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骑士之夜》 我是救世主? 路可可啃咬着手指,咔滋咔滋得有力,眼神迷茫,盯着一望无际的沙子发呆。 她不过是觉得路边摊一个海蓝色宝石项链特别的漂亮,就买了回去,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在这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醒来。 人生的第一次穿越,没有华丽的身份就算了,还吃了一堆沙子,现在嘴里还有浓浓的黏糊感,好想吐…… 一言难尽的心酸。 “殿下,这是扇落石里面的水,您喝点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是一名柔美青年。 金色长发披散在背后,嘴角略微上扬,是一抹好看至极的弧度,淡棕色的眸子中也带着一丝丝笑意,整个人绕着一种优雅无比的感觉。 此刻,他正用长长的绿色扇形叶子,轻轻地捧着一瓢水,眼眸柔柔的望着她。 “谦卑,你确定我是命定之人?”路可可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怀疑。 来了这个鬼地方几天了,一开始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正揉着眼望着她,吓得地立刻清醒过来。 然后就被这位青年执起手,轻轻啄了啄她的指尖,虔诚又从容的单膝下跪,向她效忠。 “克里斯弥在上,光明骑士谦卑,愿在此献上我的忠诚。” 路可可脸上浮起一抹诱人的红晕,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被这么帅的骑士告白,啊呸,被这么帅的骑士拥护,她的心有一些飘飘然,然后就是被他输入了一连串救世主的戏码,什么她是天命使者,什么卡落大陆需要她。 说得天花乱坠,本来脑子就不大好使,在经过这么一洗,彻底地将她英雄的心激了起来,晕头转向的她,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踏上了不归路。 然后就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不断地徘徊着。 这叫什么?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她从原来的元气满满到现在的怨气冲天,黑色的眼眸失落地望着苍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谦卑,请问,还有几天能出这个鬼地方!” 谦卑认真地望向诗和远方,一脸坦然地盯着,最终放弃了,遗憾地说道:“殿下,我们似乎迷路了……” 路可可不可置信,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感谢上天给了他一张俊脸,不然她早糊上去了。 那你还一脸自信的带了这么长时间的路! 路可可怀疑人生。 言归正传,她怀疑谦卑选错了人,也不是不无道理,就她这孱弱的身体,给boss塞牙缝都不够,还拯救世界? 当然,这也是她认为的,对于一些死脑筋骑士来说,就是绝对的虔诚,听到路可可的自我怀疑,谦卑立刻又开始了千篇一律的洗脑。 “当然,您是五月大法师亲自推演出来的,不会有错的。”谦卑眼眸深深地盯着她,一脸自信地说道。 兄台,说得好像是你验到的似的,你这迷之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路可可指了指自己柔弱无骨的身体,盈盈可握的手臂,假笑道:“你确定我这小身板可以拯救世界?而不是那个什么大师算错了,其实是世界来拯救失足少女的我,送我回家!” 随即路可可狠狠地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肯定是这样。” “殿下,虽然我理解你想要回家的心情,只是,五月大法师是不会算错的,你……便是命定之人。” 谦卑淡棕色的眼眸泛着光泽,深深地望着她,里面闪过不容置疑的坚定。 路可可被看得脸都有点害臊,这么帅的大帅比,怎么着也会点亮她的少女心,只是,她这几天被他的不靠谱所震撼,惴惴不安的心,啊呸,想要回家的心坚定不移。 “你想想……也许,可能是你认错人了。”路可可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着,原本就被这大太阳晒得干燥的嘴,开始隐隐地泛疼。 她想,她的嘴皮马上该破了。 谦卑摇摇头,幽幽的声音传来:“五月大法师预言道,在勿忘沙漠出现的异世少女,将会拯救这个世界。” “对,就是这句,也许在不知名的角落,还有另一位失足少女!”路可可激动地说道。 “不可能,他说,那位少女前胸和后背一样平,瘦地跟萝卜干一样,我怎么可能认错?”谦卑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淡淡的陈述着事实。 只是中看不中听! 喂喂,说清楚,什么叫前胸和后背一样平?瘦地跟萝卜干一样?! 小爷我是有胸的! 只是衣服太大,看不清而已! 路可可一阵地胸闷,气得不想搭理他,索性转头继续望天,感受着光合作用。 “殿下,喝。”少年捧了捧前面的水,执着举起。 “不,喝!”仿佛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殿下,我相信你。” “啥?”莫名其妙的,路可可一愣。 谦卑那双淡棕色的眸子烁亮如辰,定定道:“我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他褐色眼瞳和出尘的气质仿佛冷冽的刀锋,瞬间扫荡了质疑的存在,目光虔诚,似乎永远是沉着而寡言的忠诚追随者。 路可可老脸一红,少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纯真,她! ……会骄傲的。 就在路可可嘴角止不住上扬的时候,就听见低沉好听的声音,重复着前面的话语。 “殿下,喝水。”谦卑捧着水执拗道。 路可可清澈的眼睛望着那少得可怜的水洼,越看越觉得口干眼干,连心口都像火烧一样,热的要命。 可视线上移,看了眼皮肤苍白,嘴皮都有一些干裂的人,想到这几天,他一找到食物就第一时间给她,抿了抿唇,违心地说道:“我不渴,还是你喝吧。” 谦卑闻言点头,乖乖地直接喝掉了,路可可刚想继续劝阻的话硬生生地遏制在嘴里,咽了下去。 望着脸色迅速红润的骑士,这几天几乎都在奔波,都没怎么进食,水更是不喝,才导致有几分苍白的存在,现一沾水,恢复速度显而易见。 这一眼,路可可更觉喉咙间火热热的,干渴得要命,都感觉不到自己嘴里还有舌头和牙齿。 路可可现在只觉脸很疼,特别想收回刚刚的话!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滋润的唇,红艳艳的特别性感,可惜四大皆空的她根本就看不到,眼神中充满了指责,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只是客气一下,你怎么真的喝了……” 听到此话,谦卑淡棕色的眼中闪过忐忑和慌乱,他连忙单膝跪在她身前,虔诚的自责:“殿下,是属下会意错了,请惩戒!” 食物是生命的源泉 路可可嘴角抽搐,用手遮住了眼睛,另一只手挥了挥。 “你没错,你有什么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她的心酸又有谁会懂? 谦卑眼眸微暗,金色的头发在这阳光的照耀下渲染一种圣洁的光,他深深道:“殿下,请不要这样……” 他凑过去将她拂眼的手拿开,淡棕色的眼眸中氤氲着信仰和坚定,他祈求道:“殿下,卡落大陆需要您。” 路可可麻木不仁:“哦,你可以起来了吗?你这样跪着,不仅你的膝盖疼,我的幻肢也跟着疼。” 谦卑深情款款,淡淡道:“根据卡落大陆第叁条骑士条约……” 路可可别别嘴:“你是我的骑士?” 谦卑被打断说话完全没有不悦,甚至有被承认的高兴,眼眸脉脉,肺腑之言:“当然。” “那还不麻溜地站起来!” “是,殿下。”谦卑毕恭毕敬地挺住腰椎,身上的银白色铠甲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突然,他的眸光冷却,眼中是刺骨的寒意。 一道凌厉的绿色光波朝这里直直射来,谦卑手中幻化出一把金色的剑刃,上面带着磅礴的气势,锋芒直射,直接用剑刃挡在路可可身前,接住了那道光波。 余下的攻击迎着风从路可可的脸颊飞过,她怔愣地望着天空上正负手而立的男人。 坚硬冰冷的盔甲,宽大的身躯在黑色铠甲衬托下泛着冷光,好看的薄唇和挺拔的鼻梁上,那双幽潭般的紫罗兰眼眸含着杀意和审视,冷冷的锁着她。 “这就是你找到的命定之人?”审视眸色裸露刺骨,不加任何的掩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随即他勾唇讥讽:“不愧是那个无能怂包推算出来的,真是和他一样没眼看。” 路可可内心受到了200点伤害,但是和他那耀眼的盔甲,高深的实力和英俊的外貌一对比,怎么有一种他说的没毛病的错觉。 路可可因为长时间的沙漠之旅早就没有了脾气,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离开这个鬼沙漠,所以她可以坦然面对恶意的语言,懒得不发一言。 反正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全程都感受到这个社会深深的恶意,内心复杂不已。 其实就是在谦卑的身上,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安心,主要来自他的不坦诚,虽然他说了很多这个世界黑暗的处境,但具体问起到底是怎么拯救世界,都被他含糊而过,说回到主殿,那里有人会告诉她。 开始没毛病,但过程经不起推敲,一深思,心就感觉凉了一截。 想想既然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为什么只有一个连路都分不清的骑士来接?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曾经一位德高望重的人预言到这个大陆未来会发生恐怖的大灾难,并且会有异世界的人来拯救这个世界,但具体是谁并没有详细记载。 所以,陷入灾难的迷信者不断地从异世界拉人过来,其实大陆已经来过了很多人,却无一例外全部死翘翘了。 也就是说,除她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救世主,死一个完全没有多大的影响。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为了隐藏救世主的身份,派了一个身份隐蔽的人物进行接应,而在这个前提下,必须有一个炮灰进行冒名顶替,成为死亡的尖锋口。 只是这个想法……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就被她排除了,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突袭的样子,十之八九是前一种没毛病了! 同样的,她心里小小的希冀也被彻底的扑灭,一想到回到主殿,可能面临像牲口一样被选择的命运,而且最后迎接的结局还是be,路可可的思想已经飘到了如何在路上逃跑。 谦卑没有读心术,不知道这一瞬间,他选定的那个主子,已经把他打入黑名单了,开始思考如何逃跑,他挺身挡在她的面前,淡棕色的眼眸变成了深棕色,里面是矢志不移的维护和认真,声音通透淡泊。 “愤怒,你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谦卑心中无奈,这家伙一出现,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逃跑,不然,肯定不得善终。 紫色的眼眸映入谦卑守护的姿态,愤怒微微一顿,挑了挑眉,邪气一笑:“真是难得呀,难得……” 说话的同时,他负在后背的手心凝聚起一道紫色的阵法,紫色眼眸不断变暗,里面的战意浓浓的宣泄而出,嘴中的话凛然收住,紫色的光芒大耀,悬着他口中的话一起浩然而出:“难得你这么想守护一个人!” 谦卑神色变得严肃,直接握紧手中的金色剑刃,凌空一跃,剑随着他的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将愤怒发出的攻击抵消,随后,他直接一剑劈了过去,所余无几。 望着直直过来的刀锋,愤怒兴奋的整个脸都有一些潮红,不可磨灭的战斗因素在他体内不断地冲刺,宣泄的同时手中出现了一把相似的黑色长剑,险险地挡住了攻击。 攻击的趋势,刺激得愤怒心花怒放,战意更是磅礴,挥剑倒钩后直指他的心脏,谦卑不得不闪身分开,从另一边攻击…… 路可可望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脚步偷偷地向后移动了一步,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这里看来,内心激动。 转身直接撒丫子就跑,即使现在饥渴难耐,她仍不管不顾地向前冲锋,潜意识的,在劫后余生的险境中,人总会爆发出惊人的体质和毅力。 当然,这件事并没有逃出空中交战两人的法眼,谦卑只觉得殿下善解人意,连这个时候都知道留一个空地,不拖他的后腿,不禁有一些感动,手上的攻击也更加的凌厉起来,势必不辜负殿下的一片苦心。 愤怒则是完全的无所谓,他主要的目的不过就是打斗,一个小虾米般的人物,他并不会放在眼里。 路可可累得气喘吁吁,整个人都感觉飘乎乎的,似乎风一吹就倒,当然,除了脚上的感觉,那是负债累累,力拔山河兮的沉重。 这么远的距离,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吧?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她抬头一看,空中的身影还在天人交战着,他们只是差了一个篮球场的距离,这段距离成了一个跨不去的坎,路可可趴倒在地,体育课的学渣伤不起。 算了,毁灭吧! “姐姐,你趴在这里干什么?”一道好听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路可可艰难地抬眸望去,充实的五官,俊美的脸庞,粉淋淋的大眼睛,鼻梁弧度柔和,薄唇浅润,长相天生的温柔甜蜜。 暴食歪着粉色的头发,无辜地望着她,看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粉嘟嘟的小唇立刻抿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好……” 路可可心想好可爱的孩子,就在她开口准备让他扶她一把的时候,肩上传来一阵刺痛,那个孩子硬生生地咬了一口,是真咬,血淋淋的肉含在他的嘴里,暴食幸福的眯眼享受。 细嚼慢咽,似乎是莫大的享受,路可可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只觉胆寒。 等吃完了口中的肉,暴食才感受到异样的视线,困惑地回望过来,女孩一动不动,只有眼中全部都是浓浓的谴责,主要是路可可现在累的已经爬不起来了,连嘴唇也因跑步再加上突然的疼痛,痛累地连在一起,不想动。 暴食无辜地眨了眨眼,望着她仍然流血的伤口,贪婪地眯了眯眼,嘴唇一张一合,继续着下面的话语:“饿……” 路可可:“……” 路可可硬生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敢问君有疾否!”随后便晕了过去,实在是太累太疼了! 自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迷迷糊糊间,路可可梦到了在游乐园坐过山车,她感觉身体一空,然后进入了一个坚韧有安全感的怀抱,很温暖。 她眼睛微润,她想妈妈了。 只是还不等她回味过来,她就被抱到了过山车里面,系好安全带,随后,列车行动。 巨大的惯性和失重感压在路可可得身上,随之接踵而来的是各种腾空,俯冲和加速,呈现自由落体状。 路可可只觉得胃部不停地翻涌,开始抽搐,嘴里苦涩涩的,满满的都是有些控制不住反胃的胃酸,汗水都噙着皮肤流了下来。 随后可能是机器故障,巨大的过山车向地面俯冲而来,面对着要和地面零距离的接触。 路可可直接一个鲤鱼打挺,醒了过来。 睁着圆润的眼睛,迷茫地望着陌生的洞壁,才反应过来,她不过是做了个梦,现在她在异世界,哪来的游乐园? 不过梦境这么真实的吗? 她只觉现在想吐,胃里一阵的抽搐,恶心感翻涌而上,一股热流从喉间冲过来,她也不顾虚弱的身体,下意识地踉跄到外面的草丛前,吐了起来,食物少之又少,大部分的全部都是胃酸。 吐完以后,胃部逐渐回暖,思想一空,松懈了下来。 “姐姐……”甜蜜夹杂着亲近的语气从旁边传来,路可可僵住,总算大脑开始运作,都说梦承接着现实,这陌生的绿洲,不会就是他带她飞过来的吧? 肩膀虽然被粗糙处理过了,但她可不会认为是孩子良心发现,而是想,她是不是被当成了储备粮? 随时饿了以后啃一口地储、备、粮! 神主克里斯弥 “姐姐,你真香……”暴食抱住猎物,闻着那淡淡的香气,舔了舔嘴唇,好想一口吃掉。 可惜不行,他不舍得伸出红彤彤的舌头,顺着她的脖颈不停地舔着,舔得路可可痒痒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脸颊显出了诡异的红。 单身了19年,还没开始过正式谈恋爱,就被一个帅气的小伙,抱着舔,即便是可能被吃掉的风险,也忍不住脸颊泛红,浮想联翩。 路可可内心哀嚎着往乐观的方向想。 舔了大概十分钟,皮肤都舔红了,暴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他的腹部已经开始咕噜叫,饥饿感已经达到了极点,越舔越难受,如果再不松开,他肯定会忍不住。 味蕾弥留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回味着,这算是他吃过异界者中最美味的一个,可惜了,不能吃。 正如路可可猜测的一样,异世界的人不单单只有她一个。 卡落大陆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物种特别的乱,就一个小镇而已,走过一个龙族精灵都不奇怪,感情意外得好。 事实上,在远古时期,种族战争是不可跨越的槛,那时候,他们几乎杀红了眼,死亡成了主旋律,天昏地暗,至死不休。 一时间,尸骸遍地,血流成河,那些不具备战斗能力的老弱病残,更是苦不堪言。 就在所有种族以为这场战争将会无休止地进行下去的时候,一位名为克里斯弥的神横空出世,用着绝对的实力,协定了和平契约。 每个物种都值得尊重,不可以任何歧视的理由,进行伤害! 如有不服者,那么将会得到其他种族的群而攻之。 一开始,还是有一些耍滑的存在,不过渐渐地,也就消失了,毕竟,没有人希望天天都进行无意义的战争,就算是骁勇善战的龙族,也不会想着天天打架。 想来,战争,只差一个叫停的人…… 逐渐的,他们也就习惯了彼此,同样和平年代,让他们的实力越来越弱,直到魔物的爆发,彻底地惊醒了他们。 他们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自从过了远古时期,他们的生育能力似乎越来越差,一开始各个种族并没有在意,毕竟随着和平的到来,跨物种的爱情变多了,生育能力差很正常,毕竟有生殖隔离一说。 只是,悄无声息的,魔物的数量却明显增高,甚至达到了高峰期。 明明自那场世纪大战之后,魔物生育的几乎都是雄性,好在魔物不挑食,无关种族,是个雌性就能繁衍后代,不然可能面临灭绝的危险。 只是,雌性大部分胆怯,躲在种族里不出来,要不就是实力强悍,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一些中等的魔物,唯一让魔物繁衍后代的,也就剩意外被逮到的失足雌性,却也寥寥无几。 但不知道为什么,魔物没有灭绝,反而更加多了。 其实魔物多也就多吧,毕竟过了远古时期,它们都具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再加上它们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讨厌阳光,对大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感兴趣,别说统治世界了。 可惜它们失控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为了搞清楚情况,炼金师捉住了一只刚在哺乳期的魔物,从它的身体上提取了DNA,研究发现魔物的DNA片段拥有强悍的兼容性,并且通过不断地变异,能力越来越强,精子的存活率也越来越厉害。 根据这样发展,举个例子,如果你和魔物在同一空间的水里泡一晚,你不是处女的话,可能直接怀孕。 好在就算精子再强,经过两个小时的分解,也差不多销声匿迹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受孕能力,想想一胎二十几个孩子,魔物想灭绝都难! 炼金师甚至发现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东西,男性的精子一般都分为x和y,至此,可以让女性生出雌性和雄性,但魔物体内的x精子全部被吞噬了,这也是为什么y性精子这么强的原因。 这也就是说,它们以后出生的孩子只能是雄性! 当然,这也是它们为什么失控的原因,去除温和的x基因,只剩下生物的本能,强大的控制着体内基因的暴躁,就算有坚强的理智,也会失控。 而魔物失控的发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战争,第二种就是交配,现在被硬生生剥夺了一种,剩下的只有战争可以平息,那么,它们失控的情况下可以想象,将会是怎样炼狱的场景? 没有理智地进行攻击,再加上雄性强健的体格以及掠夺,导致很多城镇,一瞬间,成了人间地狱,死伤惨重。 更诡异,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了,有很多雌性背叛了种族投靠了魔物。 魔物自己种族没有雌性,但它们可以去其他种族进行掠夺,强大的母性让一些雌性妥协,魔物即使再失去理智,但对于孕育后代的雌性有着强大的包容心,将她们像上帝一样供奉起来。 大部分叛变的都是少数过得不好的雌性,生活给予了她们莫大的压力,现在却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她们怎能不疯! 她们甚至可以命令魔物进行攻击,这几年压抑已久的怨念,成了饲养魔物最好的剑刃,对自身种族进行了强大的报复。 原本魔物是最底层的存在,即使他们几乎都是雄性,但是能力是天生的,已经存在已久到骨子里面的,就算是一个平民,只要操作得当,都可以用斧头将魔物杀死。 现在却不一样的,拥有更高智慧生物的指挥,它们原来杂乱的规划,现在变成了整齐划一的进攻。 猝不及防的突袭,大面积的扩张,战争彻底的开始。 为了抵御魔物的攻击,五大国不得扩招骑士,默许了圣殿的存在,里面的骑士都是大陆精挑细选的精英,在骑士之上,有14位圣骑士以及圣子。 圣子五月是曾经那位神明的后代,他从祖先的书籍中,发现他留下的预言。 卡落大陆将于1000年后,再次迎来——战争,杀戮,毁灭。 恶灵将至,地狱之门将再度开启,在虚无缥缈中享乐的天使们,来自地狱的无尽黑暗,将会淹没光明,真正的考验将会复盘而出。 届时,需要异界的力量来洗刷一切,她会唤醒魔主,统治魔物,敲醒魔物,她会帮你们,却也需要帮助。 神之眼选定的骑士,将会是她终身的庇护。 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根据地图找到封印和唤醒的物品,进入魔宫,将沉睡已久的魔主唤醒,同时封印它的存在,不让它进行破坏。 我的孩子,记住,和平并不代表着懈怠,推算的历程太远,我不能看清异界人的样子,只知道是一个黑发黑瞳的女孩,但我相信你——可以看清。 根据这道圣旨,五月找齐了14位骑士,创立了圣殿,一开始,五大国是极力反对的,神权是对王权最大的挑衅,可惜魔物大肆的破坏猝不及防,无奈只能妥协,默许了它的存在,甚至为了得到庇护,帮忙扩招骑士。 五月将一切安排妥当,才开始进行异世界的召唤,召唤的阵法需要14个骑士的帮忙,他一个人根本就办不到。 一开始,所有人都对异界者充满了希望,可惜,无一例外全部死亡,没有一个成功的案例。 经过几年的洗礼,五月都有一些麻木了,他不断地召唤,不断地失望,最可笑的是,有些甚至不是意外死亡,而是惹到14骑士被杀死的。 渐渐地,五月的权威虽然不变,但他的能力,在所有种族心目中大打折扣,连五大国的国王都对他失望透顶,一度表示怀疑的状态,即便如此,也是暗地里的,他们还要接受着圣殿的保护。 14个圣骑士更不用说了,已经对异世界的人不抱希望,各自守好分配的土地,偶尔被召回觐见,进行仪式上的召唤。 而这一次却不同,五月的感应特别强烈,尽管这是他第十次这么肯定的想法,他仍觉得这一次绝对没有错,连忙派遣谦卑进行接应。 这一点倒是和路可可的想法不同,既然是重要的人,当然要有强悍的实力,14位圣骑士是最好不过的,而其中最靠谱的,就是谦卑了,可见五月大法师的用心良苦,全部喂了狗。 虽然没人相信五月了,但也不能贸然抗议,为了一个死人不值得! 在14位圣骑士都行随便的视线下,五月不确定了,随后还是照常启动了大召唤,招来了14个异界人,让他们去接应。 这倒让圣骑士们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五月这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当然,这样的思想也只不过是一瞬之间,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对于异界者,死最快的原因,就是暴食,自从意外吃过一次后,那松软的口感,骨头间喀吱脆巴的松脆感,以及血浆爆汁的浓烈滑腻感,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比起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就现在,他十成的一个变态偷窥王,吃了自己接应的少女还不够,一路各种联系,或者尾随,或者比他们先到,一口气吞了就跑,当然,除了懒惰和傲慢的,他不敢去,其他的几乎都被他一口吃掉了。 最后惹来了愤怒一路的追杀,暴食潜逃进了勿忘沙漠,凑巧碰到了路可可他们,比起教训暴食,愤怒的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他更想和谦卑进行一次真正的战斗,也就懒得追暴食了,直接改变了目标。 遗留下了路可可一个人疯狂的逃跑,暴食一开始还苦恼,她在那两个人的庇护下,有点难吃到嘴,没想到食物就这么听话地跑过来了。 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现在的食物真是通情达理,这就往他嘴里跑过来,他决定了,一口气将少女吞掉! 可惜,天不遂人愿,愤怒肯定知道暴食那个小人就在附近,这个少女十之八九活不了。 本来他是不想管的,但想到她是五月算出来的,本来14个人 ,就剩下3个了,暴食一顿责罚肯定跑不了,但如果连那个无能者占卜出来的都被吃掉,情节就有点严重了。 其实,如果少女是被其他人杀死的也就算了,还可以推脱是谦卑保护不力,关键是暴食吃掉了,那换个意思,是不是大多数都是保护不力的那个? 愤怒想了想,便直接传音让暴食不准杀了少女,保护她到圣殿,声音不容置疑,没有一丝的余地。 暴食虽然平时玩忽职守,但有些事也会量力而行,索性便悻悻地收回了一口吞掉的大嘴,眼巴巴地望着少女。 看着少女在他面前摔倒,有些不知所措,除了吃掉,他完全不知道怎样和女性打交道,只是想到话本中,女性拒绝不了一切萌物,也就学着话本的样子,清脆的嗓音响起。 “姐姐……” 论一个食物的价值 “姐姐,我饿……” 暴食鼓着嘴,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软萌软萌地看着路可可手中正拿着的烧烤,十里飘香。 闻言,路可可向他招了招手,暴食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完全没有任何的架子。 眼睛还是盯着烧烤上面的食物,一眨不眨,直到脸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才反应过来,困惑地闪了闪粉色的眼珠,移向罪魁祸首。 路可可一开始还挺怕暴食的,但后来发现,只要将他肚子填饱,或者让他嘴里含着食物,他完全就是一个萌兽般的存在。 当然,这是她这几天被咬被舔深刻研究出来的秘籍! 要说食物,谁能拒绝得了烧烤得喷香? 她暑假工的时候学过烧烤,简单处理完全不是问题,那扑鼻的美食彻底俘虏了暴食,只是,每次被他眼巴巴地视线看着,实在有些控制不住犯痒的手。 路可可感受到萌兽的视线,摸了摸他粉色的头发,一脸的惬意:“乖——”随后就将烤好的肉送到他的嘴里,有种投喂宠物的感觉,好萌地说。 当然,如果他不吃这么快的话。 暴食嗷呜一口就把烧烤连带着树枝一起吞进了肚子,随后肚子又饿了,他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委屈巴巴的再一次抬起头,粉色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四周似乎还有小星星一闪一闪。 路可可不得不再一次忍痛拿起烧烤的材料,这几天因为不停地烧烤,手上全部都是树枝划出来的伤痕,每次碰到都有一阵阵的疼痛,可惜还不得不干活,谁知道下一个食物是不是她自己? 一开始听到谦卑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是巧合,等听到谦卑口中的愤怒以后,就是脑子被驴踢了,也转过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七大罪和七大善? 现在碰到这缺心眼的孩子,面对他对食物的渴望,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贪食,书中有讲解,所有的罪孽当中,贪食是最容易解决的一个,只要足够的食物,他将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俘虏! 当然,这全部都是扯淡,最关键的一点,她从哪里找那么多的食物! 路可可这几天都过着山顶洞人的生活,食物都是暴食找来的,她需要的只不过是将食物进行加工一下,至今她都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肉。 当然,是什么肉她不关心,路可可只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暴食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喂不熟的白眼狼,真怕哪一天他找不到食物,然后一脸亮晶晶地看着她,亲切地说着:“姐姐,饿饿~” 路可可抖了抖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在心里规划着逃跑的路线。 暴食找食物的速度非常快,似乎是天生的敏锐性,可以飞快地为他判定哪里有他要吃的东西,就算是最慢的时候,也只不过是用了20分钟的空隙,最快的时间连10分钟都不到。 每一次将食物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连样子都看不清,可见是被巨大的能量波碎成了渣渣,然后被他一个麻袋套起来,就送回来进行加工处理。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模糊一团的时候,路可可恶心的当场晕了过去,梦里还被一团血肉模糊的怪物不停地追着! 她觉得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需要救世主,把暴食放出去,完全可以吃掉半个大陆! 他找食物的空隙,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用最坏的打算,10分钟的时间,她拼尽全力,以800米2分45秒的速度来跑,也就3000米差不多,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关键东窗事发多。 比如800米就要了人的半条命,下面跑步也只会越来越慢,说不定10分钟连2000米都跑不到,再加上森林的错综复杂,不停地转弯,让自己速度下降的同时,用的力气更多,这么一降再降可能连1000米,都是一个谜! 当然,森林也有好处,躲掉的概率比较大,可是,这是对猎物最为敏感的暴食啊! 森林只会锁定猎物,困住猎物,但从来不会限制捕猎者的敏锐度以及强大的五感,甚至可以让他们更好地隐藏自己,进行最佳的捕猎时刻,一击毙命! 路可可啃着嘴里的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从眼前奔腾而过,她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路可可用热气吹着伤痕累累的手,原本白嫩纤细的手,一去不复返,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恢复,她难耐地抵在山洞的墙壁上,山洞的墙壁冰冷坚硬,搁得皮肤生疼,没办法,只能垫点草,才舒服一点。 路可可尽量将自己的生活打扮得好一点,只是肚子里空落落的,这几天她吃得也只不过是暴食见她可怜留下的残渣,完全填不饱肚子,她空落落地看着黑漆漆的洞穴发呆,浑身无力,觉得她和天堂的距离越来越近,到了触手可碰的地步。 她和暴食之间,不是她饿死,可能就是被吃掉。 路可可麻木,已经对出去不抱希望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神呐,请让她脱离火海吧! “呲呲……” 清风中,传来阵阵的声响,一声连着一声,路可可小巧的耳垂动了动,声音很小,但仔细听的话,就可以听见稀稀疏疏的声响,完全不是暴食的作风,路可可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难道真的是神听到了她的祈求? 眼睛希冀地看着洞口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亮晶晶的星星,那是跨进希望的境界,叫她怎能不兴奋欲狂呢。 可惜,她的嘴角僵住,一个满身黑乎乎的圆球朝这里滚了过来,身上全部是黑色的脓液,散发着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恶臭。 路可可吓得坐到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不怪她,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从未经历过魔物的残酷,第一次见到,没有吓尿,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路可可两腿发软地坐在地上,巨大的声响让魔物停止了行动,在这个巨大的黑色球状身上,咔嚓咔嚓的,移动了一个巨大的眼珠,如蟒蛇死死盯猎物一样,金色竖瞳冷冷地看着她,冰凉刺骨。 路可可想站起来逃跑,可备不住腿软,两条腿都不停地打颤,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她汗毛倒竖,眼中的泪花翻涌,害怕地撑着,双手向后退去…… “怪…物……” 软软嗫嚅的声音传来,路可可大颗大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睛流了下来,害怕得支支吾吾。 毛球怪物可不关心她的思想,视线紧紧地框住她,催促着滑溜的身体向她涌动,一沓又一沓的黏糊物体脱落在它走过的路上,冰冷的视线隐藏着贪婪的欲望。 美味的雌性…… 路可可害怕的几乎晕厥,她从来没有这么希望暴食快点回来! 那圆形的球体中间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一个血淋淋的舌头伸了出来,朝她这个方向伸了过来。 好……好恶心! 路可可惊恐,这个舌头要过来了,要过来了! 路可可为了防止视线的受损,她抬眸转移注意力,余光不小心瞟到了在树上一脸兴致勃勃观望她的暴食,正兴奋地眨着大眼睛,似乎这是一个好看的戏码。 路可可只觉强烈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这几天扪心自问,虽然她有逃跑的思想,但也算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他做着美食,这家伙竟然! 这一刻,愤怒甚至超过了害怕,路可可脱下鞋子,就朝树上兴致盎然的观望者扔去,暴食轻轻松松地就躲开了。 不过声音吸引了那只怪物的注意,他移动着眼珠,朝那个方向望去,然后瞳孔紧缩,生殖的欲望瞬间被害怕所占领,咕噜咕噜变成一个圆圆整整的球,一溜烟滚了出去,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暴食对于这种散发恶臭的东西并没有食欲,也就放任它离开,只是跳了下去,不满地看着路可可,刚想教训教训她,但随即眼神闪了闪,想到美味的食物,也就柔和了语气:“姐姐,这是今天的食物……”他将身上的麻袋放下。 路可可刚刚遭受过惊吓,还没有缓过来,就憋着一肚子气,什么都没有安慰,那个人就叫她做吃的,她气得脸都扭曲了,直接往地上一倒,鼓着嘴:“吃什么吃!老娘我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大家一起饿死算了!” 暴食危险地眯起眼睛 ,也不装软萌可爱了,愤怒的叮嘱在这一刻,全部喂了狗,妨碍他吃美食的人,多一秒犹豫都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轰动一声,他直接单手掐住路可可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眼中是嗜血的温度,脖子上紧捏着的手慢慢收紧。 路可可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甚至感觉全身骨折了一遍,痛的落泪,她睁着迷雾般的眼睛,视线有一些模糊,连意识都不清晰。 甚至可以看到,熟悉的脸庞,她正一脸慈爱地望着自己,温柔的仿佛一碰就碎。 眼泪从路可可那凝滞眼睛里像泉水样地流溢出来,她松脆的嗓音,哆哆嗦嗦地喊着:“妈妈……” 眼里充满了哀伤痛苦,暴食被深深刺痛,松开了爪子,留下不停咳嗽的女孩,逃一般的飞了出去…… “怪物,让他饿死算了。” “嘻嘻,活该…杀了自己父母的怪物。” “将他关进柴房,不要给他吃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记住教训!” 暴食愤怒地将一棵树打倒,眼中的暴躁肆虐,他勾唇冷笑,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是无知的愚民!” 早就被他杀死了,都怪那个死女人,他也不会想起那么糟糕的记忆! 濒临死亡的哀嚎 路可可不停的咳嗽,仿佛要将胃里的血都要咳出来,她哆嗦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这个怪物,她一定要跑! 四周全部都是相似的树木,天气也阴沉沉的,路可可根本判断不出方向,也无暇顾及,只是,一路向前猛冲狂刺,疯一般的想要逃出生天。 可惜体质不允许,经过这几天风吹雨打,几次的受伤又没有专业的处理,腹部空的几乎没有食物,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体质也弱的不堪一击,现在进行长途奔跑,路可可只觉得整个人状态都是迷迷糊糊,难受的要命。 她死死的撑着眼皮,尽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因为她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如果碰不到其他人,也许这一次,闭眼,将会是永久…… 刚刚因为扔了鞋子,只剩下一只,而光着的脚,脚底下血肉模糊,有石头刮出来,有树枝刮出来的,已经分不清,只知道很疼,路可可抹着眼泪,脚步一瘸一拐地继续跑着。 一边跑一边骂着,什么狗屁救世主,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暴食的相应惩罚是什么来着?祝他早日饿死在街头! 哦,对的,想起来了,祝他天天,吃老鼠,蟾蜍和蛇! 狗屁谦卑,什么骑士?有你这个歧视,我算是认清了现实,可能我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 还有那个臭不要脸的愤怒,就应该天天被活体肢解! 骂得差不多了,她心中的怨气有稍微的收敛,可这么一放松,她就想到了家。 路可可眼圈红通通的,她从未有过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家,迫切的想要上学,从未感觉到,原来学校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幸福! “路可可,路可可……”一道威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路可可烦不胜烦的挥了挥手,没看到她在逃跑吗? “路可可!” 路可可被这吼声吓得一激灵,猛地站了起来,大声的说了一句:“有怪物。”惹来了同学一阵的嘲笑。 迎面而来一支粉笔的攻击,路可可闪身躲过,面对老师阴沉的脸,她的记忆逐渐回归,心虚的低下头,傻呵呵的摸了摸脑袋,一脸的奉承:“对不起冯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 “路可可,现在是高叁,高叁,你已经因为没考上大学留了一级,现在还不好好学习,将来你怎么回报自己?怎么回报父母?你要知道,学习不是为老师学习,而是为了………” 罗里吧嗦的语言,亲切的路可可差点热泪盈眶,虽然她被批评的像一只小鸡仔一样,不停的点头,直到冯老师说累了,才让她坐下。 