘在他身边时可曾饿过一顿? “来,多吃点。” 许墨剥着虾,自己一口没吃,全往她碗里放,悠然吃的速度比不上他剥虾的速度,没一会碗里的虾仁都堆成了小山。 “你干这行多久了?” “我啊,一年多了吧,混口饭吃。你呢,你又是做什么的?” 她放弃了吃虾仁,又去捞排骨汤里的玉米。 “我……是大学老师。” 其实许墨有很多职业,老师听应该是听起来最纯良无害的一个,所以他就单挑了这个说。 “教授!?哈哈,有点意思,我的客人干什么的都有,倒是没遇到过大学教授。” “你是不是那种变态教授,幻想和女学生在教室里……又不方便在学校下手,所以出来买,让我扮演你的学生?” “哦,我懂了,需要我穿制服配合你吗?” 她自顾自的狡黠一笑,猜中对方心思的感觉真好。 没想到她讲话会这样口无遮拦,许墨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样也很可爱,与以前不同,笑着去揉她的头发。 吃完饭,悠然把他带到一家小旅馆,不用身份证就能开房的那种。 “小柔今晚又开工呐。” 一个憨厚的老大爷从小窗口里递出一串钥匙。 “302老地方。” “你们动静小点,上回那个差点没把我床弄塌。” 老大爷嘱咐到。 吃饱了饭的悠然心情甚好,遇上这么一个大帅哥,舍得花钱请吃饭,还是个年轻的大学教授,斯斯文文的和她平时接触的男人都不一样。她偷瞄了帅哥好几眼,手指这么修长,鼻子这么挺,那里肯定小不了。只可惜自己例假来了,要不然今晚真的可以好好玩一玩。 房间不大,年久失修,保留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有股子霉味。破旧的几样家具,一张沙发,一张床,被褥摸起来有点潮。 “你平时都带客人来这儿吗?” “是啊,这里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了,80一晚,让你破费了。” 她边说话边开始动手脱衣服,简单的套头睡衣双手一掀,不过几秒就脱得只剩内衣裤站在他面前。 “许教授,今晚想怎么玩,不如我们一起先洗个澡?”她把手背到身后想解开文胸的扣子,许墨再晚开口,估计就脱精光啦。 “不,不用脱。你不是例假来了吗?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他的眼光没有回避她身体的意思,脸上毫无猥琐情欲之色,只是叫停了她流畅的动作。 “你确定?” 悠然突然凑到许墨面前,年轻的小脸极尽妩媚,她是不信会有男人面对美色还能坐怀不乱,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最烦这种伪君子,她很想看看这层面具下是怎样的丑恶灵魂。 “喂,真玩儿素的?” 声音不大,略带沙哑,很是勾引人。 她抱住了许墨,凹凸有致的好身材贴上来,几乎是靠在他的胸口呢喃道: “许教授不肯做,何必花这冤枉钱,难不成你是和我这种人尽可夫的婊amp;子谈恋爱?” 她每进一步,那人就退一寸。 悠然心里觉得好笑,觉得眼前这人简直是金蝉子转世的唐叁藏,面对女色这般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出念珠开始念经,亦或是像法海那样拿出紫金钵,收了她这只妖精。 许墨轻咳了一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继续放肆。 “既然我花了钱,今晚怎么玩自然我说了算。” 男人指尖温热,只觉得触碰她身体的那部分活了过来,没有知觉的身体逐渐被点亮,这种像魔法一样的感染力只有他的悠然才有。 不大的双人床上,许墨平躺着,而悠然在他的怀里。 这是他失去女孩儿一年以来最安心的一个夜晚,爱心的人抱在怀里,内心无比平静。 “肚子疼吗?” 她以前每次生理期都会很难受。 悠然听他这么问,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想干嘛。 “我帮你揉揉吧。” 说着许墨就把手摸索着探向她的腹部。 “呵,狗男人,假正经的样子,还不是动手动脚。” 悠然咬咬嘴唇,心里嘲笑道。她无奈的闭上眼,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许墨的手很大也很暖,不同于那些男人,他的手指是柔软又细致,没有半点粗糙的感觉。钻进衣服里没有乱摸,真的只是揉肚子。 “那个……不用揉,不疼,月经都快干净了。” “许……许教授。要不我帮你用手解决吧,用嘴也行,我活儿很好的,你看你花了钱,咱们这……算怎么回事呢” 许墨越是不碰她,她越是怕。 “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的怀抱越收越紧,把女孩圈在胸口,直到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一同搏动,渐渐在怀里睡去。 第二天一早许墨把悠然送回了小店,路上顺带给她买了早餐。 “嘿嘿,昨晚爽到了吧。” “我就说我们小柔这条街都……” 妈妈桑傻眼了,许墨竟然当着妈妈桑的面,亲了悠然一下,还是那种吻额头的那种。 “今晚来接你。等我。” “卧槽,这是哪里来的情种啊” 悠然自己也傻了,这种电视里的情节怎么在她身上上演了。 “你们昨晚竟然没做???” “对啊,他不要嘛,就是搂着睡的。”悠然小声嘀咕,不仅没做还给揉肚子呢,她都没敢说,说出来别人也不信。她咪起眼想到昨晚那个男人的傻样,竟然觉得想笑。 “小柔啊,这人怕不会是条子安排的卧底吧,现在扫黄行动都这么折腾吗?” “你不是塞过钱了嘛,怕什么,你看他那温吞样子也不像是条子。” 想到他临别时的那个吻,想到他干净的白衬衫,想到他那双墨色的眼睛,真是有趣的人。 “我回去补个觉,晚上再来。” 她想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再来会一会这个许教授,却不知某些突发状况让她晚上没能如约露面。 第一话完 第2话私人妇产科诊所 心力交瘁的一天,直到累得瘫倒在自己的小床才有空摸出手机。悠然仰面朝天,双手捧着手机,光影投射在脸颊,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划点点。 “他昨晚来了。等你等了一晚上!!!” 微信群就很慧心撞地球似的,简直要炸。 “哎???” 随意抓乱了自己的长发,悠然显得有些诧异,沉得快要闭上的眼皮此时也没了睡意。小姐妹怼来一系列表情包,表示惊讶的小动物们在屏幕上旋转跳跃打圈圈,转得她心里乱糟糟。 “装什么傻啊你。我说,你那个许教授,昨晚来了,指明要你。看你不在,等了你一夜哦,不肯走,老痴情的。” “不会吧,你逗我?” “真的,骗你干嘛,就跟为了你守节似的,哈哈哈。” 悠然看到小姐妹发来的话直发愣。她出台这么久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他不信你没来,以为是要加钱,二话不说就砸钱,现金!妈妈桑生怕怠慢,赶忙介绍其他姑娘作陪。你猜怎么着,不仅不要还有点生气呢,可能觉得是在打发他。喏,天亮才走,脸色好难看。” “你小心点,我觉得他这人有点怪,说不上来,不会是想找你麻烦吧。” 是……是等了一夜吗? 熄灭屏幕,独自沦陷在黑暗的房间里,悠然一时脑海里空空,不知该用怎样的情绪去面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即使是失去记忆,忘记过往,他的眷恋不舍,他的欲言又止,他的悲天悯人,如此强烈的感情总会提醒她是否该警惕着什么。 他们确实约好晚上见面,可就在昨天临出门前她遇上点事,没能按时赴约,鸽了许墨。 是之前认识的一个姐妹怀孕,去黑诊所做人流,出了问题。 本来嘛,她们干这行都不敢和家里讲,遇到事只能自己扛。 那女孩一个人去做的手术,实在可怜。麻药过了都没人能给扶出来,像只被刮了毛的生猪一样瘫在妇科床上,抖动的双腿间垫着厚厚的卫生纸,兜住一摊又一摊涌出来的血。 医生觉得占着床位,耽误做生意,挨个拨通女孩手机通讯录里的人,催着把人带走。一连打了好几个人,不是直接挂断就是人在外地。直到打到悠然这儿,事情才有了转机。 以悠然的性格,这种事她不知道便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不好坐视不管,立马动身赶去接人。 诊所地址选得实在精妙,可以说是闹中取静,坐落在市中心一片老旧住宅区里。七拐八绕,穿过几道门,最后才看到住宅区一楼的一个独立小门市,挂着白底黑字的水牌,上书某某专科诊所,看样子也有些年岁。 推开油漆斑驳的门,进到诊所里,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血腥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闻了直让人想吐。 这是野蛮和文明的气味,人类本能和现代医学的冲撞。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长了张屠夫脸,人高马大,五大叁粗,嘴脸很是冷漠。洗得起毛的白大褂,袖子翻了几道,露出手臂,胸口挂了只软踏踏的口罩。 “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老是给我找事儿,躺这儿挺久,观察期早过了,再躺下去这可算住院,要加钱的。” 老女人一脸不屑,明明很想说难听话,但又不敢直说,毕竟她的生意多是靠“这些人”捧场。 虽然看不起悠然这种人,但她看得上钱。 圈子里的姐妹都会默认来这样看病,因为便宜,技术也还可以,处理得干净,而且不会让做费用很高的检查。屠夫医生总能收最少的钱帮她们解决最大的问题。 称呼女孩似乎不太合适,这个年轻的女人比悠然大上不少,理应叫声姐姐。躺在蓝色无纺布的帘子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手指机械的绞着一次性床单。被医生刚刚那一通电话闹得,仅有的尊严也荡然无存。她的事儿,很快就会在圈子里传开,人尽皆知,沦为笑柄。 床边的角落里有个套着明黄色塑料袋的垃圾桶,紧紧的盖着,看不出里头有什么,这些被称为医疗废弃物的东西如果没有被废弃,几个月以后可能就是个婴儿, “药回去继续吃,不流血就不用来,流血的话就再来。” “别碰冷水,就当坐月子。” “那她这样什么时候才能……” 悠然话还没问完,就被医生很不耐烦的打断。 “这胎刚做掉,就想接客?想钱想疯了吧,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其实悠然明明想问的是她这样什么时候可以洗澡。 医生的话难听至极,那女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任由悠然帮她把衣服穿好,像个残破的木偶。 悠然抽出几大百,扔在医生的桌上,咬着牙把床上的女人架走,直到走出门,背向诊所,才开始流泪。 悠然倔强得哭着,不肯出声,不肯示弱,用手背不住抹脸。 “送你回去,老地方?” “改了,住家域小区。” 两室一厅的小居室,在一个新小区。楼下有花园和秋千,一切都干净,文明,似乎刚刚那个不堪的诊所只是幻觉。小居室被收拾得很好,主卧里还添置了一张桃花木婴儿床。 悠然一直犯嘀咕的疑问终于被解开。 她也奇怪,干她们这行的哪儿那么容易怀孕,自己都会非常注意。更不会存在好几个月再来拿掉的情况,除非自愿。 “平时挺聪明一人,这回是怎么了。” 悠然强忍着泪水,勉强得笑着和她攀谈。 “这住的挺宽敞,我说呢,好久没你消息。” “你别不理我,已经处理干净,她做事很稳妥,你我都知道,就是嘴巴坏了点,可别往心里去。我陪你说说话,你不要不做声。” “这是何苦,咱们是什么身份,没点数吗,孩子就不该留到这么大,现在做掉太伤身。” 床上的木偶冒出一句:“你不懂,真的爱上一个人,你会不管不顾,忘掉自己。” 悠然哑然,她自然没有爱过人,也没有被爱过,确实不理解别人口中的奋不顾身是什么意思。只得去厨房烧了开水,拧了把热毛巾给女人擦脸。就在刚刚上楼这一小段路,即便是有悠然架着,女人也是脸色苍白流了不少虚汗。 “我是不懂爱,但我懂得保护自己!不入情网,方立于不败之地。” 一边替她擦拭,一边一团无名火就这么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悠然在气什么。她的生活似乎还是老样子,今天做人流的又不是她,有什么好气的。 她看不惯姐妹在爱情里这幅卑微的样子,看不惯那个医生趾高气扬要收住院费的样子,看不惯他们踩踏她的人生,更是愤怒于自己的无能,也气那个闯进她生活里的男人——许墨。就是许墨害得她一闭眼就是他那副浅笑的样子,不能自己。 “说家里不同意,执意要分开,孩子也不肯留。” 婴儿床都准备好了,原本是要生下来的,男人突然要分手,傻子都能猜到原因吧。 女人原本浑圆的手臂干瘪下去,一双杏眼也很白布上烫出的窟窿一样,毫无生气。 “错付真心呐。” 悠然明白,干她们这行,当真自己是《卖油郎独占花魁》里的美娘?遇到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替自己赎身,从此过上长相厮守的幸福生活?哪有那么好的事,生活不是乙女游戏,总有男主在落难时把人捞出来。这位小姐妹和男友在一起也是无名无分,即便有了孩子,男人不肯认账,只能选择做掉。 独自背负一切,承担伤痛,堕落到底,这就是她现在的人生。 昨晚天刚黑,许墨就又去了“蝶恋”,竟然被告知小柔没有来。 他不信,坐在那里等。 昏暗的小屋里越是夜深,越是有男人进出找乐子。透过薄薄隔的一层板,他能清楚的听到女人的喘息和男人的叫骂声。听得许墨一阵恶心,拳头捏得紧,骨结都发白。如果现在他看到哪个男人搂着悠然走进来,他发誓他一定会弄死他。 许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处于情绪的顶峰,他嘲笑自己是个囚徒,被吊在这里赎罪,听着别人的淫糜之声去反省自己的错误。可他还是忍了,依旧坐在这里煎熬,因为他还想见她。 那一晚,他们没能见上,但都做了梦,只不过一个是红色的梦,一个是黑色的。 许墨身处一片漆黑,他听到那些人的谈话。 “她就是是Ares的女人。” “哦?ares,他呀,他狂得很嘛,人家可是战神!” “瞧瞧她这小模样,疼,还是惹人疼的,啧。” “小姑娘,别怪我们心狠,你是他唯一在意的人,弄不死他,我们只能对你下手喽。” “你说,要怎么样惩罚一个像Ares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 “自然是弄脏他的心上人。她脏了,你说Ares还会要她吗?还是说忍一忍,洗洗干净捡回去继续当个宝贝?嘿嘿。” “还是自责到发疯,眼睁睁看着她堕落?” “哈哈哈,有意思。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他发疯的样子。” “可行吗?” “没问题,抹去记忆,弄个新身份,送去那里,不听话就打,保管服服帖帖,见到男人腿都合不拢。” 悠然的梦是红色的。 没有人讲话,只有两个有眼无珠的老人跪坐在地上呜呜得啃着什么,血红色的肉团,像是一胎未成形的婴儿。他们牙缝里,指尖上都是一丝丝的血。老人啃得香甜,连吃带舔,甚至双手捧着死胎,对着悠然笑,像是邀请她一同享用。 第3话男人到底都一样 他们再次见面已经是第叁天。 这次悠然可是细心“打扮”过,劣质香水,夸张的眼线,浓密的睫毛,抹得很红的唇,花哨的抹胸连衣裙,裙子刚盖过臀部,脚上穿着一双廉价的塑料凉拖,上面还飘着些粉色的羽毛,走起路来微微颤动,像个火烈鸟。 虽说这身打扮是俗气但穿在她身上也确实好看,至少对于任何一个男性来说,都是诱人的好看。 晚饭前许墨就来了,还是那样文绉绉,拘谨得很。 这一回,他松了口气,因为终于见到了悠然。 看到她这幅打扮,许墨心中一震。他的眼睛离不开悠然胸口呼之欲出的胸部,纤细的脚踝,光泽的脚指甲,还有她若即若离的眼神。看来不论是许墨,还是更下流点的男人,面对这种尤物时都不能自己。 “不好看吗?我们这儿都是这么穿。” 悠然有点心虚,拉了拉自己的裙摆,凑到他跟前。 “很好看。”男人走过来拉拉她的手。 上了车,许墨细心的帮她把安全带系好,打着了火。 “想去哪儿。” “那就要看你口味了,路边或者车上也不是不行。” 悠然张开两条腿,膝盖暧昧的蹭了蹭许墨。 一时间车内气氛很尴尬,好像被抽走了空气一样。许墨的心里早就炸裂了,这是他不曾见过的悠然,说不清是心疼更多还是被诱惑的成分更多。 之前的悠然衣着清新,鲜有这么暴露的打扮,更别说这样直白的话语和奔放的行为。 他轻咳一声,说道:“那就去附近的大学城转转吧。” 小街附近有个大学城,以学校为中心,散布了不少摊贩,那里形成气候,吃吃喝喝都很方便。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呢。” 衣着暴露的悠然站在人群里有些古怪。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抹胸裙和赤裸的大腿,啧,穿这么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是不是有点冷。” 许墨不动声色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那样自然,掩盖了她的尴尬,随即便拉着她挤进入人群里。 晚上一起吃了火锅,和前天晚上一样,许墨只管烫菜,往她碗里夹,悠然埋头苦干,热气使得她脸上的妆淡了很多,油腻的唇膏也被擦掉。有那么一瞬间,许墨感觉回到以前,那个拿着策划书去研究所找他的小姑娘从未离开。 俩人中间隔着一只水汽氤氲的锅,各自安静的吃着。 “许教授,我昨天不是有意放您鸽子。” 小姑娘把筷子的一头戳在蘸料碗里,一头抵着自己下巴,五颜六色的小脸,眼睛却是亮晶晶,她可怜兮兮的看向男人。 “我知道。” 就算她不解释,许墨也不会责备她一句,毕竟他亏欠她的太多太多。 吃过饭他们一起去旁边饰品店挑选耳环,都是些不贵的小东西,好在样子很时髦,悠然挑挑捡捡试了挺久。她在耳朵上样一样,再拨弄拨弄头发,像个才打耳洞的小女孩,折腾半天最后才要了一对。 许墨看看耳环的价格,也没说什么,只管买单。那副宠溺,有求必应的样子,使得他们看起来就是情侣,和周围的大学生一样,丝毫看不出她是一晚上几百块买的。 悠然在电玩城门口看到一台娃娃机,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走,她凑上去打量了一会,眼巴巴的望着里头的娃娃: “这些都是骗人的,骗小姑娘的,花很多钱也不见得能抓到娃娃。” 她崛起小嘴,水晶美甲轻轻击打玻璃,指指里头的娃娃。不满的崛起小嘴,指指里面的娃娃。真是奸商,机器的爪子都被调的很松,根本抓不住娃娃,即便抓到也会半路掉下来。她最不喜欢这种看似大方给她,却又半路收回的感觉。除非砸很多钱进去,所以她是不会在这上面浪费钱。嘴上这么说,眼睛还是忍不住盯着看。 “没关系,我来试试,想要哪一个。” 夹娃娃这种事根本难不倒许墨,一抓一个准。平稳移动,再下爪。不一会悠然就满手的娃娃,她甚至有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像个小孩那样叽叽喳喳,欢呼雀跃,东问西问起来。 电玩城的灯光有蓝有粉,照得她更是古灵精怪。 “这么厉害!许教授你以前是干嘛的?开挖掘机的吗?” 以前出台,客人或带她直接去开房,要不然就是去参加各种局,喝酒唱歌之类的,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拉拉小手,带她四处转转。 她忍不住偷偷瞄起了旁边这个高大的男人。 “其实吧,大家都会有统一话术。先生,我今年20啦,真的已经成年。哎呀,因为家里穷,这行来钱快,所以才做的。我入行才两个月,真的只有两个月。就是这样。” “但是,许教授,我不想骗你。” “你知道吗?我不是a市的人,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我这大半年都是在这儿。” “我没有离开过这一块,除了工作就是睡觉,除了来例假,每天都要工作,不听话老板好凶,会打人哦。嗯,打耳光不至于,会留印子,鞭子还是会用的。” 她挥了挥手,模拟了抽打的样子。 “我问过老板娘我是怎么来的,人总不能生来就是婊子吧!” 小丫头摊了摊手,继续说: “她说我一直就是干这行,后来有一次被客人的老婆给打了,脑震荡,出来以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她点了点脑子,一副轻松的口吻,这些惨痛的经历从她嘴里说出是那样的轻飘飘,好像说得根本不是她自己。 “许教授,你很特别,我从来没有……” 话没说完,她双唇就已经被堵住。 许墨心疼的听不下去,如果再不吻住她,他怕自己会掉眼泪,此刻他只想给她最好的保护。 “对不起我来晚了,下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悠然失踪以后就失忆了,看来是有人特意找了门路让她从事这样的特殊职业。 是他疏忽了,没有照看好她。 这一吻弄得悠然慌了神,她想挣脱,却抗不过许墨。他的舌头细细舔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间。捉住她的舌头更是吸个没完。 她就是花钱买的,有什么资格挣脱?靠的这么近,许墨额头细密的汗珠,急促的呼吸都让她明白这个男人现在很动情。 “呵,到底还是一样的。” 她放弃挣扎,热情的回应着他。一双小手不老实的摸上了他的核心部位。 这一摸反而让许墨放开了她。 “客人嫌我们脏,从来不会吻我们,你是第一个。” 悠然脸红了,顺了顺头发,自然的继续说: “现在去你家吗?还是再去开房?” 她想着自己身上已经干净了,许墨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今晚没道理不陪他吧。男人都一样,都用下半身思考,难不成许墨找她,就是为了这样牵牵小手,压压马路? “去我家。” 悠然抬了抬眉,感觉心里某一块地方骤然坍塌了下去。 嚯。 意料之中,她无话可说。 第4话终于搞了(h) 许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装饰简单却处处考究,悠然觉得有点丢人,许墨生活这么优越,昨天还带他去那种80一晚上的旅馆过夜。 “真奇怪,所有的相框都是空的。” 她注意到这个屋子里有很多相框,但是无一例外,里面都没有照片,看样子是有人不想让她看到,在她来之前全部撤掉了照片。 “照片是你的妻子吗?” 悠然指了指相框。她有点嫉妒,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是有多好命,不像她,生来就只能在最底层。按理来说,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问他是否已婚,有没有女友,但她还是问了,就好像心里较着劲,总想去戳破那层纸。 “不是妻子,我还没有结婚。” 既然没有妻子,为什么出来玩儿还这样放不开?眼里还是满是愧疚?这是亏欠了谁吗? 许墨打开浴室的灯,拿好浴巾,引她去洗澡。 “你没有带睡衣吗?” 他傻傻的问。 “哈哈哈,许教授,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我们这种人出来过夜,晚上还会有穿衣服的时候吗?” 悠然走过去,俏皮的捏捏他的鼻尖,就跟以前一样。 “那就穿我的吧” 许墨拿上一套他自己的男士睡衣连同浴巾一起递给她。 “要不要一起洗澡?”悠然从浴室里探出半个身子,很显然她已经脱光了。 “不用。” “不另外收费的,一起来呗。” 她笑颜如花,继续挑逗。 乘着悠然洗澡,许墨进了书房,打了一个电话。凭借着仅有的线索,安排人去查一些事。 悠然确实是被他剥离evol。他原本是为了她好,没有了evol,queen就不再有意义,bs自然也会放过她。 想不到有人动了这样的坏心思,把她抹去记忆以后送去了那种地方。 真是蠢啊。 许墨只被告知queen因为剥离evol的事导致精神有点恍惚被送去国外调理,没想到那一别就再也联系不上了。等到他兜兜转转再次找到她时,就是现在这幅光景。 他还记得那天,最后一次见她。他亲自哄悠然睡觉,睡前说了她喜欢的《海的女儿》,她睡着了,那么沉,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他的袖子。 “睡吧,醒来就是新的开始,醒来你就是我的悠然,不是什么queen。 ”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真希望那一刻可以是永久。 …… “你在这儿,还假模假样的看书?” 许墨的思绪被打断。眼前的悠然只穿了他的睡衣,一件男士衬衫都快到她的膝盖,衣衫不整,头发垂在肩头,胸口的扣子一个也没有扣,她皮肤光洁,眼神迷离,轻舔了自己的嘴唇。 “喂,要不就在这儿?” 她靠过去,脱了半边衬衫,露出胸部,在许墨结实的手臂上蹭了起来。 “第一次出来玩吗,别害羞啊。” 悠然拿出专业素养,用她的技巧去讨好这个男人。 在书房里,许墨还在坐椅子上,悠然上身赤裸跨骑在他的大腿上。 “你搞什么啊,老是盯着我干嘛,你到底还玩不玩?”悠然有点生气。 “让我好好看看你。” “看我?哈哈。我哪有你好看啊,许教授,我们那的姑娘都疯了,都在议论你呢!” “议论我什么?” “说你有病!你长这么好看,哪里愁女人呢,非要来我们那儿买春。” “我们那的姑娘估计在卖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的模样。” “我代表她们来试试你,好用的话,姑娘们倒贴你都不成问题,” “你怎么这么好看。” 悠然吻上他的双眼。极尽挑逗,跨坐在许墨上身,模仿交合的频率前后晃动,嘴里更是污言秽语不断。不时的舔弄许墨的耳朵。 她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斯文的许墨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一双骨节修长的大手恨不得把她揉碎。跨坐的姿势,让她双腿大开,嘴里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欢场上奉承男人的套话也没少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许墨一言不发,轻咬她的蜜桃。松开时,口水拉丝,欲得很,他继续舔几口,把口水吃了下去。 女孩老练的抚摸上了他的裤裆,硬邦邦,她揉了两下。 跪在许墨的双腿间,用嘴扯下了他的裤子。 “好凶哦。”悠然笑的谄媚,就像平日里讨好每一个客人那样。 双手捧住,熟练的舔了起来,嘴里不住发出色情的水声。小舌头很会舔,女孩漂亮的一双眼睛更是各种迷离,时不时摆动身子向他求欢。 “好想要啊,许教授” “叫我许墨。” “许墨,我想要了,给我” “继续叫。” ”许墨?许墨!许墨……” 听到她再次这样呼唤自己,许墨眼泪都要下来。是她,没错。 自从那天的一别,他就无比思念这声呼唤。 终于找到你了,如获至宝,失而复得。 “许墨,快点吧。” 悠然摇了摇身子,胸口的一对小白兔也跟着晃了晃。 他拉起跪在地上的女孩子,心疼的拥入怀里,再也不想放手。 她对视上许墨的眼睛,可她不明白,那双眸子里暗流涌动的是怎样的情愫呢,是自责是心疼? 她自信的对视着,显然小姑娘很明白自己的魅力所在。她把食指放进嘴里,点点嘴角,把他诱入她的陷阱。 他到底是男人,经不住这样的挑逗,何况挑逗他的还是思念已久的悠然。 她被横抱起来,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这个男人抱她抱得很紧,像她会跑掉一样,恨不得揉碎在身体里。可能是许墨的吻过于热切小心,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小姐,而是他的小公主。 小心的揉搓蜜桃,耐心用手指替她扩张,亲吻她的额头,下手重了一点,悠然“嘶”的吸了一口气,许墨立马停了下来,看着她微蹙的眉心。 “是弄疼你了吗?” “怎么会呢。” “那让我尝尝。” 抽出手,捻动粘糊糊的手指,许墨送进了嘴里,尝了起来。 悠然下意识的去拽他的手。 “你疯了嘛,多脏啊。” “不脏。” 呵呵,这个傻子。 “我帮你把套戴上吧,要不然会生病的。” “我不怕……”生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意识到如果不带套,好像对女孩子伤害更大一些。 “……我自己戴。” 笨拙的给小兄弟穿雨衣,最后还是悠然帮它穿好,并且俏皮的拍了拍小兄弟的头。 下一秒男人的分身已经霸道的抵住了入口,手指也和悠然的手十指相扣。 “可以吗?” “……当然。” 她接客到现在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真是个书呆子。 就这么挺进来。她的下身一阵吃紧,一道道软肉束住了他的分身,让它不得再向前。 “唔,要死了,好大啊” 这是悠然今晚的第一句实话。 许墨克制自己小心的抽动,挺动他健美的臀部。 “嗯…嗯…许墨,你用力一点嘛。” 听到女孩唤自己的名字男人来了劲,埋头耕耘了起来。 或许是许墨没有太多的经验,或许是他太饿,不像那些玩女人的老狼为了保存体力总是用些技巧去弄,许墨真是实在,一下一下,打桩机一样,次次到底,没有半点虚。 “哦…啊…你好厉害。” 职业性的叫床,她知道男人喜欢听这个。 下身被填满时,她抽空眯着眼再次打量这个努力的男人。他长得可真好看啊,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许墨现在正在认真的和自己欢爱。 怪不得小街里的姐妹们这样议论他,高挺的鼻梁,满是笑意的薄唇,最致命的是那双禁欲的眼睛此时被点燃了火焰。 悠然笑了,一脸心满意足,双腿环上了他的腰。 “我还想要更多。”她今晚像个在撒娇的女友。 许墨把她拉到穿衣镜前,让她面对镜子,自己托起她的臀部再次进入,悠然笑的很浪:“真想不到…你看起来那么斯文…原来这么坏啊…啊…” 镜中一对男女赤身裸体,在做最原始的事。一个顶,一个受着,咿咿呀呀的叫,男人不知疲倦,一直在索取。 许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个畜生一样,在这样欺负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他停不下来,下身传来的一阵阵快感让他失去理智。他确有满心的愧疚和心疼,但是欲望又促使他停不下来。 最后他在和悠然的舌吻中,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大口的喘着气,分身还留在女孩体内。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爱怜的吻上她的眼睛。 “对不起,吓到你了。” “你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做爱都那么认真。 悠然帮他清理下身,把套系好,射这么多,满满当当一袋子。她用嘴去帮他舔干净剩余的液体。 “别……”男人不肯。 “这是附送的,不另外加钱。” 温热的小嘴含住了刚刚劳累了的小兄弟,这种感觉很奇妙,舒爽的感觉炸裂到了头皮里。小兄弟挺了挺,有再度抬头的趋势。 事后悠然自然的摸出一支烟点上,其实是想盖一盖自己嘴里的味儿。 “有个小姐妹去堕胎,没人照顾,我去帮了忙。真不是故意鸽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解释昨晚鸽他的事儿,详细又真诚的解释。 ”没关系。 她累瘫了呼呼大睡。许墨却清醒着,他拿起手机,看到了那串熟悉的代号,事情有了眉目呢。 第二天一早,她被早餐的香味给唤醒。 餐桌上摆着一碗咸豆浆,悠然看出了神,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a市人从来不喝咸豆浆,她尝了一口为什么这个味道这么熟悉? 她发现电视也开着,里面播放着一档叫做《发现奇迹》的节目,里面讲话的人正是这个许墨。 她头痛欲裂,这一切都很正常但又好像哪里不对,她慌张的踱步,不断的在翻找什么,她忘了什么呢?她看到茶几上有一条项链,走近一看是一只蝴蝶,白贝母做的。她吓得丢了出去。这是怎么了?恐惧包围了她,瑟瑟发抖。 许墨看到这一切,知道自己太仓促,不该这样急于刺激她回忆起过去。 还是慢慢来,让她适应。 他也想过,如果唤醒失败,或者过程过于痛苦,他宁愿她什么都不要记起,就这样自然而然的相处,去另外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bs真狠啊,抹去她的记忆,把她送去那种地方,从事那样的职业,有了这段经历,呵,别说抹去记忆,就是能唤醒,谁还敢让她记起过去?记起过往的她,还能接受现实吗?至少她现在这样,能因为一个娃娃,一串耳环而开心,可以再叫他许墨。 恢复记忆,知道真相的她真的可以承受这一切吗? 许墨走上去抱住有些歇斯底里的她。 “你累了,该睡一会。” 她应声倒地,许墨面无表情的把她抱到沙发上休息。然后倒掉了咸豆浆,关了电视。却把项链给她戴上。家里的相框中,原本都是她的照片,收起来是对的,否则来的第一晚就能把她吓死。就好像突然叫醒一个在梦游的人,这种可怖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悠然,别怕,我们慢慢来。” 第5话又见许墨 悠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她越发疲倦,做了好些梦,醒来又想不起梦到什么,软趴趴的摊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眨眨眼,打量起四周。 这卧室可真大,不像她平日里住的出租屋那么局促。有一个阳台,她能看到下午的暖风吹动着窗帘,简洁的北欧风大床和他的主人一样,都是性冷淡风。哦,不,不是性冷淡,他绝对不是。 深蓝色的床单,一片狼藉,看得出昨晚主人欢爱的痕迹。 这一年来她的头发都不曾去修剪,垂到腰间,发梢扫到腰窝那里,痒痒的。悠然慵懒的拨弄了一下头发,跳下了床,看看四周只有一件男士衬衫,抓起胡乱的套上。 卧室里也有书桌,她从笔筒里随意抽出一支笔,随手把头发绕成发髻,光着脚,一蹦一跳的走出了卧室,到底是20出头的女孩,难掩的孩子气。 此时的许墨正在书房,这段时间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一步步顺着线索找到悠然,找到以后又要面对这样的局面,既要保护好现在的她,又要考虑如何唤醒她的记忆。以前搞科研,叁天叁夜不睡觉都没什么,毕竟那只是要动脑子,不像现在这样,承受这么大的心理压力。这次找到悠然,更让他明白后半生的路该怎么走。 一杯冷掉的咖啡摆在面前,他有点头疼,闭眼轻柔太阳穴,直到一双冰凉的小手和他的手指一起按上太阳穴。 长期在组织里的习惯,让他格外的小心敏感,时刻警惕,就连睡觉也很少会踏实,可能是太熟悉太亲近悠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孩已经绕到他身后,许墨一怔,猛然回头,看到是悠然,立马握住她的手,舒了一口气。 悠然也没想到他反应这样大,原本含在嘴里讨好的话,只能咽下,不知说什么。 “手怎么这么凉。” 许墨瞟了一眼看到她那双白嫩的小脚尴尬的踮在地板上。立马揽过来,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 “鞋也不穿,不冷吗?” 像哄孩子一样,男人用嘴唇贴了贴她的鼻尖。 “…已…已经是初夏了呀。” 这样的亲近,是现在的悠然不敢承受的。这一年里那些不堪的经历,让她学乖了,被打怕了,玩怕了,让她明白男人是怎样的动物。这样的亲昵让她毛骨悚然。 那种看起来色眯眯的男人其实真的很好应付,只要曲意逢迎,骚媚入骨自然好打发。而有一种人呢,就比较变态,好比有人抓猴子是为了当宠物玩,而有人却精心饲养猴子是为了吃它的大脑。无缘无故的付出和亲近大概是另有企图,谁知道孵化出来的蛋钻出来的是毒蛇还是天鹅? 这份情她还不起。 以往客人们从来没有像许墨这样对待过她,更别说眼前这个许墨还这么英俊温柔。 她想挣脱这个温暖的怀抱,想下地。 “怎么了?” “几点了……我要回去,今晚还有其他局呢。” “呵,其他局?” “嗯,早就定下的,妈咪定金都收了。有个黑帮老大干儿子生日,叫了我们几个小姐妹去陪酒。” “……好。” 悠然在浴室里洗澡,许墨拨通了电话。 “嗯,姓杜,今晚生日在xxx夜总会订了包厢。” 挂了电话,他板着脸,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手机。黑帮?现在什么乌合之众都敢称自己为黑帮。笑死了,他脱离组织之前的代号可叫Ares呢,那岂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打开的抽屉,看了看摆了一排的车钥匙,最后选了这辆黑色的跑车,这辆车他不常开,这种东西他本不看中,但是有的男人就特别在意这些。 那个时候在恋语市,许墨都是步行上下班,走路20分钟,回家的路上他看到月光,还会打给她,一起赏月,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幸福简单的时光啊。 唉。 悠然洗完澡出来,看到许墨戴了一副半框眼镜在摆弄电脑,戴上眼镜的他更加禁欲,和昨晚那个疯狂的男人判若两人。 “洗好了吗,我帮你吹干头发。” 这个温和的大学老师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如果能嫁给他,任何女孩子都不会拒绝。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悠然明白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不敢奢求,她早就失去了幻想和憧憬的权利。 “你用这支笔簪住了头发?” 许墨把玩上了这支意义特殊的笔。想到那天,他把笔递给那个女孩,“这份幸运现在属于你了”。 现在,这份幸运依旧属于你,也只属于你。 “嗯,我随便拿的。很贵重?” “不贵,你拿去用吧。” “你就逗我,我要这个有什么用?