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在乎(强制nph骨科)》 1.“我和他曾共享同一个子宫,凭什么他高我 在古老的法尔斯顿家族那盘根错节的谱系之中,近亲通婚早已不是羞于启齿的秘密,而是一条世代传承、泛着冷光的血色锁链。 但双胞胎兄妹结为夫妻的事,在家族漫长的历史中,还是头一回。 对卡希亚而言,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哥哥卡修斯,这个仅仅比自己提前几分钟出生的家伙,能够顺理成章地戴上王冠,身居万人之上,而自己却只能窝在一边,守着一片领地,当个没多少话语权的公主,沦为王权的点缀。 他们曾骨肉相连,曾共享着同一个子宫,凭什么卡修斯却能高她一头。 刚满二十岁的卡希亚,并没有多么远大的政治抱负,她只觉得胸口的火比壁炉里的碳块还要灼人,这股从五脏六腑里燃起来的烈焰,将她的理智与礼仪燃烧殆尽。 所以她等下要做的事,与童年时期在城堡花园里,双眼因激动而泛红,执拗地与卡修斯争夺那个独一无二的玩具时的举动别无二致。 对于卡希亚突然闯入御前会议的行为,她的父亲诺伯特表现出了罕见的宽容。 随后,诺伯特直接敲定了卡希亚与卡修斯的婚事。 “陛下,卡修斯应该娶我的女儿!”原本还趾高气扬的葛文公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葛文公爵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从齿缝中挤出抗议,那压抑的怒意伴随着沉重的呼吸,混着空气一起被他吞食入腹。 诺伯特微微歪着头,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自己的叔叔,那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捉摸不透。 他摸了摸无名指上那枚沉甸甸的祖传铁戒,那是继位时,父亲亲手为他戴上的,如今他的决定,不过是给这枚戒指又镀了层血的光泽罢了。 这是报复。 是对那个人的报复。 “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和我们一样。”她决定离开前这样告诉他。 好笑的是,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一直遵守着,直到现在。 他发现自己终究是做不到。 做不到不恨她。 // 穹顶的水晶灯在随风摇晃,繁复的灯棱折射出跳跃的光斑,映照着议事厅墙壁上那一排排法尔斯顿家族的浮雕纹章。那些盘踞的荆棘玫瑰在明灭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窥视着。 诺伯特看着叔叔铁青的脸,此刻,他语气散漫,带着一丝玩味,轻飘飘地抛出一句,“你是在质疑什么吗?亲爱的叔叔。” 迫于身份压力,葛文公爵纵然心中怒火滔天,也还未愚蠢到试图做出什么鲁莽大胆的行为。 议事厅一侧的巨大黄铜火盆适时地“噼啪”爆开几颗火星。 在那刺耳的声响里,葛文公爵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腥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为自己刚才的情绪激动表达了歉意。 随后,会议上的其他成员立刻心领神会地岔开话题,讨论起边境的税收问题。这件事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短暂的涟漪后,便无声无息地沉入了水底,似乎从未发生过。 ....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卡希亚的卧室,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卡希亚站在落地镜前,正在试穿王宫裁缝送来的礼服,身后的束腰刚刚解开一半,一股冰凉而迅疾的风便骤然袭来。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人猛地踹开,带着凛冽的寒意,直直地吹到卡希亚赤裸的肩膀上。 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会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找她算账。 “你这个蠢货干了什么?!” 一身狩猎劲装的卡修斯裹挟着未尽的肃杀之气,就这么生生闯了进来。 他没有跑,只是走得非常快,即使如此盛怒之中,那种刻入骨髓的王室教养仍让他保持着一种极具威慑力的“优雅”。 他身上那件深色的短身猎装紧贴着胸膛,沾染着大片深褐色的、显然尚未干透的血渍,散发出新鲜的血腥气味。 显然,他刚从猎场回来,急得来不及更换衣物,甚至可能直接将马车驱进了内廷。 那头猩红的短发在烈日下闪着金芒,他额前的每一根发丝都像被驯服的火焰,沿着头骨的曲线向后燃烧,最终在颈后收束成一道锐利的发尾。 “卡修斯,我在换衣服呢。” 卡希亚头也没回,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她漫不经心地将滑落到脸颊边的一缕同样猩红、如丝缎般的发丝绕到耳廓后,动作优雅,透着傲慢。 她那双与卡修斯如出一辙的青绿色眼瞳向后瞥了一眼那些吓得僵住了的侍女们,一个无声的指令下达,继续。 然而,脸色阴沉如墨的卡修斯下了第二道命令:“出去。” 夹在兄妹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屏障,因这两个字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侍女们如蒙大赦,连大气都不敢出,慌忙地躬着身,像几条受惊的影子,用最快的速度、极致的安静从那个即将爆发的漩涡中溜了出去,甚至不忘将沉重的大门从外面关严,连一声最轻微的“咔哒”声都未曾发出。 卧室内,只余下这对如同镜像般相似的孪生兄妹,被隔绝在密闭的、充满了硝烟味的空间里。 所有人都听他的话,连她最亲近的侍女也不例外。永远如此。 卡希亚努了下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讥诮的轻哼。她不再理会身后那座快要喷发的活火山,伸手自顾自地去解剩下的束腰搭扣。 “你在想些什么?你居然说服父亲让我和你结婚?你是不是疯了,卡希亚!” 卡修斯的声音终于彻底撕裂了那层克制的薄冰,每个字都裹挟着尖利的碎冰和滚烫的灰烬,毫不留情地冲撞着卡希亚的耳膜。 她承认,自家哥哥的声音是公认的好听,很有磁性什么的,但她每次一听到,只觉得头疼。 卡希亚,卡希亚巴拉巴拉。 像一只鹦鹉在叫,烦死了。 “我看是你才有病。”卡希亚语气平淡地反驳道,“像你这么动不动就生气,迟早得病,而且肯定老得快。到时候你就不是我哥哥,而是我叔叔了。” 她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目光透过镜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卡修斯头发稀疏的滑稽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卡修斯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咬着牙,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下一秒,他的身影已无声地迫近卡希亚身后。 镜中映出两张极度相似,神情却天壤之别的容颜。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探出,一把握住了卡希亚身后松散的布带,他将布带在手掌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收得更紧。 直到束腰与皮肤紧紧相贴。 卡希亚纳闷地看着镜子里那张与她相似至极的脸,他低下头,目光深沉,不知是落在她身上的哪个地方。 浓密的睫毛在冷硬的颧骨上投下两片锐利的阴影,阴影之下,那双青绿色眼眸此刻翻涌着墨蓝,愤怒的潮汐让他眼尾爬上了一层碎裂的玫红。 就在卡希亚想开口的前一秒,身后那只缠绕着布带的手猛地往上收紧,那股突然而至的束缚力,迫使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身体向后倾斜。 束腰挤压着她的腰肢,不疼,但是这种被别人故意束缚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反感。 “松开!卡修斯!”卡希亚低叫着,双手胡乱地向着身后抓去,指甲隔着厚厚的猎装试图掐拧他的腰侧或手臂。 “去让父亲取消婚约。”卡修斯的声音低沉下去,贴着卡希亚鬓角的发丝钻进她的耳朵,比方才更加冰冷、更具渗透力,不容违逆,每一个音调都重逾千斤,充满了实质性的威胁。 神经病。 “我才不去!”卡希亚觉得莫名其妙,他这就是明知道婚约取消不了,过来找她纯属无理取闹。 “我不要我不要!”卡希亚她更加用力地屈肘,不顾仪态地用尽力气狠狠向后顶撞他坚实的小腹,声音因愤怒而拔高变调,“我就想当王后!凭什么你能当国王?” “你不想和我共享那张王座?”她猛地回头,几乎贴上他带着杀气的脸,眼睛里燃烧着同样的、来自血脉的火光,“那有本事你放弃啊!把王冠扔了,把王位让给……亚诺!”她几乎是恶毒地、精准地将这个名字当做淬毒的匕首刺了出来。 卡修斯听到这个名字,他唇边那抹冰冷的讽笑骤然加深、扭曲……几乎在同时,他扯着她腰肢的手慢慢松开紧缠的布带。 卡希亚刚来得及吸入半口自由的空气…… “呃啊——!” 一只铁钳般冰冷坚硬的手掌,带着猎场上沾染的血锈腥气,猛地掐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五根指头精准地刺入了肩颈处最敏感的软肉。 这一下让卡希亚猝不及防,剧烈的生理反应让她失控地脱口而出—— “贱人!” 说实话,卡希亚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教养很有涵养的淑女,完全不像某个不成熟的小屁孩。 首先,她必须先解释一下,这个从她唇间不经意间溜出的不雅词汇,绝非出于她平时的言语习惯。 使用这个粗俗的词单纯是因为她觉得这个词就是为卡修斯量身定做的,完美地概括了他此刻在她心中的形象。 其次,当这个词滑过舌尖时,她可以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从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愉悦。所以,这绝非是恶意的羞辱,仅仅是精准的概括。 就像大家都知道,卡希亚等于优雅一样。 她不过是为她亲爱的哥哥卡修斯,找到了最贴切的注脚。 最后—— 卡修斯就是个贱人。 2.“你很怕我吗?”(回忆线) 亚诺知道姐姐卡希亚今天会来。 这份预感,自清晨起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坐立不安。 窗外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夜色,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只留下几缕惨白的光线爬进房间。 他站在穿衣镜前,手指带着几分慌乱,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领口的水晶扣。 这件墨绿色天鹅绒外套是卡希亚上个月送给他的礼物,柔软的丝绸内衬摩擦着他过分敏感的皮肤,细腻奢华的面料本该舒适,此刻却像有无数细密的针在刺。 颜色衬得他本就缺少血色的皮肤更是苍白如新降的初雪,透着脆弱的病态——他太像母亲了,这个认知让他胃部抽搐。 镜中人有着与王后卡尼拉一模一样的紫罗兰色眼睛,连左颊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和眼下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这张脸,这双眼睛,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成为他羞耻与恐惧的源头。 他厌恶这张脸,憎恨这份挥之不去的相似。 “吱呀……”一声轻响,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亚诺立刻绷紧了脊背。 “在等我吗?”带笑的女声从门口漫进来。 卡希亚斜倚在门框上,宛如一幅色调浓烈的画,那一袭红裙像一道新鲜伤口绽放在昏暗的走廊里。 “嗯,是、是的...”亚诺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盯着地毯上纠缠的藤蔓花纹。 他能闻到卡希亚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苦橙混着玫瑰味,甜得让人头晕。 卡希亚轻笑走过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她的指腹带着审视的意味,缓慢摩挲着他日益清晰的下颌线条。 那里,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正在挣扎着褪去,显露出属于男人的、生硬的棱角雏形。 她染红的指甲不经意地刮过他的皮肤,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战栗。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睛依旧时不时让卡希亚屏息凝神。 太像了,简直像是母亲在用这双眼睛注视着她。 就这样,一种熟悉而又粘稠的情绪瞬间攀附上她的心脏。 由烦躁、憎厌与一丝无法言说的怜惜交织而成,而这怜惜本身又让她更加烦躁。 卡希亚讨厌这个弟弟。 她讨厌他骨子里的懦弱,厌烦他怯生生讨好的瑟缩姿态。 她讨厌他,因为他长得比她还像她的母亲。 而她同时又难免怜悯他,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她的母亲。 卡希亚又想起那个雨夜,是母亲离家出走的第一年,亚诺的生日宴一结束,她的哥哥就把十二岁的亚诺推倒在泥水里,骂他是野种。 那时比亚诺大一岁的卡希亚,抱着新得的蓝丝绒小熊,依旧只是漠然注视着这场单方面的凌辱,内心毫无波澜。 直到…… 直到那个小小的身子从冰冷的泥水里挣扎着抬起头。 雨水冲刷掉他脸上的污泥,那张愈渐贴近母亲模样的面孔,混杂着恐惧与迷茫的眼神在雨水冲刷下闪着微弱的光。 卡希亚才第一次对这个弟弟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感觉。 那和亲情完全沾不上边。 那是一种更复杂、更扭曲的情感,像是把恶意、占用和某种近乎肆虐的破坏欲混合在一起,酿成一杯毒酒。 // “你很怕我吗?” 眼前的红发少女容颜美得锋利,像一把精心锻造的匕首。 亚诺下意识地摇头,但还是不敢看她,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不是怕她——或者说,不完全是。 卡希亚对他的态度永远在温柔和残忍之间摇摆,上一秒还会替他擦去眼泪,下一秒就可能给他一巴掌让他滚。 亚诺还不知道的是,最初,卡希亚接近他只是为了激怒卡修斯。 为了看到她哥哥那张总是掌控一切、游刃有余的脸上,因为被挑衅、被轻视、被侵入“领地”而瞬间碎裂的暴怒表情。 那时候,她还会真正地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会给他分享她最爱吃的甜点,会在他被哥哥欺负后格外怜悯地轻揉他的头发。 可后来,卡希亚发现,亚诺本身,竟然比她成功挑起卡修斯怒火所带来的短暂兴奋……更为有趣。 亚诺会因为她一个随意的触碰而耳尖发红,会因为她靠得太近而呼吸紊乱,甚至会在深夜蜷缩在床上,咬着嘴唇压抑喘息,以为没人知道。 而卡希亚知道。她都知道。 那扇幽暗的心门最深处、那个最污秽也最脆弱的隐秘角落。 卡希亚第一次撞破它,是在亚诺十六岁的时候。 3.“你真令我恶心。”(二更) 那一天,亚诺刚被卡修斯打了一顿。 “把衣服脱了。”卡希亚命令道。 亚诺犹豫了一下,指尖颤抖着解开了外套和衬衫的纽扣。每解开一颗扣子,就如同剥开一层自己血淋淋的皮。 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那都是卡修斯的“杰作”,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如同藤蔓,缠绕着他苍白的躯体。 最新的一块淤青正在腹部清晰地成形,像一朵丑陋的花。 卡希亚倒出药酒,在掌心搓热,然后按在亚诺的伤处。少年倒吸一口冷气,忍着痛没有躲开。 卡希亚不仅没有放轻,反而加重了揉按的力道,指骨用力按压着那片柔软的皮下淤血。她歪着头,好奇地问他,“你就不能反抗一次吗?” 亚诺的眼眸里闪烁着痛苦与无助,他咬着嘴唇,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他是哥哥...” “懦弱。”卡希亚嗤笑,“你和她一样懦弱。” 提到“她”这个人,卡希亚揉按的手如同被无形的刺扎了一下,猛然停顿。 随即,一股汹涌的的情绪钳住了她。她屈起食指关节,用尽全力狠狠地戳向亚诺胸口的肋骨处。 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他胸腔里那颗软弱的心脏连同那可悲的灵魂一同剜出来。 “她一直对你很好,知道为什么吗?”卡希亚逼近他的脸,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因为你不仅长得像她,还和她一样的软弱,一样的无能,一样的只会逃避。” 亚诺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不是的...母亲她爱...” “爱?”卡希亚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诞的笑话,那笑声冰冷异常,“你以为她爱你?她只爱她自己。” 亚诺蜷缩起来,无声地哭泣。卡希亚看着他的颤抖的身体,一种冰冷而潮湿的满足感,悄然淹没了她的心脏。 她突然伸出了手,去抚摸弟弟的头发,动作格外温柔。 “别哭了。”她轻声说,“至少还有我在乎你,不是吗?” 亚诺转过身,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真的吗,姐姐?” 当然是假的。 卡希亚微笑:“嗯。现在睡吧,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她起身离开,靠在走廊的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床上,卡希亚那晚辗转难眠。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亚诺的模样,那张缩在地板上、哭得狼狈不堪的脸孔,那双浸满泪水、盛满了全然的依赖与祈求的紫罗兰色眼睛.... 还有,她指尖触碰到的、少年细软发丝的触感,以及他那因啜泣而轻微抽搐的、赤裸的背部弧度……还有..…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下腹聚集的热度。 这种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厌恶与不适和……茫然无措。 对于近亲通婚这一点,她和卡修斯有着一样的看法,令人作呕。 或许是因为亲眼目睹父母那场丑陋失败如同一滩污血的婚姻所带来的创伤; 又或许是因为他们这对双生子之间热衷相互撕咬的本质,使他们不谋而合地认为,这种源于血缘捆绑的亲密联系,披着一层黏腻肮脏的表层。 卡希亚烦躁地坐起身。 突然,一个想要窥探对方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控制不住地,想要更近距离地,看看那个人现在的样子。 看看他在无人注视的时刻,是否还沉浸在那个关于“姐姐在乎他”的可怜梦境里无法自拔? 他独自一人时,是怎样的神态?是痛苦?是迷惘?还是……在回味那个带着安抚的触碰? 卡希亚走向书桌,从暗格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钥匙。 这把钥匙能打开亚诺房间里的密道,那是家族每个房间都有的设计,用于王室成员之间的秘密往来。 轻微的“咔哒”声之后,暗门无声地滑开,卡希亚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唯有窗外透进的月光,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寂静。 然后…… 一阵压抑得变了调的急促喘息声,混着喉咙深处模糊黏腻的呜咽,骤然刺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然后,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放大,清晰地捕捉到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亚诺侧身蜷缩在床上,背对着暗门,薄被已被踢到一边。一只手正急切地、近乎野蛮地在自己的腿间动作着,速度越来越快。 那头凌乱的红发随着他颈部的每一次后仰而颤抖。 月光惨淡地照亮了他汗湿的、肌肉紧绷的背部线条,汗珠在脖颈处闪烁着幽微的光泽。 他死死咬着另一只手的指关节,却仍无法抑制地从鼻腔、从喉咙深处,泄露出那破碎的、充满了痛苦与快感的呜咽。 卡希亚僵在原地。 她想要离开,但她的脚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她听着那呼吸声变得短促、疯狂…… 她看着他动作的频率提升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最终,在那些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无法自控的呜咽中,她捕捉到了那反复呢喃、如同咒语般的两个字:“……姐姐……” 一股奇怪的热流席卷了卡希亚的全身。 与刚才在房间里的烦躁不安截然不同,这是一股原始的、纯粹的、带着灼烧般破坏力的热潮,它如此汹涌,几乎冲溃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惊恐与暴怒交织成更猛烈的风暴。 恶心。 愤怒。 还有,最令她感到自我唾弃的、那种奇妙的被点燃感。 就在亚诺即将到达顶点的那一刻,卡希亚猛地推倒了暗门边上的花瓶。 砰——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锋利的瓷片在微弱的月光下四溅开来,寒光闪烁。 亚诺剧烈地抽搐了一瞬,紧接着所有的动作、声音都像是被一把剪刀骤然剪断,他猛地转过身,身体因极致的惊骇而僵硬。 那双刚刚还弥漫着情欲迷雾的紫罗兰色眼睛,在对上那道不知何时出现在黑暗中的身影的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彻底占据,瞳孔收缩如针。 惨白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此刻更是呈现一片毫无生气的、濒死的灰败。 “姐……姐姐……?”他的声音破碎扭曲得完全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亚诺。”卡希亚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扎入他的骨髓: “你真令我恶心。” 4.“我在想你,姐姐。” 卡希亚转身离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身后传来亚诺崩溃的啜泣声。 回到房间,卡希亚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 片刻的静默后,她又拿起那把小钥匙。 当她再次推开亚诺卧室的暗门时,少年正赤裸着上身跪在房间中央,背对着她,手中紧握着一条皮带,正一下下抽打自己的脊背。 每一次挥舞,都带着一股自毁式的狠劲,鞭身狠狠撕裂空气,然后重重地、毫不留情地笞打在那片原本就遍布新旧伤痕,此刻更显单薄的脊背上。 啪!啪!啪! 沉闷而惊心的肉体撞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每一次抽打都留下一条迅速肿起的,泛着血痕的深红印记。有些地方皮开肉绽,细小的血珠如同红宝石般沁出、汇集,沿着背肌颤抖的弧度蜿蜒流下,在地板留下几滴刺目暗红。 汗水混合着泪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红发。他死死咬着牙关,从齿缝间挤出破碎的、祷告般的呓语:“肮脏……罪恶……恶心……对不起……对不起……” “你在做什么?”卡希亚的声音划破了这自虐的仪式。 抽打声戛然而止。 亚诺猛地回头,脸上的表情介于恐惧和希望之间,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此刻像是被砸碎的水晶,看到她,他眼中的光芒先是亮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绝望所吞噬。 “姐姐...我...” 卡希亚走到他面前,她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任由沉默将他凌迟。终于,她俯身,一把从他无力反抗的手中夺过那条沾血的皮带,随意地扔到一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你为什么打自己?” 亚诺狼狈地低下头,不敢看她,视线落在自己被血浸染的膝盖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卡希亚步步紧逼。她伸出手,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她对视,“看着我。你刚刚……想着谁?” 亚诺的瞳孔因恐惧而扩大:“没...没有谁...” “撒谎。”卡希亚俯身,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是我吗,弟弟?你想着我,用你的手做那种肮脏的事?” 亚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他拼命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相信我……我控制不了……我真的不想……我是垃圾……我是畜生……”他语无伦次,整个人被这赤裸裸的揭露碾成了粉末。 卡希亚突然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姿态优雅却疏离,仿佛刚才触碰到了什么秽物。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穿上衣服,现在,立刻。跟着我。” “去...去哪里?”亚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恐慌。 “伎院。”卡希亚坏笑着,“既然你这么饥渴,我带你去找真正的快乐。” 