可终于不在那个鬼大陆了,管它是噩梦还是幻境,她终于回归了—— 枯燥无味的知识传输在教堂之上……路可可听得昏昏欲睡,她哭丧着脸,现在收回刚刚的话,可以吗? 两边都是炼狱级的恶魔! 她只想旷在家里睡大觉!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同学们欢呼起来。 冯老师刚准备说,耽误大家五分钟的时间,就有人憋不住说上厕所,冯恶魔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失望的说了一句,这届的学生真不好带,就下课了。 闺密兼损友陈露,一下课就冲到她座位的旁边,观察着失魂落魄的路可可,眼神怀疑的看着她,单手支着下巴,审视道:“路可可,你今天真可疑,说,是不是失恋了?” “是啊,我断情绝爱了……” 陈露:“……” 路可可趴在桌上,生无可恋,想到可怕的梦境,世界上除了老尸怎么会有男人这么可怕的生物! 陈露无奈:“不就是没考上大学,和男神失之交臂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还有老娘陪着你?” 路可可眼泪哗啦的望着她,指控道:“你说谎,你的成绩那么优异,还留级,赤裸裸的炫耀!” 陈露无语,她柔声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陪着你,这难道不是你的心声吗?” 路可可两只食指对碰撞,嘴巴瘪起:“我确实希望我最好的朋友留在身边,可是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为我的意志而不开心。” 陈露愣神,随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黑色眼眸似乎有鎏金色的水晶闪过,轻轻地嗯了一声,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灿烂。 “我的荣幸——” 路可可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少女嘴巴一张一合,可是下面的话语仿佛禁了音一样,什么都听不见。 你说什么? “我说,醒来吧,殿下。” 今天,阳光格外的刺眼,像旭日一样通红通红,凯里催促着商队尽快离开德复比森林,因为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过了今晚,温度必定降下来,那时,将是魔物最好的捕猎时期。 所有的商人对他的话也是深信不疑,德复比森林气候变化十分无常,有时热的像火烤一样,有时冷得像冰寒叁尺,所以轻易不会有人运输这里的货物,当然,如果有高价出支,迫于生计,也会有不怕死的站出来。 凯里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区别在于,他拥有丰富的地理知识,对德复比森林也是熟记在心,有了他的加入,商队也更加的壮大。 毕竟德复比森林是可洛城进出的重要要塞,如果把这条路线养活,以后赚取的金币会更加的多。 突然,前面的商队停了下,布洛勒奇怪的从马车的窗口拱出头,困惑的问下面的人:“什么事?” 莉莉是布洛勒的贴身侍卫,叁级刺客,她双手抱臂,冷冷的撇向远处:“一个流民罢了。” 布洛勒不赞同的说道:“莉莉,流民也是生命,你这样是对生命的不尊重,神不会祝福你的。” 他吩咐道:“去把那位可怜的人带过来吧,愿神保佑他的存在!” 莉莉对于少爷的心思很是不懂,她曾经亲眼看见他冷眼旁观别人欺负孩子,现在却对肮脏的贫民表示同情,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莉莉暗暗的想着。 虽然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但身为一个侍卫,绝对遵守命令就是她该做的,其他的,她也不关心,莉莉几步冲到了最前面,打量起地上躺着的人,不禁有些惊讶,这竟然是一位少女。 长时间培养的眼力,让她一眼就看出这位浑身是泥和伤的人,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少女,在德复比森林失足的少女。 也难免她会惊讶,这里的魔物虽然达不到遍地都是的程度,却也是随处可见,她竟然只是受了一点伤! 好吧,经过刻苦的训练,这些皮外伤对于莉莉来说,确实是一些小伤。 她伸手将少女抱了起来,轻轻的,仿佛没有什么体重,旁边的商人惊呼:“莉莉大人,别让流民玷污了你的身体。” 莉莉冷言:“无妨。”就抱着她来到了少爷的马车下,留下商队的人对他们赞不绝口,没有想到,这位贵族如此的亲民。 莉莉跳到车夫的位置,半蹲下身子,淡淡的呼唤:“少爷。” 布洛勒打开马车的布帘,面容清秀,浅绿色的瞳孔移向沉睡的少女,打量了一番,却什么也看不出来,索性放弃,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有些血混着泥土沾上了他的衣服,布洛勒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直接进了马车。 “谢了。”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响起,一位温婉的少女接过布洛勒手中的女孩,眼神温和。 “大人,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布洛勒毕恭毕敬的回答。 陈露不发一言,手上散发出一道金色的柔光,肉眼可见的,路可可身上的伤在不断地恢复着,皮肤光洁如新。 陈露治好了伤,将路可可抱进怀里,抬头就看到布洛勒迷惑的眼神,不由笑出声:“布洛勒,有时候,好奇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布洛勒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大人这次笑得很可怕,也就收回了视线,做着敬职的木头。 陈露纤细的手指从少女沉睡的睫毛处轻轻划过,向下移动,来到她红润的唇齿间,原本干枯的嘴唇被治疗的恢复了原样,红彤彤的,惹人怜惜。 陈露眼神爱怜,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五月那个家伙算到的人,竟然会是她身边的少女! 她将最忠诚的契约给予了少女,却得不到半点回馈,连最基本的感应都没有,还是因为路可可的生命濒临死亡的时候,一瞬间,她腹部绞痛,才隐隐有了一点骑士契约的感应。 “为什么…你的心,不承认我……”摩挲着柔软的唇线,陈露眼神幽暗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不被承认的心理,陈露更不敢暴露自身的身份,也不敢暴露她的欲望,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兀,就聘请了商队,以路过的方式,和路可可进行偶遇。 只是她没有想到,路可可竟然会受这么多的伤,甚至达不到清醒,紧了紧怀中的柔软,如果再晚来一步,可能她就再也醒不来了。 一想到那个可能,情绪稍稍有点尖锐,只能抱着真实的温暖,才有一点放松。 那道契约太渺小了,渺小到她甚至感应不到,她的受伤。 原来这道感应,是濒临死亡的哀嚎…… 虚伪的温柔 经过几天的治愈,路可可的身体内部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连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陈露整个人用水魔法清洗了一遍。 马车夜以继日地奔波着,路可可就是在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情况下清醒的,她饥肠辘辘,觉得现在如果有一只手在她面前,她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吃掉。 费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熟悉的脸庞,那慵懒舒爽的神情,那吹风可弹的皮肤,她伸出白嫩的手摸了摸熟悉的脸颊,炽热的,路可可满含泪水,干巴巴地说道:“陈…露……” 陈露也惊喜地望向她,这几天她不要命的施展修复术,却仍然不见少女的清醒,心都跟着悬了起来,整个人甚至无法入睡,只有少女还在呼吸的温度以及身上的残温,让她缓了过来。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少女还是活着的,陈露近乎自残地想,就因为她没有保护好路可可,才导致了这一系列的结果。 她根本配不上温和,只是残忍,她甚至忍不住开始自虐行为,身体里面的能量波动肆意横行,剧烈的疼痛让她脑中的思想清醒了一会,也达到了平和的缓冲。 等缓和的差不多了,再一次治疗路可可的时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哀伤。 这一切的终点,直至路可可的清醒—— 路可可眼神柔和,她粉嫩的唇瓣轻轻张合:“有你陪着我一起受苦,我就放心了。” 陈露柔和的眼神僵硬,差点没把握好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腰间的柔软,掐得路可可一疼,陈露才松动,危险地眯起眼睛:“好好说话。” 路可可哭丧着脸抱住她:“呜呜…你不疼我了,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曾经的你,就算我再损你,你都从来没有打过我,更没有弄疼我,呜呜……” 陈露一脸的若有所思,她苦思冥想将脑中的记忆全部搜刮了一遍,都没有她所谓的曾经。 “我有过这样吗?”陈露满眼的怀疑。 路可可停顿了两秒,她抬起眼珠,黑葡萄般直直地望向她,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怎么可能,暴力女都是说轻的了…我只不过是在考验你,现在的变态太多,我怀疑他会装成我最好的伙伴……” 陈露以一种诡异的视线看着她,看得路可可汗毛直竖:“怎么……怎么了?” “每当我想温和点对待你的时候,你总有办法,让我粗暴一些。”陈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馒头,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路可可剩下的话。 路可可呜呜不满了两声,也不将嘴里的馒头吐出来,实在是太饿了,她也不管现在奇怪的姿势,就坐在陈露的怀里啃着馒头,简直就像吃人间美味,从来没想到馒头会这么好吃。 布洛勒想尽力当个隐形人,但两人秀恩爱的姿势能不能放低一点,他想透明都不行,轻轻咳嗽了两声,提醒刚刚从沉睡中清醒的少女,这里还有一个人。 路可可这才注意到布洛勒的存在,抱着自己嘴里的馒头,眼神戒备地看着他,吃得更大口了,俨然是你要来抢,我就咬死你的态度。 布洛勒嘴角抽搐,那一个口味淡的几乎没有味道的馒头,他有什么好抢的? 路可可咬了七八口,就将一个完整的馒头吃完,视线再一次扫向陈露,眼中的渴望不言而喻,陈露像变魔术一般,又变出了一个馒头,她眼睛立刻亮如星辰,就差流出口水。 “接应你的骑士呢?”陈露将馒头晃了晃,寻声问道。 路可可视线随着馒头从左移到右,从右移到左,不停吞咽着口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还知道骑士的存在。”陈露继续发问。 “我真的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快把馒头给我!” 路可可难耐地伸出手,甚至趴在她的敏感部位不停骚动着,陈露只觉腹部有一股热流弄得她心痒痒,为了防止少女更大的动作,不得不将馒头给她,在路可可吃馒头的时候,伸手稳住她的坐姿。 “布洛勒,外面有人找你。”趁路可可吃馒头的空隙,陈露冷冷的下着逐客令,遣散了已经不需要魔法增强作用的手下,用眼神示意他有多远滚多远。 布洛勒:果然,叁人行必有多余也。 路可可啃完了第二个馒头,又眼巴巴地凑了过来,陈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怜悯地说道:“可怜的孩子,受了多少的苦……” 路可可这才注意到对方华丽的裙裾,再观察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明明都是穿越过来,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路可可虽然饿了很长时间,但腹部的容量依然是那么大,吃了两个馒头差不多填饱了一半,也就没有太迫切下一个馒头,甚至有空对比,她眼神怀疑地眯起来:“说,你是不是开挂了!” 突然,她猥琐一笑:“或者被潜规则……” 陈露抽空揉了揉她的鼻尖,忍不住笑道:“可能,这就是智商的碾压吧!” 路可可用眼神指控,她跟着暴食经历了几天食物间的对决,也学会了一些坏习。 忍不住就嗷呜一口咬了上去,咬在了陈露的锁骨上,只是锁骨没有任何的事情,皮肤是柔软有弹性的,可为什么她的牙会疼? 甚至于她的脸颊感受到一个突兀地翘起,连牙齿间的疼痛都没有感觉了,她抬头,眼神惊恐地望向她,伸出手还不信邪地摸了摸脖间的凸起:“你…你……” 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一瞬之间,陈露被咬得酥酥麻麻的,只觉腹部火热,甚至连嗓子都有一些干燥,眼前少女细腻的肌肤似乎成为了唯一解渴的存在,她甚至有些没控制住表情的变化,喉结就被柔软的小手摸住。 陈露眼神灼热,嗓音沙哑:“被你发现了……” 路可可瞪大了眼睛:“你真是扶他!” 温和也就是陈露一脸的问号,那是什么鬼? 路可可同情地看着他:“没事,双性人嘛,常见的事……” 以为被意外发现准备吃肉的温和:??? 好吧,温和虚伪,之所以叫商队,小部分的原因是想隐藏身份,大部分的是因为这是暴食的分配之地,当时规划的土地是他分配的,为的就是防止其他的小人进入他的领土。 现在好了,没想到最先违约的,就是他自己,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事实,就聘请了商队,找路过的借口,承担了这个事实。 温和虽然害怕被知道身份,但知道少女来到这个世界,很可能清白不保,所以这种害怕也就被淡去了,他更怕,他还没有吃到嘴,就被别人吃了! 骑士身份不被承认就不承认吧,那也只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他从来不觉得,面子比得上口腹之欲。 他更不会傻呵呵觉得可以留点时间给双方,这种脑残名言,不最后肉都是被男主抢走了吗? 连带着女主的心也一起抢走,连点残渣都不留! “你看清楚了……”温和将她的手移到了自己炽热的部位,兄弟还靠谱得挺了挺:“我到底是不是双性人!” 路可可感受到手上灼热的温度,脸颊有些泛红,即便如此,她还是愣愣地开口:“不是,双性人有这个有什么奇怪的?” “还有,如果你想说你是个男人,请用嘴巴来形容,我一点不想体验。” 温和纳闷:“似乎你一点儿也不惊讶?” 路可可啊了一声,一脸惊恐地抬起头,猛地从他的身上窜了出去,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你…你竟然不是个女人!” 温和服气:“你演的好假。” 路可可一脸淡定地坐在旁边,叹了一口气:“抱歉,我实在表达不出很惊讶的表情,毕竟现代人的癖好,你永远猜不出他是男是女…”语气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是不男不女。” 温和笑笑,面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原本柔和的五官变得俊朗起来,黑瞳黑发变成了金瞳金发,耀眼的像一束光,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样观感如何?” 路可可惊奇,左右打量了一番:“你真的是男人,可你为什么要装成娘炮?” 温和微笑:“总有一天,你的嘴贱,会让你被我干死在床上。” 路可可惊恐:“你…你对我图谋不轨,为了接近我,甚至不惜扮成女人,阴险狡诈,无恶不作……” 温和扶额:“……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胡说,我的语文明明是数学老师教的!” 路可可拉开马车的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下去,脚一沾地,就随便朝一个方向逃跑,玩归玩,闹归闹,别把贞洁当玩笑! 温和笑笑,他说怎么到现在不爆发,原来是等待时机呀,可惜她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人,而他从来不普通。 路可可跑到半路,脚步就悬空起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倒挂式地吸了回去,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马车。 路可可:…… 路可可睁着黑溜溜的眼睛, 心酸地说道:“敢问兄台,你到底是何人?” 温和将她拥入怀里,手指轻轻扬起,冰冷的指尖触碰着她的脸庞轻轻磨蹭了一下,明明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那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仿佛夜空中的星辰,无论在何时,都让人…… “殿下,不如猜猜。” 路可可欲哭无泪:“温和?” 温和眼中的笑意朦胧:“聪明……” “你可别夸我了,又是殿下,又是骑士,还这么虚伪,只要脑子不长包,都能想到!”路可可痛定思痛:“温和不是除非危急时刻,是不会卸下伪装的?亲,你怎么不承认你就是个双性人,这么快就脱衣服!” 温和媚眼温柔,手指移上她的眼睛:“如果在原来的那个世界,我们还是最好的姐妹,可惜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打破那层关系。” 为什么偏偏是你…… 不可更改的命运 路可可眼泪哗哗:“难道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温和柔和的如叁月的春风,刚想点头,脑袋一转,就摇了摇头:“也不是没有办法……” 路可可眼睛亮了亮,她想,先安顿好温和,以后有机会再逃跑。 其实,这种帅气的小哥哥,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可惜经过了叁个帅哥的摧残,整个人已经产生了一种帅哥恐惧症。 甚至一想到和温和接近,就摆脱不了七大善和七大恶的坎,她就一阵的寒凉,所以温和还是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吧! 过了片刻,她的眼睛都被手指磨得有些红,也不见他开口半言,忍不住提醒:“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呀。” 她此刻的身体被抱在他的膝盖上,狠狠地压向他的身上,路可可撑着手指支着他的身体,才勉强没有整个人压了下去,突然手上感觉到一个灼热的坚硬物,手指僵硬地往旁边移了移。 “吻我。”温和嘴角迈开淡淡的笑意,他俯身将她整个脸放置在下方,柔和的呼气轻轻拂过她的脸庞:“我再告诉可可,意下如何?” “你…你这个思想龌龊,肮脏不堪,心思丑陋无比……的东西,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你活得每一秒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尊重………” 路可可忍不住辱骂起来,骂着骂着啪叽一口,就从他的脸颊松开,快得几乎是刹那间。 温和的视线淡淡的扫过来,路可可淡定如常,稳如老狗,似乎刚刚那个偷香的人不是自己。 她刚准备示意温和快点说,就被温和一用力板过脑袋,俯身含住了唇,温和的唇很轻,可惜似乎感受到了某人的不乐意,温和也不乐意了,直接加重了口吻,舌尖一下子滑了进去。 感受着湿润甜蜜的口感,温和像要吸尽她的呼吸一般,舌尖不停地扫荡着,极尽的缠绵,疯狂的吞噬,如饥渴的饿狼找到了人间的美味,再也不松口,也不给猎物任何喘息的机会。 舌尖从口腔扫过牙齿,再进入里面与舌头进行你追我赶,甚至想要伸进喉咙里,将她整个口腔都涂满他的味道。 路可可的呼吸一滞,都说是单身母胎,被吻的都喘不过气来,只能不停地拍打着,眼神甚至因为长时间的喘不过气而泛起水花,仿佛在控诉着他的不道德,趁虚而入。 温和在她小脸憋得通红,眼睛都半眨不眨地时候,松开了舌尖,连带着一道黏糊的液体,在口齿间被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细线,透明如藕丝,然后分开。 路可可嘴唇红润,再加上分开的液体有些流到下巴处,有些粘糊得难受,伸手扯起温和的裙裾,就将下巴处遗留的口水擦掉,甚至还不满意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直接用他整个人当抹布擦了擦脸。 闷闷的出了声:“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温和冰冷的手指尖轻轻一挤,一串血珠被掐了出来,他将指尖抬起, 金色的瞳孔定定地望着她。 “这是我们水凤一族特有的血咒,喝了我的血,再加上天地间的咒语,也就代表着喝了合卺酒,便是拜了堂成了亲,如果你敢背叛我,那么将会受到窒息之痛,生不如死!” 对于温和不是人类,路可可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都已经出现穿越这种魔鬼设定,其他的又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说他的人是一条泥鳅变的,她都相信。 路可可:“哦。”了一声,就直接伸长脖子,将手指上的鲜血咽了下去,顺便还舔了舔,评价道:“好难吃。” 温和无言,果然,这种小把戏很难骗到人,也就小说里强行加人设,要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只要是爱她的人,早他妈的用了,还会等到这个时间! “好吧,它没有那么神奇,但是,水凤之血可是最好的催情药……”温和幽幽地说道。 路可可惊惧,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几个字:“你,你不讲武德!”便晕了过去。 温和将她抱入怀中,轻柔一笑:“骗你的,其实只不过是沉睡的效果罢了。” 他的手指轻轻移到了蓝宝石项链上,感受着上面传来的丝丝能量,眼眸暗沉,冷笑出声。 神之泪,拥有强大的屏蔽能力,它能帮佩戴者气息掩盖,除非她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或者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所有种族包括魔物一般都会将她当成死物而无视,不过,除此之外,它具有一个更可怕的能力——监视。 温和敢保证,他在这里刚和路可可进行深入交流,那一边圣殿就会投影他们的色情片,毕竟骑士猥亵少女是重罪! “大人,外面有人想要见您。” 温和一顿,轻轻吻了吻少女的额间,金色的眼眸中流光闪烁,犹如黄金般炯亮,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来了…… 温和金眸中闪过哀伤,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便——愿陈露的温柔真心依在,而他将会是最忠诚的海洋骑士——温和。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躲入薄薄的云层,成为一片越来越淡的亮光。 “你真的只是让我睡一觉,却什么都没有做!”路可可眼神怀疑。 温和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一向很遵守君子之礼的。” 路可可困惑:“我不明白,隐瞒了这么长时间的身份,一朝被戳破,你竟然没有什么表示?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们之间又有何隐瞒。” 路可可抱住他的肩膀,撒娇:“好温和,你就告诉我嘛,求你了~” “你…唉……”温和心虚的眼神轻轻地漂过她脖间的项链,沉下眼眸,金色的眼眸是一片的灰暗:“这是神之眼,我们的上司五月正通过这个眼睛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有违规的事情都会受到惩罚……” 路可可连忙将项链取下来,可它像长在肉里一样怎么取都没有用,怎么会这样? “……没用的,除非你死,方能取下,就连五月,他都不行。” 路可可双手捧头,不停地摇着:“Oh no,我的人生不就被一个变态不停地看着吗?” 温和正色道:“这你倒不用担心,五月他对你完全没有兴趣,他看过的女生裸体没有10000也有8000了,你就可以把他当成你们肠胃科或者妇产科的医生……” 路可可鼓脸:“好tm憋屈!” 温和笑笑,意有所指:“也不是全是坏事,神之眼就像一个监控,当然也像一个证据,如果他的手下惹你不开心了,你完全可以拿这个证据进行举报……” 路可可冷笑连连:“你确定那个家伙不会包庇?” 温和朝她粲然一笑:“这么大的架子,他好意思包庇吗?” 这可是他们的上司啊……虽然没人会承认! “那现在干什么?”路可可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着,既然没有贞洁危机,那她也就不用怕了。 温和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吃肉什么的是次要,神之泪可不是这么好拿的,以后有的是她受的。 主要他要让她的主观意念改变,让她知道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而不是默默真心祝福的男配,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空间。 以后上手起来也不会打击太大! “就让我这位骑士,为尊敬的殿下介绍一下,卡洛大陆的历史吧!” 望着前面金碧辉煌的主殿,路可可拉了拉已经换回男装的温和:“真的要进去吗?” 温和坦诚:“每一次异界召唤,都具有强大的能量波动,只有神之泪可以将它平息下来,但同样的,它会选择其中一人作为宿主,除非那个人死,不然神之泪会跟随她一生……” 感受到路可可的手紧了紧,温和不为所动,继续道:“神之泪是神主克里斯弥遗留下来的,为了施展拯救计划,暂且会交予私人保管,不过宿主一旦有逃跑的欲望,全大陆都会进行通缉,毕竟是价值连城的物品,就是五月也不能私藏,再加上它强大的监视力量……” 路可可暴躁,不停地挠头:“这是道德绑架,道德绑架!”她抬头:“如果不是你……” 温和金色的眼眸,仿佛包容的万千大海,如阳光屹立不倒,散发着温暖的春怀:“放弃挣扎吧,孩子。如果不是我,那就会是其他骑士接应,我想你并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 “哟,温和大导师,又在…教育人呐~”一个万分欠扁的声音悠悠的响起,路可可循声望去,瞳孔紧缩。 她感觉,她又行了! 一位样貌出众的红发少年,双手抱肩的倚靠在柱子上,浅绿色的眼眸里面淡淡的含有不可磨灭的阴霾,此刻,他的嘴角勾起肆意的弧度,带着讽刺的笑容,正饶有兴致地打量路可可他们。 不过,吸引路可可的目光的不是嫉妒,而是在她一旁懒散站着的懒惰,还记得曾经温和扮成陈露的时候说过的男神? 现在正主来了,其实去地球,懒惰的样子还是丑化50%的,当时路可可就遗憾,如果长相再帅一点的话,她可以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此刻,路可可眼放红心,视线一眨不眨,就差流口水了。 千缕银丝自上而下遮盖住那诱人的曲线,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如诱人的狐妖,勾得人心神荡漾,柔和的眉毛下,一张慵懒惬意的银色眼眸,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带着几分厌世的气味,又有一种禁欲神低的感觉,让人想将他拉下神坛,与之缠绵,堕入万丈深渊。 “殿下,殿下,殿下!”温和心累地喝道。 路可可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黑色的眼眸如同黑夜里的一盏明珠,清澈透明又耀眼无比,她激动地拉了拉温和:“是洛校草,对不对?!” 温和提醒:“断情绝爱?” 路可可直接扑过去,怎一个脑残花痴:“男!神!” 曾经他们也是亲过的 路可可扑进了一个宽大坚硬的怀抱,不过不是她男神的,谦卑稳稳地接住她,眼含惊喜:“殿下。” 路可可刚想再蹭一蹭,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好大一个冤种! 路可可连忙从谦卑的怀中扒出来,左右转头寻找熟悉的身影:“男神人呢?” 嫉妒笑出了声:“这么大一个花痴,人还能站在这里等你?”他还用手摸了摸下巴,一脸的困惑:“话说,你平时不照镜子的吗?” 路可可挫败,黑色的头发都有耷拉的痕迹,她拉了拉走过来温和的衣袖,可怜兮兮:“我失恋了。” 温和了然地点了点头:“每次告白的都是同一个人,能不失恋吗?” 路可可提问:“他是谁?” 温和回答:“懒惰。” 路可可花痴:“他好帅。” 温和淡然:“一般般。” 路可可希冀:“你会帮我的,对吧?” 温和闻言,金色的瞳孔流光溢彩,宛若春回大地,春意盎然,他笑得又如春风十里桃花,给人一种暖风入怀之感:“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 谦卑愣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关系这么好的吗? 嫉妒饶有兴致地看看左看看右,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兴奋得浅绿色的眸子都变成了深绿色,意义不明。 不知不觉中,四周的人越来越多了,路可可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在她身上停留的视线,她连忙窜到谦卑的身后,做个尽职的异世少女。 “谦卑,可以进去了吗?” 谦卑虽然对殿下和温和认识比较好奇,但作为骑士,听从指令是第一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要懂得审时度势,做一个骑士的本分。 当然,他对路可可选择他还是比较窃喜,他弄丢了殿下,殿下甚至提都不提,还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殿下心肠真好。 忍不住想到在沙漠里,虽然殿下脆弱了一些,可是每次都细心的让他休息(路可可自己想休息,找的借口),就算他做错了事,也只不过是嘴上说几句(说多了,怕浪费口水),他淡棕色的瞳孔越发得坚定。 他绝对会做好一个骑士! 虽然来过很多异世界的人,可谦卑还是第一次接待,他需要为五月大法师治疗,犯病时间不固定,所以不得不无时无刻呆在五月的身边,那时都是由宽容帮他接应,而就在前一个月,五月成功突破,可以压制住病情,只要没事不到阳光处瞎晃悠就行。 这就是为什么,谦卑是五月最信赖存在的原因。 温和倒是不加以阻拦,他还不希望路可可成为众矢之地,再说,就谦卑那慢热性子,他完全放心……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温和漫不经心的闲庭散步,然后停了下来。 “一起?”温和的视线移向一个刚刚才到的高傲男人,男人周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全部掩盖在他修挺的身影之下,温和在他旁边冷酷少女的脸上扫了扫,便提声问道。 “随便。”男人沉默片刻,寡言道。 谦卑引领着路可可进了圣殿,路可可四处打量,啧啧称赞,四壁都是用暗玉堆砌而成,带着一种暗沉沉的奢华感,却也不夸张。 地板纹路清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踩在上面,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不管哪一处,仔细看都是精雕细刻的,但不仔细看,却有一种很随和的感觉,用一个词形容,低调奢华有内涵,想来五月应该是一个喜欢低调的人。 不过这个主殿确实够长,这栋庄严的建筑内部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越走进里面四处的油灯也越多,烛火缭绕,朦胧的岁月感铺垫在上,加上四周昏暗的空间,路可可有一种不是走在神圣的骑士之殿,而是在走魔宫的错觉。 路可可想,五月会不会是因为伺候这些小祖宗,内心逐渐扭曲变态,就像一些内心缺乏安全感的人,喜欢躲在被子里差不多,用阴暗来掩盖自己黑暗的心理。 这廊道,路可可足足走了大概十分钟,才看见前面出现一个很敞亮的空间,里面的灯光很亮,仔细一看,竟然是用电灯泡发射光和热,她说怎么这么亮! 谦卑时刻观察着路可可的面部表情,见她困惑,便逐一解答:“五月大法师患有严重的卟啉症,昏暗的空间可以更好缓解他的病情。为了方便开会,这些灯泡是懒惰在你们那个时代研究出来的……” “卟啉症?”路可可这个文盲懵了。 谦卑笑道:“殿下应该听说过吸血鬼吧?” “嗯?”路可可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小巧的五官认真严肃地盯着谦卑,给人一种软萌软萌的感觉。 谦卑望着那一眨不眨地大眼睛,性感的喉结动了动,耳朵有一点泛红,被殿下这么期许地看着,还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谦卑心扑通扑通的,只觉得身负重任,荣幸之至! “殿下,其实吸血鬼真正意义上并不是传说,而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卟啉症,不治之症,患者不仅渴望血液,而且卟啉是一种光敏元素,患者会惧怕阳光,特别是强光,阳光会加剧皮肤的灼烧感,产生幻觉,甚至加速死亡。”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其实西方的吸血鬼是真的存在的!” 路可可双眼放光,吸血鬼呀,和他谈恋爱,简直可以刷新纪录,想到他那尖锐的獠牙轻轻地拂过你的脖颈,不停地磨搓,撩拨,却又顾及你的感受,不停地厮磨着…… 路可可笑容逐渐放肆,猥琐加变态,“哎哟~”一声不小心叫了出来,感受到谦卑的视线,将讨厌等辣耳朵的词汇,硬生生咽了下去,顺便用手将脸部表情整理一下,恢复如常,不过红色的云朵还韵律在脸上。 在谦卑看来,却是另一番风味,殿下似乎被吓到了,又不好意思,就用手捂脸,表示她的害羞,红彤彤的,好可爱! 谦卑更加坚定,殿下是弱小的存在,身为骑士,必须保护好她! 两人各有所思地进入了光处,里面是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地方,路可可吐槽挺现代化的……在前端中间的那个位置,坐着一个酒红色短发的男孩,他很年轻,大概只有12岁,小男孩的皮肤金雕玉琢,更有酒窝镶嵌在两边,笑起来就像一个天使。 这完全出乎了路可可的意料,路可可不可置信:“他是五月的孩子?” 谦卑紧跟其后走了进来,他解释道:“只要魔法水平达到一定的境界,就可以永葆青春不老,至于五月大法师,他的卟啉症反应巨大,不得不将身体压下去,以保身体各项机能的平衡……” 路可可注重的却不是后面的话,而是永葆青春,她望而生畏,那不就是千年老妖怪了,连忙后退了几步,怀疑的视线盯着他:“你们的年龄不会已经可以做我祖宗了吧?” 嫉妒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殷红的嘴唇,邪魅笑道:“自信点,把不会去掉,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做你祖先了。” 路可可战战兢兢,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又向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道:“温和那个家伙,老牛吃嫩草!” 嫉妒眼睛发亮,八卦之心瞬间点燃。谦卑猛然一震,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咽了咽喉咙,淡棕色的眼眸深层似水,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响起:“你们已经……”下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路可可望着脸颊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谦卑,心里想吐血的同时,忍不住促狭:“哦~谦卑你是——祖宗辈的处?” 路可可嘴角抿出了一个姨妈笑,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小月亮,手指不受控制地捧住嘴,一振一振的,就差笑出声了。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路可可这才发现在其中的一个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孩子,好吧,是个雌的,都被她习惯性无视了。 虞乐乐的眉目清秀,皮肤白皙,是一个姿色上等的女孩,此刻,她正露出不赞成的表情,出声指责。 “骑士大人这是洁身自好,怎会是你口中粗鄙的贪欲之人。” 路可可眼神淡淡地扫去,抬手指了指她,自来熟的问向一旁的嫉妒:“她谁呀?” 嫉妒浅绿色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了路可可一眼,笑了,笑得有点奸诈,还好心解释道:“你男神亲自带过来的救世主哦~”随之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的反应,浅绿色的眼眸充满兴奋,快呀,打起来呀! 路可可切了一声,伸手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无所谓地说道:“就她?我男神看不上她的……唉,谁让他有我这磨人的小妖精。” 被贬低,虞乐乐委屈地咬紧下唇,俨然一副受了莫大虐待的样子,她并不认识路可可,也不知道她和懒惰大人的关系,所以只能保持沉默姿态,故惹人怜惜。 可惜在场的人对她完全没有心思,就算她当场哭了,也没人会哄,唯一一个还算有点良心的骑士谦卑已经有主了。 谦卑疑惑:“男神?”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就听殿下一直叫着男神,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嫉妒桀桀笑出了声,装作不经意的哀伤道:“上天太偏心了,集万千少女的心于一人。懒惰,但凡你分我一点容貌,我也不至于在这里追求悲伤,啊~我好嫉妒啊……” 路可可无语:”你好作。” 谦卑听到是懒惰,立刻做出防备的姿态,就凭路可可的口无遮掩,他很怀疑懒惰会不会暗中给她一巴掌,路可可看着谦卑戒备的神色,心下不舒服,这什么表情,鄙视她,长的丑,想的美,对吧,对吧! “我当年还和我男神亲过呢,这点口嗨不过是毛毛雨,大惊小怪。”路可可酸不溜秋地说道。 “亲…亲过!”闻言,谦卑一愣,舌头都有点打结了,俊脸上有些醺红,异样的情绪淡化在心中,他只好低下头,用头发掩盖住自己的脸。 嫉妒已经兴奋的无地自容了,小弟似的凑到路可可的身边,像极了隔壁家的大黄:“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感觉如何?” 路可可刚想开口不告诉你,就感觉后背升起了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悻悻的收口:“哈哈,开玩笑的,如果真的亲到了,早就是男朋友了。” 嫉妒不信,他具有极其细微的观察力,就是传说中的八卦之魂,从刚刚表情变化来说,路可可刚刚那几句看似炫耀,却像说漏嘴一样,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掺杂其中,现在不一样,眼神躲闪,心虚不已,像是发现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又急急收回。 有问题,绝对亲过,嫉妒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眼中充满了诡异的绿,像丛林中探究的竹叶青,潜藏且致命,对于路可可这种憋不住话的大喇叭,嫉妒有的是办法。 他不经意地说道:“不知道去异世界的阵法什么时候修好,好久没去了,去哪里玩呢?叁千大世界好难挑呀……” 天意弄人 路可可闻言,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她眼中闪过亮晶晶的东西:“那个阵法在哪里?” 嫉妒哼哼,笑得没心没肺:“我们一般讲究情报换情报,你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可以和我交换?” 路可可若有所思,随后瞟了一眼再一次进来的姑娘,长发轻柔地落在腰间,衬托她婀娜的身姿,肌肤如雪,面容姣花,长长的睫毛像一片云,投影在她优美的面频上,小巧的鼻梁,宛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很精致的一个瓷娃娃。 她随即得意洋洋地从鼻孔发出了哼哼的奸笑:“情报,我多的是,就是不告诉你,我喜欢告诉漂亮的小姐姐!” 嫉妒愣住,他浅绿色的眼眸闪了闪,带着几分冷意,又很快恢复如常,依然笑得没心没肺。 