倒是我刚刚发现多了一条项链,你送我的吗?” 悠然指指脖子上那条梵克雅宝的蝴蝶项链。 “妈咪说不能私下收客人东西,这样会坏了规矩,不大好。” “这是个小物件罢了,昨天你在挑耳环时我在小店里买的,不值钱,几十块而已,嗯。” “那为什么要……” “因为你昨晚表现得很好。” 男人磁性的声音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我很满意。” ——分呀么分割线—— 街边总能看到这样的小美容院,白天不开门,下午到傍晚这段时间才营业,门口摆满了红色塑料凳,很多年轻女性坐在那里等候化妆。她们打着哈欠,抽着烟,聚在一起叁两成群。有的叽叽喳喳,东家长西家短,有的呢,则是滑手机,聊微信。 悠然就是其中一个。 缩在塑料凳子上,她掏出粉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现在是素颜状态,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脸上的疲倦。 一想到那人昨晚的温存,悠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还有男人愿意亲她,愿意抱她,有尊严,被珍视。她想发条信息给他道谢。可是他们之间不过是买卖关系,一个来买,一个出售,需要特意感谢一下,这么欲盖弥彰吗? 悠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手却不听使唤,编辑了这样一条短信,却迟迟没有发出去。 “谢谢你的约会还有蝴蝶项链,下次我会补偿你的。” 最后这句的措辞她思索了很久,却总觉得很矛盾。“下一次”有没有还不知道呢,而她的“补偿”也无非是更卖力,顺从罢了。一次补偿就能让她再跌一档。 很快就轮到悠然化妆。 化妆师是个年纪不算大的少妇,撸起袖子麻利干活。台子上摆满了化妆品,量虽然大,没有一件是品牌货,所有物品都是公用,摆在那里上面满是粉尘,看起来脏兮兮。 先是底妆,一味的白,一味的遮瑕,往脸上堆粉,硬生生把原本的五官涂没,像一张画布,这才好继续后面的彩妆。 悠然已经习惯这样的流程,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貌一点点消失,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化妆师聊天。 “这黑眼圈!昨晚没怎么睡吧。” “……” 他很能张狂,确实没怎么睡。 “那我得帮你好好盖一盖。” 再后面是眼妆,妩媚的眼线,夸张的假睫毛。还有撩人的红唇。浓妆艳抹,像是戴了张面具。 悠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删掉了哪条没有发出去的短信。 在许墨那里小住的一天对于悠然来说就跟做梦一样,现在梦醒了,又要去过原本的生活了不是吗? 乌烟瘴气的包厢里,摆满了酒瓶,男男女女叁叁两两的靠着倚着,有的在唱歌有的一起划算喝酒,更多的是在一边亲着摸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种状况司空见惯,悠然想起第一次出这种局,因为不愿意当众用嘴喂东西给一个糟老头吃,被打了几耳光,打的眼冒金光。从那以后她就学乖了,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学会了用其他的办法去化解而不是正面说不。 悠然一行人进了包厢,今天的寿星就是那个杜少爷一眼就看到了她。 “小柔啊,好久不见,过来我这边坐啊。” 杜少爷拍拍他旁边的沙发。 悠然自然乖巧的坐过去,笑的甜腻腻,她拿起桌上的酒,想说几句话祝生日快乐。 想不到酒杯被夺下。 “呀,客气什么。你用不着喝这些,帮你叫了西瓜汁。” 杜少爷把她搂在怀里。 “我前几天都有去找你,都没找到你呢,怎么,又找到新的金主了?” “你不来找我,我总是要开工的嘛,也没有什么新金主。” 这个杜少爷是黑帮老大的干儿子,得宠得很,帮老杜看好几个场子。说实在,杜少爷对她算不错,至少比一般客人都要对她好很多。之前她在这家夜总会的包厢被同行的几个女人欺负,是杜少爷看到了,护了下来。之后经常光顾捧场,同行女人看到这幅光景,也就识相的再没来找过麻烦。 基本上有局,杜少爷都会点她,喝醉时也提过几次要她跟了他算了,她怎么敢答应,又不是明媒正娶的结婚,无非是作他固定的情妇,还要时时刻刻抵挡着他那个夜叉似的老婆,和另外几个虎视眈眈的情妇。小姐妹们倒是很看好这个杜少爷,让她考虑考虑,像她们这种身份,能给杜少爷当情妇这是最好的归宿之一,以后生个儿子说不定还能扶正呢。 “柔啊,你什么意思,我都明白。我,唉……” 杜少爷拍了拍她的肩膀。 “算了不说这些,今晚别走了,我给你老板说过这几天都不用回店里,去我那玩几天散散心。” 隔壁包厢里,只坐着许墨一个人,灯光开的很足,外头的喧闹好像和他无关。他在看之前学生提交的论文,现在的学生一届比一届差,写的都是什么,尤其是这个,还是抄袭的!手中的钢笔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一会看看表,时间不早了,该去隔壁接悠然。 今天的许教授为了响应夜总会的气氛,穿得风骚,修身的黑色衬衫,解开了胸口的一粒……哦,不,是叁粒扣子。头发也顺成了油光水亮的背头。他平时是不戴眼镜。今天却特意戴了一副半框镜。而且是那种上面透明,下头半框的黑金属框架镜。 此时的悠然正走出来想去洗手间补妆,却被尾随出来的杜少爷壁咚在了墙角。 “杜少爷,今晚不是答应陪你的吗,不用这么着急。” 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事了,小姑娘不露痕迹的躲着。 “杜少爷,你喝多了,这是公共场合,你还是注意一下吧。” 悠然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甚至是撒娇的口气。 “小柔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打算和家里的母老虎离婚,你以后也不用受苦,你跟我吧,我娶你。” 杜少爷虽然长得很像某着名相声演员(笔者:gdg)但在说这些话时确实很认真。 “你醉了,我扶你回包厢吧。”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我这个情况,我这个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杜少爷,你还是别在我这种女人身上费心思,不值当啊。” “我回去就离婚,真的,不骗你,你给我次机会,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证明给你看!” 说到这里,杜少爷噘嘴想要一亲芳泽,满身的酒气烟味又是在过道里,悠然都不知怎么躲。 “呦,求婚啊,我是不是打扰了?” 一手插兜斜倚在门框边的许墨似笑非笑,看到了这出闹剧。他的那声“呦”,音量恰到好处,既有震慑力,又不至于引来其他人。 “人家女孩子不愿意,你这样有意思吗?” 许墨比那个杜少爷高出不少,走过去把阴影投射到了他的脸上。 “都是男人,男欢女爱的事儿,我劝你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许墨这些话说得是油腔滑调,醋意魔法攻击开到了最大值。 “你谁啊你,要你管!” 杜少爷愣了半天,乌豆似的小眼睛一刻也没舍得离开过许墨。他从未见过英俊风流的男人,不觉看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破口大骂。 “你老婆是不是染黄发,爆炸头,个子不高,有点胖,她已经进包厢,到处找你呢。” 许墨清楚又耐心的说着。 “这疯婆子,找来了!小柔啊,我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回去吧” 杜少爷跑得挺快,一会就没影了。 “又见面了。” 许墨挪挪嘴。 “你朋友?” 许墨用了朋友这个词,没有说客人之类的。 “嗯…嗯…算是吧,让你见笑了” 悠然补充道:“干我们这行的,你知道的,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习惯了。” “习惯被求婚吗?” 醋意魔法攻击尚未关闭,继续出击。 “不不不,他喝多了瞎说的,我这种人,谁会求婚啊,放着干干净净的女孩子不要,跑来跟我求婚,疯了吧。” “不过还是谢谢你,许教授,帮我解围。” “光谢谢就行?还不够。” “走,带你去看有意思的东西。” 许墨习惯的牵起她的手吻了吻。 “我跟你们领班说过了,钱到位,他没有不放你跟我走的道理。” 悠然站在停车场看到许墨那辆豪华跑车,她吓得说不出话。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开着几百万的跑车,送自己几十块钱的蝴蝶项链。是大学老师,又拥有自己的研究所,还跑去小街那种下叁滥的地方买春?矛盾重重的人设呐。悠然在那一刻,突然觉得许墨他就像团温暖的雾,温柔又神秘,一头扎进去,等来的不知道会什么。 第6话看烟火(h) 坐在车上,悠然有点想笑。 这么贵的跑车,硬是被许墨开成了幼儿园校车。这个男人呀,真是……小心的过弯,谨慎的刹车,车开的很平稳,遵纪守法,白瞎了高性能的发动机。 “……这是你租的车?” 只有大学老师的薪水应该买不起这么贵的车,再加上一个研究所,emmmmm,那也够呛。何况许墨也不像是喜欢招摇过市的“俗人”。 “嗯,租的。” 切,难怪开的这么小心,敢情是怕赔。 低沉的引擎声,一路上引来很多人侧目,当人们看到香车上还有这么位明艳动人的美女时都会心领神会。 懂。 悠然有点不耐烦,她侧过脸不想被人看到,生怕路人知道她和车一样,都是男人租来的玩物罢了。 车开出市区,停在了郊外的一个湖边,湖中间有个湖心岛,湖边有一圈长椅。 悠然今天穿了一条红艳艳小短裙,堪堪遮过屁股。细吊带勒得紧,白皙的胸脯子半遮半掩,呼之欲出,最是诱人。小脸上涂涂抹抹都是浓烈的妆,指尖涂成血红色,一股子风尘气扑面而来。脚上踩着一双15cm的细高跟,光防水台怕是都有3厘米。湖边风大,她半卷的长发被吹乱到一侧,她借着风微微整理头发,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有烟吗?” 都没正眼看许墨直接问。 “我不抽烟。” “哈?忘了你是养生老干部,捧着个保温杯,泡着枸杞给学生们上课。” “我不需要喝枸杞。”(笔者碎碎念,因为枸杞补肾!) 得,他还会接梗。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还是说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你这人很有意思,总感觉欲言又止。” “还有一分钟。” 许墨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很小,像是被吹散在风里。 “嗯?” 这又是要玩什么把戏? “湖心有个小岛,今晚会放烟花。”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束光腾空而起,炸裂在夜空中。点点星光把二人笼罩在夜幕下。 “你这是…特意带我来看这个?” “不喜欢吗?” “不喜欢。我不喜欢烟花。”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稍纵即逝,就跟我这种人一样。” 悠然背过身去不再看许墨。她在随身的小包里翻了翻,找到一包皱巴巴的软玉溪,好在里头还剩最后一根。 正常的女孩面对这种惊喜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吗?只有她是万分嫌弃,不肯再看。烟火的冷光照得她是面冷,心也冷。 悠然把烟叼在嘴里,单手掏出打火机,点燃后一连猛吸几口,过了瘾,这才像条金鱼似的慢吞吞吐出一个个烟圈。 “今天那个杜少爷,你也看到了,没什么想问的吗?” 见许墨不发话,女孩只能自说自话。 小手夹着烟,老练的抽着,烟嘴那里沾染了些口红,她习惯性的用拇指抹了抹嘴角。 “他呀,挺怕老婆的,他现在混得好也是仰仗他那个夜叉老婆”。 “不过,他对我还算蛮好,比很多男人强多了,至少把我当个人看。” “如果他离婚,你会嫁给他吗?” 听到许墨这么问,悠然突然转过头,抱着手臂,笑得灿烂。 “别逗了,他不会离婚的。男人嘛,说说而已,哪里能信呢,你当我是傻瓜吗?” 可能是头发被吹进了嘴里,悠然凭空啐了一口。 “男人的话本来就真真假假,何况是在这种风月场。想包养我是真,但是我不愿意。” “我这行还能干一辈子?要不是欠了老板钱,我还用做这见不得光的营生?现在小姐小姐的叫,以前管我们叫什么?暗门子。” “我想再熬两年,等手上有了积蓄,把钱还清就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去过自己的日子。我答应小杜,给他作了情妇,等有了小孩,我还有什么可逃?怕是一辈子过不回正常的生活。” 她说的悲伤,凭栏望向夜空里的烟花,那点点星火湮灭在女孩空洞的眼睛里,如同星坠深潭,再无光彩。 似乎是猜到许墨接下来玩说我替你把钱还清如何似的,未等他开口,悠然自己就开怼了。 “别说你替我还。不需要。卖给很多男人,换钱还债,跟借男人钱赎身,再感恩戴德的以身相许,只卖给他一人又有什么区别?” “小说里,什么花魁遇到了重情重义的卖油郎,从此不离不弃,举案齐眉,这是小说。可是又有多少人这样好运气……” “害,总说我干什么,怪丧气的。” “说说你吧,许墨。为什么跑到我们那里去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一路打听到我们店里,特意找的我,对吧。” “我们以前认识,你不记得罢了。” “我们认识?” 悠然很诧异。 “你不是说之前有过脑震荡,以前的事不记得了。我们之前就认识。” “哦哦,你是我以前的客人对吧,酒吧认识的?” “不算是客人,你以前没有收过我钱。” 他爱怜的揉揉她的头发。 “没收过钱?那……那是什么关系。” 真可悲,在现在她的认知里,根本没有恋人这个概念,好像男女之间只有买卖关系。许墨不知该怎么解释或者是安慰她。 “脚很累吗?去那边坐一会。” 把女孩牵到长椅上坐下。又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才初夏,别着凉。” “鞋跟这么高,一定很疼吧。” 脱下鞋,他握住女孩的脚,一双大手包住仔细的按摩起来。 “哎?干什么啊,足控,变态吧你……” “下次穿高跟鞋要记得贴个创可贴,别又磨破皮。” 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的脚,一时松快了很多。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自己,悠然心情甚好,好到忽视了他刚刚那句话里的“又”字。 看着眼前这个克制又帅气的男人,她忍不住把手臂环上他的脖子,猩红的指尖在他嘴角点了点,甜甜的说: “对我这么好?” 女孩拉过他的手指,含在嘴里细细的吮吸起来,柔软的舌头撬动他的指甲盖,不时还轻咬一下,像只小猫。 “是另有所图么?” “告诉我,许墨,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许墨一晚上积攒的怒火和欲火,在被她啃咬的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顺势拉过她的手腕,吻了上她的唇。 这一吻霸道又侵略,亲得难舍难分,气喘吁吁。他今晚一直闷着气,心里不痛快,从那个该死的杜少爷开始。 她还跟以前一样,骨子里还是高傲的,不屑于别人的怜惜,总是看那么明白,通透得让人心疼。 胸膛剧烈起伏,口腔也快成了真空。女孩的喘气声像是鼓励,让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滑进了小红裙。 就在女孩哼哼唧唧发情的时候,他戛然而止,帮女孩擦去嘴角拉丝的口水。 “既然不喜欢看烟花,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这台跑车展示了它优良的发动机,呼啸而过,再没给路人围观的机会。 “就是这里了……” 女孩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破旧的小巷子,坑坑洼洼的路面,满天蜘蛛网一样的布线,还能听到平房里传来妈妈教训孩子的责骂声。 七拐八拐,她主动拉着许墨,小心的挤进了单元门,走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门前,摸出钥匙,因为看不清往钥匙眼,往里捣了半天,也没能把门打开。 在这样灯光昏暗的狭小空间里,许墨看她急得出了汗,笑着夺下了她手上的钥匙,他的笑声低沉又醉人,把她壁咚在门上,单手撑着,凌驾在她上方。另只手轻巧得把钥匙捅进了锁眼里,“咔哒”一下打开了铁门。 他的牙齿咬了咬她的耳朵,轻声句”插进去了哦”,正打算继续逗她,旁边竟然路过了一个大妈。大妈胖且宽,老像推土机一样扫过来,嘴里还大声嚷嚷“想搞回家去搞,在这里挡什么路啊”。 许墨抬起头,眯着漂亮的眼睛看了一眼大妈,又怨恨,有警告,还有点诱惑的意思。大妈看得一愣,继而跑开了:“要死哦,这么骚!” 悠然咯咯笑,笑弯了腰。看来大妈把许墨当成了牛郎。这么好看的男人,暧昧的体位,再加上他今晚油腻的衣着确实很让人浮想联翩。 悠然让着他进屋。 “这里不是我一个人住,好几个小姐妹呢,有点乱,你不要介意。” 本来出租屋就没怎么装修,加上到处散落着指甲油,丝袜,内衣裤之类的女性用品,确实是乱七八糟。客厅的吊灯还有半盏不亮。 “这个翠翠呀,又把奶罩挂我门上,死平胸,垫这么厚的胸垫,也不怕生痱子。” 悠然气呼呼的推开她房间的门,把许墨也拽了进来。 她的房间很简单,也很整洁。一张不大的小床,还有一个带镜子的梳妆台。她对着镜子,熟练摘下美瞳,卸下假睫毛。然后丝毫不掩饰的当着他的面脱下那条红裙子,随手扔在床上。 “勒死老娘了。” 上身赤裸,下面只穿了条丁字裤。果然如此,他刚刚摸到的两根布条应该就是丁字裤吧…… “要不要一起洗澡?不过浴室有点挤。” “好啊。” 想不到这一次的挑逗,他竟然应了。 悠然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样子,怪笑了起来,勾勾手把他诱过来,顺畅得扒了他的衬衫。 昨晚还不愿意呢,今晚就开窍啦? 浴室确实很小,皮肤与皮肤,器官与器官,肉体与肉体都是逃不开的摩擦。 有了肥皂泡沫的滋润,两个人每次触碰都像着了火一样的刺激。 身材真好呀,现在科研人员也有空健身?连斜方肌和人鱼线都有。悠然热情又奔放,胸脯子紧紧贴着他的肌肉,一寸皮肤都不想辜负。 两个人像懵懂的少男少女,彼此试探了解对方的身体,胡乱冲了一下就吻成一团,天雷勾地火的。 悠然没有男士睡衣,自己的睡衣许墨更是穿不上,干脆就拿了一条浴巾裹住他的下身,悄悄掩护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嘘,她们回来了。” 客厅里有动静,传来了女人们的嬉笑声。 “我第一次带男人回来过夜,被她们知道,是会笑话我的。” 悠然啄啄他的唇,有点讨好的意思。 “那……我们小声一点?” 许墨的吻,热情又绵长,吻得很认真,就像他平时处事那样。悠然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前戏,之前的客人都是直接就……她很怕这样的接吻,总能让她浑身酥软没有力气。男人双手捧起她的臀瓣大力的揉搓,膝盖顶开双腿,让她无法合上腿,满怀的馨香,颤动的睫毛,无一不让他动情。 “小柔,你回来了?要不要吃西瓜?” 突然有人敲门,也是个女孩子。 悠然慌了,看向许墨,许墨笑盈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上下其手,他的浴巾也滑落到了地上。她被翻了一面,从后面抱住,他的肿胀贴着她的股沟,连撞带蹭。 “嗯…啊…我不吃。” 她尽量镇静的回答。 “你上回不是说想吃西瓜嘛?怎么又不吃了?” 翠翠继续问。 “…肚子痛…不想吃……” 内裤被从一边掀开,他的昂扬的器官敲打在她的软肉上,弄得汁水一波一波往外流,就是迟迟不肯进去。 “你干嘛呀,作弄我。” 悠然小声的凶许墨。 “你还敢凶我?嗯?” 男人停止了动作,却把手指插了进去,进进出出,拨弄里面粘糊糊的液体。 门外的小姐姐竟然还不走,继续问: “小柔,大热天你把门关上干嘛,快出来,闷死了!” “啊…我睡下了…” 她回头一副哀求的眼神,希望许墨不要这样逗她。 许墨意味深长的笑了,她知道是什么意思。显然他不满足,这个男人想要得很多,他在问她讨甜头。 回过头想也不想的吻了上去,舌头纠缠在一起,这一吻亲的她都快流口水。 “快点啊,许教授,操我啊。”小声哀求。 男人很满意,站着从身后挺了进来。 悠然很怕这个体位,就这么直立着,从后面被男人进攻,一下下撞到了花心,她觉得自己快死了。他扶起了她的一条腿,让二人贴合的更加亲密。 “我买了新裙子,要不要来看看?” 这个翠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还不走? “你朋友问你呢,不回答可不礼貌哦。” 许墨弄到最深,研磨着她的花心。 “…不用了…我睡了。” 门外的翠翠见半天无人开门,只能走开。 悠然气极想转过身去讨伐这个坏人,谁成想被顺势抱上去梳妆台,两人面对面,再次进入。 她的长发垂到了桌面,享受得失神流出了口水。 梳妆台的镜子清楚的照人二人交合的部位,汁水横流,这时候她才想起来一件事,想要挣脱。 “你没有戴套,多脏啊。” “别动,不脏,你不脏。” 她想叫出来,又顾及外头有人,一直忍着发出闷哼。越是这样忍着不叫,他就越想看到她崩溃的样子,两人追追赶赶,春色无限。 这晚对于许墨是难得的经历,男欢女爱,肉体间的相互慰藉,人类最原始欲望的懵懂。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莫须有的闪过一句《青蛇》里的台词:沉迷女色,我愿意,我舒服,怕什么? 那年,水漫金山,许仙被法海禁在了金山寺,逼着他斩情根,舍凡尘,剃度出家。面对芸芸众生,许仙竟然说了一句:沉迷女色。我愿意,我舒服! 简直荒唐至极。 可是这一刻许墨也想说同样的话。站得过于直,站久了也会累。 事后,他们相拥而眠,女孩往他怀里,拱了拱问了今天最后一句话:“悠然是谁?”便沉沉睡去。 拨去她黏在脸上的一缕头发,许墨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颊,看来太动情时很容易说漏嘴呢。 这种城乡结合部就是这样,电路老旧,设施落后,每每到了夏夜,耐不住用电的高负荷,整片城区轰然陷入黑暗——又停电了。 巷子里熙熙攘攘,一片怨声载道,很多人都已经走出家门,骂骂咧咧,有的人甚至搬出了凉床,睡在露天来乘凉。不一会,电路抢修车又到了现场,连夜抢修,人们纷纷围上去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出租屋里,其他的女孩子睡得本来就迟,这么一停电,电扇停了,立马就热醒,都走到了客厅里叽叽喳喳起来。 “小柔还在睡啊?都不热吗?她今晚怎么了,叫她吃西瓜都不出来。” 翠翠打着哈欠拿出手机,点开一款有四个野男人的手游玩了起来。 “就知道玩游戏,纸片人能给你钱花?” 旁边的大胸妹大星吐槽到。 “找不到男朋友,你还不许我看纸片人吗?老娘乐意,你别烦我,我要接电话啦。”翠翠玩的好入迷。 悠然今晚是极累的,睡得沉,热的迷迷糊糊又不肯醒来,一头汗,长发黏腻的贴在脸上,一只小手过一会挠一下。许墨早就醒了,他睡眠一直很浅,一点动静就会睁开眼睛。 “小傻瓜,你还是那么怕热。” 许墨随手找到了一迭报纸还是杂志什么的,轻轻给悠然扇起风。 夏夜里难得的一丝清凉连同许墨的这份心意,一同慰藉着沉睡的小姑娘。 许墨顺了顺她的头发,擦干了她额头的汗珠,均匀的扇着风。欢爱过后,悠然都没穿衣服就在他怀里睡着了,此时正赤身裸体,像个婴儿一样,小小的,缩在那里。窗外的月光照进屋子,投射在她雪白的腿上,越发显得惨白。 “你永远都是我最纯洁的小姑娘。” 因为有深爱的人,即便穿越生死,背离世俗,他都要回到她身边。 许墨吻了她的额头,顺手牵过薄被子,给她盖上,拍了拍她的手背。 许墨知道今晚自己太放纵了,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不仅要今晚放纵,他还想以后每天都这么放纵。他喜欢这种感觉,被原始欲望引领身体,像个纯粹的人,活着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不惹尘埃的神。 暗夜里,许墨恢复了ares阴戾的面孔,似笑非笑,诡异的笑容挂上了嘴角。他拿起了手机,把屏幕亮度调暗,怕打扰到身旁女孩子的睡眠,修长的手指迅速划过屏幕,微微下垂的双眼迅速浏览大量信息。散出去的“鸽子”已经带回了不少情报了呀。 第7话被捉奸在床 第二天早上,悠然还在睡梦中,却被喧闹声吵醒。 翠翠跑进来,骑在她身上,对着她一顿好挠,那气势如同武松打虎,悠然就是那大虫。 “好呀,小柔,你昨晚带男人回来过夜了!快醒醒!” “我说你个小浪蹄子昨晚怎么死活不开门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呀,你学坏了!” “咱们可是有约定的,不许带客人回来过夜,想卖你出去卖,往家里带算什么!”她戳了戳悠然的头。 “那个……咳,我不是她的客人。” 许墨笑的端庄大方,仪态万千。他坐在床边,伸展着修长的腿,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哦,不,是正房。 “卧槽,他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窒息了。”大星捂着壮硕的胸口,激动到声音变形。旁边的粒粒也附和。 “抱歉,你的室友们早上一直敲门,我就只能打开啦。”许墨面色温柔,悦声说到,自然得就像在说自己的家事,毫无歉意! “哎???” 悠然从床上弹起来,还好还好,胡乱摸了摸。自己穿了衣服,奶罩在,内裤也在,嗯,确认完毕,还不算丢人。 “你们出去啊,谁让你们进来的,都出去都出去。” 赶出室友们,她反手把门反锁上,这才舒了一口气。 晨曦中的许墨格外美好,一双勾人的眼睛,精致的轮廓,上勾的嘴角,衬衫里露出的锁骨,手臂上结实的肌肉,还有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他穿得还是昨天那件诱惑黑衬衫,只不过扣子都扣好,背头也洗成了平时有刘海的清纯模样…… “早……早啊,许教授。” “不早了,10点了。” 可能是昨晚的那场性爱过于酣畅淋漓,激情四射,发泄完了许墨所有的阴阳怪气。今天的他,看天,天是蓝的,闻花,花是香的,吹风,风是凉的。总之心情甚好! 他走进客厅,随意的坐下,留跟在自己家一样。仅仅被赶出来的这十分钟,客厅就被其他的女孩子收拾一新。几个室友也换了身衣服,各自打量着许墨。 “你们好。”许教授拿出给同学们上课的样子。 “我叫许墨。” “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好帅啊,和我们平时看到的帅哥都不一样!!!”大星又要晕厥被粒粒扶住并掐了人中。 “你干什么的。” “老师。” “多大了?” “27。” “你是小柔的什么人?”翠翠率先问到,问题很犀利啊。 “小柔,我是你什么人呀?”许墨自然而然的回头,问悠然。 “要死哦,你们,干嘛!审犯人啊!问东问西的。”悠然没好气的走出来。 “他昨晚没带钥匙,在我那里住了一晚,没了,就这样,我带他走啦。”悠然拉起许墨就往外走。 “不许走!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个便饭,我们是她娘家人,你初次见娘家人,哪有不说两句就走的理儿?” 大姐头果然是大姐头,翠翠话一放出,众人揭点头,大星也贡献出庞大的身躯堵住了门,一脸虽死犹荣的表情。 “你们闹够了没?他要回去了。他不是我们这里的那种男人。” “小柔,你不经常抱怨说客厅的半盏灯坏了都没人修嘛。不交物业费,有个鬼给你修。咱们姐妹平时孤苦伶仃,相互扶持,也没个男人帮衬。就是有,那也是觊觎我们的美色。” 说到美色,翠翠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位许先生,一看就是文明人,帮我们换个灯泡总可以的吧。” “愿意效劳。”许墨赶紧接话,乖得很。 “哦,许墨,你换完灯泡就走。” “小柔,你这样很没礼貌!人家帮了咱们的忙,怎么也不留下吃个饭,眼看都晌午了。” 没礼貌? 悠然一下耳朵根子红了,咳咳,她突然想到了昨夜,某些文明人的不文明行为。许墨看着她的红耳朵,显然也明白她想到了什么。(笔者:细看上一话就知道我在说什么……) 许墨在客厅换灯泡,但他刚用手拖住,还没换,灯就亮了。 “灯泡没坏,应该是接触不良,我调整了一下就好了。” 翠翠心想,这男人不仅能干,还节约,这么几下就省下一个灯泡的钱,小柔嫁过去肯定有好日子! “留人吃饭,饭呢,菜呢,吃西北风啊。” 厨房里,悠然呵斥住了一个个正用手机点外卖的室友们。 “被你们打败了……冰箱里还有半个南瓜,两个番茄,几根胡萝卜。炒南瓜,西红柿鸡蛋汤,再来个醋溜胡萝卜,我掌勺。你们去巷口那家熟食店买点肉菜,熏鱼,五香牛肉什么的。这顿先应付过去再说吧。留人吃饭,一个个叫外卖,这算什么事儿。” 众室友得令以后,撒豆子般的散出去了。 不一会七大碟子八大盘就摆上了桌。 许墨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端庄如同大国皇后,和众室友们进行了亲密友好的会谈。 这男人怎么这么有心机啊,悠然一个白眼翻过去。 “赶紧吃,吃完走人。” “催什么催,让人把饭吃完!” “许先生,你继续,你说你有几套房来着,我们小柔以后不用跟婆婆住把。” “翠翠!什么跟婆婆住,靠点谱成吗,说得都是什么。” “你还能不嫁人?” “切,我就得嫁给他?好好笑哦。” 许皇后黑了脸,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还想嫁给别人吗?比如昨天那个杜少爷?呵呵。 180cm的许墨在小巷子里东钻西钻,还是被悠然这么一个大美女拉着,格外引人注目,街坊邻居们纷纷驻足围观。 “男模特走秀,还是拍电视剧???” 幸亏昨晚没把跑车停到小巷子里,要不然早炸了锅。 悠然把许墨送到主干道旁停车的位置。 “你走吧,别来找我了。” 悠然有点不高兴,昨晚她失态了,表现的太沉迷太贪恋,不像是鸡,倒像是久别胜新婚的新手人妻。再加上室友们的那通搅和,什么嫁人什么和婆婆住,弄得她心烦意乱。 “我不收你钱,你也别多想,你走吧,别来找我了。”这几天的相处,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依赖,这可不是好事。 “不收钱?那……” !!! “我讲错了,还是收费的。我们仅仅就是买卖关系。做了几次给你统一打包价,转我们老板账上就行。” “好,我可没那么小气。”许墨笑嘻嘻,想再亲她一下,却被拦住。 “你干嘛呀!” “这么快就翻脸了?昨晚明明还你侬我侬的。”许墨无奈的摇摇头,像个被欺骗的良家妇女。 “小柔,昨晚弄进去了,真的没事吗?如果……” “我自己会处理的,不会给你找麻烦。” “但是我喜欢你麻烦我。” 捏了捏她的手,许墨坐上车,猛踩油门,扬长而去,临走之前他突然贴近,在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恶狠狠的话。 “小柔小姐,既然在我这里你给自己的定位是性工作者,那我也会钱砸到位,包你到底,也不辜负你那句我们仅仅是买卖关系。” 悠然站在路边,快到中午的太阳晒得她发昏。 车上许墨点开车载电话: “我是Ares,在a市,对,立马来见我。” 今天的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想起昨晚悠然动情的样子,怕是她没失忆前,他们之间都没有过昨晚那么激烈的互动。 他又拨打了一个电话,是给a市一家百货商场的化妆品专柜。 “嗯,你们专柜所有的口红和香水,每样来一个,送到这个地址。”要给女朋友的室友们送些见面礼不是吗?这才是“有礼貌”的行为。 悠然不肯要这些,自己也不敢送,送个梵克雅宝都要骗她说是几十块,就是怕刺激到她回忆起什么。但是不代表不可以打点她周围的人。她需要有可靠的人照顾不是吗? 又一路电话进来。 “许教授吗?得知你现在到了A市,能不能在a市的大学里,开一场讲座呢?大家都非常期待,这么小的地方,能迎来你这样的学者,我们真是……” “好啊”今天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悠然恢复记忆有眉目了。 他嘴角泛起微笑。 悠然回到出租屋,发现客厅没有人,随便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脸,换了件纯色T恤搭配牛仔超短裙,踩着9公分的高跟鞋就要出门。走了几步,她拢了拢长发,又退回来翻出了一顶鸭舌帽戴上。 悠然前脚刚走,后脚卧室门打开了,几个女孩子跑出来,瞬间就沸腾。 “哎哎哎?什么情况啊这是”大星向门口张望了一下。 “你不知道啊,这个男的,就今早的那个,前几天就传疯了,特意找去要小柔陪。” “也太好看了吧,他这个姿色如果愿意下海,一个月就买房哦” “他不是说自己不是客人嘛?难不成小柔是倒贴?不会是骗子吧。” “别是个小白脸,骗财又骗色,小柔攒那点辛苦钱不容易,天天吃泡面。” 大家叽叽喳喳,七嘴八舌。 总之,大家姐妹一场,男人呢,都是大猪蹄子,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小姐的钱都想骗,啧啧啧。可得好好提醒她。 与此同时,许墨回到了家,见到了他的老部下。 他洗过澡,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外头恭敬的立着一个人。 “Ares,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在bs的那些日子里,虽然ares以阴戾出名,但是也不乏一些忠实的追随者。他之前在黑市进行一些自己的交易,卖的都是有市无价的紧俏货。黑道上的人都很买他的账,知识在任何时候都是一种骄傲的资本。 “听说您要来a市小住,这里的地头蛇老杜,巴结着,想见您一面呢” “老杜?”哦,呵呵,杜少爷的干爹吧,正好撞枪口上了。 “你去安排吧。” 许墨换上了一件灰色衬衫,仔细扣好每一粒纽扣,重新搭配了一块低调的手表。温和的像是要去上课。 第8话最不耻的肉体 悠然还是老样子,白天睡觉,晚上在夜场里陪酒,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主能包下她这一晚。 天气很闷热,没有一丝风,她小跑出包厢,走到室外,倚着栏杆干呕起来。 “要是下一场大雨就会凉快许多。” 今晚喝的太多了,不断的被人灌酒,脸红得不行,都是些舍不得花钱,只能占占便宜的主。 她今天穿得清纯,一身白色蕾丝连衣裙,裙子竟过了膝盖,及腰的长发拨到一边,吊坠了一枚珍珠发夹。也得换换口味不是,来夜场的男人看厌了浓妆艳抹,偶尔也得来些不一样的。何况她是极适合这样的装扮,看起来青春无敌,又我见犹怜。 透透气,好受多了。她翻出小包,拿出纸巾擦了擦嘴。打开一面精致的小镜子,照了照脸,看妆容花了没有。透过镜子,她看到了背后的人。 “怎么又是你?”这个许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巧啊,我过来见一些朋友。”递给她一瓶水。 “呵,你一个大学老师来这里见什么朋友?还是……” “还是你的朋友都跟你一样,道貌岸然,看起来人模人样,暗地里也出来偷嘴,找乐子?” 她不禁想嘲笑这个男人,眼神暧昧起来,这话说得俏皮,算是对他上回临别前不客气话语的报复。 “你呢?也是来玩吗?”许墨温和的问到,一双深眸看进她的心里,眼里的光彩错落有致,谦和有礼。 悠然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不该开这种过分的玩笑。 她尴尬的点起一根烟,舔舔嘴唇,背过去不去看他。 “我来上班,跑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手机亮了,看到经理给她发的微信。 “赶紧回来,老杜今晚请客,快来宰肥羊!” “不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玩得开心!”踩灭了烟头,小手顺了顺许墨的衣领。 包厢外,那个歪嘴的经理在她耳边嘀咕。 “今晚老杜放血,听说是遇到了以前有生意往来的恩人,你机灵点,这钱好赚!” 悠然挺了挺熬人的胸部,摸了摸头发,和其他女孩子一起鱼贯而入,供人挑选。 包厢里灯光昏暗,看不真切。 杜少爷看到小柔,龇牙咧嘴,兴奋的叫她过去。却被老杜瞪了一眼,没家教,要让客人先挑。 坐在老杜旁边的许墨,有趣的看着这一切,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人。悠然被领到他的身旁,紧挨着他坐下。 “?!”这……就是肥羊? “这妹子真漂亮,许先生好眼光,快给我们许先生自我介绍一下,你叫什么。”旁边的马仔不住的提醒。 “许先生好,我叫小柔。我……我,敬许先生一杯!”尴尬至极,只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职业的自我介绍,职业的敬酒。 “这个妹子爽快,哈哈哈哈。”周围人一片哄笑。 许墨握住了她的手,偷偷牵到嘴边亲了一下。 老杜不时和许墨搭话,许先生长许先生短,说得恭敬,而许墨只是含着笑并不接话。 灯光暧昧,酒精醉人。包厢里一干男男女女接着昏暗的灯光开始摸摸捏捏起来。而许墨还是那样,只是牵着她的手。 老杜这个老狐狸在一旁看的真切,今晚在许墨眼里就只有这个丫头。示意属下安排好一切,今晚许先生要在这温柔乡过夜了。 其实老杜也很疑惑,早就听闻许先生其人,为人冷淡更是不近女色,百闻不如一见,看到的却是这幅痴情样子,江湖传言果然不能信! 