亚诺脸上残存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惊恐地摇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拒绝:“不...我不去...” “由不得你选择。”卡希亚扔给他一件外套,“要么跟我走,要么我告诉卡修斯你做了什么。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置你?” 亚诺脸色惨白,颤抖着穿上外套。 卡希亚看着他顺从的样子,内心涌起一阵胜利的快感。 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她的掌心。 她带着亚诺通过密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宫,坐上一辆没有徽记的普通马车。 车厢里弥漫着昂贵皮革、新打蜡的木料以及烟草混合的气息。亚诺缩在角落里,像个等待处决的犯人。 黑暗中,亚诺抬起了头,痛苦地看着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生病了,亚诺,我这是在帮你。”卡希亚抚摸着弟弟的红发。 马车停在城中最奢华的伎院后门。 卡希亚对此地显然轻车熟路。无需任何通报,自有人殷勤而无声地打开了那扇沉重铁皮包裹的小侧门。 老鸨梅莎夫人几乎立刻就像从黑暗中分离出的一个轮廓,无声无息地飘移了出来。 她年约四旬,保养得宜的脸上妆容精致,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勾勒出丰腴曲线的丝绒长袍。 看到卡希亚及其身后那个在阴影里如同受惊小兽般发抖的陌生少年,那双阅尽风尘、精于算计的眼睛里,除了最初瞬间闪过的一丝的惊讶,随即恢复成一潭毫无波澜深泉。 “殿下。”梅莎的声音低沉柔滑,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外泄。 “给他找个处子。”卡希亚说,语气平淡,如同吩咐侍女端上一杯红茶。 她的目光没有落在身边的少年身上,只是冷冷地扫过梅莎身后那幽暗奢靡的回廊,“要红头发的。” 梅莎夫人仅用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思索时间。那锐利的目光在卡希亚那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庞和亚诺那苍白绝望,印有泪痕的面孔之间不着痕迹地来回一转。 一丝了然在她眼底漾开,随即沉淀,消失无踪。 “当然,殿下。”她微微颔首,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无可挑剔的,职业性的恭顺微笑,“请您稍候片刻,缱绻园竭诚为您服务。” 很快,她便领来一个少年。那少年看上去和亚诺年纪相仿,也有一头漂亮的红发,眉眼间的轮廓,与卡希亚有三分神似。 卡希亚满意地看到,亚诺在看清那少年模样时,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去吧,好好享受。”卡希亚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亚诺一把,声音里带着嘲弄般的鼓励,“我等你。” 卡希亚被梅莎亲自引至大厅深处一个最隐蔽的,被巨大丝绒帷幕半遮半掩的卡座里。 侍者是这里的老人,无需言语,已将一杯冰镇陈酿放在她面前的矮几上。她慵懒地陷进高背软椅里,纤长的手指捏着冰凉的杯脚,却没有喝。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滑过这片充斥着脂粉气与金钱色欲的迷梦之地。 水晶吊灯的光芒被彩色玻璃折射成迷离的碎片,昂贵香水的甜腻几乎盖过了酒气,那些经过精心调教、体态优美的男伎们,像最精美的商品,在客人们面前低笑软语,招摇献媚。 喧嚣,浮华,空洞。 然而,仅仅过了几分钟,亚诺便脸色苍白地走下楼,衣服整齐得像是根本没脱过。 “就结束了?”卡希亚挑眉。 亚诺点头,眼神飘忽不定。 回程的马车上,车厢内一片寂静,只剩下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 某种令人烦闷的焦灼感,随着车轮每一次滚过石板的颠簸感,在她胸肺间无声地膨胀、堆积,眼看就要冲破那名为理智与掌控的薄壳。 她的耐心终于被这死水般的沉默彻底耗尽。卡希亚忍不住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压抑已久的呜咽声,终于从那蜷缩的躯体深处无法控制地流淌出来,起初是细微的抽泣,很快变成了牵人心魄的啼哭。 亚诺低低地唤了一声:“姐姐……” “嗯?”卡希亚应道。 “我...”亚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颤抖,“我一直在想...你...”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整地吐露出那句让他感到羞耻却又无法遏制的话语: “我在想你,姐姐...”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他真正地说出这几个字时,卡希亚还是难以自抑地……愣住了。 她又感到愤怒,她的手几乎要遵循着最直接的条件反射,给他一记响亮的,足以打掉他两颗牙的耳光,将他彻底扇回那个他该去的深渊里。 可那时,某种更黑暗、更幽微的情绪突然占据了上风,压倒了那纯粹的愤怒。 于是,那呼之欲出的惩罚,变成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动作。 她那本该扇向亚诺脸颊的手,不知被何种力量牵引着,缓慢地、轻柔地垂落下去。 纤细冰凉的指尖,落在了亚诺布满泪痕的脸颊上,那急促滚烫的呼吸,毫无保留地扑打在她的手腕内侧,带来一丝麻痒。 “可怜的家伙。你真是……”她微微停顿,似乎在寻找最精准的词,“病得不轻。” 亚诺闭上眼睛,一滴新的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滑落:“我知道...姐姐……对不起...” 卡希亚收回手,看向窗外的夜色。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游戏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更奇怪的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想停下来。 5.“你以为她真的在乎你?她只是在玩你,就 “卡修斯今天又找你了?”卡希亚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手指滑到亚诺的后颈,像抚摸一只猫一样轻轻挠着。 少年浑身一僵,红发下,那敏感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绯红的色泽迅速蔓延至颈根。 今天下午,哥哥卡修斯把他堵在藏书室的角落,带着暴烈而精准的力道,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卡修斯仅仅是用拇指,稳稳地、残忍地抵住他喉结最凸起的那块软骨。 力道压迫得恰好在生死与不适的边界线,既足以让每一次呼吸都变成撕裂喉管的痛楚嘶鸣,又不留一丝可指证的伤痕。 卡修斯现在越来越擅长这种事了。 “小杂种……”卡修斯灼热的吐息喷在他脸上,那双与卡希亚眉眼轮廓相似却盛满了暴戾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而冰冷的恶意,“你以为卡希亚真的在乎你?她只是在玩你,就像玩一条狗。” …… “他没做什么。”亚诺低声回答,睫毛颤了颤,在眼下投下一片不安的阴影。 卡希亚笑了,指尖并没有离开那片脆弱的后颈,反而顺着那紧绷的肌肤线条,毫无遮掩地缓缓向下游移。 越过凸起的颈骨,又滑入凹陷的颈窝,最终,停在他左侧锁骨靠近肩峰一个依旧在皮下泛着微痛的淤痕上。 “是吗?”她轻声道,突然用力一按,亚诺疼得吸气,却不敢躲。 他从来不敢躲。 “他碰你哪儿了?这儿?还是……”她的手继续向下,停在他的胸口。 亚诺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变得粗重而急促。 薄薄的布料下,两处早已因为紧张与刺激而硬挺的凸起暴露了他的不堪。 自从那天之后,卡希亚总是这样碰他,并且越来越过分,带着若有若无的恶意,却又让他无法抗拒。 她孜孜不倦地调试着那些微妙触碰中的力度、位置和间隔,只为观察、品味他那最细微的反应。 观察他因为她的靠近而瞬间僵硬绷直的脊背,品味他因无法忍受的刺激而拼命咬住肿胀下唇的隐忍。 尤其是他最终情绪崩溃时,那张染满了病态情欲潮红的脸颊上,那双被泪水彻底浸透、失去了焦距如同融化宝石般的紫色眼眸。 这让亚诺更加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身体对她的这种可耻反应,厌恶那种病态的渴望。 哪怕她下一秒就会扇他一耳光,他那该死的、下贱的身体,仍然会违背所有理智与廉耻,隐秘地、可悲地无声祈求…… 祈求那指尖,再次落回他的身上。 “别……”亚诺声音发颤,却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 别这样,还是....别停下? 卡希亚眯起眼睛,忽然收回手,那份突如其来的抽离,让亚诺感到一丝空虚。 “你知道吗?”她说,“有时候我真想看看,如果我把你逼到极限,你会不会反抗。” 她的视线没有回头,声音却精准地刺入身后少年僵硬的躯体里。 她顿了顿,话语中透出一丝探究欲。 “一只被驯服得连哀嚎都忘了的狗……” “会不会在最后一刻……终于……懂得……反咬主人一口?” 亚诺沉默着攥紧床单。丝绸在他掌心皱成扭曲的河流,就像他同样扭曲的欲望。 卡希亚嗤笑一声,转身走向窗边。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银白色的睡裙像流淌的水。 “你真无趣。”她背对着他,声音冷淡下来。 亚诺僵住了。他知道她在暗示什么。 有时候,当卡希亚故意靠得太近,当她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当他半夜醒来发现她坐在他床边,手指缠绕着他的头发……他确实差点.... 但每一次,那种念头刚冒出来,就会被更强烈的自我厌恶淹没。 “姐姐今晚会留下来吗?”他低声问,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卡希亚回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骚货。她这样称呼他。 这个称呼让亚诺浑身发抖。 不是出于羞辱,而是因为身体可耻地记住了后续。每次她这么叫他之后,都会用不同的方式验证这个词的正确性。 “我、我只是....”亚诺为自己的主动而感到慌张失措,脸色涨得通红,“如果姐姐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就、就像之前那样....” 卡希亚沉默着,她微微后倾,将重心倚在了旁边桌面上,冰凉的桌沿硌着她睡裙下的腰,带来一丝清醒的刺激。 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6.【H】“姐姐,求你了,我错了....”(二更 自从到了发育期,卡希亚就开始有性欲,每个月总有几天会特别强烈。 她不会压抑自己——自慰、去伎院光顾那些被她包下来的雏儿、偶尔和贵族调情,只要能缓解那股燥热,她什么都会尝试。 这一点卡修斯和她不一样,她的哥哥似乎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不过后来卡希亚大概明白了,她哥那个变态只有嗜血欲。 狩猎时猎物飞溅的鲜血、看奴隶角斗时血肉横飞的场面、折磨犯人时发出的凄厉惨叫、处刑叛徒时刀刃划过颈椎的钝响…… 那些血腥、暴力、恐怖的场面,才能抚慰他。 亚诺说的“之前”,是卡希亚一时兴起想捉弄他的那次。 那晚,卡希亚刚从伎院回来,裙下还残留着廉价香水味。 当她推开卧室的门时,竟然看见亚诺蜷缩在她的床上睡着了,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紧紧怀抱着她白天随意脱下丢弃在椅背上的披风。 他的睡袍松垮地滑至肩头,月光透过窗户,盖在他身上,长睫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显得格外脆弱而无辜。 一股奇怪的烦躁,混杂着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感,瞬间窜上卡希亚的心头。 或许是因为那些雏儿过于谄媚又寡淡的侍奉未能平息她体内的燥热。 或许……仅仅是因为看到自己领地内出现一只本不该存在的、胆大包天的家伙。 于是,换好睡裙后,她鬼使神差地没有让他滚出去,而是掀开被子,躺到他的身后。 他睡得很熟,尽管她的动作带着一丝刻意,弄出些微衣料窸窣和被褥摩擦声,他也只是无意识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小猫般的、细弱哼吟。 在深度睡眠的本能驱使下,他向着身后那片温暖的热源,小心翼翼地、带着全然信任地,挨靠过去,将后背微弓着贴近她的侧腰,蜷缩的模样带着些不设防的依恋幼态。 “……” 卡希亚僵了一下。这完全的贴合超出了她的预料。 亚诺长得太快了,骨架已经和卡修斯不相上下,然而此刻他的睡姿还像个孩子,膝盖微蜷,手指虚拢成拳,与他开始拥有雄性侵略感的身体轮廓格格不入。 她侧躺在他身后,手撑着头,打量着他的睡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然后,她的手指像探索新玩具般,悄悄钻进亚诺宽大的睡袍里。 少年的躯体富有生命力,蓬勃而迷人,光滑细腻的肌肤下,肌肉线条流畅地起伏。 她用指腹碾过那粒长在他腰线上的淡褐色的痣,指尖慢条斯理地顺着凹陷的腰线往上攀爬。 所过之处,睡梦中毫无意识的躯壳被刺激得微微一缩,随之而来是一阵细密的、源自本能的生理性颤栗。 “……嗯……” 睡梦中的身影不仅没有避开这侵入的冰凉,反而如同被安抚一般,在喉间发出一声细弱、混沌的嘤咛。 他更加安心地向后沉陷,无意识地将后脑勺完全贴合在了她胸前的柔软之上,呼吸变得更加粗沉而灼热。 他的体温透过轻薄的睡裙面料,烫进她的皮肤。少年的身体温暖得如同一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热源。 她指尖的动作并未停歇,继续向上…… 整只手覆盖在他胸前,掌心下感受到那颗心脏沉稳规律的搏动。然后用指腹,开始以一种缓慢的、带着研磨力道的节奏,揉捏。 更深的、带着某种水汽模糊感的呻吟顷刻间从亚诺微启的唇瓣中泄露出来。 不再是混沌的呓语,那声音,柔软、黏腻、尾音带着颤抖的涟漪和无意识的勾缠,被沉沉睡意包裹着,被情欲的暖流蒸腾着…… 就像被精心爱抚到极致的猫咪,喉咙深处难以自制地溢出的、诱惑到令人骨头发酥的喘息。 音色纯粹而干净,缠绕进她的耳朵里。 比那些人叫得都好听,她想。 揉了一会,她又去揉搓他早已硬挺的肉粒。 亚诺的身体猛地绷紧,手往后拽住她的睡裙,开始在梦中挣扎,发出细碎的低吟。 那被捏住的,承受着暴戾捻磨的敏感点,诚实地将电流般的、远超想象的强烈快感传递到全身。 他喉咙深处那无法抑制的呻吟,被拖得更加模糊不清,尾音染上了情欲催化后的黏稠、沙哑、以及蚀骨的诱惑。 这呻吟如同一张的巨网,将卡希亚紧紧缠绕。 她倾身向前,将指甲,狠狠地刺入少年胸前那正被迫承欢的、柔软的皮肉深处。 几乎是同时——“呃……啊!” 尖锐的痛楚如同闪电劈开梦境与现实的界限。 他猛地睁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湿漉漉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身后的人,然后困惑地叫着姐姐。 他下意识地往她身上凑,还以为是在做梦,一个不想醒来的梦。 他哼哼唧唧地寻求安慰,感受着她的体温,“嗯、姐姐,姐姐摸摸我....嗯,想、想要姐姐,嗯,摸摸亚诺....” 她有些难以抑制地夹住双腿,声音染上情欲,“.....摸哪里?”她问他,语气带着一丝引诱。 “嗯...摸头...”他的脸颊在她锁骨处轻蹭,像只讨宠的小狗,乖巧而依赖。 他的回答让她不由得笑了。 她没理会他的请求,继续着她计划好的“游戏”,手指往下,探进他的腿间,那里早就硬得不行,炽热地挺立着,几乎贴到腹部。 “骚货。”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她随意把玩着他的囊袋,亚诺瞬间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呻吟突然拔高,她的指甲沿着柱身缓缓刮过,亚诺猛地弓起背,喉间挤出破碎的喘息:“啊.……姐姐,别、别这样...” “别怎样呀?”她放轻声音,感受着他剧烈的颤抖,“你不是想要吗?不是一直很想我这样碰你吗?” 他的回答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模糊的音节与急促的喘息。 没有丝毫爱怜,只有玩弄。她开始了上下套弄的动作,速度极快,力道也重,像在打磨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逼他发出哭腔。 “别……别这样……求你……”破碎的哀求混合着完全压抑不住的、濒临崩溃的抽泣,泪水决堤般滚落,砸进他散乱的红发,“求你……呃饶了我……我错了……啊、我不该睡在……求求……” “不、嗯,唔……姐姐,求你了、呃!慢、慢一点....” “慢一点吗...”她笑着,她的拇指忽然改变方向,极其恶劣地、用长长的指甲,重重地、碾过顶端那早已充血肿胀到快要绽开的湿滑小口。 “可你这里……流了这么多水,不就是很想要吗?” “骚货。” 那份疼痛与刺激交织在一起,让亚诺的身体更加紧绷,他的身体……那具该死的、被这冰火煎熬刺激得彻底失序的肉壳,给出了最屈辱的“答案”。 他越是哀求,越是挣扎,那身体最原始的反应,那被唤醒的、疯狂渴求快感的野兽,反而挣脱得越加彻底。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肌肉因为极度僵硬而显出清晰的沟壑,腰部不受控制地绷紧又后弓,不停地前后扭动,像是在无声地呐喊,想要更多。 他的呻吟越来越失控,眼角绯红,泪水混着汗水滑落。 “……够了……姐姐……”他挣扎着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绝望的哀求,破碎得不成调子。 “……够……呃够了……对不起……我是、呃骚货……我是……呜呜……求你!……求……求你……停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滚下太阳穴,浸入冰凉的发根。这份供认,如同将自己最后一片灵魂的碎片亲手奉上,再被她狠狠碾碎在脚下。 “……不……不行了……不行了!停……姐姐!停……啊!求……求你!呃——”他失神地尖声哭叫,身体突然猛地绷紧,白浊溅在她的掌心和他的小腹上。 亚诺瘫软在她怀里,胸膛剧烈起伏,身体不停地颤抖,瞳孔涣散得像是被玩坏的玩偶。 卡希亚将手上的液体,一点一点,全部抹进少年那依旧微张着、失神地急促喘息、带着湿热气息的唇瓣。 那粘稠的白浊染污了他艳丽的唇,在他唇线上涂抹开一道极其刺目的印记。 然后,是那清晰无比的命令:“脏死了,舔干净。” 7.【H】“姐姐,这样可以吗?” 亚诺喘着气,眼眶泛红,他乖巧地伸出舌尖,像只幼猫一样小心翼翼地舔她的手指。 他混乱的神志正一点点被这亲密的触感拉回现实,越舔身上的红晕红得越清晰,体温不断升高,他的羞耻感里混杂了些许兴奋和愉悦,姐姐……和他……做……那种事了? 她的手,覆盖过他身体最私密、可耻的地方……她现在,允许,甚至是命令他的舌头……亲密地接触她? 姐姐和他……好像更加亲近了,是不是意味着,姐姐也是想接近他的呢?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强光劈入黑暗,瞬间占据了亚诺全部的心神,一股晕眩的、带着美好幸福感的战栗席卷了他。 可是姐姐看起来还是很冷漠。 她只是……在完成一场无情的戏弄?一个恶劣的游戏?姐姐是不是其实……觉得他很脏?很恶心? 亚诺不知所措,害怕下一秒卡希亚会更讨厌他。 他舔得很认真,用舌头仔细地舔过每一寸肌肤和缝隙,舌尖反复描摹着她的指纹,探入指甲边缘那一点点的凹陷缝隙里,反复舔舐刮擦,直到每寸肌肤都被舔得发亮。 他喉间溢出模糊的声音,像委屈的呜咽又似满足的呻吟。 嗯……他在舔姐姐的手……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又硬了。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身体……这个可耻的、肮脏的、无可救药的身体。 他慌张地眨着眼睛,对自己可耻的反应感到反感,姐姐会生气的。 卡希亚的目光扫过少年因极度紧张恐惧而绷出青筋的脖颈,扫过他苍白脸颊上愈发刺目的潮红泪痕,最后稳稳地落在他身下那个完全失态的硬挺之上。 亚诺的心脏也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似乎停止了跳动,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随后,她的目光从他睡裤下那顶起的、可悲又顽固的帐蓬处,缓缓,缓缓上移,重新落回了他那张写满渴望与恐惧的脸上。 紧接着,她从亚诺口腔中抽出了那沾染着他唾液的手, 她没有打他,而是扯高自己睡裙,丝绸裙摆被撩至腿根,在腰际堆迭成银白色的柔软褶皱。 亚诺的手被牵引着,悬停在那处温热、微湿的神秘入口上方。 他还未触碰,就能感受到那股自她腿心深处散发出的暖意,缠绕上他的指尖。 亚诺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和心脏即将撞碎胸腔的声音。 害怕、羞耻、以及那深植于骨血中、被她亲手强行唤醒的病态欲念,正疯狂地撕扯着他。 他要疯了。 卡希亚只是看着他,呼吸变重了一点,“到、到你了……”她哑着嗓子开口,语气裹挟着羞耻与不情愿,但那双青绿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的情欲已暂时淹没了她的理智。 亚诺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里混合着她的体香和情欲的靡靡气味,几乎要灌晕他。 缓缓地、一寸寸地向下,指尖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终于,真正地、毫无阻隔地触碰到了那片潮湿的软肉。 这触感与他所有卑劣的想象都不同。 不是干燥的布料,不是他自己的肌肤。它是如此柔软滑腻得不可思议,微黏的蜜液瞬间包裹了他颤抖的指腹,温热得烫人。 “呃嗯……”卡希亚的喉咙里终于溢出了一声难以自抑的轻哼,带着明显情欲色彩的短促鼻音。这声音像羽毛搔刮过亚诺的心尖,让他浑身的血液轰然倒流。 姐姐……发出声音了……因为他…… 那只被她引领着的手慢慢张开,滚烫的、宽大的整个掌心,颤抖着,彻底地包裹住那片最温软潮湿的禁地。 卡希亚低喘了一声,他的手掌比她印象中宽阔得多,也炽热得多。他的指腹严丝合缝地挤压、揉碾、覆盖住她腿心最脆弱敏感的每一寸肌肤。 亚诺的手指像是瞬间被那滑腻湿热的软肉吸住了,一种蠕动和吮吸感突然传来。 卡希亚猛地并拢了双腿,将他的手死死地、亲密无间地绞在了她的腿心。 突如其来的禁锢让亚诺惊骇不已,但更让他神魂震颤的是她腿心深处那团软肉的收缩绞紧,那触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妙。 那早已弥漫的湿滑蜜液瞬间被他的体温炙热化开,紧紧吸附着他的掌心纹理。 他的动作开始失控。 他的手指,不仅深深陷入了那道饱满湿润的缝隙,甚至用掌心霸道地挤开了她合拢的腿心,指节边缘还强硬地抵入内侧大腿根部的软肉。 她习惯的是那些伎院雏儿小心翼翼的讨好侍奉,而亚诺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充满了少年人不加掩饰的、蛮横的急切和占有的野性。 他的动作笨拙得像一头莽撞扑食的幼兽,只知道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去捕捉、去感受那份他从未触及过的、姐姐身体的核心。 然而这种笨拙的粗鲁,加上他掌心那股热度,却产生了可怕的、爆炸性的威力。 快感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化为一道锐利的闪电,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瞬间刮过她最脆弱敏感的神经末梢,带着剧烈的摩擦和冲击,尖锐地、毫无缓冲地凿开了欲望的大门。 “呃啊——!”又一声短促的喘息。 她的手指深深掐入亚诺覆盖在她腿根处的手腕皮肤里,指甲甚至要嵌入他的血肉,这一刻,她分不清这是想推开还是在将这只带来风暴的手拽得更深。 “姐姐……这样……这样可以吗?”亚诺喘息着追问,声音混乱,带着情动时变调的嘶哑。 他的询问毫无用处,因为他自己根本停不下来,也完全不想停。 他着魔般地将整个手掌更用力地向内按压、旋转揉碾,急切地寻找着能让他为之震颤的触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那片软肉的每一次细微抽搐,感觉到那汹涌而出的滚烫蜜液如同决堤的洪流,彻底浸透了他掌纹间的每一道沟壑。 月光斜斜地洒在她红潮密布的脸上,那双锐利的青绿色眼眸里清晰地碎裂开迷蒙的水雾。 她的眉头蹙起,牙齿紧紧咬着微微肿胀的下唇,留下一圈深红的印记,她正在努力对抗着、压抑着那从深处被唤醒的、汹涌的、纯粹的欲望洪流。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姐姐……姐姐这样是因为他.....这种认知带来的巨大冲击几乎让他心脏停跳。 卡希亚剧烈地喘息着,被撞散的气息根本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斥责。 她看着弟弟那张近在咫尺的、被情欲吞噬的脸庞,那张与母亲如此相似却又在此刻显露出一种全然陌生的、属于男人的侵略性面孔。 愤怒、恶心、羞耻、快感,在她心口疯狂地绞缠、爆炸。 就在这感官冲击几近将她撕碎的混乱巅峰,亚诺那已被情欲彻底点燃的瞳孔,死死盯住了那被强行挤开、被迫袒露出来的,那枚肿胀不堪的蕊珠。 它在混乱中被他的拇指关节边缘无意识地重重压刮过好几次。 他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拇指骤然离开了那片湿滑的区域,带着黏腻的光泽,直接用一种不可控的力道,朝着那粒最敏感的核心,压了下去。 卡希亚的身体猛地拉伸,她失声了,只发出破碎不清的气音,额角沁出细密冰冷的汗水。 她无力地靠在亚诺怀里,余浪一波又一波,将她淹没。 8.他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呢。(二更) 这件事,在他们本就脆弱污浊、扭曲混乱的关系上凿开了一道口子。 像瓷器上的裂纹,一旦出现,便昭示着破碎的开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希亚问过自己,认真地问过自己。 恶心,好恶心。 她是厌恶他的,然而矛盾的是,和他做这种事让她有一种奇异的、古怪的满足感。 恶心,她也好恶心。 