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纯百)》 第一话 **阅读需知** ooc预警。人物性格不完全符合现实,代入脸就好了。 本来是按照原型编写的,结果写着写着完全融入到这个时代背景下,又不想半途而废想着还是发吧,代脸看看就行。 ————————————————————————— 风穿过窄巷时带着股潮湿的土味,吹得门楣上的木牌吱呀作响。 Orm蹲在杏树下练冰遁,凝结出的冰珠滚落在青石板上,撞碎在石缝的青苔里,像这个家族的处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因那点稀有的冰遁血脉,被无形的线牵扯着,悬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木叶村西角一小片区域居住都是搁纳帕姓氏的人,而Orm家所在的院落藏在这一带区域的窄巷深处,虽远不及宇智波族地的恢弘,也比寻常民宅宽出两间屋的距离。 院墙年头久了,墙根爬满青苔,只有院门上挂着的冰纹木牌,还能看出点与寻常人家不同的体面。 院子里的老槐树歪歪扭扭,枝桠快探到隔壁的屋顶,树下的石碾子磨得发亮,是母亲生前用来碾药草的。 Orm蹲在地上,用指尖戳着自己刚凝结出的冰珠——十二岁的冰遁还不稳,冰珠在她掌心滚了两圈,就化出半滩水,凉得她指尖发麻。 这是她第五次发现“不对劲”了。 上个月在浴室,镜子里突然晃过一道黑影,被她一花洒热水泼过去,只听见“哎哟”一声闷响,再回头时,窗外只有晃动的树枝;二周前在仓库练术,总觉得背后有视线,她故意打翻火盆,火星溅到暗处时,传来布料烧焦的味道,第二天就听说“巡逻的护卫”手被烫伤了。 父亲说是她太敏感,可Orm知道,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和家里的护卫不一样。他们像蟑螂,昼伏夜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浑身发毛。 “Orm。” 父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冷硬。Orm猛地回头,看见父亲站在训练场边缘,身边跟着个陌生的少女。 少女比她高半个头,穿着灰扑扑的训练服,袖口磨得发毛,卷到肘部的动作透着股利落。乌黑的发丝在脑后束成紧实的马尾,用根磨得发白的暗蓝色布带系着,发尾垂到腰侧,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训练服的褶皱,竟有种说不出的利落感。阳光落在她额角,Orm才发现那里还有道浅疤,几乎和肤色融为一体,想来是旧伤。 “这是Ling。”父亲的目光扫过Orm,“以后她跟着你。” Orm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结——又是这样。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还不够,现在要直接塞到明面上了? 她打量着少女,对方的马尾随着转头的动作轻晃,几缕碎发从鬓角垂下来,贴在冷白的皮肤上,反倒衬得那双眼更静了,像藏在树荫里的潭水。 “跟着我?”Orm站起身,故意挺了挺脊背,十二岁的身量在少女面前像株没长开的草,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滑到眼前,“她能干什么?帮我拎包吗?” 少女没说话,只是垂着手,视线落在Orm脚边融化的冰水滩上,像在研究什么。她的右手始终贴着腰侧,那里别着的刀柄用布缠了又缠的,刀柄的位置被磨得发亮。马尾辫垂在一侧,露出的脖颈线条很利落,像被精心打磨过的刀刃。 父亲的声音沉了沉,“别像前几个那样,总惹麻烦。” 前几个?Orm心里冷笑。那些被她用冰碴子塞衣领、用痒痒粉撒护额的“麻烦”,明明是自己扛不住。 她瞥了眼少女胳膊上的疤——小臂外侧有三道平行的浅痕,新肉的颜色比周围皮肤浅,看着有点吓人。再看那束乌黑的马尾,和自己家族标志性的金发截然不同,像团沉在水底的墨。 父亲走后,训练场只剩她们俩。风卷着落叶滚过脚边,少女还是那副一动不动的样子,马尾辫垂在身后,像株扎在土里的黑竹。 Orm忽然觉得烦躁。她攥紧拳头,查克拉顺着手臂往上涌,掌心瞬间结出枚鸽子蛋大的冰球。她没看准头,随手就往少女脚边丢过去。 “啪”的一声,冰球在少女鞋边炸开,冰水溅湿了她的裤脚。 少女的身体连晃都没晃,只是低头看了眼湿掉的地方,又抬眼看向Orm,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像在看一块掉在地上的冰。她抬手将垂到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马尾随着动作轻晃了一下,发尾扫过腰侧的刀鞘。 “喂,”Orm故意提高声音,“吓傻了?前几个被我冰球砸到腿,可是哭着喊着要回家呢。” 少女这才动了动,弯腰捡起脚边一片被冰水打湿的落叶,指尖捏着叶子转了半圈:“Orm小姐的冰遁,比上周在仓库练的稳多了。” Orm心里“咯噔”一下。她上周在仓库偷偷练术,明明锁了门——她怎么知道的? “你监视我?”Orm的声音尖了些,掌心的冰碴子又开始凝结,“和那些躲在树后面的老鼠一样?” 少女把落叶丢开,拍了拍手上的水:“家主让我跟着您,确保您的安全。” “安全?”Orm气笑了,冰碴子在她指尖飞旋,“我看是监视吧?” 她忽然往前跑了两步,冰遁查克拉猛地爆发,地面瞬间结出层薄冰,顺着少女的脚腕往上爬——这是她新练的小把戏,上次用这招冻住了那个总偷看她写作业的“护卫”,对方跳着脚滑稽的样子,她现在还记得。 可冰刚爬过少女脚踝,就被她抬脚避开了。不是慌乱的跳开,是很稳的后撤半步,同时伸手在冰面上轻轻一按,那层薄冰竟“咔嚓”一声裂成了碎块。她的动作很轻,马尾辫却随着侧身的弧度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像黑鸟展开的翅膀。 Orm愣住了。这手法……不像普通的护卫。 少女的指尖沾了点冰碴,她没擦,只是看着Orm:“您的冰遁还不稳,别总在自己脚边用,容易滑倒。” “要你管!”Orm的脸有点发烫,转身就往训练场深处走,故意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没动静。 她回头,看见少女还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刚才练术的地方,那里散落着几颗没化透的冰珠。阳光照在她的马尾上,乌黑的发丝泛着一层浅淡的光泽,额角的旧疤被镀上层金边,竟显得有些柔和。 Orm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时故意撞向少女——少女像提前预判到似的,侧身让开了。后撤半步离开的同时,伸手在冰面上轻轻一按,那层薄冰竟“咔嚓”一声裂成了碎块。侧身时,她的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像黑绸带掠过空气。 Orm看着自己的小伎俩被Ling再次化解,她瞪了少女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却没再搞小动作。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金色的发丝与黑色的马尾,在风里各自轻晃,像两条暂时休战的小蛇。 而Ling跟在三步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布条——那是她11岁时第一次执行任务,被敌人的苦无划伤后,用撕下的衣角临时缠的,洗了很多次,布料已经发脆了。她束马尾的暗蓝色布带也是同一块料子,磨得发亮,却系得很紧,确保出刀时不会有线丝碍事。 她看着前面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小身影,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晃眼,像团燃烧的小火焰。目光平静得像潭深水,只有束得紧实的马尾,泄露了她时刻紧绷的神经。 家主说,Orm是家族百年一遇的纯正血统,必须看好。至于那些被她“弄走”的前辈……多半是没受过真正的训练,连这点小把戏都扛不住。 Ling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那些无关的念头压下去。执行任务时,不需要思考“为什么”,只需要“做到”。这是她在那个只有训练和任务的日子里,用无数次擦伤和疤痕换来的教训。 她的视线落在Orm晃动的金发上,像盯着一个必须守护的目标,无波无澜。 而Orm指缝里悄悄凝结的冰针,最终还是没丢出去。她只是在转身时,故意把冰针丢在地上,看着它被少女的鞋尖碾成碎末。 “无聊。”她小声嘟囔着,转身跑进了训练场深处的树荫里。阳光穿过树叶,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而另一道稍高些的影子,紧随其后,那束乌黑的马尾辫在阴影里轻轻摆动,跟了进去。 树影深处藏着个破旧的木秋千,是母亲生前留下的,如今铁链锈得发僵,木板也缺了角。Orm盯着秋千看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母亲走的那年,她也是这样攥着秋千链,看父亲把黑布蒙在灵堂的匾额上,布料摩擦的声音,和此刻铁链的“吱呀”声重迭在一起。 她拽着铁链晃了两下,动作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身后的脚步声停在三步外,Ling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肩线上,暗蓝色的发带在阴影里轻轻晃了晃,没出声。 “跟着我干什么?秋千又不会炸。”Orm的声音有点闷,没回头。 Ling没说话,却往旁边挪了半步,刚好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风吹过树梢,带落几片枯叶,有片刚好落在Orm的金发上。她正想抬手拂掉,就见Ling的指尖在眼前顿了顿,最终只是朝她头顶偏了偏下巴,声音很轻:“叶子。” Orm愣了愣,抬手摸到那片枯叶,捏在手里转了半圈。指尖的凉意让她想起刚才被碾碎的冰针,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她把叶子往地上一丢,故意用鞋尖碾了碾:“多管闲事。” 嘴上这么说,却没再从秋千上下来,只是靠着铁链坐着,慢慢晃着脚。 秋千荡到第三十个来回时,阳光已经斜斜地趴在训练场的沙地上。Orm的眼皮越来越沉,昨晚偷偷练术到半夜,此刻困意像潮水般涌上来。她往秋千板上缩了缩,脑袋抵着铁链,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呼吸渐渐放轻。 铁链的“吱呀”声渐渐慢了,最后彻底停住。 Ling的视线落在她放松的眉眼上,看了片刻,脱下自己的灰扑扑的外套,轻轻搭在Orm肩上。外套带着训练场的尘土气,却意外地干净,袖口磨破的地方露出点白棉絮。 她的马尾随着低头的动作垂到胸前,暗蓝色的发带蹭过Orm的发梢,像怕惊醒什么似的,轻得没声息。 等Orm再次睁开眼时,暮色已经漫过院墙。 “醒了?该回去了。”Ling的声音很轻,刚好落在她耳边。 Orm眨了眨眼,准备起身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是件外套。她抬头看向三步外的少女,对方穿着单薄的训练服,小臂上的疤痕在暮色里若隐隐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Orm皱着眉把外套扯下来,往Ling那边一甩:“谁要穿你的破衣服。” 外套在空中划过道浅弧,Ling抬手接住,指尖捏着磨破的袖口,没说话。 Orm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腿麻了。她扶着秋千架站稳,看见秋千板上落着片枯叶,是刚才被她碾过的那片。 “走了。”她头也不回地往院子外走,没再刻意加快脚步。 身后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院门口,都没再响起多余的话。 ————————————————————————— 初见Ling14,Orm12。叛忍倒计时开始 第二话 公告栏的木框被七月的太阳晒得发烫,蝉鸣在木叶的街巷里滚成浪——今天是下忍分班的日子,穿着崭新制服的孩子们挤在公告栏前,指尖在名册上扫来扫去,像在翻找糖果的位置。Orm刚在“第三班”的名录里找到自己的名字,就见旁边有人影凑近,是Ling。 她转身往训练场走,步子迈得快,金色发丝在风里扫出弧线。Ling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像根绷紧的弦。 训练场边缘的器械棚背阴,堆着半旧的靶子和断了弦的弓。Orm靠在木柱上,看着Ling站在三步外,乌黑的马尾垂在背后,发带在阴影里泛着点旧色。 “父亲是不是觉得,前几个伤的不够重?”Orm抱起手臂,“非要把你塞到我眼皮子底下?” Ling的指尖在刀柄上轻轻碰了碰,那道缠着的布条和发带是同一块料子:“分班是火影大人的安排。家主说,让我跟紧您。” “跟紧?”Orm嗤笑一声,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冷光,“你当我是需要人牵着手走路的小鬼?” 她往前逼近半步,余光瞥见远处有孩子往这边跑,应该是来看分班结果的。Ling忽然往侧面挪了挪,刚好挡住Orm的视线:“他们过来了。” Orm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有几个穿制服的身影在器材堆后面晃。她抿紧唇没再说话,看着Ling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像株不会动的树。 “哎!你们也是第三班的?” 一个绿衣服的小子突然从器材堆后面钻出来,背着比人还高的卷轴,脸上沾着点泥土,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Kai!刚才看名册,咱们三个一组哎!” 他的目光落在Ling身上,眼睛一亮:“你叫Ling是吗?你的马尾好利落!比我姐的好看多了!” Ling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只是往Orm身后退了半步。马尾轻轻扫过Orm的手臂,让她莫名想起昨天练术时,不小心冻在树枝上的那只黑鸟。 “她是……”Orm张了张嘴,想说“家里派来的”,又觉得不对。 “我是Orm的同伴。”Ling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刚好能让Kai听清。她往前站了半步,和Orm并肩。 “同伴?”Kai笑得更欢了,伸手就想去拍Ling的肩膀,“那太好了!我跟你们说,我哥是中忍,他教了我好多体术——” 他的手还没碰到Ling,就被一道突然冒出来的冰棱挡住了。冰棱只有手指长,尖尖的,插在两人中间的地上,像颗没炸开的冰弹。 “别碰她!”Orm的声音有点急,脸颊有点发烫,“她……她不习惯别人碰。” Kai愣了愣,挠挠头也没在意,转身去翻旁边的靶子了。Ling低头看着那根冰棱,又抬头看向Orm——十二岁的少女正把金发往耳后别,耳根红得像被太阳晒过的苹果。 “Orm大小姐的冰遁,比昨天稳了。”Ling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起伏。 “要你说!”Orm别过头,却没再把冰棱打碎。 这时,一个银头发的男人背着双手走过来,护额歪在头上,嘴里叼着根草,看见他们时挑了挑眉:“第三班的?跟我来。” 银发男人叫Shirogane,他随意的向三人介绍自己名字。Orm跟在他身后,听见Kai在旁边咋咋呼呼地问东问西,像只停不下来的麻雀。Ling走在最后,马尾随着脚步轻晃,目光始终落在Orm的金发上,像在数有多少根发丝被风吹起来。 训练场的沙地上画着三个圈,Shirogane叼着草站在圈外:“试试手,每人拆三个木桩,用你们最顺手的法子。” Kai第一个冲出去,拳头砸在木桩上“咚咚”响,力道够了却没章法,木桩晃了晃没倒。他挠挠头,又补了几拳,才把木桩砸裂,像只卖力的小豹子。 轮到Orm时,她深吸一口气,冰遁查克拉在掌心流转。这次没像昨天那样冒失,而是控制着冰刃慢慢凝结——三寸长的冰刃泛着蓝光,她抬手一挥,冰刃擦着木桩飞过,在上面留下道整齐的冰痕。 “不错。”Shirogane吐掉草茎,“再来。” Orm的信心上来了,接连挥出几道冰刃,木桩上很快布满冰痕。她正想再加把劲,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风突然变了向——一道冰刃没收住,竟朝着Kai飞了过去。 “小心!”Orm的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 Ling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Kai旁边,手里还握着那柄缠着布的刀,却没出鞘,只是用刀鞘在冰刃上轻轻一磕。冰刃“咔嚓”一声碎了,碎冰溅在她的护腕上,很快化成了水。 她的动作很稳,既没伤到Kai,也没让碎冰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谢……谢谢啊!”Kai吓了一跳,看着Ling手里的刀鞘,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好厉害!” Orm的心跳得飞快,刚才要是真打到Kai……她不敢想,只是瞪着Ling:“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Ling把刀鞘收回到腰间,马尾垂在身后,护腕上的水渍慢慢晕开:“不能让你惹麻烦。” “我才不会惹麻烦!”Orm的脸又红了,这次是气的。她转身对着木桩猛挥冰刃,冰碴子飞得四处都是,有几片甚至溅到了Ling的脸上,很快被阳光晒化了。 轮到Ling时,她只是走到木桩前,拔刀,劈下,收刀。 动作不快,却很准。刀刃砍在木桩最粗的地方,发出“咚”的闷响,木桩晃了晃,顶端的碎木掉下来几片。她的马尾随着挥刀的动作扬起一道弧线,却没碰到任何东西,发带系得很紧,像长在头发上的一部分。 “这……这就完了?”Kai挠挠头,“还没Orm的冰刃厉害呢……” Shirogane却眯起了眼,走到木桩前敲了敲。“砰”的一声,刚才被砍中的地方突然裂开,整根木桩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断口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力道藏在里面,”Shirogane看着Ling,眼神里多了点东西——接近中忍的实力 Ling没说话,只是把刀重新别好,退回到三步外的位置,马尾垂在身前,遮住了握刀的手——刚才挥刀时太急,虎口的旧茧又磨破了点,渗了点血,正被她悄悄按在刀柄的布条上。 Orm看着那截断木桩,心里有点发沉。她知道Ling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比前几个影子都要稳,像块埋在沙子里的石头,不显眼,却搬不动。 训练结束时,Kai拉着Shirogane问体术的事,叽叽喳喳的。Orm背着忍具包往回走,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乱糟糟。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 她回头,看见Ling还站在训练场中央,低头看着那截断木桩,马尾垂在地上,像道黑色的线。 “Kai,Shiro老师……我走了!”Orm喊了一声,声音有点硬。 Ling抬起头,看见Orm的金发在阳光下晃眼,像团烧起来的小火焰。转身对Kai和Shir老师道别:我先走了 随即快步跟上去,这次没站在三步外,而是稍微近了点,大概两步的距离。 风把Orm的衣摆吹过来,扫过她的手腕。Ling的脚步顿了顿,护腕下的疤痕忽然有点痒——那是她十岁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时,被对方的苦无划的,当时流了好多血,她咬着牙没哭,因为队长说,忍者不能有眼泪。 “喂,”Orm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别扭,“以后别总把‘不能惹麻烦’挂在嘴边。我知道分寸。” Ling看着她晃动的金发,轻轻“嗯”了一声。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金色的发丝影子和黑色的马尾影子在沙地上交迭,像两条终于愿意靠得近些的小蛇。 Orm走在前面,忽然觉得,身后这道影子,好像没那么讨厌了。至少,她劈木桩的样子,比前几个影子要顺眼多了。 第三话 晨曦刚漫过火影岩,训练场的沙地上就投下几道影子。Shirogane 站在靶心旁,手里卷着张皱巴巴的任务简报,身后的木桩上还钉着昨晚才画好的「逆鳞谷」简易舆图——谷口那片锯齿状的暗河标记,被晨风吹得卷了边。 Orm 抱着卷绘满朱砂标记的羊皮地图,金发被晨露打湿几缕,黏在颈侧。她瞥了眼不远处的 Ling,对方乌发用暗纹布带束成高马尾,碎发垂落时,在耳侧晃出清浅的弧度。 “都听好,”Shirogane 用苦无尖戳了戳舆图,“逆鳞谷最近不对劲,暗河改道、溶洞塌陷,还有村民说看见‘会吞人的雾’。你们三个——”他扫过 Orm、Ling 和蹦蹦跳跳的 Kai,“去摸清楚地形,标记危险区,尤其是谷深处那些古代试炼机关,雨季一到全得被淹。” Kai 立刻跳起来:“我熟路!上次偷吃的栗子糕,就是在谷口买的!” Orm 刚想呛声,就听身后传来极轻的布料摩擦声——Ling 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马尾随着站姿调整晃了晃,带着训练场特有的尘土气。 等 Shirogane 把任务细节又念叨第三遍时,Orm 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撞见 Ling 垂眸看舆图的侧脸。她耳尖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亮得像碎钻,可指尖却把舆图上「溶洞群」的标记捏出了褶皱。 “出发。”Shirogane 一挥手,三个人的影子便歪歪扭扭缀在沙地上,往谷口去。 刚走到半山腰,铅灰色云层就砸下暴雨。Orm 怀里的羊皮地图早被雨水洇湿,朱砂标记晕成暗红的云,糊得她看地图都要眯起眼。 “这边走。”Ling 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雨声还轻。她不知什么时候又贴到 Orm 身侧,高束的马尾被雨水浸得沉甸甸,布带在脑后绷出利落的弧度,几缕碎发贴在颈侧,倒比平时多了点柔和。 Orm 皱眉把地图往怀里拢了拢:“我看得懂地图。”话刚说完,脚下就一滑——斜坡上的泥被雨水泡软了,她踉跄着差点摔下去时,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是 Ling 的手,隔着湿透的袖子,力道却很稳。Orm 抬头时,正撞见 Ling 垂下来的视线,像落在水面的石子,刚起涟漪就沉了下去。 “松……”Orm 的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脚步声打断了。Ling 已经松开手,转身往另一条路走,脚印踩在泥里,深一道浅一道的,刚好能让人踩着走。 Kai 在前面喊:“Orm!Ling!快点呀!” Orm 咬着唇跟上去,踩着 Ling 的脚印走。边缘被雨水冲得有点模糊,却刚好能让她避开那些藏在草里的碎石。她忽然想起昨天训练时,Ling 也是这样——在她差点踩到松动的石板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挡了一下,只说了句“小心”。 雨越下越大,地图被打湿了边角,朱砂标记开始晕成暗红的云。Orm 蹲下身想把地图塞进怀里,指尖刚碰到布料,就看见片阴影罩了下来。 是 Ling 把伞往她这边斜了斜。伞骨是断过的,用麻绳捆着,是补给站里最旧的那把。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打湿了 Ling 的半边肩膀,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布带末端滴下的水在她后背洇出片深色的痕。 “不用。”Orm 把伞推回去,却没推太远。 Ling 没说话,只是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伞沿依旧停在两人中间。 走到山谷入口时,Shirogane 让大家停下休整。Kai 正用树枝拨弄火堆,Orm 抱着膝盖看雨,忽然发现自己面前里多了块干燥的布——是 Ling 刚才不知从哪摸出来的,迭得方方正正,边角有点磨损,像是用了很久。 “你的鞋子湿了。”Ling 的声音很轻,说完就转身去帮 Kai 拾柴,高束的马尾在雨幕里甩了个利落的弧度,布带也跟着轻轻晃荡。 Orm 捏着那块布,粗布的纹路蹭得掌心有点痒。她知道自己的靴子漏水,早上出门时还被侍女念叨了两句,当时 Ling 就站在门口,应该是听见了。 