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悬宗》 第1章 无比凶险 “大家小心,我们打开它了!” 一个年轻、积极又激动的男性嗓音出现! 警告着队员和向导。他们打开了坐落于山下,那座小坟墓里隐藏的墓门。 小坟墓的位置非常犀利,且霸道还很嚣张。 就像是刚刚被五指山压下的孙悟空一般,只要动一下,整座山就会晃动、瞬间崩塌,将这方圆十几里地的森林、房屋、农田和村民埋在地下,那将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事故! 也可想而知——古人的智慧究竟有多高,仅仅用一座坟而已,就能牵制住如此庞大的高山峻岭。 那位积极的小伙很兴奋,还和别人不同。别人都穿着装备,而他身上却空无一物,身为专业考古队的队员,他有些……怎么说? 年轻! 在此之前,他们先后在旁边开了两个盗洞,打算从侧面进去一探究竟,可是挖到正好与小坟尾平行时,就被不明的墙所阻挠,危险程度还不能动用特种设备。 无奈,积极的小伙请了一位江湖中称之为摸金校尉后代的“盗墓贼”! 他与小伙关系非常好,不惜自己的身份也要来破获此墓门。他隐藏身份,帮助考古队打开了这样一道危机重重的墓门,而后队长还亲切的邀请人家来自己的队,跟随国家级考古队研究。 一旁的小伙看了后,不自觉的、欣慰的替盗墓贼笑了,喜欢他能改暗投明。但盗墓的有心劫,不管怎么挖他,都不会同意,即便是送出高贵的礼物也不会与考古队为伍。 在队员清理墓门时,小伙在几米外跟盗墓贼聊起了两人以往的闲天儿。 “跟这些拿着执照的盗墓贼真的比我好吗?” “伟子啊,你可要想清楚,试用期还没过,你想找我,我随时欢迎你。” 这俩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就连“拿着执照的盗墓贼”,这句话都能当做两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记得别告发我!” “再见!” 而那边的墓室的入口已清理完毕,不管是氧气测量还是温度湿度测量,都准备就绪,就等此考古队前去探索了。 伟子奋勇当前,拿起还没穿上的装备就往大家面前冲,什么都不管。 期间,他还说:“大家小心,我们打开它了!” 原来积极和激动是想要冲在大家面前,第一个发现文物。并不是为了大家好,也不是在警告大家。 这不……报应来了,差点成了炮灰! 进去后,阳光和灯慢慢普照,由于他还没有戴上头灯,就在这十米通道的最后两米,他踩中了机关,地下射出古箭矢。 整整两排! 差点杀了伟子! 大家都惊呆了! 有两个也是刚进来的同龄新手,一边拍手一边摇头示意:“感谢你为我们试探机关,太辛苦了!太辛苦了!” 而队长的反应,从入口就开始表现。 “你咋不被这箭射死呢?混蛋玩意!知道自己在干啥吗?你算什么东西?” 队员们路过他时,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大脖溜子扇在他脸上,并受到走在前面的几位老师的指责和眼神冲杀。 可是后面的同龄队友,则是为他竖大拇指。其实心里都明白是他的错,仅仅只是在安慰而已。 “此墓室可不是普通墓室,机关一定少不了,如果谁还想跟甚伟那样鲁莽,就请你们快去,绝对不拦着。” 队长争取把音量降至最低,大家又能听到的地步,谴责甚伟。 “要是死……就死了,我只会跟你们的家人说一声。” 云甚伟尴尬、卑微的站在墙边,所有人的后面,捂着自己刚刚被扇的脸,后劲疼痛感,开始逐渐上升。 他在此穿好装备、戴好口罩、顶上头灯,紧跟其后。 队长摸着墙,明白了那两条盗洞为何打不通,原来这墙实心度可达数十米,整个走廊已都被围绕,若用特种设备的话,不仅花费时间,一动手还会晃动整座大山。 所以必须使用别的手段,队长也不是傻子,能破解这么难的墓室入口,怎么可能是他不认识的?怎么可能是以正当理由考古?他是想挖掘这个人进队做准备而已,一步一步来。 ………… 他们通过了l型走廊的短廊部分,向着最长的走廊前进。 安全又小心的下了楼梯,没机关。 但一定会有1至3个机关。 虽然甚伟比较鲁莽,但能进入这种队长的队伍里,一定非比寻常。 果然!关键时刻。 甚伟发现了第二个机关,就在墙壁上既能点燃蜡烛还有按钮和供奉台的小凹槽里,位置极其偏僻又狭窄,不是特殊能力还真看不到,因为它给被黑暗笼罩。 就甚伟一个人注意到了这地方,并提出来,止住了大家的脚步。 对此行为,队长表示信任,便小心翼翼的前往此处。 队长瞪着眼,调整眼镜,将手电筒对着距离最近的凹槽照射,下一秒就看出了一切。 “这条走廊拢共八个这东西,每一个都是重力机关,古时……有很多人以为只需点火、按按钮就行了,其实不然呐!” “把……那张帛纸图给我拿过来,上回墓室里的那个!” 队长身后的一位女性,拿出了一张帛制成的图纸,上面有深浅色摆放不均的砖块,就是这走廊地上砖块的正确通道,和前面甚伟踩得一模一样,有很多箭矢正等待着死者。 队长来到图纸上第一块不一样的砖上面,稳如泰山,没有触发旁边的松动砖块。头顶右侧,就是第一盏。” 队长掏出了一堆银币! 一个、二个、……六个。 接着,用火柴点燃,再按下甚伟指出来的按钮,它向下移动了! 走廊内出现一声轻响,第一步成功,大家很开心、很庆幸,很崇拜队长。 但有一人,他觉得这样做有危险,并没有笑出来。没错,就是云甚伟,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等等,队长你先别动,别去下一个!” 喊完,老师已经站在了下一盏烛下面了。 “队长你用银币,按钮很快就会松动的,到时箭矢就会射出,你就死了!照这样烧下去,我们过不去就算了,还得送上命,队长您看看有没有别的重物!耐着的。” 队长汇心一笑,立即就按甚伟说的做,但身上是啥合适的都没有。 “不行啊,钥匙、手机……什么的我都放在外面了,我带的都是比较大的,放不下!”队长此时陷入了深度的犹豫之中,但并不慌张,而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对侧。 “小伟,你跟我一起,你去左边,我从右边继续前进,我们快点通过这一段。” 说完,将眉头转向起点的队员们。说:“你们也别闲着,出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不触碰到机关的东西,搭在上面,然后两个两个过。” “来小伟!拿着!”队长把帛纸地图纸朝着甚伟扔了过来,并成功接住。 甚伟按照指示来到了第一盏凹槽下。 他也是够欠手的,从来到这的上一个墓室里拿了很多东西,享受获得财宝的感觉。有银币金币、银锭金锭,打算一切完事后,过完瘾就上交。 “你小子!背着我拿了这么多东西?” 队长看见且严厉的质问他。 “行了老师,先别说这个了,也别告发我,我只是……”还不敢说自己只是为了过瘾。 欲言又止使得这场谈话停了下来,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个人的任务上。 然而其他人,已经拿来了从外面拆卸的古旧铁轨,从第三节楼梯开始建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通过。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在队长和甚伟的注意里。 因为他们俩已经到头了,完成了! “准备顶门的,我们要进去了。” 队长已经准备好点绕最后一盏,甚伟在尽头门前等待。 拿出了几根很长的钢管。 在队长点燃的那一刻,等墓室门打开后,他放入钢管,顶住墓门,完成! 上面三根,下面三根,足以在火烧完后,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把门顶住,凯旋而归。 大家平安的度过了这条二十米的走廊。 不过,甚伟又萌生了一个想法,他走到刚通过的走廊里,等着它们烧完,出现两个机会。 第一,就是门被牢牢的顶住了,还真就关不上了,除非把六根强硬的钢管撤走。 第二,就是他用脚故意触发机关,让所有的箭矢在短时间内全部射完。 而他也为了以防万一,躲了起来。 这下不就更轻松了吗? 也省的大家回来后忘了这还有机关! 队长的脑子一时被冲昏,无奈又服气的看着甚伟发出满意的笑。 “走吧,这里还不是主墓,先看看这四个棺材!” 这座墓室足足有一百多平米,四个角落分别按照献祭的手法放置着四个很大的棺材,不过木料已经烂了。 同时,还有一些恐怖的东西,那就是尸体。 “这些,应该是历代以来盗墓贼的尸体,他们只想到了进来的方法。” 甚伟在其中一个棺材面前看着棺材周围的尸体分析。他又摸着墙壁,接着分析。 “四周的墙又非常坚硬,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整座山的坍塌,希望我们不会被饿死、渴死吧!” ………… “又是一奇观的发现。”队长自豪的说。 甚伟透过缝隙,看着棺材里面的尸体,可不管怎么换角度,就是看不到,在他拿出亮度更高的手电筒,准备再次查看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尸体吓了一跳。 导致蹲姿不稳,后脑勺差点撞在身后一把佩剑上,队友此刻害怕简直极了,这要出事可担当不起。 原来是棺材里太黑,看不到,队友从对面照亮了尸体的脸,然而高度又像起尸,所有就吓了甚伟一跳,头还差点被穿透。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看到你对面。” 鉴于此话说的格外真诚,又是女生,还不是故意的,人又没死。 年轻有为、帅气英俊又冲动的甚伟就没太大生气,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起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将这把剑拿走,哪怕是没戴手套,也要拿走。 “你说……”此女生还来到他面前,跟他聊天。 “这里的尸体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真的起来,然后把我们每个人都杀掉,保护他主人的墓?” “并不会!” 甚伟回答的如此肯定,语气烦躁,都没正眼看这位女队员,看样是生气了,把所有的气都表现在沉默和把口罩摘来的动作上了。其这两人的关系仅不如此,因为甚伟没对她生气。 “那些都是假的,探了这么多墓,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迷信呢?不仅没知识,还这么捣蛋,真是够烦的。” “嗯……” 她发出萌萌的咕哝声。道:“那我就放心啦,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另一边的队长看到一个难题,想要找甚伟一起探索。就在他把手电筒照到甚伟身后时,背影显现出了一种站在天际之上的感觉。 因为墓室里有和干冰一样的雾气,所以看着高个子、有气质的男人或女人,就比较帅啦! “你说……他还真是人如其名啊。”另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教授,来到队长身边。 队长当即就否定了老教授对甚伟的夸大其词。 “得了吧,这只是墓室里的冷气,加上他那二流子的衣服和头发的效果罢了,什么人如其名,人辱其名才对!还甚伟呢?哼哼!” “切!你还不承认!”老教授摇着头,看着甚伟如神一般的背影,脸上还有比队长还要骄傲的眼神和神态,感觉像是他的孩子一样。 “你看他那高高的个子,酷炫的发型,和英姿飒爽的着装,简直就是——天兵天将,乃大将军是也!要不然……你怎么能把他这种中二型少年招到队里来?狡辩!” 这段话说出了队长的心声,并在原地自豪的笑着,享受完自己学生的气质后,他喊:“小伟!过来!” 甚伟颠颠的就过来了,抛掉刚刚的生气,瞬间积极,这次是真的积极。 “老师?有什么需要帮您?”一开口,就知道接受过极好的母教,非常有礼貌,不仅是言语,其眼神和语气,乃至于动作。 “这样啊小伟。” 队长搂住他的肩,开始交代。道:“别人一定找不到主墓室在哪,只有你能找到,去吧!我和其他人在这先看别的,立点灯啊、摄像之类的。” 甚伟真是一点也不含糊,也没有借口,直接点头答应,便开始了自己独特的团队主线任务,那就是寻找主墓室。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路径机关重重、艰难险阻,他在这间墓室里来回转悠,还真!就被他找到了。 也终于明白了四个棺材里的尸体为什么躺的那么高了,原来机关就在他们脑袋下。 四个机关一开,墓室中央的几大凹槽出现了旋转阶梯。 并不是浮空插在柱子里的,而是经过给天然石头开采,由细致粗旋转下去的,看上去很合理,而且做起来也很简单,只需要刨和撬就了,任何人有点耐心即可制作。 好奇心和冲第一的甚伟又犯毛病了,性格驱使着他,速度跟本来不急别人反应,就冲了进去。 紧接着,大家还没去,这墓室中间的门就关上了!他被锁在了下面! 大家收藏投个资什么的,哈哈。 第2章 首次伤亡 火把在空中前后飘荡,随拿着他的人而摇摆。 前后晃动的声音也是那么好听,尤其是燃烧木制品,那嘎吱嘎吱的响声,娓娓动听。 石头在空中持续掉落,不过都是小小的石子。 当它砸到地上时,发出的碎裂声也能另一些人过瘾,那噼里啪啦的响声,清脆响亮。 云甚伟在回旋阶梯上前进,已经下去一趟了,不然……他手里的火把哪来的?为了安全起见,下去只为了寻找光源,不为了寻宝找探索。耽误之际,要跟上面的队友会和才是关键,团队协作永远比单刷要强得多。唯一一点,就是暴装备得分享,不能自己在角落里独吞,不然也属于单刷。 他所知的唯一出口被锁上了,背包也没拿,食物和水还都在上面,想单刷也不行,只要有一点机会就要争取,哪怕是在上一遍这回旋楼阶梯也不妨。 “这根石柱,得打磨多少年,也太精美了吧!” 他把快烧完的火把随手往下一丢。 看到了一些样貌,仅是对着旋转阶梯就这么赞赏有加,要是看见完整的墓室,不得晕倒哇! 还有三圈就到了,他点燃另一根,继续前进。 “该死!这么结实!”他摸着自己下来的板子底部,同时也看清了它的机关设计,为什么四个木棺里的四个拉杆能驱动着隐藏的墓门,此连接已超乎了他对古代的技术研究。 “我还是快点离开这的好,不然队长打开门……我不是被挤下去摔死,就是被压死,哈哈!” “加油!队长、伙伴们,你们可以的……”看了眼表,发现距离他被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可以的吧?或是……那四个拉杆不管用了吗?”他逐渐失去希望。 说完后,又下去了,因为火把快灭了,得去下面找新的木棍和布料以及灯油,必须要有光。 鉴于此旋转阶梯是从小到大、从细到粗,所以掉下去不会直接摔到底,而是摔到下一个、下下一个上面,控制好就行,控制不好就到底了,全身还被摔得稀巴烂,破肚肠流,下面的很多白骨就是这样没的,甚伟绝不能布他们的后尘。 “一、二、三、四、五……五十。” “哼?还挺多的嘛!” 他从楼梯尽头开始数,也不知走了多久,基本上把这一层的尸骨都数完了,整整五十具。 也来到了一个角落,发现唯一能点燃的灯油台。 当他把火把伸到里面,燃起时,出现了更加养眼、震撼和震惊的一幕。 火从这开始延伸,一直围绕着山洞燃烧,他把火把扔了,观赏着这么美的奇景。面积可达普通学校操场那么大。 四百米一圈、外围还有能活动的地方,辽阔、一望无际,但有尽头。 而中间那由细致粗的旋转阶梯,升华了整个山洞。 火持续蔓延,以100米15秒的速度,最后回到原点。 接着,它上方又出现了一个灯油台,继续点燃。 到最后,五排烛火,才得以照亮整个山洞外围,中间部位还需要特殊点燃。 而就在他侧面,不出三十米的位置,显现出一扇高九米宽六米的石门,估料推测这就是主墓的入口。 他来到这扇门前,刚要摸,旋转阶梯就出现了动静,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哈哈,队长他们成功了,我得救了,哈!” “小心!楼梯较滑!别摔下来!”扯着大嗓门警告。 “这是什么?”回头后看到这扇门左边有一道划痕,上面既没有灰尘又光鲜亮丽,可是没等分析,就被队长分了神,一边往下走一边询问甚伟有没有受伤,而他也顺势去了旋转阶梯下,迎接诸位队友,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成果。 大家被着巨大的空地而震惊,又疑惑,可就是没有过来甚伟身边夸他太厉害了、太强了、太帅了等等之类的话,唯有那名在上面差点导致他头被穿透的女孩过来祝贺。 她咬着嘴唇,手放在肚子前害羞的像个初中生,眼睛也不怎么敢直视甚伟,而是低着头,时偷看。 “那个……你没事吧?真的没受伤吗?要不要我看看?” “唉!”甚伟深叹口气,他想要的并不是这话啊! “啊?”这个女孩懵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对不起,没受伤的话我就先跟他们一起了啊!”她认为是她的错,导致甚伟失望又生气,就走了,不惹他。 她这句话说的吞吞吐吐、磕磕巴巴,两字一停顿,看似非常担心、非常紧张、非常不知所措。 同时双眼睁得、眨地也很大、很快,充满着自责。 转身离开甚伟的时候还那么失望、难过。 “嘿!”甚伟觉得过意不去,就叫住了她。 “谢谢,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甚伟走到她面前。 “郡主,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在状态呀!发现这么宏伟的地方……不开心?” 经过甚伟的回头道歉,还附加他关心了自己,心情瞬间就变好了,花也开了! “不是啦,还有,你不许叫我郡主,叫郡如就行!” 甚伟笑了笑! “没关系,因为你人如其名、其号!”说完,甚伟去了队长那边。 郡如就这样无形中、在甚伟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进一步被撩了一下,喜欢甚伟的心又更近一步,就差一起经历生死,将喜欢进化成爱了。 郡主全名叫【子郡如】,由于有人故意吧名字读起来像是郡主的读音,郡主就以此而来。 她长得不算漂亮,但清秀,二十好几的人还一副学生的样,但也是属于美女级别。重要的,是她比甚伟大上整整三岁,25岁了,此考古队正式队员,曾获得国家单独奖项先后四次,各项才华犹如商景兰一般,是才女! 正好,和商景兰同属一系,都是商性,不过她的商,还保持这最初的子,算是某种转生! ………… 甚伟与队长的会和,互相都很担心。尤其是队长,这要是有队员死在墓里,那真是……唉! 原本想调查一下刚刚门上的划痕,可队长已经打开了! 他也无话可说!就无奈的上前请教。 “队长就是队长,果然不同凡响。” 云甚伟走着,距离三四米就开始捧,弄得队长是又开心、又觉得虚伪、又很嫌弃。 “我研究了半天,给队长您一下就打开了。” 同时,他也忘记了刚刚门上的那道划痕,把注意都放在了墓室上,和即将要到来的危险上,以及发现真相、古文物和意想不到的成果的快感上。 队长正在检查是否有机关,也让他们别进。 副队长老教授则是在这大厅内来回探索。 “行了你,别拍马屁了,这就是简简单单的一道门,开关就摆在这,你要真花了很长时间,就被我开了。” “来看这。”队长指示着。 “这门的下面,就是机关,如果不全打开的话,就会有箭从下面射出来。” 甚伟看到了地面上移动两扇门的小坑。说道:“昂!我明白了,这控制门的小坑,有一根线和一块板。” “门完全打开,线断——木板顶上——箭矢挡在下面;门不完全开,线直——木板未顶上——箭矢喷射而出。” “可……”他紧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四周看了看。 “来帮忙!”队长的呼喊,让他与同一起打开这两扇门。 在此期间,他回过闷来,看到了下面不一样的内容。 “我们直接迈过去不就行了吗?为何多此一举?这是引诱专业人士的机关,颠倒思维!” 可是,门已经打开了,队长的脚也迈了进去。 机关就此触发,下面的箭矢喷波涌出,击杀闯入者。 要不是因为队长反应迅速,身法矫健,或许就真交代了。 又想错了一步,那就是箭矢只是会从地下射出。 在大家的后面,墓室门正面,那旋转阶梯上又射出5到10支箭矢,有几个队友是靠着运气躲开的,但其中一位,就没那么幸运了,她中了一箭,并且会85%感染。 那位称之为郡主,正在观察周围的子郡如,看到受伤的队友后,瞬间放下所有事,狂奔去救援。 看了看云甚伟这边的情况,确定他没事后才开始行动。 “笨不笨,傻不傻?”那位老教授过来训斥队长,看起来资历比队长还要老很多,进来后就扇了队长一嘴巴,并且亲自破解了墓室里所有机关。 临走前,看着队长,说道:“自己都忘了怎么玩的吧?就会吓搞,还不如个流浪的盗墓贼!” “起来啊,丢人给谁看呢?” 老教授说完后,继续自己的工作,展现了自己的实力。 “给她包扎好后,送出去,别在这耗着,越久越危险,我们几个在这继续,郡如你留下!” 老教授就这样临时担任起了队长的职务,疯狂打队长的脸。 甚伟在此期间,收获了一些知识,把老教授的每一步都记得一清二楚,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同时也扶起了队长,并给予安慰作用,而队长也无话可说,自己就是没老教授厉害。 队长还来到了老教授身边,卑微的说:“多谢师父营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闯下多少祸呢!” 当外面的烛火扑进来,照在云甚伟的背影上时,又表现出一副他名字的风范。 这场景,要是有人看见并想到这些,该有多好! 如今,小队现在留在墓室里的人只有云甚伟、子郡如和队长以及副队长老教授,其他人都带着伤员去了外面,连旋转阶梯的五圈还没走完,伤员的状态也越来越差。 身为队里懂医术最多的郡如还被命令留下来,她是每走五步就回头瞅、每走五步就回头瞅,特担心。 直到她进入主墓室,与甚伟同伍时,才肯放下担心。 “甚伟哥哥?”她从背后叫着,并跑来。 “你没事吧?刚刚的箭没伤到你吧?别忍着,哥哥你要说出来,别让我担心,那么多年的箭一定会感染。”说完后,她朝着老教授身后走去,与其一起探索,想必也是非常优秀,要不然怎么能让她这女孩留下来呢。 这句话都没等甚伟回复,让人疑惑上加困惑,关心有这样关心的吗?至少要看着对方的眼睛,真诚而不是羞涩的问,大胆一些。 他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奈、无语,但笑了笑,还看向郡如那边歪着头痴呆,叹了口气后就转走了。 ………… 墓室的摆置很有意思,两边有两个石棺,中间横着一个巨大的棺椁,像是左右手一文一武,中间的是君主,但看这规模和设计又不像,目前无法确认。 老教授和郡如确定了左边的石棺是文职标志。 队长孤身一人确认了右边的石棺是武职标志。 他们纷纷探索着里面还可能存留的物品,除了标志性身份的物件以外,应该会有武器之类的…… 而只剩下云甚伟一个人什么都没干,他这种级别应该是和队长一起探究右边的石棺才对,可是队长被老教授怼的,不敢大声说话了都,所以叫甚伟也就没那么有气度,只能自己闷闷的在那扫尘土、扒文物、拍照片等等! “不如,我去看看那位?”他喃喃自语,看了看教授和郡如那边,又看了看队长,觉得没问题! “好,那我……就当这位老大,看看他是谁!” 这座棺椁的位置也很高,台阶足足十层,两边也有不同规格的十层台阶,总感觉还有空间似的。 他带着影视剧里害怕尸体会起来的紧张感,忘记自己之前教育过子郡如的话。 凭借一己之力打开了棺椁,什么都没发生。他说道:“也没什么啊,还搞得这么厉害,真是!只剩白骨了,刻的字也需要清洗,可是我想马上就看到真相呀!不想等到明天呀!” 他把自己之前准备好的火把横放在棺椁上,用头灯照亮,火把就等于废弃了,前期调查的很仔细、很认真,直到火把滚到地上的那一刻,点燃了丢上的灯,照亮整间屋子。 然而就是这一下,让队长和老教授同时看到了棺椁两侧楼梯下显现出来的密室,里面果然是又玄机。 有一个桩子和能呈东西的太子,上面有一本古籍。 第3章 卷宗 大家看着棺椁平台下的入口,对甚伟称赞有佳。 最为激动的,就是队长了,其次是子郡如。 老教授则是一副平常样儿,表现的就像是……甚伟本就应该发现,发现不了就是他的失职,没有资格进队。 四人目前没有一人踏进去,还在寻找机关,像是这么隐蔽的地方都会有机关,而且伤害程度非同小可,轻易就能要了人的性命,比箭矢还强、比感染还严重。 “空间狭小,内容丰富,不找到机关在哪,两侧的石板就会将一切压成肉饼,那本书也将被毁,大家小心。”老教授继续担任起指挥的工作,很认真寻找机关,还让队长和他一起。 在一旁很想知道他们再聊什么,队长也是第一次在队员面前这么的没有面子,好歹也是队长啊,悠着点训! “孩子,刚才对不起了,是我没注意场合,害你丢人。”听到这句话后,老教授的威严又提升了。 队长欣慰而又知错的笑了笑,就像老教授口中的孩子。 “明明就是我的疏忽,老师莫怪就好。”队长既彰显了自己的是错就认又表现的那么隐秘。 “我要学的……还有很多,老师的本事我定能学到。” “您这双眼睛,简直就是慧眼,一看就准,再细小的机关也能被您发现,我看,恐怕要学一辈子了。” 从此古墓主人棺椁平台下尽头开始,上下里外、前后左右纷纷找了个遍,上至四米多顶部,下至一米深墓坑……可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块石板的开关位,都绕一圈了,不仅老教授和队长这边什么眉目,就连甚伟和郡如这边也没有。 就这样,陷入了迷惑,四个人谁都没有办法。队长想到了之前破解小坟墓的盗墓贼时,另一边却发现了线索。 云甚伟在左边文官的棺材上,找到并翻译了一行字。 上面写着:“辅佐我的主子多年,记下一本事迹,写在那本书内,但我王并不知晓,望后人记得我们这块小地方。为让后人传扬,机关用那边的武将兵器轻轻一挑或直接闯入即可,不会伤到人。由于我主先入墓,我与武兄后入墓,此书的存在,并没有得到我主认可,相信后人一定会帮助认可。” 甚伟一边擦着尘土,一边用自己半吊子的文言文翻译并读了出来,变得简要一概,让人容易听懂,还引起了队长和老教授的注意。 “应该……就是他说的那样,闯一闯?”说着话,只见老教授已经拿起了武将的剑,正向密室走去。 动作快、行为付出、不墨迹不磨蹭,而且采用的方法还是棺材上说的保险之法,既能亲自尝试不让学生们受危险,又能自己打开这神圣的密室,享受破解真相的快感。 他把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佩剑,插入一端下方,果然感觉到了下面有机关保险,可是他一敲,剑竟然没断,而那块他们看不出来且悬着的大石板也被拦住了。看来那棺材里的文官,并没有对后人说谎,真心希望后人能发现此事迹。 在老教授行动的全过程之中。 队长、甚伟和郡如非常紧张,心都跳出来了! 而后,出现了令人熟悉的第三幕…… 甚伟见状,面露鲸鱼笑,既邪恶又渴望,越过所有人直接冲了进去,跳上摆放古籍的台子,准备拿起它! 这一行为被队长看在眼里,正好他又刚刚接受了老教授的道歉和安慰,精神头、厉害劲和队长的风范就回来了。 一看到甚伟又这么做,他就生气,并气到面部颤抖。 “混蛋!” “你在干嘛?” “又作死是不是?” 里面的甚伟不仅没有在乎,还执意用露着渴望、痴迷的表情拿起古籍,翻开来看! “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是咋地?给我滚下来!”队长来到了甚伟的脚下,看着台子上玩弄古籍的甚伟,他又不敢参与,因为这样只能更进一步破坏文物。 “放下!我让你放下没听见?在不听话我上去揍你了,臭小子!” 也不知道甚伟这毛病从哪惯得,遇到好东西就那么的、超级超级好奇的去看,但能力又很强悍。 此行为在队长眼里就是惯得毛病,没有规矩,也只是因为他能力强悍才留的,以后多加改造呗! 可是老教授并没参与,而是选择在密室里检查机关是否安全;环境是否可大声喧哗、有没有别的空间和确定那块板的强硬度,然后……也没有骂甚伟。 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老教授竟然和甚伟一样跳到古籍的台子上,开始检查。 子郡如跟的是老教授的步伐,而不是队长的步伐。 这一点也在甚伟身上也有所发现,别的队员也一样。 “这趟收获,不小啊,这本书,怎么也得有千年历史,但哪个朝代还需要带回去考证,哈!”这句具有激动性的话,是老教授看着甚伟手中的古籍所说,表情是那么的兴奋,发现宝藏和破获真相的那种快感在此显现。 “这么薄?值几个钱啊才?”下面的郡如用吐槽的语气,打消了两人的期待,并引起了队长的不满,而她也出去,从主墓室继续调查,不参与这密室的悬宗。 “喂,喂喂喂!”队长眼神犀利,表情严肃审疑。 “我们是专业的考古队,并不是盗墓的,发现文物的时候讨论它的价格这样好吗?” 他还是没上去,放卷宗的台子上仍然只有甚伟和老教授,看得入迷、痴迷。 密室里的台阶高半米,整个高两米半、宽两米半,中间摆放这一根石柱,石柱上设有石台,石台上古籍,古籍的故事仅仅只有五页,五页的字还那么稀少,但每一个字都是价值,每一页都是事迹,也不亏是被誉为遗失的小国。 “我想,这古墓的主人顶多也就是干不过那么大的朝代,名义上归顺了,私下却过着君主的日子。”甚伟狠狠的吐槽了这本古籍,应该说是……分析。 “甚伟分析的言之有理啊,但这也属于新的发现。我们不要气馁,至少它的年代很值得探索。”老教授两句话展现了他对文物的热爱,还安慰了失望的甚伟,并接手他手中的古籍,自己继续进一步检查。 这一行到此就算是结束了,考古探险队有收获也有伤痛。 全程伤了一人、发现卷宗一本、地下空间一个、小坟奇观一座和古墓洞穴一座。 “回去后记得找人保护起来,谁都不准靠近。”队长这会又开始对大家发号施令。 “那谁……甚伟啊!” “你替我感谢一下提供位置的张教授,郡如你俩一起!” 即使是这样,队长还要撮合他们,其实队长的年龄不比23岁的云甚伟多多少,仅有32,还需要成长,老教授只是他的老师而已,兼师父,所以这么快就当上了队长,实则地位还是不如老教授,但甚伟,可是他亲自招进来的。 ———————— 此段行程已结束,该走了。 平安的进,平安的出,真的就什么事都没有。 出来的时候,其他队员早已不在,为了那个受伤的小妹妹而大费周折,没通知就走了,如果再耽误,伤口非得深度感染,迫不得已,连短信都没通知。 不过以队长的人格,是不会怪罪的,只要知道他们没有借此理由去干别的就行,一心为队友治伤就好。 队长还宽宏大量,让老教授和郡如以及甚伟先走,自己在这等着自己人来封锁,避免有些村民闯入,导致高山坍塌,发生了可没有办法挽回! 古籍被老教授他们带走了,墓地只剩队长! ………… 出了这座乡村,甚伟看见那名摸金的竟然在等他。 “教授!停一下!”甚伟下车,与他交谈。 “怎么样?有收获吗?”他一开口,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有!” “当然有!” “怎么?眼馋了?” 甚伟那叫一个嘚瑟,不停的向他炫耀,可谁知,这位摸金的接下来的话让甚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别高兴太早了,告诉你……”他对甚伟封耳。 “在你们之前,有人来过,我开墓的时候发现,那位高人比我还厉害,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你们国家队好好探探,别收到几个物件都盆满钵满,悠着点啊!” 就此,两人分别,而这个消息,他为了确保安全,连工作几十年的老教授都没说,更何况是郡如呢! 当问起的时候,他就说:“啊,他想让我进入他的队伍。我身为国家队考古员,怎么可能,对不对!”随着最后一脸暗藏玄机的疑惑,他们三个回家了。 两天后; 云甚伟和子郡如两人在同一间房子里醒来,桌子上还有吃剩下的食物,看起来菜色美味。 “哎呀!妈妈~~~”郡如这超嗲的声音,心都化了。 “别给我介绍对象了,我有喜欢的男人,而且你说的那个人那么丑,你姑娘我这么漂亮,你好好想想配得上吗?” “也请你不要批评我的工作ok?” “我喜欢的?” “……” “我喜欢的小我三岁。” “没错!我决定要养他,哼!” 电话继续打着,敲门声闻风而来,郡如那叫个激动。 “行了妈妈,你未来女婿来找我了!”急促的说完就挂了。 而子郡如,就穿着一件白色上衣和安全裤去开门,故意这样打扮,为的就是勾起甚伟的色。 可事情总是如我们所料之外,他不仅没反应,连看都没往下看,美腿白搭了!衣服白勾引了! “什么事?”她很不耐烦的一句问话,转头就走向了床,然后躺着,也不拘谨、不掩盖,如此开放,甚伟看在眼里,并误会了郡如,以为她是那种开放的女孩。 “还赖床!忘了我们今天的事了?” 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郡如瞬间吃惊,看了看时间,比吃惊还大吃一惊。 “哎呀,哎呀,完了完了!晚了晚了!” “张教授一定会对我又训又骂。”说着话,她连忙跑去卫生间,开始洗漱,路途中还说……“那个……老弟你等等我啊,我很快的!” 随后甚伟就露出了一脸无语,心里在说:“女人……化妆、洗漱、打扮,至少一个小时,张教授的一顿训是免不了了!” 此内心独白中的张教授并不是他们队里的老教授,而是某所大学的教授,也正是他提供的古墓线索给云甚伟,让他们考古探险队去探索,才有那么多事,才发现的那本古籍! 现在的时间是 在城市的另一头,距居中央的位置,老教授正在自己家中拿着那本卷宗进行搜索。 他想研究出这本卷宗出自哪里、什么时间、什么人物。 等研究完了,再交给国家机关管理。 明明是白天,可他的房间却是这么的黑暗,只有普通黄色的灯光在照亮,还有他用来观察文物的特制手电,以及架子上那属于他自己的文物、奇珍异宝等面面俱到,甚至还有小型的宫商角徵羽,不过是某朝代的仿品,但也值钱。 “这本书……好神奇啊!”他皱着很有深思的眉头说道。 翻来翻去总是那么五页,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觉得这本古籍太诡异了,普通人还真看不出来,也就得他这样的老手和高手才能看出来,检查出其端倪。 然而,他回来到现在,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就是为了找出这本古籍中的秘密,可至今,毫无收获。 弄得我们老教授是焦头烂额、心急如焚,也不能求人。 可就在他伸懒腰的时候,旁边架子上他自己的一本书给了他深刻的灵感,一瞬间!明白了这本古籍的秘密。 他拿起电话,准备要打的时候,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老教授在自己的工作室被杀了! 这个凶手,只能看到他那穿着修身西裤的下身和剪短的指甲里、手上充满了彩墨的手。 应该不是30岁以下的人,从皮鞋来看是个男人。 还做了不留指纹、不留任何痕迹的措施,很高明。 杀完,什么也不做,不为文物珍宝、不为琴棋书画具!就是单纯的杀。 而架子上的那本书,是老教授自己的。 名字叫做《代》·现代仿品! 额……好不好看大家说一说好嘛! 第4章 探望张教授 “准备好了吗?” 一声从帅哥嘴里说出来的标准疑问句,从中还带着无奈和催促,不过很好听! “等等!快了快了!” 一声从美女嘴里说出来的标准急促句,从中还带着紧张和期待,不过很动听! 他靠在敞开的家门上,双手插起来盘在胸前,右脚担左脚左侧,身体微微倾斜。有一柳小风吹了进来,吹起他那看起来还挺横的九一分式发型,但并不是九一分,而是附了点纹理,既显得自己跟上社会节奏,又没有丢失国家工作的原则。最后,他看向屋里洗手间的位置,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一只手梳着刚刚吹完的头发,一只手给自己化妆。手法精湛有经验,速度掌握即沉稳,其实只是简单的淡妆罢了,但她有强迫症晚期症状,总是想梳头和化妆必须要一起整齐的结束才算开心,而且先化哪也是有一波她自己的规律。最后,化完了,也梳完了,可她又去挑衣服了。 有人在想,他们只是同事,为何要住在一起呢! 因为这是他们俩一起合租的,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竟然也看中了这片房子。看中了可以理解,但是选的一套房,这就有一点太巧的意思了。这还不算什么,他们俩不仅品味、口味、风格和习性一样,到最后就连工作都是同一个。这!也是子郡如会爱上他的原因之一,缘分和机缘竟同时到来。 可…… 来来往往过去了八个月,对方的基本生活都熟悉了,本以为可以在一起了,但只有郡如爱他,他可不爱郡如,甚至连喜欢都没有说过,拐弯抹角说朋友的喜欢都没有,仅仅把她当做一个室友和同事看待,不得不想一想这恋真的好? 可子郡如跟姐妹们说过,一定会拿下云甚伟,因为她相信异性室友是没有纯洁的,找机会灌醉就行了。第二天在一个床上醒来就什么事都搞定了,生米强行煮成熟饭! 不过现在看来,她连丝毫都没有抓到。 为了能跟他相处的时间更多,她推掉了八个月以来所有的聚会、会餐和饭局,只要甚伟在哪她就在哪。 并保持了连续八个月滴酒不沾的记录,再不喝就戒了。 她回到房间,打开衣柜的时候,发现里面藏着一瓶红酒和好几瓶四十度以上的白酒,还做了保险处理。 看了一圈,这没有合适的衣服,关上,看下一个! 看了一圈,这也没有好的衣服,关上,看下一个! 看了一圈,找到了一件符合她现在妆容和风格的衣服,非常非常的清纯可爱还……流氓! “这下,我就不行你还拒绝我,哼!”照着衣柜门上的镜子摆了个姿势,还对这自己比了个心,整理整理着装,梳整梳整自己的发型之类的等,再一次!她说:“好!好的,你最美,你是最美的女孩,甚伟哥哥一定会爱上你,加油!出发!” 就此,她喊着:“甚伟哥哥我来啦!” 跑了出去,在门口眼前一亮,还真的让甚伟大吃一惊。 而后,她在门口外把双手乖乖的放在小肚子前,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甚伟,双腿唯美的紧夹,不停的抿嘴、微笑还赏识,身后的风更是给她带来别样的美感。面对云甚伟,她好像有深不见底的喜悦感,永远都是微笑,就没枯燥的时候。 当甚伟把家门一关,转要离开时,她强势的挽住甚伟面相自己的左臂,跟女朋友似的,在宣告主权! 这样一来,到大街上就没有女孩跟他要联系方式了。 更奇怪的是……甚伟竟然没有反对,任她牵着。 ………… “张教授一定会大发雷霆,约好的上课之前,现在都上了一节课了,他今天很忙!” “我说你下次就不能快点?”甚伟跟教训媳妇似的说。 一旁的郡如很无辜,但面对甚伟就变成了乖巧,不过也有一些无辜,因为女人嘛! 她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受训,跟媳妇一样,很入戏。 “副队还要我去跟他一起研究那本古籍呢,再晚,就要再挨一顿骂,说起来这事都怪你。”他看了看郡如,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让她伤心了,见手还没放,所以还能说一说。就道:“他也是你恩师,就没叫你吗?以往我们都是一起才对。” “你想想,之前有什么事都是你和我一起去办,哈哈,挺有意思的!” “但这次……”他忽然欲言又止。 头部倾斜,眉头紧皱,似乎是在预料着什么事。 不过只是这么一小会,接下来他就变得那么有闲聊风格。 “你应该在师父面前失宠了,哈哈哈!”一句玩笑,他把话题引向了开心。 旁边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挨打受训的郡如也笑了,跟女朋友重获男友欢心一样的笑,斜抬头,用自己那撒娇又可爱的相貌对着甚伟露出笑脸。是那么的爱、那么的宠溺、那么的开心,用用不完的耐心,甚伟就是她的一切。 在这人来人往、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这二位完美的融入到了普通人的团队里面。 在外面看来,这就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郎才女貌。 即使零回头率,也是代表二人的平凡。 “额……”甚伟来回偷看着身边的郡如,眼神不停的瞄向她那故意露出的胸、腿,表示无语。 “你今天穿这样!是想要勾引谁吗?这么骚!” “还是……你去做那种工作?啊哈!” 听得出来,这句话是在开玩笑,但嘲讽的意义很重,弄得子郡如是既尴尬又生气,还不想和他较量,毕竟这个男人,是她一直爱了七个多月的人,不能前功尽弃啊! 所以,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并顺理成章的回复了一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甚伟还因此对她有了新的认知,不好的认知…… “嗯?你说是就是喽,但不知,你可否愿意玩呢?”她仰着头、挺着下巴,露出肉眼可见的横。“晚上到我房间来?我们好好玩一玩?不要你钱!怎么样?”她已经把这种感觉表现、配合的淋漓尽致,差点就相信是真的了,不过在甚伟眼里,看法确实变了一点,也用眼神告诉了她。 “这可是专门为你穿的!还说我是小姐!哼!”她又跟个生气的小怨妇一样,猛地一下甩开甚伟的手,自己加速前进,把甚伟甩在身后,让他来追自己。 不过她忘了,甚伟不是她男朋友,更不是她老公,这么可能因此而追她,所以还是主动停了下来。 “你真行!开玩笑都当真,甚伟啊、甚伟哥哥,你就真看不出来一点玄机?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我们来总能匹配到一起?”她双手一摊,双眼随表情一愁,难过、委屈和伤心就此浮出。 “唉,算了,还是看我自己怎么做吧!” “走了!甚伟哥哥别磨蹭了!” 郡如嚣张又自信及失望的说完后,跑到了更远的地方,希望甚伟能追上,可是每次都是她在等待,甚伟全程步行,对她的行为一阅而过,就丝毫没有在意的迹象!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这间充满着智慧的讲堂。 这是人类灵魂工程师工作的地方,是孕育人类灵魂工程师形成的地方。 只要敢想、全想,空中就会永远徘徊着所需要的。 除了神圣的军人、警人,这里应该是第三个不得侵犯的地方了,虽然有很多同学总是闹事,不过无伤大雅,只要不侮辱这些智者,那他们将来也会是智者。 今天是周五,明天就是放假的日子了,两天的休息时间。 有一位教授很会玩儿,而且已经成为了这所学院的习性,更重要的是,还没人反对、没人抗议,非常的狡猾。 这位教授是这所学院数一数二的教授,他授予的课,基本上学生都是坐满的,大家争着抢着要坐在第一排听他讲课,每个学生还都有录音笔,一定要把他的课记录下来,之后再听,反复理解从中的意思和表达知识。 当然,再好的老师也会有被人黑的时候,他也不例外。 尤其是对那些坏学生,还必须听他的课的同学。 可唯一能黑的也不是什么黑。那就是当他们变成老学生毕业的时候,再回来听他的课,内容是一样的,然而这就成为了别人黑他的理由和话题,都说比较单一、无趣。 但是无伤大雅,该讲还是要讲,除非那些人回来当校长,开除他,然后这所学院就……没人了! 至于是哪所学院就不用多说了,级别非常非常高。 他站在讲堂上,拿着手里的书,戴着好几百度的眼睛,在上面来回溜达,而座位也坐满了同学。 威风、霸气、有气场,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住整间教室,另其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见他一个人在讲课,这也能让那些带着录音笔的同学们收音收的更好,以后更学有所长、学有所成。他虽然不是很帅气,但也是中年,大叔的魅力在他全身弥漫着,说话的音高很挺大,附有磁性性感的嗓子。 就在他讲课的时候,看到了右上角窗户下有人,而且是令他非常恼火的人,表情瞬间就不对了。 而下面的同学们害怕了,以为是他们惹到了教授。 不过并非如此,门外的两个人眉清目秀、都自比潘安。 正是携直率与技术于一身的云甚伟;正是携可爱与漂亮于一身的子郡如;他们二人的确来晚了,且晚的不是一会两会,而是整整两节课,这都快中午了。 甚伟眼神有所躲避的看着教授,他这身严肃的西装和那双价格不菲又漂亮还踢人很疼的皮鞋,一看就火不小。 郡如整个人都在躲避这教授的注意,也可以看到教授那出了汗的脖子蕴含着要打人、要骂人的窜流,很不详。 皮靴虽然高贵,但没有他这身称之为“先生”的气质,如果要真的育人,虽说穿什么不重要,但中式总归是好的,比西式那种单一的着装要有美感、丰富多彩、还能体现出“先生”的最好气度。而他,那纯色的皮鞋让人反感。还有一种感觉,就是他这个人没玩笑,总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很难相处。 他就这样,一边讲课、一边看着甚伟和郡如从最后一扇窗户走到门口等待,期间小眼神瞪得简直太可怕了。其讲课的内容也没有改变、没有错误、语气和绝佳。 “你看你!这下惨了!”咣当一声,甚伟靠在墙边。“本来我起的挺早,可你摩擦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 “我!”郡如欲言又止。“洗漱只花了半个小时啊!” “怎么可能那么久,别把我相提并论,哼!”她头一歪,表情一皱,双手一盘,告诉甚伟自己生气了。 “别狡辩了啊!想想一会怎么面对张教授吧,唉!”他不仅没安慰,反倒继续反驳。不过……反驳很有道理,现在他俩要想的其实还是要怎么接受教授的训斥。 “等吧,还有二十分钟就下课了!” 一旁一向爱玩爱闹的郡如怎么能老老实实的跟甚伟一样在这干等呢?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游戏! 竟然没心没肺的完了起来。 还越玩越上劲! ……………… “我去!” “这都要输了?” “我可是大神级的选手啊!” “什么猪队友,跟男神比差远了!” 郡如放肆的坐在走廊中叉开着腿,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个黄花大闺女,而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孩。 声音贼大、不在乎周围的人咋想,现在的她,只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连甚伟都表示,不认识她。 一只脚正常放着,另一只脚担在与她平等的台阶上。 现在,此情此景,就差一根香烟,就完美了。 “干啥呢?离开我就没规矩了啊?”张教授一声吼,瞬间把郡如打回了原形,手机也瞬间关闭,放进包里,一旁的甚伟睁大双眼准备看一场好戏。 “信不信我找你们队长,把你们从队里除名?省的出去后还说是我的学生‘我是张教授手底下出来的’有意思吗?”他再说最后模仿的时候,还真学出了郡如的风格,以及掺杂着甚伟的语气和风格,靠着也中枪,威言耸听。 “说好了早上来,信不信我把那两本书送给别人?”他双手叉着腰,西装总是在飞起的状态。 “听说今天……你们还要感谢我?为了古墓的事?” 第5章 悲痛欲绝 “古墓找到了,里面的东西也找到了。”甚伟在一旁打断了张教授对郡如近距离的训斥。 明明再骂他们俩,可是受训最多的却是这名女孩。 他终于暖心一回,但这件事在郡如心里只会加强她对甚伟的爱,并不是朋友之间的感激。 “是啊,我们还有一个人受伤了呢,担心死我了。”郡如抢话继续说道。 “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了……”这句话被甚伟阻止。 一旁的张教授也明白了为啥,并无奈、无语的笑出了声,对二人散发出宠溺的笑。说道:“哎呀,哎呀,哎呀……你们俩个在一起还是那么可爱,一精一傻、一安一乱,哈哈,让我想起了教你们的时候,虽说不是一届的,但很怀念。”他凑近子郡如的耳朵,封耳道:“放心,这小子迟早是你的!” 这句话让子郡如喜开艳亦、满脸得以,一瞬间就对张教授那么的崇拜和更深一度的尊敬,还很可爱的顶了下肩。 而后,云甚伟、子郡如和张教授三人就去了办公室。 ………… “这两本,可是我的宝物啊。”张教授拿着两本书,准确来说应该是笔记,不过都印成了书,一脸不舍。 “但你们俩个,也是我的宝物,所以……”他将身子缓缓转到甚伟和郡如面前,看着手里的两本笔记,全都是课堂上一些重要资源和实践知识,算得上是秘籍。 “你们配得上它们,请珍惜。”他忍不住的放手,将毕生所学交给了这两个他认为自己教过最好的学生,对谁都是不舍,包括了甚伟和郡如,不只是他的书。 “只希望你们俩个成名立业后不要忘了我就行,我会跟你们队长说重视你俩,一定没问题的!” 就这样,两位两届最优秀的学生,正式从他手里毕业。 拿走了属于他们的秘籍,希望能够传颂。 张教授站在校门口,看着两个人如情侣般远去,内心还有一丝兴奋,不仅教了他们,还促成了爱情。 虽说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但缘分是他为两个人制造的。 不管怎么说,都跟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些不舍。 终于,甚伟和郡如消失拐角后,他露出含有深意的摇头式宠溺微笑,双手插兜,跟青年人似的,拽拽的、横横的、跟学生老大一样走进了学校,继续给学生们上课。 郡如见离开了张教授,回头看了看,发现没问题,就又挽住了甚伟的左胳膊,回归女友的立场。 甚伟表示接受,只是斜着头笑了下,愿意挽就挽,毕竟是半年多的室友,这种还是可以接受的。 两个人又没有坐车,或是公交,而是提议要溜达, 只不过是郡如想这样接触甚伟的理由罢了。 开开心心、兴高采烈的前往老教授工作室,研究研究古籍到底是什么年代、记载了什么之类的。就在他们路过一条马路,车道上还寂静无声的时候,后面突然冲出一辆车,以200多码的速度瞬间就冲了过去,吓了郡如一跳。 “神经病啊这?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开这么快?”她对着远去的车狂喷。“以为姐姐我没车吗?今天要开了,姐姐我必定把你摔在身后,让你看不见我的尾灯,真是个混蛋!” “赶着去投胎啊!真的是,烦死人了!”同时,她也放开了挽着甚伟的手,一顿痛骂啊,真是过瘾又无理取闹。 她的举动让甚伟感到无语,在一旁瞪着眼、抿着嘴、仰着头无奈,感觉此刻好丢人啊,真没节操。 作为一个女生,咋就出口成章呢?脾气还这么暴躁。 这样既没有增加他对郡如的好感,反而下降了,但又从他觉得很丢人那一刻起,否定了。或许潜在意识里,他已经爱上了郡如也说不定,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一切结束后,郡如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么温柔、可爱还招人喜欢,转瞬之间如此之美。 戳动了甚伟心中压抑不住的笑脸,还没藏得住偷笑。 两人又打又闹,郡如指着他,看穿了他的笑。 “说!甚伟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如果是呢……”她欲言又止的去想,而此时的甚伟很敏感的没了笑容,总觉得之后的答案会很尴尬。还没等郡如说,他就打断了郡如的话,并将身体停了下来,面向郡如,跟表白一样。 “不!你想多了,只是觉得你刚刚好幽默,而我反射弧比较长,就笑了,有问题吗?”如此回答,多残忍。 “你!”郡如指着他的鼻子,心中怒火上涌又下咽。 还没开始骂,甚伟就离开了,走在郡如前面,而她还死皮赖脸的继续挽着,不放手,但这次更横,非常强势,感觉生要咬定我就是你女朋友的意思,拒绝也不行。 但甚伟这种直男怎么看得出来?在一旁抿着嘴、撇着眼,还无奈的摇着头,放弃不了就接受了! 一切也都回归原样,除了两人的状态以外,继续前进。 ………… 此处,不那么招摇的胡同,没那么瞩目的楼房……和无人问津的老人,他身上却藏着大秘密,身价过千万。 邻里相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自己的事,从来没有注意过这里住着一位老人,而低下全是他的。 如果有那位大娘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么事情可…… 本应该是祥和又平静的一天,值得探索。 可是,我们的老教授在自家地下室内被暗杀,鲜血都已经流到门下了,楼道里也经常路过一些人,偏偏就没有人在意过这个地方,是老教授自己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消失所导致的,所以人死了连尸体都没人找到,只能等腐臭。 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命令过自己队里的队员,如果不是他亲自约见的、带来的,就绝不准私自来他的地下室,或是不通知他并不经过他同意也不行。 抛去死者为大、亵渎尸体,说难听点,就是自己作的。 不过呢……巧了,老教授死之前,约了甚伟,而甚伟还有一个随身小跟班,这下尸体不怕不被发现了。但是,杀他的人也无影无踪,没有在地下室留下任何踪迹,几乎案件是空白的,关于凶手的线索可丝毫没有痕迹啊。 下午2点,甚伟和郡如在外人是情侣的目光下,万众瞩目的来到这条街上,回头率60%,很令人羡慕。 甚伟还有一种十足的期待感,每次见到师父都是这样。 二人走进了这栋楼里,朝着地下室走去。 很拥挤、很热、很不详。 结果就在他俩来到门前的时候,看到了流出来的血迹,并一瞬间就想到了谋杀,连门都没敲,破门而入。 子郡如第一反应是捂住口鼻、大喊大叫,后流下眼泪。 云甚伟第一反应是震惊呆滞、默默的拿出手机,报警。 “师父!师父!”郡如的情绪逐渐失控,都不在乎留下不留下指纹,上去抱住老教授,泣不成声的哭着。这感觉……像是死了亲爹一样,没错,师父就是爹。 “喂……喂!哥?是你吗?” 甚伟打着电话,语气已经口吃,表情非常惊恐,但没有跟郡如一样,悲不自胜、撕心裂肺。 “我这……我的……那个……师父被……杀了。” “我给你发位置。” “那个……你呢……带队过……过来吧!” 这口吃明显变得严重了起来,甚至语无伦次了。 但幸好对方是甚伟的亲哥哥,亲人之间或聪明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他的全话应该是这样的:“那个……我师父被人杀了,我给你发个位置,你带队过来吧!” 他哥白捡一案子。 是本省刑侦总队一大队大队长,年轻有为! 最伤心的,就是子郡如,怀中的人对她是那么重要。 教会了她所有知识,脑子里关于考古的东西,都是张教授和老教授赋予她的,很多人都说她是未来的副队长,会带领团队发掘更高级的古墓,证明中华文化。 可现在,她失去了人生导师、失去了再生父母、失去了前进的一切动力,悲痛欲绝。 甚伟过去拉起她,安慰她,可都已经没用了。 之前存在感为零的房间,在这一刻,被哭声和惨烈的凶杀案所震惊到,存在感直接爆表,瞬间就引来了万人围攻,争论音传至街之外,甚至还有声音道:“这个老头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他,咋就死在我们这了呢!” 听到这些声音,甚伟和郡如的心那叫一个慌,情绪那叫一个生气,无奈之下!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保护案发现场知道吗?不就是死了个人吗?至于围这么多人?” “滚滚滚!” “都给我滚!” “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杀了!给我师父陪葬啊!” 甚伟这一举动属实给他们吓了一跳,双眼死死地盯着,明明是两只眼睛,却能散发出上白双眼睛的感觉。他把门一锁,房间就只剩他俩,静静地等着哥哥。 郡如——痛彻心扉的靠在旁边的柜子前! 其妆容已被眼泪弄花,其眼泪已被伤痛哭干,呆呆的、不停的哼哧着,希望得到拥抱。 可是甚伟在屋里来回游荡,死活不去安慰她。 当然了,郡如在这时也想不到这么多。 ………… 马路一霸当属校车当仁不让。 而后二霸当属救护万人谦让。 其次三霸当属警车威风凛凛。 那具有安全感的警铃出现在这条街道之中。 时而安全可靠,时而放跑偷盗,不过没太大关系,因为他们总能抓住坏蛋,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尊重的人。 聚集在这栋楼外的旁观者们,被这警铃吓到后撤,纷纷给他们让路,而后就架起了警戒线和看守警员,不让外人靠近,云甚伟的哥哥来了,带着霸气的队伍来了! “阿伟!阿伟!”哥哥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快开门,我们来了!” 当哥哥看到甚伟的那一刻;当甚伟开门的那一刻;当兄弟俩对视的那一刻;发生了令人羡慕的一幕。 哥哥什么也不管,第一时间保住了甚伟,是那么担心。 “怎么样?你没事吧?你俩都没受伤吧?”他释怀着这样的关心,不在乎周围队友的眼光,就是要优先袒护家人,而这也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幕,因为他们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遇到杀手了呢?”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早告诉你别做那些勾当,你就是不听。” “要是真被出了事被杀了,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哥哥就跟父亲一样,在这种担心下,还在训斥甚伟,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家人。 最后,伴随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三遍重复的语句,结束了关心。 不过,甚伟在哥哥拥抱他、关心她期间可没有表示。 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的,双手全然无力,全身瘫痪。 情绪已经燃脂到双臂自然下坠,没办法抬起。 而另一边,所有同志都已到位,必备的法医叔叔也来临场验尸,却受到了一道阻碍。 那就是郡如抱着死去的老教授死不放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服上、地上或嘴里,那种味道太难受了。我们的同志想把郡如和老教授的尸体分开,可怎么也动惮不得,死死地抓着衣服不放,力量极大,同志也不敢用力啊。 “不!”她哭喊着。 “不要,师父!师父!”她哭闹着。 “我不要离开师父,我不要离开师父!我不要离开师父!!” 三句话一句比一句情绪激动、激烈还气愤,而且嗓门呐喊的非常高,冲破了最高音还要高的音,琴键上都没有的音,死活不走,必须和师父在一起。 无奈之下,另一边的哥哥给法医叔叔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尸体别处调查。 然后又和一位年轻帅气的新人警员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去劝导劝导郡如。 来自队长的命令,他上去安慰,用最温柔的声音引诱。 “嘿!小姐姐?美女?”他说着自己想说的台词。 “这个人是你师父?”完后,郡如没反应。 “你也看到了,他是被谋杀的,我们要找出杀害你师父的真正凶手啊。你也不想你师父死得不明不白吧?” “所以……让我们的法医验尸好吗?” “找出真凶,为你的师父报仇雪恨,怎样?” 郡如最终还是起来了,来到甚伟和哥哥面前,再一次忍不住情绪,钻到甚伟怀里就开始哭,继续痛彻心扉、悲痛欲绝,再一次把眼泪哭干,直到疲惫。 她能离开老教授的尸体全都是她自己愿意,根本就不是那位帅气警员哥哥的功劳,因为他的话没用。 在郡如心里,这些话就跟甚伟一样,只不过不是甚伟。 “哥!你别误会。” “她……只是我室友。” 哥哥在一旁笑了,不过并没有强辩,只是单纯的在弟弟面前宠溺的笑、认可的笑,还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寓意深厚。 不过玩笑可不是这个时候开的,该——步入正题了。 第6章 回忆后的床戏 画面一转; 云甚伟、子郡如来到了公安厅,身处一间非常明亮、文件一大推的办公室里,准备接受审笔录。 两个人坐在一起,情绪和心情依旧没有恢复,悲伤。 低落、难受、伤心等等因素牵绊着他俩,坐立不安、手足无措、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心情被审,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面前的人又不是哥哥,就更没有想说的意思了。 距郡如上次流泪还是在警车里,这已经是第四次了,眼泪怎么哭都哭不干,伤心怎么流都流不尽。 但是两人的手却紧紧相连,这是郡如仅剩的安抚了。 “两位,差不多行了。”对面的同志终于说话了。“我知道你们很难受,但案子还是得进行啊,你们这样……不是耽误了寻找杀害你们师父的真凶吗?若不是你哥,你俩说不定早就被分开去审讯室录笔录了,知足吧,我说!” “开始了啊!”他拿了两张纸、两根笔,亲自发到甚伟和郡如面前,让他们写。可是刚才最后的四个字变成了耳旁风,根本就不在乎啊,丝毫没有理会。 “再不听话,我可要采取必要的措施了。”说完后,两个人依旧没反应,这下彻底把这位同志给气坏了。 “来人!”那位安慰郡如的小哥哥进来,带走了郡如。 “行了,我一边问,你一边写,请如实回答。快点录完再让你女朋友录,好尽快开展案情。” 甚伟慢慢的说出了自己全程的经历,基本上可以排除他是凶手的嫌疑,开头就确定他不是了。 期间,郡如已经跟门口的小哥哥聊开了,大有好转。 毋庸置疑,两个人都是无辜的,但笔录被保存了起来,在案件眼里,他们的嫌疑还存在着。 而老教授的儿女也来到了这里,看望被谋杀的老父亲。 还好他们通情达理,要不然就无理取闹了。 一切遵循安排,尸体既然不能带走,那就协助同志们,用所有资源调查此案件,希望凶手能趁早伏法被捕。他们也提供了老教授身边关系不好的人、朋友和队员们,这几天都要在局里或当地接受盘问,消除自己的嫌疑。 一来二去,五天的时间过去了,能调查的都调查了,可就是没有线索指出凶手,毫无进展,凶手逍遥法外。 哥哥找到了云甚伟,也是他第一次来到弟弟的公寓,环境和卫生倒是保持的很不错,毕竟有个女人在家嘛! 卫生之类的问题当然不在话下,且这些天更为活跃。 他的到来让甚伟猝不及防,让郡如来不及整理,穿着一个简单又性感的安全裤和白色短袖就出来了,被看了个正着,郡如大喊一声后,退回了房间。 “甚伟哥哥!有人来你也不说一声,让你哥看你女朋友身体你愿意啊?”说完此话,躲在墙边偷笑。 “等我穿衣服,我一会就出来。”她逐渐走出伤心。 郡如这一套技能扔的甚伟血量归零、无比尴尬,双手来回摊着玩,不知道怎么解释。 哥哥却是一脸的姨母笑,还有些骄傲,很认可点了点头。 “不是……” “哥你听我解释,她……” “她不是我女朋友,真的不是。” 真是越解释越说不清,哥哥散发出了小时候的质疑表情,要教训甚伟的样子。 “好啊你,不是女朋友,你们怎么这个样?包养啊……还是不愿承认啊你!玩了不想负责是不是?真给咱家丢人!” 脑瓜子都被哥哥扇爆了,他对郡如的私下小仇恨又记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用很很生气的表情偷看向郡如的房间。 没过几分钟,郡如穿好了衣服,还特意挑了一件情侣装。 她趁着心爱的人的哥哥来,尽快宣告主权比较好。 ………… “阿伟!” “弟妹!” “哥哥我今天来呢,是来宣告坏消息的。” “连你俩师父的家人我都没说,你俩可别卖我啊!” 听到坏消息三个字的那一刻,两个人就已经知道了消息应该会是什么内容,并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甚伟的伤心在后几天终于显现出来了,可说是比郡如当时还伤心数十倍呀!而且也不愿意表达,藏着。 郡如就不一样了,她逐渐走出,但提及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流泪,而且是一瞬间眼泪下掉,没有预示。 这次也是,听到坏消息后立即就哭了,伤心就机而发。 “六天了,我们几乎查遍了所有线索,一丁点关于凶手的都没有,附近那些监控坏的坏、没有的没有,而且人太多了,无法断定谁就是去师父家。所以……”他低头,双手不经意的在自己腿上搓了起来。“案件无望破获,需要时间!” 毫无疑问,听到这个消息,两人之间最先冲动的当然是最为伤心的子郡如。 哥哥的话音刚落,她那不甘的泪水喷薄涌出,满是痛苦的哭腔就此奈何不住,趴到甚伟怀里又…… “初步猜测,凶手的目的应该是仇,但是什么仇,真是一点检索都没有啊,还有……”他欲言又止。 一副心里有话说不出的样子被甚伟看了出来,但并没问。 只是将心放在伤心的郡如身上,不停的拍打安抚。 “最近,你们俩还是小心点吧,别孤行,尽量一起走,等一切落网,哥哥我给你俩征婚,也顺便纪念你们的师父。我会和你们队长说的,假会很长很长!” “行了,我该走了,继续查凶手的线索,祝贺我。”完事儿后他就走了,甚伟和郡如也没去送。 “最后……祝你们开心,这些日子一定要玩起来。”哥哥用那种邪淫的眼神看了看甚伟,示意让他向子郡如出击,却获得了甚伟的一脸讨厌,瞪了一眼就走了。 家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两个人,同命相连,非常伤心。 午夜降临,凉风透过沙发后的窗,吹蚀着郡如的后背。 桌子上是她准备灌醉甚伟用来上床的酒。 甚伟出去了,说是有事,她一个人在家总觉得……应该要做点什么,就想到了要为师父大醉一场。 几乎是全部的酒都拿了出来,当甚伟回来时,看到一个小姑娘独自喝酒,不仅没引起他的同情心,反倒自己也与郡如一起陷入其中,唤醒了他的以酒消遣意。 两个人这就算加入了同一场阵营,边吃边喝……边回忆。 ………… 甚伟一开始就坐在了侧面的小沙发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而为之还是顺屁股就坐在那,跟郡如保持距离。 他拿着纯度、度数极高的白酒,一上来就闷了一整盅。 吓得郡如差点晃出盅里的酒,非常非常惊讶。 “我刚步入初中那会,就认识师父了,是他把我一步步拉进为国效力的道路。可能是机缘巧合,我当时学习最好的就是文科各类,尤其是历史,那叫出神入化!” “我爸妈他们都想让我成为和哥哥一样的人,一名也是为国家效力的人群内,可我爱研究历史。” “再加上师父的衬托,我就以考古作为目标,前进。” 他讲着,郡如在一旁认真听着,吃着肉串、喝着酒,跟听书人似的津津有味,并且最每一句话是历历在目。 一般是捧着自己的脸,跟甚伟喝酒的时候会拿起酒盅,与甚伟畅饮一杯,然后继续进入认真的听书人状态。 而甚伟,也进入了完全回忆的状态,讲解以往的过去。 “我第一次去满是文物的地方,就是师父的工作室,那时里面的收藏品还不是很多,但也称得上是专家了。虽说师父早就是考古界的专家,还参加过综艺节目,但在我眼里,我们发现那个东西的时候,才是他真正成为专家的时候,也是他带我……第一次出山的时候,哈哈哈!那次相比我们一起经历的古墓,简直是弱爆了都,根本比不上那次的凶险。” “我跟你讲讲哈,简直是太刺激了,你都想不到。”他这酒喝的有点多了,瞬间变得这么热情,对郡如供认不讳,还主动说出自己的冒险,距离郡如也非常近。 “那座古墓很小,但五脏俱全,有很多致命机关那真是面面俱到、危机重重,我都害怕到不敢前进了。” “而且非常黑暗,里面都没有一点能照亮的地方。” “只能拿着火把、手电筒和头灯前行,每隔几米就会出现一大坑,里面是一望无际的深渊,但一看却只有五米深,全是尖刃的刀,它不会受到年代的感染,只会变得越来越锋利。” 他用比较浮夸的手势比喻,手舞足蹈,眼睛瞪得也很大,对于郡如来说非常有代入感,再加上她喜欢甚伟的关系,简直就是身临其境,每一句话都能看到当时的画面,非常也会跟着甚伟的故事紧张,为他担心,为师父着急。 缓和的期间,两人有干了一杯。 因为甚伟总是一杯一杯的干掉,所以郡如不好意思的跟随了他的步伐,每一口都是难受和辛辣,但每一步又被甚伟的魅力而束缚,转瞬之间就忘记了酒水的辣。 “我们经历了重重关卡,最后来到了主要墓室,知道真相后都把我给气死了,真的!太生气了。” “从头到尾,都是师父设的局,为了考验我而设计的,其实那座墓早就被人给开了,师父借机为我进入队里做的准备,令人难忘,我甚至差点死了,不过文物是真的,是他工作室里一个显而易见但容易被忽略的文物,自己收藏的。” “之后……我就遇到了你,然后,又在队里遇到了你,我们就这样成为室友,过了半年。” “那是我和师父最好的回忆之一,别的……我怕跟你分享会伤心,勾起我们的泪水。” “对了!”他换到了郡如身边坐。“你有什么故事吗?” “和师父的故事,给我讲讲呗,开心的。” 郡如再次随着碰杯、吃串,干了一盅。 而甚伟也注意到了郡如喝酒很是费力,就开始喝慢酒。 “我其实,没什么太多回忆,基本上就是从小在一起,我爸在我8岁时将我交给他后的故事,那太多太多了。” “我就不信了!”她突然转向甚伟,皱紧眉头纳闷。 “你跟师父那么长时间,他就没提及过自己有我这样一个漂亮又乖巧,还很萌萌哒的女儿吗?你这么好,他应该把我早点介绍给你才对呀!真是的!哼!” 说着,她的情绪还真有好转,基本上在这种氛围下已经完全走出了师父死得事实,能开玩笑。 不过两人都已渐渐步入醉意,也借力抵消了难过的事。 “让我想想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开心事哈!” “额……”她边挠头边深思。 “我想到了,我对考古行业的起源,到现在都梦梦到,彻底改变我的命运,跟你说说哈!别嫌我烦。” 当一切准备就绪,用一盅就来引借,开始讲起了她和老教授的故事。 “我12岁,我对历史啊、考古啊,都不接触,师父也让哥哥姐姐们不要跟我说,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很迷茫,还要顶着同学的嘲笑、讽刺,回家跟姐姐哭诉。” “之后,你绝对想不到,姐姐竟然有意撮合我和师父的儿子在一起,做她亲弟妹,哈哈!” “当时我才12岁啊,哥哥15岁,姐姐18岁。” “那些日子师父不在家,我就很讨厌姐姐教坏我,然后师父回家好好把姐姐打了一顿,但我和哥哥已经产生了感情。也不知道师父是觉得我不配他儿子,还是怎么滴,就开始带我跟他一起工作、上班下班,结识了考古这一行业,为的就是让我和哥哥分开,不要产生爱的情感。” “最最最最最最!六个最!重要的事!” “故事中我用的哥哥和姐姐,都是我养父的,额……也就是我们师父的孙子和孙女,哈哈,由于我是他收养的人,所以辈分得到了提升,我其实是哥哥和姐姐的小姨,哈哈!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太有意思了。” “如果八岁那年,我跟了我妈妈,兴许现在的我就不会认识你和队里的这些人了。” 郡如的故事到这就结束了,感觉……好拉胯啊,讲的没有甚伟那么好,但自己却非常过瘾。 不过我们的甚伟对此反而是非常捧场,真心觉得不错。 两个人继续吃、继续喝、继续讲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城市的灯开始逐渐减少至剩路灯,估计已经11点了。 郡如还想灌醉他呢,结果自己先醉了,而后是甚伟。 她想到了自己买这些酒的目的,去洗手间吐了一波后,脑子清醒了一点,决定开始行动。 在她身体的诱惑之下; 在甚伟喝醉的前提下; 两人今晚,开始了省略十万字的内容…… 就在郡如的少女房间进行。 第7章 出发后的阻挠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郡如的房间,却不见郡如的影。 而他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子,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也不往失身的方面去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可能这个念头会让郡如失望,可能这个念头会让自己陷入不能回头的路,但他带着坚决回了房。 回房期间,那眼神、表情,已注定了他要掺和这件事。 不管谁出面都无法干涉其脚步,迈就要踏到底。 当关门声回荡在客厅时,洗手间出来了一位穿着睡衣的美丽女子,正是把甚伟玩了的郡如。她非常害羞、害怕,之前那么想上他,现如愿以偿了却想逃离,既开心又不敢面对,后一个人卑微又暗自窃喜的跑回了房间。 她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应该笑,心情十分忐忑,面对这件事她很想和甚伟表明,然后相亲相爱。 可,她又害怕说了以后甚伟会不负责任,理她远去。 长久以来,她自己也明白,在甚伟心里的形象很不好,全都是因为她追的太过于激动、太过于——变态,在甚伟面前几乎是无可遮挡相处。 两个人又不是情侣,那个样子难免会让别人误会,而且甚伟还是直男,意志很坚定的直男。 她在极其犹豫之下,最后……靠在门前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我太软弱了,对不起!” “正常都是男人逃避,可是我为什么!”她紧咬牙关,狠狠的锤了自己下,使劲打自己。 她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蹲在门前,边哭…… 边看着右前方,是那张她和甚伟留下美好记忆的床,即便是乱七八糟的,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笑。 昨晚非常激烈,甚至激烈到恶心,不过……小情侣之间不就应该是那样才对吗!她该展现豪放啊!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昨晚的证据给甚伟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然后质问他:“负不负责、承认不承认?你是不是那种玩了就想跑的人,在人家女孩子房间光溜着醒来,竟然无所事事?什么也不想吗?”比喻虽然好。 但她……退缩了!靠着回忆活着,持续掌控被动。 短时间内回忆完昨晚的美好回忆后,她躺回床上,看了看乱七八糟的衣服,睡了。 ………… 回到自己房间的云甚伟,已经打开了电脑,查了一下有关师父那条街的卫星地图,看了看监控距离和数量。 确定后,又拿出了电话,拨打了他哥云琦伟的号码。 响铃持续了一分,拢共三次都没人接。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抿了下嘴,舌头舔着嘴唇,收回时却又变成了紧咬,像是在湿润唇,乍一看还很可爱,但镜头挪到他的眼神时,这种感觉瞬间消失。映现出来的却是仇恨,眨眼的速度都自动慢了很多,怒火中烧、愤气腾腾的。 感觉一切都无法近他的身,觉得这个人好难相处啊,周围还散发着暴烈之气,唯有他哥那样的人物才能震慑住。 “算了,先不联系他了,我自己去查,这件事不能耽搁,而且他也不会给我,自己一个行动会方便点,就这样。” “哥哥,你别怪我,我要给我的师父报仇,亲手抓捕他!” “郡如,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千万别一个人出门散步,找个闺蜜或朋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处理,结束时,你一定会感谢我的。”他写下了这封留言,之后走了。 重新来到这条街,他的内心是无比触景,看到师父在自己眼前成为了尸体,这后劲比任何东西都大。 这条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人很多,可监控却拥有不到二十个,而店铺的数量竟超过了五十。 成群结队的较多,但会百分百走散,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他站在这条街的门口,看着如包饺子的画面,心里说了一句打退堂鼓的话,就是“我真不想变成他们之中的一员,跟下饺子一样,既难看又没有规律”。 比喻包饺子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依据的。 这条街的设计就像是一个大团状物,只要发生地震之类的能把房子镇塌的自然灾害所有人都会去世。 不过,甚伟就算再怎么讨厌这一场景,也抵不过想为师父报仇的心理,深吸一口气后,他走进了触景。 每个人的呼吸在耳边回荡,喧嚣在身边环绕,无论怎么集中注意力都会被这两样掠夺。全程眉头紧皱,拳头紧握,跟逃亡一样在人群众穿梭,他好像很烦,特别烦这这条街,但仅限于现在的他,因为心事重重,无法聚精会神。 此时,是多么的想给周围一人一巴掌,让他们别吵了,都打扰到自己查案了。可是,他内心明知不该那么做,所以忍着吵闹声前进,还要四处看摄像头的位置,找到此店铺。 在他快要被小贩的吆喝声弄到晕眩时,找到了先前在地图上看到的第一个摄像头,就是一家面馆。 它担任起了监视这条街门口的任务,所有人尽在它掌握。 而且使用的科技,也是最先进的摄像头。 甚伟宛若是看到了希望,觉得一切终于有着落了,现在只需要跟店家商量,拿走监控视频即可。 店里的空间人满为患,除了过道以外,几乎无下脚之处,中间还有排队取餐的外卖小哥和带走吃的等。 站在店外唯一的无人空间里,他感觉一切都通畅了,并深吸一口气,感受一下此面馆的料带来的香味。 抬头仰望天空,展开双臂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气。 “哎,记得以前,总是和师父来这吃面,味道还是过去的味道,一点没变,虽然腻,但永远也不会忘记。也祝愿我遇到之前的老板,也希望他没有忘了我,并且把视频给我。”他扭了扭脖子,带着一股执着的劲,进去了。 首先来到的地方是前台,可以看到,前台早就换成了新的员工,他并不认识,是个很漂亮的妹子。 但再往柜台里一看,发现青春又嫩俏的她,竟然都生完孩子了,这一点让甚伟不自主想到题外话。 那就是他这么大个男人,能什么时候有个孩子呢。 哦对了,他连女朋友都没有,题外话结束。 “嘿!你!” “说你呢!” 他旁边的一位排队人员怒斥,直到上手甚伟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他一脸懵逼的问道。 “后面那么多人呢,你排队去好不好?从你进来我就看到你径直的走到这,想干嘛?”这位大哥有种正义感,但属于…多管闲事的正义感,因为他无脑注意甚伟。 甚伟一脸不屑,还想不说明真相与其对峙交锋,但转念一想自己来的目的,哼的一声就朝里屋走了。 那位大哥也没再多事,而是选择珍惜自己排到的位置。 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远去的甚伟,其后劲气很大。 “你们万哥在哪?”他在后厨询问着,找到了主厨。“我找他有事,能不能通融一下,万哥他认识我。” “额……”主厨放下小单子,来到了甚伟面前,走路方式摇摇晃晃、哼哼拽拽的,还用鼻孔看着甚伟。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好惹的主,猜测脾气一定非常暴。 而甚伟的态度已经够好、够端正了啊,但是他为何还要这么针对呢? 他刚想说话,就被前来的老板娘阻止了去路,并以慈爱阿姨的形象,拉走了甚伟。说道:“你哥哥前脚刚走,今天,你又来干什么?告诉你,刚刚那位你可别惹他,他只服气从他认为他服气的人,你哥哥前天差点就吃了他的骂。” “呦!”甚伟非常惊叹的一声。 “他是什么来头?我哥可是刑警队长,他都敢呛?不定他个妨碍公务就不错,切!” 老板娘一路带着他来到了楼上,办公室里,他口中的万哥正在工作,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头发都要挠吐了,还是没有缓解压力,但至于为什么,甚伟无权询问,一上来……就知道不能进正题。 “万哥!好久不见。”甚伟把包放在沙发上,故意以制造声音为前提,引起万哥的注意力。 “哎呀!哎呀呀!”万哥一抬头,看到明星一般。“这不是著名的考古学家,云教授嘛!” 客套归客套,完事儿后他进入了另一种状态,并很不状态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来干啥?” “请你节哀,他是个好人,只能说能力太强,引来了杀身之祸吧,你也要注意。” “说吧,需要什么,我能帮忙的话,尽量帮。”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甚伟也只好放弃好话了,直接开门见山即可。 他坐在万哥对面的椅子上,表现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不信任我哥,也不信任他们的办案能力,我只信我自己,所以我是来跟您要监控视频的,我一定会亲自抓住凶手,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并且别告诉我哥,他只会说些没用的废话,然后让我放弃。” “我不想……放弃!” 看到甚伟的认真,和他要为师父复仇的决心,鉴于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只是朋友而已,要就要呗,有什么不能给的。 之后,他拿出一个u盘,把视频考给了甚伟。 一句话都不多聊,直接转头就走,去下一家。 而万哥并没有坐以待毙,他在甚伟离开之后,就给琦伟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了他甚伟索要监控的事。 ………… 从早上到下午,他经历了一箱水的口舌,得到了所有方位的监控视频,最后选择了一家饭店,吃完后就回家。 而哥哥云琦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正好与甚伟擦肩而过。 甚伟也不是那么不懂得照顾,吃饭后还不忘带走点,留着回家以后给郡如食用,因为他了解这时还没吃饭呢。 再次踏入家门,他看到郡如坐在客厅时,变了模样。 整个人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说不上来。 “你……怎么……这么!”他实在是憋不出来词汇,叹了口气后。道:“可爱!变漂亮了是我的错觉吗?你是不是趁着我离开这半天去闪电时间里整了个容?”然而他看不出来的,其实只是发型变了而已,别的还好。 跟甚伟做完后第二天的她,还真变了个人,形象、感觉和状态整体都不对了,和之前比要好很多。 但行为举止一遇到甚伟就会回避,比如这回,她看到甚伟后都不敢只是与他,瞬间低头,回卧室。 “嘿!”甚伟大喊,叫住了郡如。 “我给你买了点吃的,还没吃饭吧?等着干啥呢?来啊!” 郡如卑微、害羞的走到刚刚位置,拘谨的坐下,一靠近甚伟心就蹦蹦的跳,眼神是一丁点都不敢看。 咽下的口水也蕴含着不可磨灭的紧张,尤其是当甚伟把碗筷都准备就绪后,感觉瞬间就不一样了。 在她心里,她认为:“甚伟这么照顾我,昨晚的事他一定是默许了吧?不可能全然不知的呀?要不……” 她刚想扑过去,差点抱到甚伟,结果就响起了门铃。 开门一瞧,是云琦伟大哥哥。 脸上没有做客的意思,只有要教训的神采。他毫无客气的坐在左侧沙发上,吃了一口甚伟为郡如准备的饭。 吸了口气,擤了下鼻,怒斥:“你小子给我站那,别动!”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啊!”甚伟抱头原地转圈,散发出很气的一声。 “该死的,都说别说!别说!又出卖我哈?等着吧,惹急了直接砸你的店,让我们两败俱伤。” 他丝毫没有在意面前的哥哥,凭空万里对万哥发起了口头上的威胁,不把哥哥琦伟放在眼里。 郡如见场面不妙,卑贱的、卑微的回了房,开始偷听。 “没大没小了是吧?我还在这呢!他不告诉我的话你现在都闯出祸来了吧?多大个人了还不听话,再这样,我就派人把你给抓起来,送到牢里待几天就好了。” “说,为什么要查?” “说之前,你要先跟我回房间,我们慢慢谈,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的话,我打的你满地爪牙。” 此后,两个人来到了甚伟的卧室,开始叫板。 甚伟全程处于激动状态,根本不听劝,也听不进去,不管说什么,他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为师父报仇。 而甚伟的坚持,让哥哥说漏了嘴,说了句机密之言。 “你给我闭嘴!” “你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吗?” “你师父的案子已经是第三起了,在他面前,已经有两个人死于非命,都是脖子被割破。伟!哥不想你出事。” 第8章 盲目与专业 “监控拿来!”哥哥伸着手,语气非常郑重。 可甚伟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跟小时候被哥哥欺负时一样的不甘之情,非常泄气,还不敢肆意妄为。 而郑重逐渐演变成警告,表情和眼神对他极其生气。 “没听懂是怎滴?还需要哥哥在重复一遍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没有也不可能有权力探案,快点给我!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可是还依旧无效,哥哥只能采取必要手段了。 二话不说,直接上去翻,把甚伟身上的兜和包都找了个遍并找出了u盘,确定后没收了。 全程下来,甚伟不敢吱一声,任由哥哥摸索。 而就在哥哥准备离开时,他放下了芥蒂。 “哥!我求你了,让我跟你一起查,我有能力破案,请你相信弟弟好吗?” “这是我的心结,不亲自破,我不配做他的徒弟,他是除了你们以外,我在外头唯一的亲人。” “求你了,让我参与吧,哪怕我让一步。” “额……”他疯狂转着脑筋。 “你们行动,我负责调查就行,好不好?让我找出凶手,你们逮捕他,行不行!!!” 他卑微,抹下脸面跪在哥哥面前,哭诉,乃至于最后三个字是蕴含着痛咬着牙说出来的,感情十分撼动人心。 可哥哥听到亲人这个词后,变得更加坚决,面对弟弟的跪地求饶,他纹丝不动。 “再废话,别怪我揍你啊!不行就是不行。”这两人心里的这股劲,还真是亲生的兄弟俩。 怎么说都没用,甚伟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这顿教训,可他内心中始终没有放弃,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无助又很伤心,无头绪。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过了几个小时,他突发奇想,找到了张教授,在电话里约他从学校见面。 这间学校还是记忆中的那样,不过才离开几天,就发生了这样一件悲惨的事。 带着这股情,和他心中的执念,来到了张教授身边。 跟个孩子一样低头抱怨,却一直没聊到重点。 “哎,当我听到老哥离世时,满心都是缅怀,还浮现出了和他工作时的记忆。” “行了,别聊伤感了吧。他是我父辈,我是你父辈,你是不是应该叫他爷呢?嗯?” “别跟那江湖道义似的还整个忘年交,懂点事儿。” 贵为教授,都有个人习惯,而张教授的习惯就是总是拿一根粉笔在指尖摩擦,随时准备出击,看哪个学生不行,他就直接顺手一击,击中其头,给予教导。 张教授也看出了甚伟此行的目的,但就是不说,因为他要等甚伟亲口告诉他,然后求他。 “对,没错,他是我爷爷辈的人。” “但,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他正面着重的看着张教授。 “您曾经担任过警方的特邀专家,对吧?” 他微微一笑,张教授心领神会,瞬间就知道了目的,但依然不说,等甚伟亲自求他。 他只是点了点头,戳了戳眼镜,回答“是的”。 而甚伟强抿着最,很不好意思,一直用狰狞来宣泄。 “行吧,张教授,我说了您可一定要帮我。” 看着如此真诚的眼神,甚伟他曾经在校的教师,心软是在所难免的,于是就第二次点了头。 “我哥不是我的监控视频没收了嘛,我想参与这个案件,亲自抓获杀害我师父的凶手。” “所以,想拜托您跟我哥的上级联系一下。” “就说……给你们推荐一下我学生,看看最近有没有合适的案子让她入手实践,帮帮你们的忙,当然是免费的,只是为了实践而已。” “然后,他们看到我时,知道我身份时,一定会把我安排到我哥哥身边,跟随他办案。” 甚伟讲完了,张教授听完了,犹豫了下,表情、样子就跟他哥哥阻止他一样,但之后…… “好,我帮你,但你可得给我小心着点,你哥说的没错。行了,我要上课了,一会就帮你打电话,你直接去警局就行,不用等我通知。” “真的?”甚伟激动的呐喊。 “太谢谢您了张教授,无比感谢。” 此后,甚伟离开。 张教授再次看着他的背影离去,摇着头笑了笑,随后就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 甚伟兴高采烈的奔向警局,心里想着这次一定没有问题。 为了更好的切准时间,他故意放慢了前往警局的速度,与张教授的拜托无缝接轨,也正好给哥哥一个大惊喜。 此时的他,就站在警局门口,做完所有准备以后,他前往哥哥上级领导的办公室,会见领导。 只看见领导坐在办公桌前,似乎是在故意等着谁。 就当甚伟走进去之后,他礼貌的露出微笑。 “你就是张教授口中的那位高才学生?”他皱着眉,手指头放在侧脑思考着,眯着眼、歪着头。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手下,我还记得他说过你。” “你是……”领导继续思考。 “云琦伟的弟弟?对不对?” 甚伟很自豪,但又不失谦虚的点了点头。 “他经常提起你,总是夸你这夸你那的,能获得你哥哥和张教授两位大神的青睐,你一定不是一般人,挺好,不错。”他没有给甚伟说话的空隙,直接步入正题。 “正好,你哥哥有个新案子,你可以作为特邀专家,跟他一起执行任务。”他写下了一纸文件交给甚伟。 “拿,把这个带上,省得你哥他不服气,哈哈。” 甚伟拿着这份被认证的文件,一路打听哥哥的位置。 据说几分钟前,上级领导给他找了一位专家,刑侦专家的学生助他破案。 而他此刻正在和队员们苦恼着老教授的案子,一直没有凶手的紧张头绪。 当他看到此专家是自己的弟弟时,瞬间懵了。 甚伟跟宣战一样,慢慢悠悠、得意洋洋的走到哥哥面前,用如愿以偿和邪魅的笑容盯着哥哥。 “现在……你没有理由赶我走了吧?哼哼!” “看看,这是特批的。” 他接过甚伟手中的文件,不仅没有生气和意见,反倒是以奈何命令、又抵御不住心中那份想帮助弟弟的心为由,打着命令的旗号同意了。 也因为如此,甚伟加入了正式为师父报仇的路。 废话不多话,几人直接开始调查。 第一件事,就是按照甚伟的顺序来,先看监控,找一找哥哥他们因为监控里的人多而不敢妄自确定,但在甚伟眼里却是值得怀疑且是凶手的人。 他们看着视频,哥哥还是那副头痛的样,因为人来人往和车辆实在是太多,人群聚集,根本就无法确定嫌疑人。 “那个西装男好像也进入了我师父那栋楼的胡同,你们觉得有嫌疑吗?”甚伟暂定监控视频,指着人群中,唯一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说道。 “没有!”哥哥非常肯定,同时掺杂了气愤,也就是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 甚伟倒是很乖,也排除了这个人。 但之后却很快就锁定了另一位行踪可疑的人。 “就是他!”当甚伟一口指认他就是凶手时,又遭到了哥哥的阻挠。 “一百多人,都在逛街卖东西,你怎么就确定是他?哪里来的依据?他又做了什么呢?” “我们不能没有依据的去抓人,现在去只能以问话的形式与他交涉。你是希望他自己承认就是凶手,还是纯靠推理,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凶手?你这专家不行啊!” “就算他是,我们这次行动也会让他逃窜,省省吧。” 甚伟异常不服,觉得哥哥说的都是错的,而自己的所有推理和认为都是对的,他靠近哥哥,与其交锋。 两人凝视着对方,甚伟道:“告诉你,还有你们!”他凶神恶煞的指过所有警员,非常嚣张。 “正是因为你们有这样的限制所以不敢怀疑凶手,而我,就确定他就是凶手。反正也没有头绪,不妨就试一下,万一他是不久立功了嘛,怎么样?哥!”他的话很可能会让他失去这次报仇的机会,但哥哥却相信了他,也就这样,出发了。 监控视频里,他看到了一个拿着袋子,里面装满了购买的东西的人,但东西从他进来的时候就有,出去了还是那点,而且是急促中带着的慌张感,匆忙着离开的。 甚伟就推测,他去的方向很有可能就是老教授的家,其行为就是杀死老教授。 “你就凭借这一点怀疑这个人吗?”哥哥继续质问。 “跟他一样的有的是,你看!”他指向屏幕。“她,也在特定时间里着急的狂奔,头也是蒙起来的,还有这、还有这,还有这个等等,难不成……你要把他们都问一遍,好几百人,你这个办案的方式太自以为是了吧?” “哈哈!” 甚伟不屑的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与优势,你们有限制,不能没有证据怀疑公民,何况人还那么多,没有公平性,对不?我理解你,而我没有啊,可以怀疑任何人。” “我管有没有打扰到他们生活!” “我管他们有没有真的杀人!” “我管他们有没有因怀疑而后被邻居疏远!” “只要我愿意,他们就是凶手,不是的话我会道歉。” “我办案就是大胆尝试、大胆怀疑,这才是真理。