她告诉自己,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会……不会有下一次了。 然而,和卡修斯因为婚约大吵一架的那天晚上,她又去了亚诺的房间。 她走得很快,手上提着一瓶鲜红的烈酒,深绿丝绒的裙摆下摆像潭水一样散开,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泼溅状的暗色红痕。 来之前,她摔了一架子卡修斯收藏的酒,这是卡修斯为数不多的,正常的爱好,收藏各种名贵的酒但是自己不喝。 门被粗暴撞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亚诺清瘦修长的背影。 亚诺背对着门口,正站在书桌旁,专注地用指尖轻轻抚平一本厚重羊皮古卷封面上因年代久远而顽固翘起的一角。 他微垂着头,柔软的暗红色发梢扫在白皙的颈侧,身形陷在窗帘拉出的一道细长暗影里,整个人像一幅静谧的古典画。 他偏爱这些艰深晦涩的古籍,有时,她会心血来潮允许他挑选几篇赞歌或挽诗念诵。 可无聊了,但卡希亚勉为其难地听着,因为他那清朗而微微紧张的声线,配上他低垂着的格外认真的侧脸轮廓,竟出乎意料地顺眼。 深红接近紫色的液体毫无征兆地倾倒下来,倾倒在那些摊开的、散发着陈旧墨香的珍贵书页上。 粘稠冰冷的酒液瞬间淋透了亚诺手中的书籍和他来不及收回的半只手背。 亚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没有扭头去看她,只是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收回了沾满酒渍的手,任由那冰冷的液体沿指缝滴落,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汇成一小滩深色印记。 他也没有试图护住那被污损的知识,只是垂下了眼睫,等待着,准备着,承接她如瀑而下的怒火。 灼热的酒精让卡希亚比平时更具攻击性,她喜欢喝酒,酒量不错,享受热流把她浑身烧烫的快意。 她走得很稳,直接伸手把亚诺推倒在地上,身体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闷响。 她的手指狠狠掐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巴。 剩下的半瓶酒,对准了他的脸,奔涌直下。 卡希亚给他灌酒的时候还低声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她说:“你以为我多想和你结婚呢?” 红色的河流凶猛入侵鼻腔、口腔、气管,亚诺的身体在本能驱使下蜷缩、挣扎起来。 卡希亚的膝盖更加暴力地顶压住他肋骨,将他的反抗死死踩在脚下,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脸颊肌肉,逼迫他一边咳,一边咽下去。 辛辣的液体呛入气管,他喉咙深处发出撕裂般的呜咽,剧烈地呛咳着,试图吸入一口救命的空气。 生理性泪水混合着猩红酒液,将他脸上蜿蜒冲刷出扭曲斑驳的痕迹,灼热的酒精同时肆虐着他的眼球,视线里一片模糊、血红、刺辣辣的痛。 “一想到你坐在那张破凳子上耀武扬威,沾沾自喜的样子,我就恼火,死卡修斯,我才不会让你好过,你很得意吧?等着把我像送礼物一样送出去吧?” 凭什么呢?越长大,她越在意这一点,越长大,她越明白,所有人都在逼她正视这一点。 不行啊,她可不愿意当个联姻的公主,她要坐在卡修斯旁边,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平起平坐,但起码,她的身份更高了,不是吗? 液体带来的窒息感让亚诺涌起本能的求生欲,他最终挣脱卡希亚的束缚,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眼泪继续夺眶而出,他只能凭着模糊的方向感,手脚并用地在地毯上摸索,向着记忆中有清水的地方跌撞爬行。 卡希亚只是随意将那空掉的酒瓶扔在地上,然后优雅地坐在他的床沿,冷眼旁观他的狼狈挣扎。 暗红色的湿发紧贴着亚诺苍白如纸的颊侧,水珠滚落。那双平日里盛满星光的紫罗兰色瞳孔因酒液刺激布满了殷红的血丝,此刻失去了焦点,映不出烛光,也映不出她的倒影。 他沉默地、僵直地站在那里,像一具美丽的、夺目的、没有灵魂的人偶。 他越来越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了,所有或激烈的、或脆弱的情绪。 因为哭泣也好,沉默也好,挣扎也好,顺从也好,他的姐姐总会找出不喜欢的理由。 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像现在一样,静静地,沉默地,等待卡希亚的指示。 他有多能忍呢,明明听到她和卡修斯要结婚了的时候,就喘不上气了,他却依旧沉默地平静地站在那,但扶着椅子的手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他是明白的,卡希亚总有一天会和别人结婚,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卡修斯。 不可能的吧。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怎么会呢?卡希亚说过讨厌和血亲沾上别的关系,她对其他亲戚连话都不愿意讲,而他…… 他是特别的。 他总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这个念头曾是他最卑微、也是最坚硬的铠甲。 卡希亚再怎么对他不好,再怎么侮辱他玩弄他折磨他,都说明他是特别的,对此,他求之不得,心甘情愿,感恩戴德。 怎么可能啊。 卡希亚……她……他们……如果他们可以结婚的话,那他算什么呢。 他算什么啊。 姐姐。 9.“你该庆幸卡修斯讨厌你,要不是为了惹恼 亚诺此刻的反应不在卡希亚的预料之内。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她当然选择变本加厉了。 让火焰燃得更烈吧,直至将这块木头彻底焚尽。 “你在想什么,亚诺?”卡希亚的声音幽幽响起,沾染了酒液的慵懒尾音里,藏着比刀锋更利的试探,轻柔地撩拨着他紧绷欲裂的神经。 卡希亚起身,一步步再次走近他,裙摆扫过地毯上那片冰冷的、混合着酒味与水渍的狼藉。 亚诺迟钝地抬起被酒液和泪水弄得狼狈不堪的脸,茫然地看着她。 卡希亚笑着,却淬满了致命的恶意:“你是不是在想……”她缓步靠近,裙摆摇曳,步步紧逼,“如果我……不和卡修斯结婚……” 她刻意停顿,目光锁在他苍白的脸上,精准地刺向他心底最隐秘、最卑微的期望,“……就会……选择你?” 她微妙的停顿生生扼住了亚诺那最后一线微弱的、被死死压抑在深渊里的、名为“可能”的火苗。 她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清甜的干净气息和他被烈酒熏染出的热度,她吐息温热,宇字如冰,“……别……痴心……妄想了。” “他以后可是国王——” “你呢?你算什么东西?” 她甚至不需要加重语调,就能彻底把他的存在碾入泥沼深处,与尘埃无异。 “你觉得我允许你用那双脏手……碰我……就是……”她放慢了语速,如同凌迟般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清晰地叩击在亚诺脆弱的神经上,“因为……你是特别的?” “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从来不想和血亲发生性关系。”她微微抬起下巴,炫耀着自己扭曲的自傲。 “我和卡修斯结婚是我生来就享有的权利,我和他上床是我们共同应尽的责任,是为了这个国家以后有继承人。” 她伸手,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那双盈满破碎泪光的紫色眼睛低头直视她的眼底的狠毒:“你该庆幸卡修斯讨厌你,要不是为了惹恼他,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吗?” 他瞳孔里那微弱摇曳的余烬,倏地一下,灭了。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对着亲姐姐都能发情,你真是肮脏又恶心。”她的话语狠狠抽打在亚诺已然溃烂的灵魂上,抽得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她的目光是一把生锈的刀刃,剜进他的血肉,一寸寸,一片片,将他剥得血肉模糊。 看啊,他的姐姐厌恶他,从来如此,一如既往。 真好啊,什么都没有变。 太好了,姐姐不喜欢我真是太好了。 没关系的…… 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那层薄薄的、维系着他人形姿态的躯壳下,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重组了,向着无法想象的深渊完成了最后的沉坠。 等卡希亚最后一句话说完,亚诺不再颤抖,只是极其、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一个刚刚从噩梦中被彻底惊醒的傀儡。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被抽走了所有的光华与波动,凝固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毫无生气的漆黑死水。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祈求……什么都没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笼罩着他。 “姐姐……”他开口了,声音异常轻柔,带着一种粘腻的、令人脊背发毛的温和。 “你说的……都对。”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味着那些刚刚将他鞭笞得体无完肤的字眼,甚至还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那弧度空洞而僵硬,毫无笑意。 “姐姐说的对。”他又这么说,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我确实不算什么东西。” 然后,他的手抬了起来,将散落在卡希亚肩头的发丝别到耳后,他指尖残留的酒液沾在她的脸上。 这种触碰让卡希亚不悦地侧过头去,但他的手指在下一秒,深深地陷入她颊侧的软肉之中,压迫着她的骨面。 瞬间将她的下颌固定在了一个无法动弹的位置,强迫她保持住这个别扭的姿态。 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袭上她的脊椎。 10.如此不堪入目,扭曲,破碎,腐烂。 “你——!” 卡希亚的呵斥声被眼前的少年尽数吞下,他的动作毫无征兆,猛地封住她微张的双唇。 没有笨拙的试探,没有青涩的温情,只有赤裸裸的吞咽,不断地掠夺,入侵,撕咬,动作粗暴直接,毫无技巧,只追求最彻底的占领。 他的指尖抵进她的口腔,蛮横地撬开她因惊吓而瞬间收紧的唇齿,舌尖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剖开她的防线。 他呼吸冰冷而平稳,甚至没有一丝紊乱,仿佛此刻的暴行与他毫无关系。 卡希亚终于挣扎起来,他的另一只手马上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按向自己。 她的手,疯狂地、连续不断地抽打在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 一掌!接着一掌!再一掌!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尖锐的指甲在他的额角、脸颊、下颌处抓挠,留下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他的唇角再次被她的指甲撕裂,暗红的血液混着他们的唾液一起涌出。 她的牙关在一次狠命的撕咬中,咬破了他强行入侵的舌头。 但是亚诺…… 这个她一直视为脚下淤泥尘埃的弟弟,这张本该因她的击打而露出痛苦、退缩、哪怕一丝属于“亚诺”表情的脸。 此刻没有丝毫反应,如同感觉不到疼痛。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静静地、死死地凝视着她因暴怒和惊骇而扭曲的容颜。 脸上的伤口迅速渗血,嘴角更是鲜血淋漓…… 可他只是更蛮横,更用力地吞咬,更粗暴地加深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吻的侵入。 仿佛这所有的击打、疼痛,都只是在给他体内那冰冷的东西,注入某种诡异的、暴虐的能量。 “呜!放手!亚——”破碎的斥骂被他更加狂暴的吞吻堵死在喉咙口。 她胡乱地不断摸索着背后那张仅有的、摆放着书卷的硬木桌面。 她在寻找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结果只是徒劳地将那只沉重的、雕刻着家族纹章的烛台狠狠扫落在地。 滚落的火焰舔舐上深红色的地毯一角,立刻发出焦煳的气味,烧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她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肉体力量上的悬殊,更从未想过那个瘦弱的、在她面前永远只会颤抖和哭泣的少年,此刻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散发着死气的冰冷雕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疯子终于停了下来。 亚诺缓缓抬起头,松开了钳制她下颌和腰肢的手。 血丝混着唾液拉出细长的、淫靡的银线,连接在两人的唇边。 血腥味充满了口腔,恶心得卡希亚一阵反胃。 她下意识做了个干呕的动作,随后用尽全力给了亚诺一巴掌,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亚诺那已经布满红痕的左脸上,鲜血顺着他嘴角流得更多了。 她怒火中烧,盯着眼前还是一副平静到诡异的少年,辱骂刚要破喉而出,她猛地意识到—— 她终于把他逼到极限了。 他……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不就是她想看到的吗? 如此不堪入目,扭曲,破碎,腐烂。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 慌乱,一丝微妙而陌生的慌乱,在她心底滋生,眼前的景象,正在不受控制地脱离她掌控的航道。 “亚诺……”卡希亚的声音变了。 如同被硬生生掐断了一切的凌厉狠辣,那尾音格外轻柔,颤抖中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显得有些虚伪的哽咽。 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轻蔑的使唤,而是带着一种刻意的、属于“过去”的、那个会在他噩梦惊醒时轻轻抚摸他的头的姐姐才有的柔软声线。 “刚刚我说的那些都不是真心的,我喝醉了,说了些胡话,我不是故意的……” 她费力地、无比困难地吞咽了一下。 动作的幅度恰到好处得十分刻意,仿佛是要强行忍耐住残余在唇舌深处令人作呕的恶心感,又更像是在酝酿接下来那更加虚假的表演。 她的眼眶真的开始泛红,一点点细微的、晶莹的、如同露水般的水光开始在眼底积聚。 亚诺缓慢地垂下了眼帘,目光落在卡希亚眼底突然泛起的水光上,他那沾着血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生怕弄碎,却又带着一种古怪的控制欲与亵渎感。 当他感受到卡希亚因为他的触碰而身体难以自制地僵直,甚至细微地想要后退时,当他捕捉到她眼底深处,极力掩饰却无法抹去的情绪时—— 亚诺突然笑了。 那笑容极其短暂,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依旧是空洞的、僵硬的。 但这一次,那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瞳深处,有极其细微的、冰冷的星火闪了一下。 他的体温似乎更低了些。 他微微歪了歪头,那动作甚至带着几分少年式的天真和迷惑,但配上他此时粘腻的声线和他沾血的唇角,却只显得无比诡异与恐怖: “姐姐。”声音依旧轻得渗人,却带着一种能刺穿耳膜的阴冷感。 “你……”他刻意停顿,目光冰冷地滑过她含泪的双眸、颤抖的嘴唇、最终锁定她那强撑镇定却无法抑制的瞳孔。 “是在怕我吗。” 11.【H】“怎么了姐姐?这就有感觉了吗?” 怕?这个念头在卡希亚被寒意搅动的脑中掠过,带着一股荒谬的怒火。 可笑!他也配?! 为了证明些什么,也为了重新夺回场面上那丝微妙的、已经开始倾斜的掌控权,她试探性地,朝着他垂落在身侧的手腕处伸出了手。 就在指尖距离那布满血污与冰冷气息的手腕皮肤只有一纸之隔,几乎能感受到那份寒气传递过来的时候。 亚诺的手动了。 它带着一种蓄势待发后猛然凝固的、狩猎意味的姿态,快得不可思议,一把反扣住了她探出的手腕。 “呃!”一声猝然拔高的短促抽气声从卡希亚喉咙里溢出。 捏住,五指收拢。 皮肤表面温热的知觉被瞬间吞噬,只剩下一种清晰刺骨的冰冷,沿着她的肌肤凶猛地向上窜延,直抵心脏。 卡希亚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彻底冻结在喉咙深处,她本能地想要将手腕向后抽离,身体不停后仰,脚尖在地面上无措地滑动了一下又一下,带出细微的摩擦声。 在她试图再次挣脱的瞬间,她的身体便被拽进了他的怀里,背脊紧贴他的胸膛,彻底锁在一起。 卡希亚脸色骤变:“放开我!” 而与此同时,亚诺的指腹轻轻擦掉卡希亚下颌滑落的泪,动作缱绻而温柔。 然后,那只手开始往下,再往下,不紧不慢地扯高她的裙摆,然后顺着她腿根内侧极慢、极缓地向下滑动。 月光勾勒出他骨节分明的手背,血迹在其上蜿蜒,触目惊心。 亚诺缓缓探进去,不一会,他的指尖终于毫无阻隔地贴合上那片潮湿的软肉。 卡希亚的身体在他指尖触底瞬间猛地僵住,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喘息。 “怎么了姐姐?”亚诺的薄唇贴上她的耳廓,舌尖似有若无地舔过那脆弱的耳廓软骨,气息灼热,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这就有感觉了吗?” 滑腻温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溢出,弥漫。 他细细品味着肌肤赤裸相对的真实触感,那细腻的、包裹着他手指的皮肉,和那粘稠的水液。 他的手指并没有急着深入。 两根带着薄茧的指腹,放轻力道,极有耐心地按压着,碾揉着她最外围那圈缓缓升温的软肉。 一次又一次缓慢而坚定的揉搓,换来卡希亚身体极力压制的细微颤抖。 他的拇指则执拗地逗留在那已经凸起的小珠上,变换着微妙的节奏,时而用平滑的指腹温柔地打圈安抚,时而以那带着血渍和粗糙感的指甲边缘残忍地刮擦。 每一次指尖落在这核心敏感点上,卡希亚的身体就绷紧一分,喉咙里的呜咽就变调一分,那绞紧着甬道的肉壁就抽搐一次,溢出更多温热的液体。 这漫长而精确的酷刑般的抚弄,仿佛在反复确认身体每一个细微的不堪反应。 亚诺低垂着红发下的紫色眼眸,平静无波地看着,感受着自己的手指如何在她身体里掀起风暴。 “姐姐……湿透了……”他轻柔地陈述着事实,如同在吟诵赞美诗,“怎么会这样呀?” 卡希亚猛地摇头,散乱的红发贴在她汗湿的颊侧,徒劳地想要否认这具身体的羞耻与背叛。 她想蜷缩,想抵抗,想将这可憎的源头永远驱逐出去,但双腿间的酸软和被掌控的无力感,死死地钉住了她。 就在这时,亚诺那沾满湿滑体液的手指终于转移了阵地,来到了那道泛着水光、微微张合的入口。 指尖在入口边缘的软肉上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按压和旋磨,似乎在品尝着那紧致又温软的触感,也如同在丈量着进入的路径。 那缓慢的碾压带来的刺激是磨人的、持续的、层层迭加的。 她开始发出绵长而颤抖的轻喘,腰不受控制地轻微摆动,似乎在躲避,又仿佛在迎合那慢条斯理的入侵。 当快感被迫越升越高的时候,亚诺那始终不急不徐的手指突然屈起指节,蓄足了力量的手指带着湿滑黏腻的体液猛地向那柔软的秘径重重顶了进去。 一声突然拔高的呻吟被卡希亚死死咬在喉咙里,猝不及防的入侵带来剧烈的扩张感和饱胀感瞬间袭来,那指尖强行挤压开柔韧的温热褶皱,一路蛮横地向深处侵入。 指腹恶劣地、狠狠地刮擦过敏感的壁肉。 “……呃啊!”卡希亚最终失神地叫出来,身体下意识地、剧烈地向上弓起。 亚诺的手指并未给她适应或喘息的机会。 那冰冷的异物,在她滚烫的内部开始缓慢地、专注地来回抽动起来。 每一次抽出都带出湿滑粘腻的水声和翻卷的嫩肉,每一次进入都伴随着更深、更猛烈的挤压和碾磨。 12.【H】“姐姐,和我生孩子也是一样的。” 亚诺低着头,红发凌乱地垂在额前,紫色的眼眸如深潭般幽暗。 他平静地俯视着她因刺激而失神的面孔,看着自己那只在她腿间激烈进出,染满了滑腻体液的手。 他的手指精准地控制着抽插的速度和角度,用指关节刻意刮过某处能让她痉挛不止的敏感褶肉。 “嗯,这里……?”他低声问,像个天真求知的孩子,感受着她身体越发难以抑制的抽搐和涌出的汁液,声音轻柔,“姐姐……抖得好厉害……” “呜……不要……碰……”卡希亚终于从窒息的剧变中找回一点声音,破碎得如同呻吟。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无法抑制地汹涌滚落。 话音刚落,接下来是更不可控的折磨。 那根深深嵌在她身体里的异物在完全顶入之后,指腹突然改变角度,由抽插变成了更加可怕的碾磨旋动。 “不——放……”卡希亚的声音突然变调成凄烈的呻吟。 那旋搅的手指无情地在深处碾磨着所有脆弱的神经末梢,无法形容的尖锐刺激与快感如同两股决堤的洪流,交织着、疯狂冲击着她的意志。 “叫吧姐姐。”亚诺的声音贴着卡希亚汗湿的耳廓滑动,滚烫的呼吸刮擦她敏感的神经,低语带着蛊惑人心的轻柔,“再大声点,把他们都叫进来。” 回应他的是卡希亚无法抑制的喘息。 “把守卫叫进来……让那些侍女们也进来看个清楚……” “闭、嘴……”她努力挤出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愈发轻柔,却带来更深的寒意,“让他们……都进来看看……” “看看……他们的公主殿下……”他一边说着,一边覆上她柔软的胸脯,重重揉握。 “是怎样在履行她崇高的……”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话语如同毒蛇吐信。 “‘王室责任’的,”他将脸埋在她散乱的、被泪水打透的红发里,用力吸嗅着她的气息,“让他们好好看看……我……这个恶心的、肮脏的弟弟,是怎么……” “侵犯你的。”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落下,却带着千钧重量。 卡希亚几乎窒息,屈辱的潮水和体内无法抗拒的快感漩涡交织,猛烈撕扯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呃,滚开——” 亚诺感受到掌下肌肤的僵硬和颤抖,反而低低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而平静: “反正……他们都知道不是吗?” “知道他们的卡希亚公主……” “是怎样在自己的弟弟身下……” “哭泣呻吟……” “扭动求欢……”他用禁锢着她的手臂强行带动她那早已瘫软的身体做出一个迎合他手指深深侵入的动作。 “这些声音……”他故意顿了顿,仿佛在侧耳倾听,“你以为……隔着这扇门……” “他们就真的听不到吗?” “他们早就听腻了……”他笃定地道,语气竟带着一丝天真的愉悦,“毕竟这在我们家族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姐姐呀,你放心……”亚诺继续温柔地低语,那只手坚定地继续深入,不停地往里研磨。 “他们不会进来的……” “他们会……” “默契地把那门……” “咔哒一声……” “轻轻锁上……”他的指尖恶劣地加重力度。 卡希亚猛地一颤,仿佛真的听到了那声锁簧扣合声,他描绘得太真实,那场景像冰水一样灌入她的脑海。 “这样……”亚诺满意地感受着身下身体的震颤和愈发加深的湿意,指尖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带着一种残忍的欣赏。 “亲爱的姐姐……” “你叫得再大声……” “喊得再凄惨……” “都不会有人听见呢……”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如同凌迟的钝刀,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切在卡希亚紧绷的神经上。 “唔……你住口……”卡希亚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颤抖,双腿发软,全靠亚诺那只坚实的手臂才能站立。 那粗暴刺激带来尖锐的快感混合着巨大的失控感,让她身体深处不由自主地又泛出一阵更汹涌、更屈辱的热意,身下的湿润感越发明显。 亚诺的拇指,精准无误地再次按上那颗被彻底玩弄过度的、红肿欲裂的小珠,狠狠压了下去,伴随着那内部旋搅的力道。 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卡希亚的身体猛地向上绷紧,所有的呜咽、尖叫、反抗被死死堵在喉咙深处。 视野猛然爆炸开来,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纯粹的、震耳欲聋的雪崩轰鸣。 她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了。 身体唯一能做的反应,只剩下最深处的内壁失控般的痉挛。 亚诺紧紧环抱着怀里剧烈抽搐的身体,那双紫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的是依旧是一片沉静的、冰冷的、属于深渊的黑暗。 他缓缓抽出手指,黏稠液体拉出淫靡的声响。 然后,他的唇轻轻地覆了下去,吻去、舔舐,缓慢地、仔细地,将卡希亚脸上所有纵横交错的汗水和泪水一点一点抹去,动作温柔得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虔诚。 “姐姐……”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带着疯狂的热意。 他不停地,喃喃地,重复着,每一个字破碎又清晰,“都一样的,都一样的姐姐。” “和我生孩子,也是一样的。” 13.【H】“你不就是贱吗?” 在卡希亚的身体尚未能做出任何有效反抗之前,亚诺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手推掉书桌上的所有东西,直接把她放在了书桌上。 亚诺的身体紧跟着压了上来,他的一条腿强行楔入了她下意识并拢的双腿之间,用膝盖死死抵住她被迫分开的腿根,让她彻底暴露在他身下,整个下半身再无屏障。 那道被反复摩擦挤压得红肿糜烂的缝隙,此刻仍在无意识地,羞耻地蠕动着,渗出更加粘腻温热的汁水,浸湿了臀下名贵木材的表面。 他的脸颊贴上她冰冷而汗湿的侧颈,皮肤间传递着他混乱而无法自控的热度。 他深深地、贪婪地嗅着她颈窝间那股混杂了汗水、特殊体香和情欲风暴后的靡靡甜腥气息。 “姐姐好香……”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却与她此刻身体上遭受的禁锢形成了最恐怖的对比,这诡异的反差让卡希亚浑身每一根寒毛都倒竖起来。 双腿被强行楔开到极致,那个沉重的、属于亚诺身体的膝盖强硬地占据着她腿间,压迫着敏感的内侧嫩肉。 亚诺覆压在她胸前的手臂,囚禁着她呼吸的空间和挣扎的自由。他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每一次灼热的呼吸都像烙印烫在她的皮肤上。 “姐姐……”他的叹息落在她紧绷的颈侧,唇瓣似有若无地碾过她耳后急速跳动的脉搏,激起一阵本能的痉挛。 卡希亚死死咬着下唇,她紧闭着眼睛,用尽全身意志去抗拒那股从身体最深处翻涌上来的、混杂着屈辱与厌恶的生理反应。 她拒绝去看,拒绝去听,拒绝承认此时此刻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然而,紧闭的眼睑并不能阻止他那缠绵却如同诅咒的话语一丝不漏地钻进她混乱的意识。 “怎么了姐姐?”他明知故问,手掌缓缓从她胸口移开,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紧锁的眉头,他的动作轻柔,仿佛要将她的抗拒强行熨平。 “滚……开……”她嘶哑地、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亚诺置若罔闻。他的指尖描摹着她因愤怒而颤抖的嘴唇,然后,他开始替她整理起刚才挣扎中散乱在额前和颊边的火红色发丝。 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无比细致地将那一缕缕柔滑如缎的发丝轻轻拢好,温柔地将鬓角几根不听话的碎发别到了她的耳后。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优雅从容,如同一位真正体贴爱护姐姐的弟弟在做着最微不足道的照料,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病态的专注和满足感。 就在卡希亚被他这种极致温柔又极端扭曲的行为刺激得几乎要咒骂出声的瞬间,亚诺的动作停住了。 他微微俯首,冰冷的唇轻轻印上了她的喉咙,那柔软的嘴唇紧贴着她脖颈最要害的搏动处。 紧接着,一条湿热、粗糙的舌头缓缓探出,带着清晰的颗粒感,沿着那根在薄薄皮肉下激烈搏动的凸起,缓慢地、仔细地舔舐了一下,品尝着那里急速分泌的咸汗。 然后,他张开嘴,对着那块最致命、最脆弱的颈动脉皮肤,缓慢地、温柔地合拢了牙齿。 他在那柔软脆弱的皮肤上,极其缓慢、极其细致地研磨着,印下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属于他的齿印。 亚诺满足地感受着齿间皮肉的柔软、弹性和被牙齿陷下去又微微弹起的微妙触感,感受着她喉咙深处发出的抵触泣音,那声音在他耳中变成了最美妙的声响。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如同呻吟般的满足喟叹:“姐姐……好喜欢姐姐……” “我一直都想这么做,想咬姐姐,想把姐姐吃掉……我、我还想……”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味那些暗夜里的肮脏幻想,那些幻想的肮脏程度,甚至让他的牙齿都因为那股美妙的颅内兴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他咬合的力道在某个停顿的瞬间又加深了一丝,引来她身体更加剧烈的颤抖。 将这深藏骨髓的龌龊念头吐露出来的瞬间,亚诺的呼吸猛地粗重灼热起来,他忍不住贴着卡希亚冰凉的耳垂轻喘着。 然后,他移开了嵌在她腿心的膝盖,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哒声,卡希亚猛地睁开眼睛。 她难以置信地抬高了音量,“亚诺!你想做什么?!你疯——” 嘶喊被他下一个动作生生截断在喉咙深处,卡成一声短促的惊喘。 那在月光下泛着红润光泽的雄性器官暴露在她眼前。 它抵压在了卡希亚那处刚刚被手指强行拓开,湿滑黏腻的肉唇上。 “亚诺!!”她不停地、无助地、恼怒地叫着他的名字,她的双腿疯狂踢蹬,手臂死命地抠抓着他压在她大腿上的双臂,指甲在那片紧绷的肌体上留下了道道血痕,却撼动不了分毫。 她的挣扎如同投入死水池塘的石子,只激起几圈微不足道的涟漪便被亚诺那压倒性的、充满疯狂执念的力量彻底吞噬。 那撕裂皮肉的痛楚却让亚诺从喉间溢出一道喑哑而又满足到极致的叹息。 等卡希亚耗尽力气,暂时停下挣扎,喘息连连时,他才缓缓侧过头,月光透过他凌乱垂落的深红发丝,在他染血的苍白脸颊上投下破碎的光影。 他眨着眼睛,似乎对她问的问题感到困惑,他用那种刻意的、带着天真无邪的语气回答了她刚才那破碎的质问:“生孩子呀姐姐。” “姐姐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的责任。”他唇边甚至还勾起一丝极其纯净的微笑,与他脸上正缓缓渗血的划痕形成最惊悚的对比。 他的腰胯配合着这句低语,在缓慢下沉前推动作。 “是和卡修斯!不是和你!你个疯子!神经病!!”卡希亚再也无法维持丝毫的优雅和所谓的从容,她的声音尖利,语调格外刺耳,眼底全是真实且不加掩饰的厌恶。 亚诺静静地盯着她,然后,他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紫色眼瞳中所有翻滚的情绪。 他似乎根本没听到她提到卡修斯的话,只是情绪低落地随意“嗯”了一声。 紧接着,他的身体继续微微下沉,腰胯向前缓慢推进,强硬地压迫开她那两瓣红肿的软肉,顶端缓缓撑开那道早已被揉成绯红的、微微凹陷的入口,将那片柔软的皱褶残忍地向后方碾压。 卡希亚的身体猛地紧绷,仅仅是顶着,仅仅是那带着滚烫粘液的硬器在她湿滑的入口软肉上缓慢地碾蹭挤压的感觉,就让她可以预想到接下来整个身体将被彻底嵌入是怎样的惨烈。 混杂不清的情绪毒荆棘缠绕住她的心脏。 卡希亚盯着他,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歇斯底里嘶喊出来: “你有本事就做啊!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些什么吗?” “我还是会和卡修斯结婚,我还是讨厌你,还是觉得你恶——心!”那“恶心”二字被拖得又长又刻骨。 她死死瞪着他沾有血痕的脸,那上面瞬间的僵硬让她心中扭曲地升起一丝快感:“你觉得你喜欢我对吗?你觉得这是喜欢?” 她几乎是尖利地笑出来,“我打你!我骂你!我把你当成狗!” “你居然也能喜欢?!”她猛地扬高下巴,“……你不就是贱吗!”最后两个字,如同带勾的毒矛,狠狠刺出。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洞察一切的嘲讽,“你真是缺爱缺到骨子里了,谁对你好那么一点点,你都会这样,像条发情的畜生一样扑上去吧!?” 她毫不留情地刺激他,而她的目的当然达到了,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个瞬间,当“和卡修斯结婚”、“贱”、“发情畜生”这些词像最肮脏的铁钩狠狠刮过他黑暗的灵魂表面时,他的身体僵滞了那么一秒。 就在这时,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很享受刺穿他的感觉,但她绝不愿意承担这扭曲关系带来的任何后果。 她更不愿承认,就在此刻,就在她口中不断吐出这些足以彻底摧毁对方的恶毒言语时—— 她身体内部那片早已湿滑泛滥、不断涌出温热汁液、甚至不受控制地绞紧吸附他顶端的缝口,传来了更加黏腻的湿意。 她的身体在尖叫着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14.【H】“舒服吗?姐姐。” 亚诺脸上的表情,在短暂的僵硬和灰败之后,再次凝结成一层薄冰般的平静。 那层冰封的湖面,反射着空洞的月光,掩盖着下方足以摧毁一切的疯狂暗涌。 然后,他动了。 没有狂暴的侵入,没有粗暴的冲刺。 他动着腰胯,进行着一种无比精准、极度克制的前后碾磨。 他缓慢地、几乎可称得上温柔地,沿着她腿心那道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缝口摩擦而过。 卡希亚的身体瞬间绷紧到极致,脚趾在空气中痉挛蜷曲,喉咙里溢出无法抑制的、破碎的呜咽。 那被反复摩擦的缝隙在挤压中剧烈收缩,不受控制地沁出更多滑腻湿热的汁液。 研磨的路线向上偏移了一点。这一次,那滚烫硬物无情地碾压过她暴露在缝隙顶端,那因某些无法抗拒的刺激而微微肿胀吐露的小珠。 “呃——!!”卡希亚摇着头,不停地试图扭动着身体。 亚诺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弹动,向上勾了一下。 他后撤,顶端离开她滑腻的入口区域,带出粘稠的银丝,悬停在冷空气中,那搏动的血管清晰可见。 然后前推,再次,缓慢而坚定地,从缝隙下端开始,碾过敏感嫩肉,精准地碾过那颗被刻意玩弄的、饱受摧残的肉珠。 紧接着,再重新滑过那道因他的摩擦而愈发红肿、愈发湿滑、颤抖着似乎邀请又似乎哭泣的缝隙入口。 那炽热的顶端,每一次都无比认真地、残酷地压过、蹭过、研磨、那微微凹陷、色泽糜烂的缝口。 他像在“摩擦”,又像在模仿,模仿那种最亲密、最原始、最私密的交媾。 “呃……”他渐渐地开始压抑不住地低声喘息,那声音沉重粘腻。 每一次深深的推碾,每一次陷入那湿滑温热的缝隙时,喉咙里都会滚出一声短促而满足的闷哼。 当他又一次深深陷滑进她湿滑黏腻的缝口,碾过入口那圈被撑开的边缘时,他喉结艰难地滚动,吐出一声类似叹息般的呻吟,“……姐…姐……” 那声音低沉平缓,带着炽热的温度,却像冰锥一般凿进她的耳膜。 他那双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着她被屈辱、愤怒和无法抗拒的身体反应所笼罩的脸庞。 看着她汹涌流淌的泪水,看着她强装的冰冷面具因身体极致的刺激而碎裂。 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一种“关切”,小心翼翼地,甚至有些卑微地追问:“……舒服吗?” “舒服吗姐姐?”问话轻柔得像耳语,让她觉得恶心至极。 “姐姐这里……”他的手沾满了两人混合的体液,带着滑腻的冰凉感向下伸去。 手指无视她徒劳的夹紧,直接探落到那片被碾得淫秽不堪的地带,然后揪住了那颗暴露在外、红肿晶莹、沾满了粘液的肉核,然后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捻动。 “嗯啊——”卡希亚下意识地呻吟着。 “……湿得好厉害……”他平静地陈述观察结果,他捻动的手指在那片泛滥成灾、一片狼藉的地带搅弄着,挖出更多更加粘稠的、属于她身体背叛意志的铁证。“……都流出来了……” 卡希亚的意识在这冰火交织的炼狱中,无数次被撕碎边缘拉扯,被禁锢的双腿徒劳地踢蹭。 那掐着他手臂的指甲,此刻不再是武器,而是她在无边苦海中试图抓住任何一点虚无依靠的本能反应。 就在亚诺又一次将那炙热坚硬的顶端,以缓慢到令人窒息的方式深深研磨过她敏感的缝隙,并再一次精准而猛烈地碾压在那颗被他捻弄得肿胀的肉粒时,卡希亚猛地一抖—— 不行!不行!不可以! 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个完全不受控制,并且连她都惊讶到了的行为。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 15.【H】“好姐姐,用力,对,掐死我。”( 卡希亚的指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深深陷入亚诺颈侧那因为激动而搏动暴起的血管周围。 “唔……”颈侧突然遭遇的力度让亚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窒息的闷哼,身体本能地一僵。 然而,亚诺不但没有任何挣扎、躲闪、愤怒。 他只有一种,深邃到极致的期待,或者说是如愿以偿的陶醉。 他甚至主动地、极其乖顺地、将自己的喉部更深地、更深地送入了她紧掐的手指之间。 让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指下那根脆弱的软骨随着她力量的加深而发出不堪重负的、无助的轻响,让她的指腹能更贴切地感受颈动脉濒临爆裂的恐怖搏动。 卡希亚因这完全超出预期的反应而茫然僵住的刹那,他那被死死扼住的喉咙深处,发出的不是痛苦的呜咽,而是一串沙哑得仿佛摩擦碎砾的、断断续续的笑声。 “……呵……哈……”那笑声破碎扭曲得令人头皮炸裂,伴随着剧烈缺氧带来的胸腔起伏,他艰难地低语着,脸上布满着一种极端扭曲变态的快慰: “好姐姐……” “对……就是这样……” “用力……” “掐、死我……嗯……” 他的眼神在窒息带来的微微眩晕中更加迷离深邃,他不仅仅是说,他在催促,他在享受。 更可怕的是,他那被掐住喉咙、濒临窒息的躯干下部,那根抵在她身下、即将破门而入的硬器。 竟因这濒死的窒息感和疯狂的话语刺激,猛地,剧烈,搏动起来。 膨胀、搏动着,那股力量透过那柔软的凹陷处,无比清晰地传了进去。 疯子!他疯了! 卡希亚掐住他喉咙的手,如同被高温烙铁烫到,她的力量,在目睹这极度变态的景象时…… 微微松动了。 就在她指力出现一丝缝隙的瞬间,亚诺眼中那种甘之如饴的火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疯狂的、如同饥饿野兽终于撕开猎物腹部的贪婪光芒。 他猛然间,腰胯如同失控的引擎,再一次,加速,加速,再加速,狂猛地碾磨撞击着。 卡希亚猝不及防,身体如同被抛上万丈高空又被狠狠掼下,被极致的、惊涛骇浪般的快感瞬间卷入了恐怖的漩涡。 那反复压磨碾顶的硬器,凶狠地凌迟着她红肿的肉核,蛮横地将湿漉漉的软肉压得完全变形深陷,每一次顶磨,那滚烫粗硬的东西都像要将她的骨头碾碎,将她的皮肉融穿。 “啪!啪!啪!啪啪啪!”沉重的撞击声混合着粘液被激烈拍打的靡靡水声,肉体重重砸在硬木桌面上的沉闷声响,响彻整个房间,连空气都被搅动得仿佛燃烧起来。 她的腰臀不受控制地疯狂扭动,被钳制的双腿如同濒死的鱼般剧烈弹打,脚趾紧紧蜷曲着绷如断弓,喉咙深处发出完全破碎失控的尖锐呜咽。 眼前只剩下被快感扭曲的刺目白光,她的每一寸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痉挛。 亚诺那双燃烧着疯狂与情欲的眼睛,对上了她那双被风暴彻底摧垮、混乱失焦、只剩下纯粹生理泪水疯狂涌溢的碧眸。 他几近痴迷地喘着气,身体压下来,手护住她的头,防止她在顶撞中将后脑撞在硬木上。 这动作充满保护意味,但他身下的碾撞却是越来越毫无节制,疯狂、毫无怜悯、不断加剧力量。 他挤开那两片早已被碾压得如同破碎花瓣般嫣红、湿润、无力又徒劳地试图闭合守护的肉唇。 将其深深地、更深地,压陷进那微微张开、不断剧烈收缩、如同抽泣般颤抖却毫无抵抗的柔软入口最凹陷的深处。 在感受到那入口被强行撑开至极限时传来的、无法抵御的扩张感即将来临的兆头,她那恍惚的瞳仁猛地收缩。 “嗯……哈……姐姐……姐姐……姐姐……”亚诺沉重的喘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呼唤,滚烫地喷洒在她的耳廓和太阳穴上。 他盯着她,喉间发出一种刻意模仿幼童撒娇般的,声音轻柔,带着诡异的甜腻。 “插进去?” “插进去好不好?” “姐、姐?” 如同最乖巧的弟弟在向姐姐讨要玩具。 声音突然停顿。 冰冷、湿滑的额头抵上她的。 “……好不好嘛?姐姐?”又一句轻柔的、带着微微委屈鼻音的追问。 她摇头,疯狂地摇着头,话语被撞成气音,“呃呃呃——不——呃呜呜——不要——不要!” “……嗯?”亚诺溢出一声无奈的轻笑,他笑着,神情格外冷漠,身下的动作带着要把她的身体,把她这张嘴同时彻底撬开的力度,狠厉地,直接地,撞下去。 迎接她的,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带着极致耻辱的快感,如同冰冷海啸猛地炸裂开来,席卷了她的身体。 她完全崩溃了,在这由她亲弟弟一手主导的、模仿交媾的、带着无尽羞耻的、令人作呕的…… 就在这顶点,他死死地抵压在了她还在因剧烈痉挛而不由自主搐动收缩的红肿的入口。 没有询问也没有告知,没有一丝停顿地,往前侵入。 不要? 可是他不仅要插进去,他还要射进去呢。 姐姐。 16.【H】“如果哥哥也在这就好了,不是吗? 亚诺的推进缓慢到了极致,他贪婪地品味着身下的躯体如何被强行开拓。 清晰无比的、粘稠的淫靡水声响起,伴随着入口处皮肉被撑开,被无情碾平所发出的细微抵抗声。 他能感受到那圈温热滑腻的软肉是如何拼命箍紧他,试图抗拒这异物的入侵,还有她体内被异物硬生生撑直的褶皱,是如何在惊惧中蜷缩、战栗、根本抵抗不住,最终被迫舒展。 一股无法抗拒的、带着极致耻辱的热潮,瞬间淹没了卡希亚所有的理智和意识,炸裂开来。 “呃……”亚诺发出一声几近融化般的喟叹,而卡希亚只是抖着身子,头瘫在他掌心。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止,腰胯继续下沉,力量灌注于腰腹。 顶端彻底挤进了那个窄小的入口,紧接着,他开始了缓慢的撑入。 亚诺的身体死死地压了下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异物正一寸寸向体内深处推进、拓荒,狠狠刮蹭着她被撑直变形的、薄嫩的内壁。 亚诺微合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额角沁出细密的晶莹汗珠,滑过他布满血渍的侧颊。 他屏住了呼吸,全身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只为更专注地品味着每一秒的侵占进程,品味深入寸进时,那细嫩通道发出的、细微却清晰的摩擦声。 他痴迷地欣赏着她平坦小腹下那被异物硬生生顶出的、随着他深入而缓慢凸起的、恐怖的形状,如同一条活着的蛇在皮肤下鼓胀爬行。 她内部痉挛着绞紧着肉壁,每一道褶皱都碾过他。那反抗的挤压,那绞杀般的紧缩力几乎要将他碾碎,那想要排斥,又无奈容纳着他的粘腻触感,如漩涡般缠绕着他。 他又刻意放缓了推进的节奏,在完全进入前停下,享受着卡希亚因此而产生的反应。 她的脚趾蜷缩起来,指甲在他手臂抓出几道红痕,被泪水浸湿的睫毛不停颤动。 “呃呃……呃……不……”那短暂的停顿,带来的不是喘息,而是更深层的抵抗,卡希亚本能地发出呜咽,身体疯狂地向后缩退,但这不过是让冰冷的桌面更深地刻进她背部皮肉。 “不?”亚诺俯在她耳边,冰冷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耳垂,声音轻柔,“不什么姐姐?”他刻意停顿一下,似乎在认真等她回应,“听不清呢?” 然而话音未落,亚诺的腰胯猛地一颤,一股积蓄已久的、狂暴凶蛮的力量瞬间冲垮了他刻意维持的缓慢表象,他将那最后尚未完全没入的柱体,凶狠,彻底,毫无缓冲地,狠狠推撞贯穿了进去。 卡希亚的身体剧烈颠簸、痉挛,整个身体猛地向上弓起。 那坚硬滚烫的顶端,终于如愿以偿地、精准地、不留一丝缝隙地撞进了最深处。 那种完全、彻底、最深处嵌合住的极致顶撞感和包裹感,那被他凶蛮闯入的亵渎感,都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他的身体因这极致契合的触碰而剧烈颤抖。 月光之下,亚诺难以自控地喘着气,勾人的呻吟故意在她耳边响起。 他知道她喜欢听。 “嗯…姐…姐……”他的喘息灼热地喷入她耳蜗,每一个音节都淫秽不堪,“进……去……了……嗯…最深……的地方……被弟弟……塞满了……舒服吗……” 亚诺撑着她的头,迫使她无法完全躲避,自己则紧紧贴上她的脸颊,用额头蹭着她的鬓角。 他的‘脏血‘粘在姐姐的脸上,他的‘脏物‘顶在姐姐的身体里,这种恐怖的愉悦感让他快要压不住自己的动作。 也许把姐姐肏坏,她就说不出那些他不想听的话了。 “姐姐也撒谎呢……”他的声音带上一种粘稠的嘲讽,薄唇擦着她鬓角的湿发开合。 “明明口口声声说着不想……不想和血亲做这种肮脏事……”亚诺低笑出声,笑意如冰霜凝结在他紫色的眼底深处。 “嗯?”他恶意地停顿,感受着她因这句话语而下意识地、耻辱的、剧烈的痉挛绞紧。 “哎呀?”他假装惊讶的语气,故意放慢语速,像是字斟句酌地拆解她的虚伪,“你怎么又去了一次呀姐姐。” “啊,抖得好厉害……嗯……”身下深处传来一阵抽搐般的吸绞,几乎要拧断他的意志,这让他发出愉悦的呻吟,“只是说几句就这么激动了吗?好下流呢姐姐。” 他维持着这最深处的嵌合,缓缓地抬起了上半身。月光清晰地映照着他腰胯与她身体最深处紧密连接的所在。 然后,他开始缓慢地后退。 粗砺的、沾满她内部湿滑的硬物,带着一种极其缓慢的抽拔力,开始从他方才以暴力占据的甬道深处被一点点地拖拽抽离。 “呃……”亚诺的气息带着颤音。他注视着那被他缓慢拖拽而出的、黏腻湿滑的柱身暴露在冰冷空气里,上面缠绕着淫靡的银丝。 但他只抽出到顶端还卡在入口深处的程度,便猛然又停止,紧接着,那粘腻湿热的柱身,带着更沉、更稳、更重的力量,再一次,温柔而缓慢地、一寸一寸地、重新深深顶撞送回了最深处。 “……呜……”卡希亚破碎的呻吟像是从水底传出。 在卡希亚因这反复顶撞折磨而几乎失神的喘息间隙,他又开口了。 “如果哥哥也在这就好了,不是吗?”汗珠从他的下颌滴落,砸在她剧烈起伏的锁骨上。 他刻意加重了哥哥这个词,他腰部暗中发力,每一次顶撞都比上一次更重,更深。 “他还没见过你这幅样子呢……”他继续顶撞着,一次重过一次地凿入她湿滑酸胀的内部,节奏沉重,每一次都撞在最敏感娇嫩的肉壁上。 这污秽的字眼如同烙铁刻进她的耳膜。 卡希亚浑身一阵剧烈的痉挛,死死绞紧他。 “你觉得哥哥他会自泄吗?那他自泄的时候想的是谁呀?”他故作思考,低笑着,贴着她的耳朵,吹着湿热的气息,唇齿啃咬着她早已红透的耳垂。 “你觉得会是谁呢,姐姐。你觉得会是谁呢?” “唔唔……”她徒劳地摇头,试图摆脱他恶意的言语和持续不断的侵犯,可他紧贴着她耳侧的唇继续吐着恶意的毒液。 “嗯?”他猛地向最深处狠狠一顶,“怎么听到哥哥的名字夹得这么紧,你在想些什么啊?” 他低笑,笑声饱含扭曲的满足,并在那紧夹中恶意地、缓慢地旋拧着腰胯,在里面深深研磨,感受她内部的剧烈抽搐。 他另一只按着她腰窝的手向下滑动,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狠狠擦过她被反复撞开的花蕊。 那里早已因为侵犯而充血肿胀,凸起的敏感珠体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用力捻弄、碾压。 “你在想什么啊姐姐。” 17.【H】“姐姐去得好快呢,知道自己去了几 “呃——!” 破碎的呜咽刚溢出唇瓣,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彻底碾碎在喉咙深处。 毫无预兆,仅剩的、虚假的温存瞬间蒸发,只剩下疯狂而单一的占有。 腰胯发力没有试探,没有节奏,凶狠地撞进来,再几乎退到尽头,带出滑腻的水声与软肉被拉扯的微响,随即,便用尽全身的重量,再一次狠狠凿下。 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沉重地撞在她被迫敞开的耻骨和大腿上,发出皮肉沉闷的拍打声。 而她的身体,被他顶撞得在坚硬桌面上无助地滑动、颠簸。 紧接着,他的腰臀下沉到一个角度,将她死死压住,完全钉死。随之而来的,是幅度极小,速度却快到疯狂的碾磨。 只有细微的抽离,然后瞬间重新楔入最深处,每一次都死死顶在那块早已被撞击到麻木却又极度敏感的软肉上。 高频,凶戾,仿佛要将她的整个内腔连同灵魂一同捣碎成泥,黏腻的水声和皮肉高速摩擦的声响瞬间烧灼着整个房间的空气。 “呃呃……呃、不,呜呜——”卡希亚的声音彻底乱了,从急促的喘息变为支离的呜咽,最后化作断断续续、像在抽搐的啜泣,大腿内侧的肌肉早已不受控制地痉挛绷紧。 在这种狂暴的冲击下,一阵剧烈得仿佛要撕裂魂魄的快感汹涌而至,大量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 而亚诺,在感受到那股来自她身体内部突如其来的绞杀与温热时,动作不仅没有停歇,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癫狂。 他彻底抛弃了所有顾虑,动作变成了纯粹的、被本能欲望驱使的、歇斯底里的疯狂抽送。 那喘息中压抑不住的笑意终于挣破了最后一丝理智的束缚,渗人地溢出。 “啊、姐姐?……” 亚诺的声音变了调,浸透着病态的痴迷与低笑。 “哈哈……姐姐去得好快啊?知道自己去了几次了吗?姐姐?嗯……姐姐、姐姐?” 他语无伦次,一边失控地、凶猛地捅刺着她的最深处,一边用那种渗人又痴迷的声音对着她说着这些污秽恶心的话。 她那无助的抽搐,那不受控制地涌出汁液的反应,都在往他扭曲的热焰上浇灌更多的火油。 “怎么又去了?嗯?”他愉悦地低笑起来,“哈哈哈姐姐……姐姐好厉害啊?” 他刻意加重每一次“去”的读音,带着恶毒的满足,享受着她的崩溃,“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你去了多少次?” 他抽插的频率越来越疯狂,力道越来越蛮横,每一次深顶都带着捣烂什么的决心。 卡希亚此刻那无力的、随着撞击颤抖的身体,那泪水横流、意识涣散的麻木表情,都成了刺激他彻底释放的最后一剂猛药。 “嗯、啊……姐姐——”他的喘息声调突然拔高,带着失控的亢奋。 他一边像彻底疯了一样狠狠地肏弄她,一边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利低笑,“嗯、嗯——要射了,要射了姐姐……” “哈哈哈……射了?要射进去了呢姐姐?” “射进去好不好?嗯?全射进去?”他又用上了那种伪装成征求意见、实则毫无选择余地的语气,笑得越来越狂戾,越来越恐怖。 “这样……才会怀孕的呢,嗯,姐姐会怀孕的……怀孕……嗯……” 这个词让他陷入一种不可控的执着。 他们的血会彻底融在一起,孩子,孩子,孩子,他们的……孩子。 他不断地、反复地、歇斯底里地重复那个词。 像恶魔献祭时,信徒们着魔念诵的咒言。 那嘶哑的、被情欲和疯狂烧灼得扭曲的嗓音,在卡希亚耳边回荡,越来越低沉,语速越来越快,连同着他凶猛的进出。 “怀孕,怀孕,怀孕。” 怀孕。 怀孕。 怀孕。 怀孕。 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 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怀孕……………………………………… 视线开始模糊,烛光化作闪烁不定的光斑,耳边是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和她自己毫无尊严的呻吟,它们混合成一个将她吞噬的深渊。 那咒语般的恐怖低吟包裹着她,挤压着她周围稀薄的空气。 它们似乎不再是声音,而是粘稠的、带着铁锈味的黑暗实体,顺着她张开的、徒劳喘息的口鼻,野蛮地灌入肺里,堵塞耳道,压迫眼球。 将她的一切,她的血液、内脏、骨髓……都被这股力量,向着那个此刻正被反复蹂躏、即将孕育黑暗的地方沉沉挤压,让她迎接最后的窒息。 她是不是要溺死了。 18.【H】无法愈合的、丑陋的伤痕。 纯粹的占有,疯狂的掠夺,没有一丝喘息。 势必要将积攒的、扭曲的一切,都通过这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强行碾进她的身体,钉入她的骨血。 那些因为生理反应而溢出的泪水再也流不出来,她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停抽搐,被强行撑开到极致的内壁在高频的剧烈研磨下再次开始失控地痉挛、绞紧。 而她无助的绞缩,只换回他更凶狠、更深、更毫无章法的穿刺。 