这许墨在黑市里也是特例的存在,他只出售配方,并不提供实物,从不被人抓把柄,一时间各路人马都对他趋之若鹜,他好像不属于哪个特定的团体,亦正亦邪,叫人猜不透。他只依附于更强大的力量,又或者说他自己本人才是那个真正强大的人。 悠然被他握着手,又并不搭理她,即便她媚笑着嘴对嘴喂他水果,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是用手接下再送去口中。 翻了个白眼,悠然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说:“我给许先生唱首歌吧。”小兽一样,讨好的嘴脸。 “许先生想听什么?” “我都可以。” 悠然蹦蹦跳跳到了点歌台,点了一首老歌,随着音乐轻轻摇摆的女孩自然是风情动人。 “一首《女儿情》送给大家。”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哦?这首歌的歌词倒是有的意思。她是故意的么,真是会挑衅。 王权富贵,戒律清规,想来真是讽刺。唐僧尚且要渡情劫,何况许墨呢。 悠然本生的明眸善睐,所谓俏不俏,一身孝,她这么一身白的打扮,更惹人怜爱。 “我累了。”许墨看向老杜。 “了解,我们早就预备下了,许先生快随我们来。” “今天和杜先生相谈甚欢,我那里有个配方,价格还是老样子,不过可以优先给你。”谈个屁啊谈,今晚他说了几个字?有配方就好,这个小柔帮了不少忙。 当着众人和杜少爷的面,悠然挽着许墨走了出去。 “别啊,这几个意思,我的妞儿!!”杜少爷刚想嚷嚷,被他老子一巴掌拍脑袋上了,立马吃瘪。 即将迎来最盛大的夏天,内心躁动不安的不仅仅树上的蝉。 就在旁边的高档酒店,套间已经准好,悠然打扮的清纯,又是一副矜持的样子,端着架子,就这么被许墨拉着,低着头,不看路,一路牵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大门一关,甩开他的手,小丫头立马翻脸了。 “搞什么啊你!”她今晚本来喝得就多,借着酒劲一股脑的撒起气出来。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又遇到你了,都说了别来找我,听不懂吗?” “你怎么老是在我眼前晃,烦死了” “你到底是干嘛的,你不是大学老师吗,怎么还认识老杜?你怎么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流氓地痞?” 悠然手舞足蹈,插着腰,一副小泼妇的样子,涨红了脸,丰满的胸脯子夸张的起伏。刚刚在包厢,明明还是一副害羞的大姑娘模样,变脸很快啊。这几天和许墨相处下来,她对她的感情,自己都害怕。 许墨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幅样子,嘴角勾起,忍不住偷笑。 “你这是……生气了吗?”看似小心试探,语气里藏不住的欣喜。 “笑什么啊你,你自己玩吧,我要走了。”拿起小包,踩着高跟鞋跑到门口,哗的一下拉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吓了她一跳。 “许先生有什么吩咐吗?老杜让我们在这里照应着”两个黑脸门神询问身后跟来的许墨。 悠然赶紧退了回去。 “哈?怕我搞不定她吗?”许墨撑在门框,抬抬眉,180cm的他快把门框填满了。 门外两个男人不觉看呆…… 关上门,许墨走回了客厅。 “你喝多了”他拨打客房服务叫了几份水果和茶水。服务生很快送上了餐点,以及老杜特意为许墨准备的一杯茶。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只有这个书呆子不知道,还真喝了大半杯。 “吃点水果吧,还想吐吗,胃难不难受,要不要吃解酒药?”许墨关心的问到,一双大手,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轻抚她的肩膀,从锁骨揉上纤细的脖颈。 “干嘛对我这么好……”悠然小声嘀咕。 她这几日也是昏了头了。克制忍不住的去想他。想他身上的那股青草味儿,想他温柔又有磁性的声音和那双带电的手——摸到哪里,哪里都麻酥酥。 许墨和她之前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干净,儒雅又神秘,身材完美,床上功夫也——天赋异禀。技巧性虽不强,但是实力雄厚,后生可畏。 她经常看不懂许墨,却又忍不住想靠近他。他时而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时而暖的像个大男孩,经常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床上使起坏来就像个流氓,判若两人。 他像一个漩涡,明知深不可测,但还是吸引着她绕进去看个究竟。每次看到许墨时,悠然明明心里很开心,嘴上却故意说难听的生气的话,推开他,看着他回头,又暗自懊恼,他什么时候会再来。这份感情,她自己想想都怕。悠然虽然与不少男人有过一夜风流,但是面对感情,她是拙劣又极幼稚,像个情窦初开的初中女生。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许墨又是什么身份,没有结果的未来,这样下去可怎么好。想离开他,但是他总是在自己面前晃。她害怕深陷,暗暗告诉自己,不入情网方立于不败之地,嗯,不要对他动心,玩玩就好。 她出了一会儿神,反应过来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没有想到,许墨竟然跪坐在她面前,喘着粗气,摘下眼镜,像个小狗一样扒到了她的膝盖上。他本来就高大很多,缩成这样在她怀里蹭,倒是滑稽。 “别气了,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吓到你了,别生气了”许墨语气娇得很。 他很清楚自己哪里最吸引人,一双狭长的眼睛眼神迷离,盯着她手腕上的手链,那点珍珠晃晃悠悠,许墨像个小老虎,突然发起进攻,竟然上嘴去捕捉那点珍珠,舔食她的腕子。 “别闹了……”虽见惯了风月场上的男女情事,悠然却从来不曾见过男人这般模样,不由心软。女孩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却被反拉住,在手心里印上一吻。 “书呆子,你喝的是催情药,现在难受吗?热不热?”爱怜的把男人抱在怀里,感受他每一次灼热的呼吸。 许墨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火,四处游走,无处发泄。 以前他和悠然相处,经常是一起过周末,一起约会,去看电影,去吃饭,去赏花,去郊游。后来在bs里,戳破这层关系,他们之间的性爱也只是偶尔为之,点到为止。悠然害羞,许墨更是没太多的欲望,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浅尝辄止。可能许墨自己都不懂,男女情爱的意义,更别说悠然了。只是在一起彼此喜欢,能有让他们彼此愉悦的事,这是锦上添花。 但是现在的悠然,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满身的“肉欲”,举手投足都是风情,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风骚。他们再次重逢的这几晚,每晚都有做,许墨自己心里明白,他对悠然的贪恋已经不仅仅是心理上,还有他最不耻的肉体。就好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去了解一个女人。他开始变得下流,沉迷床笫之事。经常会在某一个瞬间,想到悠然叫床的可爱模样。 “这个老杜也真是的,给你喝这些,还怕你不尽兴吗?”悠然抱怨。 许墨一头汗,呼吸急促,一直哼哼,裤裆那里撑的厉害,有点神志不清。 悠然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帮他把裤子解开,掏出炙热的肉棒,穿上小雨衣。在药物的作用下,原本就很凶悍的肉棒,变得更有侵略性。她一连试了几次,小雨衣都太小了,没法套上。 “好了好了,我来了,别急,不难受啦”她清了清嗓子,拉高裙子,脱下内裤,也不管那么多就这样对准肉棒坐了上去。 “唔……”一下到底,太刺激了,她忍不住哼了出来。 “看你斯斯文文,想不到那里粗得这样不讲道理。”她抬起屁股,自己一上一下抽插了起来,每动一下,硕大的前端都刮着她的内壁,这感觉简直要命。 “好热,好难受啊……”许墨舔着嘴唇一脸渴望的看着她。 “小乖乖,这不是进来了吗,你摸摸,都撑满了” 悠然又解开他的衬衣,只解开了前面几个,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又把自己的连衣裙上面扣子解开,露出胸脯,就拿着他的大手往上头放。 “一会就好了,你揉揉我吧。傻瓜,以后不要随便乱喝别人给的东西。”亲亲他的嘴角,却被许墨的舌头捉住小嘴,差点没给吻窒息。 “喂…唔…你……” 他醒了过来,开始接过场子把控全局。 许教授这几天的床技真是突飞猛进。他嘴上蹂躏着女孩的唇,舌头卷着女孩的小舌,咂出了声音,双手捧着女孩的屁股,上上下下,撞击着花心,插了个痛快。 “啊……嗯……啊……你坏死了”这个体位太深了,插得女孩微微颤抖,抱住许墨的头,不住哼叫出来。 男人越玩越猛,死命往她身体里钻,感觉还不够,他突然抽出肉棒把女孩拉到穿衣镜面前,从后面再次顶进去。 “冤家……你那里怎么这么硬,啊,都要被你捅穿了……” 真的很羞耻,二人都穿着衣服,下身贴在一起,男人衬衫解开一半,裤子都没脱,女孩的裙子挂在腰间,一对豪乳在胸前撞击。 “许墨,不要啊……”女孩开始带着哭腔。 “不……啊…啊…”许墨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她丰满的屁股上。 “你那里,好水嫩,流着蜜汁。”我的天,许墨竟然讲出这样下流的话。他很开心,因为终于可以卸下伪装,抛开担子,像个男人一样去征服女人,像个动物一样去交欢。 他不住的舔女孩的耳朵,边舔边咬。 “你把我吸得很紧呢,真舒服。” “悠然,看着镜子,看看你这幅骚样”他掰过女孩的脸,强迫她看着镜子。 悠然是谁??? 还没等她多想,许墨的手就揉到了她的花核。肿胀的花核此时受不了半天刺激,整个人颤抖了起来,花心一股一股的吐水,她的小穴绞着许墨的肉棒,直接高潮了…… 这一晚,基本上没有睡,许墨不断的要,一次接着一次,好像要把他27年来的空白补出来。 甩在茶几上许墨的手机亮了,有一条短信,发件人是老杜,写着:许先生,按照您的吩咐送了一份保健茶,只加了常规的成份,没有加料,放心喝。 “抱歉,我们昨晚又做了……” 悠然从睡梦中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这个赤裸的男人诚恳的道歉。她很想挠破他的脸,但是……真的好累啊,浑身酸痛,大腿根那里像是被掰折了。她往许墨怀里拱了拱又昏睡过去。 第9话余毒未清 之前那个姐妹做完人流,还在做小月子,都是悠然抽空去照顾。最近和许墨厮混,好几日没去瞧她。今日一早,悠然就挤上了前往超市的班车,替她采购。 车里多是赶着去买特价鸡蛋的大爷大妈,她缩在后排座打瞌睡。 一条微信惊醒了她。 “早上好,我的救命恩人。” 要死哦,这个男人。 救命恩人这四个字仿佛从手机屏幕里蹦出来,啪啪啪啪,连着给了悠然四个耳光,把她从睡梦里打醒。 悠然一阵无语,什么时候她得了这么个奇妙称呼。 “谁是你的救命恩人,小说看多了吧你。” 悠然旁边是个跟随奶奶来逛超市的小男孩,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小男孩竟然问她: “他是掉水里去了还是蹚进了火海?” “哎?” “你刚刚不是说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嘛,他遭了什么难?” “他被坏人下了药,中了毒,差点没命,被我搭救了。”悠然故意说得夸张,晃晃脑袋,拍拍胸脯,逗小男孩。 “哇,这么厉害!他中的什么毒?砒霜还是鹤顶红?” 奇淫合欢散!悠然总不能对着孩子这么说吧。 “你平时都跟你奶奶看清宫剧吧,小屁孩,还知道鹤顶红呢。” 小男孩笑得咯咯咯,胖乎乎的身子扭来扭去。 悠然也不自觉的笑起来,编辑了一条微信,调戏回去:“大恩不言谢,许先生真有心,帮我把这个月的酒水任务完成就行。” “小事情,你现在在哪里,我觉得我余毒未清,还需要继续治疗。” 操,这个许墨学坏了,什么时候这么会撩骚! “我在xx超市,正好给你买点莲子下下火,你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需要我接你吗。” “凭小票购物买88元可乘坐超市免费班车。” 悠然不仅买了莲子还买了绿豆跟百合,够清热解毒下火气了吧。 去姐妹家把速冻食品塞进冰箱,又替她洗了衣服,简单打扫了一下卫生。 “你可是小月子,千万得仔细,不能沾凉水。” “人家怀孕生孩子,那是瓜熟蒂落都要好好保养,何况你这种。” “安心养着,别多想。男人什么的都去死吧,那个把你害成这样的渣男会有报应的。” 悠然忙里忙外像个小蜜蜂。 “男人什么的都去死?小柔,也包括你的许墨吗?你舍得他死吗?” 床上的姐姐无奈的躺在那里,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机,便是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做小月子的产妇都知道了小柔和许墨打得火热的事。 悠然傍晚时才回到出租屋,拎着巷子口买的凉皮,疲惫的走到门口翻钥匙。她发现家门钥匙上多了一个凸起的小贴画,上面还端正的写了一个“正”字。凭着触觉把有贴纸的这一面直接插进锁眼,一拧就开了,再不用拿着钥匙瞎戳。 小姐妹们在客厅里试口红,你涂涂我,我抹抹你,一片欢声笑语。 “哎哎哎?小柔你回来了!你看!这是什么!”大星凑上去撅着涂通红的小嘴给她看。 “你们去打劫专柜了?还是香奶奶专柜?”桌子上堆满了香奶奶的口红,桌下都是双c的包装袋和口红盒子。 “今天快递送来的,香奶奶口红全部色号全部质地,唇彩唇膏唇釉都送来了。还有香水,我们没来得及拆。里面有张卡面,署名是许墨,就是那天帮我们修灯的帅哥吧!” 大星拿过卡片,清清嗓子念给悠然听。 “那天打扰了你们的休息,非常抱歉,希望这些小礼物可以为你们的生活增添更多美好的色彩。署名,许墨。哎呦,这字写的老好看喽……” 大家开始起哄,不断的逼问悠然,他们现在发展如何,全然忘了那天一群人背后说他是小白脸的事。 “就那样喽……经常见面……他说他期待有那么一天可以跟我亲热不用再给钱……” “你们是在恋爱吗?” “没有没有。我都有要求他付钱的。只是普通客人而已。” “客人?客人送我们这些?这小子明摆着在讨好咱姐们几个,看不出来?他话说得很含蓄了,想要你,但不是买卖关系,那不就是情侣关系!” “你听我说,该出手时就出手,你怕什么,大不了以后洗手不干,从了良。他如果真对你有心,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大星激动的挥拳。 “我们这样的,能找个好归宿不容易,你自己可别把自己看低了……”翠翠带着一丝哭腔。 “哎呀,翠儿,高兴的事儿,哭什么,干嘛呀这是,咱们该替小柔高兴。” “咱姐妹上岸,脱离苦海,能走一个是一个。小柔,你得好好跟他相处,许墨念过书,是个文化人,性格也温和,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他刚刚微信说明天有个讲座,就在a市医科大,让我去看看。但是我又不会这些,我去干嘛,又没念过大学,去了肯定闹笑话。” 下午都时候,许墨给她发来一张电子请柬,还说“一定要来,特意为你准备的。”想起男人笑盈盈的样子和那发达的胸肌,悠然不禁笑出声来,她自己都没察觉。 “卧槽,花痴成这样,还说不在恋爱???” 所以,真的要开始恋爱了吗?自己这个身份,他可以接受吗? 看着购物袋里的绿豆,百合,莲子,这是要给男人煲绿豆汤的节奏吧,他的一句话,明知是调戏,自己还是那么在意。这下可真是不得了了。 悠然跑回房间,翻出存折,细细数了有几个0。又拿出自己的小首饰盒,倒出所有的金饰,按照市价折成现金,哦哦,还有许墨送她的几十块钱的梵克雅宝项链,不行,这个不能卖!她算了算,这些钱应该够了吧。够她有底气的把钱拍到老板的脸上,把债还清。 “你自己去接客吧,老娘不陪你玩儿了!老娘要去结婚啦!”她痴痴得笑,笑着笑着又不觉流下泪水。老板,妈妈桑,接客,小姐,这样的词汇在她脑海里浮现,想到之前客人的那些嘴脸,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脏,自己下贱。 擦干泪水,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妈妈桑说自己病了,想休息两天。竟意外被爽快的同意。嗯,休息两天,这两天她是许墨一个人的。不奢求有个结果,就让她再傻一次,再贪恋一次。 这天晚上,几个室友拽着她来到附近一条卖服装的街上挑选明天的衣服。 “这是去大学听讲座,不是去夜场,不兴打扮成那个骚样儿,可得你那俩大白奶子藏好了,架餐桌上还以为多了道菜呢,炖木瓜或者是烤乳猪,哈哈哈哈哈哈。”大星讲话直白又露骨。 “就是就是,小柔皮肤白,骨架又小,适合清纯学生妹的打扮。你那个抹胸裙就别穿了,屁股都遮不住!” 一群人开着荤笑话一边挑挑捡捡,最后塞给悠然一条灰色百褶短裙和一件樱花粉色衬衫,让她去试试。 小店的衣服虽比不上大商场里的高级,但是吧,紧跟潮流,质量和剪裁还是过得去的,尤其是在这群买衣服买成人精的女人挑剔的挑选下,总能淘道一些精品。 悠然显然很适合这样的打扮,粉衣灰裙,越发显得白嫩可人。她不习惯穿成这样,站在镜子前有点尴尬,理了理裙子,她平日里穿的衣服都很暴露。 卖服装的老板娘知道她们是什么特殊职业,所以嘴上也没个把门,脱口而出:“为了拉客,打算扮清纯,演女大学生?”说完,她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悠然抬起头泪流满面,她鼓起的所有的勇气,在一刻突然就……泄气了。她换下衣服,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我操你妈的,嘴里含粪了吧,不会说话就别说,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一群姐妹骂完老板,赶紧追出去。走不出几步就发现她蹲在路边哭得像个泪人,室友们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们和小柔住一起块一年了,由最初的警惕,到被小柔的正义仗义感化,早把她放自家姐妹。 “那个傻逼,你听她放屁干嘛。” “但是……但是她说的没错啊,我确实是鸡,出来卖的,谁有钱我就陪睡,穿成那样可不就是为了拉客,不就是为了讨好许墨,他肯定看不起我,觉得我脏。”她继续抽泣。 “哎呦,哪儿能啊,姐瞅着他挺在乎你的,门口破沙发等了一宿,就为了见你一面。我18岁出来卖,混过那么多场子,头一回见但这么孝顺的恩客,还真是有情有义。听姐的,你别多想。按你这么说女人陪几个男人就是下贱,那男人?不也有经历丰富的,也下贱?” “就是,小柔,你哭得姐心理不好受,咱们也是遭了难才沦落到这一步,也没比那些体面人差到哪里去。” 这一夜就在姐妹各种安慰中度过了。 第二天悠然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打算作最真实的自己,本来就是那样卑微的人,何必乔模乔样的伪装给别人看。 是,她以前把许墨当成客人时,确实有装过,故作风情,使了不少款客服手段。但是自从发现自己对他不一样的情感以后就再也没想过欺骗他什么。 抹茶色的短袖T恤还是露脐的那种,丰满的胸部撑得T恤盖不住身子,露出一段水蛇腰,包臀牛仔短裙也是堪堪盖过屁股,笔直匀称的双腿很是白嫩。把头发拨到一旁随手编了一个麻花辫,又擦了点唇蜜。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杯。她出门时,姐妹们都探出头给她鼓励。她不敢回头看她们,害怕眼泪再次落下。 悠然又拿着那份电子请柬仔细读了一遍。简介应该是a市医科大制作的,写的内容非常吸引人,天才青年科学家许墨教授,27 岁,他是脑科学领域的权威科学家,作为海归精英回国。拥有自己名字命名的中外合资的独立生命科学研究所,在大学做博士生导师,在《Science》上发表过5 篇论文,获得过3 项国际科枝含金量大奖……虽然悠然不太明白,这些荣誉意味着什么,反正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样子。 她提前来到请柬上写的礼堂,发现早已是人山人海,走廊上都有人。这些学生看起来十分亢奋,像是来看爱豆的演唱会。她挤不进去,只能站在门口拿着传单扇风。 远处看到挺多人跟过来,好热闹。她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许墨。儒雅清俊的年轻教授,气质卓越出众,他今天穿了深色衬衫,外头套了白大褂,双手插兜,在人群簇拥下朝着自己走来。 这感觉怎么说呢,悠然傻站在那里,看到他像无名的神邸一样降落在自己的面前,风吹过他的刘海,在他的眼睛里投射出波光粼粼的海面。 “你来了?” 许墨当着所有人面,霸道得牵着她往礼堂里走。她被安排坐在第一排,离他很近的地方。 这是她不曾看到的许墨,身材颀长,眼神犀利,衣服得体又服帖,站在课堂上,他就像是王者,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他。这个男人光芒四射,和自己遇见过的男人完全就不是一类的人。 如果说许墨俊美的长相是他得天独厚的资本,那他那个很有质感的温柔声音简直就是一个buff,魅力值自带翻倍效果。 他神采奕奕,讲话时有点有个人特色的小动作,无伤大雅反而让他看起来更性感。声音卓卓朗朗,有金玉古拙之色, 许墨今天讲的内容是“失忆”。听起来虽然深奥晦涩,不过由他讲起来就生动多了。当然,如果实在听不懂也没关系,盯着看上许墨几小时,那也是不小的收获。 讲座过程中,许墨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悠然,多次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和她眼神对视,似笑非笑,满是柔情,悠然被他看的心猿意马,手心出汗,像个鹌鹑,不敢抬头。 讲到兴致来了的时候,许墨走下讲台,来到座位席旁边,他就现在悠然面前,磁性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她不敢抬头。她感觉到了一只手,温暖的手,安抚在她的肩膀上。这只手,很坏,隔着布料,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呵” 一定是余毒又犯了。 悠然抬头勇敢的对视上许墨的眼睛打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衣冠禽兽!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就在等她抬头对视的那一瞬间。悠然瞬间怂掉,又低下头去。 讲座结束,下面一阵雷鸣的掌声,很多学生迟迟不肯退场,多次询问,许教授考不考虑来a市医科大学发展,会不会在这里收学生,如何才能成为他的博士生……许墨笑了,这一笑明明就是对着悠然,却迷倒了整个礼堂的人。 “我很严格,想做我的学生没那么容易。” 散场后许墨走过来,问她:“怎么样?你觉得?” “很好很专业,嗯。”因为听不懂所以说是专业吧。 “行,那你跟我来趟办公室吧,我看看你这一节课,学进了多少。”严格的许教授要检查作业吗? 悠然稀里糊涂跟着许墨往他的临时办公室走。一路上许墨走的很慢,放慢脚步像是在等她,她小跑上去努力和他并排,手里还小心提着那个保温瓶。许墨看到她这幅可爱的样子,一时来了兴致。他伸手揽过悠然,手停留在她露出的水蛇腰上,皮肤微凉,遇上灼热的掌心,越发刺激。 到了办公室门口,许墨掏出钥匙开门。 “那个我钥匙上的小贴画是你弄得吗?” “嗯?嗯……”上挑的尾音,略带慵懒。 办公室不大却很豪华,许墨随便的把东西扔在沙发上,走到门口,看看门外有没有人,就赶紧把门关上。回过头来走向悠然,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这一系列东西一气呵成,中间不带停,弄得悠然自己都没想到。 “唔……许墨。”她想挣脱。 “我在。”侵略性的吻,男人沉迷其中。 才分开不到48小时,就思念成这样,难舍难分。 如果不是有人敲门,他俩估计能一直亲下去,然后擦枪走火…… “真扫兴啊……”许墨理理衣服,打开门来的是a市医科大的高层,进来不免寒暄。校方各种赞美之词,说学生如何期待许墨,他们拥有如何的资源,希望许教授考虑留下来之类的话。 “嗯,好。”他只想赶紧打发走这些人,因为悠然还藏在屏风后面。 “这就答应了?许教授,你放心,我们……”校方还在啰嗦,许墨礼貌又不失优雅的送他们出门。 再次回到屏风后面时,悠然扑到了他的怀里。 叹了一口气,他们都恢复了理智。 “这里头是什么。” “解药,给你清热解毒,下火气的莲子百合绿豆汤。” 许墨笑了,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如此亲昵。 “对我这么好,一而再再而叁的帮我解读。我要怎么感谢你”他说的应该是吃了chun药的那次吧。想起那一夜的销魂,悠然脸红的厉害,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很想你,你想我吗”许墨摸着她的头发问。 “这才分开一天呢,至于这么肉麻嘛”女孩小声嘀咕。 “你想我吗?告诉我” “想……”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一分钟也不想分开?要不搬去跟我一起住吧。”亲吻女孩的鬓角。 “啊……但是……”女孩扭捏起来,明明刚刚还在想跟他不是一路人…… “这一次,和我坐,我可是一毛钱都不会给你。准备好了吗?” “嗯!”还是同意了。 悠然脑子一热,什么都不想再纠结,直接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同居生活即将到来。 第10话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 新场子真是不好混呐,新的妈妈桑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精,抽成也比上家要高出许多,又有那么多“前辈”在,人生地不熟,不小心抢了别人的老主顾会,轻则被骂,重则被一群人打得一身伤进医院的也有。干她们这行的最忌讳勾搭别人的客人。 老客人不能惹,新的客人也不好找,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敢偷吃这口腥。当然喽,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只是要看这鱼味儿重不重,能不能把老实的家猫诱得进这垃圾桶搅和这一滩脏水。 悠然正挽着一个矮个子的年轻男人,亲热的走进旅馆。这是她这些天来钓到的第一位客人,可是费了很大力气。 当时那个小男人躲在黑暗里偷看她,他的眼光像一只手,里外把她剥了个精光。当悠然真正扭臀晃乳对着他走过去,男人却低下了头。 他很想嫖,但是不敢。 总之悠然说了很多好话,脸都笑僵了,吊带裙拨下一个肩带,膝盖在他的裆部磨蹭个不停,整个人恨不得贴上去,好说歹说,小男人终于肯尝尝鲜儿。 “小哥哥,不用害怕,不会有人发现哒。我们这儿很安全。” 悠然笑盈盈,就像个小女朋友似的,嗲声嗲气,百般撒娇,哄得小男人好生受用,搂着她飘飘然起来。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回头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他头一次和这么漂亮的妞儿并排走一起,别提多有面子。 “你出来卖多久了?” 小男人隔着衣服,慢慢摩挲着她的腰,真是一丝赘肉都没有啊,有钱就是好,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睡到,学校里的女孩子们没有一个愿意正眼看他。 悠然心里吐槽,操,又不是讨老婆还问东问西?这种直男癌捧着学校里的处女好了,出来买什么春啊真是的。 “才做一个月,真的,你放心,没病的,要不你试试?” 拿起男人的手就往自己裙子下面放。小男人一脸痘痘,被这么一激,脸憋得通红,活脱脱一个荔枝!他捏了捏悠然挺翘的屁股,果然弹手,这钱花的值啊! 小男人除了猥琐,还抠门,还了半天价,她咬紧了也没让一分。 “都是卖身子的辛苦钱,小哥哥怎么好还我价呢,一会让你舒坦不就好了,你在乎这几张?” 悠然确实漂亮,性感妩媚却不失校花的清纯气质,让小男人好一阵心动,既然追不到学校里的女神,今晚放放血,找这个爽一爽也是一样的,何况女神哪有这个小妞浪,哪有这个活儿好? “那……那个……那个能不能做?” “哪个?” “就是那个,那个嘛,用……嘴。” 悠然没有回答,只是向他吐了吐舌头,又舔了自己的嘴唇,风骚入骨。晶莹软糯的粉嫩小舌,看得男人腿都发软,二话不说就拽着她上二楼房间。 刚进房间,关上门,小男人就忍不住开始摸摸捏捏,紧紧抱住了她。腥臭的口水舔得她一脖子都是,边舔还边咬,弄得她有点烦。最怕遇到这样的变态,床上功夫不行,还喜欢折腾花样,她又不能拒绝,好在小男人一看就没什么经验,分分钟让他交待,赶紧把他打发走。 “小柔,你好香啊。” 小男人是不可能吻她的嘴,只是一味胡乱揉捏,下手没轻没重,没什么技巧,也毫无乐趣可言。澡都没洗,小男人急吼吼的把她放倒在床上,扒下吊带裙,玩弄起她胸前丰挺的一对白兔。 她抽出一只手从随身带都小包里拿出消毒湿巾和避孕套。 “啊,舒服啊,你好厉害。” 才被摸几下,悠然就开始浪叫,想赶快刺激他交待,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白痴。但是为了钱她也只能忍,总不能一直不开张吧,新的妈妈桑脸挂得越发的长。 “这是什么?套子?我不想穿雨衣,就想跟你肉贴肉的好好暖暖你。” “小哥哥,哥哥,你别急啊,套子肯定是要戴,我用嘴替你戴,真的不能直接做。” “是不是每一个操你的男人都必须戴套?瞧瞧你,这对奶子被多少男人捏过,都成臭抹布了,还他妈的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小哥哥,求你了,戴套吧,我们这儿有规矩,不戴不能服务。” “没例外?没有一个男人不戴套弄过你?” 悠然眼睛一暗,心里像被沉沉撞了一下,随即撒了谎。 “没有例外。” “行行行,听你的,赶紧脱,你今晚遇到哥哥我,算你有福。哥哥保准把你操烂……” 正巧,这时候小男人的手机响了。 “我操你妈的,日个逼都要烦我?” 小男人本来就不行,裤裆里窝窝囊囊,被手机铃这么一吓,立马就痿了。他恶狠狠的咒骂,掏出手机,看看是谁触了他的霉头。结果一看到来电的名字,一下就懵逼,马上就毕恭毕敬起来。 “许老师,对对,是我小周,我呀……我在自习室呢……您说,哦哦,好,您等一会,我立马就回去,是是是,谢谢老师提醒,论文我会及时交的……” 小男人挂了电话,胡乱得穿好衣服。看都不看悠然一眼就往门外走。却被半裸的悠然抢先一步靠在门上,拦住了他。 “你干嘛啊,滚开!” 小男人嘴脸难看的很,刚刚还一副骚情的样子,现在立马翻脸。 “钱还没付呢!” 悠然毫不惧怕,这种想占便宜又不肯掏钱的男人她见过的多了,玩都玩了,哪有不给钱的道理? “我又没操你,凭什么给你钱?你个婊子,滚一边去,别碍事” 小男人满口脏话,骂骂咧咧。 “还大学生呢,要不要脸啊,老娘我凭着身子赚钱,你看你把我咬的,还想赖?你把钱给我!” 悠然和他好一阵拉扯,小男人口袋里掉出一张学生证,也被她抢先一步捡走。 “a市医科大学,周凯,还研究生呢!我要去你们学校,告诉你们老师!玩小姐还不给钱!” 悠然大声的念出上面的信息,还没念完,脸上就被扔了几张红票子。 “给老子闭嘴,出来卖的小烂货。” 小男人抢了学生证匆匆,夺门而出,留下蹲在地上捡钱的悠然。 “出门就让车撞死好了,小杂种。” 她点了点钱,还不错,没做呢,就给了这个数,她可以提前收工回家啦。 悠然现在面对这种事也泼辣了许多,也敢没脸没皮的跟人闹,问人要钱。 记得她一年前,失忆后的第一次接客,自己被折磨了好久,醒来发现男人影子都没了,一毛钱都没给。 正打算穿衣服,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不住想干呕,还是把这腥臭的口水洗掉再回去,这样也可以省家里的水电费,一举两得!毕竟她现在单独租房子住,开销也比以前和别人合租大的多。 悠然在浴室洗了起来,却忘了门并没有锁。趁着她洗澡的功夫,有人进了房间。那人平静的坐在外面等着她。 悠然洗过澡,裹着浴巾出来,被床边坐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许墨?!你怎么进来的?”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到许墨了,这么突然冒出来真是吓了她一跳。看惯了“荔枝”,再突然看到许久未见的许墨,确实……养眼太多太多。 高大的许墨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服帖的白衬衫,外头套着一件深灰色开衫,很有老师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睛有点发红,手里还捏着自己平时上工用的小包——里头有避孕套,润滑剂和消毒湿巾。 许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看到她拿着这个,遮遮掩掩,藏在身后,小心翼翼得跟着他,生怕被人看到给他带来麻烦。 “门没锁,我就这样进来了。” 他很想她,眼睛不住的打量只裹着浴巾的悠然,女孩肩膀上红红的牙印也很扎他的眼。 “出去,谁让你进来?滚出去!”她随手抄起什么就向着许墨砸去,她现在一看到许墨就觉得恶心。 “行吧,我出去等你,你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许墨看不得她这幅激动的样子,也舍不得刺激她,走了出去关上门,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门外,怕她出事。 如果说同居就算确立恋爱关系,那么搬出来,就算分手吧。 那时她搬去许墨家同居已经有一个月,她过得还算自在。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桌子上总是会留着便条。锅里有粥,还温着,煎蛋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许墨早上要去a市医科大做顾问,不到中午就会准时联系她,问她中午想吃什么,不是买了带回来就是接她出去吃。下午的时间则都是陪伴她,有时去看电影或者画展,郊游之类无聊的事,这些她都没什么兴趣。 她把存折里的钱都提出来,打算拍到妈妈桑的脸上,老娘不干了!可惜她一回店里就被妈妈桑赶了出来。 “姑奶奶,走吧,别在我这儿待着,老杜都打过招呼,谁还敢要你,你走吧,爱去哪里去哪,钱我也不敢要。” “找到合适的男人就好好相处,再也别回来。” “我也是女人,过来人。你还能一辈子干这行?那个许教授看起来不错,去他身边,做个普通女人,相夫教子蛮好。以后嫁了人更是不要和我们这些人再有联系。是要作太太的人了,不能再来这些不叁不四的地方。” 就这样,悠然告别了这条生活了大半年的小街。回出租屋收拾东西,告别了室友们。 临走的时候几个女孩子都哭哭啼啼。虽然她们收了许墨不少礼物,不过依稀觉得这个许墨好像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种戴眼镜的斯文败类多半是变态。还是要小心啊”小姐妹们最后总结出这么一句。 “你这次去,不是被包养,是谈恋爱,结婚的那种。你不能老是用他的钱,会被看低!” “常回来看看,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回来住,千万别忍着。” 搬来的这段时间,他们很少做,只有第一晚,许墨意思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睡前故事。可能是因为他的故事太无聊太老土,她听着听着总能很快入睡。 相处了一阵子她才认识到这个男人另外的一面和这个家的诡异之处。 许墨做事很认真,凡事都会提前做好打算,甚至会有B计划。就比如做饭。会提前一天写好菜谱,第二天一早驱车去很远的市场买,说那里的比较新鲜,如果买不到,会立马调头去离家很近的市场买,绝不耽误时间。悠然就笑话他,与其最后选了离家很近的市场,为什么一开始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采购呢?文化人的想法就是特别。 许墨家有一些变化,和她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空着的相框里多了画像,是模糊的铅笔画,有的只是剪影。看得出来,画像中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画家对这个女孩子很熟悉,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她的神韵。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剪影和她非常像。 “是那个悠然吗?”小姑娘咬了咬嘴唇,不高兴的问。 “嗯?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上次做爱的时候,你喊出来的。” 她心里很难受,酸溜溜的,非常讨厌这个叫悠然的女人。起初只是讨厌,后来发生的一些事简直让她怒火中烧。 一天早上,她百无聊赖的吃着许墨给她预备的早饭,又是她不喜欢的白粥,寡淡无味。 