而且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他们没有理由拒绝的?” “所以,如果我说的这位不是,那我会继续另一个,比如你刚刚指的某一个人!阻挠我为师父复仇,没门!” 哥哥看着入魔的弟弟,非常气愤,但又无可奈何。 冒着打草惊蛇、顶着被告和被投诉的风险,他们出发了。 其实早在之前,哥哥就已经命令自己手下,令派一队人按他们的原本办案方式去查案了,目前正在进一步验尸。 哥哥则是比较宠甚伟,打着命令的旗号一同前往。 ………… 在路上的甚伟和琦伟得到了嫌疑人地址,开着私家车,以个人名义来到了嫌疑人的家。 在路过走廊旁卧室的时候,琦伟注意到了和视频里穿着一样的衣服,就挂在衣架上面,地上还房着那袋东西,几天过去了一动没动,但看不清是什么。 随着甚伟的步伐,他们来到了客厅,并直接进入正题。 琦伟也下定决心,是的话更好,不是就承担。 嫌疑人坐在长沙发右侧,甚伟坐在他右手边短沙发上,而琦伟则是坐在他身旁,并靠在沙发靠背上。这样一来,他前后左右就都被堵上了,逃也逃不掉。 “请问,这个月你都去了哪?一字不落的交代。那位是著名的刑侦高手,好好答。” “看这!”琦伟随着甚伟的话拿出了证件,一晃而过。 “额……”嫌疑人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从一号开始说一直说到十号,也就是老教授被杀那天,甚伟开始更进一步仔细认真的听,琦伟负责观看记录。 “那天……我记得我想出去买点东西,中午准备做饭,于是路过那条街就想去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因为家里当时正在烧着热水,我的烧水器坏了嘛,来来回回就比较急,碰倒一个小孩和一个妇女,没有我要的菜,就离开了嘛!没什么问题吧?” “之后……” 最后一直讲到今天遇到兄弟二人结束。 琦伟警告着甚伟,不要犯毛病,不要无脑推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让甚伟在等一等。 可我云甚伟是何许人也,怎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呢? “你在说谎,做过的事不敢承认?还是想要逃走?要不要我陈述一遍你的犯罪经过呢?还是你自己承认?” “这!”嫌疑人呆滞,只是看了看琦伟。 “我做啥了?我怎么就犯罪了呢?别血口喷人好不好?” 甚伟笑了笑,有点瞧不起的意思,并散发出‘都大难领头了还不自知’的表情,准备推理。 “听着,你那天已经想好了要杀他,于是你拿着凶器,悄无声息的敲开了锁,杀了那个人,对不对?”甚伟急促的语速让嫌疑人来不及思考,便直接击溃了他的心理,弄得嫌疑人自己说出了两句破绽的话。 “我没有!我没杀人!” “那个老人不是我杀的,我都不认识他。” 他着急了,紧张了,害怕了,一瞬间露出破绽。 “你怎么知道是老人?” 此刻,琦伟阻止了甚伟的疑问,替这位无辜的人辩护。 “这不废话吗?你师父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不知道是老人那才叫有鬼!” 辩护完的下一秒,他和甚伟对了个眼神,感觉到了这句话不同的含义,也感觉到了甚伟探案的误导词汇。心里默念着:“不对,不对,不对劲啊!” 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说为了某件案子,也没说死的人是老教授,更没说那天的事。 这半个月他去了很多个地方,万一是别处发生案件呢? 然而嫌疑人却明确指出了十号中午的谋杀案。 就在此时,哥哥的手机响了,他去窗边接个电话,对面是他派去查凶手的队员,验尸那边也有了全新的线索,在非常非常细微的地位找到了一个指纹,进行匹配直接筛选到了有前科之间的兄弟俩面前的嫌疑人身上。 由此断定,这个人就是凶手,甚伟一眼就看对了。 甚伟全然不知哥哥竟然瞒着他自己探案,用另一种方式找到并确定了凶手。 说实话啊,比甚伟要强很多,既可靠又安全。 而凶手好像也收到某些信息,他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突然爆炸,干扰甚伟的视线和行动,凶手纵身一跃前滚翻来到了走廊,放出了爆破烟雾弹,逃走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9章 被迫停职 哥俩站在烟雾之中,看着迷雾重重的房间,情绪、心情几乎一样,非常气愤,还那么的心有不甘。 明明真凶已经在眼前了,可一疏忽却把他放跑了。 只能说凶手太狡猾,以及他身手是练过的。 事情发酵成这个样,已不是单纯谋杀那么简单了,以他身手来看,背后不是有人就是一个大变态,据他们掌握的线索,老教授和此人并不相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可为何死于他手,这一切的动机至今为止只有猜测,没有答案。 本来想追的,可是因为凶手把门给锁上了,再加上烟雾弹的作用,以及楼层的限制,他们没有办法追得上,只能任由凶手逃跑了,现在能做的只有一项,无能狂怒。 甚伟既失望又生气的坐在沙发上,手扶着额头,跟个愁到极限的男人一样,呼吸和心跳也有明显提升。 琦伟则是比较正常,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他是常事。 “好嘛!这都能让他跑,咱俩太弱了,哈!”甚伟透过烟雾吐槽着哥哥,而且还把自己也加上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怎么知道他身后这么好?你要习惯这样的家常便饭,而且你做的有点过分。” 两个人慢慢靠近彼此,火药味逐渐变得浓烈,其源头是甚伟的无能和冲动。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茶几旁,坐着的比较有勇气,但用错了地方;站着的比较有气场,但此时不理智。兄弟俩又生气了,只有哥哥在压制。 甚伟怎么斗,也斗不过他哥,由于双方都有错,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只是口头上的争执。 其余的时间,他们只有调查,等待队员的到来。 半个小时后,在队友来之前,他俩发现了一个比较惊人但又在意料之中的事。 这个家,根本就不是那个凶手的,房主另有其人。 而这里的主人是否还活着,现在是个问题。 队员们已经来了,警戒线也在房门口划好,甚伟和琦伟的工作到此为止,而后迎来了另一项矛盾。 “我还没告诉你,我有对你的一切管理权。” 小区门口,琦伟双手盘起来插在胸前,抬头挺胸,嘴角微微上翘,得意洋洋的,有种抓住别人命运的感觉,而被抓的人正式甚伟。 “云队!” 甚伟突然叫起了外人对哥哥的称呼,像是在宣战。 “什么意思?是我找到的凶手,是我让他露出马脚,是我们放他逃跑的,是把罪都怪到我一个人身上吗?” 他做出一样的动作,比琦伟高一层抬头挺胸,不过没用,决定权始终的对方手里,而他能做的只有辩护。如果陈述能感动到琦伟还另说,若不行,他就只有离开了。而他赌的,就是哥哥不会把我赶走,他需要我……这几条概念。 琦伟依旧很得意,抿着嘴,一只眼瞪着,歪头疑惑,听看着甚伟的话和举动很可笑。 “你还是回家好好待着吧,这没有你的位置了,介于你之前顶撞我的行为我就可以赶你走。” 兄弟二人僵持不下,谁都没让谁,但哥哥永远是哥哥。 “出于……关系户,我没那么做,是因为我愿意与你一起同患难,错一起承受,我没有什么问题。”他的步伐、神态和情绪逐渐接近甚伟,气场也顺势碾压。 琦伟越近,他越蔫了吧唧的,动作也没有那么嚣张,逐渐从对立面退去了。 “你想办案没问题,随时可以以刑侦专家的身份来,你的老师张教授我们也合作过,既是业余也实力雄厚。” “但你,在这次任务中我看到的只有莽撞,还有自己那份复仇心切的盲目,什么不考虑,只在乎复仇,你已经这是中世纪时期吗?你以为你是杀人不偿命的审判者吗?技巧到不错,但由于你没有进入到角色,所以……” 不祥的预感从琦伟身上焕发,让甚伟不安,因为他说的都是对的,所以甚伟没有反驳的资本。 只能听着、看着哥哥训自己,然后仇恨就越来越重。 直到他认识自己的时候,才算完成了突变。 “你还是回家静一静吧,有了新的进展我会叫你的,但想查案是不可能了。” “回去后,你好好陪陪弟妹。” “争取让她正成为我的弟妹,别辜负了她喜欢你的一片真情实意,你个傻子,哼!” 他冷冰冰的走了,留下尴尬又心存记恨的甚伟。 他很不甘,即使是心跳加速、气到极点,也不敢顶嘴,最后跟个孩子似的,在原地一动不动,就算是哥哥开着车,把他丢下离开时,也没动一步,稳如泰山。 就算这时来地震,他也不会动弹,只会闷声思考。 此刻的意识已转移到别的地方了,肉体呆滞。 不过,心中那份想给师父报仇的心在鼓舞,迫使他带着无奈和自信以及邪魅的脸,离开了这里。 全程十多公里,他走的回家,还没有一点累的迹象。 回到家后,他看见郡如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餐桌上有虾有鱼、有菜有料,还有大美女,同样也有一瓶比较好的酒。可是这些,都浪费了。在甚伟没回家前,她一口没动过,连筷子怎么摆放的都是原状,这一点从盘子里的食物可以清晰的看见,还真的是一动都没动。 郡如等最爱的人回家吃饭等了好几个小时,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几乎半点,她仍然没离开。 以甚伟回家为前提才会动筷,且对甚伟的声音也是熟悉到了母亲上楼查房的地步,就此醒来。 看到甚伟的第一反应是惊喜、开心和发自内心的兴奋。 即使甚伟没有在正常时间点回家、即使没有叫她醒来、即使对她不理不睬、即使把她当做空气,但只要见到甚伟,她就会不由自主的高兴,什么脾气都没有。 转头看了看桌上自己准备的盛宴,转头看了看愁眉苦脸、失望淋漓的甚伟,她被深深的感染。 噘着小嘴,变得很轻柔细腻,跟女仆似的半蹲跪在身边,手握住他的胳膊,给予足够的安慰。 “你看,我给你准备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而且那瓶酒你说你想买想了很久,我现在送给你,给你买来了。” “起来一起吃点嘛!” 甚伟沉默,不说话,也没正眼看她,也没有累的表现。 郡如依旧耐心满满,总是一副可爱撒娇的样子。 “甚伟哥!” “别不理我呀!你怎么了?” “嫌凉吗?我这就给你热,还是……你很凉呀?”她顺嘴说出了这句即将开车的话,自己也很吃惊。 几分钟过去了,郡如把能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可就是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还没听到甚伟的声音。 为了能让他振作或是说话,她做了一个大胆的行动。 心里想着:“甚伟哥哥不喜欢我,如果我吻他,那他是不是就有精神了,一骂我就起劲了?” 她喝了一口水,把嘴唇弄得湿润。 先是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现在应该是走神了,这正好是个机会,然后靠近,慢慢靠近,缓缓靠近,不让他触感有任何反应,在距离十厘米多点的时候,猛地一冲,嘴对嘴一个深情享受一个疑惑生气的亲了起来。 从侧面看到,郡如的嘴唇还真是柔软,直接给顶没了,这种舒适的感觉,只有甚伟才知道。 亲了有……5秒-8秒,甚伟才反应过来并回过神。 推走了郡如,道:“喂!你干嘛?” 而郡如这个弱小又那么爱扎进自己男人的怀里的女孩,吻完后竟然用舌头舔了舔,还甩了甩,非常有御姐范。 “天哪,甚伟哥,我好开心,想了半年终于亲到了。”她装模做样,给予误导性,隐瞒了那晚的经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吧?可你咋就不开窍?” “这样一个大美女跟你住在一起,你不动心?” 甚伟没走、没站起来、没继续骂,只是聆听着郡如的突如其来的告白,眼神中略有一丝犹豫,其胸部起伏明显上升,应该是已经有了感觉,但回答的话,很伤人。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一直都拿你当做室友,这些饭菜我会全吃光的,感谢你准备。” “我还有重要的是去做,而且你一定会支持我的。” 郡如头一仰,一叹气,全身一无力。 伤心、难过又无奈的转身回了卧室,自己做的一桌子盛宴也没有食用,路途中还一直摇头,对甚伟充满了……失望感。 把门一关,再往床上一坐,对自己是又疑惑又困惑。 想着:“我为什么会爱上他?我为什么还不生气?我为什么这么贱呢?生气啊你倒是!出去跟他发火!打他!骂他!”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拼命捶自己的心。 打着打着,想着想着,就哭了。 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无声哭泣,而这无声也是为了不让甚伟听到,害怕这会使他担心。 而外面的甚伟,一边吃一边想…… “我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 “我还有机会,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调查。” “对,我明天就去调那小区的监控,花多少钱也不让他们告诉我大哥,我会找到凶手,我会的。” 最后,他还真把这一桌子的饭都吃完了,表示没有愧对郡如的一番好意,但却伤了她脆弱的心。 ………… 第二天; 甚伟从自己的大床上醒来,发现时间才六点半,可再想和之前那样再睡,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就起床准备去洗漱,然后开始复仇工作。 出来时,发现桌子上又是一桌子早餐,香味还在厨房来回回荡着,美味难忘,冲击这味蕾,来到客厅后呢……看到郡如收拾房间,他没多想,就去洗漱了。 惊人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眼前,自己的洗漱用具,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了,一切顺畅到犹如夜晚的车辆。 一条路、一趟线就这样直接完成了,用时很短。 完成了洗漱,回房一看,又吃了一惊。 被子、床单、窗帘,柜子、地、用具整齐如一,而且男人房间的那种味道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轻松,自己要用的手机、充电器、包和手表等也都放在了床头柜上,等一切完事后,回屋换衣服,一拿就行了,不用跟平常似的找了。 之后,他又来到了厨房,看着这一桌,不经感叹道:“这都是你做的?你几点起来的啊?哇哦!哈哈!” 郡如也忙完了,穿着漂亮又迷人的衣服来到了厨房。 “怎么样?我给你做了两种,你喜欢哪种就吃那个,剩下的我吃,你需要什么?我去给你准备,别不好意思,说吧!” “嗯?”郡如来了一击歪头杀,看着甚伟选,选好后,她就把另外一个拿过来,不挑、不嫌弃、没怨言的吃了起来。 “哎呀,忘掉昨晚的不愉快,我们就和平常一样,好吗?” “我知道你忙,我不会打扰你的,但你每天要早点回家,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她笑着,感觉和昨晚不同了,变了不止点点,比较像刚刚结婚的小媳妇,激动的心情奈何不住她爱老公的心,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他着想、讨他欢心,让他爱自己更进一步,让自己爱他更进一步,尤其是最后说的早点回家,太像了。 但甚伟没往这方面去想,而是笑着,吃完了早饭。 八点,他已经在昨天找到凶手的小区路上了,还一直在看着路过的监控和拐角,以及能隐藏的地方。 然后从小区开始索要监控视频,打着自己是刑侦的旗号。 不过今天,他忘了昨天说的内容了,不让哥哥知道。这次他只是要了就要,给就给,不给就不给了,也没告知非要跟别的警员说一声,现在就是单纯的时间比较紧,管不了那么多。 当来到这个小区时,他听说了一些传言,说的是昨天凶手家里的真正主人,已经好些日子没回家了。 由此可以断定,主人已经死了,这个消息哥哥还不知道。 “我把这条消息告诉你,你们要好好的被转移注意力,老教授的案子,是我的,我也会比你们想找出来。”他看着那家的窗户,嘴角微微上扬,再次露出昨天那邪魅的表情,还很横的抬了抬头,看着给哥哥发过去的信息,哼了两声。 “你等着,我会让你崇拜我,跟我道歉。” 第10章 三刀之恨 “你好,我是昨天那伙刑警的特邀刑侦专家。”他既高傲又自豪的跟小区物业说着。 “我来单独调一份监控,请你配合。”话后,点了点头。 面前这位物业,一看就是比较听话的人,听到专家两字后就立即变得礼貌起来,并邀请他进屋商讨。 甚伟还不忘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同时也想着一会的措辞,该怎么跟物业合理的解释。 来到既白净又充满商业气味的办公室后,他隐藏了紧张。 把自己表现的跟职业刑侦专家一样,争取不露馅。 “能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吗?”物业非常谨慎,头脑也运转的很快,而且还很聪明,等甚伟坐下倒完水的时候,他才问的这个问题,其行为有礼仪,言辞有礼貌,且全身紧张起来,以防事情恶化,跟接待买好几套楼的大客户一样。 “无意冒犯,我们配合您,您也要配合下我们吧?”他说之前还鞠了一躬,表示深度歉意。 甚伟头一歪,眼神一瞟,转念一想。 很久没有碰到这样的人了,也希望以后能都如此,别看到穿制服的就听话,很可能是坏人。 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此物业,之后出现了双方都尴尬还不失礼貌的微笑的一幕。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物业可打开了它,仅仅是一张a4纸,他竟然能折这么多下,还如此平坦、不鼓不翘。 这是一张临时的证件,因为正式证件需要做很久。 刚看到证件时,物业也是一脸懵,心里就想:“这玩意还有临时的呢?长见识了,哈。” “我不想多聊,时间紧迫,马上给我取监控好吗?”收回临时证件后,甚伟直接开门见山。 “好!那……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调。” 之后甚伟又拿出了一个新的u盘,递给物业,并用没必要开口的示意,让他把视频拷在这里面,而物业也瞬时间懂了,也没有多问或多话,直接去工作了。 办公室内剩下甚伟一个人,这段时间很无聊,他就整理自己这几天得到的线索,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半个小时又过去了,他怎么整理也想不出新的线索,只有目前的这个凶手,和即将要送来的监控视频。 “他到底为什么杀人呢?动机是什么?” “据我所知,师父他没有得罪过人啊,怎么会被这样一个身手矫捷的杀手盯上,不为钱,也不为文物。” 他把物业这沙发坐得褶了吧唧的,一点也没有规律,只有脑子里的案子和真相,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甚至都忘了自己身处在凶手小区的物业室内,就跟自己家一样,愿意怎么躺,他就怎么躺,一点也不像是刑侦专家的样子。 在外人看来这就叫没规矩,就算自己的身份是这个,也不能刚来就肆无忌惮啊,传出去该怎么混。 尤其是打他们刑侦总队的脸,还专家呢! 一点仪容仪表、礼貌礼仪、尊重尊规都不懂,光查案厉害能有什么用?真讨厌。 上述的话,都是物业心中想说的秘密,而且还通过门缝,看到了他的一举一动。 为了提醒甚伟,物业在门口跟进领导办公室一样,先准备就绪后,敲门,但不等甚伟说“请进”以后再进,而是敲完门就直接进,这已经是非常礼貌的行为了。 他拿着一个由链子挂着的u盘,走到甚伟身边,已经不再是刚来那会的态度了,发生了些变化。 “您要的都在这里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定会全力配合的。”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赶甚伟走,但因为话说的比较有礼貌,所以听起来没什么。 “行,太感谢了!”甚伟一声闷声后起身,伸了个懒腰。 “那我先不打扰你们工作了,走了。” 一句拥有着嚣张气焰的话后,甚伟离开了物业办公室,再次来到这个小区门口,让他想起了昨天哥哥的训斥,自己的呆愣和长途的路段。而今早,他就听到了全新的线索,出门后还打听了一下,他们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哥哥的队员们。 这让甚伟有了一丝优越感,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并不全是哥哥的谩骂和训斥。 站在小区门口,他深叹了口气,看了看u盘,走了。 “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找到我,没收我u盘。” 下午2点左右,所有的监控视频他再次收集完毕。 坐在一个桥下,专门购买了一个能插u盘到手机的设备,躲起来,跟看小电影似的,自己看。 这样一来,哥哥一天都毫无收货,还执着的守着自己,想想都感觉爽爆了。 ………… 视频间,他仔细观察,看出了凶手的每一步行踪。 从逃走,到跑出小区,再到这周围的所有路径,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推测他一步应该去的地方。 然后…… 然后…… “他不见了!” “去哪了?” “那个地方没监控,他一定是注意到这一点,才拐歪的,看来我要亲自去这条街看看才行。” 根据自己的推测,他立即展开行动,寸刻不停,到现在为止,连饭都没吃,只有早上那顿郡如的早餐,而且到现在还没消化,所以不饿。 站在监控消失的地方,看了看左边胡同,又看了看右边小道。 一边错中复杂、纵横交错,稍有不慎就会迷路。 一边畅通无阻、坑坑洼洼,步行是最快的方式。 一般人都会想胡同那么复杂,他一定会走胡同的,而且也会把秘密基地设在这,不容易被找到。 但甚伟使用了现在最主要的逆向思维,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畅通无阻的左边。 这是有依据的。 凶手的家并不在这,说明他是临时过来的,把人杀了后住下,具有先见之明的等着甚伟和琦伟找他。而且从他的行为举止方面判断,他是一位比较凑合和痛快的人,所以,是不会把秘密基地设立在这的。 几分钟后,证明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在另一边的某方位监控中,甚伟发现了凶手的踪迹。 而且竟然换了衣服,融入到人群之中,无意间看了一眼监控,这是他致命性的错误。 甚伟注意到了这一点,凶手往北边去了,一直步行。 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想不出来凶手在玩啥。 ………… 甚伟来到了凶手暴露于下一个监控地。 “哈!哈哈哈!” 这声笑,充满了无奈、无助和无望,因为监控是交通管理局的监控,也就是交警同志的监控。 如果他去要了,就说明还得让哥哥知道,还得受限制。 可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不去要的话是没有办法的。 出于对师父的复仇心,鉴于权力只有这一点,他选择了暴露身份,跟随哥哥一起出战,便拨打了哥哥的电话。在电话里他告诉了哥哥自己今天的所有行为举止,包括现在他在什么哪,需要哥哥的帮助,最后还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果然,没有哥哥的帮助他是查不了这个监控的,只能在门口摇人,静静的等,最后哥哥来带他进去。 看着十几米以外的老大哥缓缓靠近,他条件反射低头,还一直抬头偷看,动作也变得那么拘谨害怕。 这就是他对哥哥的恐惧,不比当爹当妈的要少。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这样的恐惧有迹可循,就跟妈妈从小打他,见面时带着严肃的表情靠近,你就会不由自主的躲,然而再见面是的严肃,那则是相逢之情。 而哥哥在十几米外就开始用宠爱的抿嘴歪嘴笑靠近他,有一种“真是拿他没办法”的无奈模样。 不管犯什么错,一家人总有不用不一样的解决方式。 终于,在几秒后,兄弟俩尴尬会面。 “我就知道,你不会听话的。” “所以,你哥我才会这么快就赶到。” 甚伟一下笑出了声,既熟悉又陌生,就像是那种——弟弟觉得哥哥从来不解过自己。然而这次他才知道,原来哥哥一直都很了解自己。 此刻,他的心很暖,又很抉择,在听话和不听话之间,来回摇晃。 “我需要查看xx路段的监控,他曾暴露在哪过,之后一直顺着这条路就能找到了,请相信我。” “而且……我已经推测出他要去的地方了,现在只需要确认一下就行,不能说百分百,但也准。” 兄弟来一边走一边说,基本上都是甚伟在表达自己的推测和推理能力,怎么找到的他,怎么知道他思路的等等。而哥哥就是一副聆听者的样子,每一句话他都会…点头微笑嗯,既捧场又不露馅,对甚伟可谓是非常宠。 再次见到自己的同志时,甚伟收到了来自对方的道歉,说了一句开始是狠,后面很暖的一句话。 “我接受道歉,也不需要你们的道歉,因为……” “你们跟本就没有做错,我也没受到啥不平衡的感觉,我很喜欢你们,真的喔!” 客套够了,是时候开始正事了,四只眼睛直愣的瞅着。 凶手消失在这一个监控中,又出现在下一个监控中,然后又消失又出现,共走了好几条街。 但最终,还是消失在一条比较复古的街道尾了。 “这通向哪?为啥没有监控呢?” “还是……坏了之类的?”哥哥既委外又谨慎的询问道。 看得出来,两位同志有些难言之隐。 跟兄弟俩并肩站着的那位同志,他很冷静,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而已,思考一下后,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那边的基本已经老化了,向云队所说也就是坏了吧。” “那头宾馆居多,也是卖淫等聚集地,不敢打草惊蛇。” “上面一直在捞大鱼,让我们不要太张扬。” 琦伟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来那条街有任务,而且已经有自己的人在卧底了,所以他才会吞吞吐吐的,有所隐瞒。无形之中得到了一个秘密,感觉还挺爽的,尤其是甚伟。 听到宾馆两字,也瞬时间能找到凶手一定有藏身之所设立在哪条街内。 “谢了!我们会注意的,就当是路过的人。” ………… 每座城市里都有这样一个地方,他们是运行城市无法缺少但又时刻消失的团体。 哥俩跟路人一样走在这条街里,一直在寻找。 甚伟注意到了全然不一样的地带,那就是这条街侧,有一个大型酒店,虽然用墙围住了,但有可能。 两人又来到了这间酒店,并通过照片得知凶手在这。 此刻,甚伟又感觉那里不对劲,可还是想不到。 无奈只能跟随哥哥的计划先抓到他再说,为师父报仇才是当即最重要的事。通过监控得知凶手没走,今天还在室内,而且刚刚叫完一顿饭,竟还很丰盛,大难领头了还有心思吃饭,吃的比一般人还都好,这是什么样的心里。 “一、二、三!” 服务员打开门并离开了这个楼层,琦伟持枪冲了进去,甚伟在后面堵着。 而凶手还在吃饭,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 猛地一掀桌,热气腾腾的气体干扰了琦伟的视线,门口的甚伟以为哥哥出事了呢!就跑进去救他,结果,救人不成,反倒又一次放跑了凶手,又一次从大门跑了。 但甚伟没有受到干扰,所以就追,一直追。 可后面的哥哥被热水烫的一时间无法追赶,而且掀起来的桌子他也没能躲过,落后了。 甚伟穷追不舍的追捕,直到酒店后院,两人才停下。 凶手笑了笑,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杀害你师父的真凶吧?我背后那个人你可惹不起,尽快放我走,我就告诉你那人是谁,而且你还认识他。” “呦!”甚伟非常看不起的一声。 “知道自己被包围了?开始求饶了吗?信你才有鬼!” 哥哥在打进房间前,早就交了增援,队员此刻已经把酒店和周围都包围了,这一点谁都能想得到。 凶手也知道自己没路了,只能到talk技能来拖延。 “反正我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信不信由你吧!”他拿出了一把刀就想自杀,甚伟见状直接冲上去阻拦。 “中计了?”凶手把他按在墙上,笑着说。 “看你死不死!” 甚伟被压制的无法动弹,而凶手已经将刀做好了要捅甚伟的姿势,而这个后院还没有人来支援。 就在最紧急的时刻,哥哥来了,也拿枪指向了凶手。 但刀子已经在甚伟的肚子上、胸口处和腰部各扎了一刀。 枪声从奄奄一息、急痛难忍的甚伟眼前飞过,击中了凶手的胳膊,下一枪是大腿。 甚伟倒地不起,前身的血涌流不止。 琦伟抱起弟弟,用手按住一个伤口,忽悠着自己。 幸亏他很理智,直接叫了队友和救护车,而且还用最古老的方式把伤口先缠住,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哥哥心灰意冷、心伤泪流,鼻子一直在起酸酸的感觉,并在车里打电话个郡如,并没有通知其他人。 叫郡如,是为了找个照顾甚伟的人。 第11章 伤心与自以为是 这是一个既甜蜜,又孤独,还充满期望的家,弥漫着清新即温暖的阳光,色调暖心、快乐。 这些好像都是她用来掩盖和转移伤心的道具,并非真实。 抱着薯片,跪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 不过,看电视就看电视吧,她竟然还戴了个眼镜,之前看她也不近视,可为什么三四米外的电视,就需要眼镜了,但更重要的是她戴上眼镜之后,有一种不同于别人的美感,不像是清纯和清嫩,像是威武霸气,脸型也发生了变化。 突然间,手机来了一条信息,她专注看电视,手蒙着把手机拿了过来,用余光点开首红点,她竟然不仔细看。 而对面发来的消息是关于文物的,她朋友让她帮忙看看这个东西怎么样,值不值钱之类的,可她却不屑一顾。 看电视那么专心,而且在结束的时候,薯片一倒,吃光。 这回,她才看手机上的信息,简简单单一看,就知道了对方要鉴定的是个什么,并给出了准确答案。还说道:“放心,我可不跟网上某些鉴宝的一样,专业程度你放心吧。”最后,她在毫无客气的跟朋友要“鉴宝费”! 然而,这位同学很有趣的发了一条语音,口气很吃惊,但没有泄露出什么不情愿和不甘。 “鉴宝费?我听都没听说过,哼!” “这词……我看是你编的吧,切!” 随之,听到几百块到账一声,郡如得意又毫无在意的开了一袋全新的薯片,拿起遥控器,播放了下一集,继续没羞没操的暂时独居生活,等待最爱的人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明媚而又造景的阳光消失了,暖心而又愉悦的场景消失了,一切被黄昏之后的半黑暗所笼罩,一位光着大白腿的女神,优美的睡在沙发上,浑然不觉。 电视机依旧播放着她喜欢看的电视剧,手里依然拿着她喜欢吃的零食薯片,伴随着沙发的咯吱声醒来。 而最爱的人跟昨夜一样,过了回家的点,不见踪影。 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可惜,她没有微笑,只有沮丧和等待的孤独,忧郁寡欢、没有精气神。 同时,她还拥有一种不可磨灭的期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凝视着大门,希望下一秒甚伟能出现。 看着已经播放完的电视,她呆呆的公主坐的沙发上。 不知道在干啥,就是呆愣愣的看着眼前,即使是黑,也不在乎有多黑,每盯个几分钟就会转头看向门,或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楼道的脚步声,以此来推测走来的人是不是甚伟,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习惯性,一听就知道是谁。 手机还在不停地响,她还是那副恍惚无神的状态,跟没听见一样,总是看着看着门发呆,一会歪头杀、一会噘嘴萌、一会发出撒娇的嘟哝声、一会叹着气愤的嘀咕音。 终于,手机响起了与别人不同的铃声,让她兴奋不已,所有的开心都瞬间兴起,促使她拿起手机查看。 可看过之后,她却再次感到了和师父死时的悲痛欲绝,眼泪瞬时间掉了下来,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哭泣。 “不,不,为什么我爱的人总是离我而去。” “甚伟哥哥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可以。而我,要做的就是去陪伴,不离不弃的陪伴。” 说完,她只是套了一件大衣,穿着背心和安全裤就朝着琦伟用甚伟手机发来的地址而去,是那么的着急又难过。 开车的时候,还在等红绿灯大哭,这种悲伤的情绪差点上演一场女司机惊魂,不过幸好爱的力量让她平安抵达。 “甚伟哥哥!甚伟哥哥!我来了!”她挥泪狂奔在医院的走廊中,寻找着她最爱的人手术的地方。其实也没多远,只不过这一路对她而言,则是生命真谛的流逝,存在的意义的失去,活着的目标的丧失,急痛难忍、无法缓解。 “你千万要挺住,一定要挺住了,没有你,我活着还有意义可言,没有你;我存在这个世上以什么为目标;没有你,我该怎么继续生活啊,求你,不要出事!” “快到了,快到了!”当她冲到手术室外,想要直接进去的时候,被琦伟拦了下来,不然,就酿成大祸了。 她被琦伟抱着,泪水留在琦伟身上,表情是那么的狰狞。 当她明白过来这是手术室不是病房的时候,琦伟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旁边的座位上,继续安慰。 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媳妇,也不了解,于是就只能用他平常安抚受害者家属那样给予安抚,多少有用。 唯一一点,那就是情绪下来了,而眼泪却涌流不止。 “你是他哥哥,你为什么不保护好他!”她发泄的眉头无理取闹的指向云琦伟。 “还让他跟你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 “他不同意的话,你就打他啊!捆他!把他绑回来!” 琦伟对此表示理解,因为她此刻需要一个发泄的目标,无论是什么、是谁,让她说就好,过后就会认知到自己的错误,被发泄者也能得到态度良好的歉意,和一位女神的拥抱,靠着柔软身体岂不美哉吗! 但此份诬陷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唯有此人的亲人、好朋友才会理解她。 琦伟未来将会是她的大哥,所以拿他发泄没什么关系。 “甚伟是我见过比我队员还勇敢的平民,当匪徒持刀要攻击的时候,他没有退缩,而是奋勇当前,鼓起勇气,发挥自己的本能去扛,他是个英雄,抓捕了罪犯也成就了自己。” “我的很多队员都没有他这样的勇气,只会用抢去威胁,没有了抢,他们就是一个空壳子。” “所以,你别难过了,你应该为他这种行为难道祝贺,并为他为你自己而开心啊!对不对!弟妹?” “你想一想,你男人是一位英雄,骄傲的资本啊!” “公民英雄,你值得拥有。” 通过未来大哥的一顿talk,心情终于得到了缓和,眼泪也慢慢止住了,断断续续、来来回回的哼哧劲也没了声音,躺在哥哥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等待手术结束。 期间,她一言不发,一个姿势保持许久,长达了半个小时纹丝不动,知道哥哥说话,她才肯起来。 琦伟有些难言之隐,还不知从何开口,犹豫着。 “弟妹啊,对不起了,哥哥有点事,先回警局了啊!” “你照顾好小伟,我估计会忙上个二十多天。” “不过你放心,我会把费用都打到你卡里的,甚伟的一切都由我这个哥哥来负责,再见!” 还没等郡如回复,哥哥就已经踏上了回警局,提审那位罪犯的路程,而甚伟的手术依然在进行。 腰部一刀,插得不怎么深,不过血流不止。 肚子一刀,插得有些够劲,基本无法交流。 凶手一刀,插得比较微浅,距离心脏短巧。 这位罪犯还很毒,刀直接给他拔了,才导致打量出血的。 也不知道手术室内进行的怎么样了。 ………… 跟随大哥哥云琦伟的脚步,我们来到了医院门口。 他并没有像郡如那样,哭的撕心裂肺,而是很冷静的面对弟弟被桶伤的事。 早在他跟随并同意甚伟出任务时,就已经做好了看到甚伟受伤的准备,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可没想到来的飞快。 当他看到弟弟被捅,血液涌流不止的时候,特别想开枪直接击杀。 转念一想,自己身为队长,就要以身作则。 能利用的犯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站在医院门口,他强抿着嘴唇,忍住情绪,把鼻子的酸劲也抵消,争取不漏一丝难过在表面上。但是……强忍着伤心、难过和悲痛的表情,就变成了仇恨,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面部演变的情绪,但无奈,也只有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到了局里。 凶手在监狱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最残忍也还是最有必要的一点,头发竟然已经剃光了,双手双脚被镣铐紧锁,心灵和头脑被环境紧系,看得出来他是有前科的。 回监狱就跟回到家一样,不例外、不惊喜、没新意。 而且里面的一些犯人还认识他、欢迎他。 “云队!”那个长相微嫩很清秀的男孩过来了。 “您回来了,现在证据确凿了,魏乾铭就是他杀的,就等您提审,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回到了办公室,看到了文件和证据都摆在桌上,他看着就心烦,直接命令带走。 猛地一拍桌,回头指着这位年轻新人。道:“听着,你把鲁检察官给我叫来,我有事跟他说!” 经过队长这样的情绪一命令,他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就满了出来,指数直接爆表,并且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云琦伟口中的检察官,也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检察官。 —— 云琦伟,2021年30岁,80末90初,年轻有为,仅靠自己平步青云,28岁就当上了刑警总队一大队的大队长,警署级别直接高升,成为了万千同行的嫉妒目标和少女的男神,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之中,至今未婚,也常蒙受家里人的催促,不过都是以职责为重躲避了这个话题。 而如今,自己的弟弟都有女朋友了,他还是没女孩爱。 所以…… 检察官进来时,才会看到琦伟双腿担在桌子上,双手插起来盘在胸前,放肆又高傲的坐在椅子上。 工作时间既没有规矩又没有形象,让人看了都碍眼。 但是又被他优秀的成绩所打消了这个想法。 “云队长,不好好坐着也就罢了,至少应该起身,迎接我一下吧?你说呢?”眼神威胁着他。 “不吃你这一套!”琦伟霸气的回复了这六个字。 “听着啊!” 检察官顺势就坐在了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靠在靠背上,喝着。 用异样的眼光和熟悉的表情看着云琦伟云队长。 初步推测,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那个凶手,我先放任他几个月,你也不要着急直接定他的罪,我还有重要的事,行吗?” “而且这项秘密任务不能让你知道,你可以去查。” 姓鲁的检察官很纠结,他得先知道罪名不要坐实的原因是什么啊,但云队为何不让说呢,这让他很难办,而且求人的样子那么嚣张且霸气,根本就没法这检察官放在眼里,一切按自己以往的形式风格做,让人难接受。 “不行!”他坚决的一声肯定,是为了得出答案。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一直以查案的理由拖着他在监狱横行霸道啊!死刑,剥夺终身政治权等等,他逃不了,这样下去是会祸害更多的人。” 琦伟一想没办法了,直接说出真相了啊。 “行行行!我告诉你为什么!”他靠近鲁检察官,封耳。 “他并不是杀魏乾铭的凶手,这一点我非常确认。” “所以,给我点时间,我亲自去查案,不出三个月我保证让幕后主使浮出水面,ok不?” “还是……你跟我一起?去请示一下,我们一同查案?” 出于交情和人情,以及【队长】这两个字,鲁检察官答应了他的请求,以此为由,拖延审判时间,直到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为准,但并没有一起。 而后,他来到了审讯室,准备跟凶手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提前问出真相,省的还得麻烦人家姓鲁的。 可审问,确实琦伟和他一起执行的,两人很有派头。 当他来到抓他和定他罪的人面前时,很放松。 “说吧,杀那老爷子的人是谁,你为什么要给他顶罪?值得吗?趁早说,你还有机会,能活着。” “也就蹲个几年牢就出去了,但杀人,你可就死了。” 凶手散发出一副看淡了云清风景、人间事出百态的样,无比蛮狠的抬这头看向二位,什么都不怕。 没有后悔、没有认为自己错,没有逃避,弄出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的样子。 “那个小伙子是我捅的,故意的,我就是要杀他,而且我现在很想知道他死了没有,死了请告诉我哈,我好笑笑。那个老人是我杀的,不为啥,就是想杀人而已,觉得他活够了,适合做我的刀下鬼,快点定罪吧,真够墨迹的。” “行!你行!”甚伟没有被激怒,反倒笑出了声。 “你等着吧,你一定!会后悔的。” 完事儿后,琦伟一个来到了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头往后一仰,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事。 那时,他抱着被捅三刀的云甚伟,距队友来还有几分钟。 甚伟用最后的力气,从他耳边道:“杀我师父的人,其实不是他,请哥哥查出真相,还师父明目。” 第12章 与闺蜜重逢 其实,哥哥刚走,甚伟的手术就已经做完了。 不过,郡如的情绪过于激动,差点把甚伟喊没了,幸好医生即使阻止,要不然非得遭到别人的投诉。 按照常理来说呢……甚伟应该醒了,而现在不但没醒,连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就跟植物人似的,医生打了保票了,说小伙子没事,只需要等他醒来就好。 郡如就坐在床边,双眼无神、空洞无明,表情难受、悲伤难忍,随时都能哭出来,乃至于没预警。 而且她希望甚伟能够清净的养伤,所以,自掏腰包花了很多钱包了一个两人病房,属于二人世界。 还出门买了很多营养补品之类的,就是为了让他好好的。 之前,除非特殊情况,或是强迫,又或是遇到危险,甚伟才会和郡如有手上的肢体接触,而这次。郡如可以光明正大的拉着甚伟的手,一天到晚不松手,享受这一会他属于自己的时刻,用温暖和爱来唤醒甚伟,她不停的安抚。 “甚伟哥哥,你要坚持住,这里还有爱你的人等着你呢,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醒来,醒来吧。”她用自己最一生中,最温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细说。 “外面的一切等着你归来,你还有未完成的任务要进行,不光是收复我,还有你,你真正的自己。”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一个。” “而这个愿望只有你能满足,我没有别的亲人了。” 她握着甚伟的手,眼泪也一滴一滴落在他手上,但不管怎么样就是不醒,即使手心已出汗。 她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是关于她自己的,而不是甚伟的。 若甚伟眼里根本要没有她,那么……刚才所有的话都是在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了,不管用。 可是,进入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唤醒甚伟。 不知不觉趴在身边睡着了,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了,3月23号的早晨。 突然,闯入一个护士,连敲门都没敲,直接进! 吓得郡如瞬间起身并回头警示她,结果…… “天哪,你在这工作呢?” 原来,这位女护士是郡如的高中同学,学生时代两人的关系非常要好,到现在都是闺蜜,不过是失散多年的闺蜜。大学的时候两人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一个选择了养父的职业考古,一个选择了自己的意愿学医,直到今日。 “昨天我在手术室里,手术完成后透过门缝看到你了,只是没敢确认,你这苦相,还是没变啊。” “但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子郡如了,嗯?考古学家?” 当她说完考古学家这句调侃的话时,郡如笑了,是她这几天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此闺蜜对比其他也截然不同,关系相比是一个被窝……那个吧! 护士的风格很显然是在配合郡如,因为很高傲,感觉所有人都必须靠近她。所以,她在等着郡如跑过来跟自己拥抱。 “哎呀!哎呀!哎呀!”她非常宠溺的三声喊出口。 “想死我了你,还没你电话,这些年我可寂寞了呢!没有你我都没办法学习不好了,哈哈!”