在那最猛烈的一次撞击后,亚诺的腰臀肌肉猛地绷到了极致,青筋自脖颈蜿蜒而上,喉间滚出嘶哑的、压抑的喉音。 他死死地钳制住她剧烈颤抖的身体,将自己最深地埋入那片温暖的巢穴。 湿热的洪流持续而猛烈地泄出来,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在深处痉挛着的尽头,瞬间便溢满了柔韧的入口。 那突然又猛烈的冲击直接引发了卡希亚新一轮无法抑制的颤抖。 浓稠的白沫混合着她自身被榨出的、带有浓郁甜腥气味的晶莹淫液,顺着他死死抵压嵌入的硬物黏腻流淌而下。 白浊彻底浸染淹没了她被迫分开、仍在抽搐弹蹬的大腿内侧,在他与她紧密相融的地方,晕开一片糜乱不堪的水泽。 他贪婪地、不知餍足地碾在最深处。在那浊流还未止歇,内壁仍因高潮而疯狂绞紧时,他沉重的身体继续向下压,几乎将她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挤了出去。 他冰冷的鼻尖痴迷地深深埋入她汗湿散乱的长发里,疯狂地嗅吸着她的气味、脖颈汗水的气息、血腥与情欲交织的味道。 深长的吸气伴随着他整个躯体更深的顶撞与挤压,那埋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根本没有要抽离的意图,反而在那片被蹂躏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内腔里,再度胀大。 在她依旧被高潮余韵折磨得无法自控时,他的双手突然牢牢擒住她虚软的腰,一把将她拖向自己,然后又是一场毫不收敛的、力度远超之前的侵占。 没有停顿,只有纯粹的发泄欲。 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将她彻底贯穿,每一次都伴随着肉体沉重的撞击和她破碎的哀鸣。 每一次都试图将种子种得更深、更深,他要将这肮脏的根须,狠狠钉死在她最深处的巢穴里。 再深,再深一些。 在这样暴虐的节奏里,失控的浪潮来得迅猛而残忍。 几乎在他第二次冲刺开始不到一分钟,卡希亚的身体便猛地向上弓起,然后重重砸落,喉间发出被扼断的呻吟。 内部失禁般的痉挛,疯狂绞紧那个在她体内肆虐的器物,每一寸褶皱都在尖叫、吞噬、收紧,更多的潮水汹涌而出,将两人紧贴的下身彻底浸透。 就在这连续的、高频密集的猛撞之下,那深埋在她深处的灼热再度猛烈爆发,毫无保留地、狠狠地冲刷在最深处剧烈抖动的巢壁上。 搏动的浇灌一次沉过一次,持续不断地注入,势必要将那痉挛的巢穴彻底灌满、撑死,不留一丝空隙。 他仍旧没有一丝一毫要抽离的意图,只是死死抵在最深处,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卡希亚抖得要散架的身上,感受她的心跳,隔着皮肉,微弱地撞击着他的胸膛。 他还没有停下,喘息粗重,“嗯……姐姐……”他在她颈侧低语,滚烫的唇舌沿着她肩骨的曲线,烙下一个又一个暗红的印记。 他一边继续贪得无厌地索取,一边用牙齿撕咬她沾满欲色的肌肤,甚至升起一股冲动,想要咬破她,饮她的血,食她的肉,将她彻底拆吃入腹,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突然剥去了方才的凶狠,露出底下幼犬般的怯懦,喘息的热气和零碎的吻粘稠地混在一起。 “姐姐……” 他痴迷地唤着她,一声又一声。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身下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无法再反抗,也无法再回应他。 但他还在说。 “是因为我长得像母亲吗?如果能选的话,我也不想的,姐姐……” “每天……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想起她……我不怪你的,我也不怪哥哥……这张脸会让你们很难过,我知道的……”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似乎开始走神。 “可是我呢……”他的声音哽住,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也很难过的啊……姐姐……” “她也是我的妈妈。” 这句低语轻得像叹息,沉得耗尽了血肉。 “我之前……想毁了这张脸,你知道吗?”他微微抬起头,月光照进他眼中,那里只有一片痛苦与疯狂搅成的死海。 “但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 “姐姐……”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气息交融。动作彻底停滞,只剩下沉重的、撕裂般的喘息。 “你会恨我吗?” “姐姐,你恨我吧….…”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更深的、化不开的黑暗和执念,“反正……你永远不会爱我的,对吗.…” “明明是姐姐……把我变成这祥的……”他的声音低下去,“我已经….…我已经离不开姐姐了..…你怎么可以.……”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在她腰侧留下更深的淤痕。 “你怎么.....” 他没能说完。 压抑已久的、破碎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 滚烫的泪水决堤般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卡希亚冰冷汗湿的脸颊和颈窝,混着汗水和未干的血污,蜿蜒而下。 他伏在她身上,肩膀耸动,发出很轻、很轻的啜泣声。 冰冷的月光从高窗斜射而入,将两人交迭的身影拉长,凝固在地面上,凝成一道无法愈合的、丑陋的伤痕。 19.“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死啊!你非要逼死我才 卡希亚又一次被困在那个梦里。 雷声轰鸣,闪电撕裂夜空,将城堡的石墙染成惨白的颜色。 那时,他们仨还很小,小到互相之间只有依赖,他们会一起缩在被子里,祈祷这场暴风雨快点过去。 雷鸣撕裂天穹,那疯狂砸下来的闪电声里,再一次出现了他们父母争吵的声音。 那甚至算不上争吵。因为从头到尾,卡希亚听见的,只有父亲一个人的声音。 先是器物碎裂的脆响,一声接着一声。花瓶、烛台、还有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珍贵古董。 他在砸东西,什么都砸,他的声音很大,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嘶吼着,咆哮着,他听起来很愤怒,也很痛苦。 然后,在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后,他开始哭。 在卡希亚心里,被誉为“征服者”的父亲诺伯特,向来是威严的化身,他有很多荣誉,平定叛乱,收复失地,扩充国土等等,是连敌人都又怕又敬的铁腕君主。 不过她的父亲不是第一继承人,他能当上国王,说得好听点是众望所归,说得难听,是抢过来的。 卡希亚没想到,这位在她印象里威风凛凛的父亲会这样哭着,喊着,就像一个不顾一切、只知道哭泣的孩子。 “你要逼死我对吗?”声音穿透墙壁,嘶哑地撞击着她的耳膜。 “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死啊!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好……好……我去死!我去死好不好?你是不是就想看到这个?我去死给你看,你满意了?!” 卡希亚紧紧捂住耳朵,可那个“死”字还是刺穿了她的掌心,扎进脑海。她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在害怕,害怕父亲真的去死。 “你又这样,你总是这样!”他的嘶吼转为更深的、血淋淋的控诉,“你让我觉得这都是我的错!你就是完美的对吧!卡尼拉!” “你别摘得干干净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是我疯了一样……好像是我疯了一样!”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癫狂,“如果我真的疯了……那也是你干的!是你干的!” 砰!又是一声巨响,有什么重物被砸在地上。 他语无伦次,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甚至开始扇自己的耳光。 “是你!卡尼拉!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 “卡尼拉!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恳求与愤怒交织,最终化作了撕心裂肺的催促。 “说话啊!” 眼前的红发女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 她只是看着他,格外无奈地看着他,眼里似乎也有痛苦,但只有那么一点,一点而已。 然后,她终于开口了。 “诺伯特。” 那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悦的疲惫,无比轻易地切开了他狂暴的喧嚣。 短暂的停顿成了一把钝刀,在他心脏里缓慢地搅动,搅出粗重破碎的喘息。 “我试过了。” 又是片刻的、掐住他喉咙的空白。 “我真的试过去爱你了。” 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映出她脸上那残酷的坦诚。 “我只是做不到罢了。” 他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书架上,撞出一声闷响。 啊,看啊。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漫不经心地丢出几句话,就可以让他彻底崩溃。 他为了她,为了给她想要的……他都给她了,所有,所有的一切。 他捧出他的心,她从不拒绝,只是礼貌地收下,就这么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把它碾碎。 二十年,二十年,她骗了他二十年,然后突然给他来一句:“其实我没爱过你,从来没有。” 她厌倦了,现在还想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一走了之。 她把他当什么?把这一切当什么? 把他们……把他们的家,他们的孩子当什么啊? 他哭喊着,情绪极度激动,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但他太痛苦了,太痛苦了,他必须发出些什么声音。 他的话语从喉咙里刺出去,全变成了无意义的语气词。 卡尼拉!卡尼拉!卡尼拉!我的卡尼拉! 可眼前的女人完全无动于衷。 他的一生所爱,他的妻子,他的妹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失控,看着他发疯,还觉得他莫名其妙,觉得他不成熟,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什么,闹什么呢。 她就这么看着他。 就像小时候一样。 …… 那些争吵的具体内容,卡希亚当时并没有完全听懂,只能模糊地记得一些破碎的语句。 爱?卡希亚还不理解这个词汇的重量。 这份困惑,在那之后不久化作了具体的疑问。 “妈妈,”她当时轻声问,“你爱我吗?” 卡尼拉正在整理她的首饰盒,听到这个问题时,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转过身,紫色的眼睛注视着她,露出了那个卡希亚最熟悉的美丽笑容,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 “我当然是爱你的,”她抚摸着女儿柔软的红发,声音轻柔而毋庸置疑,“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那句承诺般的话语轻轻落在了卡希亚绷紧的心上,让她暂时喘了口气。 但一个更微小、更模糊的问题,像藤蔓般无声地从心底滋生,缠住了她的喉咙。 妈妈,卡希亚还想问她。 那一个母亲,会骗自己的孩子吗? 妈妈。 你在骗我吗。 20.坏掉的是血。 卡希亚的眼睑颤抖着,缓慢地掀开一道缝隙。 晨曦微弱的光穿过厚重的窗帘,在卧室内拉出一道狭长的光束,光线恰好落在那张沉睡的脸上。 睡梦中的亚诺,褪去了昨夜那层冰冷疯狂的硬壳,显得脆弱得不可思议。 也许是哭得太久,他的眼皮微微红肿,苍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几道淡淡的泪痕。 嘴角和脸侧那些被她指甲撕裂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细小的血痂凝结,像几道暗红色的印记烙在上面。 他眉心微皱,似乎仍被梦魇纠缠。呼吸平稳而温热,轻轻喷洒在她的脸颊,带来一阵麻痒。 他蜷缩的睡姿依旧是那种孩童般的脆弱,下颚无意识地蹭着她的发丝。 卡希亚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清理得过分干净。不仅换上了睡裙,头发也被精心清洗过,带着她惯用的玫瑰精油的微弱芬芳,柔顺地铺陈在枕上。 亚诺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然后,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缓缓掀开,里面没有初醒时的朦胧水汽,没有半分睡意。那目光清醒、平静,直直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他醒了。他或许早就醒了。 “早上好,姐姐。”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 他依恋地将手臂收紧了些,将她更深地拥进怀里,那姿态自然而熟稔。温热的脸颊贴着她微凉的颈窝摩挲了一下,汲取着她的气息。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死寂在两人之间蔓延,比昨夜的疯狂更加令人窒息。 亚诺眼中的平静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接着又迅速软化,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怀抱,动作轻柔地后退了几分,身体微微蜷缩,将自己与她隔开一道缝隙。 卡希亚觉得自己的头很沉。身体是空的,却又好像被同样沉重的某种东西填满。 她看着他,直到此刻,她才迟钝地感受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器官的存在,她的心在跳,跳得很重,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钝痛,撞击着她空洞的胸腔。 然后,她冰凉而颤抖的指尖,无声无息地搭上了他的脖颈。 亚诺的身体因为她的触碰而一愣,依旧没有躲开,也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动作。 她感受着指腹下他温热跳动的脉搏,那脆弱皮肉包裹的生命力,在掌中微颤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晕眩的失控。 她慢慢地支起身,腿伸过去,放在他的下腹,然后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身体。 她坐在他身上,凝视着他的紫眸,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滩死寂的黑水,倒映着她自己此刻茫然又失神的脸。 “亚诺。”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干涩。 “亚诺。”她又低低唤了一声,但他已经无法回答。 压在喉管上的手指开始缓缓收拢,力量在冰冷的指节间凝聚。这一次,感觉比昨晚更清晰,跳动的脉搏打在她的掌心,打进她的血液里,打进她的心脏。 砰、砰、砰。他的脉搏好像跟着她的心在跳。真实又脆弱的搏动让她呼吸慢慢加重,她喘不上气,明明快要窒息的人是他,她却比他还需要空气。 尽管亚诺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顺从,但濒死的本能还是让他的身体不可控地颤抖起来。 他的手胡乱地伸过来,却不是推开她,而是抓住了她睡裙的衣摆,紧紧攥住,指节泛白。 用力,再用力一点。 她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再用力一点,那种早已根植于他们骨血之中的、既亲密又污浊的东西,就会彻底破裂开来,溅得到处都是。 “亚诺……” 她最后一次念着他的名字,像一声叹息。 突然,她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就像昨晚一样,只是这次不是因为惊吓。 亚诺的身体猛烈地痉挛了一下,随即开始剧烈地喘息、咳嗽,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火烧般的刺痛。 她重重倒在他怀里,冰凉的额头砸在他温热的颈窝,身体软绵绵地贴合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 血缘。这世间最无法选择、最粘稠、也最令人作呕的东西。 她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有、或能有什么确切的情感。或许一直以来,她都未曾明了。 混沌的情感翻涌不休,她无法分辨其中任何一种。 也许所有的情感,都只是身体里的血,带给她的错觉。 所以坏掉的不是她,坏掉的是血。 21.面目全非。 “——所以,盘踞在黑石堡的叛乱分子必须被连根拔起,彻底清除干净。贝维克那个老狐狸表面上支持增兵,背地里还在和叛乱首领暗中勾连。” 卡修斯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军装,暗红的披肩自他宽阔的右肩倾泻而下,覆盖住部分手臂和后背。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一处,眼神锐利,“给我两千骑兵,一个月,父亲,”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会带着叛军首领的头回来,挂在城墙上供人‘瞻仰’。” 诺伯特放下手里的羽毛笔,他没有立刻回应儿子的请战,目光扫过卡修斯带着野性张扬的脸庞,最后落在他眼中燃烧的、毫不掩饰的破坏欲上。 这欲望让他想到年轻时的自己,勇猛、果断,但也……残忍、冲动。 “不行,这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动荡。”诺伯特的声音低沉平缓,带着阅尽沧桑的沉稳,“而且这只是猜测,我们需要证据。” 卡修斯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烦。他理解父亲的顾虑,但更相信绝对武力的高效。“证据?父亲,等他们把刀子捅过来的时候就迟了!贝维克和他那群摇摆不定的附庸,不过是一些躲在阴沟里苟且的蛆虫——” “吱嘎——” 门突然被打开了,打断了卡修斯激昂的话语。 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毫无多余缀饰的深蓝色宫廷正装,每一颗纽扣都扣得一丝不苟。他微垂着头,姿态恭敬,像个初入宫廷的年轻学士。 卡修斯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冰冷,直直刺向那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身影。 门口的亚诺身体颤了一下,他抬起头,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紫罗兰色眼睛,平静地看向盛怒中的兄长。 卡修斯扫过他覆着纱布的右脸,和他唇角那块小小的、尚未愈合的伤口,还有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某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那里面有什么?恐惧吗?似乎是,但又不止于此。这片平静的紫色湖面下,还藏着别的东西。 “父亲让我过来,学习处理一些政务。”亚诺的声音很轻,却很平稳,没有以往那种怯懦的颤抖。 卡修斯的目光转向椅子上的诺伯特,眼神里充满了质问。 诺伯特只是点了点头。 “政务?”卡修斯扯动嘴角,发出一声短促而讥讽的冷笑,“他能看懂什么?父亲,您别忘了,他连剑都握不稳。” 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卡修斯看着亚诺的脸瞬间又白了一分,心中涌起一阵暴戾的快感。 他习惯了看到亚诺这副样子,脆弱,可怜,像只随时会被踩死的虫子。这让他安心。 然而,诺伯特只是微微皱眉,“卡修斯,够了。”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警告,“他是你的弟弟。” “弟弟?”卡修斯向前一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弟弟。我是在提醒您,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诺伯特的眼神沉了下去,那里面有失望,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无力。 他不善表达,那份对叁个孩子笨拙的爱与期望,始终被包裹在冷酷的君主外壳之下。 他知道卡修斯对亚诺的欺压,从小时候那些藏在游戏里的恶意推搡和捉弄,到后来愈发直接的言语攻击与拳脚相加。 他试图制止过,甚至严厉地惩罚过卡修斯,换来的不过是长子更加隐秘、更加懂得规避他视线的手段。 自从卡尼拉离开后,这道裂痕在叁个孩子之间,被撕扯成了无法愈合的深渊。 他太失败了。作为丈夫,作为父亲。 他只能希望孩子们在互相的伤害中看清血脉的顽固连接,希望血浓于水的天性,有一天能压倒这无休止的折磨。 再怎么厮杀,底线永远是……不能对至亲手足痛下杀手。 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亚诺会留在这里旁听。”诺伯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这是我的决定。如果你有异议,就出去。” 父子俩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如同两柄剑,打得火花四溅。 最终,卡修斯缓缓地、一寸寸地直起身子。他没有再争辩,只是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目光越过父亲的肩膀,死死锁定在亚诺身上。 这个死杂种…… 这一切,一定是卡希亚的阴谋。她想用这个废物来刺激他,来分薄父亲对他的看重。她总是这样,用最恶毒的方式,来挑战他的底线。 不,不对。卡修斯皱着眉。他绝对不是第一次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的视线,如毒蛇般在亚诺身上爬走,最终停留在那些他刚刚一扫而过的伤口上…… 他眯着眼睛,陷入沉默。 // 短暂的会议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草草结束。 亚诺在诺伯特宣布结束的瞬间,便自觉地、无声地躬身行礼,先行离开了。他的背影挺得笔直,步伐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诺伯特脸上的皱纹,似乎在短短半个钟头里又加深了几分,浓重的疲惫感如同乌云般笼罩着他。 他对着依旧端坐、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卡修斯挥了挥手,声音沙哑:“今天就到这里吧。” 卡修斯胸口憋着一股火,父亲的态度让他更加烦躁。他需要发泄,需要一个明确的、可以用他的刀锋锁定的敌人。 黑石堡不行,卡希亚那个愚蠢的决定……该死的,一想起卡希亚昨天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怒火就灼烧着他的理智。还有亚诺,那个废物…… 算了,他烦躁地甩甩头,对着父亲微微颔首,压抑着满腹的不甘和怒火。 他转身,动作带着一丝粗鲁,靴子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显得格外重。 就在他走向厚重的大门,伸手将要拉开把手的瞬间,父亲那低沉却又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话语,如同叹息般在他身后响起: “卡修斯……记住,你们是血脉相连的手足。”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血缘?卡修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这种在他们家族被玷污得面目全非的血缘,这种只带来屈辱和弱点的血缘,有什么可宝贵的?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推门离开。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22.玫瑰花园。 卡希亚换上了一件暗红色的礼服,华贵的面料冰冷而沉重地贴合着她的肌肤。 侍女们为她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但她没什么胃口,那些散发着香气的食物尝起来像一层油腻的薄膜,堵在喉咙口。 她用叉子拨弄了几下盘中的食物,每种都只敷衍地品尝了一口,然后喝了半杯水,便挥手让她们撤下了。 而午餐还未完全撤下,卡修斯的侍从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那是一位年轻的贵族,他躬身行礼,姿态与容貌都无可挑剔,诚恳恭敬地邀请她前往卡修斯的书房。 卡希亚没什么情绪地抬起眼,目光在那位侍从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他似乎对她的直视感到极其意外与惶恐,那双放在身侧、戴着白手套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揪住了自己制服的衣角。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便移开了,重新投向窗外那片广阔的玫瑰花园。 那些花,是母亲卡尼拉亲手种下的。 她曾一度以为母亲热爱园艺,但后来才渐渐明白,母亲或许只是从未种过花,所以想尝试一下罢了。 花种播下没几天,母亲就失去了兴趣,再也没踏进过这个诞生在她手下的花园。 如今,十多个寒暑轮回,这片园子在园丁精心打理下盛放着,开得肆意又刺眼。死去的便死去,活下来的愈加娇艳欲滴。 花不会在意是谁种下了它们,也不会为了谁而开放。 