无意中翻到了许墨以前的日记,那些关于“悠然”的回忆一直被封存在这里。 悠然,恋语市一家影视公司制作人,22岁,会钢琴,毕业于重点大学,继承了父亲的公司……呵呵,果然是好命的女人,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这才是许墨真正的爱人。 这个悠然喜欢泡芙,喜欢栀子,喜欢用xx牌子的沐浴露,喜欢吃白粥配煎蛋,喜欢听睡前故事,喜欢看电影,喜欢画展……哦,原来自己现在的生活,都是属于悠然的生活,那自己算是个替身吗? 那天晚上她就把日记拍在了许墨面前,让他解释清楚,这个悠然到底是谁? “很重要的人。”他的回答很简单,眼神里藏不住的哀伤。 “所以呢?那我呢?我算什么?”并没有给他太多解释的机会。 “我们分手吧,许墨。” “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真心喜欢。是,我以前是出来卖,你骂我是鸡我都不会反驳,但是我自从跟你以后就再也没让别的男人碰过。” 还是心理素质太差,说到这里时,小姑娘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每天都很不安,为什么那样不堪的我会遇上这样美好的你。每一天醒来,我确认你在我身边,许墨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 摘下蝴蝶项链郑重的放在许墨手心。 “这是你送给悠然的礼物吧,她喜欢蝴蝶。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我不稀罕你的施舍,也不想当谁的替身,既然你爱的并不是我,我没必要当个傀儡,像被当傻子一样养在家里,供你一个人把玩。” “许墨,你不是喜欢蝴蝶的故事吗?蝴蝶是你的悠然,而我,我不是。” “我不喜欢睡前故事,我喜欢睡前打游戏,我不喜欢白粥和泡芙,我喜欢吃辣。画展很无聊,我看不懂。你给我的一切都是悠然喜欢的,不是我,明白吗?” “许墨,你不爱我,你只是心里空缺了需要找一个补,而我,就是那个补丁。” “这是我第一次去爱一个人,想不到是这个结果。是我太痴心妄想,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得到你的爱呢?对不起。” 她从未看到过那么卑微的许墨,哐当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感谢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我太想保护好你,太想让你安心,太怕失去你,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很多事情,你以后会慢慢知道。” 许墨一世的骄傲在这里毁得荡然无存。他所有的愧疚在这一刻爆发,他早该跪下,早该忏悔。他的刚愎自用导致了这一切。他应该好好的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你想走,我不拦你,只是等天亮,我送你。你现在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就连分手他都是这样温和,进门玄幻的台子上还有一盒他捎回来的汤包,已经凉掉。 …… 悠然出了房间的门,看到站在门口等她的许墨。 “你怎么还在这儿?”她嫌弃的看着他,扭头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脚,不需要你送。我不想见到你。我们分手了,以后各不相干!”许墨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强势的悠然。 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这个“小柔”和他的小蝴蝶完全不一样。 第11话哭比笑多 才到晚上9点,街上一片繁华,夜生活刚刚开始,酒吧里人头攒动,舞池里红男绿女随着音乐忘情的摆动,但在这僻静的角落里却是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悠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栽在这儿。 “就是她,小狐狸精!化成灰都认识你!” 一个黑胖的中年妇女个子比悠然矮半个头,伸出红艳艳的长指甲险些戳中了悠然的鼻子。其实老女人自己也不确定面前的这个女孩是不是她老公的姘头,不过和他钱包里的照片看起来十分像,也是这幅风骚样儿,应该没错。叫上好几个玩儿的好的姐妹,一起围追堵截来打狐狸精。其他几个女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来凑个热闹,也算是学个经验,万一以后也要捉自家老公的奸呢? 悠然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一个人在洗手间补妆,突然就被这几个泼妇拖出去,堵在了这儿。以她的经验也猜出来七七八八。 “大姐,误会吧,你们认错人了。” 被这群大妈搞的莫名其妙,她来这里也没多久,客人都没接到一个,怎么惹了这么个事?又是哪个老女人来夜店寻夫不成,打算随便拉个小姐撒气? “我才来几天,不认识什么老段,这位段太太肯定是弄错了,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瘦瘦白白,要不你再回去找你家老段确认确认?”可能是那句瘦瘦白白刺激到了老女人。 “你个小娼妇,敢骂老娘?” 老女人扬起巴掌就要打她,却被悠然灵活的躲过,这种场面她经历的太多,每次套路都一样,先是打嘴巴,下面就得是扯头发啦。果不其然,几个女人一起上要扯她头发,这可不能被揪住,揪住头发就真跑不掉。 她对着远处喊了一声“老段你来啦” 在老女人们纷纷回头时,冲了出去,一下扎进了舞池。 “我的天,还跟着?这么执着?” 原本以为溜进了满是人的舞池,可以躲过去,她半蹲着用长发遮住脸,偷偷瞄着那群疯女人也进来正挨个找她。怎么办,怎么办,悠然猫着腰想蒙混出去,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面墙跟前,被堵住了去路…… 很多男女正靠着墙激吻在一起,都是一对对,她一个人特别显眼,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被这群老女人逮着了,她就抱着那边的柱子,大声嚷嚷,让夜店经理赶紧报警。 老女人们不一会就杀到了她这里,她一个人靠在墙上心想完蛋了,捂着脸装傻管用吗?这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挡在了她的面前。 段太太带着肥胖姐妹团挨个查看,都是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两个一对或啃或抱,她们也不好一一把别人拆散开,去辨认。扫了一眼,没看到水蛇腰的小妖精,就只能作罢,转身离开。 许墨用身体挡住了她,把下巴架在她的头上,双手撑着墙,宽厚的肩膀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悠然本以为许墨会趁乱吻她,就和旁边的情侣一样,可是他没有,反倒像个老母鸡,把她护在身下,借位,让别人以为他们在接吻。 她小心翼翼的缩在他的阴影里,小手攥紧了他的衣襟,贪图这片刻的安稳,她觉得一阵头晕,这天旋地转,闻到的都是许墨身上特有的味道。这让她想起来那段时间他们的同居生活。想到了许墨身上结实的肌肉,想到了他良好的生活习惯,想到了他无限的温柔和包容。而这些都是她亲手放弃的,现在想要也得不到了。 “她们走了。”许墨退了两步,站到了她的对面,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谢谢你。”还是要道谢,毕竟他刚刚帮了自己。 “你怎么……你没事吧。”许墨一脸讨好的样子,小心的挤出一个微笑。他现在是惊弓之鸟,已经不会和这个悠然相处了,生怕一个自作主张又让她炸毛。上回她被那个研究生欺负,自己前去搭救,下楼时遇到了同样等候她的杜少爷。看到面前唯唯诺诺的两个男人,小柔彻底发飙了,把他俩一顿好骂,分别判了死刑。(笔者:这一段是新加内容,还挺有趣,会在后面的番外里出现。) “没事。”悠然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来也无味,都已经分手了,是该示弱还是继续逞强?明明今晚她还是有点虚,既然已经没有话可以和许墨说了,那就离开吧。于是她大步往门口走,想远离这个地方。 出了场子,再走一段就是一条繁华的小吃街。路边各种香味飘来,她感觉肚子有点饿,咕噜噜个不停。 “我饿了,你不打算请我吃东西,谢谢我吗?”许墨走到了她旁边,淡淡的说。 下一分钟他们一同坐在了一家拉面馆里。 点了两碗牛肉拉面,面端上来,伙计看到这面面相觑的二人都觉得好笑,小情侣闹别扭?丫头小嘴翘得可以挂油瓶喽。 许墨拿出筷筒里的一副筷子,掏出手帕擦了擦之后递给悠然,然后再自己拿一副继续擦。 “矫情!”悠然把擦过的筷子丢回筷筒,重新抽出一副,就是不肯用许墨擦过的筷子。 “麻烦许教授下次买我的时候,也把我擦一擦再用可好?”明显说的就是气话!说完她有点后悔,都分手了,哪儿有什么以后!花钱都不会让他碰! 许墨听了这话,抿着嘴偷偷笑,就怕不理他,肯这样笑话他,说明还有戏。 悠然拨开汤上的葱花,把牛肉片按进面汤里,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不再理会这个矫情的许教授。 半碗面下肚,腹中有了食物悠然心情好了许多,讲话也不再那么难听。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许墨聊了起来。 看到她碗里的牛肉都吃完了,许墨把自己碗里的都自然而然的夹过去。 “现在住哪儿?” “找了个小公寓,自己住。你呢,还在大学当老师?” “嗯,暂时就在这里定居了。答应帮他们的忙,也不好反悔。” 吃完面,许墨送她回家。悠然头也不回的进了单元门,连句再见也没说。咣当一声关上大铁门。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的上了楼。 许墨在楼下站了许久,直到她屋里的灯打开,都没有离开。记下女孩住的房子楼层门牌,搜索周围最近的二手房源,嗯,她家对门就有一套在售,虽然是老房子,地段也不算好,但是不妨碍他可以每天见到悠然。联系好房东第二天看房,他手指飞快,敲打着手机…… 这一切都被悠然看在眼里,她打开浴室的窗子,趴在窗台上,就这么看着这个男人。直到男人收起手机抬头的那一刻,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到了一起。 许墨生的真是好看,身材颀长,单手插在裤兜,一只手拿着手机。黑夜里他的眸子里也依旧有最盛大的星空,他对着悠然无奈的笑了笑,又摆摆手示意她回去别看了。 许墨看起来很可怜。 一时间悠然竟然有些舍不得让他走,她冲着许墨笑,关了一半了窗,露出一只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最后就关上窗不再露面。 傻姑娘背靠着窗子,把许墨关在窗外,一个人缩在冰冷的房间里泪如雨下,眼泪吧嗒吧嗒打湿了精致的妆。 明明是自己推开他,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当替身,还有什么好反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就像是要死掉那样。 回想起这一幕,多年以后,当有人问起她,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时悠然都会说:哭比笑多吧。 “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 看了心里都是你 忘了我是谁 看的时候心里跳 看过以后眼泪垂” 第12话茶花女 舞台上是一个身材曼妙的钢管舞女郎。灯光炫目,妆容艳丽,看不真切她的脸蛋,只是头发长长,风情万种。她大张双腿,不断用胯部去摩擦钢管,充满了暗示,引得底下一片叫好。 台下的男人们看得很是起劲,他们拿着酒瓶,对着台上叫喊: “扭啊,继续扭!” “脱!脱掉!” “脱丝袜!扔下来!” 舞女面无表情,自顾自的完成着这支舞,没有理睬下面人的要求。 看这身形,动作,力量,柔韧度倒不像科班出身,舞跳的一般,搔首弄姿,挑逗台下观众的小动作倒是不少。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来这种地方找乐子的人,又有谁会去真正欣赏舞蹈本身,无非是跟着瞎起哄,对着台上的舞者耍流氓罢了。 音乐声大到震耳,所有人讲话都得带喊,话喊出来,连同整个脑袋都像要发出金属压碎的声音,嗡嗡作响。 女郎跳完钢管舞,衣服已经没剩几件。她快步走到后台披上了那件半旧不新的外套,遮盖住裸露的皮肤。 “陈姐,抽烟。” 女郎的大波浪盖住了半边脸,嘴里叼着烟,凑到小姐妹递过来的火跟前,吧嗒吧嗒猛吸了几口,昏暗的后台,燃起橘色的亮点。 甩了甩长发,露出脸蛋。唔……是个美人,浓眉大眼,一副大姐大的派头。可惜看样子已经不年轻,劣质的粉并不能遮盖眼角细小的纹路,和眼下的发青。 小姐妹对着她咬耳朵。 “哎,陈姐,你看!那个,那个男人不就是小柔的大教授嘛。切,小骚货,有两下子嘛,把这个书呆子迷的团团转。我听说啊,这个男人只要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就是,可把她惯的,真觉得自己抢手了。喏,都把他晾了好几天。” “咱们也去会会他,嘿嘿。” “就是,大教授只知道小柔这种小丫头的好,怕是没有尝过熟女的滋味儿。” 陈姐瞄了角落里的悠然,刚好那丫头也在,便脱下外套,穿着刚刚的舞衣,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慵懒的向着卡座走去。 “一个人出来玩儿?我能坐这儿嘛?” 许墨在那里,手上拿着个本子写写画画,也不知在忙什么,自从上回他看到悠然被欺负以后,每天都会来这里,等她收工,再目送她离开,两人无话。 “我是刚刚台上跳舞的那个,我的舞,你看了吗?” “看了。” 他的衬衫很干净服帖,坐在这里哪怕一晚上都没有沾染上前排那些油腻男人的气息。陈姐是过来人,她自然是明白许墨和那些人的区别。 “真的看了?就会骗人,你的心怕是在看别人吧。” 一根烟快燃尽,她把烟圈吐在许墨脸上。这个男人丝毫不带烟火气,看了真想让人把他拉下云端,弄脏他。 “常来?” “差不多。” “你这人真有意思,每次都一个人坐这里,一坐就是一个通宵,也不找个人陪陪你,解解闷?” 陈姐拿了个空杯,倒了许墨桌上的酒,也陪着喝了起来。 “听说你是大学老师?怎么有兴趣来我们这种地方?” 陈姐知道,小柔已经注意到这里所发生的事儿,她又顺手摸了摸许墨的脸。 “我在等人。” 悠然是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来,虽然她不肯搭理,只要看一眼他在那里,就很安心。但她不曾料到,还会有陈姐这号人物会强出头,勾搭许墨。 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再往那里看,悠然的眼睛越是背叛她,忍不住要去看着他们。 陈姐虽年纪大了些,但一副熟女姿色,可不是她这样的小丫头能比的,举手投足都是一片滥滥风情。 “等谁?”陈姐整个人都贴上了许墨。 “别等了,小柔呀,她是不会陪你的。” 整个夜场都知道这个年轻英俊的教授是在等谁。 “为什么?” 陈姐冲着小柔那边挪挪嘴,又总手掌半掩朱唇和他八卦。 “不知道吧,小柔勾搭了个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有钱人,那男人好痴情,小丫头手腕多着呢。” 陈姐的一条腿已经架到了许墨的身上,手也不老实的贴上了他的胸膛。这种动作在夜场里司空见惯,没人会在意。 但是,此时此刻,有人,十分在意。 悠然再也按耐不住,都没有多思考,就朝着他们走来。她非常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气的是自己的同行抢生意?气许墨没有拒绝别人?还是气自己这样蠢? “陈姐,你这就没意思了。” 悠然穿得风骚,黑色露肩连衣裙,高开叉,露出一条光溜溜,白晃晃的腿,踩着细高跟,插着腰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气势就跟捉奸似的! “哎呦,小柔啊。” 陈姐偏过头,颇有深意的撇了眼许墨,转过脸时又是另一副面孔。 挑衅,嘲弄,蔑视。 把剩下的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陈姐拍了拍手,也站起身。 “你说我没意思?” “小姑娘,好像是我先来的吧,没意思的是你才对。” “干嘛啊,这位先生又不是你老公,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急什么?” “坏规矩的是你吧。这么霸着老主顾,你就有意思?” “我看许先生一个人也是无聊,我陪陪他,有什么不对?就许你吊着凯子,还不许我们看看喽?” 陈姐这话说的,句句刺向悠然。人家说的没错啊,又没结婚,这么护食干嘛?自己不给好脸色,还不许其他女人去撩? “你乱说什么啊,什么英国留学回来的痴情男人?” 悠然气的发抖,这个陈姐平时不是这样,今天是怎么了?新仇旧账一起算?句句不饶人。 “许先生他……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虽然现在和他没关系,但你也不要打他主意。至于你这样说我,我……” “说你怎么了,这么张狂,我还想打你呢!” 陈姐手扬得高高,冲着悠然的一巴掌就扇下,却被许墨挡住了。 “好啊,还敢找野男人护着,姐妹们,今天就教她做人。” 男人之间打架有可能是因为人群中互相多看了一眼,而女人打架就更有千百条理由。 女人打架向来精彩,咬,抓,扯,撕,踹。各个全武行出身。说来也巧,招招都被许墨挡下,就连最后那片破碎的玻璃耶恰好划到了他的手腕上,捂住伤口,血从指尖里溢出。 “快走啊,还在这里做什么。” 许墨拖着悠然跑出了夜店,他们靠在马路边,血一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滴。 “去医院。” 夜晚的医院一片冷清,漆黑的通道里亮着绿色的安全指示灯。急诊室里只是一个玩着手机的值班医生和打瞌睡的护士。 “没事,手上毛细血管多,所以才会流这么多血。别碰水,好得会很快。去隔壁观察室休息下吧。” 医生处理完他的伤口就继续去玩手机。 许墨脸色苍白,身上弄得很脏,皮肤上也有干涸的血迹,好不狼狈,高大的身子躺在小小的病床上伸展不开。 “怎么这么笨啊,不知道躲吗?被一群女人打成这样。” 哪怕心里有气,看到他这样保护自己,再狠的心也会动摇。 “我去问护士要点纱布,给你擦一下……” “别走,我……我一个人不可以。我不想在医院过夜。” 这话说的轻柔,室内没有风,但最后一个词也好像被风吹散一样。他的手挂住了她的手腕,不发力却也不放开。 他在等她表态。 许墨可怜兮兮,像个受伤的小狐狸,就差没用嘴巴去舔湿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如同浪潮一样击在她的心上。 面对他的奋不顾身和全力呵护,说不动心是假的。只是女孩一次又一次的质问自己,直面这段残破的感情,企图躲开这张下落的情网,逃走挣扎间早已被缠绕其中,和他扎扎实实的捆绑在一起。 “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这医院怪吓人的,去我那儿过夜,行了吧。” 这是许墨第一次到悠然新租的小公寓。 普通的房间,暖色灯光,一张旧沙发,干净的碎花被褥上扔着一本书。 是《茶花女》。 看样子不是新书,二手书摊上收来的吗? 手掌抚上封面,是老式的深绿色布质封皮,上面烫金的书名早已磨光,内页也泛了黄。许墨的手在封皮上多停留一会,连书册都染上了他的温度,但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这么不开窍,还不如一本书识得冷暖。 “你想给我制造的痛苦只是你对我爱情的证明。 ” 痛苦,爱情,证明。 她痛苦吗? 许墨不晓得,但他知道自己很痛苦,明明她在他眼前,却爱而不得,害怕再次错失机会,一直游刃有余的许墨也落得追女孩唯唯诺诺,亦步亦趋。 随手翻来,没有书签,里头随手夹着的一张外卖单子。 “水煮鱼一份,备注:多加辣,不要香菜!!!” 许墨满脸笑意的捏着这张单子,他甚至能想象到悠然一边狂喝水一边忍不住吃辣的模样。又或是她捧着晦涩的书籍打瞌睡,看得半懂不懂时随手扯过外卖上的小票夹在书里就倒头大睡。 “还站着做什么?快坐下,我替你擦擦。” 刚刚还很精神的他,一听到悠然这话,立马就摆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轻咬嘴唇,歪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的伸出手臂,让她照顾。体内白细胞瞬间爆棚,啧啧啧,昔日战神因一道伤口被击倒在沙发上,差点没死过去。 端来一脸盆热水,悠然打湿毛巾,拧干,轻轻敷在干涸的血迹上,等到血迹融化的差不多才小心擦拭。 女孩很认真,生怕弄疼他。 这样子的画面好眼熟啊,以前也有过? 替他擦完伤口,她又转身进了厨房。 “饿不饿,下面给你吃?” 悠然探出脑袋,朝他问了一句,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立马改了口。 “……下面条给你吃……” 说完竟觉得有些脸红。 许墨憋着笑,乖巧的摊在那里等饭吃。 一碗素面加了个糖心蛋。 看他吃着面,悠然自顾自的去浴室洗澡,忘了有害怕这回事。正常女孩怎么敢家里有男性的情况下这么毫无防备的去洗澡,除非是男朋友或者老公。但她确实不怕。是因为太熟还是说觉得许墨过于温和无害? 洗完澡,悠然光溜溜的裹着浴巾出来。她散开头发,扯掉了浴巾,躺上床,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还不过来?装什么呀。你这么拼命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 悠然有点愣神,她头一回这么作践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伸出手掌想去捞远处的那抹光晕。 食髓知味,这种事一旦存在就是一次或是无数次。这种关于爱的羁绊会让人上瘾——心瘾。 “你们男人不都这样?” 她断不会承认自己其实也很想他,生发于骨子里的占有欲,不容他辜负。 “既然你今天帮了我,我无以为报,只有这幅身子,也不知道你……还稀不稀罕?” 咬了咬嘴唇,悠然强调了“身子”和“稀罕”这两个词。 她无法理解,分手了,为什么许墨还这么执着的找自己。显然他并不爱她,他有心上人,而自己不过是那个替代。除了生理的欲望,他对还抱着怎样的索求? 暴露在空气中,她觉得胸口的敏感处有些凉意,热水澡的温热之气早就散去,这个虚伪的男人为什么还不扑上来?! 许墨立在床边,双手插在口袋,目光凌驾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我可以自己要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 “让我给你画张像吧,不穿衣服的那种。” 悠然有些差异,许墨他还会这个?说好的科学家还点亮了这种技能?站起身,长发盖住了身体,像个林间的小仙女。 接下来的画面十分眼熟。 灯光被调暗,女孩一脸迷茫的陷进沙发,露出美好的酮体。光晕显得她肌肉匀称紧实,青春的脸,饱满的胸,柔软的小腹和夹紧的双腿。 悠然的额头微微有些沁出汗水,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听从男人的安排,就这么乖巧自然的躺在那里。 她的眼睛紧张的盯着他的眼。 他在看自己,专心的注视,圣洁的眼神,不带一丝欲望,像最虔诚的春风,略过她的身体,通过笔尖附加在纸上。 许墨坐在桌旁,没有专业的绘画工具。他在那本《茶花女》尾页空白处描绘着,笔也是随身带的那支钢笔。 这是悠然不曾见过的许墨。 他创作的样子很认真,一两缕发丝垂下遮住清冷的眸子,让人看不清神情。肌肉结实匀称的手臂上还扎着绷带,许墨呼吸均匀,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向不着寸缕的她。男人时而轻舔嘴唇,咽口水时滚动的喉结,无一不在诱惑女孩。 不好,明明没穿衣服的是自己,怎么看着看着自己先…… “咳……你……” “嗯?” “怎么想起来画我的?” “嘘,别说话。” 这个男人深藏不露,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的这么多?这样执着,哪怕自己冷言冷语,哪怕自己百般勾引他都不为所动? 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二天悠然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睡衣完整的穿在身上,桌子上留着早饭——是辣辣的煎包,终于不是白粥了。 《茶花女》尾页空白纸上的女郎清丽缱慻,虽是裸体但毫无淫秽之情,反而纯洁可人,美好健康的肉体和一副不谙世事的倔强神态。 还有一本画册。 呵,就是这个?! 画册里有好多好多许墨偷画的悠然,抽烟的她,发呆的她,玩手机打游戏的悠然,这是……他这段时间蹲点夜店的结果? 这个男人真是…… 在那么闹的环境下,只有他在安心画画。这样仔细的观察,只是寥寥几笔就勾勒出神态。原来许墨一直在这样关注自己。 小把戏!他对那个“悠然”不也是这套手段嘛,怎么还敢拿来追求自己?想来真是气人! 女孩没好气的把画册和《茶花女》一股脑塞进柜子,连同那支刻了“X”的钢笔。 ————分割线——— 许墨在中介那里刚刚签完购房合同,这边就收到一条微信。 “许先生,钱收到了。真是救命钱啊,我替囡囡谢谢您。昨晚,我下手有点重,对不起啊,把您胳膊都划破了。” “没事。快去给孩子治病吧。这方面的权威正好是我以前的学生,帮你联系上了。” “许先生真是好人,小柔好运气,能遇到你这样的人。你为她做了什么多,值得吗?” “值得。” 许墨笑着按灭了手机。他的命早就不在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了,因为有她,这条命才得以鲜活。 第13话勾引失败 许墨搬来悠然家对门也快一周,原本想着离得近一些,可以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结果发现他好像又在自作主张。 ”变态!跑来我家对面,是想盯梢吗?”提着一碗麻辣烫上楼的悠然在过道里,看到正在开对门的许墨,就像一只被惊到了的猫,原地跳了一下,差点打翻麻辣烫。她气呼呼,瞪圆了眼睛,狠狠的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没好气的把自家的门咣当一下关上,留下黯然伤神的许墨。 从那时起,两个人即便在门口碰面都是互相不打招呼的。许墨不打招呼,是怕再惹得女孩一阵冷嘲热讽,怕自己又惹得她生气,而悠然不打招呼的原因仅仅是单纯的不想给他好脸色,都分手了,还百般借口接近自己,肯定没安好心。 女孩每天很晚回来,基本上都是后半夜,她或是在门口靠着吐一会,等酒醒再爬回家,或是掏钥匙,捣鼓半天才进门。她不曾注意,每每回家时对门的灯都亮着,她睡下不久,许墨的灯才关上。 夜里回来,一睡睡到大中午,随便吃些什么,下午看电视剧,快到傍晚时才出门,而在这时经常会偶遇下班回家的许墨。悠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夜场上班,白眼翻到天灵盖里,高跟鞋踩得咔哒咔哒响,头也不回的从黑白色的许墨身边大步流星的走过,留下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她知道许墨在身后看着她,她享受着报复的快感,让许墨看得到,摸不到,让他干着急。最看不惯的他那副游刃有余,毫无情绪波动的样子,像个精密的仪器,真是让人讨厌。 这天中午悠然醒来后,胡乱吃了点饼干,就开始对着镜子浓妆艳抹起来,粉嫩的腮红,珠光的唇釉,翻出清凉的吊带裙,荷叶边的裙摆堪堪遮住屁股,脚趾头随便勾一双凉拖,跨上小包去上班,打开门,看到了…… 许墨和一个女人! 他们正从许墨家出来,被悠然发现时,许墨显然是吓了一跳,他镇定了一秒,低下头像平时一样,不打招呼,继续领着女人往外走。这是一座老式公寓,楼层不高,只有步行楼梯,狭窄的楼道,让他们离得很近。 “呵呵,许教授!” 悠然挺了挺昂人的胸脯,凑上去——这是许墨搬来以后,她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 “嗯,这是我邻居。” 许墨竟然先偏过头对着年轻女人解释起来,一副怕女人误会的样子。 悠然打量了年轻的女人,很纯很漂亮,书卷气很浓,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个子不高但是很窈窕,脸蛋清秀笑起来还有虎牙和酒窝,甚是青春可爱,是许墨喜欢的类型——也是和自己全然不同的类型。 小虎牙听说是邻居,就对悠然友好的笑笑,然后便转过头小心翼翼的捏着许墨的袖子跟了上去,这个亲昵的举动深深刺入了悠然的眼睛。 叁个人前前后后在狭窄的楼道里,步行下楼。走到一层时,许墨站在台阶下,下意识的摊开一只手,却被紧跟在后面的小虎牙受宠若惊的把自己的手放上了他的掌心,许墨愣了一下,看了眼走在最后的悠然,有点尴尬,也只能把小虎牙像公主一样牵了下来。小虎牙非常开心,仰起脸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许墨低下头,凑上去和他说起了悄悄话。 这都被跟在最后的悠然看在了眼里。她现在怒火中烧,呼吸急促,想大吼两声,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段太太那么激动的想要打自己,她也好想冲上去,给那个女人一个大嘴巴,打掉她可爱的小虎牙,再去扯住她的头发,最好把脑袋也拧下来! 这个牵着下楼的动作,之前一直都是她专属的待遇好嘛!悠然像个皮猴子,到哪里都是蹦蹦跳跳又爱穿细高跟,每次走台阶,最后一步都会是许墨牵着她走过,无一例外。但是今天,有人享用了她的优待,这让她心里酸的冒泡。仅仅是牵手为什么她那么在意? 但是悠然又有什么资本去找别人麻烦呢?她是什么身份,明明是自己闹着分手,明明是自己执意要搬出来,明明是自己把许墨关在窗外,明明是自己……早该料到会这样,许墨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被别人惦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悠然闷闷不乐的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却被一个骑机车的少年路过吹了个口哨。“看什么看啊!”她没好气的对着少年嚷嚷。 几乎一个晚上,悠然都挂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甚至几个捧场的老主顾为她开了几瓶皇家礼炮,都没有给一个笑脸。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那个“精密仪器”。 原来为了许墨,她可以内心这么起伏,小小的心一下被压缩一下又被填满,就连深呼吸也无法缓解这种可怕的心悸。 现在许墨是在干嘛,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们是不是也会去散心,是不是也会坦诚相对做最原始的事?不不不,床上功夫肯定不如她在行,身材也没她好! 其实白粥没有那么难吃,栀子花很好闻,画展很有看,童话故事也很有趣,其实许墨真的……很好很好。 “你说都 8102年了,谁还把自己打扮的和玉女杨钰莹一样?酒窝和虎牙真是难看死了”这番吐槽听得旁边的酒窝女珊珊一副“小柔你可闭嘴吧”的样子。 他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且不说许墨和小虎牙还没亲密到那一步,即便他们是情侣,她也可以去破坏去拆散啊!反正没有结婚,大家各凭本事!勾引男人上床她是行家啊,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她,至少先把握住他的肉体再说。 悠然没等到9点就赶紧回了家,再晚一点许墨被那个小虎牙精吃干抹净! 回到家,她先是放一浴缸热水,再去把门口电箱里保险丝剪断。 漆黑的房间里,留了一扇窗,脱下衣服,解散及臀的长发泡在水里,准备好一切,她拨打了许墨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当她准备放弃时,传来了许墨的声音。 “小柔?有什么事吗?” “许墨,你快回来,我在家,停电了,我在洗手间摔了一跤,你快来救我……”悠然哭哭啼啼说的可怜。 “许墨,你不能这样不管我,虽然我们现在分手了,但是毕竟有过感情,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你可以帮我,拜托了……”她自己都觉得扯得厉害,没朋友,不能打120吗? 20分钟以后,许墨气喘吁吁站在了悠然家漆黑的浴室里。他抛下了一屋子的学生和助教,一路狂奔回来,几年了,依旧放不下心,即便她对自己如此抗拒,一听说被需要还是立马回到了她身边。 没有灯光的屋里,能听到的只有男人粗鲁的喘息,和浴缸里女人撩拨出来阵阵的水声。 “你还好吗?” 水花声越发的大了,悠然咯咯笑,黑夜里显得越发诱人。 “是摔了,后来不是又好了嘛。你快来扶我,我一个人跨不出来浴缸。”她的声音甜腻腻,掩饰不住少女的娇媚。 许墨借着月光,看到她从浴缸里站起来,水波荡漾,悠然浑身赤裸,滴着水走了下来。 湿漉漉的身体看起来很柔软,还散发着蒸腾的热气,打湿的长发勾勒着乳房的边缘一直向下延伸,就连阴部的毛发在流水的作用下成了一个桃儿的形状。 她垫着脚,宛若水仙女一样袅袅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许墨哥哥,我好担心你不来呢”她把欢场上那套哥哥妹妹的低俗手段用在了许墨身上。 撩起一段长发,咬在嘴里,显得小脸楚楚动人,她娇羞的模样,露骨的话语和雪白的肉体无一不刺激着他。到底也是男人,怎么会不吃这套呢? “好看吗?你这样盯着我”小狐狸一样露出狡黠的神色。 “……好看”许墨声音沙哑,半天才冒出一句。 “那……跟你女朋友哪个好看?”还不忘下午的那个女人,问出这句话时悠然觉得等待答案的这一刻无比漫长。 “我没有女朋友。” “那今天下午的是谁?”悠然内心一阵欢腾。 “学校的助教,来我家里拿资料。” “……”悠然如释重负,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轻松。就好像一个得了癌症的人被告知弄错了样本,送错了报告,很健康一样! 悠然攥着他的衣襟,把他往下拉,拉到自己跟前,又踮起脚,凑近了,惩罚性咬住了他的嘴唇,听着许墨吃痛的倒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一晚上的闷气总算是消了。 湿润滑腻的身体落入了许墨的怀里,悠然极尽挑逗之能,还未被触碰便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娇喘声,还不时往他耳朵里吹气。自从认识许墨,自己就没有过别的男人,很久没有开荤,下身不自觉湿润起来。 丰满的乳房贴上了他裸露的手臂,拉着他的手探向了自己的下体,却被许墨一把拦住。 “我去把保险丝接好,你把身上擦干,身上有水又开着窗,当心着凉”许墨拿起一条浴巾把她裹上,离开了浴室。 “……” 第二天醒来,悠然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而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 许墨从不吃辣,应该说他没什么味觉,不管是吃什么对于他来说味道都差不多。按照网上的方法煮了一碗加了牛奶的火鸡面,捏着黄铜锅把儿,端到了简易的桌子上。锅下面垫了厚厚的报纸,许墨又倒了一杯常温的牛奶,这才去叫床上的悠然吃饭。 “空腹吃辣真的没关系吗”许墨记下了她现在的很多习惯,也尊重她,顺应她按照现在的方式生活。看着津津有味吃面的悠然,他不禁担心起她的胃。 “喝点牛奶吧,常温的,从冰箱里拿出来好一会儿了。” 晨光中的许墨还是一点没变,依旧他们在研究所里初遇的那样。墨色的双眸新奇的打量着那个彩色的女孩,第一次见面就壁咚了她,湖边的烟花,海洋馆里的一吻,雪地里的公主抱,bs组织里二人敞开心扉有了第一次的肌肤之亲……一路走来,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如果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许墨自己都不敢想。27年的空白,好像在遇见悠然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自己空白的27年是为了等待她的到来。 不会相思,才会相思,相思人中我最痴。 “你不吃吗”如果悠然注意到他又在透过她的身体在看另外一个人,肯定又要发脾气。 不管是小柔还是悠然,这个躯体里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她,失去了悠然的记忆,小柔独立而又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许墨不是王子只是一个不会离开她的普通男人。