真的就连笑,都散发着那种很御的风格,歪着头、哼哼的笑。 郡如此刻很像在男朋友身边,很乖、很可爱,手甜蜜又亲切还无一点保护意识的拉住她的手。 而她还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曾经最好的闺蜜。 “这次重逢,郡如啊,我已经等不及再和你……”话音刚落就被郡如的手阻止,让她不要说。 “你说你!”郡如生气道。 “那时的事都是那时的了,现在我已经把我的第一次给出去了呢!你应该祝福我才对,而且你还救了他的命。” 护士闺蜜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昏迷的甚伟,抿了抿嘴,瞪了瞪眼,感觉有点瞧不起,就转身回到郡如身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的说:“好姐妹!你听我说,你找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要不我给你找个,我们单位的!” 郡如瞬间就不开心了,直接瞪眼而去,回到甚伟身边,把曾经的闺蜜甩在身后,非常狠。 “你变了,我的郡主,你真的变了。” “对他你不仅会撕心裂肺的哭泣,还把自己给他了,你的希望我看到了渺茫。我能做的,就只有拼命挽回他的生命,让你开心过一生就是了。” “行了,他该吃饭了,交给我吧!” “你也去餐厅吃点东西,我会照顾好他的。” 就这样,郡如把自己最爱的男人,交给了一个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女人手里,下楼吃饭去了。 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以闺蜜做好朋友的,都是再为自己的双性找借口,护士就…… 不过,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昨夜的主治医生! 跟随着郡如的脚步,再次来到医院门口,早上的空气伴随着药品的问道,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放弃医院餐厅,她来到医院大门,望眼一瞧全是早餐。 “我没有诋毁医院餐厅的意思哈,对不起了闺蜜。” “我还是喜欢外面的饭菜,重要的是肉包子!” 什么样的人就能教出什么样的人,老教授魏乾铭从小到大都是非常值得尊敬、人又好、又无私的老爷爷。 所以他教出来的儿女都是非常非常好的,没有纷争。 当自己进入60岁的时候,他就写好了遗嘱,并一直在律师那里保管,谁都不知道。 上面说了:【我要是有一天离世了,我名下的金钱财产,由我长子xxx、长女xxx、次子xxx和养女子郡如平分。我名下的房产财产,交予长孙xxx一套,长女家长孙xxx一套,剩余的所有房产财产捐赠给福利院、养老院和偏远山区,请拜托当地的公安机关执行分摊。好了,再见,这个世界。】 这样一来,子郡如沾了不止一点点便宜啊。 而且律师已经连夜将计划赶了出来,根据遗嘱上的顺序,已经在发配之中了。 相信郡如的哥哥姐姐们没有意见,和平分担吧! 这大早上的,琦伟开着窗户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着了,手里拿着已经碰地的文件夹,上面是凶手的信息,晚上一定是想办法让他开口才熬夜的。 看着态势应该毫无进展,要不然,就躺在床上了,盖着被子且关上窗户,安稳的进入梦想了。 随着一声隔着门都能听到的哈欠,他从梦中惊醒。 同时,也发现鼻子有些不好受,已确定感冒。 不过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关上导致他生病的源头,也不是出门去洗手间洗漱,而是拿起手中没有掉落且紧贴地面的文件夹,看着这个凶手,散发出比较邪恶还很恶毒的表情,眼神中都是恨意,有股想杀了他的冲动。 这种感觉,只存在于目前醒来并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里,过后便直接转瞬即逝了。 洗完脸、刷完牙、换完衣服,他准备再次提审凶手。 这次,他决定一个人,用自己的语言和经验来单挑这位聪明又忠诚还无知的凶手。 外面下去了大雨,风景暗然的胜美,配合着他房间的设施和配置,以及颜色都很冷意,适合摄个影。尤其是他穿着新衣服走出门的那一刻,沧桑透露着霸气,太有感觉了。 这也就是他心系家人,弟弟危在旦夕,秘密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真相就在眼前而遥不可及无法触摸,对手还异常强大,从一开始就低估,结果就弄成了现在这样。 而他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昨天和他一起审问,正走向他的鲁检察官,双手插兜,学习琦伟。 走路附加了自己的风格,颠颠的很嚣张,觉得很好玩。 “我猜,你此刻跟我想的一样。” 鲁检察官走到了琦伟面前荣获了不屑的眼神,而这句话也没有得到回复,他扭头就走了。 “不跟我说话!啊?不跟我说话?还瞧不起我?哈?你这是什么眼神啊?看我不顺眼吗?” “信不信我打你的小报告,让你好好的休一长假!” 琦伟紧闭了下双眼,背着他很不耐烦的舔了舔嘴唇,微微仰起头叹了声气,就差双手叉腰回头撒气了,这些完事后,他全身还摊了一下,表示无奈,随后回身走到他面前,与其展开眼神上的交涉与战斗,最终还是琦伟甘拜下风了。 “对不起,我的检察官大人,您真是厉害,昨天还教育我不要这么做,今天你就装上了,肉眼可见进步了,不如我去调个监控,发给你的检察长你看看怎样?” “虽说不能把你怎样,但一顿教育是够了。” “再次表示我的歉意,我刚刚有些冲动了,是因为忙了一夜都没有想到办法,一见到相关人员就……你懂!” 琦伟这次叉着腰,非常难过,但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全都在他那微微一笑的嘴唇上了,眼睛瞪的也很大,其声音明显比早上严重了许多,感冒恶化了。 鲁检察官也因此表示同情,他也遇到过此类案件,凶手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很多同志都闻所未闻。 这种感觉他十分理解,并放下了刚才那份对立面。 “云队长的声音看来是工作操劳,导致感冒了吧!我知道一家店,你去打一针,或是就近去我们……” 话音未落,就被琦伟的制止手势所制止,同情失败。 “对不起,我没有闲心闲聊。” “再见!” 从未外见的低落,是鲁检察官第一次见,平常都是出在自己身上,而这次,他竟然在队里看到了罪恶克星云琦伟队长的罕见低落。这一刻,他是安静的、是理解万岁的、是无论受到什么负面言论都不会生气的。 本来不应该在问,可是他却在琦伟又一次离开时叫住了他。 “喂!” “云队长!”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要去审他?” 刚才的行为、情绪、动作又表现一次,对峙、交锋、眼神上的进攻又出现一次,不过不再是生气。 “没错,我就是要去提审,而且我要狠一点。上次,我们吃了他的亏,是我们太不了解他,我看了所有关于他的资料,几乎掌握了他的弱点,这次绝对可以。” “相信我!” 说完,他又想走,然而第三次被鲁检察官叫住。 没有了同样的动作、情绪和对峙交锋。 “第一,你真的掌握了他的全部消息吗?你有派人或是自己去查他吗?你还会输的!” “第二,我建议你先从他的家人入手,去好好的、亲自去他住的地方、老家去看看,了解他。每个人的弱点就是家人,除非他是个十足的恶人,但从昨夜的忠诚度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十足的恶人,所以这才是你的入手点,而不是看了一眼资料就确定自己了解了他,你不是在面试啊喂!” “第三,你应该去打一针,否则路上一定会严重,然后昏倒就耽搁了,到时你就错过了良机。” 鲁检察官的这一番言辞,真talk进了琦伟的心,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从长计议,去了解下自己的凶手。 更重要的还是另一点,那就是每个人的家人。 他转身回到了办公室,拿起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爸爸和妈妈的电话。 ………… “爸!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之前还想瞒着你们,现在觉得有必要让你们知道一下。” “妈在吗?在的话就开免提听,正好一起说了。” 父亲那边回复了一个“嗯,在,你说,我们有准备”。 琦伟犹豫不决,话到嘴边吞吞吐吐,跟个小女孩似的。 “阿伟前两天跟我一起执行了一项任务,关系到他师父被杀的谋杀案,细节就不说了,我阻止过他,你们也知道,阿伟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哈!我和他一样!” “就在昨天,我们抓到凶手的时候,他……” 其实说到这,父亲和母亲就已经知道了后果,但至于死,一定是受伤了呗! 父亲很看得开,主动说道:“没事,受点伤,都是为国家除害,在所难免,你们妈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在哪家医院,我们明天就去看他,总得有人陪不是!” “额……爸,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您未来的儿媳妇在医院照顾他呢,放心吧!” “我这还有任务,我先挂了啊!你们保重。” “嘿嘿嘿!”父亲的大喊,让挂电话的动作暂时停了。 “儿媳妇!” “那你妈我俩更得去,快把地址发给你爹我!!!” 第13章 毫无收获的一段路 这大儿子,有一段时间没回家见父母了,一般都是孩子有变,然而……这次却是爸爸变了。 “快把地址发给你爹我!” 这话说的虽然铿锵有力、爆发性十足,很有“我是你爹”的气质,但后续语气却有点网络用语的意思,尤其是最后三个字,发挥的很淋漓尽致,平常应该没少刷小视频。 挂电话后,琦伟更是懵上加懵、喜从心起,觉得爸爸能这么活跃,应该会是件好事吧? “孩他娘?别看了行不?” “咱家甚伟受伤了,琦伟已经把地址发给我了,准备下,我们……哦不,是你老公我!要带你去大城市看看我们的二儿子,并溜达一圈。” 妈妈的反应就比较正常了,而且也符合当事的年龄和事情的心态。 也表现出了儿子跟妈妈最亲的绝佳现场感。 扔下手机,然后就冲着孩他爸高喊道:“你!竟然!还有心思闲逛?儿子都受伤了,你怎么就没点心呢?万一出了什么事,信不信我打死你!医院在哪?带我去!快点!” “我要见我的小儿子!我要在他病床边,亲自照顾他。” 深情又带着想象力的说完后。又跟翻书一样,眼神瞬间狠毒,死死的盯着孩他爸,跟仇人似的。 “磨蹭?干啥呢?看女主播没看过吗?还不走!” 此时,妈妈已经带好了所有该带着的东西了,就等孩他爹准备好后,一起出现去石家庄市里找甚伟! 这为父亲还真是好玩,坐怀不乱及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这对中老年夫妻就算是出发了,而郡如,也要见公婆了。 ………… 琦伟这边的外面,还在下雨,虽说不大,但也不小,滴滴答答的总是在烦那些需要安静工作的人们。 他刚才是要去监狱提审,结果被鲁检察官劝住了。 受一顿talk后,他恍然大悟。 把弟弟受伤的事情告诉了爸妈后他准备踏上追查线索的路程。 看了看桌上刚刚被他放起来的凶手资料,明明看过,但一看地址,却有些不可思议。 “承德市宽城满族自治县!” “他的来历到时挺远,那样的模范县城怎么会出他这种人,八辈子不犯一例罪的县城,哈!是我梦想中——生活的样子。” “和平!友善!人好!” 他左手插兜,右手缓缓放下凶手的信息,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雨,内心无比纠结。 期待的表情也变成了唉声叹气,还咽下了充满着难受的口水。 皱紧眉头、认认真真、略有心事。 “照着天气,以我的车技,还有我害怕公路的感受,估计得两天才能到宽城县。” “要不要通知下那边的同志?” 手指扣着桌子,牙齿紧咬嘴唇,不停地反复扣咬。 不就这点事嘛,他为什么会如此纠结,难不成宽城有他的故事?会触及到他曾经矛盾的不成? 反正,事已至此,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去了解凶手,不去怎么行! 于是他谁也没跟谁打招呼,就直接开着车,办案去了。 那位小帅哥后脚来报,结果琦伟无缘,和他错过,而他带来下楼出门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直接开车去任务地点而是听从了鲁检察官的建议,去打了一针。 所有人不管年纪多大、男人还是女人,打完针后都会觉得疼。 尤其是他坐下主驾驶座位上的时候深有体会,不过也只是短时间的触感罢了,之后再也没有借的疼。 为了不疲劳驾驶,为了能感冒好的更快。 他还准备了一大壶热水,喝一点防止睡着的药。 “哎!真他妈难受!” “早知道就不这么闹了,万一出点啥事,我还不能自保就麻烦了,说起来都怪甚伟,哈哈,哎!” 刚开到高速,觉得无聊,就开始用抱怨和吐槽来消磨时间。 而路口处的车还这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看着拥挤的车道,他是越来越困,难受的感觉迟迟不散,甚至还有恶化的征兆,推测不能在同一地方待太久,这样容易导致困意的无穷兴起。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对那些同样堵车的伙伴不公平,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关系户办法。 十多分钟后,过了高速收费口,就连etc都人满为患。 他用很慢的车速和很急的行动来到了高速公路的交警面前。 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好,你刚才连续变道,虽然很小心” “但……请出示您的驾驶证、行驶证和身份证,还要吹一下!” 一般刑警或检察官,又或是有任务的警员出任务,是不会穿着警服或是正装的,而是穿着非常符合自己体型及形象的休闲服装。 所以琦伟现在跟普通人一样。 检查完了三个证件,都没问题,而且也没喝酒的迹象。 就在该罚就罚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件! 这一下,直接让两位交警同志站姿挺直腰板,敬了个礼。 “对不玩了,云队,我们刚……没看出来是您。” “哈!真的是您!” “您的事迹我们每天都在说,甚至……还想过要调到您手下工作!今日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云队?” 看着恭恭敬敬的人,和琦伟自身携带的名气,想没有排面都难。 “额……” 他看了看马路,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也看到了,下雨天的都在减速慢行,很堵,可我身负任务,所以要占用应急车道,跟你们说一声,这个任务可耽误不得,所以……” 这两位同志很可爱,本来想的是不管他是谁,该罚就罚,结果听说有任务在身,迫不得已而为。 毫不犹豫的就说:“没问题,您可以随意占用应急车道,任务要紧,因为您的任务都关系到我市的和平,跟救护车相比,你们是相提评论啊!哈哈!那需要我们给您开路吗?” 热情还没结束,最后一句话直接飞进了琦伟的心,难受和困意也瞬间被抵消了。 “开路到是不用,我路程长,会耽误你们时间的。” “谢谢了啊!” 琦伟开着私家车,穿行在无数人羡慕的应急车道上,路上未免会遇到别的交警,好戏会接二连三的上演,尴尬会持续降临他身。 ………… 穿行在长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高速公路上,行驶在周围所有人都羡慕的应急车道中,前往承德宽城满族自治县某地展开调查。 时间也不出出发前所料,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还是第二天才到,进入承德时受到了奇妙的阻挠。 “来来来!快下车!把钥匙交给我交出来快点!” “别逼我亲自动手,你个混蛋!” 一位看起来有资历且很嚣张的的交警同志直接对琦伟又骂又搡,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身份。 而且脸上还总是一副我没错的样子恶狠的凝视着。 “接到好几个电话举报了,说有人占用应急车道,我们这还没有接到通知说有人要出此下策,你算啥玩意?凭什么占用应急车道?不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都在堵车中慢慢前行,就你特殊!” “一定喝酒了!我确定!” 琦伟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不仅这位老交警在嘴遁,就连旁边的小交警们也在随声附和。 不过,每个人的眼中并没有嚣张跋扈的神采,而是单纯的一副对琦伟这行为的不满和气愤。 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可他也注意到了几位的严肃,很配合。 于是就交出钥匙,下了车,接受这一切正当的调查。 现在的时间是2月26号晚九点半左右。 也就是说,这里通关了,还得去市里找个酒店睡一觉,明天再出发去宽城县,寻找凶手的家庭。 他是这么想的; 打算暗中调查,抓住凶手的弱点进行进攻,也就是威胁! 而这种方式是不提倡的,失败了他可能得到处分。 他被老交警控制在车前,所有证件都看完了,酒也没喝。 后面的小弟翻到了他的警官证! “河北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队……长,云琦伟?”此话断断续续,虽然不通畅,但大家都惊呆了。 “你是……云队长!天哪!” 而老交警并没有放弃搜索,也没有在意他的队长身份。 直到甚伟把手伸到背后时…… “根据《枪支管理法》的第二章第五条规定!” “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监狱、劳动教养机关的人民警察,人民法院的司法警察,人民检察院的司法警察和担负案件侦查任务的检察人员,海关的缉私人员,在依法履行职责时有必要使用枪支的,可以配备公务用枪。” “我应当佩戴枪支!对不对?所以你们知道我在干嘛了吗?” 此刻,他心里默默地低估着:“天哪,幸好请示过,也批准了我这是任务,好险!” 老交警依然不慌不乱,眼神中和神态表现基本没有羡慕、嫉妒、瞧不起或是很放心,反倒很担心了。他说:“你这样带枪,会伤及到我的平民的,希望云队能慎重考虑后再开枪。” 他们把证件和其他东西都还给了琦伟,没有过多询问任务内容,身份也在网站上确认过了。 “对不起,浪费您的时间了,请云队理解我们的工作。” “走吧你,我会通知下去的。” 就这样,他闯过了重重关卡,最终在27号的早上八点,来到了这座,他有顾虑的城市,准备打听线索。 这里,人均算是挺多的,而且地方还不大,稍微走两个地方就能遇到认识的人。 琦伟打听了一圈,结果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还在想,这个人在这的名声和名誉这么不好吗?无人知晓。 结果,无奈从凶手朋友那得到线索可能不现实,因为他就根本没有朋友,只能去他老家,跟他父母打听打听了,还不能透露任何关于他的情况。 琦伟站在一个大下坡下,看着人来人往、车辆匆忙的城市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给自己叹的气,以示无望。 沧桑、无奈和失落再次出现,显现他走向自己车时力不从心的背影中,所有的情绪和叹气都是为了甚伟。 还有这一切行动也并不都是出自于任务,只是打着旗号。 当他再次开车,前往乡下农村,路过公安局和刑警以及消防大队的时候,想起了故时的故事,也正是他出征前……犹豫不决的心里阴影,等红绿灯期间他想好了要面对,于是就转头去看了看这里三家的情况,打一打招呼。 “都挺悠闲啊!!!” 他进来后,跟个老大哥一样,跟检查工作似的,弄得这些人又紧张又害怕,但不过是配合而已。 “正好,我有些事要找你们帮忙,我是来执行任务的。” “开门见山,看看这个人吧!” 他直接走过大厅,来到他们身边,拿出凶手的照片。 别说,凶手在外的名声不怎么样,但在警局里,却是所有人都知道啊,也算是以前的常客了。 最重要的是他和琦伟的阴影有很大一段联动性。 他们说:“你还记得那次火灾吗?我们三个同时出马,你本来是做客的,却担负起了那么大责任,你非常后悔帮了忙,以为那几乎人家的死都是你的错,但我们查出来了,放火烧家及迫害你心灵的人,他就是这个人。” 他指着照片,狠狠的说了出来,语气和表情具有针对性,也代表了此人正在追击中,逃到的石家庄市。 琦伟竟然笑了出来,非常的不可思议,还很如鱼得水。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我更有理由说服他了,但我还是要去他家看一看,跟他父母谈谈。” “这……”他们之中级别比较大的人,不知怎么说。 “云队长你不知道?当初你认为是你害死的那两人,就是他爸妈,是他!这个混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和自己小时候的所有念想,放弃了自己作为人的机会,他已经…无法回头了,面临被捕后,他只有死路一条。” “别跟我说你抓到他了,还是正在抓他?” 听完这个故事梗概,琦伟无比惊讶,本来还想把杀人案从他身上挪走,现在看来却…… …… 这一路,算是收获满满,得到了一切把柄,但他对这些朋友们隐瞒了消息,说他还没有被捕。 而自己继续走向完成弟弟交给自己的任务。 再次上车,准备回去时,来了一条信息让他彻底崩溃。 “云队,那个……他自杀了!” 第14章 一样的事 琦伟的感冒真是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无法开车的境界,即使打了两针,也不好使。 主要还是得看生病人的心理,若他心急如焚必急火攻心。 从而导致会病情越发的恶化,没有丝毫扭转。 他躺在酒店的床上,大字型瘫倒,无精神、无神态、无痊愈迹象。经过了多人的劝导,终于把他留在了宽城,决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回家,否则只会出现车祸,到时查案无望,自己还得搭上半条性命,还拖延就没有机会了。 但总不能在这懒着,于是他又采取了一波行动,不能干等病好以后调查,把时间花在值得的事上。 在此期间,打算去一趟凶手的家,即使他已经死了,或许家里还会残留一些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 就这样一步一哈欠,两步一流泪,来到了凶手的家。 大家都知道且亲身体验,哈欠过后,都会流出眼泪,尤其是感冒时打不出的哈欠,更为难受,泪不止,鼻子、眼睛和体感翡翠城难受,跟哭一样,但只能忍,别无他法。 房子外围全烧黑,房子里面全烧净,房子面目全非,没有一点白的色彩露出,烧得精光。 这是间比较复古的农家民院,大铁门、短走廊、两侧似四合院的建筑,还有三到五间房,厕所的地点依然是左下角,基本上这样的农院都是此设计。 站在短廊看着整体,还能想象到它原本的样貌。 这样的生活,才是所有人都梦想的,住在乡下,到了特定季节下地种地,然后倒卖农物,日复一日,直至老去,然后把院子留给其后代,继续延传,房契地契等均属于我自己,不跟那些城市里楼中的人一样,这才是想象的生活。 但奈何他家儿子不争气,在隔壁失火的同时被自己儿子给还害死了,这连地府都给不了解恨的惩罚。 佛教第三层、第十三层地狱都无法惩戒出他的错,除非十八层纷纷入狱,并连续的走上几百回才行。 这过去了那么多年,味道依旧弥漫,就连风吹雨打、雪花铺盖都不能抵御它的焦味,略显冤魂之气。 琦伟从左至右,一间房一间房搜索,却空无一物,直到看见主房旁边的小屋里供着我国本土三清时,终于看到了全然不一样的场景,三清完好如初,除了灰尘没有黑炭焦耳。 村民们说:“三清虽然已成为迷信,他们无法保护人界的黎民百姓,但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刚房子和这家人烧光的时候,三清众神平安无事,显灵了。” 民警又说:“宗教对于国家而言,很重要,只要他们不被啥外来佛教洗脑就好,放着吧,谁想拜就来拜拜。” 琦伟说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摇了摇头。 走向乐主房位,这回里面并不是空无一物了,而是乱七八糟一片狼藉,灼烧的物品摆放在它原位,烧光的被子等,依旧铺盖在炕上,没有打乱,案发现场如几年前一模一样。 当他走进大门看到了死者的痕迹,并根据情况,和民警法医等留下的印记,他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看到凶手的父亲在临死前都干了什么,且准确度60%。 父亲从床上醒来,发现滚烫的触感在身边围绕,呛鼻的浓烟的四周盘旋一点点占据了整间卧室。 起身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炕梢的火已经着到了衣柜,没使用过的被褥被全部点燃,他迅速下地,借机逃跑,抱起旁边咳嗽不止还一直昏睡的妻子,往门外费力又寸步难行的跑,此刻已来不及寻找湿毛巾了,因为根本没机会。 若父亲选择出门去厨房制作湿毛巾,那么妻子将会被蔓延的火焰所吞噬生命,这样他可能会活下来,但自己一生中最爱的人却……无望存活,因此他还会附上自责。 若父亲选择抱起妻子,两个人一起走,有很大机会能逃离大火飞溅的房子,以此活命。 他来到了房门口,妻子也就此从昏睡中醒来,听到了丈夫的喘息后,她选择离开,去的不是别处,而是另一个房间,因为那里是在她印象中孩子睡觉的房间,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抛下丈夫冲进儿子房间,发现不在,松了口气,回来陪同丈夫一起逃出逃出火家,关键就在这一刻。 让她抛弃丈夫不顾自己生命危险也要救的儿子,却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父母生死离别,十多岁的他已经有独立能力,冲进来的话还可以救,但他没有。 只见支撑门口的木板被火烧断,借助儿子一石头飞出,父母逃离的路被堵,而房梁把夫妻俩压在了下面。 死前,母亲只看到儿子的安全,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狠。 而父亲早已奄奄一息,看不清眼前的状态,根据妻子的身体和情绪来看,他应该也放心了,因为儿子已经安全了。 所以,才会出现尸体痕迹重叠的现象和两条脚印的踪迹。 死前的那番惨叫,真是深入人心,方圆十里都能听到。 而面前的孩子却无动于衷,表情残忍可怕! 琦伟从幻想中醒来,从侦探模式中回归,去了凶手小时候的房间,看到了母亲急忙寻找他的脚印。 本来挺感动的,却直接输给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到死都没发现真相,还以为是自己的命运。 “可悲,可悲,真是太可悲了啊!”他闭着眼睛,低头示意尊敬,满脸的心痛涌出脸颊。 “摊上这样一个孩子,真是你们家的悲哀。”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怎么也想不通的事。 “为什么?不是挺和谐的家庭吗?怎么会?” 或许,琦伟幻想的案发现场与真实情况不符,而父母的人格和性格无从知晓,他只好把这当做美好回忆看待,把凶手塑造成极度残忍的形象,洗脑自己。 绕了一大圈,他终于发现了线索,是一本未烧完,藏匿在砖缝隙里的小纸条。 看着像一本书的书脊,露出了书名、日期和作者。 经过了时间的推移,它慢慢随着风,吹出缝隙,没有当做当时的线索被收走,现在被琦伟看到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一本书而已,与案件无关。 “这个作者,我都没听说过,这本书也没有,笔名倒是挺有意思的嘛!啸张十四!嚣张时势。” “不错,不错不错,以前还看书,看着看着,就成为了无恶不作的杀人犯,看书学歪了这是。” 最后,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除了那书脊以外。 会去的路上,他看到了一个治愈感冒的野路子,而且也在自己身边发生过。 于是,他去吃了碗满是辣椒、辣椒油等浓密的板面。 这汗出的,简直不要太多,热度真是足够了。 “我之前有个同事,原本上午很忙,还感冒了,贼难受贼难受的,结果中午吃了一碗辣椒和辣椒油的大腕热腾腾的板面,两小时候竟然奇妙的好了,带领我们工作,解决了最终的落网,这个方法我一直都想试试,哈哈!” “今天在你这吃的很过瘾,希望有效吧!” 掏完钱、聊完后,琦伟走上了回酒店的路,期间车窗等再热也不打开,就这样让自己冒汗,越多越好。 回到酒店的那一刻,感冒还真就好了,好的很彻底。 声音、鼻子嗓子都恢复了原状,土方很管用。 既然这样,自己也可以做,煮点面条,故意弄得狠辣,光是火锅的热度和辣度还不够,必须得是辣椒。 其实,就是让自己热起来,然后出的汗就是感冒的汗。 期间还不能被凉风吹,吹了就失效了,不过这个方法没有得到证实,琦伟的老领导还是警告了大家,要根据身体状况来选择治愈方式,别盲目的学习,自己的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精神焕发、满载而归虽毫无收获的他踏上了回去的路,这次他并没有占用应急车道,而是遵循交规。 在4月3日那天,回到了石家庄市,开始新一轮的调查。 可谁知,回到局里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批评。 跟他对立的人,正式正厅级的领导,比他刑侦总队队长还要高级,且受训内容极其有教育性。 原本琦伟出任务自己许可就够了,可见于鲁检察官,他被迫受到了限制,所以,自己出任务还得跟上级请示,搞得自己跟自己手下的人一样了,不得不请示。 “本来是个很简单的案子,让你一弄变得这么麻烦,掌握线索的罪犯还因为你自杀了!” “他难道都不会分析对手的心里了吗?我就看了一遍你和小鲁提审他的视频,我就看出来此人心理极强,智商很高,他一定会推测到你会拿弱点来威胁,迫不得已,他因为你自杀,线索到这又断了。虽说……案件明了,凶手确定就是他,但我觉得背后有隐情啊,这件事没什么大碍,你经管查吧。” “别给我捅出篓子就行,我那还有事,先走了。” “哦对!你弟弟真的是我批准的!” 临走前,还不忘担保一下甚伟这个人才,他迈着具有气场的步伐,离开了刑侦总队。 琦伟确实很自责,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没办法。 回到了办公室,他仿佛回到了几天前,那种下雨敲击他心灵的感觉又一次浮现。 安静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如何寻找下一步线索。 就是从前两个死者入手,以弟弟的方式怀疑他人。 ………… 废话不多说,他直接来到了第一个谋杀案现场,由于案件至今未能破解,所以警戒线也至今未撤。 这里相比老教授的死地而言,有些平常,比较难猜。 所有所知相同的地方,就是死法一样。 都是被尖刃又锋利的刀抹了脖子,血直流一地;还有被区域限制的房子,没有监控也没有人注意,存在感都那么低,其他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这两点仅唯一。 该收的也收走了,而且是他亲自料理,总觉得还有什么线索是他忽略的,这次定要仔细查找。 主使着这三起谋杀案的主谋,可能留下了某种联系。 第一个死者的房间相对来说,比较小…… 进门即卧室、洗手间、厨房和阳台。 不过设计的倒是非常值得欣赏,侧面的墙放双人床,再掏一个非常大的窗户,而且还是高级防盗窗,子弹都打不穿,什么床头柜、衣柜样样俱全、面面俱到。 正面是洗手间的设计,用帘子围绕,摆满了香味扑鼻的香盒和香囊以及空气清新剂,浴缸也在,而且直通阳台。 另一个侧面就是厨房,也有对食物没有伤害的空气清新剂和制造香味的物品,冰箱、灶台等干净整洁、无污物。 在床和厨房之间,是那客厅,设立在整间房子中央。 当然了,也有书架和写字台以及办公桌。 这个人很喜欢磨一些东西,比如核桃啊、上好的木材加工之后啊之类的文玩,书居多。 而他就死在床边,这样的家都能进贼并且完成暗杀,想必此人得有多厉害啊!高手啊! “看了两三遍,这的一切还是那样,可我究竟是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呢?”他蹲在死者的画边缘处,看着那摊已经干掉的血迹喃喃自语。“哦对!他只承认自己杀害了魏乾铭,并没有承认自己杀了这两位,所以……” “哈哈哈哈,我还在这一个案子中徘徊,哎呀!”他都被自己的无能笑出了声,蹲姿瞬时间变坐姿。 “行!行!是我的错吧,是我太无能了,凶手太狡猾。” 见又是什么都没发现时,他就想走,结果在左边的书架上发现了值得怀疑还很巧合的一本书。 正是凶手家里被烧净剩下书脊的书,这个是完整版。 作者还是那位啸张十四,不出名的作家。 这回,第三次来到案发现场,他拿走了这本书。 而后,来到了第二个凶手的家,首要任务就是寻找同样的书和同样的笔名。 根据甚伟的探案思路,啸张十四一定是凶手……哦不,是先怀疑他。 而琦伟的这一切行动,都要归功于鲁检察官。 要不是他,案件也不会有进展。 第15章 是爱!还是贱得? 这第二个凶手的家,看起来中规中矩,但细节中又透露出它的不平凡,这是上次琦伟没有感应到的事。 有了魏乾铭一案的经历,前两个案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事终于能连到一起了,循序渐进。 走进这个小区,把装备拿出来,小心的靠近第三现场。 这里的主人虽然死了,但妻儿却还在此住着。 三室一厅一卫,标准的家庭套房,不管是人数、空间还是活动性,都非常宽敞,适合一个家庭的居住。可现在,这里却变成了惨绝人寰的谋杀案现场,一场残忍的抹脖破碎了这个家,让妻子和孩子无所依靠,只能想念。 他怀着深深的歉意敲门,准备踏进这已悄然无味的家,满身心都是同情在动荡,还有对此案件的自卑。 在没开门期间,他受到了一条短信,非常激动,整个人都开心到跳起来了,可之后,他又陷入了沉思。 尤其是当打开门看到此妻儿的那一刻,更是被触动了,也看到明明是阳光明媚,房间色调却索然无味。 少了更多温馨,少了很多温暖,少了许多温情,冰冷的气氛时刻粘着她们母子,悲痛过的心情永远也不会消散。 即使是这位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到来,也不会期盼着会有好消息降临,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料。 “坐吧。”如此无力,却有强行散礼的语气。 琦伟毫无客气,但拘谨的坐下,全身有些坐姿不安,双手来回挠着膝盖,嘴不停咀嚼,在大姐去倒水的时拼命做着一系列心理思想斗争,是开门见山,还是拐弯抹角的切入。 大姐穿的衣服有点不注意形象,既不搭配也不美感,其发型乱七八糟、凌乱不堪。 给人的感觉就是——始终没有精神状态。 “额……贵公子去哪了?”琦伟还是选择慢聊切入,语气和谐既有情,神态和蔼既有爱,眼神和善既有义。 “当然是去上学,不然?也死了吗?呵呵!” 记得—— 之前的大姐,是一位活泼开朗,半话痨型妇女,不仅长相称霸方圆百里农村,身材也是世界模特舞女之资。其身高175,体重50公斤,维持的极为标准又稳定,哪怕是生了孩子后,腰部的改变和身材基本没差。 如果换上平常的服装、平常的妆容和平常的发型以及平常的性格,那么会是一位30多岁的嫩俏富婆。 可现在,这些东西全部消失了,就连老王都没有兴趣。 虽然素颜也很美,但气质和精神影响到了她,不管她再怎么漂亮,没有这些衬托,也是不行的。同时!说话也出现了网络上常说的一句话把天聊死的沟通能力。 配合刚刚她说自己儿子的话来大胆想象一下;她是一位中年没落的女王,对生活失去信念,对生命渴望信仰。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能崛起,也就是把丈夫死亡的真相找出,后唤回曾经的自己,接受一切,接受这世界以后的美丽,接受儿子长大后和现在给予自己的爱,做个自信的寡妇。 但想象终归是想象,光是大胆还没用。 “我丈夫都死好几个月了,你们毫无进展,还查到哪,哪死一个人,这次又想干啥?”她释放着不屑,还有眼神中那份失败了却风气依旧的强势感。 自己还想拐弯抹角,逐渐切入主题呢,没想到让受害者家属抢了先机,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直接跟大姐说明来的目的即可,能帮忙就帮忙。 “我们查到了新的线索,想问问你。”说着话,他从包里拿出了两次看到书脊的照片,展示给大姐。 “就是这个笔名,你在你丈夫的书堆里见过吗?” 大姐仔细看着这个名字,眼神微眯,嘴唇不停的舔舐。一会儿仰头眼神向下看,一会儿低头眼神向上看。 来来回回一分多钟后,给出了答案。 “见过,他有很多本这个作者的书,也不看,就放着。” “我还因此跟他吵过架,‘不看买什么买,浪费钱’吧啦吧啦之类的话,管也管不了,还有……”她刻意躲避了眼神,从直视变成低头,类似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意思,往往这些话才是重要的话,也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琦伟没有催促,明明很急但没有催,而是散发出音量小又很温情的声音。 充满着耐心,一点也不着急。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有助于找出凶手。” “最好很细节,一定要注重细节。” 大姐咽了咽口水,眼神也回到了面对面的状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状态舒服后,闭上了眼睛。 “他不仅要疯狂买这些书,还要收藏,而且他和作者之前有某种联系,我一直以为是朋友之间的捧场。知道云队你刚刚说出这个名字,和案件联系到一起时,我觉得啸张十四……和这三起案件脱不了关系,希望有助于你。” “别的就真的没了,什么聊天记录、号码,你只能去别的地方查了,重新登号是不可能的。” “是我,把他的手机号注销,一切注销的,对不起。” 琦伟一想,无望了,这样的话,就连后台也查不了,关于此账号的一切软件信息都没有了,很气愤。 可他这样的身份又不能发泄,只能表示理解但不支持的态度度过这一劫,完事儿后再想其他的办法。 “多谢,后续如果有线索的话,我还会来找你的。” “你也不要难过了,日子、儿子还用你来照顾呢!”濒临门口时他止住了脚步,嘴唇不停咀嚼,头脑左右摇晃,跟大姐刚才的暂停有过之而无不及。 手慢慢的接近把手,脚一点点踏出这个家,他决定了! “我还有一个消息告诉你,本不应该说的,但也许会对你现在状态,有所好转,我们继续!” 两个人回到了还热乎的沙发上,被子里的水也没亮,正好开展下一波攻势。 大姐的状态也随着第二轮的期待性逐渐好转。 “我们抓到了凶手,不过他只承认了自己杀害第三个死者的事实,关于你丈夫和第一个死者一概不提,也不认。” “最终!他自杀了,还留下了一个天大的玄机。”琦伟双手一摊,把当时未能表达出来的情绪在此表达了出来。 “可就在你开门前,我同事搜到了他写下的一纸遗书,上面承认了杀害你丈夫和第一个死者的事实,并且告知了我们证据埋在哪!能证明是他杀的,哈哈哈!” “他这是良心发现了吗?竟然承认,为何不把……” 琦伟在哼唧中欲言又止,表情是那么的不甘心。 妻子得知凶手被抓到并且死了以后,心情非常激动,并且表现出了大快人心的感受,那人罪有应得,唯一不爽的就是那人是自杀,而不是以牙还牙! 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内心沉醉依旧的难过也终将落下,但状态还在调整之中,不可能瞬间回溯。 琦伟见大姐有好转,就拿起放心的心情,离开了! ………… 4月15日,云甚伟、子郡如这对未确定关系,但在外人看来是情侣一对的他们,正在病床边吃饭。 这光影效果就跟游戏里一样,就算是病房也能这么美。 两个人有说有笑、又打又闹,真令人羡慕。 但事实是…… 郡如在享受这一刻,一举一动都是真正的开心,并不是拿钱办事、受人之托。 甚伟在感激这一刻,所有举动都是对她的谢意,并不会日久生情、因此爱上。 看美丽的少女郡如吃的、玩的、相处的多开心,让每一位单身汉乃至于已婚有配偶的男人都会心动,不仅深入人心,还和艺术一样引人入胜、目不转睛。 “甚伟哥哥!”她用自己那犹如音乐演奏般的嗓音余音缭绕叫着,感觉耳朵瞬间开放了。 “来吃这个。”她夹着食物的筷子伸到甚伟面前,期间还微许俏皮的伸了回去逗他取乐,以及可爱的耸肩歪头杀,配合上光影的普照和升华,让她变得如山景风光一样美不胜收,真想坐在这给她画一幅画,留下蒙娜丽莎的瞬间。不夸张的说,她比蒙娜丽莎的瞬间还美,只不过没有名人赏阅。 郡如想的是……让甚伟用嘴接过自己给他夹的菜,可这是小情侣之间的互动,所以——放在了碗里。 她没有气馁、没有沮丧、没有叹气……没有难过,只有略微深思的点头和笑。 这个动作完事后,她继续吃自己的,甚伟也同样。 不管怎么样,她夹菜吃饭都是蒙着来的,眼神始终有一个目标在凝望,哪怕是他在训自己、没有形象的吃饭和嫌弃自己,她也会凝望……哦不不,是希望的观望。 那就是看着甚伟,看着他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样郡如都会喜欢。 然而,每次一看就是几分钟,然后就呆了、入迷了。 必须得甚伟亲自叫喊才能醒,饭都凉了。 “你怎么总是在发呆?正好在医院,你看看吧?”如此直男的回复对郡如再也没有杀伤力了,反而却低头窃喜,换个角度去想这也是在关心自己,比没有话说要强很多,就算是违背吃饭时的食不言,也比无声要好。 “告诉你啊!”甚伟靠近她,逐渐封耳。 “这举动,跟自言自语是成为疯子的前兆相比并论,你可千万要小心,别变成精神病!” 突然,子郡如发生了恶心的反应,忍着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就奔向洗手间,随后只听见冲马桶的声,她眼睛里含着正常呕吐后挤出的眼泪,向病床走来。 自己好像明白了一切,但甚伟属实不明白,这味道、这风景和这食物……不好吗?为什么会吐啊? 捉摸不透的他也没多问,想着自己反正已经提醒过她应该去看看了,就没必要再关心了。 随后,一向以甚伟为前提才能吃饭的她,竟然转身背着和甚伟独自进食,太刻意躲避了。 而郡如此刻心里认为的也是:“不要问,不要问!” 竟然还对甚伟抱着希望,觉得他会关心。 “对了,前几天我就想问你。”甚伟把碗筷放在桌上,表情很认真的问起了他想的正事。“我爸妈找你有啥事?还要背着我才能说!你们是不是瞒我什么了?而且……二老以往墨迹我和大哥婚事的话题怎么一嘴没提,好奇怪啊!” “嗨!跟你说话呢?”这一声轻吼,让郡如从自己世界的走神中瞬间醒来,没听见甚伟的话。 “啊?”郡如超级可爱的一个回头问号。 “怎么啦?” “吃完了啊!我……我这就去洗碗,你等会我就回来!” 从她转身询问,到两个问句和一个感叹句,拢共才花了不到一分钟。 这还要加上她拿起碗筷的速度,直接去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分散注意力,开始认真刷碗。 甚伟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可这时,门口处,哥哥云琦伟推门而入。 这还是自甚伟受伤以来,哥哥第一次以见面的方式来看甚伟的伤势如何,其余的时间都在网上联系。 亲兄弟不愧是亲兄弟,进来的重点就是来这的重点,就是看望弟弟。 就算洗手间里的郡如穿着惊艳的短裙、露着黑丝大长腿、上身低胸装加西服也没能吸引到琦伟,甚至连看都没看到。 重点是医院你穿成这样是想激励啊?还是单纯的打扮给甚伟看的? 非常不理解,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怎样就怎样! “哎呀!我的老哥!” “你终于来了!” 甚伟极其开心,比和郡如在一起时还要开心,因为全都是哥哥背负了他的期望。 这块第个多月的时间,哥哥一直在东跑西颠,为的就是弟弟所托付的事,寻找杀害老教授的真凶。 “阿伟,你过的简直是天上人间,饭来张口,美女伺候,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啊!哈哈,我羡慕了。”琦伟直接坐在郡如刚刚坐的位置上,两个人好像把郡如忘了。 “今日前来,我有了点线索,想跟你一起探讨一下。” 洗手间里的郡如也洗完了碗,知道了哥哥的到来,可她并没有出去迎接,反而悄悄的离开了。 就跟没她这人一样,给兄弟俩腾地,自己去难过。 第16章 诊断结果 “哎!!!” 护士小姐姐靠在楼梯闯边,看着下面的医院场地内停放的车辆、马路上行驶的车辆和忙来忙去的医生,余光却对着旁边的郡如——蕴含深意的叹了一口气。 这里的整个氛围和两个人安静的气氛,略有一丝亲姐姐教训亲妹妹的感觉,一边严肃、一边委屈。 “我就纳了血闷!郡主啊,这十多天……”她从激动的情绪中无奈的欲言又止。 “十多天过去了!”她语气转瞬即逝,变得具有劝导性。 “你和那个什么……叫甚伟的究竟是不是男女朋友?” “你对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他对你我都无言以对,没有一丝是女朋友的意思。” “接吻呢?暧昧呢?爱爱呢?三者都去哪了?” 面对闺蜜的质问,她表示:暂时无视。 双手放在腹前搓试的动作代表了她的紧张,低头中的眼神飘忽代表了她有心事,全身挺直腰板且微微晃动的身体代表了她对此事避而不答。感受着闺蜜的双手在自己的双肩上充满爱的安抚和心疼,她不仅反抗,还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并没有向闺蜜扬言自己自作多情,而是单纯的想躲开这个话题而已,她实在是不想谈。 “我看到的,只有你没有回报的付出,所有关于甚伟的事都是由你来做,你还那么的心甘情愿!” “你是怎么了?难道爱真的会让你这样的女孩癫狂?忘了自己是谁?