它们继续绽放,不是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它们最终凋谢,也并非因为那份等待落了空。 它们只是遵循着最原始的生命法则,生长,枯萎,周而复始。 冷漠而美丽。 卡希亚盯着那片花丛,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了会儿神,没人敢打扰她,直到那侍从因长久的沉默而显得有些局促时,她才略带疲惫地点了点头。 卡修斯的书房与城堡其他地方的奢华不同,这里充满了冷硬的秩序感。 墙壁上没有挂毯和油画,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擦得锃亮的骑士长剑与交叉迭放的战斧。 她原以为,推开门便会迎面撞上他狂怒的咆哮与劈头盖脸的质问。毕竟昨晚,她亲手将他那整整一架子的珍藏佳酿砸了一地。 但出乎意料,卡修斯异常安静。 他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下那张摊开的羊皮纸上。他握着一支黑色的羽毛笔,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细微而规律的沙沙声。 他故意将她晾在一边,用这种冰冷的沉默来施加压力,让她在那漫长的等待中自行发酵恐惧与不安。 这是一种无声的、属于上位者的精神凌迟,他乐此不疲。 而卡希亚,在最初的错愕后,心底冷笑一声。这比她想象中任何一种发泄方式都要低级,也更令人生厌。 她索性也懒得开口,百无聊赖地开始这间属于她兄长的领地里走来走去。 她的手指拂过冰冷的剑柄,划过书架上那些厚重书籍的书脊,接着还走到他的书桌旁,俯身摆弄起桌面上那些代表着不同军团的棋子。 她故意加重脚步,让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毫无节奏的哒哒声,像一首挑衅的小调,在空旷的房间里反复回荡,搅乱着他刻意营造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更长。卡修斯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你昨晚去哪了?” “不关你的事。”卡希亚的回答同样冷漠。 “不关我的事?”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轻的笑意。 “卡希亚,”他声音沉下去,头都没抬,那沙沙的书写声也未曾停顿,“你昨天亲手促成的好事,今天就忘了?从父亲点头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是这个王国未来的王后。” “以后,”卡修斯平静地宣布,“不准去伎院了。” 那平静的语气下翻滚着最赤裸的威胁,“你若是还敢去,我就将那座楼夷为平地。” “你睡了谁,”他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我就把谁吊死在钟楼上。” “你睡了几个……”他顿了顿,刻意制造的停顿化作冰冷的绳索缠绕上她的脖颈,声音放得更慢更清晰。 “我就吊死几个。” 23.覆水难收。(二更) 卡希亚停下脚步,心中的烈焰越烧越旺,随即,她缓缓转身,脸上绽开一个同样冰冷而艳丽的笑容。 “如果我说,”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刺出,“我睡了亚诺呢?” “你也要把我们的亲弟弟也吊死吗?” “唰——”卡修斯的笔尖在羊皮纸上猛地划出一道长长的、撕裂般的墨痕。 他终于抬起了眼,目光完整地投注在卡希亚那张写满挑衅的脸上。他的表情依旧平静自若,只是眼底的冰层,又加厚了几分,寒气四溢。 卡修斯沉默了几秒,指节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将手中那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的羽毛笔,扔回笔架。 他身体略微后倾,靠向宽阔的椅背,姿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恼火的审视。 “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他眉峰微扬,轻描淡写地反问,刻意拖长了“野种”这个词的音节。 他清楚她最介意什么,知道在哪里下刀,“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让我‘惊喜’了。连那种货色,你也愿意上?” 他知道在她面前用这个词羞辱亚诺,就等于在羞辱他们的母亲,羞辱他们共同的血脉。 而她也清楚他的意图,这使得那份恶意变得更加赤裸和令人作呕。 “管好你的嘴,卡修斯。”卡希亚果然皱起了眉头,声音瞬间变得冷冽如冰,“这些肮脏的谣言你还要说多少遍?父亲说了,他就是我们的——” “砰——!” 一声巨响突然响起。 卡修斯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地砸在厚实的桌面上,瞬间扼住了她尚未说完的话。 他身体前倾,眼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母亲刚从边境回来就怀上他了,这还不够明显吗?” “他就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压抑得嘶哑,压低的声音里翻滚着积压多年的恨意,语气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地走向失控的边缘。 “母亲就是为了那个勾引她的贱货跑了,他身上流的就是那个俵子的脏血!” “你给我闭嘴!” 卡希亚的巴掌比她的声音更快,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炸开,震得她自己的指尖都发麻。 她的手掌仍悬在半空,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抽搐,掌心凝固着那微弱的,击打后留下的热度。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直到吐出最后一个字,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她做了什么? 房间里瞬间陷入刺骨的死寂。 卡修斯的脸被打得猛地偏过去,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此刻凌乱地垂落了几缕,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冷硬的颧骨上投下深邃的阴影。 阳光透过彩窗,斑驳的色块在他侧脸上跳动,像腐烂水果上滋生的霉斑。 卡希亚的呼吸停了一瞬,她瞳孔微颤,盯着他脸上迅速浮现的指痕。 在那一刻,她清晰地听见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那条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边界线,被她亲手打破了。 从小到大,他们争吵,他们打闹,他们用最恶毒的言语互相攻击,用最幼稚的方式彼此折磨。 但那更像是两只在同一个巢穴里长大的幼兽,在用撕咬和抓挠来确认彼此的存在与体温。 他们再怎么样,也不过是掐一下皮肉、抓几道红痕,从末真正地打过对方。 卡修斯不是亚诺,不是那个可以被她随意打骂、肆意教训的弟弟。 他和她同胎而生,骨肉相连,在某些方面甚至有着近乎恐怖的默契。 她了解他,正如他了解她。 他们是彼此的镜像,共享着同样的不堪。 而现在,她起了一个头。 覆水难收。 24.冠冕堂皇。 卡修斯转回脸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如同蟒蛇昂首。 那双幽暗的绿眸从凌乱的发丝缝隙中死死盯着她,唇角缓缓向上扯开,并非笑意,更像是被强行撕开的裂口。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嘴角内侧,品尝着自己的血。 “为了那个贱种……”他的声音轻得可怕,缓慢地刮过空气,“你打我?” 卡希亚的指尖无意识地蜡缩,指甲抠进掌心,她当然不是为了亚诺打他的,而卡修斯也心知肚明。 但他需要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好让他那些扭曲的欲望得以名正言顺地宣泄,将内心的阴暗和暴戾,彻底释放,撕开一切伪装。 她亲爱的好哥哥一向如此,恶劣又狡猾。 “他把你肏爽了是不是?”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在胸腔里滚动,带着一种不祥的愉悦。 他绕过书桌,步步逼近,姿态优雅地用手指将那几缕垂落的发丝重新拢回耳后,似乎刚才被打的并不是他。 “嗯?哑巴了?”卡修斯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语气平淡地继续发问,如同在审问一个犯人,“说啊,那个贱种是怎么伺候你的?” 粗鄙、下流、不堪入耳。 他开始说一些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的粗话,每一个字都像钝刀一般,一遍遍割过她的耳膜。 他生气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生气。 恐惧瞬间灌进她的血管,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 她太清楚他的本性了,剥开那层王储的、兄长的、优雅得体的外壳,内里就是一个被绝对权力彻底宠坏的疯子,一个嗜血残暴、毫无底线、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怪物。 他不会因为她是他亲妹妹就放过她,或者说,正是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他更不会放过她。 她得逃,现在、立刻、马上。 他绝对会打回来的,父王的事后惩戒有什么用? 卡修斯从来不顾虑后果,他享受的就是施暴时的那份快意,那种凌驾于他人之上,掌控生死的快感,那种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变态乐趣。 快跑,快跑啊,再不跑肯定会被他弄个半死。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炸开的瞬间,她已经转身冲向门口。 可刚迈出两步,不知是什么东西砸中了她的腿窝,冲击力让她膝盖一软,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栽倒在地毯上。 她急促地喘息着,回头望去,正对上他缓步逼近的身影。 他蹲了下来,午后慵懒的阳光在他身后铸成金色牢笼,将他们困锁其中。他的面容沉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 她警惕地盯着他,平复着呼吸,身体悄悄地抠着地毯往门口挪动。 下一秒,皮革包裹的手指突然钳住她的脚踝,像捕兽夹咬住猎物般,精准而狠戾将她拖回。她层层堆迭的裙摆在地毯上翻卷,掀起一片苍白的浪花。 “放开我!滚开!”她尖叫着挣扎,另一只脚拼命的、胡乱地向后蹬踹,鞋跟结结实实地踹向他,在他军服上留下几道徒劳的褶皱。 他不紧不慢地跪在地上,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覆盖,手指沿着她的小腿缓慢爬动,摩挲过肌肤,激起阵阵战栗。 最终,他的手掌狠狠掐住她的大腿,拇指恶意地按进腿根的红痕——那是昨天亚诺留下的。 她挣扎着弓起腰,却被他用膝盖牢牢钉在原地,力气重得她根本无法挣脱。 当他的手扬起时,她本能地闭眼,身体紧绷,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啪! 预想中的巴掌没打在她的脸上,而是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腿心。 “呃啊——!”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异的攻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变调的低喘。这声音冲出喉咙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卡修斯的眼神变得更加晦暗不明,那双绿眸中闪烁着狩猎者得逞的光芒。 她这种夹杂着恐惧与羞耻的生理反应,显然是取悦了他。她看见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像是品尝到甜美的战利品。 这一下不疼,但混着某种可耻的酥麻。 “卡修斯你个混蛋!贱人!”她又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那些淑女规范和王室礼仪都见鬼去吧,这怪不得她,她再怎么样,都是他们的错。 起初的恐惧此刻膨胀成更强烈的怨恨,她心跳加速,不停地挣扎,“卡修斯你放开我!” “怎么?”卡修斯轻笑出声,那笑声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这就受不了了?” “你在亚诺面前……”他的指节漫不经心地蹭过她发抖的腿根,在那敏感到发抖的腿心处画着圈,“不就是这样张开腿的?” 这种赤裸裸的羞辱与带有强烈暗示性的触碰,让她感到自己的尊严正被一寸寸剥离,烙上了一个个看不见的烙印。 卡希亚刚想要反驳,就被他突然掐住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那双绿眸中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翻涌的并非情欲,而是更危险的,权力被僭越后的暴怒,势必要将她生吞活剥,碾压成碎片。 25.【H】“用这张嘴,亲过那个贱种多少次? 卡修斯冷笑着,覆在她下颌上的拇指突然向内施压,强硬地撬开她紧闭的唇瓣,迫使她露出牙齿。 “用这张嘴,”他压低的声音贴着她的脸颊滑过,气息灼热,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亲过那个贱种多少次?” 卡希亚的回答是一声夹杂着怒火的冷哼。 下一秒,布料撕裂的声响清晰刺耳。 那些昨夜留下的痕迹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淡红色的、交错的齿痕与吮吸出的吻痕,从她的锁骨一直蔓延到胸前。 卡修斯盯着那些痕迹,眼神暗了下去,随后突然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他略显烦躁地抬起手,用牙齿咬掉右手的手套,露出布着一道刀疤的手背,然后,直接覆盖在她腿心。 他根本没有任何前奏和安抚,动作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纯粹是用力地在上面按压、揉搓,轻而易举地激起了她身体深处难以启齿的、不受控的战栗。 “呃啊——!滚开……别碰我!”卡希亚的声音瞬间撕裂变调,身体绷紧。 卡修斯的反应和举动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而可耻的是,他成功了。 黏腻的水声,很快在他掌心里响起,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他随意地四处探索,力度一下比一下重,学习速度快得惊人,一下就找到了能让她更难堪的位置。 湿意迅速渗透了那层布料,濡湿了他的掌心。 但这显然不够。 他的耐心很快耗尽。两根沾染着她体液的手指,急躁地挤开布料边缘,直接撑开了入口紧闭的软肉。 手指粗糙的纹路刮擦着内壁,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是一味地用手指在里面胡乱地搅动着、按压着,逼出她一阵阵濒临失控的痉挛。 “呃——你!放、放开!”卡希亚被这毫无缓冲的侵入逼得不停向后缩,脊背在地毯上徒劳地摩擦,试图逃离那只在她体内肆虐的手。 卡修斯此时依旧保持着那副优雅得体的姿态,他跪在地上,腰杆挺直,冷眼旁观着她的变化。 他看着她的脸颊如何染上绯红,看着她的眼神如何变得迷离,看着她的身体如何可耻地、诚实地在他手下融化。 这具与他流着相同血液、共享过同一个子宫的身体,此刻,正因为他而分泌出黏腻的液体,发出细碎的、淫靡的水声。 一股生理性的反胃感瞬间顶住他的喉咙口。 他一边觉得自己的举动无比恶心,一边又从这份由他主导的堕落中,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的满足。 在他刻意的、毫无技巧的蛮横侵犯下,卡希亚的意识很快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刷得支离破碎。 她的腿根开始发抖,腰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又无力落下,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 最终,她被迫在他手下到达了顶点,身体剧烈地痉挛着,脚趾绷直,吸紧了体内横冲直撞的指骨。 一股热液失控地涌出,将他深入其中的手指冲击得微微一颤,温热的湿意瞬间浸透了他半截手掌和她的腿根。 这种因他而起的、无可抗拒的生理反应所带来的巨大羞辱,让卡希亚内心深处那股与他同源的、不愿屈服的烈火猛地窜高。 她不再逃避,将所有的挣扎化作了更直接的攻击。 有了第一个打破界限的巴掌,接下来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她的指甲狠狠地抓向他的手腕,拼命撕扯,试图将那只在她体内搅动的手指拽出来,但只是徒劳地在他坚硬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紧接着,她用指甲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脖颈上抓挠拍打,瞬间便见了血。 然后,她开始更疯狂地捶他、打他,用手肘顶他,用拳头砸向他的肩膀和胸膛,用力去撕扯他那一身一丝不苟的军装。 卡修斯没有避开,也没有还手。他只是承受着,任由她的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更多更深的印记。 他脸上那抹残忍的笑意愈发深邃,眉头只在她指甲险些抓过他眼角时微皱了一下。 手下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歇,在她最激烈的反抗中,更加深入地搅动,故意用指节去碾压那些能让她颤抖得更厉害的软肉。 “呃……”卡希亚扭动的身体猛地一顿,被迫泄露出一丝破碎的抽气。那被狠狠榨出的快感,在她的羞耻心上灼烧。 他很享受她的挣扎,她越是挣扎,越像一只落入陷阱、徒劳地啃咬着铁夹的野兽。这种充满了野性的、不愿驯服的生命力,让他体内的血液烧得更旺。 然后,她开始用没被压住的脚踹他。 她的鞋跟一下又一下地踢在他的大腿和腹部。在他一次分神的瞬间,她剧烈地扭动着身体,积蓄了所有的力量,精准地、狠狠地向下踹去,正中他双腿之间。 卡修斯咽下一声压抑的闷喘,那毫不留情、猝不及防的撞击让他身体猛地一僵,肌肉瞬间收紧。 他缓缓低下头,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上,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他看着她,眉头紧锁,眼神里不再只有单纯的怒火与戏谑。 一种陌生的、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的热流,从他的脊椎窜起,直冲头顶,最终在他小腹处汹涌地、不受控制地向下蔓延。 他的身体有了最诚实的反应,就像此时的她一样。 一种让他既感到耻辱无比、又恼怒至极的反应。 他竟然……被她踹硬了。 26.【H】“卡修斯你个畜生。”(强制预警) 这感觉令卡修斯作呕,那是属于贱民和动物的低级本能,是对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与控制力的极致羞辱。 这让他想要更彻底地、更无所顾忌地碾碎她作为报复。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指下的动作变得更加过分,充满了报复性的恶意。 他的拇指精准地碾过那颗早已因羞耻和刺激而硬挺的肉粒,那埋在她体内的手指随着她的挣扎和咒骂,愈发毫不留情地抽插、搅动。 卡希亚再次被推入那难以忍受的深渊边缘,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喘出声,努力压抑着涌上喉咙的呻吟。 她绝不,绝不会再发出任何可以取悦他、满足他。 在她即将再次到达顶点的瞬间,卡修斯猛地抽出了手,湿滑的粘液在他指尖拉出淫靡透明的长丝。 那种突如其来的空虚与失落,让卡希亚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恍惚中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那股正在体内酝酿堆积的风暴因为戛然而止,不上不下地悬在下腹,成了另一种折磨。 卡希亚还没来得及从这诡异的空虚中回过神,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猛地翻了个身。 他按住她后颈的力度让她感到呼吸困难,地毯的纹路深深刻进她脸颊,冰冷而耻辱。 下一秒,身后传来皮带解开的声音。 卡修斯的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在拆解一件精致的刑具,带着一种不详的的仪式感。 那缓慢而清晰的皮革摩擦声、金属环扣彼此撞击的脆响,在她耳边被无限放大,像刽子手在行刑前磨利斧刃。 他要……他要用皮带抽她?!这是卡希亚条件反射般联想到的恐怖念头。 “不——放开我!卡修斯你敢——!” 恐惧再一次瞬间将她淹没,她又想要逃跑,身体本能地扭动,挣扎,这次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砰——!” 沉重的军用皮带携着撕裂空气的风声,重重抽打在地毯上,就打在离她脸颊不到两寸的地方。 “啊!”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震动透过地面传来,吓得她浑身发抖,短暂地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思考能力。 在她又一句更为尖利的,壮胆般的咒骂出口前,他的腰胯猛地向下一沉。 猛烈的侵入让卡希亚眼前一黑,她身体绷紧,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卡修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那销魂蚀骨的紧致和温热,那能将他理智绞碎的包裹感,绞得他下腹发酸。 他死死咬着牙关,额角青筋暴露在皮肤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某种接近失控的狰狞,他用尽了全部意志力,才强行锁死了那股让他想要立刻泄出来的冲动。 这种失控的、几乎要将他融化的快感,疯狂地钻进血液里,让他难以呼吸,让他唾弃,又让他上瘾。 这具与他血脉相连的身体给予的极致感官冲击是如此汹涌强大,违背意志的快感洪流差点冲垮他的神志。 这感觉太下贱了。他和自己血脉一体的孪生妹妹,他们的身体此刻正以最不堪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但这份反感,却又无法抑制地被一种更强烈的欲望所混合,它们在他体内互相冲撞、撕咬着,将他逼向更扭曲的深渊。 愤怒,怨恨,烦躁……太多负面的、暴戾扭曲的情绪一起堵在他心脏里,此刻,有了一个新的发泄口。 卡修斯完全没有经验,他所有的动作都来自于最原始的本能与最纯粹的报复心。 他停在最深处,双手掐住她的腰,绷紧腰腹肌肉,极其短促、极其迅猛地开始了不含任何停顿的顶弄。 “呃啊!——呃……你在…你在做什么……呃……” “不……不要……卡修斯你个畜生!你他*的滚啊!”不该是任何皇室成员说出的最粗俗的脏话,从卡希亚的嘴里下意识地涌出。 她一遍又一遍地骂着从未说过的脏话,身体在他暴躁而猛烈的顶撞中不停地向前冲耸,她的指尖死死抠进地毯的绒毛里,想抓住些什么稳住自己,却什么都没能抓住。 她艰难地伸手往后捶打、抓挠他掐在她腰上的手,咒骂中混着越来越明显的呻吟。 卡修斯对此充耳不闻,他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点,脸色冷得不像在做爱,没有一丝该有的情动的表情。 他一言不发,只专注于以最快的速度、最野蛮的力量将这具与他同根同源的躯体彻底钉穿、捣烂。 他将所有的愤怒、憎恨、掌控欲和那份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这血脉相连的躯体所激发出的背德快感,全都灌注在这个干净利落的动作里。 她被彻底钉在地上,被迫承受他的尺寸、力量和速度带来的无休止的、纯粹生理性的浪潮。 卡修斯拧着眉,心中那股不知名的、难以被定义的烦闷情绪越烧越旺。 他烦得想杀人。 肉体的极度欢愉与精神的极度憎恶撕扯着他,越爽,他脸色越冷,因为他这代表他会越失控。 因此,他的动作越发凶狠暴戾,似乎想用这种纯粹的暴力,把那股让他无法控制的快感撞碎。 她越是在身下激烈地挣扎不屈,越是取悦到了他骨子里的施暴欲。 不过看着她这副激烈抵触的模样,他同时也为了一份莫名的原因而更加地恼火。 就好像是他很想和她做一样。 卡希亚还在不停地骂他,所有能想到的词汇都用上了:上自己亲妹妹的变态,恶心,畜生,贱人,不要脸。 在一次极为沉重的深顶后,他终于在极度欢愉里抽出那么一点空隙,缓缓开了口。 “吵死了。”他冷着声音。 “你想和我结婚的时候,不知道要做这些?嗯?和别人能做,和我就做不得了?你装什么?”他的腰胯随着每一个字吐出,更加沉重地、狠狠向前撞击。 “当天在父亲和那些大臣面前说要和我结婚,当晚就迫不及待地去搞自己的弟弟。”他强行拽着她的手臂将她上半身微微拉起,然后更方便自己狠狠顶弄,声音带着更加残忍的讥讽。 “卡希亚,我真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呢?” 突然的深顶让卡希亚整个人向前一冲,脸埋进地毯,咽下一声惊叫。 “呃……我、我没有!”卡希亚摇着头,声音支支吾吾,被撞得破碎不堪。 “是他!是他……他……”她本能地要把自己从那些已经脱离掌控的恶劣后果里摘除干净,但那个词她说不出口。 “……我才不想,我才不想和他……我才不想和你!和你们任、何一个人做!放开我!呃——贱人!” 结果卡修斯笑了。 那低沉又带着喘息的笑声格外自然地从胸腔中流淌出来。 不再是他一贯的嘲笑和冷笑,那笑声里包裹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怪异的愉悦,穿透皮肉相撞的沉重闷响钻入她耳中,让她心底一颤,听得她浑身发痒,头皮发麻。 紧接着,他突然将她整个人都提抱了起来,粗鲁地按在墙上,一条腿高高地被他用手臂抬起,让她以一个更羞耻、更无可躲避的姿态被他从身后深入。 那个被她故意省略的词当然被他发现了。 “他……”卡修斯低沉轻笑着,从身后紧密箍住她,下颌压着她头顶。 “强迫……你?哈哈哈……”他笑得胸腔都在剧烈震颤,故意在她耳边用湿黏滚烫的吐息咀嚼这个词。 “卡希亚,那个废物是怎么强迫你的?嗯?” 他一边笑,一边更加用力地顶着她,让她用身体感受这个词的含义。 “蠢货。”他评价道。 就像你这样啊!贱人! 卡希亚咬着牙,又羞又气又无助,他又开始故技重施地羞辱她。 但他的语气和之前的冷淡又有点不同,甚至……甚至能谈得上温和。 这古怪的语气变化,伴随着他体内那猛烈的进出,听得她不知所措,也让她的耳朵连同后颈的皮肤,在这种羞耻的氛围中无可救药地,彻底地红透了。 27.【H】“我恨你。”(强制预警) 卡修斯的声音还在继续,缓慢地,引导她回答:“他是不是像条狗一样趴在你身上,一边哭一边‘强迫’你啊?” 他恶意地咬着“强迫”这个词,细细品味着她因羞耻而带来的、每一寸肌肉的僵硬与战栗。 卡希亚的喉咙被什么滚烫而粘稠的东西堵住了,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感觉到他身下动作的频率突然缓了下来。 他似乎是得到了片刻的满足,缩回了利爪,转而开始用另一种方式来折磨她。 他故意用一种极其恶心的语调,在她遍布细汗的耳边轻轻地喘着气,语气变得异常的柔软。 “啊姐姐……”他压低了声线,舌尖在发音时若有似无地画了个圈,学着亚诺那种特有的、带着少年清亮又卑微讨好的调子叫她。 “嗯……姐姐里面……好紧好烫啊……把弟弟夹得好爽啊……哈哈哈……” 他似乎自己都忍受不了这种矫揉造作的语气,忍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的闷笑,混着鼻音,笑得他下意识埋进她凌乱的的发丝,炽热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 “别……别这样叫我!闭嘴——!”她无力地反驳,声音沙哑,身体徒劳地扭动挣扎。 她被一次次抛上浪尖又狠狠砸落,热得快要蒸发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涌。 她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身下那不受控的热流是怎样也刹不住。她身体抽搐着,抖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深顶,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可抗拒地、无助地兴奋着。 羞耻和愤怒将她的心脏死死勒紧,让她无地自容。那份对身后这个男人的怨恨,在一声声皮肉交合的糜烂声响中,愈发刻骨铭心。 他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军装前襟冰冷坚硬的金属勋章挤着她的后肩。 她被他以一种完全掌控的姿态死死压在墙壁上,被迫承受他缓慢地、耐心地、一寸一寸地深入,再同样缓慢、磨人地退出。 整个顶弄的过程在缓慢的节奏中被无限放大,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被迫地、仔细地去品味那异物在体内研磨、挤压的触感与轮廓。 就在这时,她突然闻见了那熟悉的,却已经忘记了的、属于卡修斯的味道。 这让她一时恍惚。 “姐姐,可怜可怜我吧……”他学得比刚才还要像,“……我啊……只是你脚底下乖乖听话的一只小狗呢……呜呜……” 他演上瘾了,还带上真假难辨的哭腔,“小狗很爱你呢……姐姐,我好爱你呀……呜呜……为什么姐姐怎么这么讨厌……狗狗我呢?姐姐……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你、你闭嘴!呃卡修斯!你这个……恶心的死变态!我恨你!呃……”卡希亚的咒骂再一次被撞得支离破碎。 “恨我?”他在她耳边再次低声笑了起来,滚烫的呼吸融进喘息里,然后飘到她嘴前,逼着她咽下。 “对,就是这样,恨我。用你所有的力气来恨我。” 话音刚落,他就将那刻意放缓的、折磨人的节奏猛然打断,恢复了之前毫无章法的狂暴冲撞。 “他喜欢你恨他吗?他爱死你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了吧?这样是不是能让他那根狗东西硬的更久一点?” 他的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手指掰开她在颤抖流水的腿心,用指腹碾磨那颗红肿不堪的肉核。 这赤裸的挑衅与污言秽语,让卡希亚气得浑身发抖。 那些她极力想忘记的、不堪的画面,被他用粗鄙的语言活生生地再现,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强制上演。 而他身下猛烈的顶弄,就像是要把那些画面钉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越是挣扎,越是咒骂,他越是顶弄得凶狠。 尤其当她咬牙切齿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禽兽”、“畜生”、诅咒他“下地狱”,“不得好死”时,那因为情绪激动而不断紧缩、痉挛的内壁,就会疯狂地绞紧他,带来一种险些将他理智彻底摧毁的、极乐般的快感。 所以他更变本加厉了。 他又切换回那种刻意的腔调,黏糊糊地叫她:“姐姐……好狗狗不敢了……姐姐饶了我……”然后,身下会用最粗暴的动作,凶狠地否定他口中的每一个字。 “闭嘴!你给我闭嘴……呃……”卡希牙声音里的那一道细微的虚声显示她气焰已减了大半,全靠一口不服输的血性顶在那里抵抗。 “可是你最喜欢这样了嘛,姐姐。”卡修斯语气格外无辜,继续拿他那恶心的语调激怒她。 “你玩他那么久,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你心里不就是一直幻想着被那贱种弟弟肏吗?”他低低地笑着,声音里带上压抑不住的喘息。 “现在被那贱种肏完了又换哥哥肏?是不是更爽了?嗯?”他一边冲撞着她试图挣扎的身体,一边将刚才的语言羞辱提升到更淫秽的程度。 “去死去死你去死啊!卡修斯!呃唔……”卡希亚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无法言喻的羞辱感而拔高,尾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我杀了你!” 卡修斯笑得越愉悦了,他加重手上揉搓的力度,整个胸瞠将她死死压紧,压到她和墙壁之间再也插不进一丝缝隙。 “杀了我……”他轻声重复着,语气开始变得恐怖,“你要杀了我?好啊!” “怎么杀呢……我亲爱的妹妹?” “用刀……捅死我吗?嗯?” 被亲妹妹用利刃贯穿身体的血腥画面,在卡修斯早已燃烧得混沌一片的脑海中瞬间浮现。 这念头如同春药一般,彻底地刺激了他,让他体内的欲望更加极速攀升,让他更为疯狂,更激动忘我。 那动作就像要把她活活钉死、肏死在这面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在她因极致快感而失神的片刻,他更加凶狠无情地将她重新拖入到了新一轮更加凶猛、更加没有间歇的风暴之中。 她不停地到达顶点,一次又一次。猛烈的痉挛让她全身抽搐,视野里闪过一道又一道破碎的白光。 她整个人剧烈地痉挛在他身体与墙体那个快让她窒息的牢笼里。 卡希亚这次再也发出任何一句咒骂了,嘴里只能溢出一系列的断断续续的、不堪入耳的呻吟。 28.【H】失控。 接下来,海啸般的极致刺激彻底冲垮了卡希亚最后一道意志防线。 “停、停啊呃……不、停下来,呃……” 她累得快晕过去,但当她的意识坠入黑暗的边缘时,又会立刻被下一波更为恐怖凶猛的生理刺激,从黑暗里强行拽回来。 昨晚与亚诺的那场同样疯狂的纠缠,让她身体极度脆弱又极度敏感,已经无法再承受这种毫无节制、甚至在不断递进的浪潮。 “呃啊……呃——”卡希亚根本无法抗拒这从身体深处榨出的、纯粹生理性的狂风骤雨。 破碎的、拉长的呻吟抑制不住地溢出喉咙,散落在沾染着情欲的空气里。 泪水像河,将她整张脸都浸得湿透,她终于还是再也抵不住心中的委屈、愤怒、耻辱,开始肩膀一耸一耸地小声啜泣起来。 她真的撑不住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嗓子早已嘶哑,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哭了?”卡修斯压抑着自己剧烈的呼吸,突然放轻了声音,这语气听起来甚至都有了一点柔情。 他情不自禁地、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过脸,那动作缓慢,像是带着一分说不出,连他自己都未查觉,也难以理清的情绪。 他安抚般蹭了蹭她被泪水浸透的鬓发。 与此同时,这种展示脆弱的哭声让卡修斯心中的阴暗欲望燃得更加彻底。 紧接着,他以一种快到几乎出现残影的速度,在她最深处的疯狂地冲撞,那频率快到卡希亚已经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只剩下喉间被撞碎的急促喘息。 “嗯……”卡修斯难以抑制地喘了一声,他死死地压着她抖得快要散架的身体,一只手握紧拳头,烦躁地砸在墙上,腰腹的肌肉绷紧到了极致,似乎在用尽全部的意志力维持最后的清醒,以抵抗那可以吞没一切的失控感。 他瞬间失了神,眉头皱紧,沙哑勾人的呻吟再也压不住,喘得厉害,嗯嗯呜呜的,听起来难受得不行。 他整个人沉在她身后,完全没意识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腰胯被滔天的快感拉扯着,无意识地往前深顶,每顶一下,就喘一声。 浓稠的浊液反复灌溉冲刷着尽头,满溢的液体自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黏腻地流淌而下,顺着她抽搐着的大腿根,滴落在地毯上。 那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卡希亚全身剧烈痉挛,被他强迫送上了另一次纯粹生理的顶点,无声地张着嘴,眼神涣散地承受着那一波波内部冲击的余韵。 而他,在她依旧剧烈痉挛的甬道正出于本能试图将他排出的收缩绞紧中,随着那股黏腻浊流的涌出,几乎是无缝衔接地,又开始了新一轮更为凶猛,更加肆无忌惮的肏干。 一次、两次、叁次…… 越是释放,他肏得越猛,撞击得也越是狠。他眼底的血色和脸上的疯狂越来越浓重,完全沉浸在这场由愤怒、占有、侵犯和背德快感交织而成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血色盛宴中。 卡希亚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哭了又哭,哭到眼泪都干涸,嗓子彻底嘶哑,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终于,卡修斯慢慢放缓了动作,身躯依旧禁锢着她,深埋在她体内。 他将头埋在她汗湿的颈窝,滚烫的鼻息喷吐在她的耳后,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他从未使用过的、一种黏腻缠绵般的蛊惑。 “求我。” 他命令道。 卡希亚的身体一僵,哭声也停滞了一瞬。 卡修斯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于是又不轻不重地往深处顶了一下,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求哥哥……” “哥哥就放过你。” 羞辱,极致的羞辱。 这比刚才所有粗鄙的言语和暴虐的行为都要过分的羞辱。 他要她亲口承认自己的溃败,要她低下那颗永远高傲的头颅,向他,向这个她从小斗到大的“敌人”…… 漫长的沉默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属于两具肉体剧烈运动后的急促喘息声。 卡希亚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她在本能地挣扎,内心里那份与生俱来的、流淌在同一血脉中的骄傲,正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抗争。 而卡修斯非常有耐心,就那样静静地等着。让这沉默变成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剐着她的自尊。 卡希亚的身体早已不是她自己的了,连续强撑至极点后再跌下来的刺激,让她的神志已经麻木。 眼前的世界在剧烈摇晃,耳边只剩他一遍又一遍魔咒般的低语,和两人肉体不堪入耳的糜烂纠缠声。 她真的,真的受不了了。仅存的意识告诉她,求饶……可能……可能真的能…… 她知道自己不该求,不该示弱,永远不该。可是她实在太累了,身体和心都太累了。 最终,在一声带着自我放弃意味的叹息之后,卡希亚的声音破碎地响起。 “……求…求你……”她的声音小得随便一吹就散了,混杂着无法压抑的哽咽。 她紧闭双眼,不愿让他看到此刻自己眼里的任何神色:“求哥哥……放…过我……我、我错了……” 她多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听到那声带着哭腔的“哥哥”,卡修斯的心跳都停了一瞬。他俯视着她彻底崩溃的、泪水汗水交织的脸,那张和自己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的、此刻只剩下脆弱的脸。 她本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敢和他对着干,甚至让他头疼又无计可施的人。 此刻,这份和他如出一辙的骄傲,被他亲手彻底打碎了。 她就像折断翅膀的猎鹰一样,无助地哭泣着,向他低下了头。 他心底那种扭曲、恶心、腐烂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错哪了?”他扶着她的脸,强迫她睁开眼,让她迷离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语气轻柔,“说啊,你错哪了?” 屈服后,一切似乎都无所谓且麻木了。 她支支吾吾,眼睛闭上又睁开,无可奈何地回答:“我……我不该……不该打你……” “还有呢?”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动作却猛地下沉,又是一记深顶,“说啊?” “……我……呃啊!……不……不该……”她语无伦次,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沿着他希望听到的方向哀求,“那…那个婚约……我……我不要了!我……不该说要和你……结婚,哥哥……我不要了……” 这段哀求彻底点燃了卡修斯最后的引线。 他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充满餍足的黑暗愉悦。 回应她的,是更深、更凶狠的、仿佛要将她灵魂都撞碎了再吞吃入腹的顶入。 “不要……呃啊……你——呃!贱人!你骗我——呃!”那份求饶后的反噬让她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对……我就是在骗你……谁让你是这么天真的蠢货?”他在她耳边残酷地低笑着。 他完全,失去控制了。 卡修斯猛地将她从墙上拽了下来,把她按在桌子上,那些地图、书籍、棋子、羽毛笔,凌乱地四处坠落,发出杂乱的声响。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沉身而上,将她的一只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以一种更为深入、更具侵略性,也更能让她清晰地看到自己是如何被贯穿的姿态,重新顶了进去。 他动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都要狠戾,每一次撞击都似乎要将她顶穿,将她的骨头撞碎。 他像是要将她的求饶声、她的眼泪、她的屈服,连同她整个人,都一起彻底地、狠狠地肏碎在这张桌子上。 他体内的怪物彻底占据了上风,他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驰骋,将这张象征着他权力与责任的书桌,变成了他宣泄情绪与可耻欲望的祭台。 这间他最为熟悉的也最喜欢的、平常时候都充满冷硬气息的书房,如今处处弥漫着腥腻淫靡气味。 每一寸空气,都沾染上了他的罪孽。 爽,好爽,爽到根本无法思考,爽到不知道自己是谁,爽到什么都抛下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彻底放开了所有对自己的限制,将那些他过去不屑一顾的、肮脏的欲望,一遍又一遍地灌满她早已不堪重负的躯体。 每一次肏干,都像是要彻底洗刷掉、覆盖掉、抹去所有之前那狗杂种留在她身体内外每一处的任何一个肮脏的印记。 而每一次释放之后,他便以一种更猛、更恨、更不知疲倦的姿态,疯狂地抽插,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灌进她体内,从而达到一种血脉上的、最彻底的占有与融合。 让她只属于他,只能属于他。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29.血不在乎。 卡希亚的目光在剧烈晃动、逐渐模糊的画面中,努力地试图聚焦。 午后的阳光穿过彩窗,滤出斑斓扭曲的光块,晒在不远处那面高大的落地镜上。 镜面冷漠地、清楚地、残酷地映照出此刻这淫秽至极的景象。 她看到了那个陌生的自己。 暗红色的礼服皱成一团,红发凌乱地铺陈在桌面上,像一箱在丰收节庆典上不慎掉落,被车轮狠狠碾过后,汁液四溅的葡萄肉泥,粘稠腐烂,毫无生气。 卡修斯的着装依然整齐得可怕,肩章上的金线在光线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暗红的肩披依然平整垂坠于右肩,只有抽掉的皮带和敞开的军裤暴露出这场暴行的实质。 这种荒诞的对比让她胃部翻涌,喉咙里溢出呜咽。 好想吐。 她分不清此刻死死哽在胸腔深处、让她无法呼吸的究竟是什么。 是那股浓郁到足以让人窒息的淫靡气息,还是她胸腔里那股无处宣泄的、冰冷刺骨的屈辱。 这场暴行究竟持续了多久,卡希亚根本不知道。 时间在那无休无止的索取和侵占中,被彻底地搅碎、碾压,最终融化成了一滩恶心的、肮脏的、粘稠的污水。 当卡修斯终于大发慈悲地抽身离开时,她瘫在浸透了汗水与体液的桌面上,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息,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细微地,因为那过激的余韵而不停颤抖。 而卡修斯,平静至极地背过身去,慢条斯理地整理军装,抚平衣物上的褶皱,重新扣上袖口,系上皮带。 “咔嚓——”金属卡扣合拢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他的动作依旧是那样的优雅从容,背影挺拔而冷漠,仿佛刚才那场暴虐的性事根本不存在。 那一刻,卡希亚又哭了。 她想忍住,她命令自己忍住,命令自己不准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但这一次的眼泪,是那么地剧烈而真实,排山倒海,无法抑制。 不再是先前那种被逼迫出来的生理反应,是那股她自母亲离开后,学会用冷漠、傲慢和尖利去层层包裹、拼命压抑在内心最深最黑暗的角落,不愿被任何人窥见的东西。 每一滴滚烫的泪水,都灼烧着她的肌肤,也灼烧着她的心。 身为公主,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昨天被弟弟玩弄,今天又被哥哥羞辱,她恨他们,她恨死他们了。 恨到骨髓里,恨到灵魂深处,恨到想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蜷缩在桌面上,无法抑制地哭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喘不上气地抽噎着,呼吸变得极为困难,每吸一口气都像刀割,肺部像要炸开。 这不公平。 她都道歉了,她甚至都求他了,还要她怎么做? 贱人、畜生、真恶心。 她希望他们都去死。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回忆如野草般在她脑海中疯长。 那些被时间风干的碎片,此刻在泪水的浸润下,重新变得湿润、清晰,鲜活如初,带着刺骨的锋利与钝痛,疯狂地翻涌而上,将她刺得鲜血淋漓。 卡希亚闭上眼,任由这片黑色的潮水将自己彻底淹没。 她没有朋友。她也不需要所谓的朋友。 她瞧不起那些热衷奉承她的贵族,也不喜欢那些自以为是的亲戚。 唯有卡修斯,从始至终,对于她而言,是特别的。 在那些被宫廷礼仪和繁复规则填满的、漫长而沉闷的童年里,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卡修斯就是她唯一的朋友,她的玩伴,她的同谋。 他们也有过格外融洽的,甚至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兄妹时光。 数不清多少个无眠的深夜里,他们分享着秘密,一起说那些他们看不顺眼的人的坏话,嘲笑古板的宫廷教师,给讨人厌的亲戚起恶毒的绰号。 他们会一起翻看那些偷来的,被教会严厉禁止的异教禁书,而他们并没有认真看完,只是寻找着一种打破规则的乐趣。 有时,他们会穿上侍从的衣服,戴上斗篷,一起去深夜的市集上找乐子。 每一次,他们都会乐此不疲地相互配合,用最狡猾的计策绕晕、欺骗、惊吓那些奉命暗中保护他们的骑士们。 瞧着那些倒霉蛋被捉弄得团团转,满脸惊惶失措四处寻找“公主王子”时那副蠢样子,他们就躲在某个摊位后面,捂着嘴偷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他们享受着这种恶作剧带来的快乐,以此来滋润一下他们那干涸得久了,就会窒闷到想要把城堡闹翻天才罢休的叛逆期。 他们挤在满是汗臭味与劣质麦酒味的人群中,看那被烧焦胡须的杂耍艺人表演着滑稽的喷火技,和低俗得恶心又好笑的流浪戏剧团的演出。 而每一次探险的结局,都是被那位总是愁眉苦脸的格里斯爵士逮个正着,像提两只不听话的小野猫一样,一人一边,毫不客气地拽回城堡,然后再各自领上一顿根本不痛不痒的禁足惩罚。 她记得,在城堡某个阴沉沉的,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的午后。 她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看着几个她从来叫不上名字更不喜欢的表兄们骑着马肆意驰骋,便随口嘟囔了一句,说自己也想学。 第二天,卡修斯就成了她专属的“骑术老师”。 那时,阳光都偏爱他们这对双生子。晨光将马场上训练时扬起的尘土全都镀成了一层闪烁的金色,温暖而又美好得不真实。 卡修斯坐在她身后,手指覆在她的手背上,教她如何握紧缰绳。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心跳声透过薄薄的骑装,清晰可闻。 “放松,马能感觉到你的恐惧,你越怕,它越不听话。”少年清朗中还带着一丝变声期特有的粗粝沙哑的音色,在她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带着真实的笑意,呼吸拂过她的耳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不要害怕。 直到他玩腻了“温柔老师”的角色,失去耐心,变成一遍又一遍地,用带着怒气又无可奈何的语气骂她是“笨蛋”。 后来是格里斯教会她骑马的,因为卡修斯骂了她笨蛋后,她气得直接抓起一把沙土就扬了他一脸,两个人随即你掐我、我掐你地闹成一团。 她还记得,他总是以一种炫耀般的、故作成熟的姿态,热衷于给她‘科普’如何给人行刑,他说,那也是一种“艺术”。 “你知道吗?”他指着一位浑身颤抖的囚犯,语气轻松得像在讲解一道甜点的做法,“从这里刺进去,不会立刻死,但再也动不了。” 他的指尖在她后背相对应的位置轻轻一点,惹得她发笑。 那时,她是真的觉得有趣。她还太小,生命在她心里还未拥有沉重的分量,死亡,不过是一个遥远而虚幻的概念。 他跟着父亲出去巡视领地,或是参与邻国冗长无聊的会议时,总会记着她,给她带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礼物,即使她从未要求过他这么做。 比如从东方运来的带着奇特香气的丝绸,北境工匠打造的柄上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的匕首,相同的首字母纠缠在一起,像两条互相撕咬又密不可分的毒蛇。 还有一次,是从某个刚刚被处死的贵族身上取下的,一枚蓝宝石戒指。 “适合你。”他坏笑着为她戴上。 当她低头欣赏宝石在光线下折射出的色泽的时候,他才漫不经心地、轻描淡写地告诉她这枚戒指的血腥来历。 然后,他便心满意足地、双臂环胸地靠在一旁,等着她发出一声混合着惊恐与嫌弃的尖叫,再在她试图将那枚戒指甩出去的瞬间,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腕,不准她摘下来。 那枚戒指,至今还躺在她首饰盒的最底层。 她从未再戴过,一次也没有,却也从未想过要将它丢弃。 ……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越来越针锋相对、越来越疏远的? 他们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些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那些幼稚的恶作剧,是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变了质,染上了苦涩与怨恨呢? 他们到底是在吵些什么,争些什么,怨些什么,亲手毁掉些什么呢? 在旁人眼中,他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未来的君主,尊贵而危险,一个眼神就能让别人噤若寒蝉。 但在她面前,他是卡修斯,他只是卡修斯,是那个…… …… 是什么呢。 她再也无法回答。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血就将他们所有人绑在一起,让他们成为无法抉择、也无法挣脱的,断了骨依然连着筋的血亲。 一代又一代,这条泛着冰光的血色锁链,越收越紧。 她挣扎,她愤怒,她嘶喊,她把自己、把和哥哥的关系、把自己的弟弟,都搞得一团糟,只为了报复一个抛下她的女人。 她说她最恨她的母亲。她恨母亲分给她的血。 有什么用呢?多可笑呢? 血又不在乎。 30.骨,血,肉、伤口和噩梦。(二更) 卡修斯本打算轻蔑地扫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将她留在这片狼藉之中,自生自灭。 然而,那哭声却像一道闪电,猛地击中了他。 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屈辱,以及被他亲手撕碎的尊严。 他那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细微的、难以察觉的裂痕。 最后一颗袖扣扣到一半,他的手指突然停滞,悬在半空,指尖因某种突如其来的冲击而轻微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不受他意志控制的、可悲的生理反应。 