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好她,等她恢复回忆亦或是一辈子就这样生活下去。 她渴望一位勇士,他便是勇士。 她渴望一条巨龙,他就是会喷火的龙。 必要时他也是那把宝剑,帮她披荆斩棘,护她周全。 昨晚,他修好保险丝,回到房间里时悠然已经裹着浴巾靠在床沿睡着。帮她摘下浴巾穿上睡衣。把她的头靠在自己大腿上,握着她的手,许墨做了一件这些日子来,他最想做的事。 他用他温暖的声音小声念到: “尊者把昏迷了的女人, 轻轻放在自己的膝头, 用清水润湿了她干渴的双唇, 在头前为她低颂着经咒, 又亲手在她的全身抹上了清凉的檀香油。 月夜里飘落着盛开的花朵, 枝头的杜鹃声声地悲啼着。 女人轻轻地说—— “你是谁?这样慈悲?” 尊者回答说:“瓦萨婆达多, 是邬波笈多今夜特来和你约会。” 第14话浴血奋战 出来混迟早是要来还的,当月受的凉,都会在大姨妈期间通通报复回来。 已经是下午了,悠然还没有起床,此时她正疼的怀疑人生,蜷缩得像个虾米,半死不活的弓在小床上。经血弄到了床上,她也没力气爬起来去清理。 虽然有些丢人,但也只能这样了,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几乎是秒接。 “许墨……又要麻烦你,你能来下我家吗?带包卫生巾上来……” 许墨进门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这是……血崩吗? 女人真可怕,一年流十二次血也不会死的怪物!他看到悠然躺在一小片血泊里,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床单上的血迹有干涸发黑的,也有很新鲜的,感觉一压就会凹陷下去一个小洞,滋滋往外渗血。而悠然脸色苍白,闭着眼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估计是想保存体力,挨过这段可怕的经历。 许墨伸出一只手贴了贴她的脸,却被她一把拽住将男人的手枕在脸颊一侧。 “你的手好暖啊” 悠然嘟囔着,男人的大手干燥温暖,安全感十足。 很冷吗?现在可是夏末啊,外头酷暑难耐,她还想取暖。顺着她的动作,许墨蹲在床边,没舍得抽回手。 “要去医院吗?” 别逗了,大姨妈而已,去什么医院,要和医生怎么说,下体流血不止? “卫生巾买了没” 许墨递上一个深色不透明的塑料袋,这是他刚刚从学校的便利店买的。 在接到悠然的电话以后,他利用下楼的几分钟做了一下关于卫生巾的攻略。真是神奇,原来女性用品有这么多门道。有加长护翼,有棉质表面,有网状表面,有防侧漏,还有祛味的艾草卫生巾……幸亏做了攻略,要不然就要闹笑话。他许墨从不做无用功,挑选了棉质日用和加长防侧漏的夜用卫生巾,又买了几包女性专用湿巾和内衣专用洗衣液就去结账。 老板看到学校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许墨教授也是激动到不行,早就听说许墨教授答应来学校指导教学,学生们,尤其是女学生们几乎要疯了,甚至有人穿婚纱去上他的课。 老板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工作服,拿起扫码枪和许墨寒暄起来:“许老师,来买……卫生巾啊?!” 看来学校里关于许墨有女友的传闻果然没错啊,像老板这种不八卦的直男都听说过一二,路过的叁两学生,闲来到店里歇脚的保洁阿姨都有八卦过这件事。神秘女性被许墨教授金屋藏娇,从不露面。有时候越是隐藏,传闻就会散播的越快。想必这名神秘女性也是十分优秀才能配得上这朵高岭之花。许老师专业过硬,教学质量高,最主要的是长得好看,年轻有为,态度可亲,就是对同事学生有点疏离,很少交际,是那种下了班就回家的好男人。 悠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趿拉着拖鞋挣扎的走向浴室,没动两步就有血珠顺着大腿留下来,红色的印记长长的拉在了皮肤上,看起来十分惊悚,许墨丝毫没有避讳,上前把她扶了进去,脱下满是污秽的内裤,和本来就没多少布料的睡衣。 “你不出去吗?”悠然坐在浴室的椅子上,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小腹一阵阵的坠痛,感觉身体被掏空。 “你一个人可以?”打开热水,男人手持莲蓬头,用手去试试水温,等到水温合适了再往悠然身上冲。 热水浇在小腹上,血水顺着阴部浓密的毛发滴到了瓷砖上,晕染开来。 “张开腿……”许墨声音淡淡的,尽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正常一些。 哦?你确定?此时的悠然毫无羞耻心甚至有点想戏弄他,许墨清冷的神情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他敢提,她就敢照做,对着他大开双腿,毫不保留的展示了自己的核心部位。她打量着许墨脸上的表情,想捕捉到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他手中的热水,激得那里苏苏痒痒,她有点不能自持,一口气呼出来,心跳都快了半拍。 虽说是风尘女子,但自从认识许墨以后,她就没有再找过其他男人。牌子都撤下了,不再接客,即便遇到来纠缠的老主顾也大多是陪人喝喝酒之类的。许墨后期几乎也没有碰过她,那天骗他回来,脱光光的她都那么直白,还是没能发生什么,想到这里,她甚至怀疑,刚认识时缠绵一整夜把她按在镜子前不住索取的许墨,真的是面前这个小心翼翼帮她清洗下身的男人吗? 热水使花核变得肿胀,更加放大了水流的冲击。悠然不禁发出一声呻吟。经期激素的变化会让女人更……渴望被爱。 浴室里湿润的热气蒸得她脸开始发红,身体也燥热起来,水汽氤氲,她的眼神也越发迷离。以往混乱的生活,虽说是出卖肉体,但是偶尔也能遇到个能让她爽上天的客人,自从心里有了许墨这么个人,过去的事归过去,现在总想把自己洗干净,至少不能让他再伤心,结果一饿就是这么久,心里有点委屈呢。 一旁的许墨也很尴尬,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伸手去帮她清洗呢?粉嫩的花蕊冲去了血污,越发稚嫩,要不要用手指翻开来仔细洗干净软肉呢?像一个贝类,层层迭迭的裙边,不住收缩……还是要拿出科研人员严谨的态度才对,许墨伸出手打算碰向她那里,却被悠然合上腿,回避了起来。 “我自己来,你出去吧……”不能让他碰,这时的花核太敏感了,估计他修长的手指稍微一碰就…… 许墨站在浴室外,身上被打湿了好几处,真正恢复理智站到外面来,他也被自己刚刚的行为吓了一跳。脑海里都是粉嫩蠕动的小嘴,浓密的毛发,女人隐隐的呻吟…… 悠然很快就洗干净下身,换上内裤和卫生巾,她想赶紧栽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继续装死。 “床单该换了,你去我床上躺一会吧”不由分说的将她横抱到了隔壁,放在了他的床上。 同样是小公寓,许墨的房间因为布置简单显得没有那么局促。深蓝色的床单闻起来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去给你煮红糖水,你休息会。” 他很懂嘛,看来不是第一次照顾女孩子。 悠然觉得自己还没把许墨吃透,与其瞎担心,还不如享受着眼下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趁热喝吧,还疼吗” 悠然喜欢吃辣,自然不会抗拒生姜的味儿,她不接杯子,就着许墨端着的手喝了一口,眯着眼话里有话的逗起他来。 “许教授,真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不是第一次做这些吧” 话里满满的醋意,酸到不行。 “嗯,以前帮别人准备过。” “是那个悠然吗” 果然是这个叫悠然的女人,呵呵。 “不过只有她一个” 许墨觉得有点好笑,虽说是失忆但悠然自己吃自己醋,真的很可爱啊。 “你躺我旁边陪我一会嘛” 许墨乖乖的躺下,把自己的手臂给她当枕头,满心的好意换来的却是被她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不许你想那个悠然。”咬完她还不忘得意洋洋的舔了舔牙印,这是她留下的记号。 对于她的这种娇憨,许墨向来是没有办法,以前的悠然从不这样折磨人,可能现在的“小柔”更像是一个被太多男人玩弄毫无安全感且攻击性很强的小兽,无时无刻不在闹别扭,既想霸占着他却又嘴上从不承认,稍有不满就是张牙舞爪随意发脾气。许墨总是给她无限的包容和温柔,害她变成现在这样,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理应哄着。 两人和衣而卧,安静的躺在一起。 “许墨,你在我之前有过别的女人吗?”悠然冷不丁的问。 “……算有过吧”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是那个悠然对吗?”一个直球过去,她特别好奇这个悠然,非要把这讨厌女人的一切从许墨心里挖出去再丢掉。 “嗯” “我是不是跟她很像。” “有点,她头发没你长。” “那她有我好看吗。” “穿衣服没有你这么时尚。” “许教授,那你说,我和她哪个更好?”她强调了那个“好”字,显然这个好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个好。女孩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一双小手不老实的四处乱摸,纤细的指尖划过他的皮肤,带起一阵阵电流。 “……你更好”许墨这说的确实是心里话,他以前是很爱悠然,只是眼前的这个悠然比以前更多了一层女性的魅力,让他领略到了除精神以外的一些男女情爱。 “你这么说,我真开心。我要好好奖励你。你这样照顾我,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嘴上说不知道该怎么谢,实际上早就把手伸向了男人的裆部磨蹭起来。 “别闹,你还来姨妈呢,这时不能做……”许墨说的正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他的眼神若有若无游离在她的嘴唇和丰满的胸部之间。说的这般义正言辞,你还来姨妈不能做,如果非要做,那就不关我的事儿喽,毕竟我也是男人嘛。 悠然起身跳下床,跪在了地上,抬起头招呼着床上的男人“张开腿”,有模有样的学着他的原话。 许墨闷笑了一声,特别乖的坐到了床沿上。 悠然的脸正对着他的裆部。她仰起脸,一脸欣喜的对着他笑,仿佛即将要做的,是一件圣洁又纯真的事,她可爱的模样迎来的是许墨鼓励性的一个吻。他的嘴唇很热很柔软,他探出舌尖轻略过她的舌尖就立马结束了这个吻,不让她多尝。 呵呵,扮猪吃老虎,还装!老娘要撕下你这幅虚伪的面具,弄得你丢盔弃甲! 她把脸埋进了他的裆部,去捕捉那里的气味,很可惜,除了织物上干净的肥皂味再没有让人厌恶恶心的怪味。 “你别闻了,我煮红糖水时,就去洗过啦”他的声音很诱惑,贴在她的耳边说,恰到好处的沙哑,很有质感,好像那时他就预料到了现在即将发生的事。浴室里她双腿张开,一副发情的样子他怎会不懂?不如早早洗干净,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 “你坏死了”悠然娇嗔,决定不在和这只老狐狸周旋,直接脱下来他的裤子。 劲瘦结实的双腿,以及双腿间饱满的器官。这方面现在的悠然算是老手了,欢场上有的是办法榨干男人们不太灵光的肾以及他们的钱包。只是对许墨,她更多的是想亲近,而不是技术上催他快点交待,她想和他如胶似漆,水乳交融。 “许教授,好大呀”她脱了一边睡衣的肩带,露出一只挺翘的乳房,将他的手拿起放了上来。干燥的手掌包住了乳房,温柔的揉搓起来。她明显感受到手按住的肉棒又硬了叁分。索性剥下他的内裤,释放出猛兽。 他的肉棒从内裤里弹了出来,嚣张跋扈,直指她的小嘴。棒身青筋暴起,冠状的顶部也吐着下流的液体。悠然尝试去握住它,发现一只小手根本环不过来,她看了看手里满是侵略性的肉棒再看看许墨那张人畜无害温柔的脸,噗嗤一下笑出来。 “许墨,你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你的小兄弟怎么这么凶?”她熟练的撸动起棒身,不忘照顾垂着的阴囊。把gui头贴在唇边,不住舔弄就是不肯吞下去。 “你说,我和悠然,你更爱哪个”回答哪个许墨都不吃亏嘛,自然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你” 呵,回答的这么快一看就知道是骗人,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立马张嘴小心的把肉棒含了进去,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他的分身,略微用力的吮吸起来。 许墨看在眼里,自己最爱的女人此时衣衫不整,风骚入骨,半露酥胸,专心致志的舔舐着自己的肉棒,不时抬起双眸给他一个媚眼,勾魂摄魄。巨大的肉棒撑的小嘴不住的往外流口水,她的脑袋前前后后忙活个不停,口水声不断。 “太累的话就算了”有些心疼,想着她小腹疼痛,还要帮他做这些事,他本来就不是很热衷口x,总觉得是在羞辱玩弄女性。想抽出分身,却被女孩瞪了一眼,狠狠的猛吸了一口,没让他抽出去。 “……我只是怕你太累”许墨伸出手拨弄了她的乳尖以示安慰。 悠然吐出肉棒,她也确实没想到会这么累,许墨的肉棒长度可观,还很粗,她含下去几乎嘴巴要抽筋,她一手握住gui头,顺着棒身来回舔弄起来像在吃一支雪糕。这一幕过于色情了,许墨有点把持不住,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掐得她有点吃痛。 总算是有点情绪了,一向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的许墨现在看起来很激动,就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他精虫上脑了。此时双眼微红,额角爆起青筋,像一只要爆发的猛兽,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只不过他的眼里流露出太多复杂的情绪,隐忍,欲望,悔恨,克制…… “抱歉,我……” 他捧起悠然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唔……” 这是他们结束同居以后的第一个吻。悠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热情,这个吻炙热的几乎要将她融化,她的胳膊挂上了他的脖子,闭上眼承受他的爱。睡衣被他粗鲁的扯下,胸前的白兔被大力玩弄着甚至被他咬在嘴里不住蹂躏。他之前从来舍不得这样对待她。将她的手腕捏的生疼,她觉得怀里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许教授,而是一头猛兽。 “啊,许墨你疯了……”悠然有点害怕,自己还在经期如果他这样尺寸的男人一旦发起疯,自己估计会被玩坏,她承受着这如暴风雨般的一切,高估自己对男人的驾驭能力了。 而许墨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占有她,这几年他为她吃的苦,受得罪,顶住bs所有的压力,剥离了queen的evol,再到满世界的找她,现在每天还要为她牵肠挂肚……他的愧疚和怒火都化作了兽欲,施加在她身上。她的风情,体香,光滑的皮肤,媚眼如丝都让他的血液沸腾。 嘴里咬着她的乳尖,手伸向了她的下身,小穴很湿润,不住刺激花核,激得怀里的女孩不住呻吟,拿出手却是扎眼的鲜红色,沾了血。 忘了,她来月经了。 许墨大口喘气,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满是她的气味,只能让他更兴奋。 拉着悠然的手,伸向自己的分身。 “帮我,我好难受”他的声音几乎在哀求,欲望让他不能自己。 悠然再次跪下去,把他的肉棒含了下去。这时的肉棒比之前更粗硬了,她含得吃力,就干脆用双乳夹住他的分身,前后晃动起来。 许墨不曾这样玩过,这样的举动看得他鸡巴一跳,以前在bs和悠然亲热也就是点到为止,悠然害羞都来不及,自己也不是特别懂,哪里会这样玩。 看着自己肉棒进出着这对豪乳,红的发紫的硕大gui头从乳沟里挤出被她含在嘴里,砸吧再叁,悠然为了让他快点射出来,也是污言秽语的不住浪叫,什么哥哥爸爸都喊出来了,甚至还握着肉棒用gui头去研磨自己的乳头,许墨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一阵颤抖后,把积攒了多时的白灼射了她一身。 看到他发泄出来,悠然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现在安全啦,可以继续逗趣他。 悠然咬着自己的长发,一手小手玩着双乳上的白灼,让挺翘的乳房镀上一层柔白的光,仰头去给许墨一个安稳的事后吻,另一只手帮他撸完点了点自己的嘴角,娇嗔道:“银样镴枪头,许墨你真没用,这么快就射了,都没有满足我……” 显然有人又在玩火,别以为来姨妈,他就不敢把她怎么样,疼爱悠然这么久,是个好好让她知道谁才是男人。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第15话中看不中用?(h) 悠然今晚喝的有点多,这桌客人好难缠,一直变着花样灌她酒,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糟老头还摸她大腿,她原本是想忍的,怎奈那咸猪手一路往她裙底够,内裤的花边都碰到了,弄得她十分火大,差点没抄起酒瓶砸他那秃瓢脑袋上。 旁边的姐妹赶紧劝:“老板,小柔她喝多了,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啊,我来陪您乐呵啊,咱们继续喝。” 经理也闻声赶来把她拽出了包厢:“姑奶奶,你休息一会吧,这种人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可别动手啊,你现在不做了,他们不是都不知道嘛,下回咱们提前说,保证不敢了。”自从老杜打过招呼以后,经理对她客气了不少。 悠然正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夜场里的空气很差,声音也很嘈杂,自己心跳的厉害,出来抽根烟平静一下,透透气。 室外更闷热,像是要下大暴雨,她一手夹着烟一手划开手机,猛吸一口,再慢慢吐出烟圈。 几天前的许墨发给她的一条微信: “有空来我家拿内裤。” 她没回。 以及今天才发的一条“你月经应该走了吧。” 她没敢回。 看了微信她就跟看了鬼一样,赶紧按灭了手机,抽着烟暗自发愁。 这么躲可不是办法。 有时候女孩子就是这样作死。 在悠然眼里,许墨是个非常温和有教养的男人,和她平日接触的男人完全不同。尤其是他对待自己,讲话都不会大声,向来柔声细语疼爱有加,她甚至怀疑自己甩他俩耳光,他都不会还手。 有个词叫恃宠而骄,说的应该就是她。 上周来姨妈,疼的要死要活,弄得一身都是血,是许墨来替她清洗,照顾她,喂她喝姜糖水,替她暖着。 他明明是好心,自己却仗着这份宠爱,非要勾引他,想试试他的定力。 等男人欲火中烧时面对他激动的小兄弟又害怕的退缩。男人发泄出来以后,她还好死不死的浪笑着一边把他的白灼糊满自己的乳房一边狠狠讽刺了他。 “银样镴枪头,许墨你真没用,你都不行,这么快就射了,都没有满足我……” 如果说前面的举动许墨都毫无怨言,那么最后这一句话估计是真的刺激到了他。 她不曾见到许墨这般模样,强势又有侵略性,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把半裸的她按在了墙上,手腕被捏的生疼,任她怎么挣脱都逃脱不了,他的眼里满是不屑和愤怒,咬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要不是看你来月经,我现在就能把你就地正法了,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还是那好听的声音只不过语气恶狠狠的,最后几个字格外加重了读音。 看着男人满脸的征服欲,悠然知道自己玩儿大了。 谁让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清冷模样啊,忍不住想让人把他拉下神坛,好生作弄他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现在倒好,可怎么收场?许墨的尺寸如果真发起疯,她怕是几天不用下床。但是这么一直躲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 不一会包厢里的小姐妹就出来寻她,俩人一起抽烟聊了起来。 “刚刚那老头,你也别气,读书人就那闷骚样,没见过女人似的。a市医科大的脑科学教授,这不快退休了,出来快活,哪儿见过这场面,早就馋的流口水。” 怎么又是a市医科大的……这么巧? “小柔姐,听说你现在不做了?” “嗯,不做了。我现在只推销酒水,以后活儿都不接。混口饭吃,酒呢,能卖就卖,反正……不想和以前一样。”她眯着眼,深深吸了口烟。 “听说你现在有男朋友了?” “……有了。” 闲聊了几句以后,她俩回到了包厢,毕竟糟老头为她开了好几瓶昂贵的酒,总不能真闹僵吧,脸上都不好看。 一进包厢门,她就傻眼了,为什么许墨又会在这里?! 许墨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看到她,自顾自的喝着酒,只给了她一个有棱角的侧脸。 糟老头招呼她过去坐下,猥琐的凑过来,露出他的光亮的头顶: “小宝贝,生气了?我刚刚就是跟你闹着玩,你看你急得。” 秃瓢掐着嗓子,轻声细语的继续哄: “要不再开5瓶皇家礼炮?笑一笑吧,别再生我这老头子的气了。” 5瓶?这还差不多。悠然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对着老头微微一笑便低下了头。 可能正是这幅模样,老头以为她欲拒还迎,越发来劲。 包厢里歌舞升平,各玩各的,许墨一个劲的喝酒,老头一个劲的开酒,悠然则是装傻。 “这是我们小许,长得好看吧,你别看他长得这么偶像派实际上是个实力派,学科带头人哦,以后是接我的班,哈哈哈。” 切,要不是院长求着,谁愿意收拾这糟老头的烂摊子?以许墨在业内的资历,还会稀罕老头这个破位子?许墨扫了秃瓢一眼懒得接他话继续喝酒。 “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呢,学校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他,都不拿正眼看!白生了这幅好模样。”老头估计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劲的啰嗦。 明摆着老头是不喜欢许墨的,只是许墨名气大,院长又抬举他,长得更是没话说,上个课,那到课率真是100%,甚至隔壁学历史的都来蹭课听。所以借着今晚喝了点酒,倚老卖老数落起许墨。 “小柔,你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小许这样的小白脸吗?我跟你说,你别看他卖相好,说不定中看不中用,真弄起来还不如我这种老家伙呢。嘿嘿。” 这种荤话当着漂亮小姑娘的面说起来真是爽。 悠然低着头,哪里敢往下话接。 今晚是这老头退休,请大家吃饭,终于要从这个光鲜的位子退下来,君子了这么些年,早该弄些不正经的了,那……就在今晚吧。吃完了饭有人提议去找点乐子,没想到的是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许墨也来了,真是稀罕。 “小姑娘,你老是看小许干嘛,他呀,才不会陪你玩儿呢。人家有女朋友了,金屋藏娇,现在是不近女色。” 老头说着说着手又不老实,从脚踝摸到了小腿肚,贴近了死命嗅着她的体香,说: “小柔啊,听讲你现在不做了?别啊,我今晚也为你花了不少钱,陪陪我呗,你看我一个老头子多可怜,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啧啧,瞧这皮肤嫩得,和我闺女差不多!” 秃瓢一个劲的把脑袋往她怀里蹭,嘴里污言秽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老夫聊发少年狂! 这么一股骚劲儿平日里憋久了,真正释放出来时也就变态了。 悠然越挣扎,秃瓢越兴奋,包厢里吵闹的音乐昏暗的环境,夜场里男男女女搂抱接吻在一起这是常事,更有甚者公共场合为爱鼓掌的都有,何况他们又在角落里,没人会管。 秃瓢舔了舔她的耳垂下流的说:“小婊子,你装什么啊装,出来卖的,钱给够了不就得了,还真把自己当贞洁烈女了吗?老子今晚为你花了不少钱。”一只手死死的拽着她几根布条似的内裤往下拽。 “啪”的一声,悠然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老头干瘪的脸上。 “你有完没完!” 一个包厢的人都回头看过来。老头被打懵,像条死鱼一样,大张着嘴。 悠然双眼微红像是要哭,不住的颤抖,这恐怕是她“职业生涯”上最失态的一次。 因为今天有许墨在场,她总想保留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尊严。 她这样的人还有尊严可言吗?出卖肉体时怕是连灵魂都会被践踏。 换在以前,陪酒的时候,客人动手动脚再正常不过,客人亲自动手验验货,觉得合适自然会进一步谈价格,带出去过夜。 只是她现在已经过不回去以前的日子,特别是今天还有许墨在场,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幅不堪的样子,已经是很肮脏的身体,很卑微的爱情,如果让他亲眼看到自己被别人玩弄,应该会想离开她吧。 她的眼泪不住的掉下来,吧嗒吧嗒,手背胡乱抹了抹,努力了这么久想爬出去,依旧是被现实一脚踢回泥潭里。 “哭什么?”是许墨压抑又低沉的声音,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怎么办呐。 下一秒,她被从沙发上拉起来跌入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唔”许墨捧起她的脸,当着包厢里,他所有同事的面,深深的吻了下去,丝毫没有考虑其他人。 这几天她的回避和躲闪,还有刚刚的那一幕幕他都看到了。 所以这么久以来,她都是受着这样的委屈? 想尊重她,给她自由和权力,想不到还是会这样让他心疼。 许墨比她高出很多,她努力的仰着头,迎接着他的吻,为了省点力,手臂不自觉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一个包厢的人瞬间安静如鸡,嘈杂的音乐还在继续,有的人把酒倒到了衣服上,有的人骰子都滚落在了地上,却还举着杯子,大家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许墨吻得很起劲,甚至有些动情,这个吻不同于以往温柔的晚安吻,更多的是欲望和占有,有安慰也有心疼。要不是被悠然打断,他可能会擦枪走火,指节分明的双手抚遍了她的上半身。 “许墨……很多人在看。”她微微推开他,小心的喘气,嘴唇红肿,还拉出来一根银丝。 “嗯,那……去我家。” 身材高大的许教授就这样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自顾自的牵着悠然走出了包厢,临走时瞄了一眼糟老头,留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咳咳……小许这回是开窍了,出来玩就应该这样放得开,呵呵” 老头心里一阵骂娘,老子开了那么多酒,到头来妹子还是让这个小白脸牵走了。 因为喝了酒,许墨没有开车。 坐上一辆出租车,司机看着悠然的打扮又在夜场门口,大概猜出来是什么情况,一副世风日下的样子,却忍不住透过镜子不住打量悠然裸露的胸脯和大腿。 他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一路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此时特心虚,缩在男人怀里一动不敢动。 回到家,许墨就和往常一样,在玄关换鞋而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悠然。 “喝什么?”不说的话那就喝水好了,给她倒了一杯水摆在茶几上。又去取了她的内裤,迭好放在不透明的袋子里。 “洗干净了,给。”递过去的袋子被颤颤巍巍的小手接住。 “谢谢你帮我洗这么脏的内裤……” “不客气,月经走了吗?” “嗯,走了……” “走了好,你结巴什么?很怕?” “不……不是……说……就地正法嘛”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许墨这样磨磨唧唧,顾左右而言他反而让她心慌慌,倒不如直接一些,也落个爽快。 “你也很期待吧。” 她被横抱起走进了卧室,扔在了床上,茶几上的那杯水她还没来得及喝。 哎???什么叫也很期待?还没来得及多思考 许墨就把她环在身下,他双手撑在床上并没有压着她。 男人好看的脸近在咫尺,墨色的双眸还有额前的碎发,急促的呼吸,满是荷尔蒙的气息,让她不敢直视,眼睛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又盯着他身后的空气。这幅愚蠢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 “那天说我不行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嘛,别怂啊你。”他话里带着笑意,有趣的打量着她,捕捉她的每一个反应。 “我怂……我知道错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他那么好看,平日里光是偷看一眼就能脸红心跳,现在要是看了估计会当场死亡。 他的声音里满含情欲,暗哑的嗓音像丝绒一样一下下刮在了她的心上。 “你没有错,你只是不够了解我。” 他说这话时贴的很近,温热的酒气和着他身上特有的青草香喷到了她的脸上,让她越发燥热。 “那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你现在了解我还来得及。” 一阵热吻过后,二人坦诚相对。 脱……脱得真快,内裤几乎是被撕开扔下床。 她的双腿被他扛在肩上,娇小的身体被迭了起来。肉棒抵在穴口,迟迟没有进去,小穴一个劲的往外吐水,诚恳的邀请并打湿了床单。 “你有套吗,我……我现在不吃药了……”她自从不接客以后就停用了长期避孕药。 “有,但是我不想戴。”就是很想欺负她怎么办?看看她平时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现在却结结巴巴,慌张到不行。 “不戴就不戴吧,反正月经刚走应该没……” 她话还没有说完,许墨就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己挤了进去。 “啊……你……”其实今天两个人都有点心急,包厢里的情绪早已酝酿好,一路上更是在身体里发酵,没有做太多前戏,却是一个硬邦邦一个湿淋淋。 许墨真是有毒,他随便一个眼神一个轻笑都能撩拨的她发情。 湿润的小嘴尽力张大一口讲肉棒吞了下去,塞的满满当当。 “咬的这么紧?嗯?”那句嗯,带着尾音,像猫爪似的挠在她的心上。 “你要不要计个时?要不然又要说我是快枪手……”许墨说的委屈,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但是身下动作丝毫没有慢下来。 呵,这么记仇?上次随口胡说了一句,故意恶心他的话,怎么一直记到现在,像个孩子似的,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身下的人,紧闭着眼,捂着嘴,忍住叫声,胸前一对大白兔被撞得蹦蹦跳跳。 “不要忍啊,叫出来,我想听。” “不,我不……” 悠然颤抖的厉害,就是不肯叫出声音,她咬着嘴唇努力的克制,身体里侵略的肉棒让她的脑子无法正常思考。 “那,我只能强迫你叫出来喽,抱歉”贯穿到了最深处,压着她的某个点,时而碾压时而轻撞。 “…啊…不要碰……碰那里”到底是没忍住,带着哭腔喊了出来,一时间生理性的眼泪夺眶而出。自己这幅样子在许墨眼里应该很淫荡吧,努力克制不出声,努力不露出淫荡的表情,努力让许墨忘记她的过去。 怕自己太沉迷,让许墨觉得她以前对待客人都是这样的。 身体在欲海沉浮,她扶着男人的粗壮的手臂,企图获得和他一样的力量。 “其实我……” “作最真实的自己,不要想太多。”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一直都知道。 她的身体真的很有意思。每每撞击到某个点时,都会颤抖个不停,小穴一张一合紧紧的咬住他,不知道是希望他不要离开还是赶紧出去? 他将分身全部拔出来又重新一插到底的全部埋进去,乐此不疲的反复这个动作。 “你……你……不带这么玩儿的”太刺激了这样的操作,小穴前面不断被撑开,再被撞击到深处,硕大的gui头剐蹭着内壁……想不到许墨这么会玩……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发现外面天快亮了,自己被他搂在怀里,昨晚疯了多久?只记得一次又一次,被填满。 挣扎着想坐起来,发现浑身酸痛,可能是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儿有逃跑的打算。正当她慢慢挪去床边时,许墨开了口。 “还不睡?不累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这话很奏效,悠然立马闭眼,原地装死,又爬回了他的怀里。 “许墨。” “嗯?” “想……想不到你这么能折腾。” 男人轻笑。 第16话遇到以前的客人 悠然托着腮,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也没见她嗦一口,换在以前这碗螺蛳粉怕是连汤都被喝干了。 她难得胃口不好,也难得心情不好。自从认识许墨,她心情不好的次数越来越多。看来爱情能使人甜蜜也能带来很多烦恼。 所以呢,自己一会要去许墨的学校去接他吗?大可以约在别的地方或者是干脆就在家等着他好了。她总觉得自己这样的人和大学校园格格不入, 去了之后,畏手畏脚也给许墨丢人。 起因是她在微博上看到a市医科大的食堂出了什么网红黑暗料理 ,韭菜炒月饼,带鱼绿豆汤,甲鱼炖西瓜之类古里八怪的东西,觉得有趣就把链接发给许墨看。 “那你来办公室找我吧,下了班我们去试试看” 犹豫再叁还是出了门。 已经是初秋,今天悠然穿了一件绿色的丝绒质地连衣裙,非常浓艳的翠绿,绿得好像都要滴下来,穿这身衣裳的时候她感觉都要来回走动,生怕这一身绿走到哪儿就染到哪儿。头发用黑色缎带束在了脑后,黑色的镂空平底皮鞋,倒是一副复古风情。 这是她第二次来a市医科大学。 路过学校门口的宣传栏,挺多人都在驻足观望,悠然不以为然,和那张告示擦肩而过。 如果她愿意倒退几步,挤进人群里,她就可以看到关于某某教授因学术要交被处罚的通知。 “啧啧,真是晚节不保,都快退休了,查出学术造假,丢他姥姥的人。” “且不说钱了,这一辈子名誉就毁在这儿,牛哄哄的一个大师搞了半天是假牙!” “长得丑,又秃又猥琐,能真到哪里去?论学术,我只服许墨教授!” 一路上不少人打量着悠然,这个姑娘好面生,这身绿裙子衬得她越发白净,细长柳叶眉快扫到了鬓角 ,一双精妙的眼睛,小鹿似的打量着校园里新鲜的事物,这幅怯生生的小模样谁看了都会心生爱怜。 来到上次的那个办公楼,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许墨所在的楼层,左顾右盼,刚一转弯进走廊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今天是走了什么桃花运,被这么个小美人撞了个暖玉温香,这是隔壁学校的校花吗?定了定神,这女孩好像见过…… 周凯那一脸红肿的痘痘好多了,红肿痘痘都变成了暗色的痘印,层层迭迭,像个不新鲜的干荔枝! 悠然也是一愣,这……这不是那天那个…… 一时间五雷轰顶,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非常非常害怕会遇到以前的客人,尤其还是在许墨工作的地方。 不行,得赶紧走,不能让别人知道许墨和她的关系。 她没脸没皮惯了,以前只要有钱谁都能上她的床,但许墨可是好名好姓,不应该被拖累,这传出去许教授还要不要做人? 悠然转身要走,却被周凯一把抓住手腕。 “呦,是你啊,怎么,今天跑到我们学校来卖了?” 上回这妞儿的风骚样儿他到现在还记得呢,浑圆的乳房蹭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叫着小哥哥,那声音听一声他都能苏到骨子里。学校里哪里能有这种货色? 今天还穿的这么纯情,可见有多闷骚。 嗯,上回他是给了钱,还没弄到她呢,可不能白瞎了他的奖学金,得讨回来。 “你放手……” 悠然不敢大声,她用两只手去掰捏住她的那只大手,小猫似的挣扎,毫无用处,被周凯一路拖拽到了消防安全通道。 “你个小婊子,上回骗小爷钱,还没找你算账呢!有没有职业道德!收了钱都没让操!” 悠然此时只想离开,她真的怕许墨看到这一幕,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我把钱还你,你放开我……” “谁要你的脏钱,我真不稀罕那几张,你陪我一晚上,我肯定不纠缠你。” “你这小骚货,又来装狐媚子勾引男人,你是缺钱了还是欠操了,大白天就到学校里来找男人。” “你放开我,我现在不干那个了,把钱还你就是了。” “好啊,你这是诈骗,是卖淫!我现在就报警把你抓走!关你个几十年。” 周凯张狂得不行,悠然越是让他小点声,他越是要做足架势吓唬她。 “我偏要大声,让大家都来瞧瞧你。快来看啊,小妓女来学校里卖啦!” 急得悠然掉了眼泪,噗通一声给周凯跪了下来,她一只手被他擒着,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裤腿苦苦哀求。 “别,求你了……求你可怜可怜我吧,你开个价吧,别再嚷嚷了,求你了……这样太丢人了……” 眼泪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东西,心里最薄弱的那层好像被人捏在手里威胁,连大声的哭都不敢,一口气憋在心里。 “我不要钱,就想弄弄你。” 丑恶的嘴脸露出来,那个弄字说的格外下流,看样子是想在这消防通道里发生些什么。 这么个白嫩的小美人,他真想用舌头舔个遍,再把她好好含在嘴里嘬一嘬。 “谁差那几个钱?来,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哥哥不要你的钱。你让我摸摸,弄得你了合不拢腿。” “我真的不做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现在有男朋友,不能再这样,求求你……” “男朋友?就你还有男朋友?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找了你?哈哈哈,他知道你是鸡吗?你两腿一张也不怕把人熏死。” 消防通道里有人影闪过,好像进来了一个人。 “啊……啊!!!” 周凯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他的头发被人从身后揪住,直接倒拎着差点没把他提起来,他用手护住头,仰头用余光看清了施暴者。 “许……许……教授” 周凯抱着头,揉搓着差点被揭下来的头皮。 许墨的身影在通道里昏暗的白炽灯下显得越发高大,他面色阴沉,眼神更是从来没有的阴戾。 悠然则满脸是泪,哭得梨花带雨,还跪在地上。 她看到许墨心里真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他及时赶来救了自己,害怕的是她和周凯拉拉扯扯的这一幕被他撞见,她要怎么解释?解释了,他会信吗? 悠然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一切都完了。她哆哆嗦嗦缩在墙角,甚至不敢冲过去扑在他的怀里抱住他,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眼泪一直掉,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许墨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她犹豫半天,最后都没有把手放上去,反而把头深深的低下,装作不认识他。 天知道她有多想冲进爱人的怀抱,好好哭诉这些委屈。 她想装,想骗过周凯,她同许墨并不认识,许墨只是出于路过,见义勇为,是仗义才出手相救,而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只有这样她才能守护许墨的名声。许墨告诉她,不要看轻自己,但是别人又如何不看低她? “想什么呢。”她被许墨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一切的伪装从这里开始崩塌,悠然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把心里的委屈全部放声大哭出来。 ”太……太丢人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住的安慰怀里哭泣的女人,周凯在旁边都傻眼了……这女人和许教授是什么关系??? 其实上次的聚会,学校里就有传闻,说许墨教授包养小姐,不过众人是不信,一直洁身自好的许教授怎么都无法和那种职业联系起来。难不成那个传闻是真的?? “许教授,这个婊子她……” 许墨飞起一脚踢在了周凯身上,好像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疼得他哇哇大哭。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拍视频。 “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是你师娘,下次在让我看到你欺负师娘,断的就不只是一条胫骨。” 战神ares说踢你胫骨绝对不会断你耻骨…… 柔声哄着怀里的人儿,不顾众人围观,许墨把她横抱进了自己办公室。 房间里只有悠然的抽泣声。 “今天穿得这么好看?新衣服?” “我去给你拧个热毛巾,把脸擦擦吧,像只小花猫。”握着她的小手,就和哄孩子似的。 “…不…不……不要…走…”两个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全然没有形象的往许墨怀里钻,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不走,别害怕,我在呢。” “对不起,对不起,许墨,对不起,我不该来……”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我以前……有很多男人……他们都……如果他们遇到你,你会被嘲笑,会丢人。” “我怎么不觉得丢人,再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许墨温柔的说: “能跟你在一起,每一天我都很幸福。以后都不用躲,你是我的女人,没什么好担心顾虑。别人问起来,你直说就是。” 揉了揉她的头发,真是傻姑娘啊。 这一次的经历算是给许墨当头一棒,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总觉得自己能给她最好的保护,可他是人,不是神,总有疏忽的时候。 在他不在的时候,她得学会自己面对这些外界的伤害。 “小柔,我们结婚吧。给我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保护你,好吗?” ——分割线—— 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许墨教授都丝毫不避讳的带着悠然出入各种场合。引起众人土拨鼠一样的尖叫。当然坊间也有盛传悠然以前的职业。 “听说许墨教授的那个小女朋友以前是坐台小姐!”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我现在下海,可还有机会当许太太?” 悠然大大方方作着许墨的女朋友,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许先生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众人嫉妒的目光。 他们依旧住对门,每天晚上分房睡,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密过。 当然,她拒绝了许墨的求婚。 “你再让我想想吧,许墨,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就是说不上来。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第17话许墨生日(h) 本章因大量穿插失忆前后的两个“人物”,为了方便大家区分,这里的悠然,指的是失忆前的悠然,而失忆后的,也就是本文的女主,称之为小柔。特此说明。 许墨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像今晚这样对着小柔身份的她说那么狠心,决绝的话。有些事总该面对,但他一直不忍心,直到这回她自己主动把窗户纸挑破,将血淋淋的事实剖在眼前。 这样也好,破而后立。 今天是许墨生日,11月15日。 早在立冬之前小柔就偷偷开始筹备起许墨的生日。想来自己实在不能算是个体贴的女朋友,很多事都是许墨在替她考虑,而她并没有多疼他,反而会变着手法作弄他。 那么生日这一天,小姑娘打算给他一份大大的惊喜,好好哄他开心开心,小算盘在心里打得飞起。 她最近总是变着法儿的向许墨打听那个悠然的情况。 “悠然长得好看吗?” “她化妆吗?” “她穿衣服是什么风格?” 许墨不知该回答还是拒绝。 “跟你差不多。” “偶尔化妆。” “她只是个大学毕业生,没有你时尚。” “反正就是没我好,哪儿哪儿都不如我,是不是?” “那是当然。” 她的心态变得很奇怪,既想听许墨多多谈起她那个神秘的情敌,又因为听到这些而苦恼,暗自嫉妒。心里像打翻了柠檬汽水,酸得冒泡。 就连细节,她都问了。 “那,那个悠然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她平时怎么称呼你?” “她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她留什么发型。” 许墨觉得纳闷,但也没多想还是好性子的一一告知。 15号一早,小柔就以要买烘焙材料做蛋糕为由打发许墨去临市买水果。 “需要跑这么远的地方买芒果吗?” “就要去c市的越云山买,那里的芒果最好吃了,有芒果味儿,别的地方都不行,一味的只是甜。” 凡事只要她开口,许墨从不会拒绝。 男人前脚刚走,后脚她就麻溜得跑去了理发店。 “头发剪短,齐肩,刘海也做一下。” “美女,这么长的头发,真剪?可惜了。” “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剪了吧。” 一年前她来到这里,头发就没动过。除了许墨,一切都没什么可留恋,托尼老师手起刀落,及臀长发转眼只剩及锁骨的长度。 接着小柔又去了商场买了些清新素净的衣服,还给许墨挑了件深蓝色衬衫当礼物。 直到那天晚上许墨推开门,她才知道自己的惊喜变成惊异,彻底惹火了这个温和如水的男人。 ”噔噔噔!” 许墨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芒果掉了一地,眼睛像被刺伤,他扶住鞋柜,许久没有犯的心悸病,那种痛苦再一次涌上心头,心脏上缠绕了荆棘,一点点收紧,容不得他片刻喘息,连手都有点颤抖,他听到了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 眼前的女孩齐肩发,蓝衣白裙,娉婷而立,手里捧着一盒衬衫,可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悠然吗。 “许墨,生!日!快!乐!” “这个惊喜喜不喜欢!” 她摸摸自己的衣服,原地转了一圈。 “我知道你喜欢悠然,心心念念想着她。就按照你的描述学着她打扮,像不像她!” “还给你挑了件衬衫,试试看。” 忍下心中的怒火,许墨声音冷淡又严肃,毫无收到礼物时的开心。 “谁让你这么做的。” “为什么要这样?告诉我。” 小柔被他步步紧逼,堵在墙角,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展示出危险的一面。 “因为,因为,因为我觉得你很想她……你说我和她很像,所以……我想让你再见一见你心里的那个人。” 不得不承认,小柔骨子里是自卑的,虽然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又不缺乏追求者,但真正面对那个强大的情敌悠然时,她不得不顾及。 这样一个小白花似的前女友,处处比她优秀,又处处让男人怜惜。她远远比不上。 她不够纯,当过妓女,也不够弱,总是逞强。 小柔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觉得自己的美艳可以征服任何一个男人,但这份唯一的自信在许墨面前,头一次心慌了。他似乎没有那么沉迷男欢女爱,也并不留恋声色。以至于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变得鸡肋。 许墨对她很好很好,毫无保留的好,甚至于许墨会委屈自己也会成全她。她现在已经无法接受没有许墨的生活。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任劳任怨,温柔体贴,只有在很多个零散的瞬间,他的突然沉默,亦或是看向她悲悯的眼神,都能让女孩深刻明白,许墨心里有不能忘记的人,不能说的秘密和无法释怀的事。 “是嘛,那我可真得谢谢你,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善解人意。” 男人冷笑着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许墨,你不要自欺欺人,你就是还想着那个悠然,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傻,能感觉得到。” 小柔靠着墙,像个要被处决的犯人。 “你少吓唬我,我才不害怕你呢!你舍得动我一下?” 许墨叹了声气,嘴角的笑容略带讽刺,他轻佻的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拿到唇边细细的闻着。 “看来是我太娇惯你,弄得你现在越发任性。你说悠然是我心里的人,那么你又是什么?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我讲话?” “我是你包养的五百一晚上的姘头!赶明儿你腻了,不要我,我还得回去卖。” 她原说的是气话,心里并没有这样想,就是忍不住过了个嘴瘾,她想要的无非是他的肯定,让他说上一句,我最爱你,你才不是姘头呢。想不到就是这样一句话引得男人都眼神完全暗了下去。 她甚至能感觉到接下来的一场狂风暴雨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行,你自己说的,那可别怪我。” 其实在赶回来的路上许墨就接到了助手的跨洋电话: “ares,做好心理准备吧,861次实验还是失败,思路完全错了。我们都觉得她这个情况不可逆。做好最坏打算,她可能再也不会想起过去。” “ares,别挣扎了,早做打算,对她对你都有好处。” 不可逆性失忆,原来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爱和遗憾,现在能记得,能承受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很残忍,面对深爱的人,人还是那个人,可她什么都记不起。爱情的本质不就是共同的经历和回忆吗?光有他一个人的回忆有什么用,而且许墨还不能告诉她真相,否则她可能真的会因为受到刺激而发疯。 高速公路上许墨木然的开着车,直到接到小柔的电话: “歪?许墨,回来了吗?到哪里了?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嘿嘿,快回家!” 好在她现在很幸福。虽然想不起过去,但每天都开心,会每天许墨长许墨短,折腾他去做各种各样奇怪的事。 她不知道悠然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算计,被玷污,被人弄来这里。她只知道自己叫小柔,一直都是妓女,现在有了可靠的男人,过上正常生活。 这个问题就好像由暗到明和由明到暗一样。光明处待久了,谁能接受突然的坠落?但是由暗至明的路则充满希望。 许墨眼里升腾起的除了怒火还有征服欲。 他把小柔一把抱起,扔在床上。又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了五百砸到她身上。 “不是说我包养你,你是我姘头嘛,行,既然我花了钱,你今晚可得卖力一点。” “你看看你,穿得这么严实。” 许墨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一看就价格不菲,上面扎着扑棱棱的大蝴蝶结,粉底黑字。 “换上你的工作服。” 随意扯开缎带,把里面的一套荧光玫粉色情趣内衣扔给了她,包含同色的网袜,吊袜带,宫廷束腰和一条热辣辣的小皮鞭。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衣服的码子偏小,奶罩紧得很,把她的肉都勒出了印子,一对豪乳更是被挤得呼之欲出,布料勉强盖住乳晕,稍微动一动就会春光乍泄。艳俗的颜色衬得她举手投足都是一副滥滥风情,小腹往下更毛发浓密,堆成桃心状。网袜的格子把细嫩的肌肤划分成一小格,吊袜带上面又是那个毛绒绒的桃心状毛发。 许墨把她脱下来的蓝衣白裙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一味挑战他的底线。既然胆子这么大,说明上回的教训还不够,不一次治到位,不跟她讲清楚,不把一些观念扭转过来,她恐怕会一直这么糊涂下去。 哪怕这个过程再痛苦,他也不得不为之。 首先,他要肯定她自身的价值。 “那些不适合你,不要再穿了。” 他指了指垃圾桶里的衣服,又用指尖戳了戳轻薄布料后的粉嫩乳晕。 “还是这个更衬你,撩人情欲。” 许墨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双眼,目光强势到她无法回避又不敢直视。他勾起嘴角,慢条斯理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臊得小柔不得不掀起被子企图去遮挡一身白花花的肉。 “挡什么?你自己选的,有女朋友不当,非要作姘头,好啊,把你的手段都拿出来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五百花得值不值。” 她抹了抹眼睛,倔强的撑开腿,跪起身子,上去帮他解衣服。 卧室的灯被许墨关了,客厅还亮着,逆着的微弱灯光勾勒出男人结实的筋肉。他的呼吸粗得像一只野兽就在她耳边低喘。 扒光他的上衣,她用自己的饱满的胸部贴着他起伏的胸膛一路磨蹭扭捏上去,企图去吻他的唇,却被男人半途拦住。 “不可以,记得你的身份。” 小柔撇撇嘴,只得对着他的下半身下手。 她确实技巧很好,欲拒还迎,不用做什么,光是两瓣白嫩的肥屁股就已经让男人血脉喷张。扯下许墨的内裤,她用小嘴含住那物,小心服侍。 像是陷入一片温暖的海,从头发丝到脚指头,每一寸神经都舒爽到炸裂。还能听到她的湿淋淋的口水声和恰到好处的呻吟。 这便是她比悠然强的地方。 许墨冷笑着从她以前上工用的小包里拿出避孕套,丢给她一片,其他的也扔进垃圾桶,命令她用嘴给自己戴上。 “跟姘头做那可得戴套,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女孩纤纤玉指,熟练撕开包装后小心的捏着“小帽子”,轻轻放在龟头上。温热的小嘴一点点往上推,辅助以舌头,含进去一大截,最后剩了一点,实在吞不下去,没法用嘴戴,就用小手帮他撸上去,固定好。 许墨终明白,他是人,不是神,逃不过大自然的规律,沦为欲望的奴仆。来不及思考过多,他把女孩翻了一面,摆好姿势。 跪好,双手撑地,撅起屁股,露出水淋淋,溢出蜜汁的阴户,许墨选择了这样一个羞辱的姿势进入她的身体,就是想来个破罐子破摔,让她重新找回自信。 没有脱下她的网袜,而是选择撕开了一个口子,便急不可耐的扶着肉棒,对准阴门挤了进去,漫出来的汁水沾湿了二人的毛发。 突然的侵入使得她背部弓起,本能的收缩小穴,强排出异物,这么一夹反而弄得许墨差点没收住,他低低骂了声脏话,又在面前的蜜桃臀上拍了拍,赞不绝口。 “嘶~是个名器。” “小柔,你不用和悠然比,光是这个。” 他用指尖划了一圈她的穴口,顺便调戏了花核。 “就没有女人能及你。” 男人大动,疯狂挺动臀部,完成抽插。每一次必到底,撞击到她最深处的软肉上,抽出来时又带出来不少粉红色的嫩肉。 她开始哭泣,把脸埋进枕头里也遮掩不了呜咽声,嘴里不清不楚的叫起来。她的话很淫,下流至极,让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很满足。 果然,这么弄了还没一会,女孩就不行了,边哭边叫,小穴紧紧夹着他的那话,颤抖着泄了身。 “这么快就到了?啧,真是个好宝贝。” 他俯下身子,咬着她的耳朵: “偏要和悠然比,你在嫉妒什么呢?她可没有你水嫩多汁。” 下一步是打消她的顾虑。 不顾她刚刚高潮,许墨又坏心眼的一阵深顶。 “没有你风骚。” “没有你叫床浪。” 最后摸摸他俩交合的部位蘸了些黏腻的水塞进她嘴里。 “更没有你汁水甜。” 他告诉过她很多次,不要胡思乱想,他一直爱她,只爱他一个。可小柔老是觉得许墨在把自己当成悠然的替代品,所以才策划了今晚的惊喜,扮成他心中的人,试下男人的反应。 或许是她这一年的经历,使得不再单纯的相信男人。她有过很多男人,他们待她好,无非是馋她的身子,本质上他们瞧不起她,觉得她是人尽可夫的贱货。事前笑嘻嘻,事后一脚踢。 可许墨和他们恰好相反,他更爱她的灵魂,其次才念及肉体,这么一颠倒反而将她弄得措手不及。 “小柔,你是故意的?怕我不够疼你?” 这话问到点子上,她一下就哭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去。 “你怕我不够爱你,把你当替身,你怕悠然回来会取代你,是嘛?” “我好怕。” 许墨心中一沉,如他所料,她果然还是害怕这个。 怕被取代,怕被玩弄,怕被抛弃。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讨厌抓娃娃机,因为害怕这种得到又中途失去的感觉。只能和只小兽似的,用自己的方式去试探他的爱。 知道她胡闹的原因,许墨没有多话,而是把她翻过来放平,将女孩身上的情趣内衣一件件脱掉,丢进了垃圾桶。除去避孕套,抓住她的脚踝,拎着双腿,抬起她的臀,再次进入,只是这一次小心又细腻,生怕弄疼她,慢慢抽动,一点点升温。 “小傻瓜,庸人自扰。” “记着,我只贪恋你的身子。”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感受里头的巨物。 “我在你身体里。” 吻上她的唇,舔舐每一点泪痕。他的吻圣洁又依恋,像个修道士。 “没人能把我从你这里抢走。” “那我抓住你的心了吗?” “何止是心,人你也抓得很紧。以后爱给你,人也给你,这辈子只为你征战。满意了?” 他听到小柔偷偷叹了口气,这才抱紧了他结实的后背,娇嗔到:“这还差不多!” “现在不怕了?” “如果那个悠然回来,她不可能从我身边夺走你,是嘛?” “我是你的。是你的善良热情,你的倔强坚强把我打动。当然,还有你这幅销魂的身子。” 说到这里,他加快速度,好好操弄了她几下。 “我也是男人,我贪恋你的身子,你很有魅力,不必怀疑。” 最后几句,估计她也没听进去,蜷着脚趾,摇摆着身子再次攀上顶峰。 “你又高潮了,绞得我好紧。” “小柔,我恨不得这样死在你身上。” 身下的人儿眼神逐渐明亮,嘟嘟囔囔的继续问: “如果,如果悠然回来,你会不要我吗?” “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许墨原本的衬衫也被扔进了垃圾桶,他赤裸的身上流着汗,靠在床头享受着贤者时间。 小柔被弄了一夜,早就眼里含春,坐都坐不稳,只得趴在他身上,小声提醒: “穿上衣服吧,别着凉。” 许墨拿起了他的生日礼物,那件新买的深蓝色衬衫,往身上一披,尺寸正合适,颜色他也喜欢。 “很合身,你果然了解我的身体,就像我了解你的一样。” 第18话教职工聚会 对于学校教职工之间的聚会,许墨的态度从来都是淡淡的,不主动,不拒绝。 不管是以前的恋语大学,还是现在的A市医科大,必要的社交活动他会参加,但依旧会和他人保持疏离,孑然独立于人群中,高冷如梅,又如同站在云端的圣人俯视苍生。 活了这么久,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至始至终只有那一人。 “我不想去,你要去你自己去。” 同事们大概上是知道这朵高岭之草名草有主,具体对方是什么样的女人,大家都不清楚,所以借着年底的各种聚会,起哄要许墨把女朋友带来,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就是不想去,我同他们又没话讲。” 或许是因为上次周凯的缘故,悠然非常排斥和许墨学校里的同事接触,像个闹脾气的小狗,听说有聚会,立马一口回绝。 “坚决不去。” 又补充了一句,表明态度,她拒绝许墨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许墨明白她的心思,从不勉强。本来嘛,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要带到人前,让他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那我露个脸就回来陪你?” “好。” “要给你带宵夜嘛?” “吃吃吃。” 饭局定在一家日料店。小店开在市中心的偏僻转角处,算是闹中取静。不需要路人尝鲜试水,这家店只接受预约,对老客开放。环境清雅,食材新鲜,除了美味还出售一种叫情怀的东西。 外头已经有些冷了,拉开门,一屋子人,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许墨。 啧,又是一个人?! 众人哗然。 “许教授怎么一个人来,女朋友呢?” 不仅是在场的女性们很失望,男性们就更加失望。毕竟在有些男人的眼里,最美的恐怕就是别人的女朋友,何况许墨这种有着天人之姿的男人,想必他的女朋友也是仙女级的吧,谁不想一睹芳容!? “她,不肯来。” 几乎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丝毫没有歉意,倒添了几分宠溺之情。 “哦,能把我们小许迷住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做行政的王阿姨率先打开话题,她接话接得积极,被旁边喝茶的吴阿姨翻了个白眼,呦,谁不知道王阿姨家有个单身的女儿呢,这么急,做什么哦。 “就是,就是,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这么难请?”吴阿姨也不甘示弱,虽然自己生的是儿子,但,但是亲戚家也有适婚女青年嘛!斗了半辈子,她可不想输给王阿姨。 许墨笑而不答,没有透露太多关于悠然信息。 “她是个普通人。” “我尊重她,她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我是爱你的,而你,你是自由的。 许墨想得很开,经历的太多,失去的太多,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每天都是最好的一天。她喜欢自由,他就不会给她约束。天真烂漫的野蔷薇本来就不适合移植进盆栽,而是初夏时节爬满墙,再暗搓搓的潜进他的心里,萦绕在他的心头。 得,看许墨不松口,大家也就佛了,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不管是王阿姨还是吴阿姨,俩人都没戏。众人吃吃玩玩,一顿饭很快就到了尾声,这时还不到八点,上了餐后甜品,是特制的抹茶草莓大福。众人吃着甜品议论着一会去哪里约二场。 青瓷色小碗里是软糯的团子。选料严格把关,工艺也不会偷减,因为加了抹茶的缘故入口先苦后甘,咬下去是爆开的草莓汁水,没有一般甜品的腻味儿。店家有心,自家制作的点心很抓食客的胃。也让许墨眼前一亮,下次带她也来尝尝吧。 许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xx路有个电玩城你知道吧。” 巧了,他现在就在xx路上,而这个电玩城就在日料店的正对面。走到包厢窗口旁边,远眺对面。 “我在这门口抓娃娃呢,哎呀,烦死了,有个娃娃,我抓了几次都抓不到,不能再浪费钱了,你有空就来帮我抓啊。” 他都能看到对面的悠然火急火燎的慌张样子。这很有趣。 许墨抱着手,靠在日料店的二楼窗口远远欣赏着他的小姑娘。 悠然穿着宽松的粉色棒球服和一条格子短裙,扎了高马尾,百无聊赖的趴在一个娃娃机上拿着手机发微信。 “求救,求救,许墨来帮我。” “这边也快结束了,那,我去找你?正好我也……看见你了。抬头。” 松开按住的手指,这条语音穿过了马路,来到了对面女孩的手机上。 “许教授,你在窗口看什么呢?”吴阿姨走到许墨身后,顺着他的眼光望了出去。 什么?看见我了?在哪里? 悠然握着手机,点开语音外放,男人声音低沉又温柔,最后一句话更是只说予她一人听。悠然原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男人的踪迹啊。 “小傻瓜,别转了,等我一会,马上到。” 吴阿姨清楚听到了许墨那句宠溺的小傻瓜。中年老阿姨脑子嗡了一下,只剩下无限循环的尾音。 小傻瓜,傻瓜,瓜…… 这么腻歪,女朋友无疑。原来许墨也会说这种肉麻的情话,啧啧啧,看不出来,人不可貌相。 “抱歉,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大家慢慢享用。”许墨笑着颔首,拿上外套和众人告了别。 “再打包一份大福。” 他去大堂买了单,结了今天所有人的饭钱,又巴巴的捧着点心出了门。 “你们快来看啊!目标人物出现!许墨女朋友就在楼下。” 为什么这个窗口这么小呢?观景大阳台了解一下?众人一拥而上,挤在窗口,向下张望。 “在哪儿呢?哪儿呢?” “那儿呢!哎呦我去,许墨背影都这么好看!作孽哦。” 好看的背影穿过了马路,停在了电玩城的门口。 哦,等在那儿的果然是个女孩子。 大家纷纷夸奖吴阿姨克格勃级别的侦查能力,干行政真是太可惜了。 是个窈窕的女孩子,先是蹲在路边,看到许墨又突然站起来,夸张的挥着手,仿佛要引导飞机降落一样,最后她蹦蹦跳跳,欢呼雀跃的扑进了许墨的怀里,那一刻,窗口的女同胞们几乎心跳漏了半拍,男同胞们也是睁大眼睛想看个明白。 别人家的狗粮永远都是这么香。 “这么快就来了?” “我知道有个女孩在等……” “你够了………快来抓娃娃,少废话!” 空荡荡的娃娃机里只剩下一只丑丑的小花狗,好像还有点旧,有一些填充的棉絮都跑了出来。感觉是抓了很久,被别人剩下来的。 悠然点了点玻璃罩,笑嘻嘻的眼神暗示。 “怎么想要它?” 男人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它一个人待在里面,怪可怜的,我们把它带回家吧。” “也是很可爱的玩具,小花狗呢,有点脏,有点旧,我们可以洗一洗,洗洗就干净啦。” 许墨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又是一个人出来玩?” “你不陪我啊。” “确实我的不对。喏,买了这个给你赔礼。” 灵巧的手指拆开包装盒,男人小心的捏住草莓大福,颤颤巍巍的凑到她嘴边。许墨认真的样子就差没有发出“啊~”张嘴的声音了。 “尝尝?” 悠然伸过头 ,咬了一口男人喂来的点心。歪着脑袋品了一会,又无奈摇头。 “唔,不好吃,太苦了,你吃吧。” 悠然用手背贴了贴自己苦苦的嘴唇,摇了摇头,不肯再吃。 “里面有草莓,真的不吃?” “那你把里面的草莓挑出来喂我。” 盒子里并没有配送勺子,啃掉了外皮,许墨用嘴叼住那只小小的草莓,嘴对嘴喂到了她的口中。 悠然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这个男人也太……他这是故意的吗? 赶紧接过草莓,害羞的别过头去小心咀嚼。 “现在……甜多了。” 而马路对面的同事们已经捂着胸口晕倒一片。 最后,那只玻璃柜里的小花狗被缝缝补补,清洗干净摆在了他们的床头。 “给它取个名字?” “那就叫小乖吧。”(笔者:我不管我不管,强行尬戏,我一定要给我养的流浪狗小乖一个镜头!) 第19话唯她独爱 春节将至,天气预报上说近期有雪,a市是个海滨城市,暖和得很,悠然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从未见过雪。左盼右盼,这场小雪直到半夜才纷纷落下。 “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去雪堆里扑腾。” 掀开窗帘,许墨从身后抱住她,笑声低沉: “才开始下,而且雪这么小,还扑腾呢,哪儿有雪堆?” “好吧,不知道明早能不能积得厚一些。” “我看难,夜里雪一停,明早起来也就化得差不多了。” “许墨,这么晚你还要出去?” “嗯,歇着吧,去给你买馄饨。” “下雪也去?要不算了,我少吃一顿没关系,外头多冷啊。” “不碍事,我出去了,你把门锁好。” 许墨套上笨重的厚外套,抱着一只保温瓶,撑着伞出了门。 悠然点名要吃的是这座小城里赫赫有名的鬼市馄饨。 叫鬼市馄饨有两个原因。 一来这家小馄饨店只有在午夜时分才出摊。摊主是个老奶奶,大冬天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戴着花头巾和护袖围腰,颤颤巍巍推着辆小叁轮,带着一堆锅碗瓢盆出来做生意。 二来是这家露天馄饨店神出鬼没,并不是天天都出摊,做生意完全没有规律,想吃,全凭运气。 人嘛,不就追求个新鲜,当鬼市馄饨的名号在a市市民论坛上被叫起,全城人趋之若鹜。 “就是一家普通的小馄饨店,什么鬼市馄饨,网站还真会炒作呢。” 悠然撇撇嘴,继续回忆: “以前我们姐妹几个经常夜里下了班就去王阿婆那里吃馄饨。哎呀,晚上被客人灌多了酒就去厕所吐,吐完胃里又空又难受。这时候来上一碗小馄饨,滚烫的汤水下了肚,那一天的委屈就散了一半。” 悠然后来带许墨去了一次,可惜扑了个空,连着第二天又突击去了一次才真正吃上那碗她朝思暮想很久的小馄饨。 鬼市馄饨是在一条辅路上,不方便停车,加上离他们现在的住处不远,许墨都是用走着去。 老小区路灯残破不全,有的是声控,一点声音就亮,有的是触摸式开关,得摘了手套摸一下才行。还有就是大叫,摸都摸不亮的灯,估计是坏了。这一路上路灯大多都是坏的,许墨几乎是摸着黑在走路。 转过小巷子,他穿梭到另外一条小路上,半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独自撑伞走在雪地里。许墨蛮适合这种下雪的晚上,或许是他离开她就会恢复清冷的模样,所以也很容易融合到着一片白雪中,周身一片孤寂,毫无生气。 雪花轻轻落在伞上,纷纷扬扬,仿佛都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他的脚印深深浅浅的印在路面上,一路走来。 许墨很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他难得有机会整理自己的心情。 这一年对于他来说,太难太折磨。就像是渡劫,他感觉自己在闯关,一路电光带火花的拼到现在。孑然一身27年,遇到挚爱,失去挚爱,找回挚爱,这几乎要了他的命。而这么澎湃的情感,他只能埋藏心底,不敢与她说。 尤其是这一回失而复得,许墨更加珍惜这段感情。珍惜和悠然在一起的每一天,珍惜为她做的每一件事。许墨没有任何要求,他甚至不要求她恢复记忆,就这么快快乐乐的下去就很好。 现在想想,许墨以前在英国的精英教育,还有在恋与市的种种,在bs里ares的身份,以及在学术界的成就。那些光环,高高在上的身份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是过眼云烟。而现在的他仅仅是个帮女朋友半夜买馄饨的普通男人而已。 这一年他为了她做过许多许多事。 第一次去嫖,第一次给她下跪求她回头,第一次帮女人洗内裤。现在回首,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一步步走了这么远。 好在兜兜转转,百转轮回,唯她独爱。 悠然现在还去夜场上班,不过不陪酒了,做些端盘子跟打扫的工作。她要去,他从未拦过,只是每天接送她,就好像她的工作是教师或者医生一样。 别人问起,他也会如实回答:“我女朋友在夜店工作,服务人员。”当别人投来诧异的眼神时,觉得一个大学教授竟然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时,他只是扶着眼镜轻笑:“劳动不分贵贱。” 不出几步就看了暖光的灯光。 一个蓄电池,挑着盏泛黄的灯,微弱的黄光给这雪夜带来一丝暖意。 今天运气真好,王阿婆出了摊。 老太太刚刚到,穿着胖乎乎的蓝色罩衫,正独自一人从小叁轮上卸下工具。又是煤球炉子又是锅碗瓢盆,又是折迭桌椅又是红色塑料帐篷。 王阿婆太老了,体态肥胖,还没干一会就有歇的意思。许墨自然走上去帮忙。 “呦呦,许老师,是你啊,哎呀,你别搬,太脏了,当心污了你的手。” “你一个读书人,哪儿能干这些粗活。” “我在家也是洗衣做饭的。” 许墨搭了把手,很快帮王阿婆把摊子支起来。炉火点燃,烧着开水。红彤彤的棚子也撑了起来,遮挡片刻的寒风。 “老头瘫痪十几年,白天离不开人,只有晚上他睡下了,我才有空来出摊。有时候他不舒服,夜里得有人陪护,我也是出不得摊的。” 这才是鬼市馄饨真正的秘密。 王阿婆把早就准备好的肉馅拿出来,麻利得包着馄饨。一张四方薄皮,中间用木棒挞一点肉馅,紧紧手掌一捏,一个金鱼似的小馄饨就算包出来了。 王阿婆边包边点数边下锅,同时准备起汤料。 锅子中间有个s型隔断。一分为二,一边是面汤浑水——用来煮馄饨,一边是滚开的清水——用来调汤。王阿婆手持一个大勺子,变魔术似的把过来的清水舀进面汤浑水,再从桶里取些生水兑入清水锅里煮沸。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注意控制炉火,时而加点煤,时而又要把炉门掩起来一点。看着这个馄饨还真有点技术含量。 “还得煮一会,许老师快来炉子这里暖暖手。” 一点酱油,一抹猪油,盐,最后加一点葱花,最后舀一瓢开水冲进去,汤料就算成了。 “今天好像没什么人。”许墨随口一说。 “嗨,下雪,谁会特意出来吃,都是些过路人来捧个场。” 看着越飘越大的雪,王阿婆打开了话匣子,忆起过去: “我和我老头子结婚那年,他是真的穷,什么都没有。我妈不同意我嫁给他,所以我出门时什么陪嫁都没给我,我老头赶着驴车就把我接了回了家。一晃几十年过去,他病倒了,我也老了。” “他那时是个读书人,跟你一样,可惜他成分不好,爹妈是黑五类,被整得很惨,都说他是臭老九。住牛棚,剃阴阳头。白天批斗,晚上他还要反思过错。就这样,他都没被打垮。