我为什么就没有?” “说,你跟他究竟是不是一对?” 郡如的呼吸越来越着急,神态等越来越委屈,很难受。 感觉下一秒,她就要哭出来了,终于能找个人发泄一下这些天自己贱吧搜搜的行为。等哭完了,好姐妹领着自己去找甚伟理论,说他是个不折不扣、情商又低的、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这才是理想中该发生的,郡如也应该这么做。 可是,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思考终究还是失败了,现实又一次在不同的人身上输给了真实。 她继续以自作多情的行为在甚伟身边贱吧搜搜的追随。 “好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对你,我也就不隐藏了。”她抬起头,满脸都是爱甚伟的面相。“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也是我一厢情愿,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爱上我,到时你就知道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坚持不放弃!” “反正都已经贱了半年,我不在意再贱到牺牲自己,夺取甚伟哥的欢心。”她前面的话生硬霸气,可越往后就越怂,乃至于用弱小的情绪说出霸气的话。 “时间!会见证我没错,他到最终,一定是我的人,爱都做过一遍了,我就不信会无用!” “你也别太为我不甘了,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人。” 郡如用自己的语言和执念,告诉了闺蜜自己的决心。 每一句话都在暗地里透露着铿锵有力、坚韧不拔,而且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和甚伟息息相关。 真的是身体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表达,她爱甚伟。 而且爱到了无可挑剔、无法自拔地步。 这弄得闺蜜瞬间无语,不知道怎么劝她回头,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深渊无望的境界,发酵的如宇宙星系般庞大,以后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丰富多彩、为填满姿色,给这段爱情画上一个完美,或是悲催的句号为止,才能够停止。 姐妹两人安静了几分钟,之后继续谈,不过话题变成了不影响闺蜜情的别的话题,但也有争议性。 郡如疯狂暗示她,甚伟的哥哥是单身,而且还是河北省刑侦总队队长,年龄也不大,多搭配的一对啊。 可是闺蜜就和郡如刚才一样,心已经给了主治医生。 唯一一点可惜的是郡如不能像闺蜜吐槽自己那样吐槽她,因为闺蜜有理智性,不想郡如那样疯狂,再说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的状态了,不必你推我搡。 所以,此处的话题也就到底为止,趁着有空就聊起了这些年的一些经历和有趣的事情,以及人群。 闺蜜站在左边的窗户前,郡如站在右边的窗户前,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眺望,还看着外面的帅哥。 “对了,有时间的话,带我去看看你家吧!”闺蜜突然间变得积极起来,非常的活跃。 “这么长时间,你的家人没跟我提及过呢!我已经等不及要见一见叔叔阿姨了!”她再度靠近郡如,勾起她的下巴。 “跟他们说说,把你嫁给我的事情,哼哼?”随着这句玩笑性的话结束,郡如触话生情。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家人了,唯一的老教授还被谋杀了,病房里还有一个无望成为家人的人,气氛又一次从高潮,跌到低谷,郡如非常伤心。 闺蜜见状,瞬时就抱住了她,两个人甜蜜的在窗前跟国外文艺舞池一样摇摇晃晃,还用声音来安慰。 这画面太温馨了,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她俩是一对…… 几分过后,郡如有所好转,也逐渐进入正题。 “恐怕,我不能带你去了,因为……因为……他前段时间离开了人世,是……是……”她是真的咬着牙、强忍着也说不出那句真相的话来,而眼泪依旧在流淌之中,她再次钻到了闺蜜柔软又温暖的胸怀,寻找依靠。 “是被杀的,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本本分分的一个人,一位伟大的考古学家,命丧他手。” 前脚语带抽泣,后脚语带悲悦,释怀着不敢相信,又怀着生前骄傲的资本,笑了出来。 身为闺蜜的她,非常理解,并再次给予拥抱。 “行了,我有点肚子痛,我先去躺洗手间,改日再聊!”郡如主动退场,头一直抵着,离开的时候头也不回,也没有给予礼貌性和朋友性的微笑,消失在了楼梯间。 也正如她所言,还真就来到了厕所,几分钟后在洗手台洗手洗漱,结果又发生了呕吐症状。 但这次,被闺蜜一眼命中,全程目睹了郡如的呕吐。 她不耐烦的眼神和表情,立即就上来了。 “你怀孕了吧?”她破门而入、开门见山,没有考虑郡如的心情,没有考虑她的苦衷,直接步入了正题。 “是……他的孩子?”闺蜜的步姿优雅而霸气,样子侦破而悬疑,像是被某人附体了似的。 站在水池旁的郡如,表现出了一副作案人员即将被识破的紧张感,手扶着台边缘一直后退,眼神再怎么与其交互,结果都是失败,而这些举动都是真相的前兆,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发现的人还是闺蜜,这感受太害怕。 一直靠近她的闺蜜,表现出了一副刑侦人员即将要真相大白的自豪感,自己的双手在互相搓试,眼神严肃又犀利,动作既威严还霸气,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过靠近的这点时间,她并没有继续推理,而是将时间,留给郡如。 两个人僵持了五分钟之后,郡如不发一言,面对真相表示拒不承认的态度,这让闺蜜恼火。 “还想让你自己跟我说呢,可你就这么软弱。”双手随着叹气而叉腰,头随着无奈而仰起。 “好吧,你跟我说过,你已经和他爱爱过了,我想是你没有做到保护措施,所以怀孕了哈?” “好嘛!我的本本上,又要对你记上一笔了,内容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女朋友把自己玩脱了,大了肚子且还是单身,这么不爱惜自己,让我何以安心寝食呢?” 前半段听起来很像嘲讽,不过后半段听起来就很撩人,无形之中被闺蜜撩了一手,立刻动心! 郡如什么也不顾,也不在意洗手间有谁在,冲过去抱她! 这,就是郡如此刻的想法,和已经做出来的行为。 再次进入闺蜜柔软又温暖的怀抱之中,加上刚才的话,衬托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温暖到了极致点,堪比她自认为在甚伟怀里的时候,但还有一段距离。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没做过什么检查、验孕,但大姨妈确实没在正常时间来,有点中了!” “我该咋办呀?我该怎么面对我妈妈?怎么面对死去的养父呢?怎么面对我自己?” “原本只想拿下他,可没想到我的排卵期那么不争气!” “可能……”她慢慢放开闺蜜,面向镜子,情绪冷静。 “是我喝多了的原因吧,脑子里只有和他……哎呀!我真的好蠢、好笨、好呆……好弱。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会就真的和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就得到他了?” 闺蜜见郡如在这件事上有点走火入魔,便想出了一个能拖延时间的对策。 她再次将郡如挽到怀里,抱了一下,然后面对面。 “不如这样,明天和后天你自己好好看看,买个验孕棒确认一下,大后天我就有时间了,带你去楼上检查,做最后一步确诊如何?千万保密,不能让他知道知道吗?” “我先去忙了,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听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两人亲了一下后,闺蜜就离开了。 郡如由于刚刚差点走火入魔而变得冷静了,不再害怕。 于是,她当机立断、先斩为快,直接就去楼下,买了五根验孕棒来验,还分好了明天和后天验几根! 今晚一根、明天两根、后天再两根,大后天直接检查。 午夜降临,琦伟离开了病房,她在洗手间等待。 这是她第一次怀孕、第一次和男人上了床就怀孕、第一次看着视频教程使用验孕棒。这种紧张和期待,简直是比侦破案件真相的快感还要有期待性,但同时,紧张中有着比被枪指着还要畏惧的害怕、恐惧和心急,她等着、安静的等着。 在此期间,她还不忘出去给甚伟端茶倒水伺候他,比起以往少了一点欢快、活跃和笑声以及甜美的小脸蛋。 甚伟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却是很引以为常,甚至有时觉得这才是原本该有的样子,而不是郡如无私的奉献。 “啸张十四!郡如,你在师父家见过这个名字吗?” “口肃啸、弓长张、汉字十四!” 正在准备洗脚水拿起洗脚盆的郡如听到后,不仅没有因此而伤心,反倒为甚伟绞尽脑汁的回想。 站在两床之间,挠挠头,歪歪嘴,侧侧头,皱皱眉头,表情紧绷,闭上眼睛努力的思索。 终于,在十几秒钟以后,她手指一指,双眼一瞪。 “我想到了!”她跑到床的另一侧,觉得从这跟甚伟哥说话更好。 “确实有一本书,作者就是啸张十四,放在……”她又一次做出那些动作,回想着。 “在工作室的工作台上,怎么了吗?” 这一歪头疑问,让甚伟不知所措,再怎么直男也看出了郡如的萌,这一刻真是太漂亮了。 随后,他对郡如表示感谢,并拿出手机联系哥哥。 ………… 一来二去,时光荏苒,过的如闪电般飞快。 两天这就过去了,18号当日。 闺蜜如期而至的带着郡如来到楼上某层的妇科,准备做一系列检查,费用还因为……便宜了不少。 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郡如到底有没有真怀孕。 “前两天的验孕棒都表示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希望是我出错了吧,千万别中标!” “我已经心灰意冷了,对自己失去了希望。” 等候期间,她不停的抱怨和祈祷,仿佛盼望着自己一定不是真怀孕,而是其他的病症。 一旁的闺蜜见怪不怪、引以为常,看来郡如的抱怨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习惯性的东西。 她现在紧张连心跳都破获了记录,每分钟150下以上。 距离近点,可以看到肉眼可见的胸和腹部起伏。 尤其是听见叫到她名字的那一刻,走进室里的那一刻,看到医生是男人的那一刻,更是瞬间飙升,如果有一个指数条,那么此条必将爆炸,那也带着这样的情绪,经过短时间检查后,完成了所有的检查,之后……就只有等了。 没过一会,闺蜜和她听到的消息,震惊又难过。 没错,郡如就是怀了,而且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宝宝正在生长之中,并确定这个孩子就是甚伟的。 她拿着单子,在闺蜜怀里再次哭了出来。 第17章 门徒 子郡如,这个纯洁又痴情的小姐姐,25岁,性格比较自主决定化,基本是半活跃状态。在上个月18号之前,她根本就没有过男朋友,也没有跟男人那个过,在和甚伟那个后,竟然第一次就中标了,直接怀了孩子。 还没享受到和男朋友快乐的二人世界呢,这一切直接转瞬即逝了,少了一味人生的乐趣,直接步入坟墓。 但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该何去何从,究竟要下什么计划,孩子的爸爸会不会接受他?还是未知。 此时此刻,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闺蜜的臂膀和怀抱。 医院这边正进行着感情危机…… 而另一边,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经历着、策划着一场惊天动地的生命危机! 只见房间昏暗,微光不透,浓烟滚滚,却能用暗黄色的灯光显影出它的恐怖感和压抑感。 一位身穿西装的男人走在墙边的书架前,用手滑过一本又一本书脊,每本书的作者就是啸张十四。 而此人,也正是他本人,不过看不清脸很难确定长相。 书架上,那些被他四指滑过的书,材质非常老,不像是这个年代应有的,也正是这些书籍的衬托,让整个房间充满了一丝丝复古感,配合西装男更有一番不同的风味。 当然了,书架毕竟是书架,一般不会只有一层。 他滑过这一层书架上的书,又转到了上一层的器具,而且年代感比这书更久远,味道充满了历史。 两层展示架的尽头,有一个合起来的隔间,里面展示的正是杀死三名死者的那把刀,且血迹遗留,感觉像是故意的,因为这样比较有成就和仪式感。像他这样的混蛋,看到凶手后就会骄傲的想起自己杀的人,然后自豪的炫耀。 但我们想错了,因为他说:“照目前来说,我们的灭口行动还算是成功,他杀了俩,我杀了一个。” 他竟拿起了展示柜里的凶器,转身具有承接意义的递给身后的同伙,示意在传承或是祭祀! “现在,我的门徒,你该出手了。”语气突然真诚。 “去医院,杀了云甚伟,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切记,他大哥虽然也在调查,但别杀他,要留着。” 承接仪式非常庄重,不仅啸张十四具有丰厚的礼仪,就连门徒都非常的礼貌,结果匕首的动作更是鞠躬加双手拿起,表情就像被赋予了神力,认真、痛苦、坚韧和恐惧,以及害怕,但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接过了此凶器。 啸张十四也鼓掌欢送于他,最后一起拥抱,结束了。 门徒推门入出,走向了不可逆的犯罪之路。 看着有人愿意为自己卖命,他完事儿别提有多高兴,眼神即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给门徒洗脑的消息,尤其是笑脸,更凸显他的邪恶,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在他将匕首递给门徒时,又看到了他右手指尖内,那些菜色的油墨,黑色墨居多,皮鞋也还是那双皮鞋。 说话时,明显能听得出来,他刻意隐瞒自己的声音,就算对面的人是自己的门徒也不例外,该隐藏就隐藏。 也可想而知他的保密工作很到位,其了解现代法律。 而门徒们则是被洗脑的非常彻底,忘记了年代。 ………… 医院中,郡如还在为自己怀孕的事而发愁,和闺蜜来到了上回交谈的楼道内,深情互助。 心里工作还需要闺蜜这样的人来做,而且是好闺蜜。 之前怎么哭也没有红眼,而现在却红了眼,妆基本上已经没有了,眼皮下那一条条黑色的也被擦干。想想,从淡妆颜抹哭到素颜,这是一种什么体验啊,谁都会心疼的吧? “我虽然不是妇科护士,但也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那你知道她们的选择是什么吗?”她像郡如提问说道。 “大部分选择不要孩子,因为她们没宝贝你的勇气。” 这要是说慢点,或是有人打断,一定会认为闺蜜要劝说她打掉这个无辜的生命,可结果还是三观正的闺蜜该干的事。郡如听到以后,第一时间就想证明自己并没有勇气要这个孩子,而且不愿意承担自己主动犯下的错,让无辜生命陨落。 可闺蜜是何许人也,曾经劝说过多少濒临绝望的病人重新看好生命,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放弃活着,除非自然灾害把你带走或是人造灾难令你送命,也别忘记活着。 “我给你分析分析,第一,你有爱的男人,而且他既没有别的女孩,也没有撩别的女孩的能力。” “第二,你这么美,这么性感,日久生情100%存在。” “第三,你差的就是迈出这一步,而且你有把柄,你怀了他的孩子,以此要挟,日久生情也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听你好闺蜜一句劝,跟他表白!给他看这张妇科检查单子!把那晚的事告诉他!指着他的鼻子问负不负责?不负责就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向他爸妈告状,反其道而行,做一回为自己好的恶人,没毛病!现在就带你去!” “走!”她拉起郡如就往外面走,期间还非常温柔,而不是着急忙谎的竞走,开始照顾起月子了。 “等!等一等!”郡如一声怒吼,回音传遍了楼道。 “我听你的,但……我要自己去,不用你。” 闺蜜斜嘴一笑,捏着她的脸巴子,道:“这才对嘛!” 由此一来,郡如踏上了用孩子作为威胁,向自己男人告白的路程,但冥冥之中感觉到事情一定会出岔子。凡事下定了决心的事一定会被另外一件事打断。 闺蜜很放心、很信任她,就走了,并没有看着她走到甚伟的病房门口,最后果然还是打退堂鼓了。 摸着小腹,站在窗前默默的眺望着远方,想着什么。 经过几分钟的深思熟虑——她自己的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属于她自己想出来的对策。 前往病房的路上,甚伟和琦伟兄弟俩正在进行交谈。 “老哥,上次交代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甚伟满怀这命令的跟琦伟说道。 “检查了我师父家了吗?有你想要找的东西吗?” 哥哥坐下后,第一件事就是翻了个白眼,并且用很宠溺又气的眼神瞪了一眼,没有动手玩笑。 只见他把包放在病床边,开始找所需要的东西,结果他就和强迫症一样,很快就找到了文件。 “我这两天分别去了你师父的家、你和我弟妹的公寓,以及你师父子女的家,都没有发现这作者的痕迹。直到……”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递给甚伟。 “我在你师父的工作室里找到这个,就确定了。” 甚伟看着书脊和书封右下角的署名,正是啸张十四,没想到师父也有这本书。 一次碰撞是巧合,二次碰撞是缘分,三次碰撞是奇怪,不得不怀疑啸张十四。 “我还有坏消息,不知阿伟啥看法。”琦伟拿出了手机,给弟弟播放了他询问魏乾铭子女时的对话。说这本书是甚伟在学校的教授,张教授送魏乾铭的,起初就是为了学时帮助,可奈何放在工作室里却成为了收藏品。 “张教授可能知道这本书的作者的真实身份,不如我们去找他问问?或许能找到真凶也说不定喔!” 就算是用着卖萌的语气,竟也没能说服甚伟答应。 他好像对张教授非常尊敬,比普通老师要高级好几倍,就跟大哥和小弟一样,没有证据不相信。 “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哥哥的眼神突然深情起来。 “你退出这个案子吧,我现在能行,给你师父报仇还得需要从长计议,我不希望你再因此出事。” 面的哥哥的关心,他本想给予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是郡如进来了,并听到了所有关于魏乾铭的事情。 她既生气又悲伤的站在两人身后,走过来时斜嘴笑了笑。 “原来,甚伟哥哥你是因为这件事受伤的啊?也怪我没有及时询问吧,哈哈。”她苦笑着,坐在了另一张床上。“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是觉得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是个累赘不成?那可是我的养父,对我最好的人,没有之一。如果有线索,我一定会尽全力追捕,不管怎样也要为他报仇!” “所以你才会问我那个作者的消息?对吗?” 甚伟点了点头,没说话,琦伟也点了点头,没说话。至此兄弟二人开始劝阻郡如,让她冷静对待,更不要掺和进来,否则后果只能和甚伟一样,受伤! “郡如,你要知道,师父的死是谋杀,我们很可能也会成为目标,所以你还是尽快退得越远越好。” “别等一切找上你,你才知道危险性,到时就来不及了。” 甚伟的亲自劝阻,一开始没什么效果,直到最后她想起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陷入了恐慌和犹豫。 到底侍卫师父报仇,还是放弃告白的机会参与进去。 “我不要!等你的伤好了以后,我就和你一起调查,人多力量大,而且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对不?所以我的加入只会让你如虎添翼,不会成为麻烦,相信我。” “我要给养父报仇,亲手抓住那混蛋,或是……哼!”她散发出身怀杀意的气场,免疫所有劝说。 兄弟俩见这种情况,束手无措。 只能等郡如走了后,再想别的对策让她退出,千万不能再牵扯一个人进来。 ………… 这件事在琦伟的强制停止下,结束了。 郡如这一下午没有照顾甚伟,闺蜜也因为工作繁忙没能在这种时刻陪她,所以,一个人在楼道里待了一下午。 之前遇到这样的事,她都会痛哭流涕,可今天这件事,她不仅没有哭泣,反倒非常积极,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我一定要给养父报仇!我一定要给养父报仇!我一定要给养父报仇!不顾任何人反对!凶手的命和人只能由我来抓!” 这会的她,有被逼到绝路的好人后,转反派那味儿了! 火气极大,眼神还穷凶极恶,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乃至于都被她当做为敌人,好遇到凶手后能狠点。 琦伟这一下午也没照顾甚伟,但他并没有离开,只是下楼找个地方安静去了,想一个人静静,想对策。 他表现的正常,头脑清晰,想法理智,既没有冲动到要转为反派的征兆,也没有因为案件而走火入魔,整个人冷静、淡定又急善于思考,这一个多月可把他忙坏了。 想趁着看望弟弟的机会休息,说完正事后聊聊别的,可郡如又把他拉回了案件,现在不得不回想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安静下来,让自己的脑子停一停。 他看着天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去医院外的饭店里买了点吃的,回去后三个人一起吃晚餐。 阳光渐渐消失,黄昏将要来临,黑暗帷幕迎至。 甚伟一个人在病房里度过了安静的下午,除了期间换药以外几乎没有人说话,而他在一直玩手机。 倒不是玩游戏,而是上各种网站搜索这位作者的信息。 可最后的结果令他震惊,真是一点信息都没有! “哇!天都黑了!这两人去哪了?”他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 “你……”他看着从门口进来还不打招呼的陌生男人。 “你是谁?我咋在这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此人缓缓走来,面无表情,不发一声,真的是连一丁点神态都没表达出来,只有眼神里的目标。没错,他就是那位作者,啸张十四的门徒,受今早的任务而来,刀就藏在背后。 因为面无表情,而且看起来也没杀气,所以甚伟就礼貌的跟他打了声照顾,但对方毫无反应啊! 就在门徒靠近甚伟,拔出刀时,甚伟的反应能力使他掐住了门徒的手,用全力一搏。 就在要喊人的时候!他心想:“不能喊人,这样只会连累到他们,我要坚持,他的力气不是很大!”面对被杀,还能冷静的思考,甚伟的心理承受可想而知啊。 没过多少秒,哥哥琦伟就拿着饭,从门口前来。 还好他没有说话,脚步也因为外面的声音而被掩盖,再加上他刑警的身份,即使是亲人受害也能冷静面对。 悄悄的前进,无声的靠近,简简单单一个扳腿。 门徒就被拿下了,而后郡如姗姗来迟,看到了惊险又刺激还令人担心的一幕,什么也不顾,直接去看甚伟的情况。 见没事后,她抱住了躺在病床上的甚伟…… 瞬间甜到了哥哥! 第18章 作者的失算 虽然是一场微许算得上谋杀的行动,但对手实在是被洗脑太严重,不知天高地厚,只身前来。 没想到,被任务目标来了一拨力量对峙,成功把自己送给了警察,就连混乱场面都没有造成。 一切究竟是啸张十四的计谋,还是为了把门徒送给厅堂。 这些还都没有浮出水面,只能看提审结果了! 病床边,琦伟压制门徒,瞬时间从兜里拿出手铐,这一举动直接给甚伟看懵逼了,从他懵中加惊的表情看来,此时特别的想说一句:“我真他妈?你竟然随身带着手铐?”可这单纯只是甚伟内心波动,并未表现出来。 门徒被抓,竟一点都没有慌张,反倒是做出了一脸任命的表情冷静如丝,但依旧没神态。 花几百块钱买的饭也都散落在地上,看着就像是宁聚在一起没有消化完毕的呕吐物一样。 但从菜色和浓烟程度来看味道应该不错,至少中级。 回到病房准备再次告白的郡如,从几米外都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便立即前去查看,索性战斗结束,要不然她非得不顾及自己性命也要上去救甚伟,从而导致一失两命了。 她越过拦在地上的食物,跑到了另一边,跟个着急忙慌的小媳妇一样,检查身体,发现无碍后直接拥抱。 脸贴着脸,手搂着甚伟的脖子就是不放。此时,多么想看到她拥吻甚伟的一幕啊,这才算是圆满。 可奈何关系摆在这,甚伟的精神受到了创伤,既不是女朋友也不是爱人的郡如,就更不能无端给予嘴上安慰,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很不保守,而不是激动到真情流露。 两个小时后,哥哥的队员们控制了现场,并派人着装便服融入人群,秘密守护甚伟。 地上那摊废掉的食物成功进入了流浪动物的胃里。 刺杀未遂的门徒也无奈进入了被拘模式。 病房里,云甚伟、子郡如和云琦伟三人冷场尴尬,但每个人心中都在苦思夜想。甚伟和郡如很自然的拉起了小手,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且反对,琦伟则是进入了一种大哥状态,霸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弟弟和弟妹,眼神里都是怒火。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看到了吗?”第一句淡定自如,没啥悬念,第二句激动上涌,出现无奈,直到第三句出口,是怒火中的疑问和教训,极其具有大哥风范。 “危险!就是这么迅速、猝不及防,它总能打你个束手无措、措手不及,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你俩还要参与吗?还想跟我一起侦查案件吗?” 哥哥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指名道姓,明摆着让弟弟和弟妹退出案子,或是……赶出案子。 跟王一样双手担在扶手上,后背紧靠靠背,双腿岔开,确实有一种王者风范,适合坐王位。 先用严肃和怪罪的眼神看向郡如,仿佛再看一个把自己弟弟带到沟里的女人,最毒妇人心,没歧视的意识。随后生气又不失爱意的看向弟弟,就像是小时候犯错,爸妈不好使,唯有哥哥出马才能管用的那种感觉,死死地凝视着云甚伟。 这是在等他俩表态,即使态势已经明朗,无论如何,甚伟和郡如都要离开案子,哥哥也希望他们能自己决定,结果最好是令他满意,而不是继续无脑坚持。 郡如抿着嘴,睁大个眼,心里琢磨的事并不是参不参与此次案件,而是此刻的拉小手手,这给她高兴坏了。 因为甚伟既没有反对,还一直搓试,甚至越牵越温柔。 心就像是敞开的花朵,被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滋润了,变得无比美丽、绽放风采。其双腿夹紧,低着头不敢直视甚伟,又想被他推到,这感觉宛若回到了高中时期。 甚伟没有放弃过与哥哥的眼神交锋,就算是败了,也会重新与其对视,执着和坚定越来越强悍。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对郡如的手有那些效应,从而误会。 明知道和哥哥不是敌人,他还用着敌人的方式对峙哥哥,像是遇到了绊脚石,拦在自己前进的路上,要想完成目标,就必须击败这个绊脚石。不过,有的绊脚石并不是坏的,他只是在以这样的方式保护你,不想失去自己的气度罢了。 郡如的精神、注意和话题性,来到对峙之中。说道:“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参与了,把寻找凶手的路交给正规人员。但我会提供我所知道的,从支持方面绝不放弃。” 哥哥很满意,用点头微笑的动作回应了。紧接着又是执着到令人气愤的甚伟,哥俩一模一样,非常搞笑。 直到郡如用手拉扯他时,才知道自己一直牵着郡如。 “对不起,我不会放弃的,这次你弟我恕难从命,交给你们去办,我不放心,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我就是想亲自抓捕那真凶,为我师父报仇,否则将誓不罢休。” “郡如一个人退出就行了,我们继续,这不是挺好的?有我的帮忙,案件一定进展的飞快。” “哥,你别想再劝我,多talk一句都没有,你了解!” 琦伟深吸一口气,持续了十秒。 在呼出的时候,开始摩肩擦踵、扭脖掰手,发出的响声都以为他要动手,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是,我了解你,不然我也不会坚持这么长时间耗着。” “我希望你退出,但你的选择我理解,并不给予支持,想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我会和你一起调查的。”他的转变性,让甚伟和郡如同时看呆,都反应不过来。 床上的两个人,也松开了牵了两个多小时的手,郡如依旧臣服在甚伟的魅力之下,无法自拔了。 这份感情也是她能快接受养父没了的原因之一。 “行了,你们暧昧吧,我要回去问问,是谁派他来的,为什么要杀死你,还是你没把全知道的告诉我?” “我会看着你们的,摄像头无处不在,线人数不胜数!” 就此,哥哥琦伟离开了病房,和队友们一起回了局里,开始提审这位全新落网的门徒! 这位人犯,待遇果然和别人不同,进来后直接被关到了漆黑一片的禁闭室,等待云队长回来提审。 他真是非常冷静,甚至都超乎了所有狱警的想象。 自打当警察以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罪犯。 门徒毕竟是门徒,接受过最严厉的洗脑,一时间还不能回过神来,逐渐淡忘自己。在禁闭室也是规规矩矩的坐着,头到腰是一条直线,腰到膝盖又是一条直线,膝盖到脚脖子还是一条直线,只有脚脖子到脚尖不是直线。 这种姿势,他维持了近四个小时,纹丝不动,把看监视的同志都憋睡着了,还不能离开。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还没睡觉,眼睛正常睁眨,呼吸持续均衡,丝毫没有无趣,相当之稳。 这个房间既没有桌子也没有平台,只有一把椅子。 四方墙面即无光、无影,一般都会有闪亮的光点和滑面,干净到可以当镜子使用,其实不然。 这里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只有一片灰黑的墙,根本就不会干净到能当镜子用,而且密封,除了门透气,别的地方百分百裹得严严实实,一丝出路都没有。为了防止犯人发泄,就连椅子都是固定的,拿都拿不起来。 不过,有一点倒是不错;不冷不热,还没有怪味,对于思考型的犯人来说,这里就是天堂啊! 记得有一句话说【监狱,是个能思考的好地方】! 但据古今而言,能思考,说的都是禁闭室这样的牢房,不然是不会让你安静下来的,因为犯人的狂暴,想象不到。 转眼间,五个小时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零点,云队长也乘车回来了。 第一件事就是要连夜提审罪犯,就不信在这种状况下,他还能冷静如丝,要用时间来磨练,摧毁其意志。 被两位狱警牵着,走在去往审讯室的路上,第二份礼物就了不得了,免费赠与他一份光头套餐,这也是在外面理发店都享受不到的待遇,而且也是最令人难忘的。 三个人的步伐整齐划一,就像是一个部队里出来似的,或者说其中一位又强迫症,反正看起来又观赏性。 还有一点值得狱警们谈一谈,那就是门徒的听话程度。 让他干啥他干啥,让他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对他的一切举动都没有遭到什么阻挠,顺利的有点不顺利。 直到他来到审讯室,看到抓捕他的云队,才有了微许微表情反应,这一反应也被琦伟看在眼里,并迅速进行了分析。之前门徒的眼睛一直处于正常大笑的状态,不眯不睁,嘴也是一直处于闭着的状态,呼吸靠鼻。 云琦伟出现后,他左右脸巴子随着眼睛睁大,向后蠕动了一下,仅仅不到一秒,就被看在眼里。 当他坐下,按上手铐后,一切就回归了原样。 场面十分安静,六目对视,其中四目还是一伙的,竟然都打了个平手,心理素质真是高啊。让琦伟都咬耳朵说道:“这又是一位强劲的对手啊!我们又要失败!” 回过身,继续对视,整理了下着装,调整了下姿态,在随着扭脖子发出声响结束后,顿时震惊。 总觉得……“这人,太有毅力了吧,这都不带动的?”旁边的同时不经意间调侃道。 琦伟只回复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丝毫没有觉得罪犯有什么特别之处,抵着犯人都一样的道理开始了审判。 他刚进来到刚才,双手都是以插起来盘在胸前为准,然后嚣张的靠在椅子靠背上。 眼神既有藐视众生的不在意感,也有对撬开门徒嘴的争斗性严肃感。嘴一直保持一个动作,那就是微微上扬,给人一种觉得他一直在笑的感觉,其实离近了看,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映出的反而是一副不进人的感觉,身份架子在这一刻非常浓烈。 远看平易近人,很好相处,既善良,又和谐。 近看不易近人、高冷沉默,既严肃,又霸道。 而后出现了让他很费解的一幕…… 马上要提问了,他就换了个动作,瞬时间坐姿正规、仪容仪表标准,仪式感也上来了。 可是门徒却做出了一种放心的微表情和点头。 琦伟也点了点头,微表情做的连门徒都看不出来。道:“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是主谋,说吧,你为谁工作!”随着霸气而又充满不屑的仪式感,他回到了那个姿态。 果然! 看到了门徒惧怕的表情,琦伟就分析:“主谋的身高大概一米八以上,身材标准、姿态优美,具有立体感,年龄43至46岁之间,工作若不是高层那么即是老板,绝对是管人的,一上来就威震四方,气质很强,这样的人范围也好大啊!” 门徒那种惧怕感已经成为了条件反射,如果有同样的人以此来对他的话,那么也会受到反应。 刚刚琦伟的动作触动了他那份屈服感,直接暴露了。 那段分析也是根据他自己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以及还没有透露出自己看出了他这份条件反射,动作换的极其自然,表情正常不变。尤其是分析完后,琦伟转了一圈脖子的动作,更是让他反应极大,这一幕也被看在眼里,琦伟找到了审讯他的方法,那就是传销! “听着!”这声具有震慑力的一喊,使门徒瞬间认真。 “你要跟我重述一遍你的任务,以及我们之间的经历,和我是你的谁以及我的身份,你都要说,我要检查!” 门徒明明知道这是监狱,可是为什么会有反应呢!他已经等不及好说了,马上就要说了,结果…… 门口来了一位警察,打断了审讯,说是有急事找云队。 这直接让门徒恢复状态,没上当。 “你个蠢货,给我滚蛋,谁叫我都说我没空,让他去死!没看着我这正忙着呢吗?” “再进来我打断你的腿,你也滚出去!”如此一来。 莫大的审讯室里,就剩下了门徒和琦伟两人,终于可以开始正式拷问了,还是不择手段。 这种现象很难理解,为什么同样气质的人就能控制! 唯一缺点就是门徒从来没有见过啸张十四的脸! 第19章 终极答复 凌晨12点20分,在本应该睡觉的时间,审讯室里却还亮着幽暗的灯,工作和被迫工作的人,如此敬业。 室内的烟雾,就犹如战火之中的硝烟;似于追光的灯,就像是月亮照出了最亮眼的战士,从而成为焦点。 但不会使他暴露身份,而是更加有威慑力,士气暴涨。 当然,这些都是铺垫、辅助,更重要的还是看他自身。每走一步,脚下的江山就会微颤一下,迈出两步,所有敌人便会自主臣服,第三步时,就更不得了了,意志再厉害的人,也会被他的气场击败,一个眼神就能够杀人。 “不要想任何事,只需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即可,也不要心存侥幸,别忘了我看得出来,更不要回答错,因为你会获得比之前还要严重的惩罚。” “我是你的主人,对否!”琦伟继续保持这种黑暗教主的风格和态度,命令着他。 门徒点了点头,表示是,看来已经引诱成功了。 琦伟仰起头,高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太厉害,不经意间就显露出了自己的能耐。 “由于你的行为,我要对你采取必要措施,以防万一。” “所以……你的任务没完成,该不该受到惩罚?” 门徒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必须要被惩罚,而且方式任由主人选择,不管什么罪,他都愿意承认。 琦伟也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徒身后。 “行啊,你说吧,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开始陈述。”他转身回到了桌前,拿着笔准备写下门徒的口供。 “真好,哈哈哈!”他在写之前,还在喃喃自语。 门徒双手十指相扣,双腿自然分叉,那三条直线依旧具有强烈的观赏性,表情认真,眼神四周飘忽,再没说话之前,嘴唇和舌头不停的蠕动、舔来舔去。结合眼神,可以推断出,琦伟彻底是吓到了他,并把琦伟当成自己的主人。 “主人,您让我去xxx考古探险队队员,云甚伟,您还说要留着他的哥,日后又用,必将助我成功。” “除此之外,您还说:杀了云甚伟我们就成功了,灭口行动就都完成了。”他傻不愣登的吐了实话。 交代完后琦伟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非常急。 他放下笔,迈着大跨步,急匆匆的走到门徒身边,用着严厉又强悍的语气,说道:“让你做这一切的事你的主人,并不是石家庄市刑侦总队队长云琦伟!对不对啊?” “哈哈!”门徒笑了笑,这给琦伟吓得够呛,以为他明白过劲儿来了呢。 “怎么可能,我的主人是您,啸张十四!云琦伟是我们下一步要杀的人。” 听到这,他松了一口气,迈着放松的步伐和放心的心情,回到了座位上,开始了进一步审问。 鉴于刚刚的内容只是录了下来,他并没有亲自动笔,所以再问下一个问题之前,他还要等一会。而就是这个明明有证据和录音以及视屏的习惯,麻烦,降临了。 “云队长!云队长?你在吗?”一个穿着白衣,面相和善的法医科科长袭来。 “我是来给你送紧急报告的,要求现在就看!” 他不来还好,能继续往下问,一来,门徒就有点反常了,听到云琦伟的名字时瞬间惊呆。 双眼睁得就跟鹅蛋似的,一时间不明白自己都说了什么。 “那好!现在我再问你,我们的联络地点在哪,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还有我真名实姓你可否知道。当初……是我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查的,如实回答,能减轻你的罪罚。”琦伟因为科长的到来气势开始下降,逐渐变得纯气愤。 “额……我……”门徒头脑摇晃,双手不停挣扎,已经出现意识混乱,回过神的状态了。 此刻,在这间气氛持续紧张的审讯室里,出现了两个同样慌张又着急的人,虽然两个人着急的方向不同,但燃脂并改变了原有的气氛,甚至琦伟哥哥还多了一味。 他也是摇头晃脑、坐立不安、紧张急促,汗液可谓是瞬间从头上流下,随之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喷薄涌出。 这一味就是生气,云队生过气他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门口的三位同事一瞧,心里想着科长要惨了。 “不对,你是我主人的敌人!你不是我主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你个卑鄙小人。” “云琦伟!你受死吧!”他无脑的开始挣扎,明知道自己被手铐和脚拷以及一张金属板挡着,可还是不顾忌自己胸部、腹部顶着的疼痛,拼死拼活也要冲过去杀云琦伟,这种洗脑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背后这个人被抓到时必须得死! 门口的两位狱警见状,进来后便控制了门徒,并强行将他送回了无人问津的禁闭室内,等待候审。 门徒的发怒仅仅只是开端,虽然凶残、狰狞又狠毒,但没有表现出力量感,单纯无能狂怒。 而真正的好戏,在接下来云琦伟出门后才开始发生。 这位男性法医拿着文件夹乖巧的站在窗边,静静的等着云队长出来阅文件。原本想的挺好,直接把文件给他就完事,可谁成想大老远过来挨了一拳,肚子还挨了一膝。 琦伟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以敌人的姿态、眼神和表情怒冲向科长,率先把文件打掉,然后一拳捶了过去。 在科长应对不过来的时机,琦伟上去一膝直接干吐。 这条楼道里只有同事一个人在,而他也成为了唯一可以拦住琦伟发火的人,这是理应做的。但从他了解琦伟的表情来看,他也对科长此行为表示非常不满,要不然,早在第一拳之后,琦伟就被拦了下来,还是得让科长知道教训。 但是全程沉默这点没有在同事的预料范围之内,冲过去的路上给他都吓了一跳,拳头打向科长时他更是惊呆了,就算是下一秒能阻止也,他还是那么惊讶。 “嘿嘿嘿!云队,冷静一点,冷静!别冲动!”同事像模像样的、虚伪的说了两句,拦在两人之间。 “啊!都怪你!”琦伟一声怒吼,震得楼道都抖一抖。 “我都说我没空了,你还打扰我,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跟我这个案子有关系,说不定,真凶就是你!曹尼玛得!”科长一听脏话出口他不乐意了,就要拦住要走的琦伟。 可是同事的眼力见非常高,瞬时间就拦住了,还没让已经离开的琦伟知道,事还好没惹大。 科长满脸委屈,一肚子火,但并没有要告琦伟的意思。 经过同事的劝导和陪同下,三个人都回去了。 这一夜,好不容易抓到了另一个凶手,结果只是让他自己认了自己的罪,幕后主使还是没能审问出来,上级领导也是大半夜不睡觉,非得挑这个时间给他送文件,若不是科长这一闹,说不定一切就都结束了!就不用再死人了! 看几个小时前他刺杀甚伟和几分钟前说的话来看,目标可不止又甚伟和琦伟两兄弟,很可能还有。 终于啊,科长成功的进如了琦伟的怀疑名单之中,有权力且有方向怀疑,打断审讯就是他的目的。 不过……这些都是琦伟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推理的。 “啊!!!” “杀阿伟,杀我,灭口计划?”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绞尽脑汁、苦思夜想着刚刚得到的线索,进行整理。 “这动机到底是啥啊!又为了啥而灭口呢?我和甚伟又参与了啥?管我们啥事?哎!!费解呀!”想不到,他就想拿出手机看看视频,放松放松,这一看、这一分心,想到了另一个可怕的结果,那就是刺杀计划还未结束! “阿伟他俩睡了吧?哎呀算了!边打边去吧!” ………… 莫大的肃静二字悬挂在电梯出口正面,每一层亦是如此。 而在这个时间,是这两个字表现最大化的时候。除了窗外那让人瘆得慌的黑暗、大风穿过缝隙的哭喊、乘坐电梯上下时的机器运作和熬夜招呼亲人的绝望声之外——几乎安详。 郡如先是走过黑暗的院落,期间听到医院后方山林的那种风过哭喊,然后乘坐空旷的电梯,来到了要来的楼层。 相对来说,这层才是最安静的,因为它有一位既漂亮,talk能力又强的美女在,所以,这里会比其他楼层安静。 这位美女,正是迎面走来的郡如的闺蜜,今天她值班。 跟甚伟聊完后,她来到了这里,想和闺蜜聊聊。 “啊!!!”闺蜜伸了个懒腰,还对郡如眨了一下眼。 “你终于来了,等你等到花谢!” 郡如拿着食物,哦不,是夜宵,沸腾滚滚的在闺蜜眼前冒出浓密的浓烟,咽里还散发着香味。一闻,从闺蜜的眼神和享受的表情中看得出来,这是她的最爱。 没想到,连她这样有御姐范的女孩,在闺蜜面前还能释放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可爱到爆。 “等我?你今天不是告诉我你值班吗?应该很忙才对。” “为什么干等我呢?很闲吗?” 来自闺蜜的连问,她不知所措,但又在拿起热腾腾的奶茶和美味的食物后,说出了一句非常非常撩人的话。 她走出了柜台,来到外面,故意与郡如面对面。 “嗯?”她还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用语。 “为了你呀!你需要帮助,我就顶了同事的班,一直等你等到现在,还以为你要抛弃我了!” 郡如瞬时间和她相拥,就像是一种家人的依靠,而此依靠还是在这种时刻,临时性充当的。 不过,闺蜜对她的情真心实意,而郡如只是想诉求。 “谢谢!” “不久前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郡如和闺蜜来到了柜台里,两人喝一杯奶茶,就跟男女朋友一样甜蜜,还喂饭! 这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打着娱乐至死的想法,一定会当做拉拉看待,没跑。 “对啊!那么惊险,我都急死了,他妈的!敢动我女人的老公,我一针扎死他!”她猛地放下筷子,汤汁都溅到文件、电脑和柜台上了,还有种特别恨的表情。 “对了!你没事吧?他没事吧?我真应该陪你一起去,帮助你度过难关,对不起啊!” 郡如抿嘴一笑,让这个话题过去了,也没有聊她为什么没有告白而退缩,直接聊起了两人分开后的故事。 直到1点左右; 聊到郡如和甚伟的故事时,琦伟哥哥来电话了。 “那个……你在医院吗?