火堆燃起来时,Orm 把布塞进靴底,暖意慢慢从脚底爬上来。她瞥向 Ling,对方正蹲在火堆另一头烤手,侧脸被火光映得有点软,不像平时那样总绷着,束发的布带也被火烤得微微卷曲。 “喂,”Orm 忽然开口,把自己的干粮往她那边推了推,是块用油纸包着的麦饼,没被雨淋湿,“给去,别没力气继续赶路。” Ling 看了眼自己怀里被雨水泡软的干粮,又看了看 Orm 手里的麦饼,伸手接了过来,指尖碰到 Orm 的手指时,两个人都迅速撤开。。 “谢谢。”轻得快被雨声吞掉。 Orm 别过头,假装看雨,却听见身后传来咬麦饼的轻响。雨还在下,火堆噼啪地燃着,她忽然觉得,这雨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Shirogane靠在树干旁,看到两人的互动微微一笑内心感叹“年轻真是变扭”。转头看到Kai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吃着干粮,眼神抽搐“嘛,还有个吃货” 雨势稍缓,Shirogane 用树枝在地上重画路线:“往前两里是溶洞群,Ling带探路符,Orm注意警戒,Kai……别乱摸石头。” Kai 吐吐舌头,举着火把钻进雾气里。Ling 从忍具包摸出探路符,指尖在符纸边缘顿了顿——那符纸边角磨得发毛,是她特意选的旧符,据说比新符更能感知机关气息。 Orm 瞥见她的动作,没像平时那样嘲讽“迷信”,只是默默往她身侧靠了半步,冰遁查克拉在掌心悄悄流转,随时能冻住突袭的暗器。 溶洞入口比地图画的更窄,仅容一人通过。Ling 先侧身挤进去,探路符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她回头时,马尾扫过 Orm 的脸颊,带着潮湿的雾气:“左。” Orm 跟着往里钻,果然在右侧石壁摸到道裂缝,指甲盖大小的孔里透着风——是古代机关常用的“吹箭孔”。她没说话,只是用冰遁在裂缝外冻了层薄冰,转身时撞见 Ling 正盯着她的手看,眼神平静,像在评估冰遁的厚度是否稳妥。 “快走。”Orm 别过脸,耳根却有点发烫。 最深处的溶洞藏着处石台,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Kai 刚想伸手去擦,就被 Ling 用刀鞘拦住:“有陷阱。”她蹲下身,指尖在石台下的凹槽里敲了敲,“这里是空的,触发会掉下去。” Orm 凑近看,发现凹槽边缘有新的刮痕,应该是前几天村民误触留下的。她忽然想起早上 Ling 翻任务记录时,特意在“村民失踪地点”那页折了角——原来那些她觉得“多余”的细节,都被对方记在了心里。 标记完最后一处危险区,天色已近黄昏。回程的雾气里,Kai 哼着跑调的歌走在前面,火把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Orm 走在中间,忽然发现 Ling 的步伐慢了些,束发的布带末端沾着片枯叶,大概是刚才钻溶洞时勾到的。 她伸手把枯叶摘下来,指尖离开布带的瞬间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动作快得像被谁推了一把。Ling 恰在此时回头,目光落在她捏着枯叶的手上,睫毛在暮色里投下浅影。 Orm 手忙脚乱地把枯叶扔出去,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挡、挡路。”声音硬得像冻住的冰,却没底气。 Ling 没接话,只是转回头继续往前走。Orm 盯着她的侧脸,忽然发现她嘴角的弧度好像柔和了些,不像平时那样抿成直线,倒像是…… Kai 已经跑到谷口,在原地蹦跳着挥手。Orm 跟在 Ling 身后,看着她束发的布带在风里晃,忽然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烫——刚才那下,是不是被看出来了? 她加快脚步想超过去,却不小心踩到 Ling 的鞋跟。Ling 踉跄了一下,Orm 伸手去扶,指尖刚碰到对方胳膊就猛地缩回,像被烫到似的。 “走了。”Ling 先开了口,声音里没什么波澜,却等她并肩才继续迈步。 Orm 抿紧唇,没再说话,只是踩在她旁边的脚印里时,没有刻意错开半寸。 第四话 公告栏的木轴快磨平了,Shirogane把一张卷边的卷轴拍在石桌上时,扬起的灰在光柱里打了个旋。 他瞥了眼三个徒弟的反应:Kai眼里的光快溢出来了,Orm捏着卷轴的指节发白,只有Ling在低头系忍具包,可那搭扣系得比平时紧了半分——这孩子,手比嘴诚实。 Kai扫了眼“整治山道土匪”的字样,突然蹦起来:“C级!是战斗任务!” Orm的指尖捏着卷轴边缘,指腹蹭过“协助清剿”四个字——这是他们完成第十八个D级任务后,终于等来的第一个带“战斗”标签的任务。 旁边的Ling正把忍具包的搭扣系紧,高马尾用暗蓝色布带束得紧实,碎发垂在耳后,还沾着点昨天修围栏时蹭的木屑。 “别高兴太早。”Shirogane的烟杆在鞋底敲了敲,“对方是流窜惯犯,带了刀但没查克拉。我只在旁边看着,你们自己组队。” 心里却在盘算:Kai的冲劲得磨磨,Orm的冰遁太依赖预判,Ling……她总把别人护在身后,得让她知道有时候不用那么硬撑。 Kai的脸垮了半寸,却还是扛着苦无往山道走:“总比掏猪圈强……” 山道两旁的灌木被踩得歪歪扭扭,Orm的冰遁在掌心流转,每走十步就在树干上冻出个细小的冰珠——这是她从D级任务里练出的习惯,母亲的笔记里说“处处留痕,方能自保”。 “前面有人。”Ling突然拔刀,刀鞘撞开枝叶的瞬间,三个持械的土匪从树后窜出。她眼角的余光扫到Orm的冰遁已蓄势,却没注意草里还藏着个人——那瞬间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Orm的冰锥一旦出手,回收时的破绽比纸还薄。 “正好三个!”Kai挥着苦无冲上去,却被土匪的长刀逼得连连后退,夸张地哀嚎起来,“救命啊!这刀比我还高——” Orm没理他,侧身避开迎面劈来的砍刀,冰遁在对方脚边凝结出薄冰。土匪踉跄的瞬间,她已绕到身后,冰锥抵在对方后腰:“别动,小心你的骨头。” 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个矮个子,手里的短刀直刺Orm的侧腰——是刚才藏在草里的伏兵。Orm的冰锥还没收回,只能勉强扭身,眼看刀刃就要划破衣襟,一道黑影猛地撞开了她。 是Ling。 短刀划开她左臂的瞬间,Orm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Ling却像没察觉,反手用刀鞘磕飞短刀,刀柄砸在土匪咽喉时,动作快得让Orm忘了呼吸。 Ling盯着Orm刚才站的位置——还好,没被划到。那家伙的忍具包总是塞得鼓鼓囊囊,却偏偏不爱带护腰的软甲。 “你——”Orm的声音发紧,看见血顺着Ling的指尖滴在草地上,洇开细小的红点。 “你的冰锥没回防……家主告诉我的。”Ling把刀收回鞘,用没受伤的手捡起土匪掉落的短刀,她垂下眼,掩去手臂传来的刺痛——其实家主没说 Orm的动作顿了顿。这话父亲好像有说过,可能她从没往心里去。 Shirogane从树后走出来时,土匪已被捆成了粽子。他看着Orm拽着Ling往树荫走的背影,烟杆在手里转了个圈——这两个,变扭又在意着对方,不过比咋咋呼呼的Kai省心多了。 Kai还在兴奋地比划刚才的险招,Orm却伸手拽住Ling的手腕往树荫里走,指尖用了点力,却没到拖拽的地步。 “松手。”Ling的声音带着笑意,手腕轻轻挣了下,没真的甩开。她能感觉到Orm的指尖在抖,比刚才捏冰锥时抖得还厉害。 “少废话。”Orm把她按在树干上,从忍具包摸出个冰裂纹瓷瓶——是母亲留下的那瓶,她一直没舍得用,瓶身的冰纹被摩挲得发亮。 药膏刚碰到伤口,Ling就瑟缩了一下。Orm的动作放轻了些,指尖沾着的淡黄色药膏带着熟悉的薄荷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配方。涂到深处时,她看见对方咬了咬下唇,没吭声。 “笨死了。”Orm把绷带缠得死紧,在末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Shirogane,让他把你调去跟别人。” Ling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忽然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好。” 包扎完绷带,Orm将金疮药塞到Ling的右手手里,“拿着,我多的是” Kai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Orm猛地站起身,转身时差点撞到树干上。她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Ling跟上来的脚步比平时近了些,左臂微微抬起,避开了碰到她的可能。 下山道上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Orm偷偷往旁边瞥了眼,看见Ling的发带在风里晃,而Ling的目光落在攥着瓷瓶的手上。 霞光漫过村口的牌坊时,Kai抱着任务卷轴往火影办公室跑,喊着要先去登记功勋。 Orm走在后面,听见Ling的脚步声始终跟在身侧三步远的地方——比平时近了半尺,大概是左臂的伤口牵扯着动作。 分岔路口的灯笼刚点亮,Orm在自家朱漆大门前停住。门楣旁悬着块冰裂纹木牌,“搁那帕”三个字是用深褐颜料写的,边缘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和村民家雕花木牌的热闹模样截然不同。她没回头,却比往常多等了半秒才推门:“进来吧。” Ling的睫毛颤了颤。过去三个月,Orm从没主动说过这句话,她攥了攥忍具包的带子,快步跟上去时,左臂的伤口扯得生疼,却没像往常那样咬紧牙关。 穿过回廊时,廊檐下的风铃响了三声。Orm在自己的院落门前站定,转身时正好撞见Ling抬手按了按左臂,指尖沾着点刚渗出的血渍。 “怎么还跟着?”Orm的视线在那点红上顿了顿,语气硬邦邦的,“你去…休息” Ling没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忍具包的边缘:“家主的命令是……” “命令能替你长好伤口?”Orm突然提高了音量,又猛地压低,“下午替我挡刀时怎么不想着命令?现在硬撑着算什么?”她别过脸,看见自己映在窗纸上的影子,正和Ling的影子迭在一处。 Ling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没有轮班。”声音里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只…安排我” Orm的动作僵住了。夜风卷着花香掠过鼻尖,她突然转身推开房门,把灯笼往门楣上一挂:“进来。” “Orm?” “少废话。”Orm走进内室,从储物间拖出一张竹编躺椅,往墙角一放——这椅子从她搬进这院就搁在那,积了层薄灰,以前从没想过要给谁用。“今晚在这歇着。”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椅面,灰絮飞起来,呛得自己咳了两声。 Ling站在门口,看着Orm背对着她时微微发僵的肩膀。那把躺椅她见过,Orm以“看着就碍事”为由,让侍女不要打扫。此刻却被她擦得露出了竹条的原色。 “这不合规矩。”她的脚步停在门口,家主警告过,影子是工具不能越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Orm背对着她整理床铺,声音闷闷的,“你要是晕在我院子里,我可不会救你的。”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因为我没学医疗术。” 灯笼的光透过纸窗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Ling看着Orm的背影,她正用手指绞着床单的边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忽然想起昨天修围栏时,Orm被木屑扎了手,皱着眉说“这点小伤也要处理?”,此刻却因为她手臂上的血渍,连语气都比平时急了半分。 “……好。”Ling轻轻应了声,扶着墙把躺椅挪到离床不远的地方。解开忍具包时,左臂的伤口又开始疼,她咬着牙没吭声,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Orm抱着一床薄被扔过来,正好落在躺椅上。被子上沾着晒干的艾草味,是她自己常用的那床。“盖着。”她转身吹灭了床头的烛火,黑暗里的声音有点含糊,“……冻死了还得再派个人来,麻烦。” Ling在黑暗中接住被子,指尖触到布料时愣了愣。这床艾草被Orm宝贝得很,此刻被子上还带着淡淡的体温,混着Orm身上特有的、像冰融过的清冽气息。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月光漏进来,照亮Orm床榻的轮廓——她似乎没睡着,被褥轻轻动了一下。 “Orm。”Ling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些。 “干嘛?”声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却比平时软了半分。 “伤口……不疼了。” 黑暗里安静了片刻,才传来一句闷闷的回应:“……知道了。” Ling蜷在躺椅上,借着月光看向Orm的床。那团被褥又动了动。她忽然笑了笑,把艾草被往上拉了拉——原来被在意,是这种感觉。 不像任务完成时的轻松,也不像刀出鞘时的利落,倒像揣了块刚从炭火里捡出来的小石子,有点烫,却舍不得扔。 过了很久,直到Ling的呼吸渐渐平稳,床榻那边才又有了动静。Orm悄悄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向躺椅——Ling的眉头微微皱着,大概是睡姿不舒服,发带松了,几缕碎发贴在额角。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手想把发带系紧,指尖刚碰到布料,Ling的睫毛突然颤了颤。Orm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转身快步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被子里还留着艾草的香,混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皂角味。Orm把脸埋进枕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比白天冰锥刺中土匪时还要乱。 她翻了个身,对着墙皱眉——肯定是因为Ling替她受了伤,换了谁都得管。不是在意她,绝对没有。 第五话 晨露在训练场的木桩上凝成细珠时,Shirogane的烟杆在木栏上敲出脆响。“任务空档期别偷懒。” 他吐出的烟圈在晨光里散成雾,“Kai的火遁还没练到能点燃潮湿树枝,Orm的冰锥结印慢了半拍,至于Ling——” 他抬眼扫过场中挥刀的身影,风遁卷起的气流把长刀裹得泛白:“别总想着护着别人,你的破绽比刀刃还明显。” Ling的刀势顿了顿,风刃擦着木桩飞过,在树皮上犁出浅沟的瞬间,余光扫了眼Orm的方向。 Orm正用冰遁冻住飞溅的碎石,闻言瞥了眼Ling左臂的绷带,新结的痂在阳光下泛着粉红。 “知道啦Shiro老师!”Kai的火遁在掌心炸出一簇火苗,却被风一吹就歪,他偷偷往Orm的冰锥那边凑了凑,“等我练会豪火球,下次任务绝对不用再喊救命!” 接下来的半个月,训练场的晨雾里总飘着冰碴和火星。 Orm发现Ling的长刀轨迹变了,以前总往她身侧偏,现在却刻意拉开半步;Kai的火遁依旧歪歪扭扭,却学会了在Orm的冰墙后蓄力,让火焰顺着冰棱的缝隙往上蹿。 Ling偶尔会停下来纠正Kai的结印手势,指尖敲在他手背的穴位上:“火遁要聚气于丹田,你总往手腕使劲,难怪烧不热一块石头。” Kai便哀嚎着扑向Orm:“Orm你看她欺负我!”Orm在Kai还未近身时把冰碴弹到他额头上:“练不好别吃午饭。” 休假那天,Kai拽着两人往镇上的拉面馆跑,裤兜里的硬币叮当作响——那是他攒了半个月的D级任务酬金。“我请客!”他拍着桌子喊得震天响,手指在菜单上点得飞快, “给她们来两份叉烧拉面,都加蛋!我……我就普通就行!”老板刚转身,他就冲Orm和Ling挤眼睛,“我饭量小!” 其实他盯着菜单上的叉烧看了半天,吞了三回口水才下定决心——省出一份叉烧的钱,正好够给她俩加蛋。 面端上来时,Kai的基础款里只有清汤和面条,而Orm、Ling的碗里卧着金黄的蛋,叉烧在汤里浮浮沉沉,油花溅得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Kai低头吸溜起面条,只是偶尔抬眼瞟一下Orm碗里的叉烧,眼里明晃晃写着“想吃”。 Orm刚用冰遁冻住碗沿的水珠,就见Kai突然凑过来,指着她碗里的叉烧咋呼呼:OrmOrm,你看!你叉烧上落了个小虫子!我帮你夹掉啊!”说着筷子都快戳到肉上了,嘴角的口水差点滴进汤里。 Orm瞥了眼他亮得发光的眼睛,又看了看干干净净的叉烧,故意把碗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哪有虫子?我怎么没看见?” Kai的筷子僵在半空,挠着头傻笑。Orm没再理他,夹起那块叉烧“啪”地放进他碗里,语气平平:“吃吧,再盯着,下次任务让你去掏马蜂窝。” Kai瞬间眉开眼笑,埋头猛嚼,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偶尔发出满足的咂嘴声。 这时Ling把自己碗里的溏心蛋推了过来,指尖在桌下轻轻敲了敲刀鞘,风遁卷着蛋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分,蛋皮裂成朵小花:“给你。”她看着Orm,眼里的光比蛋黄还软,“我不太饿。” “又骗人。”Orm把蛋推回去,碗沿结了层细冰碴,“早上练刀,你啃了三个饭团,现在说不饿?”嘴上不饶人,却悄悄用筷子把蛋往她那边又推了推。 两人正推让着,Kai突然含混地插了句:“哎哎,你们不吃给我啊……” 话没说完,Orm的冰遁已在他手背结了层薄冰:“吃你的叉烧。” “哎哟!”Kai手忙脚乱地甩着水,却见Ling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气音的亮调,像风拂过风铃,脆得让人心里一动。 Orm和Kai都顿了顿。Kai赶紧咽下嘴里的面,小声说:“Ling笑起来……挺好看的。” Ling的耳尖红了,笑声停了,却抬眼看向Orm,眼里还盛着没散的笑意。 Orm突然觉得手背有点凉——冰碴不知何时结了小半桌。她收回查克拉,没说话,只是把碗里的叉烧夹了一小块,放进了Ling的面里。 拉面馆的蒸汽漫过来,把三个人的影子泡得软软的。Kai安静地吸溜着面,Orm的冰碴结了又化,Ling的风遁轻轻卷着碗沿的蛋皮,没再多说什么,却像有暖乎乎的汤气,在三人之间悄悄漫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休假已经结束。三人如约到达委托楼里,准备迎接今天的任务。公告栏的木轴又添了道新磨痕,Shirogane把卷轴拍在石桌上时,Orm看见“护送商队前往风之国边境小镇”的字样旁,标着醒目的“C级”。 “只是送批绸缎到隔壁镇,”Shirogane的烟杆在卷轴上点了点,“对方付了三倍佣金,要求全程保密路线。”他抬眼时,烟圈恰好罩住Orm的脸,“别大意,风之国边境不太平。” 商队的驼铃声在第三天清晨变得滞涩。细沙突然不再顺着沙丘滑落,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在骆驼蹄下凝成小小的漩涡。 Orm的冰遁刚在蹄边结出半尺冰壳,就听见领头商人的喉结剧烈滚动——他的骆驼正对着沙丘后的阴影刨蹄,缰绳勒得马具“咯吱”作响。 “前面……前面有东西。”商人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就有细沙从他颤抖的嘴角漏出来。 Shirogane的烟杆“咔”地磕在马鞍上,烟锅里的火星溅在沙地上,瞬间被一股腥冷的风掐灭。 Orm闻到铁锈混着查克拉的味道,比砂隐村忍者的气息更凶戾——阴影里爬出来的不是沙蝎,是数道缠着玄铁锁链的砂铁,在晨光里泛着青黑色,锁链拖过沙地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是砂铁操控者!”Kai的火遁在掌心炸开半尺高的焰苗,却被迎面而来的雷遁劈得粉碎,火星子烫在他手背上,“Shiro老师,这查克拉量……至少是上忍级!C级任务根本不该有这强度!” Shirogane的身影已化作一道灰影掠到商队前,烟杆突然暴涨三尺,像条灰蛇缠住最粗的那道砂铁:“你们三个护着商队退到骆驼后面!”他的声音里没了平日的散漫,烟杆与砂铁碰撞的地方迸出火星,“Orm,结三重冰墙!冰棱朝外!” “是!”Orm双手快速结印,冰雾在身前炸开,第一重冰墙刚竖起丈高,就被雷遁撕开个锯齿状的大洞——不是普通的雷切,是掺杂了土遁的“雷土流壁”,雷光裹着碎石砸过来,冰碴混着沙粒溅了她满脸。 “小心!”Ling的长刀突然横在Orm身前,风遁卷起的气流把碎石劈成齑粉,刀身却被震得嗡嗡作响。 Orm这才看清,两个蒙面人已站在沙丘顶:左边的叛忍袖口缠着雷纹护腕,指尖凝聚的雷光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震颤;右边的家伙戴着砂隐护额,却在护额中央划了道歪歪扭扭的裂痕,指尖滴落的砂砾落地即化,顺着沙丘的坡度爬向骆驼群。 “是‘晓’的余党……”Ling的刀身在风遁里泛着冷光,她认出了对方袖口的红云标记,“那个雷遁使用者,三年前在雨之国屠过半个村子。” 商人突然从骆驼上滑下来,瘫在沙地里抖成一团:“不是我要瞒!雇主说……说只要送到就行,给了我十倍定金!我哪知道会引来这些怪物啊!” “雇主是谁?”Shirogane的烟杆突然松开砂铁,反身抽向雷遁叛忍的咽喉,却被对方用雷遁护腕挡住,碰撞的气浪掀得周围的沙丘矮了半尺,“这批绸缎里藏了什么?” 砂铁突然像活物般竖起,在商人头顶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领头的砂铁叛忍冷笑,声音像砂砾摩擦:“藏了能让你们这些木叶小鬼,连骨头都剩不下的东西。”他的砂铁猛地收紧,骆驼的哀鸣里,Orm看见绸缎包裹的缝隙中滚出半块金属牌,牌面上的咒印正在蠕动,像有活物要从里面钻出来。 “是尾兽查克拉容器的碎片!”Shirogane的烟杆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银针逼退两人,“他们不是要抢绸缎,是要这碎片!” 混乱中,雷遁叛忍突然消失在原地。Orm的冰遁刚在身侧结出冰镜,就看见镜中倒映出Ling的背影——她正用长刀绞碎砂铁锁链,风遁卷起的刀光在沙地上割出数道深沟,却没注意到雷遁已绕到她侧后方,凝聚的手刀带着噼啪作响的电光,距离她的后心只剩三步。 Ling的风遁突然捕捉到身后的电流声,比雷遁撕开冰墙时尖锐百倍。她想转身,长刀却被砂铁死死咬住,刀身传来的震颤让她指尖发麻。 余光里突然闯进一个背影,Orm的忍具包在阳光下晃了晃,那个她早上用针线补过的破洞格外显眼——“嗤”的一声,雷光炸响的同时,她听见Orm闷哼了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冰镜里的雷光刺得她眼睛发疼,比任何结印手势都更急迫。她没看清叛忍的动作,只看清Ling握刀的指节泛白。Orm快速做出判断“遭了Ling来不及转身格挡”。 冰锥在掌心凝结到一半,身体已经撞了过去——后背撞上雷光的瞬间,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按下去,灼痛感顺着脊椎爬向头顶,她却死死攥住Ling的肩膀,把人往冰墙后拽,“用风遁!掀他们的锁链!” “别管我!”Orm忍着疼在沙地上滚了半圈,避开接踵而至的砂铁,双手在沙地上拍击,“冰遁·冰牢之术!”冰墙突然从叛忍脚下升起,形成个密闭的冰笼,虽然立刻被雷遁炸出裂痕,却争取到了喘息的瞬间,“Kai,用火遁烧他们的锁链接口!那里是砂铁最脆的地方!” “收到!”Kai的火遁第一次没歪。他瞅准砂铁锁链与叛忍手腕连接处,火焰突然收束成细针状,顺着Orm冰棱的缝隙往上蹿——这是他们休假时练了十几次的配合,火遁借冰棱的折射改变方向,比直来直去的豪火球更刁钻。 “蠢货!”砂铁叛忍的锁链突然暴涨,却被Ling的风遁拦腰截断。风遁瞬间在她周身卷起沙暴,长刀反手劈出时带起三道风刃,第一道斩断砂铁锁链,第二道逼退雷遁叛忍,第三道却故意放慢半分,擦着Orm的肩头掠过,把她往自己身后带。 “就是现在!”Shirogane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雷遁叛忍头顶,烟杆化作丈长的矛,带着破空声刺向对方后颈。叛忍的雷遁护腕刚转过来,就被Orm掷出的冰锥打中关节,护腕“咔”地裂开道缝——那是她忍着后背的剧痛,用最后查克拉凝聚的冰锥。 雷遁叛忍惨叫着倒地时,砂铁突然像潮水般涌向商队。Orm的冰遁已快耗尽,第三重冰墙只竖起半人高,砂铁顺着冰墙的缝隙往里钻,尖端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小心!”Ling的长刀突然脱手,风遁裹着刀身旋转着飞出去,刀背精准地砸在砂铁源头的机关上。叛忍的动作顿住的瞬间,Orm看见他袖口掉出个卷轴,上面的封印与金属牌上的咒印如出一辙。 “是同党!”Shirogane的烟杆刺穿最后一名叛忍的咽喉时,Orm终于撑不住倒在沙地上。后背的伤口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每呼吸一次,都带着焦糊的味道。 “别碰伤口!”Ling跪在她身边,声音发颤,却没立刻碰她的伤口。她从忍具包内侧的夹层里掏出冰裂纹瓷瓶,瓶身被她擦得发亮,磕掉的那块瓷用细麻绳缠了圈——显然是特意保护过。她倒出药膏的动作很稳,指尖却在发抖,“很快就不痛了,忍一忍。” 后背的灼痛突然被清凉压下去,带着薄荷和草药的味道。她侧头看见Ling的睫毛上沾着沙,睫毛很长,一些细沙挂在上面。视线从上看到下,扫过浓密分明的眉毛,再到直挺的鼻梁,最明显还是脸颊中间的痣,就像是特殊标记。 瓷瓶放在沙地上,阳光照在缠麻绳的地方,她忽然想起上次把药给Ling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药膏触到Orm后背的瞬间,她的风遁差点乱了节奏——伤口比她想象的深,焦黑的布料粘在皮肉上,轻轻一碰就带出血丝。 她屏住呼吸撕开了Orm后背灼烧的布料,动作轻得像在拆易碎的冰雕,却听见Orm倒吸冷气时,但刻意把声音压得很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啊,Orm你怎么伤成这样!”Kai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脚步带着沙砾的簌簌声凑近,蹲下身时动作都放轻了,“刚才那波雷遁太猛,你硬抗那下……。”他抬手想碰又猛地缩回,指尖在裤子上蹭了蹭,“要不我先背着你?前面不远应该有歇脚的石屋。” Orm无力的摆了摆手,只是往Ling身边靠了靠。风之国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烤得发烫,沙粒被晒得滚烫,却抵不过身边人的温度。感觉到Orm往这边靠,她悄悄把膝盖往那边挪了挪,让对方靠得更稳。 Orm的头发蹭过她的肩膀,把脑袋靠在Ling的肩上,鼻翼间充满着Ling衣物上的皂香,还有一些艾草味——嗯,不难闻。 Ling的指尖还沾着药膏的凉意,她望着Orm汗湿的发梢,喉间动了动才问出口,声音轻得像被风刮过的沙:“刚才……为什么要扑过来?明明她自己也能躲开的,却被Orm用冰遁结结实实地护在了身后。 第六话 Orm的呼吸在她颈侧轻轻起伏,过了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尾音带着没散去的痛意,却硬邦邦的:“上次你替我挡暗器,还你。谁也不欠谁。” Shirogane的身影出现,他大步走来,靴底碾过沙砾发出沉重的声响。看清Orm后背的伤,他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从怀中摸出个乌木小盒。“这是凝神丹,能稳住你的查克拉。” 他把药丸递到Orm嘴边,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火毒已经开始往经脉里渗,别硬撑。” Ling已经先一步接过药丸,用指尖捻开她的嘴角,轻声哄着:“张嘴,吃了才有力气跟我吵。”Orm乖乖吞下,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后背的灼痛果然轻了些。 Ling拒绝了Kai搭把手的提议,她半蹲下身,让Orm的手臂环住自己脖颈,起身时腰腹用了巧劲,后背挺得笔直。“抓好了。”她低声说。 脚步踩在沙地上几乎没声响,每一步都落得又轻又稳,像怕震到背上的人。低头时正看见Orm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抓住什么救命的浮木,她便下意识地把步伐放得更缓了些,后背也挺得更稳了。 Shirogane将乌木盒收好,用靴尖踢开脚边一块碎石,沉声道:“叛忍只是意外,别耽误了正事。”他抬头望向风之国都城的方向,沙丘尽头的炊烟已经隐约可见,“我们这批货得在入夜前送到砂隐村的商栈,耽误了交货期,委托方要扣三成佣金。” 他转头看向三人,目光在Orm身上停顿片刻:“分两批行动。Kai,你跟我带着货物走捷径,先去商栈交差,把手续办妥。”接着视线落在Ling和Orm身上,语气放缓了些“Ling,你带Orm去都城的‘回春堂’,那里的老大夫处理烧伤最拿手。处理完伤口就在附近客栈歇脚,等我们交完货就来汇合。” Kai立刻应道:“没问题!保证准时把货送到!”他看了眼Orm,又补充道,“你们也别太赶,把伤处理好最重要。” Shirogane拍了拍Ling的肩膀:“Orm就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走向堆放货物的沙丘后,Kai紧随其后,两人很快推着简易货运车消失在沙脊线后。 风卷着沙粒掠过耳畔,Ling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背上的Orm,对方似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呼吸均匀地洒在她颈窝。她调整了下姿势,加快脚步朝着都城的方向走去,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远处货运车留下的车辙印,在沙地上连成了两条朝着同一终点延伸的线。 日头已经歪向西侧,风之国的热风裹着沙砾渐渐沉了些,天边滚过几缕橘红的云,把半空中的热气染得暖融融的。 回春堂的木门带着檀香,Ling推开时门轴“吱呀”响了一声。老大夫戴着老花镜,正用银簪挑着药膏在瓦片上碾,见她们进来,抬眼扫过Orm后背渗出的血渍,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雷遁伤得邪性,这皮肉底下的筋络怕是都受了震荡。”他指了指里屋的竹榻,“躺好,我看看伤。” Ling扶Orm躺下时,对方因牵扯到伤口闷哼了一声,指尖下意识地抓住了Ling的衣角。Ling顺势在榻边坐下,没抽回衣服,只是轻声道:“放松点,老大夫手法很好。” 老大夫揭开临时包扎的纱布,倒吸了口凉气:“雷火相济的遁术伤的?这伤口边缘都带了焦痕,筋络怕是绷得紧。” 他取来浸过药草水的棉布,刚碰到伤口,Orm的背就绷成了弓,指节在竹席上掐出深深的印子,却硬是没再出声。 Ling看得心头发紧,忽然伸手从忍具包里摸出颗蜜饯——是上次任务时Orm塞给她的,她一直揣在忍具包里。“含着这个。”她把蜜饯递到Orm嘴边,橘子味的甜香漫开来,“能好受点。” Orm愣了愣,张嘴含住,舌尖触到Ling指尖的温度,微微一颤。蜜饯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倒真压下去些疼意,她侧头看时,正撞见Ling盯着她的伤口,睫毛垂着,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老大夫往伤口敷草药时,Orm疼得往竹榻里缩了缩,含着蜜饯的嘴角抿成了直线。Ling忽然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很轻,像一片羽毛压着,却奇异地让人安定。 “别动,快好了。”她的声音放得很柔,尾音带着点自己没察觉的哄劝。 Orm还真就不动了,只是肩膀微微发颤,被按住的地方却烫得惊人。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偶尔会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动一下,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太疼。 敷完药该缠纱布时,老大夫刚要动手,Orm忽然偏头:“让她来。” 老大夫挑眉,把纱布递过去:“绕着肩窝缠,松紧要合适,太紧了喘不过气。” Ling接过纱布,指尖刚碰到Orm的后背,对方就轻轻抖了一下。她放慢动作,纱布在掌心绕了两圈才开始缠,绕到腋下时,手腕不小心蹭到了Orm的侧腰——那里没受伤,却格外敏感,Orm像被挠了痒似的,猛地往旁边缩了缩,带得后背的伤牵扯着发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抱歉。”Ling手忙脚乱地收住动作,脸颊忽然发烫,“我不是故意的。” Orm却侧过头,嘴角还沾着点蜜饯的糖渣,眼睛亮晶晶的:“你…你注意点” “好。”Ling别过脸,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绕纱布时特意避开了侧腰,指尖不小心碰到Orm的肩胛骨,那里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凸起,她的指尖顿了顿,赶紧移开。 缠完纱布,Ling扶Orm坐起来,对方刚要撑着榻沿起身,腿一软就往她怀里倒。Ling伸手去扶,两人的手臂撞在一起,Orm的手不小心按在了Ling的手腕上——那里有块旧伤留下的浅疤。 Orm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疤,声音低得像叹息:“怎么还没好?” “早好了。”Ling想抽回手,却被她按住了,“一点小伤而已。” “骗子。”Orm抬头看她,睫毛上还沾着点药粉,“上次看你擦药时,明明疼得皱眉。” 两人的距离忽然很近,Ling能闻到Orm呼吸里的蜜饯甜味,混着草药香,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别开视线,扶着Orm的胳膊站起来:“走了,去客栈歇着。” Orm没再说话,只是被扶着往外走时,手悄悄从Ling的手腕滑到了她的掌心,轻轻攥住了。Ling的指尖一颤,却没松开,任由那点温度从相握的地方传过来。 客栈的木门挂着铜环,叩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掌柜引她们上二楼时,楼梯吱呀作响,Ling刻意放轻脚步——背上的Orm呼吸忽然乱了半拍,想来是颠簸扯到了伤口。 房间临河,推开窗就有夜风卷着水汽扑进来。Ling将Orm放在床榻上时,对方闷哼一声,金发散落在枕头上,额角沁出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她转身从忍具包摸出铜制通讯符,指尖注入查克拉的动作稳得没一丝晃,符纸亮起淡蓝光晕时,声音也保持着惯有的冷静:“老师,听风客栈二楼最东间,Orm已处理伤口,待命。” Shirogane的回应很快传来:“收到,明早到。” 通讯符暗下去的瞬间,Orm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仍带着刺:“怎么不跟老师说,你把我背得快散架了?” Ling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杯沿碰着Orm嘴唇时稍顿:“说这些,想让Kai回头拿这事笑你三天?” Orm抿了两口水,别过脸往床里挪了挪,动作幅度不大,却恰好让出半边位置,语气硬邦邦的:“过来歇着,别杵着当柱子。耽误了明天赶路,我可不等你。” 夜渐深,窗外风声裹着虫鸣钻进来。Ling躺在外侧,听着身侧压抑的呼吸声——Orm大概是疼得厉害,吸气时总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却偏要咬着牙把声音压下去,像只受伤后不肯示弱的小兽。 她借着月光坐起身,看见Orm攥着被角的手绷得发白,指节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刚伸手想探她额头温度,就被Orm猛地攥住手腕。 “别碰。”Orm的声音发颤,下巴却抬得老高,“我没事。” 话音未落,她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大概是翻身时扯到了伤口。Ling没说话,只是挣开她的手,摸出止痛药膏倒在掌心搓热,轻轻按在Orm后颈的穴位上。动作很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安分点,按完能睡个好觉。” Orm的背瞬间绷紧,却没再挣扎,只是肩膀微微发颤。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尾音带着点没藏住的痛意:“上次在山道,你被短刀划到胳膊时,是不是也这么疼?” Ling的指尖顿了顿,力道放得更柔:“比这轻。” “骗人。”Orm的声音低了些,像在跟自己较劲。 药膏的清凉混着草药香漫开来,Orm的呼吸渐渐匀了些。Ling按到半宿,见她睫毛终于放松地垂下来,才悄悄收回手。 掌心还残留着药膏的凉意,却烫得像揣了团火。刚躺回原位,就感觉身侧的人往这边靠了靠,后背轻轻贴上她的胳膊,动作带着点试探的僵硬。 Ling没动,只是往旁边挪了半寸,让对方靠得更稳。 月光淌过窗棂,在被褥上织出层薄银。夜风卷着止痛药膏的清苦,混着Orm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在两人之间缠成一团温软的雾。 Orm的呼吸终于彻底平稳,Ling望着她放松的眉眼,忽然觉得,这趟风之国的旅程,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 已经想着让她们大做特做了,年龄太小算了算了不能发。不过可以写个番外满足一下自己,大纲立好了。 ————吸血鬼碾压人类的背景下,贵族吸血鬼以饲养人类成为宠物/玩物为乐趣。 Ling和Orm的相遇,以不对等为开端,到反向驯服。 第七话 天刚蒙蒙亮,Orm是被窗外的驼铃声惊醒的。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比昨夜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不少。 她侧头看去,Ling已经醒了,正坐在床沿系鞋带,乌发束成高马尾,发带末端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肩头——还是那块磨得发白的暗蓝色布带,和她腰间刀鞘上缠的是同一块料子。 “醒了?”Ling回头时,指尖刚系完最后一个结,动作利落得没带起一丝多余的风,“楼下有卖热粥,我去拿两碗。” Orm没应声,只是看着她起身时左臂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昨天背她走了那么远的路,怕是肌肉也拉伤了。她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顺便带两碟酱菜,要咸的。” Ling“嗯”了一声,转身出门时,特意放轻了关门的力道。 走到楼梯拐角,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碎发,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藏在衣领里的微型传讯符。 指腹触到符纸边缘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出发前的画面——家主坐在阴影里,指尖叩着桌面的冰裂纹木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别学前几个,跟久了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每日卯时传讯,少一个字,你知道什么后果。” 她深吸一口气,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注入一丝查克拉。符纸贴着锁骨发烫,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低语:“Orm伤势稳定,已进食,晨间无异常。”传讯符的微光在布料下闪了闪,很快归于沉寂,像在回应那道无形的命令。 等Ling端着粥回来,就见Orm正试图自己坐起来,金发散乱地贴在颈侧,脸色还有点白。她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几步走过去按住Orm的肩膀:“躺着。” “我自己能行。”Orm想挣开,却被按得更稳,后背的伤被牵扯得发疼,只能悻悻地松了劲。 Ling舀了勺粥吹凉,递到她嘴边时,忽然想起昨天在回春堂,Orm攥着她手腕看旧疤的样子。那时她的指尖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和平时炸毛的样子判若两人。 “张嘴。”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Orm皱着眉张嘴,粥滑进喉咙时,带着淡淡的米香。她忽然开口:“昨天……谢了。”声音很轻,快得像怕被谁听见。 Ling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舀了一勺粥:“算还你上次塞给我的蜜饯。” “谁跟你算这个!”Orm的脸有点发烫,却没再别过脸,乖乖地又喝了一勺,“那蜜饯是我吃剩的。” “嗯。”Ling应着,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弯了弯。 正吃着,楼下传来Kai咋咋呼呼的声音:“Orm!Ling!我们到啦!”紧接着是Shirogane沉声道:“小声点,这是客栈。” Orm刚想应声,就被Ling按住肩膀:“躺着别动,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Kai就窜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个油纸包:“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风之国的特色糖糕!甜而不腻——”话说到一半,看见Orm躺在床上,立刻收了声,小心翼翼地凑过去,“Orm,你好点没?” “死不了。”Orm的语气还是很冲,却没像平时那样赶人。 Shirogane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布包:“商队的事办妥了。这是委托方给的谢礼,说是对伤口恢复有好处的药膏。”他把布包递给Ling,“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启程回村。” Ling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瓷瓶的形状,应了声:“是。”转身收拾行李时,她背对着众人站在窗边,家主那句“别忘本分”又在耳边响起。 她借着阳光整理卷轴的动作,指尖再次掠过衣领下的传讯符:“午后返程,路线待确认。”符纸的温度很快散去,像从未存在过,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刻在骨头上的指令。 Kai还在叽叽喳喳地说昨天送货时的趣事,Orm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没察觉到Ling指尖那两次转瞬即逝的小动作。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Orm看着Ling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次风之国的任务,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收拾妥当往楼下走时,Orm的脚步还有点虚浮。Ling想扶她,手刚伸过去就被躲开——Orm扶着楼梯扶手,金发散在肩头,语气硬邦邦的:“我还没到需要人搀的地步。” 走到客栈门口,Shirogane正蹲在骆驼旁检查鞍具,Kai蹲在旁边摆弄个沙质风铃,铃铛碰撞的脆响里混着他的念叨:“这风铃刻了砂隐的标记,回去挂在训练场肯定好看……” “走了。”Shirogane直起身,烟杆在掌心敲了敲,“抄近路穿断崖,日落前能到边境驿站。” Ling把Orm的忍具包甩到骆驼背上,动作利落得像往常出任务时那样。Orm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会儿,忽然开口:“你的刀呢?” Ling的手顿了顿,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圈浅色的勒痕。“昨天处理伤口时落在回春堂了。”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老大夫会收着,返程时再取。” Orm没再说话,只是翻身坐上骆驼前鞍时,特意往内侧挪了挪。Ling刚要牵起缰绳,就被她用脚尖踢了踢Ling:“上来。” “后鞍太窄,我步行就行。” “少废话。”Orm别过脸,耳根却有点红,“难道要我背着你赶路?” Shirogane在旁边低笑一声,烟圈吐得老高:“Kai,跟我走前面探路。”Kai“哦”了一声,蹦上另一头骆驼时还不忘回头冲两人挤眼睛,被Orm用冰锥削飞的小石子砸中帽檐,才悻悻地转回去。 Ling踩着脚蹬翻身上驼,坐在后鞍时,手臂自然地环住Orm的腰。掌心刚碰到对方的衣襟,就感觉身前的人后背瞬间绷紧,像被冰碴子扎了似的。 “坐稳了。”Ling的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风的凉意。 骆驼慢悠悠地晃着,Orm靠在前鞍驼峰上,后背的伤被颠簸得隐隐作痛,却没像昨晚那样难忍。她侧头看身边的Ling,对方正望着远处的断崖,高马尾被风扫得轻晃,发带末端沾着的细沙被吹得簌簌往下掉。 “在想什么?”Orm忽然问。 “断崖那边有段路会落石。”Ling的视线收回来,落在她的伤处,“等会儿过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低头。” Orm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是Kai?”话虽如此,却往她身边靠了靠,前鞍的金发散下去,偶尔扫过后鞍的手背,带着点细碎的痒。 过断崖时,风果然大了起来。碎石顺着岩壁往下滚,砸在地上砰砰作响。Ling忽然收紧手臂,把Orm往自己这边按:“低头。” Orm的后脑勺撞在她锁骨上,闻到那股熟悉的皂角混着艾草的味道。她刚想抬头反驳,就听头顶“哗啦”一声,一块人头大的石头擦着驼峰滚了下去。 “……谢了。”她的声音闷在对方衣襟里,快得像被风刮走。 Ling没应声,只是环在腰间的手松了些,却没立刻收回。直到穿过落石区,才淡淡道:“家主说过,你的冰遁在狭窄处施展不开,得格外当心。” Orm猛地抬头,撞得Ling下巴一疼。“又是他说的?”她的语气突然冷下来,“你到底是我的护卫,还是我的同伴?” Ling的指尖在缰绳上攥出白痕,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有区别吗?” “当然有!”Orm的声音拔高半分,金发散乱地拂过Ling的手背,“护卫只是执行任务的机器,同伴却会……”她忽然卡壳,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像被冰锥冻住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骆驼却忽然晃了晃,Orm没坐稳,往旁边倒去。Ling伸手捞住她时,两人的发梢缠在了一起——金色的发丝绕着乌黑的马尾,被风卷着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别动。”Ling低头解开缠结,指尖不小心碰到Orm的耳垂,像被火烫似的缩了缩。 Orm猛地别过脸,看见Shirogane和Kai的骆驼已经走出老远,Kai正回头冲她们挥手,被Shirogane敲了下脑袋才转回去。她忽然觉得耳后发烫,抓着前鞍的手悄悄松了松。 远处的驿站炊烟在暮色里漫开,像团暖融融的雾。Orm望着那片烟色,后颈还残留着被按过的温度,忽然觉得,后鞍传来的呼吸声,好像比前鞍的驼毛更让人安心些。至少,在回到木叶之前,这段路还能慢慢走。 从驿站返回木叶的第二天,Orm后背的伤口因为颠簸发炎,被医忍勒令卧床静养十天。她趴在软榻上,盯着天花板数木纹,第27道时终于忍不住踹了踹被子:“Ling呢?人呢?” 侍女端着药碗进来,小声说:“Ling大人昨晚就被家主叫去书房了,好像……是说上次任务里,您受伤是她护卫不力。” Orm捏着枕头的手猛地收紧。她想起回来那天,父亲盯着Ling的眼神像淬了冰,当时她疼得厉害,只含糊说了句“不关她事”,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往常Ling总会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要么擦刀,要么翻任务卷轴,偶尔会被她用冰锥削飞的木屑砸中,也只是抬眼说句“安分点”。可今天,椅子空了一整天,连风拂过窗纸的声音都显得吵。 直到深夜,门才被轻轻推开。 Ling走进来时,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药味,盖过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袖口却没扣严,露出腕上缠着的新绷带,边缘还透着点红。 “去哪了?”Orm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传来,没回头。 “处理点事。”Ling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她走到软榻边,把手里的药膏放在矮几上——是回春堂的特制伤药,比医忍给的效果好,她跑了趟城才买到。 Orm终于侧过脸,借着月光看见她下颌线绷得很紧,嘴角还有道浅淡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的。“你……” “躺好。”Ling打断她,伸手想帮她调整下枕头,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Orm抓住手腕。她的手很烫,绷带下的皮肤似乎在发热。 Orm的指尖顿了顿,触到绷带下凸起的伤痕——不是刀剑划开的锐痛形状,倒像是被重物砸过的钝伤。她猛地松开手,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刻意压下去的紧绷:“父亲罚你了?” Ling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拿起药膏,指尖在瓷罐边缘轻轻敲了敲:“该换药了。” “不用。”Orm忽然撑着坐起身,后背的伤被扯得钻心,她咬着牙强撑,下巴微微扬起,“我伤成这样,身边离不得人。”她抬眼扫过不远处的躺椅,“那躺椅空着也是空着,你去躺会儿。” Ling看了眼那张铺着软垫的躺椅,又看了眼Orm泛白的侧脸,没多说什么,缓步走过去躺下。躺椅不算宽,她只能微微蜷着腿,刚调整好姿势,就疼得闷哼了一声——是侧腰的伤被压到了。 Orm在软榻上听得清楚,心尖像被冰锥轻轻扎了下。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里交缠。Orm躺着没再说话,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躺椅那边的动静——她听见Ling翻身时压到伤口的隐忍吸气声,听见她抬手按腰时布料摩擦的轻响,甚至能想象出她蹙着眉忍痛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Orm忽然开口,声音硬邦邦的:“那破躺椅是不是太窄了?” “还好。”Ling的声音从躺椅那边传来,带着点闷。 “……我床够宽。”Orm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尾音快得要被风卷走,“你要是嫌躺椅挤,就……过来躺边上。”话刚说完,又立刻补了句,“不许碰我,不然冻掉你的手。” ————————————————————————— 贼喜欢这个时期的Orm的性格,别扭又嘴硬的关心。写的时候忍不住脑补做爱时,Orm宝的反应。再过几篇,写过脑洞dom X brat,吸血鬼篇推后。 第八话 黑暗里,躺椅那边没了动静。Orm的心悬了起来,后悔自己嘴快——她明明是怕她在躺椅上蜷得难受,说出来却像在刁难。 片刻后,才传来Ling极轻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不用了。”她顿了顿,补充道,“躺椅……挺好的。” 说完心脏像被风遁轻轻撞了下。她几乎要起身了,脚都动了半步,又硬生生定住。床够宽,可离得太近,她怕自己忍不住想看看Orm的伤怎么样了,怕越了那道“影子”的线。 Orm“哦”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后背的疼好像淡了些,心里却乱糟糟的,像被风遁卷过的草堆。 又过了许久,Orm以为她睡着了,却听见躺椅那边传来极轻的风遁声,带着点凉意落在她枕边。伸手一摸,是颗用冰锥刻的小月亮,边缘被磨得光滑温润,一点不扎手。 她捏着那枚冰月亮,指尖能感受到残留的凉意,却奇异地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刚好落在躺椅上,Ling的身影在月光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呼吸渐渐平稳。 Orm盯着那团影子看了会儿,悄悄往床边挪了挪,把自己的薄毯往床沿推了推——要是Ling半夜冷了,或许能够到。 Ling眼角的余光瞥见床沿的薄毯,心里像被温水漫过。她知道Orm没睡,也知道那薄毯是特意推过来的。她没去碰,只是往躺椅里缩了缩,让自己的影子离床沿的影子更近了些。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挨着。 接下来的半年,日子像被风推着走。任务依旧杂七杂八,却多了些别样的小心思。 D级任务依旧琐碎:帮村民找走失的牛,清理河道里的淤泥,甚至给火影的办公室擦窗。 Orm总嫌这些任务“浪费冰遁”,却在某次找牛时,看见疯牛追得Ling爬上矮树,Orm冻住牛蹄后,故意往树上扔了颗野果,不偏不倚砸在她脑门上:“笨死了,连头牛都打不过?”Ling接住滚到怀里的野果,发现是她上次说“有点甜”的那种,默默塞进兜里,转身时却差点从树干上滑倒。 C级任务也来了几次:护送学者穿越森林,追回被偷的卷轴。某次遇上下雨,Orm的冰遁在湿滑的地面施展不开,差点滑倒,Ling伸手扶她时,两人一起摔进泥坑。Orm笑得直不起腰,直到看见Ling伸手想扶她,却又猛地缩回,才憋住笑,抓起一把泥往她脸上抹:“反正都脏了,怕什么?”Ling愣了愣,突然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反手蹭在Orm鼻尖上——是她第一次“还手”,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Orm的鼻尖沾着泥,眼睛却亮得惊人,愣了半晌,“噗嗤”笑出声来。Ling看着她的笑,突然抬手想帮她擦掉泥点,手伸到半空又停住,最后只捡起她掉在泥里的发带,用风遁吹干净递过去,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清理完训练场杂草的傍晚,风里带着艾草的味道。Ling靠在篱笆上,指尖无意识划过腰间的通讯器——任务时的汇报界面还亮着,“Orm状态稳定,任务完成”几个字简洁得像句废话,却比深夜要呈给家主的卷轴轻松太多。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昨夜的画面:书房里的烛火晃得人眼晕,家主的手指敲着桌面,逐字盘问Orm训练时的每个细节——“冰遁查克拉波动是否异常?”“与Ling配合时是否有抵触?” 她站在阴影里,把那些“Orm偷偷在冰锥上刻小风车”“被毒蜂蛰了嘴硬说没事”的细节全咽了回去,只答“一切如常”。 与任务时不同,通讯器里的电流声隔着距离,家主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没有追问,没有审视,更不用看着他捏着卷轴的手指泛白,担心哪句话说错,会让Orm第二天的训练量加倍。 “发什么愣?”Orm的声音打断思绪,水壶带着凉意砸在她怀里。 Ling睁开眼,看见Orm正皱着眉看她,金发散在肩头,像团被晒暖的光。她把通讯器按灭,塞进兜里,指尖触到布料下的硬物——是早上Orm“嫌太甜”丢给她的和果子,油纸边角被体温焐得发软。 “没什么。”她把水壶递回去,语气平稳得像在汇报任务,“该回去了。” 转身时,风掀起她的发带,露出耳后那块浅淡的疤——是某次深夜汇报完,走太急撞在书房门槛上留下的。她下意识摸了摸,又很快放下手。 任务时多好。不用走那条黑沉沉的回廊,不用对着烛火琢磨每个字的分量,甚至……能偶尔分神看一眼Orm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 这些念头像风里的蒲公英,轻轻飘起来,又被她按下去。她只是影子,任务与日常,不过是换种方式站在她身后而已。 只是那通讯器的按键声,偶尔会让她觉得,风好像没那么紧了。 年终发徽章时,Kai举着徽章蹦得老高,Orm瞅见Ling的徽章别歪了,伸手去扶正,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襟,就被Ling下意识抓住手腕——她的手很烫,带着训练后的温度。 两人都僵住了。 “你……” “我……” Kai的咋呼声从远处传来,Ling猛地松开手,Orm也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抓起自己的徽章就往训外走,跑出去老远才发现,手里攥着的居然是Ling的徽章。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Orm捏着那枚铜徽章,她忽然笑了,把徽章塞进兜里,转身往回走,却在路口撞见Ling,对方手里捏着她的徽章,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换回来。”Orm把徽章往她怀里一塞,抢过自己的就走,没看见Ling接过徽章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上面残留的温度。 那天的雪已经飘了有些时候,四人立在公告栏下,Shirgane老师望着眼前三人,语气轻松:“这段时间你们进步不小,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了。” 停顿间,他的目光在Ling和Orm身上淡淡扫过,又继续道:“初春继续修行,你们这段时间也别松懈了练习。” Ling垂手应了声“是”,Orm则轻点下巴,金发随动作晃了晃。 Kai忽然笑起来:“下次见面,我肯定能……” 他拖长调子,带着欠揍的神情瞟向Orm,“说不定还能把你的冰锥烧化呢。” Orm指尖凝出粒冰渣弹过去,冰粒擦着Kai的耳边砸在地上,脆生生道:“少做白日梦。” Shirgane看着他们拌嘴,吸了口烟,吐出的烟气混着雪沫飘向天空,他轻叹一声:“嘛,接下来这段日子,怕是要少些乐子了。” 休假期间,Orm多半待在家中,要么独自练习冰遁术法,要么处理些家族琐事。Ling白日常陪着她训练,或是一同做些杂事;到了夜晚,便会向家主汇报情况,同时以影子的身份默默守在暗处。 Orm病好后,Ling便再没进过她的房间。那张曾被Ling用来歇脚的躺椅,从此空在墙角,再没迎来过主人。 第九话 雪刚停没多久,训练场的木桩上还挂着冰棱。Shirgane把任务卷轴往公告栏上一钉,烟杆在掌心转了半圈:“开春第一单,护送茶之国的商队过涡潮隐村旧址。”他往手心呵了口白气,雪沫从檐角落下,在Orm的金发上沾点白点,“那边最近不太平,据说有流浪忍者在废墟里扎了营。” Kai立刻搓着手笑:“正好试试我新练的火遁!保证把那些家伙的帐篷烧个窟窿——”话没说完,就被Orm弹过来的冰碴砸中额头,“哎哟!” “闭嘴。”Orm掸掉发梢的雪,冰蓝色的眼睛瞥向Kai,“别刚出村子就惹麻烦。” Ling站在Orm身侧半步远,乌发用暗纹布带束得紧实,碎发被风吹到耳后时,露出颈侧淡淡的疤痕。她伸手把Orm肩头的积雪掸掉,动作轻得像落雪:“商队携带的茶具易碎,路上得格外留意。” Shirgane看着她们拌嘴,忽然用烟杆敲了敲卷轴边缘:“我跟你们一起去。”他顿了顿,烟圈在冷空气中散得慢,“不过别指望我插手,真遇到事了,得你们自己扛。” Kai刚蹦到商队马车旁,闻言又折回来:“Shiro老师也去?那太好了!”说着就想去拍Orm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冰锥在他脚边结出半寸高的冰棱。 “安分点。”Orm的指尖还凝着冰雾,眼角余光却瞥见Ling往她这边靠了靠,手背扫过手背时,带着点摩擦的暖意。 Shirgane跟在队伍后面,看着Orm指挥商队绕开结冰的路面,冰遁在车轮旁凝成防滑的冰链;Kai扛着茶箱跑前跑后,火遁在掌心化成暖光烘着冻僵的麻绳;Ling则始终走在队伍侧后方,长刀偶尔出鞘劈开挡路的断木,刀光掠过时总不忘往Orm那边偏半寸。 他忽然笑了声,烟杆在掌心转了个圈。这三个家伙,比去年刚组队时像样多了——Orm的冰遁不再只顾着耍脾气,懂得用在实处;Ling也没以前那么紧绷,偶尔会在Orm冻住Kai的发梢时,嘴角抿出点浅淡的笑意;就连Kai,火遁都学会了收放,没再像上次那样把任务卷轴烧出个洞。 “对了,”Shirgane赶上两步,烟杆往前面的岔路指了指,“这次任务结束,中忍考试的报名就开始了。”他看着Orm猛地绷紧的脊背,金发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焰,“好好表现,别到时候连考场的门都摸不到。” Orm的脚步顿了顿,冰链在车轮下“咔”地裂了道缝。Ling立刻伸手扶住摇晃的车厢,同时往Orm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茶罐要倒了。”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却像块小石子落进Orm心里,让她瞬间定了神。 Shirgane望着这幕,把烟杆往靴底磕了磕。雪又开始下了,落在他的斗笠上簌簌作响。他想起去年这时候,Orm还在为Ling挡了她的冰锥闹别扭,如今倒像是…真的成了能背靠背的同伴。 “嘛,春天果然适合折腾啊。”他望着三个年轻人的背影消失在雪幕里,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了两下,慢悠悠跟了上去。涡潮隐村的废墟在雪雾里若隐若现,而他知道,比起那些流浪忍者,前方等着他们的中忍考试,才是真正的硬仗。 队伍刚踏入涡潮隐村的废墟,断壁残垣上的积雪就簌簌往下掉。Orm的冰遁在掌心流转,每走三步就往石柱上冻出个冰珠——这是她从母亲笔记里学的警戒术,冰珠碎裂的声响能穿透百米外的风声。 “这边的石砖松动了。”Ling忽然伸手拉住Orm的手腕,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Orm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块青石板下露出半寸深的黑缝,像被什么东西挖过。 Kai扛着茶箱从旁边挤过,火遁在掌心化成团暖光:“我来看看!”话音未落就抬脚要踩,被Orm甩过去的冰锥钉在脚边,冰锥离他的靴子还有半寸远:“小心点,别踩塌了连累商队。” Shirgane靠在半截城墙上,烟杆上的火星在雪雾里明明灭灭。他看着Ling蹲下身,用刀鞘在石板边缘敲了敲,听着回声判断出底下是空的;Orm则绕到石缝另一侧,冰遁沿着缝隙凝成薄冰,把可能存在的陷阱冻住大半。 “配合倒越来越像样了。”他往嘴里塞了片雪,凉意让脑子更清醒——这俩,一个靠冰遁封死退路,一个用刀术探查前路,倒比Kai那股子猛劲稳妥多了。 突然,废墟深处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什么金属东西掉在了地上。商队老板立刻变了脸色:“是…是茶具箱!” Kai已经提着苦无冲了过去,火遁在掌心燃得旺旺的:“别怕!我来——”话没说完就被道黑影绊倒,结结实实摔在雪地里,火遁“呼”地燎到旁边的枯草,差点烧着自己的裤脚。 Orm的冰锥已经飞了出去,精准地钉在黑影的脚踝上,同时转头瞪了Kai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起来时看看脚下,别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那是个裹着破布的流浪忍者,手里还攥着个摔裂的茶碗,冰锥冻住他的瞬间,他另一只手突然甩出三把苦无,直取Orm面门。 Ling的长刀比苦无更快。刀光在雪幕里划了道弧线,“叮叮叮”三声脆响,苦无全被磕飞在石柱上。她的马尾随着挥刀的动作扬起,发带末端扫过Orm的脸颊,带着点冰凉的雪粒。 “还有三个。”Ling低声道,刀尖往左侧的断墙偏了偏。Orm立刻会意,冰遁在断墙后凝成冰镜,镜面上映出三个正摸向商队的黑影。 Shirgane吐了个烟圈,看着Orm故意往右侧跑,冰遁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冰痕,把两个忍者引到开阔地;Ling则绕到断墙后,长刀贴着墙根滑过去,刀鞘撞在第三个忍者的膝盖时,Orm的冰锥已经冻住了对方的手腕。 “啧,这配合倒省了我不少事。”他把烟杆往靴底磕了磕,忽然听见Kai的嚷嚷——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正用火遁追着个忍者跑,结果把人家的破帐篷点着了,火苗顺着积雪烧得噼啪响。 Orm气得冰锥都歪了准头,却只是皱眉道:“火小点!烧到茶具箱你赔得起?”Ling却忽然笑了声,抬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别气,火借风势,正好能把藏着的忍者逼出来。” 果然,帐篷着火的浓烟里又窜出两个黑影,刚想往商队那边冲,就被Shirgane弹过去的石子打中穴道,软绵绵倒在雪地里。他慢悠悠走过去,用烟杆戳了戳其中一个的后腰:“连下忍都打不过,还敢在木叶的地盘撒野。” 收拾完残局,Orm蹲在雪地里捡碎茶碗,冰蓝色的眼睛盯着裂缝出神。Ling在她身边坐下,从忍具包里摸出块布,学着她的样子把碎片往起拼:“碎了就拼不好了。” “Ling,小时候我母亲说过,好的茶具能映出查克拉的流动。”Orm的指尖划过碎片边缘,忽然被冰碴割了个小口子,血珠滴在雪地上,像朵小红花。Ling立刻攥住她的手,往伤口上按了块干净的布,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 Shirgane看着这幕,忽然觉得烟有点呛。他想起去年Orm还在为Ling碰了她的冰锥闹别扭,如今却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连耳根都红透了也没抽回——这俩丫头的心思,倒比中忍考试的陷阱还藏得深。 “走了。”Orm猛地抽回手,把碎茶碗往雪地里一埋,金发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焰,“再磨蹭天黑前出不了废墟。” Ling站起身时,悄悄把沾了血的布条塞进忍具包内侧。Shirgane瞥见那抹暗红,忽然用烟杆往前面的岔路指了指:“穿过那道石门就是安全区了。对了,中忍考试的笔试,记得多背背地形学,别到时候连考场地图都看不懂。” Orm的脚步顿了顿,冰遁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冰球,又被她捏碎在雪里。Ling往她身边靠了靠,马尾扫过她的手背:“我记了笔记,晚上可以给你看。” Kai扛着最后一箱茶具从后面追上来,火遁在掌心烘着冻红的耳朵:“你们等等我啊!话说中忍考试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我听我哥说——” Orm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撇了撇却没说重话,只是扬了扬下巴:“先把茶箱扛稳了再说,掉了一片瓷,今晚你就别想吃晚饭。” Shirgane望着她们的背影,把烟杆往嘴里塞得更深了。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石门的刻痕上,把“涡潮隐村”四个字盖得模糊。他忽然觉得,今年的中忍考试,怕是会比往年热闹不少。 第十话 训练场的石桌上,两盒雨前茶正冒着热气。Kai捧着Ling抄好的笔试真题,眉头皱得像团拧在一起的麻绳,火遁在掌心忽明忽暗,把纸张烤得发卷。 “‘砂隐村的磁遁克制哪种血继限界?’这是什么鬼问题!”他哀嚎着把纸往石桌上一拍,“我觉得我还是去跟监考老师求求情,让我用火遁烤红薯换答案吧——” 话音未落,额角就被颗冰凉的东西砸中。Kai摸了摸,是粒鸽子蛋大的冰珠,正冒着白气。 “再胡扯,就把你冻在训练桩上。”Orm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她正对着木桩练习冰遁结印,指尖凝出的冰刃在暮色里泛着蓝光,“砂隐的磁遁能吸金属,自然克制……” “克制熔遁。”Ling的声音接得刚好,她蹲在石桌旁标重点,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弧度和她挥刀时一样利落,“熔遁查克拉里含金属元素,会被磁遁牵制。” Kai的眼睛亮了亮,凑过去想偷看笔记,却被Orm甩过来的冰锥钉在手边的石缝里,冰碴溅了他满脸:“自己想。” “小气鬼。”Kai嘟囔着缩回手,却老老实实地拿起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答案,“不过Orm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Orm的冰刃“咔嚓”一声劈在木桩上,木屑混着冰碴飞起来:“母亲的笔记里写过。”她没说的是,那些笔记里还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死亡森林的简易地图,标注着一处能避开瘴气的近路。 Ling标重点的笔尖顿了顿,抬眼时正撞见Orm的金发被晚风吹得拂过冰刃,像团不肯熄灭的小火焰。 她从忍具包抽出张新画的地形分析图,起身时自然地站回三步外的位置,将图纸递过去:“死亡森林的西北区有处断崖,瘴气最淡,适合冰镜侦查。”图纸边缘特意标注了冰镜的最佳折射角度,和Orm母亲笔记里的标注分毫不差。 Orm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忽然抬眼看向Ling:“你早查过了?” “是。”Ling垂眸应道,马尾在肩头轻轻晃,话虽如此,她捏着图纸的指尖却微微发烫——其实是身为影子夜晚观察着Orm的动向。 “知道了。”Orm别过脸,冰遁在掌心凝成个小冰球又捏碎,看着Kai“今晚把笔试要点背完,明早我抽查。” Kai刚想叫苦,就被Ling用手肘轻轻撞下:快背吧,背完了我煮茶给你喝。她的目光始终留意着Orm的动作,见对方的冰刃在木桩上划出规整的切口,悄悄在心里记下冰遁查克拉的流动节奏。 夜色漫上来时,石桌上的茶已经换了三泡。Kai的脑袋搁在石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雾隐的水牢术破解要点……是用雷遁刺激查克拉节点……” Orm收拾着散落的冰碴,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Ling正按护卫规程检查她的忍具包,将晒干的艾草塞进侧袋,动作精准得像在执行任务:“死亡森林里有瘴气,艾草能提神。” 她的指尖避开Orm的皮肤,只在碰到忍具包布料时稍作停留,“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备用袋里摸出个小瓷瓶,放在Orm手边的石桌上,“解瘴气的药,每隔两个时辰吃一粒。家主说您的体质对瘴气敏感。” 瓷瓶的很新,应该是新买。她捏起瓶子时,发现瓶底贴着张极小的便签——Orm “知道了。”Orm把瓷瓶塞进忍具包内侧,转身时故意撞了下Ling的肩膀,“你…早点休息。” Ling望着她的背影走进家族大宅的侧门,才收回目光。石桌上,Kai已经睡得打呼,口水差点流到笔试真题上。 她伸手把纸抽出来,迭好放进Kai的忍具包,轻轻拍醒Kai提醒他该离开了,互相道别后——Ling回到搁纳帕宅院Orm屋外的墙角的阴影里,启动了夜间护卫的结界。 月光爬上宅院的训练场的木桩时,Ling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借着结界的微光翻看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Orm今日的术法数据:冰刃凝结速度比昨日快0.3秒,查克拉消耗减少5%,情绪波动时冰遁的稳定性会下降12%……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小的冰裂纹图案,旁边标着“需补充安神草药”。 ——————————————————————————————————————— 忍者考试 木叶的晨雾还没散,忍者学校的石板路上已挤满了脚步声。三百六十个身影从各村赶来,护额上的标记在雾里若隐若现——砂隐的磁遁少年们袖口藏着铁砂,雾隐的忍者发间凝着细水珠,音隐的考生则始终垂着头,像群沉默的影子。 Orm站在第十间教室门口,冰蓝色的眼睛扫过“第10考场”的木牌,掌心的冰遁随着心跳轻轻颤动。 “紧张的话,就捏我的手。”Ling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她站在半步外,发带末端沾着点晨露,“我查过,十间考场的淘汰率差不多,别担心。”话虽如此,她还是往Orm手里塞一颗薄荷糖。 Kai背着卷轴冲过来时,火遁差点燎到旁边考生的护额:“刚才看见第一考场的人在吵架!听说他们那组有个家伙想用雷遁作弊,被考官抓了个正着——”被Orm甩过去的冰碴砸中后脑勺,却笑得更欢了,“不过咱们肯定没事!Ling的记性比卷轴还准,Orm的冰遁能当小抄,我……我能放火吓唬监考老师!” “咚——”第十间教室的门突然开了,考官的苦无在门框上敲出闷响:“进来。” Orm走进教室时,瞥见第九间教室的窗边,一个砂隐忍者正用磁遁往同伴手心写字,铁砂的反光在玻璃上闪了闪——这场考试,从踏入考场前就藏着数不清的暗流。 忍者学校的教室被查克拉结界笼罩着,三十张课桌像棋盘上的棋子,散落着来自五大国的考生。 