路可可不管此刻嫉妒的表情,一闪身就来到了符薇的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胳膊,笑嘻嘻道:“姐妹,在异界,茫茫人海中,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朋友的安慰,你的心是否,孤独寂寞冷?” 符薇别了她一眼没有作答。 “亲,需不需要——爱的抱抱。”路可可没有得到回应,没有任何的伤心,继续乐观地说道。 符薇依然沉默。 路可可不依不饶道:“你现在不珍惜我,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我在下个村等你。” 符薇:“……” 路可可抱住她蹭了蹭,撒着娇眨着眼卖着萌:“嗯~理理我呀,漂亮大姐姐……” 符薇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她伸手将路可可从她怀里拎了出来,嘴角勾起可怕的弧度:“请你离我远一点,谢谢。” 路可可失落的种蘑菇。 “殿下…”谦卑见此,想要安慰,毕竟来到异世界,虽然不说,殿下还是很想念故乡的人,他刚想上前,门口随后走进来了两人,温和和傲慢。 五月这个时候也不装透明人了,他站起身,淡淡道:“人已经到齐了。” “那么就请叁位异界小姐,接受神灵的祝福吧!” 还没反应过来,路可可只觉一阵天昏地转,会议室的格局似乎被一抹黑涂抹干净了,四周空旷旷的,单一的黑压抑在空气当中,一道金光闪过,十四道巨大的塔罗星门骤然凭空出现,悬浮在硕大的六芒星法阵上,环绕着圣洁的银光。 同样,这道光让她看清楚了周围,除了她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她们站在塔罗星门的中间,在她们的前面,是一个石头打造的大叔雕像,立体的五官,英俊的轮廓,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个帅哥。 五月就站在旁边,他此刻双手做出祈祷样,似乎在膜拜着至高无上的神。 路可可困惑,摸摸自己的脑袋:“人到齐了?什么时候的事?” 符薇冷着脸,淡淡道:“只有我们需要到这里接受神的指引,骑士只要在主殿附近,就可以接受召唤了。” 听到此话,虞乐乐咬着牙,娇柔的发出声音:“人到齐了,也就是说,只有我们叁个异界者……” 路可可闻言,再一次满血复活,扑进符薇的怀里,一脸的矫揉造作:“讨厌~明明是你和我两个人,漂亮大姐姐和我是一个人。” 虞乐乐迟疑了一会,才鼓起勇气,一脸的愤愤然:“姐姐,你这样会惹人嫌的,随意就和人贴关系,还如此的不……不放过别人,真的很讨厌。” 路可可嫌弃,不知廉耻就不知廉耻,最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人了。 当然,她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眼泛泪花,把头埋进了符薇的怀里,全身痛苦地颤栗,闭上眼睛,任随泪水漫流在符薇的身上。 “呜呜……她欺负我。” 装模作样嘛,谁不会呀? 符薇淡淡瞰了虞乐乐一眼,她一窘,面容尴尬:“不是,我只是想让她注重一下礼节。” 符薇倒没有责怪她,而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路可可,你够了。” 路可可听到符薇的话,不仅没有收敛,而且越发的放肆,在她的怀里左蹭蹭右蹭蹭,顺带的闷闷地发出声音:“你这个抛母弃妹的负心汉,妈妈天天想你,而你却如此的绝情,啊,西湖的水,我的泪……” 虞乐乐愕然:“你们,姐妹?” 符薇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可是感受到胸前不停拱着的脑袋,终于忍无可忍,破格露出了微笑,僵硬冰冷:“母亲已经死去四年了,而且我和她只见过一面,你tm是从土里爬出来的天天呐!” 路可可不依:“西湖的水,我的泪……” 符薇拧着眉,寒着脸:“你到底想怎样?” 路可可抬起红扑扑的小脸,眼尾因为挤眼泪已经硬生生地开始发红,带着说不出的媚意,樱桃小嘴粉嘟嘟地撅起,似乎在思考,随后她粉嫩的小脸肃了起来,微张嘴巴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吻我。” 温和差点一个脚底打滑,从阵法上滑下去,就说这个小丫头智商欠费,她还不信,真是连表达爱意的形象都是有样学样,果然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的人。 符薇以为自己幻听了,让她再说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更或者说是感受到14个视线在她身上赤裸裸的灼热感后,表情终于龟裂。 要不是在塔罗阵法上,不可以乱说话,不可以乱动,他们可能就开始点评起来了。 符薇扶额,将身上的八爪鱼扯开,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神示意她滚开,路可可不满,指着自己的嘴唇:“亲这。” 符薇冷笑:“谁教你的?” 也不怪符薇乱想,路可可先天情感缺失,永远达不到和人共情的地步,因此,对于情感,她也只是有样学样,只要哪个够快就选哪个。 要说这个情感缺失的由来也是颇有些跌宕起伏。 路可可拥有先天性心脏病,她的母亲为了她的病,四处奔波,寻找适合的心脏匹配,身上的积蓄几乎花光,无奈只能找上她的父亲。 路星冰从来没有想到还有一天她会回到这里。 她也算豪门中一大笑谈,她的祖先是征战沙场的勇士,曾经救过符家的祖宗,老祖感激不尽,临走前留给恩人半块玉佩,希望有机会可以回报。 这半块玉佩精致,也就被路家一代又一代传了下来,到了路星冰这一代。 路星冰在路上意外救了一位低血糖的老人,正是符家的掌门人,符老心中感激,想要回报路星冰,却被她断然拒绝。 符老心下欢喜,这姑娘心肠好。 就在他想要让姑娘帮他倒杯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那半块玉佩,这么一合计,原来,这就是当年帮助他老祖的后代,心下更是欢喜,刚好自己的孙子和她的年纪差不多大,感觉这就是天作之合。 符老开始向路星冰推荐他的孙子,路星冰怎么可能会乐意,她心里还有一个男神呢。 符老摆下脸,说你们先见一次面,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路星冰想想也行,不希望老人家失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孙子竟然就是她的男神符宏! 路星冰这下可乐意了,不停腆着脸倒追,一开始因为身份的差距,没有靠山,现在,符老爷子都发话了,怕谁?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追,简直就是浪费脑子的水! 一开始,符宏懒得搭理她,但感情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就有了情绪,也有了感情,没有什么女配乱窜的戏码,他们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可以说,路星冰完美诠释了野鸡变凤凰的翻身,那可是风靡一时。 只是,意外发生了,符宏和他兄弟的丑闻冒了出来,路星冰难以置信,难怪逮不到任何女人,搞了半天最危险的其实是他兄弟。 符宏被发现也是心急,没有办法,就抛下一句,你看着办吧,就没有下文了。 当时的路星冰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她被这无奈不负责任的态度,差点气得心肌梗塞,甚至因此早产,被人连夜送进了医院。 符老知道此事后,差点就要弄死这个孙子,好在他父母拦着。 这件事,让符老心生愧疚,只叹家门不幸,就主动给了路星冰5%的符家股权表示歉意。 路星冰在医院的病床上,生了叁胎,可因为早产的原因,最后一个孩子因营养不良直接早早夭折了。 望着手上的死婴,路星冰心灰意冷,虽然听说了符老所做的弥补,仍然阻止不了她离婚的心。 她将两个孩子留下来, 将手上的股份转卖,带着钱去其他医院了,冥冥之中,她总感觉她这个孩子还是有救的,明明已经断气了,她还是有这种感觉。 她找过很多医生,也吓到了很多医生,这孩子可是堂堂正正地死去了,怎可再活? 对于这样的现象,很多人表示理解,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 路星冰仍相信有希望,按理说,断气的孩子身体应该开始腐化才对,而她只要包一层被子,完全没有人发现异样,只觉是一个陷入沉睡营养不良的孩子,这难道就不是冥冥之中的指定吗? 可长时间地奔波,以及精神上的打击,让她有些绝望,难道真的没有机会了? 终于经过一年的周转,路星冰妥协了,准备回老家将孩子安葬,不过路上,山体塌陷,泥石流直直地冲向公交车,所有人都被掩盖,吞没。 路星冰只觉这一次可能要陪孩子一起葬送在地府了。 迷迷糊糊中,她出现在一个神殿内,这个神殿上的雕像她不认识,不过这个神像却动了,并且对她说的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只记得,一声啼哭惊醒了她。 她似乎还听见了救援人员说,这里有人。 她的孩子,活了。 路可可诞生了。 说来也是可笑,符薇和符埠都遗传了渣父的外貌,都长的很精致,只有路可可一个人普普通通,遗传了她的母亲。 而天意弄人,路可可在学校认识了符埠,她很好地遗传了她母亲的颜狗毛病,并且接受了母亲谆谆教诲: 看到喜欢的一定要抢过来,就算吃不到,舔一口也是幸福的。 路星冰其实只是想用这句话来安慰她自己,谁知道让路可可傻大儿听进去了。 命运就是如此不堪,刚巧符埠也是一个温柔的主,虽然长得很帅,追求者很多,但这个年纪,没有人和路可可一样豁得出去,再加上被这么锲而不舍的追求,符埠心动了! 两人四年级,10岁,就这样谈起了恋爱。 路可可觉得自己可真幸福,命都活不久了,还有这么帅的帅哥陪她,她完全没有负担自己死了以后,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打击。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很快步入了五年级,只是路可可没有再来上学,符埠问老师才知道,路可可有先天性心脏病,进医院了,而且病得很重,可能活不久了。 符埠愕然,整节课都是晕乎乎的,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只知道媳妇要丢了,他要去救她,毕竟当时年纪小,有些错乱。 路可可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这是诊断报告出来的结果,路星冰哭着求医生将她心脏给路可可,医生只说了一句。 身体太虚弱,不适合移植器官,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路星冰走投无路,只能去符家了,当年风靡一时成了如今的笑柄,落魄地回到了符家。 将一切告诉了符老,唯一隐瞒女儿死亡一年多的事实,就说离开以后,发现她只不过是气喉堵住,很快就挺过来了。 符老闻言,丝毫不拖泥带水就去了医院,看望自己的曾孙女,望着路可可苍白的脸色,只觉心疼,更加痛恨那个没用的孙子,以及羞愧于路星冰,从星冰那孱弱的身体就可以判断出,这十几年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符老将路可可转到了最好的医院,甚至重金在网上寻找能匹配的器官,显然,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多人都踊跃参与,不管是正规渠道还是…… 路星冰放下心来,至少有希望了。 幸运从来没降临到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她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出了车祸。 被送进了医院的时候大出血,而她竟然是Rh阴性血型,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库存里根本就没有存货,现在去其他地方找,时间上也来不及。 医院只能请求病人家属输血,当然,要签免责协议。 符老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从学校将符埠挖了出来。 符埠看着这位熟悉的阿姨,曾经他远远地瞧过一眼,她是路可可的母亲,而他的曾祖父,让他叫妈妈,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和路可可竟然是亲兄妹! 直到被抽血了,他都没反应过来,处在浑浑噩噩的阶段,一毫思想也没有,脑子里空洞洞的。 近亲输血,90%的致死率,显然路星冰并没有被眷顾。 她死了,享年45岁 你相信命运吗? 路可可知道母亲死后还是第二天的事,她是从意外说漏嘴的护士口中听到的,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伤心,不曾想,她只不过是笑着说没事,似乎所有困难都打不倒她。 符埠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麻木不仁,而符老只觉造孽,至于路可可的亲爹,早做缩头乌龟跑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路可可没事的时候,她又晕了过去,心脏病加剧了,甚至撑不过叁天。 时间紧迫,网上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就算传得再快,找到匹配的心脏,也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甚至更久。 符埠望着这些大人唉声叹气的脸庞,只觉这个世界好黑暗。 这就是现实,路可可来得太迟了,甚至带着病,要说她的亲人有再多的感情,也生不出来。 而唯一在规则和人情之下的,只有还是孩子,拥有纯粹感情的符埠,他跑进了病房,握住路可可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别怕,哥哥救你。” 符埠自杀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还写了一张纸条:可可,我来做你的太阳,这样你又可以看见明天了。 符老一瞬间老了十岁,再多的指责也没有用了,活着的人更重要。 心脏匹配成功。 可惜手术成功率只有60%,不做是死,做,还有一线生机,幸运总是降落在这个奇迹女孩身上,手术成功了。 路可可又成了活蹦乱跳的路可可,只是顽强的身体,再也找不回了,长时间的运动会让她的心脏痉挛复苏,导致致死。 路可可有了心脏,却感觉空落落的,精神上称,情感缺失,她达不到和别人一样共情,意思就是,一个很亲的人从她身边离开,她也可能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她的情绪只有一瞬间,在这个人离开以后便会淡化。 不过路可可不在意,她可以跟很多的小朋友玩,有开心,有快乐,唯一留不住情感罢了。 路可可除了情感缺失以外,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特别喜欢缠着符薇,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总觉得她也会消失,她要好好缠着她,同时,和她在一起,路可可觉得情绪饱满一些。 她甚至喜欢对符薇说一些垃圾话,来表达自己的欢喜。 路可可可以通透地看清别人的内心,却永远看不清自己的心,她对感情一向都喜欢学习别人,她没有教程,说不出来,因为表达不出来。 符薇有一次被缠得烦了,就骗她,河里有妈妈和哥哥,路可可信了,就跳了下去,被才到这个世界的懒惰所救,路可可傻傻地望着帅哥哥。 只觉一入苦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路可可傻呵呵地盯着帅哥哥,嘴里吐露着心声:“我感觉我中毒了,一个名为爱的毒液,你想要一个妈妈嘛,我把我的妈妈分给你,帅哥,你的名字叫什么,我们结婚吧!” 小孩子的心声总是这么单纯,吐露的感情也是这么直来直往。 一旁的温和差点笑岔气。 懒惰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悠哉悠哉地回答:“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个?” “我们结婚吧!” 懒惰摇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细腻柔软,他笑道:“你现在太小,等你长大了,再说。” 温和鎏金色的眼眸深深,别有深意,今天的懒惰很奇怪啊。 “可可!”符薇匆忙跑了过来,脸色白如纸 ,头上也尽是虚汗,眼中甚至有颗粒大的晶莹露珠闪过,她真的没想到女孩会跳下去,看也不看懒惰,连忙将她拉过来,检查身体。 “姐姐,我没事,不哭。”路可可被检查的空隙抱住她的身体,顺便用脸蹭了蹭,心里发出了喟叹,满满的。 符薇怒眸一瞪:“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路可可委屈巴巴:“明明是你叫我跳的。” 符薇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他妈的,叫你跳你就跳啊,我叫你吃屎,你去吃呀!” 路可可被这么一吼,豆大的泪花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白皙的小脸都涨得通红,声嘶力竭地哭喊从她嘴巴里发出来,她扒拉着泪水,失声痛哭。 “你哭什么?” 符薇子只觉气血卡头顶上不上不下的,溪水明澈晶莹的眼波,渐渐变成忧郁的黑色,听着凄咽的忧伤,她沉闷的心烦意乱,而且是越理越烦,越想越乱。 最后她低垂着头,长发溜在胸前,露出一截娟秀细长的颈子,有一两滴露珠落在上面,有的落到了路可可的手上,滚烫的很。 路可可吓了一跳,抬头都忘了流泪,她伸手去擦符薇的眼泪,有些慌乱:“薇薇,不哭,不哭……” “你不听话,我就哭。”符薇难受地说道。 “我听话,我听话。” “你不乖,我也哭。” “我乖,我乖。”路可可还做出了一个萌萌的表情。 “那你现在应该说什么?” “对不起……” 符薇生气:“这么小声,你是说给蚊子听的吗?” “对不起!”路可可昂着脖子大叫。 符薇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有时候流流眼泪也是正确的选择,果然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走,回家 。” “可是,帅哥哥……” 符薇蹙眉:“什么帅哥哥?” “救我的帅哥哥啊!”路可可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符薇摸摸她的脑袋,怜悯道:“不会脑子进水了吧?你是一个人爬上来的,哪来的帅哥哥?” 路可可还想狡辩,可突然感觉眼皮十分的疲劳,思绪也逐渐陷入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就睡过去了。 懒惰打了一个哈提,银色的星芒眼越来越小,有搭落的趋势,温和提醒道:“还有正事要做,别睡。” 懒惰顿了顿,揉了揉自己的手指,还有余温,他心情复杂地说道:“你相信命运吗?” 温和直言道:“不信。” 懒惰刚想再说话,温和就望向他,笑道:“但我信你,五月那个家伙魔怔了,你可没有。” 懒惰微昂下巴,他薄唇勾起抹噬血的冷笑:“你倒是自信。” 温和笑意暖人:“那是,你的占卜术完全不低于五月,而五月更看重结果,你却更看重未来,所以你,更胜一筹。” 懒惰懒散散的听着,全身似乎充满了疲倦感,银丝划过他苍白病态的肌肤上,他轻轻“嗯~”一声,声音慵懒透彻,像高贵的波斯猫轻轻地发出了哼音,雍容华贵。 最终,为了保持清醒,他不得不伸手轻轻卷了卷柔顺的银色发尾,卷起以后再捊平,反复摩挲,玩的不亦乐乎,气氛也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东方的一轮淡淡的灰色太阳,疲乏地挂在天空,轻柔且悠然。 突然懒惰幽幽开口:“我算到,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温和怔忡:“她……” 懒惰脑海里已经有了层层的睡意,那一抹长睫毛轻轻地盖在美丽的颊上,轻轻颤动着,打落下几分慵懒,他挤出了最后一个气音:“她的未来有诸多纠缠,我信命,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温和还想问些什么,懒惰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温和金色的眸子微暗,最后呵出声:“都说了是来办正事的。” 说是不在意,懒惰的话却打进了他的心里,温和不知不觉中就习惯注意那个女孩,去寻找,去发现,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回忆结束 ——— 路可可嘤嘤作态,傲娇道:“爱亲不亲!” 符薇当然不可能亲下去,如果在私底下她可能还会答应,这么多人面前,除非她脑子长包,她现在想知道的,是谁教她的! “少女们,命运轮盘已经开始,我代表卡落大陆感谢各位的到来,愿神永远保佑你们。” 五月的声音突兀传来,打断了符薇剩下要问的话,冷冷的如山间流水轻轻滑过,冷而冰,透着清灵的意味,好听又疏远,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转过身来,娃娃脸面向她们。 他身披一身银白色月袍,虽然脸型稚嫩,像极了一个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却没有任何违和感,全身裹着淡淡疏远的气息,犹如一个高傲的明月,清冷且高贵。 “在此之前,你们需要经过叁层考验,通过考验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路可可举手表拒绝:“我不想成为救世主,我想回家,可以不?” 五月淡淡道:“不是救世主,那便是异界的人,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不被这个世界承认,那便是死路一条,当然,想要世界承认也很简单,通过塔罗秘境的考验就行。” 路可可否决:“我是要回家,不是待在这个世界!” 五月橙色的眼眸轻轻瞟过她,声音依然平淡如水:“回家的阵法,我们只为通过考验的人开启。” 她屮艸芔茻! 五月好心提问道:“你们还有意见吗?” 路可可咬牙切齿:“那敢问五月大人,塔罗秘境是什么?” 五月萌萌的脸蛋上挤出了一丝笑意,笑得让人背后一寒:“我想,你们还是不知道得好。” 虞乐乐脆脆地问道:“为什么……” 五月橙色的眼眸轻轻抬起,里面是凛然的冷俐,如刀剑一般,寒气逼人:“因为我不想谋杀你们最后一点希冀。” 路可可乐了,她还不信邪了:“塔罗秘境我不知道怎样,不过我不信,没有人通过……” 五月轻轻地呵出一口气:“当然有。”他眼中含着凉薄,笑道:“不过你可以跟他比一比,只要你能打得过,不闯秘境都可以。” 路可可挥挥手:“算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14骑士之一。” 五月不置可否,清冷道:“那你们还有其他问题吗?” 路可可继续举手:“有。” 五月微微一顿,清冷的语气带着几分寒意:“说。” 路可可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项链:“听说这个是远程摄像头……”随即,她满含热泪:“五月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曾经我有一个阳光灿烂的小花园,它们开心地接受着光合作用,就是有那么一天,我的花园被踩死了,只有唯一一朵枯萎的小花依然挺立在心中,它说它好惨,它说它好困,我和它说挺住啊,不要离开我!” “它说不行,我问为什么,它说,那些可恶的恶龙将它们全部摧残干净了,希望我可以替它做主,为什么,我如此的弱小,我甚至连为它叫不的权利都没有……唉唉,姐,你干什么?!” 我们结婚吧 符薇有点不忍直视:“你就不能说人话吗?” 路可可不满:“我需要情感输出一波,后面的事情好商量。”她视线转向五月冷漠的脸。 “大人,谦卑公务缠身的时候,愤怒公然挑衅,害得我遗落在外,而且暴食那个小人竟然要吃了我,建议将他们两个分别打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面壁思过地狱以及饿死道地狱,好让他们知错能改,做一个善良的好公民。” 五月笑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外来者,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外来者惩罚我最得力的下属?” 路可可接受到上面两道灼热的视线却依然无所畏惧,啧啧两声,扬声道:“温和,我就说嘛,都成为你们上司了,怎么着脸皮也得厚如城墙啊!不然怎么能管得住你们!” “还清正廉明呢,也不怕笑掉大牙,如此明目张胆的假公济私,真臭不要脸到了极限……” 五月橙色的眸子依然是淡淡柔柔的,不管路可可任何的辱骂,都无动于衷,甚至连符薇都听不下去了,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五月也没有半点反应。 路可可深吸一口气,用手掰开符薇捂唇的手,她笑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因为有一批救世主来了,为了缀点头彩,我和温和一同结婚吧,这样就是双喜临门了,多热闹!” 温和闻言,金色的眼眸逐渐加深,笑容都有些止不住的灿烂,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些事确实不好当着神之泪的面说,只能深思,可能是天生缺心眼,路可可对一些细节却越发敏感了许多。 五月表情终于有一些变化,路可可继续道:“大人呐,我和温和结婚以后,是不是就算这里的人了?那我算这里的人,是不是就应该为我主持公道了?” 懒惰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拖下去,这件事是没完没了,同样,他懒懒的撇了温和一眼,里面携着点冷掉的碎渣。 算盘都打到他头上来了。 他的手轻轻划出了几道弧线,懒散的声音传入空气当中:“依你言,他们该罚。” 路可可笑如菊花:“还是男神懂我!” 五月冷清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轻轻挥了挥修长白皙的手,两颗不同颜色的珠子悬在空中,一个是紫色,一个是浅灰色。 暴食和愤怒脸色顿变,可惜塔罗阵,不仅可以用来召唤,还可以用来镇压,五月将他们限制住了! 温和的眸色闪了闪,这么轻易就交牌了,说五月和懒惰没关系,他打死也不信,他们又有何交易? 两颗珠子旋转了一圈,来到了路可可的面前,路可可圆润光滑的手指戳了戳珠子,好奇:“这是什么?” 还没等到回答,她的指尖碰到珠子的那一刻,光芒大振,化为一道紫光,顺着她的指尖流进了四肢百骸。 路可可只觉浑身舒坦,似乎所有的疲倦感一瞬间消失不见,舒服的她想倒头就睡,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大吼一声,爽!她连忙又戳了戳另一颗珠子,也是一样的场景。 路可可飘飘然,真的很舒服。 见两颗珠子消失不见,五月淡淡道:“这是暂时的骑士契约,在你成为救世主期间,他们可以任你差遣。” 路可可听到这话,更爽歪歪了,她脸颊发红,诺诺道:“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对了,我叫他们倒洗脚水,他们也会听吗?” 五月已经不想再搭理她了:“叁个考验,现在开始第一个考验,便是回答我叁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如果有两个骑士同时爱上了你,你会怎么做?” 虞乐乐被冷落这么长时间,立刻第一个发言,害羞道:“我会根据我的喜爱适当拒绝。” 路可可笑道:“小姑娘,不是我说你,这么白痴的问题,你回答这么正规,肯定被打零分,要我说,就应该是拒绝他,践踏他,让他好好做好骑士的本职,没事,别到处发骚。” 符薇:“……我不会答应,我会离开这里,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她实在不想和路可可靠的太近,有辱智商。 她也不怕骑士的目光将她戳成筛子。 “很不错,可惜这些问题都是由骑士打分,不然我也想点评点评,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心目中的骑士是怎样的?”五月语不惊人死不休。 路可可:完了,芭比q了,算了,有一票就行。 符薇想了想,道:“绝不暴怒和谋杀,绝不背叛,绝不残忍,永远给予女士们援助,永远不要胁迫女士,永远不要因为爱情或言语利益而卷入争吵……” 路可可不住地点头,等符薇说完以后加了一句:“以上都是教科书式骑士标准,听听就行,千万别当真,因为当真以后你会发现,你做的不是骑士,而是圣人!” 这个路可可真会抢风头,虞乐乐捏紧拳头,心里已经把路可可鞭尸一遍了,她眼中一闪而过阴鸷的目光,随之恢复清澈,抿了抿唇,深思熟虑道:“拥有坚定的骑士信念,无愧于心,无愧于地。” 路可可鼓掌:“不错,不错,比上次发言不知道好了多少。” 感受到外界的视线,路可可咳嗽了两声,她表情严肃,认真道:“我要的骑士,就是可以为我出生入死的人,他只能忠于我一人,而不是忠于世界,就算死亡,也是为我去死,但凡他为其他人考虑一毫,那就是不忠,我便不需要了。” 五月沉默片刻,淡淡说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对救世主有怎样的看法?” 虞乐乐咬牙,坚定道:“我会尽我所能,来拯救这个世界,届时,我希望你们可以送我回家!” 符薇停顿两秒,她看了看眼神黯淡的路可可,明白她一直排斥救世主这个字眼,因为幸运从来没有降临到她的身上,自己活着,别人死去,只会是可悲。 符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有些命运不可更改,说再多也不过是浮云,你们要保护这个世界,我理解,就像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所以我会尽我所能,来守护。” 路可可接触到符薇温柔的目光,感动得稀里哗啦:“姐姐,你真好!真巧,我的理由巧的和你一样,爱你,萌萌哒。”说完,真的要亲上去,被符薇一巴掌拍开了。 五月橙色的眼眸闪了闪,他的眼底似乎有暗光闪过,很快眸子再一次明亮,如夕阳下的天空,岁月又美好 ,却包含着沧桑,又带着锋利的岁月痕迹,抹去了该有的青春,只剩下透彻的冷。 五月垂眸,凉凉地说道:“路可可,恭喜你,被14位骑士选中,荣获这次榜首。” 路可可嘴角抽搐,她掏了掏耳朵,眼神怀疑:“你确定?”她没记错她言语间尽是讽刺吧?这些骑士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五月淡淡说道:“现在的骑士已经老了,生活过得平平淡淡,寻求刺激很正常。” 俗称,闲得蛋疼! 路可可了解:“那第二道考验是什么?” 五月直言不讳:“寻找往生草,资料自己查阅,你们共分为叁组,每组带四个骑士,最先找到并带回,算作胜利。” 顿了顿,他继续道:“此次,第一轮胜利的人有选择骑士的权利。” 路可可积极发言:“懒惰,暴食,愤怒,节制,我选好了。” 五月脸色终于变了变,一双暗橙的眸子扫视她,:“其他人我倒是能理解,可你为什么会选择节制?” 路可可理所当然:“因为我想回家啊!” 五月终于对她改观了,观察力细微,从人的面部表情就可以预判一些文字,甚至还能注意细节。 路可可从五月自信满满的表情,可以判断,闯过塔罗秘境的肯定是他认识的人,并且自信来源于实力的强悍,对抗魔物最强悍的肯定就在身边,那么十之八九就是12骑士里面的人, 而如果说异世界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节制了。 在提到塔罗秘境的时候,路可可的眼睛就跟着在塔罗阵法上转了一圈,虽然阵法的折射光线让她看不清他们的外貌,但模糊的轮廓还是能看清的,尤其是一个物品。 有些异界者,习惯是改不了的,就像节制习惯在左耳戴一个红色的钻石耳钉,一般人都喜欢当成这个世界的产物,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里面有镶金娃娃。 路可可看见了,虽然在一堆闪亮的装饰品当中,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还是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种时尚的耳钉可是很难打造的,而且她想应该不会有人会为了耳钉,专门去异世界进行重点着手!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推测节制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认出他是节制,进入这里以后,似乎冥冥之中,路可可感应到了这个阵法的波动,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回荡,告诉她阵法的运行轨迹,以及骑士所占对应的位置…… 当然,这件事她是不会往外说的,就算是他们,也只会认为是她在外面的时候,意外听见的而已,毕竟在那里,他们聊天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身份。 路可可刚想继续问,符薇她们怎么办的时候,只觉一阵天昏地旋,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块空地,在她的身边还有四位英俊的骑士。 其中两位的目光已经可以将她戳成仙人掌了,她无视,打量起新解锁的骑士——节制。 淡蓝色的头发,白中透红的面颊,眼睛上有着金黄的长睫毛,显出和平与秀美,紫水晶打造的眼眸美得像一个艺术品,秀挺的鼻梁下弧线完美的唇轻轻抿起,身上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肃然,气息不重,更多的是柔柔和和的即视感, 银色的盔甲披在身上,应该让人有肃然起立的感觉,亦或者是杀佛果断,他却不同,就算肩负着沉重的铠甲,也让人有一种绅士的亲和力,仿佛可以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他都可以帮你完美的完成。 天生的亲和力…… 路可可欣赏完美男以后,想到另外两货,只觉得天气晴朗,空气好清新,花儿都是香的:“小暴啊,我饿了。” 暴食冷笑:“饿了吃土!” “唉~”路可可悠悠叹气,孺子不可教也! “啊——!”暴食捂着头,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挤压,根根骨头都感觉牵扯抽筋,痛得几乎麻木,他死死地咬着牙,粉色的眼眸中布满了水雾,更有血红的鲜血染红了唇瓣。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路可可笑意盎然,开始逐渐变态:“小愤啊,我感觉我的肩膀有点酸——” 闻言,愤怒眸色加深,紫罗兰的眼睛透着山泉般的温柔,雪白没有一丝瑕疵的脸颊,露出了完美的笑容:“殿下,我这就为你按摩。” 路可可笑了,垫起脚尖伸手费力的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 暴食痛得死去活来,愤怒按部就班地按着,愤怒越爽快,暴食就越觉得自己难受,忍无可忍,他从空间里掏出一包薯片,诱惑道:“殿下,想不想吃薯片?” 路可可眼睛一亮,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薯片,她激动,眼睛直直地盯着薯片,不住得点着头:“快给我!” 节制皱了皱眉,他走上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路可可的视线,他沉声道:“薯片是不健康的食品,不能吃。” 路可可抬起清秀的脸,她黑色清澈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高大的身影,最终义愤填膺一句:“我难道认错了?还是你是从外星穿过来的?” “薯片,可乐,加辣条,人生快乐的源泉,可惜我不会抽烟,不然我一定拿根香烟捅死你。” 懒惰觉得有些烦躁了,打了一个哈欠,悠悠道:“按照你们这个聊天速度,我想我们可能明天都到不了圣纳默。” 路可可眼睛亮晶晶的:“男神,你说的对,可是我不想去那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坐在这里等虞乐乐把那个什么草取过来以后,我们直接抢吧!” 懒惰一顿,银色锋芒的眼眸轻轻飘过她,终于勉为其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好主意。”直接一个闪身回去睡觉去了。 节制皱眉,但很快又放了下去:“……虽然缺德了一点,但圣纳默我确实不想去,听说那里环境类似臭水沟,既然无事,那小殿下,我先回去了。” 愤怒:“那我……” 路可可眼神轻轻地飘过他,里面夹杂着幽怨和愤然,愤怒收回了口中的话,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懒惰和温和这两个吃里爬外的,会帮着外人! 等路可可满意地回头看暴食的时候,发现他手上的薯片已经不见了,惊呼出声:“我的薯片呢!” 暴食:“……” 愤怒好心解答:“殿下,你让暴食拿着食物,确定还能留的住?” 大忽悠 路可可望着眼前高科技化的城市,马路上千奇百怪的交通工具,以及一个正在通过终端和别人进行电话聊天的场景过后,陷入了诡异的沉思。 “这真的只是一个魔法世界吗?” 愤怒紫色的眼眸深黑如漆,他肆虐地笑道:“怎么,很惊讶?万物从来没有规定魔法世界必须按照你们的世界观来生成。” 他伸手指了指墙上行动像蜗牛一样爬行的小型物体:“这是移动型摄像头,速度慢的时候像蜗牛爬,速度快的时候可以达到每秒100米的速度。” 路可可“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微型蜗牛,这个是虞乐乐在那讲尊重人的大道理时,弹到她身上的,她装作不经意用手顺到口袋里。 这也是为什么露可可一直针对虞乐乐。 她的报复心特别重,即使那东西没有生命危险,毕竟明目张胆地陷害容易失去救世主的资格,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货,一想到有人害她,就难过,一难过就忍不住暴躁,就会延伸出焦虑、厌恶等情绪。 路可可心里就会逐渐开始恶毒发酵,从虞乐乐的表现可以看出,她喜欢找存在感,喜欢得到别人的关注,既然如此,那她就要破坏,将她光环抢过来,气死她! 她用手轻轻咔嚓一声,蜗牛碎了,是她世界观受到了限制,没有想到这个能爬得蜗牛竟然是摄像头! 蜗牛碎片发出滋滋的声音,手上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她抬起头,黑色的瞳孔和愤怒对视了两秒,最终开口:“我想,我们应该抢劫不到了……你们故意的!” 愤怒俊俏的脸庞透着无辜:“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具体,你应该问你男神。” 暴食手里捧着食物从街道的一个岔路口回来,他望着含情脉脉对视的两人,犹豫不决:“你们,看对眼了?” 路可可生气:“节制说了,那里臭地跟下水沟差不多,你让我一个女孩怎么去?!” “还有虞乐乐怎么回事 ?” 暴食粉色的瞳孔闪过了然,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就开吃,他一边嚼着一边嘀咕:“那是魔使,已经被魔物同化的女人,具体我想那个虚伪的家伙已经和你说了。” “至于你的任务,从踏入这一刻起,你一直在做。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骑士选择你吗?” 路可可黑色的瞳孔紧缩:“我……” 温和认真地说道:“你已经是内定的人选了。” “圣女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你。” 虞乐乐表情古怪:“也就是说,你们之所以选择别人,就是为了隐藏我是圣女的身份?” 温和金色的眼眸轻轻闪过忧伤和悲悯:“这也是无奈的举动,毕竟已经几年了,再加上我们的人数有限,不能时时刻刻地关照您,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们不得已而为之——” 他认真地看向对方,里面的坚定仿佛耀眼的星辰,坚定而又虔诚:“我的殿下。” “内定?既然如此,是不是代表着不需要去寻找往生草了?”符薇神色平静地问道。 傲慢淡淡的俯视前方,幽幽开口:“这不过是借口罢了,魔兽虽然实力低下,但胜在数量较多,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用其她棋子来分散它们的注意力。” “所以圣女到底需要做什么?”叁个不同的地点,叁位样貌不同的少女同时问道。 “突破魔法禁锢,召唤神主克里斯弥。” “对抗神族——” 路可可惊:“神?” 愤怒无奈:“魔物只不过是片面的,说到底也不过是有点烦罢了,真正的是它们的幕后主使——神。” 路可可困惑,黑色的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既然如此,为什么它们自己不出动?” “因为我们这个世界是有意识的,你知道吗?在叁千世界中,这是唯一一个有自主思考能力的世界。” “所以他们需要浸染,将这个世界生灵打上它们的标志,一步步地同化,直到这个世界不再排斥它们。” 路可可歪着脑袋思考,她的脸庞被打散一层透明的白玉,竟硬生生地透出了一种圣洁之感,让愤怒都有一阵的恍惚,似乎有什么正在吸引着他,带着温馨轻柔的感觉。 “那塔罗秘境……” “它们永远过不了最后一关,也可以说是为它们专门而设。” 圣殿内。 灯光在幽暗的空间里洒下点点光辉,披戴着一点心碎,落在了黑白闪烁的围棋上。 