他那双幽暗的、如深潭般不见底的绿眸,原先盛满了冰冷的寒意与彻骨的漠然,此刻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然刺痛,瞳孔在瞬间猛地紧缩,深邃的绿意中闪过一丝慌乱与错愕。 他没有立刻转身。 他不能。 只是那脊背的线条,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仿佛有一道沉重的枷锁突然收紧,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让他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仅仅是心脏停止跳动的那几秒钟。 然后,卡修斯缓慢地、僵硬地转过了身。 他的目光在空中游移了片刻,才慢慢落在了卡希亚身上。 她就那样瘫软在桌面上,如同被暴雨摧残的花朵,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的视线沿着她颤抖不已的身体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她脸上。 那头曾经如火焰般明亮耀眼的红发,此刻被汗水与泪水彻底浸湿,颜色黯淡无光。 他看到了她那双眼中的恨意,那份恨意如此浓烈,几乎要从她眼中喷薄而出。 她的眼睛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他行为的残忍与丑陋。 一瞬间,一道道清晰的影像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想到了小时候的她,那个会在恶作剧得逞后,带着狡黠的笑容扑进他怀里的妹妹; 那个会在他带回新奇物件时,眼中闪烁着好奇光芒的女孩; 那个在深夜的雷雨中,紧紧依偎着他寻求安慰的脆弱身影。 那些曾经鲜活的、温暖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此刻,全都蒙上了一层又一层、浓稠厚重的、干涸发黑的血,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陈腐的、腐朽的气息,伴随着记忆的潮水,一点点将他拖进深渊。 一丝几乎不可见的悔恨,在他眼底深处悄然浮现,随即又像是受惊一般,仓惶地、狼狈地一闪而逝。 那份情感,太过短暂,太过稀薄,脆弱到几乎无法被他自己捕捉。 它刚刚冒头,就被更深沉、更庞大的、更扭曲的黑暗一口吞噬。 她活该。 这个冰冷而恶毒的念头,像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在他心底嘶嘶作响,吐着信子,将那微弱到可怜的动摇彻底扼杀,将他内心深处唯一的一点柔软也彻底啃噬殆尽。 他试图用这份扭曲的恶意来麻痹自己,来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她咎由自取。 然而,他的身体却再一次背叛了他的意志。 他还是迈开了脚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那擦得锃亮的军靴踩在厚地毯上,发不出半点声响,却依旧很沉重地,一下一下地,踏在卡希亚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上。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他只是俯下身,用一种与他本人极不相称的、笨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轻柔的动作,将她缓缓地、完整地抱了起来。 他转身,坐回宽大的扶手椅上,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 她的身体在他臂弯里轻得像一束枯萎的、被风吹残的花束,湿冷的汗水与泪水浸湿了他的军装,带来一阵冰凉刺骨的触感。 那感觉,就像一条冰冷的蛇,吐着信子,沿着他的皮肤缓缓爬行,一路蜿蜒,直达他的心脏,然后张开毒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 你……卡希亚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们小时候,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打打闹闹,吵架之后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于是母亲给他们定了一个独属于他们之间的规矩:不愿意说,那就抱一下吧。 抱一下,就和好。 抱一下,就代表: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 不行。 不可以。 卡希亚不停地摇着头,心疯了一样跳着,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 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怎么能—— 这些无声的、字字泣血的嘶喊,在她的喉咙深处疯狂翻滚,最终化作更加汹涌的泪水,从她空洞的眼眶中翻涌而出。 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个噩梦般的怀抱,逃离他带给她的一切。 赤裸的挽留,比彻底的决裂更痛苦。 卡希亚崩溃地,撕心裂肺地哭着,每一个颤抖的音节都是对他最刺骨的控诉。 她不停地用残存的力气在他身上胡乱地撕扯着,指甲在他坚实的军装上划出细微的痕迹,手指收紧又松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只抓住了虚无,连空气都讥讽地从她指缝中溜走。 卡修斯对她所有的挣扎与捶打都毫无反应。他只是低着头,将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间,冰凉的鼻尖触碰到她湿漉漉的皮肤。 他默默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更彻底地禁锢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让他们重新回到母亲温暖而安全的子宫里,回到那个他们共享同一个心跳的初生。 卡修斯把她抱紧着,不再有动作,只是抱着,像小时候他们一起挤在一张绒被里。 他失神地闻着她发丝中混杂着悲痛、绝望与脆弱的气息。 这气息如同一种最致命的、专门为他调配的毒药,让他血液里某种沉睡已久的、扭曲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渴望,愈发强烈地、疯狂地叫嚣着,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他只是不停地呼吸着,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恨意都吸入肺腑,让它们吞噬自己,折磨自己,成为他的一部分。 而他,他要成为她的淤青,她的伤口,她的噩梦,她的痛,她的骨,她的血,她的肉。 他要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让她永远无法摆脱他,永远沉溺在他的阴影之下,连呼吸都带着他的气息,连梦境都充满他的身影。 她不会离开他的。他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笃定地想着。 他知道的,他知道她不会。 他知道她会心软。 31.兄、弟。(回忆线) 十四岁那年,亚诺收到了一份来自父亲的礼物。 那是一本厚重的的精装书,书名叫《古·赛恩特帝国的衰亡与新生》。 父亲将书交给他时,手掌在他肩上停留了片刻,什么也没说,但那双带着疲惫与忧郁的眼睛里,有某种亚诺读不懂的,沉甸甸的期许。 起初,亚诺并不是真的喜欢看书。 他只是因为这是父亲送给他的,才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多到几乎能一字不差地背诵下其中某些章节的程度。 然后,他渐渐地,真的爱上了看书。 因为这能让他短暂地从现实中抽离,不去想那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会让他越想越难过的事。 后来,他经常会抱着各种各样从城堡图书馆里翻来的书籍,独自一人坐在中庭花园的那座凉亭里。 他很喜欢晒太阳,喜欢被阳光包裹。 阳光是公平的,它只会慷慨地,将自己的温暖毫无保留、毫无任何理由地赐予所有人。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几个年纪稍长的表兄,吵吵嚷嚷地闯进了这片宁静。 他们刚结束了上午的剑术训练,脸上洋溢着精力无处发泄的亢奋。 一开始,他们在互相吹嘘自己的剑术又精进了多少,炫耀着自己又在哪次狩猎中猎到了什么体型庞大的野兽。 过了一会,他们将焦点转向了一个更能挑动他们青春期荷尔蒙的目标。 卡希亚。 他们用一种自以为风趣幽默的、刻意模仿着成年男性的油滑口吻,开着各种各样恶俗不堪的玩笑。 “……说真的,谁以后能娶到卡希亚公主,那可真是……啧啧。”那个名叫奥瑞克的表兄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浑浊的光。 “不知道谁会有那个荣幸,”奥瑞克没有理会亚诺的存在,还在洋洋得意地继续着他那污秽的想象,“我猜,那一定很带劲。” 他说完,还故意朝着周围的同伴,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一阵阵刺耳的大笑在凉亭炸开。 他们放肆地笑着,那些污秽的、充满了性暗示的词语,狠狠地扎进了亚诺的耳朵里。 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他们这样说姐姐。 “把话收回去。” 亚诺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静坐而有些僵硬。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奥瑞克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凑近亚诺,那张俊俏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啊?我们的小王子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亚诺紧紧地抿了一下唇,他抬高了音量,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我说,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几个表兄面面相觑,那惊愕的表情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随即便爆发出更加肆无忌惮的、充满了嘲讽的大笑。 奥瑞克笑得尤其厉害,随后,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亚诺,眼神里充满了轻蔑与鄙夷。 他们当然知道亚诺在城堡里的处境。 他们都见过卡修斯王子是如何“疼爱”他这个所谓的弟弟的。所以,他们从未把亚诺放在眼里。 奥瑞克伸出手,粗鲁地戳了戳亚诺怀里的那本书,“怎么,想让我收回去?那你跪下来求我啊。还是说,你想去找你亲爱的哥哥告状?哦,对,我差点忘了,”他故作恍然大悟状,“他可不会帮你,反而会因为你给我们添了麻烦,直接抽你一顿呢。” 亚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抱着那本书,像是抱着自己唯一的盾牌。他只是固执地,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那句话,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把话,收、回、去。” 奥瑞克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恼怒。他烦了。一个被卡修斯看不起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摆出这副姿态? “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挥起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亚诺的侧脸。 那一拳很重,亚诺被打得直接摔倒在地,嘴角破了个口子,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你疯了?他可是王子!”旁边有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上前拉住了还想继续动手的奥瑞克。 亚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再次站到奥瑞克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把……话……收回去。” “你这个——!” 就在奥瑞克挣脱束缚,准备再次挥拳的瞬间,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是卡修斯。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庭院的另一头,正一步一步地、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训练服,腰间挂着佩剑,身姿挺拔如松,阳光在他那头猩红的短发上闪烁着。 奥瑞克脸上的嚣张气,在看到卡修斯的那一刻,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结巴地,讨好地解释道:“殿下……我……我是在帮你教训他呢……” 卡修斯没有再说话,他只是迈开腿,一步步地走了过来。他的步伐不快,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悠闲,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走到亚诺身边,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弟弟,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然后,他转过头,目光锁定在奥瑞克脸上。 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和一声惨叫,卡修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奥瑞克的小腹上,将他踹得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撞在凉亭的石柱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那几个原本还在旁边看热闹的表兄,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跑。 “我让你们走了吗?”卡修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淡,慵懒,却比任何严厉的怒吼更令人恐惧。 那天之后,卡修斯和那几个表兄因为“在庭院内聚众‘互殴’”,都被诺伯特国王罚了顿狠的。 …… 卡修斯弯下腰,捡起了那本书。他用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专注地弹去了上面沾染的灰尘。 然后,他伸出手,将书递还给了还瘫坐在地上的亚诺。 那一刻,亚诺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的欣喜。 哥哥,帮了他。 哥哥是为了他,才站出来的。 他的哥哥,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完全不在乎他。 他伸出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本书。 巨大的幸福感让亚诺的头昏昏沉沉的,他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有些踉跄,他想要对哥哥道谢,想要说些什么。 他抬起头,用那双充满了感激与纯粹仰慕之情的、闪闪发亮的紫色眼睛,满怀期待地望向了卡修斯。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他的兄长,正用一种混合着极度厌恶与不耐烦的神情看着他。 卡修斯冷漠地审视着他那副像一只快要摇断尾巴的、被人随手丢了一根啃剩的骨头就感激涕零的小狗一般的蠢样,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真是个废物。” 他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蔑视。 而下一句,更是让亚诺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比刚才被奥瑞克推倒时,还要惨白。 “他怎么没直接把你打死?” 他怀里的书,瞬间变成了铁块,沉重得让他快要抱不住。 卡修斯慢慢褪下了那只被弄脏了的白色手套,随手将它扔在了地上。 那只手套,刚好落在了亚诺的脚边。 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凉亭,高大的身影,最终被刺目的阳光所吞没。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金色的光斑透过树枝,温柔地洒在他的身上,一如往常。 可他却觉得冷。 32.爱。 在城堡里大多数人的眼中,亚诺是一位安静到古怪的王子,他就像一道沉默的影子,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总是莫名其妙就生病。 但亚诺其实是装病,他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推掉各种各样他本该出席的晚宴、狩猎与聚会。 他只是想避免出现在卡修斯的眼前,为了不惹那个他既恐惧又渴望亲近的哥哥生气。 卡希亚说得没错。 他很缺爱,是一个无论被主人怎么欺负、打骂、羞辱,在下一次见到主人时,还是会下意识地、抑制不住地想要摇尾巴的,没用的、可悲的狗。 他希望母亲爱他,他希望父亲爱他,他希望姐姐爱他,他也希望哥哥爱他。 但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爱”,不管他怎么做,最终的结果都是更深的伤害与更多的厌恶。 所以,他一直都是被动地承受着,这样他就不会做错什么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身上所能得到的,只有恶毒的咒骂,突如其来的拳头和巴掌,那些不断愈合又被重新撕裂开的伤口,以及那些渐渐淡化但永远无法彻底消失的、丑陋的伤疤。 它们最终和他融为一体,渗进骨肉里。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无人的深夜里哭。 在那些被疼痛与恐惧填满的夜晚,他还没能搞懂什么是爱,但他已经无比清晰地明白了,什么是恨。 但他不能恨,不能把这当成恨。 这是爱啊,这必须是爱。 他们血肉相连,是最亲最亲的家人,他们肯定是爱他的,他们绝对是爱他的,他也爱他们,必须爱他们。 不然他太痛苦。 痛到把痛苦当幸福。 …… 亚诺又开始哭,他总是哭,只知道哭。 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惹人垂怜。 他跪在卡希亚脚边,将头枕在她膝上,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布着淡淡红痕的脸上。 “姐姐……”他哭着,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轻声唤她,“你打我吧,姐姐……你打我好不好?” 眼前的男人浑身都在发抖,暗红的长发柔软得如同最上等的丝绸,堆积在卡希亚腿间,在昏暗的光线下,融成一条粘稠的血色河流。 他那身深蓝色的宫廷正装让他看起来像深海里的人鱼,趴在礁石上,唱着勾人心魄的歌,诱惑她,引诱她走下船,来到水里。 ——来到他身边去。 “我错了姐姐……”亚诺啜泣着,他道歉,他总是道歉,他最擅长的就是道歉。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会道歉。 这次,他明显慌乱得厉害。那些说过无数遍的、熟练的句子,此刻变得语无伦次,颠叁倒四。 “姐姐,我、我……我再也……”他大口地喘着气,呼吸变得格外困难,脸颊染上浅色的红霞,“我,我不会那样了……我真的,我……” “我错了姐姐,你、你理理我好不好?你看看我……”他哭得越来越厉害,晶莹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裙摆。 他用自己泛红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掌心,急切地,一遍又一遍地,用那破碎不堪的声音重复着。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乞求她,用眼神,用身体,用他所能用的一切,乞求她打他、羞辱他,怎么样都好,只是不要无视他。 伤害他吧,姐姐。 让他感受她的掌心,感受她的骨头和皮肉,就像以前一样。 就像我们以前那样,可以吗? “我、我爱你,姐姐……”他终于破罐子破摔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与勇气,急切地说出这句从未说出口的告白,“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是真心的,不是吗?你知道的!”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地重复着,仿佛要将这叁个字,砸进她的心里,烙进她的骨头里。 卡希亚终于有了反应,她动了动指尖,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她皱着眉头,脸色瞬间变差了:“你不爱我。”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他像是被这句话刺伤了,疯狂地、剧烈地摇着头。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眼角的泪停了下来,“我爱!我爱你!我就是爱你的!” “啪!”她的巴掌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她打得非常重,力气全打在他耳朵上,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陷入了几秒钟的耳鸣与空白。 亚诺的呼吸,在这一刻变轻了。他那被长长发丝遮住的眼睫,轻轻地、缓慢地眨了一下。 他慢慢地回过头,语气平静地,固执地,继续说: “我爱你。”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次,力道更重,他的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丝。 “闭嘴!”她厌恶地看着他。 “我爱你。”他还在说。 “啪!” “我爱——” “啪!” 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带着她所有的愤怒、羞辱与无处宣泄的怨恨,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直到她的掌心被扇得通红、发麻,她才收手,转而用脚踹他。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卡希亚终于是忍不住了,内心深处那颗名为暴虐的种子,在此刻开始悄悄发芽,剥去了以往的克制,变得毫不留情。 亚诺硬生生咽下一口涌上喉头的腥甜血液,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卡希亚靠椅旁的扶手,用这种方式稳住自己的身体,默默承受着她的攻击。 “你就这么贱?你真是恶心!”她开始骂他,身体里的血液越来越滚烫,烧得她浑身难受。 她从来没有这样打过他,从来没有打得这样重过。哪怕是那天晚上,那天早上,她都停下来了。 可现在…… 她看着他越流越多的血,那刺目的红色却反而刺激得她踹得更重,更狠。重到她的鞋跟都划破了他的衣物,在他下腹踹出淤血,踹破皮肉。 他雪白的皮肤上,长出一朵又一朵刺目血腥的花。 他腹部的肌肉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地抽搐着,胸膛克制地起伏。 他低着头,发丝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艰难地、压抑地轻喘着。他眉头紧锁,整个人快要因为脱力而彻底瘫软在她的身上。 这种画面她见过很多次,卡修斯就是这样对他的。她应该像往常一样,感到生理性的恶心与不适。 但此时此刻,她却开始产生一种陌生的愉悦感,一种因真正的施暴而产生的愉悦感。 她应该停下来。她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尖叫。她又不是卡修斯,她怎么会喜欢做这种事? 对,她不喜欢,她对自己说。都是他们的错,她这样做都是他们逼她的,都是他们的错。 他活该。 哭,哭什么哭?他最会的就是装可怜,他哪里有一点可怜了? 他就是仗着自己长了这张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让她难以抑制地心生不忍的脸,长了那双让她看一次就忍不住失神一次的紫色眼睛,才敢这样越来越得寸进尺。 他以为他是谁?要不是这张脸,她会搭理他吗? 对,她是故意刺激他了,是故意暗示他了,但那也是因为觉得好玩,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该忍着,像条狗一样忍着。 而且她再怎么折磨他、玩弄他,有卡修斯过分吗?他有这个胆子,怎么不去上卡修斯呢?死贱人。 她才不想和自己的血亲搞在一起,那些都是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而已,她才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爱?爱什么爱?那个女人也说爱她,还不是想走就走了?他居然敢对她说这个词,他懂什么?他知道什么? 他就是个下贱货,故意刺探她的底线,故意惹她失控,他是恨不得她今天直接踹死他,才满意吗。 恶心,好恶心,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