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着“作弊者,取消资格”,字迹凌厉得像忍者的苦无——这是主考官森乃伊比喜的风格,据说他能从考生的呼吸节奏里听出是否在说谎。 试卷发下来后,前排的砂隐少年突然偏了偏头,喉间滚出两短一长的轻咳。斜后方第三排的同伴笔尖一顿,原本卡壳的“雷遁查克拉提炼公式”突然变得流畅——两人隔着三张课桌,却像接收到无形的信号。 Orm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试卷上,前10题的字迹还算平稳,第11题的墨痕却突然变深:“写出三个关于队友的弱点。” 她抬眼时,正看见右侧隔排的雾隐忍者把笔搁在桌上,指节捏得发白;左侧斜前方的岩隐少年则用铁笔在掌心飞快地划着,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以忍者手册为标准答案,不要有个人情感。”Ling昨夜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 中忍考试共三轮:第一轮笔试,第二轮死亡森林收集卷轴,第三轮个人对决 第十一话 “以忍者手册为标准答案,不要有个人情感。”Ling昨夜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Orm深吸一口气,在试卷上落下字迹:“冰遁怕雷遁——可借风遁改变电流方向;火遁怕水遁——需预留三丈缓冲带;风遁防御弱——与土遁协同可补盲区。”每个弱点后都跟着战术弥补,笔尖划过纸面的力度,比平时重了三分。 她下意识抬眼望向斜对角的Ling。对方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试卷上投下斑驳的影,“刀术近战存在视野盲区”下面,同样缀着行小字:“可配合冰遁镜反射战场全景”,“配合”二字被笔尖划出浅浅的沟痕。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又同时落回试卷,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错觉,只有Orm知道,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斜前方隔了两排的Kai正对着“写出三种队友可能背叛的信号”抓头发。他明明背过Ling总结的要点,此刻却被讲台后考官投来的目光钉在座位上,火遁在掌心凝成的暖光忽明忽暗,差点燎到桌角的试卷。 Orm的指尖在桌下轻轻动了动,一缕极细的冰线顺着地板的纹路往前探,在Kai的椅腿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训练时约定的“看桌角”暗号。 Kai猛地低头,看见自己桌角的木纹里,藏着Orm用冰锥刻的小字:“眼神闪烁、结印变慢、刻意拉开距离”,慌忙在试卷上写答案,笔尖戳得纸都发皱。 考场里的作弊还在继续。雾隐的忍者用水遁在桌面上映出答案,被结界的反光出卖;岩隐的忍者用土遁在桌底刻公式,被伊比喜的苦无戳穿,疼得龇牙咧嘴。只有Orm他们三个,靠着那些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像在钢丝上跳舞,既没被抓,又答完了题。 右侧靠窗的三个音隐忍者坐成三角形,彼此间隔着四到五张课桌,却在低头写字时,相握在膝盖上的手泛起极淡的查克拉光晕。 Ling的目光扫过他们时,忽然顿住——三人的查克拉频率正以相同的节奏波动,像三条共振的弦,将答案无声地传递。考官握着苦无在过道里踱步,皮鞋踩过地板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紧,却始终没发现那三双交迭在膝头的手。 “原来如此。”Ling的笔尖在试卷边缘轻轻点了点,目光掠过音隐忍者交握的手,又落回自己的卷面。她终于明白,这场考试的真正陷阱,从不是“不许作弊”,而是“能否在孤立无援的位置上,读懂队友的信号”。 “哐当!”后排突然传来巨响。两个云隐忍者隔着五张课桌传递卷轴,雷遁查克拉失控的瞬间,电光在结界里炸开,把卷轴烧成了灰烬。“淘汰。”考官的声音没有温度,拖着他们往外走时,Orm看见那两个忍者的目光越过人群,死死盯着彼此,像在说“对不起”。 Kai吓得肩膀一缩,火遁在掌心灭了又燃。他抬头时,正对上Orm投来的目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他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试卷上,指尖的温度渐渐平稳。 最后一道题的字迹像烙印般刻在纸上:“任务目标与队友生命冲突时,应优先选择前者——请阐述理由。”加粗的“优先选择前者”被红墨水描过,像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Orm的笔尖悬在半空,脑海里突然闪过三天前的训练场:Ling替她挡开失控的苦无,手臂被划出血却只说“没事”;Kai举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明明怕黑却硬说“火光照着暖和”。他们此刻隔着几张课桌,却像站在彼此伸手可及的地方。 斜对角的Kai对着那行红字皱紧了眉,火遁把试卷烤出焦痕:“这什么破题?队友都没了,完成任务给谁看?”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砸在Orm心上。 Ling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原本流畅的字迹突然变得迟疑。她的目光掠过斜前方Orm冻得发红的指尖,掠过斜对角Kai被火燎得卷边的发梢,最终在试卷上落下:“任务的意义,在于守护值得守护的人。若代价是失去队友,任务本身便失去了价值。” Orm低下头,在“理由”栏里写下:“真正的忍者,会在出发前就想好——如何既完成任务,又带着队友回家。”写完用手盖住,掌心的冰雾在纸上凝成层薄霜,像在守护这个不合规却滚烫的答案。 交卷时,考官翻到Kai的试卷,盯着那行字冷笑:“天真。”却在看到Ling和Orm的答案时,指尖停顿了片刻。 走出考场,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Kai站在台阶下等Orm,看见她出来立刻挥手:“我就按心里想的写了!管他对不对!” Orm刚要说话,就看见Ling从另一侧走来, “刚才音隐那组的查克拉共振,”Ling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操场公告栏的方向,“我们可以练。” Orm挑眉:“你不是说要按规则来?” “规则没说不能练默契。”Ling的发带在风里轻轻晃,“而且……”她往两人身边靠了靠,“我觉得我们的答案,比标准答案更像忍者该说的话。” Kai的欢呼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Orm望着远处公告栏前涌动的人群,忽然觉得这场笔试的结束,才是真正的开始。 笔试的筛选如同细密的筛网,最终只留下一百八十个名字,而死亡森林的瘴气早已在前方弥漫,等待着将这半数的身影进一步吞没,只留下真正能并肩穿过绝境的团队。一条无形的线,把三个名字紧紧缠在了一起——Orm,Ling,Kai。 “你们……。”Orm的冰遁在地上冻出个小小的冰裂纹,“进去后记…得要会合。” “嗯。”Ling的刀鞘在冰裂纹旁轻轻敲了敲。 结界的光膜在身后闭合时,Orm听见自己的呼吸撞在毒藤上的回声。她被随机传送到了东南象限,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绿色毒孢子落在冰遁盾牌上,“滋滋”蚀出细坑。腰间只有半张“火”字卷轴在晃——六十个小队被打散在森林各处,需凑齐“地”“天”两卷才能抵达中央塔,而现在,她连队友的影子都没见着。 掌心的冰镜突然捕捉到一丝火遁查克拉,像黑夜里的火星。Orm的心猛地一提,冰遁在脚下凝成冰橇,顺着那股带着傻气的热烈波动冲去——是Kai。 穿过三片食人藤灌木丛,冰镜里终于映出熟悉的身影:Kai被三个砂隐忍者围在中间,火遁在掌心抖得像风中残烛,头顶悬着数十枚磁遁操控的苦无。 “捡起来!”Orm的冰碴像箭雨射向砂隐,冰镜炸开的强光逼得他们睁不开眼。Kai连滚带爬捡起“火”卷,火遁突然暴涨:“我就知道你会来!” 砂隐队长的铁砂突然转向Orm后心,一道风遁气流斜刺里杀出,卷着手里剑斩断操控线——Ling不知何时站在树杈上,刀半出鞘,袖口沾着未干的血,手里捏着半张“地”卷。 “两人?正好一起收拾。”砂隐的铁砂再次暴涨,却在靠近时突然滞涩——Orm的冰棱阵与Ling的风遁轨迹在半空织成网。 “就是现在!”Kai的火遁顺着风势烧出旋转火墙,将退路封死。这记练了百遍的“冰风火三联术”,在生死关头竟默契得像呼吸。 砂隐溃败时,Orm的冰刃抵在队长咽喉上:“‘天’卷在哪?” 队长啐了口血:“被音隐抢了……他们三个查克拉能共振,像是个怪物。” 冰镜突然转向百米外树梢——三个音隐忍者交握的手心泛着淡紫光晕。Ling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刀柄上的防滑纹,那是Orm去年冬天用冰遁给她刻的。 “走。”Ling将“地”卷塞进Orm手里时,指尖刻意在她掌心多停了半秒,“他们在等我们凑齐卷轴。” 火遁在身后断后时,Kai的嗓子冒烟了。他看着Orm的冰橇在前面划出银光,Ling的刀光劈开毒藤,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被砂隐围堵时的慌乱有点可笑——这两个家伙,从来不会让人等太久。 “我们有‘火’和‘地’,差‘天’卷!”他边跑边喊,火光照亮背包里的信号弹,“中央塔在西北,要不守株待兔?” Orm的冰镜锁定着音隐动向:“他们的共振是练出来的,配合的很默契。”她说话时,Ling正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毒孢子,指尖触到Orm脖颈时,两人都顿了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Ling突然停步,风遁劈开毒藤露出暗部标记:“紧急集合点,附近有考官。”她分给三人信号弹,“分开后往这发信号。” 刚说完,音隐的查克拉突然暴涨,朝这边袭来,似乎发现他们的位置。周围瘴气像被漩涡吸拢——是某种秘术,靠共振强行提纯查克拉。 “分开跑!”Orm将“地”卷塞给Kai,冰刃在他手臂划了道浅痕,“你往东北引开他们,我和Ling去抢‘天’卷!” “不行!”Kai的火遁挡在她身前,却被Ling的风遁推着往东北退:“这是战术,笨蛋。” 音隐的查克拉球炸开时,Kai看见Orm的冰墙瞬间竖起,Ling的刀光在冰棱间穿梭,像两道缠绕的光。他咬着牙转身狂奔,火遁烧得比任何时候都旺——跑得越远,她们越安全。 第十二话 音隐的查克拉球炸开时,Kai看见Orm的冰墙瞬间竖起,Ling的刀光在冰棱间穿梭,像两道缠绕的光。他咬着牙转身狂奔,火遁烧得比任何时候都旺——跑得越远,她们越安全。 被Ling拽进树洞时,瘴气已浓得看不见五指。Orm的后背撞上树干,却被只手垫在了身后——是Ling的掌心,隔着层薄茧,温度透过夜行衣渗过来。 她靠在Ling肩头喘气,才发现对方手臂在流血,是刚才为护她被查克拉余波扫到的。“别动。”Orm的冰遁在伤口凝成薄冰止血,指尖触到温热皮肤时,Ling突然偏过头,发梢扫过Orm的下颌,像片羽毛在心上搔痒。 冰镜突然清晰——音隐的一个忍者站在集合点,手里捏着“天”卷。“是陷阱,但必须去。”Ling的刀已出鞘,风遁卷起落叶遮住两人身影。 靠近时,Orm的冰镜映出音隐阵型的破绽,刚要开口,Ling已低声道:“右侧那人节奏最慢。”——和她想的分毫不差。 冰针顺着风遁轨迹射出的瞬间,Orm的手背撞上Ling的刀刃,冰屑混着刀光炸开。音隐阵型大乱时,Ling突然伸手按住Orm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天”卷脱手的瞬间,东北方传来信号弹的爆鸣——是Kai的红色信号。 赶到时,Kai正被三个音隐围在中间,火遁弱得像烛火,却死死护着“地”卷。“嘿嘿等你们很久了!”他笑得露牙,脸上全是伤。 Orm的冰遁改变攻击方式,不再凌厉攻击,而是顺着Ling的风遁轨迹流动。冰与风的查克拉在半空共振,发出蜂鸣般的轻响——这不是对抗,是用更默契的频率,打乱了音隐靠秘术维持的同步——不知不觉染上的彼此的气息。 音隐溃败时,Orm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松开,共振纹渐渐褪去。原来所谓“铁板”,不过是练了千百遍的配合。 把“地”卷和“天”卷凑到Orm的“火”卷旁,三卷拼合的瞬间亮起暖光,映出中央塔路线图。Kai摸着手臂上那道浅痕笑了,刚才在音隐包围圈里,他其实怕得腿软,却死死攥着卷轴——他知道Orm和Ling一定会来,就像知道火遇风会更旺,冰遇火会相融。 “六十小队,就剩六个组了。”Ling的刀在卷轴上敲了敲,两人的指尖在暖光里撞在一起,没有向之前一样弹开,也没有松手。 “我们三个,一定要站到最后…。”Orm的声音有点闷,耳尖红得像被火燎过。 “一定会。”Ling的发带被风掀起,扫过Orm的脸颊,她偏头躲开时,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缠了半秒,像有根无形的线,把冰与风的影子系在了一起。 瘴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冠照下来,把三个身影的影子拧成一股绳。Kai挠挠头,觉得两人氛围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三人顺着路线图往中央塔走时,阳光正一点点驱散瘴气。Orm最前面,冰遁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薄片,既挡毒孢子又能探路,薄片边缘却刻意往Ling那边偏了半寸,刚好能护住她没完全愈合的手臂。 “你的冰镜还能撑多久?”Ling突然开口,风遁卷起片落在Orm肩头的枯叶,指尖擦过对方锁骨时,感觉Orm的脚步顿了半拍。 “查克拉够。”Orm的声音从冰片后传出来,有点闷,“倒是你,伤口该换药了。”她突然停下,从忍具包摸出个油纸包——是昨晚临出发前,Ling塞给她的伤药,“我帮你换。” Ling刚想说“不用”,就被Orm按坐在块干净的石头上。冰蓝色的指尖解开她的袖口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伤口上凝结的薄冰被小心剥落,露出底下泛红的皮肉。 “忍一下。”Orm的气息落在Ling的小臂上,带着点冰雾的凉意,药粉撒上去的瞬间,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Orm轻轻按住手腕。 “别动。”Orm的拇指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两下,像是在安抚,“很快就好。” Kai在旁边摆弄三卷拼合的卷轴,突然“咦”了一声:“你们看,这路线图上标着个小木屋,好像是补给点!” 他抬头时,正好看见Orm用冰遁给Ling的伤口敷上层保护膜,两人的手还交迭在Ling的小臂上,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上面,把冰雾染成了淡淡的金。 “走了。”Ling猛地抽回手,耳根有点红,抓起刀鞘就往前走,却在迈出两步后,刻意放慢了脚步等Orm跟上。 刚推门,就听见里屋传来争执声——砂隐的“蝎太”正对着队员“砾”皱眉:“都说了让你把砂铁缠紧点,伤口又渗血了!”旁边的“砂罗”正悄悄往砾手里塞伤药,被蝎太瞪了一眼,赶紧缩回手。 “是砂隐村的赤砂小队。”Orm的冰镜往角落一扫,雾隐的涟正靠在窗沿擦刀,双胞胎潮和汐蹲在地上分兵粮丸,听见动静同时抬头,水遁的查克拉在掌心轻轻波动。 蝎太瞥见Orm手里的卷轴,铁砂突然在掌心转了个圈:“木叶的?你们也到了。”他的目光落在Ling的刀上,“刚才在林子里,是你斩断我的铁砂操控线?” Ling没回答,只是往Orm身边靠了半步,风遁的气流在两人脚边轻轻打了个旋。 “别紧张,我们没兴趣抢卷轴。”雾隐的“涟”突然开口,声音像浸在水里的石头,“考官说补给点禁止私斗,你们随意。”她转头对“潮”和“汐”递了个眼色,双胞胎立刻往旁边挪了挪,给Orm三人腾出位置。 Orm刚拿起块压缩饼干,就被Ling塞过来的水壶撞了撞手背:“先喝水,你早上没怎么吃东西。”水壶是温热的,显然被Ling用风遁加热过。 Kai抱着两袋兵粮丸啃得正香,突然指着窗外:“那不是跟我们同一考场的那三个人吗!” 众人往外看,音隐的“律”正用音叉苦无给队员“谱”挑出伤口里的木屑,“韵”在旁边递绷带——这三人正是笔试时坐在Orm斜前方的音隐组。 Ling的刀在门框上敲了敲,她的目光扫过音隐三人组交握的手,想起笔试时那道被共振精准传对的答案,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能在那场淘汰了三十人的笔试里留下来,这三人确实有过人之处。 “那我们要不要……”Kai做了个“偷袭”的手势,被Orm扔过来的饼干砸中额头。 “考试规则没说要赶尽杀绝。”Orm的冰镜里,炽火小队的焰正把烧得温热的饭团递给队员燎和烬,三人吵吵嚷嚷抢着吃,像窝在灶台边的猫。而音隐的韵正从忍具包摸出支笛子,对着谱吹了个单音,谱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些。 Ling突然笑了,是很轻的一声,像风拂过冰面。她往Orm手里塞了块糖,是柠檬味——Orm喜欢的口味:“走吧,中央塔的方向,该赶在日落前到。” 第十三话 Ling突然笑了,是很轻的一声,像风拂过冰面。她往Orm手里塞了块糖,是柠檬味的——Orm喜欢的口味:“走吧,中央塔的方向,该赶在日落前到。” 刚走出木屋,砂隐的砾就追了上来,手里的砂囊往Orm怀里一塞:“蝎太说……” 话没说完,Ling的风遁突然掀起道气流,精准地将砂囊重新回到砾的手上。她的刀半出鞘寸许,风刃在刃口闪着冷光:“砂隐的东西,我们木叶不需要。” 砾吓得往后缩了缩,Orm抓着Ling的手:“Ling。 蝎太的声音从屋里里传来,带着点嘲弄:“木叶的忍者,还挺有骨气。”他从补给屋走出来,铁砂在掌心转成小漩涡,“这不是施舍,是交易,你们留着这砂囊,下次遇到音隐,别挡我们的路。” Ling的肩膀绷了片刻,风遁渐渐散去。思考一下对着Orm低声:“炽火小队快到补给点了,他们的火遁能克制砂隐,却怕音隐的共振。”,顿了顿,补充道“这磁砂能干扰共振,我们留着,有用。” Orm点了点头,朝着蝎太方向喊:“喂,交易接受。” 蝎太挑了挑眉,扯过砾的后领:“给她,咱们走。” 等人走远了,Kai才挠挠头:“Ling姐,你刚才好凶啊,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 Ling的刀“咔嗒”归鞘:“这种磁砂能干扰音隐的共振频率。想必蝎太在林子里吃过音隐的亏,他想借我们的手。”她的目光落在Orm的忍具包上。 Ling用手背碰了碰Orm的手腕:“但他没说谎,冰遁确实怕土遁。” Orm顿了顿,看了眼Ling。 夕阳把路照亮成金红色,Orm的冰遁在地上冻出的脚印里,很快就被Ling的风拂上细沙,两个脚印交迭在一起,像从来没分开过。 远处,赤砂小队的蝎太骂骂咧咧地走在最前,砂罗和砾跟在后面小声嘀咕;音隐的律正拿着音叉敲了敲树干,韵和谱立刻跟上节奏,步伐竟比刚才协调了些。 Kai跟在Orm和Ling身后,看着前面两个身影的影子在地上缠成一团,突然觉得这死亡森林里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 中央塔的轮廓在远处越来越清晰时,Orm突然停下,冰遁在掌心转了个圈,凝成枚小小的冰花,递到Ling面前:“这个……补给点捡的材料。” Ling接过来时,冰花在她掌心慢慢融化,凉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却奇异地暖。她把冰花塞进贴身的口袋,那里还放着枚冰蓝色的发针——是Orm去年弄丢,她悄悄捡回来的那枚。 “到了。”Ling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了指前方敞开的塔门,“进去吧。” Orm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Ling,对方正看着她,目光里的东西比阳光还亮。她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Ling的手指,像刚才换药时那样,这次Ling没躲开。 “嗯,进去。”Orm说。 Kai已经蹦蹦跳跳跑远了,边跑边喊:“等等我啊!后面的小队追上来啦!” 风从塔门里吹出来,带着塔顶的风铃声,把两个交握的指尖吹得更紧了些。 中央塔的大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时,沉闷的轰隆声惊起一群飞鸟。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六个石台沿墙排列,上面刻着各小队的编号。 赤砂小队已经占了最靠里的石台,蝎太正把砂铁缠在砾的伤口上,砂罗蹲在旁边数兵粮丸,听见脚步声抬头,往Orm这边飞快眨了眨眼。 “哟,三班居然没垫底。”炽火小队的焰把卷轴拍在石台上,火遁的热气让周围温度骤升,“刚才在补给点外,看见你们跟砂隐的人拉拉扯扯,交易什么好东西呢?” “焰,别乱说。”四班的青叶突然开口,他刚帮枫处理好被毒藤刮伤的胳膊,“都是木叶的,没必要。”他看向Orm,“你们的‘冰风火三联术’,上次联合演练时就很出彩,刚才在森林里,是不是又用上了?” Orm的冰镜在掌心转了圈:“侥幸而已。”她注意到芽正偷偷给Kai使眼色,手里拿着个小纸包,大概是四班常备的火遁助燃剂。 Kai果然凑过去:“芽,是不是给我的?我就知道你最——”话没说完就被枫拍了后脑勺:“想什么呢,这是队长让给你的,怕你打不过别人呢。” 焰“嗤”了声:“四班就是心软。”嘴上这么说,却让燎给三班的石台上放了三瓶清水,“塔内的水有问题,这个能喝。” Ling的风遁轻轻卷起水瓶,往Orm那边推了推:“五班的人,倒是比嘴上说得实在。” 正说着,砂隐的蝎太突然把砂铁往地上一砸:“木叶的三个班凑齐了?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找。”他的目光扫过三个木叶印记,“下一场单人赛,别输得太难看,丢了木叶村的脸。” “放心,收拾你们砂隐还轮不到四班出手。”焰的火遁在指尖跳了跳,“五班会让你们知道,木叶的火遁比砂铁烫得多。” “彼此彼此。”蝎太冷笑,“上次演练,是谁被我的砂铁逼得差点烧了训练场?” “你!”焰的火苗“噌”地窜高半尺。 “好了。”青叶突然抬手按住焰的肩膀,四班的体术查克拉在他掌心流转,“考官要公布规则了。” 塔顶的扩音忍术响起时,石壁上的编号旁浮现出对战表: - Orm(三班)vs 涟(雾隐·水纹小队) - Ling(三班)vs 蝎太(砂隐·赤砂小队) - Kai(三班)vs 枫(四班·苍叶小队) - 焰(五班)vs 韵(音隐·弦音小队) - 青叶(四班)vs 律(音隐·弦音小队) - 燎(五班)vs 砂罗(砂隐·赤砂小队) - 烬(五班)vs 潮(雾隐·水纹小队) - 芽(四班)vs 汐(雾隐·水纹小队) - 砾(砂隐·赤砂小队)vs 谱(音隐·弦音小队) 第十四话 对战表的字迹在石壁上泛着冷光,像一道道无形的战书。Orm的目光落在“Orm vs 涟”上时,雾隐的涟正用布擦拭着刀身,刀刃映出她平静无波的脸。 察觉到视线,涟抬眼望过来,水遁查克拉在眼底轻轻流转:“冰遁忍者,你的冰镜能看透水流吗?” Orm没接话,指尖却悄悄凝起一缕冰雾。她想起母亲笔记里的话:“水无常形,能破冰,亦能为冰。”涟的水遁里藏着冰的影子,就像她的冰遁里总裹着风的气息——对手和同伴,有时本就只有一线之隔。 Ling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腹摩挲着Orm刻的防滑纹。蝎太的砂铁在不远处凝成尖刺,反射的光刚好落在她刀鞘的糖纸方块上,晃得人眼晕。 “木叶的风遁,”蝎太突然开口,铁砂在掌心转得更快,“上次森林里没尽兴,明天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砂铁术。” “随时奉陪。”Ling的风遁卷起地上的细沙,精准地打在蝎太的砂铁尖刺上,“希望你的砂铁,别像上次那样脆。” Kai正对着“Kai vs 枫”唉声叹气,却被枫拍了拍后背:“怕了?”他举着练习用的木刀,摆出体术起手式,“放心,我不会用‘木叶旋风’踢你脸的。” “谁怕了!”Kai的火遁“噌”地窜起来,差点燎到枫的发梢,“我新练的‘豪火球’能绕着你烧三圈,让你知道火遁比体术厉害!” 深夜的休息室里,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Orm翻着母亲的笔记,指尖停在“水遁破解法”那页,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冰棱阵型,却在角落写着行小字:“水至柔,可借势而为。” 门被轻轻推开,Ling走进来,身上带着训练场的寒气。她把两杯热牛奶放在桌上,其中一杯飘着淡淡的柠檬香——是Orm喜欢的味道。 “涟的水遁能在三秒内冻结成冰,”她在Orm身边坐下,指尖在桌面上画着水流轨迹,“但她每次变招前,左手小指都会微微蜷缩。” Orm抬眼,看见Ling的袖口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刚去研究涟的战斗录像。“你的对手也不简单。”她翻到砂隐磁遁的页面,“蝎太的砂铁里混着磁石,能干扰风遁的气流。” Ling的指尖顿了顿,忽然笑了:“那我们就比一比,谁先找到对手的破绽。”她的发带扫过Orm的手背,带着月光的凉意。 “比就比。”Orm别过脸,耳根却红了,“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买三个月的柠檬糖。” 黎明的号角吹响时,中央塔的比武场已经坐满了观众。比武场入口传来脚步声,各队指导老师簇拥着一道白色身影走进来。 火影的长袍在晨光里展开,目光扫过全场。Shirogane赶紧推了推Kai:“站直点,火影大人来了。”他瞥向三班区域的阴影处,那里藏着一位搁纳帕家的暗卫。 “第一场——Orm vs 涟!” Ling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腹摩挲着Orm刻的防滑纹。她能感觉到阴影里的查克拉波动,那是家主派的暗卫,看来是不放心…… “请多指教。”涟的声音刚落,水遁已如潮涌来。 Orm几乎是本能地向左侧翻滚,沙粒在她肩头溅起细尘——那道水浪擦着她的后背拍在地上,炸开半米高的水花。 她还没站稳,第二道水鞭已从斜后方袭来,带着破空声卷向她的脚踝。“啧。”Orm低骂一声,猛地向后弯腰,水鞭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带起的劲风掀乱了她的刘海。 这两记闪避让她险险避开锋芒,也让她看清了涟的攻击节奏——水遁虽快,却需要半秒的蓄力间隙。 “就这点本事?”涟冷笑,双手快速结印,地面的积水突然沸腾,化作数十道水箭射向Orm。 Orm没有硬接,反而借着水箭之间的缝隙快速横移,脚步在沙地上踏出凌乱却精准的落点。她像只受惊的猫,身体灵活地扭曲、侧转,每一次折腰、每一次跨步,都恰好避开水箭的轨迹。就在水箭即将形成包围网的瞬间,她突然猛地向前一冲,几乎是贴着一道水箭的边缘穿过,冰遁在掌心骤然凝聚。 看台上的Kai看得眼睛发直:“Orm啥时候练过这么灵活的步法?上次爬树还摔了三次!” Ling却抿紧了唇——那步法看似杂乱,实则每一步都踩在水遁查克拉流动的薄弱处,是专门克制水遁的闪避技巧,绝不是课堂上学来的基础。 水牢突然在Orm头顶合拢,带着压迫性的水压当头罩下。Orm瞳孔微缩,身体却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她猛地矮身,膝盖几乎贴地,同时向右侧滑出三米远,像块被风吹动的冰石。水牢在她刚才的位置轰然闭合,激起的水花溅了她满身,却没沾到她的要害。 “躲得倒是快。”涟的声音带着怒意,水遁再次发动,这次是无数细小的水针,密密麻麻地封锁了所有退路。 Orm深吸一口气,忽然想起Ling过的话:“最快的闪避,是让对手预判失误。”她故意向左侧虚晃一步,引诱水针转向,随即重心骤变,像陀螺般原地旋转起来。旋转的离心力让她避开了大部分水针,仅剩的几根也被她用手臂格挡开——虽然胳膊被划出血痕,却成功靠近了涟。 Orm绕到涟身后的瞬间,掌心的冰雾已化作三道冰棱,呈品字形射向涟的后心。这记冰遁来得又快又急,带着破空的锐响——她算准了涟回身防御的间隙,冰棱的角度刚好封锁了她结印的手势。 “哼。”涟却像背后长了眼睛,身体猛地向前扑出,同时反手拍向地面。积水顺着她的掌心涌起,在身后凝成半面水墙。冰棱撞在水墙上,发出“咔嚓”的脆响,虽冻住了表层水流,却被内层的水势冲得粉碎。 Orm趁她回身的空档,脚下的沙地突然凝结出冰面,借着滑出的惯性再次突进,冰遁在指尖织成一张冰网,当头罩向涟。这张网的网眼极细,专门用来限制水遁的流动轨迹,是她针对雾隐忍者练了半个月的招式。 涟被冰网逼得连连后退,却在退到场地边缘时突然变招。她不再硬抗,反而任由冰网罩下,同时双手结印的速度快了一倍:“水遁·水牢术!” 这次的水牢不再是大范围的封锁,而是像只收紧的拳头,精准地在冰网落下的瞬间合拢。Orm只觉得眼前一暗,冰凉的水流已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困在直径不足两米的水球里。冰网被水牢的压力碾成碎冰,在水中浮沉如屑。 “结束了。”涟的声音隔着水壁传来,带着胜券在握的冷意,“你的冰遁再快,也逃不出水牢的禁锢。” 水牢的水压越来越大,挤压着Orm的胸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疯狂地凝聚查克拉,指尖射出的冰锥刚刺破一层水流,就被外层的水势瞬间淹没。寻常的冰遁在这种密闭水环境里根本无法施展,查克拉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凝结的冰碴都在快速融化。 水牢里的Orm闭上眼,后背的旧伤在水压下隐隐作痛,却奇异地让她冷静下来。她能“看见”水流的脉络——哪里是最湍急的漩涡,哪里藏着涟预留的攻击点,就像看见自己掌心的纹路。这种感觉在任务中从未有过,仿佛身体里沉睡的某种东西醒了。 冰雾突然在水牢中央凝聚,不是向外扩张,而是向内收缩,像一颗正在呼吸的心脏。当冰雾缩到最小时,猛地炸开——没有冰棱飞溅,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顺着水流钻进涟的水遁查克拉轨迹。 水浪在涟的操控下倒卷,瞬间将Orm裹进透明的水牢。观礼台的火影突然放下茶碗,目光落在水牢内壁——那里的冰雾没有炸开,反而像有生命般钻进水流的缝隙,在水牢里织成半透明的网。冰与水接触的地方,泛起淡淡的蓝光,像两团互相缠绕的火焰。 “不好!”涟的水牢突然震颤,操控水流的查克拉像被什么东西“咬住”,迟滞了半秒。就是这半秒,Orm已从水牢的破绽中冲出,冰遁在她掌心凝成薄如蝉翼的刃,擦着涟的颈侧飞过,冻住了她耳后的一缕碎发。 “这不是普通的冰遁。”火影身边的顾问飞快翻着档案,“风格太像雾隐的‘冰流水遁’了……二十年前那场清洗后,不是说这种血继已经绝迹了吗?” “这冰遁……”观礼台上的火影指尖微顿,暗部递来的资料上“搁纳帕家族:无血继记录”的字样格外刺眼。冰珠并非硬抗水流,而是借水势凝结,这种“与水共生”的特质,分明是雾隐失传的血继特征。 全场静了一瞬。 涟抬手摸了摸被冻住的头发,冰的凉意里,带着某种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像雾隐失传的血继,却更纯粹,更具侵略性。“你赢了半招。”她突然收招,目光复杂地看着Orm,“但你的冰,带着雾隐的影子。” Orm的冰刃在掌心渐渐融化,蓝光褪去的瞬间,她才后知后觉地发抖。刚才那瞬间的“看见”,那种冰与水的共鸣,让她陌生又恐慌。 走下台时,她就撞到Ling的怀里。Ling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的查克拉波动很大。” 第十五话 走下台时,她就撞到Ling的怀里。Ling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的查克拉波动很大。” “我……”Orm刚想说什么,就被Shirogane的咳嗽声打断。她的带队老师手里的烟杆歪在一边,眼神里的震惊藏不住:“刚才那招……谁教你的?” Orm的指尖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她能感觉到Ling的目光落在自己后颈,像片轻轻覆着的羽毛。“我……我不知道。” “Shiro老师,”Ling突然上前一步,风遁的气流卷走了空气中的烟味,“Orm刚才耗了太多查克拉,我让Kai先送她回去。”她没看Shirogane,目光始终锁在Orm发白的脸颊上。 Kai立刻从看台上跳下来,半扶半搀地拽着Orm往出口走,路过Ling身边时,他压低声音握拳鼓劲:“Ling姐加油!等会儿把那个叫蝎子的砂隐佬揍得哭爹喊娘!” “是蝎太。”Orm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回头时正好对上Ling的眼睛,刚才的慌乱突然沉淀下来,只剩下一句极轻的叮嘱,“小心他的傀儡线。” Ling的嘴角弯起个浅弧,阳光落在她刀鞘的暗蓝色布带上,晃出细碎的光点。“知道了。”她轻轻应着,看着Orm被Kai拖远的背影,抬手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阴影里,父亲派来的暗卫突然转身离场,传讯符在掌心燃烧的微光中,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家主,小姐……觉醒血继了。” 观礼台上,火影将档案推到一边,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轻响:“让暗部去查,二十年前雾隐‘血继清洗’的幸存者名单,特别是那些逃到木叶的。”他望着场上那个还在发抖的金发少女,“搁纳帕家娶的那位外乡夫人,说不定藏着关键。” ————————————————————————— 比武场的沙粒被晨风吹得打旋,Ling站在场地中央,暗蓝色发带在风里绷得笔直。她的刀还未出鞘,指尖却已按在刀柄的防滑纹上——那是Orm去年冬天用冰遁特意刻的,此刻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 Ling拔刀的瞬间,风遁查克拉在刀刃上掀起细碎的漩涡。暗蓝色发带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她侧身避开蝎太甩出的第一波傀儡线,刀光斜劈而下,精准斩断缠向脚踝的银丝——那是她昨夜对着Orm画的结印图反复练习过的角度。 对面的蝎太嗤笑一声,铁砂在掌心凝成细小的漩涡,折射的光刚好晃过Ling的眼:“木叶的风遁小鬼。”他的傀儡“赤砂之蝎”半埋在沙下,尾刺的毒囊泛着紫黑,“别以为上次斩断我的傀儡线就狂妄了。” Ling的指尖顿了顿,没接话。余光却扫过看台上Orm的方向——金发少女正攥着衣角,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比阳光更烈的紧张。 “废话少说。”Ling的风遁突然卷起地面的细沙,打在蝎太的砂铁漩涡上,发出细碎的脆响,“速战速决。” 蝎太挑眉,铁砂突然暴涨:“够狂。”他猛地拍向地面,沙层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傀儡的骨节在沙雾里泛着冷光,“希望你的风遁,能接得住我这招‘赤砂流’。” 风遁气流在刃口凝成淡青色的弧,她的脚步踏着Orm昨夜标在图纸上的闪避轨迹,发带扫过颈侧的旧疤——那里还留着上次为护Orm被砂铁划伤的浅痕。 蝎太的傀儡线率先发难,像暴雨里的银蛇,贴着地面窜向她的脚踝。她旋身避开,风遁带着刀刃扫出半圈,断口处的丝线还在抽搐,毒液滴在沙上,瞬间蚀出小坑。 “砂隐的毒,还是这么没新意。”她话音未落,傀儡“赤砂之蝎”已从沙下破土而出,尾刺带着紫雾直戳她面门——速度快得让看台上的Kai失声尖叫。 Ling借风势后仰,腰腹几乎贴地,刀刃擦着尾刺划过,带起的风卷走毒雾。“体术不错。”蝎太的声音从傀儡后传来,沙遁突然发动,场中地面塌陷出流沙漩涡,想把她拖进去。她足尖点在漩涡边缘的硬地上,风遁“真空弹”砸向傀儡关节,却被对方用沙盾挡开,震得她虎口发麻。 “僵持住了!”看台上有人喊。Shirogane的烟杆停在唇边,目光紧锁场中——Ling的风遁刚猛,却耗查克拉;蝎太的傀儡术阴柔,却依赖地形。两人像在比耐力,每一次碰撞都精准避开要害,却招招带着杀意。 Orm攥着衣角的手沁出冷汗。她看见Ling的左肩被流砂擦过,渗出血迹;蝎太的傀儡线在她小腿上缠了半圈,又被她用刀硬生生割断,留下几道血痕。“笨蛋……”她低声骂,却死死盯着傀儡关节的缝隙——那里是砂隐傀儡的通病,也是她昨夜和Ling对着图纸标了又标的弱点。 半个时辰过去,场中扬起的沙尘已模糊了人影。Ling的呼吸开始乱,风遁的气旋弱了大半;蝎太的傀儡动作也慢了,沙遁掀起的浪头越来越矮。“查克拉快见底了。”Shirogane吐了口烟,“就看谁先破局。” 破局的是Ling。她突然收了风遁,任由傀儡线缠上右臂。蝎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刚要收紧丝线,却见Ling猛地旋身,借着丝线的拉力冲向傀儡,左手抽出靴筒里的短刀——那是把没开刃的练习刀,此刻却被她用最后的风遁裹住,硬生生捅进傀儡关节的缝隙! “咔哒”一声脆响,傀儡的左臂彻底失灵。 蝎太瞳孔骤缩,想操控其他丝线补救,却慢了一步。Ling已挣脱束缚,右手长刀抵住他的咽喉,刀刃上的风还在微微震颤。“你……”蝎太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难以置信。 “你傀儡的关节,比Orm的冰锥脆。”Ling的声音发哑,左肩的血顺着手臂流进刀柄,烫得像火。 看台上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欢呼。Kai跳起来挥拳:“Ling姐牛逼!”Orm却没动,只是望着场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眼眶突然红了——Ling的后背全湿透了,那是冷汗混着血。 蝎太盯着抵在咽喉的刀,突然笑了:“木叶的小鬼,赢了。”他挥手让傀儡沉入沙中,“这场鏖战,我认栽。” Ling收刀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风突然变得很暖,她抬头,看见Orm正从看台上冲下来,跑得太急,发带都散了。 “慢点。”她想说,却先咳了起来。 Orm扑到她面前,手忙脚乱地想碰她的伤口,又怕弄疼她,眼泪掉得更凶:“谁让你用练习刀的……傻子!” “你标的弱点,很准。”Ling扯出个笑,伸手替她把散了的发带系好,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赢了,哭什么。” (h)domXbrat Orm窝在沙发里翻杂志,脚却不老实,一下下踢着Ling的膝盖。对方正低头看平板,指尖划过屏幕的动作没停,只是在她踢到第三下时,伸手攥住了她的脚踝。 掌心温度透过薄袜渗进来,Orm僵了下,故意往回抽脚:“拿开,热死了。” Ling没松,反而顺着脚踝往上挪了挪,指尖蹭过她小腿内侧的皮肤。“再动,”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声音低得像裹了层纱,“就把你的脚捆起来。” Orm的脸“腾”地烧起来,嘴上却更硬:“你敢?”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拽得往前倾,杂志“啪”地掉在地上。她撑在Ling腿上的手刚想推,就被按住后颈按了下去——额头撞在对方锁骨处,Lelabo19号的香气全扑面而来。 “不敢?”Ling的指尖钻进她发间,轻轻摩挲着头皮,“上次是谁闹到半夜,最后红着眼圈求我……” “闭嘴!”Orm猛地抬头,鼻尖撞在她下巴上,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刚要涌上来,就被Ling捏住下巴吻住。 不是什么温柔的吻,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却在她要挣扎时放缓了节奏。Orm的手攥着对方的衣领,指节都泛白了,却没真的推开——直到呼吸不稳地偏过头,才发现自己早被圈在怀里,退无可退。 Ling的拇指擦过她发红的唇角,眼底带着点得逞的笑意:“还闹吗?” Orm别过脸,耳尖红得能滴血,却故意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腰侧,声音闷得像含着糖:“……再亲一下就不闹了。” Ling的指腹还抵在那瓣红润的唇边,眼底漾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她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侧头,重新覆上那片被蹂躏得发红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有试探的停顿,带着侵略性压下来。Orm刚想咬一下那作乱的唇瓣以示反抗,牙关就被灵巧的舌尖撬开,带着清冽气息的温柔瞬间涌进来,卷着她的呼吸往更深的地方去。 她攥着Ling衣领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却在对方舌尖轻轻扫过她上颚时,浑身一颤,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唇齿交缠的水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混着两人渐重的呼吸,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Ling的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指尖陷进Orm 大腿内侧的软肉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Orm闷哼一声,腿下意识地往回收,却被对方的膝盖卡住,薄款家居裤下的皮肤泛起细密的热意,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颤的痒。 舌尖相触的瞬间,Orm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下,却被Ling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衣摆,掌心贴着光滑的皮肤往上移,掠过腰侧时带起一阵战栗,直到停在后背轻轻摩挲。 “唔……”Orm的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眼尾泛起生理性的红。身体比意识更诚实,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软,腿心好像湿了。 想推开她,手指却在触到Ling后背细腻的肌肤时,不自觉地蜷了蜷,反而抓得更紧。 Ling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吻的节奏放缓了些,舌尖轻轻舔过她红肿的下唇,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手却没闲着,贴着后背的掌心慢慢收紧,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让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一起。 Orm能感觉到对方胸前柔软的轮廓,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的触感,忍不住往那处靠得更近。 直到Orm的呼吸乱得像要断了线,Ling才稍稍退开些,鼻尖还抵着她的,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微张合的唇。“还想继续吗?”她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刚吻过的濡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 Orm别过脸不说话,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在对方把她放开时,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拽了回来。 这个吻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撞得两人牙齿相碰,却在舌尖再次纠缠时,泄露出一丝藏不住的依赖。 她感觉到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地发软,那团火在身体里越烧越旺,连带着空气都变得黏腻滚烫。 而Ling只是低笑一声,纵容地接住她所有的动作,掌心稳稳地托着她的后颈,转身两人一起倒向沙发。 Ling的吻顺着颈线往下滑,停在领口时稍作停顿,指尖捏住衣摆轻轻一掀。棉质布料摩擦着皮肤卷上去,露出的肌肤瞬间撞上微凉的空气,Orm瑟缩了一下,刚想抬手把衣服拉下来,手腕就被按住举过头顶。 “别动。”Ling的声音带着吻后的哑,指尖在她腕骨上轻轻碾过。她低下头,长发垂落扫过Orm的胸口,带来一阵细碎的痒。 下一秒,温热的呼吸裹着柔软的触感落下来,Orm浑身一颤,攥紧了拳头,启唇漏出点不成调的气音。 细密的吻落在胸口,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时而轻咬乳头,时而用舌尖轻轻舔舐。Orm的腰不自觉地往上拱了拱,偏偏嘴上还要逞强:“慢死了……”话音未落就被一个深吻堵回去,气息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眼尾的红意漫得更开。 “急了?”Ling抬眼时,唇上还沾着点水光,她没继续,反而伸手把直接把Orm衣服脱了,姣好的酮体完全露出来。指尖轻轻划过平坦的小腹,在脐周画着圈。 Orm的呼吸猛地一促,小腹处的皮肤最是敏感,被那点若有似无的触碰撩得发颤,腿下意识地并拢,却被对方用膝盖顶开。“放开……”她的声音发飘,带着点哭腔,手在头顶徒劳地挣了挣,手腕上的力道却纹丝不动。 Ling的指尖突然往下沉了沉,故意隔着底裤在穴口附近用指腹碾着。“这里?”她明知故问,指尖时快时慢地游走,偏不在最需要的地方落下。 Orm被逗得浑身发紧,穴口又吐出液体,薄薄的布料快被沾湿了。“你故意的!”她咬着牙瞪过去,耳尖红得要滴出血,却在对方指尖又往上去半寸时,忍不住哼唧出声,“混蛋……” 这声骂软绵绵的,更像撒娇。Ling低笑一声:“刚才是谁拽着我不肯放?”她微微加重力道揉着阴蒂,看着Orm因为这下刺激而绷紧的身体,“现在知道怕了?” “谁怕——”Orm的反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的喘息。Ling的指尖突然按下去,又在她要失态时立刻收力,只留下若有似无的触碰。如此反复几次,Orm的腰已经软得像没了骨头,偏偏还要梗着脖子瞪她,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点又气又急的委屈。 “说句好听的。”Ling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小腹,声音低得像裹了层蜜,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指尖依旧在游移,像在等一个臣服的信号。 Orm抿着唇不说话,过了几秒,突然偏过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闷声道:“……快点。” Ling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她没再逗弄,将湿透的底裤褪去。已经够湿润了,不需要前戏了。接着中指与无名指曲起,在穴口出打圈,一点一点的没入紧致的甬道。 手指进入的异物感明显,Orm忍不住紧绷身体。手指在内壁里剐蹭,惹得更加瘙痒,喉间溢出呻吟声:“嗯…唔” Ling凑近,将唇贴向Orm的唇瓣。下一秒,那点柔软的舌尖便带着探进来,轻轻勾住了Orm的舌尖,双方相互勾缠着不愿松开彼此。 Orm的睫毛颤了颤,舌尖被勾住的瞬间,像有微弱的电流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下意识地微微仰头,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Ling手下动作不停,手腕用力带动着手臂肌肉拱起。抽送着手指碾磨着内壁里,带出许多水液,不一会儿就响起咕吱水声。Orm被肏得止不住地发出几道呻吟。 在触碰一个点时,Orm的反应剧烈下意识的颤抖。躲开Ling的吻,侧过头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喘:“啊…嗯,你停…下” 行动却与之相反,柔软的腰肢晃动着,抬腿环住Ling的腰,去撞着没入甬道的手。 ——看来是这里了。Ling缓慢地在那处碾磨旋转,那肿胀的小核颤巍巍地露头,掌心有意无意地挤压着湿滑的阴蒂。 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穴肉黏糊糊裹在指节上,紧紧夹着她。Orm白皙的脸蛋泛起潮红,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哈……别、别哈……”被Ling折磨的Orm的声音碎在齿间,混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道“别…嗯…别再玩……。”一直在快感边缘徘徊,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难受的很。 加速对着粗糙的敏感点点按几十来次,期间掌心用力按着肿胀的小核搓了搓,Orm蓦地一抖,脚趾绷直又蜷起,难耐地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腿间倏地涌出一股热流,湿漉漉淋了Ling一手。 ————————————————————————— 正剧前期Orm的性格底色,真的太适合被肏了,简直就是brat本brat。脑洞篇不要纠结剧情,不带脑子看哦,纯为了做爱服务。 脑洞h(domXbrat)2 Ling手下动作不停,手腕用力带动着手臂肌肉拱起。抽送着手指碾磨着内壁里,带出许多水液,不一会儿就响起咕吱水声。Orm被肏得止不住地发出几道呻吟。 在触碰一个点时,Orm的反应剧烈下意识的颤抖。躲开Ling的吻,侧过头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喘:“啊…嗯,你停…下” 行动却与之相反,柔软的腰肢晃动着,抬腿环住Ling的腰,去撞着没入甬道的手。 ——看来是这里了。Ling缓慢地在那处碾磨旋转,那肿胀的小核颤巍巍地露头,掌心有意无意地挤压着湿滑的阴蒂。 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穴肉黏糊糊裹在指节上,紧紧夹着她。Orm白皙的脸蛋泛起潮红,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哈……别、别哈……”被Ling折磨的Orm的声音碎在齿间,混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道“别…嗯…别再玩……。”一直在快感边缘徘徊,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难受的很。 加速对着粗糙的敏感点点按几十来次,期间掌心用力按着肿胀的小核搓了搓,Orm蓦地一抖,脚趾绷直又蜷起,难耐地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腿间倏地涌出一股热流,湿漉漉淋了Ling一手。 气息渐平的时候,Orm的后背还陷在沙发里,Ling撑在她上方,小臂肌肉绷出流畅的线条。肌肤相贴的地方还泛着潮意。 Ling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指尖在她腰线处轻轻一捏,声音沉得像浸了水:“起来。” Orm眼皮都懒得抬,故意往她怀里蹭了蹭,鼻尖撞在对方锁骨上:“累。”尾音拖着懒怠的调子,带着刚被驯服过的软。 Ling没接话,只是撑着沙发的手微微用力,身体抬起来半寸。这细微的距离变化让Orm莫名一紧,刚想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就听对方用那种平淡却压人的语气重复:“我说,起来”带着不容错辨的指令性,“跪到地毯上去。” Orm咬着唇瞪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磨蹭着不肯动:“就不,有本事你……” 而Ling已经起身,坐在旁边。Ling指尖在她的膝盖上轻轻敲着,节奏缓慢,却像敲在Orm的心上——像是无声的倒计时 赌气似的,Orm慢吞吞地坐起身,可当膝盖刚触到地毯,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做爱时衣服和裤子早脱了甩在沙发边,此刻几乎是赤着身子。 “喂!”Orm猛地僵住,下意识就想抬手挡在胸前和身下,耳根瞬间烧得滚烫。 “别动。”Ling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她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Orm悬在半空的手上,“把手放好。” Orm的手僵在那儿,又羞又气,视线刚好对着Ling交迭的膝盖,裸露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对方目光里。她咬着牙瞪向沙发上的人,声音发颤却还梗着脖子:“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Ling坦然承认,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自己的裤缝,“现在,把手放下。” “不放!”Orm犟脾气上来了,手反而捂得更紧,“你想看就偏不让你看!” Ling没说话,只是眼神沉了沉,空气安静了两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我再说一次,放下。”顿了顿,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威胁,“挡着,就要受罚。” “罚就罚!谁怕……”Orm的话卡在喉咙里。上次被罚到哭着求饶的记忆突然冒出来,让她后颈一麻。手还僵在胸前,指缝却不自觉地松了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Ling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却没点破。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过来点。” Orm磨磨蹭蹭地往前挪了半寸,手却还是没放下。直到Ling的指尖突然伸过来,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拉——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迫使她的手垂到身侧。 “听话。”Ling的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划了下,那里皮肤薄,能感觉到脉搏在飞快跳动,“不然,今晚就别睡觉了。” Orm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却终究没再抬手。裸露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里泛着战栗,可被对方牢牢掌控的感觉,却又让她心底莫名升起一丝隐秘的安心。 Ling的指尖穿过Orm汗湿的发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的柔和:“真乖。” 指尖离开时,Orm下意识地往那处蹭了蹭,随即又梗起脖子别过脸,像是在嫌弃这声夸奖。 “我去拿点东西,”Ling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襟,目光扫过她依旧紧绷的脊背,“在这儿跪好,别偷懒。”最后几个字说得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 脚步声渐远,客厅里只剩下挂钟滴答作响。Orm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裸露的皮肤还残留着被注视的灼热感。起初她还憋着气,挺直脊背装乖顺,可没过两分钟,骨子里的反骨就冒了出来。 “谁要听你的。”她小声嘟囔着,趁Ling不在,偷偷把膝盖往旁边挪了挪,让姿势歪歪扭扭的。 见没动静,忍不住猜她去拿什么,指尖无聊地抠着地毯的纹路,嘴里还念念有词:“拿个东西要这么久,故意折腾人……” 话虽如此,耳朵却一直竖着,捕捉着远处的动静。膝盖跪得有些发麻,她忍不住想换个姿势,刚动了动,又想起Ling那句“别偷懒”,悻悻地缩了回去,只是嘴角撇得更高了。 挂钟的指针慢悠悠地挪过五格,当脚步声再次响起时,Orm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坐直,却又慢了半拍。 Ling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深色丝绒盒子。她没说话,径直坐回沙发,双腿交迭着跷起二郎腿,目光落在Orm身上。修身的裤装勾勒出流畅的腿线,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却让Orm莫名心虚。 “真是不乖。”Ling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视线扫过她歪扭的膝盖和没放好的手。 Orm立刻梗起脖子,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不服气的颤音:“我哪有……” “没有?”Ling微微挑眉,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刚才是谁在这儿晃来晃去,还嘀嘀咕咕的?” “我没有!”Orm嘴硬,脸颊却有点发烫,知道自己那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对方。 Ling没再跟她争辩,只是拿起那个丝绒盒子,轻轻打开。“既然跪不好,”她抬眼看向Orm,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语气却恢复了惯有的沉稳,“看来今晚,该帮你复习一下规矩了。” 脑洞h(domXbrat)3 Orm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慌乱瞬间漫了满脸,声音都带着颤:“别! 主…人,我错了。” 上次被罚着跪了整夜的滋味还烙在骨子里,之后整整三天,她走一步路都打晃,稍微动一下都能想起Ling当时平静却不容反抗的眼神,那点阴影到现在都没散。 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别过头不敢看对方,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手指紧紧攥着地毯的毛边,连带着声音都软了下去:“我……我刚才就是不小心动了一下,真的……” Ling伸手捏住Orm的下巴,轻轻一拧,迫使她转过头来正对自己。“一犯错就知道叫主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凉意,指尖在她颤抖的唇上划了划,“早这么乖,何必费力气。” 话音未落,食指已经顺着唇缝探了进去。 温热的触感撞进嘴里,Orm下意识地瑟缩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似的,用舌尖轻轻蹭了蹭那截指腹,带着讨好的柔软。 “嗯?”Ling低哼一声,指腹突然往下按——不轻不重地压在她的舌面上,迫使口腔微微闭合,舌尖被压得动弹不得。 “不许咬。”她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指尖却在口腔里慢慢摩挲起来,从舌尖滑到上颚,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 Orm的睫毛剧烈地颤着,鼻腔里溢出细碎的呜咽。被压制的舌尖泛起麻意,口腔被异物占据的感觉让她心慌,却又不敢真的反抗,只能乖乖张着嘴,津液顺着嘴角悄悄溢出来,沾湿了下巴。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每一次摩擦都像在撩拨神经,让她浑身发软,膝盖在地毯上撑得更稳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往Ling的方向靠了靠,眼底蒙上一层水光,分不清是难受还是别的什么。 Ling缓缓收回手,指腹上还沾着湿意,她没擦,只是随手打开了放在沙发旁的木盒。金属玩具被拿出来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捏着那枚小巧的震动玩具,“放进去。”她把玩具递到Orm面前,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寻常事,“等下跪不稳,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Orm的脸“轰”地炸开,视线像被烫到似的移开,却又忍不住瞟了眼那东西,喉结滚了滚。 倔强地扬着下巴:“凭什么?不公平!”她攥紧了拳头,声音里带着气鼓鼓的委屈,“最后还不是要罚跪,我才不要……” Ling没动怒,只是把玩具往她面前又递了递,指尖抵着她的掌心。“现在是选罚跪,还是选这个。”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或者,你想两个一起试试?” 说着,她抬眼看向Orm,眼底的平静里藏着点了然——清楚知道Orm的脾气,嘴上再硬,心里早就开始打鼓。 她故意顿了顿,补充道:“听话,就少受点罪。”指尖在Orm掌心轻轻碾了碾,像在催促,又像在安抚。 Orm的指尖被那冰凉的玩具烫得一颤,猛地缩回手,却被Ling眼疾手快地按住手腕。“没得选。” 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指腹在她腕骨上重重碾了下,“要么自己来,要么我帮你。” Orm的脸涨得通红,眼眶也跟着发热,又气又急:“你就是故意的!”她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那点力道让她清楚——这一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Ling没再说话,只是拿着玩具的手微微前倾,冰凉的触感擦过她的大腿内侧。Orm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下,嘴里的反驳突然卡壳,只剩下细碎的气音。 “快点。”Ling的指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别逼我动手。”眼底的平静终于泛起丝波澜,那是警告的前兆。 Orm看着她的眼睛,犟了几秒,终究还是泄了气。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愤愤地夺过玩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却在低头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知道了。” 三分钟刚过,身体里的震动还维持着平稳的节奏,Orm渐渐松了些劲,甚至敢偷偷换了个姿势,心里暗忖:也没多难嘛,这点程度…… 念头刚落,一阵骤然加剧的震颤猛地炸开,像有电流顺着神经窜遍全身。Orm没防备,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哼唧,膝盖一软差点往前栽,亏得手及时撑住地毯才稳住。 “混蛋!”她抬眼瞪向沙发上的人,声音又急又哑,脸颊泛着潮意,“你故意的!” Ling挑了挑眉,交迭的双腿停下摇晃,从沙发上坐直了些。“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她伸出手,指尖划过Orm裸露的肩头,慢慢移到胸前,不轻不重地捏住那点敏感。 Orm的呼吸瞬间乱了,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可膝盖刚动了动,就想起刚才的警告,硬生生僵住。 她闭紧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任由Ling的指尖在胸前揉捏、厮磨,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每一下都精准地撩拨着神经。 身体里的震动还在持续,与胸前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所有感官都缠得紧紧的。 Orm咬紧下唇想忍住,可那点克制在双重刺激下越来越脆,细碎的喘息终究还是从齿缝里漏出来,带着压抑的颤音。 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渐渐加重了力道,呼吸落在颈窝处,带着温热的触感。 膝盖在地毯上跪得发麻,身体却像被抽走了力气,只能绷着脊背强撑,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难抑制,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微微发颤。 震动陡然又加剧一档,像是有无数细密的电流在皮肉下炸开,Orm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溢出几道破碎的呻吟,膝盖在地毯上磨得发疼,却死死咬着牙不敢挪动半分。 震颤越来越凶,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偏偏那股劲儿找不到出口。跪着的地毯下面,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裸露的皮肤泛着层薄红,连胸口都染上粉潮,呼气时带着滚烫的热气。 Ling收回在胸前作乱的手,指尖捏着个黑色的项圈,金属铃铛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她没说话,只是俯身,轻轻将项圈扣在Orm颈间,搭扣“咔嗒”一声锁死,刚好贴合她纤细的脖颈。 随着Orm无法抑制的颤动,项圈上的铃铛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响声,叮铃、叮铃,和她时不时忍不住发出的呻吟混在一起,格外勾人。 “嗯…别…再大了……”Orm终于撑不住,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尾的水光摇摇欲坠,“受不住了……主人……” 铃铛随着自己的喘息轻轻晃动,冰凉的金属贴着发烫的皮肤,在体内肆虐。膝盖早已麻木,全凭着一股劲儿硬撑。 脑洞h4 震动彻底停了有片刻,Orm趴在地毯上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黏在发烫的皮肤上。颈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晃,冰凉的金属贴着肉,倒成了唯一能让她稍微冷静的东西。 正晕乎乎想着“总算是能歇口气”,就听Ling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比刚才缓和了些:“起来吧,穿件衣服。” Orm愣了愣,没敢立刻动。 “饿了吧?带你去吃点东西。”Ling又说,指尖甚至还轻轻碰了碰她汗湿的后背,那动作算不上温柔,却也没了之前的压迫感。 Orm的睫毛颤了颤,心里莫名窜起点侥幸。她慢吞吞地抬起头,膝盖还软着,视线模糊地对上Ling的脸。 “……你?”她试探着开口,声音还有点哑,“大发慈悲了?” Ling没答,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起来。 Orm这才撑着地毯,慢吞吞地跪直身体。膝盖磨得生疼,可一想到能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能把身体里那东西拿出来,甚至还能吃点东西……刚才的顶撞和羞耻好像都淡了点。 她甚至偷偷松了口气,觉得大概是自己闹得太厉害,Ling终于打算见好就收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她小声嘟囔着,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心里已经在盘算该穿件宽松的衣服,好方便待会儿找机会把那东西取出来。 就在她手撑着地毯,膝盖刚要离地的瞬间,Ling的声音又响了,轻飘飘的。 “慢着。” Orm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过去。 Ling的指尖在控制器上转了个圈,眼神里那点刚褪去的玩味又冒了出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衣服可以穿,饭也可以吃。”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Orm微微绷紧的小腹上,唇角勾起个浅淡的弧度: “但里面的东西,不许拿出来。” Orm脸上刚浮起的那点松懈瞬间僵住。她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Ling那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清晰,才后知后觉地炸了毛。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膝盖撑在地毯上的力道重得指节发白,“不拿出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刚才还暗自庆幸,她就说Ling怎么可能突然大发慈悲,合着在这儿等着呢,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骤然变得无比强烈。 “就这么穿。”Ling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指尖在控制器上敲了敲,发出轻响,“裙子,或者阔腿裤,能遮住。” “我不出去?”Orm猛地别过脸,下巴绷得死紧,一半是气一半是羞,“遮住了它就不在了吗?走路的时候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你让我怎么吃饭?” 她重新跪坐下去,故意把后背对着Ling,一副“打死也不配合”的模样。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颈间被扯得轻响的铃铛,暴露了她远没表面上那么镇定。 “不饿?”Ling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危险,“刚才是谁喘着气说‘受不住’,现在倒有骨气跟我耗了?” Orm的脊背僵了僵,她猛地回头瞪过去,眼眶红得像只被惹炸毛的兔子:“耗就耗!反正饿死也比带着这东西出去丢人强!” Orm的手指蜷了蜷,指甲掐进掌心。她们私下里怎么闹都行,那些羞耻的玩具、失控的喘息,关起门来谁也看不见。可带着这东西穿裤子出门——哪怕只是去餐厅,也像把最隐秘的狼狈摊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话音刚落,就感觉颈间的项圈被轻轻一扯,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Ling俯下身,视线与她平齐,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 “Orm,我再说一遍——穿衣服,去吃饭。” 她顿了顿,指尖滑到Orm穴口,指尖进入一个指节轻轻按了下,那里正是那东西所在的位置。Orm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却被对方按住动弹不得。 “要么自己乖乖去,”Ling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廓,“要么我帮你穿,顺便让它在你穿衣服的时候‘活动活动’,选一个。” 话音刚落,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她知道再犟下去的下场,只能慢吞吞地站起来,往衣柜挪步子。膝盖还在发软,每动一下,身体里那东西就轻轻晃一下,像在提醒她别想耍赖。 拉开衣柜门,深灰运动裤就挂在显眼的位置。Orm盯着它看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扯下来。穿衣服裤子时,她故意背对着Ling,动作却慢得像在磨洋工,布料蹭过脚踝时,脚趾都蜷紧了。 穿运动裤时更狼狈,抬腿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那玩具因为动作还向上滑了些。可越怕越躲不开,裤管扫过的瞬间,她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一下,颈间的铃铛跟着响了声,细弱却清晰。 “磨磨蹭蹭什么。”Ling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催促,“再慢下去,餐厅该打烊了。” Orm猛地拽紧裤腰,转身时脸还是红的,眼神却带着点不服气的瞪视:“打烊了才好,反正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Ling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手里拿着双袜子,弯腰时带起一阵淡淡的气息,恰好落在Orm发烫的耳廓上。 “地上凉。”她没给Orm反驳的机会,指尖轻轻捏住Orm的脚踝,将她的脚抬离地面半寸。 Orm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烫到似的想往后缩,却被Ling稳稳按住。