我经常偷看他,不是因为他好看,而是他总是一身清冷,任人怎么说,他总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别人怎么折腾他,他都静静的听着,也不反驳,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哪里吃得饱饭。那么高的个子,瘦得没型了,轻飘飘,可即便如此,他的衬衣领子终年雪白。哪怕衣服破破烂烂,总是整洁干净。我是贫下中农的孩子,也算是受人待见,我就利用自己的小权利,偷偷带馄饨给他吃。” “在家做好,瓷盆子盛着,用棉袄包着去找他。我在外头唤他,他怕人看到,总是皱着眉走来催我快走,怕连累我。” “滚烫的馄饨呦,我就催着他赶紧吞,得亲眼看到他吃下去才放心。他也听话,那么烫,吃得他龇牙咧嘴,也都不剩一个。” “他很有骨气,吃了我的东西都要帮我干活,不让他干他就不肯吃。我们一起插秧,一起打猪草,他偶尔念些我不懂的诗歌给我听。” “他有支钢笔很是宝贝,经常写写画画,有一回他写了张纸给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他字好看,就贴身收着。后来才知道是白头偕老四个字,也算是定情了。” “后来组织要改造他,问有谁愿意结对子帮助他。我当时就甩着大辫子从队伍里冲了出来,我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帮他!” “许老师,你把保温桶给我,我给你装好。” 许墨听得入了神,望着炉子里跳动的火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向组织请求批准我们结婚。我妈跟我闹,说我不听话,以后有苦吃。我当时刚烈得就跟刘胡兰似的,哪里听得长辈劝。没陪嫁我也要跟他。他就把我领回去,两张单人床一并,这婚就算结了。” “后来革命结束,他得以平反,去了报社写文章。几十年,他都是吃着我的馄饨过来的。可怜当时住牛棚伤了腿,老头子现在腿脚不方便,不能下地,儿女们请了护工,可我不放心,还是想亲力亲为。” “摆个小摊,卖卖馄饨,也能贴补点生活。每天夜里回家,他床头的灯都会亮,得确认我回了家才肯睡下。” “人老了,今天脱鞋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穿上。我现在每卖出一碗馄饨,就想着年轻时候的事。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会说我愿意,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我女朋友倒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说的是什么?” “甘之如饴。” “说起来许老师和小柔是怎么认识的?她可是个拔尖的美人,我见一次就记住了。站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让人瞧见她。” “说来话长。” “她头一回来我摊子上吃馄饨,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呢,一直忍着不哭,后来馄饨端上来,这才佯装热气熏得偷偷落泪。” “我瞧着她身上有股子傲气,似是骨子里带来的。可不是容易被生活打败的小姑娘啊。” “她命苦,老婆子看得出来。好在她遇到了你。” “她把这一生的安稳都寄存在许老师你这里啦。就跟我当年一样奋不顾身。” 许墨把早就零钱准备好,拿给王阿婆。 “给,同样的,我也承接了她的真心。” “我回头给你弄个二维码,现在小年轻都不兴用现金,也方便你收款。” “还是许老师你最细心。快回去吧,别让她久等。我后半夜也得回去照顾老头子起床。” 回去的路上许墨小心的捧着馄饨,走得飞快,还接到了一个电话。 “ares,那群人找着了,你想怎么处罚。” “新的配方我发给你,按照配方做好,给他们注射下去就行,注射完就放了吧。” “就这样?” “嗯。” “可ares,他们……” “有话快说,一会馄饨得糊了。” 馄饨??糊了?!ares现在还送外卖的吗?助手不敢多问。 “他们死到临头还嘴硬,说些不叁不四的下流话。说,说悠然小姐是破鞋,您是王八蛋,还肯要她……” “呵,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许墨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更是坚持自己的道。那些混账话能耐他何?他要的东西,他要守护的人从来就不是在别人嘴里可摆布的。 在他看来,不管是悠然还是小柔,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人自然是自己的经历。而那些所谓的过去也无非彼此之间不同的经历罢了。 许墨踏实得迈出每一步,一点点靠近家的方向。 这边许墨一走,那边悠然就把藏在家里的香烟摸出来,打开窗子,迎着一面雪景惬意得点上一根过过瘾,又叼在嘴里给小姐妹打了个电话。 “喂,我好无聊,陪我聊天。” “呦,你还无聊啊,你的大教授呢?”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之前做人流的那位。 “去帮我买馄饨了。” “这大雪天你还让他去?” “他自己要去的嘛。” “小柔啊,别怪姐姐说你,你可真够作的。你把他当跑腿的使唤嘛?再好的男人你自己不疼惜,早晚他对你冷心。” “才不会呢,你就乌鸦嘴。对了,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算是有着落,超市收收银,钱不多,够我吃饭。” “那挺好。” “你呢,小柔?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再说吧。” 快进小区时,许墨就看到大门那边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雪地靴,毛绒帽子,夸张的动作。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干嘛?跳房子?” 看到地面上用树枝画出来方格,许墨抬了抬眉,一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我在等你!接你回家!” 男人笑得如沐春风,即便在这雪夜里,他的心也是滚热的。 “今天这么好,想起来接我?” “我姐妹说我再不讨好你,你就不要我了。” 她毫不掩饰,说了大实话。 “你觉得我会吗?” “当然不会,你怎么舍得我受苦?” “把我吃得这么死?” 她不语,只是埋进他怀里,指了指他的心脏,又摸了摸他的下身。 “你说的。心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许墨笑得出了声。他搂过女孩的肩膀,撑着同一把伞走向回家的方向。 “回去我也给你写几个字。” “为什么是也?” “配合一点,问我要写什么字可好?” “好吧,许教授打算给我写几个什么字儿呢?” “白头偕老。” 他愿意一辈子都这么走下去。 因为有深爱的人在等他,所以即便跨越生死,他也会回到她身边。 第20话欲海沉沦(h) 关于许墨教授殴打学生周凯一事,很快就在校园里传的人尽皆知。各种八卦传闻满天飞。更有多事者跑去调阅监控,想看看许墨教授是怎么教训的周凯。毕竟许教授平时那么温和,讲话也和气,根本不像是那么暴力的人。 对此,校园里的一些人有不同看法。 隔壁学校体育系学生a: “许教授有考虑来我院职教吗?中国足球就指望他来救一救了!” 本校男生b: “不可能!一定用了某种工具!能一脚踢断骨头,这是有多大的爆发力?!你以为许墨的脚和鳄鱼的嘴一样吗?咔嚓一下就能踢断?这周凯是韭菜做的?” 医学生r: “怕不是许老师在做什么人体研究?把自己当试验品,超进化人类!一脚踢碎骨头!” 学校食堂大叔蔡师傅: “不管咋滴,打学生奏是不对,不能因为自己是老师就想干哈干哈,听说把那孩子打得老惨了。” 小卖铺老板娘: “我跟你讲哦,当时还有个女孩子在场的呢,怕是为了女人打起来的呦!” 系花c: “周凯挨打是活该,许墨教授这是为民除害!就应该废了他!真是大色狼,特猥琐!我不想多提,想到了就恶心!” 普通女生d: “啊啊啊啊啊啊,许墨还会打架啊,我的妈耶,这么a?我社保!” 许墨教授的助手g: “你们在说什么?我天天陪着他忙都忙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啊。说起来许墨教授确实有女朋友,经常来找他呢。” 许教授学生h: “我也证明,他确实是有女朋友,恩爱的不得了,天天喂我们吃狗粮!拿着手机发个短信都含笑呢。” 外卖小哥k: “???我是来送外卖的,是不是采访错了人?” 花店老板: “每天都来定巨型花束,一个人抱不过来的那种,哎呀呀,老痴情了。我还问他,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难追?他说女朋友哦。都追到手了还这样宠?” 校医院大夫j:“周凯同学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好像出现了一些障碍,简单来说就是不举。目前他正在全国寻医问药。” 悠然没胃口,这几天总是困,无精打采的戳着碗里的饭粒。自己这是……感冒了吗?困到怀疑人生,好像坐在那里就会迷迷糊糊的睡着。 之前每天早上许墨都会帮她画眉,现在他看到的都是昏睡的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福利,不开心! 翠翠打来电话约她去逛街,她说不去,那去做美甲呢?也不去。为什么啊?困,想睡觉。 “你是不是怀孕了?!” 这话惊得她一下就醒了。 她和许墨亲热的次数也不多呀,一周只有一晚,不过那一晚几乎没得睡…… 但是一直都有避孕。 确实有一次,她累得不行,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身体里敏感的部位再次被撩拨。 “又来?求求你,让我睡觉吧……” 她是真的困,闭着眼都不愿意睁开,张开手臂,后背朝上,脸朝下的摊在床上,像个煮得太久软趴趴的汤圆。 “你睡你的,我玩我的。” 午夜的许墨没羞没臊,伏在了她的身上,扶着女孩的臀部把分身挤了进来,发出赞叹。 “……唔,你好热情。” 吻上她的蝴蝶骨,微凉的指尖划过她后背的皮肤。忍不住想欺负她,怎么办?下面的小嘴紧紧的咬着他,男人时快时慢的挺动着,对着她敏感的耳朵吹起,真是,这么美好的时刻,这个小迷糊怎么还在睡?要把她唤醒陪自己一同颠鸾倒凤才好。 “许墨,你是奶牛吗?挤一挤就有?又来……你……啊……轻点……” 嘴上这么说,女孩的身体却诚实的顺应了起来,舒服得提了提臀,迎合男人的动作,蜜汁流到了大腿内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一闪。 “醒了?那就好好受着。” 许墨太了解这幅身体,不管是以前在bs的时候还是现在的悠然好像都很喜欢从后面做。每次从后面做,她都会反应很大。 像动物一样最原始的交配,可以放下人类的羞怯和道德。 分身时轻时重的击在深处,观察身下人儿的反应也很有趣。 观察人类,亦或是包括着深陷情爱中的恋人。 看着她的皮肤被情欲染成粉红色,凹陷的腰窝,肥美的臀部,和因为忍住不发出呻吟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爱我吗?” 女孩突然停止动作,扭过头,抬起眸子直视了他的眼睛。 平日里倒也不觉得,但现在他们的下身还连在一起,稍微动一动就迸发出催人腿软的情欲。女孩眼神格外清亮,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爱你。” 像个小男孩一样急于表达自己的内心。 我爱你,一直以来都很爱很爱你。 “呵,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女孩笑盈盈,明明就是很开心他的回答,却还是一副不满的傲娇样子。 “没骗你,不敢骗……” 许墨声音温柔又委屈,可怜兮兮的哀求着她,但身下的动作丝毫没有怜惜,死命顶弄了她几下。 “哎……要死啊你……我才不信……男人床上的话……都……不能信……啊……”就差一点点了,她来到了欲望的顶端即将下落,却在这时戛然而止。 许墨把分身全部抽出,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下是浓密的毛发以及蓄势待发的肉棒,肉棒挺翘着布满暴起的经脉,一跳一跳,顶端还不时冒出腥咸的液体,好不嚣张。 一下子的空虚让悠然很不适应,明明她就要高潮,又使坏作弄她。她伸手去抓男人的肉棒想把它塞回去。 “现在拔出来了,我没有撒谎。我爱你。”真是被他打败,像个小孩子一样较真。 “好好,爱。我信你。快点给我吧……我……啊” “那你爱我吗?” “快给我啊,我想要你。爱爱爱,满意了吧。” 肉棒应声而入,填满了她的空虚。激烈的交合让悠然闭嘴不再多废话一句。 所以……后来那次……内射了? 她记不起来,反正就是这么被折腾的七荤八素,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些零碎片段和许墨不要脸的荤话。总之那次很尽兴,是在睡梦中被唤醒随即又沉进欲海。 第21话回家 往包里装了医保卡,水杯和雨伞,本已经出了门,悠然又折回来把脚上的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这才一个人匆匆赶到医院。 这家医院她倒是熟,以前每个月的定期妇科体检都是在这里做,只不过这一次她来做的是有关hcg的检查。 排队等候结果的不止她一个人,大多是夫妻两个同行,当然也不乏她这样独自前来的。拿到结果的反应也各自不同。有人期盼了很久却希望落空,也有非常惧怕中奖可偏偏有了。 悠然的化验结果出来,确实是怀孕,没弄错,她和许墨的孩子。 悠然有点恍惚,不相信这一切,捏着化验单,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晃着两条腿,时而呆呆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时而低头看着自己好久没有做的指甲,上次贴的水钻已经掉了一枚,缺了一个角。 她也是在观察人类吗? 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不起最近发生的事,甚至想不起昨天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要坐什么车回家,这一年的生活好像被打碎的梦境。 灯红酒绿的包厢里,她被人甩了一大嘴巴,打得眼冒金星。 遇到变态的客人,下身被撕裂的痛觉。 被抬回去,睡梦中室友们煮饭的香味。 莫须有的又涌现出许许多多不属于她的回忆。 冰凉的手术台上,她望着头顶的无影灯,旁边的仪器发出细小的振动声,一身手术服的许墨眼里满是不舍…… 她抱着策划案来到了研究所,树影斑驳,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树下,说他同意作节目顾问…… 有个大骗子去了美国,明明答应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结果依然很憔悴,跨越半个地球就是为了来兑现他的诺言…… 电视台楼下,她手握钢笔对着自己的脖子以性命相要挟…… 这些是谁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就在几小时之前她告知了医生她的想法。 “真不要?你确定?” “不想要。” “孩子的爸爸知道吗?” “……” “没结婚是吧?” “嗯” “我明白了。” 对于这种场景医生司空见惯。 化验单下多了一张人流的申请单。医生已经盖好章拿去划价就行。做个简单的体检,明天可以安排手术。 要不要再回去和许墨商量一下? 万一他不要,孩子拿掉以后他们还要继续下去吗?继续保持这样的性关系? 如果他想要,她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了吗?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下午,已经到了晚上。医院里的人越来越少,明晃晃的灯照在她的头顶。 该……回家了吧。 但是家在哪儿呢? 恋语市?还是出租屋? 爸爸的公司,bs的阴谋……这些都真实存在过吗? 如果没有坐上去研究所的车,如果不曾认识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挣扎在自己思绪里,身体想努力迈出第一步,却始终没有勇气去下地行走…… 很晚了,医院都已经下班,只有急诊科还亮着灯,不时传来家属的哭声和救护车的声音。 悠然呆滞的坐在那里,面对许墨的到来毫无情绪变化。 终于……找到了她。 许墨小心的蹲在她面前,她小小的,缩在长椅上,和他的视线齐平。 悠然的手很凉,许墨包住了她的小手,贴在脸颊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问他: “……其实……其实我就是那个悠然,对吧?!” 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试探,带着恐慌,带着无限种可能,而此刻,她要问他一个答案。 女孩豆大的泪珠滴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平静的外表下,是波涛涌动的情绪。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以来面前蹲着的男人总是欲言又止,总是悲天悯人,总是透过她看到另外一个人。 她的脑子里一片乱,像是断了线的珠帘,线断了,记忆哗啦啦掉了一地万种思绪不知从何理起。 最可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小柔终于明白,她嫉妒羡慕已久的那个悠然其实就是她自己。 她第一次接客,第一次挨打,她认识许墨,她如何失忆,又如何被送来这里……短暂的时间里所有的记忆都涌上心头,她觉得头快炸了,有人拿凿子在击打一样。悠然一时坐不稳,要从座椅上栽下来。 “别怕,你听我说,会有一个过程,你要慢慢适应。” 这一切早就在许墨的计划内,他比她理智,也明白有些事逃避不是办法,总该要面对解决。 他比命运先一步找准了时机。 “悠然,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回家吧。” 这份承诺从来不曾改变。 第22话大结局 许墨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又蹲下把鞋摆好,与她的软底鞋平行,尽量不要发出多余的声音。 换上拖鞋,把包靠在沙发上,他最先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片黑,并没有开灯。 随手打开了一盏离门很近,离床很远的小夜灯。灯光微弱不会打扰她的睡眠。悠然近来很怕黑,经常做噩梦,后来许墨在家的话,睡前都会帮她把夜灯打开,可以让她噩梦惊醒时不至于太惊恐。 床上的人还在酣睡。有规律起伏的胸膛,细软的发丝散开在枕头上,小腹圆滚滚,让她不得不半侧着身子卧在柔软的床上。 悠然的手腕放在脸颊旁边,翻出白嫩的手腕,可能是被声音惊动,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抽了抽,睡颜甚是可爱。帮她掖好被子,许墨就转去拿了睡衣去洗澡。 他最近都是这个点回家,前几次悠然都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睡着。醒来时发现被抱到了床上,而枕边的人却已经出门。今天她很听话,自己老老实实上床睡觉,不给许墨添麻烦。 搬回恋语市已经有些日子,她还算……适应吧。每天吃好喝好睡好,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是个好气色的孕妇。经常会有以前“老友”找她尬聊,比如那个叫安娜和悦悦的,其实她都明白,朋友们是为了她好,只是自己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些熟悉的陌生人,很怕在他们的陪同下回忆起自己的过往,怕回忆起过去不好的事。 恰好现在身子越来越重,她也就推辞着不肯再出门。 许墨洗好澡,走进卧室,手里多了一床薄被子。他害怕躺下的震动吵醒悠然,所以今晚打算在卧室的贵妃塌上凑合一晚。 “你还知道回来?”悠然还是醒了,语气很不好,眼睛有些浮肿,绷着一张小脸靠在床上。 看到许墨头发还是湿的,坐在离自己不远的贵妃塌上。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睡?” “吹风机的声音太大,怕吵醒你。” “我已经醒了,我帮你吹吧”悠然下了床去拿吹风机,她的脚有些肿,只能穿男士拖鞋,趿着大一号的鞋,挺着个大肚子,摇摇摆摆像个笨企鹅。 许墨如小猫一样,乖巧的坐着任凭她拨弄自己的头发。发香是和她一样的味道。关上吹风机,她把脸埋进了许墨的颈窝,轻咬他的肩膀,发泄着这几天的不满。 “大骗子,你都不回家,说,是不是又去鬼混认识哪个小姐,去嫖了?” “只鬼混过一回,就认识你了,一直白嫖到现在。”许墨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吻了吻了她的手,说起这些话逗趣她,他知道她是不会为了这些事恼的。 把爱妻拉到身前,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承载着母子二人的重量,柔声询问: “你呢,今天还好吗,有没有想起什么?”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小宝贝的evol就开始在她身上应验,越来越的回忆凭空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你不要害怕,那些回忆都是过往,不会影响现在和未来,一切都已经回到正轨。” 许墨哪里不知道她的恐惧?平静的思绪里不断涌现莫名的回忆,并且这些回忆还都是真实发生过得,谁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小家伙有没有调皮?”感觉悠然的身子又比往日重了些,他这时才想起小宝宝,抚上她的肚子,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先关心悠然然后才想到宝宝的事。 “蛮好的,今早孕检,医生说一切都很正常,排了3小时队,就和我说了5分钟的话,我可是掐了表计时的!就5分钟,一点不夸张!”这几天都看不到许墨,她只能自己去做产检,和一帮孕妇一起排队做检查。 “抱歉,这几天太忙,都没时间陪你去。上回帮你介绍的医生,你可以直接去的,她是我学生,私立医院不需要排队,去了直接走vip通道。” “你可拉倒吧,你的那个女学生啊,帮我查个b超恨不得把我的心肝脾肺肾都看个通透,好让她琢磨清楚她的许墨教授为什么会娶我,而不是她?我可受不了她各种打量我的眼神,感觉像透视眼被看光光。公立医院也蛮好,虽然排队,不过……还挺热闹。” 悠然靠在他的胸膛,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一个人痴痴笑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许墨亲昵的吻了吻她的手心。 “我这几天又恢复了一些记忆,想起了我们在bs第一次亲热时候的事,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我真的忍不住,好想笑啊” “……” 那也算是许墨的初体验吧,可能是蠢了那么一些但是那时的悠然也是处女啊,同样笨手笨脚,现场真是和妖精打架一样。 “许墨,你好傻,你竟然,竟然还问,我可以进来吗?哈哈哈哈哈哈,你当是去老师办公室,要先敲门?” “你见过哪个大灰狼在吃小白兔之前会问,我可以吃吗?你看起来很好吃!”孕妇本来就气短,这么一笑更是上气不接下气,许墨赶紧帮她顺顺气。 “这么开心?快缓缓,那时候没经验嘛,后来你不是……教会我很多?嗯?”许墨一双狭长的眼睛柔情似水。 原来她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那天……对于许墨而言算是新的开始吧,有限的生命遇上了无限的可能,给了他勇气走出黑暗。 突然悠然停住了嬉笑,扶着额头一动不动的楞在那儿,眉头紧锁。 这是……又想起什么了吗? 真是难为她了。 孩子成长带来的记忆觉醒,给母体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除了正常孕期所受辛劳,还有精神上多出的这些莫名其妙的回忆,幸福的回忆和……可怕又不堪的回忆,每每回忆到过往不好的事,她总会害怕又紧张,生怕往事会再次上演,做梦都会惊醒。 “别怕,都过去了,我永远会陪在你……陪在你们身边。” 悠然定了定神,晃了晃脑袋,觉得身上一阵疲倦,抬起慵懒的双眸喃喃道: “我累了,想睡觉,许墨你说个故事吧。别又说《小美人鱼》我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故事。” “水族馆我也不喜欢,别再带我去了,那些被囚禁在玻璃里的鱼好可怜……”小嘴还在动,却没了声音,大概是睡着了。 这几天许墨忙着把手上的事交接好,下周就在家歇着作全职煮夫,生产的医院已经安排妥当,主刀大夫是他的好友,尽量自然分娩,如果实在需要剖,他会协助主刀大夫一起,自己几年没有上手术台又不是主攻产科,不过当个助手还是可以的。 好友调笑他:“许教授实在是太过紧张,许太太这么年轻,胎儿情况也很好,不会出问题。倒是您给我当助手,实在是担不起啊。” 许墨不禁失笑,前些日子,悠然突然问他保大保小的问题,他想也没想回答的说,保大,结果被她一顿好挠。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儿女心?肯定是保小,还用问吗?” “你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守着孩子有什么用?”结果这句话惹哭了悠然,还是哇哇大哭,哄都哄不住的那种。 “傻瓜,不要乱想。有我在,你和孩子不会有任何事。我想要做到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做到。”悠然这才止住了哭声,把鼻涕全都蹭在了他的衬衫上方罢休。 只是有一件事,许墨不曾问过她,她也没打算给他答案。 为什么得知怀孕以后下意识的选择人流而不是回去跟他说呢?就这样对他没信心吗? 或许对于小柔来说,生下来,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吧。 又是一个初夏,悠然靠在沙发上吃着室友们从a市寄来的水果,看着坐在地上认真照着说明书安装婴儿车的许墨,晨间的日光把他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干净温暖,他的背影挺拔又让人安心。 听到她寂静无声,许墨回过头对她一笑: “想什么呢?” 她依稀想起去年在那条杂乱的小街,他找到了她,像个神明一般降落在面前,对她摊开手心,要带她离开那个泥潭。她等那一天等太久了。 夏日终将结束,而深爱的人仅此一种模样。 全文完(只是正文部分结束,后面还有好几篇番外!!!) 第23话番外《失恋战线联盟》 这一回,我决定作个铁血真汉子,一个纯爷们,一个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奋不顾身,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没错,小柔,就是我心爱的女人,但至于我是不是她的心上人,那就不得而知。不过,我敢肯定,小柔她也喜欢我,咳,至少曾经喜欢过。 我是个不错的男人。不是我吹,我真的不错。虽然个子是不高,但我踏实,不像某些人长得人模狗样,道貌岸然,一看就不靠谱。 我长得是普通了点,圆脸,小眼睛,可我有良心。俗话说,帅哥没良心,长得帅死得快,我一看就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更何况某人眼睛也不大喽,咪咪眼的男人都是怪物!他眼角还有点垂,媚眼如丝,妖孽横生。 我承认,这样诋毁情敌的行为有些下作,可我确实不服气,意难平。如果那个男人没有出现,我恐怕已经和我的小柔结婚了。 认识小柔一年,初见时,她正被一群女人堵在厕所门口,即便别人的长指甲都戳到她脸上,她也依旧是满脸倔强,不肯低头。英雄救美俗是俗了点,我还是那么做了。我大喝一声,吓退了那些庸脂俗粉,把她从人堆里解救出来,如此狼狈的场面,她依旧像个高傲的公主,而我却像她的马夫。 在那以后我都很关照她,每个月都会接她来我的别墅小住几天,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每次做局我都会捧她场,不让其他男人骚扰她。和她在一起我就是很幸福。不需要做什么,能看到她就很开心。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更多的是那种想守护的情怀吧。 小柔好像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她是个单纯又聪明的女人,意乱情迷却又注意分寸,逢场作戏却又片叶不沾身,即便身处漩涡依旧不染半点尘埃。每次我送她礼物,她都不要。每次带着她去挑,也永远拿最便宜的。对于男人别样的讨好,她总是敏锐的感知又不着痕迹的避开。 小柔和那些小姐不一样,虽然她风骚入骨,技艺娴熟,床上很会抚慰讨好男人的身心。但在某些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她的特别,是那种绝望的美感,独自凋零的绝望。即便拥抱她,拥有她,对她好,百般疼爱,都无法抹去她眼里的孤独。可能就像她自己说得那样,纵使站在茫茫人海中,那种彻骨的孤单还是会涌上心头。 有次事后,我洗完澡出来,看到她一个人望着窗台上的栀子花落泪。当她发现我在看她时,立马抹干眼泪,笑脸迎人,钻进我怀里不再言语。我问她这是怎么了,她不肯说,也不愿抬起脸。只是执拗得颤抖着,顿时觉得自己胸口一片潮湿温热,我知道,是她哭了。那一刻我感觉她背负了很多,其实每一个入行的女孩子哪个没有故事?我没有细问,因为我还没有傻到去窥探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小柔跟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谢谢。 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 谢谢你,不嫌我。 谢谢你,还给予我对情感的渴望。 她对我有千种谢,万种恩,唯独少了爱,情爱的爱。 我都计划好了,对于小柔,我是势在必得,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半路杀出个抢食的主儿。 这个男人我第一次见,是在ktv过道,是个身材火爆的小白脸,骚得怕人,衣服也不好好穿,露了结实的胸肌,还梳了油光水亮的背头,非常恶心。背头就罢了,发际线还不后退,发量惊人,简直反人类。 第二次再见到他,是在我干爹做的局上,那天我才知道他的名字,许墨。 许墨是个神秘的科学家,遮遮掩掩,让人探不清底细。我只知道大家都很怕他,真的是怕,是恐惧,懂吗?虽然他看起来很好说话,很温吞。但不管是谁提起他,话语总是带着点敬畏的意思。 科学家有什么好?嚯,不拿诺贝尔奖算什么科学家?许墨能拿诺贝尔奖?我看他买诺贝尔瓷砖还差不多。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的收入肯定没有我固定,我可是拥有几家夜店的男人。这种科学家有研究时还好,没有研究时怕不是没人给他买五险一金,我家小柔定是看不上他。 再后来,我去找小柔,寻不见她,大家说她不干了,从了良,金盆洗手和男人同居,要过正常女人的生活。没错,就是和那个许墨。 我难过得快要死掉,女神嫁人了新郎不是我。行吧,我打算放弃。既然她决定同居,我也不做他想。直到我得知他俩分手,小柔搬出了许墨的家,我才再次看到了机会。 那晚,我在小旅馆楼下等她,我知道她还在做那行,我亲眼看见她搂着个年轻男人上去了,但我并不嫌弃,我只想告诉她,和我结婚吧,我已经和家里说的很明白,我要跟那个母老虎离婚! 等了挺久,却发现和她一同下来的竟然是那个许墨。 这个骚包男人为什么阴魂不散,又来缠着我女神? 女神好生气,我头一回见到她这个样子。 她竟然拿包砸向许墨,还说了许多难听话,当然,我敢她这么恼火肯定不是因为我。她那些绝情的话都是说给许墨听的,和我无关。 “我不会跟你结婚,也没有与你恋爱的想法。”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你自己身份体面,就不要来和我这种女人纠缠,以免弄脏了你自己。” “我对作替身没兴趣。” “对,我是出来卖,那也仅限于买卖肉体。我的身子是不值钱,可灵魂跟你一样高尚。半点朱唇万客尝嘛,你能得到我的人,但想得到我的心,做梦吧。” 那个许墨愣愣得望着女神,样子有点好笑。 我心中窃喜,你丫也有今天!!! “以前倒也罢了,现在你动了那份心思,身子都不会卖给你,别人可以,就你不行。” 女神脱了高跟鞋,赤脚拎鞋,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我和许墨排排站,一起吃瘪。 好吧,难兄难弟,谁都不要说谁,谁也没资格说谁。 看到这位许老弟也很黯然神伤,同是天涯沦落人,借此机会,我向他发出了邀请。 “许墨?我是小杜。不如一起喝两杯?” 他没有拒绝。 男人间的友谊始于一杯酒。 许墨真帅,他进去酒吧的那一刻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一同被注视的还有站在他旁边的我。我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注视过,说起来还是沾许墨的光。 他脱了外套,单穿着衬衫斜靠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许墨四肢修长有力,着装优雅得体,举手投足间都魅力非凡,即便靠在那里都有点天命风流的意味,竟看得我老脸一红。 我们分别要了酒,边喝边聊。 我大手一挥,老板,上一箱扎啤!烤俩大腰子,整快点。 许墨呢,则是用手势唤来一位侍者,用鸟语点了几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酒,杯子里漂浮冰块,看起来煞有介事,喝前还得摇一摇。 许墨话不多,他更善于倾听,偶尔还能提出一两个有建设性的意见,谦虚温和的态度,仅仅几句话就勾起我的倾诉欲。 我说了很多,从初中时撕坏班花作业到前几天如何与母老虎闹离婚,从第一次见到小柔到跟她求婚失败。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了许墨,包括我要求离婚,我老婆的年轻司机跑来打我的事儿。 我对许墨毫无保留,他却没什么话,于是我向他提出了疑问。 “你认识小柔多久了?” “嗯?你问我?很久了,久到我已经记不得。” “哦?许先生很早就认识她?” “算是。” “你觉得小柔是一个怎样的人?” 许墨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坚韧的人。” “是了是了,确实坚韧。” 这一点,我是同意的。 “这行饭不好吃。小柔虽然长得出挑,可现在来玩的都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也是不好惹。有一回,四五个男人来了劲,想一道跟她玩。她哪里肯,当时就闹了起来。幸亏那天服务员是我小弟,赶紧通知我来救她。我赶到的时候,嚯,她捏着碎玻璃,样在自己脖子上,我再来迟一点,就出事了,唉。” 他听的很认真,沉默不语,起身给我倒酒。 许墨在这一刻对着这位胖乎乎的杜少爷有了敬重之意。在他不在的时候,还有人替他守护心爱之人。 “她其实很喜欢小孩。” 我又继续补充。 “每次遇到那种卖花的小孩,明知道是骗人的,小柔还是会买下所有,让那孩子早点回去。哪怕她那天也受了苦,没赚到钱还挨了打。” “小孩?我们会有的。”许墨坦然答到。 我心中一惊,好像哪里不太对。 “你们?你们什么你们!老许,你这什么意思。她要嫁的人是我,跟你怎么会有小孩?” “许先生不嫌弃她做过小姐?” “杜先生你不也不嫌弃吗?” “我是不嫌弃,但是,但是,但是……” 许墨说:“我也不在乎。” 我闻到了他手腕上的香水味,苦苦的木质调,很适合许墨。 “我爱的是她这个人,完整的人,她的身体和灵魂,她的未来及过去。” “我并不关心别人怎么想她,怎么看她。她不是为别人而活。人生尔尔,不过如此。何况……我不是那种没有自信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这杯敬杜少爷。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小柔的庇护。” 哎???这个戏怎么唱到这份上? “姓许的,你这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抢小柔?” “不是抢。” 停顿了一下,这个许墨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是让她自己选。”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口腔里舌尖舔过臼齿的动态。这个小动作使得他更有男人味,还多了一丝即将要狩猎的快感。 我反驳:“你怎么就敢肯定她会选你?” 许墨笑了,嘴角勾起,清冷的眼里也满是笑意。