在阿伟身边吗?”哥哥的语气非常非常着急,电话外还有车辆快速行驶的声音,他应该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并且不惜交通。 “我……在楼下,怎么了?”郡如感应到了不安,但并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就吞吞吐吐的问道。 琦伟的喘息比较异常,但仍然压制不住背景音和他散发出来的急促感,车窗应该没关,速度至少120码! 郡如动筷的速度、吸奶茶的力度也变弱变慢了。 “我怀疑凶手不止他一个,也可能这几天,也可能是今晚就会再次行动,我希望你能在阿伟身边陪他。” “该死!我应该让他们继续留守,连夜换班保护多好!” “是我疏忽了,你上去陪他,保护他,可以吗?” 最后的问句就等于是废话,但因为礼貌的关系,求人办事就算是爸妈、兄弟姐妹也要询问,即使是奋不顾身、奋勇当前,也要询问可以还是不可以! 郡如当即就答应了,并且撇下闺蜜,二话不说直接就回到了甚伟所在的楼层,陪他!完成哥哥的任务。 而甚伟不仅没睡觉,反倒接到了一个能让郡如和他,以及队员都高兴的事…… “张教授,什么事?”甚伟右手一举,阻止了郡如要说话打断自己的电话。 “哦?是吗?太好了!哈哈!”甚伟卓识激动。 他挂断电话后,双手展开,示意让郡如过来抱,郡如自当是义不容辞、求之不得啊!但也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接了一个什么样的电话,能这么开心呢? “郡如,你知道吗?张教授为了让师父的故事能够在死后进入史书,计划要把那本古籍列入x级文物!不仅如此,师父的私人收藏,也会!哈哈哈!” “而且……还要明确表明,是魏乾铭老教授发现的,这样一来,师父的死就不会没有意义,我也相信我哥和我能够还师父一个真相,哈哈!真好!” 两人伴随着笑声相拥在一起,静静地等待老哥前来。 第20章 其妙的涟漪 2021年4月21日,早6点,在紧张的病房内,无意识的睡过去了三个人,两个全熟,一个半熟。 也不知怎么滴,这阳光一照,屋里竟然有烟雾,闷得! 就像是澡堂子里用热气烘的那个地方一样。 但是它暖和、温馨,且还有一丝作战氛围,从云琦伟紧张而又霸道的坐姿睡型来看,他的手一直放在外套里兜,虽然是闭着眼睛睡觉,但感觉的出来,应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兜里的东西,就是手枪,时刻保护着云甚伟。 哥哥的位置比较显眼,他就坐在进门口走廊尽头,第二张病床的尾巴,面朝房门、坐姿标准。 郡如的位置原本是第二张病床,但由于她陪甚伟,所以就在甚伟床边趴着睡着了,还牵着手。 甚伟的位置当然是他自己的病床,但并不是躺着,而是牵着郡如的手,靠在病床摇起后的靠背上。 三个人非常祥和,各自都有各自的休息时间,没啥问题。 门口渐渐传来推车的声音,和几个人走路的声音,一开始没什么,三个人都没醒,直到把门推开,造成一丁点声音后,琦伟瞬间惊醒,并掏出手枪瞬时间打开了保险。 眼神非常的认真,表情非常的严肃,动作快准狠,且握枪有度又安全,警惕性非常非常高。 两位护士和一位医生举起了双手,并停在门口处。 琦伟依然没有放下枪,还在警觉地指着他们。 “阿伟?郡如?醒醒了?嗨!”他叫着,带着担心和后怕的心情,见无效后便过去扒拉他俩。 “嘿嘿!醒醒了喂!没死你俩就给我支呼一声!嗨!” 郡如优先醒来,闭着眼睛将双臂往后伸,发出了一点点骨头作响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但这些都是正常反应,而后瞬间反应过来并警觉,她第一次看到手枪。 甚伟由于郡如的手抽出了他的手,所以触感上让他苏醒,第一眼就看到哥哥端着枪,指着走廊处。 “咋了?又抓获一位杀我的?让他们过来啊……啊我说!” “对不起!”琦伟道歉过后,示意让护士和医生小心翼翼的推着车进来,并把门关上,断了双方的后路。“你们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吗?那堆药里不会有毒药吧?你们叫什么,来这干什么,请如实道来,别说谎,一字不落!ok?” 面对着哥哥的警觉和保护自己的那封亲情,不惜用抢指着医院的工作人员,打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也要怀疑他们,这就是哥哥不同与别人的魅力,不怕惹事。 就像是一股热腾腾的汤汁流进胃里,然后刺激到全身都是暖和的,但也可能是冷导致的,总之很让人有安全感。 “行了,他们我和郡如都认识,绝对不可能是来杀我的!” “把枪放下,让他们给我换药,没事的。”甚伟试图用警员的口气,劝导哥哥放下枪,不要冲动,要善于信任。郡如也在一旁连忙点头,表示甚伟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哥哥的倔强,要比弟弟要强,说怀疑,就要把这件事进行到底,查清楚为止,以防万一。 所以,他没放下枪,继续指着,并且加大了怀疑力度。 “听我说,我要检验一下药物的安全性,刚才我说了,这个药有没有毒?你还没回答我呢?”哥哥的认真和严肃,已经触及到了医生和护士的耐心,不耐烦了。 “再不确定安全前,我是绝不会让你换药的,所以……请你带我去检验,确定药是否有毒!ok?” 哥哥的表情随时都有可能打人,认真到让人厌烦。 就连左边的郡如和甚伟都觉得哥哥有点过分,但也只能干看着不敢动嘴,乃至于和医生护士打了个眼神,在传递着“对不起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只能配合”的隐约含义。毕竟哥哥的身份摆在这,不配合是不行的。 “阿伟,你忍一忍,一会就好。”他举着枪,距离医生和护士越来越近,并示意让他们走。“郡如,你在这陪着他,我们一会就回来,听话,忍一忍。” “这都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希望你们都能理解我。”这句话一语双向,既和医生说了,也和甚伟说了。 随后,哥哥和医生护士消失在了病房中,继续无奈。 两个人也很无聊啊,一边吃着昨晚剩下的东西,一边看着电视剧,还一边担心医生护士他们有没有问题。甚伟在现在已经有些生气了,超级超级无奈啊! “神经病,越做越过分,魔怔了都!”他哼哧着、嘀咕着。 “到时是不是连爸妈他都不信?” 可能……他这个弟弟永远也无法理解哥哥不惜一切保护他的那份心,还需要互相谅解。 不过郡如,她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无比的羡慕。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认真,最终确定——给甚伟更换的药物里并没有毒素,是正常的。 哥哥到最后也没有道歉,因为他的怀疑有理有据!!! 而医生,在郡如闺蜜的劝导下,也成功退让了、忍下了被无辜冤枉的事,就此和云琦伟结了仇,他到最后也没能理解刑警们怀疑别人的工作,竟然可以怀疑任何人! 这个问题,琦伟给出了回答,说道:“我们,可以为了一个案子怀疑任何人,也有权力怀疑,明白?” 此医生还是那句话,想要合理的道歉,而不是三个字。 “你的心情我理解,被冤枉,我知道很不耐烦,有种想打我的冲动对不对?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医生沉默不语。“你看!你还不说话!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我希望所有从警人员,无视个人肖像隐私权!” “直接录,直接发布到网上,这才是警察该有的权力,做了坏事,就是要把这个人的相貌,公之于众,包括哪些无端和执警人员发生冲突、无理取闹的更是!哼哼哼!” 随着哥哥在他耳边的嘀咕,医生放弃了想要无理取闹的道歉的事,换完药后就走了,头也不回。 还有哥哥刚刚说的话,他并没说谎,而是已经提议了。 任何从警人员在任务中,对于执法记录仪录出来的视频应该享有无视所有公民的肖像权,可随以发布、警告等! 这才是真正的有威慑力,不然只会让某些人更为嚣张。 ………… 这一上午,医生的所有对于甚伟的工作都做完了,哥哥琦伟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医生和甚伟的关系。 两个人还是跟平常一样,换药时该说说、该笑笑! 就在中午过去之后,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探望,而此人正是昨夜里打过电话的张教授,带了很多吃的、好玩的,一个人来看甚伟,顺便商量商量昨夜聊的事。 这下,郡如总不能还回避了吧,三个人一起,把门一关,聊起了商业机密,但在此之前,还有闲话要说。 张教授先露出郡如闺蜜看他俩时质疑的表情,一闪而过。 “迟到了,抱歉。总是在听说,你那些同事时不时就会来看你,跟你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打游戏,我想我跟他们赶上不太好,所以晚了些。”他站起来,表示隆重的歉意。“请我最好的学生不要怪罪,老师我诚意在。” “怎么样?伤势好些了吗?”张教授又坐下,率先带着悲痛和关心的语气,询问了甚伟的刀伤。从表情上看,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学生,优秀到不能再游戏。 “老师……你放心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甚伟看了眼郡如,之后回应了张教授,有所隐瞒。 “内脏、肠子、胸口,距离痊愈不远了,很享受这种有人照顾的日子,我都不想走了,哈!” “哎呀!甚伟哥哥!”郡如皱着眉,非常委屈的说。 “你别瞎说,早点好才是关键好吗?哼!”见郡如如此委屈还生气,甚伟就转移话题了,不想让她再担心。而且张教授还在这儿呢,再哭就有失形象了,不仅丢甚伟的人,自己的人也会被她丢净,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从张教授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有难言之隐想和两位说,但又不知道咋开口,现在说合不合适。 郡如用自己对外的高超级情商一眼命中了,刚想说就被甚伟阻止道:“老师,你想说什么就说!” 见两位都不愿意客套,张教授自己也就不必再隐瞒。 “行,那我就说了啊。”他擤了下鼻子,扭扭脖子,调整好的状态。继续道:“魏老爷子刚走,我原本就不应该下达这样的决定的,但由于晾着也是晾着,老爷子不瞑目!” “所以,昨晚也说了,那篇古籍我要公开,先以老爷子的名义让它成名,同时把老爷子的事迹都说出去,让广大考古爱好者都听听,为了文物而西去,也算是一种贡献,而不是让大家说成是什么……树大招风、年老色衰、引火上身等;让他们明白老爷子的死是值得的,并不是单纯的被谋杀。” “我已经和队长说了,他完全同意,鉴于你俩都是队员原本不应通知的,但郡主你是老爷子的女儿,而小伟你是老爷子的亲传弟子,有你俩来主持这场大型追悼会,很有必要。” “也可以说是……命文物级别前戏展览,但我觉得,还是叫魏乾铭专家追悼会更好,到时来的人会更多。” “不知,你俩一个女儿、一个徒弟……是何看法?” 甚伟看了看郡如,郡如看了看甚伟,两个人犹豫不决,只想着先找到凶手呢?还是先做这件事。 郡如比较贴近前者,清白和真相必须先揪出来。 甚伟比较贴近随性,怎样都行。 但张教授却是选择了后者,建议即刻举办,最好是明白几把古籍的事情传扬出去,上新闻。 “行吧,郡如你也别矫真,这是迟早的事。那个……我就不参与了,一切随您和队长办吧,我的伤还没好,去了也只是病复发罢了,给你们添麻烦,希望能让师父死而成名吧。” “郡如!你去松松张教授,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甚伟把两个人赶走,自己在病房里沉默着,看着阳光也不会觉得刺眼,只会更加勾起回忆,触动伤感。 郡如带着张教授来到了电梯口,不过她也下去了,为了遵循甚伟的话,她去找闺蜜,跟她在一起聊聊。 “还在忙啊!你没时间吗?”郡如说完,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很困但不想睡觉,所以会来找闺蜜陪伴。而恰好的是什么呢?是闺蜜正好下班,赶到一起了。 “好啊,好,又是为了我?还是真的巧?我不信!” 随着郡如的玩笑,两个人又一次来到了楼梯间,不过这次眺望窗外的楼层,低了。前面都是在甚伟住院的楼层,这次是在闺蜜工作的楼层,两者差爹很大。 “你还是没跟他说对不对?”闺蜜一针见血,直戳郡如最害怕的一点,但奈何时间太短了,必须要问。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应该为你和孩子想想,尽快!” 郡如噘着嘴,一脸吃惊相,眼睛睁的如鹅蛋,随后变成了既尴尬又不知怎么面对的状态,一直躲着闺蜜,而且对此事不仅没生气伤心,反倒很刻意的有难言之隐。 眼神随着嘴唇的抽搐而跳动,眼球随着心情而转动,身体有意想远离,闺蜜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发生了啥。 直到郡如走出尴尬,面对闺蜜的质疑时,才知道。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没说,而是忘了!”郡如像个即将要被训的小姑娘一样。手放在肚子前牵着,微微低头,嘴唇不停的咬,身体微微晃动。弄得闺蜜是无奈又想笑,但又因为郡如的可爱萌蠢而笑不出来,只能费心担心! “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今晚就找机会跟他表白。” “放心,我会做到的哈!”完后,她就走了。 ———————— 刚刚和甚伟聊完的张教授,回到了学校,自己的办公室内。 他坐下、拿起桌藏里的一本书,倒上一杯热茶。 洋溢着得意、满足的微笑,看起了书。 而书的作者,正式那啸张十四。 第21章 终成眷属后的牵连 还是这件病房,这个被捅了三刀的男人,修养了一个月终于恢复了那么一丢丢。他想出去,完成自己未尽的冒险,查清自己未破除的真相,可医生连走路的单子都不给他开,当然走路一定是可以走,医生这么做也只是夸张的保护他。 一天到晚,他躺在医院里,饭来张口,应有尽有,也只有去洗手间的时候是他自己一个人。 其他时间,不管是玩手机、聊天、吃饭还是打闹,都会有一个漂亮小姐姐陪伴,无私奉献。 这天上午,张教授刚离开,他就想起了自己和郡如的事。 今日,他要与郡如得到了一个最终结果。 两个人倒是挺默契的,外面的郡如得到了闺蜜的提醒,马上就要表白,而里面的甚伟得到了疑惑的鼓舞,必须要解决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并确定是什么! 由于他不能离开病房,所以只能躺在床上等,等郡如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开始。 在此之前,他倒是有点紧张了,莫名其妙的想着一会该怎么和郡如表达呢?说什么话才不会让她失望呢?如何接触才能让她开开心心呢?这一切,都不在他理智的烤炉范围内,很突然的就想到了这些,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这样考虑对方心情的,甚伟一定动心了,从这紧张就能看出来。 人还没到,汗液就已覆盖全身,还确定不是热的,这要是郡如和他面对面,该会是什么反应呢? 在郡如来之前,他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绝不能让上述三点的事情相反发生,让郡如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的口水也不停的在又咽又出,嘴唇持续湿润。 被子下的脚更是怎么摆都不舒适,紧张到爆! …… 郡如站在闺蜜工作科室的电梯门口,等待乘电梯。 身后莫大的肃静二字依旧显而易见,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法避免让它入镜,看见就必须严格执行。 当电梯门打开时,人生中重要的一步在等待着她,踏入后的心情使她无比的紧张,人越多心跳越快。直到门再次开启,迎接她的无非就是悲伤和喜悦,踏出后的心情使她感到了退缩,面对着肃静二字,她胸部的起伏说明了相反的道理。 越是肃静,越是心急,只有放开,才能逸。 几秒钟前,她还是背对着肃静,几秒种后,她变成了正面直视肃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安稳的表白。 在前往病房的路上,她想到了一个疯狂表达方式。 其实之前也做过类似,但始终未果。 这回,她算是想好了,要么……表白成功,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过完这一辈子,孩子自己养;要么……表白失败,和最爱的人恩断义绝,带着孩子孤独一生。 走进电梯和走出电梯,只是铺垫,面对病房的门,走进去才是真正的挑战,前所未有的人生起点。 摸了摸自己第一次上床就怀了孕的肚子,拿出了那张证明自己怀孕的单子,结果她竟然揣兜里了! 闺蜜的意见没有遵循、自己的意愿也没有遵循,而是选择遵循自己的内心,不能让孩子作为爱情的起点,更不能以此来要挟对方,毕竟错是双方导致。 然而这样的爱情,十有八九都是以坏结束,不管之前有多么相亲相爱,也过不了十年。 所以,郡如打心底里希望的是,甚伟能够接受自己,而不是接受孩子,真心后再交底。 感觉,一个躺在屋里,一个站在屋外,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了,双方胸部和腹部的起伏明显有提升,都紧张、慌张和不知所措,还一直在打退堂鼓。 终于,郡如迈出了这一步,进入病房,而甚伟也决定放下心来好好聊一聊,门窗紧闭。 这俩明明是天天都在一块,见面的机会非常多,可今天他俩竟然都紧张了,不敢直视,哦不……是不敢对视。 一个瞟向地下,一个瞟向窗外,像高中生一样害羞。 之前,再进来前郡如就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可临时打退堂鼓一贯是这个时机的风格,谁都无法避免,即使是内心有个声音再告诉她“上啊!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不上的话就没有机会了啊!快上啊”之类的鼓励的话。 情急之下、危急关头、无奈之中,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做出马上要战斗的准备,摩肩擦掌。 其脖子还扭了扭,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感觉要打人。 甚伟慢慢的将视线移动到郡如身上,看着她此刻坚决而又可爱的表情,一个扬嘴笑表明他喜欢郡如,可是没等自己开口,郡如就迎难而上,直接强吻了病房上的他。 嘴与嘴碰上那一刻,太阳金黄色的光被挡住,他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上个月18号那天夜里。 他没阻止,而是几秒后自然的闭上了眼,享受这一吻。 结果就在他把手伸到郡如后背,要抱的时候,分开了! “马上要融入角色了,你却……”这是甚伟身为男人,心里所想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郡如……姐?我想……”他刚想说,就被郡如阻止。 两人距离半米,一个躺着一个站着,此时应该说点什么,可郡如就是阻止了甚伟开口,只是呆呆的! 眼里慢慢涌出了泪水,甚伟想帮她擦掉,但又被阻止。 他逐渐不明白郡如的行为,情感已经很明确了! 郡如这小表情,嘴撅的呀!眼神瞪的呀!表情横的呀!真是咋看咋可爱,还有那种不甘的神态,深深的触动了甚伟那颗藏匿了已久的心,不甘到流泪,伤心的流泪,再到对着甚伟笑,都不用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二人心知肚明,无需语言交流,不需要什么暧昧的话,也不需要什么牵手告诉对方自己内心的想法,更不需要用talk来陈述自己对对方的爱,只需要表情和眼神足矣。 交涉后,明了心意后,再次接吻就变了性质,无论之前怎么激烈,都无法与这次的吻意相匹敌。 二人越吻越激烈、越吻越激情、还都躺在一起相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没错,此人就是云琦伟,二人的老大哥! “行了啊!可算是在一起了!小运动以后有的是时间,弟妹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说。” “这些话还不适合你听,但我可以保证没有你的坏话。” 郡如和甚伟纠缠在一起,甚伟倒是比较听从命令,但是郡如趴在他侧面迟迟舍不得,粘性犹如万能胶,而且那表情真的是太太恩爱了,令人不经意羡慕。 而就在她用今天的最后一吻离开时,兜里的单子,恰好落在了甚伟的左手边,他没看到,哥哥却在右边也没看到,郡如就更不用说了,已经完全沉迷了! 当郡如出去后,哥哥很气愤的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有点艴然不悦,甚至有一种拂袖而去的感觉。 一时间,甚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又犯错了? “你疯了吧?是不是有病?还是病症转移到脑子了?”琦伟这一套连,给甚伟干的不会了,脸色也瞬间耷拉了下来! “我不是反对你和郡如在一起,她不错,对你忠心,又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这次你就是他妈的想要他妈的害她,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她带上绝路?她死了你就开心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就敢这么做?” 甚伟似乎明白了哥哥想表达的,替自己担心到连脏话都骂出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直接懵圈。 但懵圈中却有一丝暖意,过后两兄弟还是吵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她对我死心塌地、不离不弃。”甚伟的辩解既为自己也为郡如,说的还如此坚决。 使得在门口偷听的郡如倍感心切,爱意增长一倍。 “在过去的半年里,她对我更是犹如爱人、自比亲人,即每一步举动我都看在眼里,比真心还真。” 这句话,直接让郡如感动到落泪,爱意再涨一层。 “直到师父死后那几天,我才感应到她对我的好,乃至于超过了所有她接触过的人,就我最特殊。” 偷听的郡如再次再次被深深感动,爱意持续增加。 “为什么不同意呢?那是因为之前我有所怀疑,以为她对谁都如此。我受伤这一个月里,她什么也不顾及,非要执意留下来照顾我,终于,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她是个好女孩,我要用我一辈子,补偿之前我对她的误解,有什么不对?” 琦伟在一旁摇着头,宛若对自己弟弟失去了希望,尤其是这种无奈而又宠溺的笑脸,当甚伟还是孩子似的。同时,他还叹着气,仿佛觉得这个弟弟将来无戏。 一套低头的动作结束了之后,他又仰起头,靠在靠背上更深层次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想象。 最终,对甚伟这一辩解无言以对,只能换词相劝。 “老弟?你贵为我队的刑侦专家,怎么就想不通我为何突然骂你呢?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明白吗?”他向前推进,手肘顶着双膝盖,十指相扣抵在下巴上,眼神认真的交涉说道。 “真凶已经找上你了,杀身之祸已经启动,甚至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没死。”他继续推进。“不然……我派那么多人天天在你病房门口混饭吃呢?不明白?还在这装傻!我不就是害怕你会连累到郡如吗!你俩倒好,确定关系了!” “是想把我气死嘛?”他停止了推进的步伐,猛地后仰而吗却变成了嘛字,说起来摇着头萌萌哒! “听着!”他瞬间回归状态。“你必须和郡如分手,让外人知道你和她已经恩断义绝了,她才能安全!” 甚伟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惊叹,双目狂眨不止,嘴唇蠕动不歇,眼神四处飘忽,显得非常不安。 靠在病床靠背上迟迟不言,双手在腹中还来回搓试。 无限生成口水的条件也已触发,不停的咽! 这并不是个两难的选择,所有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选择与爱人分离,事后解释一切。可放在甚伟身上它就变成了犹豫不决。让屋内紧皱眉头的哥哥不解,让门口偷听得津津有味还充满期待的郡如不解,为啥! “我看过电影,我知道该怎么选,可是……”他紧皱眉头又一次欲言而止,哥哥又一次失望透顶。 “可是……她才刚得到我,如果狠心分手,离我而去,那该有多伤心,对痴情的女孩来说,还不……” “还不……”他不忍心说出之后的几个字。 “还不如死了?哈哈!”哥哥疑惑的看着甚伟,替他说出了最后几个字,并觉得甚伟真不可思议。“重要的是什么?是你为她做出了选择,保护她的选择,不过是残忍和可惜。” “而且,我相信弟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不会因为你就放弃大好青春,将来还会有比你更好的。” 兄弟俩经过再次talk后,貌似有了进展,或许已经talk动了甚伟,只是确定的事了。 此刻,不仅甚伟心跳加速,门外的郡如心跳加速,就连劝说者云琦伟都心跳加速,都期待着这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也就在这时,甚伟双手悟头的动作结束,左手正好落在了那张单子上。 因为折的比较简单,一拍就开了两个页。 注意力成功被单子所转移。 “这是什么?”甚伟拿起来,并打开看。 他读出了子郡如这全名,和诊断的科室,然后看到了令他惊叹又不解的两个字——阳性! 门口偷听的郡如见状直接闯进去,慌张的抢过了单子。 “你给我站着!”她扭头就想跑,最后被甚伟喊住了。 “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此话问的如此平静,但平静中却隐藏着如天雷般玄机。 郡如缓缓转过身,尴尬的拿着这张单子,心跳比刚才偷听时还要严重,感觉都要哭了。 “上个月18号,我们喝酒那天,晚上……那个了!” “这个月自打10开始,我就觉得不舒服,大姨妈也没再规定时间来,于是我闺蜜就看出了我的状况,检测结果是……我怀孕了,近四周吧!你看这尿检单!” “所以……孩子……是你的!” 第22章 够深啊! “所以……孩子……是你的”这七个字,一直在甚伟脑子里回荡,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甚至加强了他的伤势,不过也只是这时的刺激罢了,而真正的刺激在心里,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焦虑,两者一直在作斗争。 局面也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中,哥哥已掺和不进来了,这不是他能管的事,只能留给弟弟和弟妹处理。 气氛逐渐踏入僵局,在郡如眼里,甚伟的犹豫就是不想负责的表现而已,不过她还是充满了期待性。 歪着头、撇着嘴、还皱着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谈起师父那天?一边喝酒,一边缅怀与师父的过往,第二天早上我从你房间里醒来那次?”他双眼看着双手,在害怕中回忆完毕。 “我其实也在怀疑,不瞒你说,要不是师父的案子,我或许会问你那天咋回事,真……对不起!” “既然这样的话呢……”他低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连琦伟都没看出来是啥意思,郡如瞬间就明白了。 这对情侣还互相搭了个媚眼,给琦伟弄得仓皇不定。 原本霸气的坐姿也缓慢消失,之前自己在理的表情也随着两股力量不见,直到不住地咽口水,忍不了时。 闭了下眼,咬了下唇,说道:“我从你俩的眼神中,看出了我马上要完蛋的画面,说吧,想到了什么?想必……一定是有百分百的几率?能不能过我这关,还是回事!” 小情侣二人又互看了一眼,进攻的眼神转瞬即逝,变成了祈求和可怜的眼神,委屈的看着。 “哥哥,你看。”郡如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都坏了你的侄子或侄女了,你要是再让我离开他,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她走进甚伟,很配合的亲了一下,然后仗着情感,威胁琦伟,希望能得到谅解和同情。 看着弟妹那委屈、可怜又柔弱的身子,听着撒娇、弱小又无助的声音,还有她看向甚伟那般爱的眼神。 身为老大哥,又是刑警,更应该已大局为重,可…… “我原谅你俩的任性,也理解弟妹你的心情,还有老弟你要补偿的心,同时,我对你俩很失望。”他站起来,在一号病床和二号病床前来回散布。“我准许你们在这个时机在一起,但是不能在一起,郡如得和我走,去队里。”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你俩再一次的消息才不会被泄露出去,别说什么引蛇出洞,我不同意,怎么样?”最终他停在二个人之间,手插起来盘在胸前,问道。 郡如还是抿着嘴,在咬嘴这两者之间切换,其表情非常犹豫不决,但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求助甚伟。 甚伟双目狂眨,谁也没看,最终还是替郡如做出了决定。 “好!听哥的。要是有内鬼的话,还能揪出内鬼,哈哈!”苦笑过后,他看向满脸委屈还舍不得的子郡如,张开怀抱,示意让她过来,两个人在相拥中结束了长达一个月的陪伴。 “跟哥哥好好相处,跟哥哥队里的人好好相处,吃什么、干什么都要注意,接触什么人也要注意,并且要记住你接触的那个人的样子,以备不时之需,以免后患!” “这几天……几个月,我们就不联系了,电子设备也不怎么靠谱,记得写信就行了。” 随后,两个人随着接吻,亲了很久后,就走了。 她还不停的飞吻、不停的回头看望甚伟。 ………… 上午刚做出的决定,结果午饭过后,下午就来到了云琦伟大哥工作的单位——刑警总队! 外表鳞次栉比,内在富丽堂皇,称薪而爨又不拘小节。 这是郡如第一次进局子,进的还是刑警的局子! 有任务的同志四处忙碌、战战兢兢还提心吊胆,没任务的同志原地勘察、做足准备还时刻保持紧张。有一点值得令一直在忙碌的人学习,那就是他们路过、看见自己的同志时,总会不计自身的来一个开心又示好的笑脸,很鼓舞。 尤其是看到领导的时候,下意识会打招呼,让跟着琦伟的郡如一起自傲,这太有排面了,霸气侧漏。 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郡如换衣服了,从医院走的时候,还不是这一身,特意挑选对孕妇好的着装。 正常的运动鞋,微紧身牛仔裤,宽容又伸缩自如的白衬,配合着黄色透明单薄外套,两边和手臂的袖子非常长,长达膝盖及胯部,穿出,并走出了一种模特的感觉。 头发还变成了马尾,戴个没有镜片的眼镜,装模作样的。 这一路琦伟没觉得丢人就不错,还想拉手,害怕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走丢,不过琦伟委婉的拒绝,就是不挽。 甚至还想说:“这是我弟妹,别误会了啊!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单纯的蠢萌蠢萌的。” 可是走到头,都没解释,依旧像孩子一样带着过来了。 郡如这般可爱、漂亮,乃至于倾国倾城的美貌,把很多小哥哥都迷倒了,眼神根本就离不开。 当然了,仅限至于没有任务的同志,双眼放开了光。 更奇妙的是……郡如竟然故意向他们招手。 “在侦破案件前,你就住在这,那都别去,知道吗?”他收拾着自己房间的物品,让环境变得很符合郡如。这感觉就像是爸爸的照顾,也应征了那句俗话,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就算是老公的哥哥,那也是哥哥了。 “我基本除了忙碌的时候,不会住着,你放心吧。”他站起来准备离开,在门口提醒了郡如最后一句。 “嗯嗯!”郡如连忙点头,睁大个眼,抿着个嘴,既像卖萌又不是卖萌,能感觉的到,她很喜欢哥哥。 郡如从小没了爸爸,养父都把她当做徒弟来收养,所以没体会过像今天这样,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有人照顾,往常,不管是什么事,都必须是她自己弄,过得苦。 今天,她不仅收获了最爱的人,还收获了像是爸爸一样的好哥哥,这也能抵御不开心的事了吧? 轻柔的哐嘡一声响,她坐在了这个充满安全感的床上。 背包放下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想起了刚刚得到又转瞬即逝的老公,一脸的委屈和思念,都快哭了! 可是……非常时期,又不能见,只能独自哭泣、落泪。 以及还触发了口水不断的条件,边哭边咽。 就这样,在伤心的情况下,她躺在床上睡着了,再一醒来发现黑暗降临,整个房间都阴森森的。几小时前还是日光刺眼,现在却变成了月光照眼,事件过的可很快啊。揉着眼睛去开灯,结果被灯光再次刺到双眼,暂时性无法习惯。 倒了一杯水后,回到茶几前,发现上面已经摆好了三盘加一碗米饭的食物,还是热的,看来才刚刚送来啊! 这可算给她高兴坏了,立即就拍了两张照片,准备发! 就在拍完那一刻,她想到了不能暴露位置。 “无趣!哼!”气哄哄的转移了目标,打开电视剧就开始边追边吃,也不等琦伟。“哎呀!我好想你,真希望你能看到我吃饭,跟我一起吃,然后我喂你,你喂我,交叉互喂,接吻一样抢一条肉丝,唉!都错过了!” 正在吐槽的她,迎来了第一次波疼痛,肚子和小腹极其的不舒服,不过幸好没叫出声, 还恰巧迎来了正路过的法医科长,经过询问后得知情况。 突然出现病症的郡如被安全送往法医室。 而郡如也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 再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病床上了,身边还坐着已经用坐姿睡着的琦伟,以及房间的黑暗。 她半整着眼,哥哥的样貌缓缓出现在眼前,她醒了。 “喂,哥哥?”她声音略小的叫着。“我这是在哪?我不是被人迷晕了?还是没成型的孩子闹得啊?”完后她注意到了哥哥不回复,就推测他应该还是睡着了。 “嘿!”一声喊叫后,哥哥从椅子上苏醒。“我晕了多久你就睡着了啊?太没精神了吧你?哥哥?” 琦伟将椅子反着坐,利用棉垫和手支撑着椅子和下巴。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哈欠,打了一个很长、很大声的哈欠,弄得郡如瞬间嫌弃,并转头发出哼哧和嘟哝声,把嫌弃加大化。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在郡如眼里这就是故意的,连自己醒了都没有主动说话,对自己的一切表示理解。 “你好好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你还说我没精神,不为了你熬死就不错了我!”琦伟一边揉眼睛,一边说道。 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犹如早上起床一样,起床气也存在其中。 站起来后还让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响起,听着就觉得他不太健康。 把座位换过来后,又哈了一口气,表示没睡醒。 “怎么样?” “好些没!” 郡如噘着嘴,掀开已经让她感到太阳般滚烫的被子,用枕头垫着后背,靠在床头,还叹了口气。 看了看肚子,一脸嫌弃的用眼神瞪着的,对着肚子再度叹气。 表情不情愿的说:“不好!一点都不好!烦死了!” “我之前也有朋友怀孕,我这才一个月,怎么反应这么大?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没有问题啊!纯粹是老天对我不公平,想惩罚我!哼!” “如果甚伟在我也不至于这样!” 琦伟面对她的一连串抱怨,表示叹气回应,并敷衍的同情了下。 “行了,你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案子还得继续。” “有什么事你找迪科长聊聊,他也是一位拿手的祖传妇科,就是……跟我闹了点矛盾,不过对别人没问题,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再见!” 郡如也没有什么缅怀,便随着一声萌萌的“再见”加招手、加睁大眼睛持续凝视送别后,孤独了! 而后…… 进来了一位面戴口罩,身穿白色长款大衣,大臂上还有根笔和本,以及头戴头套的一个男人。 郡如推测,此人35至38岁之间,职位就是哥哥刚才所说的科长! “不用客气,坐吧。”郡如一上来就反客为主。 “你就是即将要照护我的科长?中年大叔吗?”她不仅忽然开朗且话痨,还这么的直率,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哼,还装模装样戴个头套,把头发掉到饭里啊?还是我身上有容易感染的人伤口?” “你多大?36?孤独一人!” “哈哈哈,对不对?” 科长对她的言辞表示无视,反正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顺口回复了一句让郡如大吃一惊的话,直接将其击败,前面的攻击加倍奉还。 “看来问题有增强了!该怎么治疗好呢?” 说完,在用看不行的病患的眼神看向郡如,郡如立即就老实了! “你好,我就是迪科长!”见态势变好,他主动打招呼、自我介绍。 “唉,我叫子郡如!你的病人,兼麻烦和烦恼制造者,请多指教!” 话后,科长有了不详的预感。 ………… 之后的十天里,她一直喝科长有所交际,关系也逐渐增长,成为了这个刑警总队里除琦伟哥哥外,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就像是医院的闺蜜一样,不过远差于闺蜜,顶多就是好朋友吧! 这天黄昏,郡如照常跟他聊天,在病房室内,聊的有来有回,基本上无一句断言犹词,规规整整。 郡如放松,乃至于没有一点对科长的警惕性,忘记了甚伟的叮嘱。 这不! 危险在建立起信任后,降临了! 她靠在实验台前,面相柜子里的一些药物等,说着话。 背后的科长,持刀蠢蠢欲动。 马上就要接近郡如了! 可是郡如的话完了,回头查看科长的位置,希望得到回复。 看到科长持着刀后的0.5秒,她用自己非常人,在墓里练就的反应,瞬间变成蹲姿。 双眼睁大,嘴唇禁闭,表情恐慌。 唯一想到的,就是跑! 结果在跑的时候,背后被划了一刀,不过只有不到5mm的伤口。 也同时倒地,就在科长用凶神恶煞的表情杀自己时,她忍着痛,用尽全力来了一记扫堂腿! 找到机会,跑到了楼道,迎面冲过来的是之前那位小帅哥。 他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拿出了枪,将郡如保护在身后。 “你怎么回来了?”科长对小哥哥来了这么一句。 “哼!”他得意的笑着道。 “云队让我跟着子姐姐,当你让我去拿文案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表情开始变得抱歉。“对不起姐姐,我还是来晚了,不过放心,他跑不了,还加强了自己的罪行。” “你已经插翅难逃了,请放下武器投降,别逼我开枪!” 第23章 为了最爱的人 六目对视,一刀一枪一赤拳,两攻一弱亦受伤。场面看起来像是控制住了,但一切还在掌握之中,并不是人多、武器精良的乙方就是优势。迪法医早就改变了门和室内的环音,手榴弹和榴弹炮的声音都无法穿透,只有微许的震动。 不过无伤大雅,杀一个人的时间,足够了。只见他侧身滑到柜子旁,躲开了小哥哥的第一枪。 随后,门、窗户都被锁上了,三个人被困在这间科室内,根本就无法逃脱,只能决斗后等待。 小哥哥推进了防线,郡如在原地候着,已准备开第二枪。 迪科长的行动交由郡如看守,抓捕科长交由小哥哥掌管。 两个人分工明确,还未经事先商议,单纯的情急之下时打出的配合,默契度极高,只要科长稍微一动,郡如就会大喊着提醒小哥哥,然后迅速拿枪指向科长。 “大叔?”郡如忍着后背和肚子的疼痛说道。 “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竟然还一度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每天跟我相处,就是为了要获取我的信任,然后把我杀掉。” “哼!我真该听云队长的话,就待在房里二门不迈,大叔你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步啊?我们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啊?” “你能不能放过我,束手就擒,以后我们还做朋友!” 郡如用各种语言进行talk,可是都没有撼动科长的心,那份存留在心中还有一丝善良的心,这几天的交际,足以证明科长还是有善意存在的,可就是被人蛊惑了。 小哥哥也正在悄无声息的前进,争取在无伤的情况下,抓捕活着的迪科长,信息非常重要! 他也看出来郡如在用语言劝导,分散着注意力。 之后,只要找准时机就能出击,现就看科长的毅力了。 作为一个新人,甚伟上任不久的他,向前的每一步都是给自己的一份增强,同时心在颤抖、汗在流,双手明明已经被大汗淋漓所浸泡,但还是用合适的力量来握住,争取不脱手不造成不必要的走火,乃至于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越是靠近,胸部和腹部的呼吸起伏就越大,触发涌流不止的口水的条件,也就越来越严重。 迪科长虽然躲着,但他才是最紧张的那个,担心着自己的任务没完成,还气着郡如的嘴炮。 反而最冷静、还能出谋划策的人,却是一名新晋孕妇! “大叔?行不行?你这次归降的话,等你出来,我们继续做朋友,我不怕的,你人这么好,对不对?”郡如真是冷静到一点汗也没有,面对冷静还能嘴炮,真是非凡啊! “回我一句好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之前都是你鼓励我坚强的接受,现在由你来接受自己了,啊?” “别做傻事,趁着错还没有酿成,要做出正确的判定。” 迪科长已经被郡如逼疯了,靠在柜子前的他无法思考,像是和心中的邪恶做战斗,又像是准备出击、生死一搏。总之,他忘记了小哥哥的存在,机会这就来了! 就在下一次郡如要开口的时候,刚发出一点声,迪科长就跟疯子一样,从另一面冲了过去。 小哥哥的反应也是极其的迅速,瞬间对移动目标瞄准。 面对着额头留下来的汗液,抵着双手的光滑度,忍住眼睛被痧着的痛,在迪科长跑向郡如……与其二人之间时,一枪直接命中了他的腿,子弹也镶在里面,倒地不起。 而此刻的小哥哥,像是过了瘾一样,开一枪还不行,趁着能碰枪之时,赶紧过瘾,犹如杀红了眼! 郡如见态势扭转,瞬间就放心了,便起身前去查看。 迪科长明明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却朝着另一条腿又开了一枪,丝毫没有心软,眼神充满放纵。要不是郡如来了,或许他还会做出更加残忍的行为,不过还好,他刚刚的行为并没有引起郡如的注意,只是两声枪响而已。 “够狠!本以为你不会开枪,成熟了啊?”科长貌似从失智和冲动之中清醒过来,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顺手表扬了一下这位小哥哥,比较的理智。 “说!”郡如来到他身边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那么信任你,那你当朋友看待,为什么?” 科长靠在墙边,忍着疼痛。道:“是云甚伟连累了你!” “若不是上次刺杀他失败,也不会轮到你,而我……也就不会被迫暴露,所以我要接受杀你的任务。”从这句话看来,他和之前的杀手不同,是被威胁的。 郡如搞不懂,就问:“那竟然你是被迫的,那为何不跟他们合作,端出你背后的那个人呢?你有什么把柄?” 科长很坚决,就算是被迫,也没有出卖他的幕后老板。 在他自杀时,小哥哥一拳将他打晕,控住了局面。 而面临的下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出去! 当迪科长开启封闭房间的按钮时,就预示了三个人要在这困很长一段时间,经改造,空气有限、食物有限、水有限,既没有信号也没有网络,只能干等着被人发现后离开,然而科长之前还做好了空城计的行动,导致很难发觉。 开枪、撞击、敲打等等,外界根本就听不到,值班的、办公室的也无动于衷,不会觉得这里有人。 敲好的是今天是劳动节,晚上做卫生的同志,必定会来这科室值日,到时就发现了,就能获救了。 最惨的就是郡如了,不仅受了伤,还怀着孕,非常苦。 加上中午饭吃的少,晚饭又没吃,很饿很饿! 此时的她还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必须按照她自己的正常作息吃喝拉撒,不能闪失,其身子骨弱、性格活跃,稍有不慎就会体力全无,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令人担心。 眼瞅着,就到晚上十点了,可还是没人来,希望破灭。 小哥哥的体能不用说,一定可以,目前几个小时过去,他还是一副孑然精神的样子,根本不疲惫。 “还算大叔有点良心,这要是我,我高低得设计个冷冻库似的密封房间,哈哈!”郡如虚弱中还不忘吐槽。 “甚伟,宝贝,老公!你在哪啊!”她流着泪,叫道。 迪科长启动的遥控器,小哥哥都研究半天了,可就是没有打开门的方法,又起了杀心,打算折磨科长。 