谦卑看着已经被包围的白棋,淡淡道:“老师,我输了。” 五月酒红色的眼中带着灼人的红,他轻呵一声道:“谦卑,今天你有一些心不在焉啊——” 随即,他的话锋一转,眼眸明明熠熠生辉,语气却凉薄得惊人:“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谦卑不置可否。 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最终五月打破了沉默,他伸手从白子中掐出一子,眼神没有半点波澜,只是话语柔和了一些:“你的心终究是太软,这也是我扣着你的原因。” 他纤细的手指将白子放入棋盘,洋洋洒洒地落在棋盘上,本来已经备受埋伏的白子,仿佛万物回击,再一次有了一线生机。 “当年的你可是扬名整个大陆的光明骑士,现在的你呢?呵,和我一样,是躲在黑暗里的可怜虫,连拼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他抬起头,酒红色的眼眸深邃且醉人,只是更多的是迷茫,以及潜藏在深处的疯狂。 “我以为杀了这么多的少女,你已经成长了……” 谦卑攥紧拳头,淡棕色的眼眸微垂,无力,挣扎等复杂的情感徘徊在心中。 脑海中是那位金发少女临死前微笑的脸庞。 “谦卑,我的骑士,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那么我愿意去死,不是为了这个大陆,仅仅是为了你。” 为了一个手染鲜血的人? 谦卑没有悲伤,更没有犹豫,他只知道他的任务是将她杀死,来祭奠新世界的诞生。 可是她竟然徒手将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在心脏死亡的那一刻,尤娜身体立刻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死亡正悄无声息地来临,所有的细胞在那一刻,都开始疯狂地死去,只是比起它们更快的,是大脑,仅仅是转神的片刻,活跃的它就开始卡顿。 血管里面的血液也停止了氧气的输送,神经在最后一刻疯狂地给她传输着窒息感,它如潮水般涌入鼻腔,痛苦难受恐惧等情绪被无限放大,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足足叁秒的时间,大脑休克,便失去了意识。 最终等待生命的流逝—— 仅仅两分钟的时间。 只是,对于一个拥有向往的她,拥有光的她,为她心爱的人去死,她是那么的开心,她的眼眸望向对方,望向那俊美的脸庞,笑了。 秀长的睫毛轻轻地扇动,颤抖着似乎潜藏不住的哀伤,尤娜从小就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被欺骗过,被隐瞒过,被殴打过,一直身处于地狱。 而有一天,她等来了一位骑士,那是救赎,亦或者是深渊。 尤娜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位骑士—— 她望着他,无声地笑着。 答应你的,我的心给你。 谦卑从未想过,只不过是一句戏言,她竟然当真了。 不知为什么,明明艳丽的容貌挤出来的笑容,却是那样的刺眼,更或者是梦魇。 谦卑只觉呼吸一滞,心中似乎有片刻的破裂,有什么仿佛要冲破而出! 他就这么怔怔地望着那如玫瑰盛开的心脏,永远平静的眼眸,竟有泪水流淌而出。 “谦卑,你真的好帅呀!” “谦卑,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谦卑,如果可以和你一直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谦卑,这是你的世界,我就想守护好。” “谦卑,是不是真的要把我的心挖出来,你才相信我的感情?” 不——!!! 他是刽子手,他不应该有感情这个东西,他应该执行每一道命令,他需要的不是人生,他更不需要爱情,他…… 他是谁? 自从古老的仪式开始,谦卑渐渐地发现,他似乎走错了方向,曾经那万民敬重的光明骑士,早已堕入了黑暗。 谦卑无力的并不是尤娜的死,而是他曾经向往的骑士,早就破碎在无数的日日夜夜里。 直到路可可的出现。 暗夜的沙漠中,如璀璨的一颗耀眼明星,照亮了整个大地,明明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少女,明明环绕在飓风中脆弱的如微尘星点,却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平和—— 谦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里燥热的空气似乎平静了下来,竟隐隐透着一股清凉之气,连他精神感应的一些动植物,都静静的陷入了沉睡,安详且诡异。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宁静! 似乎一切的烦恼,只不过是徒增麻烦。 他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望着她四周环绕淡金色的光芒,气息浓烈且温和,不似普度众生的佛法之光,也不似虚无缥缈的道德法则,只有安抚,一点点地宽慰着人心。 金色涌泉,随法而动。 落地成河,心之所依。 那是——晨曦之光! 一段耳熟能详的话逐渐浮现于脑海当中—— 当黑夜降临世界。 当黎明终伏世界。 裹挟着黑夜与黎明。 光与暗的交织。 黑与白的相撞。 我必站在千万万人面前。 站在你的面前。 带你回家。 这是——晨曦 谦卑在那一刻,只觉得心中所有的雾霾全部消散于空中,似乎之前一切的烦恼,只不过是妄想,内心有的是平静,是心和。 因为永照大地的奇迹之光。 将一切的不可能化成可能的奇迹之光——晨曦。 被晨曦所治愈的人,都将被治愈者不知不觉地吸引,这是书中没记载的,但谦卑知道,也许是发现回不去了,所以有些寄托于外物,也无意间发现它,各方打探到的结果。 可惜这种光早消逝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没有想到可以再一次见到。 谦卑接受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拒绝,他就像一个忠诚的信徒,疯狂的,迷恋的,拥抱它,迎接它。 晨曦的力量可以说是对黑暗中的人最大的宽恕,不仅拥有强大的治愈力,甚至于精神层面上的阴影也可以驱散,最主要的是在一定程度上,达到奇迹。 但现在的路可可还太弱小,最多是微量的治愈,但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一个在绝望边缘不断摩擦的骑士,即使一点光他都能最大程度上的去接受。 至于爱情,谦卑对于信仰秉持着最虔诚的心,就如他当年拜在五月门下,五月所传授的骑士法则如何去做,他便会是怎样的骑士,听从最根本的命令,做他最锋刃的刀。 也许杀的人太多,面对过太多的绝望,甚至尤娜的死打破了规则的一角,那一直坚定的信仰终于崩塌。 因为做过太多背道而驰的事,所以破灭,而这一次,他终于又有了希望,路可可只要不过多阻拦,谦卑就将是最忠诚的那把刀,至死不渝的刀! 等再一次回过神的时候,那道磅礴的力量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谦卑用怎样的办法,都没有在路可可的身上感应到一分一毫。 难道是晨曦的自我保护? 谦卑沉默,他将这个秘密永藏于心中,既然力量隐藏,那便代表着它并不希望让世人知道,更何况,谦卑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不知不觉中,心已有触动。 同一时刻,谦卑有些明白尤娜的心情了。 没有人希望,光,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谦卑永远改不了身为一个骑士的习惯,在人前。 但—— 他的内心永远改不了已经腐化的破败,在人后。 谦卑淡棕色的眼眸暗沉的几乎看不到眼白,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冷酷凌厉,暗红色的嘴唇轻轻抿起,整个人像一个俊美的雕塑,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 直到听到女孩的呻吟声,思绪才堪堪回首,最终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夺目耀眼。 他甚至来不及回想,情不自禁地牵起她的手,虔诚的单膝下跪,深深地望着她。 ——晨曦之子(晨曦是一种能力,不可复制,当第一代宿主死去,便将遗留于世,穿梭于叁千世界,寻找下一任的主人,不指代血脉的遗传。) “克里斯弥在上,光明骑士谦卑,愿在此献上我的忠诚。” 你叫什么 路可可风中凌乱地背着一小包行囊,清澈的眼眸中尽是迷茫,怔愣着站在路的中央。 “就这么把我给抛下了?”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耳边还能回想起那两个家伙临走前的幸灾乐祸,什么鬼的骑士契约,竟然有范围限制,超脱一定规范的范围就会失效,这和一个废棋有什么区别? “好的,殿下,真正考验您的时候到了!” “坚强的意志力和体质需要艰苦的磨练才能发挥出它完美的性质,我们只会成为您道路上的绊脚石,所以为了变得更强,这一路必须通过您自己到达北勒蛏学院,我们会在终点等您凯旋!” “愿您一路平安,我可爱的殿下……” “等等,你们要抛下我!”路可可打断了他的话语,一脸的难以费解,简直是不可理喻,如果她是从修真世界穿越过来的,上去就给他们两巴掌,让他们清醒清醒—— 她到底是哪根葱?! 哪来的自信她会到那里! 他们想杀死她就直说,搞这么莫名其妙的仪式,真心的累人,忍不住的,眼中的泪水逐渐泛上眼眶,豆大的颗粒泛着晶莹的光芒,在阳光下折射着五彩的芬芳,淋落在脸上,可怜兮兮。 而随着泪水越来越多,嘴唇禁止不住抽泣起来,声音凄凄惨惨戚戚,婉转哀鸣,回荡在空气当中,一声抽泣着另一声,让听到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其中一个夫人怜悯心油然而生,看着夕阳下那孤零零的背影,就联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孩子,眼中的爱怜几乎溢出眼眶:“哦,我可怜的孩子,你为何而悲伤?” 路可可抬起头,露出那白皙小巧的脸蛋,上面还带着点点的泪渍,宛如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小猫咪,激荡着人内心最深处的共鸣,只见她微微颤抖着粉嫩的小唇,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美丽…的女士,我似乎…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是跟着父母商队来的…可转眼车队就不见了…因此我迷了路…我好想,好想回家…现在的身无分文…又没有落脚的地方…甚至可能连食物都没有……” 夫人闻言,心中的怜惜更重了:“这可真是不幸的消息,亲爱的。”她伸手摸了摸路可可的头:“我表示对你有万分的难过,不过很抱歉我不能帮助你,因为我的经济并不足以支撑!但如果亲爱的,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在我破败的小屋暂居一晚,也许美好的梦境可以让你安心,也许第二天的清晨,你的父母就会回来……” 路可可眼波流转,她乌黑的瞳孔深黑似漆,望着不断安慰她的夫人,心思百转,她粲然一笑,羞涩地低下头:“谢谢夫人,您的心真是美得像天使。” 夫人名叫卡密德芙,是一位猎户的妻子,不过前年丈夫不幸死在了魔兽的口下,而那个时候她刚怀孕不久,却不想遭到这样的惨事,大悲大伤之下,动了胎气,在生产的时候到底没有保住,现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望着前面破败的木屋,对比起原来的高楼大厦,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大字来形容。 路可可踩在木板上,甚至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只要一用力就会碎掉一般。 路可可同意了,刚刚的措辞完全没毛病,不过,虽然简陋了一些,但胜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也不失为一个温馨小家。 卡密德芙似乎觉得自己的屋子难登大雅,脸颊有一些泛红,忍不住瞥眼看了一下路可可的表情,平静的似乎泛不起半点波澜,心下不由一暖。 忍不住想应该也是一个苦命孩子,在家里受了不少苦,不然怎可被父母粗心丢下? 很快露可可就被带进屋子里,卡密德芙可能是因为孤独的时间长了,满脸难掩的热情,又是端水,又是烧饭,连这寂寥的小屋都被染上了生机,添加了一丝丝火热的味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临近傍晚,月亮慢慢地爬上树梢。 因为打猎的原因,卡密德芙的丈夫身上常常带有血腥味,而且回家的时间不固定,所以早早开始,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分房睡了,而现在路可可睡在卡密德芙的房间,那位夫人去她丈夫房间睡了。 路可可从这里可以望向窗外的月光,清冷而幽静,难得的岁月静好—— 较好的月光洒落在路可可的脸颊上,染上了一点慵懒韵味,她躺在床上,好看的眉毛轻轻上挑,有些疲惫。 不得不说,被这么热情的对待,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也有一些拘谨,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竟感觉难得的清静,全身都有一种放松的轻快之感,睡意忍不住爬上眉梢。 不过—— 等月亮爬上高空,静谧悠闲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有着节奏地敲着,不响也不轻。 此刻,路可可的眼眸幽黑似潭水,似乎映衬着星辰的岁月之花,仿佛能透过人的心灵,空灵而美好,却也带着淡淡的寒意。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顿了片刻,路可可轻轻开口,里面带着淡淡的慵懒味道,随着柔风轻轻传入门外:“卡密德芙夫人?” 敲门声也在这个时候停了,女人悦耳的声音传来:“哦,亲爱的,真是万分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请原谅我的失礼,因为我不得不来提醒你把窗户关好,德复比的昼夜温度相差较大,夜晚温度会直线下降,如果你不盖好被子,关好窗户的话,也许清晨的你,会拖鼻涕。” “我知道了,卡密德芙夫人,谢谢您的提醒。”路可可幽幽开口,里面尽是感谢之意。 “不,这是我应尽的责任,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愿你好梦,孩子。” 半晌,外面静的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路可可也开始打起了瞌睡,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一边是想从窗户跳下去,一边又懒得动,最终索性不管了,直接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密密麻麻地爬满已经有下脱趋势的脸上,眼珠子也开始在黑夜中泛起橙黄色的光芒,悠悠的仿佛两个金色竖瞳,冰冷而刺骨,正死死地盯着她。 如果是平常,路可可一定被吓得心肝儿乱颤,不过现在她正在熟睡,一切的困难,在她睡觉的时候都不是事,就是半夜有杀手要把她给剁了,只要不疼,她也可能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总体来说只有一个字。 懒! 路可可就半眯着眼睛傻愣半晌以后,转了个身子,继续睡觉。 怪物:“……” 窗外,松枝迎风摇曳,像是在抚摸月亮的脸,想抹掉那遮掩清光的灰色皱纹,又似在嘲笑怪物,不停地摇曳着。 而在松树的草丛边,有两双眼睛正静静地望着这里,时刻观察着这里的异变。 暴食莫名其妙,摸摸脑袋,奇道:“她不怕吗?”他可是见识过她那小胆量的,现在这么大一个怪物就搁她面前,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愤怒摸摸下巴,饶有兴致道:“怕不怕我不知道,但要是再不救她,可能就要死了。” 片刻,草丛一片的幽静,没有半分的声响。 暴食眼神指控:你倒是去呀! 愤怒回了一个淡淡的眼神:你怎么不去? 暴食嗷得一口吃了前面的草丛,顺便打了一个饱嗝,挑了挑眉,眨了眨粉淋粉淋的大眼睛:我可不保证能不能带全身体。 愤怒莞尔,轻抬手指向旁边的松树按了按,砰地发出来一声巨响,连鸟儿都惊醒了数只,一脸的茫然。愤怒耸了耸肩,紫罗兰色的眼睛轻轻飘了回来: 就她那小身板,可以?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僵持着,突然,愤怒又挥了挥拳头,一脸的肃穆,甚至眼神都开始变成了深紫色,又如最深的夜色,泛着异样的光泽。 “看样子你还没有明白,我刚刚的力量不单单是对我们小可怜殿下的,而是包括全部人……”翻译的意思就是:信不信我揍你? 暴食鼓起腮帮子,粉色的毛都气得有一些炸起,但如果拼实力的话,他确实不是愤怒的对手,可就这么去,也不甘心,思来想去,憋出了一个词:“我不和莽夫斤斤计较!”就悻悻然离开了。 愤怒对于他的气语没有半点反应,毕竟狗逼急了都要跳墙,何况是暴食,要是真惹急了,也许会拼着受伤的风险和他大战,愤怒表示他可不想浪费自己的力气。 屋子内。 怪物第一次被无视似乎有一些气恼,忍不住伸出自己尖锐的爪子,想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知道自己的厉害,可惜爪子还没有碰到她,就被突如其来出现的利刃斩断,瞬间血肉横飞,痛得他龇牙大叫。 那难听的嗓音,如火如荼,瞬间窜破云霄,比刚刚松树倒的时候还要巨响,里面夹杂着森森凄怆回响,更让人寒毛竖立,只想离发源处远一点。 很显然,路可可也被吵醒了,没办法,喜欢睡懒觉归睡懒觉,但在高中的她,很长时间都在半睡半醒中,不得不被中途打断也是常事,所以这么响的声音,想不醒都难,至于是在魂游,还是在梦游就不得而知了。 吼吼吼! 怪物被偷袭以后的怒吼。 同一时刻,月光幽静地洒在路可可的脸上,添上她的朦胧睡意,竟硬生生地将她原来柔和的脸颊衬出一种幽静的美好,甚至到精致的雏形,浓密而又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打落在她清澈而又慵懒的黑眸上,轻轻抬起,秋水出芙蓉,通透明亮,一时美得竟无法用语言形容。 吼吼吼! 怪物被二次无视的怒吼。 因为此刻的暴食被那迷糊的眼眸一看,只觉得心尖儿打颤,似乎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心中缓慢升起,甚至恍惚中可以看到有什么金色的光芒环绕在他的四周。 视线忍不住下移,那秀长美丽的脖颈,白嫩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肌肤,以及衣服下若隐若现的…… 咕嘟—— 暴食自小时候被锁过柴房,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饥饿感,不,比小时候还要强烈,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或者是身体上的,更准确地来说,是身体的某一处—— 吼吼……气死怪了。 嘣! 黑色身影迎着天际的月光,划出了一道绚丽的光彩,为月色勾勒出一层蒙纱,显现几分诡异的美丽。 暴食烦躁地将扰人的杂音打飞,收回悬空的拳头,顺便掸了掸手,只是烦躁并不减分毫,更有难解的郁闷,一股奇怪的邪火不停徘徊在他的心头,让他憋屈得难受,可又不知道怎么办,甚至连许久都未曾有半点反应的地方,也抬起了头,更加郁闷! 暴食忍了又忍,实在憋不住,直接开始上手,虽然他没有干过这事,但活在生活当中,也不是痴傻儿童,自然而然就知道什么意思。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货,何必在意男女之间的戒律! 直接粗鲁地撕掉了路可可的衣服,眼睛差点瞪直了,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两颗殷红的花蕊轻轻地绽放着,似乎因为接受了冷空气的原因,轻轻地瑟缩了一下,尤像那害羞的粉花,惹人怜惜,又害怕受伤,半开不开。 诱惑得暴食直接张口含住了一只,味蕾里面充满了甜丝丝的味道,可口又润泽,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食物都要可口,都要美味! 激动的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吮吸得更卖力起来,另一个小颗粒也不放过,抬起手不停地挑逗着,那原来半软不软的小珍珠,似乎也被弄得有些情动,开始有稍许的挺立,喧嚣着需要更多的抚慰。 暴食的视线刚好可以看到,似乎想到身体主人的心不在焉,恶意的思想油然而生,捏着颗粒的手劲不禁增大,直痛得路可可发出了一声呻吟。 在这剧力的牵扯下,路可可总算有一些清醒了,然后亮丽的眸子就对上了粉嫩嫩的眼眸,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晚风清冷地吹拂而过,冰凉的寒意爬上她的肌肤,忍不住视线向下移去,嗯,真是空旷得可以…… 等等,这! 啊啊! 啊啊啊啊? 路可可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随后她身上的人也跟着尖叫起来,叫得她都有一些怔忡,不由抬起眼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叫什么?” “暴食。”无辜的眼神。 我操定你了 路可可暴怒:“我问的是这个吗?!” 暴食粉色的眼神淡如桃花,轻轻瞟了她一眼,殷红的嘴角突然勾出邪魅的笑容:“我突然想起来,不管是什么叫,我——有必要回答吗?” 随即,他不再关注她的反应,继续刚刚未结束的表演,伸出细长的舌头,也不管对方的反应,舔了一下她粉嫩的嘴唇,刚刚清醒过来的路可可,小巧的嘴唇轻轻张合,仿佛能看到里面的丁香小舌,诱人品尝。 直接击中暴食的心肝,情不自禁品尝起来,柔软滑润,确实比想象的更美味,而且想要更多,禁不住直接长舌而入,与里面的樱桃小舌缠绵悱恻,温热甜腻的触感激荡着他的心灵,更激起他内心的情欲,想要更多更多! 另一边路可可表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亲吻,以至于没有任何的防备,就直接被勾勒舔舐的身体都有一些酥麻,那感觉就像电流穿过全身,又痒又难受,同样也是让路可可霎时清醒过来,连忙用吃奶的力气推开前面笨重的身体,只是手都推得有些累了,上面的人连喘都不喘一下! 无奈之下只能动嘴,用着被缠的已经发肿的嘴唇,支支吾吾地拼凑出几个字来。 “你…呜…滚开!” 对于路可可小虾米般的挣扎,暴食完全懒得理睬,这些完全可以当作床头情调了。 不过望着她羞恼的表情,脸颊也不自觉地开始泛红,其实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多少有一些尴尬,只是这些心理比起深沉的欲望,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罢了。 暴食心里想着,动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舌头开始不住扫荡,时不时划过牙齿和舌下脉络,甚至更深! 他的膝盖也开始向上移动,感到下体的动作,路可可下意识地就并住双腿,那膝盖就直直的卡在她双并的腿间,暴食也不气恼,就这么缓慢地顶着,摩擦着,不进也不退。 舌似是被蛇紧紧缠着,津液连同空气被吸吮着,发出暧昧羞耻的声音,而她在被男子强吻下,以及腿上异样的动作,身体竟然起了奇怪的反应。 这种反应随着上面男性气息的压迫越来越强烈,甚至连身体都开始发软,室内的温度也随着节奏开始直线上升,某处更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羞耻感。 路可可立时心乱如麻,脑子嗡嗡地响,突然她感觉舌尖一空,那缠人的舌头已经离开了蜜唇,只是同一时刻,双腿间被他用膝盖分开,在暴食的目光下厮磨着,瞬间感到极度羞耻不安。 唇间突然的解放,让她终于有机可趁,也不管不顾地骂了出来:“你************************!”(具体内容请自我想象) 暴食一愣:“你骂我?” 路可可死亡微笑:“骂得就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暴食禁不住又舔了舔她的嘴唇,随后说道:“挺新鲜的床头情调,你再骂骂……” 路可可:…… 这一顿骂,不仅让暴食愣住了,也让路可可清醒了,她也不管叁七二十一,直接启动了骑士契约。 暴食突然感觉腹部绞痛,似乎像十天没有吃过东西,又似乎是吃的已经快要把肚子给撑破,又麻又痒又疼又胀,难受得无以复加,连身上的火也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拔凉拔凉的,抬起来的兄弟直接萎了下去,无精打采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给小可怜留下心理阴影。 这突发情况,让暴食清醒,也想起了,对方掐着他的命根子! 瞬间变得可怜巴巴,眼中分泌着粉色的泡泡:“小殿下……对不起……人家知道错了。” 闻言,路可可一边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一边整理衣服,对于有些已经不能穿的,陷入深思,最终只好将卡密德芙夫人家的床单当成外跑披在身上,感谢温差,还好她准备了两套被子。 等一切准备就位,路可可才幽幽开口,语气温柔。 “没关系…” “我气量很大的,也就让你疼个一天一夜,我会原谅你的。” 刚刚他是怎么对她的,不理会是吧? 呵,那她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眼睛一瞥,就无视过去。 闻言,暴食就知道这个方法行不通,眼珠一转,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满地打滚,不停地嗷嗷叫着:“疼…疼疼死我了…好疼……!” 路可可表示被他给打败了,她对于他的脸皮,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完完全全的甘拜下风,嗯,为了自己耳根子的清静,她决定—— 直接跳窗逃跑! 哼,打死也不解除禁锢,人嘛,总要经历风雨才可以见彩虹……当然,最主要的是,有经历过才会永远记住谁才是你爹! 路可可抬起白皙的手掌撑着窗台直接跳了下去,这个窗户她压根就没有关,至于什么温差大,她相信,可实在懒得动,大不了就吹吹冷风,感感冒,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她承认,这是她在学校的习惯……(私立学校,一人一个房间) 窗口就对应着德复比森林,晚上的森林诡谲幽深,冷月高挂枝梢,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举目四望,见不尽的苍翠环绕,以及黑的见不到底的深渊。 晚风轻轻一吹,树木发出簌簌的响声,宛如黑暗的交响曲,迎接着地狱的归来,树木草丛花朵在这诡异的气氛下,似乎都同时向这里看来,更欢迎着死亡,迎接着你的到来。 路可可:“……” 路可可小心翼翼地抬起脚,刚刚向前走了一步,那风声更加响亮,呼啦呼啦的,吹得人心头一凉,似乎在督促着你快一点,快点来到它的怀抱, 路可可:“……” 她又抬起脚向前走了一步,风声更大了,连耳垂都被摧残得通红,哀伤的交响曲交杂在天气当中,迎接着死亡的旋律,正一步步地推进,无限放大着人对黑暗的极度恐惧以及未知的心灵冲击。 路可可:“……” 终于忍无可忍,她狠狠地瞪向后面,捂着肚子,扭曲着脸,不停拿扇子在这里扇风的某人! “你!”路可可深吸一口气,只觉此生最大的脾气已经快被耗光了。 “他是一条狗,他是一条狗,他是一条狗,他是一条狗………是真狗!”路可可低低的念叨了几句,心里舒坦了许多。 索性抬起脚,大刀阔斧地向前走动,可能是因为前期捣蛋的缘故,开始时,对黑漆漆森林的恐惧已经烟消云外,留下的只有郁闷和心烦意乱。 路可可背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心情准备离开。 随后,微风轻抚着草丛,带着微不可察的痛吟,轻轻叹着气,随风而动。 “……德复比森林被称为卡落大陆第叁恐怖圣地,不仅仅是因为它有数不胜数的魔物……嗯呜……更重要的是有奇形怪状的异生物…唔…或者各处险恶的地形也可能让你吃一惊……嗯啊……当然,如果你想要更深入的话,也许你会着……碰到亡灵族……嗯……他们生长的地方,连魔物都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他们有极强的同化能力,嗯哼……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它们的同伴……” 声音在空气中幽幽的传来,哀怨伴随着凄惨,可怜伴随着难耐,透彻心扉,低低的摩擦着草丛,就如那滑动的磨损之音,沙哑痛呼 。 拧着眉,寒着脸,路可可捏紧已经开始青筋暴起的拳头,猛然转头,眼睛中漂泊着浓浓的杀意,如锋似刀,似乎要将某人碎尸万段,可还不等它化为实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表情都僵在了此刻。 只见暴食躺在离她一寸远的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眼神,粉色的头发在月光下透着轻柔,活像一个遗弃少年,孤独而可怜,向下看去,他的脸颊上淌满了汗水,划过那俊俏的脸庞,流入脖颈,拂过喉结,悬挂在上面,流淌了一圈,再滴落到空气中,随风消散。 同样,他的身上也布满了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的盔甲已经不见,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件黑色的牛仔裤,衣襟上白色衣扣在月光下折射出隐隐的光泽,衬托他骨节分明的手纤细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要被抚摸,到底是何等滋味…… 连忙移开视线,不由自主顺着衣襟向上,他的衣服熨帖在身上,若隐若现映衬着舒张有力的肌肤以及强健的纹理,甚至隐隐可以看到腹肌的弧线…… 等等,打住! 路可可连忙制止自己不健康的思想,用手捂住眼睛,脸颊带着细微的红晕。 天呐,这是她这个年纪该看的东西吗?! 索性直接转了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在原地,她踌躇了两下,最终下定决心,准备快步离开,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有一丝犹豫都是对她眼睛的不尊重! 可惜刚想抬起,就觉得脚部有一些虚浮,像生了根一样,软得不行,忍不住暗自唾弃了一下,无语,抬头望苍天。 路可可在冷风中,深吸一口气,迎着寒风,小脸吹得扑红,发丝吹得也有一些杂乱,不过总算冷静了下来,心也逐渐沉淀,才又试了试腿部的感觉,稳稳当当,充溢感十足。 嗯,路可可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再次逃离……啊呸,离开现场,可刚伸出一条腿,一个优美的手就已经抓住她的另一条腿,看似手上用的近轻飘飘的一握,但她可以感觉脚上仿佛有千斤压顶,动弹不得分毫。 路可可皱眉,大大地吸了一口冷气,转过头去,脸上的笑容就如花开,僵硬中带着生无可恋:“恭喜,你赢了。” 语气咬牙切齿,仿佛要将什么东西嚼碎,一字一句,声音浩然无奈。 暴食在听到这句话时,就感觉自己全身所有的血液都仿佛倒回一样,空气都觉得清新了许多,力量一瞬间饱和在所有的细胞当中,全身轻盈快活。 他瞬间感觉所有的力气都回来了,只是轻轻一跳,就平稳地落在地上,腰杆笔直地站着,没有丝毫的压力,轻轻松松拿下。 暴食先是一喜,紧接着就是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涌来。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月光洒落,带着点星辉,将他粉色的头发映衬得熠熠生辉,却也披带了一些复杂的意味。 在那粉色的发丝下。 他的眼眸似幽暗的桃花潭般轻轻地荡起丝丝的涟漪,惊起涛涛的波澜,轻轻地环绕在四周,酝酿着缥缈幽深的流光,看不真切,却已滴入深潭。 只见他轻轻地抬起头,粉嫩的眼睛眯成一个小月亮,嘴角勾起刚见面的笑容,纯真的犹如一个孩童:“今天,我操定你了!” 麻痹,老子这么大就没受过这么脑残的委屈! 真正的神 路可可被这阴鸷的眼神看得心虚,身体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讪讪笑道:“其实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很心疼你的,你要知道,只有在意的人,我才会生气,如果你不是我在意的人,你就算捅破天了,也不关我的事……” 话语越说越乱,后面直接编不下去,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卡壳。 好吧,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她忍不住想着先拖延时间,然后时刻准备逃跑,可刚一抬头,只见原来愤怒的男孩,啊呸,老男人,此刻正羞涩地低下头,一脸的燥热。 路可可:……! 路可可表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不会吧,不会吧! 这人年纪已经可以当她祖宗了,竟然这么的纯情! 接受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路可可只觉得心都有一点发抖,瞬间感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她的鸡皮疙瘩。 就在两人大眼对小眼的时候,一道轻笑声响起,声音中带着阵阵的愉悦,循声望去,从阴影处走出一个夫人。 “卡密德芙?” 卡密德芙朝这里看来,黑色的眼眸微微闪动:“卡密德芙?原来你的心里是这么想我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似乎遭受了万分的打击。 路可可瘪了瘪嘴,眼神中尽是鄙视:“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真没想到,你竟然下毒!” 暴食一愣:“下毒?” 他微微眯起眼睛,其实对路可可的考验只不过是愤怒胡诌的,为得就是报复这个小女人。 其实他们两个人就隐藏在暗处准备看好戏,但对于下毒,他们竟没有任何的察觉,他不得不谨慎起来,原本的羞涩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充满了审视之意:“你到底是谁?” 卡密德芙抬眸,眼中的笑意几乎溢出眼眶,她的身下突然出现了一组晦涩难懂的字眼,很快环绕在她的身上,光芒大盛,随着这道光芒,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转变。 原本显得有些苍老的皮肤开始变得如玉般白皙,发丝也变得柔顺浮动着光泽,如泉水般顺滑而下,五官柔和起来,身材更是凹凸有致,俨然成了一个动人的少女。 只见她轻轻地抬起头,浓密纤长的睫毛下,一双如明月般锦灿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她粉嫩的嘴唇轻启,声线温柔:“我是命运之神——克罗托。” 暴食听到这话,眯眼打量起来,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一道杀伤力十足的能量团聚集在手心当中,他薄唇轻启,语气充满了凉薄:“你倒是胆大,竟然只身一人跑到这个世界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就被一个粉嫩小手紧紧地握住,温软的感觉包围着他,心都有一些战栗,撩拨得他的心都平静了下来,只听耳边轻轻地软语:“别冲动,先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暴食僵硬的点了点头,耳朵像红透的果子,都有发热的征兆。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要稳重,话本里讲过,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不可以表现得太贴心,不然对方就会飘了,要守住自己,才能成为人上人! 随即身体不由自主站得笔直,忍不住想,他此刻的形象应该很高大吧。 当然,路可可根本就没有发现,就算看到了,对于情感缺失的她,也只不过是以为他发什么神经了,没有任何的怀疑,更不可能向粉红泡泡那方面想。 她望向前方的少女,表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是掌管未来和纺织生命之线的希腊神?!” 克罗托对于路可可和暴食刚刚的动作,没有任何外露的情绪,只是挑眉作答:“你那里是这么传我的吗?” 路可可黑色的眼眸微微一闪,蹙眉:“难道不是?” 克罗托微垂眼眸,笑笑:“时间太久了,故事也太多了,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她靓丽的眼眸中带着失落,伤心:“不管如何,至少孩子,你记住,我现在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等你。” “等我……?”路可可喃喃自语,不知为何,她的语气竟让她感到一丝难过。 克罗托微微颔首,她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标志:“孩子,可以和我单独谈一谈吗?” 路可可刚想点头,手就被拉了一下,不由自主转头看了一眼高高站立的男人,困惑:“你干嘛?” 暴食:“……蠢货。” 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泛酸,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闪身消失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句。 “哼,记得有什么事就大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路可可心里宽慰,骑士还不是这么废嘛,然后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恨恨地说道:“你才是蠢货!” ——— 屋子内。 路可可坐在有些老旧的桌椅上,对面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女,她的脸上充满了微笑,可路可可觉得她的眉宇下充满了悲哀。 这真的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对于感情缺失的她,对自己的情感都有一些莫名其妙,更别提发现别人的。 路可可困惑,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为什么她会感觉很亲切? 布洛勒看出了她的迷茫,并不着急解释,让她有一些缓冲的时间,顺手挥了一个屏障,将整个屋子笼罩,再轻轻一弹,一个小型屏障出现在她的项链上,做完这些,才轻轻抬起眼眸,轻声密语道。 “孩子,我想你一定有很多的困惑,不用着急,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一一告诉你。” “首先我先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们所了解的神,其实真正的,生活在隔离叁千大世界的地方,是唯一脱离六道规则的存在,而我们把那个地方称为世外源。”克罗托意有所指的说着。 路可可沉思:“你的意思是神不属于任何叁千世界……却需要这些世界知道他们。” 克罗托露出赞赏的眼神,幽幽开口:“没错,所以接了你刚刚的话题,希腊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我可以得到那里的信仰。” 路可可了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原来如此,难怪叁千世界中,不管哪里,都会流传神的故事,想来那些故事都是你们编的,为的就是信仰之力。” 克罗托冲她神秘一笑:“也不全然是编的,半真半假罢了。” 路可可眼睛一亮,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这笑容让克罗托都有一些表情僵硬:“那你悄悄告诉我,你们那里的宙斯是不是……”随即眨眼睛,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克罗托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原来你也知道,看样子他节操掉得很厉害呀,不过,真好呢……” 她的眼中布满了怀念,笑容可掬:“想当年,他因为诞生的时间较晚,还是我们那里弱小的存在,真没想到,不过几载的时间,就成了日耀族最强的一颗新星。” 路可可连忙追问:“那到底有没有?” 克罗托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孩子,神是没有心的,更没有谁生谁一说,全部都是道听途罢了。” 