对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擦过她脚踝的皮肤,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腿,颈间的铃铛跟着“叮铃”响了一声。 “别动。”Ling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却又不容拒绝。她撑开袜口,小心翼翼地往Orm脚上套,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意外地仔细,避开了蹭到脚踝的力道。 布料贴上皮肤的瞬间,Orm的脚趾蜷了蜷,羞耻感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她们私下里亲密的接触不少,可这样弯腰给她穿袜子的动作,偏偏和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搅在一起,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自己会穿……”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像只被按住后颈的猫,明明不情愿,却没再挣扎。 Ling没说话,只是专注地把袜子拉到脚踝,指尖在袜口处轻轻捋了捋,确认没卷边。做完这只,又自然地握住另一只脚,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裤管下的皮肤被对方的指尖偶尔碰到,引得Orm一阵轻颤,身体里那东西也跟着晃了晃。她咬着唇,没敢再吭声。 直到两只袜子都穿好,Ling才直起身,拍了拍她的膝盖:“好了,走吧。” Orm垂着眼,盯着自己脚上的袜子,又看了看Ling转身的背影,她磨磨蹭蹭地跟上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玩具摩擦着内壁的细微触感。 “怕了?”Ling弯腰替她拿过运动鞋,指尖擦过她的脚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Orm猛地抽回脚,自己蹬上鞋子,拉链拉得“哗啦”响:“谁怕了。”只是声音里的底气比刚才弱了半截,连她自己都听得出那点虚。 坐进车里时,Orm刻意往副驾最边缘靠,试图拉开距离。哪怕只是轻微的发动机共振都让她神经紧绷,身体里那东西像有了生命,随着车辆启动的惯性轻轻晃了下,惹得她瞬间攥紧了衣角。 Ling瞥了她一眼,伸手调大了车载音乐,舒缓的旋律漫开来,却丝毫没冲淡车厢里的紧绷感。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视线偶尔扫过Orm泛红的耳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放松点。”她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待会儿进了包厢,没人会知道你身上藏着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Orm更紧张。她侧过脸看着窗外飞驰的街景,嘴里嘟囔:“谁紧张了……” 话音未落,就感觉Ling的手伸了过来,不是碰她,而是拿起了中控台上的控制器,指尖在按钮上慢悠悠地划着圈。 Orm的呼吸瞬间屏住,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手,生怕下一秒就听到熟悉的震动声。直到车辆拐进停车场,那只手才收回去,控制器被Ling随手放进了包里。 “下车。” 脑洞h5 下车。 Orm几乎是逃一般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踉跄了一下。走路时摩擦的触感比在家时更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又慌乱。 她跟在Ling身后走进餐厅,服务员笑着迎上来时,Orm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里。 进了包厢,门被关上的瞬间,Orm才稍微松了口气。可Ling刚坐下,就冲她抬了抬下巴:“坐过来。” 她磨磨蹭蹭地挨着椅子边坐下,刚想拉开点距离,就被Ling伸手按住了腰。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让她只能僵硬地靠着。 “菜单看看。”Ling把菜单推过来,手指却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想吃什么?” Orm的注意力全在桌下那只手上,根本没心思看菜单。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而Ling的指尖还在腰侧上若有似无地摩挲,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随便……”她的声音发飘,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 Ling低笑一声,没再逼她,自己勾了几道菜品递给服务员。包厢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时,她突然倾身靠近,气息拂过Orm的耳廓:“你猜,要是现在按一下,你能不能忍住不叫出声?” Orm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针扎了似的往旁边躲,却被按住腰动弹不得。她瞪着Ling,眼里的慌乱藏不住:“你疯了?这里是外面!” “外面又怎样?”Ling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侧,“包厢隔音很好,而且……”她顿了顿,视线落在Orm紧绷的裤腰上,“你这么紧张,说不定比平时更敏感呢。” 颈间的铃铛被Orm的呼吸震得轻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和她的神经缠在一起。 她知道Ling说得出做得到,那点恶趣味从来都带着恃宠而骄的笃定——笃定她不敢在这里失控,笃定她最终只会乖乖听话。 “你敢。”Orm的声音带着颤,却还是梗着脖子,像只炸毛却没爪牙的猫。 Ling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收回手,靠回椅背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我不敢吗?” 服务员敲门上菜时,Orm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瓷盘放在桌上的轻响、餐具碰撞的脆声,甚至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都让她神经紧绷得像根快断的弦。 Ling却显得游刃有余,慢条斯理地用公筷夹了块鱼肉,剔掉刺才放进Orm碗里:“尝尝,这家的松鼠鳜鱼做得不错。” Orm盯着碗里的鱼肉,没动筷子。她能感觉到Ling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那目光像带着温度,烧得她指尖发烫。 身体里的东西安静得诡异,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安——Ling的安静从来都不是放过,而是在酝酿更棘手的招数。 “不合胃口?”Ling自己夹了口菜,咀嚼时漫不经心地抬眼,“还是说,得我喂你?” 这话像根针,刺得Orm猛地拿起筷子。她飞快地夹起鱼肉塞进嘴里,却因为太急没嚼烂,噎得脸颊发红。刚想端起水杯,手腕就被Ling按住了。 “慢着。”Ling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她杯里倒了些温水,动作自然得像在照顾小朋友,“烫。” 指尖相触时,Orm只是微微瑟缩了下——不是害羞,而是身体里那东西被动作牵扯着晃了晃,带来的异样感让她本能绷紧。 “怎么了?”Ling明知故问,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舒服?” “没有!”Orm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生怕被外面听到,“我好得很!” 她越是嘴硬,Ling眼里的恶趣味越浓。等服务员再次敲门送汤时,Ling突然伸手,状似无意地搭在Orm的椅背上,指尖刚好落在她腰侧的布料上。 门开的瞬间,Orm的呼吸都停了。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轻轻动了下,隔着布料按在那东西所在的位置,不轻不重,却像在无声地警告。直到服务员关上门离开,那指尖才收回去,转而拿起了桌上的湿巾。 “擦手。”Ling把湿巾递过来,语气平淡。 Orm接过湿巾擦手,可擦到一半,她突然停住——Ling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桌下,指尖正轻轻敲着大腿,那节奏和控制器按钮被按动时的频率一模一样。 Orm的呼吸瞬间乱了,眼睛死死盯着桌布,生怕那敲击声突然变成真实的震动。她就知道Ling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勾着她的神经,让她连吃饭都不得安生。 “怎么不吃了?”Ling夹了片青菜放进她碗里,筷子碰到瓷碗发出轻响,“还是说,在想别的事?” Orm猛地回神,抓起筷子往嘴里扒饭,动作快得像在完成任务。可越急越出错,米粒掉在裤子上,她弯腰去捡,身体里的东西跟着晃了晃,惹得她动作一僵。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是服务员来添茶水。Orm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后背挺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 Ling却像没事人一样,和服务员说了句“谢谢”,目光却越过对方,落在Orm紧绷的侧脸上。 等服务员转身时,她桌下的手突然动了——不是按控制器,而是轻轻碰了碰Orm的膝盖。 这一碰极轻,却像在Orm心里投了颗石子。她条件反射地往旁边缩,膝盖撞到桌腿,发出“咚”的轻响。 服务员闻声回头看了眼,Orm的脸瞬间烧起来,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直到门再次关上,Orm才咬着牙瞪向Ling:“你故意的!” “嗯?”Ling挑眉,收回手端起茶杯,“我做什么了?” 她那副无辜的样子更让Orm气闷,刚想反驳,就见Ling的指尖滑到茶杯柄上,轻轻转了转。 Orm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浑身的肌肉又绷紧了。她看着Ling的指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腿,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无比强烈,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转动的指尖唤醒。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被折腾够了的疲惫,却还是不肯彻底服软,尾音里憋着点犟。 Ling放下茶杯,倾身靠近,气息拂过Orm的耳廓:“很简单。”她的指尖终于离开茶杯,轻轻捏了捏Orm颈间的项圈,铃铛“叮铃”响了声,“看着我,好好吃口饭。要是再走神——”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Orm微微颤抖的膝盖,唇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我就让铃铛,和你身体里的,一起响起来。” Orm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她知道Ling说得出做得到。那点若有似无的威胁像条无形的线,牢牢牵着她的神经,让她既不敢违抗,又忍不住想顶撞。 最终,她还是乖乖抬起头,迎上Ling的视线,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只是咀嚼时,牙齿咬得格外用力,像是在跟谁较劲。 而Ling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场拉锯战,她有的是耐心陪她耗下去。 Orm慢吞吞地嚼着鱼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Ling手上瞟。 对方正用勺子舀着汤,手腕轻转的弧度、指尖捏着勺柄的力度,都让她莫名紧张——总觉得那只手随时会放下汤勺,转而拿起藏在包里的控制器。 “汤快凉了。”Ling把盛好的汤推到她面前,瓷碗边缘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喝点垫垫。” Orm盯着碗里的汤,没动。她能感觉到颈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晃,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在提醒她此刻的处境。 刚才服务员那一眼还在脑子里晃,要是真在有人的时候被启动……她不敢想下去,只能把那点后怕憋成更重的火气。 “不喝。”她把碗往旁边推了推,声音闷闷的,“没胃口。” Ling舀汤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眼里没什么笑意了:“Orm。” 这声叫得平静,却让Orm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她知道这是警告,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偏要梗着脖子对视:“看什么?我说没胃口——” 话没说完,就见Ling的手从桌下抬了起来,手里捏着个小小的黑色物件,正是那枚控制器。按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被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 脑洞h6 Orm的呼吸瞬间停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看着那枚控制器,又飞快地瞟了眼包厢门,喉咙里发紧——刚才服务员说过,待会儿会来收空盘。 “现在有胃口了吗?”Ling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在按钮上停住,像是随时会按下去。 Orm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把Ling骂了千百遍。她慢吞吞地把汤碗拉回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这才乖。”Ling的指尖离开了按钮,却没把控制器收起来,就那么随意地放在桌角,离Orm的手只有半尺远。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像在引诱,又像在挑衅。Orm喝汤的手一直在抖,眼睛死死盯着那东西,生怕它突然“活”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包厢来的。Orm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想去够桌角的控制器。 她自己都不知道想做什么,是想藏起来,还是想在被启动前先关掉。 可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Ling一把按住了。对方的掌心温热,力道却不容挣脱,就那么把她的手按在桌布上,指尖甚至还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Orm的呼吸都屏住了。Ling却气定神闲地应了声“进”,视线始终没离开她紧绷的脸。 服务员推门进来收空盘,动作麻利,嘴里还客气地问要不要加茶水。 Orm的手被按着动不了,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她甚至觉得服务员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脸上烫得能煎鸡蛋。 直到门再次关上,Orm才猛地抽回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红得厉害:“你疯了!刚才要是……” “要是启动了,你会怎么样?”Ling打断她,拿起桌角的控制器转了个圈,“会当场哭出来,还是会死死咬住嘴唇?” 她的语气里带着揶揄,Orm看着她这副样子,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要回去。” “饭还没吃完。”Ling抬眼,“坐下。” “我不!”Orm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半是气一半是委屈,“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话,故意让我难受……我不待了!” Orm转身的瞬间,手腕被猛地攥住,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往回跌。预想中的椅子没碰到,反而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Ling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就那么稳稳地接住她,顺势往怀里带了带。 “坐好。”Ling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热气拂得她颈间发痒。带着Orm顺势坐下,坐在自己的腿上。 体内猛然开始震动,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已经完成收盘了,怎么又来? Orm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Ling怀里缩,指甲掐进对方的胳膊——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节奏还在继续,每一声都像在敲警钟。 “别……”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往Ling耳边凑得更近,“快关掉……有人……” Ling却像是没听见,指尖甚至在控制器上轻轻转了下,让震动的频率又变了个档。Orm闷哼一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刚要抬头求饶,唇就被Ling含住了。 那吻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碾过她发颤的唇瓣,舌尖探进轻轻扫过她上颚,把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Orm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能死死攥着Ling的衣服,任由那吻带着侵略性往下探,连身体里的震动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盖过了半分。 直到敲门声笃笃响起,服务员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您好,需要上,饭后甜点吗?” Ling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Orm的唇瓣被吻得发红,胸口剧烈起伏,刚想开口,就被Ling用指腹按住了嘴唇。 她低头咬住Orm的耳垂,用气声说:“想让她进来吗?” 温热的气息混着威胁,让Orm浑身发颤。她拼命摇头,眼泪蹭在Ling的衣领上,湿了一小片:“不要……关掉……求你了……” 这声“求你”说得又快又急,带着彻底的服软。Ling低笑一声,终于按了暂停键,同时俯身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轻得像羽毛:“早这样不就好了。” 身体里的震动骤然平息,只剩下残余的酥麻在皮肤下游走,Orm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她怀里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濡湿了。 “不用了,谢谢。”Ling扬声应了句,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异样。 门外的服务员应了声“好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确认人走了,Orm才敢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瞪着Ling的眼神里又气又委屈,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家店是老顾客了,”指尖擦过她汗湿的鬓角,语气随意,“没监控,隔音也好——不然,你以为我敢带你过来?” Ling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凑过去,在她泛红的眼角亲了亲,把那点水光吻掉:“还气?” “你早就计划好了……”Orm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却没躲开那吻。 “不然怎么治你这犟脾气。”Ling捏了捏她的脸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坐得更稳些。 随即低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呼吸拂过敏感的皮肤,惹得Orm轻轻颤了下,“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屋里跟我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Orm的脸烧了起来,梗着脖子反驳:“谁怕了……” 话没说完,就感觉身体里的震动又开始了,像羽毛在搔刮,同时Ling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上,带着点湿热的温度,让她瞬间绷紧。 “还敢嘴硬?”Ling抬起头,指尖在控制器上轻轻点着,鼻尖蹭过她的下巴,“看来刚才还是没记牢。” “别……”Orm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讨饶的意味,抬手搂住Ling的脖子,把脸埋在她颈间,“真的别……万一再有人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乱,颈间的铃铛随着喘息轻轻晃动,和身体里那微弱的震动呼应着。 Ling的吻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上,落在她汗湿的额角,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乖,不动了。” 说着便关掉了控制器,把那东西塞进自己口袋,然后抬手解开Orm颈间的项圈,随手扔在桌上,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绵长的吻,这次温柔了许多,带着点纵容的笑意:“好了,不闹你了。”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塞进Orm嘴里,拇指擦过她的唇角:“好好吃饭,吃完带你回家。” Orm嚼着鱼肉,眼眶还红着,却没再闹脾气。被折腾了这么久,她是真的饿了,也真的累了。 只是靠在Ling怀里的样子软乎乎的,偶尔抬眼时,会被Ling趁机偷个吻,惹得她瞪一眼,却又很快低下头,耳根悄悄泛红。 桌角的项圈静静躺着,铃铛偶尔被风拂得轻响一声,为这次成功驯服brat,画上一个带着甜味的暂时句号。 ——不可能的,这次服下次不服(黑脸) 呜呜,还是没忍心写,这个人设就当做情趣看看。我还想着,调教过程塞入一个尾巴,绳子,sp;去外面吃饭全程开玩具,在包厢里继续调教,限制高潮…… 不知道是不是主线的人设深入我心,总觉L是不会在包厢里开玩具,不想让别人在场看见。所以就是吓唬吓唬O。 ——好吧,我还是以主线的人物性格,披了个dom和brat的皮。(跪下磕头)