可这时,郡如想到了一个方法,现在或许还能行的通。 那就是监控,她说道:“你看,监控黑了那么长时间,也该有人察觉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开监控头上那小块金属,确定危险,然后求救,试试吧!” 郡如想的很容易,可科长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连空城计都成功给琦伟他们用上了,怎么可能失小节呢? 所以……监控早就改了,看监控的警员不过是在看录像。 而真正看着监控的人,就是藏匿在小黑屋里,给之前门徒派发任务的人,是啸张十四。他跨步站立、双手盘在胸前,其站姿非常直流,还能保持长时间不动,就这样看着看着监控,看着小哥哥把金属块取下来,让其看见了全貌。 “说好的,取监控代表成功,没想到你也失败了哈?连个小姑娘都杀不了,你还不如死了呢!”他的眼神一转一回,看到了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 “郡如她……”他歪腰查看,看到了郡如在孕吐。“竟然怀孕了?迪科长,你藏的都深啊,心够狠的嘛!” “对不起!”也不知这句道歉说的谁,后他按了个按钮。 然后在另一边,刑警总队的监控室里,这位精湛的观察领导视察时,发现了端倪,看出了迪科长室内的监控,就是被黑进入的录像,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想到这一结果的下一秒,录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换成了科室内真实的画面,郡如在孕吐。 这……难道是啸张十四良心发现了?不杀孕妇不成? 随着楼道里大喊着“行动、前往法医科室”的话,他们马不停蹄的前往了科室,并展开一系列救援。 别看隔音效果很棒,可用特种设备敲击却不堪一击。 在凌晨两点多钟时,子郡如、小哥哥和科长被救出,科长对罪行也是供认不讳,但就是不说幕后主使是谁。 如此坚定的人,只能等云队回来后在进一步提审了。 ………… 次日,5月3日,甚伟养伤的医院里; 他正开开心心的吃着美味的午餐,结果从门外保护他的警员嘴里,得知了郡如被害的过程和结果。 原来,是那位小哥哥跟同事说了,还没来及保密! 而甚伟的心立刻就着急担心起来,挖食物的力气都没了。 其饭盒放在腹前,勺子来回转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一动不动,呆呆愣愣。看样子他极其担心,用沉默来表达,而不是激动的心情和行为。但其实在这一刻里,他想到了很多,并且已经做好了疯狂举动,今晚就要行动。 ………… 次日,5月3日,甚伟养伤的医院里; 他正开开心心的吃着美味的午餐,结果从门外保护他的警员嘴里,得知了郡如被害的过程和结果。 原来,是那位小哥哥跟同事说了,还没来及保密! 而甚伟的心立刻就着急担心起来,挖食物的力气都没了。 其饭盒放在腹前,勺子来回转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一动不动,呆呆愣愣。看样子他极其担心,用沉默来表达,而不是激动的心情和行为。但其实在这一刻里,他想到了很多,并且已经做好了疯狂举动的准备,今晚就行动。 夜幕降临,月光照在病房内,打在甚伟脸上,他突然从梦中苏醒,眼神充满着邪恶的计划的感觉。 甚伟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值班医生。 现在病房内只有医生和他,转瞬之间,他露出了邪魅的笑脸和一双要作恶的手,当即就把医生弄晕了。 然后,换上了医生的衣服,给医生穿上自己的病号,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而他则是装成医生,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医院。 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他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在没有证明能出任务的时候逃走,这就有点气人了,而他要去的地方想都不用想,正是刑警总队。 从他听到郡如受到危险时,就已经开始了计划,马不停蹄的赶往队里,查看他刚得到的爱人。 至于医院里,甚伟病房门口的那几位,估计也免不了云队长的一顿臭骂,还可能受到处罚。 最惨的,莫过于值班医生和那些晚上需要医生的病人。 ………… 历经、徒经一夜,十几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刑警总队,强忍着困意的折磨,也要看一看爱人的安危——是否安慰, 结果,当他不顾一切来到总队时,受到了哥哥的阻挠。 琦伟把他拦在门外,就是不让他进去看。 “知道今早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知道那几个保护你的战士有多辛苦吗?” “知道我和郡如一夜未眠有多担心吗?” “知道我推理出你会来这时,有多生气吗?” 致命四连问,打的甚伟是措手不及,然而这并没有引起他冷静的目的,反而更加激动,甚至动了手。 不在乎自己的精神情况,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如何,直接对琦伟他哥哥动了手,并赶快前往郡如所处。 期间,琦伟再也没有阻止过他,而是还给他指路。 最终,这对命苦的情侣,终于相见。 自打确定关系后,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亲密接触。 也不知道咋回事,甚伟突然变得特别爱郡如,甚至都已经到达了抛弃生死的境界、跟亲人动手的地步了。 是该欣慰呢?还是该反思呢? 当房间内急匆匆徘徊的郡如,看到自己爱人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看自己的时候,眼泪直接跳过了在眼眶里充积的一步,瞬间喷薄涌出,而身体也不自觉的冲过去,用最热情、最温暖、最柔软的怀抱迎接爱人,非常的感人。 边哭,她还边轻锤甚伟后背,道:“你不要命了?明知道自己身负重伤,也要跑出来,我可不希望我看到的是……”她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害怕此话会成真。 “以后不许再那么鲁莽了啊!我很安全,我没事,就算要见我,也要走正规渠道不是?哎呀!” “天哪!我好想你!”最后,两人还是随重逢而至了。 “要不是……”甚伟戛然而止,语言被伤心所致顿挫。 “我偷听到他们说你被刺杀了,我竟然还不知道!” “没人跟我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第24章 致命转移 见过弟弟和弟妹亲热后,他也逐渐进入了正题,没错,就是训斥甚伟,对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可耻;对他攻击医生的举动表示愤怒;对他俩这种小情小爱以示幼稚;对自己的职责疏忽进行深刻的检讨,保密工作要加强防范。 原本是小别胜新婚,被琦伟插足后却变成了离别、重逢后的家长教训,仨人心里都知道此行为是错的。 所以这次训斥,相对之前的来说轻松很多,不过甚伟的种种表情和眼神告诉他,自己这么做并不后悔。 因为……他见到了自己愧对了半年的女孩,所以会珍惜。 自始至终,两人见面到现在,手从未松开过彼此。 两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搂搂抱抱很相爱,但也自责的看着斜对面用愚昧的目光注视自己的哥哥,失望俩字都写脸上了,本已经无言以对,可鉴于是亲弟弟,该说还得说。 “首先,第一点,是我没有保护郡如,我向你道歉,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老弟你要相信我。” “其次,第二点,是我没有做好保密工作,手下把消息泄露出去是我的错,他们必定会检讨。” 他说到这,甚伟就不乐意了,自责立即转为质问。 同时也放开了郡如的手,边说边比喻指着。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老婆受伤了、被杀了,不告诉才是正确的?一定得瞒着我呗?”他逐渐认真。“告诉你,我不仅要为说漏嘴的同志袒护,还要谴责你!” “谴责你这种行为不可取,有人出事了,即便是再特殊情况也要通知其家人,不能不明不白的继续生活。” 郡如在一旁插不上话,也不好站在那一边,所以只能沉默。 琦伟听前面一段话时,感觉还没什么问题,直到第二段,他好像有些不安分,不祥的预感就此正在挥发。 “你他妈说的倒轻巧!有考虑过家属的感受吗?” “你只不过想为自己罢了,你能承受,别人呢?而且,特殊情况就得按特殊情况来办,不能有一点闪失,尤其是不能告诉你这样的冲动人士,不仅是累赘,还会拖累我们任务的进度,以及家人的安慰,你再怼一句,我你妈的……” 脏话刚要出口,就被拦截了,一是觉得骂这句对自己也讨不到好处,二是只会浪费时间废话。 而上述一段内容,直接给甚伟干无语了,就算是骂人,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低头抱怨了。 “随后,第三点,是我在这城市里没管好你,让你这么肆意妄为、自以为是,后会更加严厉。” “最后,第四点,你必须回到医院去,没到伤势痊愈,不准你出来闹事,案子就交予我来办。” “听见没有!”琦伟霸道的顶着下巴,眼神藐视众生的斜视着甚伟郡如。“我说的几点,我们都要做到,争取在你伤好,我案子侦破时,无缝衔接即可。” “行了!见也见了,亲也亲了,你是时候该回去了吧?” 甚伟不为所动,眼神飘忽不定,腿脚坐立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或难言之隐不敢讲出来,很抉择。 直到被赶走的那一刻,他终于说话了,并重新搂着郡如,看样子此话和郡如还有关系,很严重。 二人转头对视的时候,郡如眼神中释放出欲望想要什么! 结果甚伟就搂着她给了她一吻,然后就很满足。 两个人在一位30来岁的单身汉面前搂搂抱抱,身为亲哥哥并不在意什么,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还啃来啃去,就算是双方嘴唇上没有口水也能吻出丝儿来,琦伟内心中一定是有上万匹那什么飞过,然后……再送出祝福。 本来要走了,临走前来这么一波攻击,属实给他干够呛,玩笑性的瞪眼略过,接着步入正题。 然而,亲完了以为会恢复原状,可竟然——还不撒手了! 扭打在一起,女方躺在男方怀里静靠,超恩爱。 “不行,我的事还没完,不能就这样离开。”虽然怀里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那也不能阻挠他用稚气的语气,跟哥哥放开狠话的交流,一码归一码,弄得非常清楚。 “今天!我说的是今天!就今天!老哥你明白?”他连续三遍用手指一边戳自己大腿,一边用严肃的眼神强调,而且已经快要到达咬牙切齿的地步了,对此事很激动。 “好!”甚伟见哥哥点了头,就回归了正常状态。 “我的事就是,今天必须把郡如的安全规划完整,否则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走了,她在哪我在哪!直到我们商量完对策,我才肯去医院躺着等死。若用强制措施,那么我也用强制,除非你的人连夜不睡觉看管,不然不会罢休。” 他用面对不怎么信任的人的语气和模样,释放出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一面,跟哥哥放狠话的说出了这句话。 同时,怀里的郡如非常老实,就这样靠着自己的爱人。 当他说完那一秒,琦伟也不知道是该替弟弟开心,还是该正经发一次火。 分析出两者都不会有好结果,于是…… “你说,我们该咋办?你要是有万全之策,我和我的人必定遵循,一切随你,和郡如!” “但请不要太过分了,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即可。” 用无比仇恨的眼神凝视完哥哥后,他得到了答案,低头就对着郡如又亲了一口,夫妻俩对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像是在传递着什么消息,总觉得不安好心。 甚伟听到满足的话语后,还是第一次对哥哥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很值得纪念。 也不知道两个人对视了什么,默契度竟如此之高。 郡如也换了个姿势,之前是趴在甚伟怀里,死都不放手的搂着他,这次变成了挽着胳膊,躺在肩膀上,其样子看起来像是加入了这场纷争,跟甚伟一样严肃、期待又开心。同时还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玩的事情。 那就是没有甚伟在身边时,自己的一切由哥哥说的算。甚伟在身边时,一切就变了,无论是对是错,只要是甚伟说的,她就会严格遵循并执行,有点愚忠。 不过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只剩甚伟了,愚忠亦是偏爱。 她不想因为任何事失去他,必须要珍惜。 ………… “咳咳咳!”甚伟再说之前,咳嗽了两声。 在此之前,又看了看郡如和琦伟,将自己的一切技能,变得通畅又通顺,甚至还扭了扭脖子,磨肩擦掌的。 “只这样的,计划可能有些大胆,但这也是唯一,且我最信任的办法了。” “那就是……” “把郡如送到我们老家,跟咱爸妈一起。” 不仅琦伟吓一跳,就连肩上的郡如都吓了一跳,两人眼神中是那么的震惊。本来就有危险,已经牵连到了妻子,现在要是回老家,那么凶手不就知道其他家人了吗?这个办法,大胆的不是一点点,于情于理都不能同意。 哥哥岔开这腿,双手在之间来回搓试,大腿也颤了颤,感觉怒火正在上升,和谐即将被破,局面也陷入了安静,郡如一直在等甚伟发表,自己也不敢说话。 甚伟不停的舔嘴唇,不停的害怕着咀嚼,刚才的威胁,也都出自于他害怕哥哥而发出来的。 如果哥哥拒绝,他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拼拼。 “哈哈,哈哈哈,哎呀哎呀,你竟然还有这胆子,我真是替你感到欣慰,甚至……我他妈的想揍你,哈哈!”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对不对?这句话他娘的就是在骗人!” “这样的话,你咋不让她去她兄弟姐妹的家呢?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家?你这有点出卖的意思了啊?” “你是不是别人假扮的?其实我弟弟早就死了?” “哈哈哈哈!唉!” 听着哥哥的叹气和抱怨的语句,就知道自己这个提议,基本上没戏了,不管怎样都不会被准许。刚刚非常狠的表情,也随着哥哥的玩笑逐渐消失,那副为了郡如坚决的模样,更是随着这一点渐渐消散,没有了开始那份底气。 郡如也觉得,自己距离见家长的路,更远了,还以为能提前相处相处,现在没有开始那份喜悦。 哥哥的笑容消失不见,表情认真的很,眼神严肃的可怕,之后的第一句话,却令两人大吃一惊。 “没为题,就听你的,吃完午饭我们就秘密转移吧?” “谁也不告诉,只有我们三个知道,行不行?” 夫妻二人同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又千般思索的对视了一下,心里想着:“老哥是不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竟然这么爽快?也不骂人?” 为了确保答案的准确性,甚伟尴尬的一声咳嗽后。 “那个……哥,你确定?”甚伟的手臂慢慢的从郡如双手的牵着下抽出,正常的询问着。 “我可是要把危险带到咱爸妈家?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冒这个险?哥……哥哥?”叠词都出来了,琦伟不发一言。 呆呆的、愣愣的,微笑的看着甚伟,再也没有火气。 直到几秒种后,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相信咱爸有当年的能力,能保护好郡如对不对?可以,我再加派些人手,让他们努努力,严格点就行了。” 这一幕,是多么的感人,哥哥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谁叫甚伟不相信他的手下呢,只能出此下策了。 而且从琦伟口中得知,二人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位警察! 全家人,只有甚伟走了截然不同的路。 随着琦伟的答应、甚伟的满足和郡如的期待,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吃完午饭后,就前往了回往老家的路。 甚伟为了保险起见,也跟着二人去了,伤势也没发作。 初步推测,伤口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 ………… “唉!” 随着琦伟的一声叹息,三个人已经在车上了。 他心不在焉,目不斜视的看着副驾驶旁边飞快的丛林。 一会儿……是溪水 一会儿……是丛林 一会儿……是荒芜 一会儿……是梯田 这些都代表了他此行的心情,先前很爽快的答应,然后内心有千万般可能出现,最终都是无望,接着就到了接受的时候,也就是到家了。 他依然处于走神之中,就连甚伟和郡如亲热都无法拉他回来。 一直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余光都无法弥补画面。 此刻,开车的的人是子郡如,没歧视的意思,妥妥的女司机。当换到她开车的时候,只有甚伟无条件相信,琦伟则是在害怕中慢慢的走神。 时过境迁,从中午到现在,历经两个小时,可算来到了兄弟俩长大的家,乡村美极了,天外世界,世外桃源! 老爸老妈亲自迎接,出发前,琦伟取消了派人保护的计划,还是悄无声息比较好,知道的人,也就只有云队的上级一人。 三个人下了车,分别表示不同的情绪和期待。 “哇!”老妈大叫一声。 “儿媳妇?你这肚子?陪床陪胖了呀这是!” 听到儿媳妇的时候,兄弟二人是懵的,并互相对视了一眼,表示疑惑和“我不知道”的样子。 结果,还没等大儿子琦伟开口,二儿子甚伟交代,二儿媳妇就抢了话。 过去跟挽自己妈妈一样,抓住了岳母的胳膊。 大声欢斥,愉悦十足,指着自己的人腹部,说道:“这里呀……是您未降生的孙子……或是孙女!!!” 郡如表现的极其可爱、乖巧,令人心动,甚伟不经意间笑了。 “你们……什么时候……额!”琦伟有话卡在了嗓子眼儿。 然而! 老妈并没有理会,反而将一切注意力转移到郡如的肚子上,跟扶着怀了七个月……八个月的孕妇一样,婆婆儿媳两人就互相缠着率先进了房。 看到老爸,并跟他说明郡如怀孕的情况后,反应和一系列举动,及心情参考老妈! 两个儿子瞬间就没有了存在感,就算是受了伤的二儿子;三十来岁还尚未成家的大儿子,全没注意。 到了晚上,琦伟就成为了一家人讨论的话题,内容…… “爸!妈!” “这次来的目的也都说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首先表态的是老爸,他说:“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匪徒,能从我的手里杀人!” “放心吧儿子,儿媳妇和孙子或孙女的命,就交给你爹我!” “哼哼!!!” 第25章 动机(1) 都说婆媳之间,是最难的情感,可子郡如和婆婆的关系,却是好到了亲生女儿。 无外乎就两种可能; 一是,因为郡如怀了他们家的后人,这是腹中怀六甲,怎能不心疼啊,仗着这一点。 二是,因为岳母的人本身就是好人,不在乎什么六甲,只要是儿媳妇,她就会喜欢。 身为接受了高等教育还出身警务世家的两兄弟,对方又是自己的亲娘亲爹,所以认为后者是自然的。不过,一切还要等郡如生下孩子再说,才能断定是前者亦后者? 5月6日,这是三人回到老家后的第二天,清晨。 兄弟二人再次和离家一样,在门口道别,上次是学习,这次是破案,两者截然不同,却有着如出一辙的相似。 但是,老妈再也不会心痛了、再也不会舍不得了、再也不会追赶寻求最后的拥抱了,因为眼前更重要的,是怀里挽着的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以及三十来岁还没有成家的琦伟,这次回来没跟他生气就不错,还指望什么? “说起来,也是非常奇怪哈?”老妈边摇头,边看着远去的轿车说道,老爸和郡如疑惑的看向她。 “琦儿比小伟帅吧?比他优秀吧?比他有责任吧?而且还有房有车,他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她在看向旁边傻不愣登的儿媳妇郡如,默默的叹了口气。 “可他就偏偏找到了一位这么美、这么好、这么棒,我还这么爱的儿媳妇。”她全身打了一冷战,不理解。 “最重要的,还是你争气,第一次就中了,太棒了!” “争取生个儿子,丫头以后会离开你们的,不好不好。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和甚伟能跟我和你爹一样。” 郡如抿着嘴唇,丝毫没有觉得这句话又歧视的意思。 而且,她也喜欢儿子,因为有一句话说道:母子之情是世界上最甜的感情,超越了爱情、超越了父女之情。 就这样,老爸和老妈携儿媳妇,在这就算是住下了。 甚伟和琦伟两兄弟,将正式投入案件。 ………… 经过十多天的养伤和治愈,以及从老家经历多次转折和保险措施寄来的信,甚至包括未降生的孩子、远在天边的媳妇,上述所有的激励下。 在5月15日当天上午,甚伟成功提前出院,并以讯而不及掩耳盗铃的中午,投入案件。 加入哥哥琦伟的队伍中,重回为师父的复仇之路。 “终于能全心投入到侦查了,感觉怎么样啊?”哥哥站在总队门口,用迎接的语气和姿态说着。“过了几个月,你对此是否有禅变?和之前想比,是不是改变了不少?这些都很值得你好好的深思熟虑,期待你的变化。” “走吧,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夏季结束前,我们必须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随着哥哥比较激励人心的话,兄弟二人来到了上次他们分析案情的地方,一点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甚至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一切,还觉得很可笑。 尤其是当着众人面,和哥哥对抗,太蠢了。 所以,他再次见到大家时,表情非常尴尬,还鞠躬道歉,之前是自己太过于冲动了,没考虑到那么多。 “这段时间辛苦各位了,你们去休息一下,我和云专家再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些线索,有需要会通知各位同志。放开了睡,不要觉得失职,这是你们应得的。” 哥哥展现了自己的领导之风,话太简单,但内容足以让同志们高兴一整天,有了保票,自然就放心。 所以他们一群人,还真的去睡觉了,好好的休息。 桌子上凌乱的文件一摞接着一摞,就像是一片森林在秋季凋零的树叶一样,只有使它这样的人才知道它归于谁家,像甚伟看到后就一脸懵,完全整理不出来有用的线索,只能花费时间结合推理板上的内容逐一整理。 一摞是关于三位死者信息的,一摞是关于三位死者潜在信息的,一摞是关于三位死者家属的,等等等等。 整理的有条有理、简单易懂,谁看了就会明白,而不会跟前面一样杂乱无章,只有自己懂得,助人为乐。 而问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动机到现在为止,真是一无所知。 所以,兄弟二人整理了这么多,以及之前同志们整理的那么多文案,无外乎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出凶手动机,现在的任务还是得出动机,才会有新的进展。 否则,这位凶手的案子,则会演变成完美犯罪。 “这是什么?谁的口供?”甚伟拿着一张看起来是临时找的a4纸记得一张笔录,上面的内容让他起了疑心。 “回趟家,我给他钱也不要,最后只拿走了一瓶在市场买的小瓷器,要是那点钱,说不定,也至于被杀了!” 看着纸张的语气,这应该是以妈妈的视角写的,很伤心。 琦伟走过来,很无所谓的指了指,并说道:“害!这个是第一死者母亲写的,什么有用的也没有,一直在哪哭,虽然说很同情,但……我都无语了,纸也是临时拿的她家里的。” 虽然哥哥不在意、其他队员不在意,但甚伟好像非常看好这张笔录,而且信息重要性,令他非常的兴奋。 当即,就着急的问道:“怎么没用?那大娘口中的瓷器呢?你们当作证物带回来了吧?快拿给我我要看!” 哥哥也不知道为何,大家都排除的笔录,让甚伟如此看重。 但也不能阻止他啊,所以就带他来到了证物室内。 纸上写的那件瓷器,只剩下一半,别的被打碎了。甚伟跟鉴定文物一样,用专业的眼睛,看着它。 结合刑侦专家,把案件线索代入到自己的职业中,这是他们这一系列专家惯用的手法了,最终得出结论,让哥乃至于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瓷器,竟然是真的,而且有五百年历史,但…… 根据甚伟尖锐的眼睛,得出瓷器伪造的。 “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哥哥诧异的问道。 “有啊,我在找他们仨人的联系,这个东西给了我一种,跟我相关灵感,我想试试,你愿意跟我一起吗?”甚伟拿着瓷器碎片,递交给琦伟,琦伟把瓷器放回原本的位置,然后两人四目对视,互相有种不信任但又信任的感觉。 “可以,你是专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有些嘲讽的意思,但其实没有,琦伟是真的答应了甚伟,而且两人也即刻动身,去了第一位死者的老家,找到他的母亲,进行全新的案件追踪。 今天是5月15日,而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却过了一夜,5月16号的上午二人抵达目的地。 路途中,甚伟怎么也没说自己来这的目的,也不知道究竟要问她要什么,这就非常的离奇了。 迎面,走来的是第一位死者的母亲,看起来跟两兄弟的老妈差不过大,属于同辈。 甚伟非常有礼貌,甚至鞠躬九十度,以表自己的诚意。 先是询问了这段时间生活过得咋样,好不好等! 见态势逐渐起色,大娘心情见愉悦,差不多已经走出了儿子死于非命的事件,甚伟和琦伟使了眼色,表情凝重、态度从闲天中走出来,紧张又语言障碍的问了一句:“您还记得你说这段话时,故事里的瓷器吗?” 大娘看了看,没有什么触物生情的预兆,兄弟俩互相点了点头,对大娘的勇气和承受能力表示致敬。 “我想看看它之前的照片,没送给您儿子时的样子,还有它从哪来的?现在那个摊位是否还在哪吗?” “没问题,我和你大爷当初拍了那次旅行的所有照片,都记着,你们来着了。”她起身,把相册拿来,一页一页的翻,并且利用与老头子的回忆,掩盖自己的念子的伤心。 “看,就是这个。” 甚伟凑近看了一眼,瞬间就点头,明白了! 之后,经过一系列慰问,二人结束了这段旅程,而案件的联系也有了全新的进展,这可是琦伟不能破获的。 车里,甚伟露着比较自傲的表情,嚣张的靠在副驾驶。 “如我所料,他果然是干这个的,这就说通了。”甚伟说了一句琦伟又听不懂的话,还没想到呢! “这个人,他是做伪造文物的。” “只不过这个职业他做的非常非常非常隐蔽,乃至于除了他自己以外,几乎没人知道。” “那件瓷器,照片和我们看到的完全不符。” “商贩也表明了,那件也就是个纪念品,从制造到售卖还没到一年呢。可遗留的残品,确有着千年历史。哈哈,这不就是和我师父及我的职业相关吗?动机也要明朗了!” 他非常过瘾,开心到不能自拔。 这种破获真相的感觉,是世界上所有人类,乃至于所有生物的一种骄傲,甚至笑到合不拢嘴了。 开车的哥哥也明白了,并且反超甚伟一步。 “走,我们去第二个死者的老家看看,拿!”甚伟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偷来的笔录,没告诉琦伟。正是大家同瓷器笔录,忽略的第二张,没用的话里全都是细节,也只有甚伟这样的职业兼考古学家能想到这一点,其他的必须经验多。 前面也说了一句箴言:把案子跟自己的职业,或业余爱好联系到一起,这是那些专家惯用的一种手段。 回到案子中! 其实,前两位死者的年龄,跟琦伟差不过大,可惜啊! 这是琦伟第五次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上次的安抚,多少有了点作用,至少没了愁眉苦脸和垂头丧气,可家的气氛却还是冷冰冰的,豁然无味,缺乏开朗和欢声笑语。 没事的时候呢……她就跟儿子开玩笑,以此来分散自己丧夫的痛楚,还对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电影傻笑。 看来她一直没能走出精神问题的阴影,生活淡然无味。 甚至要靠着药物来维持睡眠,以防积劳成疾。 这是甚伟第一次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一位不容易的女人,现在又当爹又当妈的,真令人心疼。还激起了他要坚决揪出幕后主使的决心,必须侦破到底,无论前面的路有多危险,一定要换这几个家庭一个交代。 不知不觉,就给自己按上了一个负担,一个不能放弃的巨大压力负担,多一天,就伤心一天。 在门外看着屋里都能感受到和自己家完全不同的感受,当他踏进家门,闻到气氛、亲身感受…… 唉,别提有多丧气了,和回老家的经历一比,太悲伤。 被侵染的不止一点点,想着一会该怎么问啊! “这几个月过的还好吗?”琦伟毫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前几次来这时,所坐的地方,跟朋友一样。 “不错,能说能笑,还能赌。”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不是赌博,打麻将啊、扑克啊之类的。哦对了,你这个弟弟好帅啊,比你可帅多了呢?” 大姐主动坐在甚伟身边,用很热情的姿态,主动端茶倒水的接待,似乎是在刻意的接近。 而且刚刚开门时的沮丧,也全都消失不见。 “大驾光临,我儿子又不在,想知道什么,就说吧,我知道你们一点没进展,上次也只是糊弄我,没事的。真相,还得靠你这样的人来解决。”接近甚伟的目的逐渐明朗。 “呐!”她指向面前的房门。“那是他的书房,想看什么尽管去,不用管我,当自己家一样。” 然而甚伟却觉得她有精神分裂,总是不注意身体。 但无奈,人家都说了,那就分工吧!琦伟负责在客厅跟女主人聊天,培养感情,继续安抚于她。而甚伟,则是进入到被查过一次的书房,寻找和第一个死者相关的职业线索,并代入到自己的考古职业之中进行分析。 “哇哦,有这么多书!”进入房间后的第一反应。“而且古籍甚多,还是个收藏家啊。可是……我怎么看着这些书籍感觉好奇怪呢?”他拿起了一本,还是没答案。 “我就说你是专业的!”大姐突然出现在门口,哥哥做出没办法的模样,只好接受了。 “他们家族是造纸的,可惜啊,到他这辈儿放弃了。” “这些书,都是他故意,购买自己家书籍充当应对父母的理由罢了,他一本都没看过。”大姐双手插起来,盘在胸上,霸气的靠在门前,很不屑于顾。 “这些……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小弟弟你注意它干嘛?” 这句话,更加让甚伟让这方面去想了,而且瞬间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拍的推理,不过没确定之前,他卖了关子。对哥哥和大姐都说没关系,我就看看。 可之后,他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走,我们去我队里,然后去师父家再看看!” 第26章 动机(2) “其实……那个自杀的人真的承认了,他就是杀害前两个死者的凶手,可是大姐还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快点让这个案子破获,才能真安抚她的心!” “弟弟,我们一起努力吧,给她一个真相。” 兄弟二人在楼下,看着大姐家的窗户,聊着案子给琦伟带来的困恼和负担,总会为自己摇着绝望的头。 这位妇女,在甚伟、琦伟两兄弟离开前,把所有希望、渴盼和期盼的心思,全都压在了“甚伟”身上。 之前几经波折,琦伟的能力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失望。 现在这位新人又给了她重燃的希望,坚信能搞定。 于是,甚伟也就此多了一份压力,但压力却给了他充足的动力,更有信心和责任让他完成这次的案子,还给这三家口一个真相。出了大姐的家,他要求哥哥带他去他工作的队里查看,也不知道为啥,但就是要去队里查看一番。 甚伟的想法真是越来越让他猜不透了,历程的每一步,都在预料之外,往哪走?去哪?根本猜不透。 所以,他在开车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笑,然后摇头,做出一副“真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由于距离较近,时间又是下午,在黄昏前就来到了队里。 这里真的是……就是一间博物馆啊,文物太养眼。 而且设计的也非常精妙,有一种穿越的感觉,第一个是民国时期的,第二是清朝时期的,第三、第四个……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中古历史的第一个朝代。 当然了,文物都是有的,也是他们找的,同样更是他们率先发掘的,但真品可并不在这,仅供参观。 琦伟这样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人都被惊艳到了,可以说这是一种人类与生俱来的技能,自然生成的好奇。 对了,不仅物件有穿梭之味,连设施也是光之隧道! 甚伟看起来就比较正常,毕竟这是他工作的地方,里面还有很多物件,是他出道一年来挖掘的。比如,三个月前,那座地下墓穴里的宝剑,金银珠宝等!不过,这些东西在未确定年代和价值前,不能上文物时空隧道。 走到尽头,一间写着游客免进牌子的门前时,甚伟握着门把手触景生情了,让他想起了老教授。 而后又想起了远在老家的郡如,二人还没结婚呢,媳妇就已经在婆家养胎,说起来也是很狗血。 往常来说,每次他走进这间房,都会师父的陪同。 然而出来时,却都是和郡如一起出来后下班。 有时……有空的时候,两人会一起去吃饭餐,然后郡如主动出击,挽着胳膊一起回家。没空的时候,两人也是一起去师父家或是工作室研究,总之一切皆为缘,缘尽结成圆。 推开门后,二人消失在文物时空隧道的尽头。 这里,是未知文物的聚集地,四面八方全是摄像头,外面保安人员是一个接着一个,小偷只要来就插翅难飞。 不仅外面的设计又晋升原理,连着工作的地方也有,队员们按不同级别被分配到那间,然后开始工作。 一共有四个房间、五个步骤、十多个人一起。 第一个,属于刚出土的文物,工作内容仅仅是清理,完事后送往第二间;第二个,属于鉴定,工作内容仅仅为鉴宝,完事后送往第三间; 第三个,就太不一样了,它的作用是属于宣传类,就是把这些文物公之于众、确定朝代,还向世人展示它的全貌,定义是否值得参观或收藏,收藏进入历史书,参观进入第四间并且进入历史书,加入史册任务的行列。 第四个,相对前面来说,这是最简单的一步,也是最保密的一步,那就是制造参观的文物赝品。 最后,走出第四间,来到文物时空隧道,供游客、商人和领导们参观,现在只建造了三条隧道。 哦对了,他们工作的地方的门,之前是隐形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明摆着的小门。 这四个步骤还不是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就比如第四步,制造赝品这一步,就不在这里制作,具体地点……涉嫌了保密,所以甚伟不能和琦伟说,介绍也就讲到这里了。 兄弟二人来到的是第一步,因为这里有甚伟需要的,不过他并未是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与师父合力找到的那本古籍。 看着它,露出可惜、难过的表情,摇了摇头,非常缅怀。 而且其掺杂的仇恨更是惊为天人。 “原来!你来这就是为了要想念一下师父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线索呢?哎呀!”琦伟用吐槽和无语的神态语言,狠狠的说了甚伟一嘴。甚至越说,甚伟沉迷在研究古籍的工作上就越来越认真,似乎寻找着什么,可他不说啊! “这本书有啥好看的?我们还有任务好不好?”他继续阻挠这甚伟的研究,可依旧没能将其分心。 “昂!”甚伟做出了确定的表情,笑着说道。 “可是张教授怎么没看出来呢?还要这么着急的发布,定义展览和收藏?技术下降了?还是我眼光短浅?不行,我得再好好查查。”他就跟自言自语一样,无视了哥哥。 结果,在门口,走廊里让哥哥的存在感持续上升,因为老朋友队长来了,他们之间认识,是朋友。 队长什么也没说,琦伟什么也没说,二人就这样对视。 眼神里似乎还有着对抗,这种感觉一般人理解不了的,唯有甚伟,一眼命中。“这俩人,是老同学!” “这个世界太小了吧,天哪,我为什么就遇不到!”甚伟双手展开,朝天静默轻哮,可惜被无视了。 老友重逢,甚伟显得有些多余,只能在后面等待。 这俩人非常熟悉,好朋友都难以称赞,可以说是他除了甚伟以外的最好的兄弟了。 不过,现在总队里有人代替了队长在他心中的位置。 表面开始好兄弟,但内心已经变成了同学。 “哈哈,我就觉得你俩的名字好熟悉,还真把你忘了。”队长调侃一番,琦伟也很快做出了回应。 “去你的吧,还能忘了我?我就纳闷,你说他。”琦伟指的是甚伟。“大学选择了你这行,而你,大学选择了他这行,我们很有可能成为队友的,可惜啊。” 甚伟真受不了了,看着哥哥分心的很,他非常生气,于是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提醒哥哥说:“时间差不多了啊!” 之后也没跟队长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说是为了时间着想,还不如说是吃醋,这样更形象。 ………… 夜幕再次降临,大雨再次淋漓,二人的脚步再次受阻。 能做的,就只有整理文案。 就在无聊到极点之时,甚伟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看三个死者家附近的监控,但这次多了一个,连他们工作的地方的监控都要看,范围获得了扩张,而且时间也获得扩张,选择前后两个月进行排查,这耐心今晚估计得用尽。 即便是加速、眼疾手快,也会有累倒的时候。 在2020年12月2日上午8点,第一位死者工作的地方,一个大型磨坊外面,发现了监控里的可疑人员,这个人穿着一件正装西装,就跟某位用数字当做代号的杀手一样,其走路方式、行为举止和微许的气质也像,不过这个人有头发。 他手里还拎着一箱不知道是啥玩意的盒子,为了不暴露身份又保障安全,他还戴了一个纯黑的口罩和眼镜。 由于监控视频的位置过于偏离,放大了看也不清晰,所以甚伟就等,等他出来时会有什么不同,半天未出! 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候,这个人才肯出来,其盒子也还在。 虽然没啥变化,但是甚伟看出了步伐中的开心。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隐藏在口罩下的鲨鱼笑,虽然只有依稀的阴影,但基本能确定,这个人一定和凶手脱离不了关系,而这个时候,死者还没有死。 所以,这位幕后主使和死者之间,一定有某种交易。 带着查出线索的激动心情,想叫醒哥哥,可是目前只有这一个线索,还不足以。 于是他就查了同一天,在第二位死者工作的附近,寻找这位西装男。 别说,就在下午,那个人还真的出现了。 这就是证明啊,此人就是主谋。 两位死者生前并不认识,连一丁点的巧合交际都没有,甚至连朋友的朋友都没有。而且,除了第一位死者的伪造古物、第二位死者的制造复古纸,他们的正常工作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所以并不存在此人是找他们咨询工作的。 而后,在死者死亡时间内,分别还出现了那位自杀前,承认自己杀害他们的男人,看来遗书并没有说谎。 有了这两个证据,可以大概推论; “这名主使制造了某样东西,让这两位死者帮忙,最后找到我师父进行鉴定,又为了不暴露,所以他,杀了他们,就是哥哥口中的灭口计划,但是我为何也在呢?我不记得我和一位穿着正装的男人接触过,难道是我认识的人?” “所以,动机就是——主使害怕会因此遭到威胁,或是被断了财路,起了杀心,就杀了所有见过的人。” “目前,只能这样,但还是不能确定这个动机啊!” 甚伟陷入了深思,感觉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就跟闹心。 不过还是叫醒了哥哥,跟他分享了这个线索。 “嘿嘿嘿!”他叫着,还扒拉着哥哥的胳膊。 “醒醒了!我有了全新的发现,嘿嘿!”见效果极差,他就加大力度,疯狂摇晃,终于叫醒了。 琦伟就跟一个小怨妇一样瞪着,起床气很重,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着面前黑不溜秋的墙壁。 眨眼速度在这一刻变慢了,睡意夺走了他的精神。 “发现就发现呗,非得今晚说?没看我忙了多久,除了你这以外,我还有那么多手下。”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干掉了面前的热水。“虽然我们工作的时间一样,但内容不同,我比你想象的要忙,体谅体谅。” “说吧,发现了什么?”可最后还是没回去再睡。 甚伟什么也没吐槽,直接将电脑移到哥哥面前,然后进行着专业又简易的讲解。 不过在此之前,他也要干一杯晾温的热水。 “你看,这个人!”他指向西装男。“他是不是我刚进入你队里担任刑侦专家时提出来的?”话后,哥哥点了点头。“他走进了第一个死者工作的地方,估计就是找死者。”他的话逐渐让哥哥从睡意中清醒,对线索感兴趣。“出来的时候,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他非常的开心,是不?”等待回答时,哥哥凑近了看,开始认真了。“无外乎就是吸血鬼症和明星,以及他不想被人,或监控探头认出来。”他调出了下一个视频。 “你再看,是不是还是这个人?”哥哥又点了点头,表示确定,而且也开始相信了。 “他想去找了周某某,然后同天下午去找了李某某,又在我师父死前出现在附近,你还敢说他没有嫌疑?他不是整个事件的凶手吗?”甚伟质疑着他,但性质变了。 不过,琦伟让后一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还在困意之中没有脱离;又扭了扭脖子,表示自己即将要生气了。 “怀疑他没错,可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真凶啊?” “你确定嫌疑人还需要悠着点,知道不?” “动机呢?你知道了?” 甚伟站了起来,走在黑暗的房内,装模作样! 一边走一边说:“动机,就是幕后主使害怕自己的财路被两位死者威胁,所以起了杀心,就这样。” “因为,我猜测他们俩应该是为他做了一件违法的事,所以才会想到能威胁的,要不然不会威胁。” “至于我师父,他是鉴定高手哇,幕后主使应该是拿着做完的物品,找我师父鉴定,就进了名单。” 琦伟的二郎腿翘着,尽力消除困意的听着,同时也推翻了之前的所有推论,几个月哥哥的人百忙。但不能排除,任何可能都有可能发现,甚伟的也只是其中一种而已,作为真相的引导属实有点不负责,但他还是听着甚伟拼命点头赞同。 不过最后也问出了一个很致命,很拆台的问题。 “所以,动机就这么草率?” “为了钱吗?他们伪造了文物,还被灭口,哈!” 第27章 来电惊魂 距离子郡如怀小宝宝马上就两个月了,她既是开心,也是处变不惊,时而惊慌失措,而且孩子还没踢她呢,如果要是到了那个时期,她是不是会得产前抑郁啊?反正岳父岳母对她就和亲女儿一样,刚两个月就不让干什么活。 一整天,除了看电视、玩手机、溜达、吃喝玩乐外,就只剩下睡觉这项活动了,书该看的也看完了。 她也非常懂事,玩手机、看电视等辐射类,她基本很少,能让岳父岳母少说话就少说话,非常乖巧。 尤其是她睡觉的时候,那闭着眼睛的小表情和被碰一下那横横的劲,就连女孩见了都会动心啊! 农村虽农村,但他们家比较超前,不管是设施、设计还是设备,都比较现代,唯有睡觉时,是炕而不是床,还需要用柴火烧火,每天吃柴火饭,非常幸福,郡如特别开心。 不仅每天睡得香还吃香的喝辣的,体验了有父母的生活。 这天,唤醒万物的清晨、滋润花草的露水和让土壤松软的雨同样让身怀六甲的郡如苏醒。 一睁眼,发现眼前的窗户外,太阳被乌云遮盖,昨夜的雨云与今早的太阳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而郡如,就在这隐藏的白日极光下,自然清醒。 被子是红色结蓝色花纹,手感柔和,薄厚适中,枕头是自然色绿色,纹路结大红双喜,褥子同枕头,既舒服又光滑,人体乱动农村三件套都不再动的,好好的躺在炕头上。 炕跟电视有四五米的距离,刚起来,就不忘开电视,甚至用起床气的语气,道:“哎呀呀,这样的生活太棒了。” “如果……甚伟哥哥要是陪着我就好了,人生圆满。” “可惜,他还在办案,我也好想下斗啊!” 她回忆起了和队员探墓的日子,以前是看小说盗墓,现在是正规考古学家探墓,既能享受多关那刺激的历险,也能享受荣获宝藏的快乐,即便之后不属于自己,但结局总比途径的冒险旅程要差很多倍,重要的是,名字尾部有个家字。 不管怎么说,郡如身上有一项是甚伟没有的,那就是她被称之为考古学家,任何网站的资料,都有她是考古学家的认证,而甚伟还是实习生,连考古工作人员都算不上。 而这一点,岳父岳母可从未跟她聊起过,老妈端着汤就进来了也听见了,多少了解下斗是什么意思。 咳嗽了一声,道:“那个……儿媳妇,你是干什么的?” 郡如见岳母进来了,瞬时间就从炕上坐了起来。 “额……妈!”她每次叫妈都非常尴尬又紧张。 “我是考古学家,按照俗话说也就是下墓的人,挖掘我们祖先和有大型坟墓的人,要注意!”她竖起一根手指头,眼神和表情具有强调性。说道:“我们可不是盗墓,别弄混了,那种勾当我才不做呢,那个叫……缺德!” 她为了迎合老辈人说这一行业的不好,强行配合,但是也间接性的,贬低了自己,不过无伤大雅。 而且岳母也是一位豁达的人,雍容不迫、璞玉浑金,三观还平易近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有句话说——人类就不应该有歧视,理想中的世界。 岳母丝毫没有歧视的意思,反而觉得很伟大。 甚至还说:“哇!儿媳妇,都封‘家’了?可以啊!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啊……是我的骄傲!” 郡如听后非常开心,缓缓的跪着前行,结果岳母手里端着的那碗汤,咕咚咕咚就给干了,从表情来看,味道应该不好,但每早一碗,郡如都给喝了,因为它就不是岳母做的,而是这种药物自带的味道,对身体好、对宝宝发育也好。 随后,她起床,把要帮她叠被子的岳母赶走,自己做完早上这一系列运动,不让别人插手。 岳母只能随她,即便是强调即便不能这么做,郡如可一次都没听过,就是要自己干活劳动。 还说:“哎呀,等我七八个月的时候,再这样好不好?” 她这倒好,自己不矫情,岳父岳母倒是…… ………… “估计啊,在你和甚伟结婚前、婚礼前,孩子都出生了,赶上这样一个时候,唉!”岳父唉声叹气的说。 正常吃饭的郡如缓缓的把筷子放下,咀嚼食物的速度也随之变得慢了起来,心情也逐渐从开心……降落成失落和自责,做好了准备挨训的模样,静静的诉听着。 “之前一直没注意,刚才跟邻居们聊天时才发现,原来你和甚伟还没结婚,甚至……”岳父双手一摊,筷子猛劲一戳,把面前的小碗给戳翻了。 “还没有结婚证你说荒唐不荒唐?耻笑不耻笑?” “这就是未婚先孕,虽说没有触犯法律,但从道德上,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仅仅才只有几句话,因为语气和态度的铺垫,导致郡如卑微又可怜的流出了眼泪,坐如针毡,极其委屈。 就连微妙的哼哧声都进入了岳父的耳朵,越发的生气。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不计那么多破事,以爱为前提扮演着母亲角色的人,站出来维护子郡如,没有过多思考,瞬时间就站在了她这一边,对抗老伴,这个人那就是岳母大人! “我说你个老头子!事儿不事儿?烦不烦人?儿媳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管她啥时候怀呢?” “对不对媳妇?别怕,别哭,有我在呢,娘保护你!” 这一刻,郡如再次感受到了妈妈的呵护,委屈的脸瞬间就信心满满,感觉就跟有了靠山一样。不过她的哼哧、哭声和撒娇性的委屈,依然还在,后微微将头搭在岳母肩膀上,跟女儿搂住妈妈的腰一样,这婆媳俩非常相爱。 甚至让岳父都散发出了瞪眼吃醋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外姓人揽去,跟自己站在对立面,属实扯淡,但他自己的作为也要好好想想,究竟有没有错、带不带歧视! “走,跟妈回屋,我们去里面吃,不管他。”岳母伴随着等老伴的眼神,两人进了屋,还一边运饭菜。 “你别他妈吃了,想好了今天再吃饭,给我滚蛋!” “告诉你!”她在餐厅与老伴争吵着。 “你要是在敢骂我儿媳妇,惊扰我孙子,我跟你没完,可不止不准吃饭这么轻巧,好好反省反省去吧,混蛋完事儿!” 濒临回屋前,岳母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然而进屋后,情绪和态度就跟翻页一样,一瞬间就温柔了许多。 看来,她是真的很爱这个儿媳妇,果然还是儿子这层关系在这摆着呢,说不爱都不行,这么可爱的姑娘。 谁会舍得开口骂她啊,捧在手心里心疼都怕化了! “来,我们吃我们的,不管他了!”岳母亲自喂饭夹菜。 “这!”郡如还用害怕得罪的目光看着岳父离去的背影,既不生气也不觉得被冤枉了,反而想劝回岳父。 ……………… 她们这边吃着早饭、发生了争执。 可另一边却没时间吃早饭,争执时刻在进行。 眼看着就到八点了,甚伟和琦伟两兄弟还在睡觉,也不知道昨夜忙到什么时候,太阳都战胜了乌云照耀世界,而他俩竟然免疫了太阳光的照射,就是不醒。 注意,甚伟是坐着仰卧在沙发上睡的觉,睡前一直在喝水倒水,最后一杯没喝完,放在了茶几上。 腿滑着、滑着,好像已猜到他即将要醒来的条件了。 脚丫子继续滑动,距离杯子是越来越近。 终于,碰上了,竟然没能阻止他腿脚前进的步伐,有了力量的阻碍反而更加起劲。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右脚担着左脚的脚脖子上,身体往右倾斜,那脚就定会往左去,所以,在杯子落地的时候,他醒了,是惊醒,而不是自然睡醒。 这可真是给他吓了一跳,然而旁边的哥哥却没醒,依然在睡梦中沉迷着,也不知梦到了啥,睡得非常死。 即使是甚伟故意把关电脑的声音弄得很大也没用,他自己的呼噜声都那么大,果然累坏了,要不然不会这样。 “真行,不仅把我吵醒了,你自己还那么沉,信不信我往你脸上泼一杯?让你也被迫清醒?有案子不知道吗?心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唉!”甚伟生气的吐槽着。 “再不醒,我就走了啊?我真走了?我自己去查案子?” 他不停的试探、不停的叫喊,可还是没有反应,也算用出了刚才说的那招,往脸上破水。 这跟叫醒梦游的人没啥两样,搞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 但时间确实很紧迫,约好了今天一起去检查的。 这个房间充满着男人起床的怪味,密封不透。琦伟横躺在中间最大的沙发上,躺姿非常老实,不乱动不乱滚,跟他睡觉一定很安全,而且除了累的时候,几乎不打呼噜,既老实又安静,让人放心他的身体情况,不会因累而变得枯燥。 而甚伟躺着的地方确实两边的小沙发,只能半个身子软、半个身子浮空、半个身子又硬。 其睡眠也会跟他现在这样不足,不知道再睡一会,反而傻的还专心查案,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这究竟是敬业呢,还是继续以此旗号无脑的为师父报仇。 见哥哥迟迟不醒,他就去洗漱了,将一切准备好。 时过两钟头,甚伟的游戏都输了好几局了,可琦伟还是没从梦中脱离,就纳了血闷,也没喝酒,却睡得这么死! 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死了?呼噜声也是肌肉记忆发出来的? 想想不可能,甚伟猛地一下扇了个嘴巴子。 “我的哥啊,你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他扇完后躲到侧面的沙发上,用手拦住哥哥的进攻,并转移话题。“我们明明是一起睡得觉,哥你为什么能睡这么久?我都给你泼三波凉水了,你都不带醒的,这万一要是有紧急任务你该咋办,不会是继续谁吧?让手下群龙无首不成?” “哈哈哈哈!”谁料,琦伟还是打了甚伟一下。 “说吧,今天你想去哪?”琦伟一边洗漱一边问道。 “这还用说吗?”甚伟用嘲讽的语气,讽刺老刑警。 而这五个字,直接激怒了他,但由于是自己弟弟,就没那么的生气,只是用水泼了甚伟一下,随后瞪了一眼。 甚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两个人也没有继续追究。 “昨晚,我们找到了那位幕后主使的线索,我想去两位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看一看,问一问!”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嘛,多少有人会听到一些内容。” 还别说,甚伟认真的样子确实很专业,但开的玩笑,就跟没有情商的人一样,四处招惹,若没有像哥哥这样的人带他,说不定他早死了,还用得着在这办案? 两个人废话不多说,从大街买个路边摊,吃着就去了。 第一个地方,是第一个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专门用来打磨各种工具、制造工具的专属厂子,甚至还给政府制造,从中获取一些关系、利益和照应,属正规! 今天,他们是假期,所以除了保安几乎没人。 当两兄弟来到门前,看到这扇巨大,还有两层保险的门以后才知道它有多正规企业,就连保安都是经过训练的人,还有独立的保安室,很大、很棒,光看起来就工资就不低。 “你好!”云琦伟把证件拿了出来。 “我们需要进去查案,里面有关我们案子的线索!” 保安无需多言,放行即可,可他却叫住了两兄弟,并说:“我们今天放假,空无一人,你们明天再来吧?或是有什么事问我就行了,里面有很多机密,不好意思啊!” 态度优良、语调诚恳,琦伟就没有再三刁难,二话不说就拿出了手机,给他看了监控。 “对不起,这个人我真的没有印象,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放他进去,要不你们还是进入看看的好,真的对不起,我还以为能帮上你们呢!哈哈!好尴尬!”保安很可爱,但这逃不过琦伟敏锐的双眼,他在说谎。 “行吧,我们进去看看吧!” 接着,两兄弟来到了厂房外,听到了里面出现了声音,结合之前放假,估计是线索。 两人缓慢前行,悄无生气。 “两个!”琦伟做出手势,并用唇语表达给甚伟。 来到门口时,他们听到了里面的人说:“那两个查案的傻子绝不会想到‘他’就在这,哈哈哈,发财了!” “跟我们有关系?”甚伟也学着哥哥,做出手势,用唇语来表达给哥哥。 然而就在这时,甚伟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里面的人也迅速逃离。 兄弟俩毫不犹豫的破门而入,却发现,已经追不上了。 “过了这座工厂,后面直达百里都是没有监控的山林,他们会乔装打扮、改变自己的走路方式,逃脱我们的追捕。”他用着怒火中烧的狠劲,看着甚伟,失望的摇头。 “你啊你!” “也怪我!” “我!对不起!让我看看是谁!”甚伟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郡如打来的电话。 第28章 最后一刻 两位面戴口罩,身处高山远林,手持精致弓箭,双眼对视从眼神里看出了一丝邪魅之笑,瞄准刚才的工厂窗户,临射前互相点了点头,箭蹭的一下,飞了出去。 两秒没到,箭就射在了甚伟和琦伟身后的墙上。 “我去!”甚伟大叫一声,并回身后撤。 “胆够大的这,挑衅!”琦伟镇定自如,走到了箭旁边。 一只54厘米的箭就这样穿过了兄弟二人的耳旁,说好听点就是幸运,说难听点就是不够警觉。 其箭头经过了专业的打磨,三角形极尖,两边及头部的刃是劚玉如泥,成银色。箭杆更是不得了,材质还做了防抖措施,即便是大风,也能四平八稳、颤如丝线。箭羽就比较普通了,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羽毛嘛! 它牢牢的插在墙上,当两兄弟走到面前时还微微打颤,并看到了箭杆上,那张纸条。 琦伟小心翼翼的触摸箭杆,将它拔出,并从箭羽部将纸条抽出,打开一看,他惊了。 “黑吃黑?出卖了?哈哈!”他笑出了嘲讽和瞧不起。 “嚯!”甚伟接过纸条,也发出了惊叹音。“这……”有种想说,但因为某种原因而欲言又止。“这也太过明显了吧?我滴哥哥,你相吗?” 他把信敞开了,摆在两人眼前,指着里面的七个字和着重双引号,念道:“凶手是啸张十四!这太敷衍了!” 兄弟二人从笑不拢嘴到笑出无奈,经历了一分钟,开始半信半疑这张纸条上的七个字。 可是关于啸张十四的线索,真是微乎其微,为零! 琦伟已经派人去找了,可就是,查无此人。 “行了,走吧,去下一个地点看看。”琦伟把线索揣进兜里后,转头就走。 可是甚伟有事要在这办了,那就是刚刚那通电话! “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打回去训训郡如。” 哥哥也没多事,就让他在这处理自己的家务事。 说实话,郡如这种行为真的是太过分了,说好了,联系对方只能写信,还要几经波折寄到,不能使用电子等设备,以防敌人有技术控,这样位置就暴露了。 现在倒好,还打电话来了! 拨通号码,带着生气和训斥,准备接听。 “天!宝贝你终于接电话了,想死我了你!”郡如这声满载委屈的音,让人听了都会心碎的。 可是甚伟依然心存怒火,该做的必须要做。 “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的不知道我们之间不能打电话吗?傻x啊你!还是蠢到天际了?说过多少遍,不能打电话发短信,座机也不行,无线电也不行,你是没记住……还是故意要阻挠?知道刚才你做了什么吗?” 电话对面的郡如逐渐发出哭泣的哼哧声,不敢说话,只能听着甚伟骂。 “刚才,恭喜你,你的电话成功放跑了两位嫌疑人。” “这次接你的电话,是我不对。”他的态度逐渐转变。 “竟然接了,那以后就常常聊吧,我就不信,敌人的电子军能有多厉害,我们也有我们的技术团队。” “我气的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而是你给我打电话吓走了两位嫌疑人,你别误会了,我还是很想你的。” 最后,他既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的说出了心里话,而且脸也逐渐变得洋溢着微笑,能听到爱人的声音,是对他压力缓解最好用的药物,比任何东西都好使。 “行了,我赶时间,下次再聊,你要开开心心的,好吗?” “挂了!”没等郡如回复,他就挂了。 郡如全程下来,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是委屈、受气、哭泣和难过,不过最后还是给她带来了信心,因为下次,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互相通话了,而且还相信甚伟会主动联系她,所以就算是挂了也会感到开心,至少得到了她希望得到的。 而对她来说,希望得到的就是甚伟的声音,互相环境压力的方法都是对称的,比任何药都好使。 随后,甚伟出门与哥哥相会,两人对保安保密了刚刚所有精力的事,没查到所以然之前不能透。 在此之前,保安也有一定的嫌疑,因为这一切很可疑。 或许……保安和他们是一伙的呢?暂时不能排除。 当甚伟和琦伟来到车前,准备上车的时候,甚伟说道:“我们想不去李某某工作的地方,你带我去另外一个地方,哪里有新文物的认定议会,有很多专家都会去。” 然而这句话,让琦伟和他产生了分歧,一开始没什么,可越说越邪乎,越说越不务正业、不负责。 “我们在查案子呀,你去看文物?你有心没心啊,我们的时间很多吗?啥线索没有你就消极怠工!” “告诉你,案子没破之前,我不许你离开我半步。” “哪怕是被暗杀了,或是有紧急的事也不行。” 甚伟超级无奈,叹了口气,擤行了擤鼻子后,喃喃自语:“看来不说是走不了的。”他看向哥哥。道:“是这样的,这次的议会上,有我需要的线索,到时候再告诉你好不好?” 身为队长,时隔几年,又一次感受到了秘密就在眼前,却不能知道的感觉。 以前都是领导对他保密,现在都是他对手下保密。 而此时此刻,又是专家对他保密。 “好,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推理出个啥,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了什么、动机准确的是什么。”随着宠溺又很宠爱的摇头杀,两人上了车一路前往甚伟工作的单位,参与这次墓室发掘出的古籍……算是发布会类似的场面。 “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成功在此一举,如果不是他,那我还真想不出来是谁了,只能是接着一头雾水。”甚伟带着悬在空中的那颗心,乘坐着无比紧张的车,准备去确认一切,让哥哥和自己能服气,最好是把他当场抓获。 “对不起,我的推理有可能依据较少,等我确定后,再详细跟你道来好不?”他真诚的跟哥哥道着歉。 “而且……有点大胆,所以我不敢跟你说,但成败就在会里那一哆嗦了,祝我们好运。” 他皱着眉,叹着气,仰起头,看向天窗外的蓝天。 闭上眼睛在座上就睡了过去,不知不觉呀! 莫大的场馆,树立在某考古现场之上,一直扩建、一直扩建就变成了现在的文物时空隧道和某考古队的工作场地,有新的文物决定展览的话,就会弄一个跟发布会很相似的活动,让媒体知道它的存在,从而让广大人民得知。 走进大门后,看到了张教授和队长在迎接,包括迎接了甚伟和琦伟这两兄弟,队长和张教授很不理解。 鉴于是同事,就问:“你们俩……这么闲?案子不办了?哈哈哈!还是……这有你们的需要的呢?嗯?” 张教授说话太有韵味了,就跟唱戏一样,仪式感非常强。 甚伟对他的作为有点疏远,重点观察自己需要的。 “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错过呢?而且……这个东西可是我发现的,当然由我来见证。”说完,连队长的眼神都不看就走了,只跟张教授说了一句话。 “拜拜!”就这样,两兄弟来到了大家都在的地方。 “我说……”琦伟用劝导的语气说着。“那可是你队长,你就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无视他?这样好吗?” “我劝你回去跟队长聊聊,这里我来盯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队长,何况你还刚刚出道呢!对不对啊?” “人家都让你帮我们了,回去,跟队长好好聊聊。” 可是甚伟对哥哥的话听而不闻,闻而不行,反倒直冲台上的古籍而去,在最近的距离等待开始,到现在哥哥都没有明白他做的究竟是什么,要确定什么! 在下午2点的时候,会正式开始了,站在台上的依然是张教授和队长,两个人兴高采烈、无比兴奋。 而甚伟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仔细的看着两个人的活动。 看来,那位号称啸张十四的人就在队长和张教授之中,那么甚伟又是推理出来的呢?在结束前,他什么都不说,甚至连注意力都完全集中进去,听不到哥哥的叫声。 两个人在上面发言,两个人在下面勘察,每一处细节都在后者的眼睛里,前者却丝毫不惧稳如泰山。 四个人能量互相上下,都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内心在装! 张教授戴着手套,翻着古籍的书页,眼神那么骄傲、表情那么自豪,就像——古籍是他找到的一样。 原本属于甚伟的开心,却让他一五一十的表现了出来,也不知道甚伟观察的人到底是不是张教授呢? 看着有些不合乎逻辑,但他的开心,却是那么的真实。 “不是吧?你怀疑你师父?”琦伟猛然的发现,甚伟一直在看的人就是台上的张教授。“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帮助我们破获了不少案子,考古、刑侦他样样精通啊!” “别吵!打扰我观察!” “上次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次我打算仔细点。然后告诉你我的理论,就合理了。”他没回答哥哥。 他用着深思不解的眼神死死地等着台上的那本古籍,乃至于绞尽脑汁、磨破脑皮,都没有头绪。 直到他看到教授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看出了端倪。 眼前一亮、心里一黑,事情真的太糟! “我以为……是我的功劳,可没想到是哪位混蛋作者一直在作孽,高明啊,太高明了,连师父、队长和张教授都没发现,你太厉害了,让我甘拜下风、跪地求饶,哼!”此般心里活动,从表情上看是嫉恶如仇、极为不甘。 摆着臭脸,就离开了。 基地内门侧面,辽阔的草地上,这里既不吵闹也不会让音泄露,甚伟和琦伟就来到了这,商量推理。 不过…… 甚伟的情绪好像有些激动,特别难受,还非常生气。 连站姿都是持久叉腰不放,喘息更是带着怒火,周围刚刚养育生长成的春的颜色,都被他侵染的色调昏暗,无春色,这是一种得知自己崇拜又敬仰的人犯了不可逆转的错事的样子,失望的心都快顺着身体跌入地狱。 “我万万没有想到啊!他会……”他想说,但又说不出来,不忍心、不相信自己的推测,但这又是目前最有可能的,还没有理由不相信,直到哥哥来后。 “就算再怎么推,也只是推,还没到最后,对不对?那你知道我听说我的搭档是恐怖分子后,那种心情吗?” 琦伟照事举例,非常舍得说,因为面前的人是他亲弟弟,最好的安抚方式就是找个对等的人来均衡,所以他就说出了自己出道几年后,那场惨不忍睹的经历。 这段故事中,琦伟说明了自己的搭档是死于一场追逐战; 那时…… 他抱着一杆狙击枪,出省境外执行任务,到了最后关头,他架起狙击枪,一枪把搭档的腿给打爆了,上前后,还毫不犹豫且满含眼泪的捡起搭档用的大口径近距离马格楠子弹爆了肠子,就是要狠才能打消自己的仇恨,不然……只能失望的活着,无法走出自己最信任的人是坏人的经历。 故事简要一概,甚伟似乎找到了一些平衡,内心和获得了一些鼓励,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推测,如实的说了。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蕴含着难过呼出,正式开始。 “哈哈哈!你还以为我怀疑我老师呢?你错了!我观察的从来都是那本书,张教授可也是我的恩师喔,怀疑谁我也不能怀疑他就是真凶啊,哥哥你真逗!” “行了行了,我跟你说说我的推测吧!” “是这样的,第一、第二死者是啸张十四的同伙,他们两个是被人灭口的,也就是灭口计划。因为他们三个之间,参与了一场巨大的伪造文物一案,而墓室,就是我们几个月之前,挖出古籍的那座墓室,那本古籍就是伪造的文物。” “或许古籍是假的,但那墓室是真的,真的古籍就是引发这场凶杀案的原因及动机。” 第29章 重回古墓探古籍 悬搭在平台上的古籍,那么逼真,万事俱备只欠灯光,若掏个洞让烛照和幽荧的光照在上面的话,将会有不同的价值,可惜几百米厚的重峦叠嶂太硬,搁现在也不可能,再说了……为了伪造的古籍弄个这个,不值,太不值了! 但是,这个人能走进牵连着高山、破获千年古墓进入庞大的墓室,就说明还是有本事的,不过太自傲了。 甚至,连拥有40多年考古经验、30多年鉴宝经验的老教授魏乾铭都没看出来,这本古籍制作的太精妙。 可是,它依然被我们的甚伟,历经三个月追查了出来。 如今,推理完事儿了,就剩寻找证据了。 找完证据后呢……就能查出真正的凶手,而这一切依然没有头绪。古籍几经波折,早就没有指纹了,而且那位高人也不会犯下这么简单又严重的错误,那他就不是高人。 绿油油的一片草地,有两位专案组成员在此烧脑会谈。 刑侦专家云甚伟推理出了案子的部分真相,距离结案已近在咫尺,原来一切都源于墓室里的那本古籍。 而他亲切的把这次的案件命名为古籍之谜,两个同伙死于自己人的屠杀之中,一个无辜老人死于非命。 这究竟是野心在作祟?还是财迷了心窍导致的黑吃黑? 兄弟二人在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离开,不发一语的走在考古基地院内,走路的姿势都生出了迷茫感,每两步叹一口气、两步叹一口气,不管是听着声失落,看着都难受。 微凉的风吹蚀他身,内在的热侵蚀他心。 真相的难刺痛他肉,案件的悬灼烧他脑。 两个人来到了门口,甚伟想了一个对策,不过这个对策需要的并不是哥哥琦伟,所以…… “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有点事要办。” “放心吧,我明天就回来。” 不用猜啊,甚伟一定是独自行动,但他隐藏的很好,把所有私心全都转变成了“心情不好想静静”的感觉。 所以,哥哥并没有察觉到,也没说话,就让他走了。 离开哥哥后,逃离这条街,他散发出了蕴含深意前所未见的眼神和笑容,应该是没憋好屁。 拿出了电话,一通翻找电话号码,最后找到了。 备注着简简单单“搭档”二字,打了过去。 “喂,啊,嘿,是我啊!”他瞬间变了个语气,跟在郡如面前时差不过,但有不同区别。坏心情时间消失,留下的则是对冒险的期待性,甚至忘掉了刚才推理出真相后的迷茫,将一切重心放在即将要到来的事上,非常期待。 “晚上有时间?去老地方约约?”他仰起头,逐渐放松。 “那个……我有点事找你帮忙,相信我,老弟的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而且,你一定会喜欢。” 从甚伟的惊喜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对面答应了,并不是毫不犹豫答应的,而是询问后答应的。 这就说明,对方还是个不错的朋友,不盲目相助。 电话打完了,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会面还有很长一段业余时间可以玩耍,于是,他就慢慢悠悠的……边溜达,边给郡如打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秀恩爱。 足足秀了有两个小时,也终于耗到了黄昏,计划不错。 这样既能跟媳妇增进感情,又不会让自己太过于无聊,还能让搭档和自己碰面的准时,一点都不浪费。 终于,历经近一个消失后,他来到了相会的地点。这里是一处濒临乡村的小屋,位置隐蔽,风景优美。 有刚刚变绿的森林、开花的野树和清澈的河流,两个人在木屋里同脚相迁。 连屋都没进,直接在凉亭里商讨、会谈和重逢。 这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几个月前帮助甚伟的考古队开辟小坟墓之门的人,那位摸金高手,也正是甚伟的搭档。 两个人一起走了很多现实的古墓,也获得了不少奇珍异宝和探秘经验,要不说甚伟很嚣张,原来他早就有财力。 虽然道途不正,但只要是能挣钱,谁没有个黑暗历史! 再说了,这个人可是老教授介绍给他的。 两人一左一右,双双担在木制台檐边,撅着屁股,还拿着度数不怎么高的啤酒,一边喝一边诉。 此人名叫慕家神,又名慕容家神,两种野心勃勃的含义。 一是谐音;即墓家的神,意思就是在盗墓这个行业里,他就是神一般的人。二是原本意;意思就是在他慕容家族里,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神,名字起的非常巨大,容易招恨。 可是招恨不如人家的本事厉害,能文能武,善于思考,而且很逻辑清晰,较真没人能较的过他。 当初有个人跟他叫板,最后直接较真到那个人说哭了! 但对于有些人而言啊,他并不较真,比如身边的兄弟,他的搭档云甚伟,那么他就会用兄弟的口气跟他聊,不管是啥,他就不用较真的方式去劝导,而是用情商高的方式去安慰劝导,但绝对和云琦伟不一样,毕竟不是亲兄弟。 还有一个就是女孩,可会撩人了,不过……这点倒不是现在他们会面的主线任务,甚伟还在铺垫,跟他无话不谈的说着这几个月的经历,包括案子,他一一道来。 单位有一件事他并没有说,那就是和郡如在一起的事,凡是对人都要有秘密,何况郡如是他媳妇。 自然不会轻易透露,现在还是非常时期,就更不行了。 眼看着就如后半夜了,两个人的铺垫还没完事,甚至越聊越多你说气不?怎么讲都说不到重点线,在烤串剩下二十几根、啤酒剩下两件之时,甚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神啊。”他在叫慕家神的搞笑别称。 “综上所述,那本古籍是假的,应证了你跟我说过那座墓有人提前去过,所以……我们俩要再探古墓,查出真相,还我师父和那两个人清白,揪出啸张十四的真面目,让他落网,然后寻回真的,古籍。”最后四个字中间打了一嗝。 慕容家神拖着下巴捂着嘴,点了点头,不发一语,默认答应了这次的冒险,随后……随后…… 他竟然跑到河边吐了,甚伟强忍,也没忍住狂笑。 就此,二人在此过了一夜,次日出发。 ………… 两人准备就绪,拿着必要的装备,前去探墓。 由于之前古墓被开了,所以所需的装备也没必要太多,而且那里现在还有驻扎,东西太多也不好通过,只能简要一概,保住性命就只够了,不用那么麻烦。 “我觉得,我们以你的身份进去,没有感觉。”家神坐在副驾驶,提了个小小的建议。 “应该从别的地方潜进去,那才叫刺激,ok?” 开着车的甚伟斜头瞪了眼,转回去后还摇了摇头,表示他的无奈,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开着车。 因为已经进了乡村了,所以家神会提出这样的小念头,增加一下冒险的多样感,要不然有何意思? “多此一举嘛这不是?”拐弯处,他终于说话了,并且直接拒绝了此建议。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为啥偏要那样呢?” 无奈之下,情急之中,慕家神来了一句:“好吧,随你想怎样就怎样。”还叹了口气,表情那么的委屈、不开心,眼神还一瞪一瞪的。 这是一个计划,是苦肉计,唤醒甚伟的心软之态,看到搭档难过后就改变主意。 “唉!”这声叹气,说明了甚伟已经中计了。 “你也是太久闲得,行吧,我们另寻他路吧。” 慕家神一笑、一活跃,精神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笑声还感染了甚伟,一起笑,二人非常的开心。 这不比跟琦伟哥哥在一起办案要好?值得纪念。 “这么说来,我们不能从正门进了,得找另外一条路。”甚伟又露出无奈的眼神,看着他。“除非盗洞,不然我们怎么以盗墓的形式进去啊?你的提议不可行、不可行。” “周围可都是山,万一塌了呢?我们和几千人就这样被埋在地下了,飞往阴间了。”梅开二度再次打击。 慕家神这回不乐意了,并没有用苦肉计装委屈装可怜。 而是拿起装备,走到甚伟面前,跟老大似的,插着腰站在石头上,故意比甚伟高一头。嘴巴横横的撅着,眼神像看矮小的人一样,及用鼻孔看人。他不仅名字有特点,连玩闹的性格都有很大的特点,既可爱又帅气,就是皮肤黑了点。 “不行,我说了,必须潜进去,不然我现在扭头就走,或是自暴身份,去他们面前自首,就说我是来盗墓的,把我和那位伪考古学家都抓起来吧。”他幼稚的开着玩笑说道。 “要么……跟我一起潜入,要么……我们一起坐牢,生死大权在你掌握,决定吧。”这段威胁听起来很严重。 甚伟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出来,也站在了石头上。 但是甚伟好像不吃这一套,收拾完装备后,与慕家神面对面对抗,就不信这对视,还能有人对的过云甚伟,他跟别人眼神交互的探讨认识很厉害,基本个都输了。 “看来你就是不死心哈?我没办法了,你赢了,这次的一切由你来负责,我打下手,带我进去吧。” “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把你给透露出来。” 他做出了回应,不仅没有失去自己的气质,还和家神打了一个平手,两个人这就朝着身后去了,并且躲过了所有追兵的袭击既探查,寻找另一个入口或是出口。 墓家神用的是自己的方法,在没有被封住的高山后院,寻找第二条入口,全程没被自己人发现。 ………… “小心点,两边可都是他们的人,找不到就回去,用我的办法探墓,别动歪心思。” “能行吗?”甚伟眉头紧皱,状态无比担心。 只见慕家神一直在山根底下捣腾,好几分钟过去了都没有任何动静,这方法逐渐在甚伟心里失去了信任,开始用语言催促他来完成劝说的目的,可打脸仅在一时。 关键时刻,他在与那边小坟墓正对面隔着一座山的地方找到了另一个入口,而且没有小坟的牵连。 “你看啊!你看啊!你看啊!我说什么来这?哈哈哈!” “果然有!!!”他散发出了那种破获真相的快感,并且面部表情做出了鲸鱼笑,看似邪恶,但其实是开心。这时,他心跳加速了,手足无措了,更加激动了!并且将这股激动的心情传染给了一旁的甚伟,两人勾肩搭背一起开心。 除了入口不一样,结构、环境和机关,几乎都一样,就连走廊的楼梯阶数、烟雾的高度和砖块的数量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人数、人物和气氛。 上次是团队,这次是个人;上次是正规,这次是违规;上次是考古,而这次是搜寻真相。 “小心,你觉得和上次一样,可它不认为自己一样。” “是时候让我看看你的技术了,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应该懂得怎么看穿机关了吧?别相信影视剧里那些虚头巴脑的,用你学习的来指认。”慕家神示意让甚伟先上。 而此先上并不是让他去探路去送死,为的是考验他,让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认于探墓上。 也不要以为他这是耍心机,是真的对甚伟很好。 就此,他们度过了第一条走廊,当来到第二条走廊时甚伟愣住了,这里完全变了,机关、砖块、结构和之前所说的完全是两个样,而且甚伟的功力不足以破获,只能靠慕家神,也不知道两条路有什么区别。 反正,两人还是顺利通过了第二条走廊,来到了和上次墓室一样的场景,但又不一样,因为这里一具尸体都没有。 看来,历年找到的墓门,全都是前面小坟墓那间。 应该是一个障眼法,那边的比较危险,而这里才是真正的墓门。 如果把灰扫干净,这里可能会是一间完美的房间。 慕家神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当。 第30章 超级古墓 “我们进来了!”甚伟积极、激动又紧张的喊着! 话音刚落,他脚一滑,滑下了一节楼梯,直接踩在了脚下那一排全是触发机关的石板上。 “哎呦!” “我去!” 慕家神边跑边喊,及时将甚伟拉出了险境,不过后背狠狠地摔在了背后的楼梯上,总比死了好。 之后,只见走廊顶上的石板,其连接的缝隙中漏出了油。 是古代家里用于照亮的灯油,一点点滴落在两个人面前。 而他们俩只能看着不为所动。 因为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眼前的场景,就犹如站在桥下,看着外面下雨一样,外面倾盆大雨,里面却完好无损,滴水不沾。 终于,两到四分钟后流完了。 当两人觉得一切都结束时,慕家神又看出了端倪,并又一次救了甚伟这积极又好奇的命,不然就会被大火瞬间点燃并清理不净。 “这不是普通的灯油,而是古代化学家寻找的磷。”他开始纳闷,心里琢磨着“一千多年,怎么会……”可想法被面前的一幕打消,但对他来说,基本上都是小场面,见怪不怪,见多不怪了。 掺杂白磷的灯油铺满了整条墓室走廊,犄角旮旯都被侵略。 随后,侧墙里传出了石子掉落的声音,在墙里东碰西撞的,很多很多,慕家神听了以后,脑子里浮现出了它在工作的机构。 灯油上面是许许多多的打火石,流完的时候,它们会落下,而两面侧墙里是空心的,只有墙里的两侧有打火石形成的墙壁,然后小打火石落下时经过碰撞和摩擦会产生火星子,但一个是不足以点燃的,所以设计墓室的人就多放了很多。 这样一样,总会有一个打火石在落地是产生火星。因为墙面的缝隙是可以透过去的,所以…… 大火在二人面前点燃,甚伟瞪大了眼睛,一边诧异一边后退。 后背的疼痛感依旧没有消失。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熊熊烈火,你我就算有水也浇不灭啊!除非抽管,将外面河里的水滋在里面,否则我们进不去。” 甚伟渐渐失去了希望,紧皱的眉持久不削,纠结的脸一直都在,靠在第一条走廊边叹着气。 还好,这下……墓室都亮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了!”慕家神的话让他重燃希望。 “快说!快说快说!啥办法?” 慕家神走到第一条走廊没触发的机关前,指着机关这一溜石板,道:“看见了吗?它就是办法。” 他抬头思想着,用手算着…… “额……” “那边我看了,也就长十来米,这的石板又这么多,能拆一个就能拆第二个,能拆第二个就能拆第三个,以此类推,把它们搭在灯油上,站稳,忍着周围的火焰,我们就能过去了,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别的没条件了!”最后他也叹了口长气, 甚伟全程仔细的听,把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并且理解了其中的意思,躲在拐弯处,让慕家神触发机关。 结果,这里的箭全都是从下往上射的,站在机关旁边,一点都没问题,所以也并不需要躲,踩一脚就行,加上箭的年代久远,射到墙上后,会直接烂掉,而不是反弹,安全的很呢! 嗖嗖嗖几十秒,箭射光了,慕家神也拆下了一块砖。 来到第二条走廊的楼梯上,把砖块放在上面,让它自己滑下去。 在四目期待中,它果然不负众望成功把火挡在了下面,也灭了。 二人就这样,一直拆,一直搭,历经千辛万苦,半个小时,火终于提前给它灭了,然而灯油果然没燃尽,只要氧气充足,那么多磷和灯油,几个小时也烧不完啊! “可以了,地也不滑,都紧连在一起,最好还是快点通过。” “小心!”慕家神说完,他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这个机关。 随后,甚伟也紧跟其后,并且在快要滑倒的时候,撞到了前面的门,还好无伤大雅,只是有点疼。 门就好开了,也没机关,直接一个拉杆在那,就这样进到了墓室。 甚伟知道,这并不是主密室,因为他之前来过了。慕家神就厉害了,一眼就看出了这并不是主墓室,机关就藏在四角那腐烂的棺材里。 “哇!”甚伟又是惊讶的一声。 “这里好干净啊,可以的话,真想带你去那边看看,一片狼藉,尸横遍野,恶臭扑鼻,跟这……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这还有一丝清香,哈哈!” 他来到了郡如一开始导致他差点死掉的棺材前,往后一看,安心了不少,再看看自己周围,又安心了不少。 “行了!打开它吧!请!”慕家神做着礼貌的动作,让甚伟动手。 而后,甚伟按照几个月前的方法,打开了中间的门。 两人定眼一瞧! 慕家神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甚伟就比较非比寻常了,因为和那间墓室不一样了! 之前那间墓室,是由石柱被敲打凿坑后制成的旋转阶梯。 这回,却变成了普通的楼梯,每隔两层有一间房,一直通到最底下,长达一百多米,数量十多间。但唯一的缺点,那就是没有灯,没办法照亮,不过还好哇,俩人有灯。 “看,这才是墓室,你那边顶多算赝品。”慕家神双眼瞪的溜圆,看着楼梯下的内容直放光。 “是是是!”甚伟用捧着的口气,夸着。 “要不是你,我们也发现不了这个地方,你好厉害啊!”可眼神随后就变了,语气也变了。“切,我又不是女的,你这么展示自己有什么用?” 随着瞪眼,甚伟率先出击,朝着楼梯就下去了。 第一步害怕的要死,年久失修,木板的厚度也不是很厚,万一烂了、被虫子吃得里面只剩碎屑或犄角旮旯有机关,稍微不注意就死了,所以才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他一手扶着上面的墙跟,一手扶着密道的墙面,半个身子都下去了,眼看就要踩到楼梯了。 慕家神不为所动,在一旁插着手盘在胸前,斜头观看。 终于,两只脚站在了上面,没动! 第二步,就是迈步,确定稳定程度。 刚用力,重心正在调整到右脚和右身时,楼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也感觉自己在往下掉,不过还稳定。 左脚悬在空中,迟迟不敢放下,可奈何已走到这一步,必须做出选择了。 当他落下之时,心那叫一个紧张、害怕。 幸好啊,这年久失修的楼梯还算撑得住,咯吱咯吱声只是预警而已。 有了第二步,就有第三步,有了第三步,就有第四步,以此类推,二人来到了第一间室外。 这还不错,支撑的地方并不是木板,而是由石头掏出来的是平台,在条件不足的基础上,加了木板。 当高手慕家神下来之后,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作用。 “这应该是个有去无回的路,但工人们为了保命,把木板固定了,为了修完墓后不陪葬而做。”他又看了看四周。“看着态势……工人们全都活了下来,所以这会很干净。” “可惜,这的主人不够聪明,先让工人做就行了,自己就会有更多的陪葬,非得等主人死了再修建。” 甚伟不明白慕家神是在吐槽还是在夸奖工人们的心眼。 但主线任务可不是闲聊,甚伟想直接下去,寻找真相,可慕家神不愿意啊,这么多房间,搁谁谁能忍得了?也就甚伟这没心没肺的人能忍,或是有别的心思它抵过了宝藏的诱惑,从而导致甚伟没有兴趣闲逛,心里只有原有的目标。 “给我进来吧你!”慕家神强制将甚伟拽了进来,并且看到了第一间房里的内容,是一间古代的通铺卧室。 “真让你说中了!”甚伟注意到所有床空无一人。 门从里面看设计在中间,从外面看则是左边。房间足足有八十多平米,数十人在此住宿。 现在,床位上不满了灰,被子、褥子、桌子、椅子等,统统都落下了厚厚的灰和死虫子。 这里非常阴森,冷气堪比地窖,若外面突然来一阵风。 那可就是地下龙卷风了,足以呛死一个成年人。 墓室内一片祥和,除了两个人的聊天声;扶着墙壁向下滑动的摩擦声;木板咯吱咯吱响的警示声;两个人的脚步声,没有别的动静了。 万事小心,不怕浪费时间。 二人就这样坚守原则,利用了两个小时,走完了一百多米的向下墓室通道,来到了最底层。 也是最后一扇门,真相也可能近在眼前。 “离门远点!”慕家神用严肃的语气提醒着。 甚伟来到了门的侧面,靠着墙,直到把门打开时,才明白自己刚才又差点做了件生死错事。 门在打开的瞬间,里面冒出了钉在木板上的五支毒箭,一开门就会落下,然后刺进人体内,以此中毒,不久后就会死,或是当场就身亡。 完事了,两个人就进去了。 走完一条很长的走廊,推门一看,惊呆了。 这间小墓室里,有五具尸体,穿衣风格和装备应该是慕家神推测的那只探险队。 可为什么都死在这了?尸体甚至还没腐烂,只是发臭了。 “哈哈!”慕家神走进墓室,回头一看,笑了。 而甚伟,他的注意力、重心全在眼前那五具尸体身上,并用自己还算可以的刑侦能力,进行现场还原,和推理。 “我说这条墓道怎么没人发现呢,原来这道门。”他指着两人走进来的门,自嗨。“它是个暗门,和背景墙真的、完美的融为一体,根本就看不出来。” 走到尸体身旁,蹲下,带上手套,查看身体状态,并且还根据伤口来推测是怎么死的。 “这是我今年开的最好的一个墓,空间太大了,内容真是太丰富了,好东西……”他露出了邪笑。“也有很多。”翻开自己的背包,看了看里面拿的宝物,非常满意的斜个头,眼神中也透漏出充满渴望和期待的笑。 五具尸体均死于格斗,两位脑淤血,应该是撞到脑袋了,旁边还能找到痕迹。三位身中多刀,应该是互相残杀,或是被第六人谋杀,打斗的脚印也没有全都被覆盖,基本上空间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就能看到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样。 甚伟自我认为不行,所以他把能标记的标记后,就勘察下一个地点去了,他要找的就在这无人之中。 他把一具面前朝下的尸体翻了过来,尸体的手有意藏在了衣服里面,胸口处,当他把尸体的手拿出来时,发现了一只血迹已干的刀,准确说是匕首。 这可能是死者的凶器,也能是真凶的凶器。 他还是叹了口气,因为目前还没有他想要的真相。 他和慕家神进来的门在墓室的东面,而南面,有一处地方格格不入,看着像是某种机关。 于是在甚伟勘察尸体时,慕家神过去检查了。 “我去!你快来!快快!”他把甚伟叫过来,指着这个被吊起来的石头机关,表情异常的崇拜。“这个机关,是由高人前不久设计的,并不是这间墓室的原装。” “太厉害了,我要是不看它掉下来,我还真看不出来,这个人我真想见识见识,哈哈哈!” 甚伟把石块上方的绳索剪短了,石头后露出一块空间。 聊天的说话声逐渐进入两人的耳朵,灯光也逐渐扑进两人所在的墓室,甚伟好像明白了,不过还不能确定,唯有出去一探究竟才能明白,两人移开挡板,悄无声息、步伐轻盈的靠近,而对方的声音也消失了,异常的消失了。 “哎呦!我去!”甚伟大喊一声,看到了自己的同事。 “原谅如此,记住,这是我发现的!” 而此时此刻,慕家神早已不见踪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真相、寄托和希望都在这五具尸体里了。 ………… 两天后,5月20日,甚伟和他的哥哥琦伟一起,在局里等着尸检报告。 “你小子可以啊,瞒着我,和谁去的?”琦伟一副审讯者的姿态,问道。 “咳,没睡,我自己去的。” 尸检报告出来了,而甚伟的手机也响了,给他发信息的人是张教授,告知他古籍被成功定为了二级文物,并且魏乾铭老教授寻找它的事迹也登上了历史书。 然而甚伟眼前一亮,那双眼睛瞪的贼大,也没在意张教授给他发来的内容是什么,指着新来的法医科长。 “匕首不是死者的,我要你查一个人的指纹,和这匕首进行匹配。对了,血是死者的吗?”甚伟严肃的问道。 “是,不光是他,其他两位也有,可以100%确定,这三个人都是被这把匕首给杀死的,五个人的身上,也有和匕首一样的指纹,但根据打斗来看太乱,但也可以肯定是一样的,对了,您让我查的那个人是谁?” ………… 画面一转,时间来到了九天后,5月29日。 总队的审讯室里,张教授已经享用了免费剃头待遇,坐在琦伟和另一位刑警面前,背后有甚伟看着一切。 “我的任务、我的事做完了。” “那五个人的死,我承认。” “所以说,快点弄死我吧。” 那边的甚伟忍不住了,跑到审讯室里,指着张教授的鼻子大喊大叫,情绪非常的激动。 张教授则是一副变态的笑脸,大声豪笑着。 “说!”甚伟挣扎着,问道。 “真的古籍在哪?还是根本就没有真古籍?” 听到这句问话后,张教授竟然咬舌自尽了,当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云甚伟在内。 他颤抖着,后退着,看着嘴里充血的教授,捂住了口鼻。 ………… 几个月后; 濒临郡如临盆还剩几个星期,二人在回家的路上散步,而对面那条街的一家酒店内,高楼处。 云甚伟的队长,拿着一杆狙击枪,眼睛看着准镜,准镜里的目标是云甚伟,只见队长上了膛。 砰的一声!子弹朝着云甚伟脑门打了过去。 ————————————————————完结! 追-更:blwenben.com (woo18.vip) 第31章 感谢 请期待第二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