他的笑容即便在昏暗的酒吧都有种明晃晃的通透感。就是有点让我不寒而栗,我好像是没有复习却被老师叫去听写的差学生。面对游刃有余的许墨,我有点结巴。 “她有什么理由选你?” 许墨的声音低沉稳重又不失年轻感,听了让人如沐春风,心神荡漾。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没有叁十岁,行为举止倒是颇为老成。 “谢谢你这一年以来对我家小柔的保护。” 他对着我微微颔首,露出了白森森的牙,像是狼王狩猎前最后的伏低。 “不过以后不用麻烦你再照顾她。” “也谢谢你陪我喝酒。” 许墨起身走向吧台,买好单,他回过头在人群中找到相貌平平的我,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是他做到了,他的目光锁定到我,还冲着我小声的喊了一句。 “如果你老婆决定离开那个司机,你们的婚姻就还有的救,回去好好过日子。” 许墨眉眼狡黠,脚下带风的走了,空气中还留下丝丝苦味。 第24话番外《家庭教师》 这间小小的杂货铺是我生活的全部。 十几年来如一日,固定在每周二下午去进货,早上开门打扫卫生,晚上打烊以后上货,每个月固定清洗一次冰柜。小店是我丈夫母亲留下的,一家人的日常开支都是都来源于这间不足15平的小店。 不是那种有收银机和监控的便利店,而是最传统的杂货铺。 门口横着一台冰柜,门帘子上垂着一溜排小零食,诸如上好佳和旺仔小馒头这样廉价好卖的小食品,一块钱一袋,经常有放学的孩子来买。玻璃台子上摆着棒棒糖架子和红色的电话机。除了日常百货,针头线脑,夏天还会批发些冰棍,冬天会做一些关东煮或者烤香肠这样的时令品摆在外头卖,我总想着办法多赚钱。 小店开在闹市区,这儿有几家人气很旺的夜店,俊男靓女穿梭不停,杂货店经营到深夜,每到午夜十分,夜店里下了班的女孩子们会结伴来我这里买宵夜吃。 入了秋 ,一夜北风紧,期中考试成绩已经公布,因为儿子小风的成绩又不理想,家长会上,我再一次挨了批评。 “你这个做家长的可得上上心,不能放任孩子成绩一再下滑,明年就要高考啦。” “上课听不懂,不晓得课后补吗?不晓得问同学,问老师吗?”先补课,再问同学,最后才是问老师。 “知道你家是做小生意,眼里别只有钱,孩子的教育可是长远投资。” “不考个好大学,难不成以后还和你们一样开杂货店?” 班主任脸拖得很长,讲起话来手舞足蹈,唾沫横飞,时不时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仿佛我们夫妇俩开杂货店是个丢人的营生。 回到店里,我看到小风仍旧趴在小桌板上写作业,孩子头沉得很低,不多说话,就和小时候一样。 “妈,老师是不是又批评我了。” 小风长得比我还高,缩在小桌板上做功课,有点局促。 “数学好难啊,学不来。” “妈,你不知道,我们老师讲课,讲一半留一半。” “老师自己课下开了辅导班,让我们去上。” “我们班同学都请了一对一的家教。” 小风今年刚上高二,明年就要高考,虽然很努力但成绩一直不太理想。我从没责备过孩子,学习这种事,尽力而为就好。他很努力,也很懂事,我都看在眼里。 我们本就不是什么聪明父母,不求生出多优秀完美的孩子。也不是富裕人家,我们能做的,只是给他的基本温饱。现在的孩子不像我们以前,吃饱穿暖就成,也会追求时尚互相攀比,寒暑假出国去旅游,穿aj,用苹果手机,这些我多少有所耳闻,可我家小风从来没有问我们提过一次这方面的物质要求。 他的寒暑假不是在家看店就是去乡下的亲戚家。平时穿校服,鞋袜也都是在超市购买的便宜货。可我的孩子的脊背挺得比任何人都要直。 我知道老师是个清水衙门,日子也不好过,都会想弄点副业贴补家用。小风的同学不是在老师那里开小灶,就是在外头花钱补课。这白花花的银子砸下去,一对一的辅导,哪里有成绩不提高的道理?但一想到按小时计费的高昂补课费,我就不知怎么回答孩子。 “要不咱们把小店盘出去,熬过明年。小风的学习不能耽误啊,咱们也请个老师给他一对一辅导,这钱躲不掉。” 送完快餐回来的丈夫跟我说,他现在晚上都出去当骑手送外卖,想多赚一些,不能局限于小店的这点生意。 这家店有我们全家人的宝贵回忆,孩子打小学起晚上是在店里做功课,墙上的刻痕都是他每年留下的身高记录。店里的灯具也还是刚结婚那会丈夫亲自安装上的。但看到面对课本一筹莫展的孩子,哪怕再不舍,我也决定听从丈夫的意见,盘出小店做个全职的陪读妈妈。 直到有一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计划。 那个男人,出现在夏末秋初。 最开始他总等在夜店的门口,有时在车里,有时靠在车边。有时开车来,有时步行来。他身材高大修长,穿着得体,看起来十分斯文,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玩乐的公子哥,倒像个教书匠。 他似乎来自于一个更为文明秩序的世界,这号人物出现在我们这儿,很是扎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要不是那场大雨,我也不会认识他。 夏末的雨,说来就来,天边涌动着雷电,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往下落。而他还站在路边。 “下大雨了,进来躲躲吧。” 我招呼他,男人微微颔首对我笑了笑,从容的走进了小店。一场大雨没有让他狼狈。 “打扰啦。” 夜晚明晃晃的灯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脸。真是极其干净温柔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头发浓密乌黑,脸上有些雨水,他的眼睛和这夏夜一样湿润多情。 我拿纸杯倒了杯热水给他。从他口中我得知,他在等女朋友下班。 哦,女朋友?那家夜店嘛?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小姑娘似乎和他也不是一类人吧。 男人好像对每晚做作业都抓耳挠腮的小风起了兴趣。他抱着手,玩味的看着小风边抠着脸上的青春痘边在草稿纸上瞎画。 “又是立体几何,啊啊啊,快疯了,做不来,摔笔。” 小学功课我还能辅导,到了高中的英语和数学,我和他爸爸确实没有这个能力去教孩子。我们给他买了教辅资料,都收效甚微。看来还是缺一个家教老师。 “这里,你看一下,这是个陷阱。” 男人语气温和却又不失稳重。他立在小风身后,一手插在裤子口袋,一手点在孩子的作业本上。 “看似是个几何题目,但用向量去解会更快更准确。” 男人自然得坐到小风身边,抽出一张草稿纸,拿起笔,画了简单的图。 “数学逻辑性虽然强,但也有应试技巧。” “想要拿高分,在正确的基础上,你得比别人快。” 我有点惊讶,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话不多,仅仅是点拨了几句,小风就恍然大悟一般,直拍自己脑门。 “你自己好好消化,每做一题,要把关联的知识点再复习一遍。” 他走以后我问小风: “这人教的对吗?” 我拿起男人留下的草稿纸,好漂亮的字啊,同样是两块钱一支的中性笔,他写出来的字就力透纸背,瘦劲清峻,透着股老成之色。 “太棒了,比我们老师可强太多。” 后来的几晚我确实看见了男人口中的提到的女朋友,是个年轻时髦的姑娘,她似乎对他不大友善,看见他就扭头踩着高跟鞋跑了。 这个女孩我知道,叫小柔,她经常来我这里买零食。 第二天,男人还是执着的来到门口继续等女孩下班,照样碰一鼻子灰。 “你确定她是你女朋友?” 他哑然。 “惹女朋友生气了?哄一哄,总会好的。”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讨好的递给他,小桌上的小风也开始疯狂眼神暗示。 “那个,老师……今晚能再请教您几道题目吗?我想破头都不会做。” 男人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显然和女朋友的闹别扭并没有影响他对于其他人的情绪。他二话不说的就接过作业本,陪着孩子写写画画起来。 店里太小,男人坐在孩子身边有点拥挤,我把电风扇对着他们吹,俩人还是止不住的流汗。 “真不好意思啊,这里条件太差,把您热成这样。”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许墨就好。” 许老师解开衬衫的袖扣,把袖子卷到了手腕,露出精壮的手臂,两条长腿也规矩迭在桌肚下,恰到好处的裸露,竟是这样赏心悦目。 后来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回了那个女孩,我说嘛,这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孩会舍得离开?就这样他经常来我的店里等女朋友下班,同时成了小风专属的免费辅导老师。 小风成绩突飞猛进,人自信了很多,叁句话不离他的许老师。就连那个阴阳怪气的班主任现在见到我,都要客气许多。 “妈,今晚许老师还会来嘛?” “他太厉害了,简直是我偶像,最强大脑!” 我们一家人对许老师都肃然起敬,丈夫甚至停了一晚上的外卖没送就是为了蹲到这个传说中的许老师,当面说谢谢。 丈夫粗大的手包着许墨细皮嫩肉的手,不住摇晃,嘴里说着感谢都话语。 “小事情。” 他很谦虚,说得轻飘飘,但也似乎很习惯老师这个称呼。 “请问您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丈夫小心的问。 “也是老师,只不过教的是比小风大点的学生。” 我在好久以后才知道这位天才科学家,博士生导师许墨平时带的都是比他自己还要大的学生,当然这是后话。 小风说这个许老师不仅仅数学好,几乎是个全能,每门功课都懂,英语,物理,生物,化学都可以教。他性子沉稳,耐心极好,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孩子的问题。 “基础不差,只是缺了些融会贯通的能力。多练习就好。” 看看时间,许老师起身要离开,临走前还和我们道了谢。 “谢谢今天的茶水。” “怎么会,怎么会,许老师能辅导我家小风,真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 “我等女朋友,闲着也是闲着,举手之劳,我也很高兴能有这么努力得学生。” 之后的每一晚,我都能看到走出小店的许老师等在夜店门口,在众多女孩的起哄声中,那个特别的光彩扑进他的怀里。 “你男朋友又来接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好帅,甜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个外人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洋溢出的幸福。如果幸福有颜色,那么许墨应该是五彩斑斓的。 小柔白天也单独来买过几次东西。 夜店上班都要穿高跟鞋,一站就是很久,偶尔出来偷懒,女孩把鞋脱了,躲在我店里吃冰棍。 我仔细打量着她,确实是极其标致的女孩子,难怪把许墨迷得神魂颠倒。明眸善睐,眉眼如画,而且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打算什么时候和许墨结婚?” “哎?他呀。” 小丫头熟练拆开包装纸,把冰棍吊在嘴里。提起许墨她看似嫌弃,其实脸上笑得比谁都要甜。 “暂时不急!” 她又补充到:“看他表现喽。” “我不傻,还得再考验考验他。” 咬了口冰棍,留下小小的牙印,继续说起男朋友。 “我和他似曾相识。” “许墨,他……他很好。真的很好,好到让人觉得不真实,各种意义上的完美。每天都是在顶点的一天。” ………… 啃完冰棍,小柔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笑嘻嘻的双手合十,对我说: “阿姨,别把我吃冰棍的事告诉许墨。他都不让我吃冰!” 在我这个过来人看来,许墨无可挑剔,是个理想的结婚对象,而这个倔强的小妞儿明明已经全身心投入,却还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就连小风都对许墨说:“许老师,你女友太幸福了吧,怕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今生才遇到你!” 小孩子讲话比较直白,问得许墨一愣,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动容,随即回答小风: “应该说,遇到她才是我的幸运。是她……拯救了我。” 小风还小,无法理解许墨口中的救赎是什么意思,可我却依稀能察觉到他们之间有特别的故事。 直到有一回,我和许墨闲聊。 “现在做家长可真不容易,养儿方知父母恩,有了孩子才会心疼父母不易。许老师想过吗?结婚以后打算要几个?男孩还是女孩?” 这是头一次有人和许墨聊起孩子的事。 “都好,她给我生的,我都喜欢,我都疼。” 说这话时,仿佛照射了圣光,提到孩子,他都语气都虔诚了许多。 “别说养大,光怀孕,女人就很受罪。” “要么就是吐,什么都不想吃。要么就是特别能吃。我怀小风的时候就是很能吃。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是找东西吃,不吃就想吐。” “我踢我丈夫起床,让他给我做饭。那时候也没什么好东西,他就下青菜年糕,加个蛋给我吃。乖乖,我那一顿足足吃了四条脚板年糕。吃得我丈夫直发愣,怕我撑坏肚子。” 许墨羡慕的在一边笑。 “不知道小柔怀孕时会不会饿,饿的话我也煮东西给她吃。” “不过我怀孕那会,不知为什么,记忆力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以前啊,记性很差,别说记事,有时候人我都认不全。说来奇怪,肚子里有了孩子以后,记忆力就好得不得了。那时候我丈夫去进货,我能把每一样商品的价格,品类背出来,甚至还能想起以前忘记的事。老人都说,这也是常有的事。有了崽,多了一个脑子,自然够用些。” 许墨心里一惊,像是反应过来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处理,先走了。” 都没等到小风,这个男人就匆匆离开,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缺席小风的补课。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是次年夏天。 那时的许墨早已离开了a市,那次主动缺席以后没多久,他都女友就怀孕了,要回恋语市养胎,不过不要紧,许墨将小风最后的复习计划列好,每晚也都保持两个小时的视频课。 我的儿子独自奋战在灯下,跟他一起并肩作战的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许墨。 6月18那天,骄阳似火,目送孩子走进考场,我相信无论成绩如何,他都会感谢那个每晚陪伴他,给他指路的师长。 许墨于小风,于我们这个家是生命中的过客,但是他对于小柔来说,是往后余生的伴侣,相伴一生的人。 我们把小风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寄给许老师,感谢他大半年来的帮助。不出几天就收到了许墨的回礼——往返机票和婚礼请柬。 再后来,许墨有了一个儿子,叫许弋,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25话番外《雨夜》 很久很久以前写的废稿番外,因为觉得写得一般就舍弃了,放出来大家随便看看吧。这篇番外和我写得顾征同人《夜色》有联系,建议一起食用。 初夏后面还有一个番外《她的一天》和一些后记碎碎念,记得来看哦,挥挥手~ Chapter Text 番外《雨夜》 夏天就是这样,傍晚出门时还是绚烂的晚霞,到了夜里就下起瓢泼大雨。雨又大又密,天地间拉起了一道水幕。路上更是没几个人,也看不到一辆空的出租车。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小柔站在夜场门口,她只愣了3秒,就想也没想到冲进大雨里。反正她也没什么好指望,更不会有人来接她,与其站着浪费时间不如赶紧跑回家。 早点到家还能早点睡觉。 拿着手里的小包挡着头,小柔冲过了十字街口,转进一条有浓密树荫的马路。这是她平日里最喜欢来的地方。遮天蔽日的香樟树,每年的初夏整条街都漾起阵阵花香。可惜了今年的香樟树,这么大的雨,白色的小花早就被打落的差不多。 雨小了一些,小柔已经浑身湿透,就更没去遮挡的想法,干脆甩着两个胳膊,愉快的一个人在雨夜里漫步树影。 这是一条很老旧的路,两边还保留着以前的建筑。 那种上个世纪的小楼,外头贴着瓷砖,上锈的铁皮门,门上贴着各种小广告。 “专治花柳病” 和“疏通下水道”。 她歪着脑袋看了看广告,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又继续往前走。 一头卷发湿得差不多,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小狗。她反手把额头的刘海拨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细挑的长眉。耳朵上坠着新买的耳坠,一边是太阳一边是月亮。 黑色蕾丝的choker衬着脖颈越发纤细。脚湿了穿着高跟鞋不跟脚,干脆脱了鞋子,赤着脚走在湿漉漉的地上。 这可能是她最放松的时刻,不用害怕别人的眼光,不需要去讨好那些恶心的嘴脸。像个小女孩一样踩着水洼,蹦蹦跳跳,掐下路边的一根树枝,高高跳起去敲打树冠上的雨水。雨水落了她一身都是,晚风吹来又冷的直哆嗦。 不远处一个打着伞的男人身影逐渐清晰。 看起来很眼熟啊,欣长又精壮,撑着一把很大很结实的伞。 “……许墨?”小柔视力很好,先认出他。 伞下的许墨眉眼低垂,语气里是惊讶和心疼。 “怎么冒着雨跑回来?” 在许墨的人生经历里,下雨天就应该打伞,不打伞那也得穿雨衣!从来没有过冒着大雨行走的先例。没有伞可以等雨停啊,雨不停可以坐车,或者叫人来接嘛! 女孩子不都是这样吗?一个电话,哦不,一条朋友圈,就有爸爸,有干哥哥,亲哥哥,有男朋友,前男友,甚至备胎来送伞!稍微受凉淋雨,姨妈来时疼起来又可以抱着以上的男士们撒娇,要求揉肚子。 所以呢,这个傻瓜,为什么自己冒雨走回来? “全湿透了啊。”他的手干燥又温暖贴上她冰凉的脸,热得她一惊。 许墨的眼里总有化不来的迷雾,有太多不清楚的情绪,可能这些情绪连许墨自己都不明白。许墨像个拯救人界下凡的天神。他是菩萨低眉,是来普度众生的圣人。克制又温柔,坚定的站在她面前,哪怕她费尽了心想赶走他。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多危险,遇到坏人怎么办?”许墨的做派像个老人家,他掏出带着体温的手帕揩去小柔脸上的雨水。这年头谁还用手帕呀!只有他还恪守着自己那些老旧的生活习惯。 女孩笑的放荡,在夜里格外刺耳。 “哈哈哈,遇到坏人,哈哈,我的天,你真是可爱啊。”小柔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一只小手抚上许墨的裤裆。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许墨总想逗弄他,是因为他过于不食人间烟火? “要是遇到坏人啊……我就这样,嘿嘿。”熟练的摩挲起他的核心部位,许墨诚实的身体立马起了反应。看到他脸了红,小柔很满意。 “你觉得我会怕坏人吗?”女孩抬起眼和他对视。她自己就是个坏人嘛,像只小狐狸,狡猾得很。许墨往后退了一步,逃过了小柔的魔爪。 “怎么不让男孩子送?……你,应该很多人愿意帮忙……” “哎呦,送我?哪会有这么好心的人?送到床上去还差不多。”小柔接过他手里的手帕擦了擦脸,不小心沾上了她的口红。 “护花使者那也是护花的,不是护我这种残花败柳。呀!把你手帕弄脏了……”雪白的手帕染上一丝丝红,很是暧昧。 “咳,我洗干净以后再还你。” 弄脏了的手帕,还能洗干净吗?这回换成是她不好意思起来。许墨是干净又温和的男人,和她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每次亲近,都感觉在玷污他。这回倒好,真把人家手帕也弄脏了。 许墨立在路灯下,高出她很多,把她圈在自己的阴影里。小柔捏着他的手帕,正想解释点什么。许墨突然低下头,鼻子挨着女孩的鼻子,一个吻即将落下,却被小柔躲开。 许墨有点诧异,抬抬眉,示意女孩为什么要躲。 “………”小柔抓了抓湿润的头发。尴尬的笑了一下,其实她想说,脏。又怕许墨不高兴,想了想换了一种更委婉的表达方式。 “你没说过吗?半点朱唇万客……哎??!” 她还没说完,整个人都被许墨一把横抱了起来,双脚离地。 “鞋子也不穿,我抱你回去吧”许墨掂了掂双手,把她调整到一个更为舒适的睡姿。 想不到,他体力这么好,抱的很稳,结实的手臂不带抖。 大半夜,一个人都没有的马路上,许墨怀抱着妹子,手里还提着她的鞋。 小柔今天疯了一天特别累,缩在他怀里晃晃悠悠的,竟有些困。 许墨的怀抱真舒服,淡淡的青草香,温暖又宽厚,安全感十足,可惜这份安全不属于她,只能偷偷的独占一会,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小姑娘这么好命就永远依靠在这样的怀里。 “小柔……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许墨小心开口,他尽力想让自己听起来是随口问问。 “哎?”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啊,问的这么宽泛,让人怎么答。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可以先套出他的答案再用同样的套路答回去! “我喜欢……”许墨低头认真的看着她,那个你字还没讲出来,就被小柔用手掩住了他的嘴。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别说了……”好嘛,他这样一个直球过来,如果都这么回答,这个天就没法聊下去。 “我喜欢……我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我没有喜欢过别人。”小柔如实回答。 许墨笑了,因为抱着她,他的笑没有被察觉。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女孩翘了翘脚,想了想。 “你蛮好的……” 情绪被调动起来,既然已经这样暧昧,索性就把一切当成真的,贪恋一会也无妨。 “许墨……去你家吧。”她攥着他的衣领哼哼唧唧的说。 “嗯?”许墨故意装听不懂。 “我说……去你家。”干脆装傻装睡,小柔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不再讲话。 情到浓时,顺理成章,还在许墨家门口,两具肉体就纠缠在了一起,他还在掏钥匙,小柔按耐不住,小手把他衬衫扣子连解带拽,扯了个精光。 许墨觉得自己脑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清醒,再这样被她闹下去,怕是连门都不会开。 “别闹……”他的声音因为兴奋有些走音。 “不,我偏要!”她有的是摆弄男人的手腕,几下就把许墨的欲火勾了起来。 “你还真是……”许墨把她反手按在门上,轻咬她的肩膀,饱满的裆部蹭着她的臀沟。女孩放荡的笑着,撅着屁股给他磨蹭,一时间娇喘连连。俨然是一对急不可耐的热恋情侣。 随着钥匙的声音,门打开了。他们原本想直奔卧室。却发现屋里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二人衣衫不整的滚进房间被她吓了一跳。 许墨衬衫被脱了一半,露出精壮的胸膛,小柔的吊带裙被扯断了一根细带,头发凌乱…… “咳,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客厅里坐着一个黑发女人,她长得好像混血儿哦,皮肤阴惨惨的白,身材娇小,丰乳肥臀,尤其是那头长发像海藻一样,蔓延到了腰部。宽松的黑色蕾丝连衣裙,脚上穿了一双精致的绣花拖鞋。 “Nyx?”许墨真是没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会被以前的老下属看到。他以前在bs时一向很自重,从没有什么失态的时候,尤其是在男女之事方面。高层往他房间送过多少绝色美人,都没发生过什么,甚至有传言说他不喜欢女人。想不到今晚许墨不为人知的一面被nyx看到了。许墨不仅是个正常男人,而且……nyx扫了他几眼,而且还是个非常健康的男人。 许墨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把小柔裹了个严实,遮住了她肩膀的吻痕和扯破的衣服。 “去卧室等我吧。”把她领向了卧室,却发现小柔站着不动。 她抬起眼睛,满眼都是泪,恶狠狠的盯着许墨。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她哆哆嗦嗦抬起手,指着nyx问:“这个女人,她是谁?” nyx意味深长的递给了许墨一个眼神,nyx可是过来人,她从他俩一进来就全明白了,嘿嘿。nyx偷偷摘下了婚戒,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nyx反背着她那双孩子似的小手掩嘴轻笑,风姿绰约的走到了小柔身边。她比小柔高不到哪里去,但是那份气场可是小柔夜场里学不来的。 “我?小妹妹,你说我是谁?”优雅又自信的甩了甩长发。 许墨一脸惊恐,赶忙想解释,却被nyx一个“你个蠢男人,你给我住嘴,看老娘来神助攻!”的眼神给怼了回去。 “你是许墨的……前女友吗”好一个前女友!这么的美艳动人,自己在夜场混到现在,自认为见过不少美女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等绝色。想不到许墨水这么深!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大猪蹄子。追求自己一身劲,结果呢?转眼金屋藏娇,又来了一个前女友! “你又是谁?”面对小柔身后一脸“你可闭嘴吧”的许墨,nyx根本不打算住口。 “我……我……我……”到底是什么呢,总不能说,我是小柔,我在夜场坐台,最近被许墨看上了,经常不收费的自愿和他发生关系吧。 “她是我女朋友。”许墨双手按在她肩上,坚定的给予她支持。 “对!我是许墨女朋友!” nyx挑了挑眉,缓缓接了她的话。 “哦,原来是嫂子啊。我是nyx,ares以前的下属。”她微微颔首, 但她眼里丝毫没有低头示弱的意思。 “有点事想找ares,所以就不请自来了,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小柔愣住了……她怎么就成了许墨的女朋友了?不过好像刚刚也是她亲口承认的啊,乱了乱了。 把晕乎乎不住拍脑袋的小柔送进了卧室,许墨转身和nyx进了书房。 “几个月了?” 他示意了一下她的小腹。 “你倒是眼尖,叁个月了。” nyx面对ares,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要知道ares以前可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暗恋多年求而不得的男人。 “那个特警的?” “嗯,我……结婚了。ares,祝福我吧。” 几个月前,在那个别墅的牢房里,她答应了特警的求婚,现在已经是顾太太了,也是小小顾的妈妈。 “祝福你。” 昔日bs组织里最无情的上下级现在却在互相祝福对方的爱情与婚姻想来也是好笑。 “queen她现在……还是这样?”对于queen的遭遇,nyx多少听说了一些。 “嗯,一点都想不起来。现在脾气也坏,我都不敢告诉她。”堂堂ares现在提起小柔竟然有些害怕。 “我前几天从我……从我……”nyx想说老公但是她死活叫不出来口。 “弄了些资料,对queen恢复记忆有帮助,收好。”她递给许墨一个u盘。 本想多聊几句,顾征的一通电话却打了过来。 “顾征,你烦不烦,我才离开一会就这么急着找我?家里是失火了吗?哎?你买到那个酸梅啦?等等,我现在就回来吃!你赶紧放冰箱,不许吃独食!”nyx挂了电话就走,根本懒得多看许墨一眼。 临走时她回头对着许墨妩媚一笑说:“遇到了对的人,就要知足要会珍惜。还有,我孩子满月酒你得来,记得包个大红包!” 许墨不记得他那天回卧室以后是怎么哄的小柔。只记得第二天的早上,怀里的小柔还在酣睡。他轻轻吻了她的嘴唇,说: “你现在逃不掉了。” 第26话番外《她的一年》 她的一年 这是小柔回来后的第一次接客,虽然已经被告知是个有几年经验的老人,可在推门进包厢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很恍惚。 脚上踩着细高跟,立于冰凉的大理石地面,那种下坠的感觉,真像是直堕地狱。 地狱尚有无尽烈火,可这里却黯淡无光。 刚刚在化妆间,她磨磨蹭蹭的补着妆,明明已经很浓艳的唇膏被迭加上一层,掏出粉饼,在容易出油的t字区又细细压上一遍。 整张脸像是戴上了一张精美的面具,大眼睛,翘睫毛,红嘴唇。掩盖了情绪,隐藏了过往,像一个可怖的人偶,偏偏来买春的男人就是喜欢这一身臭皮囊,想来真是讽刺。 身后年长的女人不耐烦的对她嚷着: “小柔,我说你怎么回事,摸什么鱼呢,搞快点。” 察觉到女孩的不情愿,女人走上前,把她酒红色的一字肩的上衣往下拽了一拽,露出胸口白花花的肉。 “捂那么严实干嘛。” 女人又捏住她的脸,逼迫她同自己一起看向镜子,丝毫不顾及她绝望的眼神。 “又不是头一回出来卖了,笑一笑,好好干活,妈咪捧你呀。” 她一向乖巧,虽然整个人木呆呆的,但还是信了妈咪的话,跟着来到了包厢外。 “准备好了吗?小柔。” “嗯。” 面对门后光怪陆离的世界,她咽了口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一字排开,问一声好,供人挑选,颇有当年皇帝选妃的感觉。 她这张校花级的新面孔自然被今夜的皇上翻了牌子。 对方是个年老的男子,看起来淡定,手掌早就伸进她的裙底大力揉捏起来。 “不会笑吗?老子花了钱就是为了看你哭丧脸?” 她被这么一提醒,立马扯了扯嘴角,露出牙齿,笑了一笑。 “这才对嘛,宝贝儿,你笑起来真甜啊。” 酒过叁巡,她学着其他女孩儿的样子小心插起一块水果,递于他的唇边,服侍他吃下。 “不懂规矩?” 旁边的女孩儿用胳膊肘戳了戳她。 “用嘴。” 什么?嘴对嘴?她震撼在那里,不曾举动。老男人浓重的体味和猥琐的表情让她恶心。从未受过这种羞辱,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一不留神就顺着铅粉的小脸儿滑落到下颚。 一看到她的眼泪,男人立马就火了。 大手拧上了她脸颊上细嫩的肉,又反手一个耳光把她带翻在沙发上。 “臭婊子,你妈死了?哭什么哭?我他妈的花钱看你脸色?” “就你还敢嫌我?真他妈的晦气。” 男人正想去揪她头发继续施暴,却被眼前晃过的另外一个女孩抱住了手。那个女孩直把自己温暖的身子往他怀里送。 “哥,哥,她刚来的,不懂规矩,您别和她计较。” “来玩不就是图开心,您看您气什么?她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不喜欢就不看。这丫头可没劲了。来,我跟您喝一个。” 翠翠把她掩在身后,拿起面前的酒瓶,对着男人抛了一个媚眼,照着酒瓶灌,驳得男人们的阵阵叫好。 这个叫翠翠的女孩后来成了她的室友。 翠翠用纸巾擦了她的眼泪: “不哭,自古卖笑最忌讳眼泪,讨得人晦气。” “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就好。一会姐带你去吃一家小馄饨,可好吃了,热热的吃下去,今天的事全去他妈见鬼去吧。” 妈咪给小柔申请了一个专门工作用的微信号,约一些老客。其他姐妹的简介都是些什么“缘来就是你”之类暧昧不清的话。只有她改成了那句歌词“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命运。” 命运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却不得不赤手空拳的迎上这一击。 这一年,小柔身处炼狱,见识了极大的恶,还有人性中不曾泯灭的良知。 她说:我很感谢那些在黑暗里给过我一点点温暖的人,即便丝微热感,也是这一路挺过来最大的鼓舞和勇气。 那一年,春末夏初,我们的故事还没开始的时候。她在化妆间里描眉画眼,对着镜子贴上假睫毛,又擦了口红。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穿着金盔金甲,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小柔,你还信这些?” “为什么不信?” “你会等到你的盖世英雄吗?” “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得极认真: “我相信他此时此刻也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寻找我。而我要做的是在他找到我之前……努力的活下来。” 黑暗中熄灭的光是她掐灭了的烟。 小柔拨了拨头发,对着镜子笑得惨淡。 “干活了,晚上早点收工,还要去吃宵夜呢。” 全文完 旧梦之南2020.02.14 于合肥 第27话后记 后记 至此,《爱在初夏》全文已经画上句号,不出意外,这篇连载时隔一年算是真正定稿,22话正文,4个番外,10万字,不会再改。 首先,我要感谢一个暴躁网友,是他的鼓励让我重新带着初心去弥补遗憾。 感谢小沅,扛着压力帮我打理一切。 感谢这么久以来不离不弃,信任我,等着我的读者。 18年5月,因为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恋与同人,于是平生第一次提笔写文,也就是这篇《爱在初夏》。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脑洞,预计一万字,上下两篇写完拉倒,没想到放出来以后得到了很多网友的肯定,于是就在连载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故事的起点在我脑海里只是一些零星片段,当时丝毫没有想过下文怎么发展,随性而书: 初夏夜,微风,稍稍动作又会沁出一身薄汗,寂寥肮脏的小街,性感年轻的站街女小柔叼着烟,衣着轻薄的等待送上门猎物,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风情,随意和男人调笑,却又泼辣任性,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高岭之花许墨一头扎进了这片温柔乡,起初拘谨的他很快就在这里找到了属于男人的乐趣,深陷其中…… 直到后来不断冒出来的脑洞,由点成线,串成了整个有主线的故事,我才意识到这一路的成长我已经走到了终点。 本文题记引用了泰戈尔的诗歌《密约》,有兴趣的可以找来看看,很契合初夏里救赎的主题。 初夏里的许墨继承了游戏里的特质:隐忍,克制,温柔,包容,尊重,自责以及平静外面下波涛汹涌的火热爱恋。在这个基础上,我多给他加了一份烟火气息。许墨不再是身处云端,不染凡尘,高高在上的战神,而是一个为情所困,菩萨低眉的慈悲男人。他至始至终都爱着女主,没有太多的控制和占有,尊重女主的选择,他初尝到了男女情爱的滋味,一发不可收拾,欲海沉沦却内心纯净。 悠然也继承了游戏里的美貌,倔强,不服输,坚韧。在这个基础上,她是个有小脾气,敢爱敢恨,有尊严,又放纵自我的女孩子。热心,叁观正,你们闭上眼似乎可以想象她肤白貌美,娇小丰满,36d罩杯,长发及腰,风骚却不低俗,撩人于无形。 故事简介,我写的是一个关于爱与救赎的故事。 可能我比较执念“爱”,初夏里的“爱”是一个宽泛的概念:情爱,性爱,友爱,仁爱…… 这次的大修,我添加梳理了很多全新内容。 譬如:小柔工作时放避孕套的小包,小柔小姐妹堕胎的事。还有很多关于原创配角的情节:翠翠,卖馄饨的阿姨和杜少爷,他们于小柔也有“爱”。 也删去了很多内容,并用其他的方式表达出来。最明显的就是大结尾时关于女主怀孕回复记忆的事。原文里我是直接一句话点破了:经过许墨实验,怀孕可以激发悠然体内的evol从而恢复记忆。这是很无趣的写法,简直大白话。这次大修里,我删去这一段,在番外里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去暗示到位。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这个故事本身比较丰满,所以构建出一个“初夏的小世界”,有很多环环相扣的关键需要大家自己结合番外去原文里发掘。 救赎也是双向的。 不仅仅是许墨救赎小柔,整个故事也是许墨自救的一个过程,是由神到人的转变。 文里的几辆车,对比一下,变化还挺明显。起初小柔就是把许墨当普通客人,真是这种应付,连叫床都很机械,后来她对他有了兴趣和好感,性爱上也是用许墨去满足自己,玩的开心吃的爽就好,很能放的开。再到后来两人逐渐心意相通有了情感,女主在床弟之事上明显就保守含蓄了很多,很在乎许墨怎么看她,甚至宁愿委屈自己也不希望毁了许墨的好名声。 小柔内心戏蛮多,自负又自卑,不讲理却又天真烂漫,可爱的很。一开始她不肯托付真心,我觉得很正常。毕竟她是风尘女子,接触那么多男人她怎么还随便相信别人呢?她去许墨家同居,觉得自己被替身这个情节我也觉得合理,符合小柔多疑不自信的特点。 虽然外界有很多对我的恶意曲解和抹黑,但我相信只有阅读过初夏的人才会明白我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最后,借用番外里的一句话: 我很感谢那些在黑暗里给过我一点点温暖的人,即便丝微热感,也是这一路挺过来最大的鼓舞和勇气。 这也是我想对大家说的。 旧梦之南 2020.02.14 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