路可可双目凝神,弯新月的眉一挑:“没有心?那女娲和伏羲,后羿和嫦娥……” 克罗托长叹一口气:“这只不过是博人眼球罢了,信徒喜欢听的故事从来不是那些枯燥无味的长篇大论,而是更有神秘色彩以及情意绵长的故事。” “再加上一些神族出名了,总有一些想要投机取巧的人想要攀附点关系……” “神族,只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种族而已。” 路可可瞠目结舌,只觉耳目一新,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眼睛微微亮起,定定地看着克罗托,八卦道:“那你们是怎么诞生的?” 克罗托:“心之所向,自然而成。”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挑,一串带着铃铛的手链出现在她的手上,她的笑容依旧:“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当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神了,也许是世界规则制造了我们,也许是民心制造了我们,当然,最可能的是因果树制造了我们……” “因果树?它很厉害?”路可可满眼地问号。 克罗托不置可否,笑意盎然:“看样子他们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神族之所以来侵占这个世界,就是怀疑因果树在这里,要知道一个世界想要产生意识,需要很大的养分,这个养分估计把叁千世界所有的生物加起来都付不起,但是如果有因果树在的话,就不一样了。” “它是世界之初,因果之循,可以说是它创造了叁千世界,是它循环了叁千世界,它本身的力量,想来你应该也知道有多可怕了。” 听到这话,路可可不禁对神族想要独吞因果树鄙夷不屑:“既然这么强悍,又岂是宵小可以肖想的?”要不是他们,她能到这个世界来吗? 望着义愤填膺的路可可,克罗托叹气:“本来是没什么可能的,可惜一百一十年前,智慧神普罗米修斯和魔法神梅林以及元始天尊叁大最强预言之人,同时推演出——” “百年后,因果树之五本源皆将去,一时殆百年,当为最弱者,无驻之能,攻之为上。” 路可可眼眸微沉,声音细细发出:“五本源…空缺百年,等等,既然这个预言早早地知道,那十年前你们在干什么?” 克罗托怔忪,如果是平民不知道也就算了,路可可这个圣女候选也不知道就很奇怪了,那场大战十年前可不是什么秘密! 略一思考,当然,如果有心人想要当做秘密的话……也许她错了,不由惊诧道。 “原来如此,我一开始以为是你们已经做好了备战的准备,才如此平静,没有想到啊……五月倒是有一点本事,连神族的事情都可以压下去。” 克罗托脸色第一次表示出了慎重,她轻轻开口:“就像刚刚说的,这个世界是有自主意识的,它的攻击力不可小觑,必须提前准备好,为此,我们用了将近百年的时间,将这个世界打出了一道无间裂缝,可以无视世界规则的裂缝。” “随后就是大战的开始,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场大战只来了叁个人……” 路可可哑然:“叁人?” 克罗托感叹:“确实是叁人……而且你们赢了。” 路可可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这么牛叉?那他们还要什么救世主?!” 克罗托抿唇一笑,眼珠子透彻似明:“哼,年少轻狂,我承认他们有些实力,可惜也只不过是有些实力罢了,对付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人。” “那个人自知不敌,为了拯救这个世界,献祭了生命,将那空缺的裂缝补齐,我们神族全被世界踢了出去。” “可是,你们不还是输了?那个人真厉害……”路可可佩服,虽然她没有这样的勇气,没有这豪志的情怀,但对于这样的战士,是由衷的佩服。 克罗托讪笑:“确实,输的很惨,这也算是战略的错误,没想到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五大本源之一【晨曦】的宿主,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他们凄惨的样子,死得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路可可对于她的幸灾乐祸,表无视状态,忍不住问道:“五大本源到底是什么?” “叁千世界以及世外源都是一个复杂的构体,由大大小小不同的能源组成,而在所有能源最原始的时候,只分为五个:【因果】、【泯灭】、【时空】、【物质】、【晨曦】。” “最原始的能源是伴着因果树一起诞生的,里面蕴含着不可估量的能力。” “我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因果树能孕育出这么强悍的存在,为什么它本身的实力不强?”路可可困惑不已。 “孩子,我就跟你打个简单的比方,你每次吃的水果里面的矿物质很丰富吧?可为什么它不会攻击你?就好比它是如何,那么因果树就是如何……” 路可可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五个能量其实就是因果树循环攻击位移防御治愈的载体。”她作星星眼:“那五大皆空的它,不就是一个大型矿山吗?” 克罗托被她可爱的小模样给乐到了:“是呀,想想这么大的财富,怎能不让神心动?”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五大本源要离开因果树……”路可可眼神闪烁,提到这一点。 “为了吸取能量。” “世间的能量都源于因果树,它将能量借给我们,等我们死后,将会反哺更加强悍的力量回归它的身体,可惜我们得到的不过是五大本源延伸出来的小能量罢了,就算反哺回去,也是微不足道的,其实没什么,好在基数比较大。” “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活得时间长的老怪物多了,因果树得不到回馈,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办法……”克罗托幽幽开口。 路可可微微点了点:“那克罗托……”额,一时语塞,不知道下面说什么。 克罗托展颜一笑:“【晨曦】后主可以直呼我其名。” “【晨曦】后主?”路可可心里,陡然一惊。 时空的宿主 “对,这也是我一直在这里等待的原因,晨曦之力固然强,但本身宿主的能力有限,所以它最多只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十年的苟延残喘,而那道封印将会在今年的1月1日解除!” “我和一个人做了交易,条件就是在这里等一个人——【晨曦】的新任主人。” “可惜,我不知道【晨曦】后主的样貌,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办法,【晨曦】代表着净化,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 闻言,路可可挑眉:“第一,我是被你带过来的,不是你等到了;第二,如果我不是【晨曦】后主,是不是你水里的毒……哼哼。”路可可的声音抑扬顿挫,带着浓浓的不满。 克罗托嘻嘻一笑:“第一条,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告诉我,你的相貌,真的是注定遇到,注定一眼就能认出。至于第二条,只不过是懒得收拾罢了,毕竟我早就用了解药,而你有【晨曦】护着,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接受到浓浓的怀疑和谴责,克罗托不由自主地继续说道:“哦,对了,你有一点错了,我这里不仅水里有毒,桌椅上也有毒,还有花上,食物上……” 路可可微不可察得嘴角一抽,算是被彻底打败了,这么一合计,确实够麻烦的,刚想开口表示自己的一言难尽,就听到克罗托下面的话语。 “说到这里,我倒是很好奇,我自信,这些毒就算是这里的神医过来也很难辨认出来,但七星粉可是我调配出最高等的毒,你竟然认出来了?” 路可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开口:“只能说是凑巧吧,七星花我见过,曾经有个人告诉过我,它的辨认方法。” 克罗托喃喃自语:“原来如此,难怪你半夜还醒着,本来想着直接把东西给你就跑了,没想到……唉,什么给我一次逃避的机会,到底还是做了神族的叛徒……” 路可可蹙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话说,你不对晨曦之力表示怀疑吗?就这么接受了?”克罗托疑惑问道。 路可可听到这话,表情严肃起来,她透明颜色的皮肤,带着几分坚韧之感,竟让人有一种目眩神迷的美感,只见她的朱唇轻启,幽幽的声音传来。 “不瞒你说,自从我出生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我是天神转世,只不过一直没有到我发挥实力的时候,果然……唉,这该死的命运!”言语间带着浓浓的自鸣得意,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克罗托:……??? 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愧是晨曦之主! 吹牛都是自带的。 克罗托望着那孩童般得意洋洋的秀丽脸庞,神情恍惚,她突然开口:“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 路可可表情一僵,琼鼻微微一触:“你不是说……你”突然,她抬起头,难得舌头打结,看着慈爱的眼神止不住地产生了悲哀的念头。 “如你所想,孩子,现在的我已经不是神了,十年前,那场战斗我受了重伤,差点死亡,最终被我的丈夫所救,也在那一刻,我第一次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从那刻起,我知道了,原来,神是有心的,只是世外源压制住了,一旦离开就会爆发,一旦爱上,就会被剥离神格……我想了很长时间,总算想明白了,神不管如何都不能有私心,因为高高在上,反而成就了众生平等。” 克罗托淡淡的说着,突然,她的话锋一转,目露温柔。 “不过也好,有神格的话,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一段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望着她幸福的眼眸,路可可迟疑了一会,才朗声问道:“所以你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突然,她反应过来,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不对呀,十年前你才遇到你的丈夫,你搁哪的孩子和我一样大?!” 提到孩子,克罗托溪水明澈晶莹的眼波,渐渐变成忧郁的蓝深色,时时凄咽着忧伤的调子,不过她抬眸时还是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也许你看不到,但我能看到了,你十岁的灵魂,哦,不对,应该算是九岁半,你的十岁生日还没有到呢。” 路可可诧异,美丽的瞳孔微微收缩:“你什么意思?” 克罗托微微一笑:“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使命,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把我手上的这串手链送还给你。” 说着,她晃了晃带着铃铛的手链,这是由彩色水晶打造的手链,在正中央有一个金色的小铃铛,连这暗沉的屋子都掩饰不住它的耀眼,随着手链的晃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似乎穿过了很久远的时空,磅礴而浩然的似乎透过了宇宙,泠泠的洒在她的身上—— 只见一道紫色的闪电撕碎浓重的乌云,在阴云密布的天际划出一道绚丽的光波。 随之而来的是磅礴的大雨,滔天如巨龙般的喧嚣在天空当中,大雨像波浪奔腾似的从天而下,只一瞬间就将四周的一切全给淹没了。 “田青园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带齐您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各位乘客,欢迎乘坐43号公交车,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在我们共同期盼的目光下,即将迎来辞旧迎新的时刻,在这值得庆祝的日子里,全国统一公交车免费乘坐,我们的准则是 ,请各位乘客坐好座位,拉好扶手,如有需要,请帮有需要的乘客让座,谢谢,让我们携手随着时光的脚步,一起将负担抛落,拥有更灿烂的明天——” “公交司机提醒您:祝各位乘客,元旦快乐,心想事成。” “下一站平清桐山。” 车座的最后一排,一位脸色苍白的女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女婴,恬静且安详的闭着眼睛,似乎正在熟睡,但只要探探鼻息,就会发现—— 婴儿早已死亡。 路稔紧紧地捏紧手中的被褥,黑色的秀丝轻轻地擦过她白净的脸庞,她的眼神中侵满了痛苦,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她只能这么怔怔地望着怀中,那永远睁不开的眼睛,为人母亲,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她的女孩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可可,别怪妈妈狠心,你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太长了…”路稔几乎是抽泣着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没有回答,却也情不自禁。 她几乎变态地控制自己情绪的宣泄,手轻轻地抚摸着可可的脸庞,在这风雨中,似乎止不住地颤抖,难过的几乎停不下来。 路稔崩溃了,为什么在给她希望后,却又要硬生生的剥夺她的一切! 外面闪电几乎是喧嚣着情绪爆发而出,刺破了整个天际,照亮了整个天空,那暗沉里,有的只是一双永远睁不开的眼睛。 路稔心痛,伴随着随之而来的雷声喧嚣而出,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泪水几乎是滑着眼眶落下来的,不需要任何的力气,停也停不下来。 怀中的婴儿就被她死死地攥在手里,噙着皮肤,听不到半点声音,冰凉得可怕。 车上的人奇怪地打量着路稔,只见她抱着孩子不停地痛哭,都下意识地认为她遇到了什么困难,也就不好意思阻止,毕竟人人都有过不去的坎。 路稔边哭边自言自语着,眼泪不住地从她红肿的眼睛里流出来,像断了线的风筝,滴落在地上,滴落在衣襟上,滴落在可可的脸颊上,滴落在风中…… 一串冰凉的泪珠在黑暗中,在闪电里,晶莹透亮地滑落到地上。 曾经有人说,其实不是母亲选择了自己的孩子,而是孩子在天上挑母亲,他们看了很久,也选择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自己最爱的存在,然后出生,把身上的所有希望都给予了母亲。 所以为人母亲,不管如何,都会对孩子有着非一般的容忍度,因为她们看到的是希望,是寄托,是奇迹! 那是她们的孩子看她们太悲伤了,太孤独了,所以他们来了,希望带给她们快乐,带给她们幸福,清脆地叫一声妈妈—— “妈妈……” 破碎的雷音划破了整个刹车声,也淹没了其他声音,浩浩荡荡的泥石流混杂着雷音滚落在坡道上,轰鸣炸响,撕破长音—— 一声巨响,一声闷雷。 在雨中,掀不起半点波澜,沉默在黑暗当中。 “火~哦!火~哦!火~哦!” “唔哩~唔哩~唔哩~” “哇~呜!哇~呜!哇~呜!” 刺破死寂的鸣笛声给这黑暗带来了点点的光亮,给这无声无息地角落,带来了光。 “队长,这里还有一个人!” “吴医生,快,这里有一位,还有呼吸。” “快来人!这里有两位,一对母女。”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把她先拉上去,求你们一定要先救孩子……” “女士,先别激动,你们两个,我们一个也不会少。” 滴答,石壁之下,一位清秀的女人正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婴儿,她的后背面目全非,全部都是被刮伤的擦痕,血迹密密麻麻地爬满整个后背,甚至还有石头夹在肉里,裹挟着血肉恐怖得像是长在里面一样。 一位英俊的大叔就静静地漂浮在她的身旁,而在他的两边分别悬浮着两个人,一个是身披斗篷的男人,另一个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只是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地,似乎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到了。 “去吧。”男人轻轻地说道:“这具是最完美的身体,只有这具身体才能拯救卡落大陆。” 女孩犹豫了一下,忐忑不定,最终抬头望他,认真地说道:“就算有一具好的身体,但时间不多了……” 男人淡淡一笑:“这个我早就想到了,这位是【时空】的宿主,要不是他,我们还偷渡不到这个世界,现在,我来提供能量,他会帮我把这个世界的时间在其他时间线上运转加快二倍,承载十年。” 小姑娘微微讶异,她悄悄地瞟了一眼斗篷男,感受到他身上阴霾的气息,连忙收回视线,遂脆生生地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去把二十年后的我,带到十年前?” “嗤,乱入时空,可是会遭因果报应的,更何况是你,要知道,本源一个时空只会有一个,我可带不回。” “再说了,不过是运转加快十年,对于一个世界来说,反而更简单,只不过需要糊弄过去就行,等时间一到,能力消失,它会自己拨乱反正,届时你们十年后一切都会消失,不管是物质还是记忆,亦或者是样貌,都会恢复原状,直到和其他时间线对上,停到十年前。”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斗篷男展颜一笑,笑得温柔婉约,美不胜收:“谢谢。”随后才放心地走向女人手中的婴儿。 突然,美大叔开口:“路…可可,你要记住,神之泪取下的唯一办法就是——” 女孩,也就是路可可深深地点了点头, 就进入了孩童的身体里,只听一道啼哭声清脆地回荡在石岩旁——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不对,是婴儿的啼哭声,在那里——” 浓浓堆砌的泥土,岩石后唯一的净土,终是被破开了一缕阳光,暖暖地洒在路稔的身上,几乎落泪。 “……狐媚子!”良久,斗篷男轻轻地低吼出声。 大叔一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随后,他看了眼天空,有点忧伤,有点苦恼,那里还有一位要安慰呢。 爱,不爱 “叮叮。” 清脆的铃声响起,路可可忍不住蹙眉,一段模糊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当中,似乎回到了当年,浮沉于世。 “那两个人是谁……”喃喃自语的声音传入风中。 路可可便进入了梦乡。 屋外,暴食悠哉悠哉地躺在树上,下面是兴致勃勃的愤怒,只见他殷红的嘴唇微微勾起,紫水晶般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暴食没有理睬,回来的他逐渐清醒过来,俊朗的脸庞上是淡淡的迷茫,心思横飞,前路一片迷离,忍不住从空间中掏出一块细碎的肉,使劲地咀嚼着。 只是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渐渐淡化开,这才想起,这是路可可当时烤完被他私藏起来的储备粮,不是吃不下,只是他要控制自己的食量,不然会产生不可预计的后果。 但同样的,他也不想给路可可……想到这,他表情有些僵硬,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有一种自己怎么是这样人的感觉? 不,不对,他不是,他就应该是一个很坏的人,很坏很坏的人! 可又不住地回想到当时可可被他掐着脖子以后绝望的眼神,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觉得自己掉下了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像大海淹没他,话也说不出来,气也透不出来……不,他连忙摇了摇头。 不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该是什么样子? 对的,应该是残酷,是冷漠,是…无心的……? 就在他自我认知越来越深,快要挣脱枷锁的时候,内心深处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突然狂躁起来,一改先前的温柔,紧紧的开始捆绑,牢牢地束缚住他的心,将它死死地拴住,挣扎不开! 同一时刻,冰封的雪山嘣得炸裂一角,思想也逐渐改变—— 真的是这样吗? 那,为什么我会…… 舍不得。 承认吧,这,不就是因为喜欢吗? 暴食一阵恍惚过后,连吃的东西都感觉味同嚼蜡,不是不饿,只是味道没有了。 曾经熟悉的味道已经发凉,没有热乎乎的,没有甜甜的,没有……她? 暴食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心,望向远处的屋子,似乎有点想她了,怎么还不出来? 突然他反应过来,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眼神明灭不定,暗藏波澜,逐渐地又变化了回来,似成了一腔江水,情愫横生。 就这样左右挣扎着,最终实在受不了,怒叫出声。 “啊啊啊——!” 吼声暴怒慑人,暴食烦躁胡乱地扯动着粉色的头发,另一只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一股寒意袭卷叁尺,最终直接一个闪身—— 跑了。 狼狈地跑了。 愤怒忍不住大笑出声,真是太有意思了,这场演出真是太精彩了,不禁想到如果嫉妒在这里的话,应该会更有意思吧! 笑够之后,愤怒的眼神微微沉了下去,如鹰一样锐利,心怀叵测地回想起当时看到的场景,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那道光芒…… ——— 另一边去往中纳帕国的路上。 嫉妒打了一个喷嚏,浅绿色的眼眸微微闪动,嗅了嗅鼻子,意味深长道:“我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那两队肯定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一个妖娆的身影轻轻柔柔的扭动着身姿,银色的长发披肩而下,被一段蓝色的绸缎束缚着,但也难掩他美丽的样貌。 听到他的细语,只见蓝色的丹凤眼中闪过魅惑的光波,缕缕的光芒撩动着人的心弦,笑得妖艳诡秘,色情诱人的嘴唇轻轻开启,一道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动听。 “哎呀呀,怎么能是两队呢?就算有事,也只不过是一队罢了,就贞洁那队,不闷死个人能行吗? ” 闻言,嫉妒思考一瞬,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温和对他们的对话一点也不感兴趣,索性直接无视掉,倒是勤奋困惑,直言不讳:“为什么呀?” 嫉妒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这还用说嘛?傲慢就是个呆板的木头,贞洁是个性冷淡,宽容典型的重度抑郁,再加上贪婪,除了兄长半天打不出个响,严重恋兄癖的变态,哼哼……” 这笑声,让勤奋不禁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怜弱小,误入大灰狼的小绵羊。 唉,果然还是他的孩子们最有爱,想到这,话说他已经好几天不曾回去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疼爱他们一番,安慰安慰他们受伤的小心灵,嗯,就这么办。 “对了,朱莉安小公主应该正孤苦伶仃地在家里等你吧……唉,可怜你又带了一个女孩回家~”嫉妒像是突然想起,幽幽地说道。 勤奋愣神,褐棕色的眼眸映衬着他完美的面部轮廓,眉如远山之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特别是他牙齿间的小虎牙,将他呆愣的样子都刻画得活灵活现。 直言一个大萌物,不像暴食刻意装出来的,一行一念之间都透着浓浓的软萌之意。 当然,和他问的话也相得益彰:“为什么?小安不是有人陪吗?” 这个时候,虞乐乐装不了沉默人了,脆生生地问道:“朱莉安是……” 嫉妒笑得天真无邪,只见他眨了眨眼,开口道:“朱莉安啊?她是勤奋的童养媳。” 虞乐乐大惊:“童养媳!” 勤奋正直地摇了摇头:“胡说,她不是我的童养媳,她是我的孩子。” 虞乐乐听到前半句刚想松口气,就被后面的话给噎住了,倒吸一口冷气,再也做不出怀柔样:“孩子……!”差点失声尖叫,还是被她强忍住的。 其实最简单,在这四个骑士当中,和他们相处后,关系最好的就是勤奋(她自己认为的),本来以为可以从他着手,竟然已经有了孩子,怎么和情报写得不一样?! 朱莉安不是他收养的妹妹吗? 听到虞乐乐的声音,勤奋完全没有自觉到她的震惊,似乎想起她还不知道他的风光史,眼睛微微一亮,像是介绍产品一样,对着虞乐乐说道:“我跟你说,我有很多的孩子,有小红,小绿,小黄……” 虞乐乐脸色已经绷不住了,勤奋每说一个名字,她的脸就跟着黑了一分,最终黑成了锅底,他,他! 嫉妒看得心情暗爽,连一个不喜欢勤奋的女人都能有小小的嫉妒心理,那另一个人不是得闹上天! 情不自禁想,到了中纳帕国,看到兴致勃勃冲过来的朱莉安,刚准备给勤奋一个爱的抱抱,就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另一个女人时候,嫉妒的表情…… 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就在这个氛围一直要僵持着的时候,温和突然打断,他金色的眼眸深沉似海,轻言道:“抱歉,小殿下,我有些事需要处理,暂且离开一段时间。” 说完也不待虞乐乐回答,只见他的全身浮起淡蓝色的水波,将他整个人包围,一瞬之间,气泡炸裂,人也不见了…… ——— 夜晚,月亮像行驶在云海中的孤舟,不时地透过云隙,向房屋间洒下淡淡的银辉。 在这余晖之下,一位清秀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在她的床边有四道人影,各个风姿绝代。 愤怒无所谓地站在旁边,让出了一条道给他们叁位,一脸的意味不明:“先说好,这可不关我的事,主要是我打不过你们叁个,所以才在旁边的。” 温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我可记得,叫五月是懦夫最凶的就是你,怎么现在就怕了?” 愤怒耸了耸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那又如何?说是一回事,可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在这件事上,我很识时务的,就是胆小。”声音不低不高,悠然自得。 温和别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望向懒惰,直截了当的问道:“解决神之泪到底要什么办法?” 懒惰打了个哈欠,疲倦不堪,晚上就应该睡个美容觉,可惜睡不着,想到梦中时不时出现的预知梦,忍不住幽怨恹恹地俯视某人,懒散的开口:“需要最纯粹的黑暗进行侵蚀,只是过程中会伤害宿主,所以需要海洋之力,对这黑暗进行引导。” 说完,补充道:“这需要你们两个精神海打开的状态下进行。” 温和刚想说这么容易,就硬生生地扼住了,眼眸深浅不一,精神海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开的,一个不小心或者一旦被人趁虚而入,轻则变成白痴,重则直接死亡。 这不仅需要两人极度的默契,更需要彼此间的信任! 信任,这个词对他来说可真遥远…… 不过—— 温和想到调查的结果,不禁深深地看了傲慢一眼,他现在终于知道懒惰“祂回来了”的意思了。 其实十年前的事,也就隐瞒广大民众,对他们这些骑士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严防,当然,温和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是只知半点,不是查不到,最主要的是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 他担任骑士的身份,主要是这个身份给了他许多方便,至于其它的,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行,他对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很大的归属感,毁灭也就毁灭吧,只是没想到,路可可会来。 但比起她来,更让他惊讶的是,懒惰过来告诉他这件事,还告诉他,她的具体方位。 这就让人很怀疑了,这位无利不起早的家伙竟然开始关心起可可,这让他不得不提起防心,虽然他解释是想在全盛时期,看看可可的未来,但他一个字不信。 对于懒惰这位心机深沉的人,如果不是事关可可,他是半点不想搭理他! 忍不住回想到了当时。 德复比森林的边缘,商队在不远处休整。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温和毫不客气地直言道,金色的眼眸中流露着无伤大雅的怀疑和戒备。 懒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寡言道:“没有什么好防备的,就如我所言,她的命运我很好奇。”说完也不废话,看了一眼温和怀中的少女,银光乍现,似水银般泛着冷金属的光泽。 一道时间的轮廓在他的眼中浮现,命运的齿轮交汇在其中,千变万化,看不真切。 突然,他顿住了。 一幅画面深深地震住了他。 狂风中,滔天的阴云像是要吞噬一切的暗流,汹涌地向卡洛大陆袭来,在于阴云之上,站着各个部落的神系,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而在他们的对面,一位面容恬静的少女正静静地望着他们,她的四周包围着金色的流光,耀眼夺目,轻轻地环绕在她的周围,气势丝毫没有被对方给压倒,傲然挺立。 突然,她像是感应到什么,朝这里看了过来,接触到她黯淡的眼眸,懒散瞳孔一缩。 那目光,仿佛是沉沉阴云中掠过了转瞬即逝的流星,明亮却也刺眼,懒惰只觉一种复杂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脑海,难过、悲伤……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少女望了半晌,皱了皱眉,最终缓和,喃喃自语:“原来如此。”随即,她抬头看天,忧伤几乎要漫出眼眶:“我终于理解克罗托了,他总喜欢给人一次机会,一次选择的机会。” 深深吸了一口气,明眸不断变换,最终闭眼,再次睁开,一片清明—— 她用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幽幽开口:“呵,懒惰,你记住,我只说一次,拿下神之泪的办法就是用黑暗之力侵蚀,用海洋之力引导。” “你,回去吧……” 说完便不再看向这里,望向远处,更准确的来说,是神祇,原本深黑的眼眸逐渐变成了鎏金色,四周金色的光芒也开始暴躁起来,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 然后画面终止。 神识被拉回—— 懒惰缓慢睁开眼睛,睿智的眼眸闪过银光,所有的思路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缓慢的糅合成一条线,思绪也逐渐明朗起来,最终,眼眸化为了暗黑,沉沦下去,宛若深潭,无一丝波动。 另一边,温和虽然对于懒惰顾左右而言他,表示不满和不屑一顾,但也不会打扰他的预言,毕竟有些事更重要,见他睁开眼睛,挑明道:“如何?” 懒惰恹恹地抬眼,有气无力地说道:“难。” 温和心下一紧,就听他下面的话:“但也简单。” 温和:……说话不大喘气,能憋死你吗? 温和对于这种猜来猜去的,觉得没有任何的意义,将问题直接抛出,一针见血:“怎么说?如何难呢?又如何简单呢?” 懒惰打了个哈欠,眼中困意朦胧,本来就嗜睡,再加上这高强度的预言,真想快点离开,遂直接开口:“需要黑暗和海洋本源的力量,你找到傲慢直接说她回来了,并需要他的帮助就行,具体等人齐了再说。”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一阵微风拂过,便离开了。 留下温和陷入了沉思:“祂回来了……” 我有一个条件 正是因为这句话,温和难得对傲慢的过去产生了兴趣,让他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查到了五月的身上,十年前,傲慢和五月竟然是公认的好挚友,并且他的妻子路诺诺也是五月捡来的便宜妹妹。 只不过死在了十年前,也在那一年,他们的关系破裂—— 温和只不过是查到这一步,也够了,原来祂回来了……更准确地来说,是她回来了。 温和心里有些疲倦,想到刚刚从懒惰口中得知的预言,【晨曦】的宿主嘛,苦笑,他更宁愿她是某人的妻子,这样还有机会,可惜……事事把握的温和第一次产生了挫败和无力感。 【晨曦】几乎是因果树投放最多的本源,每20年一轮转,不仅仅是因为它反哺的能量巨大,更是因为它选择的宿主,都有一颗慈悲之心。 每一任的宿主不是多灾多病,就是被背叛,或者就是拯救其他人中死亡,从来就没有一个活过20岁的…… 而懒惰给路可可的判定为:得生者少全。 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性…… 因此,在和他们讨论之后,决定将神之泪先取下! 之所以要取下,印证了温和那句话,神之泪确实不好拿,福兮(隐蔽气息)祸兮相依,在神之泪的监视下,就算是公平的比赛,多多少少也会对神之泪的宿主考验加成,毕竟在眼皮子底下的作用总是不一样。 本来他是想要在祭奠典礼取下来的,这样仪式都走完了,她也不是救世主,那么拿下神之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算背叛。 (提醒,除了现在他们知道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也可以从中获利,神之泪的本源是水,和他的海洋本源相同,他可以稍微运转其中的能量,让两人产生共鸣……加上他从深海里骗…取来的海洋之心,来填充她空缺的情感,和他自身的男性魅力…… 温和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惜一瞬间全成了泡影! 温和心如死灰,卒之人,勿复逼其来也。 简单来说,就是将死之人不要再折磨她了。 ——不过呢? 其实那句预言,压根就是懒惰胡诌的。 路可可的未来,他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团麻线,乱七八糟,根本就看不清,只不过偶尔的时候,蹦跶出一些画面! 并且更糟糕的是,每次他占卜都会有一些陌生能量引入他的体内,一开始发现对自己有好处,也就没有多加阻拦。 不曾想,随着能量的越来越多,渐渐在他入睡的时候,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就这么硬生生地进入了他的脑海,又乱又杂,扰人清梦! 因此,他不得不提前离开了那里,毕竟有世界压制。回归以后,他立刻将身体里面的东西排除干净,才安心入睡。 现在他大概知道,是什么能量了,果然是无孔不入。只是不曾想,上次德复比森林预言时,晨曦之力比以往更加猛烈,就算排除干净,现在还多多少少有些后遗症,清静不得半分! 倒是苦恼了他。 至于温和,其实他说的是真话,确实只是好奇,只是这次好奇比以往浓,可惜没人信。 当然,他同样知道温和想干什么,也知道他的话对温和有怎样的打击。 可,那又如何,就算他不喜欢路可可,就从他们的关系,他就不可能交于底牌(注:预言人员最忌讳让人看清自己的推演功底,实在不行,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单从他和路可可往后的诸多纠缠,他更不可能说实话。 温和和懒惰若有所思地想着,傲慢却突然开口:“开始吧!” 温和沉默,抬起朝阳般美好的眼眸,直言不讳:“我不信你。” 傲慢眸光似海,神情淡淡:“一样。” 气氛又一次沉默,最终,两人同时开口:“暂时合作。” (主线剧情大概解释了一下,省的后面看得闹心,还有疑惑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下面就是攻略副本,采蘑菇之旅。) ——— “嗯……”床上的少女发出一声低吟,轻轻地睁开眼睛,只觉脖间空空,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截,往下一看,惊道:“神之泪呢!” 这么一激动,直接脚底打滑摔下了床,被愤怒给拉住,表情莫名其妙:“它不见了,不是更好?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说完,低头一看,只觉呼吸一滞,路可可满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朦朦胧胧的水雾下,美眸如星,顾盼生姿。 停顿也不过半秒,很快,愤怒就将心中点点的悸动压了下去,心下喟叹,好一双碧水清眸,忍不住打趣道:“你是在勾引我吗?” 嘀嗒,一滴眼泪掉落在地,愤怒真懵了,俊朗的脸庞上竟有一些呆愣:“……你,你哭什么?” 路可可亲切地抱着他的手臂,眸中真诚恳切:“不是我干的,真的。就算被偷,掉了,也不关我的事,是它自己不结实…” 说着再滴了滴鳄鱼的眼泪,刚准备说得更惨一点,突然想起来,推开愤怒,直接站在床上昂首挺胸,鼻孔朝天,嘚瑟起来,白嫩嫩的小脸上布满了倨傲的神色。 一时让愤怒有一种别样的反差萌,刚刚还温柔细语的小女人,现在高傲的让人想要狠狠的——抽打一顿,并且后面她说的话果然一点也没有让愤怒失望! “哼哼,这些…似乎都关你们的事!对,都是因为你们保护不力,才会被小人偷走。”越说眼睛越亮,嘴巴越溜,顺便,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安心地去吧,我会感谢你的牺牲。”眼睛眨了眨:“真的!” 愤怒嘴唇轻轻抿起,紫色的眼眸轻轻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旋转了半圈,看得路可可心里发毛:“你看我干什么?” 愤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看你的脸真大。” 路可可眉宇间尽是哀愁连绵,唉声叹气:“原来你现在才知道。”不禁抬头望天,一副“别崇拜姐,姐只是一个传说”小人得志的模样。 愤怒气笑,寒光熠熠,也不再多话,直接单手将她拎起,几个跳跃俯冲,来到了一个马车旁,将她丢了进去,凉飕飕地对马夫说道:“带她去北勒蛏学院。” 马夫点头,不敢多言,直接一个驾,就离开了。 愤怒笑容阴险,轻轻地说了一句,殿下,祝您好运,就准备回到五月那里,看看那叁个家伙。 毕竟是同事,关心关心也是必要的。 临走之前,脸色剧变,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钻进他的全身,渗入他的五脏六腑,剧烈撕绞着,就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锉着,在经脉上来回摩擦,疼得全身一阵痛苦的战栗,最终,愤怒冒着冷汗,无力地倒在地上。 气息奄奄地说道:“妈的,失算了。”他当时没有把她敲晕! 另一边,路可可悠哉悠哉地躺在座位上,虽然马车有点癫,胜在只需要躺着,连动都不需要动,就这样,路可可差点就要睡着了。 禁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人生无常。”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就传来了车夫的声音:“路女士,到了。” 路可可无奈下了马车,就看到一片的荒芜,路可可左右看了n遍,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最终说了一句:“这是…” 转头望向车夫,才发现他穿着一身夜行服,戴着脸罩,见她望了过来,立刻凶神恶煞,眼露精光:“打劫!” 路可可:???! 路可可拍了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的衣服,左右晃了晃,上下蹦了蹦,一脸的可怜巴巴:“我没钱。” 车夫暴怒:“骗鬼吧你,没钱你坐什么马车!” 听到这话,似乎戳到了什么伤心事,路可可清澈的眼眸透露着忧伤,闪烁着点点泪花:“要不…我脱了衣服给你…检查。”说着,她羞愤地紧抓着衣襟,咬着下唇,几乎把它咬破,眸光哀伤。 车夫受惊,连忙摇了摇头,想到刚刚的男人,掷地有声:“那你就做人质,刚刚的男人可是一个有钱的主……” 路可可听到这里似乎终于忍不住了,涕泗横流,泣不成声,梨花带雨:“你说刚刚那个臭男人吧?” 她脸色惨变,紧握着拳头,压抑着愤怒的心情:“他就是一个杀千刀的!一次意外偶遇,他看上了我,让我委身于他,我不从,他竟然对我父母出手!” 说到这里,粉嫩的嘴唇都有些颤抖:“我不得不……可没想到,他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以后,就腻了,将我……” “呜呜,我以为他好歹付一下钱,没有想到,对不起,怪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最基本的车钱都付不起!”终于,路可可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死去活来! 车夫:…… “你可以要点脸不!”布洛勒摘下口罩,一脸的鄙视。 透过模糊的眼眶见到他的脸,路可可也不哭了,一脸的茫然:“你的样子…有点熟悉。” 布洛勒难以置信,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庞:“眼熟?难道我的脸已经不香了?!” 路可可快速抹干眼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身形挺拔,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玉树临风,俨然一个翩翩公子样:“实话说,你很帅。” 布洛勒一脸的自信:“我就说嘛。” “可惜,和十四骑士一对比,你就是个渣渣。” 布洛勒嘴角的弧度弯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他浅青色的眼眸透露着无奈:“如果我再年轻个几岁……” 路可可嘴角微弯:“如果你再年轻个几岁,你就更丑了,再说那十几个家伙也不年轻。” 布洛勒不满:“等我把话说完呀,如果我再年轻个几岁,也许我就不会和他们相遇……” 路可可:…… 路可可表示被打败了,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这里是哪里?” 布洛勒耸了耸肩:“北勒蛏国。” 路可可惊:“这里!你确定?” 布洛勒摇了摇手指:“谁说建筑就必须在地上。” “不在地上,难道还在天……” 不知什么时候,夕阳已经西下,路可可一脸震撼地望向天上巨大的建筑,城市的粗砺尽收眼底,蜂巢蚁穴似的大小不一的建筑,浩浩荡荡地矗立在天地之间 ,从这向上望,它们就像巨大的怪兽,蹲在暮色中,闪着千百只小眼睛似的灯火。 布洛勒适时做了一个绅士礼:“美丽的女士,欢迎来到北勒蛏学院。” 随着话音刚落,路可可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金色古老的大门,散发着浓烈的浩然正气,威严地矗立在那里—— “这是……”路可可情不自禁问道。 布洛勒微笑着,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见面的彬彬有礼:“这是我们学院的大门,它会根据自己的意愿,为心仪的学生打开大门,我很高兴,它为你出现了,学妹。” 路可可听到这番话,如服灵丹,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大起兴奋,脸红道:“瞧这隆重的,都把我弄得不好意思。” 说完也不等男人反应,直接兴致勃勃地冲了过去,布洛勒无奈,刚想叫她慢一点,就看到她直接和门擦肩而过,往远处的丛林跑去。 布洛勒:?…! 布洛勒大喊:“学妹,你往哪里跑!” 路可可不管不顾跑了一会儿,就感觉气喘吁吁,脚步都有一些虚漂,但听到后面男人的话,瞬间又有了动力,废话,不跑,难道等着进学校?! 路可可痛苦地哀嚎,本来以为是去那个学院偷东西,未曾想,竟然是进学院学习!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已经表示受够这个日子,来个人把她给收了吧,谁都好! 然后她就看见她的前面出现了一道光,那道光正静静地照耀在她的脸上,光洁柔和,嗷呜一口,就把她吃了进去。 路可可最后的表情是惊恐的,这门还带跑的! 布洛勒缓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麻醉枪,大人果然有先见之明,女主子真的跑了,这都被他猜到了! 随即目露遗憾,可惜……射迟了! ——— 圣殿的地下暗流处。 温和来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一个身披斗篷的女人,此刻,她看到男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舔了舔如玫瑰花般妖艳的嘴唇,发出清脆的银铃声:“真是稀客啊,稀客~” 温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幽幽开口:“那个药还有吗?” 女人闻言,斗篷下凹凸有致的身材都被她笑得有一些颤抖:“怎么…失恋了?” 说着,她扭动着妖娆的身姿走向男人,指尖刚要碰到他,就被他轻轻躲了过去,手指有片刻的僵硬,但她神态不变,依旧笑得惑人心扉。 “真是榆木脑袋,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不过呢,那个药喝了,可是没有解药的,而且呀……”她殷红的嘴唇微微嘟起:“忘了,可就真的忘了。” 她微昂下颚,兜帽从她金色的卷发上微微滑落,露出她明媚的样貌,让人最为震撼的是她赤色的眼眸,耀眼夺目:“你舍得吗?” 温和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不为所动,警告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要给我药剂就行。” 女人瘪了瘪嘴,眼睛微微闭上,不过几秒的时间,一颗丹药出现在她的手中,随即她眼中精光乍现:“…看我多贴心,把它凝化为一颗丹药,更方便哦~嗯,我也不乱叫价,1000个金币,谢谢光临。” 温和眸光轻轻地瞟了她半晌,笑道:“我要药剂,这里刚好100个金币。”说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卡片,白金卡,上限刚好100个金币。 女人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温和气定神闲:“我的耐心有限,希望美琳女士最好快点。” 凯美琳一脸的可惜,将丹药递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他手中白金卡抢了过来,塞入了口袋当中,没有了开始的揉捏造作,直接下逐客令:“既然没什么事,先生,你可以走了。” 温和并没有离开,他犹豫片刻,说道:“身为【物质】的宿主,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幻化出来?” 凯美琳眸中红光闪现:“那倒没有,我的能力有限,幻化的东西也有限,当然,你如果想说的是爱情的话,很抱歉,我没有这种药,如果我有的话,第一个实验品……” 温和打断她的话,直言:“你可以幻化出抑制【晨曦】的物品吗?” 凯美琳来了兴趣:“哦?【晨曦】出现了?那可真是一个大新闻……原来如此,难怪你想要这种药,不过你算是找对人了,我有一种办法,这种药你都不需要……”她的声音微微缩紧,轻轻吐露了几个字眼。 温和原本有些自暴自弃的脸色瞬间如沐春风:“真的?” 凯美琳轻轻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贪婪的情绪:“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学院风波 课堂上。 “路可可!”老师的青筋微微暴起,和蔼此刻荡漾无存,面部几乎要扭成一团,这可真是他的好学生! 不过尔尔的基础检测,五十道选择题,好家伙,她成功地避开了所有正确的答案! 那声音如山轰,内心也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路可可心下一紧,翕然站立:“到。” 老师望着她萎靡,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因为每当她做这个样子的时候,就显得他咄咄逼人,不禁深吸一口气,用比较平缓的语气问道:“会叁字经吗?” “略懂一二。”路可可瓮声瓮气的答,这件事她自知理亏,承认错误一定要好,其实说到底,她也对自己有一些佩服,暗想下一次把试卷做四次,说不定就全对了! 老师的面容逐渐缓和,忍不住想,果然,这孩子只是缺乏教育,并不是缺乏脑子,他淡淡道:“那就背到不懂的时候。” “……人之初,性本善,我的爱,谁又善,我的痛,谁又懂………莫等闲,绿了头,白了发,才启知,人之初,性本恶……” 路可可其实只会背前二句,但她会编呀,她以为老师只是问问,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叫她背,反正死就死吧,路可可哀伤莫大于心死的想着。 布洛勒表示有一些涨知识了,瞠目结舌:“叁字经是这么背的吗?” 他内心不禁有些扶额,这个路可可自从来了学院,仗着有自己撑腰,没少给他惹事,可上面有那位,他又不能不管,为了她,他已经转过两次班级了! 好在温和大人临走之前将温阁的诏令牌交给了自己,不然他还有些忙不过来。 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一点了解大人为何把虚拟令牌给他,而不是给路可可,本来内心有一点小小的感动,现在发现全部都是喂了狗,要真把令牌给路可可,她还不上天! 不过有一点,布洛勒不得不佩服,路可可虽然每次都把事情搞得鸡犬不宁,却也懂得把握分寸,甚至有人都不知道事情是因她而起,觉得只不过是其他人惹事生非,牵扯到了路可可! 就比如因为晨曦的力量,路可可刚来学院,就收了一大波暗恋者,其中有一位就是暗恋者的青梅竹马,对于自己的翩翩公子哥被抢走,暗骂男子有眼无珠的同时,更是记恨上了路可可,暗地里没少骂路可可不要脸。 甚至故意陷害路可可偷了她的项链,其实不然,知道经过的布洛勒暗暗赞叹,路可可当时别有深意地看了那个女生一眼,说一句,我看她不爽很久了。 布洛勒侧目她一眼,一脸的困惑,有些不明白她的脑回路。 不过很快他就了解了。 在下堂课的时候,路可可轻轻赞叹了一句她的项链很美丽,甚至时不时地偷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以及羡慕…… 果然,鱼儿上钩了,也就发生了女孩陷害的一幕。 随即路可可偷窃的事情就传出来了,并且愈演愈烈,甚至闹到了院长的那里,毕竟是五大学院之一,里面可谓是群贤毕至,钟灵毓秀,美名在外,却出了这样群盗窥狗的小人,最为不耻。 平时对路可可就有些不爽的女同学更是随风转舵,暗中不齿,流言蜚语一时四散,铺天盖地的咒骂声更是四处可见。 当然,路可可的暗恋者就不乐意了,不断地呼应只不过是谣传,甚至讲明,清者自清。坚决力挺路可可的清白,并且大力散播金钱,要求查明真相,每提供一个线索,按提供的大小,拥有不同的赏金。 这出手的阔绰,简直惊掉了一众学生,当然,同样彻底惹怒了大多数女同志们,不管是认识她的还是不认识她。 这也是有原因的,路可可刚来学院的时候,不仅被测出了绝无仅有的光魔法,而且能力点达到10,可谓是天赋异禀,直接被院长乐呵呵地安排进了最好的a—1班。 这可惹红了一众女生的眼,那个班级全是配置顶好的帅哥,而路可可是唯一一个进去的女人。 并不是路可可太特殊才进的那个班级,大陆一向讲究男女平等,所有的女人都有权利进入,只是比起这些,大陆更崇尚以武为尊,更何况,现在魔物四起。 五大学院名额本就珍贵,现在更是趋之若鹜,只是收入学员的要求依然不变,里面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再加上女子虽然可以学魔法,但不知为何,大多数先天性魔法点数不足,简单来说就是很难成长,这也排除了大多数女子。 最后一点就是东乌克学院虽为五大学院之一,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子学院,高天赋的女性在里面绝对要比其他四个学院要好得多,待遇也是更好。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更了解女人,一般天赋好的女人肯定知道哪里更适合自己,当然,并不代表着她不想展现自己的魅力,恰恰相反,在她们看来只有实力能证明一切,就算再美,也不过是庸脂俗粉,收获不了心,自己强悍了,才能牢牢地把握男人。 所以路可可就成了唯一一名进入a—1班级的人。 路可可刚进入班级的时候,就看见一众帅哥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不知道心情如何,反正当时她很尴尬就是了,本来想来一个帅气的出场,却不想弄巧成拙,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解决自己的尴尬,路可可毅然决然地将手链取下,一度晨曦迷惑之后,他们的眼神瞬间变了,都充满了迷茫。 路可可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戴上了手链,这个手链可以安抚自己的晨曦之力,其实晨曦看似很乖张,但很暴力地说,时不时出来蹦跶一下。 路可可现在能力低下,根本就限制不了,却不想有人雪中送炭,这个手链可以压制晨曦之力,虽然一蹦一跳铃铛很响,很烦,但省了不少事! 只是没想到,有些事情,一旦被吸引,就无可自拔起来,更何况是这些苦行僧! 所以路可可的追随者中大多数都是a—1班的人,这怎能不招女人恨? 至于后面的转班,虽然路可可没有什么大错,但惹错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为了不耽误其他天才的前程,路可可名正言顺的被踢到了其他的班级—— 为了这件事,院长可是苦口婆心地劝了不少时间,什么路可可一个女生在你们一群男生的包围下,多少有些不好…什么路可可很尴尬什么的……反正就是把他们说的有多禽兽似的,男同学们虽然愤怒,却……哑口无言! 很好话题转回。 要知道女性不八卦,八卦起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办不到! 不堪入耳的脏话四处飞,更有一位女精灵表示公开处刑,得到大多数女同志的赞同,布洛勒在这些辱骂越来越难听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准备动手了,却被路可可拉了下去,言笑晏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院长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时候,院长却沉默不语,似乎只想息事宁人,虽然有人痛恨,却也无能为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来事情就以为这样不了了之了。 却不曾想又出现了反转,随后同一个班级,又是叁个女子的东西丢失,这简直就是意外之惊喜。 虽然丢东西的女同学没有说是谁,却意有所指,可能是某位手脚不干净的少女,至于人选,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已经不能算是小事了! 院长不得不出面解决,他在a—1班还在上课的时候(重点班级上课时间较长),用了全民投影。 在大屏幕上,他面容肃穆,沉稳的发出声音,微不可察地含着淡淡的冷意。 “我做院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到,在我们学院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辱败学风,如此可耻的行为,我不得不站此……” 就在所有人下意识屏住呼吸,有人忧心,有人暗爽,都以为路可可完蛋的时候,不承想,校长却说了诺家小公主的名字,惊呆了一众人。 那位小公主闻言立刻哭诉起来,直呼自己冤枉,她完全自信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她用了家族特制的探测仪,不仅可以探测生物体征,还可以检测仪器和魔法,四周绝对安全,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院长却没有管她,直言不讳,说她们东西丢失的那几天,蜗牛移动型摄像头刚好停留在她的那里,将她的行为全部记录了下来,一开始之所以不公布,只不过是路可可求情,希望给她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却不曾想某位如此的厚颜无耻,院长失望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脸色灰败的女生,唉声叹气。 虽然被发现,已经一败涂地,女生仍不可置信:“我们家族特制的探测仪,怎么可能没有检测出来?!” 路可可勾唇一笑:“当然检查不出来,毕竟我辛辛苦苦观察你这么久,果然是探测仪器呢~可惜……a—1班顺来的蜗牛可是升级过的,毕竟他们稀奇古怪的东西可要多得多……” 一边的布洛勒瞪直了眼,单不说她怎么偷来的蜗牛,就是她这观察力,他也不得不赞叹,毕竟魔法和科技混合后,稀奇古怪的道具太多太多了…… 叁思而后行,布洛勒表扬并点赞。 这场大戏算是结束了,路可可名声大噪了一番,毕竟如此圣母的人实在不多了,甚至有些自作聪明的女生已经一改敌意,准备和她做朋友,一定是一条忠心的狗。 同样路可可表示也看得津津有味,本来这位小姐只要早点息事宁人,也就没这么大的事情,可惜呀,路可可一想这里,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自己这么可爱,竟然有人恨她! 可随后又好了,有人恨她才好,这么大的动静,以后肯定有更多的人钻进她的洞里,这样乐子都不用找了,可劲的来! 只是有一点,路可可表示大呼冤枉,她很尊师重道的! 就是她的脑子不顶用。 可怜她那微薄的基础,对试卷本来就不敏感,再加上枯燥的内容,科技的构造与魔法的控制,简直就是它认识她,她不认识它,看了就一阵牙疼。 路可可就挺点绝望的。 至于那50道选择题,简单是简单,可路可可仍做的有些崩溃,虽然跟魔法和科技够不上边,却极其刁钻,也差不多耗死了不少脑细胞。 刁钻到何种程度呢? 就比如,其中试卷一题。 问:你是什么东西? A人B物C花D元素 路可可想,这还用说嘛? 肯定选择D! 虽然有些知识点繁杂,但有些简单的历史她还是知道的,这个大陆这么乱,想想也不可能是人,至于物,生物和物品可是分开的,嗯,花骨朵也不可能,毕竟这个世界有花仙子。 可惜,她错了,错得离谱,她就是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到—— 自从当年神主来过之后,大多数生物简直把他当成了偶像,化形以后自然而然越来越接近他的样子,但说到底,他们也不是神,而人类的样子又接近神,所以到了后世,所有化形为人的生物,都统称为——人类。 而,到了一定年龄,不可能没有生物不能化形! 当然,这一题也算中规中矩,路可可只能说,怪她了解得太少。 再说一题:你相信神吗? A信B不信C不知道D要相信科学 路可可完全是大赞,这不就是送分题吗? 叁连否认,肯定选对啊,更何况,她还看得懂!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A。 随后甘拜下风,竟然选择D,这竟然是一道思维题! 简单来说就是答非所问,相信神,那你见到过吗?把他拖出来遛遛,既然又不相信神,那传说又该作何解释? 至于不知道,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包吗? 所以相信科学吧,孩子! 路可可为这张还算懂的试卷可谓是绞尽脑汁,却成了这副德性,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就这样吧,此刻的叁字经就代表着她的心…… 当然老师并不会理解她的苦,他只觉呼吸一滞,咣当一声,差点气撅过去。 他怒吼:“胡闹,你给我出去!” 只是可惜,路可可已经沉迷于回忆当中无可自拔了,只见她眸光似水,流光满溢,在这压抑氛围下却是一道别样的光,看呆了一群同学,依旧我言我素:“我的痛,谁又懂……谁又懂!” 不知哪个二愣子傻傻的接了一句:“我懂。” 瞬间,同学们如一颗石头砸入油锅般沸腾起来:“我也懂!” “我也…” 就这样,课堂一发不可收起来。 老师不停地叫着安静,可惜没有人睬,甚至鼓舞路可可继续! 老师只觉气压上升,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 “啊啊啊啊!院长,我真的受不了了!” 教导处,老师怒发冲冠凭栏处,横眉冷对千夫指,直言不讳地大声吼道,似乎吼尽了心酸, “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换班,要么我走——” 院长痛定思痛,心思浮浮沉沉,难以抗压,自从那个路可可来了,他就没有一天睡过好觉的,天天有人来找他哭诉,不是她欺负同学,就是冲撞老师。 就单她这一个班,就已经换过10个老师了,来个人,把这魔鬼给收了吧! 院长拉住他,讪笑道:“那个…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学院资源有限,换班是不可能的。” 老师直接掉头准备离开,被院长死死地拉着:“唉,等我把话说完呀,但是,但是,我可以把路可可调出来呀……” 老师闻言,顿住:“真的?” 院长保证:“真的。” “不骗我?”老师眼神怀疑。 院长言之凿凿:“真不骗你。”那位回来了,他都懒得骗! 这样的拉锯战,进行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送走了心满意足的老师。 风尘仆仆的院长立刻扑向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他紧紧地抓着节制的衣袖,欲哭无泪:“大人,现在的我唯一能寄托的只有您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再这样下去,我也不干了!” 副院长节制刚回来就得到了这么热情的迎接:…… 亲身体验 下课的铃声敲响。 路可可正向自由飞奔,就被捏紧后襟,挣扎不得半分,不得不扭头,借着阳光看到那俊朗的面容,路可可瞬间笑容可掬:“好巧。” 节制修长的眉毛轻轻一挑,水晶打造的耳环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只见他殷红的嘴唇轻启,带着冷冷的冰寒之气:“一点也不巧,我在等你。” 择日,学院就传来了一件大事,就是继前两位学长的离开,节制又收学生了,并且还是一言难尽的路可可……有人欢喜,有人悲。 有的同学表示对路可可的悲怜,被这位大魔王逮到,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有的女同学更加嫉妒,那可是节制大人,她们怎么没有那么好的命?! 当然,也有同学,直接冲到了教导处,言辞犀利,大呼放过路可可,通通被院长赶了回去! ——— “魔法的绘制看似简单,实则困难,它需要精炼的手法,以及……”节制语气一顿,目光如炬,紫水晶般的眼眸似千里冰封的寒冰,没有了一丝温度。 一轮憨厚、鲜红、像破砖碎末般粗糙的红日照亮了世界,透过窗户,洒向温顺的少女身上,有一种墨画般的美好。 只是浓烈的灼热之气逐渐的加深,在这窄小的屋子内开始缓慢燃烧,滚滚的热浪推波而起,路可可眉头微蹙,满头的大汗,淋漓不尽,似乎被放在火上烤一样,越来越热,舌头也开始发干,发苦。 终于被火烤的,实在难耐,路可可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那一双紫霞般的眼眸,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也在这时,思绪回转,心里微微一蹴,有些窘迫,她尴尬地笑道。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节制淡淡的憋了她一眼,幽然开口:“你当然不是故意的,怪我讲的内容甚是无趣,让你有了瞌睡之意。” 路可可不住摇头,打着哈哈:“不敢,不敢。” 节制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不达眼底:“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可记得,你似乎说过想要用香烟捅死我……” 路可可摇头摆脑:“幻听,幻听。” 节制语气依然平淡,只是这一次带着深寒,充斥着浓浓的警告:“路可可,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但只要是我的学生一天,你就必须得听我的,如有违抗……” 他紫色的眼眸深寒如潭:“皮肉之苦,可是免不了的,至于下手的重轻,就看你的表现了!” 路可可闻言,被这霸道语气也弄得有一些脾气,怒道:“你…败德辱行,不配为人师表!” 节制眼中寒意更深:“污蔑师长,目无尊卑,记一大过。”说完也不废话,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抬,一道刺目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手心当中。 路可可心下一惊,大惊失色,脚步向后退去,舌头都有些打结:“你…你……” 只是眨眼片刻,节制已经来到她的身侧,只见他将带着火焰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焚烧裂谷的灼热直接刺进了路可可的经脉当中,剧烈地撕扯着。 无以复加的疼痛烤得她心尖颤颤,仿佛整个人都在火上焚烧! 路可可白玉般的脸颊上布满了汗水,豆大的汗珠顺颊而流,眼神迷离,脑子昏昏沉沉的,意识逐渐模糊,唯一想到的就是将自己尘封于冰中,再也不出来…… 随着炽热逐渐的加深,路可可的心也跟着怦然一痛,那锥心之痛更是难以形容,钝钝得疼,似乎一瞬间五感都失去了,只能任由自己随波逐流,眼睛一闭,便晕了过去。 节制连忙接住她,脸色微黑,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的心脏竟有隐疾,还好他提前收势,不然在他的身下就是一具尸体了。 可惜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也就代表着他一贯的刑罚对这家伙已经不管用了,那么,这家伙岂不是无法无天? 不行! 看样子他一成不变的教育方式终是要改变了,要知道,在他的手里,要么就不教,要教一定要教到他满意为止! 等路可可再一次醒来,就是在一个房间内,此刻,她正趴在堆积如山的书上,她从书上摇着头站起来,打量了一番四周,发现里面除了书就只有悬在高空的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路可可惊恐,连忙跑到墙壁旁,使劲地敲着:“有人吗?!” 这时,空间一阵扭曲,节制悠闲地从空间内走了出来,只见他的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别叫了,这里是我的禁制空间,没有人会来。” 路可可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节制在这逼仄的空间内依然风华绝代,只见他俊美的脸庞微微昂起,声音中充满了凉薄:“等你什么时候把这些书读透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路可可心里卖麻逼,脸颊笑嘻嘻:“老师~”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那粉嫩嫩的小脸像极了初雪的红梅,带着淡淡的诱惑之意,那黑珍珠般的眼睛更是可怜巴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可惜节制完全不上套,淡淡地说道:“每天至少要读完一本书,内容要求不高,我会从书中出题,十道题,答对六道算你过关,不然酷刑继续……” 听着他置地有声的字眼,路可可只觉得前途渺茫,宛如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这是要关她一辈子呀。 路可可一咬牙,将手链取下,被压抑已久的晨曦直接爆发,兴奋地扑向眼前之人,节制只觉一股金光环绕在自己的身侧,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徘徊于心中,不禁挑眉望向路可可。 只见她的魅力更深,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宛如最上等的白玉,黑色的长发柔顺带动腰肢,似乎盈盈可握,却又脆弱不堪,而往上就是她小巧可爱的酥胸,虽然衣服下难以察觉,却能隐约发现那微微地鼓起。 再往上就是她精致的锁骨,让人恨不得在上面啃一口。 而天鹅般的脖颈之上,还有粉嫩如水蜜桃般嘴唇略微地嘟起,小巧的鼻尖。蝴蝶般的睫毛下,美如水墨的眼睛,宛如天空最灿烂的山水画! 节制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身体有些热,随后手上一紧,就见那白羊脂般美好的青葱玉脂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路可可脸颊上带着微微的红霞,艳艳地望着他:“不要丢下我……” 节制喉间一干,微哑着声音说道:“你在勾引我?” 路可可觉得这话好耳熟,不过她并不在意,只见她用小脸儿蹭了蹭他的胸膛,一脸的温顺之意,就差说:快放我出去! 可惜,节制的眼睛微微泛红,却并没有做出失礼的表现,只是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语气微重道:“记得看书。”就见空间一阵扭曲,离开了。 路可可:……放我出去! 路可可绝望! 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一看,过了片刻,又翻了一页,再过几分钟,又翻了一页,最终肯定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书的作用原来是这样的。” 说完,她用书往脸上一搭,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果然是催眠的神器! 第二天的阳光…路可可不知道,反正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被一阵刺痛给弄醒,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肢都被铁链锁住,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而那阵刺痛,就是眼前之人造成的,只见节制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身材高大挺拔,隐藏在黑暗当中,看不清表情,冰冷的灯光下,手上黑色的鞭子发着深深的寒意。 路可可只觉后背发凉,水雾弥漫上眼睛:“老…老师……叁思而后行啊……” “叁思?我道是你死不悔改——”声音中似乎碎着冰,深寒的刺在路可可心上。 她打了一个哆嗦,磕磕绊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一看到书就容易瞌睡,我也没办法。” “瞌睡?很好。”节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只见他将皮鞭扔至一处,幽幽然走了过来,那双冰冷的眸子,有着深不见底的不明因素,正慢慢地酝酿着。 路可可见鞭子被扔到了一边,连忙微笑:“老师,你真好,快帮我……”解开。 她的话语僵住,只见节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毛笔,轻轻地拂过她的胸部,隔着衣料在她的胸尖上轻轻旋转,这酥痒感觉,让她的心都不由得颤了颤。 “老师…” “乖,老师经过了深思熟虑,把选择权交到你的手里,让你对你自己的身子负责,而惩罚就是你的身体,根据你的表现,可点到为止……”他手中的毛笔不断地浮动着,语气淡淡地说着,甚至打着圈儿,来回拨弄 “也可深入交流!” 路可可突然感觉胸前一压,忍不住发出一道呻吟,脸色通红,同样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你,禽兽不如!” “嗤。”节制讽刺一笑,对她的言语完全没有任何的在意,就如小猫挠痒痒一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别看节制文质彬彬的,其实内心早已变态。 在他穿越之前,就是名门世家的人,从小就墨守成规,规行矩步,长大以后,更是被压榨得可以,终于忍不住爆发,只用了短短叁年的时间,将家族掌握在自己手中,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可有些事根深蒂固,总是改变不了的,俗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节制终是改变不了那些贵族的怀习,下意识地总喜欢纠正,仿佛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也就因为这样,他特别喜欢虐待,不对,教育人,只是那两位学生都学业有成,早早地离开了。 本来他就唾弃自己这一陋习,打算不收学生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又出现了第叁个,既然傲慢那样交代,他也不好拒绝,毕竟他欠傲慢一个人情,要不是他,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已经死了。 而现在节制似乎发现了一个更方便的,也更舒心的惩罚方式…… 路可可只听嘶的一声,自己的上衣已然被撕去,还听到那淡淡的语气:“目无尊长,惩罚加重。” 就感觉那毛笔在胸尖不断地打圈,又痒又麻,难受得恨不得用手挠。 节制眼眸暗沉,粉嫩的一点,如雪中的高梅,美而诱人,他笔尖微微下滑,从那高挺的山峰下,转移到胸脯前,再慢慢往上,移过她的锁骨,来到她的嘴唇上,那娇嫩的嘴唇,不断地颤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节制眼眸深黑如漆,笔尖轻轻划过她的唇瓣,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嘴唇抿得越发紧致,低吟一笑,另一只修长的手直接来到她的玉酥上,轻轻地捏住那小巧的红梅,路可可一痛,忍不住张嘴,就被一支毛笔塞入其中,连忙咬紧笔尖,阻止它的进入。 只是不想,上面传来一道轻笑,只见另一只手已经松开了笔头,抓住她的腰肢,感受到手下的暖意,眼眸柔和了许多,声音却依然带着寒意。 “对了,忘了提醒你,惩罚期间不可抗拒,不然……” 他捏着胸的手松开,将毛笔拔出她的嘴,直接长舌而入,尝到里面甜美的温度,更是霸道的步步紧逼。 只是感到紧关的牙龈,节制脸色不由一沉。 腰上被狠狠的一掐,路可可吃痛,不得不松开牙关,被一只硕大灵活的舌头进入,无论她的巧舌如何躲藏,都被他的舌头缠绕,挑逗,紧紧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似乎要将她所有的喘息都吸尽! 津液在口中不断变换,舌尖抵死缠绵着,节制不住的深入,似乎想要将丁香小舌的甜美舔尽,不留一毫。 朦胧的水眸倒映着清澈的眼眸,喉间因为异物的顶撞,甚至有了干呕的感觉,路可可忍不住奋力挣扎,却只不过是徒增伤口罢了。 节制的两只手也不闲着,恶劣地挑逗着可爱的小樱桃,惹得它们阵阵战栗。 随着节制不断地探寻,时刻观察着她的表情,吻技不断地提升,不停爱抚柔软的小舌,不止扫过上下玉齿,原本路可可干呕的感觉消失,甚至被吻得有些情意迷乱,不时从她的嘴边流下银丝。 节制不自觉地勾起嘴唇,他似乎已经感受到她的极限,就松开了嘴,拉出了一道细长的丝线,连同四周的温度都跟着升了起来。 望着那红肿的嘴唇,殷红殷红的让人意犹未尽,同样被玩弄得通红,傲然挺立着的两颗小豆豆,在这雪白的肌肤上,也是诱人犯罪的果实。 节制紫水晶的眼眸幽深如古潭。 “啧,真色气。”节制淡淡的评价着,他虽然眼中的赤色不减,却也知道过犹不及,他微微收拾了一番,就顺手帮她解开了铁链。 一得到解放,路可可就想爆发,可眼神一转,自己就回到了那个屋子内,琳琅满目的全是书,而她的衣服也恢复原状,似乎刚刚的一切,不过只是幻觉。 路可可也确实这么认为,可一张嘴,就有微微的疼痛。 靠,被蚊子叮肿了! 答题(含人物详细介绍) 一个精致的房间内,暖色的灯光折射在地毯上,地毯柔软顺滑,轻轻地铺在地上,为房间添上一丝暖意。 而在毛毯上,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正趴坐在上面,此刻,她的面容大汗淋漓,眼神更是泛着迷雾,眼角也带着殷红。 在她的面前,有一张白色的纸张,路可可就这么趴在上面,右手拿着笔不时地在上面修修改改,胡乱的打着草稿,以此来推断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上升,热的路可可口干舌燥,更有不断滴落汗液的发丝粘在自己的脸颊上,但她没有心思整理,只知道,在规定的时间内答不出来,自己可能晚节不保。 路可可似乎是趴得实在难受,就忍不住微微撅起屁股,抬高一些,让自己的姿势变化一下,也舒服一点。 而在她的一旁,节制就这么淡淡的坐在床上,眼神中充满了漠然,仿佛事不关己,审视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路可可,时刻观察着她的表现,只是这个目光有多少意味不明就不得而知了。 “本以为你是大善若愚,却不想蠢笨如此,连大陆的五大国都记不全……” 路可可听着讽刺的话语,虽然身不疼,体不痒,却还忍不住回怼:“此言差矣,《广雅.释草》里面曾经记载着,竹子其表叫做笢,其内名笨,其白如纸,可手揭者,谓之竹孚俞!” “所以笨乃形容一个人的好与可爱。” 节制并没有听她的话,视线不住地移到她的腰肢,由于高挺,衬衫微微向上移,露出了纤纤腰身,那片柔韧的白就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住节制的所有注意,尤其是路可可似乎是因为闷热的缘故不停地扭来扭去。 节制只觉得口干舌燥起来,目光微垂,淡然道:“如竹孚俞一般的可爱?简直强词夺理,痴则痴,如天下的人都如你这般巧言如簧,颠倒是非,岂非尽阿旨者?” 路可可抿唇,不想搭理他,好不容易灵光一闪,背出一段繁杂的文言文,就被这么淡淡的讽刺回来,她实在不想说话。 不禁绞尽脑汁开始想,大陆分五国,天神族的东乌克国;精灵族的南曼姆国;海神族的西基塔国;冥神族北勒蛏国…还有……什么国来着? 路可可此刻晕乎乎的,越想越感觉脑子不够用,就跟卡壳一样,单单这一点,怎么也想不起来。 随着温度的加深,她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晕湿服帖在身上,肌肤纹理若隐若现,里面某特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两点就像催熟的樱桃一样勾引人去舔舐,咬弄。 偏偏路可可没有任何的自觉,仍然扭动着诱人的臀部。 节制自从考核开始,视线就没有从那曼妙的身姿上离开过,他甚至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灼热感,却仍然不语,只是静静地观看着一场av,由一个人演绎的剧本。 突然,他唇边的弧度微微勾起,眼中的寒意森森然:“时间到。说你蠢,你还不信,其他的国家倒是熟记于心,偏偏就忘记了属于自己的国度——唯一一个真正人族的国家,中纳帕国。” 路可可神情恍惚,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他说完那段话以后,脑子像开了闸一样,恍然大悟,只是没有任何了用…… “下一题。”路可可将醒未醒地说着,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深深的困意。 “呵。”节制望着垂头丧气的路可可,淡淡地扫过她如玫瑰盛开的脸庞,酝酿开的无限风光,娇艳欲滴,却也知这般美好的场景,她此刻定很是难受。 “说说五大学院的由来……”节制语气缓和了不少,却依然如冰。 路可可只觉得眼睛一亮,似乎铺天盖地的睡意都有了一些消散,她睁着泛红的眼眸,似有水光在里面隐隐闪烁,折射着波澜光芒,媚眼如丝。 她呵气如兰道:“为了更好地广收人才,招纳贤士,五大国联名准备建立公办学院,为国效力。可惜由于各有意见,又防止被挖墙脚的原因,就决定各办各的,互不干涉,至于名字,分别以他们国家起名,由此,五大学院诞生。”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学院里面的能人越来越多,更有贵族的儿女,他们怎么可能会甘心寄人篱下,为国家效命,索出现了焚书抗命的公开处刑,而在以武为尊的大陆,他们的胜利,显而易见。” “因此,五大国不得不放松学院的管制,让他们天高任鸟飞,如果有志愿的话,可以效忠于国家……当然,随着时间的继续推移,不知不觉中,五大学院就成了单独的个体,连各个学院的校长,都随着代代相传,已经和国家没有任何关系!” 路可可挺着热汗,不停地说着,只是说完发现,口干得难受,很想喝水,嘴唇也已经开始发疼,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节制见此,眼神一暗,垂眸的时候恰好敛去了幽深,只是微微急促地呼吸,泄露了几分渐起的欲望,不过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他幽幽道:“短短几个字记不住,大白话倒是出口成章。” 路可可暗暗咬牙,不讽刺你会死啊,忍着热意,咬牙切齿道:“别废话,下一题。” “嗤,这就不行了?”节制眼神犀利地望着她,只见他突然站了起来,施施然来到了她的身侧,微微俯下身,右手轻轻抚过她湿漉漉的脸庞。 两人距离贴得极近,节制甚至能闻到淡淡的幽香,他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扑鼻的芬芳让人陶醉,吸食这种香气却是一种极度的享受,再睁开时,那双冰寒眸子柔得能化作一池春水。 “想不想休息?”节制语气平稳地说道,顺带着欣赏她现在艳美不可方物的容颜。 路可可想,非常地想,只见她轻轻开口:“不想。”差点一巴掌扇上自己,果然死要面子活受罪! 节制听着那喑哑的语气,心不禁跳了慢拍,他目光清冽,脸色暗沉,低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下一题,龙族,你又了解多少?” 路可可微翘的嘴唇一抿,她一脸的茫然,那本书里面有关于龙族的吗? 将她眼中的迷茫尽收眼底,节制不做任何的解释,扯出了一个笑容,路可可抬眸便看到了这丝笑意,不禁脊背发凉,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她连忙不忿道:“那本书里面根本没有关于龙族的历史。” 节制眼眸深邃,尾音微微的提高,酥酥麻麻带着撩人的沙哑:“哦?” 他笋尖般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更是摩擦着她的嘴唇,因为长时间干燥的原因,原本粉嫩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却更有一种被人狠狠疼爱过以后露出果实的观感。 他清俊的容颜微微靠近,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神色间也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似乎登徒子的行为,就像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呵,果然只记得长篇大论,让我来告诉你吧,小殿下,龙族已经被灭族了呢……” “灭族?”路可可下意识地接口,只是当她抬唇的瞬间,一只修长的指尖直接塞进她的嘴里,搅动里面的丁香小舌,不断地穿插在其中,路可可被吓得直接咬了上去,却仿佛咬上了一块石头,根本撼动不得方毫 。 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路可可想将它拔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动弹不得,路可可面色一诧,不明白,这是为何? 节制没有管她的表情,左手摁着路可可的肩膀,将人翻身摁到身下,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节制的双手微微颤抖,明明很急躁,可动作却很慢。 扣子一颗一颗被他解开,露出光洁泛红的胸脯,特别是云端之上酝酿的两点红晕,此刻,艳丽的更是美不胜收,那粉嫩的桃红刺激着他的眼球,更让他的眼睛带上了阴翳,甚至还有微不可察的占有欲。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口脆弱的小花,路可可只觉得胸膛一颤,不禁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颤抖着眼睫毛,轻轻喘着粗气,双眸朦胧出一层氤氲雾气。 她颤颤巍巍地说道:“不行……还有两次机会。” 节制深紫色的眼眸轻轻一闪,挑眉:“你确定?要知道现在认输的话,也不过是点到为止,如果再输两道题……” 路可可透过朦胧的水眸望向他的脸,肯定道:“继续。” 果然,看见他微弯的嘴唇。 路可可心里憋闷,听到他讲详细规则的时候,路可可眼睛都瞪直了,点到为止?除了没有捅破那层膜,该做的不都做了,她有些烦躁,这和做了,不都一样嘛! 可能是缺心眼,在她的心中,字面意思更容易呈现,就比如肌肤之亲,可不就是已经发生了敦伦之礼,鱼水之交,至于射不射进里面,关系根本就不大。 而那层膜早就在她玩劈叉的时候,被她弄没了,她更不可能在意。 所以赌就赌吧! 但在男子看来就是另一个意思,这些就是他给某位喜欢耍小心思的人挖得坑! 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有侥幸心理,就喜欢钻一些牛角尖,觉得还可以推推,就像赌徒一样,觉得下一场一定赢,殊不知,早早把握棋盘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赢? 可惜他算错了,不过倒也弄巧成拙。 路可可确实喜欢耍小心思,这种人往往喜欢钻空子,而她却不可能,她根本就记不住当时的情感,更没有深深地铭刻于心,又怎么可能会钻牛角尖? 情感缺失。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像人看恐怖电影,当时觉得背后嗖嗖的冷,那就是害怕,也就拥有了这种情绪,而后别人提到害怕的时候,他也能回想起来是什么感觉。 而路可可不可能,她可以通过回忆再一次经历那种感觉,却终是海市蜃楼,浮光掠影,有感觉却不深刻。 节制打死也不会想到,一个喜欢耍心思的家伙,竟然是一个谨慎的人,做事处处小心,观察清楚以后再行动! 毕竟,现在路可可的名声可是耳熟能详的! 节制幽暗着眼睛,将手指从她的嘴中拔了出来,牵扯出一道银丝,唇瓣都被染红,他看着晶莹的指尖,眸色深深,轻轻地将它涂抹在路可可的娇唇上,更如诱人的果实,饱满又红润。 他轻笑:“玉为骨,水为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既醉,朱颜酡些,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呵,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节制淡淡地说着,他缓缓起身,优雅自得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如果不看他眼中略微的赤红,倒真以为他坐怀不乱。 就在节制起身的那一刻,路可可突然感觉浑身一松,自己的手又能动了,似乎刚刚钳制自己的只不过是幻觉! “红霞浮沉,我可以改变单个物体的重力。”节制自知一时半会也吃不到肉,也就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路可可此刻心神还有一些荡漾,低喘着粗气,咬着嘴唇,喃喃道:“…我今天实在太累了,可以明天继续……” 她脸色羞赧,这语句说出来怎么这么像明天要和他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样! 节制神色淡淡,不发一言。 路可可用余光瞄了一眼,不知为何,看着他平静的脸庞,镜有一种秒懂的感觉。 她尝试着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发现对方真的不制止,也就确定了想法,毅然决然的来到他的面前。 轻轻地服帖在他坚韧的胸膛上,小脸儿蹭了蹭,感受到膨胀有力的脉络,路可可僵硬一瞬,依然做小鸟依人态,一副千娇百顺的姿态,惹得节制心尖儿都软了一截。 节制的视线轻轻扫过她小巧的耳垂,红得已经开始有些发紫,显然折腾的她够呛。 心软了下去。 只是也不能便宜了她。 他将她从怀中拉出,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路可可清澈的眼眸微暗,咬了一下银牙,伸手挽住了节制,主动凑了过去索吻,节制也没辜负她的邀约,垂下眼帘吻了下来…… 这一刻路可可却不自觉闭住了呼吸,她主动的状态不过维持片刻,他就反客为主的闯入她的牙关,加深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 七大善: 光明骑士——天神族东乌克国大皇子谦卑:皇家骑士团曾经的队长,后因被寄托众望,进入了14骑士的人选,经历过惨无人道的杀戮,经过风光与堕落的洗礼,内心逐渐变态的偏执狂。 暮曦骑士——羽族在逃族长宽容:随心所欲,漫无目标,时刻等死的忧郁青年。 海洋骑士——水凤族长老温和:绝对的天骄之子,在全族的宠爱下长大,不仅没有养废,甚至如鱼得水,除了虚伪一点,冷漠一点,自私一点……唯一正常的孩子? 大地骑士——人族中纳帕国大皇子勤奋,热衷于养花养草养人……坚信自己是一个勤劳的小蜜蜂,是最纯洁的小白兔,事实上,是一个做事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必须完美呈现的神经质,发疯起来不是人,14骑士中唯一人类! 红霞骑士——种族不详节制:异世界穿来的,从小就被家族培养,最终在沉默中变态,有严重的强迫症,此彼强迫症非彼强迫症,真喜欢强迫别人的绅士。 星辰骑士——麒麟族族长慷慨:曾经慷慨解囊,却是锋芒相对,萎靡不振一番后,成了一报还一报,利益熏陶的财迷。 寒霜骑士——海神族西基塔国大皇子贞洁,是色情异卵双胎的哥哥,从小就受人关注,导致禁欲系点满的厌女青年,极度讨厌色情的放荡。 七大罪: 黑暗骑士——精灵族南曼姆国二皇子傲慢:自从妻子死后,原本的热血少年一瞬长大,成了沉默寡言的自闭青年。 闪电骑士——冥神族北勒蛏国二皇子嫉妒:从小就不受宠,还是被推出去的十四骑士,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塔罗承认的骑士,热衷于八卦,极度享受将别人扒光的快感,为此不择手段的精神病! 火焰骑士——泰坦族勇士愤怒:性格暴躁,时不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族群,平时笑哈哈,随心所欲,内心却时刻处在极度危险的边缘。 随风骑士——南曼姆学院导师懒惰,精灵族的延伸—妖精:吸收空间的元素,自然而然形成的特殊精灵,无约无束,孑然一身……极度的自负,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将自己排斥于世安享晚年的老年人员?! 雾霾骑士——精灵族南曼姆国十叁皇子贪婪,孩子太多,从小不受宠,被傲慢养大,心思越发的敏感,逐渐龌龊,喜欢自己哥哥的变态。 雷光骑士——龙族亚种暴食:因为血脉不纯,被父母嫌弃,被族人看不起,甚至因为饥饿偷吃了一点东西,差点被父母锁死,极度缺乏安全感,自卑暴躁。 月夜骑士——海神族西基塔国小皇子色情,是贞洁异卵双胎的弟弟,同样受人关注,却觉得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甚至觉得所有被他看上的美丽,都应该保留最完美的样子,永远成为标本,对美极度追求的病态少年,同样讨厌贞洁的矫情。 天意如此 单调的房间内。 路可可愁眉苦脸地坐在书海当中,脑海中思绪万千,也没有想出个绝妙的办法,不禁抱怨,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总有刁民想害朕! 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话说布洛勒是吃干饭的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找她?果然外人都是不靠谱的! 唉…… 路可可的直觉是对的。 布洛勒刚开始确实挺着急的,毕竟她两天没有回宿舍了,为此,他特地到节制那里想要询问情况,却不想吃一个闭门羹。 显然对方不想搭理他,并且最有嫌疑的他,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布洛勒并不会认为一个学生,特别是他的学生丢失了,他会没有任何的表示,真是丝毫不欲盖弥彰,就差说一句: 她就在我那里,你又能怎样! 可怜路可可被关起来不知道受到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惩罚,布洛勒同情地想着。 实在没有办法,布洛勒只能联系温和大人,却不想,只得到一个稍安勿躁地回答。 布洛勒满脸的问号。 这还是当初那个为爱情一往情深的温和大人吗?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不过很快就否认了想法,温和不调包别人就不错了。 虽然对他态度的改变有所疑惑,但身为一个有素质的手下,不该问的别问! 心思逐渐门清,既然温和大人都不急了,他个外人急什么。 随后布洛勒该干嘛就干嘛了。 已经被抛弃的路可可有些生无可恋,她百般无聊地看着书,视线一直盯着书本,发散着思维,突然灵光一闪,眼前一亮,想出了一个主意。 她的嘴唇微微弯曲,笑容恬静可人。 等节制再一次来的时候,路可可已经不见了,他怔忪,有些不可置信,这空间可是他亲手打造,除非能力胜过他很多,不然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 他微眯眼睛,仔细地扫视了一番,就是他怔神的片刻,路可可突然窜了出来。 一道绚丽的晨光徘徊在她的身上,像天外飞来的碎银,从太空坠下,又如初升的太阳翻起白肚,以清新瑰丽之感。 那道白光下,折射着清秀的脸庞,似为素白添上了最美的锦绣,昙花一现,洁白无瑕。 竟有一种高贵典雅的荒诞感觉。 节制恍惚,身体某种能量不受控制的被深深牵扯出来,等再一次清醒,眼前圣洁的身影早已消失,似乎从未出过一般,再无半点气息。 他情难自禁伸手轻轻抹过,留下了略微的空气浮动,残留着片刻的余温。 只是手上空荡荡的。 时间过去良久,空气才传出一声轻笑:“淘气。” 路可可借用新知识光学,以及利用节制的空间终于离开了小黑屋,却不曾想,人生总是如此的狗血,她出现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一个万般无奈的地方——男厕所。 当时她所有的思绪都混合在了一起,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当时,她害怕极了。 她距离马桶只有0.1米! 心里却有一万匹草泥马从眼前奔腾而过…… 好在她那时下意识地就将双手高举在前,不然脸可能就要和马桶面对面零距离接触了。 即便如此,她的手臂也和马桶圈撞到了一起,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她手臂一麻,酸疼酸疼的。 而借着惯性,她向后翻去,狠狠地撞到了地上,背部也受此重伤,疼得她缓了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在现在是上课时间,不然她的脸,和掉进马桶也没有任何的区别了,路可可心里苦闷,真想把命运之神拖出来唠唠嗑! 路可可腰酸背痛手抽筋地从男厕所走出来,才终于感受到了重活一世的幸福,多么新鲜的大自然啊。 想到那逼仄的空间里,惨白惨白的灯光,真的要憋死个人,她甚至每次看到墙,都有一种撞上去的冲动! 没有自由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路可可抱怨着,不过要感谢那些书籍,虽然现在学到的知识不多,但她的脑子总算不开始生锈,她嘴唇微弯,眼睛眯得像一个惬意的小猫咪,灵巧皎洁。 节制不是希望她多学习,多看书嘛? 好的,她照做了,甚至有模有样地实践起来,原来,阻隔了“光”的传播就可以“隐身”,她这么好的光元素,简直就是铺张浪费! 果然,古人曾不欺我。知识改变命运! 某人完全忘记了初中学习的知识,甚至对兴致勃勃学到的新知识自卖自夸。 其实隐身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用晨曦进行牵引,类似于迷惑对方,得以运用对方的空间之力,可难在必须在对方松懈的状态下进行。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路可可一消失,自负的节制就中计了,呆愣两秒钟,只不过,这就足够了—— 草丛中。 路可可猫着身体穿过一簇又一簇,来到了一个窗户前,偷偷地抬起脑袋,向里面望去。 里面尽是清一色的帅哥,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罗德,他是这个班级的班长,此刻,他的神色忧郁,心不在焉,因为他的女神被恶魔给拐走了,他却无能为力,甚至现在音讯全无…… 不禁抬头望向窗外,心情难受,就如窗外零零散散的花草,繁杂枯燥的树木,漆黑无光的长发,忧郁淡蓝的天空…… 突然,他猛然反应过来,狠狠地下移视线,水洗般的眼睛清晰地倒映她恬静的笑容,如微风轻起白纱,笑容甜美,娇艳诱人。 弯弯的眉眼下,灿若寒星的眸子闪烁着善意和灵动,洋洋洒洒的黑发流畅地飘散在肩上,不是极为美丽,却令人难以移开双目。 罗德压抑着心中的兴奋,眼神灼热地盯向窗外,目露凶光,就差直接跑出去一把抱起! 可能是他长时间盯着外面,让一些同学也忍不住向外望去,旋即又是一个如狼似虎的目光。 一动不动的。 老师在课堂上滔滔不绝地讲着,就看到一个个小崽子像收到信号一样向窗外望去,不禁困惑,也随之移动视线,入目的是普普通通的风景,除了优美一点,似乎和平时也没有任何的不同。 艾伦丈二摸不着头。 不过,老师永远是老师,即使再好奇,课堂也不能乱,脸色不由一沉,冰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亲爱的们,外面有什么让你们这么赏心悦目,连课都不听了?” 罗德突然神色一变,凄凄艾艾地说道:“艾伦老师,其实……我骗了你!” 他俊俏的脸庞布满了痛苦,蓝宝石般的长发似乎划过哀伤与凄凉:“爱琳老师不是因为急事才没有来上课的,其实她……”说着语气一顿,似难以启齿,脸色极差。 艾伦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连忙催促:“什么事?快说!她到底怎么样了!”几乎是怒吼着说道,有几个音节差点破损。 “唉,还是你自己去她家看看吧……”罗德表情难过,那夹杂着心死的样子,看得艾伦心神一颤,一种惭愧、内疚的混合之情,像海潮般地冲击着他。 他直接扔掉书籍,匆匆离开了,爱琳,等我! 一位同学一脸古怪,他直嚷嚷:“罗德,爱琳老师她……” “她在家里睡觉。”罗德淡淡地接了一句,谁让小姑让他撒谎的?还要一个有体面地休息借口,想得挺美! 随后他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兴匆匆地冲到了路可可的窗边,满眼的星星:“可可!” 似乎觉得自己太孟浪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笑得温柔和煦:“可可,你怎么来了。” 不过显然他的温柔没有任何了用,只见四周的同学都沸腾起来,络绎不绝地冲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情难自禁,以及这些日子见不到她的痛心疾首。 “可可,我好想你哦,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一位可爱的男生伤心地说道。 “呵,女人,外面是不是又有别的野男人了?”一位霸道的男生幽怨地说道。 “可可,别老在外面,进来说,别着凉了。”一位温柔的男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路可可望了望外面火热的太阳,热得她恨不得直接钻进洞里,她瘪瘪嘴,幽幽道:“其实,我只是过来借个终端……” 一时,全场寂静。 随后男生们疯狂起来,互相挤对着向前冲,将自己的终端推搡着向前送,路可可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随手接了一个,就一溜烟跑了,留下了一群发情的禽兽面面相觑。 路可可溜到正在装修的图书馆附近,四野寥阔,只有几簇老树在那里点缀着寂寞。 而路可可正静静的蹲在草丛中,她来得快,刹车也很快,因为在她的不远处正有咦咦啊啊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断的发出,叫得人心情彭拜,血脉偾张。 也让她不由感叹。 世风日下! 果然——地卑荒野大,天远暮江迟。此刻乃地利,偷鸡摸狗时! 路可可感叹完人生后,就掏出终端,连上网络,葱葱玉指在上面胡乱地点着,如魔术师灵动地表演着,又如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熟练的一气呵成。 很快就打开了一个黑色的页面,登上了自己的号码,很快跳出来一个聊天框。 lkk:帮我个忙 bt:100万虚拟币 路可可发出以后,就准备换个地方,这里实在有点…不是尴尬,而是她这两天被节制做了那事,又让她看这限制版画面,实在有些浮想联翩,闹心。 可没想到对面这么快就回消息,让她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一直在蹲点,不过她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毕竟他们这行不都随时关注着网络动向…… lkk:都这么熟了,谈钱都伤感情。微笑jpg bt:呵呵 路可可蹙眉,什么意思? 其实一般发呵呵就是想得美的意思,可惜对于对方有一定了解的路可可知道这是别有深意的内涵,他要是想拒绝就直接不理她了。 lkk:??? 然后,她就看到下面的信息,脸色差点扭曲,有一瞬间想把终端扔出去的冲动,被她硬生生地憋住了 。 很贵,她不配。 bt:一段自慰av也行。 路可可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才开始打字。 lkk: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好好说话!死亡微笑jpg bt:啧 路可可紧扣在终端上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她要冷静,和sb对话总要有些容忍度。 lkk:你知道有我这样一个老顾客得多不容易,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bt:哦 路可可:……还可不可以愉快地聊天了? 路可可的虚拟小屏幕上突然蹦出了许多小视频,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她趴在地毯上被人…… 好在被打了马赛克,她很安心。 安心到想把这个终端摔了! 看着那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身体,更色情了,好伐! lkk: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bt:选择? lkk:我选择死亡!还有,其他不说,为什么我的终端被拿走了,你还有视频! bt:秘密 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他又弹送了几条“选择”的信息。 路可可粉嫩的小唇轻轻一抿,左边是被抓回去xxoo,右边是自己xxoo,怎么想都是这一边便宜点,她暗戳戳地想着。 随后在她心思不定,痛下“杀”手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那对露天鸳鸯的对话,似乎是因为谈到了什么不愉悦的话题,声音尖锐了些,没有再放低音量。 “又是路可可,这个贱人!” “弥雨,我劝你别冲动,忘了诺月的下场了?” “呵,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花瓶罢了,我可没有她那么蠢。亲爱的,你这么帮那个贱人说话,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记住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别把自己当回事。现在我们在合作期间,你要是嫉妒就直接处理干净利落,别落下话柄,还有别带上我……”男人声音冷冽,一听就是一个嫌麻烦的主。 “是是,只要不是喜欢那个贱人就行。”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继续道。 “呵,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算让人易容成她的样子和很多男人……随后发到网上,就那贱人在学校的人气,只要动动手,节奏一带,再清除痕迹,注销账号,销毁终端,彻底和网络隔绝。” “届时就是最厉害的黑客也回天无力……” “最毒妇人心。”男人淡淡的讽刺,只是声音比较粗重。 “讨厌~” 随后又是一阵稀碎的咦咦啊啊。 路可可:…… lkk:你听到了吗? bt:什么? 路可可挑眉。 lkk:装,你接着装,那些视频都有了,你会不知道! bt:哦,要帮忙?两次 路可可冷笑,打了一行字,就直接关了网页。 lkk:你可以麻溜地滚了! 终端的另一边,一位披着黑袍的人悠闲坐在摇椅上,懒懒地发着消息,一共两屏幕,一个是聊天的界面,还有一个就是路可可所处的全屏投影。 “呵,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运用神力和科技改造的星盘电网是看这玩意。”他面无表情的托着腮,黑色的双眸凝视着她,眸中含着道不清的情绪,似是在冷寂的死水中,点起了一丝的涟漪,他淡淡的说着。 看着她将聊天画面关闭,皱眉,有些可惜,但也无所谓,就继续刚刚商谈的单子,只不过那个视频的画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关。 路可可已经不指望那个家伙了,真是不靠谱,果然关键还得看自己,真是浪费她的表情包。 真没想到,她一来就有这么劲爆的话题,她望着一直开启的录屏陷入了沉思,毕竟和黑客聊天总要有些后手。 呵,果然,她是天命之子,这个运气也就只有她了! 事已至此,她已经不需要黑客了,等过不了多久,她就身败名裂,名垂千古,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退学,等手续齐全,就澄清一下…… 哎哟,真是瞌睡都有人送枕头! 生无可恋 路可可心下暗爽,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随后就撞到一个坚挺的胸膛,她的身体微微一僵,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有些不敢面对现实,不会这么巧吧? 可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她的双臂就被狠狠地抓紧,紧抓她的手指差点就要插进肉里面,疼得路可可眉毛向上提了一截,眼泪差点都被掐出来了。 她刚想骂出声,就被狠狠地吻住了,长舌而入,不断的扫视着她的口腔,紧紧的贴着她娇艳的嘴唇,不留一丝空隙,吻得路可可呼吸一窒,连换气都没来得及,晕晕乎乎的。 滑嫩柔软的细腰被宽大的手掌控制着,压向他的怀中,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头,让她移动不得半分,只能承受着他的肆意掠夺。 路可可舌似是被蛇紧紧缠着,津液连同空气被吸吮着,发出暧昧羞耻的声音,眼睛带上了一层水雾,潋滟的眸光似水,透过那朦胧的雾霾,余光中粉嘟嘟的头发卷着好看的弧度,明晃晃地显示着男人的身份—— 暴食。 除了这人,她就不认识第二个同款粉了。 她的双唇此刻被堵,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长长的舌头毫无顾忌地伸了进去,横冲直撞着,没有任何的技巧,就只知道野蛮地向里面冲,甚至几次扫到了她的喉间。 路可可没有任何的快感,只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当然,这个感觉也不是她幻想的。 因为她真的吐了。 暴食突然嫌弃的松开嘴唇,皱眉看着某位女子呕吐起来,甚至连胃酸都有些被顺带出来了,似乎还嫌不够,连连呸了几口,才消停下来。 抬头一看,只见那粉色的眼睛深得仿佛要将人吸进去,幽深如古潭的眼眸凌冽地直视着她,看不清心思,却让她心里寒凉。 心尖一颤,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也正因为这几步,像一个信号一样,彻底惹怒了眼前之人,暴食冰冷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能冻结人的心灵,里面充斥着暴冽和阴鸷。 他舔了舔鲜红的嘴角,几步就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将她两只手合并,单手狠狠地按到了最近的一棵树上。 树的纹理凹凸不平,原本后背就因为重力的一摔,已经发红发紫,现在还被这狠狠地一撞,捽破皮了。 路可可疼得生生地吸了一口,眼泪直接在眼眶打转,我见犹怜的。 可惜对面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打桩工具,暴食根本没有任何的注意,就直接开始撕她的衣服。 这一次,他学乖了,准备直接进入主题。 撕拉的一声,轻盈又贴身的衣服被他撕开,露出那透着淡红色的白嫩肌肤,胸前的圆润在微微起伏,让人只想好好爱怜一番。 再一次撕掉,就是那粉嫩又可爱的圣洁之地,两边的小花瓣刚接触到空气,微微一颤,轻轻吐露着花蕊,诱人采撷。 看着那粉嫩的玉果,暴食粉眸如暗夜中的桃花,既有怜惜又含冷冽之意,他伸手触碰摩挲着女子的小腹,感受舒服细腻的触感,眸色转红,宛如暗夜中的血月,高贵又危险。 路可可又是惊恐又是愤怒,鼻息间都是男子的气息,可惜她这个废柴身体挣扎不得半分,只能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忍不住咬紧牙关,无声的抗议着。 暴食余光扫过路可可隐忍的表情,泪珠盈睫,旖旎风光,脑海中某根紧绷的弦终是一断灵活的拨动着双指,撑开湿润的唇瓣,伸出中指缓缓进入花间,先是挑弄了一下两半花瓣,再轻柔缓慢地进入 。 紧致的软肉在吸吮着他,指尖在里面进进出出着,旋转、顶弄、抽插,快速的侵占着柔软的肉壁,一滴滴的透明水珠从中溢出,渐渐的打湿了他的衣袖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一道阻碍,眼眸更是血红,几乎能滴出血来,嫉妒的心情肆意冲刺着脑海,血眸似乎成了有毒的罂粟,啐着深深的冰冷。 手上毫不犹豫地加快了速度,带动浪花,溢出阵阵的涟漪。 “嗯~” 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感自脊椎攀上,路可可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弄得浑身酥麻,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醉眼朦胧,身体似乎一瞬间所有的力气迎刃而解,软的几乎站不动,还是被抓紧的手,苦苦支撑。 娇小细碎的声音听得暴食眼神深邃,随后抽出手指,连带着一些黏腻的液体,湿答答地淋在他的手上,他把沾上花液的手指含入嘴中,在她的眼前,舌尖细细舔尽有她馨香的爱液。 抬眸望去,路可可此刻微微喘着气,脸色红如熟虾,黑瞳迷离恍惚的望着他,怔怔的。 路可可懵了,他恶不恶心?竟然吃花! 可她却阻止不了,羞耻尴尬的情绪包围着她,却只能看着他肆意地爱弄自己敏感的身子。 暴食扯出一个笑容,多么无辜的表情,他恨恨地想着。 泄愤似的,把他的血脉偾张抵在花缝间,在她的腿间旋转了一圈,又顶了顶她可爱的花瓣,感受到了水分的润泽,毫不客气地就插了进去,几乎是一插到底,没有丝毫的空隙。 里面是那般的温暖、紧致和美妙,暴食闷哼一声,兴奋的头皮发麻。 可苦了路可可,尽管做过润滑,却到底受不住一击必中,疼得嘴唇都咬破了,脸苍白得像一片雪白纯洁无瑕,又像是鹅绒蝶翅糯糯可爱,虽然动人,让人恨不得融进骨子里,想让她哭得更惨,叫得更欢。 可她痛苦的表情,到底让暴食猝不及防地心下一软,动作缓慢了许多,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也明显的,感受到身下的变化。 那张小嘴柔软润滑,不停地吮吸着他的棒棒糖,甚至自动开始蠕动起来,来适应他的硕大,紧紧地包围着它,似乎是因自己都嫌弃干涉,汩汩的泉水流淌而出,滋润着洞穴,也滋润着某位青筋盘虬的小兄弟。 暴食心情愉悦,甚至隐隐的有兴奋冲上眉梢,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门。 他兴奋的亲吻一下她的唇,激动地说了一句:“殿下,你好骚。” 路可可汗水从脸颊缓慢流淌而出,她睁开媚眼如丝的眼眸,朦胧美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惜毫无威胁感,只像软凶软凶的萌兽一只。 很快路可可的思绪又飘散起来,惊慌失措被汹涌的快感所淹没,感受着硬朗的物体不断在里面冲刺着,不时地补充着剩下的空缺,舒服的她眼睛又添上了一层蒙雾,水淋淋地看不真切。 自从适应以后,下身的疼痛感全盘托出,只感觉无数的快感爬上脊梁,酥麻酸爽,连后背的疼痛都被忽略不计了,并随着动作大幅度的加深,下身的泉水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沿着腿根流了下去,带着淡淡的甜香。 暴食再次吻上那嫣红的双唇,比之刚刚的疯狂,忍不住地吞噬,这次要温柔了许多,舌尖轻轻推开她合不拢的贝齿,再次缠上柔软的丁香小舌,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吞噬着让人上瘾的甘甜。 温暖秀丽的少女在阳光的暴晒下,在树木的阴影处,被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干着,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脸颊两侧是如玫瑰般的红,为她添上了几分的艳丽,如山间魅惑的妖精,让人欲罢不能。 风中不时传来呼呼的声音,有女子隐忍的娇喘声,男人的粗喘声,以及一阵阵羞人的水花声,和那强劲的抽插碰撞声。 糜烂醉人。 暴食松开了嘴,望着不停喘息的某人,打桩工具依然不停,一下下摆动着强有力的腰身,侵犯着柔软的最深处,时深时浅的抽插着、亦快亦慢的顶弄着她的最入间。 没有了物体的阻止,路可可发出了一声醉人的呻吟。 路可可睁着朦胧的双眼,耳垂侧听,娇喘得她自己都不忍细听,靠,这骚浪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吗? 简直辣耳朵! 可能是被自己的声音辣醒了,猛然反应过来,这家伙不是受制于她吗? 她怕个毛啊! 心里骂骂咧咧,都怪节制那个大猪蹄子这几天对她所做的事,不然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咒语不停地念着,只是半天…… 那个打桩机器身体如山般屹然不动,某处继续蠕动着,恨不得将整个人融进骨子里,连她那可怜的小胸脯都不放过,空余出来的手左边捏捏,右边捏捏,不停挑逗着。 路可可模糊着双眼,用着破碎的声音,颤巍巍地说道:“你…为什么…嗯~没有…事!” 暴食微微侧过脸,余光是她的容颜,她的脸颊两侧浮现着红晕,似乎因为被弄得狠了,软弱无骨地依靠在树上,迷茫的眼眸似凝视着他的身影,脸上全是无辜又无助的神情,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锋芒,只能任人宰割。 明明清秀没有任何突出的特点,却越看越顺眼,越看越灵动,越看越忍不住…… 特别是那双湿漉漉的猫眼睛,明明水灵一般的清澈,却总是不经意的媚眼如丝,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恨不得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永远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天天只能哭喊着,发出软弱涣散的娇喘。 好吧,他认栽了。 这几天他在德复比森林杀了不少的魔物,周围十公里寸草不生,鲜血染红了他的眼丝,身上腐臭难闻的血腥味甚至洗不掉,不得不用肥皂来掩盖它的气味。 可如此,始终消散不了他心中的暴虐杀戮,而且更加狂躁,可被他杀死的魔物实在难以下咽,没有了熟悉的味道,难吃得味同嚼蜡,刺激得他眼如血日,想要制造更大的血洗,还是五月及时过来制止了他。 等被揍了一顿,心情才逐渐平复起来,只是他知道,这远远不够,那潜藏的暴虐因子正在伺机而动,鬼使神差地,他就来了这里…… 鼻息间是她的香味,手臂处是她的体温,连身上都是她的味道,终于困扰几日的肃杀之气开始消散,他抬眸望着无助的女子,眸中翻涌着炽烈疯狂的情欲。 他的舌头轻轻舔过她小巧的耳垂,扯出了一个凉薄的笑意:“殿下,我承认你了,原来临时的骑士契约自动转换,形成了真正的契约,自然对我还是有束缚力的。不过——” 他眼中的冰寒几乎要溢出来,他恶劣地宣判着:“殿下,骑士只要永远保持着忠诚的心,就可以了,其他的,自古可都是殿下打服骑士干活的……” 他眼含讽刺,轻笑:“殿下你打不过的话,用身体慰问也可以哦~” 路可可只觉得刺骨寒意冲上了心房,如坠冰窟,原本身上的热意都被消散了许多。 暴食望着可怜兮兮的小兔子,怜悯的同时更觉兴奋,抽插的也越来越快,直到顶进最深处,浓烈的小蝌蚪狠狠地射了进去,滚烫的得路可可心神一颤,被浓烈的充溢感填满,有些甚至兜不住,从细缝钻了出来,滑落在她的腿间,色气迷人。 蝴蝶般精致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有太大的幅度,眼中,前途一片渺茫。 暴食刚刚餍足,拔出了自己的棒棒糖,原本粉嫩的小穴变成艳丽的大红,伴随着这乳白色的液体,秽乱色情。 再抬头,就看到路可可一副破瓷娃娃易碎的表情,心下不是滋味,刚想要安慰。 脸色一黑,连忙抱着她闪身离开,原本临时交合的场所,毁得七零八落,唯一还算完好的树木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足足有一寸深,可见力度之大。 暴食望向站在图书馆顶楼的节制,脸色不好:“你疯了?” 节制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糜烂,从他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那红彤彤的穴口还在吐露着白色的液体,湿哒哒的,他扯了扯嘴角,紫眸幽深:“啧,是你魔怔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一次毫不留恋地出手,甚至连带着路可可也想杀死,脏了的玩具,他就不要了。 暴食躲避得有些狼狈,毕竟身下还有一个拖油瓶,不好使力,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跑,随后,他直接发出一个攻击,凶猛却只不过是虚晃,他直接带着路可可准备溜之大吉。 却不想,节制早就看出他的意图,直接举剑,闪身来到暴食的面前,狠狠地朝他心脏刺去。 被他匆匆避开,却也被划伤了胳膊,浓浓的血液如潮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路可可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第一次,充满了无望的情绪。 暴食没时间关注自己的伤势,只见第二剑已经朝他刺了过来,就在他要躲避的时候,身上的人动了,趁他注意力全在对方的时候,撑开他受伤的手臂,就这么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剑刺破皮肤的声音竟如此的清晰,清晰的暴食心下慌然,他第一次产生了心如刀割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愣愣地抱着娇弱的身体,傻傻的喊着她的名字。 节制也有一些怔愣,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 他现在确实特别讨厌这两个人,但最多也就泄泄愤,当然能杀了暴食最好,他可以感受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骑士契约,也确信暴食在他死之前,肯定会保护好路可可,所以他的攻击才会如此毫无顾忌。 只是没有想到,路可可竟然会撞上来,他杀了她…… 节制微垂眼眸,一言不发。 只是不停颤抖的手,显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路可可扯出了一个笑容,眼睛费力地睁着,透过模糊的视线,艰难地移到暴食的手臂上,又移到了节制滴着血的剑上。 最终实在太累,闭上了眼睛,声音细如蚊咛地说着,虽然小,但对于两个男人却是毫无压力,听得清清楚楚。 “啊,有点累,让我睡一会,别bb。” 暴食紧了紧手,差点没控制好力度,情绪逐渐缓和起来,脑子不再像断了发条一样打差,匆忙抱着她就医,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节制一眼。 “她有一点事,我就是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暴食阴森森地说着,丝毫不掺和假意成分。 节制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比他先闪身离开了。 暴食:总感觉他这落荒而逃的样子,有点眼熟。 全体任务 医务室的病床上,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四周一股子熏人的药水味,弥漫的空气都有一些浮躁。 “她什么时候才醒?!”暴食身上充满了冷酷的杀气,眼神冰冷淡凉地望向身披白大褂的医生,似乎只要他敢说一句他不满意的话,就地格杀。 院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觉得锋芒在背,时刻悬着他的小命,不禁扯了扯嘴角,心中嘀咕着抱怨几句,面上仍露出一个和煦的职业笑容,这还是凭借着多年的职业素养才能如此。 “骑士大人,您已经问过我十遍了,这位女士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至于清醒,完全是时间的问题,可能是晚上,也可能是明天……具体时间我也不能精确,毕竟每个人的基因和身体机能都不一样。” 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控诉,很轻,但被暴食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凉飕飕地瞟了院医一眼,粉色的眼眸中闪过血光,一股势不可挡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冷笑道:“这倒成我妨碍你了。” 院医被这突如其来的煞气压得心下一梗,有点喘不过气,同样也清醒了许多,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脊背几乎寒凉。 想到前面这位尊贵的身份,心头一紧,连忙点头哈腰:“没有没有,是在下逾越了,能为您服务是在下的荣幸。” 暴食冰冷的眸子瞥了他一眼,那浑然天成的煞气仍然没有消失,压得院医脸色煞白,几乎是粉笔涂抹上去,没有一丝血色,同样腿肚子也不停地打软。 如此这般,他仍咬紧牙关,傲然站立,丝毫不屈服,坚持着最后的底线。 暴食眯了眯眼,余光转向路可可,清秀隽丽的脸上布满了苍白的痕迹,连那粉嫩的红唇都淡的几乎看不清颜色,像一只娇滴滴病弱的小兔子,让人心地揪得疼。 他身上的气势不由收敛,医生大松一口气,后背一凉,惊觉自己的后背早已布满了冷汗。 不过,他赢了。 医生扯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暴食对于医生侥幸地胜利完全不在意,踱步来到路可可的身边,坐在她的旁边,淡淡地望着她。 似乎在思考她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竟然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丑态,又似乎在思考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这样他又可以回归平静了……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本已经冰冷的眼眸,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几乎化为浓浓的柔情,似乎能将人溺死在里面。 暴食盯着她发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医生匆忙出去,他也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低压的云夹着迷蒙的雾霾,将海线逼得像湖一般窄,沿边的黑影,也辨认不出是山是云,浓浓的遮住了那璀璨的光,浓密的人透不过气,也遮住了暴食那诡异光华的眼眸。 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宽厚有度的肩膀,暴食顿住,粉红色的眼瞳深深地看了路可可一眼,便离开了。 “滴。滴。滴。” 医院的生理盐水混杂着警报声有序地嘀着,在这空旷的医疗室中,显得莫名的诡异。 路可可眼睫毛轻轻颤了颤,悄咪咪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咕噜扭动着扫视了一遍四周,发现空无一人,才舒了一口气。 迅速挺直身体,站起身来,手指也不忘拿起旁边的苹果,咔呲咔呲,就嚼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和刚刚那气息奄奄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突然,她的耳朵动了动,好奇地来到了窗边,望着距离医务室不远的操场上,整齐排列的学生,一脸的莫名其妙。 就在她困惑的时候,震耳的声音突兀喧嚣在空气当中,带着凛然的气势,久久回荡。 “同学们,很抱歉地通知你们,这一年的节日,我们不放假。” “啊——”听到这个消息,很多同学忍不住抱怨,更有人不平,愤慨道:“为什么?” 院长挥挥手,示意安静,等操场上再次安静下来,才开口说道。 “同学们,你们知道吗?” “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安立于此,皆由众多战士之前驱,持庸身而立于天地,为吾等撑起——美好的明天!” “你们不过是失去了叁天的假期,就抱怨至此,他们可是终身没有假期!” “要知道,他们和我们一样,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可他们离别的心痛和哀伤谁又理解?谁又为其分忧?” “常言道,世界诞生了芸芸众生,皆生而平等,没有谁罔顾谁,也没有谁欠着谁……他们又凭何以故?” “可他们呢?没有后悔,没有抱怨,纵贯麻木。但,他们仍一心一意,傲立在最前方!” “用他们的鲜血和汗水筑成美好的明天!” “只因在他们的背后,有千千万万的家庭!” “而今,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新启节(类似春节)即将来临,浓浓的月亮之下,只有他们,无归期,望顾盼。”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战士们累了,他们很久没有过节了,很久没有吃团圆饭了,很久,没有回家了……” 院长的声音似乎带着天然的煽情意味,说的许多学生心情也莫名的心酸和堵塞。 “今天我站在这里,拉响叁级警报,正式通知你们,学院由始以来,第一个全体任务来了——” 声音清脆却又不失威严,此刻他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微微停顿,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才幽然开口。 “全体任务可能很难,也可能很简单,你可以逃脱,也可以不接受,但从此以后,请自主离开学院,我这里不需要懦夫,也养不起你这位大佬。”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多学生都产生了不满的情绪,本来好不容易等到的假期没有了,心里多少不平衡,现在还要强制接受任务,任务还没有保障,可能因此丢失自己的性命。 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当然,他们也对这个任务产生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任务才能让院方这么关注? 而前面的事情又和它有什么关系? 接受着几百双夺目的视线,院长丝毫不改脸色,压低嗓子说道。 “这个任务就是——”语气不禁拉长,带着意味深长的腔调,引得学生心中直打鼓,不禁屏住了呼吸。 “恭候战士凯旋,愿汝合家团圆。” “尔等江山,我等——为君守!” 院长的声音浩然正气,响彻在回廊当中,激荡人心,燃烧着心中的热血。 这一刻如平地炸裂,所有不满的情绪几乎一瞬间烟消云散,操场上的学生个个燃起了昂扬斗志,熊熊烈火,仿佛坚韧的刀锋,直指苍穹! 微风拂过一张张稚嫩的脸庞,虽然他们这个年华有许多陋习还未改正,但他们身上那股子韧劲和永不褪色的热血,是他们这个时间段最大的财富。 他们心中有志气,有理想,有抱负,而这一任务,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不禁脸上排满了肃穆,身体站得笔直,一如他们激荡的心,久久不语。 院长扫视了一遍,望见他们眼中的炽热,眼眸微垂,面容晦涩难懂,继续说道,不过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 “我的话即已至此,其他的取舍在于你们自己的内心,是否愿意!” “愿意!”其中一个学生忍不住喊道。 其他的学生似乎也被激起了好胜心,有人高喊:“恭候英雄凯旋!” “我等——为君守!”另一个人接道,声音高昂。 一时间激荡得宣言像倒豆子一般脱口而出,个个声音洪亮,硬生生混成了大杂烩,嘈杂一片,似乎谁喊得比较大,谁就是那个胜利者。 更有人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看的人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嗓子被他吼破了。 院长心下宽慰,看了一眼学院大钟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就十二点了,伸手将话筒向上调了几个音节,冷声说道:“安静。” 一时,全场寂静。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我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思考裁决,整理集合。” “留和去,皆由你们自己决定,两个小时,我在此等待——”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的归队。” 闻言,为了尽快地赶来,同学们立刻作鸟散状,一溜烟就不见了,迅速回去整理行李。 医务室。 路可可也听得热血沸腾,暗自咂舌,这洗脑洗的,不过去都对不起自己父母的栽培! 撇了撇嘴,好可惜哟,她是一个伤员! 不怪她冷血,这种话听多了,也就那个样,毕竟以前的学校经常搞这些感人肺腑的宣言,要么捐款,要么宣传,总结一句就是: 先是感动,后是激动,最后是一动不动。 当然,激动也要有一个过程,比如这些学生,等到了那个地方,可能就原形毕露喽。 所以,为了大陆的安宁,少一点乱,多一点爱,就算给他们最大地回报了,至于这细胳膊细腿帮他们报效大陆,还是少添乱得好。 不过,说到新启节,让她不得不感叹的是,这里完全没有春夏秋冬四季,卡路大陆的温度跟叁亚差不多,四季如春,只是有时候温度偏高,却也无伤大雅。 当然也有一些特定的地方,温度跟变色龙一样,忽冷忽热。 路可可想着想着,又不禁想到了自己身上。 新启节啊…… 这一年才过了四分之一不到。 其实真正要说起来,把这个时间线和她那个世界的时间线双交叉。 她过了将近一年的时候进入了死婴的身体,也就是神战真正开始的时间。 那么从那个时候开始算双倍的年龄,虚一岁加上二十,应该到她快二十一岁时,才算真正的十年。 可惜,她又回来了。 现在是按部就班的,过完硬生生被拉短一年不到的时间线。 路可可叹气,其实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她需要做什么? 就只记得自己在那个世界重生的经过,而关于前世这个世界的记忆是什么都没有…… 算了,不想了。 路可可懒得消耗脑细胞。 继续啃着手中的苹果,咔呲咔呲作响,直到只剩下一个苹果核,舔了几口,才不舍得松开,悠哉悠哉地回到床上,将苹果核扔掉,准备继续睡觉。 就在她思绪纷杂的时候,脑海似乎被人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潮水般的眩晕倾泻而来,晃得她脑海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中瞥见一双暗沉的紫色眼眸,那琉璃般的瞳孔中,是灼热的红,仿佛要将人烧尽……随后,实在抵不过昏意,便晕了过去。 节制额头冒着冷汗,脸色极差轻柔接住晕倒的路可可,闪身便匆匆离开了。 同一时刻,一个妖艳女子几乎是前脚跟着后脚跑了进来,她身着一件近似透明的红色衣衫,那炎暴的胴体在那红色薄衫下若隐若现。 此刻,她的脸上透着红晕,羞涩的宛如一朵娇花,艳丽地望向前方,似有千言万语,媚眼含情脉脉,欲休还迎望向前方。 随后面容僵硬,不顾之前的娇艳美好,整个人面容都扭曲起来,愤愤然望着眼前两道身影的消失,眼中闪过浓浓的嫉恨和不可置信。 恶毒和怨恨如同潮水般在胸口汹涌澎湃,刺激得她胸脯一阵的痉挛,几乎是愤恨着吼道。 “贱人!” 弥雨脸色极其阴沉,她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凭着扣分的风险,没有去操场,只为见到节制大人,撒下她们狐族特制的媚粉,就这么被这个贱人占了便宜,叫她如何甘心? 一想到节制大人如此的高贵,竟然要被这肮脏不堪的贱人给玷污,原本就因为大人收了她为学生的恨意,更胜一筹,不禁捏紧拳头,几乎掐出血来,恨不得立刻将那贱人挫骨扬灰! 随后,她扯出一个冷笑,眼中充满了阴鸷。 本来她在医务室的时候还不好下手,现在……可不就是一个好时机嘛! 想到这,她差点咬碎了牙。 等她被赶出学校,她一定要那贱人挫骨扬灰! 节制大人只能是她的。 她为此做了那么多事情! “不好了!”一位学生匆忙地冲进了a—1班,脸上布满了薄汗,他顾不得擦去,喘着粗气说道:“可可…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一位男同学紧张地问道。 因为教学的严厉,操场上的会议他们根本就没有参加,只不过是通知一声,就过了。 而现在,他们才下课。 至于过来报信的这个学生,是院长的儿子文森萨,同样也是纪律委员,在一些大场面,需要出去维持纪律,所以他消息比较灵通。 就连陆可可受伤的事情,也是他说的,本来大伙已经合计好,准备抽出时间一起去探望。 没想到现在又出事了! “你们自己看吧!” 说着直接打开了终端,进入了学院的论坛,打开头条,高高举起手,让所有人都看到屏幕上的投影。 几乎可以用不堪入目几个字来形容。 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不断的苟合着,女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样貌,发出细碎的哭喊声,叫得人心神荡漾,只是仍然改变不了那污秽的画面,因为…… 男人是一个比一个丑,简直辣眼睛。 不过他们想的不是这些,能考入这个班的都不是傻子,能让这位纪律委员说不好的事,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女人—— 果然,下一刻,女人转过头来,清晰地倒映着那清秀的脸庞,熟悉得他们几乎下一秒就要叫出名字,很快便憋住了,因为像,但又不像。 这个女人不管怎么看,也就一开始清新了一点,但后来只会觉得普通,没有任何突出的特点。 可路可可不同,仿佛就该如此,秀丽清透,不朱面若花,不粉肌如霜。 就如春风细雨,给人安定神闲地感觉,想得要将她捧在手心中,好好安护。 而她艳丽起来,就如点睛之笔,魅惑得人心神荡漾,只想把她按在身下,好好地疼弄一番。 明明是相似的脸,却有不同的观看,虽然匪夷所思,但他们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 如果路可可在这里,一定会意味深长地告诉他们,这就是有色看人的效果,打个比方,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她需要我们 网络上。 在这即将血染战场的关键时刻,有人竟然做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立刻发酵起来,尤其是那些女同学,简直是大快人心,有没有? 就算里面有一些支援的声音,也是微不可察的,因为占不得理,更是因为事情的严重性,就像上次偷窃事件,有院方压着,才没有太严重的节外生枝。 可现在不同,院长并没有采取行动,不是不关心路可可,而是现在她是节制的学生,身份已经不一样了,没有节制大人的允许,他轻易不能出手。 所以现在的网络。呈现了一边倒的形式。 飘飘:我靠,我们的学院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学生,简直……呕,恶心的我都要吐了!” 守护梦想:有人征战沙场,有人酒肉穿肠,虽然我不想说喜欢拍小视频有什么错,但能不能搞清楚情况,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做这浪荡的事情,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开始专心学习:我仿佛受到了惊吓,这人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做出这种事! 天天向上:别老是这人,哼哼,你们还不知道她是谁吧,啧啧,又是这位知名人物,大家听好了,这位就是大魔王新收的学生,a—1班的梦中情人,路可可是也,不用谢,哥就是雷锋! 大鱼吃小鱼:路可可?我说是谁呢!a—1班的**,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女神!女神经还差不多,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破鞋,也就只有你们能有这种容忍度,稀罕着穿,也不怕搁脚! 真相只有一个:不是,你们不觉得太夸张了吗?但凡脑子没有坑,也不会这个时间段发这种视频…… 人之初性本善:楼上的是那个小贱人的情人吧,滚犊子吧你,你看视频中,她一脸享受的表情,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梦中要啥有啥:哈哈,贱人,你也有今天,果然,苍天有眼,终于让她庐山真面目出来,@相可如思,瞧你纯洁的女神! 真相只有一个:@人之初性本善,你丫是多久没有被滋润了,说话这么冲!至于你说的享受,我想说……可能是她在做这个事的时候,被有心人拍了下来,现在才发。 无了个大语:管他呢,反正她这苟合姿态…真是不敢恭维 我爱科学:@真相只有一个,其实我也有这样的分析,不过我偏向于ai合成,刚刚检查过,无任何修改痕迹,也就是说,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狗头jpg 混水摸鱼:我事先说明,不是时间问题好不?做这种事,还在学院,简直辱没学风,骚病犯了也要有个限度! 我就是一个路人甲:啧啧,这战况,叫的我都有点心神荡漾了。 逃跑吧,少年:没病吧,也不怕染上性病 无名氏147:不要脸,滚粗学院! 骂我的都有病:活该,滚出学院加+1 云空空云:真是哔了狗了 我能……:画质感人 后面几乎都是一串串“不要脸”“去死”“骚货”“不得好死”“滚出学院”一些不堪入目的词汇,看得a—1班的小朋友,恨不得直接上去劈了那群乱嚼舌根的家伙。 因着路可可,他们成功的又加了一条规则,不能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在院方的官网中发言,违令者,禁足一年。 其实这个禁足也没有什么,关键对于发情期的少年,那可是致命的打击,本来见面的就变少了,这一禁,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面!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次他们只能出钱而不能出力。 “查到是谁了吗?”罗德脸色阴沉地问向全班的智脑佩恩,只见他推了推眼镜,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遮住了他眼眸中的深沉。 “暂且不提找没找到,罗德你真的是令我太失望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竟然叫你如此的伤神,我实在很是心痛。” a—1班唯一一个脑子还算清醒的家伙,因为大脑烧伤休息了十天,所以没有受感染。同样,那十天后路可可也离开,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见到,表示真的很费解,这些人是中邪了吗? “佩恩,注意你的言辞。”罗德声音冷冽地说道,完全没有在路可可面前愣头青的样子,有的只有漠然。 佩恩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谁让你是这个班的老大。我说句实话,很难,那个人似乎很谨慎,视频里的人都是黑户,几乎查不到。” “当然,这难不倒我,我根据线索,查到了他们所待的地方,就在一天前,他们突然失踪了,我想可能已经被毁尸灭迹了…” 说着,他又欲言又止。 罗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 “在那些辱骂…咳,里面有几个ID来自同一个区域,而且我发现他们是最先带节奏的,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之人……” “不过,已经没有任何了用,查到他终端的时候是一串乱码,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那个人比我厉害,要么就是那个终端已经……” 罗德面色一沉,不说,他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文森萨。” 文森萨连忙跑了过来:“班长,什么事?” “这件事,只能请那位了。” “是!” 佩恩不可思议:“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次院方肯定不会帮忙,而现在风评还是一边倒,显然那位魔王不会出手,而布洛勒自从可可被收入节制门下,就没有任何的动静,所以……现在的可可,需要我们!” 罗德冷静地分析了一波,随后激动地说着,眼冒绿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 —— 不管外面如何翻天覆地,路可可此刻完全感觉不到。 此刻,她被节制狠狠地压在身下,全身都使不上力,细一猜测,就知道是对方的能力了,只能紧紧贴在床上,任由对方灼热几乎烫人的舌头推挤地进入她的口腔,四下攻略着。 唾液不断被他卷入口中,甚至伸进她的喉咙,想要吸干她的水分,搅拌着这趟风云。 此时,路可可一刀劈死他的心都有了。 刺了她一刀,还不够,还要强奸她! 强就算了,本来睡得好好的,被吻得差点窒息,硬生生地给憋醒的,特么的,她长着一张很好欺负的脸吗? 想到刚刚才醒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在亲吻自己,然后……耳边是布帛撕开的声响,眼前一片布料的残骸纷飞,余光是他眼眸内耀眼紫光交织着触目惊心的红。 明明就是熟悉的脸庞,却是那么的毛骨悚然,有一种将人吞噬的恐惧感爬上心头,似乎她只要做一个不让他满意的事情,下一秒可能…… 尽管这张脸有着东方众神般的立体轮廓和深邃迷人的五官,都改变不了,此刻他压人的气魄,以及骇人的行为。 不过等感觉放到自身的时候,隐隐地察觉不到舌头存在的时候,就有种想要劈了他的心,这舌头得被吻多久,才能麻木的没有知觉! 她毫不犹豫使劲儿咬了下在自己嘴里肆意掠夺的舌头。 于是牙差点碎了。 痛得她眼泪都下来,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舌头是软的,为什么会这么硬?! 这不科学! 路可可还好没把这个问题和节制进行探讨。换作平时,节制定会让她亲身经历一遍爱的教育,护体罡罩造吗?! 然后把借用来,可以在这个世界使用的修真知识,再传授一遍。 虽然这个报复的动作,对于陷入媚药的某人来说九牛一毛,甚至可能只不过是被猫挠了痒痒,轻飘飘的。 但节制仍然在受到攻击能量波动的时候就知道了,用着仅存的理智轻轻一想,就反应过来是这只小猫在反抗他,动作一顿,心下不爽,终屈尊降贵地抬起他高贵优雅的睫毛。 可就这么一抬,心不由软了。 只见一双凶狠的清澈眼眸水灵灵地瞪着他,生理盐水几乎溢满了眼眶,湿漉漉的,细长的眼尾都被淹得带一点灼红,在这白皙的皮肤上,似一滴水洒落在盛开的玫瑰上,楚楚动人。 节制呼吸忍不住粗喘了几下,眼中的灼热更加浓厚,已经不满于口腔中的甜蜜美好,不急不缓地退出,顺带舔了舔樱桃小唇,看它变得通红,才优雅的松开。 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口中充盈着甜蜜的味道,甚至有淡淡的余香,才开始舔舐着她高挺的脖颈。 路可可一向怕痒,特别是脖颈和腰身,敏感得不行。 而此刻,被猩红的长舌扫荡着脖颈,只觉阵阵的酥麻感爬上脊椎,针扎般细微的感觉直接冲上了路可可的心头,身体都不争气的软了一截,连眼角的泪水都给硬生生地挤出来了,可怜兮兮。 “唔!那里,不行……!” 路可可摇着头,泪珠盈睫,紧咬着唇,努力憋住这扰人的快感。 只是她的话语没有任何的作用,那娇柔可人的话语只会让人更加想要狠狠地疼爱,脖颈的舌头变得更加猛烈缠绵起来。 路可可闭了嘴,连她自己都清晰地感觉到,那语气,简直,辣耳朵,辣眼睛,辣嘴巴! 似乎是因为舔了一会,她仍不理会,节制有些索然无味,便开始向下移动。 带有颗粒倒刺的舌舔过锁骨,留下浅色的红印。 又细舔柔软嫩滑的圆润,在那颗娇嫩的朱果打圈滑舔。 似是不满意般的,揉搓起红点,摩擦,挤弄,爱抚,直至它变得亭亭玉立,才放过开始红肿的朱果。 路可可紧抿着唇,可仍然抵不住快感的来袭,不知不觉中,瞳孔有一些涣散,实在不明白,身为主角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从没经历过这些,为什么身体会这么敏感?! 最后放弃了挣扎,算了,随便吧……就当多了一个大型按摩棒! 路可可自生自灭地想着。 心境开始逐渐变化,逐渐享受起如潮水般滋生的快感。 发出诱人的呻吟。 那狡猾如蛇般的舌尖轻轻停了一瞬,随后更加有动力,仿佛是打了鸡血,灵巧用力地游走在白皙的皮肤上,所过之处皆是一道道浅浅的红痕,慢条斯理打上他的标签,直到划过她的柔软细腻的小腹……… 路可可被吻得晕头转向,突然某处被轻轻一舔,双手不禁紧紧地抓住,指甲有着斑驳的血迹,呼吸都喘不过来,只能不断地捏紧手掌,才能让神经不至于这么紧绷。 节制伸出有柔软倒刺的舌,舌尖从下而上舔过幽秘处,湿润的舌自花缝舔到阴蒂,围着那小可爱绕了两圈,直到它变得更加红润光泽,才又撑开两瓣阴唇,用长舌侵犯那柔软的地方。 路可可低吟了一声,眼眉微皱,眸光迷离,思绪溃散。 微凉的鼻子在阴蒂处摩擦,呼出的热气落在敏感的花蒂,让它微颤。 温热的舌头在内里舔弄,模仿性器般的在伸缩抽插,软刺划过软肉,惹起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花缝滑下,有些被舌头卷入口腔,有些兜不住从大腿内侧落至身下的床单。 啧,真多。 如蜂蜜一般的甜。 也色气得让人想要狠狠的蹂躏。 在那双痴红的眼眸中,倒映出花穴被他狠狠侵犯的景象,能看见滴着水的花蒂被可怜兮兮地撇开,肉瓣被撑开在两侧,任由自己反复厮磨,由原来的浅粉变成现在的深红。 终于,他满意的松开了舌头。 换成一个更加粗大的东西,紧紧地靠着她的私密处,路可可在舌头离开的一瞬,才有片刻的清醒,随后就是…… 粗壮的工具镶嵌入娇嫩泛红的花穴。 疼。 路可可紧皱着小脸,泪珠一滴滴自眼尾落下,手指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下身传来一阵剧痛的撕裂感,似是要把她分开两半的疼痛。 按捺不住地痛吟响彻整片香汗淋漓的房间。 在进入的刹那,两侧的肉壁紧紧压迫着棒棒糖,她的内里既湿润滑嫩又紧致,绞的粗壮差点直接射了出来。 那浑身灼热的感觉,总算被缓解了不少,节制也算是勉强清醒了,他眼中的灼热火气被稍许褪去一些,望着身下脸色苍白的小可怜,半垂眼眸,敛下眼中的痴红,并没有停止自己禽兽的行为。 只是考虑到对方不过是第二次,到底也没有太重,但想到这张小嘴还吃过其他不该吃的东西,思绪就有片刻的尖锐,按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浪。 节制虽然探索得不深,但花样百出,旋转、抽插、快速地进出着小花穴,有泛红的媚肉被摩擦的都翻卷出来,连同的是一滴滴甜美的水花。 路可可就一开始感到疼痛,其他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电流穿梭感,舒服的她哼哼叫了几声,随后就是这不上不下的动作,搞得她整个心神都不痛快起来。 忍不住抱怨出声。 “特么的,你丫阳痿吗?!” 说完就后悔了。 微垂眼尾,掩盖着被癫狂填满的眼眸,节制抚开她的秀发,修长的手按压抚摸着路可可的脑袋,温柔又深情的模样,仿佛在安慰怀里的情人。 可与此对比的就是毫不减缓地抽插力度和速度,仿佛用力想要将人洞穿,一下比一下的重,那孟浪的快感直接击碎了路可可的意识,仿佛在湖中飘荡,只能在孤舟上任由人为所欲为。 “殿下——舒服吗?” 语气寒冽锐利,本来亲和的声音若现阴沉,他说:“是我操得你舒服,还是暴食操得你舒服?” 路可可回不了答,她的声音被撞击得已经稀碎不堪,只能发出咦咦啊啊的声音,直到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节制满足口腹之欲后,宠溺地亲吻着她的嘴唇,望着对方柔软乖巧地瘫坐在床上,仿佛一只等待主人安抚疼爱的小宠物,又像将自己平摊诱人采撷的妖精。 这般艳丽动人的姿态,想操。 节制双眸咻地暗沉,遵循着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俯身吻住那梅花点缀的唇瓣。 又是一轮的腥风血雨—— 我掐指一算 路可可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好像身体被掏空。 她站起来的时候,如果不是节制扶住她,她可能就要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了。 反观另一边,可谓是神清气爽,节制淡淡地扫视了一遍,客观评价道:“嗤,真不经折腾。” 路可可:……好想打死他。 可惜打不过! 她想了又想,最终,无力地垂下眼眸,里面充满了迷茫。 虽然经过治愈术(只能治愈皮外伤),她身上的伤痕倒是没有了,但该污秽的地方还是该污秽,脑子只要不生锈,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心中冷笑,对于被莫名其妙强上这件事,她信了个鬼,也不信他不是故意的,就单从他这样貌来说,设计他的女人还少?怎么偏偏现在就中了。 至于女人技术高超,可以排除,毕竟人都跑出来了,最后一个媚药厉害…… 呵,但凡脑子没长包,就一定会在最隐蔽也被允许更不容易怀疑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办公楼下手,既然如此,暴食为了和他分开,将她安排离他办公楼最远的医务室。 中间隔得那么大一个操场,特别是现在学生在操场的分布很乱,除非有意识的促成,不然再跑也跑不到她这里来,路上早被人发现了! 不过,这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毕竟她一无证据,二无证人,只要对方死不承认,理亏的到底是那个下药的女人,和他这个受害者没有半点关系! 她只能算是被牵扯的无辜之人! 啊啊啊! 她要黑化! 路可可咬着牙沉默,颗粒固体似乎悬浮在眼中,闪烁着莹莹光泽,衬得她小脸玉惨花愁,楚楚可人,她脸色苍白更如涂了一层白粉,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面如死灰,暗淡无光。 节制看到她惨兮兮的样子,眸色一沉,抿了抿唇,嘴唇蠕动了几番,最终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抱起,鼻尖满是清新的芬芳,身体也柔软的,仿佛一滩水,娇滴滴的,很温暖。 不由自主加紧了力道,不过还是很轻,没有太重。 将她抱到了一个露池温泉边,里面泛腾着泱泱热气,氤氲的热气在空中蒸腾,浓浓的白雾为它披上了一层蒙纱。 节制垂眸看了看满身薄汗的某人,抿成一条线的嘴角不禁向上扯了扯,他跨步进入温水当中,温热的水温立刻蜂拥而来,熏陶的身体都有一些热乎乎的,一如进入那里的感觉。 节制眼眸幽暗,紫琉璃色的瞳孔是让人看不清的深沉,他细心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为她清理起来,慢条斯理的仿佛在绅士的请安一样。 路可可本来就被折腾得大汗淋漓,等清醒以后,被子一掀就冷飕飕的,现在进入温泉,又回温过来,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被这么一摸,软的几乎化成了一滩水,动都动不了。 漆黑如夜的长发披散在两边,就像是她身后的一对羽翼般,轻轻地打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无瑕。 在温泉的呵护下以及节制精心的照顾下,她的全身开始变得红润起来,连脸颊都泛起了红晕,甚至媚眼仿佛含了浓浓的情意,迷离惝恍着向节制这里看来。 但—— 她除了时不时憋闷发出的声音,就没有太大的反应,脸色还是破碎苍白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 就这么易碎的瓷娃娃,连头发丝都散发着诱惑的滋味,如此脆弱,却也如此诱人,节制只觉呼吸一重,强压下心中的悸动。 不得不放慢动作,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品,体贴入微的呵护,俨然成了一个乖巧的小媳妇,细心的照顾丈夫。 等将她身上的汗水小心清理干净,视线微微下移,那可怜的小花朵,似乎被吓了一跳,往里缩了缩,节制幽尘的眼眸仿佛夜空中最暗的角落,既可以清晰地看破一切,也能潜藏的无一丝暴露。 他不禁轻笑出声:“殿下,还请宽恕属下的失礼。” 路可可:……麻痹,你眼瞎吗?没看到我现在生无可恋的样子! 只见泉水的声音如金石齐鸣,像珠落玉盘。 男子的膝盖撑在女子的大腿内侧,让她无法收紧双腿,另一只手从她的腿中探入,爱抚着那一寸寸的肌肤,惹起一阵阵的涟漪和微颤。 “唔…!” ——— a—1班等了将近半天,终于有了消息,文森萨联系到那位以后,立刻开始发消息。 相可如思:k,你在不? bt:…… 相可如思:k,我想请你帮忙,事态紧急,价钱双倍! bt:一百万冷晶币 (卡落大陆:肽币,虚拟币,铜币,银币,金币,冷晶币,换算1000,可充值,可现实用。) 一旁的罗德看着屏幕上的聊天,想打死文森萨的心都有了,事态紧急,我们知道就行,这丫的竟然跟对面说! 原本只不过是双倍的价格,硬生生被抬成了十倍,猪队友也不带这么拖的! 相可如思:好,没问题! 罗德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答得这么爽快,就差显示自己是个冤大头,忍无可忍,一巴掌把他呼一边去,拿起他手中的终端开始聊天。 bt:什么任务? ——一分钟后—— 莫得感情的路人:#链接#我想知道发这个的人是谁! ——五分钟后—— bt:所以……你就去改了个名字? 莫得感情的路人:划重点 ——两分钟后—— bt:查到了,得加钱 莫得感情的路人: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技术,但在现实生活中,你也不想混不下去吧……既然你有这个能力,想来也知道我们这里人的身份! bt:呵。 罗德蹙眉,佩恩走了过来,摇了摇头:“班长,直接加钱吧,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他,还是不要惹急得好。” 罗德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这么积极?冷笑道:“我还没急,你倒是先急了。” 佩恩眼镜下的眸子闪过冷光,他瘪瘪嘴:“是我逾越了,我只是想多为班长考虑。” 窗口的另一边,k眸光清冷地打量着屏幕上,面无表情地冷笑出声,怕不是逾越了,淡然的眸光转到他查到的身份。 啧,又是一个麻烦。 想到另一边的某人,k的心情更不好了,他眸光仿佛要冻成冰,既然这些家伙撞到窗口上,不拔一层皮,都对不起他现在的差心情…… 罗德别有深意地看了佩恩一眼,这家伙总是神秘兮兮的,他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出于同学的情分,并不想揭穿罢了。 现在出手制止,很有可能是怕对方被惹急了,直接将他们所有的过往给扒拉出来。 这倒让他更好奇这人的身份了。 不过说真的,被烧坏脑子这种借口,他是实在想不出来,这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个人才! 罗德走到一个遮住所有人视线的角度,继续聊天。 ——一分钟后—— 莫得感情的路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可可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毕竟这个网站还是我借给她的。 bt:啧 莫得感情的路人:信不信等我见到可可,我就把你供出来,说我在你这里,可有不少她香艳的照片…… bt:……不要脸了? 莫得感情的路人:彼此彼此。 k抿唇,这些照片他留着自己纪念还好,毕竟黑客有的私照又不止她一个,要是被可可知道他还出售,果断拉黑不解释,可能连机会都没有了…… 长叹一口气。 bt:#链接#发不发,你自己考虑 罗德困惑,他为什么还要考虑?手指点了一下链接,很快就弹出了一个视频,上面有着两个选项,是否打开? 罗德点了是。 链接是投影的模式,因为在班级的原因,再加上四周全部都是路可可的铁粉,唯一剩下的那一个也不碍事,也就没有设防,随后就看到了一串活色香味的春宫戏码。 文森萨摸摸头,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佩恩,那个是你吗?” 佩恩脸色铁青,他实在没有想到,路可可影响他们至此,甚至请来了黑客的首领king。 而他更没有想到,这个人的黑客技术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一点上,不管是佩恩,还是其他同学,想到的都是,他可能通过微型蜗牛进行探测,刚好那个视频被捕捉到了,并没有往深处想。 毕竟学院有很大的禁锢,除非能力高出节制大人,外部能量是不可能进入学院的…… 而没有人会想到,k的监控不需要媒介(注:魔法、灵力等也算能量媒介),便能探测到万物变化。 ——— 经过再一轮的深度交流。 路可可真*破碎不堪*地躺在那里。 微湿的发丝紧贴在额前,泛红的眼尾挂着泪珠,脸颊如玫瑰般的红,嘴唇微微张开,露出她那双嫣红的小舌。 那双被水雾缭绕的猫眼,充满无助和彷徨,就这么呆呆地望着苍天,空洞一片。 节制低下头亲吻她的侧脸,修长的手指抚着秀发,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纤细腰身,防止她滑入水中,薄唇移到她的耳尖,轻呵一声,呼出的热气带着抵死的缠绵:“殿下,该回去呢~” 说着舔了舔她的耳垂,见它抖了抖,垂爱的轻笑一声:“不然外面可真的要闹翻天了。” 想到路可可昏迷时收到的消息,眼中泛起冷光,想要趁她昏迷,直接处理。 突然收到了懒惰的消息,让他稍安勿躁,这件事路可可会处理好,不然会损了她的气运。 闪了闪眸光,对于这位神秘兮兮的家伙,他没有任何的信任和好感,当然,这件事解决不过是迟早的问题,没有任何的损失。 所以便静观其变了起来。 毕竟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利益,他也没必要撒谎。 至于为什么提醒,节制无心理会。 路可可纳闷,这个人怎么突然放她出去了,还以为又要学习的她,被交代了一句,让她去a—1班,穿好衣服就被丢到了外面。 她踌躇着向前走了两步,转头等了五分钟,见没有任何的动静。 原本双眼无神立刻亮如珍珠,风一吹就倒的柔弱身体瞬间站着笔直,飞快地跑了出去,甚至脚上带了一点晨曦的力量,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一溜烟就没影了。 这一切,都落入某位有心人的眼中,他紫色的眼眸暗无天际,似乎只剩下那微弱身影的光,在他的瞳孔中隐隐闪烁。 路可可匆忙地来到了a—1班,打开门就接收到了一双双幽狼般的眼睛,腿吓得一哆嗦,有点儿打颤。 还好罗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不经意触碰了她细嫩的手指,顺带揉了揉,很快就收了回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罗德内心:太好了,我摸到了可可的小手手了,好羞涩! 其他男生: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不过想到他在路可可的旁边,硬生生柔和了下来,憋着一肚子的火。 路可可只以为是身体难免的摩擦,没有任何的歪想,不过对面男生们怪异的眼神看得她头皮发麻,连忙转移视线,感激的朝罗德递了一个眼神。 对方羞涩地低下头,淡蓝色的长发毛茸茸的搭落在头上,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忠犬,萌得路可可一脸,想要伸手去摸,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后脊一凉,悻悻地收回了手。 不过说真的,班长人真心不错,是个值得深交的伙伴,以前他就帮助她不少,就是有点内敛,但察言观色,反应机灵,样样不缺,完全是一个小弟的不二人选! 就像现在,要不是他扶着,不然她可能当场下跪! 路可可现在还有一些心有余悸,不过很快就缓过来了,她抬了抬眼眸,问道:“出什么事了?” 罗德刚想安慰就硬生生地憋了下去,外面吵得不可开交,这位当事人一知半点真的好吗? 不过身为一个合格的备…追求者,他是有问必答的,临时话锋一转,温柔地说道:“就是一些跳梁小丑的把戏,已经抓到人了,就是不知道可可你怎么处理?” 随后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明了地叙述了一遍。 俨然把工具人做到了极致。 路可可毫不吝啬地赞扬了一通,把男生们夸得飘飘然,才转移战场,望向当时春宫戏的另一位主角,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把他们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一个俊朗邪魅,一个清秀儒雅。(透明眼镜,看得清清楚楚,没有封印颜值一说) 不禁皱眉:“你会易容术?” 佩恩冷哼一声,不说话。 路可可挑眉:“哦,不会,那应该是幻术?” 佩恩继续冷哼,不说话。 路可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对了,你是不是也有其他的能力?” 佩恩:……继续装沉默。 路可可眼睛亮晶晶的:“还会分身术!这个能力厉害呀!” 佩恩忍无可忍:“臭娘们 ,他妈老子说什么了!!” 路可可:“啧,恼羞成怒了!” 她笑眯眯道:“看样子我猜得不错,我掐指一算,你和那个女人苟合的时间在……” 众男生星星眼,觉得她好厉